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语交际《推荐一部动画片》 在你看过的动画片中,哪一部给你留下的印象最深?推荐给同学吧! 口语交际目标 1、指导学生有礼貌地进行交流,说出自己最爱看的动画片。 2、通过多种形式的口语交际活动,培养学生敢于交际,乐于交际的情感。 3、在交际的过程中,引导学生学会大方.有礼貌地与别人交流,并注意培养学生倾听的好习惯。 口语交际指导 一、课件导入,激发兴趣 1.启发谈话,播放课件 每天做完作业后,你最喜欢干什么?文文和乐乐和我们一样,也特别喜欢看电视,你们知道他们爱看什么动画片吗? (利用情境图,播放他们的对话) 文文:乐乐,你爱看什么动画片? 乐乐:我爱看动画片,特别喜欢看《西游记》。你呢? 文文:我喜欢看《熊出没》。 2.创设情境,激发欲望 师:电视里的动画片可多了,你知道的动画片都有什么呢? (随学生交流播放剪辑的电视节目短片,展示学生喜欢的《喜洋洋与灰太狼》、《大耳朵图图》、《大头儿子与小头爸爸》等动画片,让学生产生主动交际的欲望。) 师:在这么多的动画片中,你最喜欢哪个? 3.揭题读题:推荐一部动画片 二、出示内容,学生交际 过渡:电视里的动画片可丰富了,你愿意把你喜欢的动画片推荐给大家,让我们一起分享你的快乐吗? 1.课件情境图和活动要求:你平时都喜欢看什么动画片?同学们之间相互交流交流。 2.同桌交流,引导学生用用“……有……有……还有……其中……”的句式说自己看过的动画片和自己喜欢的动画片。 3.下位找好朋友或老师交流。 4.利用课件,示范采访 师:电视台的记者叔叔为了把节目办得更好,瞧!他们来采访了!(课件播放记者采访文文和乐乐的情景。) 5.学生扮记者,采访嘉宾,台上台下互动。 师:电视台的小记者也来我们教室采访了! (扮记者的同学学课件中记者的样子,走到学生中间,自由采访小嘉宾,引导学生态度大方,有礼貌地和别人交谈,同时提醒听者态度认真,神情专注,给对方予鼓励。) 小记者:请问你喜欢什么动画片?能告诉大家为什么吗? 引导嘉宾用上因为……,所以……。的句式回答问题。 6.颁发优秀记者和优秀嘉宾奖章。 三、小组讨论,合作交流 过渡:这么多精彩的节目,乐乐可喜欢啦! 1.播放课件,学生观察:你觉得乐乐这么做好吗?你想对他说什么? (课件显示一个孩子从早到晚看电视,连吃饭和睡觉的时间都不愿离开电视的情景。) 2.指名交流,发表见解。 3.四人小组组织讨论:小学生看什么电视节目好?每天看多长时间合适? 4.自由选择伙伴互相交流,互相帮助。 5.全班交流。 四、课堂总结,拓展延伸。 1.展示作品,学生绘画。 这些动画片真好看,让我们把它们画下来和同学们一起分享吧!(电脑展示文文和乐乐的绘画作品,激发学生兴趣。) 2.让学生拿自己的绘画作品介绍自己喜欢的动画片。 3.把《推荐一部动画片》这一话题带回家与家人交流,在交流中不断地提高自己的口语交际能力。 精选阅读 【教学目标】 1.引导学生用普通话进行口语表达,完整简要地说出自己的理想、愿望:我长大了想做什么工作?为什么想做这个工作? 2.引导学生简要地与同学说说自己的愿望。 3.让学生养成在口语交际时做到认真、努力地听,有礼貌、有兴趣、有自信心地说。 【教学重点】 乐于与别人交流“我长大了做什么”这个话题,做到态度大方,有礼貌,并能把为什么做这个工作说明白。 【教学难点】 能向别人说清楚自己为什么长大了想做这个工作 【教学素材】 多媒体课件。学生表演。 【教学课时】1课时 【教学流程】 一、情境导入 1.介绍一位家长。 师:同学们,今天我想向大家介绍一个人,他是谁呢?(出示照片)(课件出示)对,他是咱们班XXX同学的爸爸。咱们请他来介绍介绍他的爸爸,好不好? 生:我爸爸是一名教师,就在我们学校工作。他培养过200多名优秀的学生。师:你觉得他的爸爸怎么样? 咱们班还有谁也想来介绍自己的父母?昨天老师让大家回去找你父母的照片,带来了吗?好,把照片拿出来,让大家看一看,这样大家对你父母的印象会更深些。(小组内交流) 2.根据推荐,指名上台交流。 师:介绍完了爸爸妈妈,觉得他们很棒吧?想不想来夸夸他们?谁来? 小结:是呀,咱们的爸爸妈妈有的是做教师的,有的是做医生的,也有的是做工人的,他们在不同的工作岗位上,为祖国做出了应有的贡献,虽然他们工作很辛苦,但是他们是对社会有用的人,是值得我们尊敬的人。 3.师:真是一群聪明的孩子!同学们,现在你们多大了?再过十年,你们就二十岁了,有没有想过到那个时候,你们在做什么?这节课,我
你问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事实上你每向前走一步,都会重复一次这个问题,可是你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些问题是找不到答案的。或者换一种说法,那些轻而易举就能想出来的答案,你不想要。
比如当别人问及你频繁的转学,你完全可以提及你父亲的学者身份,正是因为他这几年辗转于各国的东亚系当客座讲师,你们才会往返于东京、波士顿、还有上海。
可是你认为这是一种父权制的迁徙,它与你从书本中构建出的价值观背道而驰。
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学校,沉默为你创造出截然不同的身份,为了逃避真实。
你不想要但无法拒绝的真实。
你有一半的日本血统,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可是同学们仍旧觉得你是外国人。第一次,你耐心地解释;可是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后来你对于频繁的解释感到疲惫,于是当别人再说你是“那个粗眉毛的外国帅哥”,你只是无奈地笑。
于是又有了一个新的定语——那个笑眯眯的粗眉毛外国帅哥。
现在回到刚开始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答案其实很简单。你需要一个中文夏校作为你申请双专业的筹码,符合条件的大学有三所,而另两所分别在上海和北京。
你厌倦了大城市,所以选择了第三所。
暑假之前,你甚至连这个城市的名字都没有听过。
这里比你想象的要繁华。
学校没有围墙,四周被风景区环绕。因为是暑假的关系,学生不多,看上去更像是一座公园,而不是一所大学。
一切安顿好之后便是必须参加的迎新会,经历过太多这样的活动,你对流程早已没了新鲜感,有一些同学拉着你拍照,你也笑着比耶,只是下一秒就想要早一点回到宿舍。
“下午大家可以和新朋友们一起逛一逛校园,熟悉一下环境,课程后天才开始。”
新生向导的话音刚落,大家便分散成了一个个小团体。
你摇了摇手,礼貌地拒绝了,你说你想自己一个人走一走。
并不是不想交朋友,只是你对于快速的社交没有兴趣。
往前走了一会,你看到了操场,远远望过去,看台上没有人,于是你决定去看台上休息一会。
顺着台阶往上,你找到一个较为安静的座椅,用手掸了掸灰,便坐了下来。
操场上有人在训练,看上去却不像是大学生。
暑假的校园比起平日总是沉寂不少,但夏校或是训练队的加入让这份沉寂变得生动了起来,像微缩景观里突然闯入的小昆虫,只是短暂停留,时机到了便又会飞走。
想着这些,你感到久违的平静。
突然,你听到一个男生在大声喊道:
“哈罗同学!能不能——帮我把水杯拿过来!”
你有些气恼地寻找声音的来源,发现是跑道上一个高个子男生。
一开始你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直到他又朝着你的方向喊了一句,你才发觉是在跟自己说话。他又用手指了指你的座位,然后比出一个喝水的姿势。你低头看,发现左边不远处的台阶上躺着一只绿色的水杯。于是你知道了,这个水杯是他的,他应该是想让你拿给他。
你把水壶送到他手上,他不好意思地对你笑,然后用衣角擦了擦手里的汗:“谢谢!”
他很高、很瘦,黑色短发,穿一条蓝色的运动短裤,白t恤的领口微微外扩,但仍然很干净。你又仔细看他的脸,发现他的五官很清秀,可能是因为训练的关系,皮肤被太阳晒得有些红。
“我要去训练了,拜拜哦。”
还没等你和他说再见,他便掉头往起跑点方向跑去。
几天后,你又去过操场一次。
那个瘦高的男生还是像第一天那样,一圈又一圈地绕着操场跑步。只是你注意到,他把水杯放在了主席台前的休息区长椅上,和其他队员的水杯并排摆着。
你拿了一本书,只是做样子地摊开,那些中文语法并不难,睡前再看也不迟。
你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你。
他跑长跑时有一个习惯,就是会找一个参照物。可以是一棵树,也可以是场边静坐着的人。他的视力出奇的好,一眼认出了坐在看台右后方的你,于是你变成了他今天下午的参照物。
第一圈结束,他发现你像小孩子一样,把书搭在了头上。
第二圈,你把头扭向了一边,顺着你的目光看过去,是学校那座孤零零的水塔。
第三圈,你低下头把不小心折起的书角抚平。
第四圈,你只是呆呆地坐着。
到了第五圈,他注意到你也在看他。
你忘记了他们到底跑了多少圈,只记得当队员们各自解散时,已经错过了看落日的好时机。
“嗨,又见面了!” 他朝你走过来,手里拿着那只你熟悉的水杯。
“你们每天都跑步吗?”
“对,我是高中运动员嘛,入选了市队,暑假要在这里加练。包吃包住,还不错。你是留学生?”
你只听懂了最后一个问句:“对,我是。”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在你身边坐下。
“对不起,我的中文不好。”
“我的也不好,很多人听不懂我讲话。”
“甘望星。” 他的发音很奇怪,不过你听不出来。
他跟着轻声念了一遍,你这才发现他不光中文不好,简单的英文也念的磕磕绊绊。
“哎呀,都跟你说了我讲话别人听不懂。”
“我听不懂。” 你其实想说的是,这句中文你听不懂。
“对不起,我的口音。” 他有点懊恼地摸了摸头。
你想解释,可是那一瞬间,那种厌倦感又袭来了。被误解是常态,你已经适应得很好,于是你把已经要出口的解释又咽了回去,什么也没说。
他的英文说的不好,但你还是听懂了。
“你怎么知道?”
“看你想说什么的样子。”
“I mean,我听不懂,是因为我的中文不好,我在学中文。”
“没事kazuma,我们还可以比手画脚交流。”
他说这句话时,先是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你,接着手舞足蹈了一通,最后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你看懂了,也冲他比了一个大拇指。
“你们每天都在这里训练吗?”
“你每天都在这里看书吗?”
你是信守诺言的人,哪怕你并不确定这句诺言在对方心中的分量和时效。
还没有走进操场,你就已经看见他。他今天穿了一身黑,黑色的短裤,黑色的短袖,黑色的短跑鞋。在一片鲜艳的运动服中显得格外突出。
走进操场的时候,身边经过的女学生一直看你,你礼貌地冲她们点点头,然后继续往他的方向张望,你发现他身后也有几个女生在看他,在这一点上,你们很像。他也看见你了,于是冲你招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表,比了一个四的手势。你看懂了,这代表他四点才能结束训练,在这之前,你决定像之前一样,在看台上坐一会。
你坐在看台的最右边,再往右是高高的铁丝网围栏,围栏后栽种着你叫不出名字的树,今天的天气格外好,阳光沿着树叶间的细缝洒下来,座椅被投上斑驳的树影。太阳晒得椅子很热,你从包里拿出一本书垫在椅子上,又拿出另外一本侧挡在额头。
些许狼狈的,你成为了他们训练赛的观众。
教练正在轮流和每一个学生说着些什么,轮到他时,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猜想,他或许是队伍里最不需要担心的运动员。
你这才注意到,他是队伍里面最高的那一个,因为身高高,所以跨步很大,从开始就领先第二名一个身位。四百米跑,只有一圈,果然像你预料中的一样,他是第一名。
第一名,你对这个名次并不陌生。从小到大,你得了太多第一,哪怕在最好的学校里,你仍旧是无可争议的第一名。初中时,女生间流传一份帅哥名单,你也是那里面最受欢迎的一个。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你对“第一名”这个词脱敏。而这里的很长一段时间,其实包括现在。
可是此刻你却发现,自己在为他得到第一名而开心。
甚至在他冲过终点的那一瞬间,你双手握拳,低声喊了句yes。
“Hey!我第一哦!”
他又在冲你挥手了,边挥边大声喊到。
你一边想,一边也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夏校课程排的并不满,一周里大概只有一半的时间需要预留给学业。而剩下的一半,你除了和同学混在一起,其余时间基本都会去找他。
他的队友第一次见你,不知道该如何跟你打招呼,你用几乎没有口音的中文说:叫我和马就好。“和马,你有没有发现你和甘望星很像?身高一样,长得也有点像,还有发型,像双胞胎。”在熟悉之后,他们这样开你们的玩笑。
打篮球的时候,你们换上球衣,彼此间也觉得亲切。
“Kazuma是我的日本哥哥。”
“我哥打篮球很好,但是跟我比差一点。” 他知道你不会介意,更何况他投篮的命中率真的比你准一点。
两个陌生人要如何成为朋友?需要时间吗?需要主动的社交?要如何从第一印象判断一个人?
需要频繁适应新环境的你曾经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
后来你选择不去深究答案,因为你发现,在人生的多数节点上,运气往往是最重要的因素。
就像你们的相识也全赖于奇迹般的好运气。
这天他带你来逛夜市,一边中英夹杂地向你介绍小吃,一边好奇地问你有关日本和美国的一切。
“好玩,东京很繁华。”
“很安静,没有东京那么大。”
“你去过纽约吗?和东京比呢?”
“纽约也很大,很繁华。” 你的中文虽然进步了很多,但还没有到熟练表达的程度。
“你是不是还在上海呆过几年?”
“在大城市生活,会不会很累?”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从小在农村长大,”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问你,“Kazuma,你是不是没在农村生活过?”
原来你引以为傲的很多东西,揭示的只是阶级的优越,而非道德。
只是这就是你的生活,而你无法选择。
可是他出现了,你们成为朋友,现在你看见生活的另一种可能。
和你、还有和你相似成长背景的同龄人不同,那些可贵的,全然出于他的善良,而非二手的知识。
他带你在这座城市里闲逛过很多次。
你看过他给流浪狗喂从便利店买来的火腿肠,看过他为了不让街头艺人陷入无人喝彩的境地而主动挥动双手,看过他提醒路人拉好背包的拉链。
你记得有一天下雨,他主动帮一个摆摊卖首饰的中年妇女收摊,临走时那个女人非要送他点什么,他也只是挑了几颗串手串的彩色小珠子,说要回家送给邻居妹妹。
他很帅,很多女生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都回过头看他。可是他反而有些不自信地问你:我的牙齿是不是有点不好看?
还有他绞尽脑汁,动用夸张的身体动作为你介绍这座城市的样子。
在你人生的十七年里,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
他的身上有你不曾拥有过的东西,在遇到他之前,你甚至对此毫无想象。
你有预感,以后也很难再遇到了。
很大概率,这里的很大其实接近于百分之百,你会顺利拿到哈佛的offer。那时候,你的同学里不会再有像他这样的人,那些从厮杀中幸存的佼佼者,不会认真地问你:在大城市生活会不会很累,不会说:我希望大家不要这么累。
突然间,一股巨大的虚无感淹没了你。
那一种你从小被教育要奋力追求的生活,突然间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以后可能还是跑步吧。Run。” 他想摆出一个起跑的姿势,却差点被看台椅绊倒,自己被自己逗笑了。
你偏了偏头,看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想教小孩子普通话,不然他们要像我一样。”
“你很好,像你很好。” 你觉得这句话还可以更好的表达,但语言限制了情感。
“我哪里好呀,我太普通了。”
你知道“普通”这个词的意思,但你觉得并不适用于他。
“以后我在美国了,你来看一看吗?”
“我还没去过美国呢,而且我的英语这么差。”
你不想让他听懂,所以故意说了英文,没有放慢语速。
你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天空,要眯起眼睛才能看到零星的几颗星星。
“我说,我会带你逛我的城市一圈。”
之前没有提到,你之所以选择这个项目,还有一个原因是它的住宿环境。
和P大的双人宿舍不同,这里给每个学生都安排了单人间,虽然小,但五脏俱全。
你很喜欢这间宿舍,上床下桌的设计让你拥有了新奇的视野,可以从更高一点的地方眺望窗外。
窗外是这座城市的夜晚。
街灯被玻璃稀释成模糊的光晕,那些白天郁郁葱葱的灌木和古树,此刻看来只是一团团随风晃动的黑影——房间面朝一片好景色,白天总有游客或是学生经过,夜晚反而显得落寞。
你突然想起前几天课上学会的一个词:万家灯火,老师告诉大家,这是用来形容夜晚家家点上灯火的景象。当时你一笔一画把这个词抄了两遍。
才系统地接触中文不久,你已经发现这门语言的特点——即便是那些构成简单的词汇,也可能饱含悠远深邃的情感。
想到这里,你脑海中出现他的名字。
望是动词,星是夜空的星星,如果一个美国人起名叫“Look at the star”,大家会觉得他疯了。
可是“望星”很好听,很romantic。
你发现自己并不知道romantic对应的中文是什么。
然后你下床,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给名字的主人发短信:“Hey,Romantic的中文是什么。”
其实手机里就有老师推荐你们下载的翻译词典,但你偏想要问他。
不一会,你的手机上多了一则新消息提醒:
没有理会他的问题,你按下了语音建:
“我觉得甘望星这个名字,很,浪,漫。”
“今天我训练完,能不能陪我去见一个女生。”
“你喜欢的人?”
你感觉自己的心脏没有任何预兆地,用力收缩了一下。
“不是,是喜欢我的人” ,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她说想见我一面,我不是很想去。”
他们约在市中心繁华商场旁的下沉广场,离学校不远,步行就能到。
走在路上,你没有问他为什么要人陪着才肯去见一个女生,也没有问为什么偏偏让你这个刚认识不久的新朋友陪他。你很聪明,知道什么是恰到好处的沉默。
“你知道吗?这个下沉广场原来是一个溜冰场,在我很小的时候,常常来这里滑冰。哎呀,我跟这个女生,怎么说,我们一直是朋友,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是朋友,我能看出来她喜欢我,她很可爱,可是我只把她当朋友。后来她跟我告白了,我就……哎,我是不是说太多了,你应该听不懂吧。”
他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突然停了下来。
其实你不介意,不介意他说太多,也不介意他用中文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句子,因为你喜欢看他认真解释一些事时的表情,真诚里参杂一丝可爱的窘态。于是你摇了摇头,意识到不对,又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为什么要我陪你来?” 你被自己的问题吓了一跳,本来你是不准备问的。
“你来了,那个女生说不定就喜欢上你了呢。你比我帅那么多。”
你不知道这是不是实话,但他说话时的眼神让你觉得应该相信他。
你陪他坐在长椅上从五点等到六点,中途他跑到旁边打了一通电话,然后神色茫然地回来:“她说要不还是不来了。” 你安慰他说不会,约定就是约定。这是你很喜欢的句式,什么就是什么,在任何一套语言体系中,都彰显一种不容置疑的宿命感。
可是世界上有宿命这回事吗?很多时候,喜欢和相信是两件事,你可以迷恋宿命感,但你并不全然地相信它,你相信那些不依赖于个人感官的事实。
“Kazuma,我们走吧。”
“她说不来了。” 他耸了耸肩,然后又问,“你想不想在附近走一走?”
你也学他耸了耸肩:“好,我们晚一点回去。”
夜晚的市中心能看到各样的路人。手拖手的情侣,卖小吃的移动商贩,发传单的年轻人,还有外出散步的一家三口。你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到爸妈和妹妹了。
家的概念往往在离开它时才会变得清晰。
“Kazuma,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你并不习惯将心事和盘托出。
“Kazuma”,他没有继续你的沉默,而是问了你一个太大的问题,“ 你说爱是什么?”
任何人都无法轻易地回答这个问题。
“你知道吗,其实今天让你来,是想,我想,如果我说我喜欢男生,她会不会就不那么难受了。”
他说这句话时,你们刚巧拐入一条小道,行人少了很多。
他说得很慢,你听懂了。
“对不起,没有事先跟你说。”
在一个陌生的语言环境中,你找到了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方法。在那些你觉得害羞、不好意思的场合里,你便会刻意转换成英语。
渐深的夜色里,他又喊你的名字。你想歪过头看他,左手手背却在此刻被他热热的手掌附住了。
你能感受到,他的手微微在颤抖,尤其是大拇指的指节。
害怕你拒绝,然后抽出手吗?在微弱的风声中,你听见同样微弱的他的喘息声。
你不会,你的心甚至比你提前知晓了这一点。
你希望他也知道,可是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自己的沉默。
“Hey,你可以拉着我,我的手。”
一开口,才知道自己原来也在紧张。
他像是得到表扬的小孩子,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然后把你的手握得更紧,又走了长长的一段路。
初中时你暗恋比你年长两岁的学姐,于是每每去操场上打篮球都要霸占最右侧的场地,因为那里离她的教室最近;或是去年夏天你在舞会上和喜欢的女孩共跳一支舞,送她回家的路上你在树影里偷偷吻她,她回吻过来时你的心几乎静止,耳边好像听见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你仍然记得几年前老师带你们读《伊利亚特》,读到阿喀琉斯在退出战场后又为了替挚友普特罗科勒斯复仇而重返战场,你疑惑朋友间是否真的能深情至死,后来才明白阿喀琉斯所有的复仇和宣言,都有关于爱情,而非友谊。
那是你第一次瞥见荆棘丛中的那条小径。
他发短信给你,问你要不要跟他去一个特别的地方。
此刻你正在看着日历发呆。还有两个星期项目就要结束了,你已经订好了回程的机票。回到东京后,就要开始着手准备申请,而这些经历都会成为文书中体现申请者多元文化背景的有效材料。和以往不同,这是第一次,你在离别前就开始想念。
“我开车来找你,大概十五分钟。”
“当然,不要小瞧我嘛。”
你换上一件白色短袖,一条深蓝色的短裤。你很喜欢蓝色,蓝色让你想到蓝天和星空。
十五分钟还没到,他已经打电话过来说到了:“Kazuma,准备好了吗,we go~”
你走到你们约定的地方才发现,他今天骑了一辆有点像自行车的摩托车,街上常常见到的那一种。
“电,动,车。” 你笑着重复了一遍,“甘望星,你像小孩。”
“上来呀,我带你去一个特别的地方。”
你还没有坐过别人的车后座,跨上来的时候还不小心踢到了他的脚。“Kazuma,你力气好大。”他装作很痛地“嘶”了一声,“坐好了吗?我们出发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注意到这辆车很旧了,好几处已经生锈。
夜晚的风很大,他骑的又很快,你有些害怕,不得不用双臂环住了他的腰。
“你不要趁机挠我痒呀,我很怕痒的。”
你其实并没有听懂,但他的语气让你觉得他在同你开玩笑。
你们从城市的大路骑到荒凉的小路,天空从深蓝变成黑色。不知道过了多久,你的眼皮开始不停地合上又尽力撑开,甚至觉得要靠在他背后睡着了。
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天,发现天上的星星变多了。“这是哪里?” 你注意到他的后背已经汗湿,于是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你们整整骑了50分钟。
你这才发现身后有一栋矮矮的平房。
“走,带你去看星星。”
你有些困了,跟在他的后面,感叹他好像永远不会累。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也可以再带着你到处乱走,而现在,骑车吹了快一个小时的风,也可以轻轻松松地在田里跑来跑去。你们走到一片开阔的平地上,他回头兴奋地冲你招招手,示意你快一点。
他在一片荒草中坐下,你也坐下,四周寂静得只能听到风吹佛杂草的“沙沙”声。你有多久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了?脑海中关于自然的概念已经模糊,你甚至快要忘记儿时跟着父母到野外郊游的记忆了。可是现在,你觉得这些时光离你近了一点。
“你看那里。” 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眯起眼睛,能看见三颗最明亮的星星。
你刚想问他这几颗星星叫什么名字,转过头却看见他从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摊开在大腿上,纸上有一个三角形,三个顶点分别标着“织女星(Vega)”、“牛郎星(Altair)”、还有“天津四(Deneb)”,你突然明白,这张纸条是他特地为你写的。接着,你注意到三角下还有一行英文:
不是的,你想告诉他不仅是这样的,在你成长的文化里,他们也同样是爱人。
Kazuma,你爱过人,这是过去时态。
远处的城市在沉默,荒草在沉默,星空也在。其实人类不需要语言也可以沟通,语言带来隔阂和误解,而沉默却足够慢慢滋长爱意。
下一秒,你问自己,现在可以吻他吗?
于是你真的吻他,在你想问他可以吻你吗之前,因为你知道他不会拒绝,就像那天你由他握住你的手,走过无人的长街。
在闭上眼之前,你发现他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
某种意义上,这是你的初吻。所以开始时你吻得很轻,但是在迟疑间却发现,原来爱会带你到你从未想到过的地方。
再睁开眼,他已经把头靠在你的肩上。他的额头碰到你的锁骨,你想问他会不会不舒服,可是他却先开口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
“因为星星很远,我的家人想让我去更远一点的地方,不要一直呆在这里。”
抬头看,那三颗星星的光芒依旧清晰可辨。
“甘望星,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 他抬起头,像午睡醒来的猫。
“再过两周,我要回日本。课程结束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头低下去,玩你短裤上的纽扣,“啪嗒”“啪嗒”。过了一会,才叹了口气,问你:“你还会回来中国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你只能诚实地回答。
“你说过要我来美国玩,说话算话吗?”
你闻到他身上的皂香。恰好的距离,于是你又低下头吻他。这一次他主动回吻你,手轻搭在你的后背。
如果人与人的心之间隔着浩瀚的宇宙,
期望中的远方,其实他早已到达了。
“我觉得你觉得很对。”
“快教我英语,幼稚怎么说?”
“幼稚是,love。”
“怎么可能!你当我没学过英语呀。love是爱。”
“甘望星,你好幼稚。”
“Kazuma,你好幼稚。”
“我喜欢你,”,他把手伸进你的衣领,“还有我爱你。”
沿着耳廓、脖颈,他一路吻下去,然后呢?
你发现,体育生的力气比你想象中还要大一点。
炎热的夏日,地球如常转动。但你的世界,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开始倾斜。
他甚至教会你骑自行车,在此之前你对于这件事有没来由的畏惧,但他告诉你没关系,他会保护你。
你们的约会偶尔只有短短的十五分钟,那是训练间隙你跑来找他,然后你们去操场边废弃的体育器材室接吻。
也一起看过一场又一场日落,橘红色的光映在他的脸上,而他的脸靠在你的左肩。
爱是什么?你现在能回答了吗?
自行车行驶向预定的目的地,可是无法了解目的地的意义;
桌上的闹钟不知疲倦地记录着时间,可是却毫无概念时间是什么;
夕阳预示着夜晚的来临,却不知道夜晚在人类活动中占据怎样的位置。
而爱人不会,爱人清晰而笃定。
你知道自己将去往哪里,
“课程结束就要走吗?”
“Kazuma, 那是不是,在你回日本之前,我们就要分手?”
你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你说服不了自己轻易许下承诺。
“那我们最后一天再分开吧,我陪你去机场。”
这次来中国,你带的东西很少,其实并不需要提前这么久开始整理。只是你认为这是一件琐碎到足够分散注意力的事,所以选择将一切提前。
书桌抽屉里留着那天晚上他给你画的夏日三角,一张小小的纸片,你把它夹在笔记本的中间,现在它看起来竟然比那天晚上还要平整。
笔记本旁边是他送你的手链,其实你不知道的是,原本他得到的那些小珠子里并没有H和M这两个字母,这是第二天他回去同一个地方向摊主买的。那天你们去了什么地方,后来又去过几次,你发现自己仍旧记得。
回忆无法逃避,就像即将到来的必然的分离。
晚上你们又约在操场见面。
城市的天空不如农村清朗,你想找那三颗星星,却只看见在云朵间隐约躲藏的月亮。
“看不见星星了。” 你一字一顿地告诉他。
他没有回答你,你好像听见一声哽咽,但微弱到瞬间被风声盖过。
他把头埋进你的胸前,你看到他后颈的骨节一起一伏,才知道他在哭。
“Kazuma,我会很想你的。”
凌晨四点的机场,你乘最早的那一班飞机回东京。还有二十分钟才开始值机,柜台附近的长椅旁只有零星的几个乘客。
昨天晚上他问你需不需要来送你,你先是借口学校统一安排说不用。
“可是我想来,” 他边说边凑过来吻你,勾住你的脖子然后把手伸进你的睡衣,“而且你答应过的。”
“在机场可以吻你吗?”
“不可以。” 你假装恼火地推开他,其实是再说下去,你就要哭了。
曾经你说过,你喜欢这样的句式,但并不完全相信它。可是渐渐的,你发现自己开始倒戈,你想要相信,完完全全地交出自己的一颗心,哪怕只有这一次。
离别就是离别,可是同样,相爱就是相爱。
走到了检票口附近,再往前走就要分开了。
“甘望星。” 你很少这样叫他的名字,大概是因为紧张,咬字听起来很奇怪。
他没有立刻应声,大概是猜不透你这时突然叫自己名字的用意。
有一瞬的犹豫,可是你没有就这样停下,而是问他:“我有话想说,你要听吗?”
“你很特别,你和我以前的朋友们都不一样,但是我很喜欢你。我们没有太长时间相处,但我发现我们之间的感情很深,我想你也这么觉得。现在我必须回去东京,明年我会去美国念大学,四年之后也许会继续念书,可是现在我不想和你分开。你愿意继续跟我保持联系吗?”
你其实准备了一张小抄,但没有用上。
还没等你回过神来,他已经紧紧抱住你。你们站在闸机的正前方,惹得往来的乘客纷纷歪过头来,想弄清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可以吻你吗? ” 他在你耳边轻声问。
你笑着把他搂进怀里,亲吻他的额头:
“还有一个吻,留到下次见面。”
舷窗外有缓缓升起的太阳,云层被染成浓烈的粉色。
再过十几个小时,你将在地球的另一处迎接落日。
对了,你上一次认真地看落日是什么时候?
你想起来了,其实那天你是特地为他去操场的,他们在训练,而你看到了最好看的落日。
“甘望星,你在看什么?”
“你看那边那个男生。”
“坐在看台最右边那个?”
“对,昨天把水壶递给我的那个。”
“这么远你都认得出来?”
“当然啦,我视力很好的。”
你不知道的是,他并没有错过什么,因为当你扭头时,他也顺着你的方向望过去。
那场最好看的落日,是你们一起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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