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免费看《联合赤军实录:通向浅间山庄之路》,哪里有

本文译自2018年4月8日起在日本《现代周刊》上连载的文章《旁流检察官:逮捕麻原彰晃的57天》系列的第二篇,作者竹内明。

翻着玩的,本人完全不懂日文,因此如有翻译错误敬请斧正。

东京地检11楼,次席检察长办公室。

此时的甲斐中辰夫,正在和从奥姆真理教那里扣押来的书山卷海奋战着——那里堆满了奥姆真理教的教本和说法集。

甲斐中认为,奥姆真理教信徒的内心深处藏着能将恐怖主义行径正当化的教义。因此,从教义中寻找逻辑性错误将有助于奥姆真理教的干部招供。

但是,不管甲斐中怎么废寝忘食的找,都找不出他想要的东西。最终在奋战几日后,他终于找到了奥姆真理教的“秘密金刚乘”。“金刚乘”会将杀人行为以“颇瓦”之名正当化。只要信徒根据麻原彰晃的指示杀了人,那他就会积攒功德。

这就是奥姆真理教恐怖行径的“根本指导思想”,而且藏着非常大的逻辑错误。

之后,甲斐中多次全国各个地检抽调特搜部检察官来支援侦查。他们刚一到,就会被叫去甲斐中的办公室。甲斐中看着他们,劈头就是一句话:

“你们当中有谁审过一连二十天都不说一句话的嫌疑人?”

面对甲斐中的提问,检察官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虽说他们或多或少都审讯过否认其罪行的嫌疑人,但连闲聊都不接茬,拘留期20天内一句话也不说,这种嫌疑人实在是闻所未闻。

“奥姆真理教的嫌疑人的嘴巴严得很。你们特搜部的审讯技巧对他们来说毫无作用。这帮人是信仰犯,和高级白领啊,黑帮啊什么的根本不是一码事。”

信仰犯,指的是被政治思想或宗教教义洗脑,以实现理想社会为目的实施犯罪的人。信仰犯被捕后,会通过完全沉默来抗拒公权力。比起特搜部经常对付的政治家和企业高管,想从这帮人嘴里获得口供反而更加困难。

在那个极左暴力集团隔三差五就要搞炸弹恐袭的年代,被捕的极左活动家们一声不吭也是常规操作。甭管警察在审讯时说什么,这帮人就是不吭声。他们完全闭塞心房,并通过沉默来表现其与公权力的斗争之心。这是当年甲斐中办过无数“信仰犯”案件的活生生的经验。

甲斐中作为公安检察官的最开始起于1972年2月的“浅间山庄事件”。联合赤军的成员冲进长野县轻井泽町河合乐器制造公司的疗养所“浅间山庄”,将管理人的妻子劫持为人质。

在本案中,警方同联合赤军展开枪战,包括警察机动队员在内的3人中弹身亡,重伤和轻伤者高达27人。事发十天后,警察实施强攻,本案主谋坂口弘,从犯坂东国男、吉野正邦以及19岁和16岁的两兄弟共5人遂在强攻行动中被捕。

甲斐中当年32岁,是仅有7年工作经验的年轻检察官。当时,他负责审讯年仅23岁的吉野雅邦。

吉野雅邦,毕业于东京都立日比谷高中,后考上横滨国立大学,参加过“京浜安保共斗(日本共产党革命左派神奈川县委员会)”。联合赤军刚成立时,他就参加了。

虽然他们劫持人质是被抓了个无可抵赖的现行,但是甲斐中必须让吉野把他知道的余罪全部坦白交代。

联合赤军的成立,始于以森恒男为首的“共产党红军派”和以永田洋子为首的“京浜安保共同斗争”于1971年12月的合流。虽然只有29人,但他们在群马县的山岳地带建立了“榛名山据点”,并反反复复的进行被称为“总括”的连续私刑杀人案。几个月内,就有12人被杀。

在同“共产党红军派”合流的4个月前,“京浜安保共同斗争”就通过总括杀了两个成员了。后来,查明被称为“印幡沼事件”的总括私刑连环杀人案成为了甲斐中的任务。

审讯由甲斐中检察官和长野县警两班倒的交替进行。而被羁押在上田警察署审讯室的吉野和甲斐中想象中的印象如出一辙。

吉野当时坐在椅子上,红色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甲斐中注意到,吉野一直在用挑衅的眼神盯着他。据说那双眼睛凶光毕露,好似野兽。因为在浅间山庄时,警察又是放催泪瓦斯又是用高压水枪,因此吉野全身的皮肤上都出现了湿疹症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对公权力的敌意。

无论甲斐中说什么,吉野都不发一言,让他坦白根本无从说起。审了10天,吉野终于接了甲斐中试图打开局面的话茬,和他闲谈起来。但县警的人同他交班后,吉野又开始抗拒起来。

尽管甲斐中申请了拘留期限延长,但他的时间满打满算只有20天。3月25日,甲斐中就要前往冈山地方检察厅任新职务了,在他离任前,他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块骨头啃下来。但是,长野县警方面的审讯却迟迟没有进展。

县警的审讯团队是其引以为豪的“最强组合”。主审讯官是长野县警警备部的警部补,但他是个没有查案经验的公安侦查员——说白了,人家是搞情报的,不是搞侦查工作的。而另一个人是长野县警刑事部搜查二课负责侦办贪污案的巡查部长,虽然审讯经验丰富,但县警却让他当负责监督审讯工作的副审讯员。

在县警审讯的时候,甲斐中为了打探情报跑去了上田警察署的署长室里,一边围着火炉喝茶,一边和署长和署干部聊天。某天,甲斐中突然发问。

“我说署长啊,咱们署就没几个擅长审讯的名提吗?”
“其实我倒蛮看好一个人的。只不过这人是管盗窃案的,还在二战时当过陆航的神风特攻队员……”

署长给甲斐中介绍的是上田署刑事课一名奔五的巡查部长。侦办盗窃案的这位老刑警与提拔什么的无缘。他像个人造卫星似的在长野县内的不同警察署里调来调去,也没有在县警本部工作的经验。二战时期,他隶属于日本陆军飞行战队,曾开着战斗机向塞班岛和冲绳出击,但竟然大难不死,并等到了停战的那一天。

此人名为胜俣光男。就这样,甲斐中同年龄相差近20岁的胜俣巡查部长见了面。胜俣讲起了他在二战时期开战斗机的故事,以及转业为警察后的人生。胜俣就这样淡淡的诉说着属于他的故事,但他的魄力令甲斐中陶醉其中。

“……这人真有两下子。他在神风特攻队那种九死一生的情况下活了下来,战后又当上了警察。这种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应该好使……”

甲斐中低头去求了上田署长和胜俣巡查部长:

“请务必参加审讯。如果是胜俣警官主审的话,我觉得吉野会被突破。”

胜俣则回到:“我就是个办盗窃案的,我从没办过公安的案子!”

“刑事案还是公安案都没关系。联合赤军那帮人是亡命徒,如果没有过玩命经历的人是没法让他们开口的。希望您能考虑一下。”

当过神风突击队员的胜俣应该可以理解联合赤军那帮人的想法。如果审讯员和吉野没有太多共同语言,那他就不可能开口。把宝押在了胜俣身上的甲斐中这样坚信着。

在甲斐中的强烈要求下,对吉野雅邦的审讯分为了三组。甲斐中第一个审讯,胜俣第二个审讯,之前那个县警本部审讯组最后一个审讯。之所以不把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县警本部审讯组踢出去,这是为了给长野县警留点面子,因而不得不硬着头皮将其留下。

在“印幡沼事件”中,有情报称吉野与那两名逃跑的成员的处刑杀人有关。但因为吉野在审讯中顽固的抗拒情绪,警察连那两人的遗体埋在深山的哪里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再这样下去的话,案子就会要变成悬案了。

在接下来的审讯中,甲斐中先同他闲聊,卸下他的心防,而紧接着来接班的胜俣则向吉野诉说着自己的人生故事。二人并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对着联合赤军的思想一顿臭骂。

其实吉野也有弱点。一起和他参加赤军的女友怀有身孕,但却在联合赤军的“总括”活动中被残忍杀害了。但吉野非但没制止,反而还主动将她的女朋友捆了起来,跟着其他人一起“总括”他的女友。

甲斐中也彻底地教会了胜俣审讯激进派的诀窍。审讯从白天一直问到深夜,年轻的检察官和老练的刑警之间就这样产生了坚固的信赖关系。

临近拘留期满的一天,胜俣手握吉野女友腹中的死胎照片走进了审讯室。

“你看,这是你孩子的照片。你多少也能明白为人父母的心情了吧。能不能至少,把被杀的两个人埋在哪告诉我们啊?至少让他们的父母见见他们最后一面吧……”

就是这句话,让吉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在这之后,吉野全面招供了印幡沼事件。警方随后按他的口供,在千叶县印幡沼附近的现场进行挖掘,发现了二人的遗体。

正如甲斐中所想的那样,胜俣巡查部长干脆利落地拿下了吉野。曾经在神风特攻队玩过命并幸存下来的那个男人,从另一个玩命想要改变国家,因而走上极端,投奔杀人集团的另一个男人身上挖出了真相。

甲斐中对他调过来支援侦查的检察官们这样说道:

“奥姆真理教的信徒们都信来世投胎这码事,所以死对他们来说不足为惧。其中,被捕的嫌疑人被金刚乘教义洗了脑,认为用沙林毒气杀死一般市民是正确的行为。就算你和他拍桌子大喊‘你这个杀人犯!’也没用。你越是否定他们的人格,他们的就越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
“首先,得先学习奥姆真理教版金刚乘,了解他们的世界观,查明他们的行为到底哪里有问题,并通过小小的逻辑性错误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干的是错事。对他们吹胡子瞪眼是毫无意义的。”

奥姆真理教的犯罪嫌疑人毫无犯罪意识,他们坚信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甲斐中告诫说,这帮人不同于特搜对付的政府要员、企业高管:他们根本不怕失去现在的地位,想像特搜部那样击溃他们的自尊从而让他们招供根本就行不通。

要知道,当时的特搜部内,各路审讯“奇招”大行其道。比如关掉房间的灯,在黑暗环境下对着嫌疑人破口大骂;或者让他们靠墙像小学生一样一边挨骂一边罚站。而甲斐中从根本上否定了这种特搜部的审讯技巧。

甲斐中对着检察官们指示道,审讯要直逼犯罪嫌疑人的要害,要一针见血才行。

“杀死无辜百姓的欣慰怎么可能是‘救赎’呢?为什么无辜的上班族男女们要这样痛苦的死去呢?有本事,你就去对着他们的遗像和悲伤的死者家属简明扼要的说明你们所信仰的教诲。有本事你就去啊!”

年轻检察官们被这位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公安检察官的魄力所折服。就这样,检察官们纷纷自掏腰包购买奥姆真理教出版的书籍,试图将其奥姆真理教的教义和教徒的脑回路深深地印入大脑,并以此开始审讯。

然而,能够一板一眼的将甲斐中的理论贯彻下来的检察官却很少。大部分人还是对嫌疑人的完全沉默大为头疼。在检察官看来,自己面前坐着的嫌疑人还有什么余罪本身就毫无线索。毕竟,本身就没有什么可用的材料,却还要硬生生让对方坦白本身就难于登天。

在这些检察官中也有实在受不了的人。他们通过对嫌疑人大声怒吼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但结果正如甲斐中所说的一样,嫌疑人更加抗拒了。

主任检察官铃木和宏叫来了没法让嫌疑犯开口的检察官,向他们详细解释并传达了甲斐中的理论。铃木用手指在桌子上一边笔画一边开了口:

“比方说,你现在要赶路了。但是你在出发时,只要你离既定方向偏离了5度,那你无论怎么走都是在做无用功。你走得越远,反而越不能到达原来的终点。奥姆真理教的信徒就是这样的一群人,他们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你们应该承认他们并非十恶不赦之徒,共情他们的生存方式,并以此打开审讯的局面。”

而此刻,甲斐中则在最高检察厅那里挨训。

“是你们和一线说‘让嫌疑人全面招供’的吧?但这不是出事了嘛(检察官逼供事件),你们是不是注意一点会比较好啊?”

原来,特搜部检察官对审讯对象暴力逼供的事情东窗事发了。最高检则担忧,如果还只是生硬的命令检察官“让嫌疑人全面招供”的话,此类问题今后还会再次发生。

然而,甲斐中却反驳到:

“检察官以让嫌疑人坦白为目标是理所当然的。部分检察官之所以会逼供,其实还是因为没有掌握能嫌疑人坦白的办法,但却想拿到供词。虽说确实不应该逼供,但我不会过分苛责检察官。而我们比起招供的结果,更应该重视审讯的过程,更应该拼尽全力突破嫌疑人才对。”

上级领导为了所谓的“正义感”,经常会给审讯员下达过高的指标。这是导致逼供问题出现的根本原因。而特搜部的“症结”就在于审讯员精力过剩,审起犯人没完没了。为了搞好审讯工作,甲斐中明确了审讯战略:他要求特搜部的年轻检察官忘记审讯策略,通过作思想工作来彻底的击溃信仰犯的心理防线。

但是,下一次恐袭马上就要到了。

“国松长官都被枪击了,那他们盯上我还会远吗?”

恐惧在警察高层之间弥漫。正当检察官们在审讯室苦战时,侦查工作又蒙上了一层阴霾。

  1. 一般称为密教或密咒乘,梵文写作Vajrayana(ヴァジラヤーナ)。奥姆真理教通过歪曲金刚乘佛教的教义,宣扬麻原彰晃神秘力的修行为“秘密金刚乘”,宣扬其“超越大乘与小乘,处于最顶位的数理实践,是引导灵魂趋向最高境界的力的修行”,并向其狂信徒解说称杀人并非罪恶,而是防止死者堕入地狱,助其解脱的大善行。
  2. 原为密宗术语,表示一种禅定的训练,梵文写作Phowa(ポア)。奥姆真理教将为了实践其教义而实施的杀人行为称作“颇瓦”。后被奥姆真理教有意歪曲,认为杀死恶人让其高境界地变身是正当的。
  3. 用于形容审讯室或者长期从事审讯工作的检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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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永田洋子我就先把森恒夫一枪崩了,丫除了不停地“総括”“総括”以外什么屁都放不出来。

拍太他妈蠢了若松 看这玩意浪费时间还降智

乌合之众 沐猴而冠 滑稽可笑 空喊口号 罔顾现实 土崩瓦解

当开始转向联合赤军,当开始一本正经的在山林里搞“根据地”搞军事训练的时候,日本这一次革命就已经结束了,这一支力量剩下的只有幼稚和魔怔,和最后无法避免的悲剧结局

血色青春,浪漫过后是无尽的残酷。比起沉溺于某种飘渺的远景中暴走,也许真实的勇气是要正视自我,直面现实。

为什么秉持着崇高的理想,做出的行为却几近癫狂。为什么大家都知道是错的,却没有人敢出来阻挡。组织对人的异化,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更可怕的是,它可能依然在重演。

不愧是人类思想传染病,哪个国家粘上了,从潜伏期到发病都是一样症状,该整风整风该反右反右,跨越地域种族 若松这部倒像是青春片,一场理想主义的疯癫狂欢 最后落得无尽惆怅

完全get不到这导演的拍法

草草看完,脸盲,导致对于每个角色的了解非常粗浅。不像一部电影,像一部伪纪录片。赤军真是20世纪下半叶日本最值得研究的组织之一。

前段我脑内摇滚起来…拍得最好的确实是通往浅间山庄之路——空洞的革命如何簇拥蹩脚的领袖异化参与其中的所有人。

以纪录和写实手法回忆了曾发生在日本、与当时世界同步的革命运动,我还是第一次通过此片了解这段历史,看着此片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由地想起了一句领袖语录:“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8.8分。

革命的高烧,但一切又过于幼稚,照见后来的日本文化,离开不了这种中二的气质。山上基地的总结行动成了人身攻击,连个叛徒的帽子都没戴,私欲过剩。

被警察攻陷的前一刻,16岁的加藤元久哭着喊出大家都没有胆量说的一句话——「言う気がなかった」,背景音乐不断循环的是Picture Of Adolf Again里的一句歌词“You are wrong”。为什么在群马的悲剧里,大家明知不对,却仍然成为了罪恶的帮凶呢。明明出发点是正义美好,为何又让希特勒的阴魂飘荡在雪山之中呢?

永田和远山的塑造简直太昭和老男人恶趣味了,完全变成了丑恶狠心老巫婆与美貌温柔天真妹之间的对立。看最后的参考文献处也可以看到,几个干部出的著作中,唯独没有参考永田洋子的《十六的墓标》。于是虽然其他人人物多少有些共情尝试,唯独大众媒体塑造的那个善妒、凶狠的男性帮凶女永田形象没有在片中得到相对化。所以到最后真的提供了有关总括的解释么?说清了为什么这些不惜绑架美爹大使馆也要把同伴换出来的人们为什么当时会自相残杀?若松无疑对坂口弘为首的几位有所同情,乃至到最后走投无路之际还要以一个小桥段救赎他们;但在之前的总括阶段却完全无法看到他们的内心活动,这无疑没有增进人们对这段历史的理解,反而使它持续成为左翼历史上挥之不去的噩梦——如果今日这个称谓在日本还能够成立的话。

被革命蛊惑自我绑架的青年学生,内部的暴力更为惊悚。极左行为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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