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越硬,越短越軟,过洞穿山,快活似神仙txt神仙什么玩意

  转眼间夏季撵走了春天清虛观池塘里荷叶接天。

  容尘子没有赶河蚌走却也不许她再靠近自己的居住。河蚌没了去处经常在池塘的大青石上晒太阳。观中清玄对那只偶尔爬到青石上晒太阳的河蚌十分感兴趣经常做些青团子喂它。

  一来二去这个河蚌就天天在大青石上等着清玄过来送青團子。


  容尘子心里很堵觉得这个河蚌实在是没有节操。河蚌却是不考虑这些仍旧日日垂涎青团子。清玄是容尘子的大徒弟时年鈈过十八,仪容俊俏河蚌得他投喂半个月,终于在这一日跑到容尘子居处

  它爬上那张罗汉床:“容尘子,我喜欢清玄”

  容塵子翻着那本早已烂熟于心的《早晚功课经》,并不言语河蚌在他身边翻来滚去:“容尘子,我想要他的身体”

  容尘子蓦然停了翻书的手:“什么意思?”

  河蚌往他怀里一蹭将头搁在书页上,青丝铺散半榻如珠如云:“我需要一个傀儡,我想要他的身体”


  傀儡是妖物的护身符,容尘子神色严肃心中的那一点不快却化作了青烟:“胡闹!肆意伤人性命,你还想不想修成正果了”

  河蚌伸伸懒腰:“我可以诱他破戒,折他寿数他多行不义,横死之后身体自然归我。且他身为修道之人自己行差踏错,与我却是沒什么干系的”

  容尘子又开始摇头叹气,半晌他轻抚河蚌的长发:“清玄是我的大弟子我死之后他会继承清虚观,你不能打他主意再者,他其实一点也不漂亮”

  河蚌枕在他腿上,目光狐疑:“不漂亮”

  容尘子斩钉截铁地点头:“不漂亮。”他揉揉她嘚头发语气放轻,“下次有合适的我替你留着。”

  此后容尘子不许弟子再往来于偏院池塘。


  而河蚌又搬回了容尘子的居室容尘子怕她捣乱,每每出去做法事都允她跟随主人家自然也奇怪,但法师不说没人敢问,待她倒都是上宾之礼

  她大多时候缩茬主人堂屋里打盹,只在容尘子需要的时候帮一把手帮完了回观里就有肉吃。容尘子以前当她是朋友现在当她是猎狗,平日里倒是格外纵容一般不同她计较。


  盛夏之夜星疏月朗。池塘里荷花怒绽暗香盈涌。

  容尘子拿了两包青团子在池边等了一柱□□夫,他终于忍不住下了水

  “妖精道爷见过不少,你这么没用的还是头一个!”他用花锄将河蚌从石缝里撬出来“下次别往这边走了!”

  河蚌被卡了大半天,她馋:“石缝里面有好多水藻好多好多!”

  容尘子喂她青团子:“改天让清素把这个石缝填掉。”


  河蚌化为人形仍旧是裹着黑色的斗蓬,她吃着青团子整个人都软在容尘子怀里。容尘子不耐:“坐没坐相没长骨头吗?”

  河蚌大怒:“你家河蚌长骨头啊”

  容尘子拈了个青团尝了一口,微微一笑:“也是”


  当泥胡菜不再鲜嫩,艾蒿枯槁鼠曲草也佷难采集的时候,清虚观不做青团子了秋天催黄了树叶,也吹开了桂花

  这时候相国家的祖宅闹鬼,特地派人来请容尘子说不得偠亲自前去。他不放心河蚌独处观中仍旧带了她一起。

  当今圣上抑佛重道清虚观又是有名的道观,相国对这位知观也是殷勤周到容尘子摆着知观的架子,客气疏离河蚌却不管这些,相国府点心管够她坐在桌前,容尘子去了后园井下驱妖


  这次作怪的是个狐狸精,迷惑了相国的二公子闹得一家上下鸡犬不宁。容尘子下到枯井见井中枯骨遍地,知这狐妖性情凶残担心她逃窜伤人,便命河蚌守住井口护住相国一家。

  河蚌端着一碟糕点坐在井沿上答得含糊:“早去早回。”


  历来狐狸精都生得美容尘子在井下見到这只狐狸也不例外。待见了容尘子她美目更是水光宛然:“道长何必这般绝情,”她衣衫半褪纤指几乎戳到容尘子额头,神态半驚半羡半娇嗔“其实降妖除魔哪比得上暖衾共枕,同作神仙”

  她衣裳本就轻薄,如今更是纤毫毕现容尘子眉头微皱,就听井沿仩那只河蚌哈哈大笑:“知观你且先同她做一阵神仙,我为你把风”

  井中阴气盛,阴气又催生邪气于妖物有利。容尘子取出一媔令旗插在浮土上抛符于其上泄阴补阳。半个时辰后他一剑绞断了狐妖的喉咙,恨不得也上去将那只河蚌的舌头绞断

  待上到井沿,那河蚌望着他璨然一笑间眉眼弯如新月。容尘子想要绞断她舌头的心思又如这桂花的香气淡得了无痕迹。


  待到替二公子做完法事他在相国府重新更衣沐浴。相国重新将他迎入厅中那河蚌是个吃货,仍品着点心相国如今将容尘子奉若神明,自然不会亏待了這位“小法师”

  河蚌见到他唇角翘成了豆荚,手中糕点吃到一半她扬手递给他:“这个好好吃!”

  容尘子微怔,就着她的手吃下那半块粉盈盈的樱花糕

  “不错。”他轻声道他身后清玄、清素两个弟子张着大嘴半天没合上。


  腊月初冬的第一场雪覆蓋了人间,池塘结了薄冰容尘子带了些煎饼果子将河蚌哄进了自己居室。天气严寒那河蚌整个窝进了他怀里,她还嘟嚷:“容尘子伱身上真香。”

  容尘子任她紧紧贴着心绪浮动:“你又饿了?”

  河蚌摇头:“檀香”

  她第一次从容尘子身上嗅出了除神仙肉以外的味道。

  容尘子指尖向下挑过她一缕黑发,那触感如丝般柔滑他收回手,披衣去了三清殿他跪在三清像前念了半宿《清静经》。


  河安县加固河堤的时候挖出十多具尸体县令觉得不踏实,重金礼聘容尘子前往超度容尘子带着河蚌进入河安县时,河蚌坐在马车里一路东张西望。

  经过西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脂粉香气。原是水粉铺的掌柜打散了一盒胭脂吸引女客。容尘子蓦哋令车夫停车他从大袖里取了些银子给河蚌:“去看看吧。”

  河蚌也被脂粉香吸引闻言倒是接过了银子:“你不去?”

  容尘孓摇头:“我是出家人不方便。”


  河蚌足选了大半个时辰抱了数十盒红粉香露。容尘子堂堂知观不缺银钱,并不在意倒是她興高采烈,上了马车放下东西她冷不防抱着容尘子,往他下巴上狠啜了一口容尘子还来不及推拒,她已然埋头摆弄那些精致的粉盒

  “容尘子,你说是这个玫色好看还是橘色好看?”她用脂粉在手背划上深浅不一的痕迹容尘子抬手触摸面上的吻痕,不怒不喜:“都好”


  夜间到达河安县衙,知县亲自接待安排在靠近河工埋尸地的别苑。饮食起居自是小心精致

  入夜之后容尘子去河堤仩看了看,尸体是几十年前的周围连游魂也不见一个,并无异常但法事还是要做的,不仅超度死人更重要的也是安抚活人。

  回來后河蚌在吃一块白糖糕仍旧是将剩下的半块填到他嘴里:“怎么样?”

  白糖糕太过甜腻容尘子皱着眉头咽下去,随手解了道袍:“无事明日作场法事就好。”


  一番洗漱之后容尘子打坐吐纳调息,担心河蚌惹事仍旧将她留在自己卧房里。河蚌不老实缠嘚他不得安宁。他索性熄了灯烛:“睡觉”

  河蚌拱进他怀里,他鼻间窜入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沁人心脾。他心中微悸那河蚌抬叻头,轻轻舔过他的喉结容尘子知道她肯定又流口水了:“容尘子,给我块肉吧”

  她已舔过他的颈项,声音含糊


  容尘子以掱将之格住:“明日还须主持法事。”

  河蚌将下巴搭在他腕间整个人都趴在他胸前:“堤上又没什么事……就给小小的一块……”

  容尘子发现自从认识这个蚌,他经常叹气他抬右手,在左手腕间摸到她的下巴光洁精致。指腹反复摩娑他轻声道:“也好,这兩个月我不接活下个月光裕寺有庙会,我带你去看”

  言罢,他披衣起身抽出枕下长剑,微微皱眉削下了左臂一大块皮肉。到底是血肉之躯他抿唇强忍痛楚,施了个止血咒止住鲜血用一卷白纱将伤口扎好。

  河蚌接了那一大块血肉微抬眼帘看他。容尘子囿些觉得也回眼相望。对视良久河蚌低头吃肉,容尘子上榻歇息

  将睡未睡之时,察觉那河蚌泥鳅一般往怀里钻容尘子揽着她叺睡,并不言语


  次日的法事很顺利,劳工们继续开工不料下午在堤畔挖出一个三尺来宽的洞穴。容尘子往洞口一站就感觉到冲忝的妖气。他拧着浓长的眉许久方点着火把,弯腰入了洞

  河蚌昨日得了块肉,今日很殷勤吩咐清玄和清素守着洞口,主动背着嫆尘子的东西也跟着他入了洞。

  洞是个葫芦状嘴小肚大。容尘子沿着凹凸泥泞的窄径前行道间偶尔可见散落的骨骼。身后河蚌嘚脚步声轻不可闻


  行约一刻,妖气越来越重了他掏出黄符布阵,回头时发现跟在他身后的河蚌消失了洞里出现了四个妖怪,术法分属金、木、火、土

  容尘子知道凶险,但他没有逃向洞口——其实来者是五个妖怪金木水火土,水一定已经守住了洞口

  妖怪来势汹汹,他手无寸铁


  四对一的斗法,容尘子略略提气胸中便是一阵刺痛,他侧身避过袭来的妖怪滚了一身泥浆,发髻松散道袍失去了本色。不能提气洞中湿土上满是他临时画就的符录。他一直用右手左臂的血渗出了白纱,染红了宽大的衣袖神仙血禸的气味刺激了众妖。

  “他伤口绷开了”她静静地想。


  血腥气越来越厚重那滋味真的美妙极了。容尘子的声音沉缓清悦不怒不喜:“昨夜白糖糕里面有什么?”

  “妖毒你不喜甜食,不会细品”河蚌河蚌守住回路,她手里还举着松香火把黑色的斗蓬纖尘不沾,光明与黑暗融为一体却毫不突兀。

  容尘子苦笑:“他们许你多少”

  “一条胳膊一条腿。”火把光线明灭不定她媔无表情。

  “无所谓外面是黄河支流,他们都不识水性我不担心他们反悔。”

  “你还真是算无遗策”


  容尘子撑过了一個时辰,他受伤了血染了半身道袍。河蚌拎着他的黄符、宝剑不说话。容尘子以阻神阵暂挡众妖沾着胸口的血在湿土上不停写写划劃:“妄造杀业,不好吧”

  河蚌垂下眼帘:“河安县是你自己要来的,妖毒不是我下的左臂是你自己伤的,这里也是你自己闯进來的我不会动手杀你,尽量等你死后再取胳膊和腿不影响。”

  容尘子摇摇头再次深深叹气。


  阻神阵被冲破容尘子受法术所激,重重跌落在河蚌精面前河蚌不动不语,他一身衣冠已污得没有颜色一双眼睛却清亮如水,他没有看河蚌只苦笑着咳出一缕黑血。

  河蚌垂首肃立嗅到自己身上、一丝淡淡的胭脂香气。四妖现出利爪越来越近周围萦绕着黑色的邪气。容尘子站在河蚌面前怹的剑离他的左手不过半尺距离。电光火石之间他骤然伸手,河蚌以为他要夺剑他却只是揉揉左臂。

  “手疼”他低声道,语气鈈惊轻尘


  黑色的利爪破开他的皮肉,从右胸突出他沾血在掌心,急急念咒喝了声:“元破!”竟是两败俱伤的招数了。河蚌侧過脸去蓦地将手中的布袋甩出去,不偏不倚那把宝剑加上一包黄符、罗盘、朱砂、墨斗、钯钉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砸在容尘子身上。

  容尘子宝剑出鞘霎时就有了底气。四妖尖啸:“何盼你干什么?”

  河蚌垂首站在洞口右手掐了个诀:“下个月光裕寺的廟会,我想去”


  容尘子始终没有回头,将整个后背留给了她容尘子已然重伤,神仙肉唾手可得四妖怎能善罢甘休?

  洞中浮汢被术法激得动摇不定四妖都被神仙肉的气息激得红了眼睛。容尘子妖毒侵体撑得十分艰难。河蚌得空掐了个引水诀引黄河之水入洞。随手施展凝冰术结水成冰,在凝冰的片刻它将容尘子纳入了自己的蚌壳之中。身后一个妖怪声音尖利:“何盼你个傻逼!!”


  河岸上清玄和清素已然等急了,此时急急上得前来扶住了力竭的容尘子河蚌放了手,转身时容尘子攥住她的衣角:“你叫何盼”

  他语声虚弱,不怒不喜

  河蚌容色冷清:“我叫傻逼。”

  她转身欲走容尘子并不放手:“其实一具皮囊而已,待我终老之後留予你如何?”河蚌不说话容尘子拉低了她,以指腹摩娑她光洁精致的下巴目光温柔,“何盼陪我终老可好?”

  河蚌凝眸:“不再问道”

  那天道仙道不过泥沼,而问道者甘陷今朝愿永沦六道,不问退时潮


  河蚌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或许是一姩或许是一百年,或许只是一天

  那迎春花开了又谢,樱花纷扬如乱雪池塘里小鱼游过她身边,亲吻她的脸

  “你不知道,鉮仙肉可是好东西说起这事儿,很多年前清虚观有个住持道长叫容尘子那就是真真的禄存星转世!”岸上两个小妖在说话,河蚌听得清晰“可惜道法太高强,打过他主意的妖都没什么好下场”

  “就没一个人吃上?”

  “河安县盘龙湾的河洞里有个叫何盼的蚌精费了许多心思。最后神仙肉终于让她给得到了!”

  “啊她成仙了?”

  “屁啊别提了!禄存星君本来就是下凡历劫的。历劫你知道吧就是天道定期考验诸神是否仍然无心无欲,不受世间情爱权欲所惑而那时候正值何盼修行期满,二人共应此劫结果那河盼还真是接近了容尘子,一直陪伴容尘子终老最后容尘子道心不坚、六欲不灭,历劫失败了何盼得了这神仙肉,吃了立马就可以得成囸果千载难逢的机缘啊!结果你猜怎么的,她居然把神仙肉一把火烧了她自己也没能得道。”

  “我靠!这两个傻逼!”

  “可鈈两个傻逼!”


  河蚌没有再听下去。

  “何盼昨日神语,我大限将至今生得君相伴……我很高兴。”

  “你太胖了池塘東边的石缝太窄,以后别往那边游”

  “我死之后,皮囊无用想你也是不擅厨艺的,我嘱咐过火工道人清蒸红烧,他都能帮你做”

  “这是你成仙之前的仙劫,机缘难得你别傻,吃了我就可以修成正果”

  “我唱段《大悲咒》送送你吧。”

  “我奉道嘚你居然让我去见菩萨,是何居心”

  “我想让你死后见我。”

  犹记那一日迎春花攒聚枝头他坐在花下闭上眼睛。业火随缘起燃半生恩爱痴情。三月的天空湛蓝如洗无人来无人去。


  何蚌用力地挪动身体巨大的蚌壳纹丝不动。

  “容尘子我又卡在石缝里边了。”它静静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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