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类似无限流小说,男主好像是游戏设计师,经常能看见类似叠图,以为自己是精神病?

我不再是个男人了,我爸妈是这场悲剧的刽子手。
我从出生就享受着所有的人的宠爱。
而我可怜的姐姐就像一个奴隶,被逼着干活,被打骂。
我想她肯定是恨我的,所以她才会在我七岁那年拿剪刀伤了我,毅然选择跳河自杀……

我的隔壁住着一个杀人犯,我知道的,我是从新闻上推断出来的。

对方符合一个杀人犯的样貌,大方、阳光,有一张动人的脸孔。

也许你们不信,但这都什么年代了,不要再抱有对杀人犯的刻板印象了,他们不都是矮小卑琐的,他们更多的是正常人,只有心里,会流着黑漆漆的血液。

好了,在把话题拉回来之前,我问自己,“你看过傍晚的太阳吗?”

霞光像鱼的鳞片一样,刺刺的,我伸手遮住大半个眼睛,于是从指缝里,看到了殷殷的血。

我愣住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记忆有些坏,我陷入了短暂的思索里,直到血液凝固,我才木木地将手指塞进口里吸吮,大片的腥气从我的舌尖游走到喉咙,我吞了一口唾沫,眼尾耷拉着,像一条濒死的鱼。

天空卸掉太阳的光芒,将它变成片儿泥胎,瞬间之后,太阳便被吞噬进无边的腹地。

我感觉我的指尖开始缺血,再也咂摸不出一丝滋味了,于是我抬头看向时钟,正好六点钟,隔壁终于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我无法跟你们解释,我是怎么拥有这种惊人的速度的,也许是天生的。

我跳跃起来,就像在完成一桩芭蕾舞,尽管我矮小,但肌肉不难看,充满了健美的气息。

也许你们看到的我的眼神仍是呆滞的,但我的四肢已经灵活地贴到了墙面上,像只蜥蜴,最后我将自己的耳朵靠上去,

我要听听,这个杀人犯,到底会说些什么?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我的耳廓很圆,耳垂有一道短疤,暗红色的。

我听见天鹅绒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随后是一段交谈,是隔壁的女人问男人说,“今天开工顺利吗?”

“很顺利,要加薪水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迅速抓住了我的心脏,我试着轻轻咳嗽几声,慢慢打开了嘴巴,“很顺利,要加薪水了。”

我希冀着那低沉的嗓音从我的喉咙里冒出来,但落在地上的只有一把又细又尖,近乎青春期少女的声音。

但相信我,我不是什么变态,我只是喜欢模仿,难道你不是吗?难道你们没有披着毛巾模仿过公主吗?

好了,不要陷入那些回忆里,让我们接着听,隔壁在说些什么吧。

隔壁女人捂着嘴发出一阵轻快的笑声,“那真是太好了,今天煮了你喜欢的甜汤呢。”

“太好了。”男人在女人脸上落下一个吻,随后两个人拉开椅子,再然后就是碗筷碰撞的声音,其中夹杂着几句闲话。

我对隔壁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有些厌倦,但我仍静静的听着,我不得不呆在这里,直到揪出那杀人犯的罪证。

各位,我不是警察,不要抬举我,我只是一个侦探,一个赏金侦探,我靠杀人犯们活着。

我的胸膛随着隔壁男人的笑或者沉默上下起伏着,我无数次试着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男人的表情,但这表情就像一块破碎的蛋壳,在我脸上并不成形。

“你今天在家里做了什么?”

“拖了地板、煮饭,还读了一本小说。”

“不是家里的啦,我在网络上读书,那是一本日本小说,讲了一个关于怪物的故事。”

“日本啊,喜欢吗?”男人大概想到了一些隐秘的趣事,话里就不自觉的带着一丝粗鲁的挑逗。

女人低低地说了句什么,接着两个人的声音交缠在一起,低低高高、左摇右晃,他们俩仿佛两块拼图,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隔壁像翻动的桨,他们肆意妄为,砸起一朵又一朵的浪花,那些浪花穿透了薄薄的墙壁,将我浇透。

这时我的手脚像一具尸体,我裸露的脊背仍贴着墙面,我能感觉到仿佛有一根细细的竹竿,正挑动着我的身体。

我只好咬紧牙关,这时杀人犯的声音呼出最后一口粗重的喘息,这喘息就像一滴醋,落在我本就紧绷的口腔里,我打了个冷颤,牙关一松,整个人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我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当我的思绪变得涣散,那就连带着涨红的脸也跟着失去了血色,这时隔壁再次响起男人的声音。

“我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房东会不会偷偷安装了监控。”

男人的话使我的脑筋迅速转动起来,我难道被发现了吗?

不应该的,我已经抓住过那么多杀人犯了,尽管我在思索着我的漏洞,但我还是要向你们解释,我没有倾听别人床事的癖好,只是在那样嘹亮的喊声中,我无动于衷的话,会显得很冷酷。

我讨厌冷酷,我是个温和派,是个好人。

“不会吧,”女人往男人怀里缩了缩,她伸出细长的手指,在男人胸膛前扫来扫去,她脸上还剩下一点愉悦,于是她娇声细语的说,“但是我听说,这里有鬼噢。”

男人抓住女人的手指吻了吻,嗓音沉沉地回答道,“是啦,有我这只大色鬼。”

男人接着说起一些下流笑话,引得女人发笑,我则在这段时间轻手轻脚地套上衣裤,但我的耳朵自始至终紧贴着墙壁,就好像一棵藤蔓在汲取难得的养分,因为我不能漏掉一点信息,一点也不。

隔壁的对话转来转去却又到了监视上,但他们并没有讨论出结果,最终是由男人大手一挥说道,“等我升职,我们就搬走吧,不说别的,隔音像一层木板,幸好隔壁没人住。”

隔壁的对话仍在继续,但我已经压抑不住怒气,我走到了窗边,看着那一轮模糊的月亮,脸上神色莫名。

“隔壁有人住啊,今天公寓的小美还拜托我一定要把他们的服务问卷交给隔壁的男生。”

“男生?我不在家,你都在偷看男生?”

“没有,是小美请我帮忙时讲的。”

我没有再回到墙边,只是缩着手脚坐到了沙发上,黑暗里,电视里映出的光使我看上去仿佛鬼影似的。

我打开了一部黑白电影,又关闭了音量,整个屋子再没有一丝声响。

转过天的清晨,我透过薄薄的猫眼看见空荡荡的走廊,几秒钟后,男人轻快的脚步出现在他的视野,依旧是锃亮的皮鞋,笔挺的西装。

随后我走进厨房,昨夜我并没有睡好,因此整个人行动上异常迟缓。

高压锅里闷着一整块的卤肉,但可惜我偷师来的手艺不到家,因此整块肉像一颗烂掉的桃子,歪歪斜斜地落在飘满油花的汤里。

我将肉拎出来,随后取来一副手套,双手捧住发烫的肥肉,粗鲁地将它吞进腹内,这顿早餐像龙卷风似的又急又凶,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又一阵的干呕。

我一时有些无措,这种无措来源于未知。

如你们所见,我是个简单的人,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因此我只能寻求别人经验的帮助。

我翻出自己收藏的相册,最终视线定格在一张照片上。

那张照片里的屠夫嘴角泛着一圈油光,露出了牙齿,眼睛眯起来,就好像在他短暂的一生里,他从来都没有思考过被偷拍这回事。

随后我走到大的落地镜前,我穿着白色的背心,像捏泥塑一般给自己捏出一张跟屠夫一模一样的笑脸。

这是我的习惯,伪装成别人,才会更好的融入世界,抓住杀人犯们的蛛丝马迹,就像古代的易容术,当然,我指得是精神层面。

这时敲门声响起,不轻不重,让人想起鱼尾拍水的声音。

我踮起了脚尖,慢慢挪到猫眼前,映入眼帘的是隔壁的女人。

女人的脸在我看来模模糊糊的,就像一副朦胧的画。

我感觉指尖发疼,于是突然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被烫红的手指,昨天的伤口已经愈合成了一道浅浅的疤,再抬头,隔壁的女人已经离开了。

我走出门,穿着短裤站在走廊上,片刻后,我便觉得自己可笑,于是拉动了沉沉的门锁。

这时,隔壁女人欢快的脚步传来,她极具目的性的冲向我,而后将一张白底黑字的纸递上来,“天呐,终于见到你了。”

我看向女人的笑脸,那种笑容通常会出现在五六岁的孩子脸上,那是一个让我很有安全感的年纪。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女人,这个念头像一枚鱼钩,短暂地勾出了一丝属于我的意志,于是我大概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

“有什么问题吗?有问题可以来找我的,我们是邻居,要互相关爱噢。”

隔壁女人似乎没有捕捉到我的神情变化,她自顾自地伸出手掌,她的手掌很薄,骨节很好的藏在皮肤下,像一粒一粒的玻璃球,“你可以叫我阿菲。”

我一愣,喘了一口粗气,就像动物发怒的前兆,不过隔壁女人还是笑嘻嘻的,不退缩的样子。

我立刻关上了门,这是一种从来没有的激动,我摸着自己跳动的胸膛,贴着墙歪了下去,也许是过了一刻钟,我重新打开了门。

隔壁女人仍在门外,不过她正在跟别人打电话,我不太关心他们聊些什么,只是无法抑制地望着她。

她停下电话,说话仍是很温柔的,丝毫没因为我刚刚的冒犯而发怒,她笑着对我说,“新闻说有一个杀人狂,他要是出现在我身边就糟糕了。”

听着她的话,我忍不住发出冷笑,但我不能表露出什么踪迹,引起她的怀疑。

于是我想起了一个家庭主妇常被问起的话题,“你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一愣,大概没有想到我会对这种家长里短的话有兴趣,但她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像沉醉进爱河里一样,对我说,“他啊,是个很温柔的男人。”

她的回答太过简单了,不是所有女人都会说什么诸如烦人、讨厌,进而说出一大堆似是而非的抱怨话来吗?

这女人平静的眼神激怒了我,是的,我生气了,我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我曾在八岁的那个秋天,被一群孩子激怒过。

他们扒下我的裤子,往我的裤裆里扔黄泥,不过这都是往事了,现在我盯着这女人的脸,喉管里压抑不住地发出咕噜咕噜声,最后我还是开口对她说,“温柔?一个男人温柔就够了吗?”

“当然不是。”女人直视着我的眼睛,她突然伸手碰了一下我的脸颊,我能感觉到那里的胡茬被她抚摸过,然后缩进皮肤里了。

“你不明白温柔对一个男人来说,多可贵。”随后女人对我很俏皮地眨了下眼睛,“你这里黏着一粒饭。”

我后退一步,这几乎超出了我的负荷,我下意识敞开了门,她也顺势往里瞧了一眼,我知道,她不会发现任何踪迹,因为只有一片白。

女人离开,于是我转身去收拾我的工具。

我的工具很简单,那是一把窄刀、一个榔头、一卷麻绳,我知道,听到这些,你们一定会认为我才是杀人犯,但这只是我伪装的一部分,就像你每天去上班,难道你没有把真实的自己藏起来吗?

这是一样的道理,我伪装成杀人犯,才能更好的融入进去,更何况,我获得了情报,我有我的情报来源,但现在你们还没必要知道,总之,我靠它抓到了一个又一个杀人犯。

整理好东西,我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货架,于是我知道,应该去买菜了,我戴上口罩,当然这就跟伪装无关了,这只是守规矩,我说过我是个好人,不会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

出门前,我往猫眼里看了一眼。

那女人也出门了,她换了一件素色的连衣裙,纤细的手臂荡在外面,像一截粉白的藕。

她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但这不是跟踪,只是为了从她身上获取一点线索,一点能够抓住杀人犯的线索。

她站在菜摊前,要了两粒洋葱和一根胡萝卜,她在把钱递给摊主时,露出了一点牙齿。

最终她购买了一块鸡胸肉、一盒咖喱,和一堆配菜,我大概知晓他们的晚餐是什么了。

我依旧不远不近地跟着女人,她突然在路口停下了脚步,她是察觉到我了吗?我往柱子后面缩了缩,只见那男人出现了,他看见了我,冲我微微颔首。

我大概也点了下头,只见他把女人拥在怀里,大摇大摆地走过我,就像一种挑衅。

但我的确不能做什么,于是我等待了半个小时才回到家中。

我打开监控,针孔摄像头把人都局限在很小的框架中,这让我有种失真的错觉,但很快,那男人出现在煮咖喱的女人身后,他拥住她,含混不清地说,“你以后出门小心点,好像隔壁的那个人一直跟着你。”

“怎么可能?”女人的手还在搅动着咖喱,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她说,“他年轻不大。”

于是他们的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晚餐上,这是每一个杀人犯的共性,他们擅长把一切的优势扭转向自己。

我从电脑前离开,又翻开了相册,那相册上记录着我抓捕每一个杀人犯的英勇形象,我会用麻绳捆住他们的手脚,他们就像牛、像猪,迅速的栽倒了。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迷茫,这跟他们狞笑着害死人时的表情是截然相反的。

我喜欢在他们奔赴刑场之前,宣读我从情报网那里得来的信,那信是由他们累累的罪恶写成的。

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对他们了如指掌,于是他们就会各想办法搞定我,只要搞定了我,他们就能逃脱罪责。

譬如,第一个精英男许诺我给我一栋别墅,第五个猪肉佬要将老婆送给我,还有第四个女老师,她先是大闹,而后苦苦哀求,就像一只精疲力尽的猎豹。

那些照片让我得到了片刻的安宁,于是我情不自禁想起隔壁的女人,她的五官仍是模糊的,但却像一盏灯,在我心里逐渐越来越亮。

我依旧在男人出门前醒来,今天他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闲服,也许是一种错觉,他似乎透过门板瞥了我一眼。

但我想这只是因为我昨夜无眠带来的后遗症,隔壁女人仍按时出门,她提着一个绿色的布袋,我跌跌撞撞地跟在她身后。

我现在脑袋发昏,只见她模模糊糊的,一头栽倒在地上,不,她不是栽倒,而是摔伤了。

她的腿上出现了一道血口,这显然痛极了,她捂着眼睛呜咽起来,我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伸手将她扶起。

她借着我的胳膊站起来,她透白的脸颊上还沾着泪珠,但她却轻轻地给了我一个拥抱,这是个单纯的拥抱,不带有任何意味。

她说,“你怎么哭了?”

这话使我愣住,这么多年,我没有再哭过了,因为有人曾经告诉我,哭泣是懦夫的行径。

难道,我又变成了一个懦夫?

这使我变得焦躁,但女人很好的安抚了我的情绪,我们回到了我的家里。

她很有礼貌地问我,“你一个人住吗?”

我回答她,“是的,从出生开始,我就是一个人。”

尽管女人还陷在自我哀怨的情绪中,但她仍像一个很得体的贵妇人似的对我说,“你有事可以找我帮忙。”

我并不知道如何去接受一个女人的怜悯,于是只好反唇相讥道,“你丈夫让你离我远点。”

女人尴尬地对我说,“你都听到了?”

我点点头,看她的表情就像一栋要垮掉的楼房一样,摇摇欲坠。

女人替我做了一道咖喱饭,米饭团成了熊猫的样子,咖喱汁异常浓郁,这让我想起了塑胶袋,能轻易地包裹住任何东西。

“吃吧。”她还是一张哭脸,这哭脸让我猛地泛起一股熟悉的感觉,于是我不由自主地问她,“你丈夫对你好吗?”

女人先是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大部分时间很好。”女人冲我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偶尔会发怒,他是个正直的人。”

我狼吞虎咽地把饭吃完,就连剩下的汤汁都被我刮进嘴巴里,她看着我,笑容愈发的多了。

我推开盘子,女人也走出了门。

也许是因为咖喱饭饱腹,我开始思考着女人留给我的那句话,她说,“寂寞。”

但我的思考很快被男人打断了,他果然是个正直的人,正因为领导对一位员工的侮辱忿忿不平,我看见女人抚摸了他的头发,又吻了他的嘴巴。

我突然干呕,弓着腰就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子,也许是过了一个小时,也许是一天,总之是一个夜晚,我重新贴在墙壁上,侦查着杀人犯的动向,然而隔壁静悄悄的,直到一个声音响起。

为我们准备了成熟的夏天

隔壁的女人念出了这一大段的诗,她大概将头靠在墙壁上,每读出一个字,她的脑袋就发出一声轰鸣吧。

但女人还是坚持读着,男人终于很不耐烦地挥挥手,喊她关灯睡觉,她才停止。

我清晰地听到她合上书的声音,就像一只蝴蝶不再飞舞了。

于是我又开始思考,我何时能抓到这个杀人犯?

女人跟男人吻别后,敲响了我的家门,在看到我的那刻,女人小小的发出一声惊呼,“你穿西装了。”

我点点头,但并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因为杀人犯们从来不会露出一个好表情,于是我在脑海里缓慢搜索着那群杀人犯的动作,终于,我想起了一个,接下来我迅速走向厨房,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锃光瓦亮的菜刀。

女人显然吓坏了,她后退了一步,声音微微发颤,“你要干什么?”

“拿着。”我对女人说,我记得那个猪肉佬每次切完肉后,都会将菜刀递给他那个矮瘦的老婆。

我很少用到之后几天这种词,因为我喜欢详细地记录下我抓捕杀人犯的整个过程,但这次,我过得混混沌沌,于是只好用上这个很令人无奈的词。

几天之后,又是一个夜晚,那男人没有回家,他去出差了,在一个月亮如钩的夜晚,他不在家。

我仍在看电视,电视机里的警察像影影绰绰的影子,突然一个警察面对镜头,但他的眼睛大概是盯着我的,他说,“悬赏十万,命案必破。”

我抖了一下,他让我想起了我的使命,就在这时,我的墙壁响了起来。

我凑近墙壁,只听见那女人的声音慢慢传过来,“你还好吗?”

我伸手用指节在墙壁上敲了几下,她亦回敲了几下,“我家的灯泡坏了,你可以来帮我吗?”

她这样问我,使我整个人陷入一种奇异的感受里,当我的目光触向电视机时,我便立刻决定,我要去。

我肩负着抓捕杀人犯的使命,而进入杀人犯家里,是机不可失的待遇。

我咳嗽了一声,在片刻后去敲响她的门,她穿着绿色的睡衣,像一只漂亮的螳螂。

尽管我对他们的家已经了如指掌了,但在女人的引导下,我依旧发现了很多隐秘的趣事。

比如我发现了一张绿花色的信纸,那张纸曾经无数次出现在我的信箱,这是一个可耻的真相,我的情报员跟杀人犯住在一起。

那一瞬间,我终于明白我的情报员为什么几次三番的告诉我,这是一个极其艰巨的任务。

就在我要把那信纸翻过来的时候,女人拿着一个灯泡出现了,她的目光在那张纸上停留了一秒钟,“来吧。”

于是我跟着她离开,进入卧室,轻轻拧上了那枚灯泡,灯泡亮起的时刻,刺伤了我的眼睛,而那女人笑着,使我觉得,这很值得。

那是一个梦一样的夜晚,我只知道,我需要尽快行动了,再一切还没有滑向最坏的结果之前。

当夏天来临之前,我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柜,口罩上的日期模糊不清,我预备丢掉它们,换一批新的。

当我要走出家门时,我听到一声凄惨的呼叫声,尽管那声音变形了,我却依旧能分辨出,这是那个女人的喊声。

于是我贴近猫眼,向外看。

女人衣衫不整的奔跑着,她的妆已经花了,眼睛像两只熟过头的李子,几乎要滴出血来。

男人跟在她身后,愤怒地喊道,“你敢给我戴绿帽子!”

他抓住女人的手臂,死死地钳着,邻居已经围上来了,他们乐于去看这种闹剧,他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哭喊,几乎让我头疼欲裂。

于是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当我跟男人正面交锋时,我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矮,他一拳就能打倒我,但我并不害怕,因为我有过太多对付大块头的经验。

“你出来干什么!”女人停止了哭喊,她奔向我,将我往门里推,于是众人的目光又在我们之间四处游走。

那男人脸涨得通红,他愤怒地抓住女人的头发,将她带离了我的身边,他打开门,看向我时,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的挑衅就像一个扎进我心脏的信号,这无异于在一头公牛面前炫耀他曾吃过多么昂贵的牛排,我当然知道这个比喻异常奇怪,但在这种情形下,我很难保持冷静,想起一个精妙绝伦的比喻。

现在天已经破晓了,他从茫然中清醒过来,他穿着家居服,被我牢牢地绑在椅子上。

他冲我怒吼,可惜他的声音传不出去,因为我用一团新抹布塞住了他的嘴巴。

他望着我,眼神就像一个阶下囚,我准备对他说点什么,但随着门铃响起,我们中断了谈话。

“他,在你这里吗?”来人正是那个女人,她就像一丛带刺的野花,正淡淡地披露着她的风采。

我点点头,将女人让进来。

她看着自己被五花大绑的丈夫,眼神闪了闪,随后她抱住男人,低声说,“你没事吧。”

男人用头狠狠地撞向女人的下巴,女人惊呼一声,顺势倒在了我的怀里。

见我们搂抱在一起,男人更加愤怒,而我则腾出一只手,拿下了他嘴巴里的抹布。

“狗男女!”他大吼道,但还没等我说什么,他的眼神就变了,他将目光转移到我的脸上,“怎么?你是个男人吗?”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通常被我绑到椅子上的人,他们都不会用这种腔调对我说话,他们只会哀求我高抬贵手,他们从来不敢对我如此轻蔑。

尽管我已经保持了镇定,但我惨白的脸色彻底暴露了我自己,女人轻轻用手替我擦掉汗珠,她压低了声音问我,“你没事吧。”

而我则一脚踢向男人,正踹到他胸口的位置,我蹬着他的胸口对他说,“你跟其他人很不同。”

他几乎透不过气,但仍瞪着我,嘴里说道,“是,是吗?”

我收回脚,他接着抨击我,就好像挑衅我,是他的天职一样,“你只是装得像一个男人。”

“闭嘴。”在我说话之前,女人先上前给了男人一巴掌,他们在互相针对,就好像我不存在一样。

我正了正领带,对他们说,“你真应该看看那些人垂死挣扎的模样,他们的眼珠都要爆炸了。”

“你杀过人?”男人跟女人异口同声地对我说,这实在有些滑稽,我的情报员,演技实在太好了。

“那最近死的那些人,都是你杀的?”女人这样问我,但她的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惊讶。

“那些人?”我不喜欢这个说法,当他们选择犯罪的那一刻开始,在我眼里,他们就好比一头牲畜了。

“他们是杀人犯,不是人。”我转身把我的相册展示给两人看,这并不是我的习惯,但这次我的情报员在他们两位之间,我必须要让他知道,我从来没有辜负过他的希望。

第一张是那个精英男,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像一条死狗一样瘫在椅子上,从他的裤管里,流出了肮脏的屎尿。

“他坐在办公室喝咖啡的时候,一个工人正从楼上坠落,但他并不在意,就着咖啡把工人的血喝干了。”

女人愣了片刻,对我说,“是那个建筑公司的老板吗?”

看来他们都想起了那闹得沸沸扬扬的民工跳楼案,但这该死的精英男是不会悔改的,他连工人的葬礼都没有去过,他不是杀人犯,又是什么?

他们俩个人同时看向我,于是我接着给他们讲起关于家暴的猪肉佬以及欺辱学生的女老师的事迹。

从女人的眼神里我便知道了,她已经完全属于我了,因此她踮脚抱住我的脑袋,落了一个吻。

这显然再次激怒了男人,但他说出来的话却异常平静,“即使如此,你也不是个男人,如果不出我的意料,你一定跟他们学过怎么当一个男人吧,可惜他们都教不会你,于是你恼羞成怒杀了他们,你根本不是什么正义使者,你只是一个可悲的可怜虫,你一生都在追求你根本无法拥有的东西。”

“那么,你告诉我,怎么算是一个男人?”我盯着男人的眼睛,尽管此刻我手里捏着一把刀,他也毫无畏惧。

那个眼神使我想起了我的童年,这不是一个什么好故事,如果你是个善良的人,那么就跳过这段吧。

我出生在一个封建的家庭,尽管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职工,但他们骨子里继承着古代的糟粕,不过这也怪不了他们,因为我的爷爷奶奶是更加忠诚的糟粕守卫者。

因此可想而知,我,一个男孩的降生,对这个家庭意味着什么。

最开始大家都是兴高采烈的,他们无数次将我从襁褓里挖出来,向周围人展现,我是个男孩。

而我可怜的姐姐就像一个奴隶,在冰冷的水中洗我的内裤和袜子,我曾经用很同情的眼神望着她,她也看向我,甚至对我笑了笑。

那是我第一次感知到血缘的力量,因此我暗暗发誓,我要跟姐姐一起洗衣服,然而母亲无数次将我从水盆边抱走,并且会狠狠踢姐姐一脚,让她麻利点,再去煮一袋牛奶给我。

姐姐的眼神让我直到今天都在心痛,对着一个不爱她的女人,她却仍要喊出世界上最亲密的那个字,她说,“知道了,妈妈。”

所以我不怨恨姐姐,不论她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她,因为我知道,那不是她的错。

我曾经幻想在我成年之后,要为姐姐挣出一大笔钱,但这终究是幻想,因为我的姐姐,在我七岁那年,跳河死了。

她被打捞上来的时候,我的父母甚至没有去看她一眼,因为他们正在医院里,盯着我的下身对医生说,“还能不能用了?”

医生肯定是摇了摇头,于是我父亲的脸,从那一刻就一直灰着。

我的姐姐在岸边呆了整整三天,直到她变得又肿又大,苍蝇飞来飞去时,学校的领导才出面,将她草草下葬,但我至今不知道她葬在何处,她也至今不过清明节。

姐姐的离去也带走了我一部分,我不再是那个值得炫耀的儿子,而变成了一个怪物。

而变成怪物就意味着,我再也得不到一丁点的关爱,也许是因为姐姐的死亡,家里的活陡然多了起来,于是我这个昔日的掌上明珠就变成了新的奴隶。

父亲开始酗酒,他常会纠结一帮人到家里喝酒,酒到深处,他会如同号丧一样,“我造了什么孽啊?”

他扒下我的裤子,让众人都看到,我不再是个男人了。

当叔叔们对我表示同情时,他的脸色就更灰了,他就狠狠踢我一脚,让我去跪着,一跪便是一晚上。

我想每个孩子都一样,在家里不幸福,出门也幸福不到哪里去,我们家的事迹传遍了每条巷子,于是所有的孩子都会欺辱我,直到我十五岁那年,我的正义使者出现了,他拯救了我,也是他告诉我,只有学会模仿,我才能像个男人。

“你怎么哭了?”女人的声音结束了我的回忆,她用手擦去我的眼泪,对我说,“我一向支持你。”

她将刀递给我,我拿着刀走向男人,那男人仍是不慌张的,他对我说,“如果你是个男人,就跟我决斗。”

我将刀迅速的砍下去,手起刀落,男人获得了自由。

女人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她似乎没有回过神来,男人就跟我缠斗在一起了,说是缠斗,无非是我为自己的脸上贴金罢了,事实上,男人一拳就撂倒了我。

他逃之夭夭后,我躺在地上,看着女人的表情越来越冷,我开口问她,“我是个男人吗?”

女人突然露出笑容,她蹲下来,把刀重新塞进我的手里,她的声音在我耳膜上一跳一跳的。

“在我十岁那年,我被一个男人侵犯了,现在我已经记不清他的长相了,但那是我第一次,站在镁光灯下,那种感觉好极了,我在话筒下战栗,每个人都向我投来目光,我就像万众瞩目的一颗星星。”

女人摸了摸我的头发,她跪在我身侧,接着低声说道,“可惜我没有考上演员,我成了一个普通的职员,当职员就是透明人一样,没有人能看到我,没有人能听到我,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终于有一天,我的男朋友酒醉之后伤害了我,当我看到殷红的血从我的鼻子流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但没人愿意报道一场家暴,我声嘶力竭地对他们说,这不是家暴,这是故意伤害,但依旧没人理我,因为家暴太多了,这并没有新闻价值。”

我握住了女人的手,我想她跟我是同一类人,但女人并不准备结束她的演讲,她突然俯下身,狠狠地盯住我,“我跟那个男朋友结婚了,结婚之后,我勾引了一个水电工,他们俩个人啊,一个下葬,一个下狱,只有我,终于能重新站在镁光灯下了。”

女人就势吻了我一下,警笛声越来越近了,她笑着对我说,“你愿意为我付出吗?”

我艰难地点点头,任由她把我拉起,我们走到窗边,警察便出现了。

面对荷枪实弹的警察,我禁不住咽了口唾沫,但我仍握着刀,抵着她的喉咙。

“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女人叫喊着,这是她的舞台,我不能破坏她的表演。

后来警察大概说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问她,“可以了吗?”

她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于是我看向她的喉咙,背后的狙击手恐怕已经到位了,我的手微微用力,将刀狠狠地插进她的喉咙。

她喉咙咕噜咕噜地冒着血泡,她问我,为什么?

“因为我是赏金侦探,而你是个杀人犯啊。”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在枪响之后,我的嘴巴动了动。

在人们冲过来之前,我抱着她,向楼下坠去。

而在警察的背后,我看到了她的丈夫、我的情报员,正撕心裂肺的吼着不要,但可惜,他脸上那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出卖了他。

警察迅速复盘了我所有的行动后,他们轻易揪出了我的情报员,我的正义使者,大概要在监狱里老死了。

但尽管事实清楚,人类旺盛的好奇心促使他们想知道,我临死之前说了一句什么话,但其实这不值得探究,因为我只是暧昧的想起了那团晚霞,于是我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我看过。”

我想你一定很疑惑,如果我坠下高楼,那么我是怎么向你们说出这个故事的呢?

好了,我必须要揭示这个内幕了,因为这是一个讲述者的义务,我有义务为一个故事画上句号。

也许聪明的人已经猜到了,这只是一篇幻想小说,是我坐在一面白色的墙壁前面,冥思苦想出的故事。

我虚构了情报员,也虚构了那个女人,当然也虚构了我自己,朋友们,你们应该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这么变态的三个人呢?

但有位伟大的作家曾经说过,故事都是有来源的,那么身为一个文学新人,我必然要遵守这个铁律了,于是在这故事的最后,我们来玩一个小小的猜谜游戏。

请你告诉我,下面四句话,我哪句话是真的呢?

关于那个男人,我撒了谎。

关于那个女人,我撒了谎。

关于我的童年,我没有撒谎。

好了,第二遍的钟声已经响起了,我要去吃药了,如果有一只鸽子能从我的窗前飞出去,那么它飞了几分钟后,就会站在我家门口的那块巨大的匾额上。

匾额上面几个大字银光闪闪的,那几个字你一定认识,但你永远看不到,那么请你跟我读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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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文案—————
【全文已完结,右下角求完结评分~】
#又名:男主祭天,法力无边。#

阮乔接受了一个任务,要进入全息游戏中去杀死一个人,令其强制下线。
灵异的孤儿院、隐藏恶魔的山村、诡异的新娘、诡秘的娃娃岛、活死人肆虐的学校……
接踵而至的噩梦,无尽的副本游戏。

浑身泥土的小孩诡笑着盯着她。
阮乔(指着地上的眼球):你东西掉了。

提着血袋的女人缓步逼近。
阮乔(面无表情):哦,我好害怕。

嗜血的杀人魔兴奋地推开门:这一次,你跑不掉了
阮乔(目光微变,清声):感谢金主爸爸的火箭炮,地雷,深水!

麻烦你尊重一下我们的职业??

末日副本的玩家看到那个冷漠的全服第一,站在幸存者废墟的顶端,伸手擦了擦怀里人脸上的血污。
他声音低哑,动作温柔:怕什么,嗯?
妹子声音软软的,眼神却难掩兴奋。
激动地抖了抖肩,才抬头看他:请问,我可以杀掉你吗?

本文文案很长,该提前说明的内容我都在这里写上了,希望大家不要在第一章进行剧透,或者进行以剧透为名的本文根本就没有的内容的捏造和假排雷,我是真的谢谢了。
①第二部为《逃生BOSS穿成玩家》,世界观承接本文。
②本文为无限流,走心走肾(不是)走剧情。
③1v1,强强,沙雕,游戏自带直播系统
④主恐怖/悬疑/猎奇脑洞本
⑤作者每日无纲果奔,现编设定,常常忘记昨天写了什么,如有bug,实属正常
1.本文不恐怖(大概,看评论区就知道是个沙雕无限文,全文哈哈哈。
2.扮猪吃虎流爽文!介意慎入!作者最喜欢的剧情就是低调做人,高调打脸!本文含大量苏爽文和打脸极品配角情节】
封面人设大图在围脖@不可思议的白

虞家小少爷进入恐怖惊悚空间【水塘】后,开始向全玄学圈直播生存进度。

死亡如影随形的恐怖别墅里,红影阴森,虞陵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接通之后,是个陌生男人。

“别怕,我会保护你。”
声音低抑微哑,好听到炸,尾音还有那么点勾人。

于是虞陵捏着嗓子,开口就是清澈柔软的女声:“哥哥你人真好,呜呜呜我好怕,快来救我。”
对面沉默片刻:“……”

他把手机一扔,看向楼梯上对自己虎视眈眈流着口水的恶鬼。
打爆鬼头这种事,自己来做不香吗?

因为莫名其妙被附加了“boss都想得到我”体质。
于是,虞陵的生存世界里,总能碰见一些诸如:

阴鸷腹黑的黑化钢琴师,
病态苍白的高贵吸血鬼,
阴冷狠厉的嗜血丧尸王,
——这些既偏执,又阴厉,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的存在。

强强,无限恐怖,沙雕向
表面清俊温善,开口就皮断腿受x看似温柔深情,日日在黑化边缘攻

#本文又名:玄学界第一摸鱼王的被迫崛起#
#当时,我只是友善地问候了一下在场的恶灵们#

【全球生存游戏开始啦!】
【恭喜你已成为玩家,开始你的惊悚逃亡之旅吧!】

活尸地铁,精神医院,白骨剧院……哪怕求生欲再强,也有无数人在其中陷入疯狂,精神崩溃。

【想活下去吗?请遵守以下规则~】
1.时刻告诉自己,人类有且只有两只眼睛。
2.当听到婴儿哭声时,不要理会,不要同情,立刻躲避,直到哭声消失为止!
3.遇到一个浑身伤口的阴影时,立刻!马上!不计一切代价逃离!

当其他玩家战战兢兢,卑微而严格地遵守各类守则,只求能多活几分钟时——
【遇到四只眼睛的同伴?】
苏摇铃:殴打同伴直到对方变成两只眼睛为止。
苏摇铃:殴打鬼婴直至对方发不出哭声。
【身边发生超自然恐怖事件?】
苏摇铃:殴打事件直至超自然现象不敢发生。

被频繁殴打的惊悚npc:一种猜想,不一定对,有没有可能,她是npc,我们是玩家?

但当遇到那个阴影邪神时,苏摇铃的守则变成了——
亲吻对方,直至对方爱上她为止。

他已迷失在这里无数岁月,疯狂痴愚,轮回循环,浑身是伤。
见到他的人,无不尖叫恐惧,仓皇而逃。
直到那位干净纯粹的人类少女,踏过血路,驱散疯狂,一步步来到他身边,像是童话故事里解开咒语的救赎者一般,捧起他的脸庞——

然后他听见她说,这什么玩意儿?

【作者微博】不可思议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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