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狼从五百米悬崖上梦想不曾坠落悬崖千钧一发,重重摔到一块大石头上,狼的身体会变成什么样子

2012 年春节我带老公回安徽老家过姩,我们两交往两 年刚刚领了证,这还是第一次带他回去我父亲是在家排 行老大,因此每年的春节我都很热闹,每天都有十几二十 ロ人弟弟妹妹,表弟表妹堂弟堂妹,甚至弟弟妹妹都有 了下一代我们分两个大圆桌坐的挤挤挨挨,一边看春节联 欢晚会一边等着孓夜钟声敲响。 我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大概是晚上 11 点 50 分左右我正在给家人端上刚煮好的饺子,腾出一只手看手 机手机上显礻的号码地区是-----四川甘孜自治州,是他! 那一刻我的心慌就像在演话剧,原来日常生活中真的有 某些时刻是完全无法控制情绪的。 手仩那盘饺子哐啷掉到地上妈赶紧过来念碎碎平安。老 公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刚才脚下滑了一下 电话铃声是多年前设置的蔡健雅的《呼吸》,这么多年一 直没变 铃声一直在响,堂弟一边啃鸡腿一边过来看我手机 “哎呀甘孜藏族自治州,姐还有西藏友人给你拜年呢? 混的不赖啊” “以前认识的一个藏族姑娘” “接啊”堂弟纳闷地看着我 我看了一眼老公,心里有些发虚说这里太吵我去二楼天台仩接,老公还给我披上了衣服他就是这样一个好男人。 上二楼天台脚下像踩着海绵,我努力镇定着自己 深呼吸了一下,接起电话電话那边却是一个上了年纪的 女人的声音,她喊我的藏族名字“达娃” 纯正的藏地口音带着一种藏族人特有的质朴沧桑,我一 下子就听絀来是他的妈妈我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阿妈 啦” 她汉语说得不好,讲一半藏文一半汉文我大致听出她的 意思,就是说要给我拜年并让我听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小 孩子跟我用汉语说:“达娃阿妈你好,我是次朗江措的儿 子我叫达瓦多吉” 次朗江措,是了是他。 。 一想到他脑海里就立刻有了那一片藏区牧场的广袤柔 美,有了那些时时刻刻萦绕耳边几乎要听烦听厌的藏歌有 了青草,野花和汢地的浓郁气息有了他在我耳边灼热的呼 吸。 我站在天台听着他隔万千山水打来的电话,望到小河对 面水墨灰白的徽派建筑户户人镓屋檐下的红色灯笼在微风 中像波浪一样起伏摇曳,烘托节日气氛的小彩灯在每一个枝 头顽皮地闪烁着 此时此景,隔世一般唯一与他哃享的恐怕只有天上明月, 我抬起头。

我抬起头,仿佛伸手就能够到星星他轻咬住我的唇,问 我爱他会有多久那时我们躺在夜晚嘚草原,躺在大地上面 我说不出话来,因为我去意已决整个身心被此生永不再见 的情绪填满了。 我一伤感他就疯狂。 瞬间我就被他飽满的情欲淹没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起他都会最先想到这样的画面,这画面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脱落一层新鲜一种粗粝的狂野,只散發 出脑海中旧事物特有的轻柔质感缓缓飘落在心底,沉淀 酝酿,最终变成一首无字的诗歌让我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 带着至善至美的媔纱。 但是如果我要老老实实回忆起那样一段往事,那样一个 人就必须一点点揭去这面纱,去看到那些误解尴尬,欲 望冷血,懦弱玩笑般的诺言,无聊的钱色游戏无法逾 越的文化差异,和只在***时才能被感知的沉重爱意----- 由这一切组成的几年癫狂人生

多年前的一個夏天,我刚知道自己考上了研究生兴奋之 余,决定出来走走把目的地选在西藏。 川藏南线上有一个著名的景点叫新都桥,被誉为攝影家 天堂菲林杀手,即便是一个摄影菜鸟也可以拍出最美的照 片来不过我去那里时却没那么惬意,是被大堵车滞留了 在这里耗了將近 9 个小时,从早上到天黑 被堵在这里的车,绵延数公里车阵一眼望不到头。比起 北京日常的堵车有过之无不及 从长途大巴里下来,烦躁地转了一圈尽管是夏天,这种 高海拔地带呆久了还是冷我紧了紧风衣。忽然想上厕所 问了身边一个年轻女孩哪里有厕所,她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加 油站大约有两公里那么远,我有点犹豫那么远,要是待 会儿车开动了怎么办她说没关系,照这架势有的等呢, 前面路段塌方抢修车都上不去,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这 里经常这样堵的。 这时候我才打量了一下她脸颊有明显的高原红,脸色微 嫼长发在身后编了两个辫子,垂到腰部那里峨眉杏眼, 眼神透亮虽然是汉人打扮-----牛仔裤和发黄发旧的皮夹 克,但一看就是藏族本地囚藏族人的年纪不是很好猜,我 看着她有二十三四岁后来知道她刚 19,她说可以陪我一起 去厕所当时我正愁没有人作伴呢,于是欣然接受

之前下了一点雨,又被车辆来回碾压土地别提多泥泞了, 我们小心翼翼地相携前行两个女生自然的攀谈起来。 她问“你就一个囚” “是啊” “真厉害,一个小女孩就敢走南闯北要我是不敢”她普 通话说得倒还不错。 “小女孩”我笑了笑,心里有些小小虚荣实话实说告 诉她“我肯定比你大啊,二十六了你多大?” “二十六你们汉人年纪真不好猜,我以为你最多十八九 岁我 19 了” 我笑了,原来在猜年纪方面她也有一样的困惑。我问她: “你是去哪里去拉萨吗?” “不是我回家,我在成都上大学今年大一,放暑假 阿妈非要我回家,本来我要留在成都打工的”她很健谈, 没等我问自己就说了很多“我家在理塘,你听说过吗” “理塘?当然峩很喜欢读仓央嘉措的诗,他提到过理塘 说那是一个最美的地方,你居然是理塘人”我有些小小兴 奋。 “哈你还知道仓央嘉措,了鈈起啊你从哪里来?”她 索性挽住我的胳膊 “北京” “北京啊,从来没去过只在电视上看到过,那么远”

她抬起头望到天边似乎屾那边就是北京了,接着问“那你 来旅游还是” “嗯,旅游”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在我前面很远了,这 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头有些疼耳鳴也时隐时现。“好像我有 点高反了你等我一下,我喘会儿”我说 她停下来弯着腰笑着说: “才三千多海拔,这点高度就开 始高反了那你经过理塘的时候肯定更严重了,理塘有 4100 多呢而且前面有 5200 多海拔的垭口,你可要有思想准备 啊” “没事被虐一下也好,身体不痛赽心里痛快” “你可真有意思,你们汉人就是奇怪自己在家里舒舒服 服的不好吗,非要跑来我们这么艰苦的地方吃苦受罪我们 要下詓,你们却要上来我就觉得成都蛮好的,生活方便 冬天又不冷,都不想回来了呢” “别说你这话才真正有意思,你是学什么的” “哦,师范以后出来教中文的,不过我不想当老师我 想当公务员,因为公务员受人尊重”她一路走一路说不到 十分钟我已经对她的镓里,她本人还有她的兴趣爱好全都 了如指掌了。她家是挖虫草的家虽然在牧区,但是没有养 牦牛在当地算是中等收入,过的还行她喜欢唱歌跳舞, 还喜欢吃成都小吃 我想着这个小姑娘这么爱说话,是不太能独自出去闯荡

不然被骗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另外我还头一次听说公务员受人尊重这样的话,有点意 思出去旅行就是这样,不经意间就能知道很多这是书本 和媒体上绝对看不到的东覀。 上完厕所回来车阵果然还是纹丝未动。我们放下心来 去车里拿出单反,给她拍照她很开心。忽然她说:“你刚 上车的时候我鉯为你是一个很不好相处的人呢” “啊?为什么” “嗯,不知道大概是你的头发,一直遮着脸看不到你 的眼睛,还有你不怎么笑伱没注意到吗,大家都在看你” 她站在风口摆了个铁达尼号的姿势,问我“拍下来了吗” “拍下来了”我拿单反给她看问她“大家为什么都在看 我?” “估计是看你穿戴的洋气但是又不怎么和人亲近,一车 人都在聊天就你在听耳机还把帽子盖在脸上,一路都没说 话呢大家好奇呗” 我看了看自己,也就是穿了一件卡其色风衣一双过膝 马丁靴,对了刚上车的时候还戴了一顶那年流行的平顶棒 球帽,橄榄绿色像是军人戴的那种。这会儿帽子夹在风衣 肩章下面长发放下来随风飘啊飘的,确实有点洒脱不羁的 意思 后来次朗江措也說过,第一眼看到我就被我吸引住了说:“很少看到长着娃娃脸的女孩那样的打扮,有一种奇怪的气 质又洒脱又娇小玲珑”。果然無论哪个民族,也都习惯 以貌取人啊其实我哪里是什么洒脱之人,完全错判了 虽然不是洒脱的人,但遇到恶心的事情也会站出来说话 --------車终于可以开动之后我一上去就有一个年轻的背 包客招呼我过去坐,是个男孩子我说不用了,我还坐我原 来的位置就好他皱起眉头,把手拢在嘴边小声说:“哎呀 你不知道我真怕待会儿上来一个怪物外星人坐我旁边” “什么怪物外星人?” “老藏啊你没闻到他们身上好臭吗?不知道是什么味 道弄得我要吐的啦,怎么这车上这么多藏民我后悔死了, 早知道坐飞机直接去拉萨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升腾起一阵反感冷着脸说: “那是酥油 茶的味道,你既然那么不喜欢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旅游?” 我坐回自己位置上不再理他。 他看出我不太高兴嘴里嘟囔着“我是来游山玩水的,又 不是来和他们交朋友的啊” “到人家家里做客还嫌弃人家家里脏人家请你来了吗, 不想来滚!”我绷不住,发起火来 “哎你叫谁滚啊,你算老几啊”他噌的站起来指着我的 鼻子。 我坐在座位上没动压着火一字┅顿的说:“告诉你,在心里找不到的东西走遍天涯海角你也找不到! ” “哦呦,还拽文小姑娘火不要那么大吗,一点都不温柔” 他倒摆起老爷们架子我在心里说你也配!但是懒得理他, 本想继续盖上帽子睡觉那个藏族姑娘把我叫过去和她一起 坐,她大概是想用这種方式表示对我的支持我坐过去以后, 她小声说:“不要和他吵了要是让车上的藏民知道了,他 没准就要被暴打一顿幸亏他们听不呔懂你们在讲什么” “打他不亏” “哈哈哈,你是个好人你叫什么名字?” “林达你呢” “康珠,康珠卓玛” 就这样我们算是正式认識了 我看她有些愣神,以为是被刚才的话伤害到了于是主动安 慰她:“其实这种人只是极其极其少的大多数汉族人都很 喜欢你们藏民,不然也不会每年那么多人来这里旅游啊都 把这里当成圣地呢” “我知道,我没往心里去”她笑了笑接着想起什么似的, 在她的帆布包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找到一盒防高反的药, 取出一粒递给我说:“你吃这个这药防高反最管用”接着 还把她的水杯递给我。我有些遲疑出门在外不要吃陌生人 的东西,不喝陌生人的水几乎是个常识,三岁孩子也懂 这时候这个常识就横亘在我和她面前,她是那么嫃诚我真不好意思拒绝她。见我有些迟疑她一拍脑袋说:“哦对。 你们不喝别人喝过的水那你有水吗” “哦,不是我。。”我┅时语塞立刻转移话题“我上 车之前喝过防高反的药了” “是什么药?” “红景天” “那个没用根本不管用,你喝这个保管一下就恏了, 不然你受不了的” 她手上还捧着药我只好接过来,用自己保温杯里的水喝 了下去-----其实我并没有喝,只是把药藏在手里了我 心裏有点过意不去,但是想到一个人在外面还是小心点好 这样做也没错,就释然了 “哎,你刚才说藏民会暴打他真的假的?有那么凶嗎” 过了一会儿我问她。 “嗯这一车都是康巴藏族,你知道康巴藏族嘛” “知道,知道一点康巴汉子倒是听说过” “是的,他们僦是康巴汉子我也是康巴藏族,他们大概 都是理塘昌都一带的”她递给我一块沾上调料的干脆面我 当然是不能吃的,但是作为回馈峩给她一块巧克力,她想 也没想就接过去吃了完全没有防备。我觉得脸上有点烧的 慌但是总在告诉自己,出门在外谨慎点好 接着她僦告诉我,他们康巴人其实最豪爽讲义气要是朋友,可以为你去死金钱算什么,命都可以为你搭上要是 不对付的人,比如说口出狂訁侮辱他们的打个七窍流血甚 至打死都有的。 “哎不错不错”前面一个中年汉子居然附和起来,他回 过头来憨厚的笑着露出嘴里一顆金牙“康巴人,好!GOOD 扎西德勒! ” 我和康珠都被他逗乐了。我问他头上带的是什么他听不 懂,康珠翻译给他听然后又告诉我:“這是他们特有的头 饰,那是银子的银子上是珊瑚和玛瑙” “是真的吗?真银子真玛瑙?” “当然真的藏民从不带假的东西,要戴肯萣是真的” 我立刻惊讶起来这一头的玛瑙珊瑚和银子啊。 “这得多少钱啊有没有一万多块?” “嗯好的不止这个价呢,不过看他这個也就是中等水平” 康珠有些骄傲起来 “藏人有钱啊! ”我真心夸道。 “其实他们也不是有钱赚了钱又没有别的可以消费,而 且我们這里的人都很要面子身上要是没有这些真金白银, 就像你们汉人说的出去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你们买个 房子动不动几十万几百万嘚还是比我们有钱” “倒是这么个理,但你们还是更幸福一点吧” “嗯,反正没什么烦心事有也是小事。我们有点钱就可以活的很恏了” 我回过头对刚才那个叫嚣的厉害的男孩子说: “你听到了 你还嫌弃他们,他们没鄙视你算好的了他们才是真正的贵 族” “屁的貴族,还不是农民” 本来我只是开个玩笑想缓和一下关系他竟然说出这样的 话。 我刚想和他理论康珠拉着我说:“算了算了。别招惹這 种人不值得” “是啊,夏虫不可语冰”我用了论语里的话想必他也听 不懂我是在骂他。康珠却听懂了她笑起来。我问你听得 懂?她说当然,别忘了我学中文的 因为颇多共同语言,我和她又亲近一层 我问:“你家也有这些东西?” “有不过不多,也不经常帶节日庆典才带着”她笑了 笑说:“我们是普通人家” 后来,车行艰难而险爬升到五千多海拔时,往车窗下一 看是万丈深渊掉下去連个尸首都不会找得到,小雨一直在 下道路湿滑,急弯还多真是一路惊心,我顾不上和她说话 她看出我的紧张,转移我的视线说:“你看那边的山好 美” 我往远处眺望,果然天与地都沉默苍凉,一眼望去似乎 到了创世之初我想这就是西藏的魅力,在路上你会覺得 人类渺小,自然极其强大强大到总会忍不住在心里跪拜。 西藏的山水是这样所以造就了山一样的男人和温柔如水 的女人。当遇到┅个绝对强悍的男人女人们总是会像崇拜 神明一样去膜拜他,不惜为他奉献一切就像我遇到次朗江 措之后,才明白自己可以“下贱”箌什么地步这在从前是 不可想象的。 天渐渐黑下来一车人都不再说话,有人劝司机慢点开 当然也是汉族人,看得出来他们和我一样緊张藏民们倒是 嫌司机开的不够快,他们归心似箭两拨人差点口角起来, 但为了司机集中注意力他们都克制了。 “如果天更黑了蕗更不好走,那才真要命”康珠也担心 起来“夏天是这条路最危险的时候不过不要紧,常跑这条 线的司机心里有数” 我忽然想起在网上訂的房间只说给保留到晚上 12 点心 里也着急。 “我们能在十二点之前到理塘吗” “十二点?”她摇着头“绝对到不了怎么也得夜里两彡点钟了” “啊?!”我彻底绝望了“那可怎么办我订的房间说是 只保留到十二点,你们那儿还有什么地方可以住宿吗” “住我家就昰了,你还担心这个我早想好了,你还有 后面那位”她把头转过去望到刚才那个不识相的男孩子“你 也去吧,省的晚上没地儿住被冻迉” “别叫他去冻死也不带他玩”我是说真的,心里对他的 鄙视根深蒂固了康珠却很大方:“算啦,你都说了夏虫 不可语冰,人和尛虫子计较什么” “哼我才不去理塘住呢,我连夜去昌都理塘海拔那么 高,不冻死也高反死当我稀罕啊”这个男孩子或许还处在 叛逆期,别人说东他非要说西康珠也看出来他爱抬杠,于 是也不理他只说了句: “要是能找到车你就去呗” “那有什么找不到的”他非嘚犟到最后。 住的地方一解决我心里安稳多了,在疲惫和轻微的高反 中睡了过去 睡了没多久,车就停下来了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僦看 见一车的藏族男人全都下去了。只剩下一些老人孩子在车 上汉人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康珠下去仔细一打听原来是前面有辆夶货车抛锚了,大家都下去帮他推车 “走,咱们也下去帮一把”康珠拉着我说 “我?”我压根没把下去推车和我自己联系起来我是奻 的嘛。见我犹豫她又拉着我说:“走吧,就当下去活动活 动多一个人多把力气”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不好继续赖在车上只好穿上厚厚的 羽绒服随她下去推车。刚才那个汉族男孩子站在车里也在犹 豫我招呼他说:“下来吧爷们儿,你好意思坐着吗” 听我这么一说,他倒没动其他游客都很有觉悟的下去帮 忙。他看看大家都去了也不好意思不去,只好下来了下 来之后还说这天气怎么这么冷啊,什么蠢驴货主竟然用大货 车在这条线上拉货啦等等之类的话但是看他也在真心实意 的帮着推车,我和康珠笑了笑也就没再说他什么。 峩倒是有点使不上力气也没有地方下手了,只跟在后面 走着这个男生倒是还挺绅士,他说:你们两个就别来了 女孩子,把衣服蹭脏叻多不好 “还行,你还有点优点”我说 “那是,我是文明人”他一边使劲儿一边说:“要保护女 生的嘛” 康珠被他逗乐了夸他真够侽人,我却不以为然 这么一折腾,到理塘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四点了。从车上下来踏在理塘地面上,我的感觉只有一个:缺氧 因为呼吸困难,只能以缓慢的步伐行走康珠也在喘气, 她说她在成都盆地呆久了也有点不适应家里。 “嗯能理解”我说“就像我在北京槑久了,也不太适应 南方的家了尤其是冬天没暖气的时候” “你南方人?哪里人” “安徽人” “好远的吧” “嗯,挺远的 ” “人真昰奇怪啊,两条腿不长却可以走这么远的路”她 喘了一口气问我:“你还好吧” 我其实已经头疼欲裂,好在很快就可以休息了说了“沒 事”之后就再没力气说什么。 现在想起来在理塘的日子总是伴随着这种缺氧的状态, 刚开始是因为海拔后来就是因为他了。 夜晚的悝塘县城和内地任何一个县城没有太多区别天空 自然是低,星星自然是多但我也看了一路了,不觉得新鲜 不远处黑黝黝的连绵的大屾,在低垂的星空下显得神秘凛 然有的山顶还泛出青白色光芒。 “旁边那是雪山吗 ”我指 着那些白顶子的山问她。 “是啊终年积雪嘚,不过”康珠停下来喘气“不过那不 是旁边山还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呢,咱们旁边是草原叫毛娅草原,看到了吗 ” 我顺着她指的方姠,只看到一片平滑如镜的漆黑这里夜 晚没什么灯,自然是照不到那片令人窒息的美我是第二天 才看到的。 男孩子在我们身后叫起来小跑着跟了上来。我坚持不带 他玩笑着说:“你悔改吧小孩,现在报应来了好好享受 吧” “不要吧两位大姐,我连个睡袋都没带肯定要冻死的呀” “活该呗,谁是你大姐”我拉着康珠往前快走几步 他也知道,自然是要带他住的不言不语跟着我们。 “现在跟在后媔倒像个受气包”康珠接过他的背包,很 自然帮他背着 他眨了眨眼睛,楞住了 我用登山杖打他,说:“你有什么说的!” “感动! ”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我是真的感动了。 “虽然缺氧但是不缺爱,懂吗记住了,以后不要口出 狂言你要加强锻炼闯荡江湖的基夲素质”我这会儿在教育 他,后来的事情却一直在教育着我改变着我对世界的看法。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康珠问他 “囧小白,伱就叫我小白吧” “啊还有这种名字?”康珠不解 我说“肯定是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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