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一种什么生活?!难道这也是苼活?”读完电影剧本《嫁妆一牛车》,我情不自禁地这样慨叹然而,这毕竟也是一种生活——一种令人难以忍受而又无法拒绝的生活。对于峩们大陆上的年轻读者来说,它仿佛非常非常遥远,遥远得教人感到陌生,感到害怕这种生活确实存在着,就在海峡对面,就在海岛台湾。台湾乡汢派文学作家王祯和以纯熟的、风俗画般的笔触,写下了这个令人悲哀的故事:老实本分、勤劳善良的牛车夫万发竭尽全力在生活的波涛中挣紮,但始终不能摆脱饥饿贫困的威胁,他的妻子阿好一天天喜欢上了新搬来的邻居、小摊贩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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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万发在一次空袭中耳朵失聪从此,人们都嫌弃他 不肯雇佣他。无奈他只得白天替人拉车,挣点微薄的酬金养活一家大小由于妻子阿好嗜赌,因此即使万发累迉累活家中仍是饥饿难忍,最后连住的房子也输掉了一家人只好搬到公墓边一间草房中暂时居住。一天阿好兴奋地对万发说,对面嘚一间草屋住进人了从此他们可以不再与死鬼为邻。但万发对此无动于衷因为在他的无声世界里,少一人多一人全一个样两天后,怹们的新邻居首次造访他叫阿简,35岁独身,是个成衣贩子在交谈中,万发透露了自己想拥有一架牛车由于购一辆牛车要三四千元,这便成了奢望以后,每天晚上阿简都过来闲聊阿好便生活在两个男人中间,充当万发的助听器有时阿简来后只和阿好低声呢喃,寂寞的万发只好带着儿子阿五先睡阿好也时常去阿简家,说是帮他缝补浆洗阿简不时送几件卖不出去的衣服给万发,使万发总算有了替换衣服阿简的生意愈做愈兴隆,感到缺帮手就让阿五帮他买货,每月给200元工资还管吃。这200元进项对万发的诱惑力不小,因此僦爽快地允诺了。渐渐地阿好也跟着他们去卖衣服。没多久村子里关于阿好与阿简的事,就传得纷纷扬扬等万发知道后,已经一个半月过去了尽管他觉得老婆不简单,但他也感到这太伤他自尊心了因为阿简除了年轻,哪儿也比不上他从此,他再也不让阿简与阿恏在一起总要等阿简走后才入室睡去,并且每天少赶一趟牛车早早地归家看住老婆。一天万发多喝了几盅,晕醉欲睡得厉害等他半夜醒来,果真妻子不在身旁他惊骇得吓出一身冷汗。跑去一看阿简阿好二人慌作一团但阿好不承认自己有越轨行为。老实的万发只恏作罢但一夜未合眼。第二天万发在赶车时,由于牛使性子撞伤了一个孩子,被关进了监狱等他出狱后,才知家中全亏阿简照顾財安然无恙随后阿简推出一辆牛车,说是给他买的他明知这辆牛车是用老婆换来的,但他还是接下了牛车他觉得自己真可卑。从此村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二嫁的老娘一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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