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爱过韩文版范伟和日本人拍戏日本人穿毛裤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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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伟为什么会被日本人杀掉???谁能解答???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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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首先是帮德国人做事,德国是日本的盟国,然后他又提供了安全区里有中国军人的情报,得到了良民证。 但是最后他留下来为什么就被杀了?他也没做什么过激的事情啊,而且原来拉贝的那帮工作人员大都也还活着,他死的真是莫名其妙,日本人总要留些人帮他们做事的。 这是根本不合呼剧情的,是不是中间被删掉了什么部分剧情,他的死太突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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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确实应该被删掉了。&&
不过,这不妨碍这部电影的主题。这部电影不是故事片,如果掺杂很多人物感情和故事,可能要消弱主题的表现,所以导演不得不做出牺牲。 在当时,日本人不需要范伟这样的人,因为屠杀已经结束了,首要任务是清除目击证人,范伟必须死。
从日本军人的角度来说因为他是中国人!在他们的教育思想里中国人是低等民族!
也许不因为什么吧?杀了几十万人的日本人会去考虑范伟吗?呵呵, 举个例子,虽然很残忍,但是很现实,当你在一群一样的鸭子里选一个杀吃时,嗨哟啊考虑为什么杀他吗?我感觉老日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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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如果可以选择&&
我会选择不杀 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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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兴趣而生,贴吧更懂你。或范伟:《一九四二》打动90后
范伟:《一九四二》打动90后
首届巫山神女艺术电影周昨晚闭幕,片中扮演“老马”的范伟自曝最后吃的是加芥末的生鱼片
重庆晨报讯(记者 董进)昨晚,首届巫山神女杯艺术电影周在重庆市巫山县圆满闭幕。国家广电总局电影局副局长喇培康、著名电影表演艺术家田华、演员孙宁等众多中国电影人的齐聚一堂。而刚刚在冯小刚()电影《一九四二》中出色扮演“老马”一角的范伟也受邀前来。
“这部电影的诚意与善意,应该能够打动所有的观众。”聊起电影《一九四二》,范伟感触挺深的,“我原本以为电影讲述的是70年前的事情,年轻人看会不会陌生,结果不少80、90后看完给我打电话,都说特别有感触。”范伟透露他的几位朋友上午看完电影,中午吃饭时大家都沉默了,说随便简单吃点就行。“这说明大家对于电影是认可的,是打动了观众的。”
电影上映后,不少影迷都在好奇电影中范伟饰演的老马最后到底是吃的什么东西,范伟大方透露:“吃的是加了芥末的生鱼片,最后这个角色代表当时众多想要活下来的老百姓们,他们在日本人面前连哭笑都不能做主,所以只有借着吃芥末来抒发内心的苦痛。”
作为央视春晚的常客,范伟曾经和赵本山合作,为全国观众带来了许多次的欢笑。不过近年来,由于种种原因,范伟已经连续几年没有再等上央视舞台了。昨天当记者问到有没有收到明年央视春晚的邀请时,范伟表示并没有收到。“其实也没有上春晚的打算,我压根把这事儿都忘记了。”范伟坦言,上央视春晚的确压力比较大,“既然我现在精力都放在拍戏上,那就尽力做好这件事吧。”
作者:董进
(本文来源:华龙网-重庆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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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焦感悟 [我要发帖]
  南方人物周刊2010011期封面
  范伟的顿悟      如果没有残废呢?将来肯定不能这么生活了,挺没劲的。不如规规矩矩一年拍一部戏,然后和家人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本刊记者&&王年华&&发自辽宁沈阳、本溪      出车祸之前,范伟工作起来比现在狂热多了。用他媳妇的话说,他有表演强迫症。      比如两人聊着天,媳妇说,“咱们什么时候出去转一转。我们度蜜月那次去了趟杭州,没有玩好,应该再去一趟。”&范伟说,“行,你说,将来梅好(《老大的幸福》中一个角色)是找浙江那边的人好,还是找安徽那边的人好?”      日,拍某一部电视剧时,他连人带车摔进了三四米深的沟里。悬空那个瞬间,范伟感觉“我这个人没了”。等落到地上他发现自己还活着,只是身体完全软了,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他清楚地听见摄制组的人跑过来。有人建议用摄像轨道搭个担架,把他送到医院。但导演曹保平大喊:别动,都他妈的别动,你们都不会!咱们就等120来,咱们可以催它!      争吵了15分钟,范伟终于躺上了救护车。      在医院做检查时,微微一动便会产生剧痛,范伟问边上的副导演,“我是不是残废了?”      那天晚上,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盘算着:我还活着,但是不是残废了还不知道。不残废怎么生活?残废了怎么生活?如果我残废了,我得调整自己,人一残废心理可能就会有变化,我可别成为一个特别怪的残疾人。要是我在家躺着人就废了,我能干什么啊?上不了舞台我配配音。如果没有残废呢?将来肯定不能这么生活了,挺没劲的。不如规规矩矩一年拍一部戏,然后和家人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就这么想了一宿。      最后,北京301医院给出了结论:是胸椎骨裂,养好了就没问题。      “哎哟我的天哪,巨大的知足啊。”      如果当时有人动他一下,他可能就残废了。他一个朋友从楼上摔下来,也是胸椎骨裂,一搬一动之后,高位截瘫了。      躺了两个月,《芳香之旅》导演章家瑞打来电话,范伟演的老崔得了第30届开罗国际电影节的“评委会最佳表演奖”,要他一定去现场领奖。同一部电影里的张静初得了最佳女演员奖,但她当时正在美国拍片,拿的是工作护照,一出美国就失效,没敢去。电影节那边说,最佳男演员和女演员一个都不来,那我们这个电影节就太尴尬了。      范伟请教了大夫,大夫说去也可以,在飞机上你要全程躺着,还得有人陪护。      埃及大使馆以最快速度特批了签证。范伟和媳妇找了一班头等舱可以平躺着的飞机,辗转18个小时,到了埃及。      “我说老天爷真是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就那摩托,700多斤,砸到了哪儿都得完。现在既没死也没残废,健健康康地活着,还得了奖,整个人一下觉得豁然开朗,怎么都知足了。”      这番床上想明白的道理,范伟称之为“顿悟”。      同本山大哥的分与和      不管范伟顿悟了没有,时至今日,同赵本山的纷争仍然纠缠着他。      2005年,网上传出赵本山与范伟不和的消息。2006年后,范伟开始缺席每年的春晚。但在《马大帅3》、《乡村爱情1、2》和《关东大先生》中,两人还有合作。      范伟特别感激赵本山:“是本山大哥把我从辽宁的舞台上领到了春晚的舞台上。”      最初几年只算是陪衬,但2001年的《卖拐》、2002年的《卖车》、2005年的《功夫》让全国观众牢牢地记住了“范伟”这个名字。同时,两人合作的电视剧全国热播,狡黠、好色的“药匣子”,招摇、虚荣的范德彪,红遍了全中国,有粉丝甚至还创建了“彪哥网”。      从那时医疗保健行业开始红火、各地模仿秀演员频频亮出彪哥的招牌动作“虎爪手”就可以看出,范伟饰演的各种小人物让人们念念不忘甚至自我代入。2002年,甚至不断有医疗保健行业的媒体采访范伟,希望“药匣子”为各种疑难杂症支支招。他只能苦笑。      “大忽悠老赵+资深上当人老范”的黄金搭档拆散之后,赵本山的徒弟们乘势“火”了起来。他们领衔主演了《乡村爱情1、2、3》,其中的“小沈阳”和王小利更在2009年和2010年亮相春晚。      筹备2009年春晚时,导演原本希望赵本山和范伟再次搭档,但这个设想最终没能实现。      2009年1月,《关东大先生》首播新闻发布会上,客串角色的范伟缺席。赵本山当着媒体说:“因为他现在毕竟是发达了。我给范伟打了几天电话,不接。我就跟大宽(高大宽,赵本山经纪人)说,发个信息说我找他。后两天他给我发回来一个信息,‘你转告本山哥,我已经早跟他说了,春节晚会我不想上了。对不起,近段因为拍戏太忙。’我说,哎呀,你还不给我接电话了,小样儿。”      范伟在一个电视节目中回应:我特别理解,作为春节晚会的演员,那一段会特别焦虑,焦虑就容易生气。      范伟的多年朋友宫凯波说:“老哥俩多少年的感情了,只是因为一些误会岔住了。他多次说,我只是想跟本山哥把戏演美了、演舒服了。他有这么好一个团队,完全可以好好演一些东西,不能太随便、太粗糙了。”      范伟自称是一个“荣辱皆惊”的人,敏感而又好面子。1980年代,他和巩汉林去大连演出。巩汉林给妻子买裙子,借了范伟300块钱。那时范伟一个月工资30多元钱,这是他10个月工资。可后来巩汉林忘了借钱的事。范伟和姐姐商量。姐姐说,“你哪天买点东西,去看看人家孩子,顺便聊聊那裙子。”范伟又花几十块钱买了个布艺娃娃去了,聊了半天巩汉林也没想起借钱的事,范伟不好意思提,又回家跟姐姐说,咱再等几天,看看人家能不能想起来。      敏感使他总担心自己的言语、行为伤害别人,也使他受了委屈也不去辩解,哪怕引发误会。他和赵本山关系很微妙,“很多事不能说,关系到其他人,说了就相当于把朋友给出卖了。”但他觉得总有一天两个人都会放松下来,冰释前嫌。      夜里12点了,还有8场戏      离开春晚舞台这5年,很多观众见到范伟张口就是,“这几年干吗去了?”      范伟觉得冤枉,这几年他一直没闲着,两部电视剧《老大的幸福》、《雷人老范》,都是从头到尾跟着弄的。《芳香之旅》、《耳朵大有福》、《即日启程》、《南京!南京!》几部电影他都是主演——可惜只有最后一部比较大众。5年当中你干了这么多事儿,观众还觉得你远离他的视线,不如一年上一个小品那么引人注目,甚至不如《天下无贼》和《非诚勿扰》中的两次客串脍炙人口——那种表演几乎和小品没什么两样。      终于,一波三折之后,《老大的幸福》登上了央视,他可以让角色说话了。      从范伟有最初的创意到最后制作完成,这部电视剧前后历经了3年。因为剧本和他想象中的差距很大,编剧换了一茬又一茬,一直都没能开机。“我把人找来,跟人家谈,弄得特别累,就好像是我在操持一个事儿。有时候我说有点像自己的长子,头一回弄,怎么抚养我没经验,全是请大家帮忙。”      编剧宫凯波透露,开拍前范伟认为老大的词不到位,把自己关在宾馆房间里,不停折磨自己。范伟则说,2009年春节,他只在家待了3天,初三便接着把自己关进宾馆。      拍片时范伟像打了鸡血,全力抢进度省资金。这是他第一次和市场投资方合作电视剧,以致没有按照行规签订每天工作多长时间的协议,“早晚是自己的活,盯得住咱就拍,盯不住就算了。”一次快夜里12点了,问还有几场戏,别人告诉他,还有8场。      但这么连轴转的拍法别人受不了,有人怀疑:范伟这么一宿一宿地干、没有异议,他是不是跟投资方有分成?但他们都不敢说,就瞄着,看范伟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期休息不好伤身体,范伟自己还没觉得,别人告诉他,“你的脸有点浮肿。”      范伟就去找投资方的人说:“他们说我脸有点肿。”言外之意是能不能让我们休息一下。      对方没领会精神:那我中午让人给你熬点薏米粥消肿。      后来大家和范伟熟了,一说起这事儿就乐得不行。      范伟说自己这么拼命原因很简单,“这个东西是我想要的。编剧是帮我忙,导演也是帮我忙,演员给我搭戏也是帮我忙。这个戏好了我不也就好了嘛,我谢每一个人。”      他想通过这部电视剧说一点自己的想法:“当下人最关注的是物质的东西,最忽略的则是幸福感。我说能不能别全把劲使到身外之物上了。‘我要达到什么目标,我一定好好打拼’,我特别反感这样的词儿。干嘛说要打拼啊,快快乐乐工作不就完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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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南京!南京!》中饰演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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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民群众喜闻乐见      快快乐乐演戏的范伟显然是一个“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演员。      《老大的幸福》在北京拍摄时,偶尔有人驻足,“北京人这种场面见多了”,范伟学起北京人的大爷范儿:“哎,老范,拍什么呢?不错啊,爱看你的戏啊。别人的戏不爱看,爱看你的。跟你照个相,别人我可都不照,咱们照一个。”&即便夸你也是居高临下的派头。      东北人就比较直接,甚至有点粗鲁。正在路上走着,后边“啪”地来了一巴掌,拍得范伟直咧嘴。“我说,最近演什么呢?”“没演什么。”“赶紧啊。”然后就开始嘴无遮拦地东扯西唠,“那种浓浓的感情,特别有乡土气”。去菜场买菜,旁边的人生怕卖菜的不认得范伟,“范伟,大腕儿!宰他啊,有的是钱,宰他!”      有一回他和媳妇开车从沈阳去北京,正遇上京沈高速堵车。他们没事儿干,就在车上听了好几个小时的音乐,硬是把车的电瓶听没电了。再要走,打不着火了。旁边的车呼呼地开走,把范伟急得不行。有些人认出是他,就停下来问。“北京人看我站在那儿,‘怎么了老范?’我说,车没电了。‘嗨,真倒霉啊。’走了。”后来一个东北人路过,说了句“你等会儿啊”,就从自己车上把电瓶卸下来,“搁我那儿一打火点着了,走!”      这一阵他在本溪拍戏,每天候场时,大伙围着他问长问短、送这送那,真没把他当外人。      一天他正在屋里待着,有人来敲门。一看,一个女的,50来岁了,拿了一枝水粉色的玫瑰站在门口。范伟觉得很怪异,没敢去开门,给助手打电话,“过来看看,这门口有一个人算怎么回事?会不会不太正常?”助手过来把那个女的请到房里聊天,过一会儿打来了电话,“特别好,你过来吧。”      原来那位大姐之前是在范伟住的那栋楼里开会,听说范伟就在楼下,特意从会场摘了朵花来看他,要跟他合个影。见到范伟她很激动,说,“我真是浸着眼泪在看《老大的幸福》。我就感觉是在说我们。你这老大是个下岗的,我也是个下岗职工,本溪铸造业第一批下岗女工。但我绝没向生活低头,我现在领着一帮人干得特别好。我们刚才就在楼上开会。”      照完相老大姐很激动地走了,一会儿又回来了,非要给范伟留200块钱,“你买点东西吃。”左劝右劝劝走了。过了一个小时又来了,送了条围巾给范伟,里面留了一张纸条:范老师,您好,您告诉所有的人幸福是什么。这条围巾是我们东北下岗女工的心意,希望您多演社会底层的剧本……      老婆孩子热炕头      最能让范伟放松下来的,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童年时代,他的父母爱吵架,哥哥姐姐大大咧咧、不太在乎,他却很敏感。每当走进他们家那条胡同,心就开始跳。推开院门,看到妈妈脸是晴的,就特别高兴;看到妈妈脸是阴的,心就跳得更厉害。所以他从小就极力想做一个不给父母惹事的乖孩子。      那时父母管得严,家里有很多规矩。“没结婚之前,我在我父母家,那炕啊、那床啊,只有到了晚上才能躺,没有白天上床躺着歇会儿这种事。家里头有沙发、有椅子,白天你想休息就是坐着。”他谨慎处世的性格就是那时候炼就的。跟人打交道时,不多言,不多语,有用的说,没用的尽量不说。      等结了婚,他发现妻子的家人特别随意。“岳父岳母对我很好,我只要是一下班,到那边去他们都说上床去歇会儿,白天也在那儿躺着歇会儿。我媳妇也是这么一种人,特别稀里马虎,什么事都无所谓。我今天晚起来一会儿、晚睡了一会儿、多看了一会儿电视,她全都不在意。”      这样,他绷紧的弦也慢慢松了下来。      范伟成名之后,杨宝玲仍然很少抛头露面。一次范伟去做一个直播节目,杨宝玲坐在下面。半当中主持人把她请了上去。她紧张得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就只是笑。范伟心想这节目算是砸了。结果第二天电视台收到观众来信:这节目好,真实,真是现场直播——一句话不说啊!      现在,他们的孩子已经17岁了。      范伟得意的是儿子喜欢的东西“比较怪”: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京剧、传统相声、古典文学。再大一点就喜欢电影,还时常对爸爸演的片子作些挺到位的点评。      范伟没有去限制儿子的爱好。他觉得一个父亲的责任是做好榜样。“只要我能对家庭负责、对妻子负责、对孩子负责、对事业负责,那他自然而然会说男人就该这样。我希望自己随遇而安,对儿子则顺其自然。      一次儿子看他拍的电视剧,看了一会坐不住走了。范伟就问,“爸爸辛辛苦苦拍的电视剧你怎么不看?”儿子说,“那是你们这个年龄的生活,我这么大的孩子,觉得距离我们比较远。你是演员,我是观众,你是为我们服务的,你不应该放弃我们这个年龄的人。”      范伟当时不服气,后来一想,儿子说得有道理啊,干吗放弃年轻这一拨观众?《老大的幸福》中的时尚元素,其实就是为了回应儿子这句话。      岳父的嘱咐      至今还在工作上左顾右盼的范伟,有时特别羡慕自己的岳父。岳父不知道谁是老子谁是庄子,但他的生活很有些道家风范。退休之后,他不在沈阳城里待着,而是跑到偏僻的山区养蜂,亲近大自然,经常给范伟讲些这样那样的新鲜事儿。范伟觉得,岳父对事物有独到的见解,听着很平常,仔细一琢磨却特别有道理。      岳父说人要知足。有那么个时期,美国开发西部,大家在那儿占地,跑出去一圈插个标志,这块地就归你了。有的人跑一圈,觉得差不多了,停住,然后在那儿耕耘、盖房子、过日子。有的人没完没了,到最后从马上摔下来,就倒在那儿了,什么都没得到。      他知道范伟在圈子里会遇到这样那样的诱惑,就跟他说,人有的时候要回避一些东西、躲着一些东西。人都有七情六欲,谁都做不到永远心如止水,但你可以回避。我在大山里头跟大自然亲近,我觉得这是最好的生活状态。你没办法,你还年轻,在这个圈子里头,需要跟人交往,那你就必须掌握一套抗拒诱惑的办法。      范伟觉得,自己正在往这个方向上走着。他想专注于表演这件“小事”,不断地演不断地演,哪一天适应不了这个行当了,就开始过自己的生活。他说他喜欢旅游,那时就可以和妻子到全国各地的名山大川走走了。      他觉得他挺会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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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哥老范》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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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夜,拍摄于沈阳《追踪孔令学》剧组&姜晓明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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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特别不愿意成为焦点——对话范伟      本刊记者&&王年华&&发自辽宁沈阳、本溪      上了春晚,司机还是认不出我来      人物周刊:你走上演艺之路,跟父母很有关系?      范伟:我爸妈都爱好文艺,就是没什么机会。我爸在厂里的工会工作,没事儿爱写点小快板小诗歌。他下班回家,我把他的包接过来,看里头有没有好吃的,就老看见大牛皮纸的信封,里头装着退稿信。我妈是商店营业员,爱唱爱跳爱说爱笑,模仿能力很强,模仿左邻右舍谁说话特别像。我既有我妈表演天赋的灵劲儿,也有我爸勤奋踏实的笨劲儿,我首先得感谢父母。      人物周刊:所以你很小就成了胡同明星?      范伟:在我们那个胡同,就成了小明星了。动不动就来一段,用口琴伴奏的、用笛子伴奏的、用扬琴伴奏的,全都有。邻居就夸我,说好像有这个天赋。我爸妈就上心了。我爸花5分钱买了本《怎样识五线谱》,说没事儿你学习学习,早上起来练练嗓、压压腿。后来我舅舅找了音乐学院的老师来听。老师听完说,“孩子你还会别的吗?”我就又讲了一段故事。他说,“你条件一般,要唱歌永远是业余的,但你有点表演天赋,信我的话,你去学表演。”      人物周刊:跟谁去学表演呢?      范伟:那是1978年。沈阳有点闭塞,对影视表演、话剧表演没什么概念,最火的是相声,所以就找到相声演员陈连仲老师,跟他学了5年相声。方言基本上都是那个时候学的。      1983年我考入了沈阳曲艺团。那时团里相声演员有12对,但只有两个创作者,你分不到作品就没机会参加比赛。所以我开始自己写段子。1993年首届中国相声节我拿到了一等奖。别人提醒我拿到这个奖可以申报一级演员。我稀里糊涂,过去是三级啊,先弄二级。就是得奖一瞬间感觉特好,其他也没在意。我还主持过辽宁电视台的节目《愉快周末》,类似《综艺大观》。      人物周刊:后来怎么跟赵本山老师认识的?      范伟:我是90年开始演小品,93年开始跟本山大哥合作,辽宁省文化艺术节演了《走茅道》。本来那年就有机会上春晚了。本山大哥的小品打算换一个演员,找我去看看,但最后没换。95年上了春晚,演《牛大叔提干》,以为自己红了。坐一宿车从北京回沈阳,没让家人接,自己打车,凑上去跟司机聊,看人家能不能认出我。春节晚会看了吗?看了。怎么样?还行。赵本山老师那个小品呢?看了。怎么样?挺好。这么问了人家愣没认出我来。      人物周刊:有人曾经说范伟在赵本山的小品中只是佐料,换谁都行。      范伟:可以分3个阶段。1995年、1996年,《牛大叔提干》和《三鞭子》,的的确确是那个状态。当时有个作者说过一句话,说舞台上的焦点是赵本山,如果旁边那个演员连续说3句话以上,观众就会不耐烦。所以大家有顾虑,无论创作排练,旁边的人话越少越好,就给本山大哥搭句话,本山大哥就开始说。听到这个评价我也不觉得委屈。到1997年《红高粱模特队》,就有点改观了。本山大哥演土教练我演洋教练,两个人物有了冲突有了戏,观众就爱看了。从这时候到1999年,是第二阶段。第三阶段可能是《卖拐》、《卖车》、《功夫》加上《心病》,从2001年到2005年。这时候两个人物之间有强烈的戏剧冲突了,更好一些。      人物周刊:那2000年是演什么呢?      范伟:2000年他跟宋丹丹,陪聊的那个。原来是我们3个人,当时考虑说我一直上春晚,别断,给我加了个儿子的角色,上来交待一下我爸到城里难受,我找了一个陪聊的,说完就下去了。我觉得这个人物有点画蛇添足,主持人都可以做的事儿。我就跟本山大哥说我就别上了这个。      这一二年可能不会上春晚      人物周刊:现在东北文化,尤其是语言文化,对全国影响很大,其中是不是有你和赵本山老师合作小品的因素?      范伟:有这个因素。我觉得它顺应了当代人的谈话方式。记得头几年特别流行过一段京味儿幽默,是比较绕的。京味儿幽默为什么绕呢,可能是皇城根底下莫谈国事,想谈就得绕着说,就骂人不吐脏字儿。可能现在人的生活节奏也快了,希望说话直来直去、一步到位。东北人说话恰恰有这特点,没有铺没有垫,冷不丁的感觉。再加上本山大哥他们这些人对这个都有一定的影响。      人物周刊:最近几年你都没上春晚演小品。      范伟:2006年到2010年。我真是没闲着,两部电视剧都是从头到尾跟着弄。《南京!南京!》虽然戏不多,时间很长,将近一年,心老是拎着。我还主演了电影《即日起程》,然后客串《非诚勿扰》。2006年《乡村爱情1》,2007年《乡村爱情2》,2008年《关东大先生》,跟本山大哥客串了3个电视剧。可能春晚关注度太高了,就觉得你没上晚会,等于远离了观众。所以说这个舞台太厉害了,5年当中你干了这么多事儿,观众还觉得你远离他的视线,不如一年上一个小品那么引人注目。      人物周刊:这5年当中,有没有人建议你去演小品?      范伟:不是建议,包括春晚的导演都来找过我,但我不能那么做,原因很多。我觉得特别对不起别人,他们通过谁给我带信,我都没回复。我也觉得很失礼,特别遗憾,但是我没法回。事实上我对春晚特别有感情。我没上春晚那会儿全家人就是忠实观众。三十晚上吃完了饭,放好圆桌,摆上瓜子、糖果、茶水,全家坐在电视机前,把灯关了看春晚。谁要上厕所都是蹑手蹑脚地去。我上春晚后家里人肯定关注了。直到现在我也是每年都看。有一年我在香港过年,特意找了一家有中央电视台频道的宾馆,就是为了看春节晚会。我由春晚的忠实观众,到春晚的忠实演员,又回到了春晚的忠实观众。我永远感谢这个舞台。      人物周刊:以后不打算再上春晚了?      范伟:我不敢说以后的事儿,最起码这一二年可能不会。有人说我胆小,我是有胆小的时候,但我也有胆大的时候。比如春晚,决不是一般人敢于放弃的平台,因为它能给人带来巨大的利益。我敢放弃这样的平台,这不是一种勇气吗?否则,我就会委曲求全、自我调整,因为它给我带来利益,对不对?事实也证明了,我不上晚会之后,的的确确影响没以往那么大了。好多记者采访我时都说通过《老大的幸福》,我又一次点亮了自己。为什么说“又一次”呢?说明我是沉寂了一段时间,不上晚会是很容易被人遗忘的。能作出那个选择我胆小吗?      演戏跟吃饭一样,需要换换口味      人物周刊:怎么想到要拍《老大的故事》?      范伟:这个故事来源于我跟我哥哥的经历。他原来在沈阳,有点糖尿病什么的,没人照顾,生活也不是特别有规律。我就想把他接到北京,我让他吃得少而精一点,住得好一点,学学开车,学学电脑,充实一点。他猛一听就懵了,但知道弟弟是为他好,就答应说行行行。到了北京,他就去学车、学电脑,一直说各方面都挺好。但3个月之后终于绷不住了,说都不好,上火,血糖也上来了,我还是回家乡吧。我就想,可能人对幸福的理解是不太一样的,当下人都关注幸福问题,我找编剧写这个。      人物周刊:这还是你擅长的小人物的故事。      范伟:我喜欢小人物的故事,比如日本播了几十年的《寅次郎的故事》。寅次郎就是小人物,为什么几十年前在东南亚火成那样呢?他那个时候的日本跟我们现在比较像,人每天的生活节奏很快,很物质很急功近利,说成功了会怎么样,失败了会怎么样,就日本人那个劲儿。然后杀出个寅次郎这样的人物,活得很潇洒,浪迹天涯,成就成,败就败,没有任何挫败感。可能就给大家带来思考,我们干吗这样生活?      人物周刊:相比以前的作品,《老大的幸福》喜剧元素比较淡,你是想演一些更正的角色吗?      范伟:这是个尝试,步子没敢迈得太大。其实这两年遇到了很多比较正的好角色,我没敢动。说心里话我有点怕观众不接受。我拍了很多比较正的电影,小众的文艺片,《芳香之旅》啊、《看车人的七月》啊、《耳朵大有福》啊,《南京!南京!》算大众一点的。但是我想,电影和电视不太一样。比如《南京!南京!》,他可能一上来没认出我,后来说这是范伟啊。稍微跳一下之后,影片营造的那种气氛,会让他很快忘掉我是个喜剧演员。另外电影观众和电视剧观众还不一样。电影观众看电影,他不被那种东西左右。电视剧不一样,什么观众都有,大家是敞开式地观看,中间可以上趟厕所,一边干活一边看都可以。所以我接电视剧的时候就特别慎重,我说这个人物虽然好,但是我不敢接。这次等于是迈了一小步。老大是个正剧角色,但我稍微带一点喜剧性。过去可能哈哈大笑,现在可能会心一笑。如果观众能接受,我下一步可能就接那种比较正的了。我特别希望在电视剧中也演一些电影里那样正的人物。      人物周刊:喜剧这一块您也不想放弃?      范伟:不放弃。演喜剧有意思、开心。演正剧,比如《南京!南京!》,那真是折磨人。你像把女儿扔到阁楼下那场戏,你怎么拍?原来剧本是写把我女儿踢死了,说还不够震撼,要把女儿扔到阁楼下。我说这样视觉上太不舒服了。导演说咱们不拍女儿,就拍你的反应,带出这个场面的残酷。他说我给你一宿的时间,你想你孩子从楼上摔下去,你会什么反应。咱是有儿有女的人啊,那一宿我就没睡好觉。第二天我们拍了两条,一条干了3分多钟,就是往外跑啊、吼啊、拍啊什么的。第一条就是本能的反应,就感觉孩子被那什么了。手拍窗户框上那个铁叉子,全都拍破了,进入情境当中去了。第二条就有演的那种了,因为我手破了,就拍得小心点了,疼啊。第一条不知道,完事了一看,口子翻开了,淌血。你想就这过程多痛苦,喜剧哪用这个啊。      人物周刊:像葛优也不想只演喜剧,怕被定性为就是喜剧演员,你也是这样的吗?      范伟:我不是怕,喜剧演员没什么不好。我觉得喜剧演员是演员里头最高级的。作为演员,把人弄哭很容易,把人弄笑非常难。人都是有情感的,你比如说我们演的兄弟之间的情义,一个小细节打动他一下子眼泪就出来了。让人笑可没那么容易,你得动很多脑子。我现在演正剧并不是瞧不起喜剧,而是想尝试点不同的。演员演戏就跟人吃饭一样,需要换换口味的,观众也需要换换口味啊。      人物周刊:最近几年周星驰拍的片子越来越少,也越来越严肃,观众的评价却不如从前,你对自己的转变不担心吗?      范伟:后边我没怎么看。《功夫》我看了,可能过分注重了特技,不太注重电影本身幽默的智慧。我觉得他也是在不断地调整自己的方向,也在摸索,我往这上头走一下怎么样。包括我个人也是,比如说这次《老大的幸福》,如果过头一点可能就会出现大家对周星驰的那种感觉。我原来想,我就来一正剧,但我说不行,我得往回调一点,有点喜剧性。我想周星驰会不断调整方向,让大家重新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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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众围观《老大的幸福》拍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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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中我不是一个幽默的人      人物周刊:范伟这个名字太普通了,有没有查过全国有多少人跟自己同名?      范伟:没有。但前一阵有一个我们辽宁的老乡,得鼻癌去世了,就叫范伟,记忆力特别惊人,上过《实话实说》。然后网上就说范伟去世了,崔永元要去什么的。好多人就给我打电话,“喂?”我说你好。那边半天没说话,完了说,“哎,没事儿吧。”我就上网去查,有人造谣还是怎么回事儿?然后我说,是另外一个范伟。他说,“哎哟,我忐忑了好几天,就想打个电话,谁知道一打你还接了,吓一跳。”      人物周刊:和其他明星相比,你的话题新闻比较少,不太做宣传活动或者上综艺节目。      范伟:对,我觉得那是特别没意思的事儿。      人物周刊:你不会制造话题炒作自己?      范伟:第一我不会,第二没想过。没想过,永远不会。要一想,慢慢学就会了。我首先没想。      人物周刊:据说你有点社交障碍,怕应酬,不能喝酒。      范伟:怕。我长的是一个特别能喝酒的人的样,完了不能喝酒,出去就面对很多尴尬。大家以为和我在一起能热热闹闹地喝点酒,开开心心地逗逗乐,结果我生活中和戏里的反差很大,既不能喝酒又不会开玩笑。我特别羡慕那些能喝点酒的人,你说多好啊,喝完酒乐乐呵呵的。别人喝酒你在那儿干坐着,非常别扭,特别是在大家以我为焦点的时候。我不喝酒不开玩笑,人家就觉得我在装。我们俩在一起接触了这么几天,你可能觉得我不是那种爱装的人。但是那种社交往往是一次性的。说今天范伟来我们一起吃个饭,一看你这样,大家客客气气地把这个饭吃完就走了,就定性了。我受不了别人那种由期望到失望的情绪,所以我就不出去了。      人物周刊:而且你也不喜欢成为焦点,让别人围着你转。      范伟:我特别不愿意成为焦点,因为我长期都不是焦点,本身性格也是这样。一旦成为焦点,我就特别不得劲。我愿意我前边有一个人,我在背后很舒服地待着。      人物周刊:就是说你不喜欢当出头鸟?      范伟:对,那样特别难受。每个人都有表现自己的欲望,这是肯定的。别人说范伟是好演员,把角色演到位了,我也愿意这样,哪有不愿意的。但我又不想处在众目睽睽之下,好多谈话节目让我去,我都不去。国内各种各样的电视谈话节目,推了很多。我不是不喜欢那些栏目,我是他们的忠实观众啊,就是我觉得我谈话太没魅力了,会让大家失望。      我演了很多喜剧,大家觉得范伟肯定是个特生动的人,其实我平常不生动。坐在那儿聊天的时候,我很怕这种期待。我从小说相声、演小品,这些都要求你对观众察言观色。站在台上,你看观众的眼神,有时候就让你很兴奋,有时候就让你特心灰意冷。如果他稍微有点厌倦,我就会特别难受。长期在舞台上跟大家互动的演员就要受这罪。      有一段时间,我也跟自己说,你作为一个演员,你得锻炼自己,得跟媒体打交道,争点曝光率啊什么的。我锻炼了一阵,越锻炼越不痛快。比如说我做《鲁豫有约》,下边都是些学生,对我印象都挺好,我一上去都特别兴奋。但聊着聊着,大家情绪就下来了。我看大家那样了,我就特崩溃。后来我说算了,我就用戏、用人物跟大家交流吧。      人物周刊:为什么你现实生活中的拘谨,并没有影响你在喜剧中的表现?      范伟:生活当中我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我是范伟,我所做的一切代表我个人,所以不敢越雷池一步,因为我谨慎嘛,我说千万别招事。演戏是演戏,跟我个人没有关系。角色怎么招摇、怎么虚荣、怎么放肆,那是角色,我能掰得开。生活当中我是很敏感的人,时刻提醒自己我这句话说得过不过分,会不会伤着对方,或者伤着我,开这样的玩笑别人会不会说这个人太次了,怎么这素质啊。所以生活当中我不幽默。但我会把所有幽默的东西储存到脑子里头,把它们用到人物身上。      养身必养心,养心必寡欲      人物周刊:还记得你拍的第一个广告吗?      范伟:第一个广告是在沈阳的时候拍的,1992年吧,一个苹果醋的广告,也就三四万块钱。1992年也就是辽宁人认识我,还没跟本山大哥合作,挣这么多钱挺高兴。我1990年结婚,为了上班方便,在附近买了个小房,我爸妈拿的钱,4万多吧。这笔广告收入把他们的钱还上了。      人物周刊:总的来说,你觉得明星的高收入合理吗?      范伟:我觉得既然存在,就有它的道理。只要依法纳税,把该交的交了,没什么问题。你说明星这个收入高吗?来找明星的人,他收入肯定比明星还要多,对不对?明星等于他收入的工具,那也要给明星适当收入。就是市场需求,我觉得是这样。      人物周刊:演员生活非常紧张,压力大的时候会不会失眠?      范伟:我从来不失眠,只是睡眠质量不好,打呼噜打到睡眠障碍的程度,有时候憋气、脑袋缺氧啊什么的。一般来说,进组头一天有点睡不好觉,担心第二天的戏。一旦拍完第一场戏之后,哎哟,一下放松了,觉睡得那个香。《南京!南京!》我印象最深。陆川说了那句话,我上半宿就一直琢磨这个,下半宿做恶梦。在这种情况下有个一宿两宿,其他时候不失眠。      人物周刊:有压力的时候怎么释放呢?比如用运动来释放?      范伟:我运动完全是为了调整身体,因为家里有遗传基因,血糖高,但是我控制得特别好。我2003年就发现血糖有点高,然后一直没吃药,运动、节食什么的。      我缓解压力是靠不停地弄东西。你比如说《老大的幸福》用了3年才拍出来,为什么?中间一波三折。我不停地折磨自己、折磨编剧,这个东西能不能再好点、再好点。包括老大这些词儿,我觉得说得不到位,就把它拿过来自己弄。我们拍戏的时候,剧组在我家门前给我包酒店包了两个月,我每天到点上班。2009年过年的时候,我就在家过了3天,三十、初一、初二,初三我就又到宾馆去了,就弄那些词儿。弄好了你就没压力了,没弄好你就说这不行,这拍出来什么啊?我就是靠不停弄东西解决压力。      人物周刊:这样“折腾”,是不是对身体不太好?      范伟:我觉得所谓养生有个大前提,就是养身必养心,养心必寡欲。就算每天去健身房跑,去外头散步,每天运动多少小时,你要是心乱如麻、焦虑不堪甚至抑郁,怎么都谈不上养生。养生就要把心态调整好了。怎么调整好心态?欲望少一点。欲望少一点心就会静一点,心静对什么都好。      昨天有人说,这个戏接本山大哥他们那个《乡村爱情3》,你有没有担心收视率?我说我对收视率没概念,我要对什么东西都有概念,我就当不好演员了,我的心就不静了。要是演戏前想到收视率,那我演戏肯定不在状态上。平静才能把戏演好,因为你面对的是冷冰冰的镜头。      人物周刊:《老大的幸福》里有些东西比较接近老子的观念,你是怎么看老子的?      范伟:我觉得南怀瑾先生有个说法特别好。他说,学儒就像逛粮店,学佛就像逛百货商店,学道就像逛药店。的的确确,现在很多人对身外之物的追求有一点病态,我觉得在这个时候给这些人提提醒特别好。但你不能就在那儿讲大道理,不能推荐大家都去看《老子》,或者王蒙的《老子的帮助》。你把它变成一部戏、一个大家特别喜欢的人物,让他渗透点这样的生活道理、生活智慧给大家,我觉得这是个特别好的事儿。      比如,老大最后跟兄弟姐妹们说,我为什么这么知足?他说,我是62年生人,家里太穷,生下我之后爸就把我扔了,是妈实在舍不得又把我捡回来了。爸妈把你们生下来后去世了,我明白妈妈为什么把我捡回来了,冥冥之中等于交给我个任务,让我抚养你们。我为什么知足?我这条命都是捡回来的,我还有什么不知足?我活着都等于占便宜了,我还有什么不知足?      知足的人会有意料之外的幸福      人物周刊:到了现在这个年纪,有没有想过收徒弟?      范伟:没有。这跟性格有关系。我这种性格,一旦做这件事,就得把它做好。收徒弟也一样,一旦收了我一定得教人家东西,而且教得特别好,扶你上马送你一程,我有责任。你说现在我能教他什么呢?演戏的诀窍?我要教学生演戏,两句话就能解决了。第一,得认真。我是认真的人,因为忐忑所以认真,别人使八分劲儿咱使十二分,结果就是好的。一句话就完了,我还能教他什么?天赋那是爹妈给的,我不能把自己的强加给他,对不对?你还能干吗呢?没有什么。      人物周刊:所以还是单打独斗?      范伟:我拍的每部戏大家都有合作,不是单打独斗。过去我们的相声、小品、二人转,那种民间艺术讲究师承什么的。你像我现在也不说相声,你要学相声也应该找郭德纲那样的相声群体,或者冯巩他们——他们现在在中戏搞了一个相声班。我还收什么徒弟呢?二人转我也不会,至于表演,都有艺术院校了,我没必要这样。我就做好一个演员吧。      人物周刊:那有没有想过自己开一个公司?      范伟:更没有了。我表演上还可以,其他方面非常弱智,转不过弯儿来。有时别人看出了问题,传达信息说,谁谁谁对你有误会。我一愣,在心里倒带,慢慢慢慢倒,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我信奉一句话:一即一切,一切即一。我觉得你干好眼前的事儿了,你就会干好每件事儿。我就把眼前这个事儿干好。你比如说我现在拍这个电影,就把这个电影拍好了。为了拍好这部电影,我把眼前这场戏拍好了。为了拍好这场戏,我把这些词儿说好了。然后你就无限放大,词儿说好了戏就好了,整个电影就好了。      人物周刊:我们杂志有一个常规问题,放在你身上特别合适,因为你刚演完《老大的幸福》:你觉得你幸福吗?      范伟:我特别幸福。因为我现在特别知足。老婆无忧无虑,儿子健康成长,工作有张有弛。然后这部戏大家的反应这么好,超出了预想。人知足了会有很多意料之外的惊喜。这是幸福的源头。此时此刻,我们俩聊天的心情,是特别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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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踪孔令学》拍摄现场&王年华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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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范伟做“场记”      本刊记者&&王年华&&发自辽宁本溪      范伟在电视剧里演了什么,满大街的人那一阵就喊他什么:前几年是“药匣子”和“彪哥”。现在央视播出《老大的幸福》,大家都喊他“范老大”。      3月18日,本溪东光街,范伟要在这里为电影《追踪孔令学》(暂名)补拍几个镜头。      摄像机、摇臂、走轨,设备安置妥当。这条街道的人没见过这阵势,纷纷出来看热闹,询问着剧组哪个“腕儿”会过来。得知是范伟来拍戏便不再打听剧名,自以为是地奔走相告:“范伟来拍《老大》的续集了!”      上午9点      范伟离开所住的宾馆,准备去拍摄现场。前台服务人员把他拦住了:“那啥,老大最后到底是跟谁好了?跟梅好没?”      “那你猜猜?”      “我觉得八成得跟辛闻。”      “那也没有。”      “谁也没跟?那不行啊!谁也不跟怎么行啊!老大舍得吗?”      范伟笑:“舍得是福……”      一辆路虎停在路边。在本溪拍戏这20多天,这辆挂着天津牌照、外形硬朗的车早已成了范伟来到这个城市的标志。      有人围上来,用手扒着车窗向里望,然后回过头:“哎,是他,真是他!”      范伟看着外面越聚越多的人说:这还是少的。刚到本溪,当地人总算是见到“活”的范伟了,拍戏现场每每人山人海。      东北人直楞,挤进来,一把榛子塞进他手里,“吃。”      范伟一个个地嗑完。      “好吃吗?”      “好吃!仁不大,但很香。”      又挤进来,“再来一把。”      另一头挤进来一姑娘,啥话也没说,就往范伟怀里塞了一听“露露”。      本溪冷得嘎嘎响,“冰天雪地喝这个还不跟喝凉水一样”,可范伟用手一摸,“立马,心里就像被烫了一下。我知道,我是沾了‘老大’的光了。大家把对‘老大’的感情给了我。”      中午12点      餐厅包间内,服务员涩涩地说:“范老师,能给我签个名吗?”      “行啊。”      “再帮我写上‘好好学习’吧,我家孩子可喜欢你了,但不喜欢读书,高二了,你说愁不愁人。”      “跟我儿子一般大,我字不好看啊。”      “没事,您只管写。”      范伟一笔一划地写下“愿你好好学习”,又龙飞凤舞地签了名。服务员捧着,心满意足地出去了。      范伟在自己的博客上说,“这些脸上挂着笑容的观众都是东北这座小城的老百姓,都是这座老工业基地的普通工人,很多人家里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一周之前,他所住的宾馆接待了一场会议。一位50多岁的女人得知“老大”住在楼下,从会议室抽了一枝水粉色的玫瑰花守在范伟门口。她说自己是浸着眼泪看《老大的幸福》的。      下午6点      有人拉住剧务,小声说:“剧组多少人?我管饭,就让范老师去我那里坐一分钟,我就妥了。”      范伟站在不肯远离的人群中,等待着导演喊“开始”。      “为了看你,饭都没做呢。转个头,赶紧的,让我拍张照。”      “哎、哎。”如“药匣子”一般蔫憨。      “老大,签个名呗。”不由分说把本子递过来。      “不是账本吧?回头你添个‘欠’。”如彪哥一般逗趣。      “我跟你说,我是跟你一行的,这是我名片。”名片上写着:“张红,祖传秘方,专治口歪眼斜。”      晚上7点半      有人喊:回去喽,看《老大的幸福》喽。人群散去。      晚上9点半      人们又呼啦啦从楼里涌出来。一个男人冷不丁拍拍范伟的肩膀,地道的沈阳口音:“老大,你的活法老高了,幸福是第一位的!”      “《老大的幸福》跟眼前的百姓形成了共鸣。这些热心的普通人能这样充满热情地关注一个演员,让你心里特别暖和。这种温暖此起彼伏,常常打动你……”      一位大姐送了范伟一条围巾,里头搁着纸条,其中一面写着:“这条围巾的图案是麦穗,暖色调的。麦穗熟的时候,低下高贵的头,它谦卑,朴实,沉甸甸的,向大地问候。愿这条围巾在寒冷的北方送给你温暖。”      “哎呦,我这一看……”      “老大”在东北话中可以用作形容词,意思是“十分、非常”。范伟或许想说他现在是“老大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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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在东北话中可以用作形容词,意思是“十分、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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