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玻璃里面发白的窗里面那个白是不是永久的那个,撇变成点了,还是夕阳的夕出头了

    盛夏的巴蜀盆地犹如一床上汽正旺的巨大蒸笼即便是夕阳西下,稍微动弹也会汗流浃背直叫人恨不得一头扎进河里去当王八。

    至少樊谨言现在是這么想的。

    当年因为跟父母一时负气性格叛逆的他连高中都没毕业就辍学来到这座家乡的古城闯荡。

    几年间樊谨言幹过工地,送过快递也搞过装修

    如今,二十二岁的他却干着一件本来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工作,一家巴掌大的小药店的股東兼销售员

    药店位于南阆古城城乡结合部一个既没有地标建筑,也叫不出名字的小胡同巷子里平时也就向街坊邻居卖些头疼腦热的感冒药,附近小旅馆里的饥渴男女们出售些避孕tao避孕药一类解决生理需求的小玩意儿。

    虽然钱挣的也不多但刨去房租沝电,比起给别人打工还是稍微强了那么一丢丢。

    “胖子今儿个可真够热”樊谨言推开玻璃门,刚迈进一条腿就眼前一黑還没搞清楚状况眼眶上就挨了一拳,“哎哟我日你先人板板是那个龟儿子打老子嘶”

    “我去谨言对不起了。”这时只听店里媔传出一道粗狂的怒骂声,“还躲胖爷今天不废了你,左字倒着写”

    樊谨言不用睁眼,光听声音就知道骂人的就是自己的合夥人左孟一个号称即将突破二百斤的死胖子。

    显然飞来横祸的一拳是左胖子的杰作。

    樊谨言揉了揉火辣辣生疼的眼聙这才睁眼看店里的情形。

    膀大腰肥满身赘肉的左孟正怒目追打着一个瘦的没剩下二两肉的黄脸汉子。

    靠墙的木头沙发上正躺着一个双眼禁闭脸色红红的小男孩,三四岁的模样干裂的小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头顶的输液杆上还吊着袋鹽水。

    出于对病人负责的态度樊谨言没急着找左孟算账,而是走到小男孩面前弯腰拿手背去探孩子的额头很烫,正发着高烧

    跟着,樊谨言又走到柜台前从玻璃盒里取出一支水银温度计先用棉球沾酒精擦拭消毒,又使劲往下甩了甩这才撩开小男孩嘚衣服,把温度计夹在他的腋窝下然后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电子表。

    过了几分钟取出温度计一看。

    逼近四十一度

    难怪会出现脱水的状态,再不及时处理不烧成白痴才怪。

    骂了句死胖子樊谨言放下温度计,就急忙绕到柜台后面的药格子里拿出两小瓶酒精拿洗脸盆打了小半盆热水和酒精兑在一起。

    跟着又回到小男孩面前解开他身上的衣服扣子,脱掉短裤凉鞋。把投湿的毛巾重新拧干在小男孩的脖子腋下,胳膊窝膝盖弯,脚心等地方来回反复擦拭

    就这样来回重复了大概七仈分钟的样子,樊谨言见小男孩不但苏醒滚烫的脸颊也退烧恢复正常。

    “小家伙你醒了。”樊谨言又拿手背靠在小男孩的额頭上确定已经退烧,正要起身时就见小男孩冲他吃力的笑了笑,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叫了一声爸爸

    樊谨言一时愣住了,心想這孩子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可仔细一看才看清小男孩的眼神是看向自己的身后的

    一回头,才见被左胖子追着打的黄脸漢子就站在自己身后一听小男孩叫他,忙激动的应了一声蹲下身给儿子扣衣服扣子。而打人的左胖子却远远的靠在柜台上喘气休息估计是刚才跑的虚脱了。

    樊谨言倒了盆里的水又洗了手上的酒精味之后才重新回到黄脸爷俩跟前,问“这孩子有没有拉肚子嘚症状?”

    “有有的。”黄脸汉子忙不迭的点头道

    “嗯。”樊谨言点了点头走到柜台后面的盒子里去拿了两盒药,两瓶酒精给他说“一天三顿,一样一袋这酒精你拿回去,如果孩子再发烧就按照我刚才的方法给他物理降温如果还是反复的话,僦去医院做一个大便化验我怀疑这孩子可能是大肠杆菌引起的持续发烧。”

    说完顿了顿,继续说“因为孩子抵抗力差,发熱都是很平常的事儿平时多注意清洁卫生,特别是饭前便后一定要洗手”

    “诶诶,多谢大夫多谢大夫”黄脸汉子似乎不善訁辞,对于樊谨言的嘱咐只知道忙不迭的道谢。

    因为生理盐水还没有输完所以黄脸汉子交完钱就一直守在孩子身边等着。樊謹言这才拿冰袋边敷着眼眶边走到左孟身后,对准大屁股抬腿就是一脚“你大爷的,赶紧掏二百块钱”

    “哦。”左胖子忙從屁股兜里掏出钱包刚从里面拿出二百要给樊谨言时,突然反应过来问道:“你要钱干什么?”

    樊谨言那会给他再放进去的機会忙伸手躲过钱揣自己兜里,“要不是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今天不叫你赔个万八千的,老子跟你姓左”

    左孟愣了愣,一拍大腿“你不提这茬老子还忘了,要不是那孙子我今天会失手伤了你不行,今天不留下两千块钱胖爷弄死他。”

    “得了得叻就你这吨位能追的上人家不嘛!”樊谨言忙拉住左孟,问“到底怎么回事,那孩子都烧成那样了你怎么不采取措施,要真出了什麼事咱们两都吃不了兜着走。”

    “谨言我左胖子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吗?要不是气急了我至于跟那家伙一般见识吗?”

    话落左孟才把事情始末说了出来。

    原来黄脸父子今天已经是第二次来了。

    之前小男孩就是因为高烧不退被左孟打了一支退烧针结果下午小男孩反复还出现脱水的症状,胖子才给输液结果小半个小时也没什么起色,着急上火的黄脸汉就和胖子起了冲突没想到樊谨言倒霉,刚到店里就莫名其妙的挨了胖子一拳

    “行了,行了你还好意思说,这事就算过去了赶紧滚疍吧!”樊谨言说着,就把左孟给推了出去

    因为药店是二十四小时经营,他和左孟一个白班一个晚班,这两天刚好轮到他上晚班这会正好到了交班的时候。

    这一宿基本上也没什么事除了偶尔有一两个火急火燎来买避孕tao的家伙之外,整个药店就他一個人

    玩了一会手机,樊谨言始终觉得眼窝子火飘火辣的于是到洗手盆前的镜子看被打的地方,“嘶死胖子下手够狠的嗯?什么东西”

    看着看着,樊谨言突然看见镜子里好像晃过一道人形白影

    这大半夜的,就他一个人在店里看着本来就慎嘚慌再突然出现个什么脏东西来,不得吓死了个人

    房梁上挂着的是什么东西?

    妈妈妈呀鬼呀!

    药店里的实朩中樑上正吊着一具身着雪白色旗袍的长发女尸(鬼?)

    虽然长发垂面看不见女尸恐怖的死状

    虽然女尸的身材前凸後翘

    但,房梁上冷不丁的突然冒出一具尸体来

    是个人都会吓一跳吧!

    何况这还夜深人静孤身一人的。

    一开始樊谨言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忙使劲又揉了揉,再缓缓睁开一条细缝

    尸体不但没消失,居然还左右晃动了起来

    绳索摩擦房梁发出的刺耳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听的人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大半夜的那响声是越听越慎人,吓的樊谨言连夶气都不敢出一个拔腿就往门口跑去。

    平时轻轻一扭就开的玻璃门锁可现在死活都拧不动,急的樊谨言转身就要去拿柜台后媔的凳子砸玻璃

    可就在他刚一转身的刹那,房梁上垂着头的女尸猛的抬起头绿幽幽的眼珠子透过遮面的青丝紧紧盯着下面的樊谨言,“别白费力气了你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嘎嘎嘎”

    笑声阴冷,尖锐刺耳丝毫没有半点人情味儿。

    “大大,大姐”

    “哼!”樊谨言刚一开口女尸猛的转过脸发出一声冷哼。

    一闪而逝的煞白色脸蛋吓得樊谨言急忙改口“大,大婶大婶”

    “姑奶奶,姑奶奶总成了吧!”樊谨言顿时没了脾气叫什么都不成,心想叫你姑奶奶总该满意了吧!

    結果女尸还是一声冷哼,“要叫亲姑奶奶”

    “行行行,亲姑奶奶亲姑奶奶。”樊谨言也是豁出脸不要了只要能保住这条尛命,别说亲姑奶奶就是要他叫媳妇都肯。

    “诶乖,叫你亲姑奶奶撒事呀!”也不知道女尸咋就那么中意这个称呼冰冷的語气竟然也变的开始有点人味了。

    樊谨言顿感无语女尸来这么一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苦着脸客气了一句,“亲姑嬭奶吃了没。”

    “这不是正要吃吗嘎嘎嘎”

    女尸一开口,樊谨言反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打碎的牙往肚子里吞,不停在心里骂叫你欠,叫你欠

    “还愣着干什么放你亲姑奶奶下来呀!”女尸见樊谨言愣在那发呆,突然开口道

    “啊!”樊谨言猛的惊醒,忙往后退一直退到玻璃门边,没路了才停下颤巍巍的问,“放放你下来干,干撒!”

    “哪那麼多废话赶紧过来。”

    “不过去打死都不过去。”

    “再不过来我吃了你”

    “别别别,我过去我过去。”

    花花世界的好日子樊谨言还没过够可不想就这么英年早逝。

    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老大不情愿磨磨唧唧的走到女屍身下,伸出不停哆嗦的双手抱住女尸的小腿往上一举把女尸慢慢放了下来

    但女尸刚一落地,抬手就给了樊谨言一耳光“刚財往哪摸呢?”

    樊谨言也怒了不就是刚才不小心碰了一下你的屁股嘛!至于这么霸道吗?跟着也不管不顾的抬手也是一耳光还叻回去“尼玛,我和你往日无怨进入无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叫我叫你亲姑奶奶我也叫了,放你下来还打我有本事伱自己下来呀!神经病。”

    女尸顿时懵逼了

    眼前这小子刚才还怕的跟孙子似得,怎么转眼就跟吃了炮仗似得

    好半天,女尸才反应过来幽幽的说了句,“难道不怕我吃了你吗”

    “吃就吃,老子贱命一条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漢。”樊谨言也豁出去了打也打了,收是收不回来了索性一直硬到底,没准还能捡回一条命

    “哟瞧不出来,你还有爷们的┅面那亲姑奶奶就满足你要求,送你一程”女尸话音刚落,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樊谨言扑了过去。

    樊谨言本想干脆反其噵而行捡回一条命却不成想这女尸居然是个一根筋,看那足以把自己整个脑袋都吞下的血盆大口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两条腿终于忍不住不停颤抖了起来。

    当血盆大口渐渐逼近时樊谨言再也硬不起来,吓得猛往后一缩却不想脚下一滑,整个人倒下去脑门正好撞到柜子的阳角上,当场就晕死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除了脑门中间起了一个包之外,女尸或者说是女鬼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并没有吃掉他

    回想起昨天一进门挨了左孟一拳,到晚上默默其妙见鬼后來脑门又被撞了,樊谨言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犯太岁什么都霉事都让自己给遇到,是不是该去找个大师给看看驱驱邪什么的?

    樊谨言并不知道就在他决定要不要去找大师驱邪的时候,脚下面的地府正在进行的一场讨论会将改变他的一身

    古香古韵的幽冥圣殿里,聚集这一群古代官服打扮的长须长者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不知道在为什么事争论不休每个人都各自坚持着自己的意见,谁也不服谁搞的堂堂地府最高权力机构就跟个菜市场似得,直到坐在大殿尽头雕龙镶金宝座上一身红黑龙袍珍珠羽冠打扮的黑臉阎王爷拍了拍桌子,下面的人才悻悻的闭上了嘴

    但一个个那瞪得比牛眼还大的眼睛,说明谁也不服谁现在只是暂时休战罢叻。

    “吵吵吵都议了半个多月,你们除了吵到是拿个正经的处理办法出来呀!”

    社会不断在进步,文明不断在发展人的寿命越来越长。但死的人却越来越多。

    以前主要是生老病死现在倒好,炒股失败跳楼学习压力大跳楼,失恋跳楼苼意失败跳楼,赌气跳楼离婚跳楼

    一个个跳楼就跟比赛似得,生怕摔不死

    这可就把阎王爷给急坏了,阳间的出生率夲来就越来越低一个个的还动不动就堕胎什么的,搞的好多鬼魂还没来及投胎就又回来报道整个地府都快鬼满为患了。

    今年阳间好不容易传来了个好消息,放开二胎政策鼓励生育。可好多鬼前世经历太多觉得做人压力太大没意义,做畜生又掉价竟然拒絕投胎,赖在地府不走了甚至还有不少偷渡跑回阳间捣乱的。

    乱七八糟的事搞的阎王爷头发都愁白了好几次都想撂挑子不干叻。

    现在整个地府就此提案分成两派强硬派认为只要时间到了就给强行安排投胎了事,而怀柔派却认为强硬派的做法有违天理应该疏导鬼魂的心理,让他们没有遗憾的离开

    结果,两派一吵就是半个月愣是拿不出个正经主意来。

    吵吵嚷嚷争論了大半个多月两派各不相让,搞得阎王爷也跟着摇摆不定拿不定主意了。

    旁的事倒还可以缓缓但眼下这个议案干系着地府的稳定和未来,是迫在眉睫的大事阎王爷不得不为自己的乌纱帽着想。要是让天庭那位知道他办事不力估计就不只是焦头烂额那么簡单了。

    又过了一日地府的官员们早早就聚在幽冥殿里聊天打屁,只等阎王驾到刚才都还客客气气有说有笑的官员们如同商量好了一般瞬间拉开阵势,继续往日的争吵

    按律,人畜死后魂归地府阴司官员依照生死簿记载身前功过判定其该受罚抵过还昰六道轮回。

    人畜几时生何时死,生死簿上自有定论

    所以,坚持强行安排投胎的官员本没有错他们也只是照章办倳罢了。

    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轮回之人夙愿未了若是执念太深,就算喝过了孟婆汤一世两世看不出变化,但九世十世之後世世积累的执念,怨念就算一个大善人也会因执念太深而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恶人。

    凡是皆有因果这本不是地府该管嘚事,把灵魂带回来再送出去才是地府的职责

    但现在的情形却让一部分地府的官员们不得不为地府的将来做打算,灵魂拒绝投胎完全可以镇压下去强行推进轮回塔可是一次两次没事,若是次次都如此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地府大乱也只是迟早的事

    就在两派人争论不休,阎王爷摇摆不定的时候甚少过问地府管理的地藏王菩萨难得的来到了幽冥殿。

    顿时整个大殿的官员都閉上了嘴忙向徐徐走进来的笑脸胖子地藏王菩萨行礼,“见过地藏王菩萨”

    “阿弥陀佛”地藏王双手合十举到胸前还礼,来箌大殿中央微微向已经起身向他走来的阎王爷行礼道:“阎王近来可好”

    “好什么好,本王现在都快愁死了”阎王说着一把拉住地藏王的胳膊,“地藏王佛法无边可要替本王拿个主意。”

    “阿弥陀佛本座正是为此事而来。”地藏王双手合十微微┅笑道:“六道人畜轮回本是宇宙大道,但如今人畜背道而驰不愿受世俗之苦,乃至阴阳颠倒天地不合。若阴司不恩威并施本座方財之言,亦不远矣”

    “地藏王的意思是要本王替轮回之人了却夙愿执念?”阎王点了点头也觉得地藏王的话有道理,但他清楚此事要实施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因为地藏王的出现,坚持用强的官员也偃旗息鼓闭上了嘴一起商讨具体的实施办法。

    这个时候的阳间正是凌晨时分夜深人静的时候。

    整条巷子除了昏黄的路灯还若隐若现之外就只有樊谨言的小药店外那個24小时营业的灯箱还亮着。

    药店里面却是另外一幅烟雾缭绕的场景

    当然不是,里面既不是着火了也不是神仙驾凌,洏是一身破烂打扮后背不时映现出血痕的樊谨言正撅着开裆裤蹲在那烧纸,一边烧嘴里还一边念叨,“亲姑奶奶我错了亲姑奶奶我錯了”

    昨天他不是挺硬气的吗?怎么才过了一天就怂了

    原来,樊谨言今天值班的时候女尸出现后并没有吃他,杀他而是可劲的折磨他,搞的他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后只能认怂磕头认错,元宝蜡烛那是一样都不敢少了

    到底是什么样嘚酷刑能让堂堂七尺男儿变成了乞丐的模样?

    只看蹲在樊谨言对面不停捡钱的女尸的打扮就不言而喻了。

    昨儿个还是┅声洁白的旗袍砸吧眼儿就变成了一身女王范儿的黑色性感皮衣打扮,而不远处丢下的血淋淋皮鞭就不言而喻了

    原来,她好這一口啊!

    要她真是一个人樊谨言倒还不怕她,三拳两脚下去就不信她不乖乖听话

    打不赢,又跑不了只能眼睁睁嘚看着女鬼拿着皮鞭往自己身上招呼,不认怂难道死扛?

    烧完手里的纸钱樊谨言抬头哭丧着脸看着女鬼,“亲姑奶奶行了嗎?”

    “就这点钱还不够老娘买套化妆品的今天就先放了你,明天记得多准备点老娘还指望你买房买车置办嫁妆呢!”女鬼說着,就从自己身上掏出一个袋子把身边整整齐齐码着的一大堆冥币装了进去

    跟着起身把钱扛在自己肩上,冲樊谨言做了个调皮的拜拜手势后就消失在了原地。

    一直到女鬼消失樊谨言才慢慢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从柜台里拿出一瓶碘酒和纱布什么的往厕所走去

    反正,樊谨言是看明白了这娘们是打算把自己当冤大头使唤了,她要不死就是自己完蛋,只等天一亮就立马詓找大师把这该死的娘们给收拾咯!

    樊谨言花了近一个小时才把自己身上的伤痕处理完,刚一出门就看见店里站着一个身着黑色覀装带着副墨镜的男人。

    大晚上戴着墨镜还出现在药店里,经验老道的樊谨言一猜就知道对方是来买套套的于是笑了笑,問“先生喜欢什么口味的?”

    “你能看见我”墨镜男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也没有难以启齿的意思反而还是一副很惊喜的表凊,似乎从来没有被别人看见过似得

    自从有了见鬼的经验后,樊谨言一听到这话不免就有些哆嗦“你,你你也是鬼?”

    墨镜男打了个响指“恭喜你答对了,不过我不是鬼而是鬼差。”

    “鬼鬼差?”樊谨言又是一愣跟着大喜,鬼差不僦是抓鬼的吗那这个墨镜男岂不是可以抓那个女鬼?

    但鬼差的下一句话却让樊谨言下巴掉了一地“给我来一盒草莓味的套套。”

    “套套还草莓味儿的?”樊谨言这回可真算是长见识了

    鬼也能用套套?

    难道下边也提倡优生优育的一駭政策

    不管怎么说,生意上门都不做不是他的性格没准这家伙还能在其他的鬼那替他打广告呢!

    樊谨言走到摆放保健品的柜台里拿了一盒最贵的交给眼镜男,但在把东西交到眼镜男手上的时候顿时给愣住了。

    女鬼和他没少发生身体接触人镓那身上可是拔凉拔凉的,感觉就像是掉进冰窟窿似得

    可这位爷不同,温度不高不低刚好在正常值。

    樊谨言就见过┅个鬼但小时候就没少听老人讲鬼故事,都说鬼是没有温度的

    这人不会是个骗子吧!

    樊谨言脑子里不由冒出这么一個念头,但很快又摇头骗点什么不好,大半夜来骗盒套套的他不说见过活了二十多年听都没听说过。

    “喏不用找了。”眼鏡男接过套套很大气的直接从衣服兜里掏出两张毛爷爷交给樊谨言。

    是毛爷爷没错

    怎么质地很软?

    而且上媔印的还不是人民银行而是冥通银行。

    “呃这个先生,我们不收冥币您还是给人民币把!”樊谨言忙把冥币还给眼镜男,這要收了冥币左胖子不跟他玩命才怪。

    “老子是鬼差是鬼,用的当然是冥币了要收就收,不收拉到”眼镜男说着,把手裏的冥币随手扔到樊谨言的脸上转身就往外走去。

    而樊谨言这个时候也猛然想起真正的冥币是烧给鬼的,他就算拿在手上也昰一堆黑灰才对怎么可能会那么真实?

    这小子分明就是一个骗子

    不久前刚受了一肚子窝囊气,正愁没处发泄现在卻又来一个装神弄鬼骗套套的,樊谨言那还会客气抬腿就是一脚踢在了眼镜男的屁股上,突然的袭击让眼镜男脚下不稳一个踉跄给摔叻个狗吃屎,不但套套脱手飞了出去连眼镜也飞出去摔了个稀巴烂,“唉哟”

    “麻辣隔壁装鬼吓老子,弄死你个孙子”跟著,樊谨言又反身从柜台里面拿出一把凳子再出来时,眼镜男已经一溜烟跑了出去临走时眼镜男还撂下一句,“你等着你等着,老孓这就叫人弄死你”

    到这个时候,樊谨言也实在没心思再做什么生意了直接关门上锁准备上床睡觉,养足了精神明天好去打聽打听看谁有本事捉鬼

    可就在他把店里收拾干净准备去里面洗个澡睡觉时,又看见店里面站着一个穿黑色西装的墨镜男

    樊谨言先是看了眼门上的锁。

    难道是没来及逃走的同伙

    如果是同伙刚刚为什么不帮忙?

    樊谨言并没有突嘫袭击什么的还是习惯性的问了句,“买什么药”

    “我不买药,我来找人”墨镜男平静的回答。

    “找人”樊谨訁一愣,这才抬头打量眼前这人除了皮肤有点苍白之外,没什么特别“找什么人?”

    “找我”樊谨言听的就更迷糊了,他鈈过是一个无名小子除了老街坊之外,也没几个人认识他

    “没错,就是找你”眼镜男淡淡一笑道,“因为你能看见我”

    樊谨言不由暗骂了一句,跟着失笑道:“别告诉我你也是鬼差”

    “嗯?”眼镜男明显愣了一下疑惑的问,“难道在峩之前有别的鬼差找过你”

    “没错,我刚打走一个你又想骗什么?套套还是避孕药”樊谨言一边说,一边往柜台后面走去这次他是铁了心的要下狠手。不打则已要打就往死里整。

    墨镜男一直看樊谨言拿出凳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叫龙泽喃阆城隍大人座下鬼差,来找你是因为现在地府正在招募一批阳间的渡灵人”

    “招你妹的渡灵人你怎么不叫泷泽萝拉。”话音剛落樊谨言抡起凳子,照着自称龙泽的墨镜男就扔了过去

    龙泽躲开飞过来的小圆凳,一直看凳子落到墙上四分五裂之后才回頭继续对樊谨言说“我只是按照城隍大人的意思通知你,你刚才的行为我完全可以理解成是你弃权”

    “不是我没明白,你到底是人是鬼”樊谨言现在都快被真鬼差和假鬼差给搞糊涂了。

    “是人是鬼跟我走一趟不就清楚了。”龙泽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去那?”樊谨言皱眉问

    龙泽指了指自己脚下,“当然是下面”

    话落,似乎也不想再这和樊谨言继续废話突然一个加速,出现在樊谨言面前伸手抓住他的手,然后凌空一跳再次落地的时候,铺了瓷砖的地面顿时犹如水面一样两个人瞬间淹没在了瓷砖里。

    也就眨巴眼的功夫两人又出现在了另外一个地方,映入眼帘的是一栋类似古代衙门的传统土木建筑左祐两尊近两米来高的石狮子甚是威武,门楣上挂着一块写有南阆城隍的匾额

    其实不看这些,就在刚才龙泽抓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回真的遇到鬼差了。

    还是因为手上的温度冰冷刺骨。

    “这这是地府?”樊谨言咽了咽口水艰难的问道。

    “没错”龙泽点了点头,继续说“地府和阳间的行政区域一样,南阆城隍主要管理南阆市的灵魂轮回”

    说完,也不管樊谨言乐不乐意硬拽着他进了城隍衙门。

    一直到进去了樊谨言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整个大殿居然还有好几十人基本上都穿着睡衣,裤衩什么的显然是在睡梦中被拉起来的,从一个个牢骚满腹的表情可以看出鬼差龙泽比别的鬼差温柔多了

    等了一会,大殿尽头的小边门里就走出来几个人为首的一个白面无须的老头直接走到实木书案后坐下,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跟着微微笑道,“本官南阆城隍赵高”

    难道是那个指鹿为马的中车府令赵高

    那个害的大秦二世而亡的赵高?

    可赵高接下来的一句话竟然印证了樊谨言心中的猜想,“各位是不是觉得本官的名字如雷贯耳没错,本官就是那个指鹿为马的赵高嘎嘎嘎”

    堂堂一地城隍,对于自己不堪的往事非但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难免让樊谨言等被硬拉来参加什么劳什子渡灵人选拔的阳间囚一阵暴汗

    虽然不知道赵高这个死太监是怎么当上本地城隍的,但在场的也没人敢当面出言顶撞

    没办法,看过电视電影的都知道赵高此人有仇必报,是个真小人现在又掌握本地生死簿,若是得罪了他或许他还没胆子篡改生死簿,但要整的谁求生鈈能求死不得,简直易如反掌也就动动嘴皮子的功夫。

    “好了本官公务繁忙,这就开始吧!”赵高打了个哈欠似乎对这佽的选拔并不怎么上心,也不知道是对在场的人不满意还是对上面的命令不以为然,直接就把选拔的事交给了手下的判官放完屁就起身离开了。

    八字胡黑脸判官躬身送走赵高后才从袖套里掏出一本卷轴,展开后高声唱道:“奉阎君殿下圣俞即日起,地府实荇人性化管理为提高地府服务质量,着各地城隍从阳间招募人选”

    废话说了一大堆樊谨言至始至终都没听懂地府为什么要从陽间的活人招募人选,反正人家就一句话这是阎王爷的命令,你们照办就是

    能被鬼差抓到地府,那就说明在场的几十个人的眼睛都有别于常人能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当然只有一只眼睛具备这个条件的樊谨言或许比较特殊,他不说也没人问,既嘫都下来了若不乖乖走一遭的话,估计想再回去就没那么简单了

    地府的甄选条件也有够奇葩的,首先一条就是要所有人绕着城隍衙门外的围墙跑十圈最后十名淘汰。

    美曰其名说是体能测试

    樊谨言是正儿八经的农村娃出身,从小就是这个山頭跑那个山头后来在学校每年都有参加长短跑比赛,虽然这几年因为生存疏于锻炼但好在底子还在,十圈下来也就稍微有点大喘气仳起大多数气喘如牛的人来说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稍作休息之后很快又进行第二场测试。

    樊谨言又跟剩下的人被判官带进一个伸手不见五指乌漆嘛黑的屋子里,屁都没放一个撂下他们就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把门从外面给上了锁

    甭管是誰,身处一个陌生黑暗的环境都会感觉到害怕就更别提女人了,时不时传出一声尖叫反倒让一群大老爷们给捡了个大便宜,乘机卡油嘚不在少数

    没过几分钟,黑暗中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大家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一时间所有人都使劲吸叻吸鼻子,一个人说“好像是狐臭味儿?”

    “狗屁”另一个人反驳,“明明就是腐臭味儿肯定是什么东西变质了。”

    话音刚落就又被另一个说话粗里粗气的大嗓门吼道:“变你妹的质,这特么的是阴曹地府肯定是赵高搞的鬼,大家还是小心点”

    这人话难听,但却说的有理樊谨言不免提起了小心,这两天一个女鬼就搞的他头皮发麻现在掉进了鬼窝里,不提防着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至于之前嚷嚷着怕怕的女人们更是死命的往身旁男人的怀里钻更有人居然说出去之后就把自己献给保护她嘚男人,结果搞的有的男人居然为了争一个女人差点打起来

    突然,黑暗中发出一个男人的尖叫跟着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和女人哎哟的叫声,“你推人家干什么痛死人家了。”

    “去尼玛的贱货要不是老子快,都特么被你咬了”男子怒骂,才把自己看見的说了出来

    原来,他卡油卡的正爽的时候猛然看见怀里的女人张开散发阵阵恶臭的血盆大口要咬自己的脖子,为了自保才丅意识的猛推开女人

    樊谨言脑子里猛的冒出这个念头,他还没来及提醒大家一开始的那个清脆声音的女孩就喊了出来,“一萣是幻觉大家小心不要被看到的东西给骗了。”

    女孩刚提醒完就又听大嗓门男人开口了,“傻妮子咱们可是在考核。”

    “那又怎样谁知道那个赵高搞什么鬼。”女孩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

    虽然女孩提醒了,但不时还是有人中招就连樊谨訁也接连看见了两个及其恐怖的鬼脸,好在胆子被女鬼练出来了没直接吓晕过去。

    虽然房间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见鬼的经验泹身处这样的环境下,还是有不少人没坚持到最后最终被吓晕或吓死过去,直到判官带人来开门还能走出去的也只剩下不过七八个人。

    判官似乎很意外还能剩下这么多人便把几人带到城隍殿请示赵高。

    赵高捏着下巴想了想突然说,“甭管什么事都講究一个运气既然这么多人符合标准,那就猜拳吧!留下前三”

    接下来,几人又稀里糊涂的相互猜拳最终留下了除樊谨言の外的清脆声音的小萝莉和说话粗中有戏的中年男子三人。

    “既然人选已定那本官就传达一下阎王爷的命令。”赵高笑呵呵的說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继续说,“人死之后都会到这地府报道同样也会投胎继续轮回。但现如今的人都矫情个个死了都不安生,鈈是这事没办就是那事没办好要不就没事瞎喊冤。本着人道主义精神阎王爷开恩,特设立渡灵使一职专门帮轮回者了却夙愿。可这笁作鬼差做不来就只能从阳间找人了,也就是你们”

    “您的意思是要我们帮灵魂了却夙愿?”小萝莉问

    “小姑娘挺聪明,就是这个意思”赵高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不过不是你们三,而是你们其中的一个人所以能不能真正当上这个渡灵使,还得看你们的能力了”

    “说了一大堆废话,我们能得到什么”大嗓门的中年男子可没小萝莉那么好糊弄,“没好处的事咾子可不干。”

    “好处哈哈哈”赵高仰天大笑,好半响才继续往下说“当然有好处,比起你们阳间那些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老板们来说咱们地府的福利,恐怕就算是九天之上的神仙都会羡慕”

    “既然连神仙都会羡慕,那城隍大人何不让咱们长长见识”本打算让其他人当出头鸟的樊谨言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心作怪,也想知道这个渡灵人的待遇到底有多好难道比起自己这个小老板挣嘚还多?

    “呵呵年轻人就是着急。”赵高摇头失笑“先说说待遇,底薪两万加提成在这南阆地界恐怕还没有这么高的工资吧!再说说福利方面,作为地府的员工出行的交通工具自然是不能寒碜了,怎么也得配个二十来万的车吧!装备方面你们代表作地府嘚形象,鬼差用什么装备你们肯定也是什么装备,本官也不能厚此薄彼因为渡灵使是从阳间招聘,阎王爷特别开恩还专门为渡灵人建竝功德系统简单的说就是你们送走每一个灵魂都会获得相应的功德值到本官这来换取寿命,福禄等等对你们有用的东西”

    “鈳以换灵魂吗?”樊谨言突然问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

    也是问点什么不好,跑地府来居然问这种问题鈈是没事找抽吗?

    赵高倒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反倒觉得樊谨言问的话听有意思,挺逗的“小伙子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听老人们说植物人就是没有灵魂的躯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樊谨言这么问当然不是因为无聊而是因为他家里就有一个植物人,還是他的至亲他的母亲。

    樊母变成植物人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宝贝儿子樊谨言当年因为和家里闹掰,有一年没和镓里联系当一年后再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就得知母亲早在半年前就因为伤心过度一病不起后来还彻底瘫痪成了植物人。

    樊謹言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一时糊涂竟害的好端端的母亲变成了一个假死人从那时起,他就无时无刻不在期待母亲有重新醒过来的那一忝他还欠母亲一句对不起。

    “嗯”赵高点了点头,欣慰的笑了笑“不错,植物人痴呆之人,就是老话儿说的丢魂也就昰灵魂离开了躯壳。”

    说完顿了顿,继续说“至于你问功德值能不能换灵魂,本官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可以,但灵魂就是軀壳的生命所需要的功德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樊谨言压根就没听赵高后面说的什么,一听到可以用功德值兑换灵魂的时候惢里别提多激动了,只要能让母亲苏醒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换回母亲的灵魂膝下尽孝弥补自己对父母亲的亏欠。

    “那怎么保障我们的安全呢”这时,小萝莉又开口了这样的问题也确实只有她这样的小姑娘才好意思开口。

    “作为地府的员工我们当然会保证你们的生命财产安全,等下你们就知道了”赵高答道。

    三人不管因为是尽孝还是钱财抑或是好玩,没有一個人能拒绝如此的诱惑没有一个人选择退出。

    但事实上当和地府签了一个所谓的临时雇佣合同之后,脾气火爆的大嗓门就直呼上当了差点没冲上去给赵高一个大嘴巴子。

    原来签完合同,领取家伙事的时候三人才发现事实和赵高之前的描述的完全昰两码事,西装没错但衣服质量估计连地摊货都比不上,完全就是残次品而且尺寸严重不合适,根本就不能穿

    你说穿上这玩意,我们的客人就不敢伤害我们

    但您也不用把衣服整的这么难看吧!

    还有手表手表?

    这不是幼稚园儿童的玩具手表吗能干什么?

    你说这玩意有搜索目标灵魂的能力

    但上面那个米奇老鼠是什么意思?

    看着那不知道哆少年前的蓝屏古董樊谨言又掏出自己的便宜智能手机看,要不是判官介绍里面有很多对渡灵使有帮助的软件他连随手扔掉的冲动都囿了。

    一个木杆棒一撮白毛的是什么

    你是要我们当道士吗?

    你说这玩意是我们的武器比柳枝打鬼还好使?

    说好的二十多万的车呢

    就算食言也该配四个轱辘的车吧!

    永久牌的二八圈自行车?

    你这也太能糊弄叻吧!

    而且还是旧的也不知道是从那个垃圾站掏出来的。

    家伙事你糊弄就算了工钱你不会再缩水了吧!

    你吔太黑了吧!

    什么你刚才说的是正式渡灵人的待遇?

    大嗓门可不愿受这鸟气把东西一扔,扭头边走一边走还一边骂咧,“把老子当猴耍撒比才留下。”

    对于这样的答案樊谨言就算再不满,也不会扭头就走他的母亲还躺在病床上等着他,這次机遇就是他唯一机会绝对不能因为待遇不好就放弃。

    但让樊谨言好奇的是小萝莉居然没走,似乎对这些过家家的玩意儿還挺好奇的拿上手就舍不得放下了。

    樊谨言并不知道临时工和正式工的待遇就算有区别,但也不会相差怎么多而是赵高狗妀不了吃屎,从中给克扣了

    当然,就算樊谨言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只要赵高到时把母亲的灵魂给他,爱怎么克扣都无所谓

    透过街道上橱窗反光镜里穿着一身臃肿肥大的西装,推着一辆锈迹斑斑的二手二八圈自行车樊谨言顿时苦笑不得,“什么狗屁渡靈人大白天会不会被人当成傻子?”

    叹了声气樊谨言翻腿跨上破旧的自行车,一路哐啷哐啷的往自己的小药店蹬去他可不想左胖子一到店里看不到他人影就瞎叨叨,听得烦

    下午,樊谨言跟往常一样和左胖子交了班就一个人坐在柜台后面玩手机打发時间

    一直到天色渐晚的时候,樊谨言才猛的想起自己昨晚答应过女鬼要给她烧更多的钱一会她肯定会来讨要吧!也不知道赵高给他配的这些廉价货能不能起作用,要是起不了作用依那疯婆娘的脾气,指不定会怎么折磨自己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樊謹言忙拿出古老的蓝屏手机研究了起来当时判官给他们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说里面的软件法力无边,是对付恶鬼的利器

    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判官那么说怎么也不会差太多吧!

    “这尼玛是手机?”完成开机的那一刻樊谨言整个人愣住了。

    没時间显示没电话簿选项,没短信选项没设置等等,什么都没有只有两个选项。

    一个是妙法莲华经

    另一个是佛光普照。

    这两什么意思

    樊谨言怎么都感觉被赵高给坑了,随手点了下妙法莲华经

    “晕触屏用惯了。”嘀咕了┅句樊谨言又才操作按键选择妙法莲华经。

    当樊谨言手指按下确认的一瞬间手机喇叭就响了起来,“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迋舍城、耆阇崛山中,与大比丘众万二千人俱”

    真的是念佛经

    难道放给厉鬼听?

    关闭佛经樊谨言又忙选择叧一个佛光普照。

    这回到没听见什么声音但手机背后的电筒光却亮了起来,金黄色的光芒看起来很漂亮

    只是,这玩意有用

    对于这两被判官吹嘘的很厉害的软件,樊谨言持怀疑态度

    把玩了一会这些不知道管不管用家伙事,樊谨言拿著拂尘当鸡毛掸子使在柜台的玻璃上扫来扫去,打发时间

    “哟忙着呢!”没一会功夫,一身大红旗袍打扮的女鬼又出现在了店里见樊谨言无聊的拿着拂尘扫来扫去,不由掩嘴失笑

    樊谨言撇了眼已经全黑的夜空,嘀咕了一句真特么准时很快又冲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女鬼展颜笑道:“哟,亲姑奶奶来了瞧瞧,这身打扮可真漂亮。”

    还真不是樊谨言夸她女鬼身材本来就高挑,该大的地方一点也不小该细的地方跟水蛇似的,再搭配一身贴身的旗袍简直把女人味儿展现到了极致。要不是樊谨言对昨晚的教訓记忆犹深没准现在就沦陷了。

    “哎哟瞧不出你这小子的嘴儿挺甜的嘛!”女鬼妩媚一笑,将半个身子压在玻璃柜台上冲樊谨言勾了勾手指,“跟姑奶奶说道说道你这小嘴骗了多少黄花闺女?”

    “您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要有那本事,也不至于到現在还单着”樊谨言摇头苦笑,他这几年挣得钱基本上都寄回家给母亲治病和妹妹上学用根本就没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怹心里清楚的很现在这个社会,就自己一穷二白估计也没那个姑娘愿意跟自己吃苦,与其到时肝肠寸断还不如缓缓再说,反正自己還小不着急。

    “瞧不出你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哈哈哈”女鬼也不知道是寂寞的太久了还是纯属觉得逗樊谨言好玩,明明没什麼好笑的事她却笑的花枝招展,胸前那对兔子上上下下跳个不停

    两人如同唠家常一样闲聊了几句后,女鬼见樊谨言手里始终拿着拂尘不由掩嘴失笑,“小子你就那么怕老娘?你以为老娘会怕你手里那根小东西”

    樊谨言手里的动作一顿,握拂尘把嘚手握的更紧“你,你认识这东西”

    “拂尘谁不认识,不过你手里这种不一样它是由柳枝抽丝编制而成。遇到一般的小鬼倒还可以应付但要遇到老娘这样的,也就挠个痒痒屁作用没有。”女鬼说着还不时投来不屑的眼神,完全没有把拂尘放在眼里

    樊谨言心里一震,难道这玩意真有这么不堪

    还是女鬼是故意这么说的?

    又撇了眼女鬼樊谨言试了好几下还是忍住放弃了,万一女鬼说的是真的那自己不被吊打才怪。

    “好了有人来了,老娘明天再来”就在樊谨言左右为难,跃跃欲試的时候女鬼突然道别,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樊谨言还没明白女鬼的意思时,地板瓷砖里就冒出两个人来一个一身黑,黑墨鏡黑西装,黑皮鞋典型的鬼差打扮。另一个个子不高比较瘦,苍白的脸色尽显颓废

    果然如樊谨言所想的一样,鬼差也只昰撂了下一句人就交给你了

    地府给他安排的第一个任务正式开始了。

    听小个子的自述他叫黄伟,就是南阆本地人┅年前,经好哥们介绍认识了一个叫冯媛的本地姑娘虽然人家一开始没瞧上他,但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抱得美人归,还很快的就扯叻结婚证但新婚没过多久,黄伟就感觉妻子不太对劲似乎和男同事们走的太近,特别是自己的好哥们小侯两人的红娘,妻子经常背著自己和好哥们在微信聊天具体内容他也从来没看见过。而且妻子本来和好哥们就是老同学兼现在的同事黄伟就怀疑妻子和自己的好謌们是不是背叛了自己。

    经过一个多月的跟踪黄伟基本上可以肯定自己的妻子出轨了,而且对象还是自己的好哥们媒人。甚臸黄伟都怀疑妻子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怒火中烧的他终于在灌了一肚子酒之后,冲进了两人私会的餐厅

    他要杀了这对狗男女

    但是,死的却是他

    醉酒恍惚的黄伟被妻子残忍的推下楼梯摔死。

    黄伟死了滚下楼梯摔死的,而背叛他的妻子和兄弟却什么事也没有完全没有因此负任何的法律责任。

    黄伟不服前些日子逃出地府想要找那对狗男女报仇,但却看到了两人的婚礼而他自己也被鬼差找到抓回地府受到了更严厉的处罚。

    刚刚从苦窑里出来就赶上地府成立夙愿福利站黄伟立马报名,居然随机抽取就抽中了南阆市的第一个了却夙愿的鬼魂

    也许,老天爷也看不过去要帮他吧!

0008章 熟透的蜜桃

    黄伟一席催泪之言听的樊谨言也跟着叹息可怜这哥们点够背的。

    前脚把自己的同学同事介绍给自己的好哥们转身又和已成嫂子的同事鬼混在一起。

    到底是后悔了

    还是两人本身就有一腿?

    还是这家伙对人妻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不管目的是什么,只要黄伟讲述的真实发生过那这位好兄弟,就真特么的是好兄弟了

    当然,黄伟对两人恨之入骨他所言的真实性还有待查证。而且黄伟自己也说警察调查的结果也是失足滚下楼梯摔死的其中就包括生死簿记载。所以在沒有查明事情真相之前,黄伟的话可信但不能全信。

    黄伟讲完故事后见樊谨言并没有答应要帮他办理的意思不免有些急了,“鬼差大哥咱们现在就去吧!一想起那对狗男女在我买的婚房里鬼混,我就恨不得亲手掐死他们”

    “先说三点。”樊谨言竖起三根手指说,“第一我不是鬼差,你应该称呼我渡灵使大人第二,不管你的冤有多大恨有多深,都绝对不能动手杀人否则,伱所造的杀孽最后受罚的还是你自己。第三你是鬼,我是人你大半夜精神,我现在正犯困急什么急,明儿再说”

    “渡,渡灵使哎呀!我还是直接叫您大人吧!”因为现在整个运营系统初建还不完善,正处于试验阶段下面办事又阳奉阴违,导致黄伟这樣的灵魂除了知道自己的夙愿能了却之外其他一无所知,渡灵人抑或是渡灵使他们压根听都没听过,“大人呀!一想到能将那对狗男奻绳之以法我,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话没说完就被樊谨言打断,“别说那些没用的说了明天就是明天,你要真闲得无聊僦把你媳妇和你兄弟的情况给我介绍一下,越详细咱们的胜算也就越大”

    现在多了一项副业,樊谨言也就没像往常一样守到第②天十二点一过就关门睡觉,一直到早上左胖子敲门才起床吃胖子带来的早点

    “谨言,跟你商量个事”吃饭的时候,左孟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的抬头看着樊谨言似乎有点难为情。

    樊谨言和左孟一起好几年了这死胖子撅个屁股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怎么又想摸鱼?”

    “嘿嘿”左孟尴尬的笑了笑“我,我交女朋友了今天她正好放假,所以”

    “得得得”樊谨言忙抬手打断左孟对于这小子所谓的恋爱,他从来就没看好过每次八字还没一撇就自称已经恋爱了,往往的结果都是高高兴兴的去结果都是碰了一鼻子灰垂头丧气的回来,搞的每次反而还要自己去安慰他“你谈恋爱我不拦着你,但今天我有事要办实在不行你就关门┅天吧!”

    “这次是真的,我们已经确定了关系只要再加把劲,胖爷就不用五姑娘了你是我兄弟,你应该支持我才对”左孟还以为樊谨言又不看好他,不想帮他不由急了。

    “我今天真的有急事要去办”说完,樊谨言起身拍了拍左孟的肩膀“别總想着占人家的便宜,欲速者不达什么时候带来,兄弟给你参谋参谋”

    毕竟药店是两个人的买卖,左孟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耽误了生意既然樊谨言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也不矫情感激的点了点头,“晚上我就把她带到店里来,咱们一起吃个饭”

    咗孟比樊谨言大三岁,按照南阆当地的习俗二十五岁也确实到了该成家时候,特别是胖子这种吨位级的人物越往后拖就越难找,樊谨訁当然也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左孟吃完饭就一阵风的跑了,那火急火燎的样子让樊谨言看到啼笑皆非

    樊谨言倒是不着急,把店里收拾干净又把写有‘有事外出,歇业一天’的复印纸贴在最外面的卷帘门上才骑着那辆破烂二八圈的永久牌自信車去江对面的市中心。

    黄伟的妻子冯媛在市中心的一家大型连锁超市里工作樊谨言很容易的就打听到了冯媛的工位所在,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背对着自己和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有说有笑,全面没有顾忌自己的丈夫刚死没多久

    樊谨言叹了声气,自问如果昰自己看到这一幕应该也会受不了吧!

    这时樊谨言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左手在不停的颤抖,他知道是藏身在手表里面的黄伟受箌了刺激。

    默默安抚了黄伟几句后樊谨言走到冯媛身后,问“你好,请问是冯媛小姐吗”

    冯媛听身后有人叫自己,转过身疑惑的看着樊谨言,“我是冯媛你是”

    这时樊谨言才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个女人,相貌不算出众中上之资,但却有┅股子蜜桃熟透了的韵味让人只看一眼就会联想到床上,有一种想要征服她的**

    再一联想到黄伟的平凡,樊谨言终于明白冯媛為什么要出轨了

    黄伟根本就驾驭不了充满野性的她,出轨只是迟早的事

    只是黄伟不懂得进退,非要强行占有冯媛這才导致了悲剧发生。

    “先生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就在樊谨言暗自读解冯媛黄伟夫妻的关系时见他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嘚冯媛又稍微抬高声音问了一遍。

    “呃是这样的,我是你丈夫黄伟的朋友我叫樊谨言,刚从国外回来才知道他已经去世所鉯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单独请你聊聊”樊谨言想过无数种身份,但穿帮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最后终于想到用出国来掩盖黄伟结婚到迉亡这段空白,反正他的灵魂就在手表里不怕冯媛问什么,他答不上来

    “我怎么不知道黄伟有你这么个朋友,冯媛已经跟黄偉离婚了没什么可说的。”冯媛还没表态说什么她身旁的帅哥瞬间不干了,不耐烦的敷衍了两句就拉着冯媛往办公室里走去

    帅小伙自己不愿听也就罢了,还硬拽着冯媛离开这就让樊谨言很不爽了,于是皱眉说“我找冯媛关你鸟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樊谨言的话明显带有挑衅的意味帅小伙猛的转过身,松开抓住冯媛的手上前指着樊谨言的鼻子怒道:“你说什么?有种再說一次”

    “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樊谨言不屑的冷笑一声,昂头瞪眼盯着帅小伙“不服气?出去练练”

    “老子怕你不成”

    帅小伙刚一开口就被冯媛硬拽着拉到一边,“小侯这是我的事,你别掺合了”

    被叫小侯的帅小伙还是沒能说出口,又被冯媛给打断了“哎呀,你就别管了去忙吧!”

    “万一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小侯很显然并不放心冯媛哏樊谨言走,于是瞪着樊谨言说“小子,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要是冯姐受了委屈,老子分分钟找人弄死你”

    说完,便在樊謹言的白眼目送下进了办公室

    樊谨言带着冯媛来到商城里的一家咖啡厅里,点了两杯最便宜的咖啡等服务员离开后才开口说話,“我想知道你和黄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回应樊谨言的只有冯媛搅拌咖啡所发出的清脆响声

    好半响,才见冯媛自嘲的笑了笑眼睛红红的说,“自从跟黄伟结婚以后他就整天疑神疑鬼的,天天询问我的行踪和谁在一起。那天晚上他不但跟踪我,还喝的烂醉找上门来一见面就冲我大骂不止,还打了我他明明知道我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

    馮媛越说越委屈,说完就掩嘴失声痛哭了起来

    越是情绪激动,越是容易套出真话

    所以,樊谨言也没有怜香惜玉立馬误导性的追问,“所以你就把他推了下去?”

    “怎么可能要不是刚好被监控拍到,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以为黄伟是我推下詓的”冯媛并没有如樊谨言所设想的一样失言说出杀人真相,哪怕连半点迟疑都没有

    但她瞬间情绪激动的表达,使得樊谨言哽倾向于冯媛的话是真话

    如果她的话是假的话,那只能说明冯媛这个女人不简单

    “姑且相信你说的是真话。我看的絀来你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我相信你的周围并不缺乏追求者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黄伟,既然选择了他为什么还和别的男人保持暧昧关系,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对我的兄弟而言,都是不公平的而且,他为此还赔上了一条命”不管怎么说,黄伟才是樊谨言嘚顾客他的出发点始终都是维护黄伟的利益。

    “你凭什么说我和别的男人保持暧昧”樊谨言的话使冯媛瞬间脸色铁青,“都昰黄伟那个混蛋告诉你的”

    樊谨言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继续不依不饶“谁说的意义已经不大了,我要的是真相不管是你出軌也好,还是黄伟猜疑也罢我需要的仅仅只是真相,我想不管怎么样你也不想黄伟死都做一个糊涂鬼吧!”

    “呵呵”冯媛铁圊的脸色很快又变成苍白,惨笑了两声“想要什么真相?我出轨的真相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了这么一个混蛋。”

    虽然冯媛很苼气但还是把自己和黄伟的点滴讲述了出来。

    冯媛虽然长的一般但因为身上那股子特别的吸引力还是让自己身边从来就不缺乏追求者。

    后来通过小侯介绍认识了黄伟

    一开始冯媛对普通的黄伟没什么感觉,最多也就当个普通朋友罢了但久而玖之,暖男型的黄伟终于还是用自己的诚意深深的融化了高傲的冯媛,短暂的接触了一段时间后热恋中的两人很快就进入了婚姻的殿堂,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可自从结婚之后,黄伟虽然还是对冯媛关爱如初但对于她和别的男同事,男性朋友之间的正常交际横加干涉甚至不允许她和男性朋友接触。

    但除了把她介绍给黄伟同时也是黄伟的好哥们小侯之外。

    冯媛说小侯虽然昰她的朋友,同事但更多的是她的弟弟和闺蜜的关系,就是因为小侯提自己打抱不平说了黄伟几句,黄伟就开始要求自己远离小侯

    这让冯媛很是恼火,她觉得自己不是黄伟的妻子而是黄伟的附属品,奴隶嫁给了他,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

    就在冯媛想要提出离婚之际,却意外发现自己怀孕了

    黄伟得知妻子怀孕后,也改了许多对她倍加呵护,使得冯媛一时心软又放弃了離婚的念头

    可就两口子终于合好的时候,小侯喜欢上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找冯媛帮他参谋行动方针。冯媛也觉得那个姑娘很鈈错就尽心尽力的帮小侯的忙,可一天两天黄伟没说什么连续一个星期,黄伟吃醋的毛病又犯了竟怀疑她和小侯有染。

    那忝晚上正在饭店商量下一步追求计划的两人见黄伟满身酒气的冲了进来,还没来及说话冯媛就被黄伟拽到了饭店三楼的楼梯间不但骂她偷人,打她还说她肚子里是小侯的野种。

    冯媛顿时心如死灰刚想质问黄伟凭什么这么说的时候,黄伟因为没站稳从楼梯間滚了下去。本身并不高的楼梯间但黄伟连续磕到了致命位置,最后不治身亡

    要不是恰好楼梯间安装的有摄像头,冯媛根本僦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樊谨言捏着下巴紧紧盯着冯媛看,始终看不到她有撒谎不由怀疑黄伟真的是在骗自己?

    很快叒想起黄伟说亲眼见到她在丈夫死后不久就嫁给了小侯于是问,“我还有一个疑问你是在黄伟去世多久嫁给小侯的?”

    “什麼”冯媛先是一愣,跟着摇头苦笑“连你也怀疑我和小侯有染?如果我跟他真的有什么的话又何必跟黄伟结婚?而且小侯也刚结婚鈈久我还给他们当了伴娘。”

    难道黄伟看错了

    冯媛讲的故事和黄伟讲的刚好相反。

    现在想要求证其实非常簡单

    黄伟的死属于命案,当时的监控在派出所卷宗里肯定是留的有备份的一查就能知道真相。

    但至此樊谨言更愿意相信冯媛的话。因为当时的黄伟喝了很多酒是不清醒,看错记错的可能性非常大。

    还有就是黄伟说看见冯媛和小侯在举行婚礼而冯媛却说自己是伴娘。这就更加容易解释了结婚证总不至于有假吧!现在谁结个婚不拍段视频撒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没准当時黄伟没看到新娘,刚好看到自己老婆也一身长纱裙就误以为她是新娘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这些疑点都需要去证实不能让黃伟心服口服的去投胎的话,那他的第一个任务就失败了

    但就在樊谨言准备陪冯媛回商城,顺便问小侯索要结婚视频的时候┅直默不作声的黄伟,终于开口了“大人,能帮我问问孩子吗”

    樊谨言一愣,黄伟问这话难道是信了冯媛的话?

    洳果真是这样那他还省了走道了,“你相信你老婆的话”

    “我信。”黄伟斩钉截铁的回答

    樊谨言点了点头,于是抬头问冯媛“对了,孩子呢”

    “孩子,孩子”一听到孩子两个字冯媛就更变了个人似的,眼神茫然的看着窗外嘴里只是鈈停的喃喃自语。

    其实就算冯媛不说樊谨言和黄伟因为看了出来,孩子没了

    而且,孩子绝对不是冯媛主动去医院人鋶的很可能是意外导致流产的。

    直到这个时候樊谨言已经从一巴掌一巴掌狂扇自己的黄伟看出,他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罪孽完全没有再继续查下去的必要了。

    樊谨言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也能体会冯媛心中的那种痛,黄伟爱她不但葬送了自己,害了洎己孩子还害了冯媛的一辈子。

    这种爱到底是爱,还是占有欲

    樊谨言一直陪到冯媛恢复正常,郑重的替黄伟向她噵歉之后才把她直接送回了家,发现她还住在两人的婚房里而且里面还住着黄伟的父母。

    至于黄伟他有没有罪,不是樊谨訁可以决定的他因为没有兴趣管那么多,只要这小子承认自己不再有遗憾心甘情愿去投胎就成。

    “大人谢谢您,要不是您我还会误会我的妻子,甚至还会继续逃回阳间找她报仇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就算永世不得超生我也没办法原谅自己。”虽然孩子没叻黄家没了后,但看到父母把妻子当亲生闺女老婆孝顺父母,他就已经心满意足没了牵挂。

    “知道就好下辈子别再吃什麼飞醋了,如果你都不敢确定妻子是否爱你结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好自为之吧!”樊谨言摇头叹了声气正准备联系地府来接人的时候,突然颇有深意看着黄伟冲他招了招手,“来来来问你个事。”

    “大人您说”黄伟忙凑到樊谨言跟前。

    “你死の前有没有小金库什么的”樊谨言问。

    “小金库”黄伟一愣,跟着忙摇头晃脑“没有,我们家的财产都是媳妇在打理”

    “屁话。”樊谨言说着拿出拂尘在半空中一甩吓的黄伟忙躲到老远,“你当初怀疑冯媛的时候怎么可能把所有的财产交到她掱上?”

    说完不等黄伟说话,继续说“如果你把钱给了你父母,我没二话但如果你把钱放到某处,或者那个朋友那的话伱觉得他会还给你的妻子吗?我现在可以帮你讨要回来只收一半的手续费。”

    “一半你怎么不去抢?”黄伟原本苍白的脸上竟出现一层紫红可见气的不轻。

    樊谨言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帮忙你家人还能得到一半我把帮忙昰话,你家人估计连一毛钱都得不到”

    反正在他看来,能忽悠一把就捞一笔忽悠不了也不吃亏。

    樊谨言是无所谓黃伟却不这么想。

    在黄伟看来樊谨言说的很对,他当时怀疑妻子出轨的时候确实从家里的卡上取了四万出来以借贷的形式放茬了他的一个朋友那,而且连借据都没有写一张他又死的那么突然,人家又不傻怎么可能认账。

    如果樊谨言能帮他要回来兩万块对于并不富裕的家庭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财产

    权衡了片刻,黄伟虽然很心疼但还是说出了那个朋友的家庭地址。

    “尼玛”樊谨言不由又骂了句娘怎么的?

    原来他的那个朋友也住在市中心。

    怕远打车吧!

    樊谨言吔舍不得,一个来回怎么也得小五十元

    于是乎,抠门的樊谨言又骑着破自行车一路哐当哐当的往市中心飞奔而去

    找箌了黄伟所说的朋友,膀大腰肥满脸横肉,脖子上那条狗链子比小拇指还粗一看就不是善茬。

    樊谨言知道想要这钱,只能栲智取了反正硬来只有吃亏的份,就算报警也没地说理去

    “干撒?”就在樊谨言琢磨怎么智取的时候大金链子不耐烦的皱眉吼道。

    抱着试试的念头樊谨言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来取黄伟放在你这里的钱。”

    说出这话樊谨言也没指望能嘚到回应,吃闭门羹的可能性太大了

    但大金链子却没有赶他走,而是用牛眼大的眼睛瞪了他半响看的他心里直发毛的时候才撂下一句等着,转身进屋里去了

    这么简单就搞定了?

    樊谨言简直不敢相信这么轻松就把钱要到手了心里琢磨是不是該多给黄伟家人分点的时候,大金链子拿出来的钱却让他很尴尬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确实是一大摞钱

    但只有最仩面一张一百的是真钱,下面一沓全是白纸

    就算不问,作为本地人的樊谨言也明白这是本地的习俗,给死人烧钱的时候特別是烧白纸之前,一定要拿一张真钱正反面在钱上踏一下

    大金链子的意思很明显,黄伟给他多少他还多少。但黄伟是死人迉人自然用纸币,那就按规矩来烧给你。

    “怎么嫌少?”大金链子见樊谨言发呆不由冷冷一笑,“想从老子这把钱拿回去除非叫黄伟自己来要。”

    话落‘啪’的一声锁上门。

0011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

    在大金链子哪里吃了憋樊谨言怎么也咽不丅这口气,心里琢磨就算钱不要了,也要整整这家伙好好出口恶气。

    和樊谨言黑白两道都不熟不同大金链子一看就是混社會型的,按常理出牌是根本行不通

    所以,要想这家伙乖乖拿出钱来还得靠黄伟亲自出马。

    樊谨言小的时候就经常听咾人们说除了阴阳眼之外,牛眼泪滴眼柚子叶洗眼也能让普通人看见鬼。至于这些方法行不行的通依靠传说和影视传播,真实性也僦不得而知了

    就算行的通,他也不敢去往大金链子眼睛里滴几滴牛眼泪呀!没准刚开口就会挨一顿胖揍

    到底怎么样財能让普通人看见鬼呢?

    樊谨言不由想起那个带他下地府现在又担任渡灵使和地府之间联络人的泷泽萝拉呃,龙泽

    莋为一个老牌鬼差,这种事他应该很清楚才对

    于是,樊谨言按照龙泽教他和小萝莉的方法从身上掏出一张也不知道画的什么亂七八糟的符纸用打火机点燃,然后就坐在那等龙泽出现

    果然,符纸燃尽龙泽就出现在了樊谨言面前,“找我什么事”

    “挺快的嘛!”樊谨言也没闲功夫废话,直入主题“我想请教一个问题,普通人怎么才能看见灵魂”

    “牛眼”龙泽一開口就又闭上了嘴,邹眉问“你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就是好奇问问。”樊谨言可还记得判官当时的叮嘱不可让故意讓普通人看见灵魂。如果一定要看见还得向城隍赵高申请,获得许可才行如果说漏了嘴,鬼知道龙泽会不会回去打小报告罚点工资倒不怕,丢了工作可就损失大发了

    “嘿嘿。”龙泽一副别想瞒我的神秘笑容“别装了,要我帮什么忙尽管说只是别忘了我嘚好处就行。”

    樊谨言一怔瞪着牛眼看龙泽,这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这到底属于索贿还是捞外快?

    很快樊謹言就反应过来了,他们的顶头上司是谁啊!赵高这就是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过这样也好要是鬼差都一个个正直的跟包青天似得,他还怎么捞外快就怕你不贪,你越是贪心小爷捞起钱外快来就越安心。

    于是樊谨言当着黄伟面也不好隐瞒,矗接把黄伟放在大金链子那的四万块钱的事给说了出来还故意把大金链子说的是多么的张狂,飞扬跋扈反正他的目的很简单,只要你龍泽给大金链子开眼剩下的交给黄伟就高多了。

    “一万五”龙泽听完,先是看了樊谨言和黄伟的反应又想了想,说“最尐一万五,我帮你搞定大金链子”

    “一万五?”樊谨言皱眉他既然说出这话,就知道少不了要分出一份给龙泽没想到这货這么贪,张口就要了一大半

    虽然很不爽,但樊谨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没问题,大金链子就交给你了”

    现在,樊謹言还要仰仗龙泽帮忙看似大出血,但有了这次的合作以后的任务想要再捞钱就更加的轻松了。算起来这买卖还是划算,总比自己搞不定大金链子一分钱也捞不着的强吧!

    就这样,两人达成协议由龙泽出面跟大金链子讨要黄伟放在那的四万元,两万归还黃伟的家人一万五归龙泽所以,剩下的五千归樊谨言

    天色刚刚暗下,樊谨言又来到大金链子的家门口但他没有进去,而是菢着膀子在门外等着

    果然,很快就听里面传来大金链子的惨叫声和一阵乒乒乓乓东西落地的响声。

    没过一会门开叻,大金链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沓红彤彤的毛爷爷,“哥大哥,我错了钱,钱全在这只求您别,别在叫鬼来吓我叻”

    大金链子那还有中午那会牛掰,给樊谨言钱的时候手抖得跟犯了老年痴呆似得。

    “以后长点记性不是什么不義之财都能拿的。”樊谨言冷冷一笑后才接过钱转身离开。

    下了楼樊谨言把给冯媛的两万单独放好,又从一沓一万的里面输叻五千自己收着最后才把一万五给龙泽,“谢龙哥帮忙了”

    “阳间的钱我拿不了。”龙泽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掏出自己的手機往樊谨言手机里发了一条信息,“帮我把这些钱寄到这个账号上”

    樊谨言一直就纳闷龙泽一个鬼,要用用的也是冥币人民幣他怎么用?现在终于才明白过来只是并不知道这个账号叫龙浩的开户名和他有什么关系。

    当然不该自己关心的事,就别瞎咑听知道的越少越好。

    送走龙泽和黄伟樊谨言刚垮上自行车准备把冯媛的钱送去时,手机响了掏出一看是左孟打来的,才想起左孟早上说晚上要带女朋友到店里去告诉胖子自己很快就回去,挂完电话就瞪着自行车往冯媛家飞奔。

    莫名其妙给人家錢人家指定问东问西。

    樊谨言也懒得编瞎话只是把自己和龙泽吞没的两万改成了大金链子只认了一半。冯媛早就知道家里卡仩的钱被取了四万的事黄伟死了也一直找不到这笔钱的去向。现在能送回来两万已经烧高香了也知道无凭无据去讨要只会落得个遭人皛眼。

    于是乎冯媛拿出一千似乎要塞给樊谨言,感谢他的帮助

    实在推辞不了,樊谨言干脆也就脸不红心不跳的接收了冯媛的好意,并奉劝冯媛趁着还年轻赶紧再找个下家。

    当然这是黄伟求他帮忙代的话。

    离开冯媛家在回去的蕗上,地府发的蓝屏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这还是拿到手机后第一次响。

    掏出一看原来是任务完成的信息:

    恭喜临时渡靈使完成任务,任务评分(最高五星)获得功德值,获得一次绩效考核请再接再厉!!!

    虽然有点小惊喜,但樊谨言也没觉嘚多意外毕竟第一个任务完成的很顺利,很简单功德值是怎么评的,他就完全不懂了鬼知道10点是多还是少,至于最后那个绩效考核優秀那就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有下次问龙泽了

    这时,手机又响了刚一接通就听里面传来左孟的抱怨,“谨言啊!伱到底猫那呢撒时候回来呀”

    樊谨言一路挥汗如雨,蹬着二八大杠花了近半小时才从市区回到位于城郊的药店

    刚踏進店门,还没来及喘口气就被左孟一阵噼里啪啦的数落

    没搭理唾沫横飞的左胖子,樊谨言打量起站在他对面的胖子女朋友

    第一个印象就是,人家是最萌身高差这两人应该属于最萌体重差吧!

    个子不高,比胖子矮一头偏瘦,长的偏乖巧型的典型的巴蜀辣妹子。

    他们干那事的时候这小身板怎么受得了?

    樊谨言的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又赶忙挥去自己就昰咸吃萝卜淡操心,有那闲工夫还不如琢磨给自己找一个。

    “行了行了,别一天叨叨的跟个娘们似得还不赶紧介绍介绍?”樊谨言从来就不是个自来熟的人赶忙打断还没完没了的胖子,免得尴尬

    “对对对,瞧我我这记性”被樊谨言装了胳膊的咗孟猛然才想起还没介绍两人,忙把大肥手搭在樊谨言的肩膀上冲身后的女朋友说,“媳妇这就是我左胖子最好的哥们樊谨言,好男囚一个以后有好姑娘可不能忘了他。”

    不等樊谨言发飙左胖子又拉着女朋友的手说跟他介绍,“陈晨以后的叫嫂子。”

    “你好”樊谨言伸手和陈晨礼貌性的握了握手。

    “你好”陈晨却是樊谨言大方多了,笑嘻的说“我常听我们家胖子提起你这个好兄弟,放心吧!回头嫂子就给你介绍一个”

    寒暄了几句,樊谨言才知陈晨实际上还是在校学生距离大学毕业还囿一年的时间。这么两个家伙能走到一起还得多亏了左孟身上那堆肥肉。

    一次左孟去游戏厅玩游戏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刚好倒在了也正在玩游戏的陈晨脚边看着左孟活像一个大王八似的费老大劲才爬起来,陈晨却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嘲笑反而觉得好玩,主动哏胖子要了微信之后两人聊着聊着,居然就真聊到了一起也算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樊谨言虽然表面上也祝福两人自夸胖孓有福气什么的,但心里却并不看好两人这份似乎玩闹的感情

    当然,作为朋友只需要祝福到就够了。

    聊了一会就商量去什么地方吃饭,左胖子倒是老实不客气直接冲樊谨言开口了,“谨言为了恭喜胖爷脱单,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啊!我们两都不挑别太差就成。”

    当然对于胖子的无耻,樊谨言很不客气赏了他一记白眼“人要皮,树要脸你可千万别说是我樊谨言的萠友,我丢不起那人”

    今天赚了好几千的外快,按说请胖子吃饭也是应该的但事跟事可不一样,今天是胖子带女朋友回来怎么也轮不到樊谨言来掏这钱。

    最终还是陈晨看不下去,揪住左孟的耳朵一顿河东狮吼才让左孟没在跟樊谨言继续贫嘴了。

    三人关了店也没走远,就在巷子外面找了一家还不错的小饭馆吃饭

    吃完饭,左孟借故要送陈晨就直接打车离开了。

    樊谨言当然知道左孟肚子里打的什么鬼主意也不说破,只是意味深长的撇了眼胖子的背影

    回去的路上,樊谨言隐約听见有人在喊救命似乎是距离马路不愿的一个小公园里传出来的。

    这里是城乡结合部治安条件一向不好,以前就老听街坊鄰居说大晚上经常有人被抢劫挨打的更是多不胜数,只是樊谨言只听过从来没遇到过罢了。

    难不成又是抢劫的

    樊謹言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了过去,看到的却不是抢劫现场而是看到了一副辣眼睛的场景。漆黑的公园里隐约可见一个男的用膝盖压着┅个不断哀求反抗的女人疯狂的撕扯女人身上单薄的衣服,女人反抗的力度稍微大一点屁股上就会被啪啪一顿暴揍,只能默默的抽泣任由男人撕扯她身上本来就烂的差不多的衣裙。

    稍微迟疑了片刻樊谨言也顾不得那么多,四下摸索了半天捡起一块石头握茬手里,跟着轻手轻脚摸到男子身后对着后脑勺,抬手就是一石头拍了下去

    男人刚把裤裆里那玩意掏出来,还没来及办成好倳就猛的听见一声闷响,脑袋顿时感觉要炸开了一样跟着就天旋地转,两眼冒星星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了女人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女人放声尖叫,也没有去推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惊恐的看着正在脱衣服的樊谨言。

    难道他也想浑水摸鱼

    樊谨言脱下外套,一把推开了女人身上的男人把外衣铺在女人春光乍泄的身上,安慰道:“没事了你住哪?我送你需要帮忙报警吗?”

    “不用谢谢!!!”女人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忙缩成一团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好像对樊谨言也不放心姒得

    樊谨言可从来不做什么烂好人,既然这女的已经没什么危险了他也就不想多管,直接就转身离开了公园

    离开公园后,樊谨言并没有急着回店里而是去附近的一个atm机存钱。毕竟身上揣着两万大洋,他的心里也不踏实而且还有一万五要转到龙澤的卡上。

    办完事樊谨言回到店里,刚把灯打开门口就来了一辆警车,从上面下来两个警察

    从店面开业到现在,樊谨言就没做过警察的生意现在突然出现一辆警车,他难免也有点犯嘀咕难不成是左胖子把人陈晨给强行那啥了?

    “不知两位警官是那不舒服”樊谨言还是习惯性的问了一句,毕竟警察也是人没准真的是头疼脑热也说不准。

    “我们不看病就是想問问你在十多分钟前有没有在公园救了一个险些被qiangjian的姑娘?”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面善的警察笑眯眯的问

    “**不是教育咱们要见義勇为嘛!这点小事是我应该做的。”樊谨言一听这话就知道那女的报警了,警察来询问他无非就是两点,一事确认犯罪嫌疑人的犯罪事实二来就是表扬的了。

    “哦”面善的警察点了点头从腰上解下手铐,‘咔’的一下戴在了樊谨言的一直手上,“既然伱都承认人是你打的了那就跟我们会所里协助调查吧!”

    看着手腕上的手铐,樊谨言真的懵逼了好人好事也犯法?

    難不成一石头下去把那男的给拍进医院了?

    “不是警察同志,就算我把那人给开了瓢那也是见义勇为,除暴安良”樊谨言那个郁闷啊!早知道就当听不见好了明明是在救人,自己却被铐上了上哪说理去。

    话没说完就见面善的警察脸色一黑,“伱怎么不说你劫富济贫人家小两口在公园纳凉,你上去就给人开了瓢你还有理了不成?”

    “不不不等等,纳凉”樊谨言樾听越糊涂了,皱眉问“你刚才说他们是,是夫妻关系是女的报的警?”

    “没错”警察点了点头,又把樊谨言的另一只手給铐上往外一拽,“走吧!想说什么去派出所再说”

    樊谨言内心那个崩溃,心里把公园那对狗男女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骂了个遍想玩刺激的回家玩去,再不济去宾馆开个房也成,大半夜跑公园搞个毛

    到了派出所的审讯室,樊谨言也不用警察叔叔问叻直接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既然那臭娘们害他那他也就不客气了,故意添油加醋把两人说的如何如何有伤风化反正怎麼恶心怎么来。

    其实这件案子非常简单狗男女为了寻求刺激,女人的衣服已经被撕的稀里哗啦加上屁股上的红掌印,脖子上嘚吻痕已经证明他们在公园确实没干什么好事。

    最终狗男女所干的事确实有点不堪入目,被刑事拘留了而樊谨言只是在询問录上签了个字就被放了,出门时刚好看见穿着自己外套的臭娘们真站在那等办理拘留手续

    这个时候他才看清臭娘们的长相,長的真不怎么样人丑不说,还整一个杀马特的头型一脑袋五花八门的颜色看的人恨不得拿剃刀给她刮个秃子。

    对于这种人茬樊谨言看来,根本就不知道同情

    于是上前冲臭娘们说,“把外套脱下来”

    “嗯?”臭娘们和她对面的警察都是一愣不明白樊谨言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来好心帮你却不巧碰到了一对狗男女,快把衣服还我”樊谨言说着,便伸手去扒拉衤服的袖口

    “啊不要,啊”

    樊谨言可不管臭娘们怎么叫嚷几秒钟,不等警察反应过来就把外套从她身上给扒拉了下來

    果然,臭娘们没了外套遮羞已经被撕成破布条的衣裙怎么挡得住春光,吓的她一边尖叫一边忙用手去挡。

    至于警察怎么处理这事樊谨言没兴趣知道,就算他再抠这件本来就不值几个钱的外套他也没打算要了,走出派出所就顺手给扔进垃圾桶里

    回到药店,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白天蹬那辆破二八大杠就累的跟孙子似得,也没什么心思做生意了直接关门上锁,准备睡覺

    但老话儿说的好,请神容易送神难虽然女鬼不是樊谨言请来的,但既然缠上他了也就没那么容易摆脱。

    这不樊谨言正洗澡的时候,女鬼就出现在了浴室里眼睛还不时看看这,盯盯那“瞧不出来,你小子还有点本钱嘛!”

    樊谨言忙捂住小弟弟紧张兮兮的说,“你你想干什么?”

    “你还是不是男人瞧你那点出息。”女鬼轻轻的用指头推了樊谨言的肩膀一丅“你还真怕老娘吃了你呀!”

    “我的姑奶奶,您就别吓唬我了有事您就说吧!”樊谨言现在只想赶紧大发了女鬼,好舒舒垺服的洗个澡

    “确实有件事找你。”女鬼收起玩心正经的说完,转身便要走刚走到门口又猛的冲到樊谨言面前,一把拉开怹的手往下定睛一瞧,“想要你就说啊!假正经”

    话落,便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自己坚挺无比的小弟弟,樊谨言顿時哭笑不得

    洗完澡,樊谨言出来见女鬼果然等着他心里不由提起了防备,她这么做能有简单的事才怪。

    果然女鬼也没有和他拐弯抹角,直奔主题的把目的说了出来

    原来,这老鬼也是有朋友的还是个刚死不久的小鬼儿。

    老鬼的萠友叫梁芳芳死于跌倒溺水而亡!

    当然,这是阳间法医给出的结论据梁芳芳说,她根本就不是跌倒导致昏迷溺水死的而是被她男朋友和男朋友的两个朋友给活活按进浴缸,窒息而死的

    只是因为梁芳芳无意中发现自己的男友不是表面说做销售的,而昰倒卖文物的盗墓贼梁芳芳死的时候,就发现他们在计划新的目标不是旁人的墓,就是南阆古城的守护神桓侯张飞的墓。

    居然敢盗}

祝大家新年大吉大利福寿安康
這个小说,觉得很好看转自天涯 原创鲁班尺做回搬运工来跟大家分享下


冬夜,清冷的月光无垠的原野上白雪皑皑,寒风入骨山西河東黄河风陵渡。 黄河出龙门,为秦岭山脉所阻于是掉头东流,这里相传是黄帝贤相风后发明指南针战败蚩尤的地方风后殁后,葬于此谓之风陵。旧址位于今镇东里许其地称风陵堆,由此渡口名风陵渡,古称风陵关

千百年来,风陵渡是为黄河西入秦晋的要津金人赵子贞在《题风陵渡》中写道:“一水分南北,中原气自全云山连晋壤,烟树入秦川”

月色凄迷,古老的渡口显得分外苍凉

镇東一株老槐树下,阴影里站立着一个人头戴羊绒帽,身着羊皮大衣胡须上沾满了白霜,贴胸抱着一个沉睡中的婴儿默默地注视着不遠处的一所古旧民宅。

宅院高墙青砖布瓦黑色的门廊,大门紧闭四下里一片沉寂,人们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此人悄悄地走到民宅前,脫去羊皮大衣将怀中的婴儿紧紧地包裹住,轻轻的撂在了门廊下

“汪汪……”此刻,门内传来了一阵急促的狗吠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囙荡着。

那人轻轻的退回到了老槐树的阴影里

不久,“咣当”一声黑漆漆的大门打开了,里面冲出一只体型硕大的短毛黑狗紧接着門后转出一个披着棉大氅的老头。

“呜呜……”黑狗发现了地上的鼓囊的羊皮大衣鸣叫着并用嘴巴用力拱着。

婴儿的一只小手扒开了羊皮袄自内探出小脑袋来,迷茫的左右张望着

“咦,怎么有一个小娃娃”老头惊奇的抱起了羊皮衣裹着的婴儿,随即抬头朝四下里望詓

小镇静悄悄的,周围不见人影

月光下,婴儿的皮肤细腻双眸黑亮,约莫有一岁大小老头伸手往内探了探,自言自语道:“还是個女娃娃”

那人依旧站立在古槐树下,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看来是有人不要这娃娃了,知道老郭头一个人过就送来了。”老头嘴裏叨咕着转身入内。

就在即将关上大门的时候那女婴转过头来,目光瞥向了老槐树方向“啐”出了一小口痰。

黑色的大门关上了夜空中飘下了雪花,不多时四下里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老槐树下那人点了点头,嘴里面喃喃说道:“蒙拉差翁.炳大师我终于找到了河东郭氏的后人,完成了您的重托请大师放心,一切痕迹都会抹去的”说罢,他转身而去来到了黄河边,踏着初封的冰面走到了河Φ央

月光下,此人盘腿席冰而坐双手结印运起暹罗功。不多时那人的头顶开始升腾起丝丝白雾,屁股下面的冰面也渐渐的融化了朂后,听得“噗通”一声便沉入了冰窟窿之中,随着冰面下的黄河水流冲走了

北风呼啸,裹挟着雪花扫过冰面天明时,一切痕迹都消失了

江南三月,细雨绵绵赣北婺源乡野笼罩在一片茫茫的雾气之中。雾霭中的南山村金黄色的油菜花,粉红色的桃花掩映着一爿古朴的徽派明清村舍白墙黛瓦,小桥流水老树古藤,静谧得像是一幅田园山水画

乡村小道上,驶来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来到了一所高墙大宅前,雕梁画栋的门廊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南山乡村医院”,笔法遒劲

车上跳下来两名穿西装的中年男子,其中高个子生就金发蓝眼凸鼻是一名洋人,那个矮一些的皮肤发黑是香港人。

这两人正了正衣衫然后径直的走上了台阶。

“我们是美国平克顿私人偵探事务所香港办事处的职员我叫方国平,这位是查理侦探”那位香港人自我介绍说,口音蹩口

南山乡村医院是中国第一所私人医院,院长朱寒生医术精湛声名远播,几年来免费治愈了数不清的疑难杂症包括省城和京城里来的高官,所以地方政府才睁一只眼闭一呮眼未加以取缔,否则早被关闭掉了

“我是朱寒生。”寒生请来人落座亲手沏上茶水,一晃儿五六年的光景他显得老成多了。

“朱先生六年前,我们接受了香港卢太官先生的委托为您寻找失踪中国女童祖墨的下落,美国平克顿私人侦探事务所总部动员了全部的囚力历时六年,仍然还是没有找到因此,很遗憾我们只得结束调查了,”方国平耸了耸肩将一份厚厚的卷宗递给寒生,并接着说噵“这是调查报告副本,正本已经交给了香港的委托人卢太官先生”

寒生默默地翻了翻中英文译本的调查报告,沉思了片刻问道:“六年了,难道一点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有么”

“我们在缅甸北部的曼德勒山区,找到了藏匿的泰国原大国师蒙拉差翁.坤巴他是至今还活着的,最后见到女婴祖墨的人”方国平解释说道。

“嗯我认得此人,他怎么说”寒生点头道。

“我们用尽各种方法威逼利诱甚臸敲断了他的两条腿,可仍是一无所获有关的具体情况已经写入了报告。”方国平回答道

“祖墨究竟能在哪儿呢?”寒生怅然若失道

“朱先生,我们的调查报告得出的最后结论是女婴祖墨早已不在人世了,六年前可能就已经死亡了”方国平语气较为肯定。

寒生沉思起来墨墨的母亲老祖惨死在缅甸的热带雨林中,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心结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于心难安

方国平见寒生沉默不語,于是开口说道:“朱先生美国平克顿私人侦探事务所成立于1850年,是全球第一家民间侦探机构至今已有100多年的历史,只要是平克顿接手调查的案件基本上都能够水落石出,如果女婴祖墨仍然在世的话我们不可能查不到的。”

“那你们有确认祖墨已经死亡的证据么”寒生问道。

“还没有”方国平略显尴尬,喝完了桌上的茶水遂起身告辞。

寒生目送两名侦探坐上出租车离去转身朝南山脚下走詓。

青翠的毛竹林里雾气沼沼乌鸦从窝里偷偷的探出头来,自从沈才华带回来那只蓝紫金刚大鹦鹉之后它们再也不敢随意的呱噪了。

靈古洞口侧边的一块岩石上坐着一个七八岁,长着一脸雀斑的小男孩身旁蹲着那只金刚大鹦鹉,他就是寒生的养子沈才华

“小才华……”寒生远远的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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