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动漫,结局出乎意料的小故事我意料啊

小组里有最会聊天的人
第一次播,有人没,有人我就先用手机播一段
不给力的小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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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组热门帖我曾经是一个非常胆小的男孩,见人低头,张嘴脸红。家里来了客人,我会躲在自己的小屋里不出来,和陌生人说话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可有一天放学路上发生的事却让我从此改变了自己。
那天放学回家和伙伴们分手后,我独自一人蹦跳着往家走。开始我并没留意走在我旁边的一个叔叔。可走着走着,我突然看见那个叔叔随口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这时,我脑子里便开始不停地斗争了:我该不该像当场捉小偷一样,告诉叔叔不应该随地吐痰?我说了叔叔会不会说我多管闲事?如果他骂我怎么办?这样一连串的问题进入了我的脑海……
就在这时,老师的话在我耳边回响起来:“不要向胆小屈服……”又想到我们背的《论语》的一句话“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对,我可不能做忧愁、顾虑的小人!于是,我便壮着胆子半闭着眼睛飞速从叔叔身边跑过,大声对叔叔说:“叔叔,您不应该随地吐痰!“说完这话,我自己都纳闷:我今天的声音怎么这么大?当时,我的心也在扑通扑通直跳,好像有一只小兔子在我心里。我闭上眼睛,等着看那个叔叔怎么发落我。我想象着叔叔一脸嘲笑的表情冲着我说:“哼,年龄不大管的闲事倒不少!”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听到的居然是“谢谢你,小朋友!” 这六个字,那如同蚊子叫的声音在我听来却如雷贯耳。真是太意外了!叔叔说完这话就匆匆地走了。我想可能是他不好意思的缘故吧!而我当时兴奋得脸火辣辣的,如果当时有镜子照照,我想一定红得赶上熟透了的苹果了。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一个结局!
我自豪!我骄傲!我想:我平时非常胆小,而今天我却战胜了自己,不再害怕。这说明只要我敢去做,就没有我做不到、做不好的事!这一切真要感谢那句出乎意料的“谢谢你!”沙发zhuan暧昧关系(10)——结局带汪到高雄见了爸爸和静子阿姨后,换他带我去见他的家人,双方家长都很满意,所以婚礼的筹备也顺利展开。
为什么这样顺利呢?我叹了口气,顺利得出乎意料。板凳杭报小记者在线“我”在这里是只变身狗,在参加粉色蚯蚓的葬礼后,由一只小狗变成了一位英俊的少年。“我”在学校里,用天才的智慧答了试卷,成为学校里最为优秀的学生。在一次跑步时,“我”闻到了同类的气息,找到了伙伴,而他却快要死了……当我读到这里时,已经热泪盈眶。||| 这是小布老虎系列丛书之一《变身狗》中的一段话。《变身狗》是一部成长的寓言。主人公“我”是一条和家人一起生活在城市下水道里的狗,在寻找一个叫“窗口”的东西时,认识了一条粉红色的蚯蚓。这条蚯蚓就成了“我”生活中最重要的朋友。后来,蚯蚓走了,只留下一件粉红色的外衣,“我”却变成了一个英俊的少年……由此,发生了一系列有趣的故事。但是,故事的结局出乎意料:那个美少女竟是那条粉红色的蚯蚓变的。||| 我一口气读完了这本书,被书中精彩的情节打动了:书中的主人公是幸福的,他有爱他的妈妈和疼他的姐姐;但主人公也是不幸的,所有爱他的人都离他远去。他们不是英雄,却用爱照亮别人;他们不是明星,却用爱演绎精彩的人生。主人公在风雨中仍能坚强地站起来,靠的就是爱。||| 我想:如果我们在别人最需要帮助时给予他一点爱,也许他从此就会振作起来,开始新的生活。就拿08年5月12日14:28发生在四川省的那场里氏8.0级的特大地震来说吧。大震过后,世界各国多次派部队前往灾区救援,全国乃至全世界人民积极发动爱心捐款活动。各大爱国企业家更是走在前头,文化界、体育界的知名人士也纷纷慷慨解囊,就连我们小学生也不甘落后,5元、10元、50元……一张张“画”着爱心的钞票纷纷投入捐款箱,谱写了一曲曲大爱无疆的赞歌。各国人民的爱心举止,使悲痛中的汶川人民在强震后获得了信心,积极重建家园。||| “爱”有很多种意思,在这本书里全都展现了出来。主人公原是一只什么也不懂的小狗,却在一连串事件中体会到了爱,就连最后的结局也充满着爱,因为他的生命是由那条粉红色的蚯蚓给他的。可见,只有爱,才是一个孩子在成长中所最不能失去的东西!||| 我多想成为一只“变身狗”,为了更多人的快乐而付出自己无限的爱,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让爱点亮人生。|||#4楼《鹤斋趣谈录》读后感一口气读完沈海波的小小说集《鹤斋趣谈录》,每一篇小说都能看到作者捕捉住了现实生活中的某一个瞬间,并将作者的独特感受凝聚在其中,通过匠心独运地谋篇构思,并用极为幽默风趣的语言来表达,最后呈现给我们一篇立意新颖独特的小小说,特别是最后的结尾时常令我拍案叫绝。这里不妨说说读后的三点感受。
第一是文学上的逼真。文学作品都是对社会生活一种反映,换句话说就是比较贴近生活,这与画很相似,通常我们赞美一幅画好常用“逼真”,而对于小说而言,这种虚构的作品我们也可以用“逼真”来赞美。在本集的一百六十一篇小说之中,除了《秀才作对》《乐吾度人》两文离我们稍远之外,每一篇都给我以真实感,仿佛不是文学创作,而是我们生活中遇到的人和事的实录。这一方面是源自于作者对生活的细致观察和感悟,另一方面也是作者对小说的精妙构建和编排,据我感觉有将近一半小说是以第一人称“我”来展开叙述的,所以小说读起来犹如身临其境,故常常为结局出乎意料而赞叹,又为在乎情理之中而欣慰。
第二是语言上的鲜活。小说的语言幽默风趣,不论是调侃、嬉戏、讽剌、恕骂,都生动活泼,鲜活无比,正所谓“群众口头上活的语言”。也具有鲜明的时代气息,从小说的题目就可见一班:如《太霸道了》的“霸道”,《我不是黑社会的》的“黑社会”,《我的粉丝》的“粉丝”,《都是彩票惹的祸》中的“都是XX惹得祸”等等。另外是广泛使用市井的俚语俗话:比如“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新娘进了房,媒人撂过墙”等。
第三上思想上的批判。小说集中有不乏人情关怀之作,如《情侣衫》、《打呼噜》等,但更多的篇章矛头直指现实中的权利场,这也是小说集中最为精彩的地方,作者手中的笔犹如一柄锋利的解剖刀,剥去贪官污吏奸商奴才一层层虚伪的包装,解开他们一块块腐败的肌肉,最后将肮脏的灵魂血淋淋地呈现在读者面前。如《抗洪》就是一篇比较有代表性的作品:糊涂乡王书记未雨绸缪,修筑堤坝,洪水到来时,固若金汤,丝毫无损。而西葫芦乡的吴书记却照常打麻将。洪水来临后自然成了重灾区,可他因在省领导视察灾情时跳入洪水之中,最后戏剧般地成了抗洪英雄。通过两者相比照,读者刚从“稀里糊涂”和“糊涂”中走出,明白了作者葫芦到底是买的什么药时,可以来不及享受阅读带来的快感就迅速地限入了思想上的沉思之痛中。正因为这种强烈的批判性,据作者讲还有一些更为尖锐的作品被出版社“和谐“了。
尽管曾在作者是博客上读过许多篇小说,而今结集后批量读来更有趣味,更为酣畅淋漓,给人的思考也更为深刻,其间我不知会心地笑过多少次,正合所谓“趣谈”吧。诗云“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这里我想改换一下作为的结语并与作者共勉:“鹤鸣于斋,声震于天”。
(责任编辑:齐老师)#5楼zhuan暧昧关系(10)——结局带汪到高雄见了爸爸和静子阿姨后,换他带我去见他的家人,双方家长都很满意,所以婚礼的筹备也顺利展开。
为什么这样顺利呢?我叹了口气,顺利得出乎意料。
不是跟自己说好要斩断对丁予恒的感情?那此刻的失落又是为何而来?
“这种帖子好不好?”
汪指着一张喜帖问道,惊断了我的思绪。
“不错啊。”我点点头,敷衍了一声。
“喜宴我准备请屏东最有名的师傅来做,你觉得……”汪又问道。
“可以啊。”我浅浅一笑,吃什么不都一样?
“蜜月旅行我们到帛琉?”汪又发问了。
“你喜欢就好,我没意见。”
总之婚礼是由汪一手包办,虽然他常常征询我的意见,但我真的没有意见。
难道不期待这场婚礼吗?一生一次的终身大事啊,为什么一点兴奋感也没有?莫非我还对丁予恒抱着期望,希望他能像一个王子般骑着白马将我带走?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相信婚后就会爱上汪,然后与他携手共度白首。
“芸,你真美。”在我试穿婚纱时,汪站在身后,从镜子的反射里我看到他低着头,两片嘴唇朝着我的发际前进。
“等一下。”我用手阻止他的唇,在他错愕停往时赶忙找了个藉口。“这样头发会乱,拍照就不好看了。”
“嗯,对不起,我忘了。”
汪向我道歉,反而让我升起一股罪恶感。
和汪结婚真的能摆脱对丁予恒的感情吗?我甚至连他的吻都无法接受,更遑论肌肤相亲了。
牵着汪的手走进摄影棚,面对镜头的我竭力展开幸福的笑靥。至少在别人眼中要装出快乐的样子,以后就能自然而然快乐。
拍了几张后,摄影师突然对汪招招手,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芸?”汪回来后将我轻搂在怀里。
“如果不舒服的话,我们改天再拍。”汪体贴地说道。
“怎么这样说?”我抬头看着他,又尽力摆出笑容。
汪停顿一下后才把真相告诉我。“因为……摄影师说你笑起来很僵硬,像戴了面具。”
“对不起。”真是糟糕,原来幸福的表情是不容伪装的,我那粗糙的演技只能骗得过汪,却瞒不过摄影师的眼睛。
“汪,可不可以不要拍了?”沉默了一会儿,我低下头鼓起勇气问道。现在我一定是满脸尴尬吧。
“咦?”汪似乎吃了一惊,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反正结婚以后要拍多少照片都可以,何必急着在这种时候……”
我找了个最糟的藉口,但汪一语不发地点头答应了。
走出婚纱公司时眼中一阵酸意,为什么汪要一再包容我的任性?害我愈来愈讨厌自己,罪恶感也一天比一天严重。
我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祈祷自己至少撑到婚礼结束吧,等到一切成定局,我就不会再摇摆不定。
结婚的日子是汪的祖父母定的,身为望族的他们非常重视传统,所以这场婚礼是从凌晨三点的祭祖开始。
一边捻香一边向冥冥上天祝祷,原谅我现在依旧犹豫不决的心吧。
祭祖之后是一连串祈福仪式。那是用来祈求新娘新郎百年好合,然而我却感到讽刺,只要照着做,两个人就真的能长长久久吗?
折腾了一阵,总算跑完所有仪式,此刻东方天空也微露出曙光,我也可以重入甜美的梦乡。
“到了。”
汪轻轻唤醒我,睁开眼睛才知道已经到了高雄的家。
我睡了一整路,独自开车的汪想必相当寂寞吧。
“不要睡过头了。”
汪温柔嘱咐,我只有微微点头。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即使再怎么不愿意,也必须成为汪的新娘。
进入家门时不巧遇见丁予恒,这段日子一直没见到他踪影,不知是我在刻意回避他,还是他在刻意回避我?
两人默默相对一会儿,我先开口了。“那份网路工程师的工作……”
“我录取了,明天开始上班。”丁予恒边说边揉着双眼,我才注意到他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
他熬夜了?
“喔。”我点点头,这样他在工作上就跨出了一步。
说完后再也想不到其它可以聊的话题,我只好傻傻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丁予恒突然走近我,紧张感作祟下,我心跳加速,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早晨宁静的客厅中听来更显清晰。
他想对我说什么?如果他现在开口说一声喜欢我,即使不被原谅,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停止婚礼。
等了片刻后,从他口中说出的是:“累了就快去睡吧。”
说完后,我与他擦身而过,心里涌起一阵想哭的冲动。
为什么从他的眼中我看不到遗憾或是感伤?果然一切都是我的误会。加快脚步冲进房间后,我紧闭门扉,眼眶里湿润的泪水带来一股酸意。
“不能哭,今天把眼睛哭肿的话就不好看了。”我提醒自己。
然而即使已经告诉自己好几次不能哭,眼泪还是不听话地坠出眼眶。
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为了予恒哭泣了。
仿佛才刚入睡就被一连串敲门声惊醒,静子阿姨在门外喊着:“小芸,汪来接你了!”
我瞅了一眼闹钟。还没到中午,汪到底有没有睡啊?
急忙翻身下床,用手理了理纷乱的发丝后就走出房间,汪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还想睡吗?”汪温柔地问道。
“不会。”我摇摇头。比起汪来说,我睡的够多了。
“吴妈妈,我先送芸去上妆,等她化完妆你再过来吧。”汪对静子阿姨说道。
我曾经告诉他静子阿姨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也明白告诉他不要把她当成岳母。
“开车小心点。”静子阿姨吩咐道。
此刻我见到她眼中闪烁的喜悦,我明白即使我没叫过她一声妈,她还是把我当作自己亲生的女儿。
正要出门时,丁予恒从门外走进来,看了我和汪一眼。
“大哥。”汪打了声招呼。
丁予恒没做出任何回应,我则紧张地注视他脸上复杂的表情,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大哥,我们先走一步,等一下……”
汪还没说完,丁予恒就突然开口回道:“叫什么大哥?你们还没成为正式的夫妻吧!”
听完后,我感到无比的忿怒;事已至此,他还要这么说,真是太令我难堪了。
“小恒,不要乱讲话。”
静子阿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趁隙推推汪的肩膀,提醒他赶快离开。
上了车后,汪先瞥了一眼后照镜,再以关怀的口吻问道:“舍不得离开家吗?”
“嗯?”我不懂他为什么这样问。
“你的眼睛哭得很肿。”汪指指后照镜中反射出的我的双眼。
怎能和汪明说我是为了丁予恒才哭呢?我只有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你跟你哥哥感情好像很好。”
汪毕竟是个聪明的男人,我想他早就看出我和丁予恒之间的不寻常了。
“或许吧。”我淡然一笑,这种“感情”又该怎么衡量?
汪不再说话,踩下油门让车子的速度逐渐加快,从窗外逸进的风感觉有些冷了。
一进房间,汪就推推我的肩膀。“我来给你介绍,这是化妆师。”
“少爷,你的新娘目稠那A这呢肿?”化妆师大喊着,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她比较恋家,拜托了。”汪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留下我和化妆师两人独自在房间里。
化妆师是个不多话的人,只有静静在我脸上打粉修饰。两个小时后,我揽镜自照,浮肿的眼皮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脸上的艳妆更让我增添几许成熟的气息。
人家说女人在结婚那天最美丽,大概就是这些化妆品堆砌出来的成果吧。
等穿好洁白的婚纱时,门突然被打开了,进来的人是燕柔。
“小芸,我有话跟你说。”
“好。”我用眼神示意她将门关好,再静静注视她坐在椅子上。
燕柔先是用力吸了几口气,紧接着以迷惘的眼神看着我。“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会嫁给我不认识的人。”
“不相信也得相信了。”我耸耸肩。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任谁费尽唇舌也不会改变。
房中弥漫一股难解的沉闷空气,燕柔似乎心事重重,深呼吸了好几次。
“丁予恒呢?”过了几秒钟后她开口。
我别过头去不想作任何回应。
燕柔搂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丁予恒怎么说?”她不让我逃避!
“何必管他怎么说,要嫁给谁是我的自由!”我回头勉强装出笑靥,心里的疼只有自己忍了。
燕柔放开了我,以怜惜的口吻说道:“小芸,你在赌气。”
“我没有。”我不甘不弱,但说的相当心虚,低下头不敢和燕柔四目交接。
“你有!”
燕柔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我几乎招架不住,盈盈的泪水又在眼中酝酿了,恐怕一会儿就要溃堤而出。
“哼,谁规定结了婚就不能离婚的?我还是很看好你和丁予恒。”不知燕柔是发觉我的异样了,还是想缓和紧张的气氛,突然脱口而出。
这最后一句话使我忆起了多年前的赌约。“原来你在心疼你的十块钱啊?”我嘲笑道。
“你这家伙,专门扭曲我的意思,看我怎么教训你!”燕柔一边大声嚷嚷一边举起手臂,不过没有真的打下去,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对了,你现在工作怎么样?”我听说她在投顾公司上班,是个满有名气的基金经理人。
“勉勉强强,还过得去。”燕柔停止了嬉闹。
我见到她眉宇间锁上一层淡愁。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后,燕柔开口了。“小芸,你期待这场婚礼吗?”
这个问题我曾经自问自答了好几次,始终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不过在燕柔面前没必要明说。“我……当然很期待。”
“邱芷芸,你以为我今天才认识你吗?”
燕柔的斥责使我有股空虚感。是啊,我是不期待这场婚礼,可是没有这场婚礼的话我又能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燕柔又开口,语调是十足的温柔。“算了,只要你觉得好就好了。”
她这句话不知道是安慰还是惋惜,正当我想回应时,听到燕柔手机响起的声音。
“喂,好,我马上过去。”燕柔切断通话后连忙跟我道歉:“对不起喔,总经理要我马上回公司开会,拜拜。”
“嗯,再见。”我向她挥挥手,目送她的背影出门。
独自坐在房间里的我开始思索燕柔的话。她说的一点都没错,结婚了谁能保证就不会离婚?如果我再三心二意,就算汪再深情,也会离我而去。
可是汪离我而去又怎么样?只不过是少了一双可以倚靠的肩膀,远不及丁予恒对我那若有似无的温柔所带来的伤害。
霎时间鼻头一酸,眼泪又亟欲夺眶而出,汪也恰巧推门而入。
“准备好了吗?”
我赶紧低头用手指抹去眼角的泪水。“好了。”
当汪将他的手伸向我时,我给了他一个笑容,不过笑得相当辛苦。事已至此,已经容不得再期盼奇迹出现了。
我跟汪走出房间。这一次搭上的是礼车,耳畔响起的是一串又一串不停息的鞭炮声。
每个人都在祝福我和汪的幸福呢,为什么我却一点幸福的感觉也没有?
“对不起,我跟家人说过不要太吵了,他们就是不听。”汪似乎察觉我脸上的异样了,他以为我是讨厌鞭炮声。
“没关系。”除了这三个字外,我不知该作何反应,总不能说出自己内心真正的感受吧。
不久后汪的老家就出现在眼前,从前来迎接的人潮就知道汪的家的确是地方上的望族,再加上汪是家中的长子,才有这样的排场。
既然如此,今天要更小心翼翼了,起码不能让汪丢脸。
伪装幸福是我最近学来的专长,就让我继续伪装下去吧。
正式进了汪家门后又是一连串繁文缛节,等到喜宴的鞭炮声响起时,已经是晚上七点。
瞥了一眼亲家席,那儿只有爸爸、静子阿姨跟小颖。
丁予恒缺席了?
我左顾右盼寻找他的踪影时,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在找什么?”背后传来汪的声音。
“没。”我回头给汪一个微笑,顺着他的指示坐在他身旁。
菜一道一道送上桌,无心动筷的我偷偷用眼角余光寻找丁予恒的身影。
“怎么不吃呢?这是屏东最有名的师傅。”
汪体贴地为我夹菜,我只有回一声谢谢。
“老哥,大嫂太害羞了,你要好好教她。”我听到汪的妹妹在亏他,桌上的人接着哄堂大笑。
我继续低头。这群我只有见过几次面的人在一夕之间成了我的家人,况且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这又让我惦记起那个与我住在一起、名义上是我哥哥的丁予恒,究竟算不算我的家人?
到了新娘新郎敬酒的时间,汪牵着我的手起身,开始一桌一桌敬酒。
首先到了亲家席,汪走到爸爸身旁向他说了声谢谢。
“我的女儿……就拜托你了。”
爸爸的声音哽咽,我听了眼泪差点被逗出眼眶。再看一眼静子阿姨,她的眼眶中也盈满了泪水。
小颖倒是没什么情绪上的反应,只有小声告诉我:“姊,哥刚才有来,然后放鞭炮的时候就不见了。”
原来是这样。我向小颖点点头。丁予恒不出现也好,不然若是在此刻见到他,我该微笑接受他的祝福?还是冷漠地擦身而过?
听着宾客口中的祝福,虽然高兴不起来,还是要勉强啜饮杯中的果汁,顺便点头道谢。
“新娘爱饮酒啦!”有些客人拿着绍兴酒就要倒进我杯中,汪都替我挡了下来,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
“新郎疼某喔!你很幸福!”客人一下子台语一下子国语交杂地说着。
我心里虽然明白是赞美,听在耳中却像是讽刺。
“该去换衣服了。”汪轻声提醒我。
我在伴娘的搀扶下回到房间,一件绚烂的晚礼服已经在那儿等着我。
换了衣服后接着就是送客,然后是奉茶,再来是我和汪的新婚之夜。
那时该怎么面对汪呢?
“好了,可以出去了。”伴娘为我束好腰带后告诉我。
再次走出门时听到了歌声,从声音发源处看去,不知何时多了部伴唱机。
大概是余兴节目吧。我坐回汪身边,没有在意唱的人究竟是谁。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麦克风里传来丁予恒的声音。
“各位乡亲,我是新娘的哥哥,现在请新娘跟我合唱一首歌给大家助兴。”
我瞪大眼睛,丁予恒到底在搞什么鬼?
“小芸,不可以吗?”
丁予恒又问了一次,众宾客发出热烈的掌声。
“大嫂,上去啦。”汪的妹妹催促我。
“汪……”其实我真的不想看到丁予恒,所以转向汪求助。
“想唱就过去吧。”汪温柔说道。
连汪都不站在我这边了,我只好勉强起身走向丁予恒。他将另一支麦克风递给了我。“这首歌就算我送给你的结婚贺礼。”
喇叭中传出的熟悉旋律是“愫”。
接过麦克风,我仿佛回到高中歌唱比赛时的舞台上,将自己专心投入曲调中。
此时视线转向丁予恒,却吃惊地发现他眼中夹带了款款深情。
属于我唱的部分来了,我赶紧闭上眼睛装作陶醉于歌词中,直到女生部分唱完还不敢睁开。
“你给我的爱仿佛总是太多,你给我的情仿佛也是太过,因为过多的感情是沉重的负荷,让我不能拒绝又难以接受……”(词:王振敬)
丁予恒的歌艺听来似乎比高中时进步了,换一种说法是他的感情放得比高中时重了。
我睁开眼睛面对他,间奏时,读懂了他眼眸深处的情意。
他这次很认真!
可是我又能怎么做?这只不过是一首合唱曲呀,唱完后我又必须回到汪身旁。
主旋律在耳畔响起的瞬间,我的泪腺被触动了,却强逼自己保持微笑,强忍着不让眼泪滑落双颊。
“也许你觉得卿卿我我才能显得情深意厚,所以你说我忽冷忽热难以捉摸。两情若已是天长地久,你我何必朝朝暮暮?问你是不是真心真意与我同行且共度白首……”(词:王振敬)
第二次唱到这部分时我哽咽了,连忙将麦克风关上,不敢让汪听见。
“你是不是真心真意与我同行,且共度白首?”丁予恒也把这段歌词转化成口白,反复问了好几次。
这个时候他想要我怎么回答?喜宴都快结束了!
就在犹豫不决时,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在空气中,丁予恒立刻接着说:“谢谢大家!”
众人又响起热烈的掌声,我知道一切已经到了终点。
“你的表情比高中时进步了。”除了赞美外,我不晓得该向他说什么。
“你的也一样。”
我听到这句话后心中陡地升起一股莫名恐惧。难道丁予恒看穿我的心思了?我连忙逃难似的逃向汪的身边,紧紧地挽着他的臂膀。
幸好汪没问我为什么颤抖,只有将我挽得更紧了。
送完客后是奉茶的仪式,我捧着一杯杯热茶给汪的亲友品尝,接受他们的祝福。
或许是刚才的心悸还没平复的缘故,我一直不敢抬头看任何一个人。
“这个新娘很害羞喔。”
不知是谁说完后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我只有继续低着头。
送上手中最后一杯茶,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还有静子阿姨的呼声。“小恒!等一下!”
“小芸。”
熟悉的呼唤传入耳际,我抬头望向门口,站在眼前的是丁予恒。
到底怎么了?
“哥,你来得太晚了,新娘茶已经送完了。”在这么多长辈面前,我只能故作轻松。
“我不是来喝新娘茶的,只是有件事一定要跟你说。”丁予恒以我从未听过的认真口气说道。
此刻静子阿姨也到了门口,她无力地喊着:“小恒!你不可以……”
“我很喜欢你。”
丁予恒说出这句话,让我顿时愣住了。
他说的是真是假?
“因为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所以请你跟我回去。”丁予恒加重语气说道。
我望向他的眼眸,晓得这是百分之一百的真心话。
我该怎么回答才对?
“又是余兴节目吗?”汪走到我的身边向丁予恒问道。
我瞅了他一眼,看得出他在压抑内心的忿怒。
“小芸,你怎么说?”丁予恒没有理会他,深情的眼眸始终盯着我。
他太过分了,居然到了最后才愿意表白!现在我的思绪混乱成一团,根本没办法思考。
“大哥,你的演技真好,我真的被你吓到了。”
汪试图转圈,丁予恒却再度说道:“小芸,我在等你的回答。”
汪和丁予恒都看着我,被他们注视的时间虽然只有几秒钟,但对我来说似乎有几个世纪之久。
终于,我决定顺从最初的想法,将结婚戒指脱下递给了汪。
“开玩笑的吧?”汪虽然还在笑,可我注意到他的嘴唇在颤抖。
“对不起。”我只能向他道歉了。
“芸,快跟我说你是开玩笑的。”
汪的口气还是一样温柔,不过我听得出隐藏在其中的怒意。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再三道歉后伸手向丁予恒,让他握住我的手。
“那A按呢?”厅里的宾客开始议论纷纷了,汪的脸色更是苍白得可怕。
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我跟着丁予恒准备离开。
汪将我拉住。“等一下,你们不是兄妹吗?”他的瞳眸闪烁无比的疑惑。
我点点头后告诉汪真相。“可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汪听了这句话后就放开了手。
和丁予恒离开的时候,我听到静子阿姨在拼命道歉,但我们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径自走向火车站。
“我们闯的祸可真大。”
丁予恒笑着说,让我想在他微笑的脸庞上揍一拳。
“还不都是你害的,都是你、都是你……”愈想愈伤心的我不由自主悲从中来,投向他的怀中将这些年来的委屈泪水全数宣泄在他衣服上。
他没有反驳,只是一直温柔地摸着我的头发,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就留给明天去伤脑筋吧,此刻我需要这样的温柔,更希望不只是今夜,往后的每一天都能享受到这样的温柔。
几天后,我跟丁予恒决定到法院公证结婚,预定的时间是早上十点钟。请帖印得不多,我寄了一张给燕柔,另一张则寄给了汪。
“你在期待他的原谅吗?”丁予恒问我。毕竟行完婚礼后才悔婚的新娘不多,何况他们家是望族,实在丢不起这种脸。
不顾一切豁出去的我怎敢奢求他的原谅?
“只是礼貌上通知他一声。”我笑着回答,心里依旧希望得到他的祝福。
婚礼的当天,陪着我走进法院的除了丁予恒外,只有爸爸、静子阿姨和小颖,是一场寂寞的婚礼。
不需要繁文缛节,不需要太多人的祝福,当他签完名后,我跟着在结婚证书的一角签下自己的姓名,仪式就结束了。
“他们都没有来。”我对丁予恒说,难掩心中的失望与无奈。
“大概在上班吧。”丁予恒温柔地搂着我的肩膀,顺势低头吻了一下我的脸颊。
“好耶!”一直保持沉默的小颖终于开口了。为了参加这场婚礼,他跷掉一整个早上的课。
现在十八岁的他哪一天也会站在这个地方接受我的祝福呢?或许只要一眨眼的工夫……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入耳际,朝骚动的方向一看,见到跑得气喘吁吁的燕柔。
“抱歉,我来晚了!”
“燕柔!”我紧紧拥抱她,眼泪差点坠出眼眶。
“喂,你抱错人了。”燕柔嘟着嘴把我推开,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双对表。“原本想包红包的,不过我觉得送钱太俗气,就买手表送你们喽。”
表面上刻着“不在乎曾经拥有,只在乎天长地久”,看来是燕柔找人特别设计的。
“谢谢。”丁予恒收下了这个礼物,马上把男表戴在自己手腕上,并且为我戴上女表。
我紧握住手腕,上面有燕柔温暖的友情和丁予恒掌心传来的温柔触感,暖烘烘的感觉让人舍不得放手。
“还有,我今天是来跟新娘讨债的。”
燕柔对我比出一个胜利手势,我马上明白她的意思,拿起自己的皮包,从里面抽出两枚十元铜板抛给她。
燕柔动作流畅地接住。“赌金二十块,确实收到。”她补充说明。
“什么赌金?”丁予恒附在我耳畔小声问道。
我还他一个神秘的微笑,不打算跟他明说。
年少轻狂的赌注呵,没想到我真的输了,不过输得心甘情愿。
“对了,你也要加油。”想到燕柔依然是孤家寡人一个,就忍不住提醒她。
“你很骄傲喔,自己有了老公就亏我。”燕柔一边微笑一边拍我的头。
我晓得身为基金经理人的她注意瞬息万变的股市就不够时间了,哪有空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好了,我要回去看盘啦,祝你们新婚快乐!”燕柔挥挥手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背影瞬间消失在眼前。
“该回去了。”静子阿姨走到身边提醒我和丁予恒,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
“嗯……妈。”我叫得自然,因为现在我和静子阿姨是婆媳关系啦,没什么叫不出口的道理。
这下子换静子阿姨热泪盈眶了,她不停地用面纸擦拭脆弱的泪水。
大概是看我采取行动的缘故,丁予恒也马上凑近爸爸唤了声“爸”。结果最后在这场婚礼上哭的人是新娘的父亲跟新郎的母亲,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
“糟糕了!”就在此时,小颖突然大喊一声:“惨了惨了,我怎么没想到……”
“今天教授要点名吗?”我和丁予恒异口同声地问道,然后相视而笑。
“不是啦,我应该叫哥‘姊夫’,还是叫姊‘大嫂’?”
“你高兴就好。”这么复杂的问题实在太难回答了,我和丁予恒都决定让小颖自己想。
“呜,你们不能这样啦!”小颖拼命抗议。
该是离开法院的时候了,丁予恒挽着我的手转身,才发现不远处伫立一个熟悉的身影。
“汪?”我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他真的来了。
汪带着一束香水百合缓缓走近我。
“我是个没有风度的人,所以今天只打算送新娘礼物。”他只有瞥了丁予恒一眼,就将花递到我手上。“祝你们百年好合。”
忍了许久的泪水在此刻不由自主夺眶而出。
“没关系,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我频频拭泪。汪居然来祝福我,真是难为了他。
“咳,我要澄清一点,这回我是输在起跑点,所以心服口服。”汪耸耸肩膀。
是我一开始没跟他明说我跟丁予恒之间的关系,才会让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对不起。”我发自内心诚挚的道歉。
“下一次交女朋友前记得提醒我,先问她有没有什么青梅竹马的玩伴,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汪像是自怜又像是讽刺,然而即使听来难受,也是我咎由自取。“对不起。”我再度道歉。
“除了‘对不起’三字外,你不会说别的话吗?”汪抗议似的用手捂住双耳,脸上带着俏皮的笑容。
“对不起。”除了道歉外我不知该说什么。
“我要回去了,有空再一起吃个饭吧。”汪一面挥挥手,一面定下了邀约。
含笑目送汪离开后,丁予恒又搂着我的肩膀。我很感谢他刚才不发一言的体贴,情不自禁扑向他的怀里将快乐的泪水宣泄出来。
有双大手温柔地拍拍我的肩膀,是爸爸。“别哭了,你脸上的妆都花掉了。”
我点点头。这样一来爸爸应该也能放心了。
挽着丁予恒的手走出法院时,抬头望向天空,是个风和日丽的大晴天呢。
不久后,我的身份证上的配偶栏就会填上“丁予恒”三个字,我和“哥哥”丁予恒之间的暧昧关系终告确定。如果有人再问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时,我终于可以很肯定地回答——
“我们是夫妻。”
—完—#6楼失败那天落榜了
是意料之中
还是出乎意料
假装不知道
想让父母自己知道这个消息
脸上微微笑
假装不在意
偷偷看着他们的表情
我还是不想不在意
没有告诉他们
好象我一直是笑着的
没有再和同学们聊天
所以假装没有哭过
还是没有和谁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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