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单女主,艾玛沃特森的小说

《请叫我总监》女主的家境怎么样

宁檬自不必说,当了三年秘书,整天被自己的老板职场PUA,却依旧没有放弃自己的坚持,为了自己喜欢的事情,毅然决然从既明资本辞职,单单这一份破釜沉舟的勇气,就很让人佩服。

宁檬是因为父亲想要做投资人,陆既明是因为父亲才变成现在的样子,至于许思恬,之所以会那样急功近利,完全是因为父亲重男轻女带来的阴影……

在所播出的剧情中,宁檬和爸爸视频通话报喜不报忧。爸爸看出宁檬过得不顺,鼓励宁檬放心大胆地去做喜欢的事情,什么时候累了就回家啃老。宁檬爸爸当年卖电池,是创业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宁檬不会是个低调的富二代吧?

《请叫我总监》宁檬不是富二代。当年,宁檬的爸爸开发新项目,就在他准备大干一场,给妻女更好的生活时,却不想投资人临时撤资,不仅创业无法继续,还把家里的钱都给搭了进去。

因为这件事,宁檬的爸妈大吵一架。换做一般的夫妻,遇到这种情况之后,就算不至于吹灯拔蜡,但是感情绝对会出问题。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平心而论,我真的不想苛责那些“飞走”的人,尤其是生死关头的时候,毕竟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但是我想,当一方遭遇难处的时候,另一方飞走了,带给留下的那一个的,绝对是致命的伤害。

因为他们不仅要承受失败的痛苦,还要承受亲人背弃的绝望。宁爸爸说,实在没办法了,自己就上街去卖电池养活妻子女儿,虽然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悲凉,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本就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

宁妈妈虽然很生气,但是气过之后,她马上就把所有家当都拿了出来,说要和宁爸爸一起承担这一切,诠释了同甘共苦真正的含义。宁爸爸和宁妈妈,虽然一路走过了很多风雨,但是他们两人,一个在内打拼事业,只为给家人更好的生活,一个不离不弃,只为给爱人栖息的港湾。

这样的夫妻,就算不能大富大贵,却也温馨甜蜜。其中有一个小细节特别感人,他们两口子在那里争吵的时候,看到孩子放学回来了,马上就停了下来。我想,宁檬的敬业与坚持,大概率就是来自父母的影响。

宁檬爸爸后来没有东山再起,变成富一代,但是家里的条件的确好转不少。宁檬一个人到了上海,先是当了陆既明的秘书,三年后去了另一家资本公司投项目。

陆既明和宁檬一起回忆童年。宁檬说小时候她爸爸破产,家里特别穷,为了赚零花钱,她经常翻墙出去帮同学买零食。陆既明听明白了,宁檬这么想做投资,多年前就埋下了种子,如果她爸爸创业成功,让她成了富二代,可能她就不会执着于当投资人。面对追问,宁檬答得很坦诚,那时候她年龄小,懂的东西不多,只知道要是有人投资,她家就得救了,不至于花光了积蓄,甚至是负债。陆既明想起自己的家庭情况,很羡慕宁檬一家遇到困难能同舟共济。

宁檬分手第28集。学长和宁檬吵架,还动手打人,宁檬彻底看清楚了学长的为人,后来两人见面,宁檬果断和他说了分手,自己原本对学长有着少年时期的暗恋,但真正在一起后,她才发现两人早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宁檬对学长的喜欢永远停留在了大学时期,现在宁檬喜欢的是陆既明,那个教会自己职场道理,让自己不断成长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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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迷恋爱的周末,有极大的概率会让周一的书桌上长满文件——即使那张书桌属于“已经和工作结婚,最近因为救世主而毅然决定离婚”的Draco Malfoy,那上面堆积如山的材料依然可以轻易掩埋任何一个成年巫师。

        因为被他那甜蜜又恼人的“男朋友”惹得整夜睡不着,Draco比平日晚起了半个小时。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端着刚煮好的咖啡挥了挥魔杖,精致的暗绿色信封沿着M花纹的火漆平整地划开,稳稳漂浮在半空中展开,上面逐渐浮现出Lucius华丽而流畅的花体字。

        因为远在法国照顾怀孕的Narcissa,他心安理得地将Malfoy名下大部分的生意移交到了Draco手中,并用了相当长的篇幅和一些完全不必要的浮夸修辞,来解释这一切并不是因为他被法国南部温暖的阳光和甘醇的美酒滋润得松懈懒散,而是他“用心良苦谋划筹备了许多年”的“对一个被寄予厚望的家族继承人迟来的考核”。

        作为一个Malfoy,他们是这些庞大资产唯一且绝对的拥有者,Draco需要做的事情算不上复杂,仅仅只是需要定期巡视产业,并和不同的负责人进行交流,确认他们无时无刻不是心甘情愿、兢兢业业地为了Malfoy赚取更多的金加隆。可他毕竟不像Lucius那样经验丰富而又积威甚重,不少人都趁着大Malfoy不在的时候活络了心思,如果不够仔细慎重,年轻的继承人很有可能被这帮心机狡猾又诡计多端的商人欺骗。

        他接着往下看,Lucius给了他一些值得特别注意的老滑头的名字,还有一些需要他着重审核的财务部分,这些看似漫不经心的提醒显得克制却又详尽。

        虽然他一直崇拜憧憬着Lucius,但是在幼年的时候,Draco总是觉得父亲似乎过于严厉,也曾经哭泣着在Narcissa的怀里抱怨,不论怎么努力,在Lucius那儿除了“你应该做得更好”之外,他从来得不到多余的称赞。

        但是随着年岁成长,他如今早已经能看清楚这些看似冷冰冰又刻板无趣的建议背后,那个又想稳稳扶住自己却又害怕让他羽翼变得软弱的父亲。

        他喝着咖啡继续阅读信件,随手将一些重要的会面日期添加进日程表,交给等候在一旁的家养小精灵去妥当安排。让他感到有些意外的,那封信的结尾是Lucius又一次提醒他,不要忘记了那份早应该交给他的“让救世主带着Potter家所有财产和魔法部嫁给Malfoy的企划”。

        Draco痛苦地扫了一眼放在书桌一旁,除了一个题目之外依然一片空白的企划书,揉了揉隐隐发疼的眉心——他竟然天真地以为Lucius早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要知道,比起他和Harry两人之间微妙恋爱关系的进展,身为家主的父亲应该还有更多重要而紧迫的事情等着他去关心烦恼。

        他将空掉的咖啡杯放在了桌上,又用魔杖轻轻点了点漂浮在半空的信封,藏在信封里的另外一封信件慢悠悠地飞了出来,上面是Narcissa娟秀的笔迹,满满当当,写了足足有12英寸羊皮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总是会让人变得愈发纤细敏感的原因,一向温柔体贴的母亲似乎变得更加容易焦躁,也更加容易生气。夫妻关系一向甜腻的Narcissa难得委屈又哀怨地向Draco抱怨了Lucius,比如她多吃一块儿布丁都得和他争论整整一个下午,禁止她再吃任何添加了辣椒的食物,每天都得按时去散步之类的琐碎小事。

        她也隐晦而优雅地将魔法部冷嘲热讽了一通,表示如果不是他们那些愚蠢透顶又毫无意义的限制条令,他们现在应该一家三口快活地呆在法国南部的庄园,享用着刚酿好的果酒,等待另一个Malfoy的降临。

        Draco被母亲那巧妙又充满创意的讥讽逗笑了——因为这几年一直在帮Draco创办的报刊撰写稿件的缘故,Narcissa的文笔越发的犀利尖锐,那些政客们的喉舌还有凤凰社的激进分子,在她笔下根本走不过两轮。Draco偶尔也会不由得感叹,大概只有深爱着Lucius,他的母亲才愿意收敛起自己所有锋利又耀眼的才华,心甘情愿成为Malfoy背后的女主人。

        信件中,Narcissa絮絮叨叨地又交待了更多细节,叮嘱Draco要照顾好自己,好好吃饭,好好穿衣,工作太辛苦干脆就让Lucius回来。如果不是羊皮纸篇幅不够,Draco怀疑他的母亲大概能将自己每天应该吃什么穿什么都详细地记载下来。

        在他决定放弃继承人的时候,他便以为这个名字大概会彻底成为他回忆中遗憾却又美好的过往。他不知道他的父母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不过他们做出了选择,决定用这个方式,将他们三个人的情感融合进那一个名字之中:Lucius和Narcissa赐予了她值得骄傲的姓氏,而她的哥哥,给予了她最甜蜜的名字。

        Draco慢慢勾起了唇角,眼底划过浅浅的温柔。他将两封信件重新叠好,放进了书桌施了重重魔咒保护的抽屉之中,静静地躺在他几百封家书的最上层。

        他们那本关于救世主拯救魔法世界的自传体小说已经连载了五年,依然火得一塌糊涂。除了定期在他们自己创办的报纸上连载,每完成一个学年,那一学年所有的连载故事都会单独印刷成册,而不管再刊多少版,总能在第一时间被抢售一空。

        魔法界对于救世主毫不褪减的崇拜和追逐远远超过了Draco的想象,那些在他看来毫无新意又充满个人英雄主义的冒险故事,却总能在发售之后掀起一波又一波狂热的讨论,甚至还有不少粉丝自发成立了“Harry Potter自传研讨会”,目的是通过研究讨论这一系列小说中的每一个遣词造句,从而理解分析Harry Potter不同时期的心境变化,来更好地了解他们的英雄。

        作为整个系列的实际撰稿人,Draco几乎要笑出声——Harry在不同时期究竟是什么心境他不清楚,可是他在写书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通过这本书给Hermione塑造更饱满的形象为选举造势,顺便改观一下战后人们对斯莱特林固有的糟糕印象。

        梅林,他是一个斯莱特林!谋取这一点微不足道的福利一点儿也不过分。他被迫一次又一次地回忆了无数遍救世主是如何卑鄙而无耻地从他们手中抢走了学院杯的胜利,还不得不详细而完整地用文字将它们呈现出来。Draco觉得自己没有直接将稿件撕碎扔到Harry脸上,他都不知道是应该感谢他尽职尽责的工作态度,还是应该庆幸他深深地喜欢着Harry。

        在古灵阁办完手续,他顺路在旁边的茶餐厅买好了早餐和咖啡,然后掏出通往Harry公寓金色飞贼形状的门钥匙直接飞去了他家。

        在被Harry“监视”而形影不离的这些年,他已经清楚地明白狮子们在如何合理而有条理地安排自己生活上简直糟糕得一塌糊涂——或许Hermione是唯一的那个例外。他在撞见了几次Harry因为晚起而放弃早饭,空着肚子和自己奔波一整天之后,干脆自觉承担起了负责两个人早餐的义务。

        曾经他坚信,Harry在监视自己以外,也承担着一部分保护自己的责任,可是自己甚至没有支付他一个保镖应该拥有的酬劳。Malfoy从不苛待下属,只是提供早餐,这算不上什么。

        而现在,如果不是现实条件不允许,一个Malfoy绝不做饭,他恨不得钻进厨房,自己亲手烹调一份饱含爱意的早餐送到他面前,煎鸡蛋都是桃心形状的那种爱心早餐。

        距离Draco最后一次来Harry的公寓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上次临走时还整洁干净的空间又重新恢复了一个单身男巫公寓应该有的样貌:被丢得满沙发的衣服,随手乱扔的服装配饰,堆得高高的外卖餐盒,散落了一地的纸质文件……

        Draco面无表情地拎着早餐站在唯一没被塞满的一小块儿地毯上,花了几秒也没有能够找到下一块儿可以安心踩上去的地方。他叹了口气,打了个响指召来了他的家养小精灵。

        随着Draco拜访Harry公寓的次数增加,Malfoy庄园的家养小精灵在整理Harry公寓这件事情上越来越熟稔,不过几分钟,那些原本乱七八糟随心所欲堆放在地毯上的杂物已经消失了,规规矩矩回到了他们原本应该待着的地方。Draco将早餐递给了家养小精灵,环视了一圈没在客厅发现Harry的踪影。

        他当然也明白,未经允许随意踏入另一个人的私人空间不太合适,也实在是不符合礼仪。但他实在抵抗不住内心的蠢蠢欲动,犹豫了片刻,还是慢慢推开了Harry卧室的房门。

        在刚熟悉起来因为意外醉酒而留宿的那次之后,Draco便没有再进过Harry的房间,他们所有的工作都是在客厅完成的。他站在门边,小心翼翼地环视了整个房间一圈。一切和他记忆中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整个空间充斥着大片金色和红色的灾难配色,让他觉得自己快要瞎了。墙上挂着绣着学院徽章的旗帜,被装满各种合照的相框簇拥着,火箭弩可怜地躺在地上,上面堆着换下来皱巴巴的衣服,刺绣精美的抱枕也被丢得到处都是。

        Draco一眼就看到了还赖在床上的Harry。高大的青年蜷缩成一团缩在床的一边,打着细小的呼噜,只露出了毛茸茸乱糟糟的头顶,整张双人床空出了大片的空间。和Harry平日清醒时张扬又自信的样子不太一样,他将羽绒被裹得紧实而又密不透风,像是一只雪白的蚕蛹,终于找到了最安全的巢穴,心安理得地睡得香甜。

        Draco在这一瞬间感到了一丝酸楚与心疼——他当然知道Harry有一段多么让人不愉快的童年。拥有那样的经历,不论他如今享受着多少荣耀与地位,多少赞誉与憧憬,却也是相当难以让那早已结痂的伤口彻底愈合。

        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没有一丝阳光泄进来,这让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停滞一般,流动缓慢。属于Harry的气息在狭小密闭的空间中,变得更加浓郁,香甜,独特,又充满了让人口干舌燥的迤逦,一点一点沾染上Draco的发间,抚摸过他的脸颊,划过他的脖颈,将Draco牢牢地裹在里面,就像是Harry正在紧紧地拥抱着他一般,彻底让Draco甘之如饴地沾染上了他的气息,变为他唯一的所有物。

        他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幻想彻底扔出了自己思维——感谢Blaise和他不断寄来的杂志,他最近的梦境虽然主角总是同一个人,但是却依然题材丰富,内容多变。

        他抿了抿唇,努力压抑住自己频率有些过快的心跳,走到床边慢慢地蹲了下来,凝视着那张从羽绒被和黑发中露出来的小半张英俊的脸。

        Harry的睫毛其实相当的长,但因为不够卷翘,又带着眼镜,平日里看不太清晰。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才会让人注意到,那便是一只停驻的蝴蝶。他浅色的嘴唇微微张开,显得有些稚气,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那张线条锋利而深邃的脸庞在不知不觉之中变得柔软而又深情。

        他曾经或许不能理解Blaise告诉他的,愿意为了Pansy放弃自由又高贵的灵魂,从此心甘情愿有了牵绊。可是在这一瞬间,他现在终于能够明白了。因为他整个脑海里,都只想着时光能够停驻在此刻,停驻在这个清晨,让他可以呆在沉睡的爱人床边,安静地凝视着他,就像凝视着他的整个世界。

        被迫从睡梦中醒过来的Harry微微皱了皱眉毛,小声嘟囔着什么,看上去似乎恨不得将整颗脑袋都窝进羽绒从这扰人美梦的声音中逃离开。隔了几秒,他又迷迷糊糊地将乱糟糟的脑袋从温暖柔软的被窝中探了出来,然后缓缓地睁开眼。

        他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他没有带眼镜,视野中只有一片模模糊糊的浅金色,属于Draco冷冽却带着一丝甜蜜的香味却在一秒间萦绕在鼻尖。下意识的,Harry咧开了唇角,笑得温柔深情又毫无保留,像是初春刚开的第一朵花,又像是清晨刚醒的第一缕光,温柔明朗,让Draco整颗心不由得就软了下来。

        Harry坐了起来,羽绒被顺着他的动作滑落到腰际,露出了他健壮精瘦的上半身。小麦色的肌肤因为刚睡醒稍稍偏高的温度而有些泛红,像是最诱惑瑰丽的粉色桃花,一朵一朵开在了Draco的心间,漫山遍野,灿烂明丽。

        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在空气中张牙舞爪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被子又往下滑落了几寸,露出了形状完美充满力量的腹肌,两条漂亮的人鱼线顺着肌肉的纹理舒展拉伸开,往下延伸,落入更加暧昧而又引人遐想的深处。

        Draco愣了愣,随后猛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出卧室,又一把狠狠地关上了房门,将意志算不上多么坚定的自己和那个比媚娃还要有一百倍杀伤力的救世主彻底地隔绝开来。

        那个严谨得有些古板的小少爷就像是所有守旧的纯血巫师那样,对自己的仪表苛刻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仿佛一天不炫耀他们华丽昂贵的尾羽就不自在似的。他总是这样,没有一时一刻的松懈,随时随地地穿着正式得仿佛可以出席晚宴的正装,衬衣最上端的纽扣也系得严严实实的——Harry偶尔会猜想,Draco唯一几次被人看到散开领带和纽扣的样子,大概就是和自己在霍格沃兹扭打成一团的时候。

        金发青年哗啦啦地翻阅着最新的预言家日报,随着他的动作,袖口被扯动,露出了白皙纤细的手腕,仿佛轻轻一握便能将它全部包裹在手心之中。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消息,他充满嘲讽地勾了勾唇角,然后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

        因为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报纸上,雪白色的奶沫在不经意间粘了一些在他微微抿起的唇角边上,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几秒之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行为似乎有些不妥,又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地拿起了手边的餐巾一点一点将唇角擦拭干净。

        他就这么安静地坐在那儿,坐在属于Harry的公寓中,他的餐桌边,浑身上下除了他自己淡淡的香,还沾染着Harry浓郁的气息,两种气味交融在一块儿,酝酿成诱人的甜,在暖暖的阳光下,懒洋洋地化成一团。

        Harry抱着手臂懒洋洋地倚在墙上,忍不住低下头笑了起来,对上对方困惑不解的眼神,才慢悠悠地开口解释,“不好意思,傲罗那边临时有个案子,昨天晚上不小心熬太晚了。”

        Harry动作灵巧地滑进了Draco对面的椅子,端起釉瓷马克杯喝了一口。咖啡滑过唇齿,甜腻得使整个舌尖发麻的口感让他英俊的脸在一瞬间皱成一团,“梅林!这是你花了一整个周末想出来的,折磨我的新手段吗?”

        Harry飞快地喝了一大口新倒好的咖啡,微微发涩的苦味让他终于找回了舌头,“你每天摄入这么多糖分,真的不用担心变胖?”

        Draco咬着腮帮,笑得有些邪恶。他随手将三明治中让人厌烦的生菜和番茄全部挑了出来,以一种相当漂亮的造型堆在了餐盘的角落处,伪装那是本就存在的装饰品,“如果不介意泄密,给我讲讲你的案子?”

        Harry戏谑道。他看到Draco微笑着有些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忍不住也跟着一块儿笑了起来。他用餐刀戳了戳烘培得外焦里嫩的煎鸡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形状有一点像一颗桃心,“老实说,现在还没被抓住的食死徒,所有人都隐姓埋名恨不得彻底从魔法界消失,或者干脆偷渡去了国外,谁又会那么蠢,在干坏事的时候特意露出黑魔印记呢?”

        Harry注意到,Draco还是没有直接说Voldemort的名字——黑暗魔法对于纯血巫师的影响远比他们以为的要深刻得多。他们生来就注定被其庞大而看似无所不能的力量所吸引,同时却也深深地畏惧着它。

        年少的时候,Draco曾经是真心地崇拜过那个传说中的“黑暗公爵”,他幻想着有这么一个魔法强大又魄力十足的人出现,能够改变这个纯血家族日渐式微的魔法界,带领他们重新走向辉煌。

        Harry眨了眨眼,然后抬起手,越过窄窄的餐桌,有些粗糙的指尖轻轻擦过Draco的脸颊,仿佛只是随意帮他捡走不小心沾在唇角边上的吐司碎屑。但这个亲昵得有些暧昧的动作,却让Draco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他感觉耳朵有些发烫,只能拼命地祈祷那个迟钝的救世主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Harry勾起唇角,无声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但是刚才触碰到柔软肌肤的指尖却像是被烫伤一般,酥酥麻麻的,让他忍不住又轻轻揉搓了一下,仿佛这样能够将那个美妙的触感彻底烙印在心底,“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Draco抿了抿唇,这种被某个人牢牢保护在身后的感觉有一些陌生,却并不让一向傲慢惯了的他感到任何的不堪与抵触,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那个人是Harry的原因,他一点儿也不介意自己是不是变得越来越软弱。

        好像在遇到了Harry Potter之后,他的一切行事准则和经验全部都被破坏殆尽,所有的一切常识习惯都被推翻重写,但是他并不厌恶这一段两个人逐渐了解,磨平彼此棱角,从而变得更为契合的过程,反而充满了期待。

        他保持着咬着三明治的动作,抬起灰蓝色的眼眸,有些懵懂地盯着Harry,眼中的困惑与不解在明媚的晨曦之中显而易见,无处躲藏,而那样的表情竟然让那张漂亮得犀利的脸似乎有些可爱过头了。

        “根据战后食死徒监管条例,最高的监视年限是五年,这周将会是最后一个星期。以后你只需要像Zabini他们那样,定期去魔法部接受魔杖检测就好。”

        Draco松了一口气,这是他和Lucius努力了很久的事情。摆脱了魔法部严防死守的监视,他们终于有了更多而且更公平的机会去重振家族,不论是在商场还是政坛。

        ——任务结束之后,自己或许再也没有其他什么理由,能够每天都和Harry待在一块儿。可是,会因为这样理由而对监视期结束而感到不满的自己,怎么看都实在是太过愚蠢了。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用餐刀将盘子里的吐司面包戳了一个又一个的洞,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呢?终于结束了你傲罗生涯第一个任务,有其他什么打算吗?”

        “当初我的上司可许诺过我,任务结束之后会给我写一份漂亮的文书报告。我或许有机会直接成为上级傲罗。”Harry撑着脑袋,看上去倒没有因为升职而表现得特别兴奋,“可怜的我大概得一直困在魔法部的办公室了。”

        Draco看着面前像一只失落得搭下耳朵的巨型犬的Harry,原本低落的心情不由得稍稍好转了一些。他思考了几秒,还是开口安慰道,“不过不用担心,我偶尔会去魔法部看你的。”

        Harry勾起了唇角,语气无比的认真,让Draco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他究竟是不是在开玩笑,“你看,我们终于摆脱了那该死的监视者和被监视者关系,回到了最纯粹的情侣关系。作为我的男朋友,你当然有义务好好关心照顾我。”

        早餐之后,他们坐在了家养小精灵已经整理好的柔软舒适的布艺沙发中间,开始了他们一块儿写书的工作,透过明亮玻璃窗落进来的阳光将他们烘烤得暖洋洋的。

        “那段时间我很烦躁。你知道,Slughorn教授比我曾经遇见的任何一个人都要顽固而又坚持己见许多,他简直就是固执本身。我根本没有办法从他那儿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Draco嗤笑了一声。随着他的笑声,手边不停自动记录的羽毛笔顿了顿,又飞快地添加上了几个不太优雅而充满偏见的形容词,“我记得他,也记得他的鼻涕虫俱乐部。毫无疑问,在选择能够帮助自己获取成功的交往人士这一点上面,他和某个无知幼稚的救世主一样缺乏才能。”

        Draco不满地皱了皱眉,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冒犯。隔了几秒,他又忍不住小声抱怨,“不过,我一直挺好奇他那个俱乐部的考核标准,连你和小Weasley都能被邀请?哦我差点忘了,还有Blaise那个叛徒,他因为这个名额,在我面前可没少炫耀。”

        “关于Tom Riddle的真实记忆。Slughorn教授手里其实一直掌握着关于魂器最关键的那块儿拼图,却总是畏手畏脚地不愿意给我。我甚至还考虑过,如果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干脆就试一试夺魂咒。”

        “是的,我知道。Hermione也不止一次在我耳边咆哮过这个。”Harry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不过那个时候的我大概觉得,如果下半辈子呆在阿兹卡班这个代价能够让我彻底杀死Voldemort那个杂种,我一点儿也不在乎”

        “那个时候,我的情绪受到了魂片的一些影响,变得很糟糕,因为我觉得身边的一切事情都相当的不顺利,不管喝了多少安眠魔药,我每天做的梦都依然是永远循环的神秘事务司的那场战斗。”

        Harry注意到Draco一瞬间微微皱起的眉,不着痕迹地避开了那个话题,“不管是生死不明的战争,还是即将到来的考试,甚至是朋友们那些乱七八糟的恋爱关系,这一切都让我的生活一团糟糕。”

        Draco勾了勾唇角,黄金三人组感人肺腑的恋爱故事可有不少个版本,即使是在斯莱特林的地窖,这些绯闻故事也总是流传得最广泛而迅速的。

        “当然,最糟糕的事情,是你。”Harry眨了眨眼,“梅林,那个时候我每天不得不花十几个小时一直盯着你,还有我的活点地图,这让我根本没有工夫去考虑其他的事情,只想一口气抓住你的小尾巴。因为你,我可被扣了不少分。”

        他狠狠地瞪着Harry,忍不住咬牙,勉强克制了自己的怒火。他想起了住在格里莫广场看房子的那只老得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的家养小精灵,每一次他去都表现得相当谦逊有礼,不免感到了不满,“下一次去格里莫广场的时候,你记得提醒我,一定要狠狠地踢那个叛徒的屁股。他竟然出卖了主人的秘密?”

        “饶了Kreacher那个家伙吧,跟踪你的那段时间,他每天能在我耳边叨念整整两个小时,Malfoy小少爷是多么完美。我觉得,让他跟踪你大概是这辈子他最幸福的任务了。”

        Harry笑了起来,捏着自己的嗓子,怪声怪气地模仿着家养小精灵阴沉沙哑的嗓音,“Malfoy小少爷举止高贵而优雅,不愧是纯血统。他谦逊又强大,英俊的外貌总是让我想起女主人那精致的轮廓,他的风度简直是……”

        Draco实在忍不住了,抓起身边的一个抱枕狠狠地砸在了Harry的身上,看着他大笑着将枕头扔到一边,又狠狠地踹了踹他的小腿,“该死的疤头,如果不想一个人写完这本该死的书,停止你那拙劣的模仿!”

        “抱歉。不过,我一直感到挺好奇的,因为不管我怎么尝试,有求必应屋的门始终都没有出现。”Harry趴在沙发上,撑着下巴,满脸好奇地盯着正在整理羊皮纸上因为他们聊天而记录下的凌乱词句的Draco,“你究竟要了一间怎么样的房间?”

        Draco冷哼一声,时隔那么多年,脑海中埋藏着的那些一直疑惑散乱的记忆顺着这条线索,一颗一颗终于串联了起来,“怪不得后来你知道我在桃金娘那儿。”

        “那是Ron为了躲避Lavender意外撞见的。你知道,桃金娘总是有些……旺盛的倾诉欲。”Harry说到,“她大概一直觉得你暗恋她,并不断地向我们强调着,你们之间有许多共同点。敏感又苍白,总是被别人欺负,孤单又悲伤,除了在她的怀中能够肆无忌惮地哭泣,似乎已经没有别的地方能够暴露真实的情绪了。这一点让她很心动。”

        Harry使用的形容词让Draco有些不耐烦地皱紧了眉。但顾虑到在自己最脆弱的那段时间,桃金娘让人厌恶烦躁的陪伴某种程度上也确实帮了他不少忙,这让他难得没有出言嘲讽。

        他停止了回忆自己那些算不上愉快的经历,安静地专注于修改着自己手中的稿子,开始思考该怎么不着痕迹地删掉Harry跟踪自己的这段故事——毕竟,这可一点儿都不符合他如今努力塑造的善良绅士的小Malfoy形象。

        他握着魔杖的指尖轻轻颤了颤,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委屈而又怨愤的情绪一点一点密不透风地缠绕上了他的神经最纤细敏感的末梢,让他在这一瞬间有些想哭。

        他不清楚这是为什么,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他自己甚至都已经记不太清晰的那份疼痛与伤害,却可以因为Harry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地被撕破他所有伪装的坚强与固执,让他措不及防地将最柔软脆弱的内里彻底划开。

        Harry看着那张苍白英俊的脸无声地叹了口气。或许Draco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他说不疼的时候,那双漂亮清澈的灰蓝色眼睛中仿佛正酝酿着淅淅沥沥的雨,湿漉漉的像是找不见归途的雏鹿,像是撒娇一般,惹人怜爱与疼惜。

        他记得所有的画面,那无尽轮回的梦魇让每一个细节都变得深刻而又难以遗忘。他记得魔咒打中Draco的一瞬间的触感,瘦弱少年的胸口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利剑狠狠劈了一刀,鲜血如泉水一般涌出,在他白色的制服衬衣上染成大朵大朵的蔷薇。他记得Draco踉跄着往后退,然后扑通一声狼狈不堪地摔倒进积水的地板上,溅起了大片的水花,血液顺着水流蔓延开,像是无声缓缓流逝的灵魂。

        他苍白的脸染着血,妖异而又诡艳,修长的手指痛苦地紧紧抓着浸透鲜血的胸膛,整个身体因为疼痛扭曲着,像是一场盛大的献祭。

        被Harry突如其来的低落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隔了好几秒,Draco才意识到Harry口中说的,是想看他的伤疤。他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是在对上了Harry抬头凝视自己的那双祖母绿眼眸的时候,一切拒绝的话语却仿佛死死地卡在了咽喉中,怎么样也没有办法再轻易说出来了。

        他听到了那只潜藏在内心深处的龙悄悄地打了一个呼噜,仿佛在不断地蛊惑着他,没关系的,那是Harry,你喜欢他,你当然可以相信他的,你知道,他愿意接受你的一切丑陋,一切自卑,一切黑暗与邪恶的过去。

        Draco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慢慢地脱下了马甲,指尖颤抖着摸上了自己的领针,将那个精巧的菱形金属取了下来,然后他又去解领带。今天的午后因为有几场和供应商正式的会面,他的领带系得有些复杂,尝试了几次也没能够顺利地将它解开。到了最后不知道是因为羞恼还是愤怒,Draco感到了一丝不耐,动作有些粗暴地一把将它直接拽了下来。海军蓝的绸缎划过了他的指尖,让他不自觉有些紧张地咬住了下唇。

        而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似乎在这一瞬间给了他无限的勇气,让接下来的所有动作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他解开了第一颗纽扣,然后是第二颗。他的动作很慢,却相当的坚定,仿佛一场漫长却又庄严的祈祷仪式,他是信徒,亦是祭品,义无反顾地将他的肉体,他的灵魂,他的一切剖析开,毫无保留地呈献给他信仰的神祗。

        或是过了一个世纪,又或者仅仅只是一秒,他终于解开了所有衣扣,露出了他因为缺乏运动而稍显单薄的胸膛。即使受伤之后用了足够多的魔药和魔咒进行治疗,这么多年过去,那道疤痕依然还剩下淡淡的一道月牙白,很浅,却相当的长,从他的肩头延伸到腰际,像是一个诡艳华丽的花纹,又仿佛是一道永远不会消散褪去的诅咒,不断地提醒着Harry,他曾经是多么的无知与傲慢,差一点就将面前的青年彻底杀死了。

        Harry很少看到Draco脸蛋和手掌以外的肌肤。他总是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即使是在最炎热的夏天,他也坚持穿着长袖衬衣。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皮肤相当的白,那种让人炫目的瓷白色肤色,还有若隐若现的粉,因为暴露在空气中而轻轻颤抖着,这一切都让充满着懊恼与悔意的Harry在一瞬间有些口干舌燥。

        Harry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他将身体往Draco的身边凑了凑,将面前根本不敢抬起头看自己一眼的金发青年彻底圈在自己的怀中。他低下了头,像是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但是他滚烫的呼吸落在上面,让Draco难堪地感觉身体有些发热。

        在这样暧昧又迤逦的氛围中,他没有更多的理智去思考这件事。而当他终于有些控制不住冲动,想要遵循自己那不停叫嚣着的本能,不管不顾地去做更多的事情的时候,一个被欢快染得每个音符都活跃起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两人的动作。

        Harry皱紧了眉,抬头狠狠瞪了一眼刚从壁炉中钻出来的Ron。虽然他内心居住的那只野兽正咆哮着将这个完全不懂什么叫时机的好友一把扔出去,但他还是强迫自己露出了一个称得上狰狞的微笑,“下次来之前,你可以试着提前通知我一下。”

        Ron小声地嘟囔着,无比自然地溜达进厨房,拿了一杯冰冻的饮料又走了出来。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背靠他坐在沙发上Draco那头标志性的浅金色头发,“Malfoy!你怎么也在这儿?”

        已经整理好衣服的Draco正在认真地佩戴他的领针,因为这个动作他的下巴微微扬起,半眯着的灰蓝色眼睛中闪过一丝戏谑,“下一次你决定背地里说某个学院坏话的时候,麻烦注意一下,当事人是不是就在附近。”

        Ron不满地争辩着,却也不是真的感到生气——梅林,他现在竟然已经可以从Malfoy的冷嘲热讽中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怀,这简直是21世纪最匪夷所思的魔法事件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Harry身边,视线在两个好友身上来回游走了一圈,一向粗神经的他也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你俩没什么吧?你们看上去像是刚进行了一场决斗。”

        “噢!邪恶的Malfoy!我会向Harry的粉丝会投诉你的!你竟然把他们的偶像称作奴隶。”Ron得意洋洋地笑出了声,“不过,你在这儿也好,免得我等会儿还得去Malfoy庄园。梅林,我真的怀疑我是否有那儿的拜访权。”

        “如果需要提醒你,那也是Hermione的家。”虽然有些幼稚,但是不得不承认,Draco总是享受这个——与狮子针锋相对并处于绝对的优势地位,这让他因为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有些僵硬的大脑逐渐活跃了起来,“你知道,我可是她的好朋友。”

        “唔,我差点忘了。”Ron坐直了身子,“今天晚餐后你俩都有空吧?我在蓝魔酒吧定了座,有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需要告诉你们!”

        确定了晚上聚会的时间和地点,他们又聊了一会儿Ginny那场霸占了所有报纸封面的国家队比赛,还有傲罗最新的任务调动。十几分钟后,Ron拎着还没有喝完的饮料又神色匆忙的钻进了壁炉——他还得去通知其他好友晚上的临时聚会。

        等到整个空间终于安静了下来,Draco和Harry可以继续进行他们的写书工作的时候,刚才消失殆尽的,两人之间暧昧的氛围又一次悄然出现,让两个人不自觉地红了耳朵。

        Draco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稿子,不知道是被施放了什么奇怪的魔法,上面的单词在他的视线里全部变为了“Harry”“Harry”“Harry”,密密麻麻地缠绕在一块儿,耀武扬威地跳着探戈,成为他根本没有办法逃离的爱情魔咒。

        他甚至产生了幻觉,觉得那道早就没感觉的疤现在却难受得厉害,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轻轻地抚摸着,那份灼热得快要烧起来的温度,萦绕在他的伤疤上面,点燃了他整个胸膛,让那儿变得有些疼,又有些痒,仿佛是一朵悄然开在心间的玫瑰。

        在他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写不下去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地将稿子扔到了一边,站了起来,“我突然想起,我和龙血供应商那边还有一个临时会谈。或许我不得不将我们的工作时间往后推迟几天?”

        不同于三把扫帚和猪头酒吧,这是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开的酒吧,他或许从麻瓜伦敦的迷醉奢靡午夜酒吧中获得了所有疯狂的灵感,将那火辣激情的氛围完美复刻,并用魔法将其变得更加如梦如幻,吸引着无数年轻又躁动的巫师,从而一跃成为魔法界最受欢迎的酒吧之一。

        在他刚踏进那家酒吧的一瞬间,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和DJ的嘶吼声吓了一跳。红红绿绿的镭射灯不停闪烁着,让他的眼睛有些疼,整个地板都在颤抖,半空中飞舞旋转着施放了魔法的花和灯,所有人都挤在一块儿,酒精、香烟还有荷尔蒙的气味融合发酵,燃烧着所有的脆弱不堪的理智。他们在舞池中疯狂地扭动着,缠绕着,仿佛享受着无限欢愉。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足足五分钟,才在门口守着的巫师怀疑又警惕的目光中挤进了人群。他花了很大的工夫,才在昏暗迷醉的灯光中找到了Harry和Ron他们。在这期间,即使他顶着那头充满辨识度的浅金色头发,也依然有不少胆子大的家伙趁着拥挤和昏暗凑到他身边,他的衬衣都快被扯碎了,身上全是亮晶晶的金粉,口袋里也塞满了一大堆颜色奇怪的小方片。

        他表情糟糕透了,一边往自己身上施放着清洗一新,一边将那些奇怪的小方便丢到了桌上,“见鬼的RonaldBillius Weasley!你究竟订的什么奇怪的酒吧?为什么所有人都像是中了夺魂咒!”

        Blaise伸出手,从桌上的亮色小方片中挑了几个随手塞进裤兜中,冲着Draco咧着唇有些轻佻地笑着,目光却是有意无意地落在一边低头喝酒的Harry身上,“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招人喜欢的嘛。”

        坐在对面的Hermione翻了个白眼,趁着替Draco倒酒的时候将桌面上那些不太雅观的东西全部一股脑地丢进了垃圾桶。她环视了一圈儿,在确定他们邀请的每一个朋友都已经到了后,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一旁喝酒的Ron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也端这酒杯,起身和她站在一块儿,垂在身侧的两只手十指紧扣,染着红晕的脸上堆着蠢透了的笑容。

        在可以轻易摧毁任何一个人耳膜的洪亮嘈杂背景音乐中,他们这一桌诡异地沉默了几秒,然后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比DJ更响亮也更疯狂的尖叫与笑声。

        他看着在迷醉的灯光下笑得甜蜜又温和的Hermione,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他觉得最近自己大概是病了,要不然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总是容易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感动。

        在一片掌声和欢呼声中,仰着头看着他们的Harry微微眯起有些醉意的眼睛,打了个酒嗝儿,不满地瞪着好友,“嗨,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以为我才应该是你们孩子的教父!”

        被酒精和快乐灌得醉醺醺的Ron难得地站在了Draco那一边,他凑过来,一把揽过Harry的肩,手中的杯子撞上了他的酒杯,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反正我和Hermione不可能只有一个孩子。我答应你,你就是下一个的教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即将成为一个小巫师的教父这个消息对Draco冲击太大了,接下来的一段时光中,他变得相当的活跃,也相当的好说话,不管是谁同他碰杯,他都会无比热情地将杯中有的酒精全部喝完,而在对他说“恭喜你成为教父”之后,他会无比兴奋地和你再多喝两杯。他甚至脱下了他的西装马甲,挽着衬衣袖子和一帮格兰芬多凑在一块儿,拍着桌子玩骰子。

        等到Harry终于意识到Draco似乎不太对劲的时候,那个家伙已经软绵绵地将大半个身子靠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比平日里稍稍高了一些的温度,正用一种肯定超过他绅士礼仪能接受的音量,口齿不清地喊着,“Weasley这个混蛋使诈了,他那颗骰子明明是五点!我可看清清楚楚!”

        他似乎因为认定Ron耍赖而变得异常愤怒,正一脸凶恶地瞪着他,但是视线却没有明确的焦点,漂浮在虚空之中,被醉意涮洗得晶莹剔透的蓝眼珠让他的警告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吓人。

        现场因为没有喝酒而唯一清醒的Hermione愣了愣,然后飞快地坐了过来,抬手摸了摸Draco的额头确定他一切都还好。因为靠得很近,她一下子就闻到了隐藏在浓郁香醇的酒味中淡淡的魔药味。

        Draco目光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提到他突如其来的感冒,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一脸凶狠地瞪着Harry,冷冰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Potter!这都是你的错!”

        Harry被他这么一闹,原本浅浅的醉意都在一瞬间被吓跑了。他半搂着似乎被抽走了全部力气和骨头的Draco,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却还是一脸老实地点了点头,“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Hermione紧紧地盯着这两个人,想着这两人大概就是她孩子以后的教父,就觉得一阵心烦意乱。她胡乱地挥了挥手,“要不然你先把他送回去?”

        Harry瞪了胡说八道的Blaise一眼,叹了口气。他揽着还不停嘟囔着意味不明短句的Draco站了起来,尽力拽着他往外走。他在内心诅咒了一百次好友选择的这家糟糕透顶的酒吧,努力从那些混合着微妙意味的手指中保护着他喝得醉醺醺的金发“男友”,也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愤怒地掰断那些妄图摸上自己屁股的手。

        他们两人踉踉跄跄地终于从挤得和沙丁鱼罐头一般的人群中脱离出来。酒吧外面午夜的冷风似乎让Draco清醒了一些,他带着一身斑驳的酒气和香水味,浑身软绵绵地靠在酒吧门口的台阶上,仰着头,在月光星辉之下舔着嘴唇冲Harry笑得十分无辜。

        他身上可怜衬衣上钉载的昂贵精致的纽扣已经被扯得没剩下几颗了,领带也在刚才的混乱中不翼而飞,那一大片若隐若现的胸膛在夜色中白得有些吓人。

        他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等到Harry一脸无奈地挨着他坐下来之后,突然伸出手,使劲儿揉了揉对方已经被汗水浸得有些湿润的黑发。等到对方不甘心却也没有反抗的表情,他突然就生了气,语气也一瞬间变得锋利又愤怒,“你就这么随便让别人摸你的头发吗?”

        Harry一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他已经越来越擅长哄Draco开心,但他依然对喝醉的Draco无可奈何。他抹了一把脸,有些好笑地瞥了一眼气鼓鼓地将脑袋靠在墙壁上,似乎正在生闷气的男人,不由得放软了声音。

        Harry眨了眨眼,抬起手,轻轻摸了摸Draco散了下来柔软的浅金色发丝。如同流淌的黄金的头发划过他的手掌,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腔,让他不由自主地将一缕发丝缠在了指尖,颤抖着碰了碰对方滚烫的耳垂。

        因为那个若有若无的触碰Draco缩了缩脖子,却也没有彻底躲开。在吵闹嘈杂的背景音乐声中,他的声音很小,如果不是Harry一直专注着他的一切动作,或许会在不经意间错过那句话。

        但是,不管Harry怎么拼命给自己做思想工作也没有丝毫的用处,因为醉鬼根本没有放过已经被困在陷阱中央的蠢狮子的打算。他往Harry的身边又坐近了一些,慢腾腾地将下巴放在他肩上,凑到他的耳侧,混合着温暖酒精的香水味就像是那些来自印度奇怪熏香一样煽情而甜腻。

        他皱着眉歪了歪头,表情严肃又认真,似乎努力想要表达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又精准的言语,仿佛这个世界上都没有恰当的词汇,能将他满腔浓郁又厚重的情感一口气全部告诉Harry。

        Draco掏出了自己的魔杖袋,又从里面有些粗鲁地掏出了魔杖,抬起手,歪歪扭扭地挥了挥,那团银白色的光芒从他魔杖尖端射出,在空气中凝结成形,随后轻飘飘地落在他们面前,骄傲又羞涩地向他们炫耀着那漂亮华丽的鹿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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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31岁的艾玛·沃森在社交媒体曝光了一组写真大片,艾玛的全新造型让网友惊讶。画面中艾玛身穿黑丝纱裙,无论是发型还是妆容都十分显老,黑白色的写真更是极具现代感。而且妆容十分成熟,而艾玛法令纹又很明显,所以格外显老。网友惊呼,还不如不化妆。艾玛·沃特森是出生于1990年的英国女演员,2001年,主演个人首部电影 《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她凭借该电影,获得青

近日,31岁的·沃森在社交媒体曝光了一组大片,的全新造型让网友惊讶。

画面中艾玛身穿黑丝纱裙,无论是发型还是妆容都十分显老,黑白色的更是极具现代感。而且妆容十分成熟,而艾玛法令纹又很明显,所以格外显老。网友惊呼,还不如不化妆。

艾玛·沃特森是出生于1990年的英国女演员,2001年,主演个人首部电影 《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她凭借该电影,获得青年艺术家奖青年女演员奖。

2019年,出演的剧情,电影《小妇人》上映,在片中饰演温柔如水的大姐梅格。近日,出镜《哈利·波特20周年:回到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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