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生,现在读大学,在一家西餐后厨设备店后厨打零工,这里管两顿饭,可以自己做。我想吃海鲜的时候,后厨一个

  2年前哥哥在新屋街开了家餐馆,餐馆的位置很偏,家里人都不看好这个生意,但哥哥这个大人眼中的混子能找份安定的生意做已经让家人省了不少心,只要他不在外面惹事生非即使餐馆亏钱家里也还是负担的起。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哥哥开的那家餐馆生意非常好,他一扫家人对他以往的看法,成为了不少在家待业的同龄人的榜样。
  母亲逢人便说起他大儿子多么有本事,靠自己买了辆本田轿车,当然母亲是明事理的,她主要还是为了给我哥哥招揽生意。
  哥哥餐馆生意好的主要原因是他敢卖别人不敢卖的东西,比如野猪、野鸡、鳄龟、孔雀,甚至还有很多见都没见过的珍禽异兽,他的厨房简直就是个动物园。
  别家餐馆见哥哥生意好,也会学着去卖那些野味,但他们不懂经营之道打不通关系,所以往往还没卖多少就被查了。
  我哥哥很懂怎么在这个社会上混,他店里一有什么特色的野味就会约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来品尝,第一次给不给钱无所谓,但你要是第一次不给钱,第二次可就没你的份了。那些人也不好说什么,自己都吃过了总不能找人来查我哥哥的店。
  有一次哥哥的同行举报他,来了一群穿制服的要封我哥的店,我哥直接掏出账本叫嚣着“先让你们局长过来把饭钱结了。”一闹之下不了了之了,后来有人举报,那些人也不来了,有时会走个过场顺便自己带点野味回家炖了。
  这只是经营好餐馆的一点,还有一点也是别人学不来的,便是哥哥自学的手艺。
  哥哥的手艺说来也怪,在家我从来没见过他做饭,也没见他去学烹饪,他的手艺像是突然就出现了,中间没有任何的过渡,尝过他做的菜之后,一度认为他换了个人。
  不过哥哥在家还是不做饭,母亲美其名曰“有名的大厨在家都是不做饭的。”
  哥哥向来沉默,这两年中他不再像从前一样到处打架,父母不再为了他的事操心,慢慢的我们的生活似乎过得幸福起来。
  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就在前不久我知道了哥哥的秘密。
楼主发言:1247次 发图:
  我是一个好学生,越是有哥哥这样“穷凶极恶”的榜样我越被父母寄予了更高的厚望,就好像哥哥在外面打一次架我就得考一次100分来弥补,我一直认为父母是这样想的。  所以我的成绩在父母的用心辅导下非常的好。  在哥哥开餐馆之前我几乎与他没有任何关联,因为好学生和坏痞子之间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他听不懂我说的我也听不懂他说的。  唯一让我们有关联的是我们学校的坏学生都不叫我的名字,他们都叫我赵红军的弟弟,因为我的哥哥是他们的偶像,托哥哥的福,整个学校再坏的学生都不敢惹我。  但也有不买账的,  三天前,我被一群街上的流氓群殴了一顿,那是我一生中第一次被打,这一次差点没把我给打死,我无法想象这群流氓下手居然这么狠,每一拳砸在头上都像是锤子砸下来,脑袋一片嗡嗡声。  而事情的原因我觉得与我没有多大关系,谁能想到我这样一个老实的好学生会去招惹一些流氓呢?但很多事情并不是你不去招惹就与你无关的。
  学校里一个号称是校花的女孩,其实正常的审美观来说她根本连班花的水平都达不到,之所以号称校花是因为她名气很大,小小年纪她便与社会上有名的混混有染,经常出入一些高档场所,酒吧夜店就更不用说了。所以社会上很多人都知道她,因此得名校花。  这个校花叫素素,或者按她说的叫susu,总之这人像是哪天想开了,突然不想和社会上的人交往,说是爱上学校成绩第一的同学。  我很了解青春期的学生们总是有些莫名而冲动的想法,为了表现自己的个性,突然爱上打架第一的男生,突然又爱上打篮球第一的男生,这次突然爱上了学习成绩第一的男生,很不幸,我莫名躺枪。  在下不才,正是学校成绩第一的男生,在susu这个想法衍生出来时,也许她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也许她看清楚我的容颜便会放弃这个想法,然而在此之前,我便被一群流氓给拦在了放晚自习的路上。  为首的那人自称深爱着susu,他在打我的同时不停的表达着他的决心,意思就是说他愿意为susu去死,谁敢拦他,他就杀了谁。
  就这样,我被打进了医院。  父母和老师非常重视,他们报了案,但这种伤人不致死不致残的,又是十几二十个人而为的事情,公安局其实不是太重视,当然他们会去查,不过伤人的混混躲几天就没事了,只要我父母不是一直追究,公安局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查。  在他们眼里这是小事,因为这个城市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匪气纵横。  我安慰父母没事,医生也说我身体恢复得很快,大都是些皮外伤,所以事情就这么了了。  父母没有看到当时的场面,他们还以为是小打小闹所以见我没事也习惯性的忍了,毕竟有我哥哥在前,他们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是令人恼火的是,那个带人围殴我的混混他却不罢休了,过了两天他又一次在学校外面把我拦住。声称我报警让他兄弟们的生意遭受了损失,要我赔钱。  经过上次那么恐怖的群殴,我一个人面对这群流氓自然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那人见我认怂,又给了我两个耳光,说给我3天时间筹齐1000块钱给他,不然把我扔到水库里。
  这次,事情被我哥哥知道了,其实我第一次被打他也知道的,按他说的这是小孩子自己的事情所以没有插手,然而这次对方显然是越过了底线。  哥哥没有像以往那样冲动的杀进别人家里,他也没有叫一个曾经的兄弟,而是一个人带着我去了和那群混混约好的地方。  一下车我便听到了轰隆隆的摩托车声音和一大群痞子的呼和声,这种场面我实在不想再经历,因为它太不适合我,而有哥哥在身边,我安心了很多。我也听说过他曾经的一些事迹,相信他可以轻易摆平。  而对方显然不像是来讲和的,他们这次来了近三十多人,可能是那个混混听说了我哥的名号甚至叫来了三个社会上很有地位的老混混。
  不知道他目的如何,上来其中一个老混混便开口道。“赵红军,你小子现在也算是道上的老人了,小孩子的事情就别插手了,麻子现在是跟我的,你最好也别找他的事。”  我哥完全没有理会那个老混混的话,径直走到麻子跟前。“你就是麻子?”  麻子先是有些怕,但有那么多人在场他还是稳住了,低着头眼睛却瞄向一边的天空。“是我。”  我哥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点燃,吸了一口也不说话。  这让场面有些尴尬,一旁的老混混切了一声。“有话你就说,都不是外人……”  老混混话还没说完,我哥指了指麻子,“你说的一千,一刀都不会少。”  说完我哥直接转身走了,我一时搞不清状况赶忙跟着我哥回到车上,这是个什么意思?我有些懵。  事情发生得太快,我都不知道这算是什么结果,麻子还会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  对方显然也懵了,但见我哥转身走了便恢复了刚开始的气势,只听见摩托车马达轰轰的叫着,那个老混混在后头叫嚣着“姓赵的,你他妈赶着回去做菜吧?我草,给脸不要脸,下次弟弟被打了报老子的名号就可以了,别把场面搞那么大放个屁就跑了。”  各种欢呼叫嚣声在后面响起,我那时认为哥哥真的是和我一样认怂了吗?换做谁面对那么多人也只能走吧,难道要打起来吗?
  我听了那些混混们的叫嚣,信以为真,不免开始为哥哥担心起来,那些人会不会把矛头指向哥哥啊?  不过我显然是担心的多余,经过那晚,那些混混们从我哥的餐馆路过照样不敢往里面看一眼。  我认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麻子那群人没有再纠缠我,我差点跟爸妈要钱以防万一。  我是那种除了读书没经历过多大世面的人,总是胡思乱想,把很多事情都想到极端,但仔细想想,这么一点小仇,他们难道真的会把我扔到水库里?  干扰我的事情不再发生,我便继续沉浸在我的学习当中,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已经把功课落下了,还好我有基础在,学习成绩第一的名号从来没有从我头上失去过。  我以为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了,但我忘记了,还有一双好奇的眼睛在盯着我。  体育课上,susu找到了我。“赵民国,对不起,我不知道麻子那个混蛋会找人打你。”  “没事,事情已经过去了,你都不认识我为什么要说喜欢我呢?”  susu抿了抿嘴,“我是和别人在斗气,没想到会连累你。”  虽然她看上去很可爱,也很值得原谅,但我心里根本没有原谅她,但一个男生怎么能太过于和女生计较。  我强颜欢笑了一下,“哦。”
  susu显然是没怎么和我这种木讷的男生打交道,两个人尴尬的聊了几句便散开了,走的时候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回头歉意的看着我。“对了,赵民国,你这几天见到麻子了吗?”  看起来susu还是对麻子有感情的,从她歉意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既不想得罪我又不想错过麻子的消息。  “我没有。”  麻子去了哪里?这几天我的确没有见到过麻子,他们那帮人经常在学校附近的地方瞎混,我还能看到他们一群人,但其中却没有麻子的身影……  哥哥的餐馆生意非常红火,母亲为了表示对哥哥的支持,在我上课的时候都是去他店里帮忙,当然我一下课她便扔下一切过来伺候我。  母亲的操劳终于让她累进了医院,父亲总是说“红军的钱又挣不完,民国也不用整天跟着,一天到晚瞎忙些什么。”话虽这么说,父亲还是请了假去医院照顾母亲。  我下课后没有人管了,饭也没地方吃,自然去哥哥店里混饭吃了,吃多了也得干活,不然他的那些员工们老是调笑着叫我“小祖宗”。
  哥哥的餐馆有很多规矩,碍于哥哥的威严,所有人都是严格遵守,但我不会遵守,因为我都不知道有什么规矩,我看见活便干,刚开始一直在餐厅送菜点单,后来有很多同学的家长会来吃饭,见了面总要夸我,让我很不自在,于是转战后厨。  后厨比餐厅更热闹,粗鲁的伙计们和哥哥一样大多数赤膊上阵,让我这个异类显得极为显眼。不过没人敢指使我,我哥更是不会让我干一点活,忙的时候哥哥对伙计们都是大声呵斥,但不管多大火一到我这语气就温柔了。  我一会洗下盘子,一会摘个菜,感觉我是来添乱的,不过我还是干得很开心,因为这些事在家里我从来没有接触过,一时觉得一切都很好奇。
  一天我正干得起劲,前台上菜的一个女服务员出事了,她跑到后厨外面的院子里急得快哭了出来,她看到蹲在一旁洗菜的我欲言又止,然后怯生生的看向后厨。  我问道“花姐,怎么了?”  花姐看到我搭腔,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向我小跑过来。“小少爷,我犯事了,我……我不小心把猴脑打翻了。客人催着上呢,怎么办呀这是……,你哥知道了要骂死我。”  说着带出了哭腔。  我也为她捏了把汗,猴脑我没吃过,不过一听就不便宜吧,这要被哥哥知道了,还真的会骂死人,“是呀,这可怎么办呀?还是得跟我哥讲啊,要不客人闹起来怎么办?”  花姐根本就不敢走进后厨,我看着她的样子实在可怜,不禁说道。“要不我跟我哥说是我打翻的吧。”  “不行呀小少爷,你又没在前面上菜,跟你哥撒谎他……更生气。”  “那总得有个办法呀,你说怎么办?”
  花姐想了想,眼睛瞟了眼仓库,说道“小少爷,你要是真想帮我,你去仓库冰箱帮我端一份出来吧,你哥不一定有数的。”  “好,我去找找看。”  “诶,诶,小少爷……”花姐担心的说道“那里只有二蛮和你哥能进,你小心点别让人看到……还有你别找错地方,别到你哥的房间里去了,到时你哥要揍你的。”  他揍我我就告诉妈呗,花姐人很好,这个险我愿意为她冒。  偷偷摸摸的走进仓库,里面东西挺杂乱,冰柜一大堆,我找寻了半天没找到猴脑,话说猴脑具体长什么样忘了问花姐了,别到时端一盘猪脑出去,客人要发飙的。  越往里走越阴森,我也找不到电灯开关在哪里,再说开灯容易被发现,于是继续摸黑,借着透进来的太阳光,我终于找到了花姐说的那个冰箱,打开冰箱确实有很多脑子,这一盘盘脑子看起来挺小,应该是猴脑,不管那么多先端出去让花姐认认。  正要走,我感觉自己刚刚在转身的时候好像瞄到了什么东西,是不太正常的东西,非常吸引眼球,但我动作太快没有看真切。  于是我照着刚才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打开冰箱门,关上冰箱门,转身走。  对,就是这个角度,我放慢了动作,看到眼前一幕,我停在了那里。  是哪里不对劲?  我仔细的看了看,这才发现角落一个冰箱缝隙上夹着很多毛,黑乎乎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毛,可能是谁没有关好冰箱门把那些毛夹在了那里,看着挺奇怪的,不过我两手端着猴脑,没有功夫过去关好那扇冰箱门,要是一不小心把这盘猴脑也打翻了得不偿失。  目的达到我便出了仓库,顺利的把猴脑交给了花姐。  花姐连声道谢,赶忙在蔬菜堆里摘了几片生菜叶,模仿后厨的做法把叶子包好猴脑急匆匆的往餐厅走去。
  这两天的数学课程非常无聊,由于老师讲的是一些我早就攻破了的理论和算式,所以我根本没心思听,老师也不爱搭理我,他知道我对他讲的这些非常擅长,怕和我互动要把他问倒。  于是我胡思乱想了起来,我脑袋里没有什么事情,便突然想起了前些天在哥哥仓库里看到的那些毛,那些毛是什么动物的毛?  禽类的毛不是那个样子,野猪的毛也没那么长,黑山羊的毛也没那么直,那会是什么动物的毛呢?  夹在那里那么突兀,不知道有没人把那个冰箱门重新关牢。
  母亲的病好了,医生说是劳累过度,只要营养跟上少做事情在家里调养一样的,于是母亲便出了院。  父亲也顺利回单位上班去了,我自然是回家吃饭了,母亲不会让我再去哥哥那帮忙的,可我老觉得那个冰箱门没关上,心里烙下一个事一样。
  下午放学,一辆黑色的本田轿车从我身边掠过,开了不远一个急刹车又倒了回来,我一看是哥哥。  他招呼我上车,说顺便载我回家,我也没拒绝,反正放学路上没有伙伴。  车开到一半,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店里的二蛮,说是县里的领导来餐馆吃饭了,他招呼不住,要哥哥快些回去。  哥哥看了我一眼,征求了我的同意便直接带我去了餐馆,说是去打个招呼再送我回去。  可哥哥这个招呼打得时间就长了,我在餐馆呆了大半天也不见哥哥从那包间出来。  今天餐馆的生意冷清,伙计也没几个在,二蛮说是为了接待那些领导,今天不接散客。等我回去给我切点狐狸肉带着。  我在餐馆也没活干,百无聊赖中我想起了哥哥那个神秘的仓库。
  仓库中还是黝黑一片,今天没有往常热闹,那黝黑的仓库显得有些阴森,开始有些害怕,后来想想哥哥、二蛮他们都在,一个小仓库还能把我吃了吗?而且之前我也进去过一次。  于是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上次来的比较匆忙,这次仔细的观摩了一下,才发现这个仓库比起外面那些食材才真能叫做珍禽异兽,很多奇怪的东西在动物园也未必能看到。  真要按价值来算,我觉得哥哥这个不大的餐馆比那些五星级大酒店也差不到哪里去,而且那些五星级大酒店也未必有哥哥这里的野味食材。  走了不远,便到了上次那个冰箱处,冰箱门缝夹着的毛发没有了,估计是被哥哥整理过。我非常好奇那个冰箱里关着的是什么动物,连鳄鱼、娃娃鱼、羚羊肉都是放置在靠外的地方,那这最里面的冰箱里难道藏着老虎肉?  而且按花姐说的,这靠最里面的地方是二蛮都不让进的。  竟然如此神秘?哥哥那么信任二蛮,还有什么餐馆里卖的野味是二蛮都不能知道的呢?  想着我便毫不犹豫的打开了那扇冰箱门,打开的那一霎那,我只感觉浑身汗毛倒立,脑袋一阵天旋地转。  我惊呼一声“麻子?”
  一声惊呼,我直感觉四肢无力,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事情,从小在母亲无微不至的呵护下,我看到杀鸡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而我今天跳过了一切血腥的认知,直接看到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我无法言喻这是种多么可怕的事情。  以至于我昏倒过后又被害怕惊醒,然后又是吓到极点,再次晕倒。  我不知道我的惊呼有没惊动仓库外面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昏睡中我一度想把看到的事情当做一个梦,但显然太过于真实,等我在噩梦中惊醒,我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我慌忙的拿起床头的闹钟,5点半。  我是个唯物主义的人,我不会天真的认为昨天发生的事情是个梦,而且我也没有幻想症或者神经病,所以我一起床便开始调查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麻子的人头怎么会出现在哥哥的餐馆中?我已经不用多猜了,我想在这个城市中还没有人会使用这么科幻的方法陷害我哥哥,显然麻子被我哥哥杀了。  一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陷入了另一个世界中,一个不正常的世界,任谁也不会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一个女学生只是突发奇想的说了一句话,结果导致了一个人被谋杀,这么一个剧本显得毫无逻辑性,甚至说出来都惹人嘲笑。  但事情就这么毫无逻辑的发生了,说实在的,我真想来一次倒带,我会去偷母亲的钱交给麻子,我会求他千万不要去招惹我的哥哥。但是,真的会那么简单吗?事情会不会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
  一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但我大脑还是比较清晰,我不会傻到把哥哥的秘密说出去,更不会让人看出我哪里不正常,我和平常一样正常上课,正常下课,只是我的心里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不管怎么样,我已经介入了哥哥杀人的事情中,我在想我应该装作事情没有发生还是去和哥哥摊牌。思来想去我觉得如果我当时没有晕倒,而从仓库里走了出来,那可以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但是显然我昏倒了,而且被人送回了家,哥哥已经知道我发现了他的秘密,如果我装作不知道会不会太不正常,从而让哥哥怀疑我,甚至杀我灭口?  当然我不相信哥哥会杀我灭口,但理性的思考,我应该找哥哥沟通一下,至少该让他知道我不会去报警。
  时间接近23点,接过母亲两个电话后,二蛮也从后厨走了出来,他痞里痞气的给我开了个玩笑,然后简单的洗了把脸,骑着他的大摩托走了。  二蛮走后,店里就剩我哥一个人了。  他拿着抹布边擦着手边从后厨走了出来,看了看我突然嘴角露出难得一见的微笑。  我愕然的盯着哥哥,不知该说些什么。看他的样子是不会先开口的,于是我打破沉默直接问道,“你杀了麻子?”  哥哥低下头叹了口气,把抹布扔到了一边,招了招手让我跟他过去。  我看到哥哥这个动作便条件反射的跟了上去,哥哥有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霸气,那种霸气似乎刻在他的骨子里,举手投足间就会不经意的展露。  我感觉那是真正男人的味道,相比之下我显得更像个小姑娘,不过我不会像别的孩子一样立马开始崇拜他,对我来说,这个城市的匪气纵横就像笼罩在我心中的阴影,那些土匪一样的情绪,我是难以接受的。  哥哥带我走进了那个仓库,来到最深处,我的心便开始嘣嘣的跳了起来,这里的气息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虽然可能并没有死人的味道,但我自从看到了麻子的头,就心里上觉得味道不对。
  哥哥来到那个冰箱处,打开冰箱,我以为会再次看到麻子的头颅,却见哥哥在冰箱里拿出了一瓶酒,他用手打开了瓶盖,仰头喝了一口,然后走到旁边的烂沙发处,坐了下来。  我战战兢兢的走上前,眼角不时的瞄向那个冰箱。嘴上再次问道“哥,你真的杀了麻子吗?为什么那样做?”  哥哥又喝了一口酒,倒头望向屋顶。“民国,我不想让你卷入到事情中来。”  “可是我已经卷进来了,我很担心你,你不知道杀人犯法吗?”
  “我当然知道,但我已经杀了,你要送我去坐牢吗?”  我迟疑了片刻,哥哥让我无言以对,我是否该用我的人生观去约束他呢?他和我是不同世界的人,也许在他们的世界中打人可以打残,可以用土炮把别人公司炸了,杀人是否慢慢的也可以接受了呢?  可是我真的不希望哥哥便成那样的人,杀人不眨眼的人。“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但是能告诉我原因吗?毕竟你是因为我杀了麻子,那天约他们见面你就是为了看清楚麻子是谁对吗?”  “是的,我答应别人一千刀,一刀都不会少。”哥哥语气非常的无赖,一直就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让我很不爽,我的语气也慢慢变得有些怒气,然而我没有想象中的男子汉,而是微微带出了一丝哭腔。“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一直以为你变好了,我一直以为你不再是从前那个痞子,我以为爸妈可以不再担心你,但是你……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些小事把别人杀了?你知道这样会让爸妈多伤心吗?  每一次你在外面惹事,我半夜在家都要听到妈妈的哭声,每一次都是这样。我……我……他妈的以为你变好了呢。”
  显然哥哥也被我的话激怒了,他把啤酒瓶往地上一摔,大喝道。“我从来都没有变好,我就是一个坏痞子,我是坏痞子,你是好儿子,就这样,就这么简单。”  瓶子摔碎的声音非常大,但我没有被震住,在我眼里杀人的事情都发生了,我会怕吵架吗?其实哥哥从小就没有吵赢过我,因为主持公道的父母从来都是站我这边。  我能听到哥哥话中浓浓的醋意,他一直就是这样,这才是他强悍外表下柔弱的心。“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爸妈有多么爱你,你却在这里说这些,你从来都是逃离、逃离,一直都是我在忍受他们对你的期望,他们觉得你应该成绩好,所以不断的给我补习,他们觉得你应该会谈钢琴,所以让我去学该死的钢琴课,这个破地方,也他妈的只有我会弹钢琴吧?我真是受够了,我的理想是科学家啊,让我弹钢琴,我草。”  “谁他妈的让你说脏话的?”  “我草,我就说了,我草,你都敢杀人,不让我说脏话,我他妈受够了当你的影子,如果让我早些生出来,我也和你一样干坏事,你就窝在学校里当个软蛋让人嘲笑吧。”  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我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自从长大以来我可从来没敢在哥哥面前说过脏话,因为他会学着爸爸的样子凶我。
  然而哥哥听完我这一通话后,却出奇的静了下来。他冷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连同打火机一起扔给了我。  我很好奇他怎么会这么做,其实我不是不敢抽烟,是我压根就不喜欢抽烟,烟雾进入体内对身体的伤害非常大,特别是肺部,烟并不能给人带来明显的快感,在我看来大部分是精神上的,这种精神上的快感百分之十来自于依赖,百分之90来自于装B。  但我觉得这个场合很适合来支烟,人不能尴尬的对持着,总得找点事做,但这种男人间的谈话中,总不能来个口香糖嚼嚼吧?来支烟缓解一下的确很恰当。  于是我学着哥哥的样子点燃了烟。
  我不自在的吸着烟,心想着我的话有那么蕴含哲理吗?需要我哥消化那么长时间。但我意识到我好像偏离了主题,我相信麻子的尸体还在这个屋子里,我们却因为父母更爱谁的问题吵了起来,至少是不尊重死者的。  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难得有机会让我吐露自己的悲哀,并且让这个痞子知道他父母有多关心他。  正要准备多说两句,哥哥先开了口。“你真想干坏事吗?”  我不想,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但我没有这么回答,“你不就是想让我为你保守秘密吗?你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起这里的事情。”
  “不,民国,我不是指这个。”  “那你指什么?”  哥哥看着我,突然眼中包含热泪,我一时就懵了,立即停止了抽烟,看向他。我感觉哥哥有着难以言语的苦楚,这种感觉是与生俱来的,我一直认为我和我哥没有太多的交集仿佛两个陌生人,其实并不是,而是我和我哥并不需要太多的语音或者交集就能感知到对方想什么,所以我哥对我话很少,我却经常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看了一会,似乎下定了决心说道。  “我原本以为自己是对的,但你说的话让我意识到我错了……民国,你知道吗?我还有三个月时间就要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  我惊愕的问道,但哥哥做了个手势,意思让我不要问。  他接着说道,“我两年前在外地得了场大病,我以为和往常一样挺一挺就能过去,但过了好几天都没有好转,于是我去了医院,医生治好了我,但他却告诉我我活的时间不长了,  也许能撑两年半,也许随时病发就死了。”  他又点了支烟,看着我不敢相信的表情,无奈的笑了笑。“我也不敢相信,但想想可能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我这种人做尽坏事当能要折寿。但我不能就那样走了,我放不下爸妈,还有你。  2年半的时间,能做些什么?我想过很多,我想为你们去抢银行,等我死了给你们留下一大笔钱,我甚至都要去做了,但我意识到仅仅给你们钱是不够的。  你生性内向又体弱多病,也许你有很好的学习成绩,你很优秀,你可以远离这个肮脏的城市,但爸妈不会离开,他们会老死在这个地方。  但他们没有一个像我这样蛮横的大儿子,在这个地方只会受到别人的欺负。  你始终要高飞,未来你时刻能赚到比我抢银行还多的钱,所以我抢银行根本没有意义。  我,要用我的余生,杀光所有欺负你们的人。”
  “哥,你……”  “你不用说服我,我已经做了便没有回头的道理,但你的话让我感觉到我不应该让你继续成为个软蛋,我应该在死之前让你变强。”  我的话被他塞了回去,一时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只是觉得越了解哥哥,反而让他在我的心目中越复杂,我真的不知道他有那么多的秘密,经过今夜似乎我又要重新定义他。  让我变强,多么热血沸腾的话,从前的我也许并没有兴趣,我会说我本来就很强,但哥哥说的强和我理解的不一样,这就是我和他的区别,一个痞子和一个好学生,他们保护自己家庭的方式不一样,但我依稀的感觉到哥哥的方式更为直接,在这个社会中在这个城市中,显得那么的有必要。
  我迟疑了片刻,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只见哥哥站起身,走到冰箱旁边,他将冰箱门打开,我条件反射的挡了一下眼睛,但从缝隙中只看到一瓶瓶啤酒。  他把啤酒一瓶一瓶拿出来,这时再一次露出了麻子恐怖的头颅,  经过第一次惊吓,我已经不会晕倒了,但是那种东西看一眼就会不自觉的两腿发软,其实按生物的思维来想,这种东西无非就是些人体器官,残肢而已,会害怕不过是心理上的感觉。  我的第二志愿准备填医科大学,因为医生是赚钱职业中最稳定的,如果当不成科学家那我就当医生,那样最起码衣食无忧。而我都是有可能当医生的人,看到这些尸体不应该害怕,不然上了大学,还不得被实验室里的人体器官和肢体给吓傻。  想想让我之前晕倒的原因,主要还是来自于精神层面的,我一时无法接受哥哥杀人的事实。  但现在我似乎默认了,哥哥说完那些话后,我突然觉得如果是我呢?我只能活三个月了,我相信我也会这么干。
  哥哥看了看我,见我眼神非常坚定,赞叹的点了点头,“我这段时间要做一些事情,一个人很难完成,既然你知道了我的事情,我想与其让你担惊受怕,不如让你加入我。在这个过程中我要让你深刻的了解这个社会,让你学到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但是如果事情败露了,你一定咬定所有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可以做到吗?”  “你还要杀人?”  “对,我开这个餐馆的原因就为了处理尸体。”  哥哥让我有些惊讶,我一直认为哥哥做事非常的粗鲁,没想到他竟能如此的心思缜密,除了火葬场,餐馆应该是处理尸体的最好场所,而且不容易引起怀疑。  慢慢的我竟然有快要融入其中的感觉,我思考了一下,说道“你准备怎么处理尸体?”  “骨头和头处理起来麻烦些,肉可以切片扔掉或者吃了。”
  “唔。”听后我差点吐了出来,吃人肉?我不禁想起了我在哥哥餐馆里吃过那么长时间的饭,然道……  我惊恐的看向哥哥,没想到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放心,这肉只会给恶人吃,没给你吃过。”  虽然他这么说,但我还是忍不住干呕了几下,没想到哥哥开的竟是人肉饭店。
  他从冰箱里拎出麻子的人头,说道“你去给妈妈回个电话,说今天住店里了,然后到里面来。”  我按照哥哥的指示往餐馆前台走去,路过冷清的后院,只感觉这熟悉的地方今夜有种月黑风高杀人夜的感觉。  院子里明媚的月光下,各种奇异的动物在笼子里匍匐着,似乎每一只都露着诡异的目光。  我赶忙冲到前台给母亲去了电话,起初她还很奇怪,说要过来看看,被我回绝了。  回到仓库,哥哥已经进了仓库后面的房间,我也跟着进去。这房间里可就真有了尸体的味道,虽然不是很重,但在我心里反射得很重。  哥哥说麻子的尸体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他去把麻子的头搞定,让我把麻子和另一具尸体煮过的骨头用铁锤敲碎。  我感觉骨头处理得很好,用铁锤敲打起来很轻松,几锤下去就能砸成碎块,尽量把骨头砸成粉,比较硬的碎块放到鱼缸里。
  粉末处理起来就简单了,下水道就能冲走,或者到四处可见的黑煤渣路,洒在上面就好,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我看着满地碎块,问哥哥。“我们为什么不用硫酸来处理尸体,那样不是更快吗?”  哥哥冷哼了一声,“书呆子,这里是中国,你上哪弄那么多硫酸?用完你往哪里排?有心的一查就把你查出来了。”  我一想也对,我主要想的是有效处理,哥哥想的多些,我们做这种事情不能想着节省劳动力,主要应该想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其实一大盆硫酸还是很容易弄来的,不过会留下线索,一个饭店没事搞那么多硫酸干嘛,会引起怀疑。但是哥哥放在鱼缸里的碎骨片越积越多,我想他还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它们。  这些问题即将成为我的问题,我如果加入哥哥的计划中,不能只做一个小劳工,我应该发挥更大的作用。
  “哥哥,我帮你做事,能不能有我的酬劳?”  哥哥挺惊讶,不过他还是点点头“你可从来没跟我要过东西啊,说吧,要钱还是要什么?”  “我要两个大鱼缸,还有2000块钱。”  “呵呵,要的还挺多,今晚把这些都敲碎,明天鱼缸送到你房间。”  “ok。”
  经过了一夜的“工作”,补了3个小时的觉,便被哥哥送到了学校,我无论经过多大的事情,7点准会醒来,这是好学生的惯性,我们觉得迟到是世界上最不可范的事情。但是哥哥也能做到早早起床,让我挺意外。从前的他一直就是个懒散的痞子。  课上我坚挺着没有瞌睡,如果我瞌睡了,估计老师会失去讲课的兴趣,因为他们讲课的过程中,眼睛的焦点一直都是盯着我,就像在和我一个人说话一样。  这是老师的惯性,他们说话习惯盯着成绩最好的学生,因为成绩最好的学生可以最快听懂他在说什么,让他们有信心讲下去,相反若是盯着成绩差的学生讲课,学生的反应会让老师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讲错了。  还好我还年轻,一个晚上不睡几乎对我影响不大。  可是虽然我看上去很聚精会神的听课,脑海中却全是昨晚的画面,那些连着碎肉的骨头,粉末,麻子脑袋上惊恐的眼神……
  我甚至在猜测另一具尸体的主人是谁。  相信这个画面一定很诡异,一个成绩优异的尖子生,几乎没做过任何坏事的干净学生,白天在认真听课,晚上却在处理尸体。  我一度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电影中的人物,一个表面斯文正经内心却极度扭曲的变态。  我想我的意志力一定非常强大,是不是生活对我来说本就是冷血的,所以我的内心也可以表现得那么冷静。要是平常的同学,不知道他们遇到这种事情会不会疯掉。  哥哥早上送我来学校的时候已经给了我2000元,我要这2000元没有干别的,我在网上联系了一个活体宠物的店家,买了两鱼缸的新西兰珊瑚鱼。
  这种鱼类很普通,海生鱼,长相也很平常,但是这种鱼是以珊瑚为食的,它们会用小小的牙齿一点点从死去的珊瑚上剥下食物,每次一点点,但是一群鱼吃起来的速度非常快。  曾经有个船员在书上写到,他们在太平洋靠近澳大利亚的海域中,找到过一个珊瑚岛,岛屿非常大,于是他们登岛准备晚上在岛上生火露营。  等他们把东西搬到岛上后,船长得到消息,在他们船不远的海域有沉船,需要他们过去救援,于是所有人放下手中的东西,开船前去救援,船航行了一个来回,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但另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座珊瑚岛竟然一夜之间不见了。  起初大家以为走错了地方,但等船员下水捞上了他们遗留下来的东西才知道,这座岛真的消失了。  而元凶便是这群新西兰珊瑚鱼。
  骨头上的物质和珊瑚有些类似,如果骨头打碎,珊瑚鱼吃起来不用费太大劲。  等鱼邮寄到了,我便把哥哥餐馆里的碎骨头一点一点的转移到我的鱼缸中,没有人会怀疑,这种鱼一般人根本不认识,即使认识也没人可以想到我会拿它们来吃骨头。  在家,我想养鱼便养了,父母更是不会想到这鱼的饲料便是鱼缸底部和砂砾混在一起的碎骨头。
  哥哥只要找我便会开着车在放学路上等我,学校里的坏学生看到我坐上哥哥的车总是投来崇拜的目光。  我一开始真的难以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崇拜一个痞子,慢慢的我从别人口中恶补了一些哥哥的传说,突然也觉得哥哥挺了不起。  这种感觉就像看完《古惑仔》后那种舒畅感,以前我看不懂这种电影,总觉得你打了我,我打回你,你再打我,打来打去也没研究出什么东西,也没赚多少钱,两边人伤胳膊伤腿的。  现在经过接触,我感觉自己能明白那种兄弟和江湖的感觉。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兽性和征服欲。  学校里有一个挺坏的学生,这个学生的父亲是我们城市中数一数二的大混混,他父亲在道上号称“老六”,我不知道是不是算这个城市的老六,总之我知道他是那种不能惹的人物。  这个坏学生外号跟着他的父亲,被人叫做“六子”,我和他从来没有过交集,但在命运齿轮的转动下,我和他在一个中午“认识”了。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中午吃完饭早早的来到学校,经过学校门口的小卖部。  那里是坏学生的聚集地,闲散的坏学生懒散的聚集在小卖部门口,倚着自行车、小摩托,边聊着天边打量每一个路过学校门口的女生,有组织或者有势力一些的坏学生轮流霸占小卖部里面的房间,在那里抽烟打牌。  有时他们会挑衅一些看上去比较老实的男同学,以示他们的威风,但从来不会挑衅我,因为大部分人知道我的哥哥是赵红军。  但那天阴错阳差,坏学生在玩闹的时候,一个烟头意外的弹在了我的脸上。  一股灼热的感觉突至,立即脸上起了个小泡泡。  遇到这种事情,从前的我都是忍气吞声,但那天我一时恼怒,往小卖部那边多看了两眼,多看这两眼,不知是眼中露出了杀气还是怎的。里面竟飘出来一句话“看你妈啊?看。”
  遇到这种侮辱性的挑衅,我敢说是个男人都得恼火,但又能怎么样?  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能冲上去和他们一群人火拼吗?想了想,我的火气就泄了下去,我终究还不属于那种人。  于是在众人的目光中往学校里走去,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暂时不是我该想的,我毕竟还只是个学生不是吗?  谁知那人从小卖部里面走了出来。他怒目圆瞪道“不服?”  我声音不大,看上去是比较弱的说到“你想干嘛?”  “我看你走路很叼,知道不?老子看不惯你怎么样?你想干嘛?”  我没有吭声,这时有人认出我,小声的跟那人劝道“六子,算了,赵红军的弟弟。”  六子听后顿了顿,指着我“以后给我注意点。”  接着扬长而去。
  说实在这件事让我很不开心,毕竟还有很多的女同学看到这一幕。原本自己就比较孤僻,不太受同学们欢迎,再被女生们冠上怂包这个名号,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虽然嘴上说自己不在乎,其实还是在乎的,谁不想在别人心目中印象好些呢。  哥哥明显看出了我的心事,问道“心里有事?”  “没事,老师批评了。”  我一边敲着骨头,一边回答道,手中的锤子力道越来越大,不过我自己没发现。  哥哥轻笑了一下“哪个老师敢批评你啊,说吧,脸上的泡是哪个女孩子亲的?”  我轻哼了一声,没有作答,我不擅长撒谎,少说话便少些漏洞。我可不想他没事把人家六子也杀了,虽然我知道他不会那么干,他有自己的底线。
  哥哥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然后竟然往自己的手上摁了下去。  这举动把我吓了一跳,大呼“你干嘛?”  烟头很快灭了,他看着自己的手,慢慢的肿出一个和我脸上一样的泡泡。我立即尴尬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小泡泡。什么都瞒不过他。  他淡淡的说道,“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不反抗,便会有第二次,如果你反抗了,即使没有给他照成伤害,他第二次也会有所顾忌。他打了你的手,你就打他的手,打你头你就打他头,烟头烫到你的脸上你就烫他脸上。”  说完哥哥便招呼我走,要送我回家。  和哥哥走的近了,父母其实挺高兴的,所以几乎不会管,难得看到两个孩子感情这么好,之前是刻意撮合都达不到这样的。  今天和哥哥一起回家,母亲还挺意外的,非要做夜宵给我们吃。  我没什么心情,随便应付了几口便回房间睡了。  “烟头烫到你的脸上你就烫他脸上。”
  一夜难以入眠,哥哥的世界观强烈的影响着我,我仿佛能看到一只狼悄悄的走进我的内心,它张牙舞爪的走向我心中的小羊,它说“拿烟头烫他!”  隔天中午,我站在去学校的路上,停滞不前。  前面不远便是小卖部,我几乎可以看到门口那些懒散的坏学生。他们就像我心中跃不过去的一扇门。  我定了定神,掏出藏在口袋里的一支烟,点燃,烟雾带来呛口的感觉,但我没有咳出来,我静静的感受着这支烟的力量,它穿过我的喉咙进入肺里,苦涩口干的感觉,但它似乎真的可以带来强大的力量,凶猛的刺激着我的肾上腺。  我像一个勇士一样,走过川流不息的学生们,走进小卖部,  门口的那些坏学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我嘴馋了进去买零食,但一看我的方向不太对,好像是往里面的屋子走去,好奇的几个便跟了进来。  我迈步进屋,里面充斥着呛人的烟雾,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打着牌。  里面进进出出的人不少,我的进入没有立即引起骚动,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牌局。
  我又吸了口烟,烟头变得通红,散发出一股灼热的气息。  接着我便走进人群中,直接摁到了六子的脸上。六子惨叫一声,直接跳了起来,牌桌也被他夸张的动作给掀翻了。  他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手紧紧的捂住被我烫伤的地方。  现场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连社会上的小混混都未曾攻占下来的大本营,竟然被我一个好学生给杀了进来。  一阵寂静后,六子大叫一声“老子弄死你。”  然后整个小卖部都混乱了,
  小卖部里面的房间很拥挤,由于我目标太小,六子身边的弟兄们想帮忙却使不上劲,只有六子直接向我扑了上来。  说实在的,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打别人,其实打架被我想得太神秘了,因为我只挨过打,没有想过还手,我一直以为亲自打架会像电视上那些打拳击比赛一样注重技巧格斗战略。  其实真的打起架来,没有那么多穷讲究,就是挥拳跺脚扯头发踢裆部,不行了就抄起身边的东西砸。  我经过了一夜的格斗准备,一招都没有用上,还不如哥哥的一句话实在。  他打你手你就打他手,他打你头你就打他头。不过我没功夫打他的手,我直接照着他的头“砰砰”的敲。  六子不知是被我气懵了还是打懵了。前两下根本敌不过我,眼睛圆瞪着,手脚却软绵绵的。我在想这个家伙号称坏学生,我估计他自己都没打过几次架。几下居然把六子给打翻在了地上。  身边的那些人这时才发挥作用,抱手的抱手,抱脚的抱脚,混乱中也不知哪几个给了我几拳,但很快事态就中止了,我奇迹般的面对一干人还没有倒下。
  好在这个时候小卖部的老板进来了,他平时对他们都是客客气气的,毕竟都是他的顾客,但是要在他的店里闹事他就不干了,大声呵斥了几句,大家便停了手。  我趁乱拨开人群逃走了。  那群人还要追,但被店主喝住了,“你们要打全部给我滚出去打,一个个不好好读书都在这搞什么名堂。”  我远远的听到小卖部里传出六子恶狠狠的咆哮“你他妈给我等着,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郑。”  他这一句威胁还真把我给唬住了,哥哥只告诉我,他拿烟头烫我我就烫回他,却没有告诉我烫完他怎么办啊?我还是要面对这一群人的围殴啊,难道今天放学我得爬墙走了吗?
  这群人没有追到教室里找我,这让我喘了口气,刚刚那么冲动实在是不好,不好。现在想来真是后怕,放在以前我哪敢这么做,简直判若两人。  事情很快就蔓延开来,班上比较好事的男同学几乎都是报着崇拜的目光边看着我边走进教室。  我们班是尖子班,班里的同学们都是一心只会读书的老实人,多多少少都受过小卖部那群坏学生的欺负,几乎每个都是敢怒不敢言。但大家都保有不告老师的良好传统,大家都觉得被人欺负告诉老师或者家长会更没面子。  我迎着无数目光,镇定的在做自己的事情,其实我是怕得要死,我只是用一句话不断激励自己。“老子连尸体都处理过,还怕你们几个小毛孩吗?”  可惜要是看到我桌子底下抖动的腿,大家就没有那么崇拜我了吧。  下午几节课,我都是在胡思乱想,课间教室外面游动着“各方势力”的人,几乎都是来看我的,有的带有嘲笑,有的带有崇敬,还有的直接就是用眼神在挑衅,好像下一秒就要冲进来揍我一样,我他妈的厕所都不敢去上。
  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声响了起来,仿佛是宣判我死亡的钟声,我从没觉得下课铃有那么可怕过,我都不知道自己该走着出教室还是该蹲着。  我似乎都能看见校门口等着的一大片要揍我的人和看热闹的人。  难道我要像个英雄一样走出去吗?我甚至想借同学手机给我哥打电话,但我不会那么做的,哥哥肯定会骂我没种。就这个卵样还变强个屁。  想着想着,桌子上的东西已经收拾得不能再干净了,再收拾就直接把桌子洗一遍好了。  我起身往教室门口走去,还是快些面对算了,一会走得没人了,被打死了都不知道。
  刚走到门口,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给拦住了,我心中大骂,我草,在这就准备干架啦?还有没有王法啦?  一看,这人不像是来揍我的,他看上去非常阳光健壮,一身的汗像是刚打完篮球回来。“嘿,我是高三的,你们班就你像个男人。”  “谢谢。”是啊,我像个男人,难道你要赔我去挨打吗?说着我径直走了过去。  “诶,等等啊,你就这么空着手过去打啊?”他挑了挑眉毛问道。  “什么意思?他们还带家伙了?”我能感到我脸色肯定非常惨白,算了,我还是去告老师吧。这种阵仗我应付不过来,我也从来没有面对过。  边走着,那人边跟了上来,用脚一勾脚边的篮球,拍打着在我身边绕了圈。我开始有些厌烦他,我不但跟坏学生没什么话说,我跟体育生也没什么话说。  看着他讨厌的样子,我直接一脚踢开了他的球,今天是惹一个也是惹,惹两个也是惹了。
  谁知他并不介意,笑呵呵的说道“我认识你哥,以前和他在学校操场打过篮球。”  “你认识我哥?你是说你要帮我咯?”我真希望他说是,语气变得缓和起来,哪怕不想帮我,给我出出主意也好,我现在一个人真不知该怎么办。  “我带你从学校后门走吧,我的兄弟们都放学走了,我现在没人。刚打球的时候听说了你的事,这才过来。”那就是逃跑咯?那也行吧,我觉得这个主意靠谱。  但脸上刚转过来,不能太过于兴奋,于是一副大江东去浪淘沙的气势,说道“我看,那也只能这样了。”
  篮球兄呵呵一笑,躬身捞起篮球便冲了出去,我赶忙跟着他跑了过去。  学校后操场,一处不高的围墙,我想所谓的后门就是这里了。我比较艰难的翻了过去,他见我身手,很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把六子给打了。  别说他,我自己都不太相信。  他说他叫刘强,晚自习的时候他会在小卖部门口等我,让我过去,他带我跟他们讲和,若是能讲和就和了,若是讲不和,他会带人帮我把他收拾了。  话说的很大气,也很让我心安。那我就等着晚自习过去吧。
  在家里吃过饭,我反常的看了会电视,母亲平时没见我看过电视,这会正是她要看的电视剧播出时间,居然过来跟我抢台。  我其实才不愿意看电视呢,我是怕去太早,刘强不在,到时可是羊入虎口了。  “你怎么还不去上晚自习啊?”  我陷在沙发里,嘟囔道“你管我。”  母亲看了看我,“喝,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你哥了啊,和你哥呆久了长能耐了是吧?”  我没有搭理母亲,眼睛无神的盯着电视。母亲难得有机会跟我聊天,于是接着说道“诶,你这些天经常跟红军一起干什么呢?他有和小姐姐交往吗?”  “你操心的太多了,妈。”  “我能不操心吗?车子他自己买了,房子我们也给他备着呢,这年纪再不结婚好姑娘都被别人挑完了。你看你陈阿姨家的孩子,长成那样还找个漂亮老婆呢,他不比你哥还小一岁呢。”  我不耐烦道“长成哪样啊?你别老是语言攻击别人啊。”  “哟呵,他还能听见?你没看到他那两眼小的,鼻子扁的,哟,哪有我的宝贝民国好看呐。你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小姑娘回来?你爸可给你备着钱呐,比你哥哥的多。”  “我去上课了。”
  “这不还早了吗?”  我走出客厅,回头说了句“我和我哥的房子钱你们自己留着吧,我们用不上。”  说完我便跑了,我知道妈妈能拉着我唠半个小时。  简单的休息过后,我便要去小卖部迎战了,有了刘强助阵我底气多了些,出门前我还从父亲的抽屉里拿了四包中华,用哥哥的话说,“烟钱在身,小鬼靠边。”  我不担心被父亲发现,因为他会默认是哥哥拿走的。  有个坏哥哥,就这点好,你犯什么小错,爸妈首先想到我哥。  来到小卖部,远远的便看到刘强拿着篮球,孤身一人站在那群人之中,他们有说有笑,显然刘强比我会打交道得多。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一伙的。  刘强见我来了,立即招呼我过去,我便傻傻的去了。  六子这才带着几个人从小卖部里面走了出来,一出来便作势要打我,气势汹汹的往我走来,刘强上前一只手便将他拦住。“先说话,别几吧装模作样的。”  六子不服,但他没有对着刘强,而是冲着我说“你他妈还敢来,我草,你有种下午别跑啊。”  江湖对白,我不太会,我除了“我草”,几乎说不出什么有气势的话来。
  刘强这点挺好,全权帮我代劳。  他边拦着六子,边不耐烦的说道“你一群打人家一个,能耐是吧?”  “那怎么说?你们高三的要管是不是?”一旁六子的人叫嚣道。  刘强冷哼一声,“高三的不是一直管着高二的嘛。”  刘强一句话出来,现场叫嚣声真是此起彼伏,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我想他身上才有我哥当年的气势吧,一个人在这面对一大群,一点都不怕,还直接开启地图炮模式。  说实在我觉得不应该这么接话,因为他这一句话把很多高二的中立坏学生也拉进了对方战线。  这时一个高二的脸一横,压低了嗓子说道“刘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谁的,你今天话最好说干净了,不然连你老大一块打。”  刘强不想再拦着六子,把他往前一推,六子往后倒了倒,没人拦他他却不往我这来了,我便不再盯着他,看向和刘强对话的高二学生,这人应该是叫榔头,大致可以认为是高二的老大。  我不清楚这个分级制度,我只是道听途说。
  刘强对他似乎也有些忌惮,至少没有之前那么狂,“那你说怎么样?六子的事是不是你说了算?”  榔头点了根烟“你说我说了算就我说了算呗,你不是牛吗?”  刘强摊了摊手“我牛个屁啊,你不是还要打我老大吗?”  “开个玩笑,还没到那一步。”  “那你话都放了,我就当做没听见咯,给个面子这事就了了。”  榔头沉思了一下,似乎还在权衡,他倚着摩托车,眼神往六子看去。六子其实跟榔头不是一伙的,但他们这些人复杂的关系我始终搞不懂,比如高二的这一群人里还有两个是跟刘强混的,当然不是黑社会那种混,就是关系好,有时在外面打架会说我哥是刘强,那种混。  六子身边七八个人是真的跟六子混的,就是一群人整天玩在一起,出什么事六子是他们一群人的代言人,六子跟榔头属于平时一起打牌逃课上网,但两个人不属于一个利益集团,榔头的集团大一些,但大集团并没有吞并六子的小集团,有点类似君王和诸侯的关系,但打起架来,有时又对立。  别人说给我听的时候,总之我要消化好一阵子。
  六子也看向榔头,他眼中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了了的意思,榔头看起来也比较为难,他吸了口烟,招呼到,“那谁,赵红军的弟弟,你过来。”  听到我便走了过去,六子也围了过来,其他人自动离开一定的距离,不过能够清楚的听到我们说什么,打死他们都不会错过这种热闹。  榔头先开口“六子你怎么说?”  六子看了眼我“这事没那么容易完,他娘的这小子真是欠揍。”  说着瞪向我,榔头也看向我,“那你怎么说?"  我自然是说不出话来,我倒是想说这事就这么完了算了,谁能听我的呢。  刘强替我说道“他是想算了,要不过来谈什么。”  “我没跟你说,我问赵红军的弟弟想怎么样?”榔头突然语气变得响亮起来,一时现场气氛剑拔弩张了起来。  刘强自然不会受榔头的干扰。“你要说了算你就说你自己的,一会问这个怎么看一会问那个怎么看,你以为你包青天啊?你要说了不算我就跟六子谈。”
  榔头被刘强噎了几句,自然是不爽,他怒道“那就没得谈了,找人抄家伙吧,放学后操场见。”  说完带着几个人扬长而去。六子一听榔头是帮他的,于是对着我做了个杀头的手势也走开了,刘强脸色有些不好看,我知道这挺为难他的,毕竟是我的事情,而我却躲在后面一声不吭,现在刘强把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仅仅是因为他和我哥哥打过篮球而已。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去找他们道个歉好了,这样连累你我心里过不去”我看着刘强说道,眼中满是担心。  刘强则不以为然“得了吧,你面子可没那么大,哎,没想到把榔头也卷进来了。”  虽然他嘴上逞强,但言语间还是透露出一丝后悔。毕竟我和他还没有那么熟,而且对方是个什么实力我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所以我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心里有一股情绪躁动,让我突然希望自己能有哥哥的实力就好了,我真想保护好身边的人。  
  我绞尽脑汁想从自己身上想到解决的办法,但显然我是无力为之的,昨天我还是一个走路都低着头的老实人,今天就和别人约火拼了,我显然是不属于他们世界中的人,站在小卖部门口,让我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刘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依旧阳光的笑着。“没事,我说过帮你就会帮到底的。你不用担心,我和他们迟早是要打一场的,只不过你让这场架来的早了些。”  我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要是我没有和六子打架,想必他们打死人我都不会关心,我只会好好读我的书。但显然我即将要卷入其中,并且成为这一场架的主角。  刘强捡起地上的篮球,招呼我先回去上课,下了晚自习他会在实验楼那边等我。  晚自习我当然是自习不进去,今天老师们没有过来霸占晚自习,平时安静的尖子班今天显得有些吵闹,我是坐在教室正中间的位置,这个区域里都是女生,只有我一个男生由于成绩优秀被安排在这个位置上。  但等我从胡思乱想中缓过神来,发现我周围竟然坐满了男生。  回想一下便想起刚刚窸窸窣窣的吵闹声中,那些四面八方涌过来的男同学们把我周边的女同学全给挤跑了。没有老师在,那些女同学们只能委屈的被赶跑,时不时从角落的位置里投来幽怨的目光。  她们自然是不明白我们男生的世界,仔细想想,她们还真像从前的我,我从前就是这种状态,一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平淡无奇的一晚,她们的第一竞争对手将有可能去赴死。  男生们见我不再发呆,纷纷当起了记者。同学两年,我才发现他们大多数我竟然叫不上名字,一个四眼仔压低了声音说道。“赵民国,你没事把?”  我当能没事,难道我还得晕倒过去吗?一会下了晚自习才有事。“没事,干嘛?”  “有事吭声啊,我们帮你。”  你可拉倒吧,不是我藐视他们,就这一群虾兵蟹将体弱多病的人,一会打得满地找眼镜这场面就搞笑了,我可不敢带一群童子兵过去,虽然我也是个童子兵,但好歹我可是处理过尸体的人,心智那可不是一般的强悍。
  但是不能太打击他们的积极性,这群孩子和我一样喜欢接受表扬,大都是家里的独生子、好宝宝,你要说“一边去吧”这种话,他们得记恨你一辈子,因为在他们一辈子中这可能是最身临其境的一场战争,以后都会在女朋友、兄弟面前大张旗鼓的渲染。  “好,有事我会说的。”我回答道。  接着眼镜仔便在大家严肃紧张的表情中讲着自己的经历,恨不得直接把我哥哥的事迹套在他的身上。一顿胡侃后,大家积极性更加的高昂,这些从未经过这种事迹的尖子生们一个个热血沸腾了起来。  我坐在那里真是哭笑不得,恩恩哦哦的应付着他们的话,心想着你们可别来烦我了,我都不能好好脑补今晚的场面了,不过他们可没有任何散开的想法,越聊越起劲,压低的声音明朗了起来。  路过我们教室的别班老师,还以为我们在探讨什么高难度奥数题呢,他们可没闲心管我们,任谁也想不到这群品学兼优的尖子生正在热血沸腾的讨论打架火拼的事情。
  谈到深处,第一节下课铃响了,大家还没有停止讨论,我假借上厕所暂时逃离开这里,我得好好静一静。  厕所位于教学楼的最深处,我们教室安排在比较安静又偏离厕所的位置,我知道校领导的意思是让我们有个安静的环境,又不被厕所的味道干扰。不过这直接导致我们上个厕所得跑老远一条路。  我低着头急匆匆的走去,因为走廊上大多数都是些玩闹的学生,里面不乏我的“敌人”,虽然我可能一个都不认识,但我这次可是威名远扬,这次威名不是又得第一了,而是把学校排的上号的坏学生打了,所以他们肯定认识我。  我走到小便池处例行公事。  尿到一半竟发现有些不对劲,一阵呼喝后,厕所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了,就剩我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这时迎着厕所门口众人的目光下,走进来一个人,我侧脸一看吓得我差点把尿给憋了回去。  来人正是榔头。
  榔头看着我,点头打了个招呼,我不知该怎么回应,心里担心着不会要在这里开打吧?一会传出去“赵民国被众人打翻在厕所”这样的事,可真是颜面尽失啊。  不过我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不打算立即动手,我赶忙把尿撒完准备灰溜溜的走开。  这时站在那尿着的榔头开口道“你真打算让高三的插手?”  什么意思?我不懂这其中的门道,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站在那里看了眼他。他侧过脸眼神却没有看着我,接着说道“你的事,高二的自己解决不行吗?我不插手。”  我奇怪道“你不是已经插手了吗?”  “赵民国,你和我们又不是一类人,为什么要陷在里面呢?你自己也不为刘强想想吗?可能你不懂,但我是在提醒你,这场架我出面就必须打赢,你要是应战了就打上了高三的烙印,从此你在这个学校将四面为敌,高三也许有人能保住你,但是刘强保不住,就算他保住了,等高三的一毕业,你就完了。”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我和你说这些你好好想想就明白了,男人,能屈能伸,我说过你和我们不属于一类人,你始终不会走上我们的道路,我也不想看到未来一年多你在这个学校苟且度日。我来找你就为了给你一个选择,要么你投降,我安排你和六子来一场男人的对决,他未必一定能打得过你,打完大家都是兄弟,以后你走你的道,我罩着你。要么你就跟刘强那群人过来赴死,我会打得你们不敢来学校。”榔头尿完抖了抖,非常的随意冷酷,言语间一股势在必得的气势。  他扣上牛仔裤上的皮带,见我还没有回话便补充了一句,“刘强他们只有6个人,加上你算7个,他叫不到高三任何一个外人,因为他们出战名不正言不顺,没有人会为了一个高二的名不见经传的人来得罪我……你好自为之,下了晚自习你要是回家了,路上我保证没人拦你,你要是去了实验楼,我的人便会站满整个后操场。”  话音一落,上课铃声便响了起来,铃铃铃的上课铃声惊得我后脑发麻,榔头说完这一席话我便感受到了六子和榔头不是一个量级的人物,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在大家眼里是这么的不敢招惹,他们几乎不用动手,用几句话就可以把你收拾得落花流水。  而一席话下来你还没什么脾气,感觉榔头就像在为我着想一样。  他走出了厕所,带着门口一干人走了,不知他们回了教室还是逃课去了小卖部,门口被拦着的学生呼啦一下冲进厕所例行公事,估计刚刚都被憋坏了。}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西餐厅后厨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