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古董花瓶市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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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原因: 是一个古玩爱好者,虽然是纯屌丝一枚,但这并不影响我对古玩的追求和喜好,毕竟这人若是没有一点儿爱好,生活就会变得毫无趣味。 对于古玩的爱好,虽然我自己的兴趣占了很大一部分比例,但若是揪其原因,可能也和我的家世有关系,我的父辈便是世代收藏古玩的,不过绝大部分都是现代仿品,值钱的玩意儿压根儿没有,不过父辈们似乎依旧乐此不疲。 我玩古玩,不看年代,不看成色,只要是自己喜欢的,我都会想方设法弄到手。至于怎么个想方设法,这里就不细说了,有些事儿不能说得太细。 几年下来,辛辛苦苦挣点儿钱,全都烧这上面了。钱肯定是一分没搞到,否则我也不会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至今还租住在公寓。 事情的经过,要从三天前说起。 三天前,我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整理着老板急需的合同,这一个月,我就指着这一个合同交房租过生活呢! 坐在我斜对面,一头乱糟糟头发带着黑框近视眼镜的IT屌丝,本名白敬淞,我的死党,一代天屌级的奇葩男,对于收藏古玩十分热衷,这或许才是我们关系好的真正原因。 我这儿忙得不可开交,老白却闲得跟个蛋似得。没办法,人家是管技术的,我等屌丝哪里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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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蛋蛋忧伤的一天总算过完了!”我揉着酸痛的眼睛,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我前脚刚公司大门,老白就凑了上来,满脸堆笑,“嘿嘿,兄弟,晚上咱哪儿吃饭。” “没想好,吃面吧!”我无所谓的说。“又吃面?!咱俩都吃三天了!”老白大呼小叫起来。 我翻着白眼,心中一阵鄙视,道,“爱吃不吃,别忘了,这个月可是我养着你!” 我这么一说,老白的气焰一下子哑火了,不满的嘀咕着,“我这不是新进了一个明代清花双耳瓶吗?”
“就你那个?!三万块淘来的地摊儿货?”我不屑的撇撇嘴。 一说起那瓶子,老白瞬间换了一个人,精神抖擞起来,“这你就不懂了,我跟你说,那瓶子,只要一出手,那就是钱!我在网上查过了,就我那宝贝,少说也得百万起,放心,等哥们儿发财了,不会忘了你的!” 看着老白信心满满,一脸憧憬的样子,我心中苦笑,这厮注定是要失望了。
虽然我玩儿古玩这么多年,十有八九走眼,但我栽都是栽得有道理的,可不像老白这种,尽栽在一些没技术含量的东西上。 就拿他新入手的瓶子来说,瓶子上面的青花不够深沉,绘画死板,胎薄而且轻浮,足圈明显有模具扣压的痕迹。只要稍微懂一点儿青花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假货,而老白尽然为此花了三万块,居然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 可能有人会说了,你既然这么厉害,怎么还是走眼了?! 其实,刚才我说的,不过是肤浅的造假技术而已,也就蒙蒙老白这种冤大头。
不过呢,要遇到真正的造假高手幕后操作,就算是意淫古玩几十年的行家里手也得落马,要不怎么说古玩市场十货九假呢。 我曾经遇到过一次,用我的话来说,那技术炉火纯青已经不足以形容了,我只能用损来形容。 我记得那是两年前,我初入古玩市场,经朋友介绍认识了咱们当地一位收藏家,这位老先生在当地古玩界很有威望。 当时,我不过是古玩界的一颗小草,承蒙老先生看得起我,每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总是会叫上我一起开开眼界。 同样是玩古玩的,但我老先生所见识的货色和我所见识的货色,完全是两个概念,这种动则上百万的交易,我只能抱在学习的态度在一旁观摩。 据说老先生看东西鲜有打眼,十年前凭借十万元现金和一双火眼金睛入行,如今已得数百万身家,可就是这么一个人物,却在去年三月摔了一个大跟头。 具体的过程,我不想累数,大概是去年三月的时候,老先生在朋友家偶遇一元代八宝白瓷碗,甚是喜爱。 于是用一对明代彩绘鼻烟壶跟朋友将这件东西换了过来。 得到东西之后,老先生对其宠爱有加,每天都得把玩里边方才罢手。 三个月之后,老先生的一位朋友,咱们当地文物考古研究院的老学究前去看望先生。 在老朋友面前,先生自然将好东西拿出来炫耀一番,那位老学究拿着瓷碗翻来覆去的看,最后给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答案,“假的,非常真的假货!” 您猜怎么着?原来这瓷碗为了以假乱真,制假者竟然还原了当时的烧窑工艺,有技艺高超的能工巧匠定型捏造。(具体的流程就不详述了)
出窑之后,为了让瓷器更具年代的气息,往往会将瓷器卖于地窖中,长的可以是五年,短的一年。 更有甚至,为了以假乱真,竟然将瓷器埋于墓葬中,说是为了具阴气。 老先生所得之瓷碗便是后者,这也是老先生笃定的认为这是件老物件的原因,因为入手之后,隐隐能够感觉到一丝阴气。 最后,经过碳十四断代,这件瓷碗,属于现代工艺品。 老先生得知这个结果之后,不由得感慨一声,“如今之造假技艺实在是我等不可及。”从此以后,老先生宣布退出古玩界。
老先生的遭遇并没有给我敲响警钟,反而让我在一条路上越陷越深,这才导致了今天的结果。 有点儿啰嗦了,言归正传。 跟着老白吃过晚饭,我一个人往回走,考虑着明天要不要再去古玩市场走上一遭,毕竟我已经半个月没有去过了。 这几年倒腾古玩,虽然打眼的时间很多,但多多少少算下来还有盈余,这也是我为什么乐此不疲的原因。
第二天一大早,我简单的收拾一番之后,便走出了出租屋。至于老白,就让他睡着吧,万一看上什么好东西,他又得管我借钱。 你说咱这么好的兄弟,不借吧,他心里不爽快。借了吧,我心里别扭。 城南,古玩市场迎来了一周最为繁华的日子,因为今天是星期六,城里的古玩还爱好者几乎每周都会聚集在这里。 虽然还是初春,空气中都透着丝丝寒意,可这却并不影响古玩爱好者的热情。 这不,总长度不过一公里的街道,已经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完全淹没,可见本市古玩市场有多么的火爆。
这种情况,我当司空见惯,于是乎我也加入了人流。 周遭竟是讨价还价和各古玩商叫卖的声音,我一路边走边看,时不时的蹲下来仔细把玩,觉得不满意,起身又走。 当然,我这种层次也就在街边摊走一走,至于古玩市场的上铺,我是绝对不敢进去的,这倒不是什么行业规定,而是咱这腰包不够厚实,进去了也白瞎。 一圈转下来,我有些失望,也不知怎么的,这一批货竟然没有一件能够让我打上眼的。 失望之余,我开始考虑要不要进商铺去看一看,哪怕咱买不起,咱过过眼瘾总还是可以的吧。这或许就是玩古玩的人特有的心态,拥有不了也得看上一看,过过眼瘾。
说干就干,我随意挑选了一家古玩上铺,正准备往里面走,忽然听到一个熟悉声音,“老板,这东西你一定一定要给我留着,我马上去筹钱,实在不行,我把家里的明青花抵押给你,一定给我留着!” 我皱了皱眉头,怎么是老白?!我出门的时候,这家伙不是还在床上躺着的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样子好像来了有些时候了。
寻着声音,我走出古玩市场,在一个拐角处看见一个毫不起眼的古玩上铺,名曰“没钱别进来” 看到这名字,我一愣,心中暗暗鄙视这店老板,有必要说得这么赤裸吗? 门口,透过黑色门帘的缝隙向内望去,我看见了老白的身影。这家伙此时就像一只布袋熊一般吊某人的身上,嘴里一个劲儿的说,“老板,求求你,给我留着好不好嘛!” 哎呀,我的妈呀,老白竟然在撒娇! 想起他那一副尊容,再模拟一下他撒娇的模样,我一阵恶寒,打了个哆嗦准备离开。 这时,老板的一句话却让我顿住了脚步。老板略带为难的说,“小伙子,我也很为难啊!而且另外一个卖家出价比你高处很多。”
“但是你之前答应卖给我的!”老白据理力争。 “可你已经拖了一个月了!我是生意人啊!你懂不懂?”老板有些无奈的说。 听到这段对话,我对老白相中的这件东西有了几分好奇。 以我对老白的了解,他绝对不会为了某件东西而坚持这么长时间,从老白的性格出发,这明显不正常! 而且,往常他若相中什么物件儿,手头又不宽裕,一般都会跟我开口借,而这一次却没有。也就是说,这一次他并不打算让我知道,也足以看出他对这件东西的喜爱。
坐等楼主更新
想通了这些,我心中有些不忿。咱俩这么好的哥们儿,你竟然防着我,他奶奶的,今儿老子还就非得见识见识是什么东西。 于是,我几步上前,撩开了黑色的门帘…… 我至今都忘不了老白当时见到我之后的样子,就像见鬼了一般,“老黑,我去!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是故意进来一探究竟的,反而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呀,老白,你怎么也在这里?!”
前排呀!
老黑!快更新
老白立刻放开老板的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我说,“没啥,我就随便看看,随便看看!”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中鄙夷,这臭小子竟然还糊弄我,今天我非得弄明白不可!哼! 我道,“嗯,我也是随便看看,哈哈,要不……咱一块儿看看?!”老白错愕之后,悻悻的点头道,“好好好,一块儿,这儿倒是没什么好东西,要不,咱们别处逛逛?!” 看来这家伙是死活不打算告诉我他相中了什么宝贝!
不过,老白那一句没什么好玩意儿却把老板彻底得罪了,老板鼻孔里冷哼一声,“小伙子,你这不是搅我生意吗?谁说我这里没有好东西?这位兄弟,别听他瞎说!若是没什么好东西,他能跟我瞎白话这么久?!” 我嘿嘿一笑,问,“哦?不知道我这位朋友相中了什么物件儿?!” 我此言一出,老白的脸色刷一下变了,拉着我就往外走,“走了走了,不跟这奸商瞎扯,他能有什么好东西?!哼,爷看了一圈,就没打上眼的!” “唉,既然来了看看也无妨嘛!”我笑道。
老白的脸瞬间成了猪肝色,有意无意的向一个角落瞄了几眼。我心想,老白相中的东西应该就在那个方向吧。 我既然要留,老白也不好强行拉我离开,只能陪着我在这不足三十平米的店铺内东逛逛西逛逛。 每当我走到一处,这位腆着肚子的老板总会双眼放光的介绍一番,而我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因为他给的价格确实让我难以接受。 最后,我有意无意的走到老白刚才不断关注的角落。这里是整个店铺的最里面,也是最不起眼最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
或许是基于这样的原因,老板并未在这里设置陈列柜,只有一个简单的木头架子,架子上横七竖八的放着一些不上眼的玩物。 我皱了皱眉,心道,老白的欣赏水平确实不咋地,居然能够看上这里的玩意儿!一想到这里,我顿时没有兴趣。 见我意兴阑珊,面露失望之色,老板凑了上来,道,“怎么?小兄弟就没有一件打上眼的?!” “没有,都是些大陆货色,不值一提!”我兴致缺缺,或许是跟着老先生见识太多了,这些东西确实很难让我上心。 “小兄弟高才,看不上也无妨。”老板笑道。
@取经的流氓
19:50:00 不过,老白那一句没什么好玩意儿却把老板彻底得罪了,老板鼻孔里冷哼一声,“小伙子,你这不是搅我生意吗?谁说我这里没有好东西?这位兄弟,别听他瞎说!若是没什么好东西,他能跟我瞎白话这么久?!” 我嘿嘿一笑,问,“哦?不知 ----------------------------- 等更新。
我点点头,道,“高才不敢当,许是我几年前一直跟随顾老先生,眼光着实高了一点儿。” 这倒不是我故意装比或者怎么地,只是心中有些不忿这老板拿我当傻子耍弄。 就拿刚刚我那在手上把玩的琉璃碗,市场价不过一两万块钱,而老板直接狮子大开口,十万!这不是把我当门外汉冤大头?他难道真以为我跟老白是一路货色?我这才抬出老先生的名头,震一震他。 果然,在听到顾老先生的名头之后,老板满脸横肉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原来是顾老的弟子啊,失敬失敬!” 面对恭维,我不置可否的点头,带着老白准备离开。
我的脚还未迈出门槛,又被老板一把拉住胳膊,我冷眼问他,“怎么着,还有事儿?!” “有!”老板肯定的点头,道,“既然是顾老的弟子,我也就不藏着掖着,鄙人手上还真有几件好玩物,不知道小兄弟是否有兴趣?!” 我挑了挑眉,“哦?!这我倒是……” 不等我说完,老板热情的拉着我的手,“内堂说话,内堂说话!” 通过一番闲扯,我了解到,这位体态丰满的老板名叫黄波,我姑且称之为黄老板。 进内堂之后,黄老板跟我一个劲儿的谈天说地,却绝口不提古玩的事情,这下我倒是有些心急了,不由得问,“黄老板,这物件儿……”
“不急,敢问小兄弟贵姓?!”黄老板突然目光凌厉的盯着我。我笑道,“免贵姓黑,黑鸿诚。” “不知道黑兄弟走的是哪条道儿?!”黄老板继续问我。 我却开始心惊了,看这样子,即将出场的是明器啊!我若是回答上出现一点儿偏差,这位黄老板会立刻翻脸送客! 我立刻正视起眼前这个体态龙钟的胖子,笑道,“黑道白道阴阳道,不可言,不可说。” “兄弟的这条道,出自何处?去往何方?!” “呵呵,来自何处,去往何方,只有天知道!” 闻言,黄老板哈哈一笑,对我的态度一下子亲近起来,“黑兄弟,不要怪老哥哥我小心啊,这玩儿,现在国家可是严打的!”
“无妨,小心驶得万年船嘛!”我笑道。 确定了我的身份之后,黄老板让我和老白暂且等待,而他自己则暂时离开。 老白一愣一愣的盯着我,“你俩天上一句,地下一句嘀咕什么呢?!” “这是行业规矩,以后你会明白的!”我淡淡的说,心里却开始惦记着黄老板即将拿出来的东西。 这年月居然还有明器,当真让人感到惊讶啊! 先不说这年月国家严打盗墓,就这没被盗过的墓,我估摸着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墓,都快被人给盗绝了! 不多时,黄老板捧着一个古朴的木头盒子走了进来,“两位兄弟久等了!” “没关系。”我淡淡的点头,目光停留在木盒上。 这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木盒,没什么欣赏价值,我也就一眼扫过。
黄老板将木盒轻轻的放在我面前,道,“黑兄弟请上眼!” 我从包里掏出白手套带上,轻轻的打开木盒,一股泥土的腥臭扑面而来。 我皱了皱眉,继续掀开包覆这物件儿的牛皮。 牛皮被缓缓揭开,一个体型怪异的瓷器出现在我的面前。说实话,当这件物件出现的时候,我的脑子短路了。 眼前是一对……我不知道怎么说,如果从器形上说,和清代龙纹扁瓶并无差异,可是让人不解的正是它的雕花! 所说是青花,倒也说得过去,可瓶面却偏偏是彩绘,这种制式的物件儿乃是我生平仅见,不由得心中更加疑惑。 赝品?这种可能性不大,若黄老板搞得这么神秘,最后却拿出一个赝品,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真品?我更加不敢确定,毕竟这东西在我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瓶子仔细端详,瓶子高度大概在三十公分上下,入手便有一种沉重感。 我在仔细的看过足胎和釉色之后,基本断定是真东西。不过具体哪个年代我不敢妄言,因为足底没有款。 在初步的确定之后,我才开始将目光转移到瓶子本身的画风。 瓶身所画的乃是一女子脸庞,女子美目含住,黑发高髻,白沙遮面,“似乎是西域女子!”我嘴里嘀咕了一句。 “原来是西域女子啊,想不到黑兄一眼便识得,在下实在佩服!”黄老板满脸佩服,眼光中也多了几许闪烁。
我撇撇嘴,不屑的说,“怎么?这很难吗?” “呵呵。”黄老板不置可否的一笑。 我们之间的对话引起了老白的注意,这家伙冒冒失失的凑到我面前,端详着我手中的瓶子,随即不屑的说,“特么的,这什么狗屁玩意儿,鬼画葫芦一般。” 我一阵错愕,指着瓶身上那妖娆的西域女子,道,“你什么眼神,看不见这儿有个女人吗?!” “女人?!你想女人想疯了吧?我特么的就只看见一堆杂乱的姹紫嫣红!”老白不屑的盯着我。 我心中疑惑,不经望向黄老板,却见黄老板点点头,道,“说实话,我也只看到一大片杂乱无章的色彩。” 这一次,就该轮到我吃惊了,在三番五次确定了他们没有说谎之后,我变得错愕起来。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能够看见?这特么不科学啊!
“黄老板,冒昧的问一句,这东西……”我脸红着问。 我话刚出口,黄老板果然弗然不悦,“黑兄弟,行里的规矩顾老没有教过你?” “这倒不是,只是这东西过于……”我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开口。 毕竟,这行里有行里的规矩,只看东西,不问开路! “看上了,您就拿走,看不上,放下东西,咱们还是朋友!”黄老板的口气中,已经有了逐客的意思了。 对于这种来路不明又带着鬼气的东西,我表露出本能的抵制。虽然跟着顾老先生的时间并不长,但那些因为来路不明的明器而导致家破人亡的事情倒也没少听说。 我轻轻的将手中的瓶子放下,对黄老板说,“既然如此,黄老板,兄弟我就不打扰了。” 黄老板也恢复了平常的姿态,对我温文尔雅的一笑,“无妨,有时间常来坐坐。” “一定,一定!”我点点头,拖着老白离开了这个毫不起眼的古玩店。 不知为何,离开古玩店,或者说当我放下那个花瓶的时候,心里便感觉没着没落的,仿佛心中某个片段缺失了一块儿。 一路上,我没有任何心思再看那琳琅满目的古玩,心中总是想着刚才那花瓶。
许是看出了我的心事,老白道,“咋的了,是不是惦记上那瓶子了?!” “嗯”我木然的点头,算是回应。老白哈哈一笑,大大咧咧的说,“那就弄下来呗!瞧你那样儿!” “喜欢的确很喜欢,但这心里有点儿发虚!”我犹豫的说。 “怕啥?!哦,就为了那图案?!嘿嘿,跟你说,哥们儿其实没那么玄乎,科学上都解释过,这东西跟视网膜构造有关系,别特么想得那么玄乎!”不由分说,老白拉着我就往回走。 再一次相见,黄老板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惊讶,似乎我的再次光临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您给个价!”进入内堂,我十分干脆的说。 黄老板也不含糊,伸出手指说,“十二万!” “十二万高了!” “可别这么说,这可是个老东西,而且是明器,价低了,背后的卖家可不愿意啊,再说,这东西若不是雕花有些怪异,你就算再加一零,我都不一定卖!” “这东西开路不清楚,年代也不清楚,是不是官窑还两说,六万吧。” “六万可不行,你在寻思寻思!” …………
最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我以七万元的价格从黄老板手中买来了这只花瓶。 对我来说,七万不是小数目,那可是老妈打给我买车的钱,这要是被她老人家知道我如此折腾,非吃了我不可! 回到我们位于顶楼的宿舍,我连饭都顾不得吃,“嘭”的一声关上房门,打开木盒,拿出扁瓶爱不释手的把玩。 花瓶上,那栩栩如生的西域女子双目含情的盯着我,仿佛穿越了幽冥阴阳的芥蒂。 看着手中之物,久而久之,我变得意兴阑珊起来。心中多少有些后悔。毕竟,这算是我在古玩上花的最大的一笔,而且还是买了这么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鸟蛋玩意儿! “冲动的代价啊!”我无奈的摇摇头,心中虽然后悔,但也不至于懊恼。毕竟,古玩一行,心态才是最重要的,否则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疯掉。
晚上,跟着老白一起吃了一个饭。对于我的新物件,老白似乎没有半点兴趣,整个饭局他几乎提都未提。 晚上,借着酒劲儿,我倒在床上蒙头就睡,心里郁闷得紧。刚才,我酒正喝兴头上呢,部门经理突然打电话让明天加班,着实扫兴。 我这个人喝了酒之后睡眠那叫一个好,用老白的话说,半夜把你抬去扔了,你都未必知道怎么回事儿! 可是今晚,不知为何,我失眠了,而且还是在酒劲正憨的情况下。 辗转反侧的睡不着,我的脑海中开始冒出一些零星的碎片,这些碎片在我脑海里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之后直接形成一个漩涡,在我的脑海中不停的旋转。 一时间,我只感觉整个世界仿佛坍塌了一般,脑袋疼的要命。
这些碎片就在我的脑海中如龙卷风一般肆虐,渐渐的,我发现碎片的数量在逐渐减少,它们开始在漩涡中央聚集,形成了一个画面! 竟然是花瓶上所绘的那个西域女子! 她完美无瑕的脸庞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努力的想要将这张面孔从我的脑海中驱逐出去,却发现,她就像是一个烙印,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中。
她完美无瑕的脸庞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努力的想要将这张面孔从我的脑海中驱逐出去,却发现,她就像是一个烙印,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中。 我开始仔细的观察这个这张精致的脸,我发现这张脸和花瓶上所画的那张脸有所不同,似乎更加栩栩如生了。 我凝视着这张脸,脑海中的她也凝视着我。突然间,她对我妩媚的一笑,虽然黑纱蒙着她的脸,但我却能够感觉到,她在笑,对着我笑! 那笑容并不温暖,反而凉气逼人,一种与生俱来的冰冷气质几乎将我的灵魂焚烧。 脑子突然一下感到一种强烈的刺痛感,头疼欲裂之下……
“啊!” 我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月光透过窗帘撒在宿舍的地面上,花瓶安静的矗立在床头柜上,一切如初,唯一不同的是,我的身上已经被冷汗打湿。 我呆呆的坐在床上,任由冷汗从我的额头流下,我甚至分不清楚自己刚才究竟是醒着还是是睡着了。 深夜,整个小区安静得有些可怕,几只夜猫低沉哀怨犹如婴儿啼哭般的叫声在夜空中回荡,静谧中隐藏着让人颤栗的诡异气氛。 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开始蔓延,整个房间安静的有些可怕,甚至连隔壁屋老白平常响彻云霄的呼噜声都被黑暗所吞噬,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楼主!!等你更!
“扑通,扑通,扑通……”抑扬顿挫的心跳声发出阵阵空响,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苦笑着摇头,怪自己整天脑海中都回荡着那些神魂鬼怪的想法。 我再次躺在床上,将被子牢牢的裹在身上。 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还在继续,不间断的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摸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我在心中默数着。 忽然间,我整个人惊住了,因为房间中回荡着的“扑通”声和我的心跳竟然不在一个节拍上!难道说,这根本不是我的心跳声?那会是谁?
这个想法把我自己吓得够呛,整个心神都被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所吸引。我仔细的聆听着,希望找出这让我心神不宁的声音出处,可它就像一丝飘荡在房间里的幽灵,让我无处捕捉。 就在我感觉自己的紧绷的神经快要断掉的时候,那声音忽然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夜,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我忙不迭的从床上爬起来,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冲出了寝室,要去哪儿?我自己都不知道,总之这寝室我是不敢再待了。
站在黑暗的客厅里,我像一个盲人一样摸索着开关,口中疾呼着老白的名字,“老白,老白……” 老白没有给我任何回应,他的房间大门紧闭,一片安静。 我无助的摸索着灯光的开关,“啪!”我打开了客厅的灯。 惨白的灯光照射着客厅,冰冷的灯光却给了我一丝温暖,我翻开冰箱,拿出一罐冰镇啤酒咕咚咕咚的灌下去,感觉好了很多。
今天就更到这里了,睡觉,睡觉、!!!
又是一个坑
@取经的流氓
22:10:00 今天就更到这里了,睡觉,睡觉、!!! ----------------------------- 好文!等更新。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我没有去惊醒老白,若真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就算把老白叫醒也无济于事,再者就是面子上也放不下,谁让我整天叫嚣着自己是一个无神论者呢。 这要是真让老白知道了,他肯定会奚落我一番。若是某一天,这大嘴巴家伙再到公司宣传一下,那我这笑话可就大了。 连着两罐啤酒下肚,我略微有了一丝醉意,这可能和我本身酒量不行有关系,这若是老白,别说两罐,十罐都跟没事儿人一样。
带着微醺的醉意,我的胆子也大了不少,至少不像之前那般恐惧了,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武松十八碗酒就敢打老虎,酒壮怂人胆嘛,这话不假,更何况武松还是个英雄呢! 坐了一会儿,一股倦意袭来,我打了个哈欠,关上灯准备回房睡觉。 灯灭,房间里又一次陷入了黑暗,我的眼睛也有片刻的失明,我扶着墙站了一会儿,直到恢复一些视觉,才向自己的寝室走。
“咚咚咚!” 我刚走出一步,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我一惊,定在原地。 那敲门声不急不缓,很有规律,三下一个五六秒的停顿,然后又是三下,紧接着又是五六秒的停顿。 我皱了皱眉,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凌晨,谁会在这个时候敲门呢? 或许是有了一些醉意,胆子大了不少,我竟然没有往那方面想,反而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门口。隔着门,我不耐烦的问,“谁呀,特么大半夜让不让人睡觉啊还!”
门外没有任何声音回应,那规律到极致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特么,敲个屁啊!谁啊!”我继续问,门外还是没有回答,而那敲门声却变得急促了起来,敲门的人似乎也失去了耐心,渐渐的,敲门变成了砸门。 “嘿,我这暴脾气,整不死你丫!”我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呼啦一下拉开门,楼道里昏黄的灯光刺激着我的眼球,我眯着眼睛只能隐约看见一道人影站在门口。 虽然眼睛还有些花,可我这嘴可没闲着,“你特么大半夜让不让人睡觉了?找抽呢?!” 对方没有搭话,也没有离开,我就像一个唱着独角戏的戏子,这场面有些唏嘘。
“嘿,你特么哑巴还是……”我正骂得提劲,视力也在炫白之后恢复,不过下一刻,我就傻了。 我的眼前竟然站着一个女子! 这女子穿着长长的白色睡衣,乌黑的长发自由的垂向腰际,琼鼻如巍峨高山一般耸立,眉眸含情,性感的双唇微张,整张脸,或者说整个人都透露着浓郁的异域风情。 作为一个天天和电脑打交道的穷屌丝,我哪里见过这样的美女?一时间竟然痴呆了,呆呆的望着眼前这张精致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俏脸,心中竟然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一个美女,大半夜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含情脉脉的站在门口,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我开始心猿意马,眼神也变得炙烈。 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目光中火热的情绪,女孩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把我从意淫中拉了回来。 再看女孩,她的眼中有了一起戒备,我立刻摆出一副大义凛然正人君子的样子,“姑娘,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吗?!”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自己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伪君子!
女孩怔怔的看着我,眼神有些冷,这种冷漠的态度让我感到一丝凉意,我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感觉脊背发麻。 女孩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目光变得越来越怪异,以至于后来我根本看不懂她的眼神。 “哼!”女孩冷哼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不了遏制的阴冷,然后她瞥了我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往楼上走去。 看着女孩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楼梯拐角,我心中一阵失落,看吧,把人家女孩儿吓到了不是! 苦笑一声,我轻轻的带上门,打了个哈欠,带着郁闷的心情准备回去睡觉,心中还在责备自己。
我若是能够绅士一点儿,或许今晚就不必一个人了! 这女孩看着挺面生的,想必是刚刚搬进来的白领吧,既然住在同一个公寓,以后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我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况且她今晚孤身一人来找我,必定对我有点儿意思…… 想到这里,我又开始歪歪起来。 不过,很快,我的歪歪就变成了惊讶。刚才那女孩是往楼上走的?可是……我特么住的就是顶楼啊!
刚刚风干的冷汗又一次从我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她会不会只是想去楼顶透透风?!可现在是初春,天气还很寒冷,她穿得那么单薄透个屁的风!况且,据我所知,这栋楼的天台铁门一直是锁着的! 我战战兢兢的从猫眼向外望,楼道里的声控灯已经熄灭,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联想到今晚离奇怪诞的经历,我心里开始发虚,我很想拉开门出去看一看,可是犹豫再三,我还是没有那个勇气……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走上了公交车。“该死的,星期天还让加班!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看着空荡荡的车厢,我心中无限感慨。 一到公司,营运部总监,那位超级自恋却又奇丑无比的奇葩男便喋喋不休起来,“小黑,今天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啊,客户对这个项目非常重视!” “知道了,总监,您能让我安静的整理一下文件吗?!”我不耐烦的说。 “好好好,那你快着点儿啊,今天的客户相当重要,千万别搞砸了,否则老板非掐死我俩!”总监大人再次叮嘱。
我不理他,静心整理着文件,脑海中思考着接下来的介绍应该如何吸引客户的眼球,最好客户能够当场签约。 经过整整三个小时的奋战,这个难熬的客户总算被我们拿下,虽然没有当场签约,但我知道,这个单子算是稳妥了,至于细节问题,总监会处理好的。 搞定了客户,总监大人心情很不错,拍着我的肩膀说,“很不错,小黑,我没看错你!中午我请大家吃饭!” “好耶!”销售部沸腾了。 一顿饭,喝得我七荤八素,虽然酒量不行,但和领导吃饭,咱绝对不可以方面就认怂不是。打了个电话,老白把死猪一样的我扛回了宿舍。
兴许是昨晚没睡好再加上今天又喝了这么多酒,我倒在床上的那一刻便完全失去了意识。 这一觉,我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第二天还是老白拖着我我才起的床。 路口随便买了几个包子,我和老白便一路狂奔向着公司跑去。老白路上一个劲儿埋怨,“让你早点儿你不听,看吧,车走了!” “省口力气吧,快跑,听说今天老板考察回来了,要来早会!” “我特么被你害死了!” 我和老白一路狂奔,可人毕竟体力有限,很快我们便累成傻子了。看了看表,已经八点四十了,今天迟到是铁定的事实了。
老板回来的第一天就迟到,我和老白的职业前途瞬间变得渺茫起来。 “我的妈呀,老黑,这次老子真被你害死了!”老白喘着大气抱怨。 “说这个有用吗?想辙啊!”我吼道。 “要不我现在打电话,就说你胃出血,咱们正在医院?反正你昨天喝多了!”老白眼前一亮。 “滚犊子,你特么才胃出血,你们全家都胃出血,你咒我呢!”我大骂道。 “那要不你打电话,就说我病了!” “你特么壮得跟牛似得,这个时间点打过去,谁信?!” “那你说咋整?” “我知道个屁!”
我和老白正在争论不休的时候,身后一阵汽车的鸣笛声响起,我回头一看,这不是咱们公司楼上那家公司的老总吗,好像这厮姓孙来着。 “嘿,这不是黑白双煞吗?!”孙老板打趣的看着我。 我和老白脸上一阵扭曲,黑白双煞,你妹的黑白双煞。就因为我和老白的姓氏,再加上关系又好,公司那群白痴就给我们取了这么一个外号。 和孙老板,我们有过几面之缘,没事儿见面也会打个招呼。 “你俩这是干嘛呢?!”孙老板笑着问我们。 “没赶上班车,这不准备马拉松吗!”老白哼哼道。 “巧了,我正好要去公司,上车吧!”孙老板说道。
“这……这不好吧!”我有些犹豫,作为员工,我有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那就是员工不应该上老板的车。 “墨迹个屁,孙哥,谢了!”老白拖着我,一头钻进了孙老板的奥迪汽车。 幸好今儿遇到了孙老板,否则我和老白迟到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运气不错,等会下班买彩票去!”老白盯着电脑,话却是对我说的。 我呢,就像做贼一样环顾四周,然后紧盯着电脑上股市的波动,作为一个急于脱离贫困的屌丝,炒股是必须要有的。 无奈这只狗屁股从我买了它到现在,它就没红过一次,套得我哇哇叫!
看了一会儿,兴趣索然,我关掉软件,盯着屏幕发呆。昨天刚刚搞定了客户,今天我反而闲了下来。 我的清闲没有持续多久,总监大人单薄的身躯便出现在我面前,“小黑,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一进办公室,我立刻不安起来,因为总监的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我们总经理,一个膀大腰圆的女土豪! “老板好,总监好!”我局促的跟他们打招呼。 总经理见我局促的样子,不由得哈哈一笑,“紧张什么,昨天那指点江山的气概哪里去了?!” “不敢不敢,全是总监的栽培!”我不声不响的拍了一个马屁。没办法,职场嘛,就是这个样子。看着总监满意的笑容,我知道这个马屁刚刚好。
总经理也笑了,“行了,刚才总监都跟我说了,这一单,你做的不错,客户已经同意签约了,签约仪式就在下午,而且对方对你的印象特别好!” “呵呵,那是咱们公司的产品优秀。”我继续拍马屁,心中无限鄙视自己。 “今天让你来呢,主要是两件事情。”总经理言归正传,我也聚精会神起来。 “第一件事,下午的签约仪式由你主持,而这个项目的后续很近也有你来负责,怎么样?!”总经理说完,看着我。 我却傻了,这特么天上掉馅饼还真就砸在我头上了?这等于是间接升职啊,而且我还能够参与项目的后期分红!这事儿……
“总经理,这些事儿之前不是一直由总监负责吗?”说话间,我看了看总监的脸色,却发现他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很平静。 “欧总监,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他,所以你!不要让我失望哦!”总经理道。 “一定一定!”我点头道。 就这么,我莫名其妙的被老板重视起来,每天也不需要按时到公司报道了,美其名曰要关注项目进程。 为了方便办事,公司还为我配了车,虽然不是什么好车,但比起坐公车确实爽了很多。 接下来的一周,项目进展一切顺利,我渐渐的发现我的运气开始变得好起来,就连我那套了快半年的垃圾股也有了起死回生的势头,看这势不可挡的走势,我借口问家里又要了两万块砸了进去。
突然间有了主管的感觉,我开始有些迷失了,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饭局,回到宿舍早已烂醉如泥,对此,老白一个劲儿的摇头。 这一周的时间,我的职业生涯可以用风生水起四个字来形容。若说有什么遗憾,那就是那晚莫名其妙出现在我门口的女孩,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碰到过他。 又一次醉醺醺的回家,老白已经熟睡,呼噜震天响。 我回到自己的宿舍,从被子中拿出花瓶,捧在手心细细的把玩,这几乎成了我每天晚上的一个习惯。 看着瓶身上动人的女子,我用手指轻轻摩梭着她冰冷的脸庞……
通过这几天的把玩,我发现这个花瓶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让我忍不住把玩的欲望,每把玩一次,这种欲望便更加深沉,欲罢不能。 我就像一个瘾君子一般,每天和我的花瓶相伴,一天见不着就感觉心中空落落的。吸毒者的欲望在于毒品,而我的欲望竟然来源于花瓶。 小心翼翼的将花瓶再次放进被窝中,我拥着花瓶渐渐睡去…… 一个月时间匆匆而过,我负责嗯项目也圆满落幕,在我们双方共同的努力下,整个项目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而我也很自然的拿到了属于我的那一份。 早早的来到公司,还暂时不知道,将有一个劲爆的消息等着我。
“我宣布一件事情,欧总监离职前往D市分公司担任总经理,小黑升任总监,希望大家以后好好配合,下面请黑总监讲话!”总经理一番话,我却还在愣神。 “总监大人,让你说话呢!”老白一个劲儿的推搡我。 “什么?!”我不解的看着老白。 “特么升你丫当总监了,让你讲话!” “哦……”我迷迷糊糊的站起来,随后才回过神来,“总……总监!?我?!”
就这么地,我稀里糊涂的当上了营销部总监,作为一个职场新人,这绝对算是一个奇迹!当然,公司关于我的闲话,从我坐上这个位置就没断过,不过我却置若罔闻。人嘛,若太在意别人的对自己的看法,未免过得太累。 当上总监之后,我回家的时间就更少了,很多时候都只是把家当成了一家旅社,一个简单的容身之地。 这应酬实在太多,有些时候我都应接不暇,只能选择性的去,比如哪边重要去哪边,哪个关系好去哪边等等。 或许是初尝权利的味道,虽然糟蹋着自己单薄的身体,但却也是乐此不疲。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一连搞定了三笔大单子,这样的威慑力让那些本来对我颇有微词的老员工彻底的闭上了嘴,在职场,能力永远比资历重要,因为这里弱肉强食! “行了,就送到这儿吧,我自己上去。”酒气熏天的我跌跌撞撞的爬上楼梯,捅开了房门。 老白脸色不善的坐在沙发上,我看着他,醉醺醺的说,“几点了,还不睡?!你明天不上班啊?!” 老白没有理我,反而一本正经的说,“老黑,咱俩得谈谈!”“兄弟,理解万岁吗,我这也是应酬,工作需要嘛!”我摇头晃脑的说。
“我不是跟你说这个!来来来,你先坐下!”老白扶着我坐下,然后为我泡了一杯柠檬茶。 “醒醒酒,跟你说件事儿!”老白说道。 我瞥了他一眼,“说吧,想借多少?!” “我借你个大头鬼!正事儿,正事儿!” “你哪一次找我说的正事儿不是借钱?” “这次不是!老黑……老黑,你特么别睡啊……” 虽然老白极力想要我清醒,但酒劲上头的我还是睡了过去。 第二天,当我睁开眼的时候,一坨巨大的肉出现在我面前,“老白?这都几点了,你不上班?!” “今天星期六!”
赶紧的继续,睡不着了兄弟。
“哦,那你不睡觉,跑我房间干嘛?!” “有事儿,昨天你喝多了,所以今天说。” “晚点儿说不行吗?” “不行!” 不由分说,老白将我拖到客厅,我裹着睡衣哈欠连天的看着老白。 “老黑,咱们这屋里,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了!”这是老白的开场白。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满不在乎的问,“哪里不对劲儿了?” “我隐隐感觉,这屋里除了咱们两个,似乎还住着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什么意思你?”我一惊,瞌睡全无的盯着老白。 “我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很怪,但每当我踏进这间屋子,总感觉某个角落,有一双眼睛盯着我,而且背后直冒凉气!”
我惊讶的看着老白,若是别人说出这番话,我可能会讥笑一番,但这是老白,一个受过严格的物质科学灌输的无神论者! 这厮在大学时,曾经在论坛里公开抨击过耶稣,当时的老白舌战群儒,风头一时无两。 而如今,这位坚定的科学实践者却对我说出这番话,我不得不开始重视。 “真有这么玄?”我问他。 老白肯定的点头,“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打算跟你说这件事,这一个多月你不常在家,或许还没有感觉出这个家的变化!”
“变化?!”我咀嚼着老白这句话中的意思。 “是的,变化!”老白盯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说具体点儿!”对于这个问题,我也渐渐的开始重视起来。 “这段时间,你升职加薪,应酬逐渐多了起来,很多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在家,最初只是隐隐有这种阴侧侧的感觉,不过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你知道,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当时只是觉得,可能是压力太大所致,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那是一个月前,你在忙项目,那天晚上我在外面陪几个朋友吃了一点儿东西,回来得有些晚,进屋之后,我回寝室玩儿电脑。” “玩儿着玩儿着,我忽然想起客厅的灯忘关了,于是我又回客厅关灯,刚把灯关上,我不经意间一瞥,发现有一丝昏黄的光线从你的寝室门缝里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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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这心里还琢磨,你不是说晚上有应酬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所以我就打算过去看看。” “你的房门虚掩着,里面隐约有呼吸声,因为当时房间里太安静了,所以那呼吸声尤为清晰,均匀,平稳,仿佛睡着了一般。” “我当时还想,你也真是的,睡觉都不关灯,看来又是喝高了,于是我推开门,准备帮你把灯关上,可当我推开门的一瞬间,屋里那昏黄的光线突然熄灭了!” “你的房间里,空无一人!而且我竟然隐约感到一股寒意,可明明我来着暖气的!”
听着老白的讲述,我下意识的往自己的宿舍瞄了一眼,刚才老白口中所说的昏黄的灯光,我敢肯定不会出自我的房间,因为早在两月前我就更换成了白色光源的节能灯! 老白看了看我,然后道,“这种事情之后陆陆续续又发生过几次,每次都是这样,我明明看见房间里有灯光,可推开门却发现里面漆黑一片,最近这一次,发生的地点改在了我的房间!” “还有呢?!”我点头问道,老白道,“还有就是,最近这一周,我的东西被人翻动过多次!” “被人翻动过?!”我一惊。
别看老白平日里邋里邋遢的,其实这厮有严重的清洁强迫症,他的房间整洁到令人发指,每一样东西都被他分门别类,只要是他自己的东西,无论在哪个角落放多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既然老白这么说,那就肯定是确有其事!可翻东西的会是谁呢? 我自己肯定不可能,因为我压根儿不进老白的房间,而且平日里,我们也不会带朋友来家,基本上这个家除了我就只有老白! “兄弟,我怀疑咱们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也许,它就在这屋子里,现在就看着咱们冷笑呢!”老白紧张的抓着我的手。
被老白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背后噌噌冒凉气儿,即使今天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我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可是回头想想,也不对劲儿啊,这几天我这运气逆袭般的突飞猛进,几乎就要爆棚了,若真招惹上什么神神鬼鬼的玩意儿,能有这好运气?!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老白说了一下,老白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也是,不光是你,我这运气也不差,最多再有三天,我们课题组攻关的科目就完成了,之前可是卡在原地好几个月了,这你是知道的,想不到这几天莫名其妙的竟然攻克了!”
“或许是你这段时间为了这个课题,太累了”我找了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因为这些日子,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相反,我觉得我的前途一片光明! “也许吧……不对,绝对不可能!兄弟,我真的能够感觉到,它就在我们身边,就在这房间里和咱们朝夕相处!”老白有些癫狂的说。 他一味的坚持我却不乐意了,哥们儿我一段时间可是仕途坦荡,钱途光明啊,老白这样,不是给我添堵吗?
我有些不悦的说,“你要实在害怕,找个人回来看看不就行了吗?” 老白顿时眼前一亮,“嘿,我咋没想到呢,兄弟,就按你说的办!”说完,屁颠屁颠,真的就出门了。 我苦笑着摇头,看来老白这回是当真了,不过找个人回来看看也好,不仅老白安心,我也安心。 突然间,我又莫名其妙的想起那个女孩儿敲门的那个晚上,事后回过味来仔细寻思,似乎透着一丝诡异啊! 想着想着,我不由得头皮发麻,再联想到老白今天的话,我突然感觉背后多出了一双眼睛,正盯着我。 我打了个哆嗦,跑回寝室抓了一件衣服匆匆的跑了出去。
穿着睡衣,披着一件风衣,漫无目的的在小区里瞎逛,不知不觉中竟然成了一道别致的风景。 现在是早上九点,小区里人来人往的,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还穿着很不得体的睡衣。一时间,我老脸通红,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回去换衣服?暂时不敢。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和老白的一番谈话之后,我竟然对家有了一种本能的恐惧! 游游荡荡中,我来到了小区的人工湖怕你,在经过严冬的洗礼之后,湖边的垂柳已经长出了新芽,湖中心弥漫着还未完全散去的水雾。
上班中途,找了个理由把老白支开,我独自回到了宿舍,在垃圾堆中找到了那只因为难产而死亡的母猫。 捧着母猫的尸体,我走到人工湖边的灌木丛中,挖了个坑,把母猫的尸体连同鞋盒子一起放进去。一边埋土,我一边喃喃自语,“这里风景不错,你和你未出生的孩子就好好安息吧!” 做完这一切,我心中仿佛放下了一块石头,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正在我拂去身上的尘土准备离开时,距离我很近的灌木丛中突然出现了两双幽绿色的眼睛,满眼怨毒的盯着我……
晨练的人们三三两两的在湖边吐纳健身。 我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出神的望着湖中心,忽然间,一道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我盯着距离我不到五十米的湖边,嘴里呢喃着,“是她?” 不远处,一个女子出现在我的视野中。今日的她相比于我见她的那晚,似乎多出了一些别样的气质。 一条牛仔裤,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将她的身材勾勒得完美无瑕。 她似乎发现了我的目光,回过头对我报以友好的笑容,那笑容如沐春风,瞬间融化了人工湖边略带寒意的初春。
随后,她又转过头,望着湖中心,眼神迷离。似乎心中有着解不开的千千结,只留下一个完美的侧脸。 我从没见过如此出尘美丽的女子,看着她惆怅的神色,我的心也跟着一阵绞痛,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的眉宇之间有着化不开的浓愁? 本能的,我起身走到她身边。面对我冒昧的来访,她显得有些惊讶,有些错愕,有些防备。 她微微的向后退了一步,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戒备。 对于这些,我全然不顾,反而轻松的笑道,“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啊!”
“我们?我们认识?!”她警惕的看着我,我苦笑一声,道,“你不记得了,那天晚上……”我手舞足蹈的开始讲述。 随着我的讲述,她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娇羞,“原来是你啊,呵呵!”银铃般的一笑,赶走了我心中的阴霾,就连阳光都变得明媚起来,正努力衬托着她嘴角甜甜的酒窝。 “那晚实在抱歉,我……我迷迷糊糊的,走错了。”她解释着。 “没事儿!缘分的最初,很多都是因为错误嘛!”我笑道,销售出身的我,这张嘴总算派上了用场。
@sdwangl
21:37:00 赶紧的继续,睡不着了兄弟。 ------------------------- 没了?
“才见了两次面,就说到缘分了,你们男人都这样吗?”女孩嗔怪的笑道。 “这话怎么说的,咱们能够在茫茫人海相遇,可不就是缘分吗?” “你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女孩若有所思。 “呵呵,你也是住这个小区?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我不露痕迹的问她。 “嗯,刚搬过来不久,要不也不会走错了,本来住八栋的,却神叨叨的跑到你们七栋,真是对不起,那晚打扰你休息了。”女孩笑道。 “这么说就见外了,对了,看你的样子,似乎不像本地人吧?”我继续搭讪。 “嗯,我是来这边工作的!” “哦,做什么工作啊?可以跟我说说吗?”我开始打听女孩的一些信息,以便以后可以那什么。 “这……我可以不说吗?”女孩有些犹豫的看着我。
“当然啊,这是你的自由嘛!”我笑道,在我看来,这女孩虽然缺根筋,但基本的防范意识还是很强的。 或许是因为一个多月前那个美丽的误会,我们聊了很多。而通过谈话,我发现我和她之间的共同话题很多,隐隐有一种相见恨晚的味道在里面。 正聊的起劲,老白一个电话打过来,“在哪儿?中午吃啥?!”“我有应酬,你随便弄点儿自己解决,冰箱里有泡面!”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女朋友啊?”女孩打趣的看着我。我连忙解释,“不是,我的室友,男的!不瞒你说,目前为止,我还是光棍一根。” “你这么优秀,怎么会没有女孩子喜欢呢?是眼光太高吧!”女孩道。
“嗨,别提了,这年月,女朋友跟稀有动物似得,你说这本来男女就失衡,男人跟我抢也就算了,现在连女人也跟我抢女朋友!”一说起这事儿,我心中就愤愤不平。 “你这人,说话倒是挺有意思,喜欢什么样的?跟我说说,告诉你哦,我工作的地方美女可不少呢!”女孩骄傲的看着我。 “就你这样的!”这句话我差点儿脱口而出,不过想想放弃了,别再把人家女孩子吓着。 我想了想说,“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孝顺一点儿,有眼缘就行了!” “这眼缘我可拿不准了,看来还得靠你自己!”她嘟着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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