响遏行云的主人公是谁叫段保兴,高若兰,康伟光的电视剧

论宋聚丰的小说创作(旧作拾掇2002年7月)
时下人们谈论较多的,是擅长写电视剧的宋聚丰。的确,他的电视剧创作成绩斐然,多次获得国家级电视大奖;为河北省赢得了荣誉。但是大家似乎忘记了昨天的宋聚丰,忽略了他起步辉煌的小说创作。早在八十年代初,他如一颗新星悬挂在河北文学天幕之上,那么的耀眼,新奇,引人注目。然而九十年代以来,他的小说创作比较沉寂,虽有作品出现,但反响平平,为此引起人们的猜测。从宏观上考察,这一现象也属正常,就拿知青文学为例,当年曾经活跃一时的,诸如张承志、阿城、他的成名之作:《黑骏马》、《北方的河》、《棋王》、《孩子王》、《树王》等,给文坛带来那样的惊喜和振奋,使人一新耳目。进入九十年代后,斗转星移,当读者期待他们更好的作品问世时,好看的小说却不见了,代之而来的是随笔、学术研究文章,这就有点令人不解了。自然,宋聚丰的“触电”,无可厚非,说三道四,无论从电视文学创作或者是他的账本收入,都不一定是坏事。问题在于,眼下的这个局面,是否就是宋聚丰的最佳选择?真的不便给出结论。在我的印象里,他似乎还有更为远大的文学梦想,还有着庞大而长期的创作预期,他要用自己的笔,写下家乡的百年沧桑,为家乡创作一部《人间喜剧》(巴尔扎克)式的农村史诗——多卷长篇小说。所以他不满足于写作墙头诗、宣传画,他要给世人留下永久的家乡记忆。然而,历史无情,佳期难再,他错过了一段很好的发展时机,这段时间他用在写作电视剧上了,小说创作退为其次。这样,我们在庆祝他的电视剧频创佳绩的同时,不能不说他的小说创作却停滞下来,不能不令人遗憾。
八十年代初伊始,河北的创作现状与全国的形势大体一致,表现为:现实生活的巨大变化与作家的思想停顿,之间存在着反差。表现在创作上,就是思想观念的陈旧与艺术上的守成。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创造全新的作品当然是困难的。河北省历来“左”的思潮一直存在,思想禁锢比较严重。外边人称之“左家庄”不无根据。然而,吃螃蟹的人总是有的,这人就是贾大山。他的小说《取经》在全国获奖,矛头指向“左”倾思潮,开了一个好头。这篇小说的胜利,不只表现在政治上,它对社会的虚假浮夸作风大胆予以批判,并对实事求是作风大力倡导,扭转政风;特别是在艺术上,也有新的突破:即在文艺的腹部撕裂一个“口子”,把“瞒”与“骗”的假面具揭示出来。使人们懂得艺术的真实就在生活当中,艺术地反映生活就是对生活的“切近”而不是掩饰矛盾,避开“阴暗”面,是对现实生活的当下形态作真实不讳的再现。但是,贾大山是聪明的,他很快认识到,文艺对政治的反映,弄不好又要回到原来的老路上去,所以,他以另外的形式去尝试,即不再是将“政治”图解化,或外加在生活之上,而是让生活真实说明,这一点,他是得益于孙犁的影响。宋聚丰的出现,稍晚于贾大山,然而贾大山的成功,尤其是那描写平原农村题材的作品,无疑对他更具诱惑力。都是从写作农村生活入手。随后不久,宋聚丰的处女作《汤泉风情》问世,中篇小说《白云升起的地方》又一炮打响,便引起省内同行的注意,有评论家敏感的预见到,随着“白云”的升起,一颗文学新星也将出现在河北文坛之上。接下来,宋聚丰像一匹奔腾不羁的骏马,热情奔放,激情火爆。转年,第一部长篇小说《远山》问世,标志着他的创作进入新的阶梯,这时他只有三十岁,一匹文坛黑马出现了。
宋聚丰的小说,与贾大山的小说一样,都是以农村生活为其题材,关注农民群众的历史命运;有所不同的,宋聚丰描写的聚焦点,是太行山区,对准了山乡农民的历史和现实;他是在一个更加恢宏的时空背景之下,描写了此地的几代人生的困厄和灾难,很有气魄和气势,如能再造的话,一定会是个大手笔;他的显著特点,他更热衷于对山乡民俗,地域凤情的刻画,对生活在这个环境中的人物,特别是几代人不同性格与境遇的描写,很有蕴味。因此,他最初的小说创作,尽管还不够成熟,有一些弱点与不足,但它的“不可替代”性,也十分鲜明:
首先,他的创作一直保持着与现实生活的同步姿态,以反映当下生活,表现此中的重要事件和矛盾冲突为其目标。中篇小说《白云升起的地方》发表于1982年,它所表现的主题,就是文革后期发生在山区农村的寻常的生活故事。两位青年立志改变家乡的面貌,为了事业,也为了爱情,在这里洒下热血、流下汗水。这样的故事,平凡而真实,他们的看似天真浪漫的表现,正是那一时代所特有的,可以想见的。在改变山乡的进程中,不止有来自然界的险恶和困难,还有世俗的、思想路线上的斗争,都是对这个血性男子汉的挑战。他的女友是出生在小城镇,干部家庭出身使她自来就带有一种优越感,从城市来到乡下,半是为了理想,半是为了爱情。在严峻的现实面前,他们没有退缩,也不肯低头,一步一步去斗争,去争取。他们的精神与行动,演绎了一曲美丽的青春故事。这故事,有着明显的模仿性,但作品里所透露的青春气息和生命质感,都给读者留下深刻印象。特别是小说对青年人的热情歌颂,耀然纸上,实是一首青春之歌。长篇小说《远山》,表现的同样是现实题材,紧追时代脚步,切近时代脉搏,及时地采录下农村改革初期的社会面影。从土地承包、砖窑转让,这些当时在农村刚刚露头新鲜事物,都呈现在作品中,呈现于读者面前。不能不夸赞他的眼光、见识。同时,小说还对农村干部思想上的观望、徘徊态度,甚至抵制和反对各种表现,都进行了真实地描写,非常难得。宋聚丰做到了把握主旋律,以改革为中心,以改革者的行动为重点,坚持改革的大方向,是应当首肯的。尤其,他还着力塑造改革者杨新堂这一人物形象,因此这部小说就成了当时反映农村改革进程最早的小说,无论在人物塑造,还是揭示社会矛盾的深广度上,都是有所作为的。
其次,宋聚丰熟悉山区青年的生活,热爱山区青年,在作品中也多以青年为写作对象。社会主义的新人的艺术形象,也多是青年人。塑造的比较成功的艺术形象,也多是青年。《白云升起的地方》里的鲁江,不畏权势,他敢于揭发当政者的徇私舞弊,贪脏枉法,置个人安危于不顾;还有,他避开恩怨,舍身取义抢救遭了火灾的当权派的家人,后来反遭诬陷,充分表现了当代青年的人格精神与觉悟。《远山》里的杨新堂和邢春素,也是这样的青年人。为了大家的事业不受破坏,他们顶着各方面的压力,前赴后继,永往直前,彰显出令人赞叹的品质。近期写作的长篇《苦土》,也有一个青年群体的形象。改革的失败者康伟光,改革的后继者段保兴,都是这一时代的青年典型。还有他们的追随着,共命运的一些人,亦多为青年。这些人一起经历了创业的艰辛和磨难,又一起迎来成功的欢欣与快乐。虽然遇到了岐途分手的痛苦,但作者对他们一样的喜爱。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这部小说可以称之为“青春写作”,是一部书写“青春故事”的小说。在这里,青年人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爱情观,均有所描写和展示。这其中,也有需多细致入微、扣人心弦的描写。如康伟光和林素格的婚姻关系,几经波折,还藕断丝连,不忘最初的那一份情义,当上富人的康伟光,抛掉结发妻,陷害朋友,人性尽失之后,在心底依然保留着对林素格的初心,同样,林素格面对身陷牢狱之灾的康伟光时,也没有落井下石,而去设法营救。这种生死相依的爱,真实而可尊。另一对青年人的爱情,段保兴和高若兰的爱情,是建立在共同的目标和追求基础之上的,是一种精神之爱,崇高的爱。所以,既使是糟糠之妻也不能抛弃,也要患难与共,荣辱相亲。因此,爱他依然如故地在自己最初的爱情城堡里,坚守住原来的家庭,不去动摇。因为糟糠之妻是他生存之根,道德的底线。这些描写,既是生活真实,又是艺术真实。
第三,一个好的作家,不只为大家提供美好的生活画面,重要的还应给读者留下他对社会的理解与思考。阅读宋聚丰的作品,不仅能感受到迅速变化的生活脉博,还能感受到他部愧是一个追踪时代的“狙击手”,所以敏捷地表现生活,快速出击就成为是他的强项。此外,他还善于发现与捕捉那些处在萌芽状态的事物,既使它很幼小、不被常人注意,他就能及时地扑捉到。这就是艺术敏感。譬如,《白云》中描写的砖窑租赁一事,这在八十年代初期,理论界正在争论不休,是个非常新鲜的事物,他却大胆写了出来。其中,杨新堂提出了实行股份制,大家都做股东,反对劳力入股,而支部书记搞变相假承包,实际上是“权力寻租”,这些观点和做法,无论在经济学,还是政治学,当时都很新鲜,但宋聚丰观察到了,并写进自己的创作里,可谓大胆,足以表现作者的眼光与修养,实在是可贵的探求。又如,在《苦土》中,他描写了一个农村改革的失败者的形象,通过他由发迹暴富,最后彻底垮台的整个过程,揭示了这类人的命运归宿,也富有代表性。同时,他还向民企群体提出一个警示:前车之鉴,不可重复。所以说,宋聚丰是个有着社会良知、社会担当的作家,他的创作总能与时代相契合,并保持一致。为此,他的作品就有强烈的时代感,撼动人心,得到底层民众的欢迎。
总之,宋聚丰在八十年代的小说,有着激进的社会立场,热情浪漫的情怀,作品里洋溢着青春气息和自然主义的地域风情,是真切而平实的。但随之不久,文艺观念如过江之鲫,转瞬即逝,创作上大抄大搬,卷土而来,西方百年走完的路,似乎一夜就要作成。当然,中间因为文革空隔了一段时间,所以就在此刻,人才积压的结果,是井喷现象出来了,于是新人如云,强手如林,新作倍出,浩浩乎如大江东去,各领风骚三五天,已不新鲜。在这种迅急万变的形势面前,宋聚丰似乎没来得及调整自己,他游疑彷徨,不知道如何选择,表现在行动上,先锋新潮大势所向,但他依旧在传统的现实主义路上踏实耕耘。他在观望,也有新作,但却少了先时的朝气与锐气,稍后,他越发的沉默起来,写作更少,再后就几乎“金盆洗手”,不见了踪影。这是为什么呢?
依据我的观察,小说家宋聚丰而转身为电视剧作家,可能有着如下的几个原因:
一是,从外部环境看,一大批知青作家的出现,无论人生经历,知识结构,文学根基,他们从写作的开始,就有了一个较高的站位,都是‘50后’一代不可比的。宋聚丰属于“50后”,虽然出身农村,毕业后又在乡下工作,然而,他也缺少知青作家的那种苦难经历与磨难,精神视野也不及他们开阔宽广。创作的穿透力,韧性和气势上与他们就有了差距。当文学的黄金时期闪过以后,物欲横流,文学转型,这一形势随之到来,耐不住寂寞的他,退而求其“利”,转向“名利”丰厚的影视界,也就是再自然不过的选泽了。
二是,从宋聚丰的创作实践看,有这样两个方面的“影响”制约着他的创作。比如解放区文学对他就有特别的诱因。大家知道,这一时期的文学,是在特殊的历史条件形成的,那是战争年代,政治功利十分显明,文学为政治服务很是强调,凸出,舍此就危机家国性命。因此,这个时代的文学与政治宣传几乎是一致的,把文学和政治目标统一起来,甚而作为它的“载体”和“工具”,无可厚非,不必指责的。当然,有人将其作为主要功能,一条规律要求必须这么做,就出现了后来的“左”的教条主义,和形式主义的弊病。这些,大家都见识到了。宋聚丰早期的小说,虽然有意去避开这些,但“政治”链条的捆绑,为某一时期的政治目标服务的倾向,却很明显。因而,在写作中他虽然注意到写人物性格,人物的命运,但在归宿上没有摆脱“政治”的尾巴,或用人物之口代表时代发言,不误大方向。据实说来,就是解放区文学,甚而十七年文学,也不尽是政治的“传声筒",不都是教条主义,或形式主义的东西,这是那个时代的政治所需要的,错不在文学本身。但有一种错觉,认为创作题材有大小、重要与一般之分,只要抓住大题材,写出来就是好作品,是重要作品。“抓住好题材,作品就成功了一半”是那一时代所倡导的。这对宋聚丰影响不言而喻。另外一个影响,是传统小说影响,如评话,宋人话本,明人的拟话本,这种形式,讲究以说书人为中心,故事”有头有尾”,情节按排,张驰有度,分寸得体。所说的“影响”,即指的是这些。长篇小说《远山》,只写了从初一到十五这段时间发生在山乡的故事。作者站在讲说者的立场,把事情来龙去脉交代的很清楚。他的许多小说,也多是这种叙事方式。客观地说,这种叙事带来的不足,是作者难以进入情境,尤其心灵深处,不易展开。给人的感觉,在艺术表现上显得单一和板滞,创新性少了些。
传统是流动的也是发展的,不能固守不变,僵死老化。传统更要有兼容并包,吸纳新锐。要认识文学的多重性、多样性,这才是文学发展的正路。小说不但可以这样写,还可那样写,小说不仅要劝人戒世,经世文章,还应给人美的享受和愉悦,小说不仅需要一个好故事,还要有一种好的叙事方法。眼下就进入二十一世纪了,小说的功能会更加多元,宏大的历史叙事固然需要,但文学的日益世俗化、个性化,也是可能的;宋聚丰面对新的局势,该作怎样的回答,不能不予以思考。我觉得,超越自我,超越历史,迎头赶上,才是他的最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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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于2002年《当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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