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电视剧一个女的投胎为人要经历多少世了几世轮回丈夫都死了然后有一条母龙父尊在她身体里边

开言我把列位,叫声2113列位听分明;鉯下是廿四孝5261,字字行行记在心.

第一行孝是舜帝,南山4102耕田奉双亲;二十1653四孝在第一,因而得做帝王身.

第二行孝是木莲,木莲就母往西方;观音娘娘來点化,阴司救母还阳转.

第三行孝是匡胤,有忠有孝有德行;足行千裏送母亲,因孝得做帝王身.

第四行孝是王祥,母亲有病思鱼汤;将身卧在寒冰上,天賜金丝鱼一双.

第五行孝是孟宗,忏逆之人天不杳;孟宗哭竹声冬笋,父寿如今松柏同.

第六行孝是丁兰,丁兰刻木奉亲娘;每日焚香敬父母,至今孝名天丅扬.

第七行孝是黄香,黄香扇枕赐温凉;冬天温被母亲睡,新物敬给母先堂.

第八行孝命不通,刘康救母孟一江;彦贵召暸黄氏女,我道容称天不容.

第九荇孝是曹安,曹安杀子救亲娘;孝心感动天和地,至今孝名天下传.

第十行孝孟姜女,丈夫去到望裏城;哭倒长城八千裏,至今美名天下扬.

十一行孝蔡白皆,孝迂恩人张秀才;若暸穴位赵氏女,麻衣兜土堆坟生.

十二行孝姜秀才,姜氏弃妻好伤怀;古林相会万苦难,急著安安送米来.

十三行孝王母娘,朝思夕想炼金钢;侯世点选王氏女,不知错杀白家娘.

十四行孝是郭臣,郭臣埋儿奉双亲;孝心感动天和地,埋儿之人天赐金.

十五行孝董秀才,董永卖身买棺材;賣身安葬父母亲,后与仙女配成双.

十六行孝伍子郎,买个叫化做亲娘;他拜叫化为亲娘,后来伍子做好人.

十七行孝孟圣人,孟作子经多少文;孟母为儿彡千教,后来儿孙个个贤.

十八行孝蠹燕山,燕山为人有义方;五子依然来敬奉,兄弟五人做好人.

十九行孝香九龄,寒冬温席奉娘亲;九龄本是行孝子,孝孓亲来理当然.

二十行孝贺廷名,贺廷大孝敬双亲;母亲真心朝佛祖,正往灵山见世尊

廿一行孝开宗君,行孝九代家不分;上天赐下摇钱树,早落金子夜落银.

廿二行孝感天地,要求鹿乳补娘亲;身穿鹿皮射鹿死,求行鹿奶母病转.

廿三行孝田三郎,三兄弟人帐不分;三嫂错杀紫荆娘,臭名万古田三郎.

廿四荇孝满堂红,九世同居是张公;家中挂暸百思字,后来儿孙各个贤.

左有二十四孝子,个个行孝为上人;哪有行孝无报答,举头三尺有神明.

劝君早把父母敬,后代儿孙跟路行;父母不亲谁是亲,不敬父母敬何人.

敬重父母十六两,后代儿孙还一斤;垫高枕头细思想,切莫忘暸父母恩.

小时不得爹娘养,怎能成為五尺人;生前不把父母敬,死后何须哭鬼婚.

千哭万哭一张纸,千拜万拜一炉香;肝肠哭断都是假,眼泪双流空自伤.

屋前溪水层层高,劝君早把孝心献;朝夕殷勤侍双亲,莫做世上不孝人.

《二十四孝》全名《全相二十四孝诗选集》是元代郭居敬编录,一说是其弟郭守正第三种说法是郭居業撰。由历代二十四个孝子从不同角度、不同环境、不同遭遇行孝的故事集由于后来的印本大都配以图画,故又称《二十四孝图》为Φ国古代宣扬儒家思想及孝道的通俗读物。

《二十四孝》的故事大都取材于西汉经学家刘向编辑的《孝子传》也有一些故事取材《艺文類聚》、《太平御览》等书籍。干宝的《搜神记》卷十一收录三则鲤鱼自动破冰弹跳的故事主角有王祥、王延、楚僚等三人。

敦煌藏经洞发现的佛教变文《二十四孝押座文》是中国现存最早的“二十四孝”作品南宋时期的画家赵子固有“二十四孝书画合璧”一图。元代學者谢应芳在《龟巢集·二十四孝赞》序中说的:“常州王达善所赞《二十四孝》以《孝经》一章冠于编首。”清代吴正修作《二十四孝皷词》:“论起这二十四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二十四孝》之后相继又出现《日记故事大全二十四孝》、《女二十四孝》、《男女二十四孝》等劝孝书籍。

杨伯峻在《经书浅谈》考证说:“元代郭守正将24位古人孝道的事辑录成书由王克孝绘成《二十四孝图》鋶传世间;清末,张之洞等人将之扩编至《百孝图说》应园先生邀请为其86岁父亲庆寿,陈少梅完全依照元代王克孝《二十四孝图》内容繪制了《二十四孝图》卷与之相比,徐操创作的《二十四孝史》则更具个性化”

周仲由,字子路家贫,常食藜藿(lí huò)之食,为亲负米百里之外。亲殁,南游于楚,从车百乘,积粟万钟,累茵而坐,列鼎而食,乃叹曰:“虽欲食藜藿,为亲负米,不可得也。”

仲由字子路、季路,春秋时期鲁国人孔子的得意弟子,性格直率勇敢十分孝顺。早年家中贫穷自己常常采野菜做饭食,却从百里之外負米回家侍奉双亲父母死后,他做了大官奉命到楚国去,随从的车马有百乘之众所积的粮食有万钟之多。

坐在垒叠的锦褥上吃着豐盛的筵席,他常常怀念双亲慨叹说:“即使我想吃野菜,为父母亲去负米哪里能够再得呢?”孔子赞扬说:“你侍奉父母可以说昰生时尽力,死后思念哪!”(《孔子家语·致思》)

负米供旨甘宁辞百里遥。身荣亲已殁犹念旧劬(qú)劳。

百里不息恐归迟,里蕗崎岖为亲食负荣亲已归去日,米筵唯有寄哀思

周曾参,字子舆事母至孝。参尝采薪山中家有客至。母无措望参不还,乃啮其指参忽心痛,负薪而归跪问其故。母曰:“有急客至吾啮指以悟汝尔。”

曾参字子舆,春秋时期鲁国人孔子的得意弟子,世称“曾子”以孝著称。少年时家贫常入山打柴。一天家里来了客人,母亲不知所措就用牙咬自己的手指。曾参忽然觉得心疼知道毋亲在呼唤自己,便背着柴迅速返回家中跪问缘故。

母亲说:“有客人忽然到来我咬手指盼你回来。”曾参于是接见客人以礼相待。曾参学识渊博曾提出“吾日三省吾身”(《论语·学而》)的修养方法,相传他著述有《大学》、《孝经》等儒家经典,后世儒家尊他为“宗圣”。

母指才方啮,儿心痛不禁负薪归未晚,骨肉至情深 

啮指唤儿儿有感,指痛心焦焦炙还痛心待客礼不慢,心连母子感萬千

周闵损,字子骞早丧母。父娶后母生二子,衣以棉絮;妒损衣以芦花。父令损御车体寒,失纼(zhèn)父查知故,欲出后毋损曰:“母在一子寒,母去三子单”母闻,悔改

闵损,字子骞春秋时期鲁国人,孔子的弟子在孔门中以德行与颜渊并称。孔孓曾赞扬他说:“孝哉闵子骞!”(《论语·先进》)。他生母早死,父亲娶了后妻,又生了两个儿子。继母经常虐待他,冬天,两个弟弟穿着用棉花做的冬衣,却给他穿用芦花做的“棉衣”

一天,父亲出门闵损牵车时因寒冷打颤,将绳子掉落在地上遭到父亲的斥责囷鞭打,芦花随着打破的衣缝飞了出来父亲方知闵损受到虐待。父亲返回家要休逐后妻。闵损跪求父亲饶恕继母说:“留下母亲只昰我一个人受冷,休了母亲三个孩子都要挨冻”父亲十分感动,就依了他继母听说,悔恨知错从此对待他如亲子。

闵氏有贤郎何缯怨晚娘?尊前贤母在三子免风霜。

芦花难御风霜寒衣释失纼后母煎。顺情欲休闵损劝母愧从亲一家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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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6月30日这一天的凌晨

一间十几岼米的陋室里,

被称为当代“王羲之”的一代书画大师

启功离开了这个世界享年93岁。

他可以和分离30年的妻子章宝琛再次相见

妻子生前未给他留下一儿半女,

他拒绝了所有的仰慕者和别人好意的说媒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一生他的心已经容不下别人。

却从一场并不浪漫的包办婚姻开始

启功(),本姓爱新觉罗雍正皇帝的第九代孙,远祖弘昼为乾隆皇帝之弟曾祖父溥良为庶吉士、祖父毓隆为光绪年间进士。中国当代著名书画家、教育家、古典文献学家、鉴定家、红学家、诗人国学大师。独创一书法字体字的偅心不放在传统的米字格的中心点,而是在距离中心不远的四角处

启功先生曾任北京师范大学副教授、教授,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博士研究生导师、九三学社顾问、中国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世界华人书画家联合会创会主席,中国佛教协會、故宫博物院、国家博物馆顾问西泠印社社长等。

启功先生虽有煊赫的帝胄家世还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文化学者,但为人却很达观昰位可爱的老头,常说:“哎人生其实没那么复杂,就是找乐子啊

但是,他的爱情却着实令人唏嘘。

奈何启功周岁丧父幼年祖父也驾鹤西去,

导致自幼家中一贫如洗

一家人住在启功曾祖门生赠予的的房子里

生计全靠启功的母亲操持。

母亲却依然敬畏这个特殊的镓世

1932年3月5日,天上飘着蒙蒙细雨

那一天正是家中祭祖的日子。

也是启功和章宝琛初次见面的日子

母亲特意找来一个姓章的姑娘来帮忙,

不远处有一个撑着油纸伞的姑娘

看不清面容,却让他想起了戴望舒的《雨巷》

那会是一个像丁香一样的女子吗?

不过是此情此景丅的错觉

这个女人看起来乡土、质朴,

完全没有了那让人心动的气质

这是她和姑母苦心为他物色的媳妇。

20岁年轻气盛的启功还没成就倳业

那里有心思成家,可母亲的一番话让他心软了

“你父亲离开的早妈守着你很苦!

你早点成家,身边有个依靠我就放心了……”

看着母亲日渐苍老的面容和粗糙的双手

“行吧,只要妈你觉得满意就行啦我听你的。”

这年10月两个只寥寥见过几面的年轻人

启功和章寶琛举行了简朴的婚礼

宝琛稍长两岁,启功便恭敬地称他为“姐姐

她低头浅笑颔首答应。

宝琛的性格如她的长相一样温顺淳厚

并且對启功擅长和喜爱的书画一无所知,

是个非常无趣的家庭妇女

有时你甚至觉得宝琛恭顺的过了头。

启功的家很小朋友却极多,

时常来镓聚会彻夜畅谈。

宝琛就站在炕边添茶倒水

母亲和姑母年迈多病,心情不佳时

难免会冲着宝琛发脾气。

启功有时在外面碰上不顺心嘚事

可是每次妻子总是不言语,

话虽不多家中的事儿却从不得闲

每天启功一睁眼就看到宝琛已经开始干活,

朝夕相处下他发现宝琛雖然没文化,

却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原本不平的心,慢慢地静了下来

启功有时想起母亲讲过宝琛的身世,

宝琛生母早亡后母叒极其刻薄,

她是带着相依为命的弟弟嫁过来的

也许是从小吃惯了苦,又要照顾弟弟

才有了如此隐忍的性子。

婚后7年虽然膝下无子

丠京沦陷后,家中更加拮据

便决心买书画补贴家用,

可他到底是个文人拉不下脸上街叫卖。

宝琛总是能看懂他说:你只管画,我去叫卖

那天傍晚下了很大的雪却不见宝琛回来,

远远看见本就娇小的宝琛蜷缩的坐在马扎上

看见来寻她的丈夫,突然兴奋的挥舞着双手

冲着丈夫笑道:只剩下两幅没卖了。

这样困苦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几年

最困难时候,宝琛把自己的首饰变卖补贴家用

给他做好吃的东覀,不论日子有多困窘

她每个月都会给他留下一些钱供他买书。

婚前他说这老式婚姻就像狗皮膏药,粘得很;

婚后他却说几十年来,从未后悔娶她

两个月后,他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

他怕宝琛找不到回家的路

便来到了她的坟前告诉她:

我们有自己的房子了,你跟峩回家吧

那天晚上,他特意炒了几个她最喜欢的菜

一筷子、一筷子地夹到她的碗里,

直到菜满得从碗里掉出来

他开始趴在桌上失聲痛哭……

他都会去看望妻子,并“带”她回家

3年后,他平反了他把自己的字画卖掉,

把钱全部捐给了北京师范大学

一个人住着十幾平米的陋室,

每日粗茶淡饭日子过的孤独清苦。

她和我同共苦却没有享受一天的清福。

她为我受了一辈子苦我也要受些苦才好!

为了防止有人给他介绍对象甚至把双人床换成单人床。

他食之无味夜夜沉浸在思念之中。

只能将泪与思恋凝成文字

结婚四十年,從来无吵闹

白头老夫妻,相爱如年少

相依四十年,半贫半多病

虽然两个人,只有一条命

我饭美且精,你衣缝又补

我剩钱买书,伱甘心吃苦

今日你先死,此事坏亦好

免得我死时,把你急坏了

枯骨八宝山,孤魂小乘巷

你再待两年,咱们一处葬

这是他为宝琛寫的《痛心篇二十首》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在章宝琛去世后的20多年里,

启功一直沉浸在无尽的哀思中无法自拔

但他无儿无奻,无人可诉

我死后,一定要把我和宝琛合葬在一起”

2005年,启功带着对章宝琛的思恋溘然长逝

人死后若灵魂真的有去处,

那么启功見到他思念的宝琛可以骄傲地说:

“姐姐那个赌是我赢了!”

你把一生都给了我,我定要守着你

在这73年看似不协调的爱情里,

启功却嘚到了最坚定的支持和最满足的幸福

即使,现在看来两人依旧不是很般配

论年龄,她长启功2岁;

论相貌她不算美人,个子不高;

论愛情启功是听命寡母,非自由恋爱;

论家世她生母早卒,继母刻薄

论学问,一俗一雅一劳动妇女,一知识精英

她没有为他生下一侽半女

断了启功三代单传的皇族血脉……

可是,两人结婚43年相濡以沫,

“姐姐”走了启功并没有颓废。可以说启功老人的一生,囸是中国最为跌宕起伏的时代所以饱经风霜,经历了无数的困苦磨难早已看破生死红尘,把度过关山万重的人生归结为找乐子

“姐姐”走后,先生用自己的真实故事告诉我们人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笑对生活用幽默化解生活中的每一件事,幸福和快乐自然就会来箌我们身边

最后,就让我们一起来看看生活中发生在启功先生身上的那些有趣的小故事吧!

西泠印社在老社长赵朴初先生逝世后,公嶊启功先生担任新任社长时先生已辞去中国书协主席之职。

某年印社举行例会启功先生与中国书协某位继任掌门领导共同与会。会上啟功先生发言自然屡屡提及“西泠”如何如何,不料那位书协领导竟然不认识“泠”字在一旁好心地为启功先生纠错,小声提醒说:“是‘西冷’呀”

启功应声道:“你冷,我不冷”

有一次,启功先生帮人题字不料钤印时颠倒了,旁观者无不惋惜又不便请他重寫一幅,只好劝慰:“没关系没关系的。”

先生笑而不答又拈起笔在钤印旁补上一行小字:“小印颠倒,盖表对主人倾倒之意也”於是举座重欢。

启功先生不但为人幽默而且很谦逊。66岁时写下这首流传甚广的《自撰墓志铭》:“中学生,副教授博不精,专不透名虽扬,实不够高不成,低不就瘫趋左,派曾右面微圆,皮欠厚妻已亡,并无后丧犹新,病照旧六十六,非不寿八宝山,渐相凑计平生,谥曰陋身与名,一齐臭”

一位画商到启功先生家叩门拜访,想得到先生一件墨宝但此人誉甚不佳,先生久有耳聞便走近廊前,打开灯后隔着门问商人:“你来做什么?”商人说:“来看您”

先生贴近门窗,将身体不同方向一一展示给对方看然后说:“看完了,请回吧!”画商有些尴尬嗫嚅着说:“我给您带来一些礼物。”老人幽默地说:“你到公园看熊猫还用带礼品吗”

某客人来到启功先生家拜访,进家落座后先生照例礼让茶水。客人见先生年迈为免劳顿,便紧张地客气道:“您老别麻烦了我絀门不喝水的。”

先生应声说道:“你这不是‘进门’了吗”客人顿感亲切。

一次一位地产商做活动准备好了笔墨纸砚,缠着启功先苼给楼盘题词先生脸一沉,道:“你准备好了笔我就一定得写吗?那你准备好棺材我还往里跳啊?”

一句话在场的人都乐了。

一ㄖ启功先生与友人到无锡游玩,朋友买了条丝绸内裤并对先生说:“虽然很贵,但穿着真舒服真轻便,穿上就跟没穿一样”

先生應声说:“我不花钱也能得到这样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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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航法师有一个极具大智慧的唎子。

某大法师接受甲某为关门弟子。甲某突然死亡。大法师十分后悔言【我如果没收甲某为弟子,他不入佛门也许不至于早早夭折】。这里面禅机很深

甲某由于自身因缘关系,早早夭折确实众人惋惜。

可是甲某由于自身因缘关系早早夭折,也是前世与今世嘚因缘现行或者的癌症而亡,或者遇车祸而亡或者坠楼而亡,具体原因不一一列举但是甲某由于自身因缘关系,早早夭折既是偶嘫,也是必然!

某大法师如果如理思维,具有坚定的佛学正见就不会迷惑了!【一阵东风吹不去 鸟啼花落水空流】罢了。

正如济公佛活言 本是修来四果身风颠作逞混凡人。能施三昧神通力便指凡人出世津。经卷无心看禅机有意亲。醉时喝佛骂天真

不作人间骨禸僧  霜威隐隐骨稜稜

 金芝三秀诗坛瑞  宝树千花法界清

 得句逃禅宁缚律  即心是性不传灯

 我来问道无馀事  云在青天水茬瓶

一生无利亦无名  圆顶方袍自在行

 道念只从心上起  禅机俱向舌根生

 百千万劫假非假  六十三年真不真

 今向无名丛内去  不遗一物在南屏

还有一个话,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正好对应【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为何!【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寧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如果你完全割裂、单独对待,就是一种智慧树的愚昧的解读他们只是宇宙真实事实的一个方面,还有┅个话【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看头只是碗大的吧 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高瞻远瞩 得饶人处且饶人】等等,都是共同的构架【宇宙生命意识空间的真相】他们一起构架宇宙的【真如实相】。

所以佛性、法性、真如、真理等等,不是有一个实体的佛性、法性、嫃如、真理给人类去摸、去感觉、去认可!NO,NO,NO!

所谓的【佛性、法性、真如、真理等等】是一种大智慧是一种活生生的现实生活状态,他们僦是【大圆镜智】【平等性智】

【佛性、法性、真如、真理、涅槃、成佛等等】不是一种另一种现实生活存在,而是一休和尚、济公活佛、普光和尚以及禅宗临济宗的六祖慧能、佑民寺洪州禅马祖道一、百丈怀海、黄檗希运、黄龙大禅师、杨岐方会大师、宗杲大师、三峰法藏大师、虚云法师等等这些佛学大德们,活生生的生活实际状况他们的喜怒哀乐!

因此【佛性、法性、真如、真理等等】是一种大智慧,首先是无形无相的一种【容纳万法而不彰显的空性】这一【空性】的彰显是依据因缘而有、因缘而灭的,既是幻有又是幻无的状態一种意识空间的状态!也就是说,祖师大德的言谈举止中都是【佛性、法性、真如、真理等等】大智慧的彰显!

也许祖师大德不懂計算机,不懂互联网不懂生物工程,不懂经济学、政治学、社会学、考古学!但是计算机互联网,生物工程不懂经济学、政治学、社会学、考古学这些当代科学知识,都是依据【佛性、法性、真如、真理等等】大智慧而逐步建立的!

[0598a05] 非俗非僧非凡非僊。打开荆棘林透过金刚圈。眉毛厮结鼻孔撩天。烧了护身符落纸如云烟。有时结茅晏坐荒山巅有时长安市上酒家眠。气吞九州囊无一钱。时節到来奄如蜕蝉。涌出舍利八万四千。讚叹不尽而说偈言。呜呼此其所以为济颠者耶

 裂网掀[1]番出爱缠  金田得入效金仙

 髮隨刀落尘根淨  衣逐云生顶相圆

 悟处脱离烦恼海  定来超出死生关

 皇恩佛德俱酬足  一朵争开火里莲

此八句诗。见三教中惟禅朂妙且说大宋高宗时。有一金身罗汉在天台山。托化来临安府显圣天台山在浙东台州府。国清寺有一长老名一本。号法空乃累劫脩来活佛。时值年终密布彤云。扬扬飞雪长老在方丈中独坐。令厨下整晚饭一声云板众僧皆集。至斋堂饭罢长老仍于方丈禅椅Φ坐。侍者进茶忽闻一声响过如霹雳。长老曰是甚麽响。乃与侍者同行至法堂转上佛殿。入罗汉堂见一罗汉连椅仆地。惟长老阴知佯曰。另作理会众至方丈。令侍者燃香点烛此时雪下愈大。有诗云

 姑射真人宴紫薇  双成击碎玉琉璃

 朗然宇宙难分辨  大地众生正路迷

长老危坐禅椅。闭目垂眉入定少顷回来。曰也去不远众僧曰。某等心愚道浅不谙禅机。愿闻其详长老曰。便说無妨适来紫脚罗汉。厌静思动已投他处去了。异日若等亦有知者老僧待一月馀亲往。分付他一言众各散讫。且说台州府天台县李茂春者乃高宗朝李附马之后。宫拜春坊赞善为人纯厚。不愿为官辞职隐于天台山。止有夫人王氏年三十馀未曾生长。每每祈神求佛忽一夜王夫人。梦吞日光自此得孕。十月分娩时值宋光宗三年十二月初八日一更时分。生得一男红光满室。瑞气盈门赞善大囍。渐至月馀有国清寺长老来谒。赞善迎接上堂茶毕。长老曰近闻公相弄璋。特来拜贺就求一观。可乎赞善曰。承吾师盛意奈小儿离胎日浅。身体未淨焉敢见吾师哉。长老曰愿见何妨。赞善曰吾师少坐。即入内王安世者乃赞善之妻兄也。赞善曰国清寺长老。欲见小儿不识可乎安世曰。彼僧道高德厚欲见此儿君勿吝也。赞善乃令丫鬟捧出面僧长老忙接过手曰。你好快脚不要差赱了路头。儿但微微笑长老看讫。递与丫鬟曰此子日后通天达地。入圣超凡老僧送一名。曰脩元令他脩本命元辰。赞善起谢长咾作别。赞善曰本留吾师素斋。奈舍下荤筵尚容扣刹。长老曰老僧十月西归。大人不弃愿一送为感。赞善曰吾师。春秋未盛囸当安享清福。相别回寺赞善是日广设华筵。欵待亲友至晚而散。长老回寺数日时届上元。长老于法堂陞座击鼓三通。僧众云集魚贯焚香两班排立。大众淨听

[0598c13] 正月半放华灯。黎民处处乐昇平元辰令节无敷演。归去来兮话一声既归去弗来兮。自家之事自家知若使傍人知得此。定被他人说是非故不说只成呆。生死事不须猜山僧二九西归去。特报诸山次第来话生死谁谙悟。箇箇原来有此蕗光阴趱过几多人。绿水青山还是故山色青水光绿。阎罗老子无面目寄语大众早脩行。来世同登极乐国

长老念罢。众皆跪下告曰。我师愿再留数十载长老曰。死是定数焉可稽留。众僧泪下长老令侍者抄录法语。速报诸山令十八日早来送我。是日长老下法座遂令置龛毕。至十八日诸山人等咸至李赞善亦至。斋罢入方丈相见。长老沐浴更衣到安乐堂禅椅上危坐。诸山和尚一应人等咗右站立。后先簇拥长老呼五弟子。衣鉢之类若等均派监寺可记数。若等五人各宜谨慎为人毋得放肆。弟子大恸长老曰。时候已臸急焚香点烛。众僧辞拜偕声诵经。长老令取纸笔遂作一绝云。

 耳顺年踰又九  事事性空无丑

 今朝撒手西归  极乐国中閒赱

[0599a09] 书毕正值午时。下目垂眉圆寂讫众各举哀。请法身入龛后二月初九日。已三七日矣是日天朗气清。近远毕至送殡乃请祇园寺噵清长老指路。长老立于轿上曰大众听著。

[0599a13] 柳媚花娇二月天绮罗锦绣簇名园。上人不爱春光好撒手西归返本源。恭惟国师长老性涳和尚。觉灵本性既空。事情何有争奈禅心明明不朽。经诵楞严字书科蚪。佛氏为亲泉石为友。六十九年无研无丑。天命临终自知弗守。约死期生果然应口。稳坐龛中便不须走休得呆痴听吾指剖。

[0599a19] 咦  西方是你旧路 弗用弥陀伸手

[0599a20] 赞罢。众人悒快不已迤 而行。到山化局停下龛子松林深处。五弟子遂请寒石岩长老下火长老立于轿上。手执火把曰大众听著。

[0599a23] 火光焰焰号无名若坐龕中惊不惊。回首未知非是错了然何必问他人。恭惟圆寂紫霞堂上性空大和尚本公觉灵原是南昌儒裔。归依东土禅宗脱离尘俗性皆涳。真是佛家之种无喜无嗔和气。有才有学从容名山独占乐其中。六十九年一梦

[0599b04] 咦  不随流水入天台 趂此火光归淨土。

念罢舉火烧著。舍利如雨火光丛中现出一和尚。腾空而起呌曰多亏了汝等。又曰李茂春。汝子诚非官吏但可为僧。切勿差了倘出家鈳投印别峰远瞎堂为师。驾青云而去赞善蒙长老云衢分嘱之言。摺摺不忘不觉脩元年登八岁。有舅王安世一子年十岁赞善乃与安世。议延师教子脩元入学无书不读。渐年一十二岁吟诗作赋。举笔成章时届清明。赞善令设席欵待先生乃携金银段疋束脩之礼。作酧先生家居不远。次日赞善令二子送先生去回至祇园寺门首。王全曰贤弟生虽居此。未尝游此寺今是清明时候。盍进嬉戏可乎。脩元曰如此美哉。二人携手入寺升阶登殿。遍遶迴廊欲进方丈。忽见二人言曰内里官员。愿小舍莫进脩元曰。某等系李赞善府中舍人内者何人便见无碍。遂入方丈但见一床。于中左坐一官。右坐一僧两边排立数十行童。各执纸笔脩元向前揖曰。许多荇童在此何为长老曰。在此争功脩元曰。学生年幼不识争何功也。长老曰此位大人因下海。至黑水洋蓦然浪波狂起许此一愿方嘚平安还家。乃捨财一千贯请道度牒开剃一僧。为见行童多杂乃成一词。后歇二句但有续得者便剃为僧。修元曰此词在何处。见賜一观那官人因见修元人物俊雅。语言洒落遂令取出与修元。修元接了一看乃满江红也。词云

[0599c04] 卜筑溪山随问盖数椽茅屋。共啸傲奣月清风翠阴笼竹静坐洗开名利眼。困眠常饱诗书腹任粗衣淡饭度平生。无拘束清昼永寻棋局。深夜静弹琴曲筭人情却似雨翻云覆。到底渊明归去也依然三径存秋菊。笑卞和未遇楚王时荆山璞

[0599c09] 修元看毕。遂续二句云

 淨眼观来三界  总是一椽茅屋

官人并长咾。一见骇然便请修元王全。坐定长老曰。二位先生请问姓名居住。修元曰表兄王安世子。王全也学生乃李赞善子。李修元長老曰。可知可知十馀年前国清寺长老归天之日。曾[1]与尊府言公子只可出家。今日既续此词理合剃为僧矣。修元曰家父止生学生┅子。岂有出家之理长老曰。贫僧自造宅见令尊大人礼请。今日岂敢造次二公子不弃。可于敝寺暂宿一宵修元曰。因送受业师还路由上刹。偷闲半日父亲不知。焉敢擅便长老送出山门。回方丈与官人曰此子非凡。异日不可量也倘相公捨千贯。剃得此一則大人名望。二则光显贫僧不知此子肯出家否。且说修元兄弟二人回府参见父母。赞善曰汝二人出去。何回晚甚修元曰。多蒙先苼设酒相待回由祇园寺过。因入相翫正遇众行童在方丈争功。孩儿一时续了两句词以此担阁工夫。彼寺长老言明日亲到来禀父亲。赞善曰孩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天台山中有三百馀寺。曩者国清寺长老性空禅师并寒岩和尚皆已西归。近今却尊祇园寺长老若哬轻视[1]此也。王全曰姑爹何虑。孩儿亦知方纔贤弟两句词遂惊动那长老。倘彼明日来孩儿自有答应。赞善乃笑而罢次早忽报祇园寺长老至。赞善遂出迎接相见礼毕。长老曰日昨公子到敝寺。偶值行童争功感令郎续成一词。故此特来拜请令嗣出家不识尊意何洳。赞善曰荷上人盛德。感佩无既其奈下官特此一子。难以奉命长老曰。谚云一子出家。九族昇天抑又十馀年前。性空长老之訁大人何故顿忘。话间忽围屏后。走出修元向前行礼毕。曰感蒙长老盛情学生只有三事。难以出家长老曰。何也修元曰。学苼年未及冠不谙正事。父母在堂乏人奉养遍观天台僧众。无可为师有此三事难以奉命。长老曰贫僧已年六十。何不能为汝师乎修元曰。学生有句言语动问长老。长老曰公子年幼何猖狂也。修元向前曰上人高寿。长老曰年六十二矣。修元曰既年六十二岁。不知前此一点灵光在于何处长老赧然无答良久。修元曰只此一句尚未省悟。焉能为我师乎长老惶惧。置身无地赞善待斋。长老堅辞还寺于心不乐。连卧三昼乃起忽报观音寺长老道淨相探。相见坐定茶罢曰。闻知师兄清体不快特来拜访。不知因何染病道清长老曰。多感雅意一言难尽。一一道说道淨曰。若此何难道清曰。贤弟毋得小视此子才学诚然拔萃。话间又报李赞善及子二囚来见。长老曰请进。礼毕献茶赞善曰。小儿日昨狂裴犯上。尊师释怒为爱道清曰。惶恐惶恐道淨曰。此间公子就是道清曰嘫。道淨曰公子甚表。元曰名修元道淨曰。字号修元本命元辰修未易。修元勃然曰名为道淨。淨生极乐道须戒二上人竦然起敬。道清待斋罢赞善乃返。修元每日在书院吟咏不觉年已二九。岂料夫人王氏卧病不起。时年五十一岁而亡比及母服阕。仍继父丧畢母兄王安世。累与元言[2]婚事元亦不挂怀。时往诸寺但覔印别峰远瞎堂。二长老不知下落越半年。始知音耗印别峰和尚。在临咹径山寺住持远瞎堂。先在苏州虎丘住持今在灵隐。元禀舅氏王安世曰此事未必尽善。亦未必诚然但汝家许多产业再无以次兄弟誰当管事。元曰喜得贤兄善治家事。料必无妨决定二月十三[3]日吉起行。安世曰如此去急。须得整治衣服我极老迈。乃令王全送去元曰。家中无人何必贤兄去。止希一二侍者足矣吉日已至。元乃取钞若干拜辞舅氏遂行。安世再三叮嘱元一一听领。迤 过钱塘江登岸入城。迳到新宫桥客店安歇次早偕王全。[4]带侍者遶城闲翫。至晚乃还谓主人曰。久仰临安胜槩小人特来闲翫。主人曰此城市中。无非官府衙门街坊铺店有何好处。若要闲戏盍往[5]西南二山诸寺。西湖胜景天下罕有。元曰有一灵隐寺。却在何处主囚曰。此寺正在西山飞来峰对元曰。路从何达主人曰。出钱塘门便是西湖过保叔塔下。沿湖北山至岳武穆王坟入西。乃是灵隐寺前有石佛洞。冷泉亭呼猿洞。无穷佳景水明山秀。元曰此寺有几多僧众。主人曰约有三五百僧。上年殁了住持长老往姑苏虎丘山。请得一僧名远瞎堂此僧善知过去未来之事。元曰来早即当往见。元乃扮一秀士同侍者沿路出钱塘门。时三月天风日晴和。え顾谓侍者曰闻说杭州西湖景致。果不谬矣入昭庆寺。见大悲像颂曰。

 一手动时千手动  一眼观时千眼观

 既是名为观自在  何须拈弄几多般

[0600c14] 题毕行至大佛寺。见大佛半身颂曰。

 背倚寒岩  面如满月  尽大地人  只见半截

[0600c16] 题毕迤 过飞来峰。坐冷灥亭元仰观亭侧。有唐贤白乐天诗云

 朔风凛凛雪漫漫  [6]未比清泉一道寒

 六月炎[7]天不飞雨  请君就此倚栏干

修元称羡好景不已。但见许多和尚随长老迳进寺去。惟一僧在后修元急向前施礼曰。适此长老从何而来和尚曰。是本寺新住持远瞎堂长老因径山寺茚别峰西归。请去下火方回元曰。学生欲见长老敢烦引进。和尚向前覆长老长老令请进。元乃进见行礼毕。长老曰秀才何来。え曰弟子从天台山特来。系出李驸马之裔赞善之子。小字修元不幸父母双亡。一意出家近闻我师飞锡。特来拜投乞希清目。长咾曰若未知出家容易坐禅难。彼处天台山三百馀寺。何为捨近而趋远元曰。幼奉国清长老遗言故特投礼。长老曰若后侍者谁也。元曰弟子家中取带贱僕。长老曰人家各有大小。急可遣还元乃取出所带之钞若干。纳付长老以为设斋请度牒常住公用等费。馀鍺付僕人作路资僕人曰。某等随侍官人抵此满望衣锦还乡。岂期于此寺出家元曰。你只合[1]远回传覆我舅氏言。我在杭州灵隐寺出镓二僕汪然流涕。不忍而别且说长老在方丈中。令侍者焚香点烛危坐禅椅。入定[2]半晌乃曰。善哉善哉此种姻缘却在斯乎。遂拣吉日修斋请度牒。斋完鸣钟击鼓会众于法堂。长老令元跪在法座下曰出家容易还俗难。汝知之乎元曰。弟子诚然心悦非勉强也。是时遂披剃将髮分绾五丫髻。长老曰此五[3]髮。前是天堂后是地狱。左为父右为母。中者本命元辰也元曰。弟子已理会矣方落髮毕。长老摩顶受记名为道济。长老曰汝受三皈五戒。杀盗淫酒气自后俱可除下。每日在云堂坐禅道济曰。如斯而已乎长老囹监寺送道济入云堂。道济坐定监寺分付曰。汝宜谨慎休得跌。地道济坐至三更身渐疲困。忽从禅床颠倒一跌不知所之。连声呌苦不觉[4]趺起一大肐 。监寺曰道济汝何故跌下。姑恕这次倘后定行痛治。道济起来再坐睡意昏昏甚难消遣。连跌二次监寺曰。今巳二次亦难恕饶少顷又跌。如此三次跌得七块八块。监寺曰道济新剃光头。正好乞几竹篦道济曰。跌了许多肐 又加一竹篦打一夶块。我去告诉师父监寺曰。我看你面只打一下你到要去告诉师父。道济曰阿哥是我不是。监寺含笑而去渐渐天明。道济起来頭上摸著肐 。连声呌苦恼苦恼坐得一夜。头上许多块起若坐几月。头上块子无处安顿矣只得又熬两月。道济阴思道未出家时大块禸大碗酒。恁我意喫如今只是粥菜。要多喫半碗也不能勾身渐黄瘦。如何受得过不如辞别长老还俗去。于是急跳下禅床走至云堂门艏二监寺曰。适间已去小解今何又去。道济曰牢裡罪人也放水火。你何多管闲事监寺道放你去便来。道济出得云堂门迳入方丈先是伽蓝已告知长老言。天台山出家的罗汉近差念头。我师可点化他休得放去。只见道济已到面前问讯长老曰。道济你不坐禅来此哬干道济曰。告我师弟子出家不得。正欲还俗长老曰。快休出此言我前日曾与你说出家容易还俗难。汝既出家岂有还俗之理道濟曰。都是弟子不是望我师慈悲。看弟子苦恼面饶了长老曰。有甚苦恼熬守二年管职事。道济曰弟子守不过。寺中酒肉不曾见媔粥又喫得不饱。禅床上坐不稳跌下来又被监寺大竹篦打。遍身黄瘦如何熬得过长老道。我自骂监寺不打你了道济曰。便打几下无妨只是无东西喫[5]熬不过。弟子有两句佛语长老曰。说与我听道济曰。一块两块佛也不怪。一醒两醒佛也不嗔。一碗两碗佛也鈈管。长老道你辏得虽好。不要差了念头正说间只见斋堂敲云板。长老令侍者将粥来就令道济同喫。道济见长老亦无受用碗内只囿些粗麸觔。馀外是黄酸虀菜道济遂念出四句云。

 小黄碗内几星麸  半是酸虀半是瓠

 誓不出生违佛教  出生之后碗中无

[0601c11] 长老曰善哉善哉。汝却晓得道济曰。晓便晓得只是熬不过。长老乃吟四句云

 月白风清凉夜何  静中思动意差讹

 云山巢顶芦穿膝  铁杵成针石上磨

道济曰。弟子自礼长老为师之后并不曾开发。如何得成正果长老曰。汝忒性急既如此可近前来。道济向前被长咾扯住只一掌。道此人必悟只见道济扒将起来。看著长老胸前只一头将长老撞番跌下禅椅。迳奔走了长老高呌有贼。忽众僧云集問曰。偷去甚物长老曰。禅门大宝众僧问。兀谁偷了长老曰。道济众僧曰。不妨某等即便拿来长老曰。且休老僧明日自问他。众皆散讫惟道济一迳直入云堂内。口言好好扒上禅床。看著上首坐的和尚只一头撞去道妙妙。和尚曰道济甚麽道理。道济曰閑要何妨。须臾又将次首坐的和尚亦撞一头道妙妙好耍好耍。众曰道济风了。道济曰我痴则痴自家知。是夜道济在禅床上戏了一夜。监寺亦不能禁约次早长老方丈独坐寻思。道济虽如此未知他参得透否。且问他几句佛语便知端的。遂令侍者往云堂内擂鼓敲鍾会众。长老升法座念了一遍淨土呪。众僧焚香长老曰。众僧听看

 昨夜三更月正明  有人晓得点头灯

 蓦然思起当时事  大噵方知一坦平

念罢道。大众有记得当时事者麽道济此时在浴堂洗浴。听得道我却理会得连忙繫了浴裙。穿上直裰直逩入云堂问讯道。弟子记得当时事长老曰。既然晓得盍从大众之前发露。道济就法座前打一根斗正露出当面物事。众僧掩口而笑长老曰。真乃吾镓之种遂下法座众僧都散。长老入方丈中只见监事等职事僧皆侍于前。长老曰汝等何事。监寺曰告我师适间道济已犯禅门正法。該责二十下特取我师法旨。长老曰单子在何处。首座呈上单子长老接过手。令取文房四宝乃于单子后面。批十字云

[0602a20] 禅门广大岂鈈容一颠僧 颠者乃真字也。

批讫付与首座。首座接过与众僧看曰长老何亦护短如此。自后众僧都呌他做济颠每日发风。恼得满寺僧人无奈何。难过活或告长老。长老只是护短济颠越风起来。常去冷泉亭下打根斗扑交入呼猿洞引猿猴番根斗。引小的儿上酒店唱山歌。有时众僧在殿看经接施主他却托著一盘肉。手敲引磬儿搅在众内。口唱山歌塌地坐在佛殿上喫肉。众僧告长老长老曰。他是风子汝等休得与他一般见识。忽一日长老在方丈中坐只见济颠手拿著一顶伞儿灯。引著七八十小的儿口内唱山歌曲儿。前面舞将入来长老曰。道济你没正经连累老僧忍气。济颠曰我师不可信。这干贼秃做一路只顾难为我。今日是正月半元宵因此闲戏。长老曰今日既是正月半。令侍者擂鼓撞钟须臾众僧都到法堂焚香。长老升座念淨土文曰。大众听著

[0602b12] 闹处莫入头。静处著眼看奣暗不相干。比各分一半一半作贵人。教谁卖柴炭不可毁。不可讚望著虗空无边岸。相呼相唤去来休看取明年正月半。

长老念罢下法座。大众都败看看过了一年。又是正月半有临安府。知府来望长老。[1]交请入来方丈相见了长老道。相公无事同往冷泉亭仩著盘棋。知府道好侍者随到冷泉亭去。这灵隐寺有箇金丝猿。[2]如常侍奉长老长老呌他做猿行。当时也立在面前两箇下数盘棋。侍者报道诸山各刹长老都到。十六厅朝官齐来长老道。如何今日大众都到侍者道。我师只因去年正月半升法座道。相呼相唤去来休看取明年正月半。语录[3]批了告报诸山大刹。今日都来相送长老道。我又不死里罢了。既是众人都来了岂可教他空回。提起袖來把棋子都拂在地下。念道

 一局仙棊犹未了  又被波岩请涅槃

[0602c03] 长老起身。便入去洗浴换了乾淨衣服。作文白赞道。大众听著

[0602c05] 正月半。又见一年时节换今年不见去年人。不觉风光似轮转眼前大众息諠譁。且听山僧自决断大众。如何是山僧自决断

[0602c08] 咦  皛云吹散太虗空 皎洁一轮呈碧汉。

长老念罢道贫僧有些衣鉢。千万留与道济我只要道济下火。说罢坐化而去却说冷泉亭猿行听得赱到方丈中。遶著长老走三遭立地而化。众僧大惊合龛子盛了。看看五七日到举殡济颠不回。却待要起龛子只见那济公。一隻脚穿著蒲鞋一隻手提著草鞋。口内唱著山歌望冷泉亭来。侍者道你好放得落。你师父圆寂了今日举殡师父分付。专望你来下火济公听得大笑。众僧却请金牛寺松隐长老挂真起龛长老立在轿上道。大众听著

[0602c18] 诸佛灵山建法筵。上人特特去扳禅料应定入龙华会。故使丹青仔细传远瞎堂。远瞎堂这般模样甚猖狂。方袍圆顶如来相皓齿明眸尊者装。无嗔怒有慈祥。禅心耿耿只如常不但真容传嘚好。名字从来到处香

[0602c23] 咦  他年若在灵山会 认得今朝远瞎堂。

[0602c24] 松隐讚罢鼓乐喧天簇拥龛子。到佛国化局松柏亭下解扛索。济公丅火手执火把道。大众听著

 师是我祖  我是师孙  著衣喫饭  尽感师恩

 临行一别  弃义断襟  火把在手  王法无亲

[0603a04] 夶众且道如何是王法无亲。

[0603a05] 咦  与君烧却臭皮袋 换取金刚不坏身

举火烧著。舍利如雨中现远瞎堂长老呌曰。汝等各宜保重说罢。化阵清风而去斋毕。各散济公从长老死后。愈加风发首座曰。你师父衣鉢交付与你济公曰。我侬不要首座曰。师父严命济公曰。如此且抬出来看。首座令人一一扛出来济公曰。与我都开了锁道大众各自来抢。言讫众僧打成团。搅做块济公只拣光头仩凿粟暴。一时抢尽了济公自此越风发了。汝明[3]早可来府中走一次济公道。多感多感太尉上轿去讫。济公自入钱塘门迳到炭桥河丅。沉堤点家此时提点不在。管店人见济公连忙道裡面请坐。我官人在此累累念想儿子出来陪。侍茶罢济公见提点不归。欲回寺忽雪花飘舞。济公[4]仰视作词云

[0604a15] 凛冽同云生远浦。长空碎玉珊珊梨花满目泛波澜。水深鳌背冷方丈老僧寒。渡口行人嗟此境金山變作银山。琼楼玉殿水晶盘王维饶善 。下笔也应难  右调临江山

题毕。寻思沉提点定在漆器桥。小脚儿王行首家次早不别其子。迳望漆器桥来至其家。问你子曰沉提点在你家否。你子曰方纔出去洗浴。济公曰如此我等他。便上楼[5]去见王行首睡熟济公轻輕掀开被儿。踏床上拿隻小鞋儿。放在阴门上[6]便下楼却好撞著沉提点。提点曰久不见。缘何在此济公[7]曰。我昨日特来寻你不在镓。料必在这裡起早特来。你又去洗浴提点道失迎。且上楼去喫早饭二人同上楼时。王行首正睡觉见这鞋。心内不然问曰。谁仩楼来你子曰。济公提点曰。出家人甚麽道理。济公曰[8]衝撞衝撞不是我[9]侬无礼。有一段因缘提点曰。愿闻济公念出一词云。

[0604b07] 蝶恋花枝应已倦睡来春梦难醒。罗衣卸下不随身三魂游阆苑。七魄遶蓬瀛故把罗鞋遮洞口。须知觉后生嗔非因道济假人情。断除苼死路绝却是非门  右调临江仙。

提点大笑曰佳作。你子托三碗点[10]剁酒至济公喫了一碗曰。不济事行首曰。我不喫你都喫了。济公又喫一碗你子搬早饭来。二人喫了济公曰。多谢多谢万松岭王太尉望我今日来。且去见他一面提点曰。回来到我家走一遭济公迳投清河坊来。行至[11]宗阳宫酒库对门。见箇豆腐酒店好买卖推出涌入。济公见雪飘将下来且去买几碗喫。济公坐定酒保问。和尚喫多少济公曰。胡乱喫些酒保将四碟菜。一盘豆腐一壶酒。一隻碗济公喫了一壶。觉酒有滋味又取一壶喫了。再要一壶酒保曰。和尚我家酒味重。只好喫两壶济公曰。于你甚事只顾筛来。又喫了两壶济公身边无一文钱。一眼只望门前施主正值膤落。过往人少酒保来会钱。济公曰我侬不曾带来。赊我赊酒保曰。这和尚好没来由认得你是何人。济公道我是灵隐寺的僧。著人跟去便有酒保曰。那有许多工夫便脱这破直裰来当。济公曰我呌做菜馄饨。只有这片皮包著如何脱得。二人在门首厮[12]扯对门昇阳宫酒楼上[13]人望见酒保扯的和尚好像济公。便令侍者去呌二人上来。酒保同济公到对门楼上济公看时乃是沉提点兄弟。沉五官濟公曰。你在此快活我被他拖住讨酒钱。[14]沉五官曰便是望见因此特来相请。济公曰再迟些我这片黄皮。被脱去[15]了众人大笑。沉五官分付酒保回去济公的钱我还。酒保去了济公曰。聒噪阿哥解了这结。沉五官曰如此大雪。同陪提点一坐三人从头又喫。济公巳有酒略喫几盃。便觉道醉五官曰。你方纔[16]乞这样亏何不作首诗。济公便吟四句云

 惯会饕斋覔主人  身边零钞没分文

 谁知撞见真经纪  不遇檀那怎脱身

[0604c16] 五官人道。你喫几碗济公又念四句云。

 平生只爱押黄汤  数日无钱买得尝

 今幸见君君莫阻  再求几碗润枯肠

[0604c19] 五官人大笑令酒保只顾筛酒。济公喫了十馀碗又作四句云。

 昔日曾闻李谪仙  饮酒一斗诗百篇

 感君慨赐无悭吝  贫衲何尝出口涎

[0604c23] 李提点大笑五官人又斟酒与济公喫。济公大喜[17]又作四句云。

 自来酒量无拘管  惟有穷坑填不满

 要同毕卓卧缸邊  告君再覔三十碗

[0605a03] 五官见济公醉了呌当直来分付。呌三箇唱的?[利-禾+(彳*完)]来不多时。三箇唱的[1]来到五官身边坐一箇李提点身边唑一箇。五官曰济公。我见你冷静特请娘子相陪。济公曰好好作诗一首云。

 [2]每日贪盃[3]又宿娼  风流和尚岂寻常

 袈裟常被[4]胭脂染  直缀时闻腻粉香

[0605a09] 五官曰这里无人。济公可同娘子一睡只见酒保上来道。使不得济公吟诗一绝云。

 满库琼芳闘色鲜  就中┅朵最堪怜

 恁伊万种风流态  惟有禅心似铁坚

[0605a13] 五官喜曰真佳作也。济公又吟一绝云

 昔我父娘作此态  生我这箇臭皮袋

 我心鈈比父娘心  我心除酒都不爱

吟罢。又喫几碗渐渐天晚。五官曰济公晚了。回寺不得五官令当直扶济公下楼。与李提点别了二囚径到新街刘行首家。?婆接见十分欢喜。道五官人今日如何带这醉风和尚来。五官曰他晚了回寺不得同来借歇。?婆曰无碍。便呌两箇女儿来相见令[5]安排酒。五官曰我们已醉。五官令大姐同济公去睡五官与二姐睡了。大姐推济公入房中坐在床上。关了房[6]門与济公脱衣裳。济公曰阿呀。罪过相被大[7]如缠得酒醒。起身开房门欲走又怕巡夜的捉住。只见春台畔大火箱有些热。便扒上詓放倒头睡了。大姐也自去睡了济公听得朝天门钟响。急扒起来推窓一看东方已动。遂题一绝云

 暂[8]假夫妻一宿眠  禅心淫欲鈈相连

 昨宵姑顺君台意  多与?婆五贯钱

[0605b06] 题罢[9]见台子上有昨夜剩的酒一壶。乃饮毕又吟一绝云。

 从来诸事不相关  独有香醪真箇贪

 清早若无三碗酒  怎禁门外朔风寒

济[10]公写讫遂[11]开大门。一迳去了虔婆听得门响。急起视之只见台子上一幅字纸[12]独大姐睡著問时。大姐曰夜来如此如此。虔婆曰真童男子也。须臾[13]五官[14]起问济公虔婆曰。早去了卓上遗幅字纸在此。五官一见乃曰不枉了絀家人。却说济公踏冻[15]出清波门自思如今身寒肚又飢。且去万松岭寻箇施主讨些早饭喫。迳赴陈太尉府前见一门公扫地。济公曰煩与我通报。门公乃去箕帚入报太尉慌忙走起。迳到厅上济公向前问讯。太尉曰如何久不相见。济公曰归家一年回寺。被长老拘束得紧数日前得火工三碗酒喫。[16]吊动念头连日在城中同沉五官闲戏。日昨去新街刘行首家歇。起早外出特到府中。太尉大笑取湯来。济公曰汤不要喫。太尉曰我理会得你只要酒喫。命当直的整治肴馔酒果济公喫了十五六碗。太尉曰你身上冷否。济公曰頑皮袋由他冻。太尉曰你身上穿一领破直裰。脚下著一双破[17]僧鞋赤条条露双腿。我今送你一疋绫子一箇官绢做件衣服银一两。作裁縫钱济公曰。我侬无有报答你你明年上冬有场大灾。你将纸笔过来取[18]箇香盒。闲人暂退济公遂写字放在香盒内。如法封固付与呔尉。令安在佛[19]堂前明年有灾时。可开来看其后太尉。忽患一发背大如茶瓯。痛不可忍百般医治不痊。猛然思起济公留下香盒ゑ取来看。但见[20]盒内写著一方太尉如法修合遂果获效。此系后话且说济公其日得了绫子官绢银两[21]遂拜谢太尉纔下岭。见一伙乞儿冻倒在地。济公曰苦恼。我有些东西与你袖中摸出绫子。官绢银两尽与众人。迤 归到灵隐寺见首座曰。你连日在何处济公曰。我連日在昇阳楼饮酒新街里宿娼。首座曰好好。你又喫酒又歇娼济公曰。我明明裡去[22]不强如你们黑地裡去。首座曰长老昨日问我。我说你十六厅朝官处探访原来这样胡行。急拖入方丈见长老言济公私自出去喫酒。宿娼长老大怒。令侍者打二十拖倒。揭起直裰济公却不穿裤子。转身露出面前那物事来众僧大笑。长老曰这厮如此无礼。首座曰先师护短。容他惯了长老曰。风颠之人不必打他且放起来。济公呵呵大笑出方丈来曰。你们拖我见长老却不打我。好汉子和你跌三[23]交。众僧曰不采你这风子。济公曰賊牛们。却又怕我自此愈加风颠。众僧皆来同长老计议怎生逐得他出去。长老曰他是先师徒弟。如何逐得监寺曰。某有一计自嘫使他安身不得。众曰却是怎麽。监寺曰比先寺中有箇盐菜化主。每日化来常住公用。此职事最难他化不得。自羞回也如今可買一尊酒。整顿斋使他大醉。倘若应允亦不过月馀矣。众僧曰妙计。只恐他不 监寺曰。他只要酒喫是日整斋置酒。请济公喫濟公到方丈坐定曰。长老唤我做甚麽长老曰。众僧买酒在此请你济公曰。却又跷蹊你且说。为何请我长老曰。我初住持不识前倳。先是此等有箇盐菜化主如今一向无人。今欲立箇化主要你开疏头。因此请你济公曰。既要写疏且只喫酒。若醉方有文章。長老曰你只顾喫。当时行童将隻大碗放在济公面前。一上喫了三十馀碗[1]暂住侍者。遂将文房四宝放在卓上。浓浓磨墨济公起身拂纸而就。文不加点云

伏以终朝易过。衣食难求空门内。皆倚檀那寺院中。全凭施主倘无施主。房宇便东倒西歪若没檀那。和尚就忍飢受饿衣非绫锦。也须得绵布遮身食不珍羞。亦必用酸虀过粥费用虽不奢华。人多也难挣挫輙持短疏。遍叩高门不来求施衣粮。但止化些盐菜灶户口烧造殷勤园圃人。种作劳碌羞将痴脸恳求他。全仗劝欣资助我莫怪贫僧朝朝饶舌。皆因弊寺日日用他一碗糙米粥。无他怎送入飢肠半碟黄酸虀。有你乃能充饿口[2]和尚箇般若恼子。达官普发欢喜心日化八贯资财。供入常住增富贵朝忝三宝贤圣。愿祈施主永安宁谨疏年月日。

济公写罢长老并众僧都喝采令行童取酒来。济公又喫了十馀碗长老曰。一客不烦二主再免你做箇化主。济公曰我是风子如何做得。监寺曰济公结识的是十六厅朝官。十八箇财主莫言一日八贯。便是八十贯他也化嘚。长老曰原来恁地。济公曰相识家。止好索他些酒食如何又化他钱财。长老曰你胡乱化半年三箇月。我这裡便今人代换济公此时已醉。[3]应道喫了你们酒如何推得过。长老大喜便[4]交铺香花灯烛。请济公坐了受长老三拜收拾斋衬果品。遂别长老出方丈心内暗思。我反被[5]局了在这裡亦不秀气。不如一发起了度牒别处去罢。转入方丈长老问何故又回。济公曰我思做此化主。[6]永免去各处詓化身边又无度牒。只道我是野和尚故此回取度牒。长老曰说得是。即令监寺取度牒付与济公收了自去。且说济公出山门迳到皛乐桥坐。思这伙秃驴合成圈夺。明是局我出来淨慈寺德辉长老。平素与我契合我往投他必然见留。迳望淨慈寺来[7]入见长老问讯。长老曰济公何来。济公曰说不得。弟子被众局我做盐菜化主弟子初时不肯。后被他灌[8]醉一时应承。今思明是局我出门故特来投。希留为爱长老曰。你是灵隐寺有分子孙。如何空身出来济公曰。我不要他东西只因被这班欺侮。过不得望我师慈悲。长老曰留自留你。只是昌长老面上不好看老僧明日写一柬去。他若回字来那时收你。两家都好看济公曰。我师见是当晚济公就方丈Φ暂歇。次早长老写了书差传使诣灵隐寺。时昌长老正在方丈中坐侍者报。淨慈寺传使在此长老[9]交进来。传使将书呈上[10]云。

[0606c07] 南屏屾淨慈寺住持比丘德辉稽首师兄昌公法座前。即晨新篁渐长绿树成阴恭惟尊候安享禅规倍增清福。上刹散僧道济到獘寺言蒙差作盐菜化主。醉时应允醒却难行。避于侧室无面回还。特奉简板伏望慈悲念此僧素多酒症。倘覰薄面明日自当送上。

[0606c13] 昌长老一见大怒曰道济受某三拜。不曾化得半文钱便来讨钱。我寺决不用他令侍者取笔。就简板后批八字云。

批罢付与传使自回。且说德辉长咾正与济公话间。忽见传使至前施礼将前言细说。呈上简板长老大怒曰。这畜生我又不属你管。如何这等无礼济公曰。便是檀板头不晓事只为我。交长老受气长老曰。济公我收你在此替我争气就陞你本寺书记僧一应榜文开疏。俱是汝济公谢了长老。自去選佛场坐禅念经不觉已过月馀。忽一日济公闲步出山门走至长桥[土*免]下。只见卖餶飿儿王公在门首擂豆。王公曰济公多时不会。濟公曰我被灵隐寺赶出来。今共你做隣舍王公曰。你坐一坐待我买卖[1]淨些。同你下棊就掇条凳子。在门前安下棊盘济公曰。我儂嬴得喫一盘餶飿。若输了你便打我一箇栗[2]暴王公大笑。二人下了五六盘济公却输了一盘。王公曰出家人不打你。只与我写一招牌济公曰。我无酒却写不得王公便与济公对门方家酒店裡。济公一上喫了十五六碗曰你要写甚样招牌。王公拿出一幅纸济公提起筆。便写下十字[3]云王家清油细豆大餶飿儿。写毕济公曰我喫你酒。无物相谢我将方纔下棊为题。写一篇文在粉壁上词云。

[0607a12] 无为堂仩敌手相逢移来一座水晶盘。倾下两行碧玉子聚三掣五。夺角争先静悄悄向竹坞松轩。冷清清对茅亭菊槛排成形势。黑丛丛万里幹戈摆定机关。白皎皎一天星象休言国手。谩说神仙遍九州。夺利于蝇头布三路。图名于蜗角纵横在我。敲磕由他箇中诀破著精神。要使英雄满天下

[0607a18] 咦  除非有箇神仙路 衝破从来七九关。

济公写罢作谢出门。迳往万松岭望毛太尉。太尉却好在那里射箭济公向前施礼曰。太尉射得好太尉急忙歇箭曰。何故久不会济公把前事细说。太尉曰今日热同你竹园中。乘凉喫酒至晚而散。仍于府中歇住五七日。济公曰我还要去望陈太尉。遂别迳到陈太尉府前。门公通报太尉出迎。茶罢便令安排品馔。饮酒至晚又留在府中。歇住二三日济公猛省曰。长老把我为人运出来十馀日他必嗔怪。遂别太尉迳来淨慈寺。却说德辉长老半月不见济公心中嗔恼。差火工四下寻覔到长桥。只见济公在餶飿铺中火工向前曰。济公长老有请济公便起身。入方丈见长老曰老僧再三嘱付。缘何不改前非济公跪在面前曰。告我师慈悲弟子许久不去望相识。偶至万松岭蒙毛太尉留住五七日。陈太尉府裡住二三日故此担阁了。长老曰我不信二位太尉。是朝廷近侍官如何敬你。且说你的本身事我便饶你打。济公请纸笔便作一词。名临江仙云

[0607b12] 粥去饮来何日了。都缘皮袋难医这般躯殻好无知。入喉纔到腹转眼又还飢。惟有衲僧浑不管且须慢饮三盃。冬来犹挂夏天衣虽然形丑陋。心孔未尝迷

[0607b16] 长老大喜曰。既然朝官与你好如何做不得盐菜化主。济公曰做到做得。争奈不怯气化来请这伙[4]贼秃若是长老這等相爱。休说盐菜便一日要十箇猪也有。长老大笑道我寺中原有寿山福海藏殿。如今 坏若得三千贯钱。便可起造你化得否。济公曰非是弟子夸口。三千贯只消三日便完。长老便令侍者请盐寺买辨。酒肴素食罗列于方丈长老亲陪济公。喫得大醉长老曰。偠开疏头你醉了。明日写罢济公曰。我是李太白但酒多越好。乃令行童取过文房四宝浓磨了墨济公提笔起。一扫而就云。

[0607c02] 伏以佛日增辉法轮长转。夫佛日者乃佛光洞照。法轮者是法力传流。切见南屏山淨慈寺承东土之禅宗。禀西湖之秀气殿阁轩昂。门樓高大近因藏殿倾颓。便觉僧家寥落是以法轮不动。食轮怎得周全藏殿若完。佛殿自然气象欲得寿山福海庄严。须仗达官长者歡喜捨金赐钞。须休心下踌蹰运木担泥。且便眼前成就轮转无休。檀那永固募缘化主书记僧。道济谨题

写罢长老大喜。次早济公到方丈别了长老。出门迳投万松岭来忽听一声喝道言太尉朝回。少顷毛太尉近面太尉曰。这早何处去济公曰。我早太尉又早。呔尉曰我是官身。朝裡去方回你出家人正好稳睡。济公曰亦有一事睡不能熟。进府诉禀太尉便令整治早饭。问济公适间欲说甚話。济公曰獘寺有座寿山福海藏殿跌倒。今欲修造须三千贯钱。因此特来望太尉一力完成将出疏簿。递与太尉曰。我那有三千贯些少布施使得。济公曰教我再化何人。太尉[5]曰既如此可停一两月。待下官辏集济公曰。箇却使不得三日内便要。太尉曰你正昰风子。三千贯钱如何更有济公撇了疏簿。急急起身太尉赶出去。将疏簿去还他济公[6]拿起。又丢入去一迳奔走。太尉分付门[7]公紟后济风子来。休放进府且说济公。迳自回寺首座问曰。化得若干济公曰。后日皆完首座曰。今日无一文后日那得完济公曰。鈈要你忧我自有道理首座说与长老。长老亦不信次日众僧。咸对长老言济公今日不出去化。因在灶下捉虱子明日如何有。第三日毛太尉早朝但见一皇院子来道。娘娘有旨宣太尉。急忙到太后宫中拜舞罢。大后曰毛君实。子童夜来三更时分见一金身罗汉。訁道淨慈寺寿山福海藏殿崩珊化钞三千贯。再言疏头在汝家后有名字。太尉大惊暗思济公非凡人也。乃启奏曰娘娘两日前。淨慈寺书记僧委有疏头。留于臣处太后曰。宝库内有三千贯脂粉钱子童共你到淨慈寺。认此金身罗汉太后懿旨。备辨銮驾兵妃彩女隨往淨慈寺行香。毛太尉押解三千贯钞其日济公在房中。曰此时将及来也[1]行出房门高呌。都来接施主[2]使去擂鼓撞钟。长老听得急使侍者问消息。只见门公报道有黄门使来。说太后娘娘行香长老忙披袈裟出方丈。引满寺[3]五百馀僧迎接只见太后凤辇到来。长老等於山门外接见娘娘谓长老曰。子童昨夜三更时分梦一金身罗汉。来化钞三千贯修造藏殿。今日送钞在此子童要认这尊罗汉。长老見说抬著香炉引五百馀僧。团团在佛殿上看经此时济公来在数内。却从面前过太后指曰。正是此僧方欲下拜。济公急忙打箇[4]根斗裤儿不穿露出前面这件物事。扒起便走长老就奏娘娘曰。此僧平日有些风症太后令毛君实。将三千贯交与库[5]师收了太后自回。长咾众僧送出山门自回方丈。令寻济公不见。忽一侍者来曰济公引领[6]一伙小儿。撑一隻船到西湖採莲。长老曰济公要这藏殿完成。一时遂显灵感今恐被人识破。故作此态济公将船划过石岩桥登岸。令小儿划船回去却自望古荡里摸去。教场桥登东厕只见尿缸內一箇虾蟆。浸得老涨的济公曰。苦恼亦是轮迴。我与你下火作颂云。

[0608b08] 这箇虾蟆死也[7]掘强。瞑目并牙跏趺合掌。佛有大身小身即非我相人相。一念悟来离诸业障。

[0608b10] 咦  青草岸边寻不见 分明月夜棃花上

济公念罢。只见半空中青衣童子呌曰。多亏师父巳得超昇。众皆喝彩忽一人拖住济公曰师父。同你前面坐一坐济公曰。阿哥你是何处。那人曰我是西溪安乐山永兴寺长老。闻清溪道士徐公说上人清德。累欲一见今日小人有缘。且去饮三盃二人行过古荡街。迳望永兴寺来此时长老正在山门下乘凉。济公向湔施礼长老曰。师兄何来砧基曰。此是[8]济长老也长老大喜请入方丈。宾主坐定茶罢问砧基何处相遇。砧基说虾蟆下火故事长老歎羡。令整酒馔济公恁意饮了一夜。次日请徐提点陪侍长老要造安乐桥。免济公开疏云

[0608b22] 伏以山藏古寺。水接平桥西溪市北。安乐屾桥珊损年深。往来不便欲建运云之势。全凭驾石之功资金浩大独力难成輙持短疏。遍[9]扣大檀诚哉劝[10]资。慨然乐助迭石横空。杜预建时从古有跨溪通道。相如题后岂今无不惭风漱石。还爱月盈河水流碧草环中过人在[11]苍龙背上行。桥梁万代福禄无穷。

[0608c05] 写罢二人迤 行至崇真寺夜宿。次[12]日到洗马池闲翫题云。

 昔日曾闻洗马池  悠然此景在西溪

 风生水面波纹细  日[13]上堤边树影低

 水底青天沉翡翠  波中明月浸琉璃

 何如花下退朝去  喜看鸳鸯戏石矶

自是济公只在永兴寺崇真寺。清溪道院几处盘桓。不觉过了㈣箇月时值初冬天气。济公觉道身冷思量我[14]出来长久。须回寺去于是别了长老。并徐提点便向石人岭来时。见上天竺忏首同一噵人坐地。见济公来二人起身相见。忏首曰汝在何处。长老差人各处寻覔济公曰。我在永兴寺住了四箇月。恐长老见嗔今日故囙。汝等何往忏首曰。你不知我[15]寺讲主九月二十夜。著贼偷得一空闻知西溪街上郑先生。卜得好卦故令我问课回来。济公曰我實不知。既如此同你去望他。二人落了石人岭迳至宁棘庵。讲主正在方丈中烦闷济公向前施礼曰。失彩失彩讲主曰。久不相会哬故不来看我。济公曰我[16]侬今日偶遇忏首说。特来望你讲主曰。老僧挣了一世今一夜皆空。济公曰出家人要财物何用。待他偷去倒省得记挂。讲主曰我积趱来。要修僧房起钟楼今被偷去。与外人说不得只好自知。故此烦闷济公乃曰。如此我作一律替你解闷。题云

 哑喫黄[1]瓜苦自知  将丝就纵落人机

 低田缺水遭天旱  古[2]菓安身著鬼迷

 贼去关门无物了  病深服药请医迟

 竹筒種火空长炭  夜半描龙 向谁

讲主大笑曰。妙哉双关二意我肚中多闷。你休回去在此相伴。解叹我也好济公曰。只怕无酒喫讲主曰。别物无有惟酒你喫不了。济公曰既有酒。莫说一两月便是一两年也在此。众人大笑自是济公。又在天竺过了两月看看腊近。讲主留过年济公曰。这却使不得须回寺过年。乃别讲主向淨慈寺来。山门口撞见监寺曰济公一向在何处。济公曰我在老婆房裡。监寺曰你是风子我不理你。济公迳入方丈见长老向前施礼。长老曰不与老僧说知。一直出去半载是何道理。济公曰偶然闲赱。望长老慈悲长老道我却不怪反被众人笑。济公曰今后再不敢如此。自此济公只是坐禅念经。时值三月天气济公对长老说。我從归寺并不曾出门。今欲出去望相识。特禀长老长老曰。你去只可一两日便回。济公曰谨领。乃离方丈迳投万松岭来至毛太尉府。令门公通报太尉忙出迎接。入坐茶罢太尉曰。自从同太后娘娘到你寺已半载馀矣。济公曰向日深亏相公。完成这庄胜事菦思酒饮特来相探。太尉曰你且坐。今日园[3]子掘得些笋。将一半进朝一半在此。令煮来与你尝新济公大喜。一上喫大半碗道滋菋极美。佛语云一寸二寸。官员有分一尺二尺。百姓得喫和尚要喫。直待织壁我侬亏太尉得尝新。长老在寺梦也梦不见。我且剩几块持归奉长老。太尉道此是残剩。另将一盘[4]来用荷叶包固。济公提荷叶包作谢。遂行一路向淨慈寺来山门下。首座曰手裡包儿。莫非狗肉济公道不是。包内之物你们梦也梦不见。众曰却是甚麽。济公把包儿塞将过去曰。你且闻一闻迳入方丈。长咾曰你今如何便回。济公曰我一迳毛太尉府中去。却好尝新笋我讨得一包。与长老尝新长老曰。难得你济公令侍者取一盘来。將荷叶包解开倾在盘内。托上长老面前长老喫了三二块。人各分[5]些众僧皆来讨笋喫。长老曰有数这些都分了。济公曰我[6]侬在毛呔尉府中。说禅机[7]漏将笋来你们只顾白口要喫。长老曰你说甚麽禅机。济公曰一寸二寸。官员有分一尺二尺。百姓得喫和尚要喫。直待织壁长老曰。绝妙绝妙众僧曰。你化些来与我们尝新也好济公曰。众僧有将新笋为题作得一诗我[8]侬便去化两担来。长老便作一绝云

 竹笋初生牛犊角  蕨芽新长小儿拳

 旋挑野菜炊香飰  便是江南二月天

[0609b24] 济公曰。今日不许明日也无。后日还你两担长老曰。这新笋初生如何论担。济公曰休要管。次日济公迳投万松岭毛太尉府裡来。到[9]厅坐定济公曰。昨日蒙赐笋长老喫了。众僧都讨我侬一时说了口。今日故来化缘两担太尉曰。若过十馀日出得广时。便有如今初放标。何能论担园子曰。昨夜颇暖都钻出[10]头来。太尉喜曰将疏头来。与你笋济公请帋笔一挥而就云。

[0609c08] 锦屏破玉偏宜我等斋盂。粉节出墙已属他人风月。正好拖泥掘出那堪带露担来。盐油锅内炙就黄金汤水釜中煮成白玉。满满盛来没底碗子齐齐喫去无心道人。趂嫩正好结缘没后[11]难得进口。屾僧尽尝滋味鲜甜。施主专享福禄永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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