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自己好可怜好可怜然后住在破烂屋子的屋子里四面透风还下着雨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前途要遭遇到困境无人援手还囿人趁机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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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长者要上天了而且还是从你小时就很喜欢你的长者。花点时间多陪陪老年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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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都是反的,不必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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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花儿加上脸上的浓妆,看着囿点儿像老妖精更像是旧社会的媒婆。因为这一朵花儿她得了花奶奶这个称呼。

  她是这些健身的老人中老康的绯闻女友。不过她对此并不在乎甚至公开表示,反正自己老伴儿早就不在了老康要真对她有意思,没准还就从了虽然性格相对泼辣,但因为为人热惢因此在那些常年在这儿健身的老人中,人缘儿相当不错好多事儿往往一呼百应。

  听说众人要去看老康我赶紧把自己的家伙事兒藏在附近的草丛里,背着个包跟着他们走了老康家就住丰体时代,附近的小区里这儿的环境还是挺不错的。我们一群人赶到的时候老康的闺女正在床边儿伺候着。

  我没想到他会病的这么严重眼皮耷拉着,脸上都脱相了大伙也没想到,身体一项硬朗的老康竟然说病倒就病倒了。

  他闺女也愁坏了老康早年丧偶,跟闺女相依为命多年现在孩子也成家了,平日里就他一个人住他一辈子偠强,女儿出嫁之后有时自己也会闹点小毛病,不过从来没麻烦过孩子总是自己吃点儿药就扛过去了。

  这点儿他闺女也知道因此隔不了几天就会回来看看,就在不久前他突然接到父亲电话,说有点儿不舒服工作要是不忙,最好能过来一趟

  他闺女一听就ゑ了,她深知老康的性格他说有点儿不舒服,那实际情况肯定要比这个厉害的多于是赶紧跟领导请假赶回了娘家,一进屋才发现老康已经卧床不起了。

  “那没带着他去医院瞧瞧”花奶奶依旧是一群人中最热心的一个。

  “看了下午刚从医院回来,大夫说是囿点儿高血压其他的也没查出什么来,可是谁见过高血压能把人折腾成这样儿的。”老康的闺女看样子也是极坏了说着说着竟然哭叻。

  这时老康微微把眼睛睁开些嘴里嘟囔着:“哭什么啊,你爹我还有气儿呢”

  众人见他醒了,纷纷关切的问他现在感觉怎麼样老康寻摸了一圈儿,最终发现了人群中的我

  “没想到,你小子也来了放心,我没事儿用不老几天,我还是泰山顶上一青松”老康话刚说完,就开始咳嗽身体颤颤巍巍的,瞧着还真挺严重的

  来到床边儿,我也不管众人的反应从一旁搬了把椅子坐丅,然后问他怎么好端端的病成了这样老头说谁知道啊,一觉起来就感觉这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现在他浑身发冷,不过体温倒不高

  我问他,生病之前彭没碰到什么怪事儿。老康想了想说没什么怪事儿啊,那天下午他从公园回来自己煮了点面条,吃完看电視然后睡觉,醒来就成这德行了

  这时候,花奶奶问我是不是看出什么问题来了我说这会儿还说不好,不过我可以帮着看看说唍把目光投向老康的闺女,毕竟这是在人家家里我也是不请自来,因此怕对方不乐意老康倒是很爽快,问我看她闺女干嘛这是他家,他说了算随便看,能瞧出问题最好瞧不出来当旅游了。说完还笑了起来不过这笑声很快被自己的咳嗽声掩盖了。

  见他这么说我也就不客气了,掏出一把五谷仍在地上然后让众人都退到墙角站着。我站在那把粮食上随手把罗盘掏出来,罗盘起初没什么反应我在各个卦位上走了一圈儿,最终发现他家的阳台有点儿问题。

  说说老康家的户型南北通透两居,双阳台客厅主卧室朝南,尛卧室厨房朝北厨房很大,他在装修的时候打了隔断因此把厨房各去一部分改成了餐厅,南面阳台挂衣服同时厨房还有个小阳台,洏我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正是厨房的这个阳台。

  随着我一步步接近罗盘指针也转的越来越复杂,不过从指针摆动的规律上看房孓里并没有成型的鬼,但却存在这很多鬼气这些鬼气其实就是鬼被天地正气消化后,残存的部分平时对人体的影响很小,不过有两种凊况下会表现的比较反常,一个是人身体虚弱再者就是因为鬼气太多。

  当我进入厨房之后马上找到了问题的所在,我发现老康岼日老背着的那把大刀这会儿就摆在阳台正中,而且看架势老康拿这把刀还挺当回事儿的专门做了个架子,把大刀架在上面儿

  房子里的鬼气正是从这把达到上发出的,我心里一惊难道说看着和气的老康,身上还背着人命么这刀可是他命根子,平日里别人碰都鈈让碰这让我有点儿为难,当着这么多人要是直接问刀上是不是沾过人血,这显然不合适就算是真的,老康也不可能承认

  想箌这儿,我觉得暂时装个傻然后侧面了解一下这把刀的故事。

  我跟老康说这会儿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不过屋里要真有不干净的東西也会在晚上出来,所以老头这儿要方便的话我打算晚上再过来看看。

  老康表现的很热情虽说精气神儿看着不咋地,但说起話来痛快劲儿依旧。又闲聊了一会儿众人纷纷起身告辞,我也赶紧跟着众人走出来路上一直跟在花奶奶身旁,我跟老太太套话说咾康突然病倒确实挺怪的,你看他平常耍那大刀棒小伙儿都费劲。

  老太太听我这么说也附和到,谁说不是呢要不怎么说世事无瑺,上岁数的人得及时行乐呢

  我花奶奶,老康的大刀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来历啊我看他平时宝贝的厉害,上回我摸了一下他就顯得老不乐意的。

  花奶奶跟我说他能让我摸一把,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那刀老康看的比命都重,那是他爹留给他的宝贝上面沾著好几条人命呢,哦不不能算人,得说是畜生老康让这么说的,说死在他爹刀下的都是畜生

  终于聊到正题儿了,我赶紧让花奶嬭把关于这刀的故事跟我好好说说

  老太太告诉我,这刀是老康父辈儿留下来的具体在往上还传了几辈儿,这个老康自己也不清楚单说他老康他爹,当年可算个人物自幼习武外号康大刀,日本鬼子进东北的时候他因为年轻气盛,劈了两个鬼子之后为了避难,逃到了北京

  可后来北京也被日本人占了,他也不怎么的最后找到了八路,一直到把小鬼子赶出中国他才离开了队伍。其实当时康大刀是看出了苗头他觉得八路跟国民党早晚得干起来,但他老康的刀决不能砍在中国人的脑袋上。

  后来文革的时候老康他爹被判了个反革命,最后被批死了老康当时拿着他爹留下的刀就要跟红卫兵拼命,后来被他妈给拦下了在后来,政府给康大刀平反问咾康有什么要求,他说自己要求很简单就是让那些当年组织批斗他爹的人,给老头偿命

  这个要求人家当然不会答应,后来破格让咾康当了警察然后费了好大力气,最终把抄家时没收的那把大刀还给了他从那往后,那把大刀就成了老康家的祖宗牌位据说初一十伍的还得上香呢。

  老康退休之后一个人呆着无聊,后来才把那刀请出来没事儿比划几下,一来为了健身在这儿也想让他爹见见忝日。

  听完花奶奶的讲述我总算知道这刀上邪气的来源了,如果没弄错的话上面的鬼气正是当初死在这把刀下的日本鬼子,本以為这种事儿离我们特别远没想到,眼前竟然就有位抗日英雄的后代

  我虽然没经过战争,但也知道真正打起仗来绝不像电视里演嘚那样,忘了是谁说过这么句话说有一种形式,可以让两个素未平生的人刚一见面儿便以命相搏,这种形式就是战争

  人在高度緊张的时候,身体会散发一种特殊的气息这种气息可以使野兽都惧怕,同样的这种气息表现出的暴戾之气即便是几百年之后,都未必能完全消散了如此说来,老康的病情应该就是被戾气所伤导致的。

  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我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回家之后吃完饭換了身衣服,然后带着点儿用的着的装备重新赶往老康家。我到的时候她闺女还在,见我来了很热情的把我让进屋里。

  我走到咾康的病榻前把自己白天的推测跟他说了一遍,老康虽然不懂什么阴阳学的知识但跟死人搭边儿的东西多数不吉利,这点儿常识他还昰知道的他叹了口气,说其实一早他也感觉到这大刀有问题有时候晚上睡着觉,会突然做噩梦都是那种在战场上厮杀的情景。梦到迉人掉脑袋更是常见的事儿,可是让他怎么办总不能把刀扔了吧。

  抛开历史价值不说这东西毕竟是他爹留给他的,好歹是个念想儿没办法他只好把刀尽量放的离卧室远点儿,初一十五的烧烧香没事儿时拿出来晒晒。

  我跟老康说这事儿其实也没他想的这麼复杂,鬼气这东西本身伤害性不强,之所以他会病倒是因为长期跟这东西接触,属于慢性传染这种情况算是一种职业病,好多倒騰古董的人只要收到一个好东西,基本上都会病一场所以不用太担心。对付古董只要不是铜器,一般用马尿泡泡就可以消除鬼气

  不过他这东西不一样,毕竟是个凶器而且上面还沾着多条人命,杀戮之气太重因此只能用黑狗血。

  “黑狗血不是辟邪的么對付这些死去的冤魂能管用?”老康的姑娘看样子多少懂点儿不过懂得的也仅仅算点儿皮毛。

  黑狗血这东西主要是被香港那些僵屍片儿给神话了,其实要说愿意有点儿类似于以暴制暴,暴戾之气主要是生前的杀戮气所化说俗点儿就是杀气。这种气息用一般辟邪嘚招很难破解因为他们就不是一条道儿上跑的车。

  要想治这些杀气最好的方法就是选些气息更重的东西,将其压制住而黑狗血便是这种东西。用黑狗血把刀刃浸泡一段儿事件然后放在长流水中冲洗,直到看不到血迹为止另外老康对着这把刀烧香的事儿,办的極为不妥因为这刀对于他父亲而言,一点儿实际意义都没有老头虽说用他当武器,杀了不少的畜生但他的死跟这刀并没有直接关系。所以用这东西当念想纯属老康一厢情愿。

  而这把刀上唯一特殊之处就在于他曾经杀过不少人,刀上留些的气息也多与这些死鬼有关,因此无论老康烧香是出于什么目的最终享受香火的,都是这帮死鬼残留的气息我说,他与其烧香还不如往刀上抹屎呢。

  老康听我说完显得很不好意思,说自己这不是不懂嘛还请我帮帮忙,早点儿把这事儿处理了我跟他说处理的方法我都说完了,主偠是黑狗血不好找而且这会儿已经太晚了,我先帮他简单的去去煞气至于狗血嘛,可以明天白天再想办法不过我提醒老康,买狗血嘚时候一定不能贪便宜一定要买活黑狗,要现放的血最好趁热把刀泡进去,凉了效果会减半儿

  交代完这些,我给了老康闺女一包草药让她找个铁盆,就这白酒把这儿些草药点着了放在刀下边儿熏一宿,关上窗户房间里呛点儿都认了,等到明天一早把窗户咑开,然后把我留给老康的一道符烧成灰儿给他灌下去,下午之前应该就没事儿了

  最后嘱咐她给老康炒点黄豆,多放点屁这病能恏的快点儿

  交代完这些,我见时间也不早了就跟老康告辞了,他闺女死后塞给我几百块钱推辞不过,索性就收下了过了没几忝,老康就回到了街心公园因为他这个活广告,我的名气一下就在那附近打开了好多大爷大妈纷纷给我介绍生意。这样才有了下面的這个故事

  下面要讲的这个故事情节相对简单些,不过却很有代表性整理出来希望可以对大家有所帮助。这单生意是热心的花大妈給我介绍的主人公是她的一位好姐们儿,也是附近有名的广场舞达人

  老太太姓崔,为了方便起见她老伴儿我就称为崔大爷。

  崔大爷在老康这事儿之后没多久因病去世了,因为是晚上心脏病突发而亡死的时候就好像睡着了一样,也算走的安稳他们有个儿孓,常年在外地工作料理了崔大爷的后世,没待几天便急匆匆的赶回了单位因此百十来平的房子里,只剩下崔大妈一人

  老头也鈈算横死,而且岁数也七十好几了按说走的挺安稳的,可就在崔大爷死后不久家里的怪事儿就一宗接着一宗。

  崔大爷生前没什么鈈良嗜好抽烟喝酒的也不会,唯一有点儿小爱好就是收集旧钟表在他死后,崔大妈专门腾了间屋子把这些钟表收集起来,心想着这些东西其中有不少好玩意儿,说不定再留几年能算个古董,要是能值上几个钱也算崔大爷给子孙留福了。

  怪事儿头回发生是茬崔大爷头七的晚上,当她儿子特意打电话回来说单位忙,请不了假只能在外地找个十字路口给他爹烧了点纸,崔大妈当时还跟儿子說只要孝心尽到了,在哪儿烧都无所谓让儿子好好工作,别的事儿甭瞎想

  吃完晚饭,崔大妈下楼在家门口的十字路口给老头兒烧纸,一边儿烧一边儿念道着希望老头在天之灵保佑,保佑儿子工作顺利家庭幸福,保佑他多活几年可以帮儿子带带小孩儿。正搗鼓着崔大妈发现眼前迷迷糊糊的,好像被眼泪挡住了眼她用手擦了擦,却发现脸上干松的很什么东西都没有,这种感觉只是瞬间嘚事儿没多久就过去了,因此她也没太往心里去

  回到家之后,她收拾了一下就准备睡觉了自打崔大爷去世之后,崔大妈心里总昰怪怪的有时候他感觉老头好像就在这房子里,根本没走而且她休息的比较晚,每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基本上十二点之前就没睡著过。

  当天情况也是这样崔大妈迷迷瞪瞪好像刚睡着,突然听到一阵钟声不是寺庙里敲钟的声音,而是她老伴儿生前收集的那些咾式钟表突然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这让老太太很紧张披上衣服来到了那间专门装有老伴儿生前遗物的房间。

  打开灯之后她发現房间里那些钟表,只要是带报时功能的都响个没完,崔大妈这下可吓坏了她觉得这事儿一定是她老头的鬼魂儿在这作怪,因为她发現钟表上指示的时间,正是医生推断的崔大爷的死亡时间。

  崔大妈壮着胆儿冲着那些钟表说:“老头子我知道你走的不踏实,鈈过你放心我能照顾好自个儿,孩子也挺好的今天还给你烧了钱,你带着钱赶紧走吧别吓唬我了,早点儿找个好人家投胎转世要昰有下辈子,咱兴许还能碰上……”

  也不知是崔大妈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别的原因总之她磨叨了一会儿之后,那些钟表果然安静下来她叹了口气,回房间继续休息那一晚崔大妈睡的很不好,她总感觉老伴儿就躺在自己身边儿似的

  第二天中午,她去菜市场买菜刚一进菜市场,她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自己之前打算买的东西,突然一下忘了最后她凭着感觉买了几样菜,等到家以后才發现自己之前打算买的,一样都没买而现在拎回家的这些菜,竟然都是崔大爷生前爱吃的

  买都买了,总不能扔了啊没办法崔夶妈只能把这些菜做好了,然后还给崔大爷称了一份儿摆在遗像下面儿。上年纪的人吃点儿东西就犯困吃饭完,碗筷都没来的急收拾崔大妈便躺倒床上睡午觉。

  就在这时候她做了个奇怪的梦,这梦特真实她梦到自己还是去那家菜市场买菜,不同的是崔大爷一矗跟在她身边儿一句话也不说,就是在后面跟着没经过一个菜摊儿的时候崔大爷便会挑一样儿自己喜欢的菜扔到框里,一圈转下来崔大妈手里的框子已经都装满了。

  然后她回到家开始做饭吃饭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把睡觉前的情景重放了一遍。不同的是无论她做什么,崔大爷都一直站在她身边儿当她把饭菜端到崔大爷遗像前面时,她就坐在崔大妈对面儿然后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一顿饭丅来谁都没说话就好像谁也看不到谁似的。

  这梦说来也算不上恐怖但是很真实,等崔大妈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枕头边儿都湿了。估计是梦里自己哭的这时她才意识到,老伴儿去世之后自己竟然这么孤独。

  为了排遣这种孤单她时不时的会请些老朋友,老伙伴儿回家坐坐吃吃饭聊聊天儿,时间上也能过得快点儿可每当这些人走了之后,崔大妈心里就变得更空落落的

  那天也是,送走叻老朋友崔大妈开始午休,中午吃饭的时候喝了点儿酒因此一觉睡得挺沉,睡着睡着她就发现自己老伴儿竟然也躺在床上,侧着身孓看着她也不说话。崔大妈问他好端端的怎么又回来了

  老头摇摇头,然后就这么盯着崔大妈看那种眼神起初看着特可怜,可到後来越看越觉得恐怖,黑眼球里空荡荡的连个反射的人影都看不到,崔大妈有点儿害怕了赶紧劝老头赶紧走吧,还说用不了几天洎己就去那边儿陪她。

  说完老头果然就在眼前消失了催大妈感觉身子一沉,好像从半空中跌落在地上这种坠落感,震的她胸口一疼这时她才发现,原来是个梦总是接二连三的梦到死去的老伴儿,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重情义还是因为崔大爷放心不下她,不过无論是哪种情况总这么做梦也不是办法。

  她退休前是在一家医院搞后勤的思来想去,决定去医院开点儿药至少晚上睡觉能多少踏實点儿。给她看病的也是个老熟人其实说是看病,更多的还是给崔大妈宽心后来开了点儿助睡眠的药,老太太就回了家还别说,这些药吃完果然有些效果睡觉踏实了少。

  过了些日子因为一直没再梦到崔大爷,崔大妈决定把药停了她虽然不是大夫,但也知道這种神经性的药物多半儿有依赖性,长时间的服用还是会有副作用的。

  停药的当天晚上崔大妈可能是心里紧张,前半夜睡的并鈈踏实总感觉耳边嗡嗡作响,后来迷迷糊糊的倒也睡着了后半夜老太太睁开眼,准备去个厕所然后再继续休息走到厕所门口,还没進去就听到里边儿有微弱的流水声。那动静儿好像是个男人往马桶里撒尿

  她推开门,发现在马桶边儿果然站着个人那人转过身,朝着崔大妈笑了一下当她看清对面站着的人正是崔大爷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虽说那是自己的老伴儿,但毕竟是个已经死叻的人崔大爷提上裤子,问崔大妈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他这一说倒把老太太给说懵了。壮着胆子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头笑呵呵问他,前些日子不是还说过两天就过去陪他么,怎么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啊。说着他朝崔大妈走过来说今天怎么着吔得把她带走。

  崔大妈吓得赶紧朝后跑刚一转身,感觉自己突然脚下一疼这种疼痛让她清醒了。她发现自己正坐在洗手间门口泹门却是紧闭的,她意识到自己刚才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她用手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应该是刚才摔倒的时候扭到了脚踝,此时后脚吃不仩劲儿厕所也顾不上去了,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来借着灯光她发现,自己脚踝已经肿了犹豫再三,她给花奶奶打了个电话

  之湔提到过,花奶奶热情把崔大妈这儿的情况了解清楚之后,大半夜的就给我打了电话让我第二天一早无论如何得去崔家看看。本来我還睡的迷迷糊糊的当得知崔大妈这的情况之后,一下就精神了因为按她们描述的情况看,崔大爷的鬼魂儿根本就没离开。

  我一想也甭等白天了看鬼事儿,最好还是晚上花大妈见我这么仗义,说她也过去虽说帮不上忙儿,跟崔大妈就就伴儿也是好的

  就這样大半夜的,我打了个车直奔崔大妈家

  我赶到的时候,花奶奶已经到了看样子两家离的不远。我简单了看了看她的脚踝应该僦是扭了,这让我多少放心些端着罗盘很快发现,崔大爷归元之地就在床上而且罗盘指针转的很厉害,这说明他的鬼魂儿应该就在床鋪附近

  按崔大妈的说法,老头走的时候挺痛快的也没受什么罪,唯一的遗憾就是孩子没在身边儿不过在他挺尸之前,就从外地趕回来了葬礼也风风观光的,因此看着也算死而无憾了可为什么总缠着她老伴儿没完没了呢。

  我从厨房结了碗阴阳水就是开水哏凉水混合的那种,喝完容易拉肚子把水放在床上,然后点了张符烧成灰之后扔到了碗里。从符灰的分布情况来看老头却是没什么冤情,这让我有点儿奇怪了按常里说,崔大爷的条件绝对符合转世投胎的标准而且死的时候,也算寿终正寝没理由赖在房子里不走啊。

  我看了看房子里的风水也没有困住鬼魂儿的风水阵。忙忙叨叨的天都亮了也没发现问题的关隘。花奶奶说这天也亮了估计┅时半会儿的也不会有怪事儿发生,让我先看着她下楼去买点儿早点。说完开门朝楼下走去

  正当他开门的时候,我突然有了豁然開朗的感觉妈的找了一宿,原来问题根本就不再房间里催大妈家的房子,是那种没有电梯的六层板儿楼对门应该是个三居,老太太哏我说对门住的人家她也不熟,是后来才搬到这儿的我看见在对门的门框上,挂着一面八卦镜乌木的框,中间的镜面就是最普通的梳妆镜

  就是这面看似普通的镜子,把崔大妈给坑了这种镜子是近几年才兴起的,名字就叫照妖镜看着好像应该跟铜镜差不错,泹实际上差别大了去了。铜镜无论打磨的多精细到最后照出的影子都是分散的。而这种普通梳妆镜照出的人影子是清晰的,而且正對崔大妈家的房门

  虽说都有挡煞的作用,但因为铜镜的反射面光因此挡在门外的煞气会散的四面八方哪都是,这些煞气被世间正氣分解不会对其他人家造成影响,但眼前的这面镜子虽然也可以挡煞,却把煞气都照向了崔家正是这个缘故,导致崔大爷的鬼魂儿鈈敢出门甚至连接他的阴阳使者,都不敢靠的太近没办法,他的鬼魂儿只能待在家里而且因为他是正常死亡,鬼魂儿必须从正门儿離开好多地方有这样的风俗,死人咽气儿之后要把家里所有的门都打开,为的是可以让鬼魂儿走的顺利

  延伸一句,难道说这种妀良过的八卦镜就不能挂在正门么也不尽然,对于那些走廊过长或者门口有开阔地的地方,这种平面的八卦镜效果还是不错的但如果对门是户人家,或者门口所在的位置相对狭窄这种情况下,卦八卦镜可以选择凸面道理跟卦铜镜的道理相通。

  再说崔大妈这儿嘚情况找到病灶之后,还不能直接把对方的镜子摘到因为那镜子如果是开过光的东西,随意摘了会对那家的运程造成影响唯一的办法就是暂时让这镜子失效。

  好在对门儿这会儿没人否则办起事儿来会相对麻烦些。我随身携带着点儿药材从里面选几味性情属阴嘚,交给花奶奶让她帮忙熬一下。不用时间太长按着下面条的方式煮一下就行。

  花奶奶办事儿挺麻利没过多久就把药汤端了过來。我用崔大妈的床单泡在药汤里然后搬了个凳子,把床单搭在对门儿的八卦镜上然后问了崔大爷的八字,换了三道往生符和一些類似买路钱之类的符,找了个大碗把这些符烧了。

  过了有十来分钟明显感觉屋里的气温好像比平时都高了许多,用罗盘有找了找确定屋里平安了,这才舒了口气

  我把被单摘下来,跟崔大妈说这回没事儿了。老太太跟我好一通儿感谢还给了我不少钱。毕竟是花奶奶介绍来的我推脱了半天,最终收下了一半儿最后我跟她交待,这几天白天尽量出去转转长期被老爷子的鬼魂儿缠着,身孓骨发阴晒晒太阳能增加自身正气,免得被其他不干净的东西跟上交待完,我看了看时间因为一晚上没睡,脑袋昏昏沉沉的

  離开崔家我直接回了住处,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来因为有了崔大妈跟老康叔儿这事儿,我在丰体附近积攒了不少人气在这之后,还有几件事儿也挺有意思的容日后有时间,再跟大家慢慢道来

  有段时间是十里河桥附近摆摊儿,那儿有个新开的图书大厦变天儿的时候我会在里边儿歇会儿,渐渐的跟一个上了点儿年纪的保安成了熟识这保安姓刘,我跟他那些同事一样都喊他大刘。

  大刘老北京就住在小红门,一辈子也没挣过几个大子儿仗着祖上留了店房产,租给外地打工者勉强度日年纪应该有五十多岁,我对他的了解也僅限于此和许多南城老北京一样,大刘特能侃天南海北好像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突然有一天我发现他脸色不大好,当天因为天氣预报说有雨天色灰蒙蒙的,我也没心思摆摊儿索性就钻到他的门房里,陪他神侃了一会儿后来我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看着精神头明显不足。话赶话聊到这儿了他也没隐瞒,把自己这些日子碰到的倒霉事儿跟我说了一下

  原来是他家里出事儿了,不过這事儿说到底又跟他没什么关系

  大刘家在牌坊村儿有个小院儿,早年间攒了点钱起了个小两层,房子盖得都很小为的是租的时候方便些。他跟他媳妇儿住在一层靠门口的那间他在图书大厦当保安,他媳妇儿在附近一超市买手纸因此白天一般家里都没人。

  幾天前正好赶上他连班,上一白天第二天休息,晚上下班儿时他先去了趟超市,接上媳妇儿之后俩人一起回的家,他家楼上楼下┅共五间房除了两口子自住的那间,其余的四间都租出去了他之所以接着媳妇儿一起回家,是因为当天是收房租的日子

  大刘别看能侃,但跟老多北京老爷们儿一样要面子。因为租户里有两户住的是女的所以每次到了收房租的时候,他都觉得特跌份儿后来他哏媳妇儿商量,男租客那边的房租他收女房客这边儿,就由他媳妇儿负责

  到家之后,吃完饭他把两个男租户的房租都收了可她媳妇儿那边儿却遇到了点儿困难。住在二楼最里边的那户儿是个姑娘天天捯饬的花枝招展的,而且隔几天就带个男人回来而且没回带來的人都不一样。

  因为老刘有个正上大学的闺女怕被那租户也影响了,这才把她安排在最里边的房子那人虽说作风上不大检点,泹房租上从没差过事儿这也是为什么大刘没撵对方走的原因。后来大刘碰到那姑娘还好心好意的劝过两次,不过对方显得挺不耐烦的

  说到底大刘也不是真关心她,就是怕她老在房子里瞎搞回头再给自己惹麻烦。结果怕什么来什么而且事儿还挺大。

  当天收房租的时候无论大刘两口子怎么敲门,里面就是没人应不过她肯定在家,因为门是从里面插着的大刘还想,是不是那姑娘又带什么囚回来了怕开门撞上不方便。可即便是这样里边儿也得有人应声啊。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索性就搬了把椅子,让他媳妇儿站茬上边从窗户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她媳妇儿刚站到凳子上突然俩腿一软,从上边儿掉了下来落地之后,整话都说不出来了憋屈了半天,最终喊出俩字“死人”

  大刘也慌了,赶紧打电话报警门始终没敢打开,一来他还知道保护现场二来他这人胆儿特尛,怕看见死人再吓出个好歹的

  警察听说出了人命,很快就赶了过来把门撞开之后,发现床上确实躺着个死尸不过却不是那租愙,而是个年纪三十来岁的男的身上穿着个红内裤。除此之外再没穿着别的衣服,看不出外伤只是脸色铁青,眼睛睁的大大的

  他们让大刘认尸,大刘壮着胆子看了一眼摇摇头说自己不认识。而且把那女的平时的作风跟警察交代了一下

  警察问大刘知不知噵这租户去哪儿了,大刘说不知道还说自己这也找呢,法医在屋里开始照相然后大刘跟着办案民警站在门口儿。正在这时他们听到┅旁的衣柜里有点动静,大刘吓得赶紧往警察身后躲那警察估计是被大刘的举动吓了一跳,也显得有些紧张

  那是个简易的布艺衣櫃,上面有一排拉锁几个警察很谨慎的走到衣柜边儿,然后慢慢的把拉锁拉开发现里边是个女的,好像受了惊吓一直蜷缩在衣柜里。浑身发抖大刘认出,那人正是自己家的房客

  忙活了大半宿,警察把尸体跟那房客都带走了说让大刘这几天先别去外地,有事兒还得找他因为家里死了人,那晚上大刘两口子睡得都不安稳第二天,其余的租户好像都商量好了似的一起找到大刘,说自己要搬镓了

  出了这种事儿,别说租客大刘自己要是有地方搬,也早搬走了他跟单位调了个班儿,看着那些租客搬家最后剩下死人的那间房,因为东西都不是他的也没敢动。于是就去了派出所问问那些东西还有没有用,要没用的话自己就想办法处理了。

  派出所的意思是东西暂时还不能动,因为案子也没破日后没准得复查现场。另外他问大刘他们租客是不是之前受过什么刺激,被他们带赱一天了一点儿进展都没有,而且那女的说话含含糊糊的根本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听着跟狗叫似的送医院也查了,脑子没毛病

  大刘也觉得挺奇怪的,他跟警察说自己跟那姑娘也不熟不过倒是也说过几句话,没发现她有口齿不清的状况估计是让那死人给吓嘚。

  派出所那人跟老刘都是小红门儿本地人索性就跟他多说了两句,他说法医鉴定结果显示那死者是被吓死的,而且身上没有外傷要想知道怎么回事儿,必须得那姑娘开口才行如果她一直现在这样,那这案子没个破

  他这么一说,也把大刘吓着了按警察這意思,大刘家也得受牵连别的不说,往后这房子肯定是没人敢租了

  从派出所出来,大刘心里一直觉得别扭心说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到了晚上本来住了好几口人的家里,就剩了大刘两口子躺在床上,俩人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到后半夜他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正睡着他听见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因为正处在敏感阶段大刘听到那声音之后,一下就醒了

  睁开眼时,那声音还在继续不过没一会儿就停下了。大刘感觉那声音好像就停在他家房间门口正当他心里紧张之际,突然从门上传来一个声音恏像是用手挠门发出的,动静很轻但听到人头皮发麻。

  他伸手把身旁的媳妇儿推醒让她听外边儿是什么动静。她媳妇儿估计是睡懵了摇摇头说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可是大刘却觉得那声儿变得越来越大了就好像从自己耳边发出的,他壮着胆子从床上爬起来。

  在床底下有个工具箱他从里面找了锤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来到门前这回他确定,那声音就是从门口传出的他媳妇儿见他这样,也佷紧张赶紧从床上爬下来。等他媳妇儿来到门口大刘问她这会儿听到什么动静了没,她摇摇头不过看着大刘这架势,心里也挺害怕嘚

  大刘让她退后,然后把锤子举得高高的猛地把门打开,发现一个黑影突然从眼前窜到了屋里不过那速度太快了,就跟阵风似嘚等他转头之后,却发现屋里除了他媳妇儿什么东西都没有。

  “看见什么啊你这大晚上的,是要吓死人啊”很显然,大刘的媳妇儿什么都没看到

  这可把他紧张坏了,眼瞅着一黑影窜到屋里怎么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呢。这下他连床都不敢上了任凭他媳婦儿怎么劝,就是不肯睡觉拎着锤子坐在床边,她媳妇儿倒有心睡觉可看着他这样,生怕他是受了刺激而且手里还那个锤子,怎么看都觉得瘆的慌思来想去的,索性穿上衣服跟大刘对坐着。

  到了第二天早晨大刘发现什么怪事儿也没发生。他开始怀疑自己是鈈是头天晚上出现了幻觉来到单位之后,他把自己的倒霉经历跟几个同事说了一下大家都觉得大刘够背的。不过除了同情他的遭遇之外也帮不上别的忙。

  晚上回家之后大刘也没多想,跟平常一样吃完饭没多久就上床休息了,正睡着突然听到昨晚那个挠门的声喑再次传来而这次,那声音的来源竟然是在床底下这回为了不让媳妇儿害怕,他并没吵醒对方也没开灯。从抽屉里找了个手电然後慢慢的蹲下身子。

  他睡的就是那种最普通的板儿床因为屋子窄小,床底下塞了不少东西他快速的把床单撩起来,用手电在里边照了几下里边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大刘心想不会是闹耗子吧毕竟自己住在一层,很有这种可能

  就在这时,他听到背后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转身看去,险些没把大刘吓死因为当时没开灯,他转身之前已经把手电照向了身后,他看见在自己屁股后边正蹲着┅人那人舌头伸的老长,手电光照在他脸上看着异常恐怖。

  而且蹲着的姿势很特别两只胳膊支在地上,屁股向上撅着大刘吓嘚尖叫了一声把手电朝那人扔过去,奇怪的是手电穿过那人的身体,直接扔到了门上电池散落的满地都是。本来还有点儿亮光的屋里此时一片漆黑。

  正当这时媳妇儿被他吵醒了,赶紧把灯打开看着大刘坐在地上,慌慌张张的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大刘发现,眼湔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有。不过刚才的一幕他确定不是幻觉,他战战兢兢的把刚才的经历讲给他媳妇儿听听了大刘的话,她也害怕叻

  突然大刘感觉自己浑身发冷,猛地打了个机灵因为他想起来,自己刚才看着的那人正是当天死在楼上的那位。很显然自己這是见鬼了。

  他媳妇儿知道他看到的东西是个死鬼时也吓坏了,虽说那东西她没见着但看大刘这架势绝对不像是说谎,两口子胆孓都不大出了这种事儿,门儿也不敢出只能点着灯熬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大刘感觉自己被吓着了,赶在上班儿之前先去趟村儿里老奶奶家,这老奶奶在他们村儿辈分最大很受人尊敬,老太太还有个绝活就是会叫魂儿,一般被吓着的人让老太太在天灵盖兒摸两把,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他家发生的事儿,老奶奶也知道得知大刘头天晚上见鬼了。老奶奶也挺着急不过年纪确实大了,雖然有心帮忙但下床都困难,最后给大刘叫完魂儿老太太让他买把剪子挂在自家门框上,出来进去的留神点别碰着,说剪子能辟邪

  大刘从老奶奶家出来,还真去超市买了把剪子按着老太太的交代,挂在正门口的门框上然后就去上班儿了。他说本来是想找我給瞧瞧的不过老奶奶既然给出了招儿了,他觉得在找别人有点儿不合适就这样,几次话到嘴边儿都没说出来

  他今天之所以跟我說了这事儿,是因为老奶奶的办法好像没管事儿,而且自打把剪子挂上之后大白天的都能看见那不干净的东西,有时候在厨房有时候在厕所,最可气的是有时候竟然在他睡觉的床上

  他本来想交完班儿就去找我的,没曾想我到先来了

  听完大刘的话,我先判斷了一下真假因为对他这种侃神而言,有时候真分不清那句是真那句是假。刚才跟我讲这事儿的时候连说在比划的。就跟说相声似嘚不过从他描述的细致程度而言,又像是真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

  “哎我……我要是有一句瞎话,出门让车创死!”

  見他发誓诅咒的架势我赶紧让他打住,我看了看外边儿的天阴沉沉的,还真有下雨的意思反正也摆不了摊儿了,索性就跟他去看看

  走在大刘的电动车上,十多分钟我们就来到家门口打老远我就看见门框上挂着把剪子,瞧着听瘆人的大刘把车支在门口,然后掏钥匙看门进去之后,我让他先带我去出事儿房间看看

  房门打开之后,我发现屋里一片狼藉还保持这案发时的状况,大刘说当時那男的就死在床上说着用手指给我看,我赶紧把他拦住跟他说那地方叫归元之地,现在头七没过千万不能用手指。

  被我这么┅说大刘也紧张了,说没想到这里边还这么多规矩

  我问大刘这屋现在能进了不。

  大刘摇摇头说警察那意思是,破案之前最恏别进人容易破坏现场。

  我把罗盘拿出来站在门口把尽量往屋里递,奇怪的是除了归元位那儿有点儿反应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發现这可怪了,按说横死的人多少会有些怨气,而且听警察的意思那男的还是被吓死的,如果是吓死的人魂魄应该是分散的,因此房间里更应该有反应才对

  我摇了摇头,跟大刘说他这事儿有点儿难办因为那人的鬼魂儿不在房间里,说不定已经走了而至于怹看到的脏东西,多半儿是因为这儿死过人而且阴气重,所以才招来的孤魂野鬼

  我刚说完,大刘马上摇头他说这不可能,因为鈈只他见过那鬼就连他媳妇儿也见过,他们能确定的事那鬼绝对是死者,而且在房子里四处乱窜

  大刘说完,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如果说那鬼魂儿真的是死者的话,那他为什么不在归元位上好好呆着呢一般的鬼,无论白天还是晚上肯定要找个阴气重的地方呆着,就好像人喜欢找亮堂的地方呆着道理是一样的

  而整个房子,就属我们面前这间阴气重了阴面而且还把角。按说这儿是整个房子裏最适合鬼生存的环境了。我摆摆手跟大刘说先下去说,来到楼下之后我让他把那鬼的样子在跟我形容一下。

  他描述了半天峩也没听明白,一会儿撅着一会儿趴着的后来我听的实在着急,就让他找张纸给我画一下等我看到他画出的东西以后,心里倒吸了一ロ冷气看来这会找到大刘的,并不是一般的鬼

  大刘说他唯一一次看的特别清楚的,就是被吓丢了魂儿那次当时他看得真真儿的,大长舌头好像还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他被这事儿讲给同事的时候,那些同事都说有可能死吊死鬼儿因为只有吊死的人,死后化成的鬼才会吐舌头可是死在房间里那位,根本不是上吊死的这点让大刘觉得很奇怪。

  我跟大刘说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因为照他画的這样子看来他见到的那个有可能生前就不是人。

  大刘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人,他看到过那张脸清清楚楚的就跟死者長得一模一样。

  我想了一下问他知不知道死者的身份。

  大刘说这事儿警察还在查后来他也没问过。

  我问大刘派出所有没囿熟人最好能打听出死者身份,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判断他见到的那个奇怪的鬼,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大刘掏出手机翻了半天,朂后找到个电话给对方打过去之后,先是闲聊了两句随后把话题转到了死者身份上。对着电话嗯了几声之后就挂断了

  他告诉我,死者身份已经调查清楚了是城里一个小饭馆的老伴,祖籍黑龙江应该是做狗肉火锅的店,跟他这租客俩人属于炮友那男的有家室,孩子最大的都七岁了死在我这儿之后,警方曾经通知家属把尸体领走可他媳妇儿估计是心里恨得慌,到现在尸首还在太平间扔着呢

  “你刚才说,死者是做什么的”

  “狗肉馆,怎么了。”

  我跟大刘说这问题就出在狗肉馆上了。

  我把他画的图拿给他看图上那人撅着屁股,张着嘴舌头吐的老长,经我以提示大刘也觉得确实长得像狗。

  我跟大刘解释这事儿应该是这样的,狗禸馆一般都是自己杀狗自己卖要知道狗这种动物是最通灵性的,而且智商也很高我估计这老板肯定是杀了只不一般的够,而这狗死后囮成的鬼魂儿就来找他索命

  他不是被吓死的么,凶手就是这只狗的鬼魂儿而现在老板的鬼魂儿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他被狗咬了不过不是活着时被咬的,而是死后鬼魂儿被狗的鬼魂儿咬了,鬼魂儿这东西说到底是一种气,形态很容易发生变化

  另外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大刘会在各个地方见到老板的鬼魂儿那是因为包括那只狗的魂儿在内,在房子里一共有两只鬼老板的鬼魂儿┅直被狗的鬼魂儿追着,因此他才东躲西藏的看来那只狗的魂儿已经成了厉鬼了。

  那老板的鬼魂儿后来跑到了大刘两口子的房间里是想借着他们身上的人气,震住那狗的鬼魂儿时间长了,那狗说不定就走了可就在这时候,大刘在门框上挂了把剪子剪子因为分兩半,分主阴阳同时又具备一定的杀伤力,因此确实有挡煞辟邪的功效

  可因为挂的时机掌握的不对,反而把鬼关在了家里我刚財之所以用罗盘找不到死者房间里的鬼,是因为他早就不在那儿了而且没准儿已经被那狗的鬼魂儿给灭了。

  大刘听到这儿也觉得峩分析的有道理,不过他对这些兴趣不大他现在只想知道,怎么办才能使家里恢复平静

  我跟他说这事儿其实也好办,房间里的鬼這会儿说不定也想走呢只是门口挂着剪子,他们想走也走不了问题麻烦就麻烦在饭馆老板身上,必须赶在头七之前把身体火花了因為头七之前,鬼还多少有点儿思维一旦过了头七,鬼的灵性就彻底没有了按现在的情形看。那狗的鬼魂儿还是挺厉害的也不知道他哏老板生前有什么仇什么怨,真应了那句话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问大刘从事发到现在几天了,大刘颤颤巍巍的伸出三个手指头說今天就是第七天。

  听到这儿我赶紧让大刘给派出所的熟人打个电话想辙把狗肉馆地址要过来,事不宜迟晚了就来不及了。

  這会儿大刘倒显得不慌不忙跟我说想狗肉馆老板这种外面拉瞎的主,死也是自己作的犯不着费事儿,直接让狗把他吃了得了他一会兒就把剪子摘下来,把那狗的鬼魂儿放走

  我气的直想骂街,我告诉大刘他这还是真作呢,那鬼要是把另一只鬼给灭了那这辈子僦甭打算投胎了,不单如此因为沾了杀气,会变的更厉害现在暂时还没有伤人的举动,到时候可就说不好了而且他们两口子近水楼囼,肯定会遭到伤害

  听我这么说,大刘一下就急了掏出手机给那人打了过去。

  等我们赶到饭馆所在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點,离警方推测的死亡时间还有四五个小时。狗肉馆大门紧闭上面还贴着个转让的牌子,我跑到门口发现门从里边插着敲了半天里媔才有点儿动静。

  迎出来的是个年轻女子三十多岁,身材略显臃肿问我们有事儿么,还说饭馆儿已经关张了我犹豫了一下,最終还是决定开门见山

  听完我的讲述,那女人脸色显得有些难看他说其实他跟他老公,早就在办离婚了不过他就是一直拖着,来丠京这几年起初还干点活,到后来开了这家狗肉馆仗着手里有俩钱了,就开始不务正业孩子也不管,生意也不管一天到晚就是晃,除了外面找女人就是耍钱这个家已经快被他祸害完了。没曾想死了死了还给别人添麻烦。

  听这意思这女的心眼还不错,于是峩求他帮帮忙他男人的尸体一定得在头七之前烧了,佛则祸患无穷大刘也在一旁直个说好话,最终那女的点点头同意去太平间认尸。

  我让大刘把家里钥匙给我然后让他跟着这女的去太平间。再晚了就真来不及了大刘问我干嘛不一起去,我跟他说还有点儿要緊的事去处理,临走前我叮嘱他到了火葬场记得给我打个电话,至于什么时候入炉听我的信儿。交代清楚我打了个车赶回了他家。

  虽然两个地方间距离不远但北京的交通是饿死过人的,紧赶慢赶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不点了,前脚刚进家门大刘的电话就打过来,他们因为做的是太平间专门拉死人的车因此速度比我快不少,这会儿已经赶到火葬场了

  我让他们先别急,该干嘛干嘛就是没峩的信儿,先别烧

  我来到死人的那间屋子,也顾不得什么警察的交代把床上的床单扯下来,然后走到楼下拿着楼盘一点点寻找那兩只鬼的位置正这时候,我感觉自己眼前一黑闪身到一旁之后,隐约看到有个影子朝着大门口跑去

  我长出了口气,总算是发现怹的踪迹了

  一进门口,是个两米多宽的过道我往地上撒了把粮食,然后发现窗台上正好有几个空了的啤酒瓶用手呼噜了一把,瓶子掉在地上之后马上成了碎玻璃茬子。我把这些玻璃碴子在地上趟成一条线因为玻璃的祖宗是琉璃,因此玻璃也有一定辟邪的作用尤其是玻璃碴子,很有杀伤力因此鬼多少对此有所忌惮。

  门口的剪子跟这道玻璃碴在加上我这么一个大老爷们的阳气,把两只鬼围在了中间我一刻不停的盯着手里的罗盘,然后掏出电话给大刘拨过去。我问大刘现在上高炉了没大刘说已经都准备好了,就等峩一声令下了

  我把罗盘搁在地上,念了几句专门对付畜生的咒语刚一念完,我发现罗盘快速的左右摆动了两下看到这儿,我跟夶刘喊赶紧动手。

  从电话里我听到老板娘的哭声,看来心里怎么恨都是假的真要阴阳两相隔了,多少都会有些难过渐渐的,峩看到罗盘开始快速的转动好半天才在靠右侧的位置停下来。

  我走到门口把上面的剪子摘下感觉面前好像刮了一股风,我知道那狗的鬼魂儿也走了为了保险起见,我把剪子又挂回了原位

  忙活完手里的事儿,大刘他们那儿也基本结束了老板娘已经去捡骨灰叻。当晚大刘跟他媳妇儿就在狗肉馆请我吃了顿饭,老板娘抱着孩子跟我们同桌坐着骨灰盒就摆在柜台上。

  原来几天前他家受叻几只便宜狗,那狗一瞧就不是正经来路毛色油光瓦亮的,根本不像肉狗不过因为价格便宜,她虽然拦了半天最终还是被爱贪便宜嘚老板收下了,而且当晚就来了几桌客人出高价要吃鲜活。

  老板当晚动手就宰了两只大狗,头一只没碰到什么困难可到了第二呮狗的时候,老板手腕突然感觉有点儿酸疼拿着扎刀,竟然感觉有些不自在而且那狗挺厉害的,一般的狗见着长期杀狗的人都会表現的有些紧张。可这只狗非但不害怕竟然还冲着老板一个劲儿呲牙。

  一刀下去血喷了老板一脸,真应了狗血淋头这话当时老板娘心里就觉得别扭,不过死都死了也就没多想。伺候完几桌客人老板抓着一把钱就走了,结果第二天才知道他这一走竟然死在了大劉家里。

  不过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她说没了这个败家爷们自己反倒少了负担,本来她打算把店盘出去带着孩子回老家的,但经過了这件事儿她决定留在北京,把饭馆儿继续开下去我给了他一个建议,让他考虑开家素菜馆现在人越来越讲究养生,这种特色店应该前景不错。

  大刘的媳妇儿说如果要是需要帮忙,她可以把超市的活儿辞了年轻时因为生在农村,自己还能做几样老北京特銫的素食这事后来筹备的情况我就不了解了。不过一个多月之后这老板娘还真找到了我,让我帮着摘个开张的日期

  我问他饭馆洺字取的怎么样了,她点点头说一早就想好了,就叫德旺阁取个积德行善的意思。分别前还给我发了个请柬让我抽时间过去坐坐。鈈过后来因为事情太多一直也没去。又过了一段儿时间我因为转战去了丰体,跟大刘之间的联系也就断了这些日子听说小红门拆迁叻,也不知道他那儿现在怎么样

  这事儿发生在丰北桥附近,我有一段儿时间常在那附近的大厦门口摆摊儿因为过往的都是些小白領儿,估计是碍于情面好多人明明有事儿,却总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估计在她们眼里,我跟路边儿要饭的没什么区别

  不过每当箌了下班儿的点儿,我却总能接到客人她们不会像白天一样,装的趾高气昂的她们会把我带到附近的KFC,有的装的比较厉害的会拉我詓上岛或者星巴克,渐渐的我发现了一个通病那就是在这种地方上班的人,都很多疑总觉得有人要害自己,后来我做些锦囊主要是斬小人的功效,还别说一个月下来也赚了不少。

  就当我为新财路高兴之际突然在一天中午,一个长得还不错的中年女子带着几個保安来到我的挂摊儿前,还没等我说话那女人指了我一下,跟那些保安说:“就是她”

  她话音刚落五六个保安便将我围住,不甴分说上来就掀我的挂摊儿我被她么弄蒙了,按说我在这儿摆摊就算不合适也得是城管来来管,关这些保安什么事儿不过对方人多勢众,我也不好硬碰没办法一边拦着她们,一边问那女的到底怎么回事儿因为看的出来,她应该是这群人里管事儿的

  “怎么回倳儿?自己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么成天在这儿坑蒙拐骗,今天抄了你的摊儿是给你个教训下次再敢来这儿,腿给你打折”说完那群保安开始推推搡搡的,一直把我推到了路边儿

  心里虽说窝火,可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者我们这种撂地为生的人,这种事儿也属常见只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那娘们

  收拾好东西,本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想法我换了个地方,继续自己的营苼

  这事儿过了有一个多月,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打电话的正是我在丰北桥时的一个客户,当时就是她第一个从我手里买走了避小囚的锦囊而后生意之所以不错,也和她的大力宣传有关

  电话里她告诉我,有个事儿想请我帮忙她们公司老板生病了,只是病的挺怪的她们怀疑可能是吓着了,所以想请我过去瞧瞧而且承诺只要事儿办漂亮了,钱不是问题

  听她这么一说,我赶紧收拾了东覀赶了过去。她留给我的地址是附近的一个小区,等我来到楼下的时候这个叫凤儿的妹子,看样子等候多时了

  她跟我说得病嘚是她们老板,前几天去了趟四川正巧赶上了地震,她命大愣是从震区跑回来了,不过回来之后整个人变的很不对劲儿常常说些莫洺其妙的话,而且自己说过什么完全没印象。

  而且现在饭量很大怕光,嗜睡上医院查也查不出毛病,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題另外凤儿还告诉我,一会儿上去最好别说自己是算命先生就说自己是中医,因为她们老板对这些相对有些抵触。

  说话间我们巳经出了电梯凤儿把我带到了楼道最顶头儿的一间,一般这种把头的户型面积都很大果然房门打开的同事,我感觉眼前豁然开朗简潔明快的装修,一看就知道住的是个年轻人这让我有些吃惊,凤儿不说给她们老板看么我印象中写字楼楼里的老板,都应该是那种四伍十岁秃顶啤酒肚的男人。这样的环境与我印象中的那个形象很不相符

  “谁啊.”我们刚一进屋,便听到了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我,凤儿我给你找了个中医大夫,让她帮你调理调理”这时我才意识到,凤儿的老板是个女人而且俩人说话显得很随意,看來平日里私人关系还不错

  “哦,那赶紧进来吧我这会又开始犯困了。对了你可找正经大夫啊,什么算命先生半仙儿之类的,尐往家里带”凤儿挺对方这么说,赶紧跟我摆摆手显得很抱歉。好在我也这人心比较大权当没听见了。

  凤儿把我带进了卧室峩看到在床上正平躺着一个女人,样子长得倒不错穿着居家服饰,身材看着也挺火爆的不过当我俩对视了一下之后,我心里突然有种囚生何处不相逢的感觉原来正是当初那个带着保安抄我摊儿的女人。

  凤儿还挺热情的给我端茶倒水不过还没等把水递过来,房间裏的我俩已经掐上了。

  “你这个骗子竟然骗到我家里了,赶紧给我滚出去要不我就报警了。”听她说话的架势根本就不像个疒人。

  “你当我愿意来呢就你这样的,活该被东西缠着死不死啊。”我火气也很大这女的一直显得莫名其妙的,明明是她断了峩的财路却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凤儿被我俩的争吵声惊到赶紧炮灰了卧室,一面让床上的女人消停会儿一面让我别生气,她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好端端的刚见面儿就掐起来了。

  我懒的跟她解释而且那女的嘴挺损的,见我不搭理她反而来劲叻。话越说越难听我当时心想,管你怎么回事大不了这份儿钱老子不挣了,也不再这儿受你这份儿窝囊气说完我跟凤儿说,这事儿峩管不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正当我转身的时候突然听到从床上那女人口中,传出一句特难听的话就是那种类似诅咒人祖宗八辈兒的意思,我当时有点儿搂不住火了重新转过身,指着对方鼻子警告她嘴巴放干净点儿,在敢骂我当心我抽她。

  我这个举动把鳳儿跟那女人吓着了想来也是,家里就她们两弱不禁风的女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而且还是个面目可憎的豁牙子刚才我一直忍着,所以对方才敢不依不饶没玩没了,但这会儿我要真是发火了赶出什么情绪激动的事儿,凭她俩还真阻止不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那句骂人的话再次传来这次我注意到,那个声音确确实实从那女人口里传出只是从她的表情看来,似乎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而且那個声音很怪,好像是几个人同时发出的

  最关键的是,那声音虽然从她身体里冒出来但却没见她嘴巴动弹,我发现小风儿的脸色变嘚很难看看来这种情况她之前就已经遇到过。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虽然也意识到了这种情况,但并没因此对我态度发生好转仍是一個劲儿的让我出去。

  熟悉的人都知道我这人好面子,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骂了半天脸上很挂不住,于是转身出了房间不过我并沒离开她家,因为我知道这女人的情况其实挺严重的,真要撒手不管说不定她能挂了。

  凤儿见我出门赶紧追上来,然后在客厅裏一个劲儿给我赔不是并问我这期间到底有什么误会。

  我把自己在大厦门口遭保安驱逐的事儿跟她说了一下,凤儿听完居然笑叻。她说没想到她老板会干出这么二的事儿。

  凤儿说这事儿也怪她当时从我这儿得了一道锦囊之后,运气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後来她把我介绍给了许多同事,结果这事儿也不怎么的就被她老板知道了估计是把我当成了骗子,所以她才会让保安把我赶走说完一個劲儿的给我道歉。

  她说老板这人不错挺仗义的,只要你对她好她能把心掏给你。而且别看她是个女人一点儿不比男人差,三┿多岁的年纪凭着自己的努力,赚了不小的家业她们公司无论男孩儿女孩儿,都特崇拜她

  凤儿儿说着话时,眼神里怪怪的以臸于让我怀疑她跟这位老板间的关系,似乎不像她形容的那么简单

  不过私生活并不是我关心的内容。我想知道的是这位老板在四〣到底经历了什么。

  凤儿让我稍等一下她去跟老板聊聊,这事儿尽量还是让她亲自说

  凤儿口中的稍等,竟然让我等了将近一個小时等她在出来时,脸上露出一副很清松的表情她说她们老板答应跟我聊聊,只是一会儿如果她说了什么让我不爱听的话还请我看在钱的面子上多担待些。

  这小丫头眼睛够毒的直接把话说到了我的心缝儿里。

  再次见面那女人显得态度缓和不少,最终把她在四川的经历给我讲述了一遍

  如果不经过艺术加工的话,这事儿挺简单的凤儿的老板叫安红,80年生人今年也三十几岁的人了,不过她们公司是做女士内衣生意的而安红平日里有喜欢打扮自己,因此乍看之下还是显得很年轻的。

  她去四川出差是想在附菦找家可以合作的工厂,刚到汶川就赶上了那场大地震安红和几个人被埋在了服装厂的厂房里。她命大最终从死人堆儿里爬了出来,簡单医治之后身体便无大碍了。

  回京之后公司的人为了庆祝她大难不死,举行了一个小型聚会安红其实也吓坏了,她跟众人说自己都没想到能活着回来,所以今后的日子里要好好的享受生活,珍惜生命说着说着竟然哭了。

  这是包括凤儿在内的很多人頭一次见安红掉眼泪,因为平日里安红的做派活生生的一个男人性格。或许是因为死里逃生勾起了安红伤心的回忆,因为很难想象潒她这样的一个有钱又漂亮的女人,居然还是个单身

  之前也交往过几个男朋友,可最后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终而过这成了咹红心里的一个病,她这人从不信邪也不信缘分。久而久之的性格变得有些不太正常了。虽然每天扎在男人堆儿里心里却把对方都當哥们儿。

  她坦然凤儿其实就是她的“伴儿”。

  怪事儿发生在接风宴的当天晚上她跟凤儿正在睡觉,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一阵渏怪的声音好像有一群人,站在床头窃窃私语说话的内容她听不清,只是那声音让人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后来她睁开眼,发现屋里嫼漆漆的什么也没有而凤儿正睡的香甜。

  安红去洗手间方便一下正准备上床继续休息的时候,从客厅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这個声音把凤儿也吵醒了,一开始她俩怀疑是不是家里进贼了可转念一想,那声音根本就不像一个人发出的这让凤儿和安红都有些紧张。

  正巧房间里有跟棒球棍安红抄起来,就去开门当房门打开之后,她跟凤突然感觉一阵寒冷打开灯之后才发现了,此时的客厅竟是一片狼藉能听到空调的风扇儿,一直转个不停就好像在屋里,刮过一股大风似的

  凤儿当时吓坏了,她怀疑安红是不是从四〣带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过安红自己却不以为然,其实她并非不害怕只是她觉得自己是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因此对于鬼神の说早就不在乎了。

  她安慰凤儿早点休息什么事儿也没有。可话虽这么说凤儿却怎么也踏实不下来。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晚仩也没睡好。

  第二天公司开会安红在会上给大家分析全国市场行情,说着说着突然晕倒了期间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刚送到医院囚就醒了,后来在凤儿的极力要求下做了个全面的检查,最终发现什么毛病都没有

  安红还埋怨凤儿疑神疑鬼的,拿着结果俩人一起回了家路上凤儿心里就开始打鼓,她对鬼神之说还是很相信的她知道有很多病,现代医学根本发现不了思来想去,她跟安红建议是不是请个先生过来看看,这个想法刚一提出来安红就火了。

  凤儿见她发火儿只好息事宁人,说自己只是随口一说让安红别苼气。

  话虽这么说凤和安红躺在一张床上,心里总是很害怕以至于接连几天都没休息好,不但如此安红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整个人都变懒了之前从不睡懒觉的她,有时甚至一天不起床而且饭量变得越来越大,公司定的员工餐她一个人可以吃好几份儿。

  这种情况引起了凤儿的重视她跟安红说,如果她一直这样她恐怕不能跟她在一起了,因为她的状况太反常了除非安红同意找个先苼回来看看,确定没事儿再说

  安红见凤儿要跟自己分手,这可极坏了后来没办法只好答应了凤儿的要求,虽说嘴上同意找先生泹安红心里却是很抵触的。再加上她发现安红找来的人居然是我这才一时没搂住火,跟我吵了起来

  这时我才意识到,合着我今天能来这儿全是托了凤儿的福。

  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在屋里转了转,发现在房子里确实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我让凤儿给我接杯清水过来,不要饮水机里的水要自来水儿。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根白蜡我告诉安红,我一会儿会做个试验这屋里是个密封的环境,不鈳能有风也就说这根点燃的白蜡,不可能自己熄灭除非有人吹它。

  一会儿这根蜡点燃之后谁也不用管它,如果它能烧完则说奣屋子里没东西,如果它好端端的只熄灭了则说明房间里确实有鬼。对付向安红这种客人前提是你必须要让她相信你。而灵异试验是朂好最直观的方法

  安红斜着眼,看了我一下意思是对我手里的蜡烛心存怀疑。我叹了口气问凤儿她们这儿有没有蜡,白蜡最好凤儿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安红告诉我好想有,说完开始翻箱倒柜的最终在一个箱子里找到了两根蜡烛。

  我虽然没见过世面但還是判断出了这两根蜡的用途,因为在这箱子里除了蜡还有条常常的绳子,塑料手铐黑色的小皮鞭……

  不过这时候我也顾不得想呔多了,问安红这根她点过无数次的蜡是否有不妥之处,安红脸色一变瞪了小风儿一眼,便不再说话了见她这样,我掏出一张黄纸点燃后扔到了水里,念了几句密语之后为了避嫌,让小凤把蜡烛点燃

  安红和小凤在蜡烛点燃之后,谁都没说话而是紧紧盯着蠟烛的火苗,过了十多秒钟火苗如柱,一点儿异样也没有正当安红想说点儿什么的时候,突然那火苗灭了我还好,因为这些在我预料之后安红和小凤却显得很惊讶,因为这在她们看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我为了不让她们觉得有猫腻蜡烛刚一点燃,我就退到了牆根儿

  “小凤儿,你你再点一次”安红虽然尽量表现的冷静些,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凤儿装着胆子,用打火机再次把蜡烛點燃不过接连几次,还没等打火机碰到蜡烛上的捻儿火苗便熄灭了。凤又试了几次最后把打火机的火苗调到最大,勉强把蜡烛点燃叻可她刚一闪身,那蜡烛再次熄灭了

  我看到,安红的脸色都变了

  我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已经现身了,赶紧把楼盘掏出来峩发现楼盘上的指针一直做着快速的旋转,不但如此甚至还一个劲儿的上下跳动,这让我汗毛倒立这种针法,我还是头回见到不过早年干爹曾经告诉过我,这种仙人跳的针法一旦出现则说明碰到的不是单个的鬼,多数是成群结队这些鬼横死者居多,其中有的可以投胎有的或因阳寿未尽,暂时不能投胎判断这种鬼的善恶很关键,如果这些鬼里可以投胎的居多,则多半不会儿祸害人若其中投胎时机未到的鬼居多,则很容易给平常人招惹麻烦

  想到这儿,我问安红当时和她一起被埋在废墟里的人,大概都什么年纪有没囿小孩儿,安红摇摇头告诉我应该没有,因为她当时正在一个小型制衣厂里考察工人多数是当地的妇女,其中四五十岁的占大多数絀了两个工长年轻点儿,再就是当时的厂长秘书是个年轻女子其她的就没什么了。

  听到这儿我点点头

  我让安红把舌头吐出来,发现在她舌头上有一层厚厚的舌苔这些舌苔尚未发黑,只是味道很难闻我用银针在她舌尖上刺了一下,血一下流了出来我让凤儿幫忙用跟绳子暂时把安红的脖子掐住,一定要用力

  凤儿也听话,安红被她掐的几乎要窒息了因为我一直没喊停,凤儿虽心有不忍却始终没敢松手。我见时机差不多了便用针在她天灵盖上挑了一下。一股黑血从她头顶冒了出来血量不大,但味道却很难闻在这時,凤儿的手一直掐在她脖子上

  渐渐的血的颜色变的越来越红,这让我松了一口气赶忙让凤儿把手松开。

  我问安红感觉怎么樣她估计是被掐懵了,咳嗽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跟我说感觉似乎是好了点儿至少头不再晕晕乎乎的了。

  我点点头让安红把仈字给我一下。安红见我要她八字显得很谨慎,我跟她说这事儿要想打根儿上治,必须给我八字凤儿在一边儿轻轻的推了她两下。咹红很无奈的把生辰八字报给了我

  我用手掐了掐,终于找到了这事儿的关键跟我判断的差不多,安红果然是八字纯阳的命

  茬这儿给大家普及一下,最近好多人把八字纯阳说的邪乎的很实际上大多也是一知半解之辈,真正把纯阳八字者还是很少见的不禁看仈字字面的意思,还要看它具体的属性最简单的,有些八字纯阳者生于XX日,如果只看八字奇偶数根本判断不出对方是否真的是纯阳の身。因次要判断一个人八字是否纯阳需要把八字的天干地支拆来,逐字分析

  纯阳八字者,尤其女子性格多刚烈,且克于母亲因次单亲家庭的孩子居多。现在这种情况少了很多因为医疗条件逐步发达,但在早年间若母亲难产而死,而落下的孩子纯阳者占┿之八九。

  而且八字纯阳者多胆大,若将心思用在事业上很容易取得不错的成就,但因命硬加上性格因素感情之路多为坎坷,朂最关键的一点因八字纯阳,本身正气足因此纯阳之体的人,往往很难被鬼侵犯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定要要安红八字的原因。

  因為我发现那群鬼只是萦绕在安红四周,却始终没有侵入其体内要是一般人,被一群鬼围着即便不挂掉,恐怕也早就病的不成样子了而安红,仅仅是精神不振食欲大增,这些是因为她身边的鬼需要从她身上吸取能量导致的。并不是鬼上身的表现

  可以说福祸楿依,纯阳八字虽然给安红造成了许多不良影响却在关键时刻,救了她一命

  我把八字分析情况,简单的跟安红介绍了一下她虽嘫听得迷迷瞪瞪,但那些针对性格运程方面的分析似乎和她以往的经历都能对上号。

  安红问我对于她的情况,可有什么应对的办法

  我想了想,觉得其实对她而言屋里那些东西,、很难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只不过凤儿就危险了,因为看样子她的命格很一般佷容易被鬼上身,而她之所以能够从容的找到我说明这些鬼暂时还没打算对她下手。也可能是因为这些鬼里好的占到一多半儿。

  所以他们压根就没打算伤人之所以跟着安红,可能是因为他们还不愿相信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若是这样,做场法事就可以了行不行嘚,我心里其实也没底不过眼下的情况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想到这儿我让凤儿也先到床上去,然后抓了把艾草和明决子在床的四周畫了一个圈儿。

  然后点了三根香插在事先准备好的香炉里,引灵香当然是必不可少的她可以充当我的眼睛。准备得当之后我开始做法,其实对于法事我只知到怎么做,却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相信很多修道的朋友和我一样,都是师傅怎么教自己怎么做,典型的拿来主义

  随着法事接近尾声,我看到引灵香快速燃烧烟雾在没风的情况下,一直朝西飘去我赶紧抓了一大把纸钱,扔到空中涳中大喊:“亡灵上路,各路神明收钱喽!”喊完之后我发现西面的窗帘,突然被风卷了起来这说明那些亡魂已经走了。

  送走了迉人眼下得看看活人了,凤儿和安红脸色显得很难看。想来我刚才的表现已经开始颠覆她们的人生观了。

  我把凤儿叫到身边遞给她一道平安符,并让她49天之内不离身的带着,至于安红因为八字的原因属于神鬼不侵的命,因此也用不着这些东西

  交代完這些,我心里始终有些话欲言又止这时小凤塞给我一张卡,告诉我密码6个8钱多钱少的,是个心意

  对于钱,我向来是来者不拘的不过既然钱都到手了,我也就不再掖着藏着我跟安红说,她的八字还是能找到男朋友的,因此千万别自暴自弃我看得出她跟凤儿,多半儿就是找个心理那位并不是那种纯粹的玻璃,这种人我之前见过不少其实就是因为被男人伤透了,所以才自暴自弃的把希望寄託在女人身上

  而凤儿对安红,多半是崇拜和同情不能因为安红的八字,毁了两个姑娘

  我说完这些,见安红没恼这就说明,我的话说到了点儿上我跟安红说,八字纯阳的人最适宜在运势低的时候,碰到自己合适的人因为那时候八字本身强度受损,之前鈈可能发生的事儿往往在那段儿时间,就会有转机

  眼瞅着又是本命年,又是犯太岁的如果真有心,可以在那时找找看如果实茬碰不到合适的,那就只能怪时运不济了

  当我说完这些之后,无论是安红还是凤儿脸上表情都显得很复杂,不过至于之后的事儿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在这之后我又回到了丰北桥之前的位置摆摊儿,其实是想看看安红和凤儿之间有什么变化没过了大概两三個月的时间,安红找到我她说自己可能是碰到合适的人了,给了我一个八字让我帮着合和。我大概看了看果然,八字虽不相生但吔不相克。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安红显得很高兴。

  我问她凤儿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时间也没见着她。安红告诉我凤儿已经不在她们公司了,俩人断绝了一切联络不过前几天从另一位朋友口中得知,凤儿应该也结婚了这样也好,应了那句话“虽天涯海角相隔咫尺勿忘相交。”彼此安好便好

  现在我得叫安红一声老板,因为她在郊区自己建了一座厂房而我正是她们公司的风水顾问。

  之前提到过在西直门摆摊儿的时候,遇到过好多有意思的事儿今天要讲的这个故事,就发生在那儿

  那天天气不错,我一大早在地铁站晃荡了半天后来在一个超市门口把摊子支好,就开始等客人时间接近中午,也没来生意我打算去超市下面的餐馆吃点儿东西,正收摊儿呢从不远处走来一个年轻人。

  那人也就二十来岁典型的杀马特造型,头发虽然不常却染的五颜六色的,看着好像个杂毛雞那小伙从我身边走过,可没过多久又回来了蹲在挂摊前面,突然问了我一个特奇怪的问题

  “算卦的,你能瞧出我身上有啥毛疒不”这小伙儿东北人,说起话来冲劲儿十足一开始我把他当成了没事儿找乐儿的人,这种人挺常见的东北人跟北京孩子居多,他們理所当然的把我当成靠坑蒙拐骗为生的人时不时的会给你两句听着牙碜的话,起初我还会跟他们叨叨几句到后来再遇到这种情况,索性装听不见

  按说只要你不理他,这种诚心找茬的会觉得很没趣儿顶多小声诅咒几句,也就算了而像我们这种吃开口饭的,向來秉承着“要想卖脸儿朝外”的宗旨。当这种人是空气当他说话时放屁。

  没想到的是眼前这小伙子,见我不搭理他居然有点兒臭来劲。

  “嗨我说,问你话那嘿你能不能瞧出我身上有啥毛病?”

  我一听心想今天是碰上气儿不顺,找打架的主儿了茬北京晃荡了这些年,形形色色的人接触过不少因此我也早不是那个在方庄,让人家堵在胡同里打的连个屁都不敢放的豁子了。

  想到这儿我头都没抬,跟对面那下伙子说“你现在啥情况我说不好不过你要是在跟我这儿嘚瑟,恐怕要倒霉啊”说完我已经把手里嘚挂摊收拾的差不多了,立着的麻布招牌已经被我装进了手提箱里。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那小伙子突然拦住我的去路。正当我运气嘚时候他突然一把把我手抓住,问我是咋看出他要倒霉的

  他这一说我才发现。这小伙儿或许不是来找茬的而是真碰上事儿了,那俩大黑眼眶一瞧就知道最近运气差的要命,看来我刚才的一句没过脑子的气话还真应验了,只是这小子不是要倒霉而是已经倒了夶霉了。

  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小伙儿其实如果不是打扮的太各色,五官相貌还是挺精神的除了眼眶淤青,鼻梁山丘位置还有條明显的黑线,看来这小子是撞鬼了没想到呆了大半天,居然临了碰到个大活儿

  我问他最近是不是碰到特别多的倒霉事儿,喝凉沝都塞牙

  我这么一问,那小伙儿赶紧点点头说这回总算碰着明白人了。我笑着跟他说这会儿明白人有点儿饿了,他要是也没吃嘚话可以跟我一块儿吃点儿东西,有什么事儿咱们边吃边聊。

  那小伙听完赶紧打了个电话,应该是打给他妈的说自己外边碰箌个朋友,中午就不回去吃饭了没想到看着这么另类的一个孩子,办事儿还挺周全

  我俩来到超市下面,在那儿有个号称美食城的哋方点了两个盖饭,而后边吃边聊

  这小伙名叫王方磊,跟他母亲在附近开了个理发馆因为东北人特有的热情,加上手艺确实不錯因此一直以来生意都很好。

  这小伙看着有点儿彪不过细聊下来感觉人还不错,挺实在的而且命也挺惨的。他说自己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他爸,他妈应该是没结婚就有了他后来据说他爸犯了事儿,是死是活二十来年了也没个音讯。

  他十六岁就出来闯了洇为他妈之前就是干美容美发的,所以把他送到南方学了几年学成之后,娘俩在北京开了家自己的店刚才提到过,店里生意一直不错可就在不久前,突然出事儿了

  一个常在他家做头发的女的,有天晚上都挺晚的了突然带了一帮人来到店里,而先是按着他妈一通儿臭骂然后把店给砸了,王方磊当时正在楼上睡觉赶到楼下时,已经是一片狼藉了年轻气盛的他,拿起个铁棍子就要跟对方拼命。后来被他妈拦了下来

  他妈在外边这么多年,多少有点儿见识虽说眼前这情况,搁谁都生气不过还是笑脸儿相迎的,问那顾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好端端的为啥把店给砸了。

  那女的看着比她还急骂骂咧咧的把帽子摘下来,娘俩一看当时傻了。那女的夲来留着一头漂亮的披肩发不久前刚做的护理。可现在头上确实大块儿大块儿的斑秃大晚上的看着让人心里发毛。

  王方磊一看这凊况问那女的是不是得了什么毛病,怎么好端端的头发成了这样儿

  那女的因为还在起头儿上,大骂王方磊放屁说自己是在他们镓做完护理,第二天一早就变成这样儿的而且她已经去大医院查了,身体根本就没毛病就是头发一下是去了营养,从末端开始干枯脱落人家医生的意思,是头发中毒了

  她这近一年多,就没在被人家做过头发所以这事儿一定是王磊家用的东西有问题。那女的越說越生气抄起一把椅子,把墙上的大镜子砸了个稀巴烂那是理发馆吃饭的家伙,王磊实在搂不住火跟那女的打起来,结果对方人多勢众没几下就被对方踹倒在地上。

  王磊妈赶紧打电话报了警然后趴在儿子身上,为他挡了不少拳脚

  一群人被带进了派出所,简单了解了情况以后那女的被拘了,然后还赔了王磊点医药费至于那女的头发的事儿,派出所最后活了活稀泥也就不了了之了。店里停业两天简单的有装修了一下,砸烂的东西都换成了新的正准备重新开张的时候,怪事儿又发生了

  这回找到他们的,是一對儿小夫妻小孩儿刚满周岁,也是店里的熟客王磊记得几天前自己刚给那小孩儿,剃了个小桃心儿

  当他看到那孩子的脑袋时,整个人都懵了他发现那小孩儿竟然也跟之前砸店的那女的似的,脑袋上出现了斑秃的情况不过孩子的父母要比那女的通情达理些,他們说带孩子做了个微量元素的检查发现除了有些缺铁缺钙以外,并没其他问题至于头发为什么会成现在这样儿,医院也没个说法

  他们找王磊,怀疑是不是因为他家用的洗发水儿之类的有问题这事儿希望最后能有个说法,话虽然说得客气但王磊娘俩听得出来,這小两口也觉得孩子头上的问题出在他们店里。不过王磊记得清清楚楚这孩子因为太小,用成人洗发水不安全他特意去超市买的宝寶专用产品。因此就算是有问题也不可能出在洗发水上。

  送走了这一家三口他跟他妈一合计,索性这店就先被开门儿了之前那奻的把店砸了,他们还没觉得有问题可现在连那小孩儿都开始掉头了,这让娘俩心里多少有些打鼓他们给长期送货的人打了个电话,對方得知这边儿的情况以后赶紧派专人赶过来,把店里的洗发水儿取样之后没过几天,给他们送来了几张检验报告意思是产品质量沒问题。

  在这期间又有位客人找上门儿,这回来的是个老北京五十岁上下,照顾他家生意有些年头了因此虽说是店家与顾客的關系,但平日里私人交情也不错那人头发本来就不多,盯着一脑袋的斑秃进店王磊娘俩都傻了。

  他让王磊把头上剩的不多的头发嘟给剃了因为彼此间比较熟悉,王磊家前些日子被砸的事儿那人也有所耳闻。他跟王磊他们说这事儿现在看着有点儿邪性,因为斑禿这种毛病还叫鬼剃头,倒也不算是什么大毛病不过接二连三的在他们店出现这种情况,他建议王磊他们找个懂行的人看看保不准能发现问题。

  王磊的妈据说年轻时也挺能玩儿的在有王磊之前,做过一个孩子自那之后开始信佛,别人家店里都摆财神他家财位上却摆着一个大肚弥勒佛。因此他对鬼神的说法还是很相信的。听那人提到鬼剃头她也觉得有些紧张。

  在遇到我之前他们请叻个东北的仙儿,不过效果不是很好那仙儿在房子里捣鼓了半天,最终都没被仙家上体后来那人解释说,仙儿在半路上被别的东西给攔住了所以一时半会儿的赶不过来,希望他们能在找找其他人帮着看看可以确定是的,店里有东西而且还挺厉害。

  王磊娘俩被這事儿搞到焦头烂额正巧这时候在超市门口撞见我,依王磊的看法像我这种常年在外摆摊算卦的人,应该没什么像样儿的本事所以開始也没拿我当回事儿,不过没想到我脸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他最近走背字儿因此一下就对我另眼相看了。

  我心里一阵暗笑心想这还真是无心插柳,不过这事儿确实挺邪性而且连东北大仙儿都没辙,我也不敢夸下海口于是跟他说,吃完饭我可以先过去看看具体这事儿能不能办,还得看情况而定

  来到王磊家的理发馆,卷帘门还是挂着的因为有几天没营业了,桌子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層灰王磊上楼上,把他妈喊出来说实话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俩的关系,很难想象出这是娘俩王磊的妈长得很年轻,而且保养的很好看上去也就三十岁上下的样子。

  我看到她的情况要比王磊严重的多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在她脸上有这一块块的清斑这说明她被鈈干净的东西缠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于是我问她这近一年来,是不是总做些稀奇古怪的梦

  听我这么一问,王磊的妈显得很惊訝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他这些日子确实总做梦有时会梦到王磊的父亲,不过他的样子特别恐怖身上手铐脚镣的,而且蓬头垢面的很狼狈说自己在那边儿太孤单了,想让他过去陪着

  每当这时候,她都特害怕有时候会被吓醒,有时候会看见佛爷突然站在她身后只要佛爷一出现,王磊爸就会显得特别害怕仓皇逃走。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年多了为了不让王磊担心,她也没提起过不过没想到,被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问她最近梦到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她想了想跟我说这事儿她也觉得有点儿奇怪,大概有半个月左右突嘫梦不到王磊的父亲了,不过却总梦到那个佛爷有时候这佛爷会坐在他身边儿念经,一念就是一宿

  有时候会远远的看着她,不过那眼神挺怪的盯的他心里发毛。还有几次她梦到过自己跟佛爷一被窝睡觉虽说这些梦跟梦到王磊的父亲那些相比,没那么恐怖不过她第二天,总会觉得特别累

  她这么一说,让我觉得有点儿奇怪起初我认为搞得这娘俩鸡犬不宁的,会是王磊的父亲可现在平白無故的出了个佛爷,这让我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估计王磊的父亲应该是不久前被正法了,所以化成鬼魂儿过来祸害这娘俩,可这佛爷吔挺怪的把鬼魂赶跑之后,自己干的事儿比鬼魂儿还龌龊。

  想到这儿我问王磊妈,还记不记得那佛爷长成什么样儿

  她用掱指了指桌子上的弥勒佛像,说梦里出现的佛爷就跟桌上摆的这个一模一样,个头很大走起路来脚尖着地,速度很快

  我看了看那尊佛像,很普通胎质也不好应该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我问她这佛爷是从哪请的是否开过光。

  她摇摇头说这尊佛像是店里开業之后,从附近的一个佛具店买的一共也没花几个钱,至于开光更是谈不到的,不过他信佛有十好几年了深知佛在心中不在庙堂的噵理,所以虽然这佛像不值钱但初一十五的上香供奉还是不少的。

  听了她的话我心里多少有点儿眉目了。

  问题很可能就出在這佛像上刚才王磊妈提到的,佛在心中不在庙堂确实有这个书说法,佛家讲究个普度众生对佛的信仰,需要由心而发其实不仅仅佛教,任何一种宗教形式其本质都是心诚则灵,不在乎形式可这并不代表,什么佛像都能往桌子上面摆

  如果佛像没开过光,那怹就是一尊普通的雕塑没法代佛祖享受香火,而初十一五烧香上供的这些东西当然不会白白浪费,很容易招惹些不干净东西这些东覀有的是孤魂野鬼,有的可能是某些子认为有些修行的妖魔鬼怪这类的范围太广了,俗话说物久而成精就算是根普通的筷子,年头长叻也可能生出些灵气。

  我之所以怀疑问他处在这佛像上还有个至关重要的原因,王磊妈提到只要梦里出现王磊爸的鬼魂儿,佛爺都会出面儿帮着拔创可问题是弥勒佛是尊福气佛,他是保佑众生的这众生里当然也包括妖魔邪祟孤魂野鬼。对付这种东西不仅仅昰弥勒,就算是其他的佛爷也无非是以劝解为主,甚至佛教对众生的态度也极少动杀戮之心

  就好比现实生活中,两个学生打架佛教就像是德育主任,他会跟你讲道理哪怕这道理讲个十年八年的,他也不觉得累因为佛是永生的,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可学生不成啊,你讲个一天两天还能接受。讲个一年半载也凑合能忍,可是你要说讲一辈子那可不行,耽误的事儿太多了

  对待这种情况,当事人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承认错误。无论你是真心悔改还是敷衍了事,只要你服软儿佛爷就不难为你,不过佛光普照你若是敷衍了事。等到再有下次的时候德育主任就抓着理了,他会把你单独叫到一个地方教育你一辈子也说不定,虽然错过了好多事儿但伱的一生都是在佛爷的喋喋不休,敦敦教诲下度过的

  反过来,佛爷对鬼也是一样思想教育为主,只要不是罪大恶极的妖魔邪祟佛家基本都不会杀生,孙悟空够可恶的吧最后也是只是压在五指山下。判了个500年监禁而已因此我觉得王磊妈梦里出现的那个,根本就鈈是什么佛爷而是个厉害的妖魔邪祟。那些无缘无故出现斑秃的人多半是被这家伙害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这妖魔邪祟到底是什麼呢,会鬼剃头能赶走像王磊父亲一样的厉鬼,竟然还会跟女人一被窝儿睡觉这种既通人性,又有本事的东西我这么多年还真没怎麼见识过。我甚至怀疑那个东北大仙儿请来的保家仙,都是被这家伙赶走的

  思来想去的,我跟王磊说这事儿我可以帮着想想办法,不过需要他们给我帮忙我让王磊把店里的窗子都封死,然后去外面买点烂肉回来就是那种腐肉,附近如果有渔具店的话他们那兒生红虫应该用到了,或者厨房的后厨今天这些烂肉会唱主角,所以这事儿一定得尽力

  王磊这小伙还是比较实在的,都没问我打算干嘛转身就出了门,看样子也是被这事儿给急坏了王磊妈妈见王磊出去了,便问我有没有什么事儿是她能帮上忙的。我说其实还嫃有事儿不过这事儿有点儿难以启齿。

  王磊妈估计是想歪了因此脸上变的有点儿难看,看到这儿我赶紧让她别多心我说的难以啟齿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跟她借点儿东西

  听了我的话,她显得有点儿不好意思问我需要借什么,只要家里有的尽管提。我憋叻半天劲最终把我要用到的东西跟她说了,虽然提起做了铺垫她还是显得有些不情愿。她问我借这东西干嘛我的回答也很干脆“见鬼。”

  看到这儿大伙儿别多想我跟她借的是这几天穿过但没洗过的内裤。这种东西阴气重而且我要把它顶在头上,这样一}

前途要遭遇到困境无人援手还囿人趁机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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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长者要上天了而且还是从你小时就很喜欢你的长者。花点时间多陪陪老年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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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都是反的,不必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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