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对着坟头祈祷,墓碑坟头字发光闪动。

还没有开通你的开心账户?使用其他账号登录:
【胆小者慎入】
恶魔食人树忙碌了一整天的的“徐明”,终于完成了这次繁忙而辛苦的搬家过程。其实对于他这样三十余岁的单身汉来讲,搬家无非也就是打包一些行李,搬运一些轻便随手的小家具等等。他的新居位于市郊一处年久失修的老宅院。说实话,他也不想住在这种人烟稀少的贫困地区。但没办法,对于贫穷的他来说,目前也只有选择这个地方,因为这里的房租与其它消费均是最低廉的。徐明,在这个年纪的男人当中,可以说算是比较失败的一个。他试着找过很多工作,可没有一个满意的结果。也曾经将家中现有的房产全部做抵押,贷款做了一些商场营销之类的生意。可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一贫如洗的他,至今只能随意在外找了份简单的体力工作,在市郊地区租了间简陋的住宅安生。没办法,还是要生活的。他一遍又一遍的数着当月发下来的薪水。“这点钱不仅要支付房租,还要支付各种杂项费用,最后到底还能剩下多少呢?唉!看来今后的日子可难熬了!”他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着。当晚他在整理屋子的时候,无意中在前房主留下那个老式的落地柜底层发现一张破旧而发霉的地图。一时的好奇心使他拿起那张折在一起的地图,随手拍打清除掉上面的灰尘,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来仔细扫视一翻。此地图上表明的图案似乎就是这座老房子与周遭院落等景象。他认真的扫视着这张年代久远的地图,不时的向窗外周遭的景物打量着,忽然他将目光停留在了窗外不远处位于那堵年久失修的老旧危墙旁边的一颗老枯树。因为地图上似乎指明在这颗老枯树下一条隆出土面的树根旁埋藏着什么东西。因为在那张残破的地图上方清晰刻画着一个红色的箭头垂直指向那颗老枯树下。当晚他反转难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关于那张地图种种假想。“这张地图貌似很久没被人翻越过了。不然上面不会积了那么厚的一层灰。这个老式落地柜似乎也好久没被人开启过。但如此明显的地方,房东住在这里这么多年,为何就没有发现呢?地图上标明的地方会不会真的埋藏了什么东西?难道那里埋藏了某些宝藏?”想着,各种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影像在他眼前绕来绕去,夺目飞旋。“如果是这样,老子将来就有钱了,要什么有什么,什么价值百万的名车,什么私人别墅,什么妙龄少女,老子想要多少都有!”他贪婪的想着,慢慢进入了梦乡。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成为一个大富翁,身边金钱美女滚滚不断。任何人在他面前都要恭敬三分。第二天,受到昨晚的梦境唆使,他更加下定决心,今天晚上要悄悄在那颗老枯树下挖上一遍。运气好了说不准真的会挖到什么古人埋藏的“宝藏”或“古董”之类的贵重物品。第二天傍晚,他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悄悄到邻居家借了一把铁锹,匆忙的吃了晚饭,等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他不声不响的拿起铁锹来到位于院落边缘的那颗老枯树旁,在地图上所标明的位置焦急的挖了起来。今晚的天色非常昏暗,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不知何时被一片突然出现的乌云牢牢的遮挡起来。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吹得周遭草木沙沙作响。他依然凭借着手提灯微弱的光线在那里一锹接一锹挖着干硬的土地。挖了好长时间,他已筋疲力尽,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他脸颊不断向下滑落,可他却没有挖到任何东西。正当他有些失望之余,想停下手中的铁锹稍微歇息一会儿的时候,突然感到手中的铁锹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他眼睛一亮,立即将旁边的手提灯拿过来向坑内照去,没错那的却是一个东西,仔细看来那是一个尺寸见方的金属箱子。“这里面装着的一定金银财宝......”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激动的想着,立即低下身子试着将那个箱子挪动了一下,那个箱子远远不如他想象的那般沉重。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将那个硕大的铁箱子从深深的土坑内抱了出来。他将箱子抬进自己的房间,随手反锁上房门。在屋内暗弱的灯光下,他看到这是一个年代比较久远的金属箱子,外形酷似古时候一些财主专用来收藏“黄金”或者“白银”的那种箱子。这个箱子由于年代久远,而且长期被深埋与泥土之下,所以外表已锈迹斑斑,完全看不出箱子上面雕刻的花纹。箱子上着锁,但那把大锁同样也锈迹斑斑,看起来已不堪一击。他从橱柜中取出一把铁锤,重重的在封锁箱子的大锁上绵敲击了几下,果然那把大锁不出一会就脱落下来,他紧张的伸出双手,颤抖着将箱盖缓缓的掀开来.....由于此箱子长期没被开启过,而且折页部位已经生锈,所以在他掀开的一瞬间,箱子发出“吱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仿佛就是一个厉鬼在夜间的恐怖呻吟。当箱子完全被打开之时,他看到在箱子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崭新的小箱子。小箱子的外观非常精美,四周雕刻着精美的龙凤图案,而且周遭镶嵌着华丽而夺目的玉石图雕。这个箱子同样上着锁。他小心翼翼的再次将小箱子从大箱子中取了出来,拿起锤子开始用力敲击封锁在小箱子上面的铜锁,但这个锁貌似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容易被毁坏。他敲击了许久可那锁依旧纹丝未动。就在他有些居丧之余,忽然眼睛无意中转向敞开的大箱子内,他看到在大箱子内静静的躺着一把钥匙。他激动的伸手取出钥匙,将其插进束缚着小箱子那把锁的钥匙孔,顺时针旋动一周,不出所料,那把锁当即就被开启了。当他再度掀开小箱子时,却惊奇的发现,在小箱子中居然还有一个更小的箱子。确切地说那应该是一个工艺精致的礼品盒,上面没有锁。只是贴着一张类似封条的纸张。那个礼品盒只有普通首饰的盒子般大小,看来里面不会盛放什么贵重物品了。即使盛放着什么名贵的首饰,最多也只能盛放一个而已。虽然自己没能找到什么宝藏,但这两个古时候的箱子想必也能值一些钱。他失望的想着,将礼品盒拿在手中,并把上面的封条随手撕下,打开了礼品盒。盒内盛放着的不是什么金银首饰,而只是一颗类似植物种子的东西。那颗种子如同核桃般大小,但绝不是核桃,因为表面很光滑,而且在光滑的外壳上还有一个古怪的符号。“这到底会是什么种子?”他心中反复琢磨着。“什么种子会埋在这种地方?而且还装在了这些盒子里。看起来这些盒子至少有几百年没被人开启过了,但此种子却没有丝毫的枯萎迹象。”他虽然很失望,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感到很好奇。他想知道那个到底是什么种子能这般神奇经过如此漫长的岁月磨合,却依然可以保持原貌。他更想知道,这颗种子究竟属于何种植物类型,现在将它种到土中还能否成长发芽。于是他简单的将那颗不知名的神秘种子栽种到了此处老宅的后院。不出几日,在这个阴气森森的老宅后院中央,一颗青色螺旋状的植物芽体从干硬的地面拱出。工作繁忙的徐明也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事情。转眼间,一年的光景就这样幽静的安然度过。那颗不知名的植物成长速度令徐明和周遭的邻居们都感到震惊,在短短的不到两年光阴,那个原本细小而干瘦的树苗,现已经长成了一颗粗壮高大的怪树。这棵树的外表很特别,黑紫色的树皮柔软而光滑,树枝韧性非常好,就算用双手大力去折也无法折断。片片茂盛的叶子是鲜红颜色,叶片间清晰的叶脉鲜艳如血,就仿佛人体柔嫩部位清晰呈现出的血管般,它如同有生命一样。而且在此树最上方,居然有着七个巨大的球状物体,它们貌似未绽开的大花蕾。它们分别以七条柔软纤细的树枝为支撑。夏天傍晚微风徐徐,茂盛而柔软的枝叶随风轻舞,顶方的七个巨大花蕾在晚风之中妖异的舞动着,远远看去,不禁会令人联想起位于远方的是一个正在向你招手的恶魔。然而更为奇怪的是,这颗神秘的怪树在夜间居然会发出明亮的夜光,其亮度足以在一个星月无光的夜晚照亮四周的一切景物。两人看了一会动画片,又看了当晚联播的三集动作武侠连续剧。转眼时间已接近零点。“困死我了,阿绵,你家有没有开水啊?我有点口渴。”“哦,好的,我去厨房给你拿点喝的来。”阿绵说着打了个哈慈,缓缓起身向厨房走去。过了一会,一声尖锐的惊叫声惊得正在电视机前聚精会神观看的白丽几乎跳了起来。她闻讯赶到厨房,发现阿绵跪坐在地上,脸色惨白,面部表情因恐惧而变得扭曲,娇小的身躯无助的颤抖着。白丽低下身子抱住她瑟瑟发抖的身躯轻声问:“刚刚到底出什么事了?”“白姐,我...我见鬼了,真的见鬼了,刚才我在冰箱旁的窗子前看到了娇娇,她浑身是血,一双没有黑眼珠,流着血的眼睛在盯着我,好可怕!娇娇变成鬼了,她要来找我,她要带我走,我不想死啊!”白丽稳住情绪激动的阿绵,轻声来到位于冰箱旁边的窗前随手拿起旁边的拖把,猛然间挑开了窗帘,窗外什么也没有。“阿绵,我想你一定看错了,窗外什么都没有。刚刚你可能因为太害怕了,刚刚看到的只不过是幻觉而已。”白丽顿了顿轻轻拉起依然在颤抖的阿绵说:“你过来看看,什么也没有。”阿绵听了缓缓的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果然窗外只有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阿绵这才松了口气。“哦,可能刚才真的是我发神经了。娇娇明明已经死了,我怎么可能看到她呢?”“好了好了,别提她了。我们进屋睡觉吧,今晚我和你睡一张床你就不会害怕了。”白丽安抚着阿绵。谁知,她们刚刚走过客厅就看到摆放在客厅角落的电视中正在播报新闻。主持人柔和而冰冷的声音响起:“特别报道:一个小时之前,本市xx精神病院发生一起离奇血案。受害者是一名患有某种精神疾病的男性。与一小时前,在他自己的病房内遇害,凶手行凶手段十分残忍,当工作人员赶到时,被害人已经身首异处,而且头颅失踪.......据被害人资料查明:性别:男姓名:徐东年龄:......”此刻她们已听不清主持人说的是什么。“徐东也死了,怎么会这样?而且他的死状和娇娇一样。”阿绵惊恐而无助的自说道。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响了起来。二人同时一惊,阿绵缓缓的走到电话机前拿起话筒放到耳边,她没有说话,似乎始终在听对方向她倾诉。而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神情也越来越惊恐。过了一会,话筒从她手中无力的滑落。阿绵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无力的跌坐在后面的沙发上,眼神空洞而僵直的指向前方。“阿绵,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没事吧!阿绵,阿绵.......”此时阿绵如同三魂出窍一般,木雕泥塑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白丽的右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但她依旧没有任何反映。白丽急了,忍不住上前抓起她的肩膀用力摇动起来。“阿绵,你怎么了?说话啊!阿绵......”过了许久,阿绵才缓缓的回过神来。眼里颤出了泪花,表情更加惊恐而无助。“白姐,我们该怎么办?刚才的电话是徐东打来的。”“徐东!”白丽忍不住惊恐万状的惊叫一声。“是的,是徐东,他告诉我,我们都要死,因为我们吃了那天娇娇送过来的果子。吃了那个果子的人都会死,谁也逃不了的!白姐,我们该怎么办,我还年轻,我不想死!”“振作一点!阿绵,我们不会有事的。乖!我们回房睡觉好吗?”白丽牵着阿绵冰冷那只小手,一起来到卧室安抚着她躺下,然后自己睡在她身边。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依然没有入睡的白丽听到睡在自己身旁的阿绵似乎小声嘀咕着什么。“别过来!我没有...我没有吃...你别过来...”白丽见状立即起身摇醒了睡梦中的阿绵。阿绵醒过来之后,眼神呆滞的望着她。“白姐,我终于明白了,我明白了娇娇和徐东为什么会死。”说着她一把拉住白丽的手,焦急的接道:“白姐,我们快点去那个地方,不然今晚我们俩谁也活不了。”“这么晚了去哪里啊?”白丽不解的问。“就是我梦中去过的地方,我梦见那颗恶魔之树就在那里召唤我。”阿绵的神情如同梦幻般,眼神呆滞,行动迟缓,就如同依然在睡梦当中。这是阿绵突然起身迅速穿起衣服,来到厨房从橱柜里拿出一把消防斧。转头对正在起身穿衣的白丽说:“白姐,我们必须尽快赶往那里,不然我们今晚一定逃不过去。”“喂,我说阿绵,你该不会疯了吧?现在是午夜凌晨一点啊,我们这是要去那里?现在就连的士都打不到。”白丽歇斯底里的喊道。“如果你不想死就快跟我走。”阿绵说着冷冷的转过头随手打开房门向楼下奔去。“等等我!”白丽迅速穿好衣服,紧追在阿绵身后。只见阿绵来到一辆停在路旁的一辆黑色轿车前,随手拿起一块路边的石头,砸碎了车窗打开车门。简单清理下车内残留的玻璃碎片,回过头冷冷的对后面紧追着她的白丽说:“白姐,你如果想活着,就快点跟我走。”“等等,阿绵你知道你这样是偷盗别人的财物,是在犯罪。”“如果你不想自己的下场和娇娇还有徐东他们一样,就快和我一起走。”阿绵依然冷冷的答道。无可奈何,白丽只好随同阿绵一起上了车。阿绵毁坏上面没有插钥匙的点火开关,采用两线对火方式强迫发动起来车子。她们二人的车子飞驰在午夜无人的大街上。“阿绵,我们这是要去哪啊?”“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阿绵将车子开到了一个破旧的老宅前停了下来,阿绵跳下车,随即翻墙进入了这座鬼气森森的老宅。后面的白丽也跟随着她一同进入了那座老宅。她们二人一起来到这座老宅的后院,只见一颗散发着耀眼夜光的高大怪树呈现在她们二人面前。那棵树的上方顶着七个巨大的花蕾,柔软的树枝如同章鱼挥舞着的触手般在空中舞动。仿佛在向她们二人欢呼与嘲笑。身旁的阿绵突然操起事先带来的消防斧。大声对白丽说:“我们吃了它结的果实,所以它今晚不会放过我们,我一定要在它杀死我们之前,用这把利斧将它放倒。”阿绵疯狂的喊着,举起手中的斧头向前面的怪树冲去。“快回来,阿绵你这样是于事无补的,这么粗的一棵树你就是砍一个晚上也砍不完啊!”就在阿绵刚刚来到那颗怪树前,举起斧头刚要用力坎下去之时,后面白丽突然看到那颗怪树上方一个大花蕾突然低垂下来,在强烈的夜光照耀下,白丽清晰的看到那个花蕾瞬间绽开,仿佛就是一个怪兽张开了布满一排锋利牙齿的血盆大口扑向阿绵。在阿绵还没做出第一反映的瞬间,她的头就被吸进了那个花蕾当中,那个巨大的花蕾将娇小的阿绵提到空中,阿绵无助的在半空挣扎着,她颈部皮肤被花蕾边缘的两排利齿无情的撕裂,鲜血如同雨点般的从空中洒落下来。过了一会,阿绵的身躯从空中跌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与地面碰击声音。不远处的白丽定睛一看,此时的阿绵已经变成了一具血淋淋的无头尸体。僵持了好长时间的白丽,缓缓的清醒过来。面前的这个可怕的植物,始终没有向她攻击。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来自己逃出来了,真的逃出来了。这个怪物之所以没有吞掉自己的头颅,还要庆幸自己当初晕车,把之前吃下去的果实全都吐出来的缘故。真是万幸。”经历了刚刚那一幕令人难以置信的恐怖血腥一幕的她。感到出了人生当中最轻松的一口气。就在她想转身翻过院墙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时候,突然感到在自己身后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她猛然间转回头,居然见到浑身是血的阿绵正站在自己身后,阿绵手中握着一把正在不断往下滴着鲜血的利斧,对着她高高操起,瞬间向她颈部砸落下来。一声尖锐的惨叫霎那间划破了寂静的深夜。几个星期之后,一个牧师打扮的外国人随同一班人马来到了这座老宅院。他看了看这颗随风轻舞的妖异怪树,随手拿出了一本可兰经,将经书背面涂抹上一些胶水牢牢的贴在了树杆上。然后他口中念念有词,不久就见这颗怪树忽然自行燃烧起来。冒出阵阵诡异的红色烟雾,和绿色的火苗。这棵树燃烧过程中,不时还发出阵阵类似恶鬼的呻吟嚎叫般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最后这棵怪树被烧成了漆黑的焦炭。这颗邪恶而妖异的食人怪树,最终就这样被那位不知名的牧师打入了地狱。这个故事提醒各位读者:(不要随意尝试自己不了解的事物,更不要偷尝禁果!)晚上别去老树林我真不应该跟李诚立下那个荒唐的赌局,没想到白白害了他一条性命。但我并不难过,反而有些后悔不是自己亲自杀了他。我独自走在漆黑的小巷子里,这是通往李诚家的必经之路,就快要到他家了,我仿佛已经闻到那股欲欲而出的鲜血的味道,灵魂深处已经开始有些陶醉了。仿佛滴滴艳红的血正在我的舌尖打转着,那滋味是多么让人向往啊。我跟李诚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城里读大学,感情非常好。借着放暑假的机会我们跟几个同村的伙伴一起回到了老家来探望自己的家人。到了晚上我们几个血气方刚的年青人喝在了一起,大家一起拼着酒,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有趣的想法,便向大家提出要做个游戏,每个人一口气喝下五大碗酒,谁要是喝不下就得去村后山的老树林子里呆上一宿。只有李诚三大碗下来就已经边声叫苦,不能再喝了。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他独自一人去住那老林子了。天亮了,清早的阳光又透过窗帘照在我们几个醉猫的脸上,我们也陆续醒来,于是便去老片老林子里找寻李诚的踪影,我们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不知为什么我们仿佛怎么都走不出这片老林子,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我们的心都乱作一团。“我们是不是碰上鬼打墙了”不知道谁冷不丁昌出这样一句话。这句话一出我的心更是有如乱麻一样,只能安慰大家。“别乱说,做为新时代的大学生不要这么迷信。”我假装镇定的说道。转眼间黑色的夜暮吞噬了这片老树林,天上没有怡人的月光,也没有点点繁星,有的只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漆黑,我们几个只好硬着头皮向前走。不知过了多久,哥几个都累的不行了,我一抬头看到前面有处亮光,原来有一户人家,这对我们每个人来说无疑是沙漠里找到绿洲一样忧为欣喜。我们顺着那缕灯光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奔去。几声疲惫的敲门声过后,开门的一个面目清秀的小姑娘,她十分友善的向我们打着招呼,并邀请我们进去歇脚,小屋子虽然不大,但却很干净,桌子上的小瓶里还插着几束鲜嫩的花草,散发着香味儿。“我叫叶香,跟父亲两个人住在这里,你们叫我叶子就行。这片林子很大,父亲是这里的护林员,今天不在家,以前也经常有人因为劳累而到我们这里休息的”小姑娘亲切的说道。当晚叶香姑娘亲手为我们做了一桌子的好饭菜,还拿出珍藏多年的美酒招待我们这些不速之客。第一口喝那酒的时候,我就被它的香气所吸引了,那香气只能用世间难寻这四个字来形容。也许是因为酒太过香醇,我便多喝了几杯,就在我的意识排徜在似醉非醉之间的时候,我仿佛看到叶香脸上不时的流露出一种冷冷的微笑,那眼神让我浑身不自在,这时我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意识模糊,我的手脚再也不听使唤。。。“滋啦——滋啦”一阵极其刺耳的磨擦声,鼓痛了我的耳膜。是那阵凝重的磨刀声将我从昏迷中唤醒,我被单独关在一个小屋子里,顺着那道细细的门缝向外看去,我被眼前所见的景象惊呆了,我的几个伙伴都被退去衣衬放在了滚烫的热水中泡着,旁边的大木板上血迹累累,叶香动作娴熟地将他们陆续捞出来放在那块厚厚的大木板上,然后从地上抄起一把近一米来长的屠刀将我的伙伴们放血,肢解。。。。。。。。。“磅——磅”刀子一声接着一声剁在了木头板子上,我眼看着我的同伴们被剁碎,屋子四壁上满是飞溅的血花。我想我的伙伴们走得很安详,因为他们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惊恐,也没有任何痛楚。这时的我已然是魂不附体,但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我本已快要停止的心脏猛然为之一震,叶香慢慢地转过身来,她的脸上满是皱纹,就如同一张上了千年的松树皮一样,那张毫无血色的近乎扭曲的面容上再次浮现那缕诡异的笑。她将人血盛入碗中一饮而尽,慢慢地脸上的纹理少了许多,直到变回了我印象中原本清秀可人的小姑娘,只是她的嘴角多了一缕鲜血顺势流下。紧接着她将那些残脚断臂放在一个酒坛子里面。将坛中美酒最上面那层浮血一匀一匀的向外捞着。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酒会如此香醇了。。。。。。。。。。。就在这个时候,叶香正冷冷的朝我这边笑着,并开始慢慢向我这边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别,别,求求你,别杀我,千万别杀我。。。求求你。。。“我跪在地上不断的央求着眼前那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我还要让你继续留在我的身边呢?”叶香用那双昌着寒光的双眼打量着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那十只如铁爪獠牙般的长指甲已经将牢牢的穿进了我的肩膀并扎进了后面的墙上。在惊恐与死亡边缘的我早已失去了感知痛楚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女鬼的脸向我这边贴近,她的口中不时的向外吐着团团冷气,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那双酱紫色的嘴唇深深的吻在我的双唇上。。。。回到家中我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很久,很久,望着镜子中自己那张满是皱纹而惨白的面容还有那酱紫色的嘴唇,我咪着眼睛鬼魅般的笑起来。望着今晚黑压压的乌云,我离开了自己的家,踏上了那条通往李诚家的小巷子,我要用他们一家人的血来祭祀我的舌头,然后是村里的其它人家,鲜血对我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我知道他们曾是我的亲朋好友,但此刻我是一只鬼,一只靠吸食人血为生的尸鬼。现在人肉人血才是我赖以为生的粮食。。。。。。。。。。。。。。。。。我敲开了李诚家的门,探头出来的正是他的父亲。。。。注:(村里里那一辈子的公公婆婆茶余饭后时不时的就会议论这样一件事。五十年以前,村里有一家小酒馆,酒馆的主人叫叶香,长的非常清秀,是个十足的可爱人儿。虽说她年纪倘轻,却有一双巧手能酿出一坛坛香醇的美酒来。这十里八坡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的大名。村里村外,都流传着一句歌谣:“酒香引来醉罗汉,神仙一驾叶家店。”村里也不知有多少的小伙子打心里喜欢叶香姑娘,说媒的把门槛都快要踏破了,可叶香她爹就是不同意,他只想让自己的女儿嫁一个大户人家从此以后得享清福,衣食无忧。可叶香还是爱上了本村一位穷教书先生,可叶香他爹硬是将她许给了村里一位道富。于是两个人决定私奔,但是单纯的叶香哪里知道,那个教书先生拿了人家一笔赏钱早已人去楼空,心碎的叶香终于一个人跑到那片老林子里以一尺白绫了解了自己。从那以后,但凡是踏入那片林子的男人多数是有去无回的。叶香的怨气就这样永远飘荡在那片老树林子里,至今不曾散去。) 想我原谅你吗?没那么容易雾气很重,我不知身在何方,眼前很模糊的站着一个人,从身材上看是个女人,慢慢的雾气散去,我看清了,眼前的是阿星。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唯唯诺诺的看着我:“周坤,你还好吗?”“阿星你怎么到这来了,赶紧回家.”“周坤,你还要我吗?”“要啊,你这个傻姑娘,怎么说这个?”阿星低下头又问:“你还要我吗?”但是语气里透着莫名的忧郁。“阿星,你怎么了,我要啊。”只见她缓缓的抬起头来,声音不再温柔:“周坤,这样你还要我吗?”她的脸慢慢的抬起来,不再是我所熟悉的红晕,取而代之的是苍白,嘴唇却是诡异的红黑色,她突然笑了起来,露出的是满嘴带血的牙,再一看,七窍流血,头发飞起,阴森的鬼魅声音:“周坤,我这样你还要我吗?”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满身的冷汗,我摸了摸脑门上的汗,还好只是一个梦而已,虽然是这样的真实,身旁的小红睡得正香甜,我却再也睡不着。最近的心越来越寒,小红的欢快的准备着婚纱,我却没有一点喜悦的感情。阿星一直都在我梦中出现,我告诉自己没事,只不过是太紧张而已。大婚将近,我却越来越憔悴,镜中的人我不都不敢相信这是我自己。今天小红回到了我的未来岳母家,剩下我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让这个130平的大房子越发的空阔,我现在不觉得住大房子是件多么好的事,直觉的阴森森的冷。一个人的寂寞容易让人怀旧,加上这几天阿星一直在我的梦中出现,让我不知不觉的想起她来。阿星是我的大学同学,在大学里她活泼好动,美丽大方,追她的人不计其数,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选择了我这个无名小卒,当时她的选择真的是让我受宠若惊,我们真心的爱过。因为年轻的冲动,我们很快在一起同居了,她为我流过两次胎。那时候的日子真是甜蜜,虽然我们都没有什么钱,但是这种在一起相濡以沫的感觉是再也找不回来了。本来我们都以为对方已经是自己的唯一了,直到小红的出现。小红是我们大学校长的独生女。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一个穷小子会让两个如此出众的女孩子看上。当时小红和我示好的时候,也许是因为他爸爸手中有出国留学的名额,也许是因为男人的虚荣心,我并没有告诉她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小红也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她很简单的相信了。就这样我周旋在两个女孩子的中间。阿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也许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用越来越忧郁的眼神看我。但是我认为一个男人就应该以自己的事业为重,我以后工作好了,也是为了她过的好,因为这种想法,我从面对她的眼神从惶惶不安到了心安理得。事情按照我想象的发展下去很好,我如愿以偿的拿到了出国的名额,但是小红的爸爸却提出了一个要求,我们必须先领结婚证。要不这次出国机会就没有我。任凭我千般的理由,都没有用。当我再一次要求不结婚的时候,岳父很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你小子不是只看上的我的出国名额吧?”我不敢再说下去。我想所有的男人在仕途和爱情抉择的时候都会选择仕途。所以我不得不和阿星说了。回到我们的租的小屋,想一想我们已经在这住了三年的小屋,也算是一个家了。阿星在家里洗衣服,说句实话,我真的说不出来要分手的话,但是前途和爱情我选择的是前途。我坐下,想说话,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是阿星先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她说:“你话对我说吧,但是你要说之前先看一样的东西。”我接过来一看又是一张早孕检测单。虽然以前看过两次,但是没有一次让我这样的震惊,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这种事,我就前功尽弃了。所以我说:“阿星,我们还年轻,要孩子以后有的是,我们现在不要好不好?”说这个话的时候,她正在冲衣服,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医生说了,我再流产,可能就终身不孕。”口气还是那样的平静,好像说的不是她自己,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惊恐:“你要出国我不拦你,但是这个孩子我要留下来。”说完以后她就出去晾衣服去了,把我一个人撇在屋里,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话,但是我知道这个孩子如果留下了我就要负责,并且我跟小红领了结婚证,我们就是夫妻了,这个孩子我不能要,说不定以后是阿星威胁到我的砝码。但是阿星的脾气我知道,现在让她打胎她是肯定不会的。我能做到的,只有偷偷的给她打掉。我也出了屋子,我花80块钱在小诊所里面买了堕胎药,我不顾医生一再要求把孕妇带到他那去,拿了药就走,想一想如果我告诉了她,这个药她会吃吗?回去已经是晚上,我狠狠心买了海参,我说要给她补补身子,看着她欣喜的面孔,在下药的时候我的不住的颤抖。吃饭的时候,阿星很开心,她还给我盛了一碗,我一口一口的喂她,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充满爱的汤里面有的是让她流产的药物。过了一会她说:“周坤,我怎么肚子疼呢?”但是她没有介意,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也好。”她有点犯困,我知道这是那个药的药效,所以我说:“阿星,你睡吧。”我把她抱进了房间,我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周坤,你不会不要我吧?”我安慰她说:“不会,你睡吧。”我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一个是自己的亲身骨肉,一个是自己挨了四年的女朋友,但是在前途的面前,我是那样的无奈。我的心开始动摇,为了不让自己有不忍之心,我起身来到屋外。过了一会我听见屋内开始有呻吟声,我知道她的孩子保不住了,我堵住耳朵不让自己听见,但是声音越来越大,我听见她惊恐的叫:“周坤你在哪里,你来救我。”我努力不让自己听见,但是我挡不住她尖锐的声音,我终于忍不住:“阿星,对不起,我给你吃堕胎药了。原谅我,明天天一亮我送你去医院。”屋子里传来了一声因愤怒的尖叫她说的最后一句就是:“周坤我恨你,我做鬼我也放不了你。”我一宿未睡,但是我第二天进去的时候,我看见的景象吓了我一跳,她已经没有了心跳和呼吸,周围全都是血。法医鉴定,自己流产,大出血死亡......又是三年过去了,我已经从国外回来了,但是回来不仅是我自己,好像还有一个“她”。这几天小红越来越不对劲,首先她开始低眉顺眼的看我,当时我以为我是她丈夫的原因,但是好象不是。现在她又开始问我:“周坤,你还要我吗?”声音一点都不像她的,如果我看着她,她就会说:“看什么看?”好像她根本没有说过话。还有在镜中我常常看见阿星向我惨淡的笑。为了让我心安,我花高价请了一个护身符,我觉得如果“她”回来,就在小红身上,所以我把这个护身符放在了卧室,但是小红的表现让我满意,她对这个护身符爱不释手。看来只不过是我的幻觉而已。直到那一天,晚上我又梦见阿星,再一次被惊醒,我去摸旁边的位置是空的,这么晚了,她去了哪里。起身开灯,眼前现象吓了一跳,小红竟然正在摔那个护身符!她一边摔着一边说:“周坤,你还要我吗?”我惊骇的不行,我知道现在的小红已经不是小红,我说:“你是谁?阿星是你?”她咧开嘴露出满嘴的鲜血和参差不齐的牙齿,“周坤,你还记得我,真好,嘿嘿,你还要我吗?”突然她扔下护身符向我冲来,长长地指甲抓住我的脖子,尖锐的喊声冲击着我的耳膜,“周坤,你好狠的心啊,你还我的命来,还我的孩子来。”“周坤,你还要我吗?不,因该是这样说,你还要你的命吗?你有什么资格活着”我闭上眼睛,我只求一死。她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让你这么死了太便宜你了。”我现在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她抓着我来到客厅,我听见她诡异的笑声:“你该凌迟。”凌迟?就是那个要割3000多刀的刑罚?我不愿意,但是我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本来我就对不起她,她这样也是我为自己赎罪的表示吧。她嘴里念念有词:“痴情女,负心汉,因爱生恨,冤冤相报,何时了?一条血路两茫茫。归途在何方?.....”我听见她就像割抹布似的在身上划着刀,剧烈的疼痛让我昏死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只剩下一具骨架在地上,还有旁边的一片一片的肉,和正在吃肉的她。我走过去说;“阿星,有饭你不给我留着?”我再次看见了她的温柔。但是她说的是:“你身上有人命,所以,你不能再次轮回。就是永世不得超生。还有我要每天抽你五百鞭,你每天还要受一遍凌迟之苦。”我不愿意,但是我不愿意有用吗?我想活活不了了。夜来尸吻每逢佳节倍思亲。所以即使路遥费马力我也一定要在中秋这天回家乡一趟。起码我们间的距离还是局限于中国大陆境内,比起众多花好月圆梦难全唯有金樽空对月还要自欺欺人地说对影就会成三人的那些朋友来可幸运多了。   至于我的这一次探亲行动会演变成为我人生最大的一次奇遇,这是所有人都无法预料的,或许上帝早知道,可他不够意思没通知我,所以才让我终于有了这次执笔机会。坦白说,这种机会还是少少益善。   我的家乡是在一个乡下的小村庄,我在这纯朴而贫穷的地方过了纯朴而贫穷的童年。后来我成为了村里第一位大学生。村里人以我为荣。我再回来时就少了那份曾经的无拘无束,而多了一份无从所适。岁月改变了人的命运,又和命运一起改变了人。   所以,我回来时的场面和例行公事般的问答变成了最没有记述价值的一环,从略。   事情还是从我回来的第二天开始讲起。   那天就是中秋节。我们村子的传统是逢年过节时就要去先人的坟前拜祭一番,有点像又过一个清明。所以中午时分我们和许多家庭一起上山去了。其实我们的住处就和山亲密接触着,所以很近。昨夜的雨将路变得更加泥泞,只有走在这种路上我才有回到家乡的感觉。这样的路对我来说是直通童年时光。小时候每次去上坟都是一路哭叫,回家后仍心惊胆颤还要再哭叫,胆小如鼠的我是多么可爱,现在成年了就没有了那种乐趣,我看着前面阴森森的墓碑群没有任何感觉,就像帅哥看见老婆婆。家人虔诚地在坟头祈祷烧香时我就心不在焉地到处看。   无意中,我在很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发现了一座孤零零的破烂荒坟,小小的,草草的,满载着粗制滥造的敷衍感觉。而且没有祭拜的痕迹,这在我们这里是罕见的伤风败俗。一般说来,要么就是这家人全死光了无人能来——真是悲剧,要么是其家属大逆不道置之不理——更悲剧。总之很另类。我闲得无聊,问父亲道:“那是谁的墓?怎么好像没人来?”   父亲忙里偷闲很给面子地用眼睛瞟了一下:“不知道。”   我们家的邻居——他家先人和我们家先人也是邻居——拔舌相助道:“那是一个流浪女孩的,上个月她来到我们村,后来病死了,我们就帮着修了这个墓。”   “她没有家人?”我觉得凄凉。给小坟加了把土聊表同情。   “没有,她死后也没人找来过。是挺惨的。”说着邻居很善良地把燃剩的一两张黄裱纸顺便烧给了这孤独的灵魂。我也参加了一份献爱心活动。   忽然我注意到了坟墓的土极其松垮——不是那种水土流失型,是很不自然的破坏型——这么说吧,我一看之下的感觉是好像曾被人挖过!这么一想,我全身都很不舒服!   邻居也看到了这痕迹,也看出了我的疑惑。道:“这种简单的坟常会被野狗什么的给扒坏。”   我同意了他的说法,因为这种坟里不会有值钱东西陪葬,有智力的人是不会来白费力气的,会来光顾的只有低等动物,我更觉得这女孩惨了。当然我能做的也只有同情她。虽然这是毫无价值的。   离开坟地就径直回家。乡下的中秋之夜相当热闹,比城市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和本故事的关系就比细菌还小,再从略。   夜里我的梦境中竟出现了那座坟墓,醒后直感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过两天我就要离开了,早上我要去会会老朋友们。穿衣时偶然地,我发现自己的校徽不见了。一定是昨天上坟时弄丢在那里了,都是父母说我应该戴上校徽给先人们看看让他们骄傲一下才会出状况。这校徽对我是蛮有纪念价值的,于是出门后我马上跑去墓地找。   在去坟地的路上,我看到有一大堆人围在一起不知所为何事,好奇的我中途变节先去看个究竟,走近来发现有不少老友也在人群中,而处于当中众人簇拥的主角竟是位老而不掉牙的婆婆,她的外形出于敬老原因就不加以描述了,总之叫人一看之下会联想起棺材和酸梅干。看样子她该是在讲故事给大家听,因为我想不出更多老婆婆会被多人围绕的健康原因。   看来我想的也没错。老友之一一看见我,就笑着招呼道:“阿正,你过来听听这老太太在说些什么!”   我对听一个老太太讲话的兴趣指数是负的。所以我不屑一听,但不等我拒绝老太太却先声夺人地说了:“这位年轻人,你有兴趣成仙吗?”   这话像妓女的手牵住了我的步伐,我一时回不过神来,身边的人们就笑了起来,老友之二用嘲弄到家的口气对老太太说:“我们阿正是读书人,他会帮我们拿主意的。”   我静下来问:“老太太,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我有一种方法,只要你诚心照做,就一定可以延年益寿,还能飞升成仙!”老太太误以为我乃知音,大声告之,然后满怀希望地看我。我知道,她也明白我的知识分子地位,要是说服我,就有希望拉拢更多人。   而我从她这三言两语中也迅速判断出了她的用意,我不禁火上心头,我想到了近年来一个家喻户晓名扬四海的词:**功!没错,听这老家伙的话就是在宣扬这个!或者就是类似的邪教思想。我们这地方的人民虽不至于像原始人般闭塞可也不是很发达,要蛊惑人心在这里效果当然比城里好,利用人的单纯,这一点尤为令我愤怒。   相信大家都知道**功是什么东西及其性质,我看到有关报道时就很纳闷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法教,可以骗得人像对待树木一样把亲人乱砍滥伐,又会有这么多的无知份子奉若神明。我最反感的事想不到竟搞到我家门口来了。还要算我一份。我油然而生一种使命感要拯救迷途众生,起码不能让我的乡亲们上当。   于是我尽量控制情绪问道:“什么方法?”我要在她说出来之后给予合理又不留情面的批揭。我已经认定她是邪教份子了——真可悲,这么老了还做得出这种事。   老太太见我很有兴趣的样子马上现出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的表情,我朋友已经笑着提醒我了:“喂,你可听仔细了,然后乖乖照做啊!”   这时我觉得很欣慰,因为从他们的态度看来完全不把那所谓仙法当一回事,觉悟如此之高真是可喜可贺。这老太太也太失败了,连这点说服力都不具备还来干这一行——也幸好她不具备。这么想着我觉出她要说的方法肯定有什么地方很令人难以接受。   果然,她的话震撼了我:“你只要在每天夜里,固定地找一具尸体,再嘴对嘴地吸它的尸气——男的最好找女尸——慢慢地,你可以成仙了。”她讲得极认真,好像妈妈在告诉我饭前便后要洗手。   我边听边不由自主地开始想象,画面恶心之至。我身边的人则哄堂大笑起来,其中一个还阴阳怪气地说:“还好,只是亲嘴,没叫我们去和尸体交配。”更多人大声地笑和叫。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不信她的话了——首先在乡村,挖人尸体是大忌,其次只是想想就要呕,何况去做?所以虽然农村人较迷信也不可能有勇气去做。   其实这鬼话并非她首创,我以前也看过类似的报道,讲一个傻瓜听信骗子的鬼话真的每晚掘坟找女尸,而且是和它交配——还不如老太婆说的文明。我没想到原来**功还包含这么诡异恶心的一环内容,真是无奇不有,叹为观止。不过想想那些自焚自杀的例子,相比之下也不算太特别,物以类聚吧。   虽然在场的人看来没一个信,但我还是要防微杜渐,免得这离奇说法也有人接受——不是没可能。我尽量尖刻地说:“老太太,您也不年轻了,怎么您不去成仙呢?”   我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我满以为她会下不了台,没想到她竟很严肃地说:“我是神的使者,我要把更多的信息带给劳苦大众。”慷慨激昂有如“为了新中国,冲啊”。   不过老家伙还算精明,看得出包括我在内这里没一个识货的,她转身叹息着离去了。我在她身后大声道:“老人家,不要再搞这些无聊的东西,别再骗人了!”   她回过头对我冷笑一下:“哼哼,还不知道是谁无知呢。”   这人真是无可救药,我大声道:“世界上不可能有这种事!”   老太婆不再回答什么,走远了。我问大家:“这人是哪里来的?”   “不知道,几天前来到村子里的。成天到处和人说那套话。”   我才知道原来这谬论的传播不是今天才开始,所以我马上实际地给我面前的众人开讲座,我认真严肃地把这个邪教动手术般解剖给大家看,并结合了许多方面的事实和权威人士的呼吁来加强说服力,就好像传媒做的那样。我相信我这么做是有一些效果的。   当我口干舌燥地回到家时,已是大中午了,我边吃饭边不忘把这思想也向家人们灌输,我觉得自己是慈悲的千口观音。   下午我准备睡午觉时猛然想起找校徽的事给忘了,真是舍己为人啊。我马上再跑去墓地。   虽然我是个无神论者,但环境是会影响一个人的,当我独身一人走在空荡荡的坟地里时,我也忍不住不寒而栗。看着众多埋藏着没有生命的肉体的坟包,我感到了莫名的恐惧。   我要尽快离开。我仔细地找,也很顺利很快就找到了校徽。我马上准备打道回府,在我跑过那个昨天看见的流浪女孩的孤坟时,我不禁放慢了脚步。   我看到在坟边的泥土上有很清晰的脚印!而更清晰的,是我一望便知的挖掘痕迹!   这坟本就是随随便便的产物,构造自然差得可以,简单说来就是一个坑,一口薄棺和一堆黄土的自由组合。所以稍微有人对它动过手脚就会显而易见。我看到这没有墓碑的黄土包坍塌了半边,脚印从坟边通到坟上,可以看出是有人在上面用力残踏过,我不相信会有这么变态的人拿个坟包来玩,所以应该是有人想尽力把土重新压实。为什么要压实它?如果是学雷锋的话应该不至于高抬贵脚来做那么委屈吧?所以很可能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后匆匆忙忙地草草了事的后遗症。对一座坟会有何不轨?盗墓?有东西可盗吗?   我又想起了在我昨天来祭祖时就看出这墓有过不妥,当时以为是动物所为,现在从脚印上判断必定是人!这么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更觉得恐惧了,是那种四面八方把自己包围住的恐惧。我不再逗留,撒腿就跑。   我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去破案吗?只凭那点线索?我又不是福尔摩斯。我觉得很烦。   跑过一户人家时,我忽然注意到了放在门口的一双鞋,鞋上乱七八糟沾满泥土——我马上联想到了那座坟,难道就是这户人家所为?要是在侦探小说里,或许可以设法分析一下泥土的成分对比一下脚印鞋印等等,但我们这毕竟是农村,别的不说,我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拿走人家的一双鞋去调查吧?但我也因此注意上了这一家。   “阿正,去哪?”我一个朋友过来问。   “这家住的谁?”我问,我对村里的人家不是都熟悉。   “大丙啊。干嘛?”朋友说,“哦,你不是想把和我们说的那套理论再去说给他听吧?你也别太累了。我们信你不就行了?再说你讲给他他还未必信。前几天老太婆传教时,就数他听得最投入了。我还看见他追着老太婆问长问短呢。”   朋友的话让我心里一动,我猛然想到了刚才百思不得其解的“神秘人掘坟动机”,现在联系起来想发现非常通顺,简直一切谜题都迎刃而解。我设想,大丙误信谗言向老太婆讨教,老太婆就指导他该去挖哪座坟——正好是那座孤坟。于是他每夜都去吸“尸气”,于是他每晚都要挖开墓,于是他要用脚踩着把墓复原了,于是鞋上满是泥……竟然全部吻合!   我几乎可以断定犯人就是大丙了——这里补充介绍一下这人——也没什么好介绍的,一句话,一个年过半百孤家寡人的无知糙汉。不过单单想就认定是他,并无真凭实据。我也不敢真把自己摆到神探的地位去,我该怎么做?   猛然地我想到,如果我推理得没错那么大丙今晚应该还会去掘坟,我起了一股冲动——我要亲眼去目睹!只有这样才能弄清真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然即使正如我所料我也没有进一步的办法——当场抓住他吗?搞不好反被他干掉。教育说服他吗?我实在没有这把握。拍下他的丑态作罪证吗?真遗憾我没带相机来。   所以暂时决定的办法是,我还是要先用行动证实一下自己的判断,等终于能肯定就是他了再进一步采取行动,也免得还不明真相就贸然动手,会打草惊蛇也许还是冤枉了人家——毕竟一切还只是我的猜测。   这么决定后我感到了一阵异样的刺激,我开始考虑是否应该告诉几个老友知道好发挥团结的力量,最后我决定还是算了,这么前卫的事实在不适合民风淳朴的他们参与,我管我的作法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而且我只是准备暗中监视取证而已,人多还碍事。   我心惊肉跳地迎来了夜晚。如果我的计划被父母知道的话那我这辈子都没希望去了。所以我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直到我离家出走在夜路上为止都一帆风顺。   这也意味着,要是我出了事,没有人会知道我的下落!这点是很严重的,不能不防,所以我随身带了一把锋利无比的镰刀以备不时之需。我的行动也很小心谨慎,一路上我都像在摆脱跟踪般闪闪躲躲,尽量挑草丛来走,不然要是和我的监视对象不期而遇不就完了?   直到我抵达坟地都没有遇上大丙。真是可喜。我在那个惨遭玷污的荒坟附近找了一个很合适的茂密树丛钻了进去作为隐蔽据点,我静静等待着将会发生的一切,在回乡时任凭我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种特务经历,人生真是奇妙。   当然,这时的我怎么想也想不到接下来还会发生那样的事!   话说我在树丛里闷着滋味实在不好受,时间像负心的情人一去不复返,大丙一直没有出现。我有点怨恨自己的没事找事。搞不好要在这露宿风餐一夜了,当我在心里自言自语时,由近及远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期待已久的大丙来了!   我相信夜色加上障碍物大丙是发现不了我的。我看见他左顾右盼像潜入室内的窃贼般迅速来到了那座坟前,然后他举起带来的铁铲一下一下地开始挖开坟墓,第一次看到这么充满恐怖色彩触目惊心的真人真事,我的心跳声险些严重超标泄露出我的存在。   那个简陋的墓很快被挖得现出一口薄棺,大丙扔掉铁铲费力地将棺木拖出,棺材被平摆在了露天旷野上,他很轻易就打开了棺盖,双手伸了进去,把一具衣着破烂的女尸抱了出来。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我的一切推论都被证实正确了。我来不及佩服自己的头脑,因为眼前的景象是如此古怪,超过我接触过的一切鬼故事,这就叫百闻不如一见。   大丙将女尸放在地上,借着月光我看清了这位人死了还晚节不保的悲剧人物的尊容——坦白说,是一个相当秀丽的女子,皮肤不知是因为天生还是因为死去的关系在月光映照下格外白皙。而且也看不出有丝毫腐烂……很奇怪的是,让人一见之下真有一股冲动想要吻她——起码大丙就那么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他的样子与其说是为了练功而勉为其难还不如说是在尽情享受那种快感。   要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看到这情景,我会以为这人有“恋尸癖”这种变态性倾向,但这时我清楚知道他是邪教的牺牲品。虽然眼前这画面很有点像恋人间的亲昵,但一想到事情的本质,我实在忍不住要呕吐!我的确干呕了几下,还好没有实质性事物外流,不然难保不会暴光。   我定定地看着大丙投入地“吸着尸气”,只盼尽快结束,不要再折磨我的视觉神经。忽然,我的全身像被雷劈到一样猛震,我差点大叫出来!   我看到,那具女尸的手慢慢地向上抬了起来,眼睛也在慢慢地睁开……我不能相信我看到的这一切!而大丙闭着眼仍然在吻着,没有任何察觉,但他很快就知道了——因为那双手绕过了他的脖子将他环抱住了——情形一如接吻时女方的自然动作,但我想大丙和我一样绝感不到丝毫温馨!看得出大丙瞬间魂飞魄散,他用力地想挣脱,但竟被抱得很紧无法得逞,接着那女尸一个翻身反客为主,将大丙反压在了身下,大丙四肢狂舞着,慢慢地,他的动作静止了,我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绝望的光芒消失了,他的生命消失了!他一动不动。   我已变成了塑像,再难以挪动半分。那女尸——还能称为女尸吗?她是僵尸?我忍住不昏过去。这时忽然一个人声响起:“你终于起来了!”——几乎把我骇死——我听出来,是那个宣扬邪说的老太婆的声音!我看见她健步如飞地从远处走了过来。她果然和这事有关!   更出乎意料的是发生了,那具女尸一见到老太婆就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一开口就震动了我:“妈,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救我?”   妈?那个老太婆是这女尸的妈?没等我疑惑完,老太婆已抱住了女儿笑道:“没办法,肯帮忙的人太少啊,只有他一个,不然你可以更快复活。他也不用死了。”   “他真的死了?”少女踢了下大丙丑陋的尸体。   “他一个人的阳气全部给了你,怎么还能活?”老太婆道。   “哼,”少女娇羞地,“他占了我那么多便宜,活该!”   两人说笑着,抬起了大丙的尸体,扔进了棺材里。再把整个坟墓还原了。我相信大丙在掘坟时绝对想不到,他其实是在自掘坟墓!   我脑袋一片空白,我不能思考任何事情,我最担心的是自己会被发现——看来应该没有,不然,我……快滚快滚,我默念着。同时握紧了手里的镰刀,万不得已时也只有拼命了!   好彩,她们把坟墓弄妥后没有再逗留,就要向坟场外走去。我暗松了口气,几乎瘫倒了。   忽然,又一个意外袭来,老太婆忽然回头,对着我藏身的树丛大声道:“小伙子,你错了,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啊,哈哈哈……”   我真正瘫倒了!我的手因为汗出太多已握不牢镰刀了。但老太婆说完话后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就带着她的女儿走了。   从此,我再没见到她们。   大丙神秘失踪的事在村里引起轰动,但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他身在何处。我没有透露任何事情,因为是不会有人相信的,说了还会因此遭人怀疑。反正大丙已经死了,呆在墓里不正是死得其所吗?   至于我的那次怪异遭遇,我至今没有任何科学解释,而我所拥有的概念也完全是来自那对母女的对话。相信大家也能从中体会出一鳞半爪,就不多说了,再多一点的想法,我也没有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家乡,像逃难。真的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狼【浪子】
本转帖分类:&&&&
&&上一帖:
下一帖:&&
共有2人发表观点
今晚我不睡了:
0(0%)点击发表你的观点
1(50%)点击发表你的观点
期待下一作品:
1(50%)点击发表你的观点
07-26 06:3407-26 06:3707-26 06:4907-26 06:4907-26 06:4907-26 06:4907-26 06:4907-26 06:4907-26 06:4907-26 06:49
热门转帖:
最新专题:
&2014 开心网}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梦见墓碑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