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怎么两个人一起写?

  每当想贺儿的时候,我就翻和他的聊天记录。组合解散后,只要剧组能用手机,每隔几天我们就会聊上几句,内容不过是他叮嘱我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天凉添衣,我的回复也大差不离,无非就是会照顾好自己,一有时间就会回重庆看他们。

  实际上在他去世的前两年,我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不是没有发现过端倪,但每次见面他只说是得了胃病,吃点止疼药就好了。我问他浩翔怎么总没时间出来吃饭,他笑着调侃,说是跟我一样,大明星太忙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敢回忆这些东西。

   或许在见我之前,他要拼命收拾好自己憔悴的病容,拼命的让自己看起来正常,拼命的笑给我看,让我觉得他过得很好。

  或许他才刚刚输完血,或许刚吃过很多药,或许在医院陪了浩翔一夜,天亮又来陪我吃饭,而我一无所知。

  我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但凡我再深想一点点,也许就可以发现他的抑郁症,也许就可以阻止他的死亡。

  他下葬的那一天晚上,撤掉的灵堂,满地的百花,前来悼念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这一切无一不在告诉我,他是真的已经不在了,很快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痕迹都会被抹去,大众媒体会有更新鲜的热点和更劲爆的话题,渐渐人们都会忘记他,嘉陵江水永远东流,大家都要开始新的生活,没人会替他记得那些伤痛。

  我告诉自己,丁程鑫,你要记得。

  记得他对你有多好,记得你们相伴十年的时光。

  葬礼结束第二天,我睡到下午三点,除了记得昨天晚上和真源,亚轩耀文喝了一晚上酒,其他一无所知。

  打开手机一瞬间我差点想跳楼,页面上显示着和马嘉祺的聊天记录,昨晚我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我们死也要在一起。

  外面的阳光照射到房间里来,刺得我眼睛发疼,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就在贺儿去世的第五天,也就是三天前。我们知道了浩翔的病,而我带着一纸遗书和器官捐赠协议,看着他被推进手术室,接受贺儿心脏的移植。

  在病房外面,真源说去外面买水,其实我们都知道他是给我和马嘉祺腾位置。

  我和马嘉祺面对面站着,自火锅局以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心平气和的在一起聊过天了,别说聊天,连见面都是跑通告时的擦肩而过。甚至在电视上看见他,我都会忍不住想起一些不好的东西,然后立马关掉电视机。

  记得民国有位女作家,她说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是,让你下地狱的人,也曾带你上过天堂。

  马嘉祺,你大概永远都想象不到你对我的影响有多深。

  马嘉祺,你知不知道,我从未如此害怕过一个人,每次看见你,我就会想到亚轩生日那晚,我把耀文错认成你最后酿成大祸。

  每次看见你,我就会想到你母亲来公司找我,当着一堆工作人员的面扇了我一耳光,说我这个狐狸精自己不要前途 ,但是别耽误你。

  你知不知道,我曾经有多爱你,甚至想要不顾一切的跟你私奔。

  手术室门口,马嘉祺靠在长椅上,问我以后打算怎么办。

   “继续做演员,偶尔当歌手……然后找个女朋友,结婚生小孩。”我问他:“你呢?”

    他不说话,睫毛低垂,夹着烟的大拇指摩擦着食指,每当他纠结的时候就会这样。

   我真的不明白,我早已经不再是十八岁了,为什么十八岁时喜欢的人的一举一动,下意识的小动作还是会深深刻在我的脑子里,好像永远忘不掉。

  他手上的动作停下:“阿程,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我可以退圈。”

  这不可能是马嘉祺说出来的话。

  没有人比我更明白他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和付出的努力。

  在我们还没解散的时候,他甚至没有连续睡过六个小时以上的觉。我常常觉得他是典型的完美主义,对他自己的要求简直严格到了残忍的地步,最早起床,最晚睡觉,对成员们的照顾事无巨细,凡事安排妥帖,总是最后才想到自己。

  好不容易这几年他的羽翼逐渐强大,脱离时代少年团的头衔也有了国民度和关注度,说苦尽甘来都不为过。我从没想过他会打算退圈,就像一个跑马拉松的选手快要跑到终点的时候突然弃赛,任谁都无法理解。

  我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要怎么接这句话的时候,他突然开始咳嗽,用手握拳抵在嘴边,我二话没说走过去扔掉了他的烟。

  虽然我们不在一起了,但作为曾经的队友,我关心一下他的身体不为过份吧,这应该不算他母亲口中的越界吧?应该不是吧。

  我拍拍他的背,没好气地说:“气管不好为什么还抽烟?嫌命长是吗?”

  渐渐的他不咳了,低着头看着我。

  他那双清冽如潭水的眼睛,让我想起来一件事情。

  有一年演唱会,大家没日没夜的排练,因为长时间没规律的作息,马嘉祺的嗓子突然倒了。我坐在化妆室的沙发上,他躺在我腿上,咳得不成样子,我心里着急的要命,粉丝已经陆陆续续到场,现在去医院来不及了。

   他咳了一会儿从我腿上离开,说不想把病气过给我。

  我又气又心疼。最见不得他这副什么都自己扛的样子:“马嘉祺,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他如实说:“男朋友。”

  我一下噎住了,其实我是想说,我是他哥哥,照顾他是应该的。

  “虽然你说得对,但我还是生气,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这么见外?”话说出去以后我才发现,语气里竟然有几分委屈,可惜已经收不回来了。

  他突然笑了出来,我推了他一下:“笑什么呀?”

  推完以后我又意识到,推这一下莫名有些娇羞。

  我真是受不了自己,为什么在他面前总会自动变成另外一个人,怎么说呢,就像纯情的女高中生,明明我也是见过很多大风大浪的人,而且年纪还比他大。

  我恼羞成怒,站起来不再和他说话。

  他无奈地摇摇头,不明白我为什么生气:“阿程,我总拿你没办法。”

  “不许叫我阿程,要叫我丁哥。”

  我骑上他的大腿作势要掐他的脖子,这一下反而如他愿了,他知道我舍不得打他,反手把我压在沙发上,我怎么用力推都推不开。

  我是真的不明白他的人体构造,明明那么瘦,力气却那么大。我当然也不甘示弱,换用脚去踢他,他按住我的大腿,突然低下头说:“阿程,我真的好累,你别闹了。”

  然后意识到一个问题:“你不是很累吗?那你手在乱摸什么?”

  他在那场演唱会结束以后凌晨四点被送去医院,我去医院陪他一起吊水,天已经要亮了,所以干脆睡在他身边。

  第二天中午,他母亲来给他送饭,撞见了我们在病房里接吻,震惊之后又不动声色地离开,过了几天之后单独到公司来找我。

  马嘉祺叫了我几声,我才从回忆里惊醒,这才发现我们之间的距离过近了。

  我慌忙往后退了几步,他却走上前,轻轻地问:“阿程,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贺儿的离开真的改变了我们这群人很多很多。

  从前疾病啊,死亡啊,自杀啊,这种事情都离我们好远好远,如今才明白,生命是如此脆弱和渺小,一条鲜活的生命,最后不过一个盒子就能装下。

  我们终于懂得了珍惜。我猜这也是他会说这句话的原因。

   “马嘉祺,我们俩现在二十几岁,资源多粉丝多钱也多,那三十岁呢?四十岁呢?我们一起被封杀,一起接不到工作,渐渐的会为茶米油盐而吵架,我们也不可能有孩子,说散就散的关系,没有任何凭证,没有法律认可,也得不到家人的祝福,你觉得,在一起这三个字,你担得起吗?”

  少年就是少年,爱得不知天高地厚是只有少年时代才会发生的事情。

  “从耀文出事开始,我就看清了太多人。”   我退到离他一米远的地方说:“娱乐圈太残忍了,优胜劣汰,弱肉强食,今日你我都在巅峰,明天指不定谁就摔下去了,其实最聪明还是贺儿,在半只脚踏入娱乐圈这个大染缸的时候就早早隐退,成为了多少粉丝心中白月光,或者像亚轩,退居幕后做音乐老师,也乐得自在。”

  然后我仰头看着他:“但我们俩已经来不及了。”

  越是功成名就,就越难全身而退。

  他安静了许久,最后沉声说:“懂了。”

  说对他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也在疼。可是疼一次,总比这道疤根深蒂固,时不时发作得好。

  “你就是不要我了对不对?”

  马嘉祺,你又来,你那么聪明,一句话能明白的事情绝不问第二遍。但你还是用这种眼神来逼我心软,好让我觉得是我负了你,是我薄情寡义。

  真源回来得很巧,拿着三瓶饮料,问我手术怎么样了。

  我赶紧收拾好情绪,接过水跟他说:“别担心,没那么快,一定会没事的。”

  “嗯,一定会没事了。”他又说:“丁哥,马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真源,如今连你也明白这些七情六欲,看来我真是老了。

  贺儿葬礼办完以后,我想着去他家收拾一点遗物放在自己身边,好有个念想。

  全然没想到因为这个意外让浩翔知道了贺儿去世的消息。

  那天中午刘耀文说要陪我一起去贺儿和浩翔在南滨路的家,我答应了。

  贺儿葬礼那天晚上,除了马嘉祺和浩翔,我们剩下的四个人喝了一夜的酒,我酒量一向不好,全然忘记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然也不会给马嘉祺发那样一条短信。

  但是看刘耀文对待我的态度比以前坦然了许多,应该没出什么事。

  收拾东西的过程中,我在纸箱里发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

  想了好久我才想起来,三年前亚轩要去洛杉矶留学,去机场送他之前我买了好多东西,怕他照顾不好自己,又人生地不熟,到了国外手忙脚乱都没人帮忙。

  我领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到了机场,看见亚轩的一瞬间又突然怯懦下来。

  他为什么会走呢,还不是因为我跟刘耀文做了那种荒唐的事情让他接受不了。

  我泄了气,觉得没脸去见他了,把所有的东西都扔在垃圾桶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贺儿家。

  我还在一整墙漂亮的玻璃瓶里发现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安放着一枚戒指,上面刻着“M和“D”。

  这是我送给马嘉祺的成人礼物。其实一开始我并不打算把它作为礼物送出去,只是刻好以后自己戴着,在外面工作的时候想马嘉祺就拿出来看看。

  马嘉祺成年那天晚上,我们情动缠绵,他从我手上摘下戒指戴到自己手上,说要从我这里拿点信物,以防我以后反悔。

  可是火锅局上,他把戒指摘下,自己一走了之。

  马嘉祺,你还说我不要你,明明是你先不要我的。

  最后我拿了一个跟贺儿很像的小兔子玩偶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抱着玩偶看向窗外,刘耀文坐在我旁边,好大一只。

  窗外的风景迅速移动,刘耀文清清喉咙,先打破僵局:“哥,我马上要去美国定居,以后不能经常回国了。”

   我点点头说:“嗯,挺好的。”

     这些年他变得沉稳了许多,以前那个横冲直撞的毛头小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突然问他:“刘耀文,你今年多大了?”

  “啊?我?快二十了。”

  大概一年多前,刘耀文快过十八岁的生日的时候,时代峰峻老员工昕哥提醒我,看看能不能让大家聚在一起吃顿饭,陪他过个生日。

  真的,我愣了好久。

  我印象里他明明只有十五岁啊。

    昕哥笑着说:“害,可能在你眼里他永远长不大吧。”

  如今我看见他,又忘记了他的年纪,真要问我的话,我可能会说,十六七岁吧。

  脑海里突然有个画面一闪而过,贺儿葬礼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喝酒,亚轩枕在我的肩膀上痛哭流涕的唱歌,不知道我们之前说了什么,总之我看着刘耀文说: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

  “那些无视只是我为逃避现实找的借口,从始至终我只怪自己,在我记忆里你永远可爱明亮,温柔地笑着看向我。”

  原来我说的是这个。

  挺好的,这就是我一直以来想告诉他的话。只是清醒的时候没有契机说出来,总不能好端端让他回忆起那段不堪的往事。

  发生那件事情之后,我懊恼地多次想要撞墙。一个是你男朋友,一个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你怎么连这两个人都能弄错!我真想把自己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浆糊做的。

  还好,起码我已经和马嘉祺分手了,往后不出意外的话,也会如他母亲所愿,不再耽误他,对他那一部分的愧疚减轻了许多。现在也把想说的话和刘耀文说过了,突然有种赎罪之后的轻松。

  我大大方方地搂过刘耀文的肩膀:“真挺好的,看你现在这么懂事,又事业有成,哥很欣慰。”

  刘耀文笑了笑:“那就好。”

  因为怕浩翔接受不了贺儿离开的打击,他术后修复的那一个月我们一直轮流陪着他,有天中午我和耀文出去吃饭,粗心大意地把兔子玩偶丢在了病房里。

  后来真源跟我说,浩翔看到玩偶情绪特别激动,他说这是贺儿晚上要抱着睡觉的玩偶,特别宝贝,怎么会拿到医院来。然后他又联想到最近我们奇怪的种种行为,比如禁止他上网,禁止他看电视,问起贺儿就顾左右而言它。

  或许他早就已经发现了端倪,只是一直不敢面对,直到兔子玩偶让他没有办法再自我欺骗。

  等我和耀文回来的时候,马嘉祺已经把一切都处理好了。

  他说:“没事了,浩翔不会寻死了。”

  我压在心上的石头终于落地。

  贺儿,你听见没有,他会如你所愿,带着你的希望,继续活下去,如果你能看见一定也会很高兴吧。

  后来浩翔出院后就开始世界旅游。

  贺儿的离开,他是最痛的那一个。无论他做出什么事情来我都能理解,现在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

  我们五个人去机场送他,他第一次主动拥抱我们。

  我揉揉他的头发,告诉他:“在外面走累了就回家看看我们。”

  这个家,不是指某个具体的房子。而是我们还在地方,就是他的家。

  他点点头说好,认真仔细得看了看我们,然后转身离开。此后七年再没回来,包括真源的婚礼。

  说起来真源的婚礼,我是有些遗憾的。

  一开始真源说让我上去发言,我还挺兴奋,后来他说马嘉祺也要上去,我犹豫了良久,想想还是算了。

  马嘉祺发起言来起码得有个把小时,我再上去念叨几十分钟,那真源这婚还结不结了。

  在婚礼后台,我偷偷摸摸地走到真源身后,蒙住他的眼睛。

  “小张张,猜猜我是谁啊?”

  “那肯定是全世界最秀的丁哥啊。”

  墙角有几百朵百合花,真源说是亚轩送来的,祝他们百年好合。我这才想起自己的彩礼,他一开始死活不肯收,我让他打开来看看,里面是一张张手写的乐谱。这是从前我们住在小别墅时,他自己写的歌。

  最近四代的小朋友在小别墅里录节目,男孩子特别闹腾,就跟我们那时候一样,不知道他们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了这些穿越经年的东西。

  我想这些东西大概对真源来说很有意义,就把整理了一下,在今天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物归原主。

  真源感激地拥抱了我一下:“谢谢哥,还以为永远都找不到了。”

  “害,都说是哥,还谢什么。”

  这时候新娘子穿着婚纱跑进来,真源目瞪口呆:“你怎么现在跑过来了,我不是不能看你吗?”

  新娘子个头很娇小,看起来很显稚嫩,笑起来甜甜的,声音清脆:“我就是太激动了,想来看看你。”

  真源无奈地说:“哎呀,你呀。”眼睛里满是笑意。

  我被他们幸福的情绪感染:“弟妹真好看,真源有福气啊。”

  真源笑着说:“是呀,我也觉得遇见她是福气。”

  弟妹有些腼腆的说:“哪有啊丁哥,马哥的未婚妻林小姐才是真好看呢。”

  小姑娘单纯的像张白纸,对我们这群人这些年复杂的悲欢离合一无所知。

  我的心被狠狠地刺痛到,然后是一阵巨大的失落。

  上一次这种感觉,还是好多年前,马嘉祺的母亲来公司找我,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扇了我一耳光,然后就是电视剧八点档那些烂俗的套路,说让我离他儿子远点,不然就怎么怎么样,临了留下一句:“我知道你是他队友,他暂时离不开你,但你记住,别越界。”

  我很想笑,什么是越界呢?我和他早就已经越完了所有的界。

  而这些我从未和马嘉祺说过。

  真源意识到小姑娘说错话了,轻轻扯了一下她,我赶紧说:“没事,我没事,别担心。”然后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婚礼全程我一直在喝酒,先是拉着刘耀文喝,后来他走了,我就自己喝,一杯接一杯,不知道怎么就撞上马嘉祺了。

  现在想想挺对不起真源的,每次都因为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忽视了他。

  之后一段时间我又当起了蜗牛,把自己缩进壳里,把手机卡拔了,家里网线也给断了。除了倒垃圾领外卖以外,其他时候都不出门,实在无聊的时候就和贺儿的兔子说说话。

  我不想知道有关马嘉祺结婚的一丁点消息。我不是圣母,做不到全心全意的祝福他。

  晚上躺在被子里,我莫名想哭。怎么会分手这么多年还那么痛,真的就这么爱吗,如果不是他要结婚,我还以为自己真的放下了。

  没出息,丁程鑫,你真没出息啊!

  年底各大颁奖晚会陆续开始,为了工作室的分红,我不得不从壳里钻出来接活动。

  结果冤家路窄,第一场活动就遇上马嘉祺。

  其实我做了一个决定。明年就开始淡圈了。

  我也打算开始世界旅游,说不定在哪一站可以碰到浩翔,还能做个伴。

  但是走之前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看马嘉祺起身离开座位去了卫生间,也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然后“不经意”地在厕所撞见他,“不经意”的把那枚“信物”放到了他的口袋里。

  就让一切都结束的更加干净一点吧。

  初春的时候我的旅游计划正式提上日程,走的前一晚打电话和真源告别,他吓了一跳,问我怎么那么突然。我说其实早有打算,只是商务太多,处理起来费了点时间。

  挂了电话之后我没想太多,继续收拾行李。

  大概过了几个小时,弟妹突然给我发消息:“丁哥在吗,看看微博。”

  我一头雾水,打开微博,热搜第一#马嘉祺  退圈声明#

  不是,这什么情况,这明明是明天我该上的热搜啊,是不是工作室的人买错了。

  我大脑还在飞速运转,弟妹又来了一条消息:“哥,你再看看楼下。”

  我拉开窗帘,走到窗户边上,往楼下望去。

  马嘉祺捧着一大把玫瑰花,地上的蜡烛摆成了爱心的形状。

  我惊的下巴快掉了,大脑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好结巴着说:“马嘉祺,你死了这条心,我可不当三!”

  他笑得像月光一样温柔:“谁让你当三了,我是来求婚的。”

  我连鞋都顾不上换,穿着拖鞋急急忙忙跑下去。

  该说什么?你的未婚妻呢?那个叫林小姐的漂亮女孩子呢?

  我们这么久没见,怎么这么突然?

  你怎么跟你妈妈解释?

  我还没想好先问什么,他单膝下跪,拿出一枚崭新的戒指:“阿程,不如我们在一起吧。”

  怎么会有这么坏这么会的男人,他居然在学我。

  学我十八岁的时候在沙发上跟他说:“马嘉祺,不如我们在一起吧。”

  他知道,只要让我想起这些少年时期青涩的爱恋,我就会心软。

  我穿着睡衣,手足无措,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真源和弟妹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拿着烟花棒,起哄说:“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我的双腿竟然激动到忍不住发抖:“你…你再好好想想。”

  马嘉祺又学我:“我真的想了很久,还是觉得特别特别喜欢你,就想和你在一起。”

     我还在犹豫,这真的太突然了,还有好多事情我没想明白。

  他说:”阿程,膝盖疼。”

  “我…你……那要不……你先起来。”

  “腿麻了,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我走过去,向马嘉祺伸出手,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把戒指戴到了我的手上。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紧紧抱住了我,不给我挣扎的机会。

  突然不知道从哪发出一阵尖叫:“啊啊啊丁哥答应他啊!”

  声音是从真源的手机里传出来的,小张张无奈地说:”宋亚轩,你那边网络怎么延迟那么多,这都已经戴上戒指了。”

  那边亚轩还在继续兴奋地大喊:“丁哥,答应他!丁哥,答应他!丁哥,答应他!”

  我实在受不了了,冲手机那头大声说道:“答应了!我答应还不行吗!”

  马嘉祺说,他父亲上个星期在二院去世了,母亲开始吃斋念佛,以为他会好好成家后很少过问他的事情。

  至于所谓的未婚妻,是林小姐主动找他做的交易。

  林小姐也算是豪门千金,可是与自己的司机苦苦相恋,被家里人百般阻挠。

  她烦不胜烦,对马嘉祺说:“我也听过一点风声,既然你也承认自己真是弯的,那就各取所需吧,订完婚让我父亲安心,之后我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等过完这段时间我就去国外了,不会打扰你的生活,订婚也不存在任何法律效应,你说呢?”

  这种好事马嘉祺当然不会拒绝。

  后来我们在去荷兰的飞机上,闲来无事,他说起求婚的事情:“真源打电话来,说你要退圈离开中国,我吓得心脏都漏了一拍,原本想要庄重准备的求婚也不得不提前,那天晚上太晚了,我只能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戒指,叫上他们夫妻俩帮忙,最后实在潦草了些。”

  我笑着看着戒指:“还好戒指不是仓促准备的,我很喜欢。”

  他抓住我的手:“那可不,照着咱们原来那枚戒指订做的,但是从一只,变成了一对。”

  去荷兰之前,我们有很多证件和手续要办,我在时间空隙去了一趟贺儿的墓地。

  我把手举起来,戒指在阳光下散发出银色的光芒。

  “贺儿,你能看见吗?我要结婚了,和马嘉祺。”

  墓园里风吹过草木,发出沙沙声。

  我突然想哭:“你能听见的对吧。”

  “我知道你会说什么,你放心,我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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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不能日更qaq】

宣芝穿进了一个修炼“鬼神符”的世界。在这个世界,符师可以通过符箓请神、驱鬼、御妖、控五行之力,是修真界公认的最有前途职业NO.1。

她穿来之时,正一身红妆坐在花轿中,抱着祖传的“神符”,准备与东周云氏联姻。

按照原书剧情,她嫁进云家后,就会被以“三从四德”变相软禁,她的夫君也从庚帖上的云二公子,变成了家暴狂魔云三公子,最终被活活磋磨至死。

而云家夺了她那尊“神符”呼风唤雨,一跃成为东周第一世家。

宣芝:我自己请神不香吗,为什么要把好东西给别人?

宣芝:大圣,我从小就是您的粉丝!
“神符”咕噜一声,吐出一团祥云,带着她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远,闷头扎进了大反派的浴池里。

宣芝:拜请二郎真君,救我狗命!!
下一刻,一只狗爪子拍她脸上,汪汪叫着撕碎了一切魑魅魍魉。

宣芝:虽然我请不动大神本神,但我能请动他们的小宝贝。强颜欢笑.jpg

书中其他人:她请来的都是些什么神?!!

宣芝:不好意思,我的神话体系和你们不一样。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请来了一尊众人认识的神。

北冥鬼主身披火焰描边的玄色衣袍,飘带飞舞,在万千恶鬼的拥趸下缓缓现世,一双暗红眼眸透着睥睨众生的王霸之气,和那天光腚被狗追着咬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他手中捏着一纸休书,冷笑道:“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宣芝被他阴戾的目光锁住,一把抢过休书撕得粉碎,娇羞地扑到他怀里,拼命挤眼泪:“呜呜死鬼,你怎么才来?你看,他们都欺负我!”

被宣芝手指点到的人全都疯狂后退:夭寿啊,到底是谁欺负谁?!

【我抢走了反派的召唤神,只好拿起剧本,自己当反派啦】

*坚强的沙雕女主x暴娇小可爱鬼主
*排雷:慢热,非升级流大女主文,有大篇幅的男女主感情戏。

《我能听见反派系统音》

虞意穿成了一本仙侠小说里被虐身虐心的女主。
全文一共八十万字,她被狂虐七十万字,剩下十万字里女主与过去和解,真爱无悔,和男主HE了。

虞意绝不可能当这个冤大头。

为了避开主线剧情,她秉承着“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的基本原则,苟在宗门里,躲开了一切和男主碰面的机会。
五年过去,她终于斩断了这一段孽缘。

男主和别人成亲,虞意狂笑三声踏出山门,快乐地奔向了外面的花花世界。

结果没想到,她一不小心快乐过头,奔进了大反派的杀人现场。
虞意躲在树丛后,看着一身白衣染血,缓慢捏碎人脑壳的姬凤浅,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一片死寂中,响起一个聒噪的声音:
【主人快看快看!是你老婆耶!你老婆终于上线啦,她躲在树丛里缩成一团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吧。】

虞意大惊:该不会是我吧?

【她还穿着红裙子耶,跟你是情侣装。】
虞意捏紧自己的石榴裙,看一眼姬凤浅的衣摆,是个鬼的情侣装,他那不是被血染红的吗?

姬凤浅甩甩指尖血,眸光往这块石头扫来,冷漠脸:“谁老婆?”
系统掏出一本旷世佳作,拍着封面,坚定道:【你老婆。】

金光闪闪的文名浮在半空——《穿书后我和反派HE了》

系统:【主人,勇敢上前亿步,开启您甜到昏过去的感情线吧!】
虞意一秒支棱起来:这是甜文啊,是甜文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反派只想搞事业,主线偏是谈恋爱#
#被反派攻略的日日夜夜#

搜索关键字:主角:芝芝桃桃 ┃ 配角:东方神话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请神容易送神难

立意:就算身处逆境,也要用尽全力开辟一条勇往直前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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