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嬗变中的昆明”网络专家博客笔会的通知带着兴奋前往昆明。久闻春城的美丽可惜無缘一睹。此次幸逢盛会算是圆了自己的一份心愿。常翻闲书知道三百年前一位有名的女人——陈圆圆，她的最终归宿就在昆明那位明朝的大美人，在金庸笔下有着出神入化的描写：“这女子四十岁左右年纪身穿淡黄道袍，眉目如画清丽难言，韦小宝一生之中從未见过这等美貌的女子。”（《鹿鼎记》）

　　然而在昆明想要找一点陈圆圆与吴三桂的遗迹非常困难，大概康熙平定三藩之后有關吴三桂的痕迹铲除得比较干净罢，对于这种叛将皇帝下手不会留情。不过历史难寻现实里的昆明依然充满了南国的魅力。“昆明”┅词作为地名在唐代以前已很难稽考。关于“昆明”一词的起源有多种说法，大多数学者认为“昆明”最初是我国西南地区一个古玳民族的族称，并非城市之名也

　　“昆明”作为地名出现，则在唐代“武德二年，于镇置昆明县盖南接昆明之地，因此为名”按此处置昆明县，非今之昆明乃四川定笮镇。唐代为什么把定笮镇命名为“昆明”盖因它接近昆明之故。此处昆明仍指昆明族而言漢唐以前，昆明族大部定居云南西部地区直到南诏、大理国时期，乌蛮、白蛮兴起昆明族居住的地方，为乌蛮、白蛮据有昆明族才東迁滇中，聚居于滇池周围宋宝祐二年，元灭大理在鄯阐设“昆明千户所”，“昆明”始作为地名出现延续至今。

　　我们下榻的酒店是滇池温泉花园国际大酒店景色优美，乃别墅型度假酒店围湖而筑，竹林潇潇小桥流水，好一派江南的风月此次活动的主办方是昆明信息港，一个成长中的地区门户网站巧合的是从海口一起过来的人还有常泡海南一家的散文家、资深摄影家刚峰先生。于是我便要求和刚峰先生同住一室中午饭后，我和刚峰先生去附近的滇池海埂公园逛了一圈公园位于滇池湖畔，古人有云：“五百里滇池奔來眼底”立在湖边，杨柳依依海鸥飞翔，眼界为之一宽此时昆明的阳光亦温柔可喜，像是专门为远道而来的客人洒落的请柬

　　12朤14日早晨。寒意袭人此所谓昆明早晚与白天气候之大异也。我们一行六十余人分乘四辆中巴车驶向西山公园这是“嬗变中的昆明”网絡专家博客笔会的第一次正式活动。在途中顺道参观了西华湿地据说湿地有“地球之肾”的美誉。那么这块西华湿地可谓是昆明的“腎”了。沿着一条木头铺就的观景栈道缓缓而行近处水草茂密，远处芦苇飘摇再远一点即是浩瀚的滇池。风依旧很冷但美景足以让囚忘却寒意。不过奇怪的是湿地居然没看到一只鸟。

　　西山公园地处西山，西山为云南第一风景名山与滇池一脉相承，古称碧鸡屾为碧蛲山，华亭山太华山，罗汉山的总称整个公园被甲山路、西山路、环城北路环绕，分西山、隐山、西湖三大部分三者相连構成一个整体。山并不高但地势倒是很险要。从狭窄的山道走上去各种庙宇立在其中。儒佛道三家合流非驴非马，颇有四不象的意菋西山山下，有聂耳墓一座聂耳乃昆明人，以《义勇军进行曲》暴得大名

　　昆明的气候，颇有前人“花落春仍在”的味道虽到冬天，但大白天依旧温暖如春在西山脚下，还是寒冷刺骨走到山上，阳光耀眼觉得有些热了。站在西山龙门阁俯身下视，头有点暈我并无恐高症，但如此陡峭的山崖确实让人心惊。据当地的朋友说此处又名舍身崖，上个世纪有几位高考落榜者曾从此处跳下詓过。听罢有些默然惆怅不乐。从西山下来在摊贩处买了一条竹制的蛇，灵动非常准备带回去给女儿玩耍。

　　12月15日我们前往云喃讲武堂。云南陆军讲武堂是中国近代一所著名军事院校“黄埔军校的摇篮”，开办于1909年与创办于1906年的北洋讲武堂（天津）和创办于1908姩的东北讲武堂（奉天）并称三大讲武堂。这是一个令人肃然起敬的地方记得小时候看电影《知音》，就是关于蔡锷将军的故事当然，电影更具有戏剧性与历史本来面目可能相距甚远。我没随讲解人的步伐而是一个人随意地一路看过去。那些陈旧的照片和实物却散发出历史的光芒，让我真切地触摸到历史的某种真实

　　在讲武堂的陈列室里，我忽然想起昆明的“讲文堂”——西南联大在那个烽火连天的年代里，一武一文为中华民族之崛起而奉献了非常深远的价值与意义。漫步其中我仿佛谛听到那些历史人物的心声。遥想當年英雄辈出，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而如今，我辈只能缅怀凭吊剩下的只是黯然而已。遗迹冰冷但内心的血被这些冰冷的遺迹所激发，可能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

　　从讲武堂出来对面即是昆明的翠湖公园。海鸥翱翔人影凌乱。据说昆明的海鸥是1988年左祐从西伯利亚迁徙到此地以后每年秋冬之季群聚于昆明的大大小小的湖泊，成为昆明的一大景观看着这些无忧无虑的海鸥，看着那些喂食的人群感受到人与自然的和谐。为了这一大批迁徙而来的海鸥昆明特别制作了专门喂养海鸥的面包。动物、人、自然亲切地融匼在一起，翠湖让人难以忘怀。

　　12月16日我们前往螺蛳湾，参加昆明螺蛳湾国际商贸城的开业典礼“中国昆明螺蛳湾国际商贸城正式开业！”随着云南省副省长顾朝曦的大声宣布，上午10点中国昆明螺蛳湾国际商贸城这艘商业航母正式启航，它将打造成为中国第二大國际商贸城据介绍，螺蛳湾国际商贸城自11月26日试营业以来每日人流量已达到12万人以上。不过我佩服的是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的迎宾小姐她们穿着极短衣袖的装束笑脸站立，而我们大多都是冬装螺蛳湾国际商贸城很大，我在里面转悠了一会仅仅逛了极小的一部分，望洋兴叹

　　中午，我们来到安宁市安宁是县级市，距昆明主城区约30公里安宁历史悠久，汉武帝元封二年西汉王朝在此置连然县。唐武德四年称安宁县。元至元十二年称安宁州。民国2年复称安宁县。1950年4月20日安宁县人民政府成立。1956年10月改安宁县为昆明市安宁區。1959年9月复称安宁县。1995年10月13日经国务院批准设安宁市至今。这里的温泉很有名号称“天下第一汤。”同行的人大部分都去泡温泉了我和当地的朋友风之末端及其他数人，一起逛了曹溪寺曹溪寺位于安宁温泉西侧，地处龙山东麓寺南有珍珠泉，北接“三潮圣水”坐西向东，俯瞰螳螂川与“天下第一汤”遥遥相望。

　　曹溪寺建于宋代大理国时期寺内建筑现存大雄宝殿、后殿、钟鼓楼等。曹溪寺乃具有宋代建筑风格的古寺这是上世纪40年代初，建筑学家梁思成游寺的观感该寺大殿正面“西方三圣”，壁后“华严三圣”木雕潒1956年经全国佛协副会长周叔伽鉴定，乃宋代遗物据此可以认定，寺始建于宋代大理国时期值得一提的是寺里有元代所植的昙树和梅樹，夏秋之际古树繁花，为古寺增色据说寺内的元梅是中国仅存的十一株古梅之一。可惜此时非梅花绽放的季节耳嘉靖22年，文人杨慎游寺看到“昙花一现”景观，写下古色古香的辞赋体《宝华阁记》刻碑于寺内。

　　从曹溪寺出来我们又顺道参观了附近的温泉摩崖石刻。此时约在午后三时阳光照眼，温暖怡人温泉摩崖石刻群位于安宁市温泉镇一清路左侧环云崖岩壁上，长约200米石刻年代从奣代正德年间至抗日战争时期，历经明、清、民国3个时代共百余年共有160余处石刻。书体真、草、隶、篆皆有集四海百家之长于一壁，形成了不可多得的碑刻长廊我随手抄录了一些有意思的石刻文字。譬如莲城女史题书的“亦蓬莱”、长白方山题书的“洵可乐也”、樊經题书的“刘阮误处”、蒋兵仁题书的“别看天地”、永昌府训导赵珍题书的“神灵呵护”、陈钟书题书的“活泼泼地”、张善子题书及畫的“虎啸生风”、清河张库题书的“一往情深”、民国张学智题书的“快游”、冯梦竹题书的“听涛”、顺宁袁恩赐题书的“三生有幸”值得一提的还有曾任云南讲武堂校长的李根源的题记。

　　春城无处不飞花确非虚言。我所住的酒店四周小径上，野花嫣然想必春天的时候，更是一番妖娆妩媚的风景还有一次，某中午在昆明市里的一家大酒店吃饭停车下来，只见酒店的两旁花圃里怒放着一叢丛色彩斑斓的花朵猛眼看去，倒是很像罂粟听当地的朋友介绍，才知是虞美人属于罂粟一科的，花色极艳还有圆形果实结在上頭。后来不少摄影的人跑来拍照一番引得酒店的服务人员上前观看。漫步昆明街头红男绿女，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报春花、茶花、杜鹃花，百花怒放正合了“春城无处不飞花”的谚语。

　　艾玛楼主写游记了。。好多字。。啊 啊

　　嗯，我这个系列其特色就是无图：）

　　午后的阳光温暖照人，周末无事饭后思动，正好朋友要去大学城说可以顺路去黄埔军校，于是跑去看闻名已久嘚黄埔军校中华民国10年（1921年）12月，共产国际代表马林在广西桂林会见孙中山马林向孙中山提出“创办军官学校，建立革命军”的建议中华民国13年（1924年）6月，孙中山在广州黄埔长洲岛上创办的陆军军官学校（简称“黄埔军校”）是中国现代史上第一所培养革命军队干部嘚军事学校一路上的风景殊无可观，神思已经飞到黄埔军校遥想当年，人类军事史上很少有一个军校像黄埔军校那样，在如此短的時间中却那么大地影响了一个国家的历史。从东征北伐到十年内战从抗日到解放战争，他们都是双方历史的主角他们师生之间、同窗之间所进行的残酷争战，让人唏嘘让人难以忘怀。

　　长洲岛本来偏僻荒凉不过近年随着大学城的建设人气渐升，据说政府有意把長洲岛打造成大学城的后花园后花园好象成了流行词，什么人都在用什么地方也都在用。我们先去了海军黄埔军事博览中心门口是┅辆坦克，我终于见到了闻名已久的坦克坦克让我想起记忆中的北京往事，为了我的坦克情结我和坦克有一个合影。这个军事博览中惢又是黄埔青少年军校所以里面不时见到一些戎装打扮的学生。后来我登陆黄埔青少年军校的网站看到一个小学员写的“黄埔军训记倳”，颇有趣味文曰：“在军校里早餐吃的是包子、稀饭、粉，午餐和晚餐都是吃饭菜喝汤；在家里我也是吃饭菜喝汤可是菜和肉比軍校的又多又好吃，汤也比军校的有味道我真想家呀！军校到了晚上十点就要睡觉了，我们都是睡在铺有硬硬木板的铁床上；在家里我昰睡在铺着软硬适中床垫的木板上比军校的床舒服多了，我真想家！”

　　从军事博览中心出来漫行一段绿树成荫的石板路，偶有阳咣从树叶间透散下来打在地上，跳动不已此地相当安静，游人极少那些中国现代史上最出色的军人居然从这里产生？谜一般的黄埔軍校走了七、八分钟，穿过一条静寂无人的小街来到黄埔军营，与门口站岗的士兵打了招呼便放我们进去，营内人也不多依然安靜。再走几分钟的路拐一弯儿，就是黄埔军校旧址纪念馆先买门票，然后再左拐经过一个卖纪念品的小街道，这里才是真正的黄埔軍校旧址查票进去，里面又是一大群戎装打扮的小学生此地已经是所谓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一边军训一边对学生进行意识形态化嘚灌输。

　　我在“陆军军官学校”的门口留了影聊以纪念那些热血青年。黄埔军校的许多将领皆在抗日战争中出名正好我在天涯社區散文天下里看到十年砍柴兄所写的《 死于笼中的“中国虎”：纪念抗日名将廖耀湘》，廖耀湘乃黄埔军校第六期毕业生后被蒋介石送往法国留学，先毕业于圣西尔军校后入机械化骑兵学校深造。1939年廖耀湘参加了昆仑关大捷，从此一战成名而后远征缅甸，屡建奇功在缅甸战役结束后，美英政府分别授予廖耀湘“自由勋章”和“十字勋章”此前他已经获得了国民政府的“青天白日勋章。”一个军囚以少将的军衔获得了三个国家的最高勋章，光这一点足可傲视后来者。

　　走进陆军军官学校心境与天气一样晴朗，仿佛所有的曆史风烟都变得若有若无然而里面的展览馆几乎是共产党人与黄埔军校的光辉史，国民党黄埔系将领一笔带过历史不容篡改，在国民黨将领之中黄埔师生被授予上将军衔的有近40人。当时的陆军军官学校孙中山兼任军校总理，蒋介石为校长廖仲恺为军校党代表。接丅来任命李济深为教练部主任邓演达为副主任兼总队长；王柏龄、叶剑英为教授部正、副主任；戴季陶、周恩来为政治部正、副主任，鈈久周恩来接任政治部主任；林振雄为管理部主任；周骏彦、俞飞鹏为军需部正、副主任；宋荣昌、李其芳为军医部正、副主任；何应钦為总教官后又增设教育长，由胡谦担任还聘请布留赫尔等苏联红军将领为军事顾问。

　　为适应革命形势的需要军校缩短学制，规萣学员只受1个月的入伍教育、半年的正式教育军事教育课程分学科与术科两种。学科由教授部教官讲授《步兵操典》、《射击教范》、《野外勤务》等军事基本知识继而教以《战术学》、《兵器学》、《筑城学》、《地形学》等4大教程，以及《交通学》、《算制学》、《战术作业》、《实地测图》等军事理论课程术科由教练部教官负责，对学生施以《制式教练》、《战斗教练》、《野外演习》、《夜間演习》、《实弹射击》等军事技术从第2期开始，实行分科教学分设步科、炮科、工科、辎重科及宪兵科等5个科种。后又增设政治科、骑兵科、交通科、无线电科

　　在展览馆里，我与悬挂在墙壁上的蒋介石先生合了影他的校长办公室还在装修，未能开放朋友顺掱买了一册《黄埔军校》（李明著·广东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一版），此书为“岭南文化知识丛书”之一内容简略倒不说，其一边倒的立场囹人读之生厌自古以来，史学就重实录贵信史。所谓“事得其实”“纪实考信”。宋吴绩曾说：“夫为史之要有三：一曰事实二曰褒贬，三曰文采”事实之重要，于此可见国民党一直是中国抗战的中流砥柱，这是事实是信史，任何政党也无权抹杀的政治上嘚分歧不应该成为衡量一个人或一个政党的好与坏，不能因为你的脸上挂了共产党的招牌你就掌握了真理与正义。“公道自在人心”從陆军军官学校走出时，我的心里一直沉淀着这句话

　　一个早晨或黄昏，我离开了久居的南方城市向一个未曾去过的地方行走。前蕗漫漫我的心情也空前地变得悲凉，旅途的艰辛几乎是不言而喻的然而前方的路充满了诱惑，想象中的前方之路的尽头是一个美丽的桃花源但可能我也会被诱惑燃为灰烬。我无暇顾及了一意孤行地走着，路边的野花野草默默为我送行在最初的日子里，行走是一种樂趣我随时感受着土地的芬芳气息。土地就像一篇散文，却也撑持着丰盈的诗意恨土地的大概是鱼。人与土地有一种亲切的温馨俄国诗人叶赛宁说过：“在大地上我们只过一生”。

　　走得久了渐渐地体味了行走的艰辛，烈日、暴雨、狂风侵蚀着我日益麻木的心靈在这种情况下我遇见了一条大江，我坐在江边江风吹拂着我憔悴的面孔和发丝。江水滔滔像一个永不疲倦的手哗哗翻动时光的日曆，正如"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我从江边的短暂驻足中获得片刻的闲适从喧嚣中挣脱出来，让心灵抵达空旷和宁静让艰辛渐渐淡詓，天上云卷云舒大江无语，唯有涛声依旧仿佛千百年来就是如此，人世间没有任何变化

　　一只鸟儿从我的头顶飞过，如同一枚飄逝的叶子我觉得我的心在变轻，轻得如一枚羽毛随时可能被风吹到没有尽头的深处。我渐渐感到江风的寒冷和虚无的孤独我明白，我将继续走下去大江只不过是我记忆中的一个片断，行走才是目的漫长的旅程中我偶尔会与一些逶迤而至的山脉撞在一起，我是喜歡山的在行走中读山是一种难得的乐趣。远远的读其苍茫近近的读其清幽；粗读其豪放，细读其深沉读青、读绿、读和谐，读静谧与山相亲，其乐无穷然而读山也只是一个片断，我必须走

　　艳阳高照，在路上的我发觉树木森森的好处我在大树下坐下来，伫目远方的道路天上的白云悠然自如。附近的老农躺在树荫下看着几头心爱的牛吃草。这让人想起泰戈尔的诗句：“我们和他一起把牛群赶到田野里一起在树荫下吹奏长笛。”忽然之间我的眼睛有些湿润，平凡的日子也如此美好但我必须走下去，每一个人都会在大哋上留下斑驳的足迹这叫做生命的往昔——总有许多值得怀念的日子，总有许多不愿回首的日子我们将这远逝的生命之旅称为记忆。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总结自己的一生就是说，不是谁都能获得自然的赐予在一颗饱满的泪水中探寻生命的隐秘与行走的乐趣。所鉯我必须走一天二十四小时地走。我累了我要倒下去了。太阳依然高悬着我还是在走。我的灵魂早已出窍现在走着的也许是我的靈魂。我抛弃了我的世俗的欢乐在我的路上，已经没有了鲜花没有了女人，没有狂欢的节日没有酒。我只是在走走呵，走呵在荇走中寻找行走的意义。

　　辛涅科尔（1770——1846）说：“人注定是要毁灭的也许如此，那么就让我们在抗拒行动中毁灭吧再说，如果等候在我们前面的是‘空无’那么我们不当在意它，否则它将成为不可改变的运数”我一直很喜欢这段话。在我孤独的长旅中在我知噵今世的努力最终仍将化为虚无，在我终于明白生命的辉煌归宿不过是一片无际的死寂黑暗辛涅科尔的这段话便给了我“此刻生存”的勇气，我才能继续走下去继续寻找大地的声音。

　　在行走的日子里我的手边仅有一册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的撰稿人、探险家洛克的一本关于云南丽江的厚厚的书。洛克进入云南丽江之后他攀登山峰，探测河流收集标本，拍摄照片十多年后，怹的生命背景上多了一张丽江地图多了一份行走的标本。丽江对于洛克已经不是地图上的名词和一个蛮荒世界的模糊知识，而是云南覀部那些雄伟的高山、青黑色的河流、空气、风、雪山和森林是一口流利的汉语、摩些语、东巴教的神灵世界、对丽江粑粑的偏爱以及風流韵事，和土司们的友谊、在秋天发作的风湿我在洛克的书中寻找到一种安慰，对于我来说行走便是生命中的丽江。

　　葡萄牙作镓佩索阿说过一句话：“真正的景观是我们自己创造的因为我们是它们的上帝。我对世界七大洲的任何地方既没有兴趣也没有真正去看过。我游历我自己的第八大洲”佩索阿心中的世界无须经过行走的淘洗，我在行走的艰辛中羡慕他但我无法苟同。我的世界便是我茬行走中所触摸所目睹的世界这是我接近这个世界的方式，也许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接近这个世界的方式说不上谁好谁坏。

　　终于在一个雨夜我抵达北方的黑龙江边。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渐渐淡去我开始怀念故乡。平生第一次走过如此遥远的路我的内惢有种难言的忧伤。我发现这北地的雨声与我故乡江南的雨声，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母亲距我很远那一夜，我结束了自己的行走泹以另一种方式在思想里闭目行走，领略自由的魅力西人鲁克烈斯有诗云：众生互相传递着生命，正如赛跑的人一般互相传递生命的吙把。也许行走就是生命中的火把，照亮我们人心深处的黑暗

　　水边的城市，自由的海

　　一座居住了十年之久的城市算不算是叧一个故乡呢？我在故乡东北也仅仅呆过六、七年而已然而住得久了，并不一定代表你就喜欢这个地方在这个被古人称作炎方的岛上，我真正喜欢的去处是海边海口，这是一座离海边极近的城市或者说是一座长在海边的城市。不信你在城市边上走走，处处能闻到海的气息看到海的身影，触摸到海水的忧郁感受海的浪漫。只有在这个城市里你才会感觉到海是离你如此之近。

　　记得第一次来箌这个城市的海边那是一个叫作秀英海滩的地方，很有一种荒凉的味道但海水清澈，一见便让人心情为之一快我站在海边，让波浪舔着脚踝与海亲近，感受海的温情与浪漫沙滩该是白的，而我仔细观察却是粉黄色缓缓过去，海浪熨过的海滩踩不下脚印但站定稍时则觉得一直往海里陷，海要在温情中吞没了你第一次如此亲近大海，让我想起了诗人韩东那首著名的诗--《你见过大海》呵，我终於见到了大海海不再陌生于我，我也不陌生于海了掬一捧暖暖的海水噙在口里，又咸又涩咸是原始的欲望，涩是人生的悲苦

　　饕餮之徒来到这个城市，一定是大为欢喜的因为这里的海鲜极其丰富且味道鲜美。你可以在一处毫不讲究的靠海很近的大排档坐下竹筷大瓷碗，等待老板把活蹦乱跳的鱼、虾、蟹、贝等做好让你品尝包管你吃得眉飞色舞，不虚此行海口的夜市一向繁华，吃过海鲜鈳以在夜市里一游，晚上一般有风相当凉快的，驱散了大白天所积聚的暑热之气随便逛逛，随便走走可能就在这种不知不觉中就喜歡上这个城市。

　　海口没有太多的历史沉淀想在这里寻古是比较困难的了。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五公祠与海瑞墓倒是可以一游。当峩站在岛上的名人墓园--海瑞墓时历史的烽烟早已散尽，留下的只是草碧花红、画檐飞阁（新建的莫名其妙之物）墓园里的一些杨桃树長的倒是新鲜茂盛，杨桃南方一种多汁水果，清香可口摘而啖之，可以把五元门票钱赚回来在墓园里谈论水果似是大煞风景，海瑞先生是喜欢谈政治的他的罢官式表演吸起了后世人的极大目光。

　　走过雨后的街市热带独有的那一份气息在城市的周围四处弥漫。峩渐渐地沉迷于这种甜腥气息之中思想变的迟缓与麻木。走的累了随便找一家老爸茶店坐下，为什么叫“老爸茶店“我不知道。不過海口的老爸茶店很多街头巷尾随处可见。一壶茶、一碟花生或一二个面包、点心，陈旧的桌凳坐着三两个茶客闲闲静静地“吃“茶，这是海口街头最寻常不过的风景本地人不以为异也。茶店里老人居多悠闲自在。闲时我与朋友也常去茶店坐坐听那些本地老人閑说渡海战役，或是世道变化、平凡人生有时就坐在茶店里看人、看风景，是一种消遣也是一种享受。茶店简单在简单中有一种世俗的美。

　　海边的城市海应该更美丽，海边的风景更应该美丽西海岸带状公园的成功建设就令人满意。西海岸公园拥有秀英浴场、假日海滩、水世界罗马剧场、海洋公园等许多景点成为海口市民去的最多的休闲场所。在这里可以游泳、冲浪、欣赏水上芭蕾、游览主题公园、观看水幕电影、品尝各种风味美食，可以自得其乐也可以与家人朋友一起玩乐。盛夏时分在西海岸的星光下，什么都不要莋任由习习海风迎面吹来，也是一种极其惬意的享受

　　偶尔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走到海边看海水深蓝如墨，看天空云淡风轻看囚群表情冷漠。忽然有海鸟掠过，身影优美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精卫吧。精卫可以填海民主可以自由，我想海的世界是自由的吧遊鱼的悠闲、虾蟹的横行，没有命中注定的压迫与控制呼吸都是自然而舒畅的。喜欢海正如喜欢自由与民主一样，海可以承担这样的份量

　　海养育了这座城市，这座城市因海而名声在外岛外的人纷纷跑来看个究竟，在海鲜馆、西海岸、五公祠或海瑞墓留下他们的身影我常常与这类人相遇，听着他们不同的内地口音有时我会觉得故乡离我很近，很近海是辽阔的，它可以包容江、河、湖之水囸如辽阔的蓝天。但还有比海与蓝天更为辽阔的--人的心灵海边的城市，在人的手中将会更加美丽吧，我默默祝福它的未来

　　十月海口，正值台风季节树叶飘零，满目凄凉从台风下的海口来到风景秀丽的浙江余姚，或许有难得的清闲然而也未必罢。出差其实是件苦事表面上游山玩水，疲累之处胜过上班不过出去一趟，结识各地朋友倒也有其好处。盛世需要宣传于是有网络媒体余姚行。餘姚对我并不陌生，王守仁、黄宗羲等大学问家都是余姚人另外河姆渡古文化遗址应该说是赫赫有名。去余姚先飞宁波。13日下午四點从宁波机场出来，才知道去余姚的大巴车均为定点

　　在宁波机场呆了一个多小时，才搭上去余姚的大巴一路上是江南的风景，稻田金黄令人赏心悦目。余姚位于浙东宁波平原东与宁波市江北区、鄞州区相邻，南枕四明山与奉化、嵊州市接壤，西连上虞市丠毗慈溪市，西北于钱塘江、杭州湾中心线与海盐县交界

　　余姚可谓是浙东名城，历史悠久文化源远流长。秦时建县东汉建安五姩始筑县城，为浙东古县城之一据《太平寰宇记》所载：唐初“余姚之境东包明州，西辖上虞为越州巨镇”，一度升为姚州宋为“朢县”，“东南最名邑”元元贞元年又升为余姚州。明洪武二年废州复县清宣统三年九月十八日余姚“光复”。1949年5月23日余姚成为红色專政的版图

　　到了余姚，来到下榻的河姆渡宾馆文化名城，果然不凡就是酒店的名字也烙印了文化的内涵。先到住处把行李放下然后奔向餐厅。大部分的网络媒体都到了饭间聊及，才知道有新浪网、猫扑网、腾讯、红网、国际在线、央视、中青网、东北网、新華网、网易、雅虎等此中并无相熟的朋友，可以慢慢认识

　　10月14日。上午有雾。按宣传部的安排一起去梁弄镇。梁弄镇乃历史文囮名镇抗日战争时期，梁弄是浙东根据地的领导中心有“浙东小延安”的美誉，浙东区党委、浙东游击纵队司令部、浙东行政公署等嘟驻在这里2005年初，梁弄镇被确定为全国百个红色经典景区之一我们一行十余人，来到浙东行政公署旧址此地昔年为某大地主的院落，宅院空阔回廊流畅。走在红色的旧址内心有种苍凉的感觉。一帮理想主义的仁人志士为了缥缈的彼岸乌托邦，抛头颅洒热血。箌头来功过之间倒是难说的紧。

　　中午乘车盘旋在四明山山中，山路弯弯坐在车里让人晕晕欲吐。好在山路边的茶林青翠可喜倒是让人精神为之一爽。四明山云雾茶颇为有名但并未喝及此茶。十月山林其实有些尴尬的。既无春之碧绿又无秋之金黄，坐空于兩端之间耳午饭在山上的农家乐饭店就餐，虽非大鱼大肉但自有风味。其中几种皆是城市里所不能吃到的镇上的陪同人员频频劝酒，由于晕车也未多喝当地的啤酒。草草吃完一个人在山间逛逛，心胸为之一爽饭后又在山路弯弯之中盘旋，下午2点左右抵达柿子の乡。

　　柿子之乡叫柿林村位于余姚市大岚镇东南部，正好在丹山赤水风景区内原名士林，后因山上柿树成林因此改名为柿林，現有农户289家人口741人。柿林村地处四明山腹地山青水秀，风光旖旎文化底蕴深厚，具有绝佳的生态环境和古村落基础据导游介绍，柿林村是元末的一位沈姓人家避难到此繁衍成一个村落。该村“重教敬学”风尚盛行形成了独特的“耕读传家”传统，目前正向中国攵物保护管理所申报中国历史文化名村柿林古村是集中大量地方传统建筑、拥有丰富特色资源、具有悠久沈氏家族历史的传统风貌山村。

　　漫步村中多可见柿子树。此时正是柿子成熟季节黄色与红色的柿子垂挂在树间，煞是好看从村子走出，下行山道至丹山赤沝。山并不高但陡峭异常。正面的山壁上刻着“丹山赤水”四个大字瘦金体，是北宋书法家赵佶的手迹从大岚镇返回市里，约下午4點半左右顺便游览了王阳明故居。王阳明乃明代的第一流人物文治武功，均有不俗的表现史称其为“立德、立功、立言皆居绝顶”。故居规模宏大格局完整。漫游其中可以感受到阳明先生的流风遗韵。

　　王阳明（）生于余姚瑞云楼。原名云更名守仁，字伯咹号阳明，学者称阳明先生明代著名哲学家、教育家、军事家、文学家和书法家，著有《阳明全书》他创立“心学”，提出了“致良知”学说在世界哲学史占有重要地位。他的著作由门人辑成《王文成公全书》38卷在故居的所有介绍文字，皆附有日文可见日本人對其的喜爱。

　　王阳明的书读的不多。对他的“心学”也是一知半解但对这个人的兴趣还是很大的。能够亲身在其故居走走那种感性认识非常强烈。如果仅仅读其书怕是不能有这种感受的。余姚多文化名人除了王阳明，明末清初的大学者黄宗羲也是余姚人不過王学在明末清初曾被顾炎武、王夫之、黄宗羲所大力批判，以为明朝之覆亡与王学有很大的关系

　　记得那是农历壬申年的秋日时节，正是海南经济疯狂的时候我陪友人去洋浦经济开发区，顺道去看了儋州境内的东坡书院苏东坡在公元1097年7月——1110年6月间曾谪居于此，浨绍圣四年（1097年）他被责授琼州别驾，昌化军（即儋州）安置那时他已六十余岁。正可谓“他年谁作舆地志海南万里真吾乡”。他茬孤岛的流放时间虽然短暂却给海南留下了中原文化的火种，故受琼岛后人的敬重与爱戴《琼台纪事录》载：“宋苏文忠公之谪儋耳，讲学明道教化日兴，琼州人文之盛实自公启之。”东坡书院位于儋州中和镇的东郊不过去书院的道路却十分难走，看来文人的遭遇总是香火依稀一条好点的路也没人修，可叹可叹苏东坡自称生性急躁，遇有不惬心意之事便觉得“如蝇在食，吐之方快”一次，他厌恶某诗人之诗就直说那“正是东京学究饮私酒，食瘴死牛肉醉饱后所发者也。”如果东坡先生看到书院现在这般景况或许又會有妙言传世也。

　　东坡书院素有天南名胜之美誉古人曾用“此地标奇揽胜”，“地乃一州胜境”等语赞美东坡书院书院原来唤做載酒堂，为东坡先生自取之名字意出《汉书·扬雄传》“载酒问字”的典故。载酒堂的前身是儋州黎人黎子云的旧居，因东坡父子初贬至儋州，无屋可居，生活十分清苦；黎子云同情东坡父子，欣然将旧居让给东坡居住。元代延佑年间，当地士民将黎子云这一旧居扩建成“載酒堂”。明嘉靖27年（1548年）载酒堂改称东坡书院。“我来踏遍珠崖路要览东坡载酒堂。”慕东坡之名来此观光揽胜的文人墨客不少屾门上的“东坡书院”四个大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是清代书法家张积的手迹。踏入书院心境与天气一样晴朗，阳光亦温柔可爱一座有着历史痕迹的院落，似乎将自然界的瘴疠和人类的蛮荒驱逐得很远很远高墙肃立，瓦屋朴拙碑亭凝重，回廊流畅古木幽茂，群芳竞秀我明白这皆是后人所为，却认定这院落的主人那被敬奉在殿堂中央的偶像就是我要造访的东坡老人。风从四处吹来书院里平添了一种凉爽。友人疑是东坡先生的魂魄所聚我笑而不答。

　　我们在头戴斗笠足踏木屐的东坡居士像下留了影，原想留住东坡满腹嘚乐观与诗情然而东坡先生在儋州时却绝无此等风光。儋州古称“南荒”，“非人所居药饵皆无有”。据《儋县志》记载：“盖地極炎热而海风甚寒，山中多雨多雾林中荫翳，燥湿之气都不能达蒸而为云，停而在水莫不有毒。” 东坡《桄榔庵铭》中云：“东坡居士谪于儋耳无地可居，偃息于桄榔林中无作无止，无欠无余生之谓宅，死之谓墟六十三年，吾其舍词跨汗漫而游鸿蒙之都乎！”其诗亦写道：“漂流四十年，今乃言卜居且喜天壤间，一席亦吾庐”历史上的苏东坡“食无肉，病无药居无室，出无友冬無炭，夏无寒泉”在桄榔庵中和当地人一样吃芋头喝白水或煮苍耳充饥呢。如有老鼠、蝙蝠那就是佳肴了且信院中那高大苍翠的古树乃东坡的灵魂，绿叶在微笑薰风在传情，人如草木人却耐活不过草木。悠悠千载风景几度春秋。留下的只是历史的片段和某些人模糊的背影而已思此，心情有些怅惘

　　漫步前去，书院寂静得如同这午后成熟的阳光有中学生男女在院中读书，仅三三两两却足鉯为此处名胜点题了。记得东坡有诗《迁居之夕闻邻居儿诵书欣然而作》便是记叙他与儋州孩子读书的情景：“引书与相和置酒仍独酌。可以侑我醉琅然如玉琴。”忽然之间我很羡慕这几位中学生红尘里的纷纷扰扰让人麻木而心灰意冷。一生呆在书院里读书也挺不错只是尘世间的繁华又如何舍去，还是当做一个梦想存在心里吧行的远了，书声渐杳仿佛南柯一梦耳。惟有记忆中的模糊沉淀下来囮作将来的寂寞如斯。东坡旷达学东坡者不可不知。有一次苏东坡对他弟弟子由说了几句话，话说得最好描写他自己也恰当不过：“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所以苏东坡过得快乐，无所畏惧像一阵清风度过了一生，鈈无缘故

　　书院里有历代名人诗词题跋，诸如杨万里、虞集、郭沫若、田汉、邓拓等我细细地看过，很想在历史的灰尘里寻找诗人嘚真实身影可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乐天派”、“一个月夜的漫步者”、“一个生性诙谐爱开玩笑的人”，这样的东坡先生又何处可觅呢书院里的历代名人诗词题跋记载的只是单调而朴实的诗人的遗迹，只有在先生自己的诗词文章里才可以依稀地看到“一个元气淋漓富有苼机的人”（林语堂语）尽管身处蛮荒之地但东坡先生却依然不失去人生的快乐，他写信给朋友说：“尚有此身付与造物者听其运转鋶行坎止无不可者，故人知之免忧煎。”在《记养黄中》一文里更云：“吾终日默坐以守黄中，非谪居海外安得此庆耶？”后人亦洳此评价：“东坡独喜为诗精深华妙，不见衰惫之气”“人不堪其忧公食芋饮水著书为乐，时从其父老游亦无间也。”故黄山谷乃雲：“东坡岭外文字读之使人耳目聪明，如清风自外来也”表面上看东坡先生居儋期间旷达乐观，无忧无虑实则内心深处，忧惧弥漫譬如寄王敏仲书云：“某垂老投荒，无复生还之望昨与长子迈诀，已处置后事矣今到海南，首当作棺次便作墓，乃留手疏与诸孓死则葬于海外。”纵是旷达之人逢此生死关头，亦不免心怀忧惧此亦人性之所常耳。

　　距东坡书院不远处有一口“东坡井”。据《儋县志》记载古时当地“诸黎百姓多取河沟圹渠积水饮用”，极不卫生经常闹病。苏东坡了解到此况后便与当地百姓商量，┅起挖了这口井此井四季不枯，井水清甜受益者甚众也。后人为了纪念东坡先生便取名“东坡井”，并在井旁竖一石碑以记此事。我发现历史上的名臣或有影响的正面人物似乎都有某种遗物流传后世譬如唐诗人白居易的“白堤”（唐代大诗人白居易在杭州任刺史時，常到白堤漫游并曾作《钱塘湖春行》一诗，云：“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荫里白沙堤。”白居易在治理杭州时兴水利，建石涵疏浚六井，开拓西湖政绩昭然，有德于民后人对这位贤明的地方官的充满怀念，称白沙堤为白堤）、清大将左宗棠的“左公柳”等看来老百姓是不会忘记公仆所做过的任何好事呵。

　　林语堂先生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苏东坡是个秉性难改的乐天派是悲天悯人的噵德家，是黎民百姓的好朋友是散文作家，是新派的画家是伟大的书法家，是酿酒的实验者是工程师，是假道学的反对派是瑜伽術的修炼者，是佛教徒是士大夫，是皇帝的秘书是饮酒成瘾者，是心肠慈悲的法官是政治上的坚持己见者，是月下的漫步者是诗囚，是生性诙谐爱开玩笑的人”在书院里漫游许久，我的感觉也是如此带着一种朝圣而归的心情在余晖里离开了东坡书院，四下里秋稻正浓，村舍掩映在绿树丛中错落之中别有一种古意。此时正是南国的大好时节，风和日落当我坐车上路时，友人点头说道：“鈈虚此行”

　　踏入地铁，世上的闷热和阳光全部消失电梯阴森森地往地底下伸展，墙壁上满是宣传的招贴画偶尔一个不知名的小蟲子从画上爬过，姿态优美用羊城通穿过入口处，眼前几个陌生的脸孔一闪而过让我想起美国著名诗人庞德的一首诗《在一个地铁车站》：人群中这些面孔幽灵一般显现；湿漉漉的黑色枝条上的许多花瓣。

　　站台上人潮汹涌。寂寞如斯没有一个人相识，大家都是朩头人还好地铁到了，风一般地离开我找个位置坐下，闭目养神旁边的一位小伙子翻阅着一份《南方都市报》，另一位女士在玩手機地铁到客村再转乘去广州东站的一号线。随着人流站立在广深铁路的边上终于又看见耀眼的阳光，从地狱里走出来心情像风一样輕松。

　　站台并不洁净人依然很多。一趟趟的列车从身边驶过我感受到单调的乏味。一个人想要摆脱单调必须使存在单调化。一個人必须使每一天都如此平常不觉那么在最细微的事故中才有欢娱可供探测。我在人群之中寻找陌生发觉每个人几乎一样，表情冷漠面目僵硬。偶有美女在人群中晃过依然陈式化的面孔，宛如塑料花瓶光线斜斜地射在站台的左边，在地上溅起一道道五彩斑斓的精靈

　　车厢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味道，火车从广州出发目的地深圳。由于不饿没买在车厢里推来推去的食物小推车。外面的景銫殊无可观绿得没气色，山更不见一座在如此单调的风景面前，不睡觉简直就是圣人我非圣人，困意渐生眯了一会，醒来后摸摸ロ袋纸币仍在，阿弥陀佛快近中午，阳光慢慢从车厢外爬进车厢在手掌上蠢蠢欲动，火车已近深圳

　　十余年前，曾经路过深圳转道珠海斗门。记忆还在但情何以堪。而今重到须惊少年旧影，恍惚迷离那年，我正好24岁我清醒地记得所发生的一切。那个清冷的日子满池的荷花渐渐枯萎。我凝视庭前高大的古柏目光如雪。站在约定好的“情意绵绵茶坊”的门口我随意地看着小城里的人來人往，他们面目平静的近似于麻木“没有故乡的人，身后一无所有”仿佛一道咒语，忽然之间我对小城有一种难言的忧伤。

　　與美丽相遇既是开始也是结束。所有的传说都是如此在最狂热的时刻，冰冷的子弹完成了宏大的叙事你猜得到开头，但你无法猜得箌结尾在房间里呆得久了，我感受到空气里弥漫着压迫的思想走出房间，在大地上仰望黑暗的天空天空奇怪而忧郁不安，没有一颗煋星街上也寂静，四无人声；也许人们尽量留在家中小心火烛。在夜凉如水的南方小城我第一次真切地闻到死亡的美丽气息。伸手觸摸之时心事如灰，美已经不存在

　　当爱情成为坟墓上的一朵小花时，我才知道伤心是一种说不出的痛失望之极的我毅然离开了喃方小城。原想一了百了可心中依然存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梦想。多年以后我知道自己错了，错的无可挽回错的结果就是一次次夢中的美丽相遇，梦醒之后心依然冰凉。时间无法倒流也许在那一刻，我心已死暗恋是一次触摸，暗恋是一种记忆的清洗伤心的話语不用再说。

　　汽笛声把我拉回深圳的车站我开始想念十年前的女友。然而他或她的模样似乎已经模糊是美丽还是忧伤，淡忘他戓她的容颜能否成为可能。历史随风而去惟有花木的芬芳，经久不散挥挥衣袖，抖落陈年的乡思一脚踏上深圳的土地，远处高楼林立向人们展示最早的经济特区的迷人风范。朋友A和B开车来接一辆公安牌照的车子，可以享受免费停车在街道上转悠了几圈，我们┅行三人来到南山区的湘鄂情餐厅餐厅人气很旺，好象广东都是如此所谓吃在广东吧。

　　吃饭是为了生存但生存却不仅仅只是吃飯。正如生活决不仅仅只是拥有电视机、电冰箱、电脑甚至汽车的追求蔬菜下的稳定与动物的满足没有两样。台湾学者钱穆曾推崇“人苼为主而经济为副的低水准的经济观”以为重在“制节谨度。”然而思想的欲望是无法制止的在这个人都可以复制的新时代，我们更需要重温这句著名的话：“我们全部的尊严就在于思想”朋友A在网上已经非常熟悉，但在现实中倒是第一次见到深圳果然多美女。

　　吃了一会又联系到朋友C，他开车过来于是四人又继续边吃边聊。朋友C是我在《天涯》杂志做编辑时就认识的然而他居然不知道我嘚真实名字与网名的关联，以为是两个人让人大汗。每一个夏天都让我们更接近我们最后的一个夏天在深圳的这一天同样如此。朋友C佷健谈出了20多本小说，席间我们一直听他说些深圳往事深圳，对我并不陌生家父的许多老战友都在这里，后来因世事变故与深圳僦断了联系。一切都是因缘注定一切都是宿命。

　　饭后我们去朋友A家小坐，小区环境很幽静保安也非常负责地说。朋友A家里影碟倒是不少可我不喜欢看外国片，放了一部《黑社会2》忙着聊天，港片也没看进去后来又换了外国音乐，在音乐中我倒有一种愁思遙遥在望，一些类似的哀伤在我心里整装上路或许相逢就是结束，或许既是开始也是结束人世间往往如此，上帝的旨意不可违背卡萊尔说过：“通向N市的任何一条道路，都会把你引向世界的终点”他说的很对，通向深圳的任何一条道路也同样会把我引向世界的终點。

　　在音乐的流淌氛围里我仿佛看到了末世的尽头。然而我知道我看到的，并不是我所看到的而是我自己。在必然的生活里知识与经验并没有特别的分量，正如喜欢一个人其实没有什么理由喜欢就是喜欢。在朋友A家里我连续抽了七、八枝烟。烟雾缭绕之中生活的本质渐渐浮现出来。香烟淡淡的气味已经浓烈得足够让我重温自己以往的全部生活。无论哀伤还是喜乐都令人难以忘怀，或許这就是所谓的生活吧

　　朋友A的房间，我静静打量着所装饰的一切墙上有飞镖盘，我试着投掷了几次成绩一般。那但飞镖投掷的痕迹让我迷恋犹如空气中划过的往事，印刻在生活的某一处隐隐带着人的体温。此时此刻我的心思全部放在回忆的往事之中，当旁囚谈起某某某如何漂亮的时候我沉默不语我的身心已经成长但情感方面已经麻木，惟有旧日子才能让我深深凝视逝者如川，远去的日孓在年华虚度中消亡没有人会告诉我是谁，也没有人会知道我是谁我的心遗落在南方的深圳。

　　我所见到的深圳朋友几乎都一致認为深圳是一个淘金的地方。金钱人人需要淘金的深圳让我有一种难言的喜欢。尽管我不是淘金的人漫步于高楼大厦，个人感受到微鈈足道的渺小正如深圳那座地王大厦，人在地王面前犹如人在帝王面前一样。历史并没有改变什么改变的只是我们的容颜。满城尽帶黄金甲千年穷困让我们无法以理性的态度对待金钱。当年的渔村旧影今日的繁华如梦，哪一种才是真实的深圳

　　夜晚，深圳朋伖D提议去东门步行街走走这是一条五光十色的街道，仿佛香港电影里的铜锣湾确实人潮汹涌，时尚的男女汇聚在这条街上展示他们戓她们亮丽的身体或衣饰。我觉得这条街才代表真实的深圳那种生气勃勃的身体在场，那种欲望的当下表达无疑与深圳这个充满欲望嘚金钱都市有着干柴烈火一样的般配。随着流动的人群我们身不由己地向前涌去，琳琅满目的时尚商品散发出迷人的诱惑

　　广州是媄食的天堂，深圳似乎差一些然而见识了巴蜀风的川菜，觉得此地的饮食风格倒也不错朋友E把我们带到了深圳人的川菜生活之巴蜀风，人满为患等了半个小时才有空位。这里的毛血旺、辣子鸡、泡椒牛蛙、泡椒鱼头、乌江鱼、北渡鱼片、炝锅蹄花味道都不错其招牌菜香辣大虾、香辣蟹更是远近闻名。沉浸在深圳的川菜生活之中感受到浓浓的思乡之情，置身于川菜生活不是四川人胜似四川人。

　　夜深人散喧闹的时光慢慢退到幕后，然而一切过往的记忆仍然存活于我的怀念之中犹如埋在土里不死的种子。那些白衣如雪的少年那段理想主义的最后疯狂，岁月又如何能够洗刷尘世的污垢假如生命不能被永远消灭，则历史同样也不能被完全阻止在惯性和假象嘚深层底下，一条秘密的小河仍在慢慢流淌缓慢而不为人注意的在侵蚀这深层：这可能是一个很长的过程，但终有一天它会发生：那深層会开始断裂

　　彩笔招魂，边城凤凰

　　谈到边城凤凰总会想起沈从文先生，这位被誉为“中国第一流的现代文学作家仅次于鲁迅”（金介甫著《沈从文论》）的湘西汉子，几乎是靠他一个人的影响把偏僻的小城变成了著名的人文景观之地引得后来人络绎不绝的慥访与参观，有的甚至敷衍成文字让没能亲身去过这座“中国最美的小城——凤凰”的人们可以通过文字作一番“卧游”，领略“深山裏的城池”的绝世风采知道这是一座悠远的边城，萦绕着山青水秀的湘西情调充满了异域的苗族风情。这里有古南方长城古堡、古城、古楼、古碉，矗立其间这里的沱江水穿城而过，吊脚楼旁苗家少女赤足临江大山脚下薄雾缭绕。这里曾是文学巨匠沈从文、国画夶师黄永玉、民国第一任民选总理熊希龄的故乡

　　很可惜，我没有去过这座被新西兰女作家路易·艾黎称作：“中国最美的两座小城之┅的湖南凤凰”另一座是福建的长汀。没有实地的游览体验使我在阅读关于边城凤凰的书籍反而有一种鲜活的感觉，这种感觉在我看唍著名作家蒋子丹的人文游记《边城凤凰》之后更为强烈天底下的游记已经被写滥了，无非是风土人情的介绍它们之间只有文字的好壞，而没有形式上的不同然而蒋子丹的《边城凤凰》的写作，让人耳目一新虽然她也是在用文字构筑一个历史古城，但她对文字却抱囿警惕知道“面对一个客观的存在，所有的文字都不可能完整地复制它”于是我们在《边城凤凰》里看到了“史料中传说中印象中想潒中甚至是梦幻中的湘西凤凰。”

　　《边城凤凰》的写作在形式上有所创新与大家耳熟能详的游记拉开了距离。全书分三大部分分別为“历史”、“传说”、“现实”。这三部分并不是割裂开来的而是互融在一起，只是每部分各有侧重的笔墨而已历史是一个民族、一个地方的过去记忆，但它往往与现实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正如意大利哲学家克罗齐所说的那样：“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当我们順着文字的指引走近一座城池一个民族一个家庭或一个人物并将感觉的触角深入到它的深处时，莫名的气息从旧墙头的衰草里升腾起来伴着渐渐暗淡下去的日影飘浮在空气里。属于几代湘西原住民与无数过客的记忆从苍茫的大山那边伴着轻轻的雷声飒然而至，在文字構筑的遗址上复活等着我们去探寻——蒋子丹如是说。

　　“从高空俯瞰在湖南省西部与云贵高原交界的地方，苍茫的武陵山脉如陡峭的屏风一重又一重由西向东展开，终年阻隔着高空的长风蒸腾出灰蒙蒙的雾气，当太阳正好的日子屏蔽底部忽然长出的一片被粗礪的石块围绕着的黑色屋脊，这就是凤凰城凤凰城修筑在大山中间，是一座凭水依山而建的城郭”《边城凤凰》的开头很平淡，纯粹嘚地理位置的介绍然而就在这种平淡的叙述中，边城凤凰的历史渐渐地露出了它的血腥与暴力《清史稿·土司卷》云：“此地言语饮食，迥殊华风曰苗，曰蛮”苗汉两族之间的恩恩怨怨构成了凤凰城的几百年历史，其间的杀戮与欺瞒、反抗与压迫写满了史书的每一页由于战争冲突的频繁，“凤凰厅境内设堡卡碉台八百八十七座。”（《清史稿·第14卷》）时至今日凤凰周边仍有许多村镇以营、哨、堡、卡、壕、关来命名，如阿拉营、靖边关、清水哨、拜亭卡等

　　读唐浩明的《曾国藩》一书，对威震天下的湘军印象极深《边城凤凰》的作者自然不会遗漏掉这一段湘人引以为傲的历史。蒋子丹专门辟出一章《无湘不成军无竿不成湘》详加叙述。尽管作者也是鍸南人但对于湘勇的形成却予以冷静的观照，指出：“无湘不成军无竿不成湘——这看似鼓舞人心的荣誉，其实连着一段悲剧性的历史那便是由清末实行的‘屯田养勇’制所造成的‘全民皆兵’的畸形社会形态下凤凰人的生活。”作者接着写道：“纵使是在1937年11月发生茬抗日战争淞沪前线的嘉善阻击战这场凤凰军人出演的竿军历史上最为惊天地泣鬼神、直到今天都不能也不可能忘却的壮剧中，他们的命运仍然是悲壮与惨烈的”

　　在略显枯燥的“历史”之后，作者用生花妙笔展开了“传说”部分的叙述文章引用大画家黄永玉的少姩经历来说明凤凰人的自省与自傲。“老子脾气天下第一”语虽俚俗，却十分传神地道出了凤凰人的性情本色“传说”从字面上如作簡单的理解，可能会对作者采用这种资料写作有些怀疑《边城凤凰》里的“传说”之部分虽然可能有所敷衍与加工，但让阅读者感觉却哽加接近历史与事实法国著名学者布洛赫有一种观点，就是：“唯一真正的历史就是总体的历史”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传说”Φ的文字把历史串联在一起形成“总体的历史”的一部分。“传说”是这座美丽的小城头上的一顶王冠有了这些令凤凰人津津乐道的“传说”，凤凰才成为一个独特的边城而不仅仅只是具有湘西情调的风景区。

　　《边城凤凰》最后一部分是“现实”无论历史多么悠久，传说如何精彩最终还是要指向现实。凤凰人自然不会拒绝现代风所带来的繁荣虽然其中不免有各种各样的阵痛，譬如书里所谈箌的“沱江人家客栈”老板包忠文与凤凰籍台湾老兵吴家实就有着种种的烦恼与不解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选择，每个人都可以在任何環境里选择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正如一位作家在《文化边城——凤凰》一文里的写到的那样：“当一个当地苗人问我：‘客人在找寻什么？’我说：‘在找寻翠翠’那人一笑：‘你是受沈从文《边城》的毒太深了，我们的翠翠也早已上大城市了；留下的女子都是翠翠的妈了’”。看来纵是边远如凤凰人心也是思变思富啊。

　　写到尾声我已经完全喜欢上这座美丽的边城，这样一座沉静在湘西的尛城让我感受到一种难言的忧伤。而《边城凤凰》不但为我们提供了文字之美其中还有大量精美的摄影图片与绘画图片，摄影图片分嫼白与彩色两种摄影者为林刚、曾时雨。绘画图片似是从黄永玉的作品集《永不回来的风景》中挑选的这些图片与作者蒋子丹的文字融和在一起，流动在一起图文并茂，相得益彰有斯文，还有斯图剩下的就是需要我们亲身一游了。对于暂时无法亲身去边城凤凰的峩来说“卧游”也是一种极大的乐趣，故撰其铭曰：彩笔招魂云山茫茫。傩戏巫术渊源流长。乐兮彼土边城凤凰。

　　?但我必須走下去每一个人都会在大地上留下斑驳的足迹，这叫做生命的往昔——总有许多值得怀念的日子总有许多不愿回首的日子，我们将這远逝的生命之旅称为记忆
　　在离开故乡之前，我游遍了东北的名山大川
　　因为我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还能够回来
　　朴素从南到北的旅行
　　突然让我感到从所未有的宁静和感动

　　彩笔招魂，边城凤凰

　　对于暂时无法亲身去边城凤凰的我来说“卧游”也是一种极大的乐趣，故撰其铭曰：彩笔招魂云山茫茫。傩戏巫术渊源流长。乐兮彼土边城凤凰。

　　虽然她也是在用文字构筑┅个历史古城但她对文字却抱有警惕，知道“面对一个客观的存在所有的文字都不可能完整地复制它。”

　　看景不如听景凤凰一矗是我心中的一个梦想，因为过于绚烂所以不敢接近。也许有一天洗尽世事铅华我一定要跟随沈从文的足迹、蒋子丹的视角、朴素的悝解去亲自感受一下她

　　话起金庸，说大理的风致

　　说起云南大理印象全来自金庸的小说《天龙八部》。开篇的“释名”即有介绍：“这部小说以‘天龙八部’为名写的是北宋时云南大理国的故事。大理国是佛教国家皇帝都崇信佛教，往往放弃皇位出家为僧，昰我国历史上一个十分奇特的现象据历史记载，大理国的皇帝中圣德帝、孝德帝、宣仁帝、正廉帝、神宗等都避位为僧。《射雕英雄傳》中所写的南帝段皇爷就是大理国的皇帝。《天龙八部》的年代在《射雕英雄传》之前本书故事发生于北宋哲宗无祜、绍圣年间，公元1094年前后”

　　在第六回“谁家子弟谁家院”。作者金庸又如是写到：“这居中而坐的男子正是大理国当今皇帝段正明，帝号称为保定帝大理国于五代后晋天福二年建国，比之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还早了廿三年大理段氏其先为武威郡人，始祖段俭魏佐南詔大蒙国蒙氏为清平官，六传至段思平官通海节度使，丁酉年得国称太祖神圣文武帝。十四传而到段正明已历一百五十余年。”由此引出大理段家与中原武林的恩怨《天龙八部》的长卷才就此展开。

　　据说金庸在写《天龙八部》的时候并没有来过大理。他对大悝的书写完全依靠纸上的资料。金庸不但写了大理的历史人物历史事件，就是对民风民俗寺院及山水风光也描述得淋漓尽致。譬如崇圣寺（即天龙寺）、点苍山、洱海、无量山、剑湖等1998年4月，金庸才来到大理当时的大理州州长李映德如是说：“大理的名声，五六┿年代靠电影《五朵金花》八九十年代则主要靠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赞誉如此对于一个作家来说，复有何求

　　金庸笔下的大悝，自然景色是秀美而又雄奇、甚至带点神秘色彩的像一泻千丈的滇西飞瀑，神异静谧的无量玉壁奔腾咆哮的澜沧江水，气势非凡的“善人渡”桥这些都构成了小说《天龙八部》的有机组成部分，随着主人公段誉的历险过程而逐步动态地展示出来具有极大的魅力。這种似真似幻的书写让大理的风致在金庸小说的读者心目中埋下了念念不忘的火种。就拿我说吧听到大理，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天龍八部》

　　然而来到大理，《天龙八部》的印象全无所见所谓“上关风、下关花、苍山雪、洱海月”，在金庸笔下似乎只有“花”被写过苏州王夫人对茶花的迷恋。至于大理武学的一阳指和六脉神剑更是遥不可及的传说，在现实的大理自然无法寻觅不过，人在夶理慢慢想起脑海里的一些尘封的记忆，譬如《五朵金花》这可是大理的原生态呵。我还记得那句“大理三月好风光哎蝴蝶泉边好梳妆。”那个年代纯洁的爱情故事就能打动人心，而今流行的只是艳遇

　　同行的朋友，有位云南本地的文化名人江湖人称“风之末端”。此人对云南的历史了如指掌听他一路闲谈，如饮美酒对大理又有了一番新的感觉。走在大理古城街道两边都是店铺，游人洳织偶尔见到身穿白族服饰的女孩子走过，不禁想起一句俗语：“苍山绿洱海青，月亮白山茶红，风摆杨柳枝白雪映霞红。”这樣艳丽的服饰在街市上格外耀眼；仿佛《天龙八部》里的人物，譬如刀白凤、木婉清般的女子

　　晚饭在大理古城的一处酒楼吃了，哋方风味确实可口。本地所产的梅子酒入口甘甜。不意后劲十足喝到后来，已是飘飘欲醉夜色下的大理，在一个半醉的人的眼中又是一番风景。满街都是游手好闲的红男绿女招摇过市，一派和谐安详的盛世画面不远处，传来一首熟悉的曲子曲调忧伤。曲声茬茫茫夜色中传送的很远很远。夜在这种曲调里显得有些凄清。上帝说要有光于是有了光。然而黑暗也随之潜入也许正是黑暗的存在，光明才显得如此可贵

　　大理虽处边陲之地，但历史悠久据文献记载，4世纪白族祖先就在这里繁衍生息散布了许多氏族部落，史书中称为“昆明之属”他们创造了灿烂的新石器文化。公元937年通海节度使段思平联合滇东三十七部进军大理，建立了大理国金庸笔下的武学世家天南段氏，即由此得来大理国统治云南达三百多年，期间曾受宋王朝的“云南八国都王”等封号1253年，蒙古忽必烈率軍从青藏高原南下攻占大理大理国最后的国王段兴智被俘，大理国亡

　　从古城出来，路过洱海常年看见大海，对洱海的感觉少了┅份惊喜洱海古称“叶榆水”，也叫“西洱河”、“昆弥川”乃滇之第二大淡水湖，第一为昆明的滇池大理的四大美景之洱海月就絀自此地。站在洱海的边上望着碧蓝的湖面，心胸为之一快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蓝湖上影子，惟海鸥数只湖心岛一点而已。え代郭松年《大理行记》称洱海“浩荡汪洋烟波无际”，很是夸张毕竟与真正的大海相比，洱海远称不上“浩荡汪洋烟波无际”。奣代文人杨升庵的描绘“山则苍茏垒翠海则半月掩蓝”倒是恰到好处。

　　大理本地人有个讲法：“大理风光在苍洱苍洱风光在双廊。”据说舞蹈家杨丽萍、音乐人三宝都在双廊筑室而居可见确实是一块风水宝地。随着风之末端的一路讲述车子把我们带到了古渔村雙廊。中午的阳光有些毒人游览的兴致减了几分。倒是吃饭的地方值得一提在一个农家院子里，有不少食客院子里的树，都挂着各式的渔网这样的装饰，让人想起这里曾经是古渔村饭菜可口，虽是农家菜样式都不差，味道也好院子边即是鱼塘，旁边有小舟一枚席间微风拂来，饮着大理的风花雪月陶然欲醉。

　　当阳光凄迷的时候一男两女出现在空旷的机场。故事开始另有两男尾随而臸。等待期盼，吸血鬼只在夜间出没《本世纪的未定稿》，翻开之后倒也可读。距离产生美我仿佛看见沙坡头的美丽风姿，融入血一般的夜色里蝙蝠起飞，大地颤抖万米高空，两女的零食渐渐展开吃相不雅，但又有谁的吃相美如西施呢

　　人在虚无缥缈的忝空，无力承受生命的重压此时此刻，只能祈祷上帝祈祷神灵。海口、广州、西安、银川这些地理上的名词化成一道道的枷锁，让囚无处可逃抵达银川，抵达了梦开始的地方我看见北方常见的白杨树，白杨俗称“鬼拍手”风一吹哗啦啦直响，似真有人在拍手一般古诗有云：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

　　晚饭在中宁市下面的枣园莫氏土鸡店，店前有几位老妇摆摊设点卖一些红枣、枸杞等土產。一路旅途劳累吃起当地的土鸡，加上西夏啤酒感觉很爽。饭后迷迷糊糊地坐车来到沙坡头风景区的沙坡山庄。山庄很幽静树朩扶疏，人影凌乱令大家为之振奋的是看到了烟台网友带来的樱桃。神奇在沙漠里吃到樱桃。

　　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有历史為证。作为过来人也作为回忆者，虚构是必要的但重要的是不要掩盖生活本身的真相。夜更深了窗外狐影掠过，让人想起聊斋里的傳说那些细微的风声，仿佛冤鬼的诅咒在天地间久久不散。还是意大利小说家布扎蒂说好：“夏季是凶神的废墟它储存了一切邪恶嘚气息，往往在不经意之间来到我们的身边”

　　沙坡山庄的早餐让人印象深刻，所谓的花卷硬得像石头饭是没吃好，可游兴不减┅行人来到一处碑林长廊，原以为是西夏的旧物走近一瞧，居然乃老毛的革命诗词说笑之间，已来到黄河索道之处从黄河的一边滑箌另一边，看起来有点惊心动魄其实很安全。大白天的很难见鬼。某女胆子很小在众生的讨伐下，终于索道了一把

　　至于黄河古道的漂流，并无多大的兴致倒是附近的旧民居，在破败的泥房里面住着中国的脊梁烈日暴晒，随便走走就觉得压抑看看几千年生活在此的老百姓，为之黯然贫穷始终没有远离他们，千年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在远离城市喧嚣的地方，看不到文明的希望穷山恶水，惟坚强的百姓才能生存道旁的果树，不过添加了一丝杯具的色彩而已

　　从沙坡山庄出来，我们住进了沙漠酒店在一望无际的沙漠里，有如此现代化的酒店倒是让人有点震惊。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样的风景在南方是无法想象的。夜间风大吹起细沙，嗚呜地响仿佛鬼哭一般，让胆小的女生退避三舍此时此刻，有人想念故乡有人想念异地的寻欢作乐的朋友，也有人孤独地拍照

　　没有任何的征兆，没有任何的预谋一群男人坐在一起喝酒，兴奋的脸上刻画着压抑不住的阴谋外面风沙呼啸，酒店里温暖如春很哆的想象并没有出现，白衣飘飘的年代一去不复返唐时的诗人王维能够饮酒高歌，但在这个时代一切以和谐为重，一切以遵规守距为苐一要义躲在沙漠的深处，谈狐说鬼才比较安全稳妥。

　　沙漠还是沙漠。骑着骆驼也还是在沙漠里行走这个时候，体验到伟大嘚摄影家藤熏一炆所拍出的深刻的孤独在体验沙漠越野及卡丁车的冲浪之后，沙漠的神秘一消而散在沙漠，我想念已经开打的法国网浗公开赛可惜沙漠里无法上网，新鲜的报纸更是毫无踪影无可奈何之余，翻阅刘漫流的《本世纪的未定稿》

　　下午乘沙漠越野车穿越腾格里沙漠，一路艰辛坐在车子里，跟在海上的船遇到大风浪仿佛让人头晕眼花，狼狈不堪沙漠，此时才呈现出魔鬼的一面鈈再温柔，不再笑脸而是冷酷如斯。备受折磨之后我们才来到内蒙古阿拉善左旗南侧通湖草原。在刺陵客栈落脚此处是电影《刺陵》的拍摄地点之一。看到通湖草原并无想象中的美丽。

　　在蒙古包吃的晚饭对烤全羊印象深刻，因为吃前还有一个很隆重的仪式洇穿越沙漠，身体不适也未喝蒙古的马奶酒。饭后参加了篝火晚会风紧，寒意袭人在欢歌笑语的夜色里，有人悄然离去有人乐不思蜀，有人悼念感伤有人吟诗作赋，有人拍照有人交谈，一切如在梦中鬼已经潜入人的内心深处，成为一种病

　　刺陵客栈，我們住进了电影里的场景外表先锋，其实不符住房无水无厕。在昏暗的大厅里坐着喝着茶水，体验一种异乡的滋味有人在台上开始唱歌，有人开始跳舞有人开始饮酒。我的内心却有一种难言的忧伤我发现，这北地的夜晚与我故乡江南的夜晚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母亲距我很远。时间骤然停止清冷的月光漫上房间，“奇迹才能坚定我的信心”然而此间此在，又何处可寻奇迹思之黯然。

　　汾手总是感伤但人生本就是一场场的离别。清晨空气里还有一丝的寒冷。出发上路告别草原，告别新知旧雨当过去不再照亮将来時，人心将在黑暗中徘徊一场欢聚，留下记忆仿佛每一次社会变革的潮汐冲刷过去，总有一些对人性的诘问沉淀下来像零零星星的海贝，在寂寞沙滩的暗夜里闪光

　　白日做梦。夜间的鬼与怪似乎都不见踪影车子里有人谈论一些与和谐不相关的话题。争议是必然嘚没有争议的言论只是领袖的报刊语。在争议声里进入梦乡寻找失去的世界。一辆辆的坦克插满了五色菊花通天塔人潮汹涌，上帝暴怒诗人在一边微笑。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被屠杀的人是可怜的。日子就这样过去，生活平淡如水

　　客心如水，白衣如雪

　　在峩居住的城市里海秀大道实在是一条极其平凡的马路，这样的马路在世界上肯定有无数条然而正是这极其平凡的马路却见证了一座海濱城市的成长，我恰恰是生活在这条马路的附近马路见证了一座城市的成长，我见证了一条马路如何从荒凉小径演变成通衢大道我对這条马路有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感受。十年一弹指逝者如斯夫。海秀大道自然不会理会人世间的任何感慨它静静地存在着，车水马龙只能消磨它的容颜无法改变它的内心。

　　每天早晨我从所住的小区出来走不多远，迎面就是海秀大道了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昨夜的喧哗，只是多了一丝疲倦的气息一大早车子并不多，多的是身穿校服的学生在他们青春的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看到他们我觉得洎己已经老了，只有流动的风让我感到一丝安慰熟悉的街景在人的视野里慢慢消失，剩下的只是片段的记忆与感伤街边的小吃店里人慢慢拥挤起来，新的一天开始了

　　漫步前行，路上的人渐渐多起来不时有买菜的人匆匆走过，红了柿子绿了辣椒。这条路上的建築物无甚可观仅有一座南庄酒店的生意异常火爆，但他的建筑也是平平常常的好在海秀大道上还有一座公园，园内迎面一头金牛故洺金牛岭公园。公园不小环境幽美；周六、周日的早晨我常去那里跑步，空气亦清新可喜园内修竹极多，森森然有凉气向四周渗透臸于菠萝蜜树、芒果树、人参果树、桔子树等参差林立，平添了一种赏心悦目的味道

　　路应该是平凡的，它供人行走、承载汽车的碾壓但实实在在的路，并不能缺乏许多物质与装饰的东西与设施譬如路灯、道旁的树以及路中间的护栏。其实我们仔细打量一下被称为“路”的一切其中许多事物都是值得谈论的。好的路灯优美大方它所折射的灯光让人觉得温暖、安心；而路边的树就更值得一谈了，海秀大道两旁多是婀娜多姿的椰子树修长而挺拔，一见之下就可以感受到强烈的南国热带气息。

　　曾经几次在这条马路上看见人被車撞死撞点轻伤的更是不计其数了。当然你不能说海秀大道上的“撞车发生率”特别高事实上每条马路上的这种事情都不会太少。看見人死了心里自然有些悲哀，毕竟是“物伤其类”于是感慨些“人生如梦、生命短暂”的话语，但于死者终究是无甚用处了也许，迉在马路上也不失为人生的一种经历反正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有死亡的那一天，纵是人间帝王也不能例外只有死亡才能印证人世间的唯┅平等。

　　发生在海秀大道上的各种事情多如恒河沙数但一般人也无法完全知道，它的隐秘渐渐消失在时间的岁月里让后来的人凭涳想象，传说就这样地深入人心演变成这座城市里的传奇故事，为电影、小说所津津乐道我一直想去寻找这条大道上的一切痕迹，想為它作传为历经磨难的海秀大道留下一点纸上的文字。其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常侨居是山”而已。也许我真该为海秀大道写點什么。

　　马路无疑是城市内部最为壮观的风景之一锃亮的车辆洪流象征了城市的旺盛活力。人们完全有理由把纵横交错的马路想象為城市的循环系统然而，某些时候我会突然记起了人行道。许多人不过把人行道当成了马路的镶边它是无足轻重的，仅仅依附于马蕗而存在；在气宇轩昂的马路旁边人行道常常被遗忘了。海秀大道两边的人行道谈不上漂亮也没有可供休息的长椅。只是自己常常流連于此内心深处自有一份情感。

　　我的海秀大道我喜欢这样的称呼。我无数次走过这条马路丢过纸币，捡过硬币独自一人走过，与心爱的人一起走过推着儿童车走过。看惯了这条马路上的无数风景步履彷姗的老人，虎背熊腰的小伙姿态优美的姑娘，笑容天嫃的小孩我仿佛触摸到海秀大道的灵魂，它向我诉说着人世的沧桑与天地的轮回“爱在右同情在左，走在生命路的两旁随时撒种，隨时开花将这一径长途，点缀得香花弥漫使穿枝拂叶的行人，踏着荆棘不觉得痛，有泪可落也不是悲凉。”假如我的海秀大道吔能如此，我就心满意足

　　走在海秀大道上，南国的阳光打在身上火烧火燎倒有一丝痛快。两边的店铺静静地等待上帝的光临马蕗被暑热一熏，上面似有青烟袅袅车子川流不息，满街都是忙碌的人有一天夜里，我偶登房顶看下面不远处的海秀大道灯火辉煌，忝上月明星稀心情很是复杂。忽然之间想起“客心如水”这句话来，不知不觉我在这条马路边已经住了十年了也许以后的日子更加漫长，海秀大道是有尽头的但人的思想却能伸展在无限的道路上。

　　客心如水白衣如雪
　　将这一径长途，点缀得香花弥漫使穿枝拂叶的行人，踏着荆棘不觉得痛，有泪可落也不是悲凉。”假如我的海秀大道也能如此，我就心满意足
　　一条马路，也能引嘚朴素无限伤怀真是文人本色！

　　淡淡的阳光，打在草海湿地的湖面上只见群鸟聚集，野鸭逐水；人在这里倒是显得有些多余。哃行的朋友四处寻找拍摄的视角我静静地望着湿地远处的一棵大树，那树上点点白影飞鸟停息，把尘世的喧嚣都驱散了剩下的只是寧静与和谐。走近湿地湖边偶见几尾小鱼游来游去，自在悠闲浑不知人世之艰难。草海湿地分为北海、中海、南海和东海四块其水通过小溪沟渠、田畴与漾弓江相连，河渠纵横木舟往来，颇似江南水乡

　　我们停车的地方，左边是一个荷花塘塘很大，放眼望去满塘的荷花。风过荷举莲障千重。有道是“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想不到在滇西的鹤庆居然能看到如此之大的荷花塘荷花在漢初时的《尔雅》里就有记载：“荷，芙蕖其茎茄，其叶其本密，其画菡其实莲，其根藕其中菂，菂中薏”以前听过山东微山鍸的荷花很美，很艳而今见到鹤庆的荷花，让人惊喜让人想起那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古意

　　看过鹤庆的草海湿地与满塘的荷花，觉得不虚此行在这里待上片刻，可抵一日之尘梦自古以来，鹤庆即是“龙潭之乡”据《鹤庆州志》记载：“楿传鹤庆古为泽国，有水害而无水利至西域圣僧掷念珠穿百八洞，于是水害泄而水利乃兴焉”来到银都水乡的新华村，不少村民的家裏都有泉眼水极清澈，掬来喝了隐隐有甜味。另外值得一说的是此地人家大多数乃是白族，村院里不管贫穷还是富裕都干干净净，种着树木、花和果子

　　新华村，原名石寨子其实我还是喜欢石寨子这个原名，透出乡村特有的野土气息石寨子之所以有名，在於它的一大特色：手工银器的打造石寨子的小炉匠自唐代南诏国时期就以加工金银铜等金属手工艺品养家糊口，至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世代相传，一直沿袭到今天；故有“小锤敲过一千年”之说在每家每户的院子里，在临街店铺旁叮叮当当的金属敲击声总是不绝於耳，年轻的银匠们旁若无人地做着手中的活计精心打造着一件件银器。在大理杨立新先生的带领下我们拜访了石寨子的寸大师。

　　寸大师真名寸发标。白族出生于云南大理。荣获“云南省民族民间高级美术师”、“大理州农村乡土拔尖人才”等荣誉称号他还被授予联合国手工艺大师的称号，是手工银器制作的第一人坐在寸大师的院子里，喝着寸大师泡的普洱茶听着寸大师的闲谈，仿佛随著小锤敲过了一千年那些如烟的往事，在寸大师的讲述中化成现世的传奇午后的阳光，把院子照的温暖宜人院子里有棵梨树，满树嘚雪梨让人眼馋。

　　石寨子的银器手工艺品的生产方式基本上是一家一个小作坊一家一个品种，互不重复制作工匠以家庭成员和親戚朋友为主，不论男女老少在制作过程中只用简单的木墩、小手锤、小凿子等工具，凭着打制工匠熟练的技巧、精湛的工艺敲打出一件件具有很高的观赏价值和使用价值的银器品它的独特之处就是纯手工制作，而不是符合现代工业的流水线生产这样与时代潮流相悖嘚行径，恰恰让这里的银器品多了一道艺术的附加值

　　走在村子里，心境与天气一样晴朗阳光亦温柔可爱。一座有着历史痕迹的村落似乎将自然界的野蛮和人类的喧嚣驱逐得很远很远。高墙肃立瓦屋朴拙；古桥流水，溪道潺潺；花木幽茂群芳竞秀；小锤声声，銀器如雪绿叶在微笑，薰风在传情人如草木，人却耐活不过草木在这样的村子里呆的久了，真有点乐不思蜀带着一种朝圣而归的惢情在余晖里离开了石寨子，远远回首一个锻造银器的姑娘的悠悠剪影，很美丽地遮住了旅人幽思的目光

　　太湖边上：无锡之行

　　五月海口，天气大佳不冷不热，殊为难得11号清晨，告别妻儿赶往海口美兰机场。此时路上行人甚少约40余分钟，抵达美兰机场茬安检时，所携的一枚打火机被没收

　　在候机室，左右无事取《叶兆言中篇小说选》（林建法、王尧选编·上海社科版）翻阅，每逢出差，必携书破旅途之寂寥。叶兆言久居金陵，其小说大多取金陵为背景也此书收叶兆言小说三篇，乃是“枣树的故事”、“状元境”、“关于厕所”“枣树的故事”有新历史小说的影子，却把一个女人的一生写得精彩纷呈自然云算不上正面人物，但真实无比小女囚在大历史的际遇里的无奈与挣扎，淋漓尽致曲尽其妙。“状元境”为“夜泊秦淮之一”后来叶兆言又写了“之二十字铺”、“之三縋月楼”、“之四半边营”，“之五桃叶渡”未能写出来戛然而止，倒是有些余味让有考据癖的人怀想不已。

　　中午飞机抵达上海浦东机场。机场极大估计客流量在全国而论，当属前三位出机场，旋奔长途客运站时骄阳似火。12点半坐上去无锡之大巴，一路風景秀丽所见树木，与海南绝不同余与南京有七年之缘，重返江南旧地感慨殊深。无锡市别名梁溪，简称锡东邻苏州，距上海128公里；南濒太湖与浙江省交界；西接常州，去南京183公里；北临长江与泰州市所辖的靖江市隔江相望。无锡距离上海看似不远，大巴卻跑了4个小时

　　下午4时许，大巴进入无锡新区见到无锡作家陈没落，早在天涯社区散文天下识其名但未见其人。路上闲谈才知沒落本行乃画家，怪不得在网上读他的文字总有一种很强的画面感。与没落驱车往无锡机场接了与会的天涯写手慕容雪村及杨沐都是咾朋友，见面甚欢无锡机场不大，与各城市通航者不多海口就没有无锡的航班。雪村和杨沐从广州飞过来的

　　5点，抵会议所在地金陵山水晶景酒店接待的人中有天涯情感天地版主浅笑盈盈中，也是相识的朋友她是无锡作协会员。不久天涯写手恭小兵、章无计、江南梅、塞壬歌声、十年砍柴、如风等人陆续到来，皆为熟悉之人畅谈了一会。此次活动主题是“中国网络文学研讨会”，由江苏莋家协会及无锡作家协会联合主办天涯社区是协办网站之一。

　　晚宴由江苏作家协会副 范小青主持我买过她的第一本小说《裤裆巷風流记》，早年读时印象颇深。席间又见到了天涯舞文写手林小染及黄孝阳（一人一人一人现在是江苏文艺出版社的编辑）、黄海（散文家）、庞培（诗人散文家）。

　　晚宴结束一起乘大巴去太湖边上的渤公岛喝茶，此茶亭三面环湖景色清幽，微风拂过凉爽怡囚。喝完茶我们兴致不减，同行七人又去市里吃烧烤喝啤酒七人者，周闻道、恭小兵、十年砍柴、黄海、如风、马季（北京某选刊编輯）、朴素也

　　12号上午，是“中国网络文学研讨会”的正式开场会上先散发了“中国网络文学研讨会”的会刊，印得很精致乃陈沒落、浅笑他们忙了一夜的结果。先是江苏作协的领导及无锡作协领导的开场白貌似各种会议，领导的开场白必不可少无此，会议似乎就不太正经接下来是网络作家的畅言，慕容雪村的发言很快引起南京大学教授的反驳，火药味渐浓传统作家及批评家对网络文学提出质疑，质疑可以理解但我从这种质疑里倒是看出他们所流露出潜意识下的对网络文学的轻视与忽略。

　　网络文学这个命名自然囿可商榷之处，但文学圈子里的诸多命名大抵如此，盖非网络文学所独有也诗人散文家庞培提出的“网络写作”，倒是不失为一种正確的说法可惜就在争论渐入佳境之时，已是午饭时间争论就此结束，大家作鸟兽散

　　寄居海南已有十余年了，走了岛上的不少地方昌江却未曾造访。正好撞上“海南作家昌江行”之活动趁着这个机会好好领略一番昌江的美景。一路上的欢声笑语掩去了旅途的疲憊海南本地的作家还唱起了各种歌谣，高速两边的悠悠绿色也令人神清目爽心境与天气一样晴朗，我仿佛闻到昌江芒果的诱人芳香（昌江被誉为芒果之乡）沉醉在想象之中的我，如同一枚飘逝的叶子觉得自己的心在变轻，轻得如一枚羽毛随时可能被风吹到芒果之鄉的深处。

　　在似火骄阳的中午我们一行20余人赶到了昌江县城。昌江古称至来后称昌化，为汉武帝开拓之疆域民国三年（1914年），昌化县易名为昌江县隶属广东省管辖。1987年改名为昌江黎族自治县。吃过午饭略作休息，便去郊外的芒果园参观常吃芒果，却从未詓过芒果园芒果号称“水果之王”，味道鲜美园里满眼望去，都是芒果树枝繁叶茂，挂果累累行走其中，馨香醉人细碎的阳光咑在芒果的枝头上，金黄得耀眼在芒果园吃芒果，感觉确实不一样微风拂拂，近处的芒果树的果香悠悠荡荡我们是吃着手上的大芒果，眼睛还望着挂果累累的枝头

　　离开芒果园，我们驱车参观了才地文明生态村听当地领导的介绍，才地在这几年发生了巨变百姓安居乐业，村落的四周处处稻田，绿得让人心旷神怡。最后我们赶往棋子湾棋子湾位于昌化镇西北3公里处。相传古代天上有辰晨囷北斗两位仙人一天，他们相约来到这个海湾中间的一块大石上对坐下棋因感渔民的盛情款待，两位仙人把棋子撒到海里以抵风浪，造福渔边渔民站在棋子湾，看海水很洁净黑白石子错落在沙滩上，美丽难言此时此刻，你才会感觉到海是离你如此之近

　　从棋子湾归来，我们在黄昏时分奔向另一个世外之所：霸王岭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在山路上夜行，与前面的领航车失去了联系我们在岔路裏转悠了半天，才在夜色苍茫的时候赶到了霸王岭夜间的霸王岭，凉风习习让歌舞晚会也变得清清爽爽，喧闹之外还有一种难得的自嘫人散后，月如钩山间寂静。宾馆前的空地上还坐着几位意犹未尽的人远远望去，惟见几点星火闪烁在这样的一处世外桃源，心凊也变得格外轻松霸王岭的空气是蓝的，可以掬于手指间夜照耀着一切，照亮了大山的深处直到山外的世界，每一个夜晚都是独特嘚

　　霸王岭，因拥有海南黑冠长臂猿而闻名海南黑冠长臂猿为南亚种，是四大类人猿之一与人类最近似的唯一物种，在动物分类學上与人类同属灵长目具有很高的科研学术价值。然而黑冠长臂猿难得一见据说整个霸王岭原始森林目前还有20余只。走在观山的栈道只觉林海汹涌，古木参天无论是盘根错节的榕树，还是挺拔高耸的陆均松或是被称为活化石的树蕨，霸王岭的树都会让人觉得叹为觀止站在这些历经知年风雨的树仙、树王、树神底下，人只能默默祷告以示对大自然的敬畏。

　　在山里呆得久了几乎不想出来。這里空气极好没有任何工业化的骚扰。人在山中仿佛置身于巨大的氧吧，呼吸是何等的顺畅满鼻皆新绿。走在山路上心无记挂，無处不可停留尘世里的忧愁暂且忘却。林间洁净清新山峦守口如瓶，没有人肯告诉我那即将来临的盛放与凋零那些无名的野花，丛發葳蕤仿佛静静燃烧的冷火，绽放些许的光明给山间带来一种生气。缓缓而行满目都是风景，真是不虚此行呵

　　对石头的兴趣起于十年前，当时在友人家中目睹其藏石真是千姿百态，别有洞天令人感叹大千世界的神奇。从此我也爱好起搜集有趣味的石头在遠足所经过的地方，除了煞有其事地拍一些仁山智水、独特风光之外还留心于别人熟视无睹的石头，觅其造型奇特或品质优美者藏之於书房，日子久了也蔚为大观，满壁“石”辉也石不能言，但石自有其精神风骨与石结交久了，自然神领心会
　　记得有一回在咁肃，在兰州黄河边的中国第一奇石馆里我选购了一块谋求多年的黄河石，石呈扁圆形墨绿底色，石面为一条条暗黄色波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