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里卖的如图是水生植物黑藻的瓶子多少钱?

我想把世界写成一本美丽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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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文/图:任汐
&& & & & &-标本
& & &是不是呢,能说出的爱,后来都成为了风景,而未表露的部分,却永驻心间,于静静的时间的流里,荡漾不已……
& & &&天是空的,我养花儿,瓜洲菊的花瓣呈现蓝色,与紫色很像,光线会改变眼睛对它的感觉,微风吹散花的香气,招徕两对小蜜蜂......&
& & & &春天来了。对于大地的温度,植物永远比人类敏感而可靠。11号宿舍楼外面的迎春花都开了,一簇簇的小黄花,精致而纤弱。草坪萌发出绿意,接着就会满校园地蔓延开来,洋溢着勃勃生机……
清晨十分,醇醇的阳光洒进来,向阳走廊仿佛通向美丽新世界一般,被光线映照得绮丽而迷离……
在视野广场,用手轻触喷泉的女孩,仿佛施展着魔法。
& & & &&夜深了,对面楼还有灯亮着,你大可以想象那是大地永恒不死的心脏,也可以想象那是黑夜永远柔情的瞳眸,谁能住进去,谁就一辈子幸福……
阳光照进风信子的根须,有一种玲珑剔透的美。对水培有种洁净的偏执,纤尘不染。
天上有灯叫星。
& & & &&等来一场雨,将军苑里的野豌豆就率先开了,接下来会一点一点的满校园蔓延开来,不那么明显,也不那么张扬,仿佛是刚刚认识这个世界的样子。
你说,那是浇灌草坪用的,我在里面看到了彩虹。
&昨夜下的雨很漫长,仿佛一场恩典,窗外一直响着滴滴答答的声音,睡醒前做了很长的梦,不断更迭的场景,全都是湿润的。醒来,看到窗外有同学撑着雨伞、拿着小铁铲,把养在宿舍里的花移植到草地里。很美好的一天。
心情不好的时候,躲在紫藤花的后面看,也会觉得,这个地方可以很美好。
空山无人迹,唯闻雪落声。&——癸巳年&小雪
& & & & & & & 榆中,学校八点二十四的清晨,日出刚刚好和地平线相切,那时太阳的轮廓还很明晰,远看像橘子,什么树挡在前面都显得很美。------------------------------------------------------&致读者& &&昨天将上大学后拍的照片整理出了一些,用以参加“看见校园的美好”摄影活动,如果你也喜欢,欢迎转载与分享。也请点击下面的链接&&给我投票。你的支持是我最大的鼓励,笔者在此先说声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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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很多天,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无法相信,他竟然抛下她,不告而别,同那五彩斑斓的马戏团杂技团,消失在小镇的出口方向。
过了二十一世纪,像那样沿镇演出的卖唱的马戏团杂技团就很少再出现在芹镇了,那时候交通也还没现在这么便利,偶尔会断电,整个小镇的生活,并不像现在这般便利,也不像现在这般千篇一律,无聊至极。
整整一个星期,已经过去六天,镇上大概没有人没看过新近来芹镇的杂技团表演。杂技团开着三两大卡车,装着他们的所有卖艺的行当,以及一些简单的炊具。他们到芹镇来,除了向宏桥东头的一家商铺借牵了电线,别的几乎都可以自己解决。
每辆卡车的车头顶部,都安置着一个超大号的播音喇叭,朝着芹镇的三个方向,一整个白天地播放卓依婷的歌曲,和宝丽金唱片,间隙插播一下晚上表演的时间和节目。整个白天,直到夜幕降临,他们都在卡车周围,没有表演,言谈也不多,极少的会活动活动筋骨,都为晚上的表演而养精蓄锐着。
杂技团演出持续到第七天,今晚,他们将献上最后的,同时也是最精彩的表演,广播持续播放着,狂欢将持续到深夜十一点。往常的这个时间点,除了一些夜不能寐的新婚夫妇,会在卧室点一盏迷迷糊糊的灯,真个芹镇都早已沉浸在死寂一般的安憩。
晚上演出的目录是逐日增加的,从第一天的五个节目,增加到第七天的二十个节目。每天换着花样,新旧更迭,却也不失去看头。与其第一天就看完所有的节目,似乎观众们更愿意被这样一点一点吊起胃口,甘心付出七倍的价钱。
今天新增加了五个节目,大家最期待的是“移形换影”,一个空柜子,人站进去,能把人变没了。这种魔术,镇上的人只有在电视上有看到过。如今的杂技团,也将这种魔术同传统的把戏结合起来,大大增加了表演的噱头。
整个表演之前,表演者都紧紧盯着台下的看台。他在寻找一个专注而认真的看客,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小铃兰,可以说,今晚整个精心的表演,都是为了她,否则就失去了一半的意义。
他和那个小姑娘两天前有个约定,今晚他要当个践约人,同时也要当个罪犯,却也是从未有过的事,移形换影只是幌子,他要做的何止是移形换影啊,简直是偷天换日,就在今晚,他要在芹镇诸多乡亲父老的众目睽睽之下,偷走镇上最美的人儿。
今晚小铃兰穿的真漂亮,虽然盛夏已经过去有些日子,但这并不影响她穿百褶裙的心情,裙子是几个月前,父亲为庆祝她十六岁生日买的,一袭纯白,领子周围缀着一圈小水晶,在舞台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今晚她一定是精心打扮一番的了,为了配合表演,她甚至偷偷把三姐姐的高跟鞋也穿来。高跟鞋后跟有一手指那么长,她从没穿过高跟鞋,今晚突然被拔高一小截,看周围的人和物都不一样。同时被拔高的还有她的心,有点儿不踏实,她的心这时候跟脸贴的更近,很容易就红了脸,还扑腾扑腾地跳动着,心跳的声音自己听的特别清晰。
打杂技团进镇的第一晚的表演,她就认出了那个扮小丑,骑着独轮车,绕着场地向观众讨钱的人是她曾经的邻家哥哥。不过那个家在芹镇已经不复存在,五年前的一场大火把哥哥家的土木屋烧成了灰烬,连同他唯一的亲人,带病在床的奶奶,也一并带走。五年不见,怎料,他竟然同杂技团又回到芹镇来,还生得这般魁梧,高大。
小丑左手腕向上,端着铁皮盒盖朝他们走近,小铃兰蓦然看到那手腕上的烫伤的疤痕,一个近似斜角三角形的烫疤。那疤痕就像一个连接时空的触点,一下把她带到五年前的时光。那时候,哥哥总在他破旧的小房间里搞鼓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还把门掩着,神神秘秘的。他把塑料烧成浆水,浇灌进泥土作的模子里,他看那些商贩也是这样制造铝锅,铝瓢。结果他的塑料瓢没有成功,浆水却溢出模具,在他腕处留下永远的伤疤。
真是奇怪,小铃兰一愣一愣的看着他,有些呆了,多熟悉的人儿啊,好久不见,小丑从她跟前走过,她身边的人有给五毛,一块的,在外围的看客,够不着,直接把钱揉成一团,丢到场子里,于是小丑骑着独轮车,弓着腰,伸手捡地下的钱,样子古怪极了。小铃兰决定明天去找他。
夏收秋长,虽说盛夏还未离开,但秋天的萧瑟已经逼近芹镇的早晨了,只是穿一件短袖,在太阳还未出来前,会觉得很冷。小丑天一亮就起来了,又是打水又是架炉子的,为大伙的早餐忙活。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三五天路程,换一个地方,暂驻一个礼拜,一路颠簸。如若遇上大雨天气,则一路泥泞,旅途的行程多一点艰辛罢了。
杂技团的班主交代,今天得去派出所,补办一张身份证。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自己的身份证,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户口簿,被五年前的那场意外的大火吞噬。那场大火还夺走了奶奶,这最后能证明自己同芹镇关系的人,也消失了。从此,他真觉得自己成了没有归依的人,随遇而安。随着时间流逝,好像是越来越成熟了,心灵的孤寂却也与日俱增。
班主要并不考虑他那些,他只是每每住旅社,都要为这个没有身份证的人解说一通,有时候遇到警察,也少不了费一般周章,烦不胜烦。让他去办一张身份证,也为了以后省去很多麻烦。老班说,去派出所看看吧,也许还留有案底呢。
小丑换了套行装,到派出所户籍管理处,并没有人把眼前这个要办身份证的人,同昨夜骑独轮车的小丑联系到一块。管理处新调来的女职员,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直接推诿说没遗失证明,不给办卡。
小丑一急,嘴里就蹦出了家乡话来,他在外流浪多年,听过许许多多的乡音,突然讲起家乡话,感觉有些陌生,有些词一时想不起来。他说请所里面本地的老职员来帮帮忙么,他说他就是某某某的孙子,他家在虹桥下游临河大道,门牌号是186,不过都不见了,五年前的一场大火把什么都烧没了。老张听着也是模模糊糊,依稀记得,五年前是有个孙婆婆死于火灾,没有后,殡葬的钱都是公家给出的。孙婆婆靠捡垃圾为生,怪可怜的,后来在一穷人家抱养了个孩子,想老来有个依托,那孩子若还在世上,确实也是的小伙子。不过很难跟眼前的人联系到一起。
老张说,待他到档案室查查,人影摄像机不巧坏了,要办卡也得过几天再来,修机器的师傅不在。
小丑不无沮丧地离开了派出所。几年了,派出所还是很破败,没有怎么修缮,看门的老头换成了年轻的警卫。小丑想问问那个曾经和蔼的看门人如今的着落,但看警卫在门口心不在焉的踱步,转念还是算了吧。仿佛在跟五年前的记忆打交道,那记忆一半蒙上了尘埃,另外一半被不认识的新生事物取代,几乎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其实像身份证,在社会上无比重要的证件,对于小丑这样四处漂泊,没有定性的人而言,是路边随便捡起来的树叶一样的东西,没了便没了,也可以丢到火堆里烧了,反正五年时间不也过来了么。
不办也无所谓。
五年不见,虹河下游筑了坝,河水上涨七八米,河边位置偏低的房子大都淹没了。有的土垣塌了一方,整个屋顶给掀空,剩下的部分浸泡在水里,岌岌可危。他那186号的房子,现在是连个影儿也寻不到,只能靠高处的几棵梨树,和裸露出地表永远屹立不动的巉岩,来确定老房子的相对位置。
按照镇上的人的推断,木屋是因为旧电线走火引发火灾的,从木屋牵往邻家的电线,整根也都烧焦了。木屋由于久经岁月的淋晒,表面看上去和屋主人的皮肤一样黝黑。内部其实已经变得轻而干燥。一点就着。
后来赶到的镇上的人,也只能是剪断电线,抑制着不让火势往周边蔓延。从里面抢救出孙婆婆时,婆婆已经咽气了。
它们在水底七八米深的地方,也许有甲鱼啊,鲤鱼啊,还有些水草寓居在那里。它们被火灼烧过,那种历史残留的温度应该会延续很久,所以相对别的地方,会温暖一点点,更遭水生动物的喜爱。
不知道,埋在门基旁的百宝箱,饱受河水的侵蚀,是否已经锈迹斑斑。小时候,婆婆会推着一辆瘪了气的三轮车,走街串巷去捡垃圾,回收废品。易拉罐两个一毛钱,空矿泉水瓶也是。废纸一斤三毛,废凉鞋一双可以换两块麦芽糖。他跟在后面,偶尔会捡一些小瓶瓶罐罐、一些积木,别人家丢掉的玩具。若是能捡到一两个硬币,便会欢天喜地一整天。他把它们都收集起来,埋到地底下,用石头压着。后来得以在火灾中留存下来。
天放晴时,婆婆总能拉回来一车的废品。一摞一摞地塞满木屋的厅堂。而阴天或者雨天,那些废品受潮后,散发出一股奇怪的臭味,或许是一本书、一个旧冰箱、一块木头或者是一捆塑料瓶又彻底死去了,它们死亡时散发出的腐朽的气息,经久不衰,郁结成团,经年累月地附着在木屋四壁,附着在婆婆和他的身上,变成他们的一份子。
一般没小孩同小丑玩,在路上遇到,也是躲瘟疫一般,远远的避开,哪怕到水里,小丑游泳的地方,决计别的孩子都会游走。后来,小丑也识趣了,不等别人走来,自己先躲到边上。那真是一段伤心的童年,打骨子里的自卑,哪怕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不知道跟人走得多近比较好,最笨拙而又最轻松的是,与人保持足够的距离。晴天躲到小木屋里,木板会把他隔开,雨天他躲到雨里,雨水会把别的人隔开。后来到杂技团,他也是主动请求扮小丑,涂厚厚的面具,用伪装的笑脸把自己同观众隔开。没有人看的出他真实的样子,这让他感觉到安全多了。
他喜欢雨天去河边游泳,虽然相较于大晴天的午后,河水会冰冷许多,但是,同样的,相较于大晴天,河边更是阒静无人。别的时候,孤寂像病毒一样纠缠着他,使他在阳光下看起来总是病恹恹的,那么不合群,同路边的破罐子一般,属于被社会,被生活抛弃的那部分;到了雨天,孤寂却又像养料一样滋养着他,整个天空,大地都是湿漉漉的,灰蒙蒙的一片,这同他原本潮湿的心构成了平衡。
他曾留心狗和猫,最后却在鱼身上找到了和自己身体极为相似的味道:掺杂着泥腥味,有点儿湿咸,还阴森森的,寒浞。那种味道在阳光下会显得更加浓烈,用雨水怎么冲也冲不走。在雨天,他可以一丝不挂地钻进河水里,用河底的淤泥揉搓自己的身体,想象自己原本就是一条鱼。他喜欢用脚拍打水花,欢快地在水底吐一长串气泡。
他的水性越来越好,闭气在水底摸索,相比较空旷而单调的芹镇,水底又展现出了芹镇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样子。那些在河岸上很普通的石头,到了水底,也会焕发出温润而斑斓的色彩,体积也变大了一些。河水之下,别有洞天。他坚信,水底一定有个神秘的去处,关键在于找到入口。
下雨天的时候,从上游漂流下来的东西,会徒然增加许多,一大半是垃圾。偶尔也能见到一些珍贵的东西,一个只是拉链坏掉的箱包,一只破旅游鞋。有一次,他看到一根摩托车绳,伸手去捡时,那绳子化成了一只水蛇,冒冒失失地,往河中心游去,那蛇摆尾巴的样子,看上去比他还要惊慌失措。
他能仰泳了,躺在河里,水淹不死他,他喜欢拼命地往上游,让水流带着他往下漂。他想,就这么顺水往下游漂流,到也是离开芹镇蛮不错的主意,但是他不会,他要是离开了,让孙婆婆一个人活在芹镇,太孤单了。
想起孙婆婆,小丑转身往芹镇闹街走去,今天最重要的并不是办身份证,而是去拜祭孙婆婆。五年了,都没有去婆婆的坟上烧些纸钱,自己真是太不孝了。
小铃兰的家搬到了新区,那里去镇一中可以省十几分钟的路程。早上到虹桥时,很不幸地被告知,她要找的人已经去镇派出所了。
“那么,能告诉我哥哥是怎么到杂技团的么?”
老班主有点支支吾吾,实在不理解,眼前这位小姑娘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她一直说自己是小丑的邻家妹妹。五年来,也从没听小丑提起过,在芹镇还有什么亲戚,也从没有人来打问过小丑。看女孩恳切的请求,老班觉得说实话也没什么关系。
五年前的夏天,杂技团到芹镇表演,临走的那一天,一个廋骨嶙峋,面庞黝黑的男孩跟在他们的杂技团后面,说他是个孤儿,在芹镇没有亲人了,求杂技团的人收留他。杂技团的活并不轻松,还要练功受苦,就在前不久,有两个小孩,受不了杂技团的这份罪,连夜逃走了。虽然杂技团确实需要人,但老班决计不要他,怕他是哪家犯了错的小孩,到时候找到杂技团,这责任怎么也担当不起。杂技团那时候还没有大卡车,他们的行李都架在三匹马上,靠马拉着走。他就跟在后面,跟着走到邻近的瓦镇,待他们在瓦镇三天表演结束,他也坐上了马车,跟杂技团的人到别的地方去了。
其实杂技团的人不要哥哥,哥哥还是会走的吧。那场火灾过后,虹桥桥底有个靠打渔为生的鳏夫,收留了哥哥。从那时起,她就很少见到哥哥了。他自己砍河边的竹子做竹筏,划到很远的地方撒网捕鱼。他划得越来越远,印象中,哥哥就是在某一天,划着他的竹筏离开,最后成为了虹河上茫茫迷雾中的一点,消失不见了的。
想起哥哥,在虹桥也有一个故事呢。
在那之前,她也只是把哥哥当成一个捡破烂的人的孩子,长大了,还是捡破烂的罢。虽然都在虹河边,还是邻居,但从来没有讲过话,也没见他笑过。妈妈说,虽然家里穷,但穷也得有穷的样子,至少穿的干净,走出去不会被人瞧不起。
但是妈妈错了,穷就是会被人看不起,不管你穿的多么得体,衣服多么频繁地换洗,那些高年级的坏学生们一眼就看穿了她,看透她的纤弱,无力反击。他们不会去找街心的小兰,因为她父亲在镇政府工作;他们也不会去找桥头的小穗,她们家开的百货店,是镇里商品最齐全的一家。他们就找她的麻烦,因为她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三个人在桥头等着,待她上来时堵在中间;他们翻她的书包,把她的文具瓜分,再把书包丢到桥底下。她若是转身逃跑,他们便追上来,把她堵到墙脚,用手很不安分地扯她的衣服,骂着要剥掉她的衣服。有一次,也是在那样被堵在路中间的时候,小铃兰看到他不声不响地出现在桥后头,幽灵一般,在他们身后。小铃兰急中生智地大喊他:“哥哥,这三个坏蛋欺负我。”他们回头一看,是平常沿街捡垃圾的,有一个冷笑一声:“原来他是你哥,还以为是没人要的狗杂种。”也许是被他们的话激怒,哥哥突然变得面目狰狞,眉毛和嘴巴往鼻子抓,一袋子的废品都砸向他们。他们躲闪一下,夺路往桥下面跑去。哥哥又捡起路边的一块石头,追上去砸中一个人的脚。
再没有比看那三个小混混落荒而逃更解气的了。
如果以后他们再来骚扰,她就往哥哥的住处跑。后来有一年多的时间,他们再没有找过她麻烦。小铃兰看哥哥也没有那么碍眼了。而且,相比那些偷偷躲到卫生间抽烟的男生,哥哥身上的味道也不是那么的臭不可闻,相反的,哥哥总是一副精简的短寸发,也比班里的一些男生爱干净多了。当然,好感是没有的。她只是纯粹好奇。
他真是个孤僻而不乏新意的人,从不曾看到有人到他家去串门,也不见他上过谁家门。
没有上课的哥哥,有大把大把的时间,都发在什么地方上了?每每经过哥哥家的小木屋,也会好奇地眺望窗子里,是否有哥哥的身影。如果没有,她就会大方地窥视窗子里的一切,看看里面有什么变化。窗子上挂有一个风铃,不过坏了一半,哥哥自己串了一些贝壳上去。风吹起来时候应该很好听吧,不过风铃不动,因为屋内没有风。桌子边上有一个小车子,用清凉油盖子作车轮。桌子中间弄得像化学实验台,用酒精灯熬蜡烛油。后来哥哥告诉他,将蜡烛熬成蜡水,倒到水里面,马上就能遇冷凝固,在水下形成各种造型奇怪的模型,倒置过来,就是一个微型的造园景观,如果不满意,可以重新熬成蜡水。一个人的无聊时光,是很容易就打发掉的。
她发现哥哥的窗前多了一只破休闲鞋子,里面装满泥土。几天后那鞋子里长满了豆芽。
那次事情之后,几次经过虹桥去学校,她总隐约地觉得,哥哥在远远跟踪她,暗暗保护她。这样的想法,使她心里有点儿小庆幸,甚至有点儿趾高气扬的飘忽。她会越走越快,在一个转角突然回头,然而,看到身后其实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她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微微叹息一声,理一理刘海,走进校园。
也许是充满太多想象的缘故,从临河街到学校成为了她记忆中独具梦幻的一段距离。她先是要经过一个小木屋,往上爬一段石阶,经过虹桥,再穿过数个街巷,转几个转角。后来,尽管小木屋被火烧没了,哥哥也不见了。她还是会不时地重复同样的梦境:傍晚放学了,夕阳柔弱下来,穿过梧桐遮蔽的叶子,在马路上折射出一片星星点点的光,她是踏着夕阳回去的,在虹桥头,远远的就可以看见哥哥的房间发出耀眼的金光,那金光还在不断地膨胀,麦芒一般使人目眩,她想快快下石阶去看个究竟,却一脚踏空,惊醒过来。那日,她也是就那么站在虹桥桥头,看木屋自己生出一把贪得无厌的大火,活活地把自己吞噬掉的。
哥哥消失的那几年,小铃兰感觉自己在迅疾地成长。她的个头快速地往上窜,衣服第二年就穿不了了,校运会比赛,她也是她们那一级跑得最快的。她一点一点的褪去稚气,已经懂得怎么样保护自己。甚至她还有点儿狡黠,知道怎么样让两个男生相互斗气。
有两点她很不想被别人发现:一是她的身体某些部位正悄悄然发生着变化,她一点也没有准备好,她现在很容易就脸红起来了;还有一点是,她偶尔会想念一下哥哥,学班里的女生,在精美的信笺上写信给哥哥,最后收信地址却不知写哪里。
晚上看到哥哥的表演,早上在派出所没看到哥哥时候悻悻然的感觉一扫而空。是眼前的人一下子纠正了她想象中所希望的哥哥的模样了呢,还是,其实哥哥的样子在记忆中本来就模模糊糊的,只是现在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他在场地中央,颠着双脚踩在大皮球上,来回地走动,同时双手不停地置换橙子,六个橙子在空中均匀地作圆周运动。他沿着场地饶了一圈,经过小铃兰跟前时,她看到哥哥的衣领已经被汗水浸湿,还有汗水从耳旁沁出,沿着两鬓往下流,他的脖子在强烈的荧光灯下可以看到绷紧的青筋。哥哥回到场地中央,将六个橘子收回手中,丢给场上不同方向的观众。
后来,他的脸又画成了小丑的模样,光着膀子,左手拿着一个火炬,朝着场地周围的人,不时从嘴巴里喷出长长的火焰。他将场地里靠边竖着的钢圈点燃,鼓声响起,杂技团别的成员排好长队,依次纵身而起,鱼跃而过。随着钢圈越升越高,鼓声也敲得愈加紧凑、振耳。已经有人往场地里丢钱了,掌声也不时响起。
哥哥退到幕后,拿着一个圆顶帽出来接钱,嘴上不住地说着谢谢,谢谢。不过那声音只有靠近身边的人才能听得到吧,音响传出激烈的音乐声,鼓声阵阵,还有老班主铿锵的解说,观众的交谈声,汇聚成了一片含混的喧嚣。把场上的人湮没。小铃兰特地挤到他身边,朝他大声地喊了两声“哥哥”,小丑先是楞一下,定定地看了看她,旋即将帽子递向她旁边的大人,嘴里依然不住地念着谢谢。
小铃兰侧身往后退,退到大人们的身后,等小丑想再次找她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了,周围只是一片喧嚣。
回芹镇的第三天,日出东方,晨风却轻轻地从西边的老虎山吹拂而来,凉飕飕的,那是芹镇自古埋葬死人的地方,重重鬼魅,没及时回到自己墓地的幽魂,都还在雾霭中赶路。
小丑还沉浸在昨日给婆婆扫坟的哀伤之中。通往老虎山的山路年年清明有人打理,不像婆婆的坟上长满的苇草和蕨类,已经荒芜了。此时脑海中冒出的,还有昨天叫他哥哥的那个女孩。旧的记忆,新的经历,在脑海里奇妙地地交织着。
离开芹镇的几年,他跟马戏团到过沿海的许多小乡镇,最南的有妈祖的故乡,在海滨小镇,他第一次看到海洋,他掬一口海水尝了尝,很咸,跟泪水一样,末了还有些苦涩,也跟泪水一样。沿北他们到过河南,冬日清晨,醒来看到车外厚厚的积雪,整个世界都白茫茫的一片好干净,他心里会鲜有地被这样的纯净触动。
老班主待他很好,练功虽严,却也从不曾恶语相加。老班甚至每月还给他留了几百块钱,都存在老班主的妻子那儿,等过三五年,他想做别的事,抽身即可走了。不过,小丑觉得待在马戏团挺好的,他已经渐渐习惯了睡在车上,与大地隔着一米的距离,透过车窗看周围的四季变化。
他一直都很清瘦,骨头虽硬,却也不像石头,落到土里砸出一个坑,便深深地扎根在那儿;他觉得自己的骨头越来越接近鸟类了,一点一点地往上,最后要回到天上去。一定是那样的,上辈子他是一只鱼,下辈子他将变成一只鸟,这辈子在鱼转变为鸟的过程中,带着鱼的体味和鸟的梦,所以身体才会在练功的时候冷不防抽筋疼痛;或是间断性失眠,心灵整夜被寂寞噬咬。
他喜欢黑夜,黑夜使人放松,走进夜幕,远远的看陌生村庄,和深夜一盏一盏被熄灭的灯,想象那灯下的温柔。接着从夜幕走出,走过打烊的小卖部,如果里面还有昏黄的光亮,往往还伴有几个男人打纸牌或者搓麻将的声音。有时候,一些没上栓的窗户里,会传出女人断断续续的呻吟,仿佛是痛苦,又仿佛是欲拒还迎。路边阴沟的流水声也是清泠的,虽然有时会被脚步声盖住。这种在夜的寂静之下,种种奇怪的声音交汇所形成的幻象,跟杂技团表演所营造的狂欢的氛围截然不同。
没有表演的时候,老班交代他看着场子,应对意外情况发生。他一般会躲在幕后,仔细观察每一位观众的表情。小孩子的眼神专注而充满好奇,大人们多都是心不在焉,且来凑凑热闹罢了,年轻的情侣,手牵着手,相拥着,交头接耳,在众人的欢乐中,还有他们自己的小甜蜜。这种甜蜜,最能点燃人的嫉妒了。
小丑承认自己有些嫉妒,更多的,却还是畏惧。在表演时,场上观众的焦点都是他,精彩的时候,观众从不吝啬他们的掌声。他刚刚上台表演时期,他常常会抑制不住地激动,在面具后面会心的笑开来。可是表演结束,褪去脸上厚厚的妆,再次遇见那些曾经给予掌声的人,他朝他们微笑,得到的却往往是和莫名的回应,或是应承,或是尴尬,或是礼节性地点点头,他们的表情都包涵着同样的意思:我认识你么,好奇怪的人?
杂技团的表演,往往需要和观众互动,最好煽动场上的气氛。小丑后来的表演,与其说是表演给观众看的,他更觉得是自我欣赏。他很享受那种把观众的心绪撩拨起来的过程,因为陶醉,所以专注。
而每每卸下脸上厚厚的妆,镜子中自己的脸因为劣质化妆品和疲惫的缘故,显得比三四十岁的人还要沧桑。
& &&晚上的节目“钢筋缚身”是一项相当有危险性的杂技。老班会用小手指粗的钢筋,在小丑身上捆上三圈。虽然表演用的钢筋是特制的,硬度并没有建筑工地用的那么高,但终究是钢筋。杂技对人身体的柔韧性要求很高,小丑半路加进了杂技团的,底子弱。一年前老班才让他练这个杂技。他在练习时弄伤了胸腔的肋骨,与此相比,后来能表演时,身上被勒出一道一道的,只是皮外伤。&& & & &任汐:泥沙俱下。
1、比失眠更痛苦的是,失眠中的想象。
真不知阿根廷曾经的国家博物馆馆长是怎么过来的,有生之年,一半在写作中虚构,另一半时间处于痛苦的失眠。
午夜的调电槽发出恼人的轰鸣声,嗡嗡作响,低沉而持久。
电光石火,妖魔鬼怪。若抽离了人情,现代社会同古代人所描绘的地狱本质上越来越接近了。
2、我讨厌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深夜失眠的日子。所爱的人,不在身边。
心,不能作恶,否则一辈子都不能安宁。它会在内部震动开来,萌生出恶之花,千枝万叶,幻象万千。
幻象、幻想、幻听最后都是能引人心悸,引人至死的。唯有佛教,使人安宁,把人往成佛方向引。
整个将军苑都是漆黑的,你拿手机照路,把盏嗅梅花。
3、三年前,我在泉州,洛在电话那头说:如果生活可以像小说那样,那人们还需要小说干什么呢?
三年后,我在榆中,雪说:能写当然好,可那不是生活的全部;总不能本末倒置地,认为活着的目地就是为了写吧。
也许那真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我想把世界写成一本美丽的书”。
可惜世界并没有当初想象的那么美。你透过本心去看,你那本心本来也不一定是美的。
什么都在变,我更信奉“性恶说”,坏的东西最后变好了,好的东西却不长久。
美人薄命。
把时间都用来做自己喜欢的事,这样的生命才不会觉得有所亏欠吧。
& &&& && & &01  每天清早推开花店的玻璃门,浓郁的香水百合的花香扑鼻而来,使人不由寻香觅影,百合花骨朵颇大,即便是放在角落,也很引人注目;相比较而言,山茶花的清香,把手细嗅,芳幽沁人。  &  02  花店九点开门,早上一般没什么顾客来,倒一杯清茶,放卡洛儿的吟唱专辑《一尘不染》听,看满店的花儿静静的在开,心里充盈着美丽而灵动的感觉,再不想说话了。    03  从福州进了好多鲜花,最喜欢蔷薇,插在瓶子里,用清水养着,次日清晨,红色的蔷薇小花瓣掉落一地。昨夜我走之后,这里是进行了一场怎样凄伤的别离呢?  &  04  象征友谊的勿忘我,象征爱情的情人草,以及象征希望的满天星,它们很容易缺水,却不像别的玫瑰,紫罗兰,或者是洋兰养在水里轻易就凋萎,它们缺水了,不会轻易凋零,也不会轻易褪色,还是很漂亮的干花一束。  &  05  回家后第一次变天,阴沉沉的,像要下雨,家人都还没醒来,我去花店,依稀记得梦中的一句:“寂寞花开寂寞红”,却怎么也接不下去,诗性消隐,我的思想不再天真,而是渐渐变得经验、流俗。所谓成长的悲哀,不可逆转的质变。  
  06  冷冷的玻璃,透明的心,门外下雨了,用清水养风……    07  水培植物,近乎苛刻地偏执,非得把泥土清理干净,使植物的根看起来洁白而透明,使光能穿过,近乎完美。  结果往往是,水培植物的根要么腐烂,要么一点一点的变绿。    08  情人节前夕,花店进了好几千的玫瑰,剥掉的花瓣堆满地。想起了谁,正如你我一般的年纪,到西湖赏花,看桃花满天,忽然兴起,寄了一袋的桃花给徐志摩。&    09  情人节到KTV去卖花。    四十多岁的失意男子,喝醉了,脱光上衣,整个脸庞连同膀子都是绯红的,坐在大厅地板上,问玫瑰一支多少钱,他要了三支,又问情人节没有情人,他要送给谁啊。    逐个的去每一个包厢推销花束,看到了一些同兰波的诗歌《地狱一季》很契合的场景。  一包厢里灯光摇晃,音响震耳,一小群人狂欢,在酒精的作用下,几近群魔乱舞。  一包厢里都是女同,双双依偎着喝酒,那种亲昵的感觉,油然而生嫉妒。  一包厢里几个年轻人围着玻璃桌,一起吸冰,在DJ的作用下,沉浸于既不是现实也不是梦境的迷幻之境。    卖花到凌晨一点,离开花店的时候,整个马路边连同黑夜都是阒静无声的。夜风微凉,唯有路上两排明亮的华灯,给我安慰。  &  10  买花给爱人,多只一枝,中意就好,吃饭的时候带回家,出其不意地从袖口变出来;或是待她安睡之后,放在她床头方桌上,醒来便闻到淡淡花香。  买花给情人,其实是买给别人看的,她只是希望别人都知道,有人很宠她。所以要把花包装得大气而明亮,选择人多的时候送上去,认识的人多都会看过来,目光欣羡。    11  大年初三,花店就开门了,几天没打理,花店的花凋萎一大半,养花的水发出臭味,招徕苍蝇和虫子。  开花店在大家印象中,是一件很美好的工作,那也只是看似美好。每接一个单子,花店都会弄得乱糟糟的,一片狼藉,总是收拾不整齐。花艺师的手,因为又是抓土又是沾水的,显得很粗糙,虎口生茧。  &  12  清静的早上,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到花店来,她穿红衣服,把柜台上所有的花束都挑一遍,她跟她的小伙伴说,她有很多钱,妈妈帮着存在银行卡里了,具体多少呢,她也不知道,她要买一束最漂亮的花,给妈妈当生日礼物。  末了她离开花店,她说要买花的话,得叫妈妈来付钱。  触景生情的想到了月半,想给她打个电话,怕是唐突,最后终究还是没有。    13  知易行难,第一次跟莹莹学包花束,用了两个多小时。&
&&&&&&&&公司的宿舍在阿房一路,跑步去阿房宫遗址处,不到二十分钟。夜色偏晚,没有注意,就跑过头了。莫不是回来的路上,看公交站牌上写着,站点阿房宫,我还是不敢肯定。&&&&&&&公园就一排木板围成栏,里边用水泥修了两条五六米宽的小路,供人散步,别的都长满了荒草。公园里连夜灯都没有,甚是凄凉。滚滚红尘帝王都,昔日繁华,全是空梦一场。
&&&&&&&一朵花,你它生长在大自然中,就顺其自然,它会开花结果,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你让它自己美,不要打扰它。&&&&&&一朵花,你把它移栽到盆花里,离开大地,它就变得不完整了,它离不开你的照顾。&&&&&&你得常常给它浇水、松土,让它照到充足的阳光。你得给它换盆,否则它就不长大。你要照顾它的情绪,提防它长虫生病。&&&&&&你要是对它不管不顾,置之不理,它就一片一片的蔫掉叶子,最后死给你看。&&&&&&&一朵花,就是希望你能一直照顾着它,并悄悄地用这种方式,使自己融入你的生活中,进而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
-戏子&&&&&&&&&疯婆以前可不这样,那时她还是个黄花姑娘,老爱端坐在镜子前,精细地梳妆。披丝似的长发,衣袂飘飘,像戏台上一样。对了,那时她是镇上扮相最美的戏子。&&
-关于大雁塔的美
&&&&&&&&石榴竟然是长在树上的。&&&&&&身为南方人,总以为核桃应该长在地里,像花生一样,一粒粒地挖出来,表皮丑陋,凹凸不平。阿狸说,核桃像板栗一样长在树上,外面有带刺的果皮包着。&&&&&&&也以为草莓和杨梅一样,长在树上,结果又错了。&&
&&&&&&&&&&&&&庭扫花更落,她的心里像长满了忧郁的树木,开心快乐总是一下子说不见就不见了。&
&&&&& 喝了点酒,很疲惫,梦到下雪了,在国庆来临之前,学校的路边、草坪上都铺了一层雪,人走过去,就像在薄脆饼上走,发出沙沙的声响。
&&&&&&&小宝宝要回家,奶奶离家五里前去接他。小宝宝第一次见奶奶,开口叫外婆,妈妈厉声说,错了,是奶奶。噢,小宝宝改口叫奶奶。奶奶抱他,他就伸手摸她的脸,问道:奶奶,奶奶,为什么你的脸上一道一道的,乱七八糟的啊。&&
&&&&&&&左手拿着蓝妖,右手握住自行车车把手,经过颠簸的路面时候一定很狼狈吧。&&&&&&心里特别难受,像是堵着一块石头。像肉中长刺,像脚趾头挤到一块,很轻易的就难受起来。&&&&&&那些我想想就觉得是荣幸的人呢,一个个像精灵一样,在黑夜白天,全都消失不见了。我知道你们就在那里,在世界某个相对确定的地方。连句话都说不上,真是要了命似的令人难受。&&&&&&迫不及待,没有人逼。多久没有了那种把心完全打开的感觉。好痛苦,感觉自己生病了。
&&&&&&&梦到父亲,在户外烈日暴晒下长久工作的皮肤呈现受伤了似的酒红色。
&&&&&&&&恐惧坐前排,是恐惧上讲台的延续。&&&&&&英语课上,后排的几个女生彼此抑制着兴奋的心情,压低声音,抢着话头要告诉对方一些事情。她们喋喋不休、连绵不绝的谈话声哄得耳边躁躁的。&&&&&&嫉妒极了。
&&&&&&关于学校的记忆总是零零碎碎的,纵然身在校园,也是以边缘人的身份默然走过。觉得大学生活像一场旅途,而你总有要回去的一天,结果你真的就不告而别,我也只好悄悄然地离开。我们从不属于这里。&&
&&&&&&&&清晨的阳光真好,照着树的影子分外清晰,树干最清楚了,到树的末端,就渐渐模糊,以至于消逝不明,但我知道,那影子一定还在的,只是藏在阳光里了,就像鱼藏在水里一样。
-音乐与噪声
&&&& &&&洛说,得小声点哦。&&&& &全班的同学都安静下来,朝这边看。&& &&&沉缅其中,以为能自我挽救。
&&&&&&&&“相似的日子总有同样的感情。”&&&&&&&因为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吧。这个世界有许多许多的看不见的河流,最后都隐秘地汇合到一起了。在图书馆的书架上,翻开日本的文学,有铅笔字迹很是熟悉,像是哪个平常并没怎么联系的朋友的字迹,发消息问了一下,果然是的。
&&&&&&&&闪电内部撕裂的声音。
&&&&&&&&泥土有清香的气味。埋藏在泥土中数千年的陶瓷,则有泥土的土腥味。泥土是腥的,使人联想到鱼。
&&&&&&&&好东西越卖越少,假东西越卖越多。
&&&&&&&你看花,要破芽, 抽叶,再蔫掉,一朵花的历史,也是破坏的历史,从花的角度看,哎,原来破坏也可以这么美。
&& & & 北方的风,凛冽、寒碜,还时常夹带着沙土的泥腥味儿。他现在居住在南方,过了小寒节气,就得仔细保暖好双手,怕一不小心心,手就冻伤,肿得像熊掌一样,还奇痒难忍。
&&&&&&&手会冻伤,皮肤会皲裂,这都是回南方之后才会的事情。年轻时爱闯荡,到北方去,为了学习插花,也为了看雪。现在,他所能想起了,除了学堂里每日变换流转,总是神采焕然的各种鲜花,剩下的全是雪的印象。南方虽冷,但很少下雪,日子久了,皑皑白雪竟覆过满满的鲜花,化为了北方的一种印象。
&&&&&&&雪意味着不可得,一种纯粹的、虚无的美,就那么凭空生出来的花儿,精致而轻盈,从半空中飘落下来,一生都在舞蹈,让人无暇细看。
&&&&&&&他回到这个生他养他的芹镇,在公园旁开了家小花店,后来就几乎没有离开过。相对于外面的人而言,与自己花店里的花花花草草打交道,显得容易得多了。植物永远那么单纯,怎么看怎么美丽,给点阳光就会温暖好久好久。他本是个寡言的人,可以一整天待在花房里不说一句话,也不觉得不自然。
&&&&&&&芹镇靠海,傍晚吹来湿咸的海风,令人心旷神怡。斜晖也温柔,他会把室内几株幸福树帮出来,树叶随风摇曳,好像很快乐的样子。
&&&&&&&晚间华灯初上,有年轻的妈妈带孩子逛公园,也有老年人在公园中央广场扭秧歌。偶尔会有年轻的情侣,爱来花匠这里买花儿。同样买的是玫瑰,有的为了表白,有的为了分手。
&&&&&&&到深夜十一点,规定的公园关门的时间,整个公园寂静得宛如睡梦,梦也总是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各种鬼魅游离。满公园的花草,满公园的寂寞。
&&&&&&&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管理公园,前一阵子找了他,请求帮忙修理修理公园。就两个人,一开始还乐此不疲,两个月过去了,现在他有点悲哀地觉得,这个公园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大概是修理不成他想要的样子了。
&&&&&&&一个公园要有水池,这是肯定的,水池里可以安置一个喷泉,有许多的鱼游淌其中。公园周围种一圈四季常青的柏树,公园里分区种花期不同的花。在入口处已经开有一个花店,还应该开一个蛋糕店。如果可以,还可以在公园的某个僻静的地方,养一窝蜜蜂。
&&&&&&&可是,这公园再怎么修理,感觉总是不大完满的,这里的人并不都爱花。
&&&&&&&下半夜醒来,难以入眠,一个人逡巡在公园里,花匠常常会莫名其妙地掉下泪来,人要是能做一株植物就好了,植物大概是不会悲伤的,倘若悲伤,也掩饰的很自然。
&& & &号,参加宁夏吴忠马拉松,那天是个好天气,跑完全程,用时五个小时,跟第一次相比,快了近一个小时。如果再努力些,可以跑得更快点,但是身体会很难受,不苛求自己,跑步是一件值得坚持很久的事情,来日方长。&& & &&9月07号清晨六点半,搭上兰州去宁夏吴忠的汽车,车程六个小时。&&&& & &&晓燕姐在看书。&&&& & &&马静芳老师、张升老师都是性情很快乐的人,跟他们在一块时,一昧的傻笑。喜欢和年纪大的人交往,岁月在他们身上雕琢过所形成的气韵,任凭年轻人怎样的博学、聪慧也学不来。&&&& & &&还是不习惯戴腰包,巧克力在开跑前就吃掉了,蓝色MP3一路听着,跑过大半路程。&&&& & &&小宝宝好像是奶奶推着,慢慢跑的。&&&& & &&吴忠的穆斯林很热情。风11的拍照技术好好。&&&&&& & &&桥这边是吴忠市,跑过黄河大桥,对面是青铜峡市。&&&& & &&从青铜市回来,已经跑过半程了。&&&& & &&高翔和许老师一起跑,用了三个半多一些时间就跑完了全程。&&&& & &&小宝宝睡着了,妈妈好棒。&&
&& & &&跑到三十五公里处,大家都很痛苦。& &
&&& & 风吹散云朵,树叶飘摇,我穿过人群往前跑好久了,太阳永远在我的跟前。跑吧,追着太阳跑,放慢脚步,控制心率,跟着节奏,好像这样就可以一直一直跑下去。
&&& & 跑过了终点,筋疲力尽,心里最想的,竟然是来碗香辣泡面,吃大块烤肉。食欲永远是一个人最基本的、得首要解决的欲望。&& & &&若不是自认为有所欠缺,不完满,又怎会偏执地去坚持、去热爱。&&&& &&&高二那年,校运会在老阳光的田径场举行。第一次跑一千米,跑道边的同学们都在呐喊、加油,那片刻时间,操场的人群有点小狂欢。到达终点后,微蓝雨递过水来,陪着沿跑道又走了一圈。微蓝雨那时说了什么已经全记不清了,为什么我现在想一想,总觉得很温暖,像曾经被袭击了一下,那幸福的闪电已经不见了,而幸福的感觉则长久地储存在体内,随时可以被唤醒。& & &&&去年跑兰马,到半程就跑不动了,想坐上收容车回去,自我安慰,已经尽力了就好。看起来,做事也许很从容,骨子里却并不是很坚定。求己不得,反求诸人。是己不够坚信,才转向外界去求。奈特利在东方红广场不时发来短信,鼓励着。& & &&&回到广场,日正当中。瞥见奈特莉脚踝处,有被高跟鞋鞋带勒红的痕迹,还有两处蹭破点皮。她摘下太阳镜揉揉眼,两个黑眼圈一览无余。她是那种每次看见,脸上都笑的很甜的人。很欢喜的说,你真棒,好样的;休息片刻,待我缓过劲来,她小声说,有些别的事情,得到别的地方去,然后就匆匆地走了,她很忙。& & &&&奈特利真的很够朋友,反观自己,让奈特利特地来给自己加油,这样的做法,实在有些过分,感觉溢出友情的框界了,后来就很惭愧。& & &&
&& & &&&& & &&&
& & & &久违的一场新雨,纵然短暂,但是很喜悦。空气中充满了淡淡的泥腥味,透明而澄澈。& & & &喜欢雨天,其实晴天也并不那么令人讨厌烦。& & & &风是看不见的,雨会把许多许多的人都赶走,整个山都空了,雨水打在叶子上的声音,清脆极了。喜欢雨的人在雨中是自由的。& & & &&弯下身子来,在清澈的水洼里看一看自己波动的倒影。& & & &&在人类最初只有几十个词汇的时候,他们大概会怎么表达自己呢:我需要你。& & & &&别的都是多余。& & & &&突然就心血来潮地想给你打电话,说很想你。& & & &&然后就不知道说了什么。& & & &&感觉到悲哀,何为“哀”,不想说话,把口折起来,放到衣杉里了。& & & &&以前的人真好,像现在是黑夜,可以打着灯笼照房外的花儿看,花影凌乱。雨后的月光洒满庭院,人影映在水中,如洗涤我们的魂魄……& & & &&真美,花儿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很静谧的样子。
& & & &&人却永远活在情绪之中。& & & &&深夜睡不着的人,都醒在别人的梦里了。&
& & & && & &
&&&&& “玫瑰就是玫瑰,莲花就是莲花,只要去看,不要比较。” 这是仰光很喜欢的一句话。&&&&&&&仰光,有一种光影交错的感觉,很美好。&&&&&&&从来没有透过指间窥视太阳的经历,最多只是抬头看,直接看,然后闭上眼,里面有个墨绿的光圈,挥之不去。&&&&&&&那光圈渐渐扩大,从中幻化出雪山、蓝天和花儿……她总是那样,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仿佛可以一直一直拥抱它们。不管别人在不在,起码自己还在。&&&&&&&&&&&&&&&&有时候会特别地想念谁,总有一种心爱的东西会突然一下子就没了的担心;害怕孤独,却宁可听不想接的电话响到辛酸。唉,矛盾的双重人格。&&&&&&&&中午的阳光好明媚,暖暖的,手却是冷的,很奇怪。&&&&&&&&在校园里悠游,很喜欢一个人用脚步丈量土地的感觉。林荫道旁的两排国槐还没有抽出绿芽,看上去疏疏落落的,很是干净。&&&&&&&&天上有云,有人在操场上放风筝。到现在,都还是弄不明白,到底是风筝追随着云呢,还是云陪伴在风筝的身边。也许都是吧,也许都不是。&&&&&&&&草坪间零零星星地开着小花,&她叫不出它们的名字。想起小时候的自己真傻,深信不疑着,从草坪采来的花,会因为自己而勇敢地活着。&&&&&&&&感觉到难过,就想想生命中温暖而美好的事情。&&&&&&&&像南瓜一样默默成长,对仰光而言,这似乎是个很不错的比喻。你知道吗,其实呢,老南瓜、小南瓜,都是南瓜。&
&&&&&& 如宇峰所说的,安静而内敛,我也许真是一个在生活上比较迟钝的人。&&&&&&&在班级活动的前后,才察觉到内心里一种从未有过的细微惊慌,也许它一直存在着。面对周围的人与物,由陌生变成熟悉的同时,心灵却也多了层生疏感。日久会生情,日久也会生隙,而且两者几乎是同时进行着。&&&&&&&在想象的王国里待得久了,那虚拟的世界渐渐明晰、清楚,现实倒想梦境似的难以洞悉。每每在课堂上睡去,兀地醒过来的时候,心跳都会倏地有所加快,涌入心脏的血液有所增多,再涌出心脏通往大脑。&&&&&&&&老师还在讲台上自顾自地讲课,周围的同学也多是自顾自地看书、玩手机或是瞌睡。课堂上细微的声音,仿佛梦的延伸。生活和梦的性质是如此相似,变成记忆后几乎没有分别。&&&&&&&意识的开始,觉得周围的人啊、物啊既熟悉又亲切。它们每样东西都有变得美妙又美好的可能,就看人如何唤醒它们的灵性。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念念不住,很快就被新产生的想法覆盖,没有人知道。&&&&&&&可是,对于平常生活的环境、朝夕相处的人,你又了解多少呢?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正地了解自己,更何况他人呢。&&&&&&&&一个人跑步,骑自行车去界普斋练毛笔字,到图书馆看看书,或是去温室给花草浇浇水,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内心世界丰富,就足够自我满足。&&&&&&“留一点空白,在世界之外。”兰洁的这句话,一看就记住了,因为实在是喜欢。&&&&&&&“清空自己,别人才能进来。”同样也是在兰洁的文章里看到。前一步我做得到,后一步往往就无能为力了。&“别人才能进来”是需要同他人互动的。曾几何时,与外界沟通于我而言竟然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卡夫卡说,我的心中每天开出一朵花来,不然内心就要枯萎。我担心的是,倘若一个人的内心本身很贫瘠,开不了花,那是无论种多少花草也掩盖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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