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里面共有多少个女人?


三春事业付东风,明月梅花一梦

几处落红庭院,谁家香雪帘栊?

《红楼梦》里有这样一位奇女子,于第四十九回方姗姗来迟,却如冰天雪地里一枝傲然盛开的红梅,惊艳亮相,冠绝群芳。


宝玉夸她:“你们成日家只说宝姐姐是绝色的人物,如今瞧瞧他这妹子,我竟形容不出了。”

探春赞她:“据我看,连他姐姐并这些人,总不及他。”

就连阅人无数的贾母,一见宝琴都喜欢得不得了,先是逼着王夫人收她当干女儿,又是让宝琴跟自己一起睡,还赏了她一大堆稀罕物件……

我们不禁要问,这位在金陵十二钗正册中落选的妹子,究竟凭什么得到众人的青睐?


有格局:山川湖海走遍,不拘繁琐后宅

宝琴是宝钗的堂妹,出身商人家庭,自小便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可谓见多识广。

《红楼梦》第五十回,薛姨妈向贾母介绍宝琴时,说:

“她从小儿见的世面倒多,跟他父母四山五岳都走遍了。

他父亲是好乐的,各处因有买卖,带着家眷,这一省逛一年,明年又往那一省逛半年,所以天下十停走了有五六停了……”

在大千世界里熏陶着长大的薛宝琴,受过山川湖海的滋养,集山川之大气、灵秀,湖海之明媚、清亮于一身。

眼界、格局、心境,自然高于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房小姐。

宝琴的到来,好似一阵清风,吹散了红楼里的沉闷空洞。她经历过的“西海”、“真真国”等奇闻逸事,更让大观园里的女孩子们百听不厌。

第五十二回,宝琴讲了个真真国女孩的故事:

“那女孩才十五岁,脸面和西洋画上的美人一样,披着黄头发,满头带的都是珊瑚、猫儿眼、祖母绿这些宝石……实在画儿上的也没他好看。”

真真国,可能就是波斯,也就是今天的伊朗地区。

这等见识,是家养的金丝雀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宝琴这样的女孩,注定要潇洒走天涯,绽放于辽阔天地间。

她不会被拘泥于一方窄窄的庭院,守着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憋屈、垂泪,一点都不快活。

你看她假借真真国女孩写的那首诗,便足以彰显自身的学识与格局:


昨夜朱楼梦,今霄水国吟,

岛云蒸大海,岚气接丛林。

月本无今古,情缘自浅深,

汉南春历历,焉得不关心?

她信手拈来的十首怀古诗,里面藏着十件物品,别说大观园的女子们难解一二,就连数百年后的红学大家们想破了头,都没能得出个答案来。

人都说,连世界都没观过的人,哪儿来的世界观?宝琴的世界观,不是纸上谈兵得来的,而是从行万里路中积累出来的。这便是她与其他女孩子相比,最独特、也最令人羡慕的地方。

人生于世,多少要有一点高于柴米油盐的品相,以及追求诗和远方的情怀。而薛宝琴,就是那种表面懵懂,心里却有一片海的人。

这样的人,注定不会被繁琐的俗事牵绊住脚步,注定要飞得更高更远。


有底气:处事爽朗大方,为人自信纯良

薛宝琴的家庭虽不是“簪缨旧族”,到底文学气息浓厚,没埋没了她这个小才女的天分。

曹公笔下的薛宝琴,虽人美才高、综合素质甚好,可单方面的才华,却比不上探钗湘黛几个——管家不如探春,处事不及宝钗,急才不比湘云,诗才不及黛玉。

但宝琴从未妄自菲薄,抑或恃宠而骄过。她一直随着自己的心走,爽朗大方,利利索索,为人处事自有一套小原则。

《红楼梦》第五十二回,宝钗要起社作诗,把所有的韵都用尽了。宝琴当即调笑道:

“这一说,可知姐姐不是真心起社,分明是在难为人。若论起来,也强扭的出来,不过颠来倒去弄些《易经》上的话生填,有什么意思。”

宝琴说话这般爽快利索,却从来不会得罪人,反倒连贾母都珍惜她这直性子,特意让人传话叮嘱宝钗:“别管紧了琴姑娘,她还小呢,让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才引出宝钗那句女儿家的小嫉妒:“你也不知那里来的福气。我就不信我那些儿不如你。”

宝琴说话直爽,待人接物也直来直去,从不搞那些弯弯绕绕的闲事。她见黛玉在众姐妹中是出类拔萃的,心里喜欢,便与黛玉亲敬异常,丝毫不肯怠慢。


一次,贾府大总管赖大家的专门给宝琴送了两盆上好的腊梅和水仙,宝琴觉得水仙最配黛玉,转手便给黛玉送了去。

她要对人好,便是直截了当的好,绝不在背后嚼人舌根。

她从不因受贾母宠爱而张狂,更不因才华比谁逊色而嫉妒。她始终把自己摆在跟众人平等的位置上,拎得清,看得透,与大家和平共处。

宝琴虽算不上是多富贵的大小姐,但她自带闺秀落落大方的自信和底气。这种底气,不仅来源于物质、家境,更多来自于眼界和见识。

她接触过更广阔的世界,经历过与众不同的人生,在看问题的角度、处理事情的方式上,自然不会受到拘泥。

活在宠爱与自由中,仍保持谦逊、直爽、自信、纯良的品质。这样的宝琴,实在令人不能不羡慕。


有棱角:乐观真实的人,才更值得深交

宝琴满身才华下,是一颗乐观、真实的心。这固然跟她得到过很多爱有关,但更多是她乐天的性格使然。

《红楼梦》第七十三回,姐妹们在迎春房中,探春正审问仆妇,气氛很是严肃。

平儿进来后,宝琴当即拍手笑道:“三姐姐敢是有驱神召将的符术?”

黛玉接话道:“这倒不是道家玄术,倒是用兵最精的,所谓‘守如处女,脱如狡兔’,出其不备之妙策也。”

宝钗连忙给她俩使眼色,然后把话题岔开。这段描写,使宝琴的活泼乐观跃然纸上。

宝琴看人看事固然不如黛钗二人深入,但她始终能以最积极向上的态度,去面对生活中很多不快乐的事情,让气氛缓和一些。

有一回,姐妹们围在一起吃烤鹿肉,湘云喊宝琴:“傻子,过来尝尝。”

宝琴不吃,特别直白地回了三个字:“怪脏的。”

宝钗赶紧又帮她打了一回圆场。宝琴一尝烤鹿肉,味道还不错,结果吃得比谁都带劲儿。


宝琴的言谈举止,往往令人哭笑不得。说好听点,她是天真懵懂,说难听点,那就是个傻大姐了。

明张岱言:“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疵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

宝琴虽是个有瑕疵的人,但她胜在够真实、够灵动。

毕竟《红楼梦》里的女子,多的是被规矩套牢、唯唯诺诺的性子,像宝琴这种未经雕琢、棱角分明的真性情,才是她最珍贵、也最令人羡慕的地方。

宝琴活得就像一束光,自带一种积极向上的正能量,愿意看到并相信世界的美好。当别人靠近她时,会不由自主地被她温暖、照亮,感受到世界的善意。

所以在众多红楼女子中,宝琴的结局算不错的。高鹗续本里,王夫人交代了这样一句话:“那琴姑娘,梅家娶了去,听见说丰衣足食,很好。”

续本的真真假假不消说了,但宝琴的好结局是大家喜闻乐见的。毕竟“琉璃世界白雪红梅”(流离世界白薛红梅),便似在暗示宝琴的结局:

能在“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之后,保有“白雪红梅”的傲骨与纯真。


《红楼梦》里,宝琴就像一个过路人,突然降临到沉闷压抑的大观园,带来一阵清风,吹散无边阴霾,玩笑着流连一圈后,重新回到外面精彩纷呈的世界,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们之所以羡慕薛宝琴,大概是在羡慕她能随心而活吧。

出身好却不骄,眼界高却不傲,在复杂的俗世中,仍能像一枝清白不染的红梅,不改稚气,不杀锐气,不失勇气,不染戾气,活得天真烂漫,真实可爱。

现实中的我们,大多被生活磨砺着,活成了精通世故的薛宝钗,抑或是心境悲观的林黛玉。

当我们历尽千帆,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物后,最最羡慕的,一定是薛宝琴那始终积极快乐,并以真心待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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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人物是小说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在被男性话语统治的古代社会,小说的创作者往往都是男性,这使得小说中女性人物形象的发展经历了一个长期而缓慢的过程。以我国四大名著为例,《三国演义》中的女性人物多是陪衬,《西游记》中的女性人物则被神魔化,《水浒传》中的女性人物要么被男性化、要么沦为祸水;《红楼梦》则在《金瓶梅》所确立的女性人物主体地位的基础上,将狂乱的觉醒意识升华成为了一种理智的审美意识。

值得注意的是,《红楼梦》虽展现了女性的觉醒、反抗及自救,但是小说中的众多女性人物依旧没能避免悲剧离场的命运。这一方面说明了曹雪芹清醒的创作意识及悲剧性的审美追求,另一方面却也说明了他并未为女性人物找到出路。《镜花缘》则在《红楼梦》的基础上,尝试为女性人物寻求社会意义上的出路。因此,胡适在《的引论》中这样写道:李汝珍所见的是几千年来忽略了的妇女问题

下文笔者即以《镜花缘》前半部的“海外十二女”及主人公唐闺臣为主,从《红楼梦》女性人物悲剧性的根源、《镜花缘》对《红楼梦》女性人物描写的突破及《镜花缘》女性人物描写的局限性三个方面展开讨论。

一、《红楼梦》女性人物悲剧性的根源

王国维曾引入叔本华“第三种悲剧说”,在《评论》中做出了一个著名的论断:《红楼梦》一书,与一切喜剧相反,彻头彻尾之悲剧也。且不论王国维对叔本华思想存在多少误读,不可否认的是“《红楼梦》悲剧说”确实把握住了《红楼梦》的本质。因此,许多人在解读《红楼梦》之时都会说明一点——《红楼梦》打破了才子佳人叙事作品的大团圆结局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红楼梦》虽打破了大团圆结局,但在主要女性人物描写方面却没有打破富贵佳人的人物形象。以生活在大观园中的“金陵十二钗”为例,大观园虽是曹雪芹为她们建造的理想乐园,可大观园毕竟不是太虚幻境,而是贾府的一个组成部分。也就是说,大观园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可视为一个理想空间,但却未能改变“金陵十二钗”依靠男性生存的附庸地位。

因此,《红楼梦》中的林黛玉只有恋爱自由但却无婚姻自由,贾探春虽有兴利除弊之能但终究逃不过远嫁海外的命运,王熙凤虽有过人心计及狠辣手段但终究是脆弱的。当然,她们身上所展现的女性主体意识是不容忽视的,其中尤以至情至性的林黛玉为最。在《西厢记》中,崔莺莺的“自主”行为主要依靠红娘的帮助;在《牡丹亭》中,杜丽娘虽情生情死,但在重生之后却也被束缚;在《红楼梦》中的林黛玉身上,情则不再被理束缚,因而林黛玉展现出了完全的自主意识。

只是,林黛玉虽有自主意识,但却无自主能力。离开了贾府,林黛玉是没法独立生存的。因此,林黛玉的命运只能被贾府安排,而无独立选择的可能。《红楼梦》中的其他女性人物,亦是如此。她们虽然都具有一定的才能及自主意识,但这些并不能帮助她们寻找到新的谋生之道。《红楼梦》中的女性人物是脆弱的,她们一无出走的勇气、二无谋生的能力,这正是她们悲剧命运的根源。

当然,这恰好反映出了封建时代女性的生存状况,亦符合现实主义的创作原则。但是就小说人物的描写来看,女性人物形象还有更近一步的可能。在比《红楼梦》晚面世半个世纪左右的《镜花缘》中,李汝珍即在女性人物塑造方面进行了新的尝试。

二、《镜花缘》对《红楼梦》女性人物描写的突破

整体而言,《镜花缘》的成就无法与《红楼梦》相提并论。从题材和结构的角度来看,《镜花缘》都像是《西游记》、《水浒传》和《红楼梦》的大杂烩。从描写内容的角度来看,《镜花缘》明显具有炫耀知识的倾向,因此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将之归于“清之以小说见才学者”之中。

不过,从女性人物塑造的角度来看,《镜花缘》相较于《红楼梦》却有明显突破,其主要体现在女性人物的独立能力及女性人物的独立意识两个方面。下文以唐闺臣及“海外十二女”为例进行分析。

1. “海外十二女”具有的独立能力

第七回中,唐敖中探花之后因徐敬业当年之事而被武则天降为秀才,仕途既断遂生弃绝红尘之意。在和林之洋远赴海外之前,唐敖曾梦见一老者对其说“现闻百花获愆,俱降红尘,将来虽可团聚一方,内有名花十二,不幸飘零外洋”。在之后的旅途中,唐敖果然遇见了这十二名花化作的十二位女子,即“海外十二女”。

“海外十二女”中多数为当年举事的忠良之后,如骆红蕖为骆宾王之女、魏紫樱为魏思温之女、徐丽蓉为徐敬业之女、尹红萸为尹元之女、薛衡香为薛仲璋之女……若是父辈未曾经历徐敬业举兵失败之事,她们应该都是盛世大唐中娇滴滴的富贵佳人。可是当她们流亡海外,面对生活的考验,便不得不学习谋生之道。

骆红蕖小小年纪却练就一身本领,具有见血封喉一箭杀虎之能。她不仅直接救了唐敖等人,更是帮村民平息了虎患。她曾如此自述道:

此山向无人烟,尽可藏身。不意去年大虫赶逐野兽,将住房压倒,母亲肢体折伤,疼痛而死。侄女立誓杀尽此山之虎,替母报仇。适用药箭射伤大虫,取了虎心,正要回去祭母……

魏紫樱则女承父业苦练家传连环枪,和骆红蕖一样不仅狩猎养家,更是保一方平安。徐丽蓉则练就了百发百中的弹弓本领,凭此能与海盗相斗。薛衡香则掌握了蚕织技术,不仅能够养活一家,甚至还对当地的地方产业造成了重大威胁。

“海外十二女”中的其他女性亦大都是独当一面的女中豪杰,如掌握潜水之能的廉锦枫,如将唐敖和多九公说得哑口无言的亭亭和红红,如女儿国储君阴若花。

2. 唐闺臣敢于走出家门的独立意识

第四十三回中,得知父亲唐敖留在小蓬莱之后,唐闺臣(原名唐小山)当即将功名抛在一边,立志要远赴海外寻父。面对母亲和舅舅的阻挠之时,她说了这样一番话:

母亲倘竟寻见父亲,父亲因看破红尘,执意不肯回来,母亲又将如何?若女儿寻见父亲,如不肯来,女儿可以哭诉,可以跪求,还可谎说母亲焦愁患病……女儿此去,虽说抛头露面,不大稳便,究竟年纪还轻,就是这边寻寻,那边访访,行动也还容易;至于母亲,非我们幼女可比,何能抛头露面,各处寻访

不仅如此,在出门之前唐闺臣还“跳上跳下,四处乱跑”地做了积极准备,因为她知道“外面山路难行,今在家中,若不预先操练操练,将来到了小蓬莱如何上山呢”。由此不难看出,唐闺臣外出寻父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清晰地认识到了自身将会面临到的困难。

明知此行艰难,但却能乐观面对及积极准备,唐闺臣不仅具有走出家门的独立意识,更是具备走出家门的独立素质。而在往返途中,唐闺臣果然遇到了一系列困难,如四十五回中逢水怪、遇山精,如五十回中遇凶虎、逢强盗,但这些都没能使唐闺臣心生退怯之意。

第四十七回中面对唐敖的劝告,阴若花不免感叹“既有如此严命,阿妹竟难再朝前进哩”,唐闺臣则展现出了极强的独立意识,她这样说道:

话虽如此,但我们迢迢数万里至此,岂有不见一面之理?况父亲既在此山,也未有寻不见的。且到前面,再作计较

由此不难看出,唐闺臣虽是一个至孝之人,但却并未被孝吞噬掉个人的主体性。她清楚的意识到:虽说父命难违,但既已不远万里来到此处,继续坚持初心亦非无理之举。

三、《镜花缘》女性人物描写的局限性

诚如上文所述,《镜花缘》在女性人物独立意识和独立能力两个方面较《红楼梦》有明显突破,但这并不意味着《镜花缘》是一部真正的女性主义文学作品。事实上,李汝珍虽然有意识地在作品中为女性寻找出路,但是叙述时空一旦回到现实(国境内),却又向传统伦理道德妥协。而所谓的女儿国,其本质不过是男性话语的另一种体现形式。更有甚者,李汝珍还公开宣扬“女诫”中的思想。

要解放妇女,先得解放双脚。《镜花缘》中曾多次以不同形式展现出了裹脚对女性的摧残,如第十二回中借君子国吴之和之口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吾闻尊处向有妇女缠足之说。始缠之时,其女百般痛苦,抚足哀号,甚至皮腐肉败,鲜血淋漓。当此之际,夜不成寐,食不下咽,种种疾病,由此而生。小子以为此女或有不肖,其母不忍置之于死,故以此法治之。谁知系为美观而设,若不如此,即不为美!试问鼻大者削之使小,额高者削之使平,人必谓为残废之人,何以两足残缺,步履艰难,却又为美

在第三十三回中,李汝珍更是令林之洋这位男性亲身经受裹脚之苦。当时李汝珍被女儿国国王看重,数个宫娥将林之洋“五个脚指紧紧靠在一处,又将胸面用力曲作弯弓一般,即用白绫缠裹”,数日之后便“脚面弯曲折作两段,十指俱已腐烂,日日鲜血淋漓”。这样的描写可谓触目惊心,以男性的身份来展现更是尤为发人深省。

可是,林之洋身受此苦之后却并未进一步谈及裹脚之弊,李汝珍也并未让书中的女性人物解放双脚。而那位原本身居海外并未裹脚的枝兰音,因跟随众人一同前往天朝竟然也开始裹脚。但李汝珍却有意忽略枝兰音的痛苦。由此不难看出李汝珍的矛盾之处,他虽然意识并展现了裹脚对女性的摧残,可是却又没有向封建制度发起挑战的勇气。

2. 对礼教思想的宣扬

在《镜花缘》的开头,李汝珍即对《女诫》中的四德进行了宣扬:《女诫》云:“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此四者,女人之大节而不可无者也……然如大家所谓四行者,历历有人:不惟金玉其质,亦且冰雪为心

在第七十一回中,李汝珍又借师兰言之口之口将孔子的四句话称作“一生一世良规”,此四句话即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这与书中所塑造的才女形象无疑形成一种矛盾,女子应科考背后是女子的学习、应试甚至参政权力,这本是对儒家传统思想的巨大挑战,但才女本人却又被圣人之言推崇备至。

第七回中唐闺臣的那番表面上看起来石破天惊话,亦透露出了李汝珍对礼教的推崇:当今既然是女皇帝,自然该有女秀才、女丞相,以做女君辅弼,庶男女不致混杂。而女儿国的本质,正是“男女有别”,它不过是将男女性别对换,而非真正意义上的“女性主义”。

《镜花缘传奇》武则天形象

而在唐敖海外游历的过程中,则多次出现了安排后辈婚事的行为,体现出了对“父母之命”婚姻观的推崇。如第十五回唐敖因廉锦枫与尹玉“不独年貌相当,而且门第相对”,便认为这“真是绝好良姻”。又如以孝行打动唐敖的骆红蕖被内定为唐小峰之妻,只见第十五回中唐敖托尹元说亲,完全不顾当事者的感受。

总而言之,《镜花缘》中的女性人物相较于《红楼梦》中的女性人物具有明显突破,但同时又呈现出了一种倒退。之所以造成这种矛盾局面,一方面是因为李汝珍本人无法舍弃封建传统思想,二是因为那个时代还不具备女性独立生存的可能。事实上,直到1923年,鲁迅还在《挪拉走后怎样》中做出过“不是堕落,就是回来”的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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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之为人,是无人不怜爱的。天生得好齐整模样。其为人行事,又与别个女孩儿不同,温柔安静。怪道贾府中人都说她好个容貌,竟有些象东府里蓉大奶奶的品格儿。难怪如此之美,原是可卿之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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