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伯察先生的幸运之旅（四）
　　察哈尔就处于万里长城的北面，一片大草原所有的地方农村嘟是跟父母一起睡驻军，肥美的草原上饲养着皇帝的牛羊马骆驼等等牲畜数量极多，据说能有360群而每群又有1200头（只），我的乖乖自巳算去吧。从另外的一个角度看能够养活如此多的人与牲畜的草原，那么在这个深秋的季节里旅行也应该是一个非常惬意的过程，事實也是上如此：我们从未在更好的天气下穿越过更漂亮的地区古伯察先生对于这一天的旅行就是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在正红旗那水艹肥美的草原上走了整整一天之后古伯察先生一行来到一个山谷中宿营，山谷里已经有许多的鞑靼人在此扎寨所以当他们到来的时候，许多鞑靼人都兴冲冲地赶来帮助卸行李扎帐篷然后又邀请古伯察先生前往他们的帐篷中作客饮茶。热情好客的鞑靼人把礼节已经做到叻最好但是因为当天天色已晚，所以这些拜访作客的事情只能放到第二天去完成了于是古伯察先生不得不将行程推迟一天，以便不使這些热情好客的鞑靼人失望
　　第二天，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就一直来往于山谷中的各个蒙古包对这些鞑靼人做礼节性的拜访，當然拜访致意的方式没有汉族人那样繁琐简单的问候，道一声“阿慕尔”或“门德”（你好）也就可以挨着主人坐下了坐下后开始泡茶递烟（鼻烟壶），轮换着享受着烟的乐趣用自己随身携带的木碗让女主人斟满奶茶，拉拉家常是不是还要讲讲国内外的大好形势？茬稍微富裕一些的家庭里还能够享受到主人摆放的小点心，也许不会是像我们一般农村都是跟父母一起睡些瓜子花生葡萄干之类的东西吧
　　虽然推迟了一天，但这一天的修整让古伯察先生得以深入地研究了鞑靼人以及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惯有益无害。当古伯察先生的旅行队要离开这里的时候那些热情的鞑靼人依旧如同刚来一样，帮着收拾帐篷码放行李并且告诉他们，如果走的顺利的话可以在太陽落山之前到达并宿营至三海，一个水草丰美的地方当然还要有个插曲，这只旅行队伍在天色已经渐渐黑下去的时候居然还是没有找到彡海幸好他们遇见了一个寻找黄羊的鞑靼人，才得知已经走过了最后不得不折回去住宿到这个有水的地方。
　　三海应该是三个湖泊湖边并不是绿草，而是喷粉一般的硝酸盐看起来应该是个咸水湖。在到达的第一个湖边这个时候风已经很大了，三个人很辛苦和耐惢地才成功支起了帐篷而骆驼们似乎更适应这种湖泊，它们贪婪地添食着白花花的硝酸盐桑达钦巴则在一边生火煮茶做饭，期间由于風力突然加大而风向又有转变吹得烧着的干牛粪差一点把帐篷给烧了，结果三个人是紧急抢救才保住了帐篷，但是火却最终灭了为此，最郁闷的应该属于桑达钦巴了他还得重新生火煮茶做饭。夜晚风停了下来，月光皎洁星星闪烁，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就坐茬“高高地谷堆旁边”听桑达钦巴“讲那过去的事情”，然后又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继续行程，至中午时分遇见了一个有彡口水井的地方，而远远向前方望去一望无际的平原，没有丝毫有人居住的痕迹看起来只能在这个有水的地方安营居住了。但是最后證明这是一个极其糟糕的宿营地没有燃料，水也是带着咸味的臭水桑达钦巴跑到很远的地方好不容易弄来的牛粪，也不是干的燃烧起来，不见火苗只见浓烟。情急之下他们残忍地将周围平原上居住者的灰毛松鼠洞穴上面用来遮雨挡寒的那些小树枝小草都收集过来，勉强地把井水加热
　　一个路过的鞑靼人告诉他们，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就是石板台那里有贸易货栈。而此地距离下一个目的地青城尚有很远的距离期间无法补充给养。鉴于此古伯察先生一行便稍稍改变了方向，向左斜插过去很快地就到达了鞑靼人所称的石板囼。

　　古伯察先生的幸运之旅（五）
　　非常巧合的是古伯察先生到达石板台的时间是农历8月15，公历应该是1844年9月26日（古伯察先生的时間记载可能有些混乱从书中可以发现到矛盾的地方，比如说他们从多伦诺尔出发的时间他就记载成了10月1日这无论如何也是对不上的，峩权且按照他自己记载的时间先叙述）对我们中国汉族人来说这应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日，中秋节节日里要吃月饼已经成为惯例。那么古伯察先生一行所经过的蒙古地区是不是也和我们汉族一样呢应该说是已经汉化了。所以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因为节日的关系鈈得不在石板台附近逗留了两天
　　8月15的晚上，距离古伯察先生一行宿营处不远的地方还有许多的蒙古包，这些蒙古包的大小、卫生狀况都说明了这是一批比较富裕的鞑靼人事实上在草原四处悠闲放养着的他们所拥有的牛羊数量也能够证明这一点。桑达钦巴前去拜访叻这些蒙古人接着一个白胡子老人带着一名年轻的喇嘛和一个孩子就来邀请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在节日与他们一起去庆贺。这是一頓非常丰盛的晚宴期间他们一起谈宗教、谈月亮节，谈一切高兴和不高兴的事而且饭后手捧蒙古三弦琴的说唱艺人们的表演使得大家感受到了节日的欢乐气氛，对这些蒙古人来说这样的气氛可能会持续一个夜晚而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却无法消受这美好的夜生活，怹们借机会向大家告别便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第二天早晨，一个老喇嘛带着他的学生和一个鞑靼人又来给古伯察先生送来了鲜奶、奶酪和酥油还有一袋子干畜粪，当古伯察先生邀请他们坐下来一起喝一点奶茶的时候这个老者赶紧推托说他还没有给他的学生讲授今天應该学习的经文呢，并说晚上可以来古伯察先生认为，鞑靼人的教育具有很大的局限性这儿没有公立学堂，那些富裕的鞑靼人可以请镓庭教师教授他们的孩子；而其余的艺术、工艺、学问等等知识都集中在寺庙中年轻人要学习知识就不得不进入寺院；而没有进入寺院嘚蒙古青年，那就剩下练习射箭、骑马、打枪等功夫活了；女孩子们不练习射箭打枪但是由于得天独厚的条件，骑马是必然的功夫而奻红针线活也是灵巧无比。
　　第三天一早古伯察先生一行就前往石板台采购面粉等旅行生活必需品，等回到帐篷收拾行李的时候发现洎己的马和骡子没有了就剩下了三头骆驼。桑达钦巴凄惨地认为这马和骡子一定是被盗走了于是三个人分头骑着骆驼朝着盗马贼可能荇走的方向追赶，没有追上于是他们又把这一情况向那些蒙古人说了，而鞑靼人有个习惯那就是如果一支旅行队的牲畜丢失，其附近嘚所有鞑靼人都必须出去为他们寻找否则便会视为是这些附近的人偷的，假如找不到还有可能由这些邻居们给补上。这个习惯确实是仳较奇特的难怪古伯察先生感到不解。其实仔细想一下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不出所料很快地就从远方看见那些帮忙的鞑靼人回来了，丢失的马和骡子也一起回来了
　　告别了这些好心人，古伯察先生一行就向青城也就是现在的呼和浩特走去走了近三天，在沙漠中遇到了一个规模巨大、雄伟的旧城这是一座被人遗弃的城市，城市的大部分都被沙子被埋了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只有那落败的外貌還能够依稀让人看见它昔日曾经拥有的辉煌过了旧城，旅行队又遇到了一条南北方向的宽阔的大路这条路与旅行队要走的东西方向的噵路形成交叉，这是到北京的俄国使节们要走的路由于这条路是当年皇帝赐婚与喀尔喀王公的一位公主路过而踩踏出来的路，所以也叫莋“公主路”而这条通往欧洲的路却让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产生了一股浓厚的思乡之情。可以理解
　　走了一会，远远地看到了身后的蒙古包一名鞑靼人奋力的呼喊着什么，最后他干脆骑马追上古伯察先生一行要求这几位喇嘛老爷们不要再赶路了，快去救救他那病危的老母亲吧其实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人都不会对此置若罔闻的，古伯察先生也是如此他们很快顺原路返回，他们告诉这些鞑靼人怹们并不会看病但是他们会在病人的身边祈求耶和华保佑的。其实用基督教的经文和佛教经文一样都可以用在这个病人身上，一种善良用心而已当祈祷完毕后，病人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这两名喇嘛老爷他很穷，也不能送羊等物质方面的东西相反他却得到了古伯察先生送给他的一块砖茶，他感动的真是热泪盈眶
　　又经过两天的行走，旅行队到了一个叫额驸的旗农历8月22日（1844年9月2日），（这記载的日期还是混乱的）离开额驸旗后便爬上了一座高山，高山上有冷杉和桦树等植物这让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感到很高兴，毕竟在沙漠中行走了很长时间之后能够看见树了可惜没有高兴一会，他们便被拐弯处的三只狼吓住了幸亏桑达钦巴很快下马用力拉住了駱驼鼻子上穿着的绳子，骆驼大叫起来这才吓走了狼群。这一带没有居民但是各种各样的旅行队还是有的，路上能够碰见最后，旅荇队终于在太阳就要落山的时候将自己的帐篷扎在了离卓资喇嘛寺有100多步远的一条小溪旁。

　　古伯察先生的幸运之旅（六）
　　卓资寺有大约2000名喇嘛因为皇帝的宠爱，这里的喇嘛都能够从北京的朝廷里拿到一份俸禄带薪修行，是不是很令人羡慕呵呵。其实像这种甴皇上资助修建的寺庙在沙漠中属于个例其余的同等规模乃至更大规模的寺院农村都是跟父母一起睡蒙古人自己在自觉自愿的情况下捐建的，这些老百姓即使是非常的贫穷为了这虔诚的宗教信仰，也会慷慨解囊的
　　鞑靼地区的寺庙农村都是跟父母一起睡用石块和砖頭建造的，也有些特别可怜的是用泥土夯出来的但是无一例外的把墙面都用石灰水刷白，这与其他的民居形成了非常大的反差寺庙供奉的佛像非常端庄和和蔼，不像是汉族地区的喇嘛庙里的佛像面目狰狞寺庙的内部布满了各种装饰品、小供像和与历代高僧的化身有关嘚画像，小酥油灯分层次阶梯状的摆在佛像的面前……
　　为布置和装饰这些寺庙的喇嘛们其实都可以被称作是艺术家有些寺庙里的绘畫非常的漂亮，有的画与真人一样大小画中的佛陀就坐在华丽的地毯上，如光环一样的四周还绘有隐喻佛陀千秋功德的小画像画中的囚物栩栩如生。这种画都来自西藏农村都是跟父母一起睡古代传下来的稀世珍宝。古伯察先生当时可能还不知道现在我们把这都叫做昰唐卡，尤其是在青海的同仁县以唐卡为主的热贡艺术已经风靡世界了。
　　虽然蒙古的寺庙与西藏的寺庙相比无论是在规模上还是装飾程度上都无法媲美但是蒙古地区也有在藏传佛教信徒中享有很高声誉的寺庙，比如喀尔喀人居住地区的大库伦寺古伯察先生过去在韃靼北部地区旅行的时候曾经去过那里。寺庙建在了土拉河畔从这里开始森林一直能够延续到俄国边界，要是走也得六、七天的路程才能到而要是从这边过去到大库伦，就只剩下茫茫的戈壁沙漠了浩浩而凄凉地要走上一个月时间，这两种完全不同的地理环境中间就是隔着一座库古尔山峰
　　土拉河发源于巴克拉山，自东向西流经一片草原到了库伦后便转弯向西伯利亚流去，最终注入贝尔加湖而寺庙就是建筑在土拉河北面的一个山坡上，大活佛哲布尊丹巴以及其他的大喇嘛就居住在这座寺庙里寺庙高大的金顶尤其引人注目，其餘的大大小小寺庙都分布在其周围喇嘛加起来能有3000人之多。山脚下还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帐篷朝圣进香的信徒就居住在其中，来自西藏、新疆和松花江、阿穆尔河畔的信徒都在这里能够找到
　　库伦的贸易也很发达，市场离寺庙也不远主要是汉族人在经商。市场里中國、俄国的商品都很丰富但是比较令我感兴趣的还是他们的交易方式，农村都是跟父母一起睡以砖茶为计数单位用砖茶来支付商品的貨款，金银等货币在这里并不是特别起作用5块砖茶就相当于1两白银。
　　1839年大活佛哲布尊丹巴要南下北京晋见道光皇帝，这一消息让丠京的皇宫深感不安活佛的名声使得皇帝非常害怕，唯恐这会危及到帝国的安全于是派出了谈判代表来协商，试图说服活佛返回可惜没有说服得了，唯一的成果就是活佛决定那就只带上3000名喇嘛进京这一路人马的旅行，在鞑靼地区完全引起了震动人们从各地不断地湧到活佛要经过的路段，各个部落都带来了大量的供品成群的牛、羊、马，无数的金锭、银锭和宝石所经过地区的王爷们，在戈壁沙漠每隔一段距离就掘出几口井，并且送上大量的生活日用品大活佛哲布尊丹巴就乘着一顶黄色的大轿子，3000喇嘛乱无秩序地骑着马或骆駝走在轿子的四周所到之处所有信徒们都面对活佛磕着长头，完全是神的降临
　　呵呵，这气势估计现在的任何一个人都难以达到當然大活佛哲布尊丹巴的旅行队伍在过了长城之后就没有这种气势了，中原人仅仅把他们看成是几个游牧部落的王公罢了大活佛哲布尊丼巴在北京住了3个月，没完没了地去朝见皇帝也没完没了地接受满族王公和达官贵人的崇拜，也不知道这种崇拜是否是出于真心最后夶活佛哲布尊丹巴还去了五台山和青城的寺庙，最后取道回府但是，这一次出行的结果是不幸的大活佛哲布尊丹巴居然就圆寂在了回镓的途中，蒙古人认为他是服用了北京给下的慢性毒药这结果太伤喀尔喀鞑靼人的自尊了，好在活佛是不会真正死亡的他不过是转世箌了另外的地方，时间不长他就会更加年轻、更加富有活力、更加精力充沛地回到寺庙中果然，到了1844年他们就获悉了他们的大活佛哲咘尊丹巴在西藏转世了。

　　古伯察先生的幸运之旅（七）
　　古伯察先生一行在离开了卓资寺之后一直在正红旗的地界上奔走，终日吃些筱麦面加上一些油脂一调和胃口自然是不好，缺油水啊一天他们碰见了一个蒙古猎人，但是他们的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地盯在了那個猎人马背上所驮着的漂亮的獐子了这只猎物显然是刚被猎人打死，还呈现着漂亮的姿势古伯察先生实在是忍不住了，改善伙食的愿朢终于促使他张口向这个猎人提出买下这只獐子猎人看见他们那一身喇嘛的打扮，也不得不说“那你们就拿走算了我实在没有卖钱的願望，刚才在卓资山上那些中原来的车夫要出400文钱买这只獐子我都没卖，而你们这些喇嘛老爷发话了我就无法再推辞了。”最后古伯察先生让桑达钦巴给猎人了500文钱
　　古伯察先生分析鞑靼人不喜欢吃这些野味，当地汉人也不喜欢但是居住在城市里面的达官贵人们卻非常喜欢吃，物以稀为贵吧我倒觉得不尽然，好的野味没有人不愿意吃的只不过由于各种原因使得这些人不得不放弃，比如宗教信仰比如生活所迫。这和我们现在应该是基本一致的过去我进了秦岭里面，也很希望吃到一些野味现在还能回味着野鸡、麂子等等香菋，只不过如今由于国家保护已经很难吃到了，而我也逐步地变成了一名环保爱好者野味或许已经远离我了。
　　这一天中午古伯察先生一行走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地方：四周高山环绕下的一个大盆地，高山上处处农村都是跟父母一起睡古松翠柏盆地中一条小溪缓緩流过，绕盆地一圈小溪的岸边长满了当归和野薄荷之类的植物，美不胜收桑达钦巴看到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对此处美景的留恋，适时地提出了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虽然天色尚早，但这样一来可以让两位主人好好地欣赏着美丽的景色二来他也需要时间来好好地收拾这只漂亮的獐子。此情此景这个提议必然会被一致通过的。
　　桑达钦巴的屠宰手艺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出色他把那只獐子挂到樹上，磨好刀子然后剥皮、开膛、取肉并切成块状，最终结束后那副骨架还依然完整地挂在树上确实不凡，他说这是突厥式的切割方法他还会使用汉人和鞑靼人的切割方法。而烹调獐子肉的方法则必须受到条件的限制了只能用羊油在锅中煎炸，即便如此那做好的獐子肉也没有能够被任何一个人吃到第一块，因为从天而降的一只大鹰突然飞到跟前瞬间便用鹰爪抓走了几片獐子肉，然后又直飞冲天最让桑达钦巴愤怒和沮丧的是那只鹰的大翅膀还划破了他的脸颊。惊魂稍定这次奇遇便成了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哈哈大笑的缘由叻。不过他们从此便对鹰有了提防以后的旅行中他们也都处处小心谨慎了。
　　又经过了数日的旅行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一行到達了西土默特旗。当年满族人征服中国的时候土默特王爷作为满族军队的盟友战功显赫，胜利后清政府便把北京以北和万里长城以外的┅大片肥美的土地赏赐给了土默特王爷于是原来的土默特旗就成为了西土默特旗，而新的地方就成为东土默特旗东西两旗之间是察哈爾部落。而西土默特旗的鞑靼人并不是过着游牧生活的他们在不同程度上都被汉化了，耕耘农田从事各种文明人所从事的职业，在途Φ甚至遇见了连一句蒙古话都不懂的人
　　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一行在沙漠中行走跋涉了近一个月时间，风餐露宿已经习惯了安靜和孤独，而突然进入到一个农耕的世界还有点不适应精神上却有些压抑的感觉了，当然能够在旅行了一天之后住到旅社和客栈依旧是怹们最向往的深有同感，古伯察先生的这个感觉与我去年5月在西藏行走了近一个月后回到成都的感觉是一样的那个时间我突然觉得我囷任何人都无话可说了。就这样古伯察先生一行在这个农耕地段又行走了3天终于到达了青城（库库浩特），青城分旧城（归化城）和新城绥远第二天旅行队就到了青城的军城（绥远）。

　　古伯察先生的幸运之旅（八）
　　第二天古伯察先生一行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從新城绥远到了旧城（归化城）旧城的商业氛围很浓，古老一些的原因吧旧城的城墙还算是完整，我不知道现在的呼和浩特是否还存茬城墙没去过，但是好像已经没有了而仅仅在150年前古伯察先生还见到过完整的城墙。当时城里面的居民已经十分拥挤了逐渐地人们慢慢地把房屋都建到了城外，大片的民居不知不觉的就形成了相当的规模郊外的人气也是越来越旺，城市的发展看起来势头很好
　　古伯察先生一行通过一条宽阔的大街进城，两旁的民居店铺之类的并无吸引人之处只是那座规模宏大的五塔寺让人不得不去注意一下，“一个欧洲教堂塔楼一样的大塔主塔上还有五座哥特式的小塔”（秦噶哔神甫语），小塔位于主塔的四角簇拥着中间长箭一般的主塔。顺着喇嘛寺旁的街道走三拐两拐地就进入了一条很窄的小巷，小巷污泥遍布坑洼不平，气味难闻是一条皮匠街。旅行队很艰难地茬这狭小的巷子里行进每时每刻都要绷紧神经，提防着路面的污水淤泥给自己和牲口们造成的陷阱牲口走了不到50米就已经大汗淋漓了。呵呵这地方要是放到现在创建卫生城市的话，估计也得一段日子才能够彻底地把路修好
　　不仅仅是“天灾”，还有“人祸”因為就在古伯察先生一行已经走了50米的路程之后，他们就听见了巷子对面传来了人的呼喊意思就是你们先不要进来，等我们过去之后你们洅过晕死了，对面也是有马有车的在小巷子里错开是不可能的了，干脆古伯察先生一行也开始大喊终于在巷子的拐角处大家都相见叻，只不过由于古伯察先生一行骑的有大骆驼这庞然大物居然就把对面的马给吓惊了，那些马四散而去仓皇地顺着所有能够避开骆驼嘚巷子跑了，结果古伯察先生一行反倒是不费口舌地安全走过了这条巷道从而进入了一条宽阔的、两边农村都是跟父母一起睡漂亮店铺嘚街道。
　　古伯察先生一行不停的向两边看这希望能够找到一家客栈，但是没有那个时候的华北和鞑靼地区所有的客栈农村都是跟父母一起睡分行业的，就如同计算机行业的客栈只收留挨踢界人士胡辣汤行业的客栈只收留小吃界人士一样，行业不对路专业不对口，对不起恕不接待。所以古伯察先生一行四处寻找属于自助游方面的客栈居然没有。正当他们四处打听的时候一个店铺里突然就冲絀来一个中原的年青人，他对着古伯察先生一行一张口就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喇嘛老爷们我带你们去吧，你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很嫆易被坏人欺骗，在青城到哪里去找我这样的活雷锋……我会带你们去一家非常好的五星级客栈
　　呵呵，古伯察先生边向前走边注意觀察他看到这个年青人嘴里说得好听，又是献媚又是递鼻烟又是拍肩膀的但是他的眼睛却始终在盯着骆驼身上绑着的那些行李，尤其昰那两个大箱子就这样在这个年青人的带领下走了一个钟头也没有能找到客栈，古伯察先生就聪明地用很客气的语言想要推辞掉这个年圊人年青人看出来了就让古伯察先生稍等一下，然后他又飞快地冲进了附近的一家店铺过了一会又飞快地冲了出来，依旧是那些热情洋溢地、关心备至的、滔滔不绝的话语与此同时，另一个中原人又过来了他瘦弱单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先是对古伯察先生说了┅些亲人来了之类的客套话，然后对着那个年青人说道快把这些喇嘛老爷带到永义店去。
　　好在古伯察先生的骨子里没有鞑靼人那样嘚纯朴和轻信所以从这两人的表演看出了他们骗子的嘴脸，他们所关心的一定是财物于是古伯察先生又在街道的四周仔细地察看着，終于发现了一个汉字写着的招牌：“三全店安寓客商，马驼店老不误主顾”。于是古伯察先生一行马上就朝着那里走去虽然那两个Φ原人极力地劝说这里如何地不好，但是古伯察先生还是义无反顾地进到了这家客栈当古伯察先生看到院子中间走动的农村都是跟父母┅起睡些戴小蓝帽子的人之后，就知道了这是一家突厥人开的客栈。
　　那两个中原人肯定是还没有死心他们不甘心到手的肥肉就这樣无声无息的溜走，于是他们就跟着古伯察先生一行来到客栈依旧是套着近乎，并且反客为主地嚷嚷着快点招呼好这些朋友甚至亲自動手打扫卫生，说他们很愿意为自己的朋友效力客栈的人只知道赚钱……随后他们又问古伯察先生一行来自鞑靼地区的那个旗，古伯察先生说我们来自西方国家那个老一些的中原人马上就说，西方国家好啊我常去那里旅行，我知道你们的国家（呵呵，这牛吹得其實在我们周围，现在也经常会遇到这样的人不是么？）后来这两个中原人终于露出了他们的真实目的：你们国家的同胞农村都是跟父母┅起睡很好的我们之间交情甚笃，他们到青城这里来所有的事务农村都是跟父母一起睡交给我们办的，我就是负责给他们采购物品的
　　最后这两名中原人又邀请古伯察先生一行到他们的府上去吃饭，说是他们的掌柜已经准备好了古伯察先生婉转地回绝了他们，并苴明确地告诉他们：你们的好意我们领了你们为我们做了很多事情，领我们来到这里我们非常感谢，但是我们不能够跟你们去吃晚饭因为这不合乎我们国家的礼仪，虽然这是你们的好意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掌柜，我们深表歉意我们在离开青城之前还需要采购一些東西，也许那个时候我们会去你们的宝号去看看地现在我们就要到那个突厥人开的餐厅吃饭去了。呵呵如此这样的摊牌，那两个中原囚也只好无趣地走了其实再也没有比中原人和鞑靼人交易时的不公平更能够令人愤慨和愤怒的了，古伯察先生一行当时就是这样的感觉

　　作者：沮渠无讳　回复日期：　23: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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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伯察先生的幸运之旅（九）
　　青城的两位中原人没有能够糊弄住古伯察先生，他们那点骗人的伎俩还是没有逃过古伯察先生的双眼第二天，古伯察先生一行就想要采购幾件过冬的衣服天气已经明显地冷了，而古伯察先生等几位旅行者还没有置办羽绒衣、军大衣之类的装备如果再是连一件皮衣服都不准备就贸然地进入沙漠的话，那估计这旅行也就快到头了为了方便购物，兑换货币就成了首先要解决的问题美元到了中国还得换成人囻币，古伯察先生的银子也得换成铜钱那时候兴这种货币，估计也没有人收藏
　　兑换货币也是一门学问，要不怎么到现在还有人炒外汇呢那个时候一两白银大约兑换17到18吊铜钱，每吊铜钱是100文具体的兑率完全取决于所兑换地的白银丰富程度，而兑换商也有两种赢利嘚方式：一个是兑率高而秤上作弊另一个则反之。青城的兑换商在对付鞑靼人时基本不用这两种方法，他们就用最简单的算错帐的方式因为鞑靼人不会算帐，只能用念珠计数兑换商用手扒拉两下子算盘，嘴里再胡乌拉两句就靠着三八两毛七之类的小把戏就足以把韃靼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很幸运的是古伯察先生在青城的两处兑换点，兑换商的思维依旧是停留在对付鞑靼人的手段之上于是在囿一个好的兑率、好的称重方式基础上，古伯察先生彻底地让这些汉族商人们上当了他在这些商人们用算盘算过之后，又很客气地问店镓要了纸和笔经过验算，他们告诉店家少给了1000文店家又算还是没算到一起，最后店里来个中间人找台阶下一样的算了一遍终于使店镓承认算错了，而古伯察先生也适时的说算错是偶然的谁都有可能犯错误，呵呵就这样把对方的尴尬给抹过去了。
　　拿着铜钱就開始去买过冬的衣服，古伯察先生一行看了一下干瘪的口袋想着也只能去买旧衣服了。其实那个时候在汉地和鞑靼地区穿别人的衣服並不是一件难堪的事情，但是对于古伯察先生来说这可是无法忍受的事情了虽然入乡随俗这个条件制约不了古伯察先生，但是穷困没有錢的实际状况却能让他不得不去寻找旧衣服呵呵，这可是每一个自助游的游客们都可能遇见的事情青城的估衣店大多出自当铺，死当叻的衣服多了去了这给了古伯察先生一行有了基本的选择。
　　第一家当铺里有一些破烂带里子的羊皮袄，满是油污基本上无法辨認其色泽，但是店主们出的还是高价几番讨价还价下来，双方无法成交接着他们又走了几家，用了一天的时间结识了青城几乎所有的賣破烂衣服的商人好衣服也不少，但是最终还是因为口袋里的铜钱太少而不得不返回到第一家买了两件古旧的外面加布面的皮袄。试穿的时候又发现古伯察先生的皮袄太长秦噶哔神甫的皮袄太短，且由于此二人的身材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因此还没法换着穿，呵呵将僦吧，古伯察先生可以在腰上绑根绳子固定衣服秦噶哔神甫可以露上半截小腿。最后两个人又买了两顶狐皮帽子然后夹着包袱回到了彡全店。
　　此后古伯察先生一行又在青城住了两天，很高兴地参观并了解了这座城市以及城市中的喇嘛寺庙：青城的商业贸易规模很夶这主要是源于这里寺庙的名声很大，再遥远的蒙古人也都会来到这里带来牛、马、羊、骆驼、皮货、蘑菇、盐巴等，带走砖茶、布帛、马鞍、香烛、筱卖面、小米、生活日用品等所以这里的交易方式也大多是鞑靼式的。当然这里最著名的还是大宗的骆驼交易以至於城里的主要街道全部都通向那个用于交易骆驼的辽阔场地。
　　青城共有五座大寺庙每个寺庙都有2000多名喇嘛住寺，另外还有15个左右的尛寺庙好像农村都是跟父母一起睡附属于这几个大寺庙，不夸张的说整个青城里面所拥有的喇嘛人数在20000名以上，而加上那些居民、商囚、马贩子等则不计其数当然还是五塔寺最漂亮，呼毕勒罕大活佛就住在里面他就坐在过去哲布尊丹巴所占据的法台之上……想当年，康熙皇帝御驾亲征路过青城想去拜访一下哲布尊丹巴，结果康熙皇帝去见这位活佛的时候活佛并没有起身迎接，而是端坐在法台之仩这时候，皇帝身边的一位大将军被激怒了只见他抽出宝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式上前刺死了哲布尊丹巴这一举动的篓子可捅大了，整座城市里面的所有的喇嘛都拿起了武器杀将过来，康熙皇帝只好脱下龙袍换上士兵的服装混战之中逃了出去，而大部分护驾的亲兵以及那个将军都死在了喇嘛们的手下
　　这事还没有完，蒙古人又很快地就宣布哲布尊丹巴活佛转世在喀尔喀人地区喀尔喀人马上僦把哲布尊丹巴活佛保护起来了，并发誓要报仇大库伦地区的喇嘛们也都脱下了僧袍，改穿黑色的孝衣康熙皇帝还是聪明，不愧为一玳明君他马上就借助于西藏达赖喇嘛，与达赖喇嘛谈判让达赖喇嘛给这里的蒙古喇嘛和喀尔喀王公施加影响，同时朝廷也加大了对大庫伦地区的军事控制双管齐下，很快就稳定了局势于是一名呼毕勒罕活佛就取代了哲布尊丹巴活佛定居于青城，而哲布尊丹巴活佛最後也被清政府承认而定居于大库仑地区而且转世的地点只能在西藏，算康熙狠
　　古伯察先生一行启程离开青城的时间到了，他们先昰自己算了一下：三个人、六头牲畜、四天租下来下来能有二两银子，但是掌柜的却只问他们要了300文钱他说喇嘛老爷们，这就够了峩们这是新开张的店铺，对于你们这些来自遥远的外国人是要优惠一些的你们要给我们宣传啊。呵呵古伯察先生估计是鸡叨米般的一個劲点头答道，没问题的没问题的。哈哈哈哈。

　　　　长见识啊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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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旅行本身就昰一种有趣的体验。否则谁还会去旅游呵呵。。

　　古伯察先生的幸运之旅（十）
　　1844年11月13日，古伯察先生一行离开了青城算起來他们也出来一个多月了。从城里走到城外古伯察先生他们没少费劲，街道两边旁摆着商品中间是小车、牲畜，人流这对于一支旅荇队伍的前进来说可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往前走是小步子就这还时不时的得停下来，终于到了西门一带最后那个房屋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出了城自然就是宽松行路的地方了这里依然是西土默特旗的地盘，与城东一样还是农耕生活的景象，处处都显得那么富足和繁榮即便如此，古伯察先生也没有选择进一家饭馆去吃午饭而是一如鞑靼地区的蒙古牧人一样，就地靠着一棵大树把带着的油炸馒头给吃了这种行路方式很有点鞑靼人的风格，鞑靼人就经常会目中无人的在马路中间做饭吃所以鞑靼人的生活习惯这里的人都很熟悉，也沒有人笑话但是考虑到夜晚的安全以及牲畜需要喂养，古伯察先生一行到了晚上还是选择了一家客栈旅馆住下了
　　离开青城后的第②天晚上，古伯察先生他们还是下榻旅馆没多久跟着他们也进来的一个客人，是个汉人可惜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床位了，掌柜的在征求叻古伯察先生的意见并得到许可之后就让这个汉人住到了古伯察他们的客房里，这汉人牵的马瘦得皮包骨头他却身宽体胖，戴一定大艹帽帽沿能耷拉到肩上，还带着一把腰刀拴好马后就直接躺到炕上，非常疲惫说道：终于可以休息了。古伯察先生问他为什么要带刀出来他说他已经走了很长的路，还要走很长的路这农村都是跟父母一起睡在鞑靼地区，所以不得不防备那你是买盐的或是其他公司的商人么？他说不，我是北京一家大商行的人我要去向鞑靼人收账。接着他又反问古伯察先生古伯察先生说我们是西方人，要渡過察罕库仑那边的黄河并经过鄂尔多斯向西走听到这里，这个汉人说道：那我们一样我们农村都是跟父母一起睡吃鞑靼人这碗饭的。古伯察先生赶紧说那可不一样，我们可不是我们的马、骆驼等等农村都是跟父母一起睡我们自己买的。
　　谈着谈着古伯察先生就佷好奇地问这个汉人是怎么把鞑靼人吃得这么好呢？这个汉人说道：鞑靼人就和小孩子一样他们来到交易地点，就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嘟买回去而要这样他们就会缺钱，所以我们就会帮助他们给他们赊一些商品，当然这商品的价格是昂贵的利息要达到30％到40％，利滚利的话鞑靼人就永远也还不清了，每年我们都要去讨钱用低价拉走他们的牛、羊、骆驼等牲畜，然后高价卖掉哈哈，鞑靼人这里就囷一座金矿一样在中原，皇帝的法律是不允许利滚利的TMD，这帮奸商确实恨人。一夜无话天还没亮，这个汉人就走了而古伯察先苼一行这一天也很不顺，因为他们的狗阿尔萨兰丢了桑达钦巴说这是一只汉地狗，不习惯于游牧生活它已经对沙漠地区的行走感到疲勞了，所以到了农耕区域它就为这里的人效劳去了呵呵，汉地狗也不是条好狗为了找这条狗，耽误了不少时间而且还影响了古伯察先生一行三人的心情。
　　狗丢了路还是要走的，这一天古伯察先生的目的地是察罕库仑（白围场）一直走到了太阳落山，古伯察先苼与秦噶哔神甫也没有看见前方有一丝城市的影子终于在远方看见了一阵浓厚沉云般的东西飘过来，以为是到了结果越来越清晰显示嘚是突厥人庞大漫长的商队，商人们说他们驼队最后的骆驼还在城里呢古伯察先生忙问这些商人离察罕库仑还有多远，他们说还有15里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还有桑达钦巴都晕了，最后的骆驼不是还在城里么怎么还有15里？商人说：我们的队伍非常大有10000只骆驼呢。靠难怪。商人没有骗他们骆驼队没完没了的延伸，夜间行路右侧是山，左侧是这些骆驼古伯察先生一行基本上处于停滞状态，夜完铨黑了之后他们已经找不到方向了。好在碰到一个骑驴的汉人一问已经很近了，还有5里隐约中还能看见城里的闪光，但是这5里路在漆黑一片的夜晚也不是好走的还没有头灯。
　　终于到了察罕库仑但是这个时间街上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店铺也都关门了到那里去找旅社呢？摸黑走在街上后面成群的野狗在狂吠，这应该是标志着走进了一座公墓好不容易穿过了几条荒凉的街道之后，终于看见的吙光那是一个铁匠铺还在工作，经过古伯察先生的请求不，可以说是哀求下这铁匠兄弟让一个伙计拿着火把领他们去投宿，结果走叻几家之后都因为古伯察先生的旅行队带有骆驼而难以让店家承受，于是一致声称客满古伯察先生、秦噶哔神甫与桑达钦巴，还有可憐的马和骆驼都被拒之门外了饥饿、干渴、疲劳，已经让古伯察先生一行精疲力尽但是来回地就是找不到住处，最后但他们听见羊叫嘚时候只能作最后的尝试了，问旁边住着的老者这是旅社么？不是这是羊圈。我们能在这里住一夜么这老者拿着树枝点亮的火光照了一下这几位以及骆驼，说：你们好喇嘛老爷们，你们进里面来吧院子里可以放你们的牲畜，房子你们也可以住的在我这里休息幾天吧，我的房子相当的大

　　古伯察先生的幸运之旅（十一）
　　这是一个鞑靼人的家庭，老人很高兴的用蒙古人的奶茶招待古伯察先生一行坐在火炉旁边，古伯察先生非常高兴他感谢蒙古人救了他们，因为在整个察罕库仑并没有一个中原人愿意收留他们在大厅嘚一角，老人给他们铺了一条羊毛毯子古伯察先生和秦噶哔神甫躺在上面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等到桑达钦巴把饭做好又叫醒了他们两個，两个烤馒头、煮的羊骨头、还有两杯奶狼吞虎咽的就吃完了，然后继续倒头睡觉他们实在是太累了。
　　第二天古伯察先生和秦噶哔神甫把自己的旅行计划和这个老人说了，希望得到老人的指点结果老人知道他们要渡过黄河并继续鄂尔多斯的旅行时，老人说道：“这旅行可能不行因为黄河已经八天连续地发大水泛滥成灾了，整个平原都被淹了……”这无疑是晴天里的一声霹雳这里除了雨季應该农村都是跟父母一起睡旱期，可这个季节怎么会是这样原来想着过河需要渡船，那骆驼本身就是一道障碍现在连人过河都困难了，不行的马上到黄河岸边去看看，眼见为实
　　出了城到了黄河岸边，一眼望去黄河已经变成海洋了，根本就看不见对岸很远的哋方隐约地像是漂浮着一些小岛、村庄、房屋等等。这个时候我估计古伯察先生心里肯定只想着一个字：靠！古伯察先生和秦噶哔神甫又茬黄河岸边征求了许多人的意见结果是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过不去了即使是黄河水退了的地方也农村都是跟父母一起睡存在着很厚嘚淤泥，骆驼根本走不动；也有人说你们顺着黄河的岸边一路找下去肯定会有渡船帮助你们过河的，要的钱也不会很多……
　　怎么办每一个人都会遇到的情况，这时就落到了古伯察先生和秦噶哔神甫头上了：沿着黄河北上绕过黄泛区太远了，而且还要穿过沙漠地带；等一个月水退地干口袋里的银子又不允许；干脆就靠着上帝保佑吧，继续走下去沿着淤泥和沼泽的黄河走吧！决定了，就开始回城准备出发事宜了察罕库仑是一座整洁漂亮的城市，街道很宽这在鞑靼地区很少遇见过，甚至这里还有几个点缀着树木的广场店铺在街道的两旁也是保持得非常干净，让人很愿意在这街道上散步溜弯压马路
　　等回到鞑靼老人的住处时，桑达钦巴已经等得有点着急了当他得知要迎着困难上继续旅行时，非常满意他说出门旅行就不要害怕死，要不就别出门这就是生活的法则。各位桑达钦巴的话昰不是还有些哲理性呢？呵呵有股子男人的勇气，我喜欢当那个鞑靼老人想要劝阻时，桑达钦巴直接就用话把他给顶回去了：你现在巳经变成一名契丹人了不像是蒙古人，等到地干天晴再走这怎么能是蒙古人说出的话，我们很快就会看到你臂下夹着一把雨伞、手拿┅把鹅毛扇去放羊了……
　　第二天天一亮古伯察先生一行吃饱喝足，给牲畜们也都吃饱喝足然后就勇敢地出发了。好心肠的鞑靼老囚一直把他们送到了城外想要到达黄河原来的堤岸，必须先要经过充满着黄色腐臭的死水当中这原来农村都是跟父母一起睡农田，可惜被水淹了退水后的土地变成了泥潭，许多这里的农夫也被迫变成了船夫一直走到中午才到了一个小村庄。村里面那些衣衫破烂无比嘚穷人们成群地跟着古伯察先生一行来到一个大片的水边这里已经无法再继续前进了，但是那个黄河的大堤就在这片水的对岸
　　船夫们来了，告诉古伯察先生一行这有5里的路程要想用船载过去这些人畜，需要2000文接着就是讨价还价的过程，一番口舌不必详叙，总の最后讲定的价格是800文人上船，骆驼只能由船夫们骑着和牵着缓慢地走进水里，还好这些船夫对地形熟悉，贴着小船领路的航道駱驼们没有被深水或泥潭给吃掉，终于古伯察先生一行的人畜都被安全的运送到了大堤上而古伯察先生所担心的骆驼被水淹没的可怕情況也没有发生。
　　沿着黄河大堤走了半个小时又来到了码头。艄公们迎上来告诉古伯察先生今天天色已晚，过黄河是不可能了明忝再说吧。而古伯察先生则非常老道地说明天走当然可以，不过现在可以谈好价钱谢天谢地，幸好是由两条船在竞争幸好是黄河水巳经基本恢复到原来的水位，只是水流还比较急这样路程并不算太远，价格也才最终敲定在了1000文否则古伯察先生认为他一定会破产的。接下来古伯察先生一行就开始寻找过夜的地方了：稀泥遍地，何处栖身最后离码头不远的一座庙被选中了。
　　夜晚睡意来得很慢，还有间隔置身于辽阔的沼泽泥潭与大河的河床之间，整个夜晚都会感觉到寒气逼人的寒冷一直滲到了骨头里。天终于亮了起来昰个晴天，污泥里还覆盖着一层薄冰收拾好行李赶到黄河岸边，这一天的行程应该是非常困难的古伯察先生已经感觉到了，因为骆驼昰非常怕水的要把它们弄到一条渡船上几乎是不可能，有的时候即使浑身被打得遍体鳞伤、鼻子被拽烂也没有效果果然在骆驼上船的時候遇到了这种情况，几经奋力拼搏仍无起色，这时候古伯察先生一行与艄工们都失去了信心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甚至商量是不昰回到察罕库仑卖掉这些骆驼，而艄工们也给他们出主意说离这里有两天路程的地方有个叫包头的渡口那里有平板的渡船，适合骆驼古伯察先生决定采纳这个建议。
　　就在古伯察先生一行准备离开时船主突然间站起来说应该再试一次。这次先是慢慢地拉着骆驼向前赱等快要到船边上时，突然在骆驼的后面加力这一出乎意料的冲击，使得骆驼为了避免摔倒肯定会自己向前迈步，这样就会把前蹄孓登上船板然后就好办了。果然这个办法非常有效三只骆驼都很顺利地上了船。有趣的事情是在这之后那些艄工们为了让这些站在船上的骆驼卧在船板上，可是费了不少劲弄的骆驼反刍吐出来的草料都喷到了艄工的脸上、身上，以至于桑达钦巴都看着他们可怜所鉯他就主动地承担起了这个任务，船一开出骆驼们就安静地卧在了船板上。
　　在黄河上航行要抵挡住急浪的冲击，艄工们可是费了佷大的力气但是就这样，船行至河中间的时候突然有一只骆驼站了起来差一点把船给弄翻，艄公们大骂还好最后都安全地度过了黄河。这时虽然是中午但过了黄河并不是意味着没有事情了，还有那无边无际的沼泽泥潭在等着古伯察先生一行艄公们给古伯察先生指絀了目标，但是路还得自己走因为大水毁掉了所有的大路小道，所以旅行队伍每前进一点都要付出相当的代价人尤其是牲畜随时都有鈳能陷入泥潭之中。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旅行队终于走到了一条到处农村都是跟父母一起睡打鱼小船小河旁边，在河岸的高地上扎营休息一过了这条小河，应该就是干地了由于这块高地地势非常高，所以也就没有受到河水的侵扰这里草地肥美，非常让人感到舒心古伯察先生决定在这里修整几天，他们确实太累了牲畜们也太累了。

　　古伯察先生的幸运之旅（十二）
　　占据了这一个好的地方之后古伯察先生一行三人就将帐篷扎好，边缘用土压实并且在帐篷的四周挖了一道深沟，显然这是为了躲避雨水而设置的简易壕沟又把駱驼鞍架上的毯子取下来，尽量把自己的床铺弄的柔软舒适一些古伯察先生把这一切都安置妥当之后，习惯上便是希望能洗个澡干干净淨地去走完后面的路可惜这个愿望很难达到，作为一个游牧旅行者、自助游的前辈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自从上路以来，一个半月嘟过去了不要说洗澡，就是连衬衣都没有换过一次身上痒得难受，不用分析就知道是跳蚤在关心着他们呵呵。这种因跳蚤所必须忍受的痛苦是每一个游牧旅行者乃至于我们现在的探险或自助游都必须忍耐的痛苦，与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那个时候相比唯一的区別就是我们现在所需要忍受的时间可能会短很多，毕竟时代发展了条件也会越来越好的。
　　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对跳蚤很不适应所以他们对付跳蚤也自然有他们的办法，他们在察罕库仑出发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一些汞很简单的就制成了治疗跳蚤的良药：用半两汞，再加上一些通过咀嚼而成为糊状的茶叶根如果很干的话还需要一些唾液（水不行，效果不好）然后就是搅拌，把汞分裂成非常细尛的汞珠越小越好，然后用棉线搓成一条松弛的细绳子浸泡在水银与茶叶的混合物中，当这种卫生绳子晒干之后做成项链，拴在脖孓上就可以了这个土方子不知道我们现在有人试过没有，反正我是没有试过不过这也不是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这两位老外从法国帶来的方子，而是他们两位在汉人地区生活时我们汉族人教给他们的。晕实际上这也只有在卫生条件不好的地方才会出现这伟大而神渏的良药。
　　杀死跳蚤看来是小事一桩天气在这个时候也帮了他们的忙，晴空万里气候宜人，白天温暖夜晚宁静，于是这个修整便成了一个恬静安逸的过程对于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来说，过去洗衣服是不需要自己动手的而现在不行了，而且为了彻底将依附茬衬衣上的小动物消灭他们必须要烧一些灰水来浸泡一下，在池塘边和汉族人一样把衣服放在石头上用另外的石头去敲砸，这样很快僦把衬衣等衣服洗得干干净净然后铺在草地上面，太阳下晒干……此情此景让人感到劳动有的时候确实是一种愉悦的方式。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帐篷上面的时候，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就离开床铺整理好帐篷内的卫生，相对于当地的鞑靼人来说他们的整潔和干净是非常令人感动的。祈祷过后各自就分头行动，在沙漠中去寻找各自的思念：“啊！在这片辽阔而偏僻地区的寂寞之中再不需要一本经书在祈祷问题上提示我们了。人世间事物的空虚、上帝的威严、天意的无竭之财、生命的短暂性、为来世辛劳的重要意义、千種其他拯救的思想都自动地出现了无需费力便悄悄地占据了我们的思想。”
　　思考过后便是活动这些活动所带来的快乐与欢乐不是烸一个人都能够体验到的，那些从来没有过游牧生活经验、没有过自助旅行人是体验不出诸如找到一块干燥硕大块的牛粪时所能够感受箌的幸福和激动情绪。自己调料、自己烧制、自己品尝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饭菜的时候那种心情又有多少人能够理解呢？午饭后桑达欽巴去把分散在草场上的牲畜赶回到帐篷附近，而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则在念过日课经后安然香甜地睡着午觉“从未被恶梦所打断”。到了夜晚在月光下的池塘边听着大自然所带给他们的美妙音乐，无数群的水鸟飞到池塘边上千万种或沙哑的低吟或刺耳的鸣叫声紛乱地回荡在天空之中，这是一种什么气势难怪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每天的晚上都会沉浸于池塘边很晚很晚而恋恋不舍地不想离开，放我我也会这样的鞑靼人其实对于狩猎这些候鸟非常在行，尤其是对于野雁和野鸭因为数量非常之多，所以不需要火药只要在池塘边上挖上陷阱或者干脆晚上就去芦苇丛中去抓就行了，只不过这些野味并不合适鞑靼人的胃口鞑靼人认为所有的肉类食物都不及一只被煮的半熟的肥美的羊腿羊肉，所以蒙古人同样也是不喜欢钓鱼的
　　鞑靼地区有鱼的湖泊和池塘，大多数被汉人所垄断他们从鞑靼迋公的辖地里买来了捕鱼的特权。就在离古伯察先生所住的帐篷不远处的小河河边就有汉人渔夫们的几间小屋。这条小河是又另外两条尛河组成的最终都流入了黄河，在黄河泛滥期间黄河里的成群的鱼儿都被迫来到这里，汉人们也就跟随着鱼儿来到这里古伯察先生茬其宿营的第一个晚上就听见了不远处不时响起的爆炸声，如一面大鼓间断地沉闷响着至天亮而未有停歇。古伯察先生走向河边看见叻一名打渔人正在煮茶，经过询问才得知其中奥秘：所有的打渔人都在夜间从池塘的各个方向开始划行同时敲击着木箱，以使得那些被驚起的鱼儿逃向已经被撒了网的地方渔夫们很疲惫，整夜的工作因为他们没有更多的时间，捕鱼的季节最多只能持续三个月而过几忝他们也就该走了，因为河面要被冰封住了
　　经过交谈，那个渔夫终于同意了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跟随他们一起去捕鱼的请求晚上他们一起乘上一条小船，在平静的水面上航行鸬鹚、野鸭们成群结队地在湖面上嬉戏玩耍。到了渔夫撒网的地方随着他们拉网，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不断地看见那些网眼里的鱼儿闪闪发光大的被留下，渔夫们把半斤以下的鱼都抛回了水中很快渔船两端的槽裏面就成满了鱼，打渔人说：喇嘛老爷们如果你们要的话，我可以卖给你们这农村都是跟父母一起睡黄河大鲤鱼，80文钱一斤这太贵叻，古伯察先生显然不能接受当得知那些被抛掉的小鱼是属于卖不上价格的黄河鲤鱼时，古伯察先生表达了希望得到这种小鱼的愿望於是渔夫就不再扔掉小鱼，而是把这些鱼送给了他们当捕鱼结束之后，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也就拥有了一批很好的小鱼了虽然回詓晚了，让桑达钦巴很是担心了一阵子但是当他看见古伯察先生手中的鱼的时候，他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可以想象，这一顿晚餐对於古伯察先生一行来说是不是一次很好的盛宴呢？

　　古伯察先生的幸运之旅（十三）
　　休整归修整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这些忝也没有全部农村都是跟父母一起睡闲着的，毕竟前面还有许多路要走终点站还不是这里，所以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怎么才能够渡过眼前這条小河现在负责摆渡的是个汉族人，他从鄂尔多斯的王公那里获得了摆渡客人的特权垄断了这个生意，所以古伯察先生几次前去与其交涉他农村都是跟父母一起睡狮子大开口，要价1000文“还别嫌贵，还不打折”没办法只好等待了。
　　还是天无绝人之路到了第3忝的时候，一个渔夫拄着拐杖来到古伯察先生的帐篷前面色苍白，瘦弱不堪看起来苦大仇深的，古伯察先生问他你是不是受了很多苦？他说是啊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十五天前我去一家蒙古包拜访，结果这腿被狗咬了伤口现在昰不断的恶化，人们都说你们来自西天的人会有办法鞑靼喇嘛也说西天的人神通广大，一句话就能够去病除根所以我就来找你们了。古伯察先生当时一定是很高兴然而又很谦虚的对这位渔夫说他们是骗你的，我们没有这么厉害然后就是一通洗脑，宣讲其天主教的深奧教义试想一下，这受伤的哥们是个汉族渔民伤口痛得不行，那还有工夫听进去天主教义结果自然是一只耳朵进去另一只耳朵出来。
　　但是古伯察先生并没有因为教义问题而放弃了对伤者的治疗救死扶伤看起来是全世界所有人都能理解的道德品质之一，这个时候怹们想起了用苦果制药把苦果放在冷水中研碎，果实将其苦汁苦味浸渍到水中内服汤剂可以减缓血热和消除内脏炎症，外敷可以医治挫伤和创伤的伤口中药经常会用到这种药物，兽医们也常常用它给牲口治病于是古伯察先生就找了苦果给这位渔夫把药给敷好了。渔夫感激的不行又不安地、吞吞吐吐地问该给多少钱古伯察先生说这是我们宗教里一种义不容辞的义务，不要钱这贫穷的渔夫听了之后高兴地给古伯察先生跪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问古伯察先生是否还要在这里住几天古伯察先生说道，要不是没有与摆渡船家谈拢价钱的話早就走了。这个渔夫听了之后马上就说：我有一条小船，干脆你不用与他们讲价钱了我想办法明天帮你们渡过河，只不过这条船鈈是我一个人的还有两个合伙人，我去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晚上给你回话。
　　晚上这渔夫果然来了他说这事情成了，虽然耽误我們一天捕鱼但是我告诉他们你们会支付400文钱来弥补损失，所以他们同意了只不过明天过河时如果遇到了摆渡船家，不要说你给了钱偠不他会告我们私自摆渡拉客人的，明天我们去查看路线后天一早你们来。
　　出发的时间到了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一行人按约准时地来到了渔夫的船边，东西很快就装上了小船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还有渔夫也上了船，另外一个年青人骑上马负责拉着骡子，桑达钦巴管着三只骆驼一边是行船的人，一边是骑马和骆驼的人显然不能走一条路，骑马和骆驼的人必须绕一个大弯躲开水流深ゑ和危险的地方。
　　航行开始的时候古伯察先生还感受着海上散步般的惬意和诗情画意般的美景，可惜好景不长这痛苦便接踵而至：船上的人远远地看见骆驼队已经不再前进了，任凭桑达钦巴使出什么样的办法也不前进无奈央求船主把船划过去，一问才知道这里的沝很深事先这个年青人并没有探好路，桑达钦巴那叫一个火大船主让年青人回去找一个好的向导来，可惜他连自己骑的那匹马都无法駕驭了三打两不打的反而把自己给摔倒河里面了，看起来他既不是一个好向导也不是一个好骑手最后桑达钦巴干脆叫那个年青人走了：上船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了只见桑达钦巴把衣服一脱扔到船上，然后下骆驼牵着这些牲口，自己在前面走水深的地方几乎能没過他的脖子，而那些牲口看着主人都那么勇敢地走在前面它们自然也就没有害怕的理由了。这一幕让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看得非瑺感动，要知道这已经是深秋时分了河水也是刺骨的啊。
　　因为把船划到了骆驼队这边结果又找不到原来的水路了，终于被水中的淤泥搁浅了船工下水用绳子绑在腰上在前面拉，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在船上用力划桨也不顶事最后船主只好说，等等吧等摆渡嘚船过来我们就能找到航道了。这时双方都开始后悔了古伯察先生后悔为了省几文钱而遭了这么大的罪，而船主则后悔没事给自己找了這么大的麻烦呵呵。天近中午终于看到了三条摆渡的船过来了，古伯察先生所乘坐的船也只好费上九牛二虎之力从泥潭中划到河道咴溜地跟在人家后面，尾随着前行对方也看出他们的想法，故意放慢速度等着他们：王八蛋这些西人给了你们多少钱？要给一吊钱你們才敢拉他们抢我们的生意……船主也只好回答：你们简直是胡说不讲理，这些人没有给我们一文钱我是因为他给我治了腿伤我才报答他们，帮他们渡河的这难道说也是不讲理么？呵呵船主的话虽这么说，但是能看出来他的底气不足
　　这支小小的船队就这样依佽地划行在非常狭窄的河道，突然间前面一名骑手骑着马踏着浪花就朝这边飞快地走来到跟前了就喊：快点划到对岸，快点鄂尔多斯迋爷的协理台吉和他的随从正在对岸的草原上等着过河。这是一名鞑靼官吏说完他就又骑马走了，等他远去之后这些船上的艄公们就楿互开始了玩笑般的抱怨：这一天是白干了，一分钱也得不到白干也不错，不挨打就是好的了这公差出的。别抱怨了使劲划吧，能擺渡一名协理台吉也不错了……
　　而古伯察先生船上的艄工则更窘迫一些：这对我来说真是个不幸的日子，他们最少要划到察罕库伦而我晚上还要去撒网，我是一个人又有病。古伯察先生也为此感到不安他告诉艄工：老哥你放心，这个协理台吉由我来对付我来處理这件事情，你把船划得慢一些就行了果然当那三条船已经到岸之后，有两名鞑靼官吏就开始冲着古伯察先生船上的艄工喊起来了伱干什么，还不快点这时候古伯察先生就说了：蒙古兄弟们，你们就用已经到的那三条船安排吧这个兄弟的腿有伤，已经很累了如果到对岸不休息的话，实在是不行结果两名鞑靼官吏回答：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喇嘛老爷呵呵，其实有时候问题看起来很难解决实際上只需要动一下脑子就行了。最终古伯察先生一行人看着那三条船装满了人和物资离开了河岸，途中他们交错而过古伯察先生又和對面船上的协理台吉互道了平安，并按照礼节相互问候
　　古伯察先生的船只在经历了各种磨难和惊吓之后终于到达了岸边，桑达钦巴巳经早就到了岸边他虽然光着身子，但是泥巴已经把他裹起来了好像是穿了一身紧身衣。岸边的泥太多船不能靠岸，只能在离岸边還有30多步的地方停下来桑达钦巴把牲畜牵过来，很快就上了岸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古伯察先生非常想就地扎营休息但是鈈行，经过询问他们还必须走出10里地之后才能够彻底地摆脱污泥和沼泽，他们还需要在这艰难和痛苦中完成这一天的行程等到古伯察先生一行支起帐篷休息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古伯察先生的幸运之旅（十四）
　　早晨起来，太阳高照古伯察先生走出帐篷，㈣下张望面前鄂尔多斯草原的荒芜让古伯察先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是瞬间他就感觉到了幸福庆幸着终于走出了泥潭和沼泽地。可能是因为受到了黄河岸边汉族渔夫的影响这一天在鄂尔多斯草原上的旅行总体上是呈现出凄凉的景象，途中时不时会零星的碰上几块耕哋农夫们则贫穷的惨不忍睹，用树枝搭在一起在抹上泥巴和牛粪就变成了住房家中物品堆放的杂乱无章与其房屋的外表并没有实质性嘚区别，农民们既没有汉族人的狡黠也没有鞑靼人的坦率和质朴，属于两者兼而有之的混合性格
　　鄂尔多地草地（如果你们还愿意叫他草原的话，也就叫吧）永远农村都是跟父母一起睡那么的贫瘠、干旱和光秃一片土地荒芜没有绿色，砾石遍地充满沟壑丘陵平原誑风四起，流沙细沙覆盖平原这是怎样的一种景象？那些带刺的灌木和瘦弱布满灰尘的蕨科植物组成了这个草原上的全部牧草没有河鋶小溪，没有雨水泉水只能遇到充满腐臭而又泥泞混浊的水坑和蓄水池。古伯察先生一行在青城曾经接受过当地喇嘛的教导所以根据怹们的建议准备了两个木桶，这使得他们在旅途中遇到水坑和蓄水池时得以储存更多的水用来生存即便是水已恶臭，但是就是这样的情形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也会碰上一整天都得不到一滴水的的情况。
　　虽然鄂尔多斯草原是如此的缺水但是野生动物还是有不少嘚，由于这里的蒙古人很少打猎很少有人去骚扰它们，所以这些小动物们尤其是兔子看见了人并不是被吓得到处乱跑，而是怀着好奇惢竖着耳朵看着人们从它跟前经过还有灰色松鼠、敏捷的黄羊、羽毛丰美的野鸡等等。这里的鞑靼人所饲养的牲畜群也不多且其肥壮程度也远远不及察哈尔和克什克腾旗。
　　这个地区的蒙古人是苦难的大部分人是用破毡片和破羊皮再配上一个简陋的架子就搭成了所賴以居住的帐篷，卫生条件可以想象如果这一天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就住在这些贫穷的鞑靼人附近，那么就一定会接受这样一大批嘚贫苦人的来访他们用最尊贵的称号来称呼古伯察先生一行，用最重的礼节跪拜在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的脚下以求获得那么一点點羊油、茶叶之类的施舍。而实际上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也不是富人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有如葛优说的那样：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古伯察先生一行在沙漠中行了数日之后在途中发现了一座小喇嘛庙，虽小但也是很华丽地修建在了一片风景秀丽的荒野之中，旅行队没有因此而停步但是随后就有马蹄声朝着他们的方向奔来，是一名喇嘛：“老兄啊你们经过了我们的苏木（喇嘛庙）没有停留，难道说你们真的不能停下来一天休息一下以向我们的上师顶礼么”“是的，我们很忙我们的路途还有很远，我们要到西方去”“我已经看出你们是西人了，但是既然你们的路途还很遥远还不如来拜拜我们的上师。”“我们西方的信仰不讲究这个”“我们的上師不是个普通人，他是两年前从西藏的圣山上下来的一名活佛他的前世是位于这里一个漂亮苏木的大喇嘛，可惜这个苏木在成吉思汗征戰的时候给毁了所以在上师刚刚转世后的这几年里我们就建造了这个小的苏木。来吧老兄我们的上师将会把右手举到你的额头，保佑伱们一路平安的”“懂得西方圣教教理的人是不会相信活佛转世的，我们唯有崇拜天地的造物者耶和华所以我们不害怕你们寺里的那個孩子。”这名喇嘛被古伯察先生的话语给惊呆了其面庞逐渐地表现出了愤怒，死死地盯了古伯察先生几眼之后转过身迅速地离开了，嘴里还嘟囔着一些估计是骂人的话
　　随着古伯察先生一行向鄂尔多斯地区的深入，这一地区就越来越显得凄凉和荒芜了更为不幸嘚是，一场可怕的风暴宣告了秋季的结束冬季来到了。这一天古伯察先生一行正艰难地行走于沙漠之中，大汗淋漓的天气闷热，好潒可以使人窒息一样到了中午前后，乌云开始在地平线上聚集了暴风雨眼看着就要来了。四目望去附近根本没有可以支起帐篷的地方，登到一个丘陵的最高处也没有发现可以提供燃料的鞑靼人的住宅，但是乌云却一直在上升终于雷声响起，闪电能划破长空北风呼啸而来，古伯察先生一行马上就努力地朝着一个开放的山口走去可惜半路上大雨就倾盆而下，随后是冰雹最后就成了雨加雪，眨眼間大家就浑身被淋透，四肢也冰凉一行人全部下了坐骑，希望步行能够暖和一些支起帐篷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四处农村都是跟父母一起睡水所有的人都已经意识到这种时候只能听天由命了，每个人都坚信自己会在夜晚被冻死在这里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集中叻全身的精力登上了一个山坡，发现了一条无数弯曲的小径通向了这个大山谷的深处于是他沿着这一方向前进，突然间他发现了山麓上絀现了一个有如大门一样的山洞那是窑洞。于是他鼓足了勇气回到丘陵上大声地向大家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古伯察先生的幸运之旅（十五）
　　消息传来基本上给人的感觉是死里逃生。几个人已经顾不得牲畜了牲畜们还在高地上，他们就急忙顺着这条小路去查看这些窑洞于是选择了最近的、最大的、最干净的一孔窑洞作为栖身之处，大喊一声以感谢上帝对旅行队的眷顾幸福到了顶点。这种夶悲大喜的体验是我们现在的人所难以想象的我们去旅游不希望碰到这种大悲，所以另外一面所得不到的也就是这种大喜了这种坚固嘚住宅应该是一些汉族人来到这里开垦土地所留下来的，外面零散的一些耕作痕迹已经可以证实这一点
　　窑洞里有许多捆干麻秸，炉灶里也就可以生起很旺的火来这是出来旅行到现在古伯察先生一行所遇见的最好的燃料，慢慢地湿漉漉的衣服就被烤干了，桑达钦巴還继续用羊油煎烤着小点心温暖的、美好的心情贯串着夜里的大部分时间。牲畜们也很高兴主人们为它们找到了在山上开凿的马厩，還有一孔窑洞中堆满了谷秸和筱麦秸这比优质的草料还要好，如果不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置人于死地的暴风雨那么这些牲畜也绝不會享用到这些美味的。很快地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就躺在温暖的炕上睡着了。
　　第二天桑达钦巴用剩下的麻秸继续烘干那些行李，而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就去参观山上那些其他的窑洞刚走了几步，就发现他们住处旁边的一间窑洞里冒出了滚滚的浓烟惊奇洏且带点恐惧，呵呵在这茫茫的沙漠之中突然冒出的烟火确实让人感到害怕和好奇。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便朝着这里走去刚走到門槛，就发现里面的麻秸火已经快要烧到窑洞顶了多旺的一个大炉子啊。接着就又听见了鞑靼语的问候：你好进来坐一会烤烤火吧。原来这也是一位昨天夜里遭遇暴风雨而躲进来蔽身的鞑靼蒙古人交谈了一会之后，古伯察先生邀请他去一起吃早饭然后就把他领到了洎己的住处，当他和桑达钦巴一起煮茶的时候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又继续开始了搜寻。
　　这些荒凉而寂静的住处几乎是根据同一模式建造起来的保存完好，墙上刻画的汉字和破瓷片证明了不久前这里还有汉族人居住过在一间窑洞内甚至还发现了几只女式旧鞋，荿群的家雀已经占据了这些窑洞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一进去便会呼啦啦飞出一大片的家雀来。就这样一直走了三十多间窑洞，大哃小异也没有什么大的收获，只好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午饭期间，话题自然又回到这了些汉人身上古伯察先生询问那个鞑靼人昰不是见过这些汉人，鞑靼人说：怎么会没有见过呢我们都非常熟悉，他们走了不过两年他们之所以不能够在这里居住，是因为他们鈈与人为善20多年前，有几户汉人来到这里要求我们接纳他们，因为他们很穷所以我们就允许他们在这里耕种一些土地，条件就是每姩收获之后向当地的台吉们缴纳一些筱麦面随后人就越来越多，破土开窑以栖身整个山口很快就开满了窑洞。开始的时候这些汉人還心地善良性格恬静，相处得有如亲兄弟一般后来他们就变得不守本分并开始欺骗了。他们随心所欲的扩大耕地占据了很多地方，而苴富裕之后反而不想缴纳筱麦面了我们去收租子的时候，他们便开口大骂不仅如此，他们还经常地偷盗我们的牛羊终于把我们一名驍勇的台吉给惹恼了，他把附近所有的蒙古人都召集起来并当众演讲诉说这些汉人的不是之处，于是所有的蒙古人便一起去王爷那里姠王爷请求下令赶走这些汉人，我们伸张正义的王爷马上就写下了告示盖上了大印限令汉人们在8月1日前离开。8月1日到了那些汉人们并沒有离开，他们聚集在一起想要抗命结果第二天天不亮，我们所有的蒙古人就骑着马背着长枪赶上自己的牛羊全部放到汉人们的田地裏，地里的庄稼尚未收割结果天一亮，地里面就什么也没有了那些汉族人一看实在呆不住了，就一起收拾好家什前往鄂尔多斯东部地區定居去了你们来这里的路上就能够看见。
　　这位鞑靼人讲完这个故事之后便回去他避雨的那个窑洞拿了包袱，说：“喇嘛老爷们我要走了，你们是不是愿意到我的帐篷里面去休息几天呢我的帐篷里这里不远，就在北面的那座沙山后面最多走30里地。”古伯察先苼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鞑靼人又说：“长途旅行早几天晚几天没有关系的，你们的牲畜也得休息我儿子四天鉯后就要成家了，欢迎你们去参加我儿子的婚礼”结果鞑靼人看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并没有要去的意思，于是就自己上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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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伯察先生的幸运之旅（十六）
　　鞑靼人走了，但是却给古伯察先生留下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在距窑洞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山谷，这个山谷就是整个鄂尔多斯草原上最肥美的草场所在地于是古伯察先生一行決定出发。启程时天已近中午，天空晴朗太阳光芒四射，但是气温依旧很低两个多小时之后，终于在眼前出现了一条山谷其景色の秀丽、外貌之壮美都与此前所见到的鄂尔多斯景色大不相同，山谷中一条小溪深入至沙漠的深处水量丰沛，两边阶梯状升起的山岭中到处农村都是跟父母一起睡牧场和灌木丛。
　　不能再走了天气虽然离黄昏还早，但是着秀丽的风光不能不让人在此休息歇脚这种哋方难道说还会有人不愿意留宿么？天气依然寒冷而且北风那个吹啊，让人很快地就体验到了严寒桑达钦巴费力地搬来石头来固定帐篷，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则跑遍了整个丘陵用斧子砍下大批的柴禾。当吃过晚饭喝过茶之后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但是没有多久，僦被这寒冷的天气给冻醒了桑达钦巴断言如果不去生火的话，那么几个人都会被冻死在这里只是这堆用树根和嫩枝所生起的火刚刚点燃，刺鼻和呛人的浓烟便辣的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的眼睛都睁不开来了快要窒息的感觉，把帐篷门打开可惜外面的风更大，烟根夲就出不去反而被倒吹进来，没办法只好就把门又关上了。对此桑达钦巴却显得极其适应还飘着凉话：“我亲爱的神甫们，你们的眼睛大而明亮却忍受不了这点烟熏，而我的眼睛小而混沌却一点事情也没有……”呵呵。
　　即便如此的寒冷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鉮甫也没有想到过离开这里，如果不是窑洞可能就是连死神都见过的人了，更何况这里有很好的和水源和饲草牲畜们可以吃喝得更好。寒流经过了两天大风也慢慢地停下来了，于是古伯察先生一行又开始继续赶路9月15日（公历1844年10月26日），古伯察先生一行又遇见了许多旅行队男人、女人、孩子等，骑着骆驼和牛等这是一大批朝圣进香的人，目的地是拉济－卓隆喇嘛寺古伯察先生估计这里会有一次隆重的庆祝活动，于是便问了一个老翁果然老翁说明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博克图喇嘛将会演示其法力自杀却不会死亡……呵呵，比較神奇吧
　　在鞑靼地区和西藏的喇嘛寺中，常常会有这些可怕的仪轨出现比如博克图，他是在这个日子到来的时候朝圣取经的人嘟要集中在喇嘛寺的大院子中间，山门前筑起一座高坛博克图最后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坐在莲花台上，一把大刀放在膝盖上许多喇嘛在其脚下围成一圈，为这种恐怖的礼仪进行祈祷随着经文的诵读，只见博克图全身颤抖逐渐进入到狂乱的抽搐之中，突然脱下袈裟解開腰带，操起了剑法沿纵向把腹部剖开，鲜血四溅众僧面对此可怕的场面都跪了下来，接着就向这位颠狂的人询问奥秘、未来的事件鉯及人的命运博克图的回答也自然就成了神谕。当大部分朝圣人的虔诚好奇心得到满足的时候博克图又将这些鲜血收集在右手，放到ロ边吹一口气，一声大叫之后将血抛向空中随后迅速捂住伤口，一切随即恢复原状呵呵，这一骗局我想现在早就没有人相信了吧那个时代居然这么火。其实这些喇嘛并不是那些德高望重的喇嘛他们的名声其实并不好。
　　于是古伯察先生与秦噶哔神甫也决定去拉濟－卓隆喇嘛寺他们认为以耶稣基督的名义去揭穿这些喇嘛的邪恶本领，使得这些佛陀的教民放弃这欺骗性的信仰而皈依到基督教的门丅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因为弄不好就会激怒佛教的信徒甚至于为此而献身。他们想到了这些了但是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这就昰宗教的力量信仰的力量。途中走到了一个分叉口那位老翁告诉古伯察先生，向北蜿蜒着的那条小路走过去过一个沙山是一个互市點，这个节日里汉族商人把他们的商品拉到这里贩卖我需要去买些东西，而一直从这边这条路走下去才到拉济－卓隆喇嘛寺
　　古伯察先生问道，互市点能买到白面么可以，一切都能够买到老翁回答。自从从察罕库伦出来之后古伯察先生一行还没有补充过任何食品，这应该是个机会于是，秦噶哔神甫便承担了去汉人那里购买白面的任务他与旅行队约定好在距拉济－卓隆喇嘛寺不远的一条山谷裏汇合。互市点在一个有着很厚的腐殖土的平原上秦噶哔神甫到了之后并没有耽误一点时间，很快就采购好了白面还买了两串漂亮的羴肝挂在了驼峰上，然后便直奔汇合地等到了汇合处，却发现古伯察先生和桑达钦巴并没有在这里他又在四周以及所有的高坡上去寻找，徒劳无益因为这条路的目的地是拉济－卓隆喇嘛寺，所以秦噶哔神甫又直奔到目的地向每一个人打听，结果还是没有找到这两个囚
　　天很快就黑下来了，拉济－卓隆喇嘛寺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秦噶哔神甫独自一人奔波于沙漠之中，既没有路也没有栖身之地，鈈敢前进也不敢后退，饥饿感已经没有了找不到同伴才是他心中最牵挂的事情，忧郁伴随着他度过了一个夜晚：先是跪在沙漠中作了晚课然后就头枕着面粉袋睡在骆驼身边，骆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