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真的是弹钢琴的优势吗?

以前教钢琴时,常会遇到家长问我:老师您给看看,我家还在的手适合弹钢琴吗?

也曾听到一些家长说:谁谁家的孩子手长的又细又长,一看就是弹钢琴的手!

还有:我们家孩子的手短手粗,不适合弹钢琴......等等之类

很多人会认为钢琴家之所以是钢琴家,有一部分原因是“手”长的好,那双手就适合弹钢琴,就像打篮球一样,他个子高,基因就决定了他这方面的能力比别人强。

钢琴键盘是横向排练,那么手大的人在琴键上的跨度、控制区域就要多,比手小的人天然具有优势,尤其在一些八度比较多的曲目中,甚至有的曲子中比八度的跨度还要大,手大的优势就凸显出来,因为弹奏中手要撑开,而手一旦撑开天然会紧张,弹的时间长手就会累。所以在这种大跨度的曲子中,大手比小手弹起来更轻松。

但是小手并不是一无是处,在一些音阶式的跑动中,小手一点儿都不比大手逊色,甚至更灵活,这样的跑动是小手的优势。

二十世纪杰出的钢琴家巴伦博伊姆的手就很小,但并不妨碍他成为优秀的钢琴家。

拉赫玛尼诺夫的大手举世闻名,能轻易跨越12度的音域(12个白键)。临终的时候,拉赫玛尼诺夫曾看着自己的手说:“永别了,我的大手。”

那种纤细修长的手指确实好看,但是手指太细了,尤其是指尖部位触键就需要注意了,我们知道弹琴时,是指尖触键,但要避免手指甲碰到琴键,当指尖很细时就会出现这个问题,指尖上的“肉垫”不够,要么会碰到指甲,要么手指就需要放的更平一些。

同时手指太细,弹琴的力量会不够,还要注意多练习力量的传送。

稍微粗的手指弹出来的力量更饱满,同时因为手指粗,指尖上的肉也多,就很好的避免了太细手指的触键问题。

细腻演奏著称的钢琴家内田光子,有一双十分修长、纤细的双手,她以诠释莫扎特闻名,是被公认的“莫扎特专家”。

手的大小、跨度、粗细对学钢琴来说,是一个重要因素,但不是决定性的。只要方法对,勤于练习,什么样的手都可以弹好钢琴。

在韩国,有一位叫做李喜芽的钢琴师,她双手只有四根手指,她的下肢短小,四岁之前做了无数次手术,但是还是没有保住下肢,她只能给膝盖穿鞋子,她甚至智力都有些障碍,但却在琴键上自由的舞动,弹出色彩斑斓的音乐。

韩国四指钢琴家 李喜芽《爱的故事》_腾讯视频

因为对音乐的热爱,想要学音乐想要弹钢琴,可是没有手,怎么办,估计很多人就放弃了,但是,有个人做到了,他这就是无臂钢琴师刘伟。

刘伟10岁时因触电意外失去双臂,19岁开始用脚学钢琴。2010年获得《中国达人秀第一季》全国总冠军 

无臂钢琴演奏者刘伟_腾讯视频

你看看连脚都能弹钢琴,什么手不能弹,不适合呢?

一句话:只要手能动,就能弹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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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炯,1972年生于江苏无锡,中国古琴学会理事、古琴艺术无锡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无锡古琴研究会会长、无锡梧声古琴传习所创办人。1992年起先后师承祝世匡先生、刘善教先生、吴文光先生。长期致力于无锡古琴传统的抢救、研究与传承,2006年创办无锡古琴研究会,撰有《无锡历代古琴事迹辑录》,主讲近三十场古琴文化系列讲座。打谱古曲《会同引》收入《松弦馆琴谱钩沉》出版。>>>>>>>>【】

  ●当下古琴传承千奇百怪凸显混乱

  沙白:“七弦为益友,两耳是知音。心静即声淡,其间无古今。”,古琴作为中国国粹和人类遗产在当今日渐升温,为了划清论域,先问你一个“脑残”的问题,古琴和古筝是一种乐器么?作为非物质遗产传承人,你对当下古琴传承作何评价? 

  吴炯:古琴和古筝是没有关系的两种乐器。无论是乐器还是演奏手法和音乐理念上,我觉得是没有关联的。现在的古琴传承据我的了解,和十年前不同,和二十年前更是天壤之别了。传承的方式百花齐放,有的还称得上千奇百怪。总的感觉是已经市场化了,无论在哪个人群。古琴很奇怪,充满张力,这是古琴的文化优势。但由于传承的基础面很小,所以面临的是“供需矛盾”,因此引发的问题是不够传承资质的小部分人也提前去传授古琴,有的人对古琴的指法和理念都有很多偏差,更不用说在文化层面,或是神神叨叨或是鱼目混珠,而有需求的人往往分辨不出来,这也是古琴传承扩大化中出现的问题。但我们还是要看到大多数的传承还是比较正的,所以问题还是在于人。

  古琴传承存在的问题目前大概有这几种,一是缺文化的传承,只讲演奏。二是缺艺术的传承,讲些伪文化。三是两样都缺,就是玩玩。四是门户传承,很多还谈不上流派。不过话说回来,别的艺术门类也有这种情况,但对于小众又高文化的古琴来说,这种混乱就显得特别明显。更有趣的是,有的人一提到古琴,就把古琴和汉服、读三字经弟子规联系在一起。我觉得这就是传承中的误读。传承是双方的,一方是传,一方是承。传的一方弱了,承就好不了。承的一方要是只按个人口味来“找乐子”,那也传不象样。所以说,市场化就是自然化,到时候自然会物竞天择。所以虽不必过度紧张,也不能听之任之,正确的话还是要讲,这才是责任感。

  ●能够大众又不失深度才是古琴 但不能为了大众化而走审美的倒退路

  沙白:你现在是中国古琴学会理事、无锡古琴研究会会长,是 “梧声古琴传习所”的“所长”,在你眼中,古琴是大众艺术还是小众艺术?如果是大众艺术,显然古琴还是需要继续普及推广工作。如果是小众艺术,古琴需要推广工作么?

  吴炯:我认为古琴目前是小众艺术。其实在古代这也是小众艺术。目前的推广正因为古琴太小众,爱好者的绝对数量和其它音乐比起来,仍然极少。我觉得大众和小众并不矛盾。只有大众化以后,古琴才能扩大传承基础,然后产生高水准的小众群,来引领大众化的爱好者。有人认为古琴是小众艺术,不需要推广,我觉得这是他的自我优越感。古琴的优秀不是因为玩的人少,而是历史积淀的深厚。如果不打开局面让更多的人来学习,那再深的积淀也会失去全面传承的机会,玩的人少,机会会越来越少,越来越偏,最终伤及艺术本身。所以,作为国粹,我希望古琴成为大众艺术,这个名称无毁于古琴本身的份量。

  虽说“曲高和寡”,但不是“和寡”就说明你曲高,小众在玩,未必水准就高,清末以来的琴家水准高的其实极少。高的永远是金字塔上层的那些小众。但大众是基石。当然,大众不一定就是指的通俗化和庸俗化,能够大众,又不失其深度,这才是古琴。所以,在推广过程中,我们要避免急功近利的大众化,用有损于古琴艺术已有成就和高度的推广手段去取媚大众接受。比方说,用生硬的移植改编演奏与古琴审美风马牛不相及的乐曲,其实大可不必,传统琴曲中适合初学的优秀小曲多的是,不能为了大众化而走审美的倒退路。

  ● 弹琴的人不能没有历史观 对历史无所谓的琴人是忘祖而自私的

  沙白:从你24岁主持无锡梁溪琴社开始到现在,你一直致力于无锡古琴艺术的传承、整理及古琴文化的研究,这其间炎凉只有你自知,你无悔的缘 起和悲欣是什么? 

  吴炯:人生真的很短暂。我这些年做的,仅仅是出对古琴的热爱,和对历史的敬重。我不是出于一个目的才去做事,而是走了很久才发现背后有一条路。然后再知道前面还得走下去。要说炎凉,我觉得如果我没有做这件事,可能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是古琴给了我因缘。我在刚学琴的时候就认定这是我一辈子的事,所以不可能有后悔。所以,背后推动我的大手,正是几千年古琴文化的份量,我只是感觉到这个力量,被这力量所吸引,才一头扎进去的。

  刚跟祝世匡先生学琴时,我惊讶于他衣着和住所的破旧,还有堆满房间的破乐器,和我对古琴的向往反差极大。可这就是现实。而听老先生们讲过去的事情,比如天韵社,我又觉得很浪漫风雅。两种感受我都亲身经历,这就是炎凉。二十年来我所做的不只是宣传和传播古琴,我同时也在保存、记录、挖掘整理无锡古琴史,我觉得古琴应该回到这个城市文化应有的地位中,也要让下一代有地方文化归属感。我是一个人呼号了很多年,无力也在坚持,直到情况渐渐改变。

  对无锡的古琴传承和整理,我是由近及远地做的。我觉得近现代以来无锡古琴的成就,比如杨荫浏先生对古琴的重视和对全国古琴抢救保护的功绩,是宋、明以来无锡古琴传统的因果,地方文化和艺术本身两者是有关系的,只有那样,才可能产生大师级的人物。所以我觉得历史和现实应该两头兼顾。弹琴的人不能没有历史观,不能没有历史情感,对历史无所谓的人是忘祖而自私的。以后接手我事业的人也必须如此。“悲欣”两个字太沉重了,我现在说还早了些。如果有,我总觉得个人的时间精力有限,还要面对成本和生存。比如我们去见一个画家,如果他给你画一小张送你,你会觉得有价值,而且有价格。而去见一个琴家,央他弹奏一曲,你也会觉得有价值,但是走的时候你两手空空。所以,特别是古琴,当成为别人的爱好时,我希望更多人尊重这个事业,也来资助这个事业,而不是听听很享受就夸你几句。当然,我很少开口求人。

  所以,在团队里,我最怕的是玩家。玩是个人的,做事绝不能用玩的心态。所以,如果面对一个事业,那就不是凭兴趣,而只能是责任。我希望我能把该做的事做完,有所交待,然后自己回归到本份兴趣上来。当然也有让我高兴的事,毕竟有很多人在帮着我,也有新生力量在成长,我希望他们还能学习做事。因为事业总要移交的,人不可能在一切事功上恋栈,我们要敬前人,还要敬后人。我仰慕吴文光老师,他是大成就者,而且做到了一切放下。

  ●申遗制度在中国有些像评职称 古琴入门并不难

  沙白:2001年,中国昆曲被联合国评为“人类口述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2003年中国古琴艺术申遗也成功了。你如何看待非物质文化申遗成功后的现状?如何评价申遗制度对项目的传承影响?

  吴炯:申遗好象有过一窝风。但我觉得正因为以往太过忽略身边固有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才会给人这样的观感。申遗制度在中国,有些象评职称,申遗背后有光环,因此操作起来也世俗化了,所以是不是非遗项目、是不是非遗传人,就象文凭一样,含金量且不论,有没有很重要。个别的申遗也与地方政绩挂钩,学术性被忽略了。而申遗之后的保护措施,是否到位、是否合理,并没有全面系统的说法。所以,申遗对项目传承的影响其实不在于制度,而在于各地方的政策。失传或是光大,我觉得和申遗制度关系不大,申遗只是给你一个名分。有些可以产业化的项目做活了,有些则只是一个备案。不少地方对非遗项目的传承是有实质性支持的,这要看地方政府是不是愿意,看你是不是得力。所以,制度如何不重要,重要的在于如何实施。

  多年前我曾咨询过本地的有关部门,我说无锡古琴可否申遗,回答我的是一个问题:古琴是无锡独有的吗?还有一个问题:无锡古琴产生过流派吗?我觉得两个问题都不是一句话可以回答的。但是用一句话回答的话,无锡古琴就不能申遗了。因为古琴不是任何一个城市独有的,也没有什么发源地。无锡古琴也不象某些城市只有一个流派一个传人,而有很多流派很多传人。我纳闷,只有一个流派的可以申遗,有很多流派的,反而成了没有流派不能申遗。这岂不是笑话?流派能代表古琴文化吗?所以,申遗也是一个学术问题,需要拿事实去说明问题。后来我拿了一本申遗材料上报文广新局,领导看了以后认为的确有价值,非常重视,这才成功。至于人治之下,对“非遗传承人”称号的评定授予,同样会出现混水摸鱼。所以申遗对传承会有什么影响,我觉得什么影响都可能。

  沙白:大多数人都是从影视剧作品中看到了古琴,比如金庸武侠剧《笑傲江湖》等,甚至还看到过古琴曲谱几近天书;在传统文学故事中,也有《广陵绝响》的典故,古琴的神秘感究竟来自哪里,当下的现代人又该如何面对这个古老的乐器?

  吴炯:我觉得古琴的神秘感来源于古人对琴的浪漫主义神圣倾向。在《诗经》的时代,古琴还很通俗,到了汉代,琴就走上了神坛。我觉得这既是琴发展的机遇,也是文化的选择,因为古琴在汉代就成为最为完善的乐器,而被文人所喜爱,从此文士阶层就将自己的人文理念映射到琴上,这就是古琴神秘感的来源。通俗地讲,就是因为古琴优秀,所以被人看好。而描述它越高深,就越引起大家的神秘感。弹琴人少,也是另外一个原因。我觉得现代人面对古琴的心态是多样的。被神秘感吸引、被音乐吸引、被风雅吸引,或是寻找文化寄托,或是追求人生境界。当然也有好古附庸,但总之是因为对古琴文化的喜爱。事实上古琴入门并不难,比昆曲容易得多,而且古琴有一些吸引人的地方,比如再创作的个性发挥,这是现代人尊重个性的一种契机。当然,也有些人对古琴有些认识上的误区,我觉得那是读书少的缘故。还有就是过于拨高古琴,那其实也是读书少的原因。对于爱好者,古琴回到生活常态我觉得是最为合适的。回到《诗经》那种“我有嘉宾,鼓瑟鼓琴”,就很好。笼统地要回答应该如何面对古琴,我觉得也无法讲,缺什么补什么吧!只有一点要重视的,就是从历史中寻找传统的真谛,沿着传统去学习和发展古琴,这样至少不会有偏差。

  ●旧时琴人与如今在精舍操琴者大相径庭 

  沙白:你个人最初接触古琴是个什么样的机缘?后来遇上的恩师对你产生过什么影响?追忆逝去的琴人往事,你会讲什么小事来印证他们的风骨? 

  吴炯:我很小就喜欢听古琴曲,但是学琴很偶然。第一次看到祝世匡老师和古琴时,我已经二十岁。当时无锡古琴界几个老先生还在,我不但学琴,也接触到他们的陈年往事,尤其是民国无锡天韵社琴人的故事,象蒋汉槎所作的曲子还侥幸传了下来,在我手上重新面世。他们那时候弹琴的环境非常破旧,鹑衣百结、陋巷斗室,决然与今天那种精舍园林里的焚香操琴大相径庭,然而老先生们在那种困难下不改其志,对我们悉心传授,分文不取。所以我接触古琴的机缘,不只是接触到这个艺术,也接触到了老一辈人的为人和经历,接触到了古琴背后的世界和当时冷漠孤独的现实。我觉得这影响了我后来的行为。

  其后我还从刘善教和吴文光两位恩师学琴。刘老师在江苏省内组织活动,江苏是古琴传承得比较好的省,历史影响很大。在他的影响和提携下,我开始参与周边的活动。吴文光老师的琴风和琴学影响了我对古琴艺术和思想深度的理解。他们对古琴传承的古道热肠是非常让人尊敬的。

  我当年去跟刘老师学梅庵派时,不但免费教,每次都热情地留我们吃饭,历历在目,师恩难忘。吴文光老师是当今公认的泰斗。记得2001年在常熟召开全国第四届打谱会,我跟着他在一个房间住,晚上听他弹《离骚》,一个小细节的处理上,我竟不知深浅斗胆给他提了个意见,没想到第二天他上台弹压轴大曲的时候,这个细节已经改过来了。我十分的震惊,以我对吴老师音乐的理解,我知道这种细节没有绝对的对错,要看上下行文灵活安排的,而我对琴曲的把握跟老师那是有天壤之别的。一位大师能这样谦虚,让我服膺终身,我觉得这就是前辈传给我们的正能量。

  ●流派不能代表古琴 不必捏造一个流派欺人耳目

  沙白:谈及“文化”总是有很强的地域归属性。即便是昆曲,也有南昆、北昆的派别之分。当下古琴的流派是依据地域还是依据于其他的因素?你地处无锡,作为无锡琴人,您如何定位自己的琴文化身份? 

  吴炯:我觉得古琴的流派和南昆、北昆的分野还是有区别。古琴流派我认为是一个历史性范畴,不能离开它的时间性。唐代的吴、蜀两派,我觉得分得比较合理。因为地域性风格特征是古代的人文地理特点所决定的。但如果分得再细,比如一个城就一个派,我觉得这就是门户,不是流派了。因为作为音乐艺术,要形成流派那是需要符合一定的条件的。而音乐艺术有其基本的共性,流派只是局部现象。今天我们公认的大师,如虞山吴派大师吴景略先生、浙派大师徐元白先生,他们却自称无派。民国以来很多大师曾发表“何派之有”的言论。所以,我认为这就是现代的流派观念和现实。其实在古代,除了吴、蜀风格上有较大差异,古琴艺术一直在横向和纵向流变,影响变化之中,哪有什么不变的流派。不否认,在某个时段、某种风格非常兴盛的某个地域中,出现了真正的流派,比如老的广陵派、川派。而极其独特的个人风格一旦以师承的系统推广,也形成流派,比如梅庵派。但我们可以发现,在这些流派内部,也并非整齐划一。所以我一直认为流派必须讲它的历时性。另外,从艺术角度讲,流派既有其特点,也就有其局限。所以,凡属公认的古琴艺术大师,往往是无门派可归纳。所以,我觉得古琴的流派应该是一个学习和研究的对象,而不是一个传承规则,这更符合于古琴的历史真相。有些人开口就自称自己是某某派的,很多站不住脚,我觉得这是受了武侠小说的影响,或者需要以门派来立足而已。

  有人问我,无锡是什么派?那是很多人把城市和流派划等号了。如果我说无锡是虞山派,那么别的流派难道不在无锡么?所以,流派是个学术问题,也是个人问题。当然,无锡广义来讲是有流派归属的,只是不能以清末以来的流派观念来回答,其它的城市同样如此。所以,只能从历史角度来讲这个问题。无锡本来就是吴文化的发源地。晋代无锡人顾恺之画了《斫琴图》,无锡这个地域就不能在这幅图的信息量上被省略。

  唐代的吴声,更不可能不包括无锡。明代无锡琴家宋仕校定《琴谱正传》,这正是宋代浙派的谱系。明晚期的无锡琴家沈汝愚校定《松弦馆琴谱》,这又是“虞山派”的开山琴谱。明末无锡有了昆曲社团“曲局”,到民国称为“天韵社”,其中很多琴人,很多流派。建国后天韵社的昆曲在无锡失去了传承,而古琴的传承有幸延续下来。无锡古琴研究会的创始人中,一半以上的传承来自天韵社,天韵社琴家的作品也传到了我们手上。所以我认为无锡的古琴是唐宋到明清以来吴声这一大系的代表,传承不绝,所以在民国无锡古琴才会流派纷呈,这是清代以来流派细分的反映。作为无锡琴人,我不认为无锡没有产生“无锡琴派”而觉得矮人一截,这是无锡文化有脉无派但大师辈出的特点。而对于古琴而言,流派只是后人归纳的名相,所以无锡也可归纳为明代的虞山派一系。流派也不是必须的,是先有古琴还是先有流派?没有流派就不是古琴了么?不加入党派就不是人了么?更不必无中生有捏造一个流派欺人耳目、混淆历史。

  我个人的琴文化身份,以风格来讲,我学过几种流派,但仍是属于吴声。风格以外,我觉得我是一个学习者、研究者。对无锡古琴的现实和历史,我做了一些事,我觉得这是老先生们的延续,也是我对家乡的报答。

  ●当今古琴界缺乏有广泛学术素养的研究者 希望中小学校开设古琴欣赏课

  沙白:古琴教育现状是良莠不齐,近日上,有人在微博上推广古琴学习班,“凑够8人就开一个四天的学习班,4500元学会《良宵引》”。很想知道,《良宵引》是个什么样的古琴曲,4500元和四天的学习是否意味着古琴并非是个多么难学的乐器? 

  吴炯:这个事我没有听说过。不过4500元学会一个《良宵引》,以我的消费能力我觉得够贵的,不知道是不是星级宾馆包吃住的速成法。四天是不是能学会,没有见过无法判断。不过,什么叫做“学会”呢?左右手指法手势基本功要象样也需要练个几天吧,我不否认天才的存在,但我觉得这种传授很象某种速成的“修炼”。古琴是不难学,中老年也能学,但古琴也是很严谨和有规范的,需要循序渐进,思考、理解和练习结合,要有明师指导。我见过一些考完古琴十级的人,弹个《流水》、《幽兰》,没一个指法手势对的,更不用说别的。可是十级证书盖了章的,比我有权威。所以,如果这种速成班一直卓有成效的话,我除了相信自己很笨以外,没有任何想法。

  沙白:越聊越深,我深深地感受到你对古琴的历史和文化非常关注。放眼当今古琴界,你觉得它还缺少什么?存在什么问题?

  吴炯:我只是普通的琴人,但也是历史中同样的过客。古琴是中国文化的瑰宝,是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所以我感到这个问题有些沉重。我觉得当今的古琴界,求新之心甚于好古之心,缺乏有广泛学术素养的研究者。这不是指不要去求新,而是相对而言,多数人对传统还没有搞明白,只停留在演奏古曲的地步。求新有夺人耳目的功效,也是中西结合的探索,但我觉得这些手段对于专业音乐家来讲不是难事,难的还在于研究传统。

  至今古琴史上很多问题还有待系统全面的整理研究,没有一部通贯古今的古琴文化史,只有资料的时间表和局部的研究。我觉得这是弹琴人学养不够的问题。所以我希望古琴不要再小众下去了,基础面大了,才能冒出人才来。同时,希望能将古琴音乐的欣赏课程放进中小学校,而不是只在音乐学院里作为选修课,虽然民间在推广传承,但毕竟有所区别,这是中国音乐的最高成就,不能再停留在民间呐喊的阶段了。还有就是对古器物的研究,也就是传世古琴的研究和断代,由于涉及到古董市场和经济利益,也已经到了真话难讲的地步了。权威和有话语权的人,还往往是琴界内的,所以这也是敏感的话题,但由于牵涉到琴史研究,就十分让人忧虑了。其它的什么问题我就不说了,有些问题是推广和市场化中所必须经过的问题,总会从无序走向有序的,好在古琴是个音乐,不伤人。

  ●中国人能学钢琴小提琴 那么外国人学古琴就寻常不过

  沙白:古琴承载了太多的中国文化信息,近年来,海外琴人也逐渐增多,两岸四地的古琴交流活动也经常见于媒体。古琴“能否走出去”,是不是一个文化命题?如果是,您又如何看待外国人学古琴? 

  吴炯:现在古琴早已不仅是两岸四地的交流了,各地琴家赴海外交流的比比皆是,走出去是很容易的了。走出去总是好的,只要不是为外国人量身定做的走法就行。古琴到西方是很早就有之,象高罗佩这样的欧洲人弹古琴的也有一些。音乐是灵界的语言,我不觉得有隔阂,顶多在审美表现上有所差异,比如美国的唐世璋。这自然会是一个文化命题。我们和西方的交流还是非常有限的,外国人来弹古琴是件好事,可以增进对中国文化艺术观念的了解。既然这么多中国人在弹钢琴拉小提琴也没人考虑这是件什么事,所以外国人学古琴也是件寻常事。我那里也有一位瑞士学员,学了很多曲子,还弹得不错,他还要回瑞士去传播古琴艺术。我要特地给他上教程课,并给他上古琴史和古琴美学的课,我希望要把好的东西传出去,至少,古琴给了我民族的自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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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前辈,小女子想请教一个问题啊。

偶现在拉的是4/4的琴,刚学了快大半年了,也有认真的按照正确的姿势在练,但是我发现我的左手1指和4指同时按弦的时候感觉很吃力,特别是G弦时,我的朋友说我手指都伸不到,要换琴了,说要换7/8的,但是当我去买的时候那里的又没有这个规格然后,我说买3/4他们说我是成人,3/4太小了。我现在都不知怎么办了,把琴练习搁了下来。我以前有练钢琴的,但是我的手指真是成人中较短的那种,钢琴的话我最多只能弹到七度。

所以,在些请教各位前辈,我是不是要换琴啊,换3/4的话合理吗?有女成人用3/4的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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