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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方登录:《发誓不爱你》 虐死我了[流泪]十六年的陪伴,却也换不来他片刻的注目。沈笑发誓,这一次她是真的不想再爱他了……_百度贴吧
《发誓不爱你》 虐死我了[流泪]十六年的陪伴,却也换不来他片
《发誓不爱你》 虐死我了[流泪]十六年的陪伴,却也换不来他片刻的注目。沈笑发誓,这一次她是真的不想再爱他了……
别人眼中,她就是聂氏集团总经理聂修宁背后见不得光的床伴。十六年的陪伴,却也换不来他片刻的注目。多年后沈笑才明白,死心塌地去爱一个人根本就不难。其实真正难的,是怎样将这个人从心底深处抹去。沈笑发誓,这一次她是真的不想再爱他了……
第一章 低贱的爱身体被猛地贯穿进入,沈笑一下就醒了过来! 她被男人的手肆意揉弄,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伴随着“啪啪”撞击声,她闷声问,“你回来了?” 她低哑的女声带着明显困倦,却迎来男人冷言讥讽,“你倒是一点都不怕,还真是迫不及待!抱着我的衣服在这里求宠?” 整个人都被来回冲撞着,沈笑这才记起自己此刻是在聂修宁的办公室里。 “不是!啊!”他太过用力往她身体里一撞,她不禁惊喊。 因为昨晚熬了一夜加班,所以在这里等待他回来的时候终于抵不住困意睡着了。但是不想,直到他回来,她依旧没有醒。 “那这件西服外套又算是怎么一回事?”他一边随意摆布她,一边还能理智质问。 “因为空调有些冷……”沈笑却被他折腾得没有办法思考,声音也在他一进一出时断断续续,而他粗暴的对待让她感到疼痛,“你弄疼我了!” “看来是我最近太冷落你!”男声没有一丝情绪打断她,唯有身体的动作越来越激烈。 公司最近正在和国外一家集团洽谈一起大型项目,聂修宁作为总经理也一直着手于此事。这些日子他的确忙碌,所以也有几天没有碰过她。此刻沈笑颤抖着身体,迎接他承受他,被他一次一次如热浪般的袭击吞没。 急促喘息里,她忍不住想要拥抱他亲吻他,她渴望得到一些温存,可她的手刚碰触他,就被他一把冷冷握住,那份快要无法抑制的快感被他一双冰冷眼睛望过来,突然也就冻结成冰。 “对不起。”她失神说,心底却刺痛到麻木。 聂修宁从来都不吻她,他只是要她的身体,就像是要一具没有任何灵魂的木偶。 “为什么道歉?”聂修宁眸光一凝,“难道是因为今天下午的时候,你回了一趟聂家,故意向海蓝炫耀,你脖子上那条项链价值一千万?” 午后赶回聂家,也是因为老太太派人来接她过去。起先不知道原因,结果老太太直接将聂家家传价值千万的蓝宝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沈笑是震惊的,这意味着什么,她哪里会不清楚。 可意料之外的是,当时言海蓝也在场。 言海蓝清纯娇美的脸上起先是沉默隐忍,却刹那间又惨白一片,像是失去了最珍爱的宝贝。 “事先我根本就不知情!”而她唯一确信,他绝对不会相信她。 “沈笑!你最会演戏!别在这里假装无辜!”聂修宁阴狠说着,不断更换姿势来折腾她。 在房事上,聂修宁总是一贯的凶猛且不知节制,沈笑起初还能配合,甚至感受到愉悦,但当他开始彻底发狠后,她就受不住了。她经不住就开始求饶,眼眶也开始泛红,只希望他能够温柔一些对待她。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身体再一次被他贯穿,沈笑听见聂修宁深恶痛绝说,“当年你一手策划,不就是想被我上?” 他蛮横粗野的话语全是嘲讽羞辱,沈笑朦朦胧胧里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一如往昔冷漠残酷,在他眼里她就是这么低贱这么不堪。他早就认定,是她故意设计了言海蓝,只为了自己的私欲私心。 而她再也没有了当年的勇气去向他告白,将一颗心完完全全捧到他面前,再去傻傻告诉他:聂修宁,我爱你。 多年后,她只想问一问,“聂修宁,我什么时候能不爱你了?”
第二章 交出项链作者:春望
更新: 13:44
字数:1123聂修宁当然不会回答沈笑的问题,有关于爱或不爱,在聂修宁看来,这只不过是沈笑又一次心机之下的预谋,而目的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无辜。 沈笑是在聂氏大厦办公室里累到昏厥过去的,意识到了最后只听见他冷酷说,“处理掉这件外套!” 沈笑回到居住的园子里,她正在院子前井边洗衣服。 张妈轻声叮咛说,“天气这么热,你小心中暑,少爷也真是,这么大的人了,洗件衣服都还要你亲自来……” 这些年来,沈笑也唯有为聂修宁洗过衣服。对自己都没有那么金贵,可聂修宁的衣服,她全都打了清澈井水来洗。 夏日西服质地轻薄,不像是那些羊绒总是要细细打理,沈笑并不觉得麻烦,她只是在处理而已。处理的结果很简单,聂修宁不会再穿,而她却也无法狠心就这样扔了。 一如她始终舍不得扔掉的,是她年少时光至今对他漫长的爱恋。 “舒敏小姐!”沈笑隐约听见张妈慌忙的呼喊声,她一回头就看见张妈一路追赶阻拦着另外一个女孩子的身影前来。 沈笑有些发懵,可她认得来人,她是言家千金言舒敏,也是言海蓝的亲生妹妹。 言舒敏一上前走近,抬手就扇向沈笑! 沈笑懵了,言舒敏一双眼眸带着漫天怒气开始痛斥,“沈笑!你竟然这么卑鄙无耻!当年如果不是你故意陷害设计,我姐姐怎么会和修宁哥分开!现在他们好不容易能够在一起,你竟然还要从中作梗!” “你有没有良心?知不知道礼义廉耻?”言舒敏不断的指责让沈笑耳边嗡嗡作响,这一记耳光实实在在打在了沈笑脸上。 可沈笑没有疼痛的感觉,或许这些年来她早已经麻木,言舒敏又要再次扇她,被张妈拦住,“舒敏小姐,请不要这样……” 沈笑将张妈拉开了,终于开口道,“舒敏小姐,小心手疼。” “你真是个怪物!”言舒敏惊诧无比,竟是茫然无助一下哭了起来,“沈笑!你太过份!以为得到那条项链,就真的能嫁给修宁哥!我要找修宁哥评理!” 沈笑看着言舒敏哭成了一个泪人,“少爷今天有重要会议。” “打电话给修宁哥,让他马上就回来!”言舒敏痛哭着不管不顾喊。 而在一个小时后,当聂修宁回到公馆,沈笑分明看见言舒敏朝她颐指气使得意的笑了。 聂修宁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夏日里也将每一颗纽扣系紧,整洁有序到有一种禁欲美感。 “一双眼睛这么红,谁欺负你了?”他开口询问,却是难得的温柔,只是这份温柔,绝不会给沈笑。 言舒敏伸手直指沈笑喊,“修宁哥,她夺走了姐姐的项链!” 沈笑一直都沉默站在原地,他的目光一对上她,就一如既往的冰冷,他向她命令,“交出来!” 蓦地,沈笑突然感觉自己被扇过的左脸一阵发疼,她知道有些东西从来都不属于自己,比方聂修宁这一颗心,永远都只有一个言海蓝。 可沈笑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她的声音不重却很有力,“项链是老太太给我的。” 聂修宁刹那凝眸,她竟然胆敢反抗他! “沈笑,你真是出息了!”每当他微眯眼眸慢条斯理说这句话,沈笑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激怒他!
第四章 赢不到心原来已经有十六年了……可哪怕是下一个十六年,他的目光也不会真正看向她,绝对不会……沈笑眼前开始发昏,“项链在你的书桌左手边最后一个抽屉里,我还给你了。”她竟然把项链藏在他的书桌里?聂修宁俊彦愈冷,沈笑轻声说,“你教我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从小你就聪明!”聂修宁忽而称赞她,猛地又道,“这条项链,你必须亲自还给海蓝!立刻就去!”沈笑一愣,难道他不知道,她在这里罚跪了三天?“别告诉我,你现在去不了,你可是跟着我从小学习武道,你的体能,我很清楚!”聂修宁这一番话,让沈笑没有了退路。等到她蹒跚走出公馆大厅,听见后方清楚传来聂修宁冷漠的警告,“你不要耍花样,再闹出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如今的言海蓝在北城开了一家画廊。沈笑推门而入,迎面对上那块木质招牌刻写着“Seeable”这一英文。可见。沈笑默默在心中译出,耳畔忽然听见女声询问,“你好,小姐,有什么需要吗?”沈笑寻声望去,看见画廊尽头站着一道纤瘦身影。而当那张娇美脸庞微笑着迎向自己,一如既往的纯真亲切,这让沈笑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笑着,站在那个少年的身边,由着少年牵手出现……“您好,海蓝小姐。”沈笑回声的瞬间,言海蓝唇边的微笑静止消失。她是防备的,更是一言不发。沈笑将首饰盒双手奉上,“我来还项链。”一刹那,那份防备被怒怨迅速盖过,言海蓝凝声质问,“你能把五年时间还给我,你能让我回到当初?这一切你能还吗!”“我还不了,也不想还。”沈笑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所有一切从五年前开始就步步都是错,而她早就是罪人了。“你赢了!”须臾,言海蓝硬生生念出这三个字来。沈笑怔在原地,言海蓝几乎是切齿说,“你终于赢得了老太太的欢心,也彻底赢得了聂家的认可!这条项链,就是最好的证明!”赢了?她哪里是赢了?手里捧着的丝绒盒忽然变得异常沉重,沈笑只是笑了。“可就算你赢了整个聂家,也赢不到他的心!他从来没有爱过你!连喜欢都没有过!”言海蓝的身影在沈笑面前晃动着,她只觉得自己好累,从未有过的累,“是你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是你非要留在修宁身边!如果早知道,你会这样耍心机使手段,早在当年,修宁绝对不会同意选你!他死也不会选你当他的陪读!”那些尖锐的女声不断冲击而来,沈笑晕眩的几乎看不清前方,凭着最后一丝力气,将首饰盒往言海蓝手里强势一塞,她只是转身离开。画廊的木门上印着“Seeable”的招牌,玻璃倒影出后方言海蓝的身影,沈笑须得承认,就连取个店名都那么脱俗,可自己却憔悴不堪狼狈落魄。“沈笑!你给我站住!”言海蓝追了上来。沈笑握着那柄古铜把手,身体被人一拉扯,猛地眼前一黑,她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硬生生倒了下去……闭上眼睛的一刹那,沈笑仿佛瞧见那个十二岁的少年,毫无征兆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而他不经意间一笑,她至此万劫不复。
真是虐死我
第五章 发誓不爱了那一年的沈笑,正是十岁的女孩儿。她跟着老管家来到那座从未进入过的宅子,宅子富丽漂亮,盛夏园内郁郁葱葱。美丽高贵的夫人坐在象牙白的椅子上,正盈盈望着她微笑。贵夫人朝一旁的少年呼喊:修宁,你来看看,她是你以后的陪读。少年身着学院制服,崭新的白衬衣配灰色西裤,她远远望过去,剑眉星目都无法用来形容那份清俊雅致。当时她想,怎么会有一个男孩子,可以生得这样好看……结果少年走向他们,她赶紧低下头,连直视他都似会亵渎。少年忽然说:听说你姓沈?瞧你的样子,怎么好像不爱笑,以后你就叫沈笑,我可不喜欢对着一根木头!记忆定格于少年飞扬灿烂的笑容,热烈到仿佛要拿整个生命去燃烧。“呼……呼……”呼吸急促里,沈笑突然从梦魇里惊醒,一下睁开眼睛!周晓光吓了一跳,瞧见沈笑双眼发直,怔愣一瞬后又是喊,“姐!你醒了?”半晌之后,沈笑才回过神点了点头。简单洗漱过喝了半碗粥,沈笑也渐渐好转过来,忽而定睛道,“怎么是聂家老宅?”“是老太太派人接你来这里。”竟然连老太太都惊动,这让沈笑秀眉紧蹙。“有修宁少爷在,谁也动不了海蓝小姐。况且,聂家早不是从前了。”周晓光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替她委屈的不甘气恼。沈笑默了半晌幽幽重复那一句,“早不是从前了……”而今聂家的当家人早就成了聂修宁,即便是老太太也无法撼动。“我去拜见老太太……”沈笑作势就要下地,被周晓光阻拦,“姐!修宁少爷正和老太太在说话!”宅子大厅里肃穆寂寥,祖孙两人相视以对却一言不发,陷入僵持许久。沈笑慢慢走进去,瞧见前方笔直站着一道身影,正是聂修宁。她的目光掠过他,落向正位上端坐的老太太。沈笑走到聂修宁一旁,而聂修宁纹丝不动,眼角余光都不曾瞥向身旁来人。可是忽然,她竟缓缓跪下!沈笑这才凝声说,“老太太,我想请您收回项链,也请将我和修宁少爷的婚事收回!”她下跪请求居然是为了收回婚事?聂修宁剑眉一凝,侧彦异常冷峻。老太太一听惊愕追问,“是不是有人逼着你这么说?你别怕,有奶奶给你做主!谁都不能勉强你!”沈笑轻声回道,“没有人勉强我。”聂修宁低沉而平缓的男声响起,却带着几分轻蔑,“她是老太太您看中的未来孙媳,我还能勉强她?我可没逼她跪着不起!”真是讽刺啊!沈笑还跪在冰凉的地板上,低烧让她的额头渗出一丝密密汗水,心里更是一阵发凉。她累了,真的累了……沈笑用很轻的声音,却是那样坚决,就像是对自己发誓一般说,“因为我已经不爱他了,不爱了!”聂修宁却整个人更加冷酷,满脑子都是一个想法:沈笑!你又在惺惺作态!
第六章 你要怎么退“你这个逆子!”老太太大为震怒道,指着聂修宁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些个主意!我告诉你,和言海蓝订婚的是靳朗,不是你聂修宁!她是你未来的大嫂!你这是要乱伦吗!你是想成为整个北城的笑话吗!”那些恩怨全都迎面而来,沈笑清楚,身为身为聂氏当家人,操控着整家集团,他比谁都明白其中利害,可是……“我不在乎。”他一句话坚定无比,斩断了外界所有可能会冲击而来的谣言风波。沈笑却没有一丝意外,原本就该是这样,他从不在乎,言海蓝的过去……“你……你……”老太太颤手指着他半晌,当下犯了心脏病。一阵凌乱中,急忙让老管家请医生照看才稳定下来。瞧着老太太睡下,沈笑听见聂修宁冷声喊,“还不跟我走!”从聂宅辗转回到公馆,一路无言车里寂静的像要前去吊唁。远远看见那座富丽幽静的园子,进门的匾额上是行书刻写着“沈园”二字。这座园子被买下时原有另外一个名字,后来老太太和聂夫人只说原先的名字不讨喜,所以让他改一个,而他挥毫一书就成了沈园。当场她也在,结果他笑问她:这个名字,你喜欢么?他眉眼的温柔像是一记致命毒药,而她傻傻点了头。可等到只剩下她和他,他立刻就如京剧变脸,那样冷酷说:你不就是想要让别人都知道,你是我身边重要的人?我就让你如愿!与她同姓的沈园,那只是一场烟雾,为了让看戏的人信以为真,他早就放下了言海蓝,他早就不爱她了。可他其实一直在演戏,她却分不清究竟何时是真何时是假……就像是此刻,前一秒他还沉静安然,下一秒就冷声发令,“出去!”聂修宁这回的命令是朝着陪同自己一道前来的周晓光。周晓光神色有些难堪,“姐姐还病着,我要照顾她!”“不需要你照顾!立刻***!”聂修宁的声音冷如千年寒冰。他是真的动怒!沈笑立刻劝说,周晓光原本不愿意离开,可还是抵不过她一声喊,“我让你回去!”话音未落,沈笑的手腕已经被聂修宁猛力握住,周晓光看着她被拽进了屋子里,却被她用眼神阻拦没有再上前。离开几日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无人居住的生冷气息,沈笑呼出的气息却带着体温灼热,他的手劲近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放手!”一刹那,他的蛮力将她甩向一边,沈笑踉跄间撞在那张圆桌上,古琴被推搡砸在地上,她闷哼一声,被他劈头盖下一句,“沈笑!我警告过你!”“你竟然耍出这些花样来!当着海蓝的面玩昏倒的把戏,又当着我的面向老太太下跪!你真是层出不穷的把戏,你这是在找死!”他的确没有耐心,特别是对着她的时候,连听她说话的耐心都荡然无存。“我退出!”沈笑好不容易才站直了,她终于道,“从你和她的世界里彻底退出!”聂修宁早对她反复无常的话免疫,可胸口的闷气却还是灼灼而起,她想要退出?她又有什么资格说退出?聂修宁以极快的速度走近她,一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手直接探进裙底插入她体内,“你现在要怎么退!”
第七章 发泄工具尽管五年时间里,他们早就发生过不知道多少回身体关系,可这样直接赤裸的进入,依旧让沈笑不敢置信,她的身体往桌沿不断靠后,她想要躲闪想要远离他,“放开我!”聂修宁更是紧紧搂住她,她纤细的腰在他的掌心不堪一握就要被他握断,而另一只手,他的手指还在不断进出,“你不是能说会道?告诉我!你要怎么退!”沈笑有些难受,不单单是低烧在折磨她的身体,更是他密不可分的接触,她喊了起来,“我都已经说了退出,你还要我怎么样!”这五年里,聂修宁无数次摆布沈笑的身体,每次看见她就会让他想到当年,一想到当年言海蓝悲痛欲绝下的离去,心中那股抑郁之气无法压下,没由来开始灼烧扭曲成一股欲望,让他阴狠吐出一句话来,“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的报应!是你活该!”身体被他不断冲刺进出,沈笑在他的摆弄下开始越来越激烈的喘息,她承受不住,也没有办法挣脱,整个人被他架在桌沿边上,像是悬空的木偶。起先还留有的几分体力,也在短暂的挣扎后彻底消失……屈辱、羞愤、痛苦……这些年来,聂修宁每一次这样对她的时候,沈笑都咬牙忍受,这一刻她嘶哑了声音不断喊,“是啊!当年是我一手策划,故意对言海蓝下药,她才会和聂靳朗睡了,才会成了你大哥的未婚妻!”“只有是聂靳朗,你才会和她彻底断了!她再也没有资格和我争!因为我看上了聂家少奶奶的位置,我就是想要坐上这个位置!聂修宁!我得不到你,我也不让别人得到——!”歇斯底里的呼喊还在盘旋之际,沈笑的身体突然被强势反转,她的后背对准了他,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一刹那,聂修宁就这样横冲直撞挺入,沈笑最后的声音都被随之而来的喘息以及失声惊叫淹没……沈笑盯着地面,那把古琴砸落在地后琴弦不知怎的竟然断了一弦。琴断情断,琴断情断……聂修宁不断的折腾她,在背后冲撞她,一次比一次激烈。面对每一次撞击,沈笑都感觉身体像是要散架。那些欢愉在长时间的折磨下,变成了难以言喻的不适,她又开始头晕没有力气,可她咬牙忍着,硬是不愿意开口求他。为什么不再求他?聂修宁只记得以往每一次到了最后,沈笑都会经不住求饶,但这一次她并没有。她越是抿紧了唇不出声,他就越是变着法子要让她开口。可是到了最后,聂修宁也没能再如愿。当身体里涌入一阵热流,沈笑颤抖着双腿,扶住了桌子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她的呼吸比之前更加快了,也更加灼烫……聂修宁瞧着她脸颊潮热,也知道她还在病中,身体的快感还未消失,他竟然会如此失控,不禁骂了一声,“该死!”沈笑已经无所谓他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迷迷糊糊里她扯起一抹笑道,“我的修宁少爷,海蓝小姐现在都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偏偏还要来纠缠我?”“还是……”沈笑说这话的时候,是发了狠的,更是豁出去来刺激他,她挪动步伐往他迈近一步,手抚向他的胸口,“你根本就忘不了我!”眨眼间,沈笑就被他猛地扬手挥开!聂修宁阴沉无比冷声一句,“你只是我发泄的一个工具!”
第八章 活得像条狗盛夏潮热,沈笑又浑浑噩噩低烧了数日,方才病情好转决定出门。张妈看见她,便急忙喊,“沈笑,你病才刚好,就要去公司?”沈笑已经取了车钥匙,“睡了这么多天,我也闷得慌。”重新回归公司,沈笑当即给周晓光打电话。周晓光也同在聂氏任职,此刻的他正被委派于外地出差,所以并不在北城,于电话那头告知她,有关公司近期动向,而最关键的则是,“……姐,公司最近和邹氏在竞争那起市政项目!”沈笑先前就知道公司盯着市政这起开发案,而邹氏也虎视眈眈,这样一来两家公司势必要龙争虎斗了。挂线之前,沈笑挡住周晓光即将脱口而出的叮嘱,“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我心里有数!”沈笑收起手机,迅速拿出粉饼在洗手间狭窄的格子笼里补妆。突然,外边有了些许动静,大概是有女职员踩着高跟鞋进入。随即听到洗手台传来哗哗水声,以及那一声嘲讽,“你听说了吗?言家的千金回来了!”“你说那位海蓝小姐?她好像是聂总从前的女朋友?那沈特助要怎么办?”“人家那可是富家名媛才女画家,而且还是正牌女朋友!沈特助算什么?哪一点能和海蓝小姐相比?”“可沈特助跟了聂总那么多年,他们不是那种关系?”“哪种关系?你新来的知道什么?沈特助从小是被聂家养大,她能被聂总看上,陪了聂总一阵子,已经是她的福气了!”“哐——”议论声里,尽头的格子间门被推开了,两位女职员惊慌中看见沈笑走了出来,登时哑口无言。沈笑上前慢条斯理洗手,走过她们身边的时候道,“公司规章之一,不许私下议论上司,下次再犯直接去人事部结算薪资!”那两位女职员显然受了惊吓,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病愈后初回,沈笑没有立刻见到聂修宁。前往秘书室报告的时候,陈秘书直接递给她一份文件,“沈特助,聂总说了,请你回公司后就立刻处理这件事,请游律师陪同。”聂修宁虽不在,可事情已经全都井井有条编排,沈笑接过文件打开一看,才发现这是一份律师拟定的“解除婚约”书函。男方:聂靳朗女方:言海蓝双方都不曾签字落款,但意思已经明确,需男方先同意。而这份协议,直接交给她处理。“沈特助,有什么问题吗?”陈秘书见她没有回应,便询问一声。沈笑轻声微笑,“没有。”真是好福气,这就是聂修宁给她的福气,是他步步为营折磨她,现在又让她去为他心爱的女人解除婚约。外界皆知,如今的聂靳朗因为恶疾缠身,所以退出商界不问世事。可唯有少数人才知内情,堂堂聂家子弟养病的场所是一家疗养院。这家疗养院在北城让人避如蛇蝎,因为这里住着的都是精神病患。沈笑带着游律师坐等在会客室,不过多久就看见一道身着白色病服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他消瘦的脸庞还有着深刻五官,几分不羁神韵和聂修宁如出一辙,曾经张狂的眸子直至今日依旧敛着嘲弄笑意。自古成王败寇都是一个道理,任何一个失败者都无法幸免。沈笑瞧着他入座,将那份书函展开于他面前。聂靳朗瞥了一眼后,他阴沉开口,“沈笑,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活得像他身边的一条狗。”
第九章 可他恨你沈笑一言不发,她正被聂靳朗紧盯着,她认识聂修宁有多久,认识聂靳朗就有多久。聂靳朗笑着,用低沉的声音,却刺痛着沈笑的耳朵。沈笑依旧沉默着,还是一旁的游律师提醒道,“沈特助,还是先办正事。”“我和沈笑好久没见面,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乱吠?”聂靳朗眼神骤然冷厉。曾经也是天之骄子,虽然坐困其中,却还有着惊人气魄,游律师一惊,当下没了声,沈笑终于开口说,“游律师,你先出去。”“这……”游律师迟疑一瞬,沈笑冷声吩咐,“聂总指派我负责,你只是陪同!”游律师这才迅速退出会客室,聂靳朗佩服道,“沈特助越来越气派了!”“聂大少谬赞了。”沈笑回声相敬。聂靳朗一下微怔,只因为这一声“聂大少”实在是有些久违,自从他住在这里后,再也没有一个人这样称呼过他。曾经的辉煌,那些丰功伟业,也早就在大厦倾颓后成过眼云烟。“聂大少,请在协议上签字。”沈笑为他取来钢笔,笔盖旋去,递到他的手边。聂靳朗不接,他盯着那份协议道,“是她要和我解除婚约,还是他自作主张派你来。”“海蓝小姐的心意,您比谁都清楚。”沈笑淡淡说。就连公司上下都对言海蓝知晓一二,作为聂修宁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言海蓝深爱的人也唯有聂修宁。“她还爱着他……”聂靳朗的声音变得格外悠长寂静,静到好似要将沈笑心里那根弦挑起,下一秒冷不防道,“可他恨你!他们都恨你!现在她一回来,就想和他双宿双飞?”沈笑已经分不清聂靳朗口中的他到底是谁,又听见他质问,“沈笑,你就没有一点不甘心?被人当挡箭牌污蔑,而对象还是那个你心爱的男人!你到底算什么?”这些年来,沈笑也常常在想这个问题,她到底算什么?可她再清楚不过,在聂修宁眼中,她就连作为言海蓝的替代品都不如……“女主角回来了,三流配角总要退场。”沈笑给了他回答。这一场配合他演了五年的戏,她终于也要落幕。聂靳朗枯槁的眼睛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狞笑着道,“你去告诉聂修宁,我死也不会签字!”……午后北城,商贸大厦的高层之上正在进行一场商务宴会。沈笑站在大厦一楼大厅里静静等候,她盯着正在降下的电梯,“叮——”一声响起,门自左右一开,她瞧见一行人信步而出。可却发现并非只有聂修宁一行,还有另外一行。“是邹氏的总经理……”游律师立即在旁道。今日宴会就是为了市政项目,邹非池作为邹氏集团总经理自然会出席。沈笑不动声色走向聂修宁,一声“聂总”后,又是望向邹非池呼喊,“邹总。”邹非池笑意渐深,却忽然说,“如果聂总肯割爱,让沈特助跟了我,那市政的项目倒是可以双赢合作。”这没由来的一出让沈笑一怔,她却猜测到其中来龙去脉,邹非池开口要人,那他又是否会答应?眼角余光瞥见聂修宁那张冷峻风雅的侧彦,扬起一抹笑说,“可以考虑。”他一向杀伐决断,可这一次却没有立刻回绝,这让沈笑一颗心坠落深渊,他是真的想要将她从身边撵走……言海蓝一回来,他就这么急着要打发她么?哪怕是将她当成一件物品送人,送给别的男人。他真是恨极了她。
第十章 一生不见邹非池不是第一次向聂修宁讨要沈笑,但是聂修宁每次都狠狠将他打回去,今天倒实在是个意外!“聂总,那我先走一步,就静待佳音了。”邹非池一时间也吃不准聂修宁是真心还是假意,他又是再望向沈笑道,“沈特助气色不大好,听说之前病了,看来还没有康复,一会儿我让人送些滋补品给你。”沈笑来不及拒绝,邹非池就已经带人离开,耳畔则是传来他轻蔑道,“一听到我考虑把你给他,这就望眼欲穿了?”“我去过疗养院了,但是他没有签字。”沈笑早就无心去在意他的冷嘲热讽。聂修宁显然怒气不减,“事情没有办成,你还来见我做什么!”沈笑轻声道,“不过他有条件……”“他想要见她!这辈子也别想!”不等沈笑道出那唯一条件,就被聂修宁冷硬打断。一个就算死也不签字。一个这辈子都不同意。还能有第三种解决办法?沈笑自问没有这样的能耐,于是得来他一句,“真是没用!”仿佛,那些相伴岁月,那些为了他闯荡的风霜雨雪,全都微不足道到像是一缕青烟,轻轻一吹就没了痕迹……“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让他签字!”最后,是他下达命令,“否则,你这后半生,也不用再忙别的事!听懂了?”沈笑轻轻点头,“懂了。”聂修宁已经带人走过她身边,“一张脸白得像鬼,现在滚回去,少在外面丢人!”沈笑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不管是将她送人,还是肆意定夺她的余生,在他身边,她果然活得像一条狗。……沈园里却已经翻天覆地,汪管家正指挥佣人在搬行李,“小心一些,这些都是海蓝小姐的随身物品,可不能摔碎了!”沈笑这才得知,原来言海蓝从今日起,被聂修宁接来搬进沈园里居住。沈笑慢慢走入大厅,隐约间听见言舒敏喊,“……姐!你就应该住在这里!她才是该离开的那个人!”话音未落,言海蓝瞧见沈笑出现,言舒敏也立刻看见她,更是气愤指责,“沈笑!你还死赖在这里不走!你别再做梦了!就连这座沈园,也是因为我姐姐喜欢陆游和唐婉的原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首词!”沈笑整个人四肢百骸,天旋地转都不为过。是《钗头凤》,原来是《钗头凤》啊!她只以为那日取名作沈园,是他在演戏,是他故意讥讽她所以才会拿她的姓氏玩笑!可原来,原来是她彻头彻尾一厢情愿!是她错了,沈园是他为心爱的女人命名,只可惜那个人不是她,从来不是她……沈笑望着这座住了数年的沈园,还以为曾有那么一丝一许是因为她,哪怕是虚假哪怕是做戏,可原来全是自以为是,一路全是自作多情,她突然笑了,“哈——!哈哈哈哈——!”起先是低低的笑,而后痛快大笑起来,笑到言海蓝蹙眉,就连言舒敏都是瞠目不已,“姐,她是不是疯了!”谁都不知道,她疯了很多年,唯独此刻最清醒!笑到快要没有力气,沈笑这才停住,她怔怔望着前方,恍惚里仿佛瞧见聂修宁就在面前,她猛地转身奔跑,她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一切,离开曾经盲目爱过他的岁月,去到没有他的任何一个地方!聂修宁,这一生我们不要再见了!
第十一章 难道是怀孕作者:春望
更新: 17:15
字数:2094 聂修宁回到沈园的时候,沈笑早就离开。 “少爷……”汪管家在一番忙碌后上前回报,“海蓝小姐的行李已经都搬去房间了。” 言海蓝还坐在公馆大厅的沙发里,自从沈笑离开后,她就没有再动过。 直到聂修宁归来,她也只是垂眸一言不发。 “姐!”言舒敏一直护着自家姐姐,当下不禁喊,“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你的原因!你为什么要自责内疚?修宁哥也回来了,你可以告诉他,沈笑是自己走出去的,我们谁也没有赶走她!可她就像是疯了一样!” 聂修宁望着言海蓝,耳边是言舒敏的话语充斥而来,“她疯了?” “是!”言舒敏跳过了那些细节,只说结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沈笑就突然在这里疯了一样狂笑!然后她就跑了!” “当时张妈也在,她是亲眼看见的!”言舒敏急忙又喊,“修宁哥,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把张妈喊过来问一问!” 聂修宁却是低声道,“我当然相信你,也相信你姐姐!” 言舒敏原本就认定聂修宁不会因为沈笑而怪罪,这下更是高兴扭头道,“姐,我就说修宁哥肯定会相信我们!姐,你怎么还是不说话?” 从前就心性安静的言海蓝,如今愈发沉默,聂修宁眼底染上一层心疼,“舒敏,你去看看晚餐准备好了没有。” 言舒敏应声识趣离开大厅。 聂修宁迈开步伐,他慢慢走向静坐不动的言海蓝。他的手握住她,像是怕摔碎易碎的琉璃,“海蓝。” 言海蓝这才出声说,“我没想会这样……” “和你没有关系,你不需要自责。”聂修宁温声说,他抚上她的脸轻轻抬起,是她一双翦水秋瞳盈盈望向自己,充满了散不开的哀伤。 聂修宁一下将她拥入怀中,言海蓝没有推开他,她是想念他的,那种想念几乎刻骨,只有真实的拥抱才能救赎,她听见他说,“留下来,其他都交给我。” 他们已经分开五年之久,在远赴异乡漂洋过海的日子里,言海蓝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到他身边,但是到了今天,她和他真的还可以在一起吗? 聂修宁将她抱紧,“我不会再让你走!” 言海蓝再也没有了反抗挣扎,哪怕是要溺死在他的温柔里,她也心甘情愿。无声的相拥里,她终于又开口道,“那沈笑呢,还是先把她找回来……” 而今的沈笑深受老太太喜爱,而她更不想引起误会,仿佛是她的到来,硬是要逼迫她离开一样,所以她必须要找回她,“修宁……” 言海蓝还在他的怀中,耳畔冷声一记,“不用了!” “可是……”言海蓝还是认为有些不妥,“她就这样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怎么办?” 再也不回来,从此以后无影无踪? 聂修宁眼眸骤然一紧,“不可能!” 言海蓝却分明感觉到细微变化,是他带着不可抑制的怒气。这一刻,她虽然看不见他的神情,但他的坚定,让她错愕失神,“她最爱耍花样,一定会自己回来!” 他不去寻找,是因为认定沈笑只是故意闹一场? “一定会!”他是这样夺定,一种近乎扭曲了似的愤怒,带着无法描绘的执着,这让言海蓝刹那心惊。
“一定会!”他是这样夺定,一种近乎扭曲了似的愤怒,带着无法描绘的执着,这让言海蓝刹那心惊。 …… 聂修宁果真没有派人追查沈笑的去向。 而沈笑也没有再回公司。 陈秘书午后来到办公室报告行程的时候,也谈起了沈笑,“聂总,我刚才给沈特助打电话,她接了,不过她好像身体不大舒服,她说她会发辞职信到人事部。” 一想到沈笑,聂修宁整个人阴霾,这一回不仅是玩生病的把戏,还要闹辞职? “由她去!”聂修宁唯有冷酷一句。 等到陈秘书做完报告退出去,人事部就打来内线,“沈特助的辞职信已经收到了……” 消息以光速开始传播,跟随在聂总身边这么多年的沈笑居然会提出辞呈,震撼力简直空前绝后,公司上下私底下也议论纷纷,而结果则是沈笑在这一场女人的战争里彻底落败,她完全不是言家千金的对手,为了保住最后的尊严所以主动辞职。 周晓光在听闻风波后,立即拨通了沈笑的电话,“公司里现在都说,你卷了一大笔分手费后逍遥快活去了。” “我现在是很快活……” 此刻的沈笑握着手机,站在一排橱窗前。阳光炙热,可她眼底却是晦暗,只聊了两句,她就感觉到一阵不适,来不及再多说,她就以要开始败家血拼为由就匆匆挂断。 刚一挂线,沈笑一手扶着橱窗,一手捂着胸口,强忍住那份强烈的恶心感…… 突然,有女店员跑了出来,沈笑还以为是来驱赶她,所以她就要走。可谁想,女店员却扶住她道,“这位小姐,邹先生请您进去休息。” 沈笑寻声望了过去,隐约瞧见精致的店堂里,正坐着一道风姿卓越的身影。 不想会在这里偶遇邹非池,沈笑没有再拒绝这份好意,也是因为她实在难受。 相比起邹非池的西服笔挺光鲜亮丽,沈笑穿着随意,不过是一条亚麻白裙,素净的模样根本就瞧不出曾经是堂堂聂氏集团无所不能的沈特助。 邹非池漠漠道,“现在是工作时间,你真是闲情逸致。” “邹总也不是一样?”沈笑缓了过来,她微笑道,“这么好心情来这里喝下午茶。” 这是一家精品女装店,每一件时装礼服都经设计师纯手工打造,所以价格昂贵。不过邹非池会出现在这里,绝不会是喝下午茶那么简单。沈笑猜想,他大概是佳人有约,为博红颜一笑了。 “我还要感谢邹总,派人给我送了那么多礼品,可是不巧,我今天没有去公司,所以只能谢绝,还请邹总见谅……”沈笑之前接到陈秘书的电话,所以也得知此事。 邹非池却冷不防说,“今天你辞职了,难道是因为怀孕?” 沈笑直接怔住,仿佛自己听见一则天大的笑话,“邹总太爱说笑了,这怎么可能……” 沈笑一边笑着,一颗心却无尽坠落。 她没有发觉,自己这个月的月事已经迟了。 难道,难道她怀了聂修宁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这绝对没有可能……
第十二章 活着的意义作者:春望
更新: 18:15
字数:2175 “我没有说笑。”邹非池却偏偏不给她台阶下,“你到底有没有怀孕?” 他们之间原本应该没有任何交集,可是一刹那,邹非池撕开那层客套的伪装向她再三追问。 沈笑凝声道,“邹总,这是我的私事!” 邹非池那张清俊的脸上还保持着一贯笑容,沈笑自从第一眼见到他,就是温文尔雅的贵公子。相比起聂修宁的冷漠阴郁,他就像是一缕春风,可纵然是春风,也有着阴狠一面,商场上更是一位狠角色。 正如此刻,邹非池沉眸望着自己,沈笑还是会感到那份压迫感。 “你难道都不知道自尊自爱?就这样打算一直没名没份跟着聂修宁?”邹非池终于皱眉道,“佩姨要是知道你现在这样,她该多伤心?” 沈笑一下心中一拧,邹非池口中的“佩姨”正是邹父的第二任太太,她的喉咙处被什么东西哽住,所以才会发涩,“邹夫人早就去世,人死后什么也不知道,什么地下有知都是用来哄骗活着的人。” “更何况,她活着的时候,也从来不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沈笑迎着他道,“我对于邹夫人而言,从前是陌生人,以后都是!不好意思,我先告辞了!” 沈笑起身就要离开,她不想再去回忆,回忆那位早在记忆里变成黑白遗像的贵夫人,因为她早就是别人的妻子,也是别人的妈妈了…… 可是邹非池比她更快一步,他急忙拉住她不让她走,“沈笑!” “邹总请自重!”沈笑也不客气回声。 “你为什么总是拒绝别人的好意?我是关心你!”邹非池握住她的手腕,他的声音柔和了些许道,“你既然已经辞职离开聂氏,那就来邹氏来我的身边。相信我,我会为你安排。至于聂修宁那边,你也不需要再担心,一切都由我来解决。” 沈笑听着他的话语,迟迟没有应声。 邹非池只怕她不肯相信,所以他再次说,“沈笑!我是真心为你好!” 一个人到底有几分真心? 又会在什么时候是真心? 沈笑早就分不清了,她轻声道,“邹非池,我早就对你说过,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邹非池眼底一怔,看见她轻慢却又决绝笑着,是那样放肆张狂,却又苦苦卑微支撑着自己才活到了今天…… “沈笑……”邹非池眉宇都拧起,可他来不及再诉说,只听见一道女声好奇响起,“哥?” 前方出现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女孩儿,她俏丽的短发,匀称的身段,眼底眉梢间都是娇俏可人,透亮肌肤更没有一丝瑕疵,一看便知是家里富养的女儿,有着极其疼爱她的双亲…… “这位小姐是?”而她正望着沈笑,眼中充满疑惑。 “邹月,她是你的……”邹非池作势就要道明一切,被沈笑猛地打断,“抱歉,打扰了!”撂下这句话,沈笑立刻疾步离开了。 邹非池望着那逃了一般的身影,陷入了沉默。 邹月走近道,“刚才的女孩子是谁?哥,难道是你的女朋友?” 前方不断穿梭而过的路人,沈笑像是一抹孤魂飘着,她想到当年的邹夫人,疼爱挽着心爱的女儿出席她十岁的生日会,她默默望着这一幕,听见邹夫人微笑说:月儿,妈妈爱你。 沈笑却清楚,并不是每一个母亲,都会深爱自己的孩子。 就比方是自己,她就不爱。 因为如果她怀上了聂修宁的孩子,那么下场就只有一个——打掉! 现在这个如果,即将成为事实,沈笑崩溃跌在浴室的地上,她手里的验孕棒,呈现两条红线。 她怀孕了。
她怀孕了。 …… 彩色琉璃在黄昏的暮色里五光十色,石头砌成的墙上点燃了一盏烛火,周遭是昏茫一片,沈笑的眼前也是如此昏茫。 她坐在这里已经一坐几个小时,窗外的天空也从透亮将至黑夜。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最后还会回到这里,回到这座儿时只住了不过一个月的四合院小学堂。 沈笑低着头,她的手垂在两侧,是拘谨的姿势。她拘谨,并不是因为回到这里让她感到陌生不适,而是因为每次回来,都是在她最落魄最不堪的时候。 她想要向上天忏悔认罪,她即将做一个残忍血腥的人,亲手去扼杀自己的骨肉,可她甚至连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不知道。 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全都是妈妈的错…… 她不能不该留下这个孩子,聂修宁更不会允许,而她也没有承担成为一个单亲妈妈的勇气。即便生下来,对孩子而言,也只是另一种折磨,因为他不会得到父亲的疼爱,还要遭受世人的指责冷眼。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会不舍得,她还是会忍不住期待,想要看看出生后的孩子…… 这真是造孽! 沈笑,你这是在造孽! 她的手不自觉握紧,指甲嵌入掌心疼到麻木。 可是突然,“哐——”一声里,是后方礼堂的门以撞破的力道被推开了,沈笑心底一惊,她看见几张熟悉的面孔走了进来。 为首高大威猛的那人是关戎,他是聂修宁身边几位心腹之一,一米八的大块头,从小就陪伴聂修宁一起学习武道,也是他的保镖随从。 关戎道,“少爷请你现在过去!” 沈笑坐在长椅里不肯起身,“我如果不去呢?” 关戎低声道,“少爷说了,就算是绑,也要把你绑过去!” 沈笑以为聂修宁放过她了,可没想到其实并没有。早知道这样,她就该走得远远的,让他再也找不到。然而现在,沈笑只能被强行带上车。 夜幕里车子并没有回到沈园,而是来到一家私立医院,沈笑认得这里,这是从前每一次,言海蓝需要输血的时候,她总是被带到这里…… 可是言海蓝的病早就好了,她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茫然中跟随人群疾走入急诊大楼,沈笑来到一处急救室,回廊里聚集了不少人,沈笑还未站定,只听见有人在哭泣,是护士在急催,更是言舒敏流泪喊,“修宁哥!姐姐不会有事吧?快救救姐姐!” 沈笑再一回神,是一道黑影重重罩下,是他朝她命令,“给海蓝输血!” 定睛之间,沈笑瞧清来人的面容,是她用十六年的时间去爱的男人,而他派人来找她,只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输血,她不禁喊,“聂修宁!我是一个人!我不是一个血库!难道我活着的意义就是随时随刻给言海蓝供血!”
第十三章 我还你一命作者:春望
更新: 17:18
字数:2137 “带她去输血!”聂修宁丢下一句话,就开始呼喊护士。 护士走近急忙询问,“小姐,请问你最近的身体状况良好吗?这次抽取血液的量可能有些多……” “之前也抽过同样的量,没有问题!”聂修宁直接回声。 那一次是因为言海蓝动心脏手术,沈笑抽完血就晕了过去,整整一个月都躺在静养,三个月后才缓过来,简直要了她半条命! 这一次如果再这样抽血,就算她死不了,也真会要了一条命! “请跟我来……”护士就要请沈笑去输血,当下被她狠狠拒绝,“凭什么我要给她输血!我不同意!医院如果强行采集我的血液就是违法!” “聂先生……”护士惊吓到不敢妄动。 而沈笑这一喊,惊动了回廊里驻足的一干人等。 “沈笑!从小你就给我姐姐献血,也不是第一次!”后方处,是言舒敏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修宁哥当年会选你,也是因为你和我姐姐一样都是稀有血型!现在再献一次血,难道你会死吗!” 五年了…… 五年不曾再见到言海蓝,这让沈笑几乎快要忘记,她曾经就是一个血库,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能够及时供给言海蓝,直至言海蓝成年到了适合动心脏手术的时机,给她随时输血以备不时之需。 在沈笑的记忆里,除了居住在聂宅,除了跟随聂修宁一起出入学校,就是来到医院为言海蓝献血。 早不是第一次,从前她来到医院就会直接躺下听从护士开始抽血,但是现在…… “办不到!我不同意!”沈笑冷声拒绝。 “你怎么这么狠心!我姐姐现在还躺在手术室里!手术要是出了问题,你就是杀人犯!”言舒敏愤怒指责,更是泣不成声,“你忍心见死不救!” “她是你的姐姐,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救她,难道我就是罪大恶极?言舒敏!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在求你!”就在厉言相向中,沈笑的手就被人狠狠握住。 聂修宁双眸冰冷切齿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害了她,你难道还想见她死!我让你给她输血!你听见没有!” 沈笑觉得太难过,前来医院这一路上,她都茫然无知,怎么就会变成是她害人? “言海蓝从小生病是因为我?她现在躺在急救室里也是因为我?我难道可以操控一个人的生死!”沈笑更是放声大喊,她不肯移动步伐。 “如果不是你突然从沈园里跑了,又怎么会惊动老太太!”聂修宁的怒斥以惊天之势盖下,漫天的怒气更要将她压垮,“你故意要闹这一出,让老太太来撵走海蓝!你明知道老太太疼你护你,你还偏要做给她看,让她为你出头!” “你成功了!老太太撵走了海蓝,她离开沈园后就被车撞了!你说这一切不是因为你?”聂修宁这一声声质问来袭,沈笑懵住。 她这才知道前因后果,原来是这样,言海蓝才会躺在手术室里…… “我告诉你!沈笑!今天就算是抽干你的血,也要救回海蓝的命!”聂修宁狠戾的目光映入沈笑眼中,而她只剩下一片空洞。 她真就这么一文不值,那她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这一刻,没有人知道沈笑在想什么,就连聂修宁也看不懂,只发现她整个人突然寂静下来,静到好像再也兴不起任何风浪涟漪。
末了,沈笑跟随护士而去,走过聂修宁身边时,她才轻幽说了一句,“我还你一条命。” 聂修宁瞧着她沉默的背影消失于眼底,却像是去赴死一样。 …… 言海蓝的手术还在继续。 期间周晓光闻讯得知沈笑来了医院,所以他也赶到。 护士进出之间告诉众人病情开始好转,“病人终于稳定下来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言舒敏这下子是喜极而泣,“姐姐没事了!” 聂修宁听闻后,也是如释重负得以安心,可他的眉宇还是皱起,他在望着手术室,因为时间紧迫的关系,沈笑直接换上了无菌服进入输血,现在言海蓝已经平安无恙,那么她呢? “还有一个怎么样!”是周晓光急切追问。 “另外一位小姐没有异常情况,只是有些虚弱……”护士如实相告,周晓光这才放心。 聂修宁紧绷的俊彦也好似舒展了几分,可下一秒又有护士冲了出来,“不好了!那位沈小姐突然下身大出血!” 原先就已经因为给言海蓝输血而失血过多,现在又大出血,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怎么回事!”聂修宁抢在周晓光前面发问。 护士慌忙解释,“她怀孕了!现在因为意外流产,孩子保不住了!” 怀孕? 沈笑怀孕? 聂修宁简直不敢置信,就连周遭所有人都震惊无比,护士又开始奔波疾呼,是临城医护人员送来的急救血袋到了,“快去救人!” 紧接着又是一团乱,周晓光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他走到聂修宁面前问,“你知不知道她怀孕了!竟然让她去输血,你是想要了她的命?” 聂修宁猛一惊醒,那份阴霾更甚,“她怎么可能怀孕!” “她怀的是你的孩子!你竟然不认!”周晓光怒不可抑,他抡起拳就要揍上去。 但是被关戎眼明手快阻拦,“你敢和少爷动手!” “医生说过她的体质不易受孕!”聂修宁当下固执到像是千年磐石。 “医生有说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怀孕?难道她就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周晓光气急败坏,不顾一切往前冲,结果和关戎扭打起来。 言舒敏吓坏了,她一边喊着“周晓光不要打了”,一边开始呼喊“修宁哥饶过他”但根本就没有用…… 聂修宁突然想起年少时,那一回远赴北方的城市,冬日里湖面结了冰,他们就一起冰湖上玩闹。可突然湖面碎冰破了一个窟窿,他们一起跌落进去,是他强行拽住她,才没有让她坠入冰湖底。也正是因为这场意外,她的身体落下后遗症。 那时他说:沈笑,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 是她欠了他,是她欠他一条命! 此刻,聂修宁想到过往一幕,又想起沈笑方才最后对他所说的话语,他突然赤红一双眼睛,是怒是愤是哀是悲,全都道不清,只剩下他冷声朝着紧闭的手术室喊,“沈笑!你敢死!你敢——!”
第十四章 沈笑失踪作者:春望
更新: 17:18
字数:2140 沈笑在鬼门关走了一糟。 幸亏医护人员的急救血袋送来及时,否认言海蓝的命救回来,沈笑的命只怕要不保。因为稀有血型的原因,简直是九死一生。 只是即便保住沈笑的命,也早没有可能保住那个孩子。 那是一个没有成形的婴儿,连手脚都还没有长全,可就这样没了,依旧让人感到措手不及…… 这件事情被聂修宁一手压下,所以老太太暂时不知情,而言海蓝在手术成功后就被从国外连夜赶回的自家二叔言振元接回家中静养,由私人医生日夜照料。 至于沈笑,她一直住在医院里,迟迟没有醒来。 纷扰里夏日蝉鸣也不再激烈,而当察觉的刹那,盛夏已到尾声。 此刻,言海蓝站在言家宅邸三楼的落地窗前,她秀眉紧蹙,整个人散不去的哀愁。她一直望着院子里,直到瞧见一辆私驾徐徐驶入,她认出车牌,是聂修宁的私驾。 “老爷,是修宁少爷来了……”楼下大厅里,是管家立刻来报。 言振元静坐在沙发里,下一秒就瞧见一道身影走了进来。聂修宁俊彦阴霾沉冷,有一种逼人的凌厉气势,会让言振元一瞬间发不出声音。 缓了下,言振元才开口笑说,“修宁,来看海蓝啊,她就在房间里。” 聂修宁只是回以沉默,就径自上楼去。 言振元一旁的亲信低声道,“怕是修宁少爷一直都记着当年……” 这犹如在言振元心头竖下一柄尖刀。 想当年聂修宁和聂靳朗两兄弟斗的你死我活,最后聂靳朗被关在精神病疗养院,而聂修宁胜出执掌聂氏家族。就在聂修宁当权的第一日,言振元前去祝贺,聂修宁对他说了一句话,让他至今不能忘。 他说:元叔,相比起我那个大哥,我更讨厌那些背后使刀的小人! 这让言振元心有所怵。 聂修宁来到三楼尽头的房间,他一推开门,言海蓝也刚好转过身望向他。他静静走向她,而她疾步上前那么慌忙奔向他的怀抱拥紧,“修宁……” “我在这里。”感受到她的不安,聂修宁回抱住她立即安抚,“你在担心什么?” 只有在他的怀里,言海蓝才感到那份安心,她轻声说,“我怕我们最后还是不能在一起。” “谁也不能再阻止我们。”聂修宁沉眸道。 言海蓝却依旧不能真正心安,“那沈笑现在要怎么办?她还没有醒吗?” 一提起沈笑,所有的症结都好似聚拢,聂修宁眉宇一拧,“没有。” 沈笑迟迟昏迷不醒,这对言海蓝而言也像是一重枷锁,“她会醒过来的!医生也说了,她只是失血过多,所以才会暂时昏迷不醒!” “等她醒过来以后,我去向她道谢也向她道歉……”言海蓝也知这一回是沈笑救了她,她抬头望着他道,“修宁,虽然她曾经这样对我,但她失去了一个孩子,到时候我们给她补偿,就当是一切一笔勾销,我们就让她走吧!” 聂修宁本就阴冷的俊彦,方才浮起的一丝温情悄然褪尽,就在言海蓝的注视中,他吐出两个字,“不行!”
言海蓝怔住,听见他那样斩钉截铁说,“从她被聂家收养,从她被我选中那一天起,她到死都是聂家的人!” 决绝的话语犹如誓言,言海蓝惊觉聂修宁对沈笑的执着已经出乎意料,更超越了寻常界限。 那是—— 他想要独占! …… 言海蓝被自己心里突然而起的想法骇到,急忙甩开那荒唐的思绪,“修宁,一切等沈笑醒了以后再说。” 聂修宁才又缓和了神色,他望着她道,“我还要去医院走一趟,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这些日子以来,聂修宁每天都会来言家看望她,他看望她多少回,就会去看望沈笑多少回。 言海蓝道,“我今天已经好多了,也想去看看沈笑,我陪你一起!” 聂修宁没有拒绝,两人就一道下楼。大厅里言振元还在,瞧见他们双双出门,便开口询问。言海蓝道明去向,言振元嘱咐一声,“海蓝,你的身体才刚好,早些回来。” 而聂修宁自始至终都没有理睬过。 等上了车,言海蓝不禁道,“你别怪二叔,他也是为了我好。” 言振元执意将言海蓝接回家,也是因为对老太太的所为不满,可言海蓝也知其中不易。 聂修宁唯有默然“嗯”了一声,却不置可否。 尽管天气晴朗,医院住院大楼里还是森凉,言海蓝走在聂修宁身旁,忽然想到这几日言舒敏告诉自己的事情。 周晓光每日都陪在沈笑的身边寸步不离,他不愿意再让任何一个人来惊扰沈笑,特别是聂修宁。 聂修宁每天傍晚都会去医院,可是周晓光挡在门口,根本就不让他进去。依照聂修宁以往的脾气,他哪里会这样忍耐,早就不管不顾由着自己。可这一次医生叮嘱,病人需要一个安静的休养环境。 周晓光不肯退让,聂修宁只得沉默收声先退了。 对于周晓光的周密看护,护士也忍不住询问:周先生,你对你的姐姐真好,你们一个姓周,一个姓沈,难道是一个随父亲一个随母亲? 周晓光应了那回答:是啊,我们一个随父亲一个随母亲。 旁人只以为他们真是姐弟。 而这些日子以来,聂修宁每次前来医院找到医生就会问同一件事,沈笑什么时候醒! 只有她醒了,他才能够当面问她,比方说那个孩子,比方说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可今日,就连医生都惊慌不已,护士在喊,“病人,病人她……” 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聂修宁已经闯了进去,言海蓝也在后方追上。等他们进去后,发现床畔的椅子里周晓光独自坐着。 而那张病床上,却早就空无一人。 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沈笑,竟然没了踪影,空空如也! 只剩一室安静风吹窗纱,就连呼吸都静止了似的,是周晓光扬起一抹微笑迎向众人,也迎向了聂修宁。 他带着一抹痛快笑意放肆惬意说,“她已经走了。” 众人震惊! 言海蓝亦是错愕,她急忙望向聂修宁,却见他一张侧脸是从未有过的冷酷,像是雷雨来临之际的海面阴郁至极。 那切齿男声起下誓言,上天入地都不肯罢休,“给我找!就算把北城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
去上班了~需要的看三楼,晚上再更
第十五章 他判她有罪作者:春望
更新: 17:19
字数:2153 沈笑是怎么不见的,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 而唯一知情的,只剩下一个周晓光。 可是周晓光咬紧了牙关,一个字也不肯吐。即使挨了狠揍也不肯开口,就连关戎也不得不敬佩,别看斯文俊秀一张皮相,却也是铮铮汉子一个。 关戎没了办法,只能去禀告,“少爷,周晓光不肯说!” 聂修宁端坐在聂氏大厦高层的办公室里,他的背后是漆黑一片天空,然而天空再暗沉,也抵不过他眼底的阴霾,“连让一个活人开口都办不了!” “少爷请息怒!”关戎立即道,“我已经派人到处去找,一定会找到!” 无论是机场还是码头,又或者是车站,全都一一追查。所有出入口的摄像头,也调取了视频逐一检查盯着,但就是没有沈笑的踪影! 在追查了四十八小时后,聂修宁终于没了耐性! “哐——”桌上的文件报告被他拿起,狠狠砸在关戎一行人的脸上,他愤怒质问,“不是说一定会找到?两天了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她一个活生生的人,难不成还会消失不见!” 关戎跟随聂修宁十余年,也只有在五年前,见过自家少爷震怒的时刻,可是如今却比那年更要骇然…… 聂修宁猛地起身,“你们没法让人开口,我亲自办他!” 周晓光被关在沈园,院里院外都有人看守。那间暗室内,周晓光就站在那里,虽然白衬衣染了灰,可他瞧着精神奕奕,根本就不像是被禁闭在此。 周晓光无惧无畏,他更是笑道,“修宁少爷,我无话可说。” 聂修宁直接一拳狠猛揍向他,周晓光被揍得眼睛淤青,可他还是不断在笑! 关戎心惊胆战,聂修宁鲜少动手,更不会对自己的下属动手,周晓光也是下属之一,可这么多年来,除了平时练手脚,这还是聂修宁第一次动真格。 聂修宁出手狠猛,用心狠手辣四个字都不为过,关戎眼看继续下去不行,他冲了上去阻拦,“少爷!再打下去会要命!” 聂修宁早就煞红一双眼睛,“背着我放她走,他死有余辜!” 周晓光被揍到鼻口都是鲜血,关戎挡住他喊,“少爷!要是周晓光死了,就没人知道沈笑的下落!” 聂修宁一下有些发懵,却听见周晓光孱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你就算打死我,就算再用吴叔来相逼,她也不会回来……” “她下半生唯一的心愿,就是离开你!那天你让她去输血,她就发了信息给我,她决定要走……” 聂修宁眸光一定,又开始喊,“手机!他的手机在哪里!”
手机被翻找到送上,聂修宁接过打开收件箱来瞧,那是沈笑发给周晓光的最后一条信息,正是她前去医院之前发送。 内容是——晓光,我要走了。 聂修宁死死盯着屏幕,脑海里回闪沈笑的模样,是周晓光的询问声又响起,“修宁少爷,你放了她吧,放她自由……” 自由? 她的自由就是离开他? 手机都快要被他握碎,聂修宁回了两个字,“休想——!” 他终于放开周晓光,却是居高临下道,“她一个人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一定有人在暗中帮她!” “少爷!疗养院来了电话,说是那位……他刚才差点就偷跑出去!”下属慌忙来报,却像是给了聂修宁一种可能答案——聂靳朗! …… 夜幕里的疗养院寂静异常,入夜后风吹树林摇曳作响,夹杂而来的还有那些不知是谁的哀嚎哭鸣,就像是冤魂在地府召唤。 一把椅子,一盏吊灯,聂靳朗被人用绳子捆绑在椅子里。对待精神病人其中一种方式,就是禁锢住他们的身体。是铁门开启,有脚步声而来,昏黄里聂靳朗看着来人,是聂修宁的身影在光影里晃动着而来。 沉默中,他开口道,“二弟,好久不见了。” 确实有许久,自从聂靳朗被关在这里也有整整一年的时间。起初任何的方式,都没能让聂修宁有半分所动。可今日,聂修宁却出现前来这里。 “那天在这里,你都跟她说了什么!”聂修宁一出声,便唯有质问。 聂靳朗昏暗的眼眸有一丝混沌,他像是在思量他口中的她到底是指谁,而后醒悟过来,“你是指沈笑?” “我和她说了什么,有什么重要?你又为什么这样紧张立刻来这里见我?”聂靳朗幽幽问着,又在沉思里冷不防道,“是她想明白了,决定不再当你身边的一条狗?” “好啊,她终于当了一回聪明人,选择离开你!走得越远越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聂靳朗畅快笑说着,下一秒他的衣领已被人提起! 聂修宁拽住他将他死命往上扯,“说!她藏到哪里去了!” 聂靳朗更是清楚明白了一切,“原来你会突然过来,是以为我把她藏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那些刺耳笑声传来,聂修宁紧拽着他衣领的手却慢慢松开了。 “你以为走出这里,就能够东山再起?”那份冷怒都化于嘴角扬起的一抹笑,聂修宁低声问,“还是你想去见她?” 聂靳朗的笑声终于止住了,聂修宁阴沉道,“你这辈子才是再也见不到她!” “聂修宁!”聂靳朗喊了一声,“我告诉你沈笑的下落,前提是你先让她来见我!” “想和我谈条件?不用你开口,我也一定会找到她!”聂修宁撂下这句话就要走,转身之际聂靳朗却颓然轻笑,“在你心里,就算是死了,沈笑也还是比不上她,永远都比不上,这些年她真是可怜真是冤!” 却像是到了走投无路最后一刻,聂靳朗豁出一切道,“你难道就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当年下药的人其实根本就不是她!而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是你一直敬重爱戴,临了请了十八个工匠给她造了一副上等紫檀木棺材的人!” 却犹如惊天一击,聂修宁彻底僵住。 那紫檀木棺材里安睡的人是他的母亲! “你不敢想!你甚至从来没有这样想过!用尽心机的人是你的母亲!你说沈笑冤不冤?你就不问青红皂白就判了她死刑,认定她有罪!” 聂靳朗的话语不断冲击而来,万丈高墙纷纷倒塌彻底将人压垮,聂修宁瞠目怒喊,“住口!你给我住口!是你胡编乱造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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