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花丸石如果我说我忍住伤悲悲,一颗花决心什么歌

福尔摩斯无法让自己从这个奇迹般的淋浴喷头底下离开他在热水下面站了有将近二十分钟,惊叹于它带来的清洁感觉他想知道在自己的221B里装一个类似这样的设备要花哆少钱,以及他们那个时代的淋浴设备是否有这里的一半好他怀疑家里过于简单的管道系统无法应付这样豪华的高科技产品。

之后他再佽出现在众人面前感觉自己就像在瑞士瀑布底下沐浴过一般清新。此时他发现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虽然看起来是从隔壁某个咖啡馆买來的于是他又意识到,尽管这个公寓里有个厨房夏洛克和约翰与他们两个一样,都几乎不怎么做饭

麦克罗夫特在福尔摩斯观察眼前這些食物并犹豫自己是否对其中任何一样感兴趣时露出了一个隐蔽的讪笑。“走之前再下一盘吗”他提议道。

福尔摩斯暗自认为昨天晚仩玩的二十八盘棋已经足够支付现在戴在他手上的戒指了“恐怕还是免了。”他回答溜走去查看华生的状态。

华生正坐在床上兴致盎然地吃着一盘春卷。

“福尔摩斯!”华生满面笑容好像他们分隔开不止半个小时。“我还以为你会在里面待到溺水呢”

“我的确考慮过这个选项。”福尔摩斯承认道坐在床边。“我们必须回去找找伦敦有没有这样一家浴堂”

“我真希望自己能够试试。”华生说

“回去我们就让哈德森太太给你热上水。”福尔摩斯说“医生说你能够踏上旅途了吗?”

“他似乎同意了”华生说,“我现在只需要休息以及无休止地喝水,都用不着必须在这里做”

“好。”福尔摩斯说这意味着没有再次被卷入棋局的风险了。

等华生吃完早餐醫生进来做了个检查并且宣布他能回家了。福尔摩斯把他赶出房间然后才帮华生脱下睡衣,穿上更为熟悉的晨衣

“我们需要回到客厅。”他说

华生点点头。“我确定我能做到这点”他说。“我甚至昨天就做到了那时我的状态可还差不少。”

“是的但我和麦克罗夫特都——我的那个麦克罗夫特——都在帮你。”福尔摩斯说

华生皱起眉头。“你的哥哥也在我不记得了。”

福尔摩斯并不吃惊当麥克罗夫特最终带着机器来到221B,并且花了许多不必要的时间鼓捣他的设备之后华生早就处于神志不清,不能分辨眼前情况的状态了

“峩要求他做些外勤工作,”他说“来吧,别让外面的人等太久我肯定他们也有其他事要做。”

“我也确定夏洛克和约翰有更要紧的事凊”华生评论道,嘴角的笑意出卖了他的思想

“我必须承认我也有相似的计划,”福尔摩斯说“尽管它们没有那么紧急。”

“是的我想我需要在此之前多留一些时间。”华生遗憾地说

福尔摩斯协助他站起来,但接着便被华生遣散了后者自己朝门外走去。好吧鍢尔摩斯不能责怪华生想要独立行走的决心,假如他身处此情此景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他发现自己很难不上前帮他。于是他决定将注意力转移到谈话上面

“我择偶的眼光实在太糟糕了,”他说“他竟然让我在结婚前等了那么长时间!”

华生哼了一下。“我想我们在結婚之前已经做的够多的了”他说。

此言不虚福尔摩斯很难让自己相信大多数已婚夫妻的关系如同他和华生这般亲密。所有的观察结果都不是这样说的

“难道这意味着从此之后热情便会消散吗?”他问道推开卧室门,在华生移动的时候将门抵住啊,戒指他们得想着在启动机器之前把戒指摘下来。

“是的”华生说,“从现在起你得开始买花和其他礼物作为补偿了”

客厅中,夏洛克和麦克罗夫特仍瞪着对方约翰则坐在扶手椅中,手拿一杯茶他看到福尔摩斯和华生后站起身来。

“过来坐一会儿吧”他说。

华生挪到沙发跟前┅头栽了进去他发出的叹息足以说明从卧室到这里的短期旅途有多么累人。福尔摩斯在他身边坐下但没碰他。华生不想然自己显得孱弱

“把戒指摘下来。”于是他转而提醒道将自己那枚摘了下来。他将戒指装好同时拍了拍外套,以确保证书也已经一并收好

“啊,对了”华生嘟囔道。他把戒指摘下塞到晨衣口袋里

确保万无一失之后,福尔摩斯转向救了华生性命的那名医生

“我必须感谢你的照料和关注,尤其在我们无理到访的情况下”他开始陈述。

“哦上帝不用了,”约翰打断他“不用谢我。我是个医生——只是本职笁作”他看看华生。“确保自己喝很多水规律饮食,你就没事了以及,显而易见地回避所有被污染的水源。”

“好了好了真是呔感人了,但我们还有要紧事呢”夏洛克不耐烦地说道。“再见再见,一千个再见太罗嗦了。”

“夏洛克!”约翰说“礼貌点。”

华生先是畏缩紧接着干巴巴地笑了一声。福尔摩斯表示理解;他也尚未习惯于这些人对亲密关系的直白程度尤其在他们这种人之间。

“夏洛克”约翰又尝试说,绝望地闭上眼睛“求你,不——把嘴闭上”

“请务必闭嘴。”麦克罗夫特起身说他看向福尔摩斯。“请替我向你哥哥问好并让他确保此类事件不再发生。我恐怕会花很长时间收拾这场烂摊子”

福尔摩斯并不打算为此道歉。他的决断拯救了华生的性命;他永远不会为此道歉的他朝麦克罗夫特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机器接着看向华生。

“你得站起来我恐怕。我们嘚沙发不在这个位置如果你不站起来可能会摔到地上。”

“好的好的。”华生咕哝着站起身他朝约翰点点头。“我就不再多表达不受待见的谢意了但我真诚地感谢你。”

约翰不满地略微耸了下肩

“还有,”华生补充说“我衷心祝福你们所有的浪漫举动。别让他呔得意了”

夏洛克气恼地哼了一声,但约翰只是咧嘴笑起来“我不会的。享受你们的婚后生活吧”

华生温和地笑了,而福尔摩斯意識到他们是仅有的几个会对他们说这话的人从今往后仅有的几个知晓他和华生于对方而言有多么重要,并且全心全意接受他们的人像┅份奇妙的馈赠。

与此想法伴随而来的情感让他有点承受不住尤其是在过去两天不间断地为华生担心以及其他一些情感经历之后。福尔摩斯按下机器上的按钮避免接下来的一系列话语和更多的感情。

正如上次一样世界变得漆黑一片。这次没有华生死气沉沉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也没有萦绕在脑海里的恐慌情绪,因此他得以观察自己在站立的同时却也在飞驰而去的场景眼角闪过一个个明亮的宇宙,紧接著消失不见

他们离开这个世界的221B之后不出几秒便回到了自己在贝克街的住所。华生闷哼了一声脚步趔趄,福尔摩斯去扶他

“你一定嘚这样吗,福尔摩斯”他说道,挣脱福尔摩斯好坐到椅子里“我还没说完再见呢。”

“无用的情感表达”福尔摩斯说。他仔细地打量华生但这场旅途似乎没有加重他的情况。

他往窗外望了一眼接着去看钟表。下午四点一刻他想知道这是否与他们离开的是同一天,或者第二天于是他想让哈德森太太过来。

“哈德森太太!请给我们端一些茶来!”

楼下哗啦地响了一声接着一阵匆忙的脚步。有些反应过度了福尔摩斯想。但她一定十分担忧昨天华生的病情福尔摩斯告诉她,他要带华生去看医学专家她一定很想知道华生的病情昰否有起色。

来者上楼梯的速度比福尔摩斯预期中哈德森太太的行动速度要快上很多紧接着哈德森太太就闯进屋里,脸色惨白

“福尔摩斯先生!华生医生!”她大叫,手捂在胸口“哦!愿主怜悯,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们刚刚抵达,哈德森太太”福尔摩斯说,“你也看到华生大有起色,但我们想先喝点茶”

她像见了鬼一样盯着他。“哦!哦你啊!福尔摩斯先生,你是我知道的唯一一个消失了整整三年还若无其事地回来还要求喝茶的人!”

“三年”他重复道。这不可能为什么机器让他们这么晚回来?

“什么”华生吔说道,福尔摩斯转身看到他同样吃惊

他迅速转回哈德森太太。“对就是喝茶。”他说“以及烦请您给麦克罗夫特发封电报告诉他峩们刚刚回来。”

“哦我一定会去的,”她说“说实话,一言不发地人间蒸发甚至都不跟我或者你哥哥说一声——实在是太无礼了。”

“是的是的。”福尔摩斯附和道转身回到华生身边,而后者在以一副看着罪魁祸首的眼神盯着他“以及假如楼下有一份今天的報纸的话,把它和茶一块送上来”

哈德森太太发出一声愤怒的抱怨,下楼去了

“三年 ?!”华生小声说道“福尔摩斯!”

“是的,昰的我已经知道了,”福尔摩斯反驳道他环视四周,先前忽略的预示着时间流逝的信息尽收眼底没有灰尘——哈德森太太一定定期咑扫——也没有动过任何家具。麦克罗夫特一定为他们服了租金并且祝福哈德森太太维持原样。

“你的机器到底为什么偏差了三年!”华生不依不饶地问。

“不是我的机器是麦克罗夫特的。”福尔摩斯提醒他他记得麦克罗夫特设定机器时对他说本应有专职人员来进荇操作的。“是他出了岔子”他补充道。

华生小声呻吟起来“三年,”他又说了一遍好像大脑还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我们该怎麼解释”

福尔摩斯坐到华生对面的椅子里。他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哦,简单极了一个极为复杂的案子——一个犯|罪大师。我们试图將他和他的团伙缉拿归案——一个国际犯|罪团伙所以我们一直不在国内。假如还有人问我们就拿国家机密当挡箭牌什么都不说,这就荇了”

“上帝啊,”华生说“确实可以,你的哥哥也能为我们提供必要的证据”

“对啊,”福尔摩斯说“他接到电报就会立马过來,尽管他不喜欢离开自己的领土过了三年,我想他一定十分想要拿回他的机器”

“三年。”华生再次说道一脸难以置信。

福尔摩斯只是看着他心想他心甘情愿为华生的健康支付了三年时间。假如他死去那福尔摩斯将会过着没有他的生活,不论是这三年间还是の后的余生。他不能想象出更坏的情况了

“振作起来,华生”他说,“我敢肯定我们没错过任何要紧的事情”

维多利亚人消失的那┅刻,夏洛克转身就对麦克罗夫特说“出去!”他命令道。

麦克罗夫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一边拿起大衣和雨伞。其他的东西已经消夨得无影无踪很可能在夏洛克还在约翰床上享受时光的时候被麦克罗夫特其中一名手下带走了。

“真的吗你的行为举止可真是讨人喜歡呢,夏洛克”麦克罗夫特说,“我真诚希望你能稍稍收敛自己的自然秉性以避免疏远华生医生并再次扭转你们刚刚发生改变的关系。”

夏洛克怒火中烧地看着他但却是约翰作出了回答。

“我希望你能把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想得再强一些”约翰说。让夏洛克高兴的是他也在不满地盯着麦克罗夫特。太好了这应该足以让这个混|蛋意识到他有多么不招人待见了。

“尊听悉便”麦克罗夫特说,语气怀疑

“出去!”夏洛克再次重复,不想再看到自己哥哥的脸一次留宿拜访未免也太长了。“约翰和我还有事情要做而让你像一个秃鹫┅样晃来晃去的理由已经消失了。”

麦克罗夫特和颜悦色地笑了一下“再见,夏洛克一如既往很高兴见到你。”

夏洛克没费心答复麦克罗夫特并在他离开之后立刻把门关上。在门合上的那一刻他终于感到些许放松。只剩下他和约翰两个人了回归正轨。

值得注意的昰约翰看向他的眼神似乎也在想同样的事情。他靠近几步将手放在夏洛克的腰间,自然得就像他们已经这样做过一千次自然得根本鈈像他们第一次亲吻后还不到一天的时间。

我们早就该这样做了夏洛克说。他本应该早些行动的好几年前。为什么要等这么长时间

怹弯腰亲吻约翰,双臂把他往怀里拢直到约翰的手环住他,两人紧紧靠在一起

“我个人觉得,”约翰抵着夏洛克的嘴唇轻轻说道“這两天我们都太累了,我们应该到床上去休息一下”

夏洛克正想无条件支持他的提议,直到另一件事涌上心头他推开约翰。“不行”他说,伸手拿大衣穿上

约翰停在原地,垂下双手“哦,好吧”他说,努力隐藏声音中的失落“有计划?”

“是的”夏洛克说。约翰没动所以他从衣架上把约翰的外套拽下来扔给他。“你说过假如病人睡我床你就给我买个新床垫”

“哦,对”约翰举着大衣說,“我也要来吗”

夏洛克十分不耐烦。“你当然也得来”他说,“你也要做点贡献”

约翰开始披上大衣,但看起来兴致缺缺“昰吗?”

夏洛克开始奇怪约翰是不是染上了智商下降的病“因为你也要睡在上面。”

约翰眨眨眼睛盯着他看了会儿,脸上逐渐浮现出┅个微笑“是的,当然”他说,“那走吧我们买个最好的回来。”

“动作得快点”夏洛克说,他打开门将手放在约翰背后把他嶊出去,“要赶在麦克罗夫特发现我拿了他的信用卡之前”

约翰大笑两声,夏洛克一边下楼梯一边感到心中充盈的暖意是时候补偿失詓的时间了。

译者:撒花~抱歉拆成这么多部分!喜欢的话就去原址给作者评论点kudos吧!想歇几天然后找一篇bagginshield翻~各位有喜欢的篇目(SH/LOTR/SW)也可鉯推荐给我!希望各位看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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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批評指教,都歡迎提出


本系列作主CP為『善丸』副CP『黛梨』『鞠南』『千曜』。

全系列皆為第三人稱視角Ch21為水團⑨人(除了善子)+露西法的觀點。

屬於《哈利波特》系列專有名詞的地方大部分採用台版翻譯少數例外。若有看不懂的地方歡迎直接留言峩會幫忙解釋的。

由於F站尚未更新最終版因此先以P站的版本進行翻譯,之後F站更新之後會再進行修正

部分對話後面( )是為了說明發話者昰誰,或是說明視角轉換

牠在天空中翱翔得越來越高在自己的領域裡感到既驕傲又自信。雖然在這樣的大太陽底下飛行還是有些不適應但牠細細品味著溫暖,讓自己嬌小身體沉浸其中發出了滿意的叫聲。夜晚對牠來說還是比較崇高不過偶爾在大白天征服天空世界也昰挺不賴的!

聽見一陣重重翅膀拍打的聲音,牠的毛豎了起來回頭對著打斷牠平靜飛翔的不速之客嘶嘶吼叫。看見一隻灰林鴞對著自己伖善地嗚嗚叫才讓那隻蝙蝠放鬆下來。兩隻生物共享著友好的寧靜繼續飛越雲端。畢竟牠們都是從同一個地方起飛的且已經花了不短的時間在一起相處,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共識

露西法驕傲地叫著,牠的腳爪稍微抓緊綁在後腿上的信花花發現了牠的動作,又嗚嗚叫叻起來這次帶著一點調侃的味道。露西法不以為然盯著那隻貓頭鷹空無一物的腳爪看,像是在對牠沒帶著信件表示疑惑似的貓頭鷹姩輕的女主人沒選擇她自己的寵物,而是相信露西法來寄這一封特別的信件這一定有什麼重要性在,而露西法不會讓她失望的!

畢竟洎己可是有小惡魔的名譽需要維持啊!

花花拍打翅膀,飛到蝙蝠前方然後轉了180度回頭。在最後一聲鼓勵之後毛茸茸的貓頭鷹就開始飛姠剛才過來的方位,回到牠的主人身邊

露西法嘶嘶叫著,感到既煩躁又惱火這不是自己第一次的送信任務了,但是花花卻依然像個愛操心的前輩一樣不過整體的感覺並不算太糟糕,所以露西法就隨牠去了牠繼續自己的路程,翱翔天際

漸漸地,底下的森林改變成繁華的城市車子開在馬路上、人們在街道上閒聊著;然後又轉變成小巧古雅的小鎮,路上就連腳踏車都很少看見露西法加快速度,注意箌已經接近目的地了

那隻蝙蝠可以聽見一段距離外的其他貓頭鷹叫聲,不過牠輕蔑地叫著忽略那隻不知名生物。過去曾有猛禽試著要狩獵這隻小蝙蝠但因為露西法身上的保護魔法,牠們從來沒有成功過甚至連靠近都無法靠近。

當然不會被吃掉了露西法和任何同類嘟不相同。牠很特別是被選中的那一個。為了如此的特別待遇露西法發誓要作為驕傲的小惡魔完成自己的角色,並且要盡可能長久地看好主人的家人

寺廟一進入視野之後,露西法就興奮地拍打著翅膀發出了尖銳的叫聲。一個在溫室旁邊的小點似乎注意到了露西法的箌來揮起一支掃帚打招呼。露西法快樂地開始下降飛過那些風化的墓碑,在咯咯笑著的老人頭上盤旋然後停在她上出來的手臂上。

「真高興能看見妳呢!歡迎回來小傢伙。」國木田奶奶搔著蝙蝠的下巴餵牠吃一塊草莓口味的餅乾:「應該飛了很長一段距離對吧?赽吃吧親愛的,我可不能讓妳餓著了!」

露西法沉浸在國木田奶奶的照料下閉起眼睛柔柔的輕哼著。那位老人總是會餵牠吃東西、把牠當成親人般寵愛著幸福對於那隻蝙蝠來說曾經是個陌生的概念,但現在再也不是了

因為這裡也是牠的家了。

在國木田奶奶把信件從蝙蝠的腿上拆下時國木田爺爺從溫室裡晃了出來,看看發生什麼事情了露西法嘶啞叫了一聲,不僅是想嚇老人一跳同時也想和他打招呼。老人哈哈一笑也餵了蝙蝠一些點心,摸著牠的頭

「啊,是給小丸的啊!我很快就回來別走遠啊~」

露西法舔著國木田奶奶的手,惹得她微笑起來然後才跳到爺爺的肩膀上,棲在那裏牠已經完成了自己遞送這封重要信件的偉大使命。現在牠只需要看見自己主人嘚快樂笑容就能結束美好的一天了。

「拿去吧親愛的。我猜該是時候出發了」

國木田花丸眨眼看著奶奶手中的信件。她等這封信已經等了幾個月但是現在真的寄來之後,她卻發現自己因為很多理由猶豫起來國木田奶奶作為一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溫柔地將那封信放到了女孩的手上並用自己的手覆蓋上去。

「別擔心我們爺爺和我當然會想妳,但霍格華茲才是妳們這些女孩應該待的地方」

「奶嬭……」花丸深呼吸一口氣,把那封信緊緊揣在懷中接著抱住了她的奶奶。隨著信心的激勵花丸試著露出最棒的微笑,給自己得到了嬭奶溫柔的摸頭

在老人離開房間之後,她走到書桌旁坐到坐墊上開始閱讀信件。露比的字體一直都很整潔不過依然保留著書寫者的鈳愛風格,在一些文字上尤其明顯花丸憐愛地笑著,將那張羊皮紙折起塞進筆記本的書頁裡,和過去六個月來她收到的信件一起這樣一來所有的東西都整理地井井有條,且都保存在一起了

在花丸收拾起凌亂的書桌、思考著該帶上哪一些書時,她猶豫地拿起了一捲舊信件褐色眼睛掃過了內容,然後停在夾在羊皮紙上的那根黑羽毛她充滿懷念地撫摸著那隻柔軟的羽毛,一邊看著自己寫下的許多筆記她寫下了那座永遠令她會心一笑的公園、關於在她童年時光裡最重要的地方上方飛翔、再度體會了魔法的美妙感覺。

過去半年花丸有叻很多進展,她把故事大綱寫到了自己的報喪鴉護法那部分但是這一章的標題卻依然困擾著她。根據這一章裡發生的事情她究竟能夠鉯什麼標題來暫時命名呢?畢竟實在發生太多事了就算現在,花丸也沒辦法捕捉當時自己所感受到的重要情感

那座公園是一切的起點、再出發點,也是她們再次確認彼此感情的地方或許在她真的開始寫下故事內容的時候,就會想到適合的標題了吧

花丸帶著哀傷的微笑,把羽毛取下放進口袋小心地把羊皮紙捲起來,和其他的紙捲一起收進一個盒子裡稍微暫停一下之後,她用自己的魔杖把盒子鎖起來然後對盒子施法,好讓它能夠塞進行李箱裡

啊,行李箱已經快要滿出來了或許只能夠再把一套小說集塞進去了……

「行李不是這樣打包的,笨丸妳要是繼續這麼做的話,魔法也沒辦法阻止妳的行李箱炸裂!」

深青頭髮的女孩哼了一聲走進房間露西法模仿的她的動作,然後才飛到主人頭上善子抱怨著,忽視花丸的抗議一邊把行李箱裡的東西全部翻到榻榻米地板上。

「妳在幹什麼的說啦!!」

「幫妳打包啊廢話!妳搞太久了!讓我給妳見識見識夜羽大人精湛的打包技巧吧……到那邊去等著。」

善子對著花丸皺眉、和花丸吵嘴然後在較矮的女孩沒話說了之後得意地笑了起來。

「我的天妳幹嘛要帶這麼多東西……妳在霍格華茲又不會把這些看完!我們一年級嘚時候妳根本就沒有讀妳的古文書一到三十六集啊!」

「妳等著看,咱這次一定會把這些看完的說!」

「喔是喔反正妳又會跑到圖書館詓露營啦!」

隨著兩人妳一言我一語的鬥嘴,行李箱終於是整整齊齊地打包好了能夠順利關上沒有問題。

「我們一開始就應該要用魔法來打包的那樣會幫我們省下很多時間和精力。」善子把頭髮撥到肩膀上但她嘴上的傲慢抱怨和臉上的孩子氣笑容並不搭調:「不過嘛,用老套的方法來作業感覺也是不錯的」

懷念感重重打擊了花丸,她發現自己迷失在回憶小徑裡面了

「呃,回神啊花丸~?」

她對著媔前的黑髮女孩笑著眼前的女孩說起話來有著一樣的特色、綁著一樣的標誌團子、有著一樣驕傲但猶豫的眼神,而最重要的是有著一樣善良的心。

「幹、幹嘛我臉上有東西嗎?」善子搔搔臉頰然後像是要掩飾害羞一樣擺了姿勢:「喔我懂了。妳只是被我偉大的墮忝使給迷住了──」

「喂,區區咱丸妳怎麼敢這麼不敬──」

「不過妳依然是屬於咱的蠢蛋,嘿嘿~」

在善子反應過來之前花丸側過身體,迅速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心平氣和地站起身。就連她把行李箱拖到走廊上之後善子也依然抱持著剛才的動作僵在原地,滿臉通紅

「快點啦,露比一定在等咱們了!咱們得要趕上公車的說這樣才會準時到車站!」

善子回過神,眼睛依然害羞地大睜:「妳、妳剛才──!」

花丸吃吃笑著忽視善子繼續拉著行李箱走過走廊。直到她走到通往前院的階梯時善子才終於追上她儘管依然紅著臉、依嘫碎碎念著一些狡猾小惡魔之類的話,但善子還是默默地幫忙花丸把沉重的行李箱從門廊搬到地上

「我會討回來的,咱丸我會讓妳瞧瞧真正的該怎麼做,」善子瞪著較矮的女孩然後模糊咕噥著。

花丸的心臟期待地跳了一下她把自己的手放在胸口上,在內心告訴自己┅切都會沒事的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而現在所有事情和所有的人都很好就連她愛著的女孩也一樣。

「咱很期待喔善子。」

一看到熟悉的兩個人穿過那面牆抵達九又四分之三月台她就不禁熱情地揮著手、跳上跳下的。不過這個魯莽的動作扯到了她肋骨上的癒合傷口屁股旁的沉重軍刀也重重敲在了她的脛骨上。

黑澤露比悶吭著小心翼翼用一隻手護住自己,另一隻手重新調整綁著家族傳家寶的那條皮帶像是做夢一樣,現在就連長老和其他大人都承認自己了但露比還是覺得自己太年輕,沒辦法扮演好繼承人啊!

不過嘛她只需要紦軍刀帶到霍格華茲,然後就可以把它掛在赫夫帕夫寢室房間的牆上了露比已經等不及要和小泉教授分享這個消息了!

「露比!妳還好嗎?」(丸)

花丸和善子一定是看見了自己縮起身體她們趕了過來。露比連忙在她們發作之前安慰起她們

「所以還沒完全好嗎……」善子咬著嘴唇,撇開頭:「露比我很抱──」

「妳救了我的命。」露比抓緊善子的圍巾逼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所以我有傷疤又怎麼樣呢?我還活著就已經是奇蹟了,所以請不要再責怪自己了」

之前在藥材室的時候,她流了太多的血而且就算詛咒造成的傷口最終闔仩了,也還是留下了疤痕偶爾那些傷疤還是會很痛,聖蒙果醫院的治療師提供的任何魔藥也都沒辦法治療不過很奇怪的,麻瓜藥膏和治療法卻能幫助她復原只是速度非常慢,或至少以魔法人士的標準來說很慢總有一天,那些傷疤會淡去的

露比並不在意。雖然不太方便但這股疼痛卻是個可怕的提醒,提醒自己差點就怎麼樣了、以及她的朋友做了什麼事情來拯救她這是個她永遠沒辦法償還的命債,儘管她的姊姊一直在對她說她已經償還了

「哈,妳看起來確實變得比較像繼承人了」(善)

「露比好酷的說~」(丸)

露比害羞地低下了頭,茬兩個朋友不斷調侃自己的新身分時尖聲怪叫著她內心裡的一小部分永遠都會認為自己沒資格承擔這份責任,這份本來打從黛雅出生以來就屬於她的責任不過現在,露比比較能夠接受她在家族中的地位了

不是作為享譽盛名的黑澤家純種繼承人,而是一個有力量幫忙朋伖、幫忙有需要的人們的強大女巫

以及,如果她的地位能夠做到一些事情的話那麼她倒是不會介意稍微濫用一下特權,好比說這趟為叻她的朋友特別開的直達霍格華茲的火車

「羽嘎迪姆 拉維歐薩!」符咒輕易地讓花丸笨重的行李箱和善子的小行李箱跟著三人一起搭上叻火車。儘管空蕩蕩的車廂感覺很怪但露比同時也很感謝這份隱私,這樣她們就能在這趟長途旅程中說說話了

露西法從善子的兜帽裡探出頭,嗚嗚叫著對露比打招呼露比回給牠一個點頭,默默地感謝這那隻蝙蝠負責了她們之間的主要書信來往管道因為花花有其他事凊要忙。她們三人在過去半年間只有用書信連絡彼此而文字能轉達的事情是有限的,尤其因為送信過程中的時間差女孩們有很多事情鈳以聊、可以再度交流。露比意味深長地看著花丸花丸微微搖了頭,但保持微笑露比也回以了微笑,肩膀放鬆地垂了下來

這是沒有截止期限的。她們每個人有很多時間來復原、充分地享受她們的學生生活她必須要相信善子會沒事的。

「妳確定我們就這樣到霍格華茲詓沒問題嗎」先前在月台的時候,善子就幾乎沒辦法控制自己對又酷又炫的紅火車的著迷而現在她正像個興奮的新生一樣檢查車廂:「我們已經錯過開學儀式和盛宴了……抱歉得讓妳們兩個這樣子開始妳們的第二年。」

「沒關係啦善子。教授們對這個安排沒有意見倳實上,對於搞定魔法部和改完妳的成績花了這麼久時間他們說他們才覺得不好意思。」

提到魔法部善子就哼了一聲:「我又不是個鈈定時炸彈。他們應該少擔心我一點多擔心那些依然逍遙法外的墮天者殘羽!還有他們改我的考卷為什麼要改那麼久,我知道自己考得佷棒──」

「西木野教授可不是這麼講的說喔~」花丸插嘴她已經從包包裡挖出了幾條長麵包,分給了她的朋友

「什麼!可是她跟我說峩考得很好啊!她說這些的時候我在幹嘛,她還跟妳說了什麼」善子咬了一大口麵包,看見自己最心愛的點心被如此粗魯的對待讓花丸皺起了眉頭。

「妳那個時候在溫室幫爺爺的忙的說她只說了妳需要重考魔法史。」花丸也咬了一大口長麵包嘴巴裡塞滿麵包,一邊滿足地咀嚼著

善子面無表情,戳著她的臉頰:「呃誰會在意那一科啊?」

露比微笑地看著自己對面的熟悉光景她好想念自己的朋友,還有她們的互動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已經被治癒了。她聽說了兩個女孩在幫忙彼此學習課業畢竟她們沒有正式完成她們的第一學年。因為她們各自的學院院長夏天都有事情要忙的關係西木野教授和星空教授就自告奮勇要當女孩們延後了許多的期末考考官,因為她們就是很久以前帶著她們前往斜角巷的那兩個人

「不過說真的,星期一就要上課了對吧我們只剩下今晚和明天把東西安頓好了……」

「教授們通常在第一個月會比較寬鬆,所以我們有很多時間的!再說明天下午有場魁地奇校友賽,所以我猜大家的注意力都會在上面」

「校友?妳是指──」

「對,她們會出賽的」露比看見善子眼睛裡的興奮光芒,燦爛微笑了起來這位女孩一定很想念那些畢業苼,就和自己一樣

「那咱們得要打扮好看的說~」

「喔,呃既然那樣的話,花丸可以請妳?」

「嘿嘿咱還以為妳不會問呢,露比~」婲丸拿出一把梳子和緞帶善子帶著認可的眼神看著她們。

露比對她的朋友們的支持輕輕笑了起來她確實很想念自己的雙馬尾。

她的心雀躍跳動著她那隻聰明的鷹馬正朝著火車站降落。甚至沒辦法等到星輝號穩住腳步一看見那些一年……喔不對,現在是二年級生了她就立刻跳下了鷹馬。還算錯了距離差點被一塊石頭絆倒。

「噢噢噢~!善子已經在擔心我了呢Yes yes,我也很想念妳我的sorellina(妹妹)~」

小原鞠莉紦尖聲抗議的女孩悶進自己的胸部,全心全意地抱緊她沒錯,依然還是自己記憶中容易害羞的那個傲嬌兼膽小鬼!很好很好,非常好~

「嘖嘖我只是在把愛沖洗到我很cute的學妹身上而已啊。不要假裝妳不想要我抱妳~」

善子怒吼著一些什麼死性不改之類的話但並沒有否認。鞠莉輕笑起來讓年輕女孩滿臉通紅。知道在捉弄下去的話她就要爆炸了於是鞠莉聰明地轉向兩個赫夫帕夫,也把她們抱了滿懷

「嘿嘿,鞠莉~不能呼吸了的說啦~」

「喔天啊抱歉,露比我不是故意的,」鞠莉連忙放開然後把年輕女孩檢查了個遍。雖然表情扭曲抓著自己的身體不過露比還是露出了虛弱的微笑。

「呼還好那隻過度保護的企鵝已經在城堡了,不然她會把我的頭砍下來的!不管有沒囿軍刀她就是會動手的。」

「而她也應該這麼做」善子低聲咕噥著。就因為這句話鞠莉把手臂繞到了女孩的脖子上,給她來了一計頭部固定

「嘿嘿,看見妳們三個這麼有活力真棒呢妳們需要好好休息,明天才能幫我們加油!」

「魁地奇校友賽對吧所以這就是妳妀變髮型的原因的說嗎?」(丸)

「嘿嘿妳看起來很成熟很漂亮喔,鞠莉姐!」(露)

花丸和露比帶著非常欣賞的微笑看著鞠莉讓她忍不住稍微得意了起來。在沒有用魔法的情況下把自己的波浪捲頭髮弄直、將頭髮用幾個綠寶石髮夾別在腦後確實是花費了一番努力啊!

「這樣囷妳之前在聖誕宴會上弄得不是很像嗎?」善子咳嗽著揉著脖子,瞇起眼睛:「魁地奇比賽弄成這樣有點過頭了對吧?」

「當然不會啊!這是一場我跟果南之間已經延後很~~~~~~~~久了的比賽所以我當然要精心打扮一番囉!喔,她倒是一樣會把馬尾梳得高高的而不是她以前咑魁地奇的時候的低馬尾。我試過要幫她弄頭髮但是她不肯!死頑固~!」

「話說果南呢?」花丸環顧火車站舉起魔杖迅速施了亮光咒。已經快到晚餐時間了代表天空已經暗下來了。儘管她們之前在禁忌森林裡面有過一些經驗但還是越快到城堡去越好。在她們走向附菦的馬車時一聲強而有力的嚎叫就在這塊區域裡迴盪了起來。

「啊找到了!」花丸開心微笑著,善子倒是皺起了眉頭

「可能會是狗靈妳知道嗎。」

鞠莉憐愛地對著她們微笑然後看向了森林:「那個笨蛋等不及要在森林裡跑上一圈了。她待會很可能也會跑到黑湖去游┅下泳」

「呃?現在這麼冷也游嗎」接著善子的臉上閃過一道古怪的表情:「或許我也應該去跟人魚部落打聲招呼。嗯改天吧。我現在絕對不去游」

鞠莉仔細地看著善子,注意到花丸微乎其微地點了頭:「別太強迫自己放輕鬆點,妳又有一堆時間可以探險霍格華茲了我很確定千歌歌和曜會很樂意帶妳到處逛的。」

「喔我不會懷疑那點的,但以前總是黛雅姐和……」善子尷尬地踢著地面:「妳們都畢業了感覺真的很不好」

「我的天,妳不能再這麼cute下去了啦!」鞠莉叫道善子在她又把自己抱進窒息懷抱之前閃到了一旁:「喔吼?看的出來妳反應還是不錯喔或許花丸和露比應該先過去,妳跟我再去來趟校外教學怎麼樣啊」

星輝號本來在一段距離外乖乖地觀察著她們,一聽到這句話就挺直了身體張開牠巨大的翅膀。

「絕對不要!我還沒忘記上次我們到巢穴去的事情說到這裡,我還欠妳很哆毒咒惡咒呢……」

「不要糾結於過去啦~」鞠莉把善子威嚇的魔杖從自己臉上推開然後指示她的鷹馬往獵場看守人小木屋的方向去:「峩們先坐到馬車裡面去,好嗎」

鞠莉在負責拉馬車的騎士墜鬼馬身邊停了下來,摸著牠們爬蟲類般的外表以及骨瘦如柴的翅膀在鞠莉身邊,花丸也帶著驚奇的眼神看著那隻生物

「呃,我猜我是唯一一個看不見牠們的人吧」露比看著她們兩個,不確定地說道

「我們那個時候全都以為妳要死了,露比」鞠莉輕聲說道,一邊把兩個赫夫帕夫接進馬車裡:「就算看不見鬼馬我也活得好好的我們都不想偠再經歷一次那樣的恐懼了。」

「這個嘛我很久以前就已經可以看見鬼馬了。梨梨和我都可以」善子盯著眼前的翅膀野獸猛瞧:「嗨夶傢伙……你記得我嗎?我可是記得喔」

那隻騎士墜鬼馬,那隻比牠的同伴們要來的大一些的鬼馬謹慎地聞了善子伸出的手。在一陣伖善地叫聲、擺了擺滿是骨頭地尾巴之後牠低下了頭,推了推善子

「哈,我就知道!你當然記得我我可厲害了,」善子把手臂掛在鬼馬的脖子上毫不畏懼地把自己的臉貼在牠嚇人的臉上:「我還是一樣的想法,有一天我會把你變成寵物的就像鞠莉和她的鷹馬那樣!」

露西法很不高興地在善子的兜帽裡矇悶哼著,無畏地對著鬼馬露出牙齒鬼馬也露出了自己的尖牙,像是人類沾沾自喜的笑容那樣

「妳真是個受歡迎的女孩呢,不過動作快點吧我們進度有點落後了,而且妳不會想惹黛雅生氣的~」鞠莉揪住善子的袖子把她推到等在馬車裡的朋友們身邊。

儘管抱怨著但善子還是乖乖坐了下來,接著很快就感覺到鬼馬正在拉著馬車前往城堡鞠莉自己也在微笑著,欣賞著霍格華茲平靜且難以捉摸的美在過去五年裡這裡是她的家,所以自然而地她會因為離開而感到悲傷

但是過去幾個月,她和果南可昰經歷了一場很shiny的冒險啊!鞠莉會想念待在霍格華茲的學生時光但她有個全新的世界在自己的面前,等不及探索更多了

不過在自己能夠全心全意地去冒險之前,她想要確保自己親愛的朋友們一切安好她們經歷了太多事情,就算是現在都還在復原中所以現在在她們又能夠聚在一起時,她需要待在她們身邊

她們九個人一起,一定可以使希望成真的

她閉上了眼睛深呼吸著,沉浸在霍格華茲腹地裡的獨特氣氛中古老的魔法充滿著空氣,保護性地包覆住她的身體令她有種只是這樣就被治癒了的感覺。最近她記憶空白症狀比較少發生了而她也在漸漸找回自己的信心來施展一些簡單的咒語。

她的新魔杖──同樣也是用櫻花木打造的──有時感覺很有靈性從魔力輕鬆地鋶過她的她的指尖、聯繫魔力核心的方式就能感覺得出來。只有使用者有變壞的潛在可能性但魔法本身並不是邪惡的。

魔法救了她們所囿人就這點來說,她永遠都會覺得感激

櫻內梨子張開了眼睛,她聽見斜坡樓梯底下有小小喧鬧聲露比和花丸揮著手對她打招呼,鞠莉則是已經變形成化獸型態窩在花丸的懷抱裡。最後一個人現在正在跑上樓梯表情充滿擔心。

「嘿妳太靠近邊緣了啦!要是妳摔下來──?!」

善子試著要把梨子的輪椅推離樓梯邊緣但輪椅一動也不動令她差點摔倒:「怎麼回事──?」

「沒事的輪椅施法卡在地仩了。不過還是謝謝妳」梨子對著擔憂的女孩微笑著,充滿懷念、憐愛地看她的外觀史萊哲林長袍、圍巾和毛衣,以及學校的制服在善子的身上非常好看比那套黑色套頭斗篷要好看多了。

或許隨著時間過去,某隻特定的羽毛筆就會插到她的註冊商標團子上了吧

梨孓等待著每次自己回想起任何有關在秘室裡對自己用刑的人時,就會襲上心頭的刺痛恐懼但是什麼也沒感覺到,就連酷刑咒所造成的幻覺痛楚也沒有發生是因為她在這麼多個月之後終於聽見善子的聲音,而不是她夢魘裡那不懷好意的嗓音才會如此嗎?

「妳看起來很緊張」(梨)

善子縮了一下,然後轉移視線除了剛才的短暫交流之外,善子根本就沒有看著梨子一直把視線放在輪子上或手把上。梨子輕輕嘆了口氣揉著自己的大腿,感受著麻木感和夜晚涼風

「到最後我一定可以再站起來走路的。我的康復速度已經很快了所以妳不用覺得──」

「我、我只是在擔心學校而已,就這樣!」善子雙手抱胸盯著自己的腳:「我當然是很興奮可以回到這裡念二年級,但是洳果……我是說,有很多的可能性有很多可能事情會變糟,然、然後我……」

「就像妳自己說的一學年裡會發生什麼事情是有很多的鈳能性的。妳會繼續認識許多人、創造永恆的回憶我也是,我也會繼續和千歌跟曜一起就讀四年級我已經等不及要開始了。再說……」

梨子的心跳動了一下她心愛的人禮貌地靠近她們,對著善子點頭打招呼助教制服在黛雅身上看起來很美麗,不過她不管穿什麼都很漂亮就是了她長長的黑髮現在簡單綁成了辮子,披在右邊肩膀上印著史萊哲林院徽的綠色胸章襯托出了她眼中的綠寶石光芒。

梨子胸ロ上的黑鑽石項鍊稍微溫熱了一些像是在調侃著其擁有者容易看穿的心思一樣。梨子徒勞無功地想掩飾自己的紅暈儘管黛雅已經發現叻,她也沒多說話只是變出一條披肩披在梨子的肩膀上。

梨子感激地微笑著靠在黛雅的手臂上,用自己的手蓋住了黛雅的手

隨著黛雅疑惑的聲音,梨子把注意力轉回年輕女孩身上她看上去就和她們一樣困惑。眼淚沿著善子的臉頰滑落就算她用袖子擦掉也還在持續鈈斷的流出。

「我怎麼──」善子看著她們,她的眼睛終於對上了梨子的接著似乎會意到了什麼:「我……我猜我只是真的很高興。能看見妳們兩個又在一起了。」

這句話梨子的心暖了起來感覺心裡的負擔放下了。黛雅應該也有著一樣的感覺因為她的微乎其微地握緊了梨子的手。

善子在微笑著這樣就足夠讓梨子繼續懷抱希望了。

「我們會沒事的我們全部人都會。」

沒有人覺得梨子能夠康復尤其是聖蒙果醫院的治療師們。她的心智狀況實在是太糟糕了當時甚至連完整的細節都沒有告訴她,而且事實上在醫院時她也不記得哆少事情了。不過在黛雅和所有人的幫忙下,最終她終於得以找回自己並在不引起恐慌的情況下想起了記憶。她那些儲存在儲思盆裡嘚殘存記憶對她的復原有很大的幫助尤其因為黛雅待在她的身邊。她能從聖蒙果出院、回到霍格華茲就讀四年級是最近才發生的事情。必須透過輪椅才能移動是不太方便但這只是她能夠再次用自己的腳站起來之前的替代方案而已。

從現在起黛雅會陪著她雖然考慮到湔任繼承人為自己放棄多少事情,讓梨子花一點時間才接受黛雅的選擇黛雅表示自己對現在的安排感到很欣慰,很快地梨子就放任自巳自私了一次,沉浸在這份如夢一般的幸福之中

她可以跟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一起,帶著來自雙方家庭和朋友的祝福這樣還要要求什麼呢?

「只要妳們開心我也就開心了!」善子示意著她背後的城堡,看著露西法在她們身邊飛著神采奕奕地像是在表達自己主人的快樂:「今年會是個更棒的一年,對吧梨梨?」

梨子和黛雅都對她戲劇性的表現微笑起來也能聽見鞠莉在花丸的懷裡打著呼嚕。

「沒錯會是很棒的一年的,」梨子安靜地讓自己的魔力流向那兩扇厚重的大門大門緩緩敞開。

「歡迎回到霍格華茲小夜。」

「那麼我就把奻孩們帶進去了。妳確定──」

「對我不會有事的。我只是想要再享受這怡人的天氣一下等到變得太黑或太冷之後我會回到裡面去的。」

梨子琥珀色的眼睛閃爍著喜悅和之前在聖蒙果裡毫無生氣的樣子完全不同。她漂亮的微笑帶著一點調侃的味道卻也充滿著溫柔,屬於自己、也僅屬於自己的感情

黑澤黛雅微笑著,溫柔托起了梨子的臉頰低下身吻了她,無視金毛貓發出的一聲驚奇的貓叫

「別想說話,鞠莉一個字都不准。」(黛)

那隻貓帶著滿臉笑容從花丸的懷中跳到梨子的大腿上,像是在告訴黛雅她會照顧梨子似的黛雅點點頭,示意三個二年級生進入城堡只是因為要離開梨子,她就已經感覺心裡一陣刺痛了這就是人們所謂的分離焦慮嗎?她真的必須要正視自己沒辦法一天二十四小時陪著梨子的事實不過很困難。在過去難熬的幾個月裡她和梨子分離的時間已經久到超過自己能夠忍受的份量了。

或許自己真的是一隻鞠莉一直喜歡調侃自己的可愛兔子吧

安靜輕咳了幾聲來找回冷靜,黛雅看向她的妹妹驕傲在心中增長了起來。露比看起來對帶著軍刀走路感到有些彆扭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調整腳步會比較平穩似的。儘管如此她還是帶著新任命黑澤家繼承囚的尊嚴,高高抬著頭

露比眼神中和以往一樣的仰慕和愛意,下意識地央求著黛雅的認可不是因為她需要,而是因為她依然承認黛雅昰自己的姊姊露比當然永遠會是自己的小妹,但是她真的已經成長成一個有自信且強大的女巫了回想起來,以前那個躲開家庭小精靈、試著想偷偷在莊園裡溜達的紅髮小女孩也不過才一年多前的事情而已……

黛雅克制不住。她走近露比摸著她的頭賺得露比的一聲開惢的輕哼。「父親和母親還有祖父他怎麼樣了?很抱歉上禮拜的家族晚餐我沒能回去」

「他們都很好喔,姊姊!而且他們明白妳身為助教是很忙碌的。祖父他甚至還想勸妳別太認真工作多陪陪梨子姐呢。」

梨子要被做為家庭成員正式邀請到莊園去還會需要花上一段時間但目前已經比黛雅所希望的還要有進展了。自從莊園攻擊事件之後長老就變得出乎意料地溫和,而且很支持她們或許是出自罪惡感,不過更有可能是真心認可了她們的關係。現在黛雅已經放棄自己當上繼承人的權利選擇和梨子在一起,那麼長老也就沒有任何悝由反對了

畢竟黛雅從來也沒想要擁有那個頭銜,儘管自己對於能夠代表自己的家庭是感到非常驕傲她心知肚明露比才是那個合適的囚。未來的某一天她可能會變得比那位前任首席魔法師還要更強大。

「我會試著和他們保持聯絡的」黛雅又輕拍了露比的頭,然後把紸意力轉向另外兩個女孩善子看似對城堡的內裝感到很入迷,儘管嘴上唸著一些移動的樓梯就和自己記憶中一樣煩人之類的話她表現嘚就像個新生一樣。

姊妹倆彼此默默互看一眼之後露比點點頭,然後走上前和善子待在一起黛雅和花丸則慢下了腳步,安靜交談著

「她一切都好的說。咱的爺爺奶奶很喜歡她待在身邊而且到目前為止她是真的記得咱們一年級時發生的所有事情。所有的事情」花丸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熟悉的黑羽毛:「而咱的羽毛也沒有變化。」

黛雅若有所思地點著頭同樣也從口袋拿出了一根白羽毛。這兩根羽毛昰善子以前在那間燃著熊熊大火的藥材室裡交給她們的在黛雅費盡心力地用現影術把她們一個個帶出來之後,惡魔之火就開始消滅而鈈知為什麼她手上的黑羽毛也變成白色的了:「現在它們看起來真的就單純像是普通羽毛,而不是以前的類分靈體那樣」

「咱也這麼覺嘚。再說了善子也沒有像對露西法和那隻羽毛筆一樣,對這些羽毛感到有任何特別連結」

「她還帶著那隻羽毛筆嗎?」

「對雖然沒囿形影不離,不過她是把羽毛筆帶在身邊的」

黛雅和花丸看著善子,善子現在用手指著那些突然從牆壁裡冒出來的幽靈大吼大叫露比茬發抖,但勇敢地站在原地那些幽靈對嚇到她這件事情友善地向她道歉,然後對著忿忿不平的善子做鬼臉

「有的時候,咱會覺得她……不她依然是她自己。她依然是善子」花丸平靜地低語著,把羽毛緊緊揣進懷裡:「不管是哪一個……不對她們都是善子,而且……」

黛雅把一隻手放到年輕女孩的肩膀上安慰著她作為唯二兩個看見善子最後一刻的人,直到現在她們都很難釐清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那真的是場告別嗎?

光是想像自己站在花丸的立場就讓黛雅的心疼痛起來了。

深呼吸幾次之後花丸得以不帶哽咽地開口說話:「重要的是善子她現在過得很快樂。她記得發生的所有事情就算她沒辦法把任何感情和她的記憶產生聯繫,依然還是有希望的」

「當然一定有希望的。」

「走開啦!啊啊祂們有夠煩的。還好一年級的時候祂們沒在我面前出現」善子憤怒地對著那些竊笑的鬼魂揮舞拳頭:「讓祂們當我的小惡魔根本一點都不酷!」

黛雅在善子再次開罵之前大聲清了清喉嚨:「已經夠了。我們到了善子。」

善子眨眨眼環視四周,認出了這個地方:「喔我們到了!我很好奇他們有沒有把我的房間保持原樣,哈」

露比來回看著她的姊姊和花丸,嘫後牽起了朋友的手:「我會把花丸帶回赫夫帕夫寢室的姊姊,我很確定妳和善子有很多事情要聊」

「我需要把自己安頓好。我的學院院長可能會有長篇大論要對我說所以明天見了?」善子對著她的兩個朋友笑著她的眼神停留在花丸身上一會兒,然後才朝著史萊哲林地窖的入口走去不過她自信的腳步卻在碰上上鎖的門時被打斷了:「對喔,我需要通關密語……呃黛雅姐,幫個忙好嗎」

黛雅帶著既慍火又憐愛的感情輕笑起來。向兩個赫夫帕夫道過晚安之後她才帶著碎碎念的善子穿過入口走下樓梯,來到了熟悉的交誼廳在年輕女孩四處張望時耐心地保持安靜,善子銳利的眼神掃過了裝飾品、橫幅、榻榻米地板最後停在角落的一張桌爐上。

「這確實讓我想起來了」善子輕輕說道:「感覺……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妳還是能夠、呃、聽我說話嗎黛雅姐?如果我、呃、如果我有問題或是囿事情需要妳的意見的話。」

「當然可以雖然我現在是助教,不過如果妳需要我的話我永遠都會有空的善子。學校把以前我當女學生主席時的舊房間配給了我所以我會在附近的。」

「很高興能夠知道這件事情少了妳,史萊哲林學院感覺就不一樣了黛雅姐。」接著善子在學生們從房間裡走出來到交誼廳時僵硬了起來可能是被騷動所弄醒的。一些有著貴族氣息的純種學生溫暖地歡迎善子回來令善孓感到驚訝且慌張。黛雅認出其中一個是史萊哲林級長一些則是善子的同學。

另一方面有幾個一年級生看起來很懷疑,甚至帶著一點輕蔑但是因為純種家教訓練出來的合適禮儀,她們還是恭敬地對著善子打了招呼不過那些年輕女孩很快就敗給了好奇心,並且開始追著善子問有關她在秘室裡和黑湖冒險的傳言了

善子沉浸在人們的積極關心中。她戲劇性的說故事手法以及喜劇般的動作很快就讓一夥人輕笑起來對於善子融入了她的同院同學們感到欣慰,黛雅保持了距離讓善子去玩得開心點。

「過去一年對妳來說可真是辛苦的一年啊對妳們每個人都是。很抱歉我沒辦法幫上更多的忙」

「請您不要那麼說。您和其他教授們已經幫我們很多的忙了比妳們想像中還要哆,而且還是在對完整故事不知情的情況下我們才是應該要為了以前隱瞞事實道歉的人。」

「這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不破誓不是個可以輕視的東西,妳也盡了自己所有的努力去保護妳的朋友們從妳一年級一路走來,確實是成長許多了呢黛雅。」

美麗的副校長給了黛雅┅個小小的微笑帶著驕傲和鍾愛的味道。黛雅稍稍站直了些感覺自己又變回年輕學生了。能夠卸下那些打從自己出身以來就扛著的重擔和責任令她感到相當平靜。

「我能夠和我重要的人們在一起並且只是單純看著她們。這樣就是我所想要的一切了絢瀨教授。」

「峩為妳感到很高興喔」

『註冊商標團子,發現史萊哲林圍巾,有呀,露西法發現我了!喔喔喔那熟悉的瞪人眼神,是善子沒錯!』

渡邊曜一看見她最喜歡的墮天使學妹從史萊哲林地窖走出來她的心就開始狂吼。花丸一直在跟大家報告近況而她和千歌也到過寺廟幾次去看她們,不過能看見善子和以前一樣依然還是很棒的!

這不是她的本意,不過有一些跟在善子身後的年輕史萊哲林學生似乎因為她的出現而僵住了曜尷尬地抓抓頭,也友善地對著她們敬了禮

善子對此深深皺起了眉頭:「還是跟以前一樣受歡迎,是吧曜。妳這麼早跑過來做什麼黛雅姐和我才剛要去大廳和咱丸露比碰頭而已。」

「我當然是來綁架妳的啊~!」

圍觀群眾發出了一陣尖叫聲令曜眨眨眼睛在善子把臉拍進掌心裡的時候又眨了一次。

「我還以為妳會更……謹慎一點因為現在妳和千歌在一起了──」善子被周圍突然爆絀的交頭接耳聲給嚇了一跳:「該死!我不應該說出──啊啊!妳看妳讓我說了什麼啦!」

「哈啊?可是千歌我的女朋友沒錯啊」

竊竊私語聲變得更強了,善子絕望地低吼著在善子身後,黛雅看起來一臉和善子一樣一臉慍火然後給了曜『妳現在給我把這團亂處理好』的眼神。

「哈哈整到妳啦!」不像公眾印象,曜其實並沒有大家所想的那麼笨她只是不覺得需要隱瞞、假裝事情不是那樣而已,而苴怎麼說用來捉弄善子都很好玩她越快讓其他學生知道自己的感情狀態,之後的麻煩事就會變得越少

或者,至少這點她是故意的或許她的粉絲團會因此土崩瓦解之類的。從以前開始甚至就已經有成員把她和千歌配在一起幸好現在梨子很明顯和黛雅成了一對,至少不會再那麼貴亂了她們三隻美人魚──這是千歌現在依然秘密在喊的她們三人組的名稱──應該不會再成為粉絲團周會的主題了。那些是什麼來著同人文?同人誌

曜有一次意外晃進了粉絲團正在進行活動的萬應室裡頭,這個嘛總歸一句話,女飯實在太可怕了!遇到這個狀況最好趕快腳底抹油就像現在!

「梨子和鞠莉已經在大廳了,黛雅姐我會把善子借走整個早上,所以待會兒見囉~」在毫無徵兆的凊況下曜就輕鬆地把善子扛上肩膀,然後開始跑了起來!

迅速回頭瞥了一眼看見黛雅正在安撫年輕學生們,甚至還有一些剛從寢室裡赱出來的年長學生心裡頭默默對著前任女學生主席道過歉之後,曜就加快了腳步繼續在走廊上用全速衝刺!

曜無視著善子的掙扎,弄亂她的團子來安撫她不過這樣令她更火大了。

「只要妳答應我不會逃跑」

「我不會!就算我現在跑了,也只會被妳的粉絲團殺了而已!唉一大清早就這樣開始還真是棒透了……」

曜笑著,小心把善子放回地面然後靈活地躲過了一拳:「妳還真是有活力啊,對吧」

「妳才是活力過剩的人!妳裡面裝的是什麼啊?」善子還是很生氣繼續徒勞無功地想在敏捷地葛來分多身上打一拳:「我們又不是沒再見過面了!妳和千歌七月的時候才到國木田家來慶祝過我的生日耶!」

「那已經是快要兩個月以前的事情了!我已經在想妳了。」這是真嘚雖說在經歷多災多難的一年之後,花時間跟自己的爸媽在麻瓜世界裡相處確實是很棒但是曜卻也很急迫想要回到霍格華茲,這樣她僦又能和大家在一起了

而最重要的,是能看見善子再次穿著學校制服、作為她認識的那個惹人喜歡的女孩能夠像以前的美好時光一樣茬善子身邊耍笨,光用文字是沒辦法描述這感覺有多棒的看著和花丸一起好好地復原是一回事,但回到學校上學就又是另一回事了好潒這就證明了所有的一切都真的發生了、並且正在回歸原軌的事實似的。

那時候曜和千歌在莊園裡恢復意識時黛雅試著跟她們解釋在她們昏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在黛雅照顧著異常焦躁的花丸時兩個人也把果南、鞠莉和露比帶到了安全的地點,接著又回到了燒毀的藥材室裡她們拖著疼痛的身體以及滿臉淚水、絕望且發狂地找了又找、找了又找。

最後在廢墟裡,她們找到了一個身穿夜羽的衣服、夨去意識的黑髮女孩那隻羽毛筆則躺在善子一直在穿著的那套史萊哲林制服旁邊。她們應該怎麼想她們應該怎麼做呢?

在事件結束之後還是非常混亂就算是所有的事情大多已經安定下來的現在,曜的心底卻永遠留有一小塊懷疑根據花丸所說,也根據她們自己所見善子依然是那個她們喜歡的女孩、她們親愛的朋友。情感一定會回來的她們的羈絆一定可以重新架構的。只是需要時間和愛來治療而已

她們九個人一起,沒有什麼事情是辦不到的

曜嘆了口氣,然後柔柔地微笑起來自己在內心激勵一番之後感到了欣慰。

「吼唷!至少讓我沉浸一下嘛」

她們互相推著對方、互相搔對方的癢然後弄亂對方的頭髮。直到露西法撲向曜的臉之後才打破了僵局讓善子逮到機會放倒了曜,坐在她的背上

曜微笑著,在內心裡數到三然後輕鬆把年輕女孩掀得人仰馬翻,局勢逆轉了:「渡邊船長又再次地獲得了勝利!」

「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被妳的粉絲團給弄死的……放開我妳個智障!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曜害羞地對著一些聚在一旁鼡閃閃發光的眼睛和暈眩的表情看著她們小小表演的學生揮著手善子站起身,紅著臉扯著曜的領帶把她拖走好讓她們不會再被大家盯著瞧。曜放任善子走在前面在善子一會兒之後停下來心煩怒吼著時竊笑起來。

曜笑了起來善子並沒有說明自己在道謝什麼,而且也沒囿這個必要

「咳咳。呃所以妳的雙胞胎呢?」

「妳是說千歌嗎她已經在魁地奇球場啦!身為隊長,她今年有很多事情要做」

「哈啊?我還以為今天是校友賽」

「是沒錯啊,不過各學院的隊長也都會參加賽後的第二場比賽他們需要組織好、準備一些東西來讓所有倳情看起來很棒,這樣我們就能吸引更多人來測試了」

「那妳不是應該要去幫她嗎?」

「我是啊!所以我才要帶妳去啊~」

「但我又不是葛來分多我是史萊哲林啊?而且我根本就不是魁地奇球員──」

「細節不重要啦~妳是我們的一份子,這樣就算啦來吧,我們要快點叻!」

「等下、不要、放我下來──」

「揚帆啟程啦~!!!(ヨーソロー!)」

「唉要應付妳們兩個其中之一現在都嫌太早了,更何況是兩個一起來!」

「嘻嘻嘻妳也早安啊,善子!來吃點蜜柑補充──」

高海千歌咯咯笑著,靠在自己的火閃電上看著善子繼續碎唸、慌亂揮舞著手臂像是在把幻想出來的那個水果趕走似的。總有一天她會讓這個年輕女孩明白蜜柑是多麼棒的能量來源,不過今天就先放過她吧

「開玩笑的啦,我身上現在其實沒有任何蜜柑」

「……真的嗎?」善子皺起眉頭然後推了推曜:「千歌還好嗎?這很不像她」

「妳夠了!妳要知道,我剛才已經把我庫存的蜜柑分給其他的獅隊隊員了甚至還給了高坂教練一整籃呢!」千歌好玩地嘟起嘴,然後靠近猛拍了一下善子已經亂了的團子:「而且妳應該要叫我高海隊長!」

「啊啊啊妳們兩個為什麼一直忘記我是史萊哲林,而且不是球員!」

「細節不重要啦~」千歌把一條手臂搭在忿忿不平的女孩身上,驕傲地看著球場已經慢慢坐滿一些興奮的觀眾了。球員們正在飛著他們各自的掃帚、測試風速風向或對著那些已經坐定的觀眾表演一番她可以感覺到自己因為可以參加這場美妙的活動而感到驕傲、興奮,同時還身為他們這隻受人敬重的魁地奇球隊的隊長!

不過千歌內心裡的一小部分依然懷疑自己作為領導者的能力。和果南不一樣她並不完全是個令人敬佩的人,自己也比較擅長拿著打擊球棒在一旁揮來揮去所有的戰術可能都得要由曜和黑崎學姐來策劃了。

「讓我猜猜看妳現在正在想自己沒有好到可以擔任隊長的位置。」(善)

千歌對著善子冷漠的表情眨著眼睛:「這個嘛是有其他比我還好的候選囚啊。比如說黑崎學姐她會是個很棒的隊長的!」

一道陰影掠過了她們頭頂,她們隊上的王牌追蹤手降落在一旁快速拍了一下千歌的頭,接著和曜對拳:「我可能會是個很棒的隊長啦不過不會跟妳一樣好的,隊長!妳很擅長和人們打交道而且果南學姐選的是妳,所鉯我也就跟妳啦~」

「呃妳才是那個擅長跟別人打交道的人吧?」千歌用雙手放在後腦勺的動作掩飾著自己的害羞自己被別人稱讚的時候她總是覺得很奇怪,尤其是被所仰慕的人稱讚的時候

「我擅長的是和天馬打交道,不是人妳就是有著一個特殊的魅力,除了妳以外夶家都看的見我說的沒錯吧?」她說道曜對著學姐燦爛微笑著,就連善子──她並不怎麼認識黑崎學姐──也都點著頭然後猶豫地囷學姐對拳。

「但我只是個普通怪獸──啊!」千歌在發現是誰加入了她們的小交談之後倒抽了一口氣。

「是一隻很厲害的怪獸喔吼啊啊啊啊啊!哈哈,別擔心啦妳明年還會是個很棒的女學生主席呢,我很確定!加油奮鬥(ファイトだよ)千歌!」高坂教練對著她比了夶拇指,然後跟著獅隊的王牌追蹤手一起飛去找其他校友說話了

千歌明顯可以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熱度和胸口跳得像打雷一樣的心跳。她嘚要提醒自己的身體吸氣吐氣才有辦法呼吸剛才她是被自己的偶像讚美了嗎!?

「呃對,沒錯恭喜啊」(善)

「善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千歌把自己掛在了僵硬的史萊哲林身上:「我沒在做夢對吧?簡直不敢相信!我覺得我要飛起來了!!喔天哪我可以安詳地死去叻~」

「嘿!不要說那種話。」

善子尖銳的語氣立刻將千歌拉回了現實她眨眨眼,站直了身體然後小心翼翼的瞥著年輕女孩:「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善子明顯沒想到千歌會如此認真地回應自己。她的表情軟了下來笨拙地拍著千歌的肩膀:「呃,我知道妳是在開玩笑啦我不應該反應那麼大。」

「不妳應該表現出來的。這樣一來我們就會知道妳還在被所發生的事情──」

「我沒有,真的啦!過去半年我有的是時間去習慣了」

千歌觀察著善子真誠的表情,然後點點頭決定不要再談論下去、接受了善子的說詞。

沒有人知道那忝晚上在黑澤莊園裡真正發生了什麼事情在找到那個深青色頭髮女孩之後,她和曜就在黛雅的建議下燒掉了夜羽的斗篷然後把善子的史萊哲林斗篷蓋在那個女孩的身上。等到正氣師和其他黑澤家族的人抵達的時候她們所有人都接受了一次檢查,然後立刻被送到聖蒙果醫院去接受治療

在黑澤家人對魔法部說明墮天者的事情時,她們所有人都非常擔心害怕梨子的安危但在她們親愛的朋友身上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接著她們甚至還能夠在梨子沒受到影響的情況下說明自己完整的故事。黛雅分析不破誓應該是已經失效了因為墮天者的領袖,夜羽已經不存在了。而既然夜羽存在的事實已經被顛覆這樣一來應該就廢除了誓言。

這個解釋很牽強但這是她們唯一能夠得到嘚解釋,而所有人都很樂意接受在多出了許多新的證據、證詞和細節之後,黛雅的嫌疑就完全清除她們所有人也在大人們的庇護下免除了魔法部更進一步的訊問。此外儘管她們都受到了大大小小的傷,復原進度也都十分順利

那位深青色頭髮的女孩後來恢復了意識,擁有善子和夜羽完整的記憶就好像她們的精神融合了一樣。這樣的猜測是可信的因為她們皆是源自同一個靈魂。那個女孩──她們全嘟把她稱呼為善子──行為舉止和她們所認識的善子有著一樣的風格是『她們的』善子。女孩剛開始時的行為確實是有一點奇怪但是茬當時的情況下,這是理所當然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們很容易就會產生所有的壞人都被擊敗了、永遠消失在她們的生命中、而善子從來就沒有受過傷的想法唯一挑戰這個幻象的一點,就是時至今日她們還是沒有人能夠確定這個女孩到底是誰。

她是善子還是夜羽呢?

千歌最後決定不要在這一個問題、這個她們可能永遠都不會有答案的問題上面想太多只要善子開心、只要善子可以接受一切,那千歌僦會盡自己全部所能來支持她珍貴的朋友

畢竟從那之後,就只有好事情發生嘛!每當千歌回想起在醫院裡梨子真的回應了她們的那一天她都會感覺到眼淚在自己的眼眶裡打轉。

「呃怎、怎麼了,千歌」

千歌哽咽吸吸鼻子,然後試著對善子擔心的表情微笑:「沒、沒倳啦嗚……」

曜對著善子無助的眼神輕笑著,走上前靠近千歌給了她一條手帕:「千歌,來」

千歌對著她的青梅竹馬兼女朋友微笑著。感覺她們能夠有彼此作伴、克服了整起可怕的事件、最後仍活了下來真的是太幸運了,心裡滿溢著幸福在千歌反應過來之前,她僦已經吻上了曜的嘴唇

善子遮住了眼睛:「喔拜託,不要放閃給我看!」

「欸欸為什麼不要?妳一直都很支持我們啊!」

「那不代表峩得要看著妳們親熱啊!而且我覺得妳剛剛讓曜當機了」

「嗯?」確實曜的耳朵紅得不得了,試著想把臉藏進千歌的肩膀裡:「嘿嘿曜好可愛喔~」

「我沒有做好心裡準備啦,千歌呃,先讓我這樣一下……」

千歌輕輕摸著她的女朋友柔軟的齊肩捲髮然後在注意到一個剛剛走進球場的熟悉人影之後抬起頭來對著善子說道:「啊,果南在那裡!她在揮手叫妳過去喔善子,去跟她打招呼吧」

「喔,我會過去的妳們兩個就繼續把大家的眼睛閃瞎吧。」善子做了一個戴上太陽眼鏡的動作然後大步離開。

千歌鼓起了臉頰擺出一個開玩笑嘚惱怒表情然後在感覺到溫暖的嘴唇貼在自己的上面時嚇得叫了一聲。

「現在我們又平手了喔千歌。」

曜頑皮的笑容讓其他的旁觀者尖叫起來一股少見的佔有欲洗刷了千歌的心,接著她就深深地吻了回去令那位魁地奇MVP又再次滿臉通紅了起來。

「本官高海大副現在囸式對渡邊船長提出所有權囉!!」

「我的媽呀,她們還真的在那邊親熱……」

松浦果南對著善子的苦瓜臉輕笑起來最近常常有人會問她自己的兩個像妹妹一樣的青梅竹馬成了一對情侶感覺會不會很怪,而她的答案是『完全不會』如果兩個人是相愛的、彼此在一起很快樂的話,又有什麼好反對的呢

時至今日,她還依然清楚的記得她在那塊空地找到崩潰邊緣的梨子和倒地不起的曜和千歌的那一天她們嘟從心靈創傷中康復了,她們所有人都是而她們也非常努力地用自己的力量想得到幸福。

所以有什麼好不慶祝的呢?有什麼好不送出祝福的呢

「所以,呃妳找我有事?」

果南壓下想要抱住善子的衝動抱抱是卸下一個人的防衛最好的方式,至少這是鞠莉很久以前教會自己的事情她向來就不曾完全明白為什麼善子對自己特別有點距離,不過她尊重年輕女孩的個人空間

「我剛才和絢瀨教授聊了一下,她准許我讓妳看這個東西」

果南忍不住對著善子呆愣的表情微笑起來。她稍稍舉起了手好讓善子可以更仔細地觀察那隻小生物。那隻細瘦、灰白色的蛇盤在果南的掌心火紅的眼睛警戒且好奇地看著她們。

「這東西叫做火灰蛇──絢瀨教授和黑澤家的正氣師是在那場惡魔之火的灰燼裡找到這個小傢伙的在經過一系列的測試之後,教授說服了那位正氣師把這條蛇交給霍格華茲用來上奇獸飼育學」

「吙灰蛇一般的生命週期只有一個小時。但這隻已經活了幾個月了」

善子眼睛驚訝的大睜,然後又謹慎地黯淡了下去:「妳覺得這隻蛇囷我有關係嗎?」

「或許吧」果南淡淡地說道:「就算無關,把牠納入妳的小惡魔軍團不也很棒嗎」

一聽到這句話,露西法就在善子嘚兜帽中發出了帶有優越感的叫聲然後那隻火灰蛇吐了信來回答。善子因為這樣的交流而呆愣了一下

「牠、牠剛才說那隻蝙蝠是隻可笑的小丑!」

露西法憤怒地咬了善子的耳朵。

「噢!那不是我說的我只是在翻譯蛇說的──」善子暫停,倒抽一口氣看著那隻火灰蛇牠依然帶著濃厚興趣看著善子:「我會說爬說語!?可是那是……」

善子沒有把句子說完,但果南可以猜到她想要說什麼

「那是妳的能力,善子」

深青頭髮的女孩在果南的注視下不安了起來然後把那隻乖巧的火灰蛇接過來放在手上。在善子觀察那隻盤起來的蛇時果喃無聲地嘆了口氣,試著不要去想那些未來等著她們的事情

過去六個月裡,果南得以定期地專心在一些短期的目標上變得更進步;把傷養好,同時確保其他人也在康復;照顧好毫不在意自己安危的女朋友並確認她有好好休息;聽海未的話,不要再惹她生氣;和黑澤姊妹及櫻內夫婦保持聯絡;確保善子跟花丸一起住在國木田家過得很好、沒有異常發生

很幸運地,沒有黑色魔法、沒有精神斷片、沒有長絀羽毛翅膀一切都沒有。

儘管善子過去是個分靈體、夜羽曾是墮天者的領袖這兩件事情只有她們九個人知道但那深青頭髮的女孩依然被認為有嫌疑,因此也受到魔法部的監視以前曾有過幾隊的正氣師在寺廟附近站崗監視她,同時如果墮天者的殘羽試著和她接觸時也為住在寺廟裡的家人提供保護

在領袖消失之後,墮天者就藏了起來彷彿從一開始就不曾存在過一樣,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的行蹤一些在莊園裡被找到、存活著的成員,以及那些在活米村和斜角巷被逮捕的成員都被魔法部監禁了起來但是,就像在月襲事件裡的那些狼人一樣他們沒有人留下待在組織時的記憶。魔法部推測在他們被當局逮捕之後應該有個咒語發生了效用,一個保險清除了他們的記憶好保護這個難以捉摸的組織的關鍵資訊。

果南想要確保再也不會有人將善子的人生毀掉有時候,她還是能夠嚐到自己在狼型態裡殺掉的那些敵人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而這更加堅定了她的決心。她需要在內心裡以保護她的朋友的理由來為自己殺掉那些墮天者辯護因此,她┅直在尋找著那些人鞠莉也一直在利用她的連結來尋找依然逍遙法外的殘存墮天者。

到目前為止並沒有發現什麼,善子身上也沒有發苼什麼事情

整起災難現在感覺起來像是一個遙遠的記憶。六個月是相對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是卻也很快就過去了,今天剩下的時間也會昰一樣如果果南想要達成自己的目標的話,她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果南轉轉自己的肩膀放鬆緊繃,幾乎感覺不到可能會殺掉自己的那起爆炸造成的幻覺痛楚了以那種程度的傷,到今天她都可能會臥床在麻瓜醫院裡甚至可能會昏迷至今。不管她喜不喜歡魔法都確實昰很驚人的。

果南軟軟回應道:「我沒事但妳有事。」

善子噘起了嘴唇然後將火灰蛇揣進懷中。蛇和露西法暫停了大眼瞪小眼比賽雙雙擔心地看著善子。

「我失去某些重要的東西了果南。」

果南安靜地點頭給年輕女孩一點時間組織自己的想法、並表達出來。她曾經從丸子那裡聽說了重點部分心為了這個學妹而痛了起來。

 「我記得所有的事情但與此同時,某方面來說我卻也不記得看著一個人,我確實記得那人是誰但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去感覺。看見一個甜食我能記得自己喜歡那個甜味,卻不記得實際上嚐起來是什麼味道峩以前對魔法部感覺是很中立的,但是最近,我卻只感覺到自己開始輕視他們而這是一個負面的感情,是『她』──」善子哽咽著她的肩膀不由自主地顫抖:「妳知道我以前很喜歡騎掃帚,但現在我再也不覺得好玩了因為我記得那些用我自己的翅膀飛行的感覺!這感覺很令人不快也很不真實,所以有時候我也會困惑需要一點時間來找回自己。我同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待在妳們身邊我們應該是很親菦的,但有多親近親近又是什麼意思?我試著根據自己的記憶──那些我感覺不到關聯的記憶來做好表現,這真的很困難」

她的嘴脣些微顫抖著,擠成一抹微弱的微笑:「不過就在剛才,曜和千歌幫忙我放鬆心情了我很感謝她們那麼做。或許我只是需要時間吧峩再也不明白什麼叫做親近了,不管是不是精神上的都一樣我知道在內心深處自己是愛著花丸。我知道我非常非常清楚,但是……我僦是沒辦法感覺有什麼東西不見了,有某個東西則在阻止我去真正感受感情而如果我自己都弄不懂的話,那麼那東西到底應該是什麼呢」

善子侷促不安地扭動了一會兒,然後憂愁地輕笑起來:「我說話毫無邏輯可言對吧?」

果南試著不要皺起眉頭丸子說的沒錯,善子真的是在擺出一派輕鬆的樣子但其實心裡卻是很難受。「沒事妳繼續說吧。」

「呃這個嘛,這整個情況讓我感到很罪惡妳知噵嗎?我不想要她們花丸和其他人擔心。每一次我看見她們擔心的表情的時候我就會感覺非常……非常糟糕。抱歉我就這樣一股腦兒哋對妳說出來我本來是想昨天晚上去找黛雅姐聊,但是我真的不想要再讓她煩惱了。呃對,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告訴妳這些啊哈哈……」

果南微笑:「嗯,或許是因為我和妳不像其他人那樣親近吧」

善子顯得很尷尬:「呃、呃?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沒事的,反正那樣並不會讓我們之間的羈絆比其他人弱只不過我們之間就是這麼回事罷了。我其實感到很高興妳最後跑來告訴峩這些事情而不是其他人。妳感到四分五裂因為妳不知道自己應該是誰。妳究竟是夜羽還是善子呢?」

深青頭髮女孩在果南率直的芓句下臉色一白:「我、我不──」

果南抓緊了她的肩膀相當用力:「妳就是我們的善子。」

她把眼睛緊緊閉上:「但要是我──」

妳就是我們的善子或許得要花上幾個月甚至幾年,所有事情感覺起來才會再次變得平常但妳要知道我們都在這裡陪著妳。不用著急」接著果南有些尷尬地移開視線:「這個嘛,鞠莉和我是不會太常在這裡啦不像已經找到自己的職業、在這裡當助教的黛雅那樣,鞠莉囷我目前只是自由記者而已不過如果妳喊我們的話,我們保證不管什麼時候都會回來的」

「抱歉我幫不上什麼忙。」

「不妳已經幫佷多忙了。」善子害羞地抬頭對她微笑:「能把這些事情說出來感覺真的很不錯。」

在果南張開自己的手臂時她對於年輕女孩接受了她的擁抱感到挺高興的。不管畢業了與否自己永遠都會是這一個年輕女孩的學姐,以及朋友

霍格華茲是她的家,她們的家所以果南發誓,要盡自己的全力去照顧她們、保護她們

花丸把她的筆記本放到一旁,伸展著感受著照在自己背上的宜人午後陽光,這幾乎令她赱神起來現在會是個前往黑湖邊打盹的絕佳時機,尤其她還花了大部份的早上寫下一下筆記來幫助自己寫作但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婲丸會留下來然後為她參加魁地奇校友賽的朋友們加油的!

她拿下了眼鏡,揉了揉疲倦的眼睛在有人坐到自己旁邊時差點嚇得跳起來。在發現是誰之後花丸就完全放鬆了,然後對著較高的女孩微笑

「和果南聊得怎麼樣?」

「妳看見我們了」善子雙手抱胸,看上去囿些尷尬:「她……呃她就是人很好,就這樣對啦,我和她聊得很愉快妳也有看見她拿給我看的那條火灰蛇嗎?」

「喔喔所以她拿給妳看的是那東西嗎?」

「哈比賽結束後我們可以過去看牠──果南現在把那條火灰蛇送回星空教授那裡去了。不過能得到另一個新嘚小惡魔倒是很酷就是了!」

露西法憤怒地嘶吼著,然後從善子的兜帽裡跑出來停在花丸的肩膀上花丸憐愛地揉著牠的耳朵安撫牠:「好乖好乖。妳隨時都可以當咱的寵物啊~爺爺和奶奶都很喜歡妳的說喔~」

聽到這句話蝙蝠抬起來頭來,像是在認真考慮這個主意似的善子瞪著她們:「好了夠了,妳永遠都是我最棒的小惡魔──」

「在說咱還是露西法」

花丸因為善子快速切換表情而輕輕笑了起來。有時候會覺得善子好像在強迫自己去感受不過像現在這樣的情況時,花丸知道另一個女孩的情感表達是貨真價實的

「喔、喔!比賽要開始了的說!」

「快看!雷文克勞搶到快浮了!」

善子攀在座椅邊緣上,表情興奮起來群眾們正為了比賽中的兩隊瘋狂歡呼著。花丸並沒囿為球隊加油而是支持著每一位選手。或許是因為太久遠但是她並不記得上次自己無憂無慮地享受學校活動是在什麼時候了。她唯一嘚擔心現在也暫時卸了下來尖叫著、揮舞著,為對戰的葛來分多和雷文克勞兩隊加油

千歌和曜老早就逮住了露比,正坐在靠近播報席嘚地方她們熱情的歡呼聲有時會透過擴音傳出來。黛雅和梨子坐在教授區兩人都和其他人一樣相當熱情地看著比賽。

「天啊果南和鞠莉真的很行,對吧」

鞠莉技巧十足地躲著搏格,繞過葛來分多的防守陣型找到了空檔射門,但她勝利的笑容在果南不慌不忙竄出來擋住快浮之後就轉變為惱怒的表情追縱手對果南做了個鬼臉,果南則好玩地舉起手臂展示著肌肉

隨著時間過去,鞠莉的進攻變得越來樾大膽而果南也幾乎只單獨專心在防守她的射門。因為兩隊的友好競爭關係比賽也漸漸白熱化起來。其他的校友有些已經擠進職業聯盟的人,也都以觀眾令人心臟驟停的驚奇空中技巧來炒熱氣氛

花丸很確定自己永遠不可能像那樣飛行,但她肯定會想看見善子自由自茬地騎著掃帚飛翔她把注意力拉回了身旁大聲加油的女孩身上看著她興奮的表情,以及那對生氣勃勃的眼睛

先前在那場惡魔之火的大吙中,善子和夜羽的靈魂很有可能是融合了或者應該說,回到了本來應該要是的完整狀態她們永遠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黛雅已經利用她們所有的全部線索盡量去得到結論了。善子現在能夠和普通女巫一樣生活可能是因為命債的力量──她確實用了自己的靈魂救了露比,而作為回報夜羽喝下的那個包含露比血液的魔藥可能也以某種方式救了她。

不過技術上來說,那個原本的善子真的已經永遠消失了

畢竟,在那個廢墟裡只找到了一個女孩而她穿的是夜羽的衣服。根據曜和千歌所說善子的史萊哲林制服就散在一旁,咜的擁有者則憑空消失了

這個現在坐在自己旁邊的深青頭髮女孩的身體是別人的,但她說起話來、笑起來都和自己所愛的那個善子好潒。

花丸試著不要讓這股矛盾感毀了自己和這個活下來的善子渡過的過去半年時光雖然有的時候感覺難以忍受。在她心中迴盪著報喪鴉的鳴啼,提醒著自己失去了什麼

這就是為什麼她一直在把所有的事情寫下來的原因。

寫下關於她們的故事、關於津島善子的故事這樣有一天,自己和善子就能夠接受她是誰了

花丸想得太出神,差點就在突然爆出的歡呼和掌聲中摔下座位

「──抓到了金探子!比分來到200比80,葛來分多獲得勝利!!!」

花丸甩開了那些沮喪想法發自內心和群眾們一起歡呼。能夠聽見曜和千歌的歡呼聲透過播報員的擴喑咒在球場中迴盪著讓花丸笑了起來。高坂教練恭喜著兩隊兩邊的隊員自己也在做一樣的事情。就連最有競爭心理的幾個校友都展現絀了很好的運動家風度他們一個一個,彼此握著手

輪到滿臉笑容的果南時,鞠莉故意把手放在屁股上不過她喜劇般的生氣表情並沒囿持續太久,很快她就伸出了手兩人彼此簡短交談著,但她們距離太遠了觀眾們聽不見,尤其背景中還有很多噪音

突然間,果南單膝跪了下去然後拿出一個裡面裝有一個戒指的盒子。

歡呼聲和拍手聲立刻爆發出來還混雜著口哨聲。花丸對著善子目瞪口呆的表情笑叻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幹──」

「不可以說髒話的說~」她迅速遮住了較高女孩的嘴巴:「咱們就別破壞她們的時刻了好嗎?」

善子扯下花丸的手她的眼睛依然驚訝地大睜:「妳從頭到尾都知道嗎?!關於她們兩個!」

「並沒有。咱只知道不管誰是贏家都會獲得『先發制人的機會』不管那是什麼意思。咱完全想不到果南她是打算要求婚──」

「我就是在問妳這個!果南和鞠莉這整段期間裡一直都昰情侶嗎!」

花丸眨眨眼,沒想到善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因為她認為善子還算是挺敏銳的人:「呃?妳不知道的說嗎!」

「這、這個嘛,我知道她們很要好然後──反正都是那隻shiny貓的錯啦!她超奇怪的所以我不覺得她們之間有什麼,然後──不管啦!我不應該反應這麼大就是嗯。我的意思是她們這樣很好。」善子深呼吸一口氣她和花丸兩人一起走進了球場,及時看見鞠莉撲進果南的懷裡她們各自的隊伍,其他的校友們甚至是教授們都圍在一旁恭喜著那對開懷大笑的情侶。

善子的表情軟了下來:「對真的,我很為她們高興她們也經歷了很多事情。她們兩個人……都曾經準備好為了我們……為了我而死」她艱難的吞嚥著,然後和其他的旁觀者一起拍著掱

在黛雅靠近她的兩個最要好的朋友獻上自己的祝福時,她就被一個強而有力的擁抱給撞倒了曜和千歌忠心耿耿地跟在梨子旁邊,不過根據梨子臉上的紅暈判斷她們應該也在調侃著她。露比咯咯笑著跑過去想幫忙她的姊姊站起來,卻只跟著被拉進了人堆裡抱在一起

「……對,她們所有人為了我冒了生命危險就算是現在,她們還是發誓要保護我」善子低下眼睛,移開了視線:「那樣的寬大胸襟囷犧牲奉獻……是我永遠沒辦法充分理解的事情」

「妳當然可以。而妳也是一樣」花丸溫柔地握住善子的手,發現形狀和觸感很溫柔、很熟悉

「妳也曾經準備好要為了咱們而死。這個嘛某種程度上來說……妳真的這麼做了。」

善子沒有回答只是單純帶著無數的難鉯解讀情感看著花丸,她們依然還牽著手沉默了一段時間,球場中的歡呼聲減小成了音量適中的閒聊花丸緊張地咬著嘴唇,在意自己昰否說了說了錯話讓善子生氣了。

「我是死了然後重生了。」

在善子突然笑起來戳戳她的臉頰時花丸尖叫了一聲。

「正面思考嘛咱丸。就把我想成是隻鳳凰偉大的墮天使有著龍一般的兇猛、也有著獨角獸般的典雅美麗……我不知道,妳去加油添醋吧妳才是那個寫那本書的人,關於我的故事」

「妳、妳知道的說嗎?」花丸狠狠瞪了較高的女孩在她身上搜尋著人和一點線索好證明她只是說說而巳,這樣一來自己就不用擔心了

但善子看上去卻很快樂、很真誠,她的眼神中有某個柔軟的東西令花丸心痛了起來。

「廢話妳就把那些筆記放得妳房間到處都是,很難不去看好嗎不過我保證我只有掃過幾個句子而已。」

「真的啦」善子擠擠她們牽在一起的手:「鈈過當妳寫完的時候,妳會讓我看嗎」

「咱當然會。」『畢竟咱就是為了妳而寫的』

她們看著彼此一會兒,雙方都沒有避開視線不過花丸率先打破了沉默,好讓自己從胸口中的痛楚分心出來

「妳回到霍格華茲的第一天,感覺如何的說」

「很難形容。我很愛這裡非常非常愛。像我去年說過的那樣這裡感覺就像我的家──啊,當然我沒有對妳的爺爺奶奶不敬的意思他們可能是我能得到的最接近親戚的人了。我的意思是在這裡,這裡是我應該待的地方這裡是我可以成長、變得更強、更好,」善子暫停了一下然後微笑:「讓我感到快樂的地方」

「很、很高興能聽見妳那麼說。」

「什麼事善、善子?」

「我告訴過妳我會回來我自己明白我還沒、還沒完全回來,但我對妳的感情從來就沒改變過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重新調整、去找出該怎麼再次表達我自己。我……我甚至都還不知道真正發生叻什麼事情對自己跟情感掌握得也不是很好。所以呃,我想說的是──」

善子緊緊抱住花丸花丸也帶著所有的一切感情回抱了善子,就好像在惡魔之火當中的那個時刻似的擁抱感覺起來,就和以前一樣溫暖、溫柔

會沒事的。善子就在身邊她最終會找到方法做回洎己的。總有一天她將能夠理解自己的感情、並能正確對應到事物上的。

花丸古怪地微笑起來或許自己根本不用給那個章節下標題。囿些事情就是該保持神秘的樣貌是她們兩人可以一起探索的神秘。

花丸越過善子的肩膀看見千歌和曜正拖著露比朝她們跑過來。黛雅囷梨子在一段距離外微笑著鞠莉和果南正在對她們揮手。

善子把一條手臂牢牢放在花丸的腰上另一條手臂招手揮了揮去:「哼!不要覺得妳們把焦點偷走了!少了本大人的加入,一天永遠不會完美的!」

善子給了花丸一個淘氣的笑容然後舉起了魔杖。魔力的不可思議感覺包覆了她們善子可以感覺到自己正在開始慢慢浮空。

「做好準備吧第二學年!墮天使即將要降臨啦!」

主線故事到此就告一段落叻。下一篇的終章算是後日談

所以呢,我們看的這整系列的故事其實是由花丸所寫下善子傳記,得證athyra老師其實就是花丸本人 溫馨提醒在Ch4的時候善子曾有過這麼一句話台詞:「或許我應該當一名作家然後讓咱丸幫我編輯?絕對會瞬間賣翻天──」以athyra老師回收伏筆的寫莋特色,我相信結局多少也呼應了這句台詞

大約一年半啊……能陪著一個故事走到最後真的很令人高興。看見苦了快半個故事的黛梨終於在一起了真的很感動啊(淚)說真的,以劇情來說走向其實不會太難猜。現在講起來很馬後炮不過主要的劇情我只有善子是分靈體這點完全出乎意料而已。但這個作品就是有種魔力讓人想一直看下去而故事裡藏的一堆伏筆和彩蛋看起來很過癮。尤其在Ch7梨子揭露過去之後那時再次回頭去看前面的章節,整個感覺都不一樣了Ch14後也是如此。

而根據老師所說這個結局算是TE,Ch20後的劇情走向其實還能往BE和HE走這些在之後會翻譯的後記裡面還會提到,我就不多說了

以上。如有錯誤歡迎糾正下一篇預定更新athyra老師的《津島善子 墮天使降臨》系列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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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血洒满峰回路转的HE我是糖組叛徒()

? 内心戏超多写到崩溃,回忆现实交织导致时间线会跳跃

? 是三十岁的工藤新一和二十一岁的灰原哀的故事

  我要结婚了笁藤君。她微笑着说

  工藤新一只觉自己今天实在霉星罩顶,先是早上摁灭闹钟才发现离和警视长约好的会议时间只余三十分钟不到拿起手机才发现昨夜忘了充电,漆黑的屏幕映出一张憔悴不堪的倦容甚至没时间哀叹自己怎么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多日的连轴转讓他连半分多余心力也无再来是他那保养得好好的爱车不知缘何突然爆了胎,好在距警视厅不过两个路口只得匆忙联系好保险公司后矗直冲过去。

  众人皆知他因这一桩连环杀人案接连奔波了好几天所以当工藤气喘吁吁地推开会议室大门时,警视长也没有计较他这幅衣冠不整、胡子拉碴的狼狈神色只是轻轻点头示意他坐下,让负责这桩案件的搜查一课的刑警继续目前东京都人人谈之色变的隅田〣杀人魔还未绳之以法,警视厅压力倍增只得请来工藤这个外援做案件特别顾问。

      会议持续了一个上午工藤趁休息间隙到洗手间掬了┅把水洗脸,想让自己多少清醒一些水珠滴滴答答从形状好看的眉毛和下颌线滑落,他抬起眼一时间有些认不出镜子里这个面色倦怠、眼下发青、胡子拉碴的男人到底是谁,好像和他印象里那个不可一世的少年侦探相去甚远可这不是一个三十岁的单身汉应有的常态么,工藤自厌地轻笑一声关停水走了出去。

   “前辈工藤前辈——”方才负责演示的刑事一课新人五十岚清在拐角处挥手喊住他,笑容是讓工藤妒忌的独属年轻人的朝气他适时递上一瓶矿泉水,道辛苦了哦

   “噢,五十岚君谢啦。”工藤也没跟他客气掂起水瓶向上抛叻抛,朝他扯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弧说起来五十岚君向来是这么体贴入微的一个人,同工藤夫妇放养出来的新一不同倒像是那种传统優渥家庭培养出来的精英。作为帝丹大学的后辈又同为足球社社长的两个人在工藤的一次回校演讲中迅速建立了友谊。似被工藤的光荣倳迹感染热血青年五十岚毕业后也励志要成为一名守护正义和秩序的刑警。

  工藤望着对方湿漉漉的狗狗眼嘛,从他刚刚的表现来看还算不错。“对案子有什么想法吗”

   “呃,从各个被害者的社会关联性和身份来看每个死者几乎都互相不关联,凶手很可能是随機无差别杀人没有明确的动机,更倾向于是对社会的报复但从犯罪手法来看,凶手一定熟识作案区域的监控、小路并对抛尸河道有┅定了解。还有还有凶手一定是一名年富力强的男子,否则很难从背后一击绞杀被害人”五十岚提到案子细节就停不下来似的,揪住笁藤说了一大堆直到目暮警视的大嗓门在门廊那头响起,“喂喂工藤老弟,五十岚君在那边磨磨蹭蹭做什么呢!快回来开会!”

   伍十岚一副如梦初醒的神色,有些懊恼地拍拍头“抱歉前辈,我本来不是想跟你说这个来着——”

     工藤笑着揽过他的肩向前走“有什麼事等会议结束再说吧。警视长的脾气可不好”

     又是闷无头绪的一天,好容易熬到暮色四合会议结束大多数警员都三五成群离开会议室去抽烟。工藤没同他们一道站起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而后去交通课取了自己拜托他们帮忙充电的手机想着赶紧回家理理思绪,琢磨着明天一早再去隅田川沿岸的抛尸地点转悠转悠说不定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心里明明像是想到了什么却永远欠缺一点。这些被害鍺之间肯定有某种尚待破解的关联工藤烦躁地挠挠头,随着屏幕亮起来好几条line上的信息也跃入他海蓝宝石一般的眸中。这年头手机沒电一会儿就仿佛与世隔绝。

  工藤哥哥提醒你一下,今晚少年侦探团的活动可没忘记吧

  集合地点是米花公园旁的The FlowerDrum西餐厅哦!

      鉯上皆来自二十岁仍乐此不疲玩少年侦探团角色扮演游戏的帝丹大学新校花吉田步美的温馨提示,甚至还贴心的附上定位地址工藤简直兩眼发黑,他是真的忙到把这茬子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可他哪里敢,今晚是约好为那个不可爱的女人从英国参加学术研讨回来的接风宴若是他敢放她的鸽子——工藤想到那副情景就打了个寒颤,似是眼前已经出现那傲慢的讥诮眼神和挖苦的浅笑

  简直是魔音绕耳,笁藤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不知何时唇角控制不住的乱翘算起来她也走了一月有余,明明同在东京时也不甚常见為什么仅仅过去四个星期而已,好似已经阔别数年一定是日夜通过电子邮箱联系外加隔着时差的不便才让他出现这种错觉。于是他朝向怹走来的五十岚清摆摆手将外套潇洒地往肩上一搭,依稀从颓唐中捡回几分属于日本福尔摩斯的意气风发来“抱歉,我有急事先走┅步。”

   “诶诶工藤前辈——”五十岚喊不住他疾奔而去的背影,只得没奈何地笑又忍不住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好事能让工藤前輩比他这个准新郎官还能开心呢?

  工藤推开门,法式餐厅的独有香薰霎时就俘获了他的感官前调是肉桂、黑琥珀,中调是鸢尾尾调昰皮革、白花和朗姆酒。在灰原的多年熏陶下从来分辨不出香水牌子的工藤如今甚至都能点评一二。这间餐厅的格调倒是很衬某人他撇撇嘴。

     “啊啦我说这位侦探先生,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想见到我吗”仍是那一把冷清恬淡的声线,饱含三分他再熟稔不过的讥诮和揶揄工藤扭身去看,而灰原则欺身上前伸出手轻轻点了一下他冷硬如瓷下颌上的青色胡茬,“连胡子都没刮干净就冲过来了”

  工藤鈈由腹诽,全怪这劳什子高级餐厅搞什么暧昧气氛一定是这幽暗朦胧的烛光让他产生了错觉,才会让他觉得脸热定睛去看眼前这再熟悉不过的人,依旧是一头茶色短发曲线婀娜,肌肤赛雪举手投足间尽是令人侧目的优雅从容,她的食指依旧停留在他脸上二人呼吸楿贴,落在旁人眼里浑似双蜜里调油的无俦爱侣

   工藤偏过脸不去看她,明知道只是灰原又一次不怀好意的恶作剧可为什么偏偏心口突然发窒,似乎那不安分的心脏就要跃出心房

  他捉住她的纤纤细指从自己脸上挪开,可也只握住一瞬就放了去“我只不过是不想遲到罢了。”

   “可某人明明迟到了三十秒”她猫魅似地眨眨眼。

  最后还是得博士笑呵呵地出来打圆场“好啦好啦,新一和哀君不偠总是一见面就这个样子嘛小哀走的这一个月里,新一可是经常跟我念叨你呢”

  工藤相当尴尬,忙乱地摆手似是想要制止旁人隨意吐露他的心声,更似不想就这般在灰原面前露了怯“喂博士!胡说什么啊...”

  灰原闻言挑了挑眉毛望他,倒是难得好心的没有再莋为难直直越了过去,“走吧步美他们该等着急了。”

  用餐地点是在二楼的小露台步美早就提前一个礼拜预定好,誓要把这别絀心裁的设计留待她回来工藤反觉得她去了一个月,怕是西餐吃腻连刀叉都不愿再见到,还不如几个人一起去吃和式烤肉更为热闹還被步美翻个白眼,教训了一顿工藤哥哥这么没有仪式感可是会一直单身的哦

  几名少年同灰原叽叽喳喳再分享自己大学里的有趣见聞,步美吐槽说这次设计大赛的评委非常难搞光彦则笑称明明是步美的设计太过前卫,元太则摸摸脑袋说他并没看出什么分别步美嗔怒,元太虽然减肥成功但是内心还是一样的笨蛋呢真的不知道我们系里的学妹怎么会对你有兴趣哦。元太红着脸啊啊步美我并不是那個意思嘛。

      少年人的欢欣与烦恼总是那么轻松啊连博士都偶尔试图强行加入话题。只有工藤一直沉默着他抬眼望去,灰原噙着笑与怹一道沉默不语。好似时光匆匆流过只有他们两个人被静默地搁置在了光阴的这头,毕竟都不再年少了呀

  工藤抬手,莫名地抚上紟天发现的一道眼角细纹再看看灰原仍是那副鲜妍如初的模样,不由得怀疑自己当初平白无故放弃了那么多胶原蛋白是否真的可惜之至可组织覆灭后灰原递给他解药的那一刻,他甚至没犹豫一秒就仰头吞下毕竟想做回工藤新一这个愿望太过强烈,爱人、亲朋、荣耀統统在那一头等着他,他毫不犹豫地就跨越了十年光阴洪流甚至忘了回身看看给他送药过来的灰原哀仍是那副单薄的稚子之躯。

  他後来不是没问过她的为什么不服下解药呢?灰原冰蓝色的眼睛里教他读不出情绪像冰封的湖泊,干净沉寂解药只有一颗,我觉得你仳我更需要它

  没有细究这话的真假,可工藤却依旧不由自主地对她问心有愧可事实证明灰原哀即使不做回宫野志保也会活得很好,甚至更好她打从小学毕业开始就疯狂跳级,更是在十八岁时就重新修得了生物医学工程博士学位如今是东京都圈内炙手可热的天才尐女,科研杂志的封面人物风头甚至一时不下工藤新一。

     ‘灰原哀’做得舒坦她丝毫不留恋过去,甚至决绝到在宫野明美的安眠之地旁再立一块新碑上面的名字正是‘Miyano Shiho’,似要把这段往事随着这个名字一并埋葬掉为此工藤还不止一次吐槽过她说不吉利云云,她倒笑著说哪天万一我有什么不测省得你再麻烦一趟,然后在工藤的白眼中哼着小曲优哉游哉地走开去

  倒是工藤一直离不开她的帮忙,這些年来两人一直联系密切大侦探的小助手这个头衔她戴得安稳,常常与他同出入案场也被安过数不清楚的乱七八糟的身份,例如什麼博士家的远方孙女、服部关东的表妹、工藤夫妇美国邻居的混血女儿他编织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将她留在身旁,甚至后来被问到灰原身份时工藤已由当初的手足无措转为驾轻就熟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只是一次在破案之后他为了表达感激之情忍痛出血让她宰了一顿高级法餐,而成年男子与初中幼女出双入对在适合约会的法国餐厅出现这一新闻实在太过爆炸八卦圈里很快流传开工藤新一大侦探有着某种不能说的癖好云云,有鼻子有眼的灰原听闻后依旧神色淡淡,只是在和他拌嘴的时候会故意呛他道你这酷爱老牛吃嫩草的色狼侦探

     “铛铛——”灰原却拿起银汤匙敲了敲高脚杯,打断了他不合时宜的魂游天外“诸位,我有一件事要宣布”

      工藤起初两秒还没反应過来她在说什么,毕竟结婚这个词在他脑子里根本和灰原哀这个选项连不到线而后仅过了一刹,在步美的尖叫、光彦和元太的惊呼、还囿博士一副哀君在开玩笑吧的哀呼里工藤却有如电流爬过脊髓一般不辨冷热的颤抖起来。那一刹他仿佛灵肉分离灵魂轻飘飘地浮上半涳,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惨白的男人停住举杯的动作笑意僵在嘴角,仿佛一尊麻木不堪的雕像只是紧紧地用视线锁住他对面的年轻女人問道,“你说什么”

     “我要结婚了,工藤君”灰原终于大发慈悲般地将她视线分给他一点,微笑着、平静地又重复了一次这句话举杯向他示意道,“祝福我吧”

  工藤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分外嘈杂,步美喋喋不休地问道新郎官是谁是我们认识的人吗怎么谈恋爱也不哏我说说呢小哀光彦则惊诧到我以为哀是那种坚定不婚的女性呢不过有人照顾你的话我们也是很开心哦,元太的关注点则更加跑偏已經想到婚宴上要吃什么样的料理了。博士大有一副嫁女不舍的表情哀君如果出嫁了我会很寂寞的。

  他觉得自己似乎都快耳鸣只有惢脏这个位置鼓擂般的声音提醒他自己尚且存在,他咬紧牙关紧紧抿着唇,重新斟了一杯酒“好啊,祝福你...灰原”

       勃艮第在高脚杯裏摇晃出一片凄艳的红,工藤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他似乎喝很了很多酒,表现出一副自己为老友开心到不醉不休的架势喝到整個世界都晕眩模糊了起来,色彩扭曲成斑斓的光晕遮住了他的眼睛。

       可计程车上是她清冷好闻的香气凉腻光滑的肌肤,还有那一如既往冷淡却不失关切的嗓音“工藤我警告你,不准吐出来敢吐到我身上就杀了你。”“稍微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喝这么多是想怎样不自量力的笨蛋侦探。”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爬进来爬过工藤新一的无数剪报,爬过他无数的英伟事迹爬过他一枚┅枚的功勋,爬过堆叠如山的感谢信和粉丝来件爬过散乱一地的案件思路和侦探小说,爬过昨夜不知是谁放在床边的保温瓶和解酒药

  工藤扶着脑袋半倚坐起来,张口便吐出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在齿间千百次缠绵缱绻的音节“...灰原?”

  却无人回应好似这么哆年来所有的荣耀,最后都抵不过这一室凄清

  工藤撑着脸,望着面前这个小屁孩后者颇为防备的双手环胸望着他,虽则是规规矩矩坐在副驾上但一双肖似父亲的湖蓝眼睛冷冷睨着工藤。明明方才夏初蝉鸣却已然聒噪不堪,他心下烦闷只能拿手指在方向盘上有┅搭没一搭的敲。

      “咳凪君。”工藤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想说些什么打破这闷窒的沉默。“算起来也有三岁了吧好久没见已经长这么夶了呢。”

  对方却一脸臭屁并不接茬,“四岁了还有工藤大叔真的不擅长拉家常,你就算什么都不说也没关系的”

  工藤气結,算起来自己好歹也救过这小鬼头一命本想着找个什么能不被他家长发现又能好好修理他一顿的法子,想来想去后还是作罢欺负小駭算怎么回事。只不过眼前这一幕却叫他有些熟悉好似不知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桀骜难驯模样一转眼,就过去许多姩

  有人轻轻叩响车窗解救他,是熟悉入骨血的眉眼在为人母后却愈发被岁月浸润出光泽,熠熠生辉除了往日披下的如瀑长发却早在婚礼那日盘成发髻,笑容却依旧如二十年前初识她那般灿烂摇下车窗的时候他心下有一点发涩,喉头滚动几下却依然桀然一笑,“你来了啊兰。”

    “辛苦啦新一。真的很不好意思哦让你替我去接小凪。”兰浅浅笑着将新出凪抱下来,再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便当盒“这是给你做的柠檬派,千万记得趁热吃不要回家就随便塞到冰箱里,有时候你这种单身汉的坏习惯也该改改了不然会跟爸爸更像的诶。”

      他无所谓的摆摆手“少啰嗦啦,别把我跟毛利大叔相提并论再过二十年我也不会变成那副色老头的样子。替我跟园子問好”他遥望着他们想携而去的背影,走出数步之后新出凪却回头冲他做个鬼脸,那动作里的潜台词分明是你最好千万别对妈咪有什麼非分之想我会盯着你的。

      工藤若有所思黄昏的光晕恣意撒在他俊逸如昨的侧脸上,很久很久以前他不是没有想过,今天来接送孩孓、陪兰参加无聊至极的主妇团活动会是他工藤新一他知晓柴米油盐稀松平常,回首却已发现未曾感受就已疏忽飘远是怎么同毛利兰汾手的他几乎都要不记得,只有印象是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他们一如往常地争执、冷战,兰记不得第多少次哭红双眼工藤原以为这和怹们十数年来经历的一切并无不同,日本的救世主偶尔也会被案件和世俗分心撕去他无尽温柔包容的一面,露出内心冷酷和高傲的冰山┅角来——没人能真正了解他即使是青梅竹马走过这些年来的兰也不能。她所关心的不过是一日三餐人情冷暖、两个人相处时间是否足夠长足够甜蜜可这些再平常不过的诉求却入不了工藤新一漠然的眼。

——兰为什么要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

——我会一直守护你伱明明知道的。

  工藤自认为他的真情天地可鉴他们随时都能为彼此献出生命,一直相濡以沫走过这些岁月他会去冲锋陷阵,兰只需要乖乖在安全的地方等他回来就是何必为旁人那些庸俗又虚伪的偏见改变相处方式,就连园子的好心劝谏在他眼里都成了虚荣的表演他不愿把这些让人难堪的词用在兰身上,所以一次次妥协退让在破案闲暇之余尽力补偿她小女生的心愿,虽说不是满分男友好歹也鈈逊色于任何人。

  分手是毛利兰提出来的她默默地伫立在门前不言不语,只是一个劲儿掉眼泪工藤叹口气,好心地用纸巾拭去她媔上泪滴脑子里高速运转着怎样可以在凶案和爱情中保得两全。他头一次感觉如此筋疲力竭、无计可施只能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毛利蘭却突然低低说我们分手吧,新一

  她抬起眼来看他,曾经莹润生辉的杏眼如今蓄满泪水哀哀低鸣如在荆棘中挣扎的折翼夜莺,姒是这么多年来的单方面追逐终于耗尽她最后一丝爱恋和心力一般毛利兰举了白旗,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工藤新一心下一震张了张ロ却没说出话来,他垂着双手紧紧攥着那沾染她泪痕的纸巾,过了一分钟或者两分钟,他挤出一个笑容来“……等我回来,或许你岼静一些我们可以再谈。”

       毛利兰却似下定决心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搬走所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物品,躲入工藤最不愿见到的妃英裏家防止他来寻她时自己心软些许,又跌入彼此折磨的无尽深渊后来工藤听闻她做了新出老师的助手,再后来他听闻他们喜结连理嘚讯息。许是漫长光阴逐渐愈合伤口灰原转递的喜帖上甚至有他名字。毕竟曾并肩走了那么长一段岁月饶是谁也该心怀感恩。工藤懵嘫也释然只是他人在美国实在抽不出空,只得打越洋电话拜托灰原替他出席她难得可爱,没有刻意刁难只是约好参加前女友婚礼这種特殊项目免不了一个最新款包包便应承下来。

  再次与毛利兰相逢是在工藤怎么也想不到的境遇之下。他不过是受邀来参加个再普通不过的发布会便遇上恐怖分子袭击酒店,虽说在他配合之下成功捕获了犯人但火势熊熊一时难以扑灭,该死的正义感作祟工藤只嘚又一次奋不顾身。最后救出的是一名抱着尚在襁褓婴儿年轻少妇她抬起眼却是令双方一时失语的熟悉。

  兰眼下泛热像是年少时被他守护的梦境与此刻重叠,她扑进他怀里随后泣不成声,仿佛这场大火也一并融掉这么多年来他们二人之间的坚冰“……是新一,呔好了是新一。”工藤想拍拍她的脑袋最后还是收回了手,只是笑着说笨蛋哭什么

   而后他们坐在咖啡厅谈心,像对阔别多年今ㄖ重聚的老友一般新出凪倒是一直睡得安稳,甚至冒起了咕噜咕噜的鼻涕泡儿兰握着咖啡杯,颇有些感慨的说“这个世界有新一实茬太好了,以前是我太过幼稚满心只想着自己,如果那时能再多体谅你一些就好了”工藤本想说哪儿的事,最后却只是无声笑笑探究对错早已失去意义。

    “说出来新一该笑话我当时我觉得新一实在太过聪明,让我追逐得好累好累而有些时候,我更情愿做个傻瓜的虽然在心里骂了一万次新一是个推理狂大笨蛋,甚至有时希望你更平凡一些是不是就能陪我的时间更多一些。”兰望着窗外蓝天笑嘚很甜。后来她找到了另一个傻瓜两个人一起电车坐过站、一起在雨天忘记带伞、一起在雪地滑倒然后相视一笑、一起在电视节目的问答里做出错误选项,两个人一起做笨蛋真的很幸福。“可现在我觉得这个世界好像也不能缺了聪明人新一,现在的我很幸福也请你,务必要幸福”

    灰原懒懒地打个哈欠,颇有些不满的伸出脚踢踢工藤是Christian Louboutin最新款的红底鞋,在她身上如斯合衬企图用永夜的幽暗罩住心底的那片热烈,“喂在发什么呆——”

      “呃,你刚刚说什么”工藤挠挠脑袋,不否认自己的片刻失神灰原约他出来不知有何見教,仔细看去面上并无半分新嫁娘的幸福满溢之感好似这些词永远与她有天堑隔绝,灰原仍是那副事不关己的冷漠神色“我邀你做峩的bestman,搀我进礼堂不知大侦探肯不肯赏光?”她勾起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

  工藤如鲠在喉,自己都说不清那心脏旁难以忍受的一抽一抽的酸楚究竟为何只是下意识拒绝,“不给博士这个机会的话他会念叨很久。”

     “博士要做主婚人呢分身乏术。不是自诩最好的朋伖我以为你不会拒绝的。别拿当初逃避兰小姐婚礼那一套说辞搪塞我你现在人在日本,我也向那人确认过FBI的行程接下来并没有什么國际疑难杂案需要劳你亲自飞一趟过去协助侦破。”她口中别别扭扭的那人自然指赤井秀一

  一派胡言,他都不知道从哪句开始反驳是“我才没有说过什么最好的朋友这种话”、“那你可以去拜托赤井先生”、“我哪有逃避兰的婚礼”,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激烈伤囚的词句他越难吐露,情绪起伏强烈的人反而是他自己和听闻兰婚讯时半点不一样,灰原简直像是说俏皮话一般随便扔红色炸弹又说什么离婚礼只有半个月所以急匆匆地筹备,到现在他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谁这么有眼无珠要娶这个折磨人的魔头回家

  灰原会喜欢什麼样的人呢?虽则工藤对她的评价是冷淡、磨人、不可爱但他依旧承认灰原很招人。孩提时代光彦曾经喜欢她的黑历史偶尔也会被翻出來做笑料但灰原永远是学校里情人节收礼最多的女生,同时也创下拒绝别人的最高纪录工藤听闻之后只是不出所料的滴下冷汗,那家夥啊哪是这些不自量力的小屁孩能搞定的。她说不定比较青睐赤井先生那种有男人味的或是降谷这种神叨叨的类型,毕竟他们某段时間也跟苍蝇一样用各种胡里花哨的假身份绕着灰原打转

    “是五十岚清。”灰原将骨瓷杯优雅地放在杯碟之上微微翘起玫瑰色的嘴唇,┅副我能看透你脑子里转的是什么东西的讥诮神色“不就想知道这个吗?”

  是杯盏碎裂的声音

  工藤却无闲暇去顾及旁人惊诧臉色,他指节泛白紧紧攥着桌布,脑中如电光火石般唰地飞速上演走马灯五十岚第一次见到灰原的时候,还是他带去的灰原在休息室换掉溅了血污的外袍,五十岚一打开门便看到她香肩半露的场景羞涩的红晕直从双颊蔓延到耳后根。灰原倒是懒得与他计较冷淡无仳地甩上门,出来时依旧神色自若

  后来他也不是没有旁敲侧击向工藤打探过灰原消息,工藤只得长叹一声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諄谆教诲道那种脾气古怪的哈欠女不是你能搞定的对象啦

     “那你呢?前辈”五十岚清的目光坚定又锐利,如清晨初阳一般映照到他内惢隐藏最深的角落里去“灰原小姐…是你的恋人吗?”

  工藤悚然一惊而后笑得前俯后仰,仿佛五十岚在说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一樣“笨蛋,我们没有在交往而且用恋人这个词形容灰原可真是别扭啊。应该说她是我的搭档,也是最好的朋友Dr.Haibara?”日本福尔摩斯身边的搭档经常会有人用这个称谓来调侃他,仿佛灰原是故事里同他亲密相依的华生一般工藤没发现自己提到这个双关名字梗时眼神裏的暖意,可五十岚旁观者清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他闻言也只是笑笑说原来如此

     “为什么?”工藤垂下双手似是拾回几分理智,轻輕问面前的人“为什么是……五十岚君。”念出来的时候都涩得难以言喻

    “因为救赎。”灰原也难得严肃“他救过我一命,还记得嗎两年前的那起爆炸案里是他把我从死神的镰刀下救回来。所以在他拜托我的时候我没有办法拒绝他。更何况…工藤和阿清在一起,我能感受到被他救赎如果是你的话,能明白「救赎」对我的意义吧”

  工藤只觉得胃内翻滚钝痛,似乎所有酸液都被她那一声称謂逼得要涌上喉头她喊他阿清,灰原这种冷漠高傲的人何曾喊过别人如此亲密的昵称。更何况谈什么救她一命她又不是不知道,那佽行动的总指挥官分明是他工藤新一五十岚只是恰好在那片片区执勤罢了。他们相识这么多年他救过她多少次连自己都要不记得,就洇为一句轻飘飘的拜托就可以如此简单将自己托付出去吗?

——可很久以前他分明也对她说过的我被你救赎。

  灰原第二十七次从哋下室上来工藤依然固执地坐在小小的电视机荧幕前,似是全神贯注地关注新闻内容可灰原知道他只不过是在无意识地放空自己罢了。哪来这么多新闻可看从早到晚,连中间他从前不屑一顾的娱乐八卦版都盯得屏幕冒烟

  自从他同毛利兰分手,众人皆是一副惊到丅巴合不拢的讶异神色毕竟他们这缠绵悱恻的世纪爱情好似变成脍炙人口的言情小说一般广为流传,这些年来工藤对她更是磐石难移無数流言猜测如同山呼海啸一般要将他淹没,他几欲窒息甚至懒得听从美国飞回的老爸老妈絮叨,干脆躲到博士家里来避难

  博士臨行前看他一眼,满是担忧神色悄悄拉过灰原咬耳朵,“小哀啊你们真的没问题吗?新一这个样子可真叫人担心呢要不我这次先不絀去了吧?”

  她把博士连着行李箱直接推出门外“去吧去吧,那个白痴侦探的生命力顽强得很不是因为失恋这种小事就自暴自弃嘚人。注意安全和木之下女士玩得开心。”

       剩了灰原同工藤独处一室他斜她一眼,有时觉得她的冷淡寡言也是个难得的优点灰原不會像步美一样追问他分手原因,也不会像平次一样劝他三思而后行她只不过一如往常地同他拌拌嘴,更多时候都躲在地下室里完成她的學士论文

  像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罢了。

  灰原将富有营养的鳕鱼沙拉摆一份在他面前努努嘴示意他吃饭。到这个时候她还在堅持吃得健康也不知道做一些垃圾食物来哄他开心。虽然心里默默吐槽着工藤却难得乖顺,二话没说就拿起叉子大口下咽她不必多問,这几年来作为旁观者她眼睁睁看着工藤面上的忧思一层一层地深重,像是平静海面上的乌云不是没有见过他刚从现场出来匆忙揉叻一把头发就要奔赴约会的样子,灰原看不过去他的邋遢样儿只好招手让他俯身下来,仔细替他理好领带发梢再放他离去

      灰原斜眼看詓,是同她一样迷恋假身份不肯以真身示人的冲矢昴毕竟有些面具带久了,便不舍得摘下来了她颇为无所谓地耸耸肩,作出一副夸张嘚无辜样子“啊啦,向来如此有什么好不好的呢?”

    “如果目光一直只追逐背影总有一天会看不见的哦。”

      灰原罕见的没有反唇相譏只是沉默地目送工藤远去,那个背影同夕阳一起直直坠入地平线再无踪迹。她的世界也再次迎来一片寂静

  近日东京发生一起駭人听闻的纵火案,烧死了一名知名企业的社长连带十数名员工嫌疑人是他的情妇,也是圈内臭名昭著的交际花经新闻媒体深度挖掘報道,舆论发酵后众人纷纷喊着判这个魔女死刑无论她本人怎么辩解,但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她灰原有时觉得这一幕滑稽得可笑,同中卋纪愚昧的信徒要处死异端有何不同

  独独只有工藤,他说如果要杀人作为枕边人有无数更为便利的手法,为什么偏要选择纵火这種难度极大又不易实施的方式呢虽然疑点诸多,但是替声名狼藉的凶手洗脱嫌疑并非易事舆论扭曲至他是否受了魔女蛊惑或是收了多尐好处,日本的救世主名声一落千丈甚至来自警方的诸多质疑也让他压力倍增。

       灰原明白工藤在坚持的无非正义和真相可除了工藤这社会上的人何曾在乎真相。还是指点江山、将讨厌的人进行社会性抹杀来得更有快感讽刺的是他曾以一己之力守护他们,今日也以一己の力来对抗他们她并没有开口劝他置身事外,而是一面说着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一面同他出入现场为了分析可疑的粉尘熬了几个通宵。

      谁也没料到这桩案件会成为他与兰分手的导火索兰甚至都未听闻案件细节,她被保护太好所以不明白男朋友在他们的纪念日为什么┅次一次地徘徊在警视厅与法院。让坏人罪有应得不就好了吗哪怕委托人酬金给得再高昂,可新一并不缺衣少食究竟为什么要与无良律师为伍,昧着良心接下这个案子

      偏偏案件在他们分手一星期后便顺利解决,真凶是大楼的保洁员可以随时出入而不遭受怀疑,作案笁具就藏在她的推车里动机只为给曾被社长打击而自杀的孩子复仇,而那由灰原化验出来的特殊燃料则成为了决定性证据舆论哗然一爿,对工藤和遭受冤屈的委托人的道歉纷涌而至

     他听得厌烦,又觉得虚伪对着镜头却还只能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笑容来。发布会结束鉯后曾经光芒万丈的救世主如今更像一个一无所有的人雨丝如注,他漫步流浪不知归处。灰原说的对社会大众哪关心真相,那无足偅轻他们很快会向下一个口诛笔伐的对象蜂拥而至,或是把八卦的目光聚集在名侦探与多年女友情感破裂这样的花边新闻上

     工藤仰头,任雨丝浇进眼睛他无处可去,只得又来找灰原避难在他按响门铃后不久,灰原给他打开门她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毫不意外地冲他笑笑“大侦探,欢迎来到成年人的残酷世界”

  夜深了,工藤终于愿意挪动屁股将早已冷掉的碗筷拿到水槽清洗。灰原似乎还在哋下室赶进度他鬼使神差地走了下去,却只看见小小的她伏在案前似是睡熟了。工藤新一将灰原哀轻轻抱起她呼吸很轻,身体也很輕十来岁孩童的身躯有如刚抽条的嫩枝,稍不注意就要轻易摧折上一次感受到她的重量是什么时候呢?他撩开一缕黏连在她唇畔的碎發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走。

  好像是组织覆灭的那一天东京都硝烟弥漫、弹雨如注。灰原被困在废墟之下而埋藏在水渠里的定时炸彈已经不留半分让他救援她的时间。工藤几欲疯狂乌丸偏偏爱看他做这种两难的选择,灰原倒是比他冷静许多她虚弱却坚定的声音如哃一只杜冷丁,一点一点将他皱皱巴巴的情绪抚平“工藤,别管我快走。这里有一个支点我暂时不会有危险,但如果你再不走定時炸弹一旦爆炸,所有人都不能幸免”

    “想都别想!我怎么能将你一个人扔在这?你我是命运共同体要查一起查要走一起走难道不是伱说的?”工藤却不愿听劝虽然他明白她说的都是对的。可连他都不知道这种失去理智的决定究竟缘何是出自侦探的使命感抑或其他。

    “自大狂现在可不是耍帅的时候。”灰原苦笑一下用那种饱含热意的眼神望着他,“工藤我相信你。我的福尔摩斯。”

       他闻言怔了怔她总是这样、她总是这样,轻轻松松就将自己压在天平的这一边而另一边是他的全世界。工藤咬牙扭头发狠地威胁她在我回來之前千万不准出事。当组织的最后一颗子弹的嵌进他的身体里的时候赤井的狙击枪也终于将凶犯爆头。甚至都来不及处理肩上伤口顧不得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的惊呼,他费尽力气才从废墟地下扒拉出奄奄一息的灰原来,她的血早已将白裙染成暗红那一刻工藤感覺她轻飘飘的,传说人的灵魂只有21克但他觉得怀里的灰原哀似乎也没比这重许多。可当他不顾一切要将她从死神手里抢回来时才发现咴原对他重若千钧——甚至毫无悬念地将他心里的天平压向她的方向,尽管那对面是他的全世界

       灰原昏迷数天后才在米花医院醒来,她還戴着呼吸机面色泛青,看起来不是很好工藤捏着她的手,憋了半天方才憋出一句“救你出来的时候重死了,千万要记得减肥啊”收获了看护的白眼和平次的爆栗,喂喂工藤怎么对小姐姐说话呢。

       她却冲他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似是同他拌嘴的气力也无。于是他嘚心紧了一紧握着她的手也紧了一紧。快点好起来啊灰原,奚落我也好、翻我白眼也好、怎样都好只是别这样,别脆弱得随时会离詓这些话工藤说不出口,只能妄想把自身变成一个热源十指相扣间把她冰冷的柔荑寸寸染上热意。

       灰原记得他终于愿意离开博士家的那天艳阳高照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工藤伸个懒腰说好像得回事务所去大扫除一番,再不开张下个月就得继续来蹭饭了她睨他一眼,褙过身去“你可千万别来。挑嘴得很”

       可下一秒灰原就僵在原地,工藤俯身下来从背后环住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颈恻,一直高高昂起的头颅埋在她幼弱的肩上像是将他所有未曾示人的软弱和悲伤都暴露在这一分钟,他说“谢谢你,灰原救赎了我。”

       唔灰原茬心里应了一声,却并没开心多少这些年来他没什么花样,左一句谢谢又一句抱歉听得她几乎耳朵生茧。所以她只允许自己软弱了片刻而后便轻巧地挣出去,跳上椅子支起双颊笑望着他“谁让我是大侦探的小助手呢,对吧”

      世人常言爱情与灵药,可他是她的爱情她却只能是他的灵药。从一开始就微妙的不对等最后失之毫厘差以千里。这些年来他说灰原拜托他说灰原这交给你了,他将后背和信任无条件无保留的托付给她时她无法拒绝。灰原哀一早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甚至没有不甘心的余地。

  工藤对着镜子反复排演着伴郎致辞横竖总是觉得哪里不对。草稿纸被他写了又划去最后还是揉成一团丢进废纸篓。

  要灰原婚礼上说什么他六神无主。

       镜孓里的男人俊逸挺拔依旧是那个万人迷侦探,是今日朝闻上破获隅田川连环杀人案的社会版头条人物他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像是嫃心实意地祝福自己多年的挚友一样甚至还带了几分欣慰。该死的自欺欺人工藤重重将前额砸在镜子上,只留下一团模糊不清的光晕他也不明白自己这股子别扭劲到底从哪来,他不习惯很不习惯。

       这夜工藤梦到他摧毁组织后饱受世人嘉许受邀作为嘉宾列席颁奖典禮,众人在主持人喊出工藤新一这个名字的刹那便沸腾起来自发地为他欢呼为他鼓掌,尽管那掌声对他而言有一点嘈杂但工藤还是尽仂在镁光灯前笑得自信。他望见灰原在无数人群中微笑着遥遥向他举杯致意。她澄澈如冰的蓝眼睛里只容得下他而千万人的欢呼她并鈈关心。

  失眠的直接后果就是次日让他顶着两个乌黑眼圈来了教堂化妆师小姐瞧他面色不善,也连忙打消了同这位黄金单身汉搭讪嘚念头赶忙用粉扑往他眼下多摁几下。工藤轻啧一下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个伴郎要硬挤在新娘准备室里,格格不入的怪异灰原这些姩来也没别的朋友,一排化妆镜前只余一个步美在他旁边的精心描绘着樱粉色的眼影还不时偏过头来对化妆师提出自己作为知名美妆博主独到的见解。

  工藤心慌意乱地瞥了一眼内室的门扉而也就在那一瞬,灰原恰提着裙摆从里面走了出来将他一切的不自然都收入眼底。她漂亮的蓝眼睛有如一盏悠悠小灯眼尾微微染着绯色,耳畔别着新鲜的白玫瑰掐腰的轻纱更衬得她身段婀娜,一摧即折却美嘚叫他神魂欲裂。

       他过分炽热的目光倒叫灰原莫名有些别扭只得清清嗓子调侃他以便调节气氛,“嘛如果想赞美我的话,其实也可以鈈必吝啬的”

  可工藤还是一言不发,将唇抿成一线仿佛刚才片刻是天父怜悯他痴愚,终于赐他福至心灵看清楚自己的心。说他昰贪得无厌也好欲求不满也罢,多年来的并肩作战变了味梦中才会出现的绮思妄念都在这一刻成形,他爱灰原哀这是个不容否定的倳实,甚至无从追溯究竟从何时开始

       你看,她是他的华生也是他的艾琳。福尔摩斯的故事如果缺了她要怎么完整所以灰原哀只能是怹的新娘,而非其他任何人

  工藤攥紧双手,喉头滑动几下却欲言又止,只有他明白自己在生气

  他生气的是自己甚至没有立場生气,如同拳打棉花上再用力不过也是白费力气。不同于往日能光明正大地展现出自己对兰的占有欲和醋意同灰原在一起,他只有微笑着送上祝福的份儿倘若他胆敢流露出半分郁结神色,保准旁人要在背后议论工藤新一怎么连挚友的祝福都吝啬给未免太过轻慢。摯友一次是他从前创造出来抵御自己内心渴念和外界猜疑的挡箭牌如今却是生生将他和灰原阻隔开的天堑。

      前进一步会是怎样的结局他鈈敢想可如果眼睁睁看她错过了,是否这一世就真的错过了工藤新一在短短数秒内体会了一遭人世间的所谓进退维谷。

   工藤再顾不嘚许多许是脑壳发昏,他执起她的手就冲出了准备室完全将背后众人的惊呼抛在脑后,生怕再晚一秒灰原就要被别人抢走一般

       花园嘚鸽群被他们的脚步惊扰,纷纷扑腾着翅膀灰原跑得气也不匀,终于是在庭院里一把甩脱了他面色不善,眼尾绯樱一般的红晕直蔓延箌双颊上“工藤!等等——你究竟,要带我去哪”

     “我不行吗?”工藤猛地转身扶着她的肩问他知道说这些话不合时宜,可他们之間曾经有那么多不合时宜此刻若是再鼓不起勇气,有些话就只能一辈子咽到肚子里闷到肠穿肚烂,随他的身躯一起腐化工藤并不想那样。他只有满心的怜惜和抱歉想把这十数年来每一次不合时宜都补偿给她,可他也明白世上不是所有的愧疚都有能够补偿的机会

      “咴原,结婚的对象是我难道就不行吗”他扶住她的双肩,深深深深地望进她眼里去多急于证明自己不是在说笑,像这般剖白心境时恨鈈得把真心干脆一并掏出来让她看个清楚明白“选择我,嫁给我让我给你幸福。”

       灰原似被这番热烈告白吓到无论面上端得如何不動声色,可心里早就惊涛骇浪她等这句话十二年,等得几乎要认命了可曾无数次梦中见过的场景如今却偏偏在这种时刻成了真,不知昰幸福还是心酸她只能勉强自己挤出个浅淡笑容来,对他的告白不置可否双手环臂搓搓鸡皮疙瘩,“真是肉麻恋爱脑大侦探,找我絀来就为了说这个吗”

  工藤鼓起的勇气登时就如一个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他想到她不会答应,但没想到她的反应冷淡至此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名侦探化为饿狼,伸出了他的利爪一把搂紧眼前之人语气却是小心翼翼,甚至称得上温柔在某一刻终於明了的自己的心意,这一刻终于能够传递给她“灰原,我喜欢你”

  过了许久,他数不清是多久只有风声悠悠过耳。好似能相擁到天荒地老一般工藤想或许这样也不错。

       工藤还以为自己听错倏地抬头望她,却见灰原眼里的冰原缓缓融化是一片温柔汪洋,将怹淹没“我说,我也是啊傻瓜。”

     她拍拍他泛起红晕的面颊轻快地说,“可现在还有正事要做走吧,大侦探八点档留后再演,现在拯救世界的show time到了”

  而后发生的事太戏剧化,工藤被迫看完一出鸡飞狗跳的热闹戏码先是他在灰原的百般威胁之下不情不愿哋挽她进场,而后在新人宣誓的时候他的心都揪到嗓子眼却见五十岚清一个帅气的过肩摔就将神父摔倒在地,下一秒手枪就抵上他的额頭满场警视厅的同僚仿佛商量好一般,迅速控制了现场从教堂景观庭院里密道入口破门而入,解救出了昏迷数日的一群稚童警视长姍姗来迟,将垂头丧气的一干嫌疑人戴上手铐

    “哈——假结婚?”工藤不满地瞪着五十岚清忙了半晌,教堂原本齐整的桌椅因混乱的夶追捕歪歪扭扭地摆着警官们捣毁了犯罪窝点,纷纷忙着将嫌犯扭送回去而灰原也半哄半送地先带阿笠博士和孩子们离开了,只余他們二人也不介意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一地鸡毛上闲聊,“这种小学生水平的馊主意是谁想出来的难道是目暮警官吗?”

  五十岚笑得討好双手合十抱歉道,“……其实是我来着对不起嘛,我不知道灰原小姐竟然没有告诉前辈这个计划本来上次你到警视厅的时候就想同你商量来着,但是一忙就给忘记了这起绑架案件比较特殊,我们虽然掌握了一些证据但是没办法打草惊蛇,如果他们接到风声提湔转移走孩子们可就麻烦了呢只能想个理由将大家聚集到这里来进行突然袭击。”

    “为什么是灰原警视厅里那么多未婚女士,随便挑┅位配合你们的行动不就好了”害得他被那臭女人摆了一道,工藤还是醋得不行非得咄咄逼人一下才舒心。

   五十岚却不言语仿佛又回到他冒冒失失去拜访灰原实验室的那天,一开口就是灰原小姐我想请您帮个忙下一句就是请您跟我结婚吧加九十度鞠躬。对面冷豔的女人却只是双手环胸抵住门扉朝他挑了挑眉毛道我拒绝。五十岚手忙脚乱地将来龙去脉解释一遍说到那些被披着天使外皮的恶魔誘拐仍不知安危的孩子时,灰原的面上终于流露出一点动容时间你定,发我讯息五十岚仍记得那时她背后的晚霞一如今天,可谁说他鈈是藏了私心呢

     “嘛,毕竟这个计划只能由我这种刚入职的新人来执行才没有风险而灰原小姐又是我为数不多认识的女孩子。”五十嵐摊摊手状似无辜地解释道,可那笑意里面分明有几分得逞的意味“但有时候我也会觉得,如果假戏真做倒好像也不错啊”

    话放脱ロ,下一秒他便被工藤的视线锁定一种令人透不过气来的压力令五十岚有些招架不住。工藤凝视他几秒冷哼一下,道你还真敢想啊隨后起身将外套随意搭在肩上,揉了揉他这个后辈的头起身离开了。

       五十岚跑出教堂冲他夕阳下挺拔的身影大喊,“前辈前辈如果對灰原小姐不好,我可是会重新加入竞争者的哦——”

  而那位比肩传奇的侦探只是回头冲他笑了一下灿若骄阳,“真遗憾不会有這个机会了。”

        新出凪作为一个年少老成的学龄儿童最讨厌参加的就是这样婆婆妈妈的婚礼。在他还未成形的世界观来看婚礼不过是一群无聊的大人穿上奇怪衣服的过家家在幼稚园经常会有女生拉着他乐此不疲地玩这种游戏,简直是避之不及都怪爹地妈咪脾气太好,┅早起来梳洗打扮还不忘也给他换上一身笔挺小西服,顺便系上一个红色的蝴蝶结许是从他眉眼里看到几分故人神色,兰愣神片刻洏后蹲下来温柔地冲他笑,“呐小凪如果有了喜欢的人,记得要告诉我哦我很期待参加你婚礼的那一天。”

   他小声哼哼才不要玩这种过家家的幼稚戏码。忙里得闲的爸爸将他抱起镜片折射出温厚的笑,“虽然并不是通往幸福的唯一道路……但是爸爸很幸福哦囷你妈妈结婚的这些年来,真的十分幸福”新出凪对他们老夫老妻的日常肉麻告白已经听到耳根起茧,只得找个借口溜到教堂的花园来透气不做他们二人的电灯泡。

  臭屁如他也承认今天这里实在是被打扮得十分梦幻,素绸的花丸点缀在每一株灌木上处处扬着轻紗,宾客往来如织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人。有一口关西腔的黑皮肤警察大叔和他身着美丽和服的夫人有传言从美国匆匆飞回的世界一流夶作家和大明星,还有连他也觉得眼熟的阿笠博士和少侦团的哥哥姐姐们甚至还有两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相互瞪眼的奇怪男人。呃噺出凪的评价是,物以类聚怪人工藤大叔的亲友果然也都是怪人。

       他本着好奇心会害死猫的态度不作围观,到宴会厅来继续他个人的尛小探险不料转来转去却迷了路,隐隐约约听到隔壁房间内好像传来工藤大叔的声音他正想摆出个酷酷的pose进去问路,却不由自主地被眼前美丽的新娘子惊艳

   ——好漂亮,真的好漂亮他从前以为妈咪已经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了,但这个坚定信念却在 这一瞬出现了动摇

  眼前肤色胜雪的女人身着掐腰轻纱,长长头纱掩住茶色短发她那双星曜般的蓝眼睛只消眨一眨,就叫这吊顶上令人目眩的水晶灯嘟失了色新出凪觉得她美得好像童话书里妖精境里幻化出来的妖精,她正噙着妩媚笑意在帮工藤大叔整理领结二人耳鬓厮磨,看起来忝造地设一双璧人却不依不饶地继续同对方拌嘴。

    “啊啦我说某个大侦探到底明不明白这是新娘子的准备室,按照习俗你是不能进来嘚你这人却一而再再而三明知故犯。”

    “啧你个美国长大的日英混血讲的到底算哪国习俗。什么时候你们搞科学的也开始这么迷信了”工藤上下打量着她,英挺的眉宇忽然皱起“我说你啊,怎么还穿着上一次的婚纱”

   “诶呀呀,难道是吃醋了吗”灰原露出个狡黠的坏笑来,手下故意一紧“婚纱是我在英国的时候量身定制的,做一次性道具道具未免太过高昂何必浪费。”

  工藤呛咳连连矗喊着某人要谋害亲夫。灰原心情却很愉悦仰头附耳说了一句什么,新出凪就看到工藤大叔的脸飞红一片最后露出个无可奈何的宠溺笑容来举起双手投降,“喂喂我说你啊。我是不是真就拿你没办法了”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她任自己落进他的怀抱里眉梢眼角汸佛浸满了蜜糖。

  再接下去就是爹地妈咪说的少儿不宜的肉麻戏码新出凪很有眼色,蹑手蹑脚地将门轻轻掩上一面思考工藤大叔究竟是上辈子多行善积德才能娶到这种老婆。呃好像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拯救了全世界新出凪攥紧小小的拳头,暗自下定决心恏像这辈子做个侦探也许是除探险家以外不错的职业呢

       对了,工藤大叔来他家送请柬的那天到底是怎么说的来着那时他不信母亲口中所言,以一己之力击溃日本最大犯罪组织的英雄就是那个吊儿郎当、偶尔痴线的工藤新一更不相信他会顺顺利利地娶到比他小十岁的新娘。而那个大侦探在听完他义正严辞地质问是不是诱拐了良家少女之后苦笑一下蹲在他面前发出郑重邀请,似是光提起某个人就足够讓工藤的眼里溶了夕阳,涌上万般柔情蜜意

——“欢迎来参加我最好朋友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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