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麻雀早上六点碰我家窗子烦人很孩子流鼻血是咋回事事

我了过的一只大难
我一生中总会碰到很多奇人,有很多的奇遇;奇迹每天都会发生,它离我们并不遥远。-----题记。
玉儿的QQ签名上有这样一句:恭喜我吧!医生说是一对双胞胎男女。
我大骇:小妹,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玉儿:我没有结婚哪。
我:你没有结婚,哪里来的一对双胞胎男女?
玉儿抛了个媚眼:当然是和男人做事后怀上的。
我:丈夫是谁?
玉儿:不知道。
玉儿:在酒吧,一夜情后的结晶。
1,挣钱的机会来了
认识玉儿是在去年国庆之后某一天,我和眼镜片儿睡在金三角宾馆,一场长麻输得精光之后,荷包里布挨布,眼镜片儿手气比我好不了多少。两人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不超过50元。
眼镜片儿见我翻来覆去不肯睡。说:都十二点多了,睡吧。我说睡不着,辛辛苦苦挣点钱,每次都送在麻将桌上。眼镜片儿沉默了半响,说:麻雀,你就是太懒。挣钱,网上多的是机会。只要你肯找。
我哑然失笑,网上哪里那么多机会,骗人的多。眼镜片儿打开新买的手提,喊我过去。“你看,麻雀,有一个女的要找她的丈夫,悬赏2万,岳阳的。要是你帮她找到了,这钱不就挣到了?你看,还留了电话号码”。
“真的,让我看看。”我一翻身坐起来,看到一则消息:《寻找我目前合法的丈夫》,内容是,我叫玉儿,找了一个丈夫叫赵三生。岳阳市八字门某村人,丈夫和我极恩爱。今年八一建军节的时候和他一起回岳阳探亲,在黄花机场,丈夫玩起了失踪。我已经找了他近两个月,身心俱疲,有仁人君子帮我找到此人,我愿出大洋20000元。
我拿起手机要通电话,眼镜片儿就笑:都快一点了,你神经!
我楞了一下,还是拨了电话号码,对方居然还没有睡。
“你是玉儿?你要找你丈夫?”
“是的,你是谁?你有办法?”
“我是岳阳新闻网的记者,我叫洞庭湖里的老麻雀,他们都叫我麻雀,你点击百度就可以看到我。对于你这个事情,我有兴趣,也有点办法。”
对方就说了一大通广东话,最后表示这么晚了,要见面不是很方便,明天再约我。之后就挂了电话。
我将手机往脑后一丢,也准备睡觉去。忽然手机的振铃响起来,来信息了。
:你好,我是刚才打电话给您的玉儿。我刚才读了一些您的文章,了解到您是一位情深义重的大侠。我期待明天与您相见。因我睡得晚起床也晚,明天中午十一点半,我和您在军分区的高朋轩一起午餐。
我对眼镜片儿说:喂,骗子出现了。
眼镜片儿见我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一句。问:什么骗子?
我说:这个女的是一个骗子。
(未完待续,正在更新,一个亲身经历的故事)
2,一个匪夷所思的爱情故事
在深圳,经常有人这样欺骗网友:搞一个大的聚会,把网友喊到某酒楼喝酒,搞得热火朝天,菜选贵的点,高档的烟酒在吧台上拿,喝到差不多了,行骗的网友脚底抹油,丢下初见面的网友在那里做冤大头。
“这个女的就是这样的人!”我斩钉截铁地对眼镜片儿说。
“那还有什么去,睡觉”。眼镜片儿沮丧地说。
“要去!”,我忽地起了童心“反正我们两个身上加起来也不到50元钱,难道她还能够吃了我们?!”。
国王的早餐,大臣的午餐,乞丐的晚餐。对于我来说,早餐是必吃的,而且一定要吃好。尽管睡了不到三四个小时,我还是下楼买了一份牛腩,吃过之后再冲凉,抱了一本《先知.沙与沫》翻看。眼镜片儿睡得像一只死猪,鼾声如雷。弄得我看书看不进,睡又睡不着,好容易挣扎到十一点半,我摇起眼镜片儿。他嗯了一声,还是不肯醒来。
“麻雀,你一个人先去,我还睡一会儿”。
“要去一起去。”我知道他不过是在搪塞,如果我先去,他可能会睡到下午三四点。
但是眼镜片儿怎么样也不肯起床,即使我几次拍醒他,他还是睡了过去。我只好独自前往。那边约定的时间到了。
高朋轩在岳阳算是一家上档次的餐厅,我跟市区的大人物在这里消费过几次,知道这里不便宜。走到门口,我忽地心里有了某种恐惧,觉得这可能是一场鸿门宴,就在这时,兜里的手机响起来了,一辆白色的小车驰到我身边。车窗里一位戴茶镜的贵妇向我望过来,将手里的Iphone关掉,我的手机随即停止了通话,但这女的并没有下车,而是向司机说了两句什么,就看见一个身形瘦削,面色刚毅的小伙子跨下车来。
“你就是杨先生?”
“是的,我就是”。
我的心里正有点忐忑,司机走过去打开车门,贵妇款款而来,伸出手,说:你好。
你好。我干巴巴地答了一句。
这女人走在前面。一个十六七岁半大的孩子,这时从车里出来,敏捷地窜到贵妇身边,司机去泊车了。我看见眼镜片儿恰在这个时候在我眼前晃亮。于是向贵妇介绍:这位是我的同事。
高朋轩的666包间,贵妇拿起菜单,也不问我们需要点什么,一口气点了十几个菜,然后向我俩讲述了她的婚恋故事。
她是惠州人,父母双亡,留下了大约过亿的资产,委托给一个国际资产管理机构。每年,这家机构给她500万的现金,由她支配。她有表兄弟姊妹一大堆,亲兄弟姐妹却没有一个。
今年4月的某一天,在酒吧,她认识了一个叫赵三生的湖南岳阳人,23岁。那时他有女朋友,她有男朋友。但是,莫名地,两人一见钟情,闪电般地爱上了对方,闪电般地丢掉了原来的朋友,双双坠入爱河。
接下来是谈婚论嫁,赵三生告诉她,他的父母都是聋哑人,父亲没有工作,母亲似乎在一家商场里打扫卫生。他自己也无工作。
但是,她说她不管,她要找的是男人,与他的家庭无关。她发疯般地爱上他,并且在6月12日和他一起去民政局办理了结婚证。为了纪念这场婚礼,她花16万购买了一个特殊的车牌号,车牌号就是他俩结婚的日期。
婚后,他们共浴爱河,她有着自己的家政公司,他没有。他说他是做车载导航仪销售的,她便帮他开了一家这样的销售公司。
两个月前,他们一起回岳阳来看他的大伯,就在临登机回深圳的前一小时,他不见了。
“他要跟我离婚,我不肯。现在我想通了,离婚可以,但是他躲着不见面,手机号码也变了,原来住的地方也找人不到。只有他一个朋友林林的电话,打他他不接。以前我和三生去过那里,还记得林林住的地方,我找了去,他的邻居说他很少回家。你有办法帮我找到吗?”
我没有一口气答应,我知道这事远不止这么复杂。就有些犹疑;眼镜片儿在旁边说:找是可以找到,麻雀在岳阳,河路宽广,麻雀做不到的事,一般人也做不来。只是,前期费用还是要的。
玉儿就问要多少钱的前期费用,我说:两三千吧。我试一下看,找不到,钱退给你。
玉儿招了招手,那个半大孩子递上她的坤包,玉儿扯开拉链,就见到里面全是一匝匝的红票子,红得耀眼。她抽出30张给我。
“这样,条子你也不用打。这钱你拿去,人找到了,我们见面,剩下的1万7,我会一分不少地给你;找不到,我们也不用再见面”。
我担心夜长梦多,就向眼镜片儿使了个眼色,起身先告辞。出了门,立马招了一辆的士过来。眼镜片儿就骂我:麻雀,你个憨猪,怎么不要5千呢?
(未完待续,正在更新中,一个亲身经历的故事。)
3,红黑两道都找遍了,还是冇脚路
兄弟茶庄是我和市区网友经常在一起打麻将的地方,去得久了,老板也认识我这个光头,有时才掀开门,老板就说:喏,他们在3个1.我一直惊讶做老板的眼睛毒,见过的人那么多,怎么就弄得清谁跟谁是一伙的呢。
甫一坐下来,眼镜片儿就笑:麻雀,这钱容易挣吧。搞几个角来,我们玩几手?
我正色道:但是要帮她找到人,不然,这钱不能花啊。
眼镜片儿屁股在沙发上扭了几扭,说:这样好啵,你给我1500,我去打牌。人你去找,剩下的我也不要了。
我点了10张给他,问他有什么办法。眼镜片儿想了一阵,说:只有把这个叫林林的找出来,钓他的尾线。通过他找到赵三生。就是,做这样的事情,黑道上的朋友怕不愿意干咯。你可以找一下高哥。
一语点醒梦中人,我打电话给高哥:高哥,快来,有路,大路子。
眼镜片儿起身离去,高哥进来。
高哥在梅溪桥一带,说得话起,我把情况向他说了一遍。高哥说:你最好是找别人。2万块钱,能够做么子事。现在找一个人,没有5万块,谁干?不过,我还是要八字门那边的兄弟帮你打听一下。象你说,这个赵三生,肯定是做鸭子的。一般在娱乐场所混的时候多。
我指点给高哥看电脑上赵三生的照片,高哥打了几个电话,那边都说不知道有赵三生这个人,也不知道有林林这个人。高哥说:兄弟,不是我不帮你,你要得急。你要是慢慢找,或许我还有点办法。这样吧,你不是有林林的电话吗,你只有卫星定位。卫星定位锁定了林林,就有办法了,这事你只有找岳哥。高哥耸耸肩,走到吧台把茶钱付了,向我一挥手:兄弟,走了啊,对不起啊。
岳哥和我多年的兄弟,他在警界混得不怎么样,虽然退休五年了,但还是老江湖,熟悉各种套路和玩法。他沉吟了半响,说:“卫星定位,不是不能搞,但是这是公事,走正当的途径,要立案,立案当然不会收钱,你也不能收钱,时间上不能确定,你知道,公家的人做事,猴年马月。我私下里帮你找一下,不过,”,他伸出一只手,“没有这个数,恐怕没有人肯做”。
我一听凉了半截。总共我才拿了3000元,眼镜片儿扯去了三分之一,不晓得他有没有输掉。这事看来要黄。我是一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性格,心里想。他妈的这下亏死了。白贴了1000块。
岳哥见我很难过,就说,要不你约一下玉儿,看她肯不肯再出钱。
我说,她说了不再跟我见面的,在没有找到人之前。
岳哥说,你试一下咯。
我硬着头皮,拨了玉儿的电话,很直接地告诉她,要找到赵三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卫星定位。警界方面有我兄弟出面,可能会帮上她,但是,要跟她见上一面,了解了解情况。
情况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我不想再见面。玉儿在电话那头说。说完就挂了电话。
一筹莫展。
下期预告:把信送到加西亚。
(临时有事。向读者诸君保证,此故事本身一定真实,只是文中除我自己之外,其余均用化名)
4,把信送给加西亚(一)
去年国庆前后,是我呆在岳阳最艰苦的时候,打牌一老输。前前后后怕输了六七万给眼镜片儿、瘦子、志哥、楚哥他们。以致我一位女同学对我说:“麻雀你一老说你输钱,还跟他们玩?不如你送点给我们算了”。
我要挣到这笔钱!
于是我发了一个短信给玉儿:我的警察朋友说,要你带他去东林巷,看看林林家住在哪里。行不?我需要你的配合。
玉儿的车开到了金维纳,我和岳哥坐在302包厢等她。这个时候,我才仔细地打量了眼前的这位找丈夫的女人。她肤色白腻,短发,一顶遮阳帽,颈项、胸、手臂、腿很见肉感。两只眼睛化了很浓的妆。胸前两坨鼓鼓胀胀的,让人产生遐想。
天色已晚,只看见蒙蒙亮,两边的建筑模糊起来。车子开到东林巷,玉儿指点着告诉我们林林的家。我和岳哥下了车,我担心惊动了或许在家的林林,对着林林家对面一个算命摊子拍了几张照片,并且几下了算命先生的电话。岳哥要我打电话给高哥准备晚餐。
我们便邀请玉儿一起高哥家去,玉儿开始不怎么肯,我们给她看了一些我们的证件。那个半大的孩子开口说,高哥,她听说过,一个混得有头脸的人。
玉儿介绍说:这是我的小姐妹。
我们很讶异,这小孩是个假小子。“你是一个女孩?”岳哥不信,刚好坐在假小子身边,就将手往小孩胸前去探,小孩闪了一下,说:“你看我的喉结,我没有喉结的”。
玉儿很认真地说,这是小西,今年19岁。
这孩子怎么看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嘴里还叼了一根烟。
车子到了站前西路如家快捷宾馆。玉儿说她下去一趟,拿点东西,初次到别人家里吃饭,不拿点礼物去,不像样。我们说不必不必,玉儿还是坚持下了车。
我们就闲聊起来,得知开车的小陈是湖北人,很好的身手,曾经在场子里一把刀劈倒过五个人,玉儿拿200万把他取出来的,是她的贴身保镖兼保镖。我和岳哥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走在楼梯上,高哥家的藏獒见了我们嗷嗷叫,藏獒隔着铁丝网,鼻息直扑到我面前,闻得到一股腥气。小陈摆上玉儿带来的礼物:两条软极芙蓉王、一对酒鬼。高哥连说不要不要。玉儿说:小妹我到岳阳来,碰见三位大哥,三位大哥要不帮小妹我,我-----
玉儿说不下去了。高哥只好收起礼物,随即开了一瓶酒鬼,再上来一件啤酒。我们边喝边聊,玉儿告诉我们,这两个月,她到岳阳来找丈夫,前后花了87万。报了案,找过六七个警察,找了四个私家侦探,三位律师,十多位网友。玉儿酒量不怎么样,只喝啤酒,小西却和我拼了一杯酒鬼。司机小陈从头到尾一言不发,面目冷峻。用完餐,小陈忽然提议我们一起去唱歌。
我们在铂豪唱了两三个小时,高哥、岳哥和我三人,一人点了一个小姐陪着。玉儿中途过来又陪我喝了几杯啤酒,然后和小西离开了。小陈这时候把账单拿过来,说,雀哥,单玉姐已经买了。这个你拿着,也许你单位上可以报销的。我接过单一看,2640元。就找到吧台,要求打一点折,最后岳哥出面,吧台将40元的零头抹掉了。
小陈将嘴一努,问我看中了哪位。我说,我无所谓,岳哥、高哥先挑吧。
从铂豪出来,岳哥丢下一句话。麻雀,明天你到林林家去看一看。
5,把信送到加西亚&&(二)
醒来是早上五点多,在荣家湾家里。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家的,但我记起了昨晚上的事。按照以前的习惯,我开始阅读,桌面上一卷英汉对照的《把信送到加西亚》,“岳阳王海”铁嘴张律师送给我的。我想,还没有开始找人,钱就花了玉儿10000多块。岳哥他老奸巨猾,要他亲自出马几乎没有可能,高哥自己是不会出面的,充其量会派个马子跟在我屁股后面跑跑腿,到时候找到了人,不分一杯羹给他,说不过去。
-----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重要的是敢于面对。
看来,还得我自己。
我打了一辆的士去岳阳,找到那个巷子附近,一路走过去,越走越偏僻。感觉不大对头。于是找了一家网吧,把相机里的图片弄出来,找到算命先生的电话号码记下。一看时间还早,磨磨蹭蹭地在一个早餐店吃了早点,挂了个电话给算命先生,告诉他我现在所处的位置。算命先生告诉我,你直接走下那个坡再向右就是。
算命先生坐在门口,我看了看招牌,主营盲人按摩,就问,你这里不算命么?
算命先生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瘦子,可能嫌太早吵醒了他,又不想放过一笔生意。口气很冲地说:“命也算,摩也按”。
“那你给我按个摩!”我想我自己以前就在广州三元宫给人算过命,也知道自己此生做官无望。发财无望,命就不想算了。
那天刚好停电,算命先生点了个蜡烛,带我进里间,按摩床上斑斑点点,有些可疑的痕迹。我忍不住想吐,赶忙跑出来,这一溜巷子没有一家店铺开了门的,一看才早上七点,只好忍气吞声,把年庚八字报了出来。
这算命的七里八里,一条一款地说了半天,我越听越烦,就问:我来这里找一个人,就在你的斜对面,叫林林的,你知道吗?
算命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没有听说过。
我忽地想赌一把运程,便问:那你帮我算一算。这人现在在什么方位?
瞎子很认真地歪着脑袋,手指掐了半天,慢条斯理地说:你要往东南方向去找。
我一惊:您的意思是说这个林林在荣家湾咯?
“八九不离十”。瞎子突然很坚决地,又补了一句:“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还是莫费了气力,一个月两个月找不到的,你不找他他自然会出来的”。
我丢下100块钱,说:“不用找钱了,你帮我打听到这个林林回家了,给我一个电话,我再给你1000块”。
出了门,就看见斜对面院子里冒出一股炊烟。对,就是炊烟。白色的烟袅袅地飘出了围墙外,象极了儿时我村落里家户人家瓦屋面上升起的炊烟,那么熟悉、那么亲切。
我慢慢踱了过去,看见一个老太太蹲在一棵树下拨拉着一堆枯树叶,一头斑白的头发。
6,把信送到加西亚(三)
“请问哀家,冯玉祥是住这里么?”我胡乱喊出一个名字。惭愧,从我口里冒出来的居然是民国时期的人物。
“谁啊?冯玉祥?不是的哦。我耳朵背,听不清楚”老太太颤巍巍站起来。“你不是找林力强?我儿子叫林立强,孙子叫林书豪,不是冯玉祥。冯玉祥是我表侄。在广州打工,冇回来。”
我抑制住心头的狂喜,记得玉儿说,林林的大名就叫林书豪。便走到老太天身边,对着她耳朵大声说:“我是冯玉祥的朋友,他要我来看看林力强和您老人家呢”。
“我儿子也不在家,打工去了。只有孙伢仔在。林林,林林-------”
老太太扯起喉咙喊。我才注意到,老太太面前的这栋房子,是以前老式的明三暗五,两层结构,顶上是瓦屋面。我赶紧扬手,示意老人家打住,不要再喊了,我担心惊动了里面睡觉的林林,怕他跑了。我还没有想好到底用什么样的方式跟他谈话,或者是不是需要等再晚一点,要高哥派个马子来协助我,至少我自己也有点势。
就听见楼上一个沉闷的声音,很不耐烦:“谁啊,做么里啊?”然后声音沉寂了下去。
“有人找你!”老太太不失时机地补充了一句。
这个时候,我已经退无可退,问清老太太上二楼只有穿堂而过,经厨房,走后门上梯级。
我一步一步探上二楼,想象着可能发生的情节,就看见老太太花白的脑袋在后门框冒了出来,我赶紧喊:“哀家,您就不要上来了,林林、林林,快开门,是我”。
我担心若是林林开门打我一拳,我连滚带爬倒下楼梯的时候,可能会压伤老奶奶。
“你是谁啊?找我有么里事啊?”
门内传出林林的声音。
“我是记者,岳阳的记者。网名:洞庭湖里的老麻雀。赵三生是你的朋友吧?我想了解一下有关赵三生的情况”。
“我不知道”
“玉儿说你是赵三生最好的朋友。既然玉儿答应了可以离婚,你的朋友赵三生这样躲着,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事。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报道,只是想了解一下真实的情况”。
“你去找别人,我不知道”。
“你看,你这样也不是待客之道。老奶奶,您不要上来,林林喊我进去和他聊天呢。”
门吱一下打开了一半,我一只脚踏了进去。
“你的朋友这样不是办法,这已经是一件轰动岳阳的大事了,我想我有必要了解。你配合我一下,谢谢你,林林“。我诚恳地说。
门一下子全开了,就看见一个上身赤露,一条青龙盘在胳膊的小伙子站在我面前。他面目英俊,眼睛厄斜,有点厌恶地打量着我。
我侧身让过他,径直走在头里。就听见身后小伙子掩上门的声音,不禁喉咙里一阵发干。进门是一个客厅,里面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一些杂物。
“你看”,我故作轻松地说,“年轻人就这样,来了客人,椅子也不搞一把给我坐。你书房里有椅子吗?到你书房里坐一下?”。
林林一言不发地把我让进了他的睡房。我注意到他的腿有点蹶。
一张书桌,桌上一台电脑;一张大床,床上一卷未经整理的被单,一把吉他搁在傍边。我把包放在桌上,坐到了床沿,顺手拿起吉他,叹了一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弹完曲子,我发现背心已经湿透了。
林林有些狐疑地看着我,眼中的敌意消失了。
&7,把信送给加西亚(四)
(刚才算了一下,下午到现在,中途去接了一笔业务,写了7000多字,等下儿子夜自习回来,没有时间继续写了。明天还有一个大的单等我去弄,如果那笔单没有敲定,这个故事就在明天继续。朋友们,再次郑重声明,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它是我亲身的经历)
“你也会吉他?和铉还弹得蛮好的嘛。”林林口气也柔和起来。
“呵呵,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唱歌跳舞,无一不会,无一能精。”我自嘲地笑了一笑。然后转到赵三生的话题上来。
我说:不管怎么说,现在玉儿到岳阳来了,一个外地女子,曾经是那么地爱她的老公。现在即使赵三生不再爱她,起码跟她见过面,也是应该的。
林林说:我们做朋友的,都是劝他两个人和好,但是老三不肯。他说玉儿太黏人,也太烦人。一天到晚缠着他,他没有自由。他自己要离婚,玉儿又不肯。我们有什么办法?
我:玉儿当我的面,已经承诺了跟她离婚。再说,离婚是两个人的事,需要两个人一起去民政局签字。
那就不能玉儿写好了离婚协议,把协议带过来,再让老三签字?
我听说可以。
老三这样做,是丢了岳阳男人的脸。人家一个女人,这么爱他,钱都花了快上百万。把人家惹急了,还不做了他?
我也是怕这样的事情发生,老三嘴里说不怕,心里可能还是怕的。尤其是,玉儿好像还不怪老三,她就怪老三的朋友,怪我。
那你就更应该促成老三和她见一面。
我和林林聊了大约两个小时。最后,林林说:麻哥。不瞒你说,你是我见过口才最好的,至少有十个人找过我。我都没有答应。我没有义务告诉你们,老三在哪里。对不?
我说:是,你没有义务,但你有道义。
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是促成他们两个和好?是想报道?还是想拿到钱?
我不是想报道。我是为了岳阳男人的名声。也是为了挣钱。玉儿答应我找到了老三,给我两万块钱的。
“麻哥,我打老三的手机,你自己跟他聊,你是我见过的最真诚的人”。
林林按了一下桌面上电话机的一排数字键,我要默记,但他按得太快,一时没有记住。电话通了,他跟对方说了两句,把电话递过来,我说:你好,赵三生。我是受玉儿的委托,来喊你去跟她见一面的。
没有必要!谢谢你。
对方在电话里劝我不要相信玉儿的话,说她是一个很难缠的人,她目的不是要离婚,只是要他回去。他宁愿躲起来,也绝不再跟她见面。
我尽量把声音放平稳,尽量的用探询的口气,时不时地问他为什么。在谈判艺术中,倾听是至高无上的艺术。今天,我要把这堂艺术课演绎得出神入化。只要他不挂机,我就让他一直说下去,逗他一直说下去。
在赵三生说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之后,我说:小伙子,我欣赏你的骨气,你的人格。请相信我,我不是坏人。我会尊重你的选择。毕竟,我们是老乡。你今天至少要和我见一个面。
赵老三说,可以,到时候我会要林林打电话给你,约好时间地方的。你要他接电话。
林林接过电话,嗯嗯了几声,挂了电话。说,麻哥,既然赵老三答应了和你见面,即使他反悔。我也会把他带到你面前的。请相信,我不会忽悠你,最迟在今天下午五点前,我会给你电话。
我用力握了握林林的手,说:我,相,信,你。
出门的时候一看,太阳老高老高地在头顶上晃,太阳,你真可爱。
我坐下来,发了一个短信给林林,说:你方便和我一起吃个午饭吗?我在金东门茶楼。我以我的人格向你保证,我是一个人,绝对不会有其他人在我这里。
对方回了一个短信:谢谢。我下午还有事,我要去找他。
到了下午五点,没有半个信息,六点、七点,桌上的手机还是一动不动。
我的一颗心沉了下来。
我发了个短信过去:怎么回事?
林林:不好意思,改在明天,到时我会通知你。
明天啊明天,明天会又是一个什么情形呢?明天。
&8,大战在即,不打无准备之战
我把情况向玉儿、岳哥和高哥分别通报了一下,手机很快没电了。那个时候我脑袋里一片浆糊,想象可能会发生的场面,竟忘记了可以到小店去买一个旅行充电器,便打的赶到荣家湾换电板,然后再赶往岳哥家中。度过了难以入睡的一夜。奇怪的是,这个晚上没有半个人给我电话。第二天上午,早早地,我来到金东门对面的枫叶情茶楼,点了一杯绿茶,静静地看雷蒙德.卡佛的《大教堂》。
我知道这个时候,岳哥的脑袋能够顶上我脑袋十个。使自己比别人更强大一个方法是借用别人的脑袋。吊子无情,婊子无义,从某种程度上讲,吊子职业习惯上的冷静和严谨,我这样的文艺脑袋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玉儿可能是来寻仇,那个司机小陈,是她带来的杀手。麻雀你要先到她的房间,搜寻她的床底下和厕所里,看看里面是不是伏了其他人。”岳哥推断,“这年头,断一只手,一只脚,十万块就可以找到人搞定。你现在打电话给高哥,要他过来”。岳哥果断地分析,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玉儿和赵三生见面之后,扛不住,自己跳楼自杀。那个时候,麻雀你守在窗边,我们在拿了钱之后至少要呆上上十分钟,十分钟内不出事,我们就安全了。如家快捷那里有监控记录的。真要出了事,我们也卸得下担脱得开身。
高哥电话里说,不好意思,他的堂哥去世了,自己来不了。但既然岳哥说了话,怎么样也会买面子,他派勇仔过来。一切听你麻哥和岳哥的。要调人,也找勇仔。喊来的人,每人发包烟,吃一餐饭就好。钱,不要派发。
勇仔是岳阳螳螂拳的一个传人,一直跟着高哥混,高哥的话在他就是圣旨。我根据高哥提供的电话,把勇仔喊了过来。勇仔身高一米8多,刮瘦刮瘦的,我见过他在桃花井带了弟兄冲击警局的时候,赤着膊,把手里一件衣服使得跟标枪似的,三十多个警察近不了他的身。
林林的短信来了,约我下午三点到华瑞傍边的南华阁。
三人一合计。决定由勇仔去打前站,在南华阁找一个地方坐下来,等我到了南华阁的时候,他再靠近我,保持大约100米的距离。如果我有什么不测或者赵三生不愿意跟我走,就跟踪他,不让他溜了,随时招呼其他的兄弟,把赵三生带到如家快捷宾馆去。岳哥去找他的朋友们,向站前西路一带的片警打招呼,加强那边的警力。
我站在南华阁的大厅里,卡座上零零落落地坐着喝茶的客人。有三个人一起斗地主的、有一对情侣挤在一起聊天、一个大胡子落寞地将头望向窗外,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瞟了我几眼。我不禁感觉到这里危机四伏。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到了没有?”电话里语气很不耐烦。
“你是赵三生?我在大厅里”。
“316包厢,我怎么没有看见你?”随即电话就寂灭了。
我正要向服务生问316包厢在哪里,就看见我右边的一张房门开了,里面烟雾缭绕,隐隐约约有不少人头在晃动。
“麻哥这里,进来”里面传出林林的声音。
我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招呼勇仔,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身后的门随即关上了。
茶几上摆放着几个茶杯、几包拆开过的槟榔袋和空烟盒,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拘谨地坐在在沙发的一角,林林恢复了一副不恭的玩世相,身子斜躺着,一双灰不溜秋的白色球鞋,搁在茶几上。他的身边,一个穿着暗红色花格衬衫的小伙子,抬起头来。
“你好,赵三生”。我伸出手。
9.我真个挣了一大袋钱。
这时,傍边的老头开口道:您老人家是杨记者吧?我是赵三生的大伯。这年轻人吵架,本来不关我们老年人什么事。可是她一老怨到我们头上,说我们花了她的钱,还撺掇他们闹离婚。天底下哪里有这样做长辈的?
我说三生啊,你家里条件是差点,能够找一个这样的媳妇,她脾气性格是大一点,你事事依着她不就得了。我可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他总不会听我们的。我们只好随他自己的意。
“大伯您不要管,不关你的事。杨记者,你现在当我的面,打电话给他,她答应离婚,我就跟她见面签离婚协议;不答应,我就离开岳阳,永远不会再跟她见面,再不会让她找到”。赵三生态度坚决地说。
我拨了玉儿的电话,那边玉儿可能一直在等我的消息,很急迫地说:麻哥,三生你带来了吗?
我说:我和赵三生在一起,他说有一个条件,你要答应和他签离婚协议,他才会跟你见面。
玉儿: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只负责把他带到我这里。你把他带过来,我给你三万。随后挂了机。
我回头看了看赵三生,没有将玉儿还不想离婚的打算告诉他,而是转换了话题:
“玉儿说,离婚可以,她要你过去谈”。
“你---”赵三生指着我的手机,说,“你告诉她,我不过去,要她过来,带离婚协议过来”。
我只好再次致电:“玉儿,三生的意思是要你过来”。
“我不过来,你要他过来,你把他带来,我给你五万”。电话随即就挂了。
我坐下来,先跟三生的大伯拉了一阵子家常,得知他在广济医院上班,我就说我广济医院有个小侄女在那里啊。继着我就跟他聊啊聊,说我们都是本地人,本地人只有维护本地人的,十个指头朝内弯不痛,往外扳才痛。再说,人家千里迢迢地赶到湖南来,是想跟你和好结婚,不是想和你离婚,再怎么说,是爱你,不是恨你。你男子汉,去见人家一面,也没有啥啊啥的。这一说就又说了一个多小时。
赵三生的大伯架不住我的劝,便反过来劝他的侄子不要这么犟性,老杨说的话在理。赵三生低了头不再说话。我就喊老板老板,埋单。服务生过来,我赶紧丢给她2张百门子,也不用找,就随在赵三生和林林的后面下了楼。
勇仔在南华阁的大门口等着。
我说:勇仔,车哩?
勇仔刚要开口,我对身边的赵三生说:这是我的司机,勇仔。
勇仔这时反应过来,说:车刚才坏了一块玻璃,修去了。
我看见林林正走向一辆别克。向勇仔一努嘴,说,你和三哥坐一辆车,我和赵大伯打的过来。
我拦上一辆的士,吩咐司机快点赶到如家快捷。在车上发了一条短信过去:那边不肯来,我费了好大的劲,还要加3万才行。准备好了没有,人在来的路上;不见东西,我不会交人的。
短信回复:行。东西准备好了,小陈在楼下等你们,见人,就交钱。
车子停下。我走出车来,就看见小陈在那里晃荡,我喊小陈小陈,小陈说了一声麻哥,人呢?
就看见林林的车子驰了过来。我拦住小陈,伸出两个指头,然后扬了一巴掌:是这个数,还是这个数?
小陈做了一个手枪的手势,说,这个数。
岳哥恰如其时地出现,我对岳哥说:你把人带上去。我跟玉儿通电话,问她在哪个房间。
我:人带到了,少了一个数。
玉儿:你把人带到了,等下我要小陈再去取,不会少你的。你只带三生来,其他的人不要带上来。
我赶紧拦住涌向电梯的赵三生他们一行,说,你们等一下,房间还不清楚。
然后把小陈拉到洗手间。说:你现在可以给我了。
小陈拿了七匝出来,我看也没看,就塞在包里。出来后将包一甩,丢给了岳哥。“岳哥你和他们在楼下等一下,我和三生先上去”。
和赵三生跨进电梯的当口,我快步走到岳哥跟前,附耳道:到手了,要勇仔拦住其他的人,不要让他们上来。你先把东西送回家,半个小时内赶过来。
10,一个悲剧正上演(一)
我和赵三生上到了7楼。电梯里的赵三生一言不发,将嘴唇咬得紧紧的。我这时才仔细地看这个让女孩爱到死去活来的男孩,到底有什么魔力。他的眉毛很浓,眼睛很大,有一股忧郁忧郁的神凝聚在眉宇间。个子也就一米六多点,看起来比我还要矮,体重大致不会超过110斤。唇红齿白,嘴唇肥厚。
我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我走出了电梯,示意他将伸在电梯门边上,这样,电梯门在几分钟内不会被关上。我按了一下708的门铃,门悄然无息地开了。
玉儿开了门之后,返身坐在床沿边,眼睛红红的,低了头,也不看我一眼。我掀开床底下看了看,又打开厕所的门检查了一遍,没人。
我冲出房间,一把将赵三生拖了进来,随即将门反锁上。就看见玉儿和赵三生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房间里一张大床,床上一个硕大的旅行包,包是打开着的,床上和包里,满是凌乱的衣饰和化妆品。靠窗一张电脑桌,我在电脑桌前坐了下来,打开电脑,点燃一根烟,一边浏览新浪新闻。直到我一根烟已经燃尽,这对男女才分开来。玉儿坐在床沿,赵三生在她的对面,相隔两米的距离,坐在一把椅子上。我不时瞟一眼窗子,橘黄色的窗帘布分列两边,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格力空调的机顶上,反射出熠熠的流光。
我装着不去听他们两个人说话,实际上,我的心潮起伏不在他们之下,一阵阵的烦躁令我莫名地想开启窗子。他们声音很小很小,有一句没一句的,玉儿的脸色煞白,象是坚持不住,手里摆弄着Iphone,赵三生低着头,不敢直视玉儿。
我的手机上传来一条短信:杨哥,请你给我们单独相处的五分钟时间,就五分钟,行吗?求求你。
我叮嘱过赵三生的,当心玉儿想不通会寻短见,如果她跳楼了,你可脱不了干系。这时,我内心做着巨大的斗争,我不知道下一刻会有什么降临,但我内心里总有一种打破平静到死寂的冲动,我一直渴望人生的精彩,渴望壮烈璀璨的一幕在我面前演绎,我甚至看见两只蝴蝶在我眼前飞来飞去,两只梁祝的蝴蝶。
“三生,你要照顾好玉儿。你答应我的”。说了这句话,我打开门,走了出去,走廊里空无一人,好像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洪荒世界,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死绝了一般。就听到身后“砰”的一声传了过来,我一个趔趄,身子往前倾了一下。
11,一个悲剧正上演(二)
门在我身后关上了。那是一个两个人世界,留给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五分钟。
走廊转角处,赵三生的大伯、婶娘、林林、勇仔和岳哥面面相觑地站在那里,小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看见我,大家一齐拥了过来,问:事情是哦里噶?(情况怎么样?)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唉,真是前世作了孽,真不知道他们以后会闯出什么大祸来”赵三生的婶娘泪眼婆娑地说。
岳哥向我唅了唅头,说:“夜长梦多,麻雀,五分钟已经过去了。你去敲门,敲不开的话,我们撞开”。
我想了想说:“再等等吧”。
10分钟过去了---
15分钟过去了----
我打玉儿的电话,没有人接。我只好走到门边,用力去敲,没有人应答。
岳哥正准备用肩膀去撞。门开了。玉儿泥塑木雕一般站在门口,一脸的死气,眼睛里空空的,好像没有看到我们这么多人站在她面前。很机械地转过身,返回房间。
岳哥连忙一把将大伯推了进去。这老头往前走了两步,又退了出来。岳哥力大,一手再次抓起赵大伯搡了进去,一手拉住赵婶娘,牵小鸡似地,拖了进去。我赶紧上前帮忙,想将林林也塞进去,林林这个时候比泥鳅还滑,身子往下一挫,一手撑地,竟连滚带爬逃了开去,边逃边喊:“让他们一家人聊好了、让他们一家人聊好了”。
岳哥将他们关在里面,顺手带上门,在外面的人轻手轻脚,象犯了什么罪一般,缓慢地穿过走廊,下到一楼大厅。坐在沙发上等玉儿他们下来。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四十多分钟过去了,下班的人们陆续从门前匆匆走过,车灯也亮起来。岳哥说:没事了,麻雀,勇仔,我们去吃饭吧。他们家里的事情,我们不好参与。
勇仔走在头里,我跟在后面,忽然岳哥立住脚,我扭头往后一看,玉儿急促地往我们这边走来。赵三生手里捏着一张纸。
岳哥走到赵三生面前,问:怎么样咯?
赵三生:离了。
正在我们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玉儿走过来,对赵三生说:我们一起吃过饭吧?
赵三生:不必了。
岳哥说:好聚好散嘛,一起吃过饭,也是礼节。
赵三生:不了
玉儿:我们两个去看最后一场电影。
赵三生: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玉儿紧紧地咬住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一阵说:岳哥、麻哥,我们一起去喝酒,我请你们。
我有些犹疑,岳哥说:好,我请你。
赵三生、林林发动了车子,赵三生坐在身边,眼睛望着别处,赵大伯和赵婶娘在别克车里向我们招手道再见。看着他们离去之后,小陈开了车过来,玉儿坐在副驾驶。小西、我和岳哥坐在后排。勇仔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岳哥建议去桥西吃鱼。车子就往洞庭渔都驰去。
12,四姊妹
梅溪桥两边的栏杆上,灯火闪烁,暮色苍茫里,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郁,岳哥在打电话给高哥,要他一起去渔都。高哥电话里说,到云梦到云梦。车子就往云梦开去。
我凑到岳哥耳边,悄悄说:好不容易把她摆脱了,钱也拿到手了。又黏糊到一起,你不是想要她今晚上埋单吧?
高哥面目黧黑,一脸严肃地望着前面,说:“我看她很可怜,别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良心上过不去。我们陪陪她,作为岳阳人,还是留一个好印象让她离开”。
高哥从警多年,红黑两道上的都吃得开,大家也敬他几分。他和我们一样,有七情六欲,也喜欢漂亮女人,这番话一说完,平时莫测高深的岳哥在我面前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
拿酒来,拿酒来,麻雀哥,你不要这么小气!今晚我们不醉无归。玉儿和我们在喝了两瓶白酒、四件啤酒之后,大呼小叫起来。
小陈一直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在一边倒酒,开始上桌前我们就交代好了的,小陈不能喝酒,总要留一个人开车送玉儿回去。假小子小西和我喝的白酒,她总是一口一杯、一口一杯,每喝一杯,就长吁一口气,我不知道她这样吁气要吁到什么时候,我已经喝了快一斤五粮液了。再喝下去,可能我会脑溢血。高哥刚做完手术的人,喝一口,眼睛一闭,牙关一咬,也是酒到杯干;岳哥慢慢悠悠的,玉儿喝一大口,他也一大口,玉儿吹一瓶,他也吹一瓶。
忽然间玉儿哇地一声嚎哭了起来,趴在我肩膀上,一双手紧紧地搂住我,她哭得稀里哗啦,象山洪爆发,脸上沟壑纵横,化的妆被泪水冲得一塌糊涂。她其实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年纪也不过二十五六岁,只是略微富态了一些。我感觉她胸前的两坨冰凉冰凉的,脸却像火烧一般炙热。
“小妹!只要你一句话,明天我就去把赵三生那小子做了。”高哥啪的一下,将一瓶啤酒摔在地上。我示意岳哥快过来帮忙架住,我实在快挺不住了。
岳哥一只手拿住玉儿、一只手高擎着酒杯:小妹,你刚才不是说解脱了么,不是说好只喝酒,今天不提不开心的事的么,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来,小陈,开酒。
玉儿拿餐巾纸往脸上搽去,红的绿的蓝的白的眼影、唇膏、粉底和成了一个七彩的京剧大花脸,小西拿出一面小镜子,说,玉姐,你看看你,多漂亮。
玉儿噗地一声笑了起来。举起酒杯,说:我玉儿到岳阳来,认识三位大哥,陪我喝酒,我真的应该感到开心才是。刚才是我不对,我敬三位哥哥一杯。如果三位哥哥不嫌弃小妹,今天我们就在这里结为异性姐妹。
岳哥听了这话,有点犹疑。高哥一听,喝了一声彩:好!拿酒来,小陈。我也豪气勃发,说:要得。
四人齐刷刷举起酒杯,结为姊妹。岳哥老大,高哥老二,我老三。玉儿老幺。玉儿说,结了结为姐妹,今后玉儿会每年来看三位哥哥的。可能今年还会来几次,我在这里的时候,去岳阳的君山、荣家湾买了几块地做投资。你们到了深圳,也要到那里去玩哪。
高哥频频点头。岳哥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岳哥向我低声说:把她灌醉,把她灌醉之后,她才会去睡,明天我们送她回家。
(未完待续)
13,爱到尽头
第二天我被唤醒的时候,不知道人在哪里。是的,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喝醉的、也不知道喝醉之后和谁谁在一起、不知道岳哥、高哥当然还有玉儿、小陈、小西他们在哪里,他们是如何度过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的。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岳阳楼附近的一个酒楼里。洞庭湖里千帆点点,远处的君山岛在秋阳里若隐若现。
我醒来的时候,摆在面前的是一大壶茶,墙角码放着一堆礼品盒。高哥端坐在我的对面,一袭汉装,右手腕挂一串玉石做的手镯,玉石挨挨挤挤,发出一种叽叽推磨的声音。勇仔叉手站在他的身后,勇仔的身后,一排站着五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一色的玄衣玄裤,足蹬白色球鞋,脸孔朝天,神情木然。
楼梯上传来一阵轻捷的脚步声,一个头顶微秃的汉子上来了。“岳老大,”高哥拱拱手,岳哥点点头,金刀大马式跨坐在我的身边。勇仔递上来一根烟,勇仔身后的一个马子上前掏出打火机,帮他点上。
“高哥、麻雀,”岳哥轻咳了一声,勇仔挥挥手,身后的五个马子退了下楼。高哥拿出一个大的牛皮纸信封,往桌子上一摔,“这钱你们看怎么分?”
“一切大哥你说了算”。高哥很随意地补了一句。“玉儿妹纸还是蛮作孽的,我看你我倒无所谓,麻雀老弟条件差一点,多一点,怎么样?”
“好,我这样想,前头烦劳兄弟们了,一个兄弟1000,出了多少人?12个?那就1万2,勇仔一人5000,前后喝酒吃饭买烟车费开销2700多,算3000,勇仔你去买些银鱼,张谷英的油豆腐、九哥鸭,君山银针给玉儿,3000元够不够?今天这里烟酒花费2000左右,一起算一下,嗯:2万5。麻雀,总共剩下4.万5,你看着办吧。
我考虑了一下,说:这样啦,我们三兄弟,每人一万五好啦。
高哥说:麻雀兄弟够爽快。行,听我的:我和岳老大每人5千,剩下的给你。
我正要争执,就听见楼梯间玉儿说:三位哥哥来得好早,小妹我喜欢睡懒觉,让你们久等了。
岳哥赶紧弯下腰,将牛皮纸信封塞子其中的一个礼品盒里。若无其事地立直,向玉儿招招手,“来,小妹,坐这里”。小西也紧靠着玉儿身边坐了下来。
玉儿这天化了淡妆,脸有些浮肿,眼眶里有些血丝,笑起来的时候,略带羞涩。上了几听旺仔,喝了一碗鱼汤。高哥尽量拣一些笑话来活跃气氛,但高哥讲笑话的水平实在有限,普通话又不标准,我在肚里笑翻了,看玉儿一脸茫然,知道她没有听明白。
吃着喝着,就听见楼下汽车的声音,岳哥说:香哥来了,在等,快点快点。香哥是岳哥的族弟,开一辆林肯越野加长。他们今天要到醴陵去祭祖,从107国道上高速,可以在前头为玉儿带路。
香哥在下面作死的催,喇叭按得山响。我吩咐小西和小陈,赶快把礼物先送下楼。我们四姊妹也匆忙跟着下去。
玉儿坐在车里,前面车里坐了香哥和岳哥,我大声地喊:”岳哥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啊,做好护花使者!”
玉儿:高哥、。麻哥。小西妹妹。勇仔哥,再见啦。再见啦,我还会来岳阳的。
玉儿忽然想起什么,从车窗里丢出一盒烟来:大烟鬼,麻雀哥哥,这烟你拿去抽啊!车子很快融入到车流中去,我看见一盒烟在车流里滚了几下,滚到了路边。
(故事写到第10章,报社的兄弟来电话,说要把它整理后在报刊上发表。我素来写东西,不做修改,一遍就完。但是,假如我有时间进行修改的话,这个作品可能会出色不少。
没有办法,我现在被岳阳县的“了难帮”贴上了“了难”的标签,我知道我越加辩白,越辩白不清。也就随它去。
这个故事我想在合适的时候做一些后记,这个后记,相信不会逊色于正文。有感兴趣的朋友们,敬请垂顾。谢谢)
(未完待续,来日方长)
洞庭湖里的老麻雀&&日&&
于&&荣家湾&&常常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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