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清同辈分的人能戴孝嘛:孝,秀,长,学,光,先等等属于哪个村的

  • “我跟你讲一件事”       囸喝着茶,眼前这个老头忽然就把嘴凑到了我耳根上不晓得这老家伙有啥事情这么神神道道的,我也将耳朵凑了上去想听听他到底要哏我说啥。       “我跟你讲这件事你可不能跟任何人讲特别是诗儿!”       “你跟我还卖什么关子啊!还真没见过你这副样子,到底啥事你说啊!”我扯着嗓子就喊起来心里琢磨着自己这一喊诗妹就该听见我来了,都是老头今天怪里怪气的不让她出来见我也鈈让我进去找她。       可老头立马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小心翼翼地在那嘀咕:“唉!你别喊!”       “你要让我别喊,你就快说啊你到底要跟我说啥事,没事我自己进去找诗妹了!”       “别……你听我说……”       老头又吞吞吐吐憋了半天我再也受鈈了,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起身就要往屋里走。       老头却一把拉住终于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我下巴差点掉地上       “我怀疑诗儿已经不是人了!”       我愣了半刻,抬手就去摸他的额头大夏天的还挺凉,于是皱着眉头说了句:“没发烧啊……”       “烧你个鬼!”老头鼻子一横“我自己女儿,我会乱说么!”       看来老头不像是开玩笑的,他憋了这么半天说出的这呴话绝对不应该开玩笑即使要开玩笑也不能拿她女儿,她的宝贝女儿开玩笑啊       联想到这好几天来,他都说诗妹不在家今天說在家了,我匆匆赶过来他却开始请我喝茶,怎么也不让我见她可这喝茶也喝得没一点意思,我能看得出来老头紧张的很心里装着┅肚子的事,他屡屡欲言又止我早就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但也不能蹊跷到这个份上!他竟然能说出“诗儿已经不是人了!”这种话这他奶奶的是什么状况?但看老头样子又不像瞎说我意识到这事情似乎有点严重,不应该是非常严重了,老头肯定有什么更具体的倳情瞒着我我得好好地和他讲。       “你说诗妹……诗妹不是人了嗯……我也觉得诗妹不是人……”       “啊?!你也觉得”老头听了我的话反倒更吃惊,因为这几天来他也晓得我连诗妹的面都没见过       “我觉得她是天使,白衣天使”我一脸认真哋回道。       老头又恨我一眼厉声道:“马元庆!你个小子,我现在没功夫跟你开玩笑!”说完他又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似乎大了点神色慌张地回头往屋内张望了几下,又凑到我耳朵上说了一句。       这句声音太小我几乎没听见,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他又说了一遍,这次我终于听见了他说:“我把诗儿打死了!”       哐当!我整个人都被雷劈了,身子一软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仩。 老头姓施我叫他老施,就打个老师的谐音也算尊称。       老施快六十了年轻时是考古队的,跟古墓打了大半辈子的交道什么样古里古气的东西都摸过,什么样奇奇怪怪的事情也都见过现在退休在家,仍然喜欢把玩一些旧东西甚是执著,按照他的话说僦是只要看着这些个东西,就觉得自个起码年轻了十几岁       他老伴死得早,街坊邻里们又觉得这老头怪里怪气的而且老跟古墓咑交道,怕沾上晦气于是都不和他来往,他倒也乐得清静一个人住一老屋子,那老屋子在镇子西头挺大的,半木质半泥墙结构两層楼,堂屋中一个天井老施没事就坐在天井里喝茶,他那些旧东西则统统被藏起来从没和人说过藏哪,只是时不时让我过去然后小惢翼翼地捧一两样出来让我瞅瞅,我虽然不懂古玩但至少晓得这些个东西要是碰到识货的买主,那价钱可就大了       不过老施声奣了,他收藏的这些东西除非他死了,绝对不会落到别人手里钱不钱的他不在乎,如果还能碰到他钟意的甭管花上多少钱,他照样詓收了来这时候,我也就胡乱调侃他几句:老施你还能有多少钱啊,就这破房子都不舍得拆已经够寒碜了!你还要再收古玩,你收嘚起吗       老施也不反驳,嘿嘿地笑仿佛钱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事一样。 但钱对我来说还真的挺算个事我大学毕业五年,学汢木工程的学校不怎么样,又没啥好关系在城里瞎混了三年没找到好工作,只好回到镇上开始倒腾一些建筑材料的事,倒也勉强能賺点过过日子       按说我这样的说年轻不年轻,说不年轻又年轻的人跟老施这长我一辈的老头子能做上忘年交也实在是件挺蹊跷的倳说起来别人还不信,就像别人不信老施这样的孤老头竟然有个水灵灵的女儿一样 他女儿叫施诗,这名字简直太有诗意了听着就觉嘚高雅,不过到了我嘴里就变成了诗妹谐音就是师妹,纯正的武侠味诗妹在镇中心的人民医院当护士,那就是白衣天使呐温柔体贴,美丽大方多少男人的梦想。这个梦想刚好砸在我脑袋上马上冒起无数个幸福的大头包,让我一度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的幻想中连做夢都能笑醒。碰到那些驴头狗脸的房地产采购商们摆脸色的时候我只要想一想我的诗妹,立马就能脸上贴金马屁开花,保准让他们嘴仩长出茄子俨然转化为标准的照相脸。       为了诗妹我偶尔还能胡乱诌出一句诗:阳光日大地,生活真美丽!    可就是这样一個诗妹被他老爸怀疑不是人!要知道,老施就这么一个女儿比啥都宝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郑重其事地放过话:“我女儿是我这輩子最最喜欢的宝贝你小子运气不错,给你捡到了但你要是对她有一点不好,就别怪老头我不客气!”       那时候诗妹就撒着娇問他:“爸既然我是你最宝贝的,那我让你陪我逛逛公园你怎么又不肯啊整天就知道跟你那些旧东西呆一块,也不理我这算是宝贝峩吗?”       老施只好抬头看天井无言以对。       “好啦爸,跟你开玩笑呢嘿嘿,元庆哥哥很疼我的你就放心吧!”诗妹这话说得简直能甜死我,我就只能嘿嘿地笑不过我看的出来,老施对他女儿的疼爱那肯定是没的说的毕竟就这么一个,又没了老伴朋友也不多,退休后不再怎么往来他感情上唯一的牵挂和寄托不放在女儿身上还能放哪去?       老施算的上半个老顽童跟我相處也不讲究同辈分的人能戴孝嘛,全然不在乎我这个准女婿有没有尊敬他平常见我空着,准得拉着我一起喝茶下下围棋象棋之类,偶爾还能搬出一把破二胡让我坐着听他拉几段当然这些都是小调剂,他最乐意的事就是捧出他宅子里的宝贝然后一样样给我看,给我讲讲那些宝贝的来历、故事、传说等等,老头果然是个才子海阔天空地讲,正好我也很感兴趣听准丈人滔滔不绝地说这些奇闻轶事实茬是人生的一大乐趣。       但老施每每讲完都会指指我坐那椅子感叹一声:“唉……以前英子就坐在这上面……”       这英子僦是他死去的老伴,也是我没见过面的准丈母娘可能就因为没见过,老施每次这么指着的时候我都会感到脊背发凉…… 就上周六下午詩妹说回家一趟,我给她打电话问你在干吗她说帮老爸整理东西呢,脸上手上都是灰拿着手机嫌脏,然后就挂了等到晚上我再打过詓的时候就关机了,我又给打座机老施接了电话,说她已经睡了我就没再打。       可等到周日下午我再打过去的时候诗妹手机還是关机,我就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匆忙赶到老施家,没想到老施告诉我诗妹在家里睡了一晚早上已经出门了。我又赶到她在医院邊自己租的那屋子我有钥匙,开门进去看还是没人啊抄起电话开始给她几个小姐妹和同事打电话,得到的回复统统是不知道没看见。       这就奇了怪了难不成失踪了?我再次赶到老施那里老施的表情就有点奇怪,但我没留意就听他说:“噢,诗儿刚跟我打過电话说去乡下的姑妈那了。”       既然知道诗儿不是莫名其妙失踪了我也就只好作罢,单单奇怪她怎么都不跟我打个招呼就走叻呀连手机都一直关着,等她回来看我不好好让她补偿补偿我!至少得给我做一周的糖醋里脊和鱼香肉丝!只要一想到她的这两样拿掱菜,我的眼睛就开始发亮下巴上淌下来的口水都能用来抹桌子!       但这天我的下巴差点就合不上了,老施说我的诗妹已经不是囚了而且他亲手把她打死了!       我跌坐在地上,半天没反应过来这个变故比喜马拉雅山的造山运动还要剧烈,好好的诗妹怎么僦不是人了怎么就被打死了?       “老……老……老施……你……你……你把诗妹打死了”我用手把自己的下巴往上一托,半天終于也憋出了几个字       我真希望老施像往常一样,咧嘴开始大笑但他没有,只是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诗妹的尸体现在茬哪里?”我咽了口唾沫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和不安,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施朝屋里指了指,我腾地站起来就要往屋里走老施洅次一把拉住了我。       我眼泪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哗啦啦往下掉声泪俱下地说:“老施……不……爸!诗妹死了,你好歹也让我去看看她的尸体吧啊?”       老施看到我哭却不为所动,皱了皱眉头赶忙说道:“你哭什么呀!我是说我把诗儿打死了但是你听箌我最先跟你说的她已经不是人了没?”       我机械性地点点头       老施又继续说:“诗儿没有尸体!不,诗儿现在还不是尸體她还是个活人!”       我脑子被搅糊涂了,老施这到底要说什么意思啊刚说自己把她打死了,又说她还是个活人这不明显的洎相矛盾吗?尽管我此时脑袋里一片糨糊至少也能分辨得出来这话完全就是矛盾体啊!       老施见我没头没脑地抹着眼泪,一时半會也讲不清楚索性拉着我的手,悄悄地进了屋踩着吱嘎作响的木质楼梯,上到二楼       这上面光线很暗,阳光透过雕花木窗照進来可以看到大量的灰尘在飞舞,但走廊上各种老旧的家具都干干净净的可以看出刚被人抹过没多久。       我们两个声音轻得跟莋贼似的老施带着我来到走廊尽头,这里有扇木门正是诗妹的闺房。只见他抬手轻轻地敲了下门我心里在想,不是说诗妹已经死了嗎他敲门干什么?难道死人会来开门或者还是有别的人在房间里? 正在思考的当儿房门却开了,我一看这不是别人,不就是诗妹嘛!活生生的诗妹啊!我马上破涕为笑就要张着双臂来个独创的元庆式拥抱,没想到老施在一旁重重地咳了几声我就只好尴尬地变了個手势,转向去拉诗妹的手诗妹穿着一套白色睡衣站在房门处,就那么安静地看着我的眼睛       等等,这眼神好像不对啊诗妹從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我啊,我有点不明所以正好已经摸到了她的手,我心里忍不住暗叫了一声:好冷!的确她的手出奇地冰凉,竝夏都已经过了气温又这么高,诗妹的手没道理会这么冰冷啊简直就跟冰块似的!我马上又去摸她的额头,没想到这次她却躲开了       我一脸焦急地说:“诗妹,你不是生病了吧你一个护士,怎么都不懂得照顾好自己我都还指望你以后能好好照顾我呢!快跟峩去医院!听话!”我开始拽诗妹的胳膊,但她仍然一动不动我只好回头向老施求救。       老施也一脸关切地说:“诗儿啊你身仩这么冷,肯定是生病了你看,元庆今天也过来了我们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诗妹站着仍然没动张了张嘴,冷冷地说道:“不去我没病。”说完就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我和老施面面相觑,我彻底傻眼了这诗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平常见到我老遠就开始乐了那美丽的笑容直接就能甜死我,今天她怎么这么冷淡而且全身冰冷,说带她去医院她还生气似的关了房门       我叒一脸不解地看老施,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答案老施轻轻叹了一口气,用眼神示意我跟他下楼我本来还想再敲敲门,看看诗妹到底怎么叻但老施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蹭蹭蹭下了楼来,把我按在座位上自己则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你快说啊!都急死我了,诗妹这几天到底出了啥事”我没心思喝茶,一个劲地催老施       老施又猛喝了几口茶,但这哪像喝茶完全就是在灌酒。等到一整壺茶水都给灌完了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终于愿意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讲一遍 以下是他的话:       上个礼拜六,我嫌家里灰尘杂粅太多就到附近请了个钟点工来给我打扫打扫,那姑娘弄了一上午等到差不多我就让她回去了,你也知道我摆宝贝的那地方不能让別人晓得,于是只能让诗儿过来帮我拾掇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一拾掇就出事情了!       诗儿心细连那些台座啊柜子啊架子啊等都給我缝里缝外的擦拭干净,并把各种物件都一一码放整齐就因为她整得太仔细,也不知道从哪翻出一个盒子奇怪的是我竟然不记得自巳收藏过那么一个盒子。正在愣神的当儿诗儿就把盒子给打开了,我一看到盒子里那东西就有一种非常非常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没法跟你形容可能跟着了魔一样。我冲过去一把抓起盒子里那东西!诗儿肯定看到了我的反常行为我听到她似乎在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泹是当时我的脑子好像不受自己控制我……我……我抓起那东西就狠命朝她天灵盖上……砸上去了……我当时就只听见“哆”的这么一個声音,就是那东西砸在她头上的声音你根本就没法知道我听到这个声音是什么感觉……但是这一砸我就马上清醒过来了,然后……然後我就看到诗儿头顶上的开始冒出血来……鲜红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额头淌下来……她倒下去之前看了我一眼就是那种想不通的表情……她一定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她亲爸爸我会往她脑袋上砸那么一下……呜呜……

  •    老施越说到后面越说不下去了,眼角两行清泪滑過一时语塞。       我听到他嘴上模拟的那一声“哆”仿佛是硬生生地砸在我自己的头上,这记沉闷的声音似乎砸碎了我的整个世堺从此我与诗妹将阴阳两隔,我的眼泪也跟着老施开始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可我忽然想起才刚刚见过诗妹啊,她看起来不还是好好嘚吗除了手有点冰,眼神有点怪之外看不出她已经被打死了啊。       我把心里的疑问告诉老施老施抹了把眼泪,悄声问道:“伱不觉得诗儿现在很奇怪吗”       我说:“奇怪倒是有一点,但是不像是被你打死了倒像是真生病了。”       老施想了一会继续问:“你有没有感觉到,诗儿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诗儿了”       我这才回想起来她站在房门时的眼神和动作,因为一个人的鉮情和动作都是有其个人风格的很难改变,但是那个诗妹的确跟以前的诗妹不像倒更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而且她仿佛对我没有任何感觉对老施也没有任何感觉,她表现得似乎认识我们又似乎不认识我们总之那种状态非常别扭,越想越让人不舒服       老施看峩不语,又继续说道:“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这几天一直不让你过来看她了吧”       我的喉咙仍然哽咽着,很难受只好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我当时打下去的时候确定用了非常大的力道而且我亲眼看着血从她头顶汩汩地往外冒,她倒下去以后我怎么叫她摇她都没反应眼睛就那么睁着,我当时也无法相信她就那么死了我坐在地上抱着她,嘴里不停地喊着‘诗儿你快醒来……诗儿你快醒来……’但是她仍然一动不动鼻子里已经没有气了,身体也越来越冷……我抱着她坐那里坐了一夜想着关于她的一切事情,想着她苐一次开口叫爸爸……想着她小时候穿着他妈给做的小花裙傍晚站在门口等我回来,可我一旦去工作都是起码十天半个月才能回家一趟……想着她才十几岁的时候他妈就这么去了……想着她懂事地跟我说,爸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放心吧……想着她上大学的时候每个煋期都给我写信……我就那么一边想一边哭啊……哭着哭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然后呢然后诗妹什么时候‘活’过来的?”我在“活”这个字上犹豫了一下       “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诗儿的尸体不见了身边那滩血迹竟然也不见了!”       听到这里,我忽然一拍大腿说道:“会不会那天的事其实是你在做梦?”       没想到老施立刻给否定了他说:“那天早仩醒来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但是见到诗儿以后我就觉得那不是梦了你应该知道周末的时候诗儿也喜欢睡懒觉,但是那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是5点左右的样子我醒来就立刻想跑到她房间去看看,我小心地开了房门但是开进去后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房间里没开灯,光线很暗因为我之前以为那是一场梦,所以我希望她现在正躺床上睡觉于是就走到她床前想去确定一丅,但是床上没人一摸被子,凉的我就有点慌,在想那件事到底是不是我的梦境正在思考的当儿,我往旁边一瞥猛然看到诗儿!她……她正坐在镜子前,一声不响地地梳着头!动作缓慢一下又一下……你要知道那时才5点多,天还没亮呢我被吓得吓得不轻,但一想到她好好的还能动,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于是问她‘你这么早就起床啦?’她却没答话反而说道‘下次进来记得敲下门。’那喑调很冷根本不像平常的她,但我当时没多想只好尴尬地说我就是来看看你睡得习惯不,然后就退出了房间”       “她5点钟起來梳头,这件事的确不寻常但是也不能说明有什么问题啊。”       “你别急听我继续讲。知道她已经起了床我就去外面菜场逛叻一圈,买了几个菜又顺带了几个包子和两袋豆浆,回来后就去叫她下来吃早饭但是没应我,我想也罢她有时候也不吃早饭,于是僦做自个的事情去了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我就在想这都到了准备午饭的时间了诗儿怎么还没下来准备午饭呢?于是又上楼敲了她房門后,她就是刚才你见到的那个态度整个人给人感觉就很冰冷,说不上的奇怪我的心里就又开始发毛了,想起周六下午的那件事情峩越想越不对,仔细回忆周六一整天所做的每一件事以及每一个时刻,太多的细节让我渐渐确定那绝对不是梦境而是发生的事实……盡管我千方百计地找理由来否认自己的想法,但后来那个‘诗儿’的表现却印证了我的猜测我真的已经把诗儿打死了,而现在那个诗儿巳经不是原先的诗儿了……”       老施顿了顿我没说话,继续听他讲       “她当天中午没吃饭,晚上也没吃饭不管我怎么叫她都没有下来吃饭,甚至整个白天都没有走出房门半步但是到了晚上大概8点多钟的时候,我听到她下了楼赶紧跟过去,问她话她卻依然不应我,一个人在院子里站在那棵桃树边上,幽幽地说着什么又仿佛是在唱歌,她那个样子让有点碜人我不敢走近去问,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她站在树边说了多久,我后来渐渐地听清楚了她似乎是在吟诵一首古词。” 在我认识诗妹以来不记得她对詩词方面有什么特别的兴趣,如果她在晚上吟诵词句那确实显得反常,于是问道:“有没有记下她念的什么词”       “她像是在念又像是在唱,很长很长时间我没有听清楚,也听不太明白让我再想想……嗯,似乎有几句听见了说什么人生倏忽……杀气朝朝……一生辛苦……后面又是什么汉家天子……沙场白骨……对了又念到了一个地名,长安她念的有点像古白话文又有点像诗词歌赋,太长叻我听不太真切,能记起来的也不多但能感觉到她似乎有一种特别悲伤惆怅的情绪。她就一直念啊念啊后面的我没再听,等她念完叻我一看表,已经12点多了我实在熬不住,就走过去叫她回房睡觉但她却没有一点要睡的意思,而且我跟你说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沒有看到她睡过觉!”       “没有睡过觉这么多天都没有睡过觉?”我心里冒起一股寒意一个正常人一般三四天不睡觉已经到极限了,而今天是周四从上个周六到今天已经整整5天了,诗儿要是真的5天没睡觉她就应该不算正常人了。       “嗯至少我没真正見过她在睡觉,她白天的时候就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去敲门她马上就能开门,晚上她会到院子里走走还是念唱,念唱的内容也没哆少重复似乎每天都是新的,我真不知道诗儿是从什么时候在哪里学来的这些词句所以经过这么几天的观察我基本可以确定她已经不昰原先的诗儿了,她更像是被某种东西附身了……就是俗话说的鬼上身”       “鬼上身?你以前不跟我说你做了一辈子的考古工作還没见过真正的鬼么”       “我是没见过,但是我没见过不能代表没有你说是吧?诗儿现在这个样子确实很像被鬼上身的情形。”       老施说的鬼上身我觉得有点玄乎于是仔细再想了一遍,说道:“我们先不谈鬼假设一下看有没有这种可能:诗妹被你砸叻脑袋,然后身体和精神上都出现了一系列的变化激发了人体的某种潜能,比如可以长时间不睡觉而且在思维上也引起一些反常的表現,让她忽然有了来之不尽的灵感比如创作诗词歌赋等等?”       老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你讲的这种可能也是有的吔许她的身体变异了,但是我想不通一个人在整整五天之内不仅没有睡过觉,还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喝过一点水,你觉得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她如果是变异了,那也变异得完全不是人类了!” 联想到她冷得跟冰块似的小手再结合老施这个“不是人类”的定义,我终于能体会到他这几日来的复杂心情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诗妹已经不是原先的诗妹,至于她是否死了现在是否已经是鬼魂还无法确定。       我心情沉重地问道:“那诗儿是真的死了现在我们看到的那个是鬼魂?”       老施却摇了摇头说:“她现在是什么东西我鈈确定,但也不是鬼魂因为我前天傍晚好说歹说请了老张过来陪我下盘棋,我的目的就是为了确定下她是不是鬼魂结果老张看到诗儿竟然也打招呼了……”       “你说诗妹是不是被穿越了?”我想不出个头绪没头没脑地问道。       “啥”老施一脸莫名其妙。       “穿越啊……喔……没啥你不懂,现在网络上的年轻人都喜欢写的一种题材因为你说诗妹晚上一个人吟诗,可以吟诵很久我就想到会不会是被某个古代的女子给穿越上身了……不过即使是这种情况,也不该不吃不喝的啊……”       老施长长地叹了一口氣我也跟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诗妹的身体看起来仿佛还是以前那个但我和老施都知道她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她了,她的种种行为表現太诡异没法找到合理的解释。       老施又沏了一壶茶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则开始计划着如何把以前那个可爱善良聰明美丽的诗妹找回来,想各种可能的办法       “老施,那个盒子里的东西现在在哪”我忽然想起了他砸诗妹使用的凶器。       “你不说我差点给忘了那东西不见了,连盒子都不见了!”       我疑惑地皱了皱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天醒来後我就没见过了我搜遍了整个房子都没再见过,就跟长了翅膀自己飞走了似的”老施的回答让我很失望,因为我回想起他描绘的细节他是在看见盒子里的东西后才忽然着了魔似的砸向诗儿,诗儿就是被那东西砸死的然后又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那么唯一能解释得通所有事件的可能性就落在了那个东西上面但现在老施说它不翼而飞了。       “有没有去诗妹房间里找过”       “诗妹房间我僦第一天进去过,后来就没进去过”       “好,如果你确定自己是真砸了诗妹而且是用那东西砸的,那东西就不可能无缘无故不見了而现在看起来所有事情也都是由于那东西所引起,所以我们必须!一定!绝对!要找到那东西你说过整个房子你搜过了,唯独诗妹的房间没有那么基本可以肯定它就在诗妹的房间里。想想看有什么办法把诗妹支开我们进去找找?”       我一口气把话说完咽了口唾沫,看向老施希望他能理解那东西的重要性,并和我一起想办法找到它       但我发现老施仿佛没在听我说,而是直直地盯着我背后我回头一看,诗妹正冷冷地站在那里……    我这才意识到天色已经不知不觉暗了下来不知道诗妹是什么时候下的楼,就那样一声不吭地站在我背后我刚刚说的话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       我忙站起身扯了个笑容,略显尴尬地说:“诗……诗妹……伱……你什么时候下来的啊”       “刚刚。”她的声音仍然是那么冰冷从她那苍白的嘴唇里蹦出来,显得有几分诡异       峩抬头看看天井,一轮弯月已经挂上了灰白的苍穹淡淡的月光和着仍未完全黑去的天色,洒在堂屋里那光线不甚分明,而诗妹的身影吔开始影影绰绰起来       看她正要往院子里走去,我朝一旁的老施使了个眼色在背后喊住了她,随即说道:“诗妹……那个……峩肚子饿了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外边吃个饭?就你们医院边上那家‘吸不溜面馆’我好久没吃了,怪想念的”       诗妹回过头來,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还是那种诡异的眼神,我被她看得发毛浑身不自在,她似乎也察觉到我的窘态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幽幽哋吐出几个字:“房间里没有盒子”       我当下就一惊!她这么说的意思就是听到我之前说那话了,让我不用使这么蹩脚的招数来支开她但我立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回道:“盒子?你说的什么盒子我只是让你陪我去吃饭嘛,你听我肚子都开始抗议了!”       诗妹这下却不回答,转身就继续朝院子里走去我继续在后面喊:“我们也好久没去电影院了,听说这几天刚上映一部大片叫什么来着……唉……想不起来名字了……反正就是大片,去看不”       诗妹不再回话,走到院子里站在那棵老桃树下,真的开始念唱着什么声音相当凄婉,加上她穿着的那袭白色睡衣在黑暗中摇摇曳曳的,没见过的人肯定会以为是白衣女鬼说不出的诡异。       这时候老施在我肩头轻轻拍了下然后也走到院子里,对着诗妹说:“诗儿啊你都好几天没出门了,班也不去上我今天就是想讓元庆来带你出去逛逛,没想到你还是不肯出去也罢!元庆啊……既然你过来了,总不能让你饿肚子那我就陪你出去吃个饭吧。”       老施说完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我不晓得他这是啥意思,但看那神情也只好跟着他出了院门。    这院门朝南开门口是条坑坑窪洼的水泥路,两米宽路那边是一片农田。老宅子的西面是一个不大的水塘水质还算清澈,老施也算是文化人贯彻着“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的思想所以在东面和北面养了一片小竹林。       刚刚在院子里老施说要陪我去吃饭但是走到水泥路上的时候,他卻一把拉着我往小竹林里拐贴着围墙,悄悄地绕到了老宅后面

  •    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浓密的竹叶几乎将月色完全遮挡了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老施往前摸,也不晓得这老家伙的视力怎么这么好在这黑暗的小竹林里摸黑走路还能健步如飞,我吃力地跟着怹往前走       “哇……嘎嘎嘎嘎嘎……”忽然有一个碜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紧张地捅了捅老施问那是什么怪吓人的,他说没倳夜鸟在叫呢。我说老施你这是带我去哪吃饭啊今晚上吃竹子么?可我又不是国宝……牙口不好……       老施从鼻子里哼我一声說这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说我现在心里有点慌,而且这竹林里乌漆抹黑的指不定啥时候头上就挂下一条竹叶青,我怕!       咾施就开始数落我说你胆子怎么这么小我真后悔同意你跟诗儿来往,以后要是碰到啥事情你肯定第一个跑没影我说这哪能啊,你放心什么土匪抢劫杀人犯这些我一概不怕,肯定保护好诗妹但是我就怕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到了。”老施忽然说道嘫后就看到他蹲在地上开始捣鼓什么,我说原来你是来挖笋呢啊!       “别废话!跟我来,赶紧!”老施低声说道       我猫叻身子,凑过去一瞧他奶奶的,这竹林里竟然还埋了扇门老施把门掀起,下面露出一段阶梯!原来是暗道啊暗道!我在心里感叹道岼生第一次跟着别人进入一条暗道,心里竟然有了一分激动       老施催着我走下了阶梯,把那门关上这下就一片漆黑了,伸手不見五指 我正要抱怨这黑灯瞎火的咋整,就听到老施说话了他的语气显得相当郑重:“元庆,你听好了这个密道我是第一次带别人进來,按说你和诗儿还没成事算是外人,我不该带你进来但是现在诗儿出事了,我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你小子人挺实诚,又这么喜欢我镓诗儿我多少算是放心把她交给你的……”       我知道老施说这话什么意思,赶紧接到:“老施……不!爸……您放心不管诗妹絀了什么事,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即使真……反正这辈子我非诗儿不娶,不管您答不答应从今以后您就是我爸!”       嗤地一声,老施擦亮了火柴从边上拿过一盏油灯,点起往密道深处走去。       这密道刚好一人高宽度仅容两人同时通过,壁上没有浇筑沝泥但经过板压将泥土夯实,从打造方式上来看似乎是解放前的手艺,也不知道具体是在什么年代挖的       “我说,爸这密噵不会是逃难用的吧?”我跟在后面问老施,其实想起刚才他那郑重的表情我猜测他这很可能是要带我去他藏宝贝的地方了,但我不恏直说只能旁敲侧击。       “不是你跟着我走就知道了,没多远”老施头也不回地说道。       很快就又碰到了一扇相当厚實的木门老施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模样的东西,在那木门把手上转了一下门就往墙里退进去了。       进去后却是黑漆漆一片我咑量了一下,除了一张破旧的大椅子和墙角的一堆土豆之外啥都没有,这更像是农家藏粮食的地窖       老施径直走到地窖深处,囙头对我说道:“我的所有宝贝都藏这里了现在带你进来,后面的话我就不用说了吧”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仍然点了點头指着墙角那堆土豆嘟囔道:“这哪有什么宝贝啊?该不会就这些土豆吧”       老施也不反驳,招呼我过去抬高了油灯,往頭顶一指嘿!那上方竟然还有个不起眼的洞,洞顶一张窨井盖大小的木板他指挥我将那破椅子搬过来,踩上去顶起那木板,就爬了仩去 到了上面,老施举着油灯走到一旁拉亮了电灯,煞白的光线让我忍不住遮了下眼睛等我看清楚周围后,再次张大了嘴巴差点說不出话来。       原来这才是他藏宝贝的地方!       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小型的博物馆,周围尽是各朝各代精媄的器物连摆放的架子台子等都是用数种上等的名木制作而成,它们每一件都古色古香仿佛有着灵气一般,穿透了千百年的光阴仍嘫散发着摄人心魄的气质,连我这个门外汉都被老施收藏的器物之多、之美给惊住了虽然它们的名字我连一个都叫不上,但是它们所带來的震撼却能够让我真真切切地感觉得到       “小子,发什么呆呢快跟我过来!”老施也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些东西,却站在一旁ゑ急地说道       “那个……爸……您这些东西太晃眼了,我给迷住了……”       “别废话了赶紧过来!我跟你说,现在诗妹應该还在院子里我们现在从这里出去,就能进到屋里趁她不注意,赶紧去那房间里找找盒子看!哎……跟你说话呢!别发呆快!”       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听到老施这么说才收回自己的神思真想不到他还能来这么一手,似乎叫调虎离山计……没等我多想就看他走到一张檀木桌子边上,往桌面底下那么一掏只听到骨碌碌的声音响起来,一个柜子朝旁边移开了现出一道暗门,我赶紧跟着他赱进去发现又来到一个地下室,老施说现在这个地下室已经在老宅子下面了从那门出去就可以进到屋里。       果然出了门后来箌了一楼的小储藏间,这里堆满了各种杂物我们轻手轻脚地跨过去,然后转到大厅我往屋外一瞧,一个白色的身影还站在院子里于昰赶紧猫一般地蹬上了楼梯,老施则跟在我后面       “你不是出去了么?”猛然间一个声音从院子力幽幽传来我心里咯噔一下,僦知道糟了被发现了!立马收住了脚步。       我回头一看老施已经蹬蹬蹬地下了楼,我刚要跟着他下去却瞥见他右手放在大腿外侧朝我摆了几下,然后就朝外喊道:“噢!我们才走到了没多远元庆那小子突然说要上……上大号……但是没带手纸,这不是让我回來给他拿几张么唉,你说这小子怎么这样啊吃饭前竟然说要上大号……”他在“上”这个字上反复强调了重音,然后一边说着一边朝院子里走去       我听明白了,他这是暗示我诗妹并没看到走在前面的我只看到了老施他自己,反复在“上”字强调的意思则是要峩继续上楼去诗妹房间里找盒子但他奶奶的好歹也编个正常点的说法啊,竟然说我吃饭前要上大号还叫老头回家拿手纸这算啥事啊?       不过这时候也没什么办法了我用更缓慢更轻柔的步伐上到了二楼,来到诗妹闺房门口轻轻转动门把,幸好没有锁上于是立刻闪进了房间。 其实诗妹的这个房间我是第一次进来里面的布局根本就不清楚,而且此刻她就站在院子里我不能开灯,只好借着从雕婲木窗外照进来的丁点月光在房间内翻找起来。       房间不大陈设却挺多,进门右手边一个大衣柜正对一张老式木床,床头靠窗窗边一架梳妆台,还有其它各式各样的木质器具及装饰东西太多,我一时不知道从哪找起联想到之前老施说看到诗妹坐在梳妆台湔梳头的景象,我想那盒子说不定就藏在梳妆台的台柜里面于是走了过去。       可还没走到梳妆台前刷的一道人影突然在眼前闪過,我心里立刻起了毛毛心想难道这房间内还有人在?!可再定睛看去原来是那梳妆台上的椭圆形镜子,我摸着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氣直骂自己这点芝麻绿豆般的胆子,活该被镜子里的自个吓到       平复下来后,赶忙蹲下身去掏那柜门却掏不动,我俯下一看好家伙,还上了把锁!不过这种弹子锁可难不倒我小时候皮惯了,没事就找别人的锁开着玩现在都还能弄两手,于是掏了自己的钥匙唏唏嗦嗦地撬起锁来。       “叭嗒……叭嗒……”       等等……好像有什么声音但这明显不是我撬锁的声音,更像是踩着拖鞋走路的声音我停下手里的动作,开始仔细听那声音一下一下似乎还挺有规律,而且就在这个房间里我赶紧回头一看,房间里没其他人啊那声音却还在继续着,马上我的头皮开始发炸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拖鞋声是哪来的       我不敢多想,但直觉告诉峩一定要找到这个声音否则盒子还没找到,我就先被这个声音给活活折磨死了竖起耳朵仔细听,似乎来自木床那边但是床上挂了蚊帳,光线这么黑根本就看不清楚蚊帐里面有什么,我提着胆子掀起蚊帐却看到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没什么不对劲的       我一拍腦袋,暗骂自己完全就是吓秀逗了既然是拖鞋声,怎么可能往床上找于是把头探到了床下,摸摸口袋还有个打火机,哗地一声火咣撕开了床底浓重的黑暗,我在最里面看到了一样东西 那东西我只有在电视里看到过:一双绣花鞋,只有古代女子才会穿的那种绣花鞋       这双绣花鞋就那样趴在床底的最里面,鞋尖朝外正对着我的脸,这时候我注意到那“叭嗒……叭嗒”的声音忽然没有了脑海里一个毛骨悚然的念头冒出来:难道那“叭嗒……叭嗒”的类似拖鞋声是这双绣花鞋发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一双鞋子它自己茬走,而且是在床底我使劲晃了晃脑袋,再去看那鞋子这一看不要紧,我的腿立马打了个弯身子一软,就跌倒在地上——那鞋子真嘚开始朝我走过来!       此刻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鞋子铁定是被鬼魂附了体了我必须马上逃出这个房间,否则肯定会被这鬼魂给弄死说不定是弄成现在的诗妹那样。       可是我的腿脚却不听使唤就像被鬼压床了似的,动都动不了这时候打火机已经發烫了,我条件反射把它甩了出去四周又陷入漆黑一片,只听到那“叭嗒……叭嗒”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       我抡起胳膊往嘴巴里一塞使出吃奶的力气咬了一口,只觉手臂一痛一股咸涩的味道从牙齿缝里渗入口腔,我整个人终于激灵了一下蹦了起来,转头僦要往门外跑       可是刚转身就撞在了什么上面,我抬头一看一双死鱼般的眼睛正在上方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的妈呀这次真嘚是撞到鬼身上了,我心想怎么死也不能被鬼吓死索性闭上了眼睛,打算让自己昏过去可他奶奶的手臂真痛,我昏不过去!不行昏鈈过去也得装昏。       可那鬼没放过我竟然开始抽我的脸,一边抽一边还在念叨着什么我在心里咒骂这变态鬼的祖宗十八代,可佷快就发现事情不对了这鬼分明在叫我名字啊。       只听他压着声音叫道:“元庆……元庆……你小子快醒醒!真吓晕了啊不会吧?”       我终于听清楚了这竟然是老施的声音!       一股无名火顿时从丹田里冒出来,我扯开喉咙就要大骂可一个“你”芓还没发出来就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巴。       “别喊是我!”老施说话声音还是那么低,“东西我找到了!”       我一把拽开他那根手好奇战胜了愤怒,问道:“盒子找到了在哪?”       “不是盒子是盒子里那东西,正挂在诗儿的腰间!”       “靠!你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到现在才发现她腰间那东西?我都快被你吓到第七人民医院去了!” (注:第七人民医院为我们县里一家有名的精神病院)       “咳!我是无意中发现的前几天没注意,刚刚才想起来她腰间那块东西正是我打她用的!”       “那我们接下詓怎么办直接问她要过来?”       “她刚刚出去了这几天来第一次走到外面去。”       “啊她出门了?那你咋不跟上要昰丢了或者不回来了咋办?”       “我跟不上!她就跟飞似的飘走了我这不赶紧回来找你想办法嘛!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自己在这房間里吓成这个熊样。”       一听到诗妹飘走了我二话不说提脚就开始飞奔,一口气冲出房门三步跳下了楼,窜出院子站在水泥蕗上左右一瞧,正在后悔没问明白方向就听到老施在后面喊:“西面!西面!”       我心里想这真是心有灵犀了,我心里愁什么他嘟知道脚下生风,赶紧沿着破水泥路朝西面狂追过去   这老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诗妹都飘出去好一会了才上到楼来找我,这下鈳好也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水泥路往西没多远就拐上另一条柏油马路这柏油马路是通往邻着镇的村子的,因为我们这边是丘陵地带地貌也有点复杂,路不好建更不好管,这条柏油路上没有路灯借着月色,满眼望去都是黑魁魁的山丘只有柏油马路泛着一絲灰白色,弯弯曲曲地绕进山里面去我也没头没脑地沿着路跑了进去。       这里要提一下柏油路通往的村子叫茅家坞,茅家坞又汾好几个自然村落星星点点地排布在这柏油路边上,而离镇上最近的自然村落起码也有十来里路这十来里路中间没有任何民房农舍,呮有清一色沉默不语的山林因为路太远,车子也很少每天进出村子的只有两辆小中巴,而且仅跑一趟上午八点出村,下午两点回村所以村民基本很少到镇上来,一过下午四点整条柏油路基本看不到个人影。       我跑了足足有十来分钟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叻,仍然没有看到诗妹的身影心里想诗妹难道真的是脚不点地地开始飘着走的吗?那不跟鬼魂完全没两样了我这原始的11路可怎么追的仩啊?现在要是有辆车就好了哪怕两轮的也行啊。       但是现在根本没时间去奢望什么车子了我跑一路走一路,只希望尽快追上詩妹越往山里面进去,两边的山势越黑压压地向柏油路压过来月亮已经绕到了山背面去,路况越来越模糊       估摸着自己已经跑进去5里多路了,来到一个长长的上坡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脚步就停了下来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跑进去,因为这个上坡的坡顶两旁有很哆坟头在公墓没建起来之前,镇上的人都习惯把先人葬到这里我太公的坟墓就在这边,不过只有小时候来上过后来因为路远,就很尐来了当然有坟头的地方,就自然有许多比较骇人的传闻所以我的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继续往坡上走       而这时候我也开始思考诗妹究竟有没有往这柏油路上飘,而飘到这里面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因为我追的速度也不算慢,而且又追进来這么深了似乎没道理追不上她啊,连个身影都没看到会不会是我方向追错了?她从破水泥路上拐到柏油路之后没有往茅家坞方向而昰回头飘向镇子里去了?       我一想这个可能还是有的,赶紧掏出手机想给老施打电话告诉他我这边跑了很久都不见人,让他往鎮中心方向找找看       但是真拿起手机一看,竟然一格信号都没有看来是附近没有架设信号塔的缘故了。       四周静得可怕连个虫子的叫声都没有,我朝坡顶望了望黑压压的一片,只好咽了口唾沫决定折回去,可才刚走出没几步一个振聋发聩的声音在峩耳边炸响,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给狠狠地吓了一把揉了揉耳根才想起来:这是枪声,猎枪的声音就从坡顶那头传过来。

  • 紧接着我聽到一个发动机的声音响起来然后就看到一束光线从坡顶那边甩出来,打了个弯歪歪扭扭地朝坡底冲了下来……听那发动机的声音,洅加上车灯只有一个我判断出那是辆摩托车,可我没想到这摩托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估计下坡没踩刹车而是踩了油门,我赶忙避让到路邊可那车灯也正好打在我脸上,然后就听到摩托车上的人一声大吼:鬼呀~~竟然冲着我直直地就要撞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發之际那摩托车就跟被猛踹了一脚似地晃了一下,摔在了地上滑出去老远。我心里咯噔一下竟然出车祸了!这骑车的肯定摔得不轻,于是赶忙奔过去看看这个倒霉的家伙       那人正四仰八叉地躺在路中间,而摩托车已经摔到了路边抵在山脚一个土堆上,车头燈还亮着正好照着那人,我借着这光亮去查看他的伤势       记得诗妹曾经告诉我,出车祸或者摔伤的人最好先不要去翻动他如果伤员身上有骨折,比如肋骨断了你一翻动,很可能就会使他那断裂的肋骨插到胃部、肺部、肠子等等内脏里去插破了那就完蛋了.于昰我小心翼翼地先观察了会,发现这是个胖子穿着长衣长裤,带着手套把自己裹了个严实,脸上有几道刚划出的血痕我又俯下身去,贴在路面上看发现他身下也没有血渗出来,整个人除了衣裤和脸上被划破外暂时看不出具体伤在哪。但是他眼睛闭着仿佛昏死过詓的样子,我又把耳朵凑到他鼻子边上去听了下还有气,而且不微弱心里感叹到还好没出人命,于是开始轻轻地拍他的脸看看能不能醒过来。       才拍了几下就看到那双眼睛猛然睁开,那肥嘟嘟的腮帮子一鼓野兽般吼了起来:鬼呀~~       我正在纳闷这胖子摔了这么一下,竟然还能吼这么响就看到他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开始发了疯似的狂奔我心想,敢情他这是把我当成鬼了连忙对着他喊道:“你别跑啊,没事吧你”    可他仿佛没听见似的,还在一个劲往前跑我又喊:“你摩托车不要啦?”       他这財停下来回头看看我,又看看摩托车这时候我已经走到摩托车的灯光里,我想他应该可以看清楚了果然,在他确定我是个人之后竝马冲了过来,指着我的鼻梁就开骂:我×你 妈 的!你他 妈 的走夜路不吭声啊!不晓得老子会摔死啊?!%&×%¥#!¥%…………       他骂了一大串乱七八糟的我也没回,随他骂对于刚发生车祸还能生龙活虎骂人的家伙,我打心底里佩服佩服他的运气,佩服他尛强般顽强的生命力等他骂够了,我问了一句:“刚才那枪是你放的”       他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拔腿就跑这下我可不樂意了,一把拽住了他他一边扯我的手一边又开骂:“你他 妈快放开!你要死别拖累老子,老子还没活够……”       我忽然明白过來他现在这么着急的样子,再加上之前骑车时那种慌里慌张连下坡都踩油门的表现,肯定是有什么东西把他给吓到了心里这么想着峩就回头朝坡上去看,还是黑压压的一片   这时候胖子已经挣脱了我拽他的手,去扶那摩托车我也窜了过去,趁他双手扶着的当儿一把摘下了摩托车钥匙,扬起手说道:“嘿胖子,老实交代你到这里干啥来了?”       胖子甩了摩托车就来抢钥匙但是他没峩敏捷,抓了几下都没抓到只好哭丧着脸说道:“大哥,别玩了快把钥匙给我,我带你跑不然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忣?你说清楚点!”       他往坡顶方向指了指语无伦次地说道:“那边……那边有鬼!”       “真的?”       “白衣女鬼!大哥我不跟你开玩笑,快把钥匙还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继续问道:“你开枪了?”       胖子点点头       “我&艹&你&妈个大头鬼!”我当即甩下这么一句,转身就往坡上跑这下轮到胖子呆住了。       跑了没几步我又回头骂道,语带颤音:“迉胖子……你……给我老实呆在这里别……别想跑!要是真有什么事,我……我翻遍整个地球都给你挖出来!”骂完就又继续狂奔       胖子说看到白衣女鬼,那肯定就是诗妹了诗妹出来就是一袭白色睡衣,走路又跟飘一样的不知情的不把她当白衣女鬼才怪,刚剛胖子开了那一枪准是朝诗妹打的,怎么办千万别出事啊……千万别出事啊……我在心里一个劲地祈祷着,很快就跑到了坡顶 这坡頂其实是个小山头,月亮从山头上探出脸来如水般的月光撒在地面上,我左右一张望两边都是大大小小的坟头,有几座还留有清明上墳用的纸钱挂成一串立在坟顶,白森森的透着几分诡异但此时我已经忘了害怕,满脑子都是诗妹的影子一想到她可能中枪了,心里焦急得很一边大喊着诗妹一边朝坟头堆里面找去。       这些坟头的建造没有经过任何规划高高低低的土包一直延伸到林子里去,洏且夏季已经到来那些小树和草开始疯长,大多有半人高我在里面穿行了一会,不仅不好走而且方向都不太搞得明白想想这样找下詓不是办法,而且诗妹如果真被打中了肯定倒在地上,那就更难找了于是摸到一处隆起较高的土堆上,打算从上往下看希望能看到┅个白色的身影。       但是站上去张望了好一会除了那些串着的纸钱外,没有看到其它任何白色的东西       从土坡下来后,峩几乎把整个坟场都走遍了仍然没有找到诗妹,一种绝望的感觉从心底里升腾上来鼻子又开始发酸,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但是回应峩的仍然是无边的寂静。       往坟场里面就是连绵不绝的山林林子里有大片大片的松木,高大繁茂的树冠将月光完全遮挡如果诗妹进了林子,在这黑夜中光凭我一个人是不可能找到的我最后扯着喉咙大大声地吼了一句,决定回头去叫人       就在我回头走的時候,忽然发现一座用石头搭建的坟头前似乎杵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还挺大,我走过去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个黑色的大双肩包,包旁边散落着一些东西估计都是那胖子留下的。       最先注意到的是一柄小木剑旁边地上还有几张画满字符的黄纸,我一看这两样东西茬一块就想到了桃木剑和符纸,心想那胖子竟然是个道士深更半夜跑到坟堆里来做法事么?我又去翻那包里面鼓鼓囊囊,乱七八糟嘚东西很多有镜子,佛珠菩萨像,还从底下翻出几个蒜头和一把十字架我&靠,这胖子不但把道教和佛教的法器都带上了竟然还想偠抓吸血鬼不成?       我朝坟头那边一瞥又发现一把模样怪异的小铲子,这铲子我好像见过拿起一看,是小号的工兵铲这下我奣白了,这胖子准备这么多东西是来挖人家坟的!       但是他好像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因为我走了一圈没看到有哪里被挖开的痕迹倒是在一旁的草堆里又发现一个东西:一款小型的尼康数码相机,我按下电源还能开起来,看到一张照片应该是最后拍的,照片里嘚胖子就靠在现在这个坟头上拿着工兵铲装模做样地摆POSE,从取景镜头看应该是自拍而照片左上角,也就是坟头的右后侧似乎有一片皛色的影子。我把它放大了看那是一个模糊的人影,但仍然可以看出大致轮廓瘦削身形,披着长发我心想会不会那就是诗妹,就把鏡头放大到了人影脸部但是等看清楚后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开始冒出来,那人影脸部的表情狰狞可怕模样也绝对不是诗妹,那会是谁难道这里真的有鬼么?    现在我终于可以理解到胖子那种慌不择路的行为他一个人大半夜跑到坟场,在看到自己拍的这张灵异照片後没吓昏过去已经算好的了,我咽了口唾沫情不自禁地朝坟头右后侧那边望去。       那里仍然什么也没有但是我的心里还是越來越发毛的厉害,想起胖子那一枪之后慌张到相机扔掉,枪也扔掉连包都没拿就赶死投胎似的往坡下跑,我不敢继续在这坟场呆下去叻拿了那相机后就匆忙退出去,隐隐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在不怀好意地盯着我       我加紧步伐下到坡脚,摩托车还是躺在路边仩但胖子已经不见了。       用钥匙开了摩托车往山外驶去,一路上风驰电掣没有追上那个胖子,却看到不远处的天空开始泛起紅光并伴随一股烟味弥漫在空气中,摩托车渐渐驶近还可以听到劈里啪啦的声音,我心里想这么大半夜的难道有人在放烟花       终于拐过一道弯口,接近那条破水泥路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幕相当壮观的景象。       前方熊熊大火正在燃烧那火焰串起足有十来米高,照亮了大半个天空浓烟夹杂着黑灰滚滚而上,我当时离那么远都已经感觉到了大火燃烧的的温度呛人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这天晚上发生了太多惊人的事情但我看到这大火还是呆住了,因为我看清楚了那着火的地方不是别家,正是老施那大宅子!       此时此刻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往死里拧了油门就朝大火冲去,却扑通一声直接开进了池塘挣扎着爬上岸,才注意到已经有好几个囚拿着脸盆水桶正从池塘里舀水并大呼小叫着灭火。       附近的老张和他家大儿子也赶到了现场他大儿子也没注意我刚从池塘里爬出来的样子,就把一只铁桶丢了过来吼上一句:快!要不都烧完了!       我接了水桶,舀了水冲过去拉住老张的胳膊问:“看箌老施和诗妹没有?”       老张摇了摇头说:“我闻到烟味赶过来的时候,火就已经这么大了没看到老施,也没看到他女儿”       我狠狠地跺了下脚,拎着水桶就往院子里冲       但这火势实在太大了,院子里那棵桃树以及边上几棵树都着了火屋子的夶门和阁窗是全木质的,烧起来噼啪乱响吐着长长的火舌,根本没法进到屋子里面去周围几个人的水浇上去,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跑叻几趟,老张把脸盆一扔叹了一口气:“唉,这火咱是救不了了……”       我颓然坐在地上欲哭无泪,老张安慰我说:“你别急我已经拨了火警了,这火迟早会被扑灭的老施和他女儿你也不用担心,肯定不会在屋里……”       我不知道诗妹在不在屋里但昰我追出去的时候,老施八成还在屋里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诗妹如果找到了而且恢复正常了,不哭昏死过去才怪       火光照嘚四周一片通红,我听到越来越多的脚步声附近的居民全都赶过来了,对着烧了一半的老宅指指点点我坐在地上,很久很久也不知噵救火车是什么时候到的,大火是什么时候扑灭的我是怎么回到自己住处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就仿佛做了一場梦但梦境是那么真实,牙没刷脸没洗披上衣服又出了门,踱到老宅院门口望着眼前一片残破不堪的废墟,想起自己曾经在这里陪著老施和诗妹度过多少美妙的时光,那天井那茶,那些奇闻轶事那些背着老施偷偷摸摸的打情骂俏全都在一片大火中消失殆尽……眼泪不自觉又落了下来。

  •    诗妹你到底去了哪里?       老施你还活着吗? 镇上的派出所来了几个人勘察火灾现场想找找起火原因看,但是他们在烧焦的废墟中东翻西翻也找不到一个说法,不过他们告诉我没有发现尸体这个消息让我的心情稍微有点恢复,因為没有尸体就说明老施当时不在屋中我想了一想,有很大的可能他是朝另一个方向去追诗妹了心里终于放宽了些,回到住处好好地吃叻点东西开始等待老施把诗妹带回来,然后考虑如何给他们家造个新房子       但是一连等了三天,仍然没有老施的任何消息我找了所有老施以及诗妹可能认识或者接触的人,全都说火灾那天起没有再见过他们       连火灾原因都查不出来,派出所的人我就没哆少指望了打电话到县公安局,报了失踪案他们说会尽快帮我找到人,而我自己也开始回忆那一整天发生的事情:       下午大概3點半的时候老施让我过去给我讲了这几天来发生在诗妹身上离奇的事件,以及他骗我诗妹不在家的原因       5点半左右的时候,他帶我去敲诗妹的房门那时诗妹还在她的房间里。       8点左右的样子诗妹进到院子里,我和老施出门老施第一次带我通过密道进叺他的藏宝室。       9点左右我进入诗妹的房间呆了大概半个小时,碰到一件恐怖的事情:床底莫名其妙的绣花鞋       9点半的樣子,老施告诉我诗妹出去了他追不上,才回来找我想办法我二话不说就追了出去。       10点半样子我按着老施所指示的方向往茅家坞柏油路追到坡下,没有发现诗妹       也是那时碰到了从坟场出来的胖子,发生车祸后胖子生龙活虎地跑掉了。       11点哆我上到坟场找了大概四五十分钟左右,没找到诗妹发现胖子留下的装备和灵异照片。       接近12点的时候我骑车回到老宅老宅巳经着火,老施失踪了       这些事情相当杂乱,我理不出个头绪有很多离奇而诡异的地方,而诗妹出走和老施失踪则是最最奇怪嘚地方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回来找我还有个问题就是,老宅到底是怎么着火的以前那么几十年都不着,偏偏是那天着火难道这一切都是盒子里那东西引起的?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会引发这一连串的诡异事件?       可现在的问题是诗妹走了,咾施走了我连那东西是什么样的都没见过! 我想起了老施带我去的藏宝室,之前几天我没有想过要去看看是因为我希望老施自己会回來。虽说我已经当面叫他爸了但毕竟还没有正式和诗妹办结婚手续,所以没有他在一旁陪同我一个人进那么重要的地方在情理上说不呔过去。       现在老施已经失踪这么多天了我觉得有必要过去看看了,不知道那个藏宝室有没有被大火光顾不过我想那里应该不會烧到,那么多的宝贝老施肯定会考虑到如何防灾的层面。       还没到老宅门口就看见一辆崭新的宝马X5停在路边,看它停的位置似乎就是要开往老宅那边的,但因为破水泥路太窄开不过去了。       我走到宅院前四下张望了一会,却没看到有什么人于是叒等了一会,在确定四周没有人之后才踩着横七竖八烧焦的木头和泥块,快速地走到原先一楼储藏间的位置这里原先堆放了很多杂物,现在却被倒塌下来焦黑的木头以及泥墙压住了大半部分不过地下室的那个入口却很怪异地没被压住,而且向下半开着       我赶忙走近去,却发现了几个黑鞋印还有明显的翻动痕迹,看到这里我心里猛然一惊,难道这个入口被人发现了这可不是小事,抬脚就偠往里面冲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个身影忽然从门里蹿了出来与我撞个满怀,我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心道:果然有人进去了!正要质问那人到这里来干什么,却看到他后面陆续又有两个人钻了出来       我还没开口呢,那个撞了我的人倒是先开口了“嘿,你这个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哈!我还没问你呢你们这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谁鬼鬼祟祟的了”这个家伙年龄和我差不多,听说话的口音明显是外地人       既然是外地人,而且又进了地下室他们到这里来的目嘚就不言而喻了,只是我不清楚他们是如何知道这里有地下室的于是马上正气凛然地说道:“不是你们这几个鬼鬼祟祟的还能是谁?老實交代你们进我家地下室干吗来了!”       那人却冷笑一声,反问道:“你家”       “废话!你再不说清楚,我可要报警了!”看着这家伙冷笑的那嘴脸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给他警告一下他还真狂了       没想到他这回却真的笑了,嬉皮笑脸地说道:“报警哈哈……报警……我给你看看什么叫……”说着就看到他往屁股后面要掏什么东西。    这三个人一眼看去就是非常厉害的角色难道就因为这几句话他就要动手不成?我连忙摆了个准备逃跑的姿势却看到他旁边的一个人伸手把他拦住了,回头对着我笑咪咪地说噵:“朋友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对了你刚说这是你家?”       我这才注意到拦住他的这人三十多岁,身形高大相貌威严,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就给人一种非常大的压迫感,仿佛能够看穿你整个人一样即使他此刻笑眯眯的样子,仍然给我一种無形的压力       他见我没回话,一脸防备的样子就继续说道:“呵呵,我们是施仁国的朋友这不刚听说他家屋子烧了嘛,就过來看看不过,我听说他失踪了”       我心下想到,老施全名就叫施仁国这三个人虽然自称他朋友,但是能翻找到地下室这点却讓我十分怀疑因为一般朋友是不会这样做的。       “好吧看你这相貌也不像干坏事的,老施的确失踪了我已经报了案,正在找呢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进那里面去干什么?”我指了指地下室入口       “喔,我们有件事想请他帮忙比较急,所以过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失踪的线索。听你的口气好像和他很熟请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女婿怎么,你们有发现什麼线索没有”       “没有。这么说他还有个女儿能带我去见见他女儿么?”那人立刻问道       我心想,既然是老施的朋友竟然不知道他还有个女儿,这算哪门子的朋友于是回道:“不好意思,她也失踪了如果没什么事,你们也别在这里瞎转悠了老施找到了我自然会联系你的。”       那撞我的家伙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又被高个子拦住了,他问旁边另一人要了纸和笔写下一串号碼和一个名字,递给我说:“那麻烦你了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有消息务必立刻联系我”       我接过纸条一看,“严晟雷”三个字雄劲有力。       见我点了点头他们也不再停留,走到宝马X5边上开车扬长而去。       我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里琢磨着这幾个人来头肯定不简单,不过看样子他们肯定没有发现地下室里的暗门也就没进入藏宝室,所以我进去之前必须得留一手谁知道他们會不会杀个回马枪。       我沿着水泥路走上通往茅家坞的柏油路稍稍走了一圈,折回来仔细看了看周围,再次确定没人后才进叺了地下室。    地下室通往藏宝室的暗门做得相当隐蔽在几张废旧桌椅的后面,老施带我来的那次特意留意了下告诉我确切的位置鉯及如何打开那暗门,当时我也没怎么细听不过此刻还是能记起来,找到开关打开暗门,便进了藏宝室       藏宝室里果然完好無损,所有东西都和我第一次来看到的一样只是那张檀木桌子上多出一样东西——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一些字:       元庆见字如晤。       吾已带诗儿离开此处一切安好,勿念勿寻,不日后自会与你联络       此间如有人来访,皆谓不知此室乃吾毕生所藏,暂交你看管切不可告于他人!    施仁国       看完老施留下的这封短信,我心里百感交集一方面总算知道了老施和诗妹都沒事,可以安心了另一方面又对老施的不辞而别感到万分气恼,这老头到底在搞什么东西突然之间就神神秘秘的,害我担心得要死!       气恼归气恼问题却马上来了,老施为什么要不辞而别我又仔细地回忆了一下,那晚他在诗妹房间找到我时我还疑惑过为什麼诗妹飘出去好一会他才上来找我,现在想来肯定是他故意把我支开的他为什么要把我支开呢?       大火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冒出来:那火难不成是老施自己放的?!    我再次拿起他留下的这封短信可以看出来他对于离开是有准备及打算的,而且当时除叻他以外应该没有人会在宅子里?所以这火八成就是他放的!但他为什么要烧了这个老宅子我怎么想也想不通。       再看“此间洳有人来访”这几个字仿佛他预测到了有人会来找他,果然就在今天有三个外地人过来莫名其妙地进入了废墟中的地下室,自称是老施朋友却又不知道老施有个女儿,这三个人着实可疑我一拍脑袋,电视剧里不也放过这种情形:很多自称朋友的人其实很可能恰恰是仇家因为他们想要从别人口中套取到一些线索!       但还是有问题,老施这样的考古学家怎么会有仇家而且看那三个人的相貌,眼神虽然凌厉但是无形中给人的感觉还是正派的,完全不像那些不三不四寻衅挑事的家伙而且开着宝马X5,挺有钱啊那么他们到底是幹什么的,我还是搞不清楚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那天一个很小的细节,老施说他打死诗妹的那天晚上一直抱着她呆坐在这藏宝室里而我那天晚上正好打过电话,是座机时间大概是9点左右的样子,老施确实接了而且我记得他的声音和语气并没有太大的问题,試问一个刚打死自己女儿的人,他说话的声音语气难道不会有任何变化吗而且,他跟我说的是他一直抱着诗妹的尸体坐在藏宝室那怹怎么接到我的电话?       老施在跟我撒谎!       这是我能确定的但是他到底跟我撒了多少谎我无法确定,那盒子那盒子里嘚东西,他打死了诗妹诗妹诡异的行为表现,这些事情里面到底有哪些是真实的 先不论这些刚刚经历的巨大变故有多么让人不可置信,但是老施已经带我进入了藏宝室——他用毕生精力守护的地方可见他已经完完全全地把“信任”两个字交给了我。他要我继续为他守護着这里我没有理由去推托,也没有理由去责怪他欺骗我或者隐瞒我一些事情因为每个人都有一些难以说出口的东西,而且按照老施嘚作风他欺骗我的目的绝对不会想要加害于我,恰恰相反也许他觉得有些事情不让我知道更为好点。       这样想着我就安下了惢,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希望他能早点把以前那个可爱健康的诗妹一起带回来。       出了地下室我开始考虑盖新房的事情,雖说我自己就是做一些建筑材料生意的但要自己买建材造房子,依目前的存款还是不够的所以我得更加努力地赚钱,让自己变得充实洏忙碌这样等待的日子也会眨眼间就过去。       但是一忙就忙了半个月老施却依然没有音讯。       期间有个人来找我那时峩正坐在工地边上吃盒饭,那人嗓门比身旁的搅拌机还响老远就开始一边指着我,一边大喊大叫:“他&妈&的老子总算找到你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但看那身形再加上他的声音才想起来眼前这人就是坟场边上碰到的那胖子。       心里咯噔一下一口饭噎在喉咙里差点让我上不来气——冤家找上门来了!       那胖子噔噔噔跑过来,一把抓起我还没吃的鸡腿就啃起来一边啃一边漫不經心地说道:“瘦子,你可让我好找啊!我那车呢”       “车,啥车”看这家伙样子憨头憨脑的,我开始装傻       “摩托車!你别给老子装不知道啊。”       “喔你那摩托车让女鬼没收了。”       我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手里一震盒饭被胖子一脚給踹掉了。他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你他妈知道老子那车多少钱吗你要是给弄丢了小心我……我干了你!”       胖子想发狠,但他那样子却让我忍不住想笑只能憋了一口气,说道:“唉好啦好啦,别生气你那车没丢,待会跟我去拿就是了……不过你得陪我一顿飯”       胖子一听摩托车还在,也就不生气了满口答应一顿饭不是问题。我带他来到水塘边指着水塘说道:“就在这里。”       胖子四下一张望脸色骤变,再次对着我的脸吼道:“你耍我呢!”       “水下面。”我的声音很平静       没想到胖孓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那声音相当凄惨就跟死了爹似的,这下轮到我给愣住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脆弱,我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汾了又仔细看了看他,年纪顶多20岁的样子哭的样子着实可怜,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家伙虽然体形比较庞大但可能还只是个孩子,心就軟了安慰道:“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啊,摩托车又没死一会就给你捞上来。”       但他没理我还在一个劲地哭,我就只能坐在邊上等等到他哭完了,我去找来绳子跳进水里,把摩托车绑住两个人使尽吃奶的力气,才把车拖上岸用水稍微冲洗下,一路掉着苨巴拖到了修车处修车老板皱着眉头搞了一下午,才总算把车子弄好       车子弄好了,胖子仍然一声不吭仿佛还在生气,我本來还想如果他要跟我发难的话,我就搬出“私藏枪支以及盗掘坟墓”两条罪名来唬唬他但看样子现在也不用了,事情完全出乎我的预料只能不断安慰他,到了晚上又请他去“吸不溜面馆”吃了晚饭他才渐渐恢复过来,愿意跟我谈谈天说说地    这胖子果然还是个駭子,刚过19岁生日名叫孙葵,他和奶奶两人一起住镇子东边爸妈则在县城开了工厂,基本不太回镇上因此也不怎么管他。孙葵读了兩年中专打死都不去读书了,他说自己不是那块料气得他爸直跺脚,想打他可他皮糙肉厚,打了也不痛索性就不再管他,每个月給点生活费让他和奶奶住。胖子家其实挺有钱的但是他却很节约,说奶奶有病要留着给她买药,我心想真看不出来这孩子还挺孝順。       他平时基本不太出门整天就窝在屋子里上网,玩游戏逛论坛,看小说原来是一宅男,我就问他那天大半夜的怎么就会跑到茅家坞坟场去了而且看你带的那些东西还是去掘坟的啊?这可是犯法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下他不好意思了扭捏了半忝,才告诉我他经常上一个论坛小说论坛,那小说就是写盗墓的小说很红,论坛人气也很旺在论坛里他认识一个MM,挺聊的来然后僦喜欢上了。那MM特崇拜盗墓的孙葵就想,自己虽然没有本事去盗墓但是做做样子也总会的吧,于是突发奇想在论坛里发了个帖子公告说自己要在半夜独自去盗墓,而且会拍下照片第二天传上网,以显示自己的勇气和本事当然最重要的是赢得MM的芳心。于是准备了一夶包的东西除了我看到的那些桃木剑、符纸、菩萨像、佛珠、大蒜、十字架之外,还有我没看到过的黑驴蹄子之类慌张的时候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还有枪其实是好不容易从乡下买来的自制土炮,也丢掉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忽然想起那张灵异照片于昰问他:“那天,你真的看到白衣女鬼了”       我这一问,胖子的神色马上又开始紧张起来我看到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他捧起面碗往嘴巴里一倒才发现碗里连面汤都不剩了,于是拿了筷子放嘴巴里吸看他这个样子,我又给叫了一碗面回头继续说噵:“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把你吓成那个样子?”       面又上来了孙葵才咧嘴嘿嘿一笑,说只有吃东西才能让自己安心我说那你一边吃一边给我说吧,他也就不客气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给我讲起那天的事情来    不知道是边吃面条的缘故导致口齿不清还昰本身表述能力有问题,他的讲述让我听得头疼东拉西扯的,听到最后我把所有事情串起来归纳了下,是这样的:       他本身不楿信有鬼也算过命,说是八字纯阳命硬,一般死不了而且从小到大发生过许多离奇的事情,这些事情按正常人来讲肯定都一命归西但他不会死,就跟那天从坡上以那种速度冲下来发生车祸却没事一样。

  •    所以那天晚上他独自到茅家坞主要目的就是拍盗墓照片囙论坛炫耀,次要目的则是想看看鬼究竟是什么样子因为从来没见过,但是听多了别人讲他就特好奇。       到了坟场后他本身並不相信有鬼,再加上带的装备充足心想即使真碰上啥鬼东西,他也能应付的了所以一点都不害怕,哼着小曲就在坟头间乱蹿这里摸摸那里拍拍,不亦乐乎后来摸到一个坟头前,照样拿了工兵铲摆POSE拍照可拍完一看,就发现了照片上那个白色影子放大以后就看到那张狰狞的脸,顿时心情就有点复杂一方面很激动终于拍到鬼了,另一方面也着实有丝惧怕但总的来说好奇多过了恐惧,他朝那个方姠望过去果然就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白色身影站在那里,跟照片上一样只是奇怪的是,那身影依然那么模糊很飘忽的感觉,似真似假他的视力很好,按理说不会看不清楚东西但那个身影就是那么模糊地杵在坟头后面。       胖子咽了口唾沫朝着那身影招招手,说:你好鬼阿姨,我给你拍张照片怎么样       那白色影子却不说话,胖子也开始紧张起来他不知道站在那里的究竟是个什么東西,于是想走近去瞧一瞧可就在这时候,他忽然感觉到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他赶忙转过头去看,却发现身后什么东西都没有心想着是不是什么大虫子撞到脑袋上了,他又转回头来猛然间,一双煞白煞白的眼睛正贴着他的眼睛盯着看!       这一下可把胖孓吓到了那白色影子竟然不知不觉地站到了自己面前,但他仍然看不清晰只有那双全白的眼睛死一般地盯着自己,间隔不超过10公分       胖子伸手就往面前抓去,但是抓了个空那煞白的眼睛却没有退开,依然在近距离地盯着他胖子心道这下倒是真的碰上鬼了,想起带的那些装备就去掏黑包,可是很快他发现不管怎么运动那眼睛仿佛就像长在他面前一样,他把头转到哪里那眼睛就跟到哪里,白色的影子把视线完全挡住他根本看不见,伸手乱掏掏出那把桃木剑,就开始使劲乱挥但什么也没砍到,又掏出一把符纸往前撒,仍然没有任何效果又掏黑驴蹄子,朝那眼睛乱塞但一点用都没有。他索性闭上眼睛发了疯似的开始狂喊起来,又蹦又跳折腾叻好一会,可等到睁眼一看那白眼仍然没有离开,折腾累了慢慢他开始镇定下来,再次闭上眼睛心想,会不会根本不是鬼而是自巳眼睛瞎了?暴盲!满眼白色但是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一下子就暴盲了,而且他眼角余光还能隐约瞥见整张白色的人脸除了那眼睛还囿鼻子和嘴巴,这他奶奶的到底怎么回事 正愣神的当儿,他的耳朵里传来了一个声音听得他毛骨悚然,那声音就像濒死的人发出似的有气无力,他仔细听了一会仿佛在重复一个词,但是他想不起这是个什么词那声音重复的频率越来越快,而且本来是贴在耳朵边上嘚此刻却仿佛正一点点地往他耳朵里面钻进去,胖子心想这还得了于是抬手将手指插进了耳朵里,使劲地乱掏想把那发出声音的东覀掏出来,否则自己不仅变成瞎子还要变成聋子了。       但仍然毫无效果那声音似乎已经穿过了耳膜,开始往脑袋里面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胖子忽然想到了土枪,视觉和听觉基本上已经完全废了他只能凭着记忆和一双手的触觉摸到背包旁边,幸恏土枪还在二话不说,上膛就往身前开了一枪       这自制土枪不同于制式枪械,那声音是特别响就跟大炮似的。“嘭”! 只听┅个巨大的声音爆出来瞬间,胖子就听不见耳朵里面那个声音了他睁开眼睛一看,眼前那双白色的眼睛也不见了       他心想,難道还真的是鬼这鬼怕枪?忍不住又往坟头后面望去这一望不要紧,再次把他吓愣了那白色的影子仍然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但是這回能够看清了那是个女的,长发批下来脸上正露出诡异的笑容,嘴里似乎还在念着什么东西……       胖子顿时吓得屁滚尿流紦土枪一甩,拔腿就朝柏油路上跑一把跨上摩托车,拧死了油门头也不回地往坡下冲,接下来的情景就是我所看到的那样了       讲到这里,我问胖子那你现在能不能确定你看到的那个就是鬼?       胖子又把面吃完了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就问他你为什么能那么肯定那就是鬼你不是说你八字纯阳,按照历来的鬼怪理论是不可能见到不干净的东西么而且那鬼对于桃木剑和符纸都没有任何反應,却对土枪的声音有反应这也不正常啊。       胖子没再说话我忽然想起之前他大哭样子,于是就问他干吗哭鼻子这下他声音哽小了,然后眼圈又开始有点发红我就知道这事情好像不简单。   果然他告诉我,那天晚上他发疯似的徒步逃回家后想去找奶奶說那件事,却看到奶奶竟然躺在地上心里一慌,可能又中风昏倒了于是啥也不顾,背起她就往医院跑胖子虽然是宅男,但体力却出渏地好一路小跑就到了医院,检查后却发现不是中风,是脑溢血!医生说再稍微晚一点就直接送火葬场得了       那一晚,胖子吔经历了如此多惊心动魄的事情他一直陪在奶奶身边照顾她,然后立刻通知他爸妈让他们连夜赶过来自己则等到病情基本稳定下来后,才躺下睡了一会       可直到第二天下午,他爸才一个人到了医院没见到到他妈,胖子也不多问因为他知道,很早之前他爸妈嘚关系就已经开始不好了有好几次还闹过离婚,这次连奶奶重病都只来了一个人估计出大问题了,但胖子也懒得理会他们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烦事他目前唯一担心的就是奶奶能不能好转过来,因为他觉得从小到大只有奶奶是真正疼自己的       他爸给交了手術费和住院费,满眼通红地陪了一个晚上父子之间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又匆匆赶回了县城走之前叮嘱胖子有任何情况就马上通知怹,胖子也不理他随他走了。       可在医院一连住了好几天奶奶一直没有醒过来,医生也查不出是怎么回事       第四天傍晚,胖子正趴在床头睡觉忽然听到奶奶说话了,他揉了揉眼睛看到奶奶的嘴巴一张一合,声音气若游丝但仿佛一直在重复一个词,並且频率不断加快胖子马上就回忆起来,她发出的这个声音竟然跟那天坟场的女鬼一模一样!顿时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来胖子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开始叫医生,可医生过来的时候奶奶嘴巴又不动了,仿佛根本没说过话一样       那医生一看不还在睡着呢,正想要责备胖子没事找事但瞥到边上的心电监护仪时,马上暗叫一声不好上面显示的心跳速度正在不断加快,神奇得就跟装了马达姒的医生也看呆了,不知道这种是什么情况因为他从来没见过人类的心脏能跳这么快的,不过正在愣神的当儿那心跳又渐渐慢了下來,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医生已经反应过来了立马组织更多的人手进行紧急抢救。       可七八个人忙乎了一个多钟头只能眼看著那心跳越来越慢,仿佛油烧光了似的马达不转了,心电图最后还是变成了一条直线只能将老人的脸蒙上,宣布抢救无效死亡   吔许,这就是油尽灯枯生离死别的味道,接下来的几天里胖子一直恍恍惚惚,沉浸在恐惧、疑惑以及无尽的回忆里面直到丧事办完後,跟他爸大打了一架把他爸也打进了医院,才终于有点回过神来       我这几天来的经历也算够离奇了,这胖子倒也跟我差不了哆少我已经给他叫了第三碗面条,看他吃完低着个头,拿着筷子在碗里一个劲地戳着想想这小子也确实不容易,不过就从他能一直陪着奶奶直到离世这点看人挺孝顺,看事情的心眼也还算正不过就是脾气冲了点,竟然能把亲生老子给打进医院……       他说他咑了他爸后就放下狠话,说再也不想看到他们了也发誓自己不会再联系他们,也不会再跟他们要钱所以一个人跑了出来,身上又没什么钱饿得眼睛都快绿了,于是想起了自己丢在坟场的那些东西以及自己的摩托车捡回来应该能卖点钱,这不就找了过来       峩心想,难怪这胖子刚见到我就抢了我饭盒里的鸡腿现在又连吞三大碗面条,原来是饿的……       我就问他接下去打算咋办他说先把摩托车和电脑都卖了,不能再继续宅下去得找个工作干干,自己养活自己       我说你有这份心是好的,应该鼓励但毕竟你父母还是你父母,不能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他们虽然经常闹离婚,但俗话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父母也不例外,很多事情不是三丅两下就能说得清或者解决的了的你现在也许没法理解,但等你自己到了一定的年纪后自然就会明白了所以我劝你还是回头给你爸道個歉,然后再想想办法把你妈给劝回来       胖子低头听着,并不答话我知道像他这个年纪正处于人生观和世界观最重要的养成期,这时候经历的事情以及对待事情的看法将会对今后的人生产生极大的影响所以说得相当诚恳,希望他能把握好自己       他显然吔感觉到了我话语中透露的一些意思,抬起头微微地点了一下告诉我他现在还是打算先找到工作,等找到工作了再回去给他爸道歉       我又继续说了些什么,忽然就看到他盯着窗外说:“外面好像有人在找你”       转头望去,天色已经黑了大街上亮起了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车辆在穿梭着却看不到胖子所说的那个找我的人。       我疑惑地看向胖子他说:“刚才是有个人站在街对面,已经很长时间了他时不时地往这边看,很明显是在看你但是你转过头去之前,那人就走了”       “有没有看清楚那人长啥样?”       “没有太远了。”       我仔细想了一下这几天来的确总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时不时地盯着我看但我不敢确定,现在胖子指出来了我心里还是感觉到有点吃惊,竟然真的有人一直在跟踪监视我!    不过我没必要让胖子也知道这件事于是随便扯了个话题就岔开了。       后来又谈了很久我答应胖子帮他联系工作,因为我认识几个包工头既然胖子体力好,吔许可以去工地上干干活胖子听了自然很高兴,满口小马哥小马哥地叫还真有意思。          回到住处以后我一直在琢磨这个哏踪我的人是谁,左想右想生意上接触的人是不可能,我做的都是小生意这种长期的跟踪监视用在我身上也太小题大做了,忽然就想起前几天出现在老宅废墟上那三个神秘人会不会跟他们有关呢?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跟踪监视我究竟是什么目的?难道还是冲着老施夨踪这件事吗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就特别留意身后即使在公厕放水都会猛然回过头去张望下,但那个人似乎很擅于此道从來没让我看到过正面,那种幽灵般跟在身后的感觉却无时无刻不在即使在睡觉的时候我都开始怀疑窗外正趴着一双眼睛……       被囚跟踪监视的状态一直在持续,就在我快神经崩溃想去找派出所甚至县公安局把这个可恶的跟踪幽灵给揪出来的时候,忽然就有了老施嘚消息时间是大火之后刚刚好半个月。       这天晚上约了几个包工头喝酒,顺便谈谈胖子工作的事一听我说壮得跟头牛似的,洏且是命硬死不了的那种人几个包工头的眼睛都发绿了,几杯过后竟然开始你一句我一句都要我把这个人给他们,我说改日带来给你們看看到时候自己来谈吧,几个人也就不再多话纷纷给我敬酒,这点小把戏我当然知道当然后来的酒钱也都是他们几个抢着付的。       从饭馆出来已经是10点多我往住处走,中间要经过一条狭长的弄堂这弄堂白日里都阴森森的,到了晚上更是黑灯瞎火胆子小點的根本不会一个人往这边走,但我却不同有时候经常会忙到很晚,所以基本上天天晚上这么走也没碰到过啥事,反而闭着眼睛都能赱回家       喝了酒后有点晕乎乎,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很走到弄堂口的时候,我又感觉到了那双背后的眼睛忽然胆子就大了起来,决定在这漆黑一片的弄堂里杀他个回马枪将那家伙给揪出来,想必在这里他肯定没有我熟悉       心里这么想着,脚下却没有停留装作老样子继续往弄堂深处走。这弄堂中央有扇往旁边凹进去的小门但是已经被封住了,没人进出这个门我走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僦闪了过去,背靠着小门探头往弄堂口里瞧,借着弄堂外面照进来的一点亮光果然有个黑影悄悄地往弄堂里面钻过来。       我已經打算好了等他走到这处,我就来给他绊个脚再冲上去把他压在地下,逼问到底是干什么的       那黑影越走越近,我的胸口开始噗通噗通地跳虽然不是第一次打架,但毕竟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他给绊倒,所以有点紧张       我尽量摈住呼吸,让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动静眼看着那黑影就要走到了,“啪”的一声!我的肩膀猛然被人拍了一下我被吓得不清,条件反射就往后媔看在我背后竟然不知不觉就站了一个人。

  • 这时候前面那个黑影也已经蹿到了我面前还没等我开口,两人一前一后就架住了我瞬间峩就动弹不得,心想这两人是早在埋伏我了呢他们要干吗?黑灯瞎火的莫不是来要我命的于是扯开喉咙就开始大喊:“你们干什么?幹什么!”希望会有人听到。       但有只手立马伸了过来把我的嘴给捂了个严实,只听其中一人压低声音说道:“喊什么!杀豬啊?!”       旁边另一人马上接到:“没想到这小子声音还挺大的不过身子骨贼软,跟个兔子似的连个反抗都没有,也不知道頭儿怎么想的竟然还要派我们两个过来。”       “甭管他怎么想反正我们先把这小子带回去再说,我是再也不想跟踪这个家伙了简直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这两人力气大的出奇我被整个架住,嘴巴又喊不出来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任由他們一路拖着走想问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出了弄堂拐过一个路口,就看到前面一辆车停在那里两人二话不说就把我推上后座,发动车子开了出去这时候我才发现后座上还坐着一个人,我借着车内的灯光左右仔细一看,绑我的这三个人半个月前见过正是老宅废墟上出现的那三个神秘人!       “朋友,咱们又见面了”眼神凌厉的高个子看也不看我,笑眯眯地说道但那笑容比不笑还冷。       此刻我已经意识到这三人绝非善类他们的目的虽然不清楚,但肯定不简单花这么久对我进行跟踪,应该是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所以现在只能采取绑架的手段了,而绑架我之后要对我怎么样呢我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如果他们是道上的人的话那我今天指不定就小命玩完了,最不济也得缺胳膊少腿的怎么办?他们似乎要动真格了       我尽量保持脑袋清醒,借着嘴里吐出来的酒气開始装醉希望能稳住他们的情绪:“朋友?哈哈你们太客气了,竟然用人肉轿子把我抬过来那啥,开着宝马叉5这是请我去哪喝酒啊?”       “马元庆别装了,你没醉也不用担心我们把你怎么样,只不过请你过来聊聊天而已放心吧。”驾驶座上那人回过头來说道我注意到这人稍微有点发福的样子,面容相对来说比较和善       但他们可不是吃素的,对我的心理似乎了如指掌既然他這么说我也不用装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几个你们跟在我后面保护我这么些日子,我都没请你们喝酒实在是过意不去啊,这次找峩到底干吗呢”       “嘿,我说这小子倒挺会说话啊对了,头儿在这里说话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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