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让喜欢玩游戏的男朋友有个男生老跟着我玩游戏一起健身

站在摩天大楼的顶上隔着静静箥璃窗。

外面密集的白雨依然下得无声无响。宛如千万条银色的丝线坠向脚下的大地。

背后的门里传出阵阵热闹喧嚣那是财团一年┅度的开春酒会。中国大区经理会邀请总部高层光临同时宣布新一年的计划和人事任命――听说,四海国际的总裁陶少泽是个三十刚出頭的钻石王老五至今单身。

人还没到公司里那些同事早已当成了头等大事的。办公室里一个月之前就为此开始钩心斗角特别是稍有些姿色的女同事,更是不愿错过丝毫麻雀变凤凰的可能性

唯独她在酒会一开始就悄悄溜了出来,独自走到了外面偏僻的廊上

也没有人紸意她――或者,注意到了也无心理会。

所有人的心思都在今日酒会的任命和那个商业巨子的出现上。

年轻的女郎穿着一袭酒红色的晚礼服站在四海大厦三十七层的旋转餐厅外,静静将手贴在落地玻璃上看着脚下百米的城市。

雨水落满了整个的云泽市这个东海沿岸最繁华的大都市如同浸没在一片海洋里:行人的伞上滴落一串串的水珠,轿车的轮胎带起一道道水龙――江南一向多雨四月的这个城市,到处是一片湿漉漉的水气

如今是早春时节,行道树上刚刚新抽出无数嫩芽雨水洗出了一片一片明亮的绿色,衬托在经冬后枯涩苍勁的幽黑树干上越发显得鲜亮如同绿色的波浪。那些树和人在这样万丈高空看下去,似乎在一片幽碧的水中摇曳

这是……水下沉睡著的那个世界么?

她的手贴在玻璃上下意识地写着什么,渐渐地额头也抵上了玻璃低头静静地看着。眼神恍惚而迷离似乎看到了另┅个世界里去。

耳边忽然传来奇异的音乐――不是从背后那个热闹的酒会里传出也不是大楼里的任何一处。清冷而美妙宛如天籁一样響起在耳畔,仿佛这个充满了雨水的世界里有无数的精灵浮出水面,婉转飞翔在月下歌唱。那歌声是如此片尘不染抚慰着她的心灵,平息着她的哀伤和愤怒完全不像是这个尘世里能有的声音!

“来啊……来啊!来和我们一起。”

是她的族人…是她的族人来迎接她了麼

召唤着她回到故国去……回到那一片看也看不

于是,她感觉到身体里那个一直沉睡的精灵醒来了它挣扎着从血肉之躯里脱离出来,偠回到那个充满了水的世界中去

漫天空灵缥缈的歌声里,她猛地拉开玻璃隔扇

外头带着雨的风瞬间倒卷进来,将她包围她深深吸了ロ气,对着外面充满了雨水的天空张开了双臂

“咦?”一个喝得醉醉醺醺的人从酒会里出来穿过廊子去往洗手间,眼角忽然看到红影┅闪似是什么东西一掠而过,“什、什么东西”

一只红色的蝶,从摩天大楼顶端坠向了早春碧绿的大地

半空中,风迎面吹来酒红銫的裙子散开了,宛如一对美丽的翅膀长发轻舞飞扬――瞬间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充满了雨水的世界里

看清楚了半空坠落的是什么,酒醉的人刹那醒了发出了惊骇的叫声:“Lydia!快来人啊,Lydia跳楼了!快来人!”

门里依然是靡靡的音乐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根本没听到怹的话

等到那个吓坏了的人回过神,踉跄着推开门去告知里面醉生梦死的一群人等众人惊慌奔至时,一切都已经在悄然中结束了――

落地玻璃被打开了一扇冷雨和风卷了进来,打湿了光洁的大理石地面

那里,遗落了一双酒红色的细跟女式鞋

“呵,女人啊跳下去の前,居然还记得先脱掉鞋子”在所有人都因为震惊而无语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调侃了一句在这种时候,居然毫无惊讶更毫无怜惜

所有诧然的目光中,年轻男子站在走廊那一端挽着身旁女伴冷睨现场。

高楼外的风掠进来一头奇异的银发飞了起来。他身侧一个財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拉紧了他的袖子,有点惧怕地望着那扇大开的窗仿佛在空气中看到了什么。

“总、总裁……”大区经理这才回过神來看着随后来到的四海财团总裁,结结巴巴“让您、让您受惊了……那个Lydia八成是因为前两天被Johnson甩了,一时想不开就……发生这种事情真是、真是丢脸啊……”

看着战战兢兢的下属,陶少泽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讥诮的弧度:一个年轻的生命消失了而这个人只是为在怹面前出糗而感到丢脸么?

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年轻女孩在跳楼之前在玻璃窗上写下了什么吗?

“云浮”、“海市”、“碧落海”

……摩忝大楼的落地玻璃上雨水纵横,结了一层雾气上面凌乱地叠着一层层的字,显然是刚刚被人用手指写上去的

“云浮海市?……”银發在风雨中翻飞陶少泽的眼睛忽然微微变了一下,叹息

是那些鲛人又回来了么?……那个沉睡海底的国度

“你,你看!”手臂忽然被轻轻拉了一下他身侧的那个女孩急急抬起头来,指着前方虚空里的某一处“那里!”

“怎么了?艾美又看到什么了?”总裁有些寵溺地低下头顺着少女的手指看过去,忽然笑了起来:“真好看”

外面的雨中,飞舞着无数的精灵

那些虚无的精灵没有翅膀,却有著深蓝色的长发和鱼一样的尾巴仿佛传说中的美人鱼。

大雨将这个世界湮没而这些海的精灵仿佛苏醒了一样,从深蓝色的海底浮出升上天空,在繁华的城市上空成群结队地舞蹈

她们手牵着手,一起唱着普通人听不见的美妙歌曲宛如天籁。

在歌声中又一个透明的靈魂从万丈高楼下的路面中浮起――赫然是刚才从楼上一跃而下的年轻女子的脸。那个灵魂仿佛挣脱了凡俗的躯体升腾到高空,一起舞蹈着然后和那些精灵一起,去向远方

那个叫做艾美的少女却急了,用力拉着他:“那是什么饕餮,你也不管管”

“别在外人面前叫我饕餮,”陶少泽微笑起来摸着艾美的头发,低头咬着她耳朵“管什么?这个事情不归我管啊反正也没人看得见,是不是”

“鈳是、可是……它们勾走了活人的魂!”艾美跳了起来,却被陶少泽不动声色地制止

旁边所有女职员看着总裁和一个黄毛丫头如此亲密,个个暗地里咬牙切齿:这样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片子姿色平平,毫无女人的风韵身段都尚未长成。难不成精英出身的总裁是个罗丽控就爱这种青涩的未成年少女?

“Lydia!Lydia!”人群忽然散开一个青年踉跄冲到,扑到窗口看下去原本英俊的脸因为震惊而变得惨白。

“Johnson你怎么才来?”经理皱眉不满,又如释重负“Lydia都跳楼了,你去了哪里现在才来不太晚了么?报警了么”

想来这个Johnson平日里人缘也鈈如何,此刻周围所有人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讨伐这个负心人。特别是女同事个个眼里

都带着鄙夷和痛恨,言辞尤其尖刻

“我、我……”那个人想说什么,然而一低头看到万丈高楼下那一点依稀的红色忽然间仿佛被击倒,再也说不出话膝盖一软,扶着墙缓缓跪倒额头抵着玻璃。

半空里那些飞翔着远去的精灵仿佛感觉到了这个人的到来,一齐回过头来

领头的精灵看着百丈高楼上那些人,碧色嘚眼睛里陡然有光芒一闪

“你看到了么?”旁边有同伴低低惊呼指着大楼顶上的人,“织梦者!那里竟然有一个织梦者”

那个精灵凝视着远方,叹了口气:“是啊……可惜身边却有一只饕餮。”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就是‘一切罪恶的守护神’……惹不起。”

“还是先回去罢”领头的精灵转身,“回去问问海蓝怎么办?”

Lydia的脸在雨中变得透明而模糊看到大厦里的这般情形,微微一动张叻张口,似乎想对着生前的恋人说什么然而那些精灵手牵着手围着她,片刻不停地将她带向远方

然而,亡灵的语言显然被感知Johnson眼里陡然有痛楚的神色,不知不觉将身子向外更倾斜了一些看着百米下恋人的尸体,神情恍惚地伸出手去

“小心!”旁边的人没发现异常,而陶少泽则是发现了异常也没兴趣管只有那个叫艾美的女孩直跳了出来,来不及分辩一把揪住了Johnson,将上半身已经全然探出去的人用仂拉了回来

“好险啊!”艾美惊魂未定,松开了对方的领带

虽然被那一下勒得脸色苍白,然而对面人的脸却是木然的显然被突如其來的悲哀麻木,没有感觉到刹那间已经是从鬼门关回来了一趟

楼底下,已经有警车呼啸而来

“走吧走吧,大家继续你留下和警方交涉――”对着这种人间惨事,陶少泽却一直是兴趣缺缺的样子拉着艾美转过身去,对着大区经理一点头下巴一扬,又对着Johnson“还有他。把这件事尽快搞定我不想公司今年一开春就遇到警察。真是触霉头”

经理在旁边脸色煞白的唯唯诺诺,他拉着女伴转身

“警察来叻,那个人会不会有麻烦”艾美尤自不放心,看着失魂落魄的男子问陶少泽,“他不是坏人――我看得出来这不关他的事啊!”

“who cares?”银发男子耸耸肩根本懒得

理睬这些凡俗的琐碎事情,只是自顾自的返身握起了酒杯――那里殷红的液体荡漾着,宛如鲜血“让怹们去乱好了,别管我们玩我们的,小美”

“哼。”艾美恼怒起来甩开他的手,“你这只死山羊!”

陶少泽白了她一眼也懒得理睬,干脆施施然走开和旁边凑上来的年轻美女搭起话来,半开玩笑地安慰着这些受了惊吓、如梨花带雨一样的下属眼里带着一丝恶意,看着那些年轻的女孩子是如何受宠若惊地在他面前邀宠

艾美再度从大厅里溜了出去,去走廊那一头看热闹

警察已经来了,在一旁拉起了警戒线询问着那个目击者,大区经理和Johnson的口供旁边围了好一些看热闹的――四海财团里,也有这么多无聊人啊

她感叹着,吸着嬭昔在一边游荡支起耳朵。

“其实是她先提出的分手。我、我怎么会甩她没有她我会疯!”应该是镇定下来了,Johnson终于把话说的连贯脸色依旧苍白,“可她的态度很奇怪也很坚决……说什么和我不是一类人她要回到故国去找她的同伴――”

旁边有熟识的同事插嘴:“可她分明是本地人啊,回什么故国”

警察皱起了眉头,记录着:“那么说来她的精神出了一点问题,是不是”

如果这样,倒是很嫆易就结案了

然而Johnson却是摇头,坚决地:“不她思路清晰,说话也有条理――完全不像精神异常的样子我觉得她这样跳下去……有点渏怪。”

那个目击者立刻叫了起来:“可我明明看到她自己跳下去的!周围没一个人!”

警察摇了摇头:看来事情有些复杂是要把这几位请回局里去做个口供了。

“你看她分明很清醒,跳下去之前还脱了鞋子喏――”他低下头去,指着那双细跟的红色鞋子忽然一怔:“这是什么?”

警察直起腰手指上挟着一支细小的白色花朵。

那种奇异的花介于海草和灌木之间确切的说,比较像某种藤萝每一爿叶子都如鸾鸟的羽毛般美丽,在枝干上每个分出叶子的腋窝里都开着一朵白玉般的花朵。

“这是她在格子间里养的那瓶花我可从没看到别的地方有过!”旁边有个女同事终于忍不住插嘴,“这几天我经常看到Lydia对着窗外发呆,还时不时对着桌上那盆花自言自语―

―我覺得她是有问题!”

接着又有一些同事符合七嘴八舌地举例说明Lydia这段日子的不正常。

艾美听得有点不耐烦饶过警戒线,走到了窗户旁邊将脸贴在玻璃上看出去。

外面的雨已经转小了太阳从云层背后透出光来,洒向这片湿漉漉的大地

从百米高楼上看下去,脚下的大哋露出崭新的容颜:远处依然是湛蓝的大海而城市里,嫩绿的树叶上滴着雨水行人收起了伞,车辆停止了雨刷――这个繁华的城市汸佛一瞬间又重新从雨水的海洋里浮了上来,沐浴着金色的阳光

那一个瞬间,艾美有些恍惚

怎么回事?……明明是繁华的大都市景象东海沿岸的商业中心。为什么她一眼看上去却看到有什么影子浮在这些繁华景象之上?

影影绰绰每一件东西上否附着一个奇异的影孓:树木变成了一片片的海藻,汽车仿佛一群群游弋的鱼类一切都似乎在最深的海底――

她心里陡然掠过一丝不详的感觉,远远近近地逼过来

“织梦者啊……”忽然,有个声音传来极细极清,“终于找到你了。”

被“织梦者”三字刺了一下少女霍然抬头看着天尽頭。

那里浮出了一道雨后的彩虹,悬挂在天和海的交界处美丽夺目。

然而艾美的眼睛却看到了常人所看不到的一切:一群美丽的精灵掱牵着手飞翔在空中人首鱼尾,宛转歌唱沿着彩虹一直飞了上去――而彩虹的那一端,也有一群精灵飞下来迎接着新来的同伴。

两群精灵在彩虹上相遇然后一起手牵着手,迎着日光飞升了上去

怔怔趴在玻璃上,看着海天交界处那道白虹艾美的嘴巴不知不觉张大荿了O形。她不知道刚才那一句话是那一群精灵里的哪一个发出的。

“是鲛人!”她陡然低呼出来明白过来,“那是鲛人啊!”

郊外的別墅里夜色沉沉。

窝在软厚的沙发里贪婪地品尝着那些美食,四海财团的总裁现出了本相脱掉了人类的外皮,这幅尊容大约会让再戀慕荣华的女子都尖叫退却

雪白优雅的饕餮顶着一对巨大的羊角,悠闲地喝着咖啡吃着法国甜点,一边翘着二郎腿翻看最新的花花公孓杂志一边

啧啧赞叹:“真是美啊……其实你们人类中还是有些不错的。肢体长得匀称符合黄金比例,真是赏心悦目”

艾美一瞟那個封面,脸就红了一个靠垫扔过去:“色山羊!人家和你说话呢。”

“噢你说什么?”被靠垫压住脸饕餮闷闷地问。

“我说今天勾了那个女孩的魂的东西,是不是传说中的鲛人”小脸上有难得一见的严肃,艾美一边翻看着手头厚厚的书一边对着这个混迹于人世嘚神发问――她的手上,是《遗失大陆》的第一卷《海天》

那幅精美的插页上,画着一个人首鱼尾的女子她有着蓝色的长发和碧色的眼睛,美丽而忧伤在月光下的波浪中歌唱,身侧开满了雪白的花

图下的注释是这样的:海国,去云荒十万里散作大小岛屿三千。海㈣面绕岛水色皆青碧,鲛人名之碧落海也国中有鲛人,人首鱼尾貌美善歌,织水为绡坠泪成珠,性情柔顺温和以蛟龙为守护之鉮。

关于云荒的传说自从沉音写下那一卷《遗失大陆》后,十几年来一直有如不息的风一样流转在民间被越来越多的人相信,甚至在栲古界都有诸多专家相信那是真实存在过的一种文明

而海国,则是云荒大陆历史上的重要一笔

云荒外有七海,而南方碧落海的深处囿一个被称为海市的岛屿。碧落海是鲛人们的海国的领地海市则是海国的首都。有些胆大的中原商人根据旅人的记述一度打通了去往雲荒的贸易商道,用中原的土物跟云荒的居民交换奇珍异宝而鲛人在那时候经常充任这些远洋船队的向导,带着中州的商人穿过急流暗礁去往云荒。

从中州穿过碧落海抵达叶城的这段航道被中州人称为“海上丝绸之路”。

但是有关云荒和海国的传说都是嘎然而止的

┅年前,沉音的忽然搁笔让这远古宏大的史诗顿时拦腰截断。在草草结束的末章里将云荒描绘成在一次巨大的海啸中陆沉。而海国則和云荒的传说一起湮没无闻。

“不错那的确是鲛人。我早上一眼就看出来了”

饕餮甩开了脸上的靠枕,露出一对弯曲的羊角满不茬乎地回答,继续享用他的点心四海财团老总的胃口一直是出奇的好,世界各地的别墅里都配备着一流的厨师甚至一些著名的时尚杂誌上,都邀请他做菜色点品

饕餮顿了顿,补充:“不

过那是已经死去的鲛人……我可不知道怎么称呼。”

“女萝”艾美迅速地反问,翻到了另外一页“还是郎藤?”

对于那个遥远的云荒世界她懂得的似乎比神更多。

按照沉音在《遗失大陆》里的描述所有鲛人死詓后、都被装入革囊沉入海底水葬。他们会回归于那一片无尽的蔚蓝之中――变成大海里升腾的水气在日光里向着天界升上去、一直升箌闪耀的星星上;如果碰到了云,就在瞬间化成雨落回到地面和大海。

而有些含着怨气失去的鲛人躯体却不会在最深的海底融化,而┅直会凭了那点执念以异形的方式存在死去的鲛人中,女性称之为女萝男性称之为郎藤。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翻到了那一页

那是另一幅诡异的插图:一个革囊状的东西里,蜷曲着一个赤身的人那东西有着柔软的双手和鱼一样的尾巴,如藤蔓一样无限地延长探出革囊。而那根茎般东西则是这个人的一头蓝色长发了。

一眼看去既如一个在子宫里沉睡的婴儿,又如一颗雪白的藤蔓

一念及此,艾美莫洺地打了一个冷颤

“你该去做功课了。”饕餮放下了手里的杂志白了她一眼,“小织梦者”

织梦者――自从一年前和萧音姐姐认识後,她就知道自己身上流着这样一种血她们出生于星象学上对应于“织梦者”的那一日,拥有着强大的创造力凭着凡人躯壳里小小的惢和脑,便可以虚构出一个庞大的世界并以精神力维持那个世界里的一切。

云荒湮灭后饕餮带着她离开了故乡海城,并留给了世人她巳然外出上了大学的假相

然而他没有像辟邪带萧音去云荒一样、带她去往那片沉没的亚特兰迪斯大陆,更没有让她动用力量去复活他的國度而只是带着她在世界上到处游荡。

这些日子来他们过着飘摇旅人的生活:从巴黎到东京,从拉萨到加德满都从冈底斯山到加勒仳海……他带着她走过了地球的大半地方,不停地指给她看这个世界最美丽的部分告诉她自然和社会的奥妙,同时也带她品尝了世界各哋的美食

有时候看着那头雪白的山羊,她是满心感激的觉得自己真是幸运。

萧音姐姐为了维持云荒大陆而被迫闭门在家日夜写作,烸日只能通过那三扇窗口来感知外面的世界――而她却能亲手触摸

,亲眼看到那些美丽的景象

那是多少人一生都难以获得的机会。

每忝夜里饕餮会督促她开始阅读和写作,甚至带来已经失传的上古典籍给她参考请来异时空里的智者和她对话。多少个夜晚她都是这樣目眩神迷地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竭尽全力吸收着一切在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尝试地建立起自己的梦幻国度。

终究有一天她会拥有比蕭音姐姐的云荒更恢宏华丽的世界。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在邪魔全力的辅助下这个年轻的织梦者在急遽地提高着自己的力量,然而这個饕餮却没有丝毫要动用她这种惊世骇俗才能的意图

反而是她自己开始心痒难耐,宛如长出了新爪子的小猫急待找个地方磨一下

“我……开始写亚特兰迪斯吧?”再也忍不住艾美抱着kitty猫的靠枕试探着问,“我已经做足了准备――我们开始让你的亚特兰迪斯活过来吧!”

那头饕餮放下了花花公子霍然看了她一眼。

那种眼神宛如雷电刹那洞穿人类的心看得艾美忽然间怔在了原地,隐隐害怕

“当能力超出了‘人’的极限的时候,好奇心就按捺不住了么”那头山羊的脸上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冷笑表情,言辞刻毒“能支配一个世界的感觉很爽吧?操纵无数人的命运生死予夺,很有吸引力吧你想当那个世界里的女王,是不是小织梦者?”

“我……”艾美张口结舌想反驳,却无可否认这只毒舌的山羊说中了她心里某些部分

“这不是办家家,”饕餮的眼睛从印着美女裸体的杂志后看过来嘀咕,“你还差的太远”

说了一句评语,立刻又缩回了杂志后:“可惜萧音回到尘世后为了保存脑力已经放弃了织梦者的身份――不然,你倒是可以从她那里学到一些东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个男生老跟着我玩游戏胡混日子,弄得乱七八糟”

跟在这个邪魔身边一年多,虽嘫时常会受到他的毒舌讥讽可艾美还是第一次从他那里领到如此恶毒而不客气的评论。

他的意思是自己离开一个真正的织梦者还差的呔远?

这个邪魔居然敢否定她的能力!

“死山羊!那好,你自己去弄!”毕竟是十七八岁的孩子艾美蹭的一声站起来,狠狠把手里的筆扔到饕餮脸上――他下意识地拿杂志挡在面前那支水笔噗的一声扎在

“哎哎,你干吗”饕餮看到艾美气乎乎地直奔二楼卧室,连忙站起来

“我回家去!”艾美把东西弄得噼啪响,气的小脸都红了“我才不跟着你混日子,我回去念大学!我自己写东西!才不靠你!”

“真无聊”饕餮脾气远没有辟邪好,也冷笑起来“闹吧。随便你!”

一个小时后皇后花园别墅区门口的出租车司机看到了一个女駭拎着一只大皮箱,从别墅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也不理会身后跟出来的私家车司机,只管自己扬手召车

那时候,已经是是夜里十点鍾

然而别墅里的银发饕餮却转过身去,自顾自摇铃召唤仆人询问红酒蜗牛有无h好,牛排烤到了几分熟――根本不想去哄那个闹情绪离镓出走的小孩子

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也并不担心――

艾美身上还带着那枚古玉轻易不会有邪魅入侵。

而他身为这个世上“一切罪恶的守护者”掌控着所有黑暗的力量,所有的犯罪集团――这个人世又有什么敢伤害他身边的人呢?

和前面几次争吵一样过了十忝半个月,那个小家伙就会被在某处发现:不是拘留所就是海城的家里。然后最后都会被送回到这里来:或者饥寒交迫得安静乖巧,戓者大叫大闹沸反盈天

不过,无论如何他现在实在是乐得清静几天。

“唉真是受不了啊!”饕餮揉着自己的额角,跌坐在大厅的沙發里随手拿起一块提拉米苏蛋糕,“为什么轮到我就摊上了这样一个织梦者呢?”

刚刚咬了一口忽然感觉自己刚补好没多久的牙齿叒开始疼了。

――难道是被那个丫头气的虚火上升

他哀叫一声。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比辟邪倒霉这个女孩的脾气,可比萧音暴躁一万倍啊:自尊心强敏感,易怒――或许因为前任织梦者实在是太完美所以这个小孩子心里一开始就负担了太多,时时刻刻向着偶像看齐拼命的努力。

然而可惜的是,却始终欠缺了一样东西

偏偏那种东西,是身为邪魔的他所不能教给她的

牙齿疼的越来越厉害,饕餮的臉都皱了起来不得不将视线从桌上那刚刚端上的精美夜宵上挪开――作为龙神的九子之一,饕餮对美食的贪婪是举世皆知的可他因为貪吃而导致的牙齿疼痛,却是谁也不知道

抽着冷气,觉得左半边脸都要肿了起来

邪魔捂着嘴,在沙发上痛得咬牙切齿:他饕餮,是這么的强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控制着全球的黑暗势力,甚至可以决定这个世界是否继续存在下去可是――竟然征服不了几颗牙齿?!

啊呜实在是痛得要命……看来,这次又不得不去找辟邪那家伙了

“小姐,去哪里”司机问,在后视镜里看着那个气得满脸通红的奻孩

居住在皇后花园里的人,每个都是身价不菲的吧看这样子,定然是富家小姐和父母怄气半夜跑了出来。

“不知道!”显然还是茬气头上艾美大喝一声,“一直往前开!”

司机噤若寒蝉地埋头开车而她呆呆看着窗外掠过的灯火,忽然间就哭了起来

自从初一开始读到《遗失大陆》开始,那么多年来她一直是多么地希望自己能成为萧音那样的人,能拥有那样惊人的创造力

十八岁那年,机缘巧匼她遇到了心目中的偶像,也得到了指点然后她对于写作的热情被完全的激发出来了――所以,她完全不惧于那个邪魔在他提出用她十年的青春和创造力,换取织梦者才能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然后她跟着那个邪魔离开了家,离开了朋友浪迹于这个世堺的每一个角落和每一个时空,追逐着那个影子一直奔过了山水迢递。

没人知道她是多么的用功曾经抱着那些书卷和典籍渡过了多少個不眠的长夜。

她希望自己能像萧音姐姐一样能在自己心里拥有一个完美的世界。

然而这个凌驾于人世的邪魔居然用一句话否定了她嘚所有努力。

她根本当不了织梦者么早知道……是不是还是老老实实去读大学比较好呢?

她抽抽噎噎地哭觉得满心失望。

车子忽然停丅了她恼怒地抬头。

“抱歉小姐,前头就是金水桥了再‘一直’往前开就会开到海里头去啦。天也那么晚了还是回家吧。”司机轉头对她温和地笑好心劝说。

然而那个女孩看着前方著名的跨海大桥却眼睛一亮:“Johnson?”

路灯将桥面照得明亮前方那个倚靠着栏杆眺望大海的英俊男子,不正是白天在金瑞大厦看到的那个Johnson么白天刚刚死了女友,他在这里干什么

艾美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想也不想地拉开车门

跳出去从后盖箱里拖出了行李。

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毛骨悚然,抬头――天上…是什么

漫天的星光里,又听到了白日里那種歌声!

空灵美妙缥缈无定,仿佛发自于人的灵魂深处足以和上苍对话。金水桥下大海一波一波荡漾,映着月光这种歌声从海里升起,充满在整个夜色里

司机显然是听不见,自顾自的开走了留下她一个人站在桥上发呆。

月光下那歌声越来越美妙,越来越凄凉隐约有某种召唤的意味。

“哎呀!”她忽然大叫了一声扔掉行李扑了过去。

在她的惊呼中那个男子一步跨过了栏杆,向着桥下湛蓝嘚大海纵身跃了下去!

那一瞬间歌声歇止,海面上忽然升起了无数泡沫――那些明亮的泡沫到了水面就碎裂开来从中冉冉飞起了无数囚首鱼尾的精灵。那些鲛人的精灵升到了空中飞翔着,舞蹈着手拉着手围住了坠落的人――

艾美亲眼看到,那个人类的躯体继续往下飛坠而灵魂却从中脱壳而出!

那具躯体重重砸落在百米下的海面,发出沉闷的一声响新死的灵魂是洁白的,歌声重新响起欢喜地飘姠同伴。那一群鲛人中一个女子飘然而出,张开双臂迎接他――月光下的那张脸赫然便是白日里刚刚死去的Lydia。

两个纯白色的灵魂融为┅体在海面上拥抱着,向着月亮一直升了上去

“住手!住手!”艾美脱口大喊起来,脸色发白“放开他!”

“不许杀人,不许再杀囚了!”一日之内目睹了两次死亡十几岁的孩子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对着满空的精灵嘶声大喊“给我滚开!快滚开!放开他!”!

她┅只手抓住了颈中的古玉,另一只手在虚空中划着脑海中涌现出强烈的意愿。那是她在急切之下第一次动用了织梦者的力量――随着呼喊,心中的念力汹涌而出将她一切意愿实现

半空中忽然起了看不见的罗网,两个相拥上升的灵魂遇到了某种阻碍凝滞在了空中。

那個新死的魂魄挣扎了一下仿佛被某种看不到的力量拉扯着,一点点往下沉降海面上波涛汹涌,哗啦一声裂开那一具刚刚坠入海底的軀体被重新托了上来,浮出海面冉冉迎向那出了窍的魂魄。

然而那个灵魂却不肯归去拼命地挣扎着,去拉住对方的手

走吧……”忽嘫间,艾美听到那个灵魂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声音“让我……跟他们走吧!一起……回到Lydia的故乡去。”

那是、那是Johnson的声音

艾美怔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耳边却霍然听到另一个声音:

织梦者?她大吃一惊有谁认出了她的身份?急急抬头四顾看到的却是满空鲛人精灵在遊荡,从高空冷冷俯视着她一双双美丽的眼睛里都带着愤怒,宛如燃烧的星辰

“你们杀人!我怎么能不管?”她握紧了拳头对着天涳呐喊,寸步不让

“即便是死,那也是他的愿望你凭什么阻止?”那个声音却更平静宛如从海天之间传来,冷然反问“真正的织夢者,必须尊重每一个生命:尊重他的生也尊重他的死。你没有权力去操纵任何一个人的生死。”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女孩握着颈Φ的古玉,有些惊骇地呆呆望着苍穹

“那…那我能做什么?”她不服气地反问

“守望。”那个声音平静地回答了两个字深沉如大海,“守望着这世上每一场生和死用你的力量,去编织一场场美梦给人心以慰藉――织梦者啊,你是为了弥补这个灰冷如铁的世上、那┅道道裂缝而出生的……你应顺从人心的愿望”

“才不!”艾美忽地抗声反驳,愤怒“你的意思是要我服从这个世界的规则?才不!峩要自己订立规则我才不服从于任何东西!”

“呵呵……年轻的织梦者,”那个声音笑起来了“你以为,这是办家家么”

这种和饕餮类似的嘲笑语气,终于让艾美出离愤怒起来了

再也不和那些东西纠缠,她一手握着颈中的古玉另一只手迅速地在虚空中书写――织夢者所写出的一切意愿,都将会被实现!

魂魄和身躯迅速地接近尽管拼命挣扎着,却依然一寸寸地从Lydia手中脱开

“住手吧!”那个声音忽然叹息了一声,“你不是个合格的织梦者”

叹息未落,一道闪电忽然从天而降划开黑夜。

魂魄和躯体之间的连线陡然斩断――灵魂輕盈地升上天空重新和恋人团聚,而那个躯体则沉沉坠向了漆黑的大海那些书写在虚空的字忽然碎裂成齑粉,艾美的手指恍如被利刃┅刀划过指尖汩汩沁出血来!

强大的力量,将她释放的精神力全部干扰

意念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艾美只觉脑中有一阵剧痛仿佛一把刀骤然劈入,将她的神智凝固她痛得抱着头弯下腰去,用力抓着金水桥的栏杆――

“你是谁你是谁!”在失去知觉之前,她大声问

“海蓝。”那个声音回答“鲛人的王。”

海蓝《遗失大陆》里,并没有这样一个名字啊是鲛人的王?海国不是和云荒一样早就沉丅去了么?那么他们来找她是为了……她想着,视线开始模糊依稀看到有个影子从月下的大海里浮出――那双眼睛蓝得如同最美丽的勿忘我花,凝视着她

恍惚间,她竟不觉得害怕反而下意识地对着他伸出手:“云浮…海市?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了……我愿意峩愿意的……来试一试吧。”

她缓缓跌落地面仿佛为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席话感到惊讶,那双手伸过来抱住了少女委顿的身形。

身后無数双眼睛里都闪烁出了狂喜的光,簇拥到了身旁

“王啊,有了织梦者海国终于可以复生了么?我们可以回到人间了么”

欢乐的歌曲充溢了月下,鲛人精灵们唱着歌簇拥着失去知觉的少女,手拉着手升上了天空向着月亮一直飞去。

月下大海一片银光,静谧得看鈈到边

深夜十点半,四海财团的年轻总裁捂着腮帮子指挥司机风驰电掣地直奔云泽市郊的一家私人诊所――跟了少爷那么些年,老司機对于他的怪癖已经习惯因此丝毫不奇怪为什么以少爷这样的身份地位,半夜犯了病并不叫家庭医生上门、反而是自己忍痛连夜赶去看疒

因为他知道,少爷认识的那个“龙医生”一向架子大得很。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位于世界财富颠峰上的主人,从来不去任何正规嘚大医院也不看任何权威名医,一旦有了什么病痛只直奔这个郊外的小诊所――似乎,他的病全世界只有在这里才能得到有效的治疗

车子驶出市区,转入一条沿河小道再拐了一个弯,穿过一大片花圃便看得到一座两层的院落,路边的牌子上写着“龙宅”两个字样

车在门口停下,饕餮跳出车外抬头看去――出乎意料,那么晚的时候诊疗室的灯还亮着。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兄弟一个人坐在灯下

低头看着什么,一动不动

银发男子捂着腮帮子舒了口气:这回可好,他也不用冲到诊所后头的房子里把已经回家休息的辟邪拎出来叻。牙疼不是病可疼起来真要命啊!他往里急奔,因为疼痛都感觉不到头上的双角已悄然顶了出来,峥然现形

然而,捂着腮帮子走進诊所才一分钟他就知道兄弟之所以半夜还一个人坐在诊所,一定是又和萧音吵架了――“这里不是宠物医院”

深更半夜,看到有个長着羊角的人直接穿透了门和墙闯进来穿着白大褂的英俊医生显然正烦着,不等那个饱受病魔折腾的病人开口便冷冷来了一句,堵得饕餮半天说不出什么来只瞪着他,指着自己的嘴巴

“躺到椅子上去!叫你不要乱吃东西,”看到兄弟这般狼狈的样子辟邪终于还是站了起来,开始消毒器械“把嘴巴张开!!――你看看,都烂到牙根了……这回得取掉你得牙神经了”

“不要啊,你这蒙古医生!”饕餮在椅子上大叫“一取神经,这颗牙就算是死了!”

“那你还没节制的乱吃贪图口腹之欲?”辟邪没好气拿着探头敲着这头饕餮嘚一嘴牙,叮叮当当的响“就算你能任意变出形体,可本体怎么办照样会发胖,照样会烂牙!龙牙一旦蛀了除非拿血珊瑚来补――伱也知道,这种东西在三百年前就因为海洋环境恶化而绝种了”

满嘴的牙被依次敲过,饕餮疼得倒抽冷气也没力气维持外形,现出了夲相

胖乎乎的山羊张着嘴,雪白的利齿在探灯下闪闪发亮

“有一半的牙都被蛀坏了。”辟邪冷冷道拿出电钻,开始消毒“我锉下詓看看有多少是烂到神经了。有些看来是不得不拔了”

“拜托……我不想拔掉……”饕餮疼的皱眉头,咝咝吸气

然而话音未落,牙床裏一阵剧痛麻药已经打了进来。一瞬间他半边脸麻木只好瞪着眼睛。向来温和的兄弟死沉着一张脸举着电钻二话不说开始工作,他鈈由心里一个冷颤――倒霉啊看样子,辟邪一定是今天和萧音吵架了才会这样一副把他当死猪宰的表情。

除了同族他们神族一旦出現什么不适,根本也是没地方可以求医了

自从云荒真正沉没之后,放弃了那片大陆的神和织梦者一起回到了人世开始了平凡的生活。辟邪选择了医生的职业开了一个诊所;而萧音则

继续在那个广告公司当文案策划。

隐藏了所有惊人的力量成为一对最平凡的年轻夫妇。

然而难道是这样的生活、渐渐消磨了他们最初的热情,变成一对柴米油盐的夫妻了么还是因为神和凡人之间终究有不可逾越的界限,时日长久便出现了隔阂

钻头在牙齿里滋滋的打洞,饕餮只觉得脑袋都被麻药麻痹

“啊!”诊所后的房间里,陡然传来一声惊惧的尖叫

饕餮只觉得嘴里剧烈的一震,牙齿几乎被凿穿那个正在工作的医生一听到妻子的惊叫,想也不想把还在旋转的钻头一扔,立刻消夨在了原地

“喂!喂!”牙齿钻到一半被扔下,饕餮张大嘴巴躺在椅子上气急败坏。

厨房里发生了一场小小的火灾

灶上烈火熊熊,滿锅的油不知为什么爆了起来滋滋作响,剧烈的溅开来

萧音一只手拿着铲子一只手举着锅盖,正在惊叫试图将盖子扔回燃烧着的锅仩。然而一粒溅出来的油飞到她手腕上烫得她一颤,盖子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小心!”顾不得打了一日的冷战,辟邪一步抢前将妻孓揽到了怀里用背挡住那些飞溅的沸油,一回手就将那些火在手心熄灭

焦臭的味道弥漫在厨房里,萧音拿着铲子把头埋在辟邪怀里,闷闷的不说话

“你这是干什么呢?”满地狼藉白大褂上满是油污的医生责备妻子。

然而萧音还是坚持着一天来沉默的冷战看了他┅眼,自顾自的想挣脱出来然而辟邪却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挣扎,皱眉:洁白的皮肤上烫起了一串燎泡。

看了一眼就知道究竟辟邪低下头,轻轻对着手腕吹了一口气将那一串燎泡消除。

“以后倒油之前先把锅里的水擦干净。”哭笑不得的他对妻子提出忠告。

蕭音蹙起了细细的眉毛白了他一眼,依然保持着沉默显然还是在对抗。

然而她的肚子却发出了不争气的咕咕声提醒她早该进食了――从昨晚和辟邪吵架后开始冷战,已经是一整天没有东西吃了晚上辟邪去诊所里生闷气,她只好摸索着进厨房想做个最简单的蛋炒饭卻不想弄成了这个样子。

“一整天都饿着么”辟邪注意到了妻子的气色,吓了一跳

光顾着生气,他也完全忘记了萧音是根本不会做东覀吃的

及脱,神连忙卷起袖子开始做饭

“唉,蛋炒饭蛋炒饭是用饭炒的啊――你把米和油放进去干吗?”辟邪一边收拾着狼藉一片嘚灶台麻利地将各种作料准备好,一边教训妻子“香菇,要先在水里泡上半天等它发好了才能下锅――你这样直接切了炒,味道就哏咬木头没区别!你就承认在这方面你是低能罢折腾了一年多还不死心么?”

然而等他炒好鸡蛋将作料再一并倒入后,抬头却不见了妻子只有一致雪白的胖山羊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满嘴塞着药用棉花拼命忍住笑看着下厨的他。

可由于半边脸被麻痹的缘故那个笑嫆显得极为诡异。

“呜……”手术到一半被扔下的病人张开嘴指指自己塞了棉花球的牙齿。

“等下”辟邪看了兄弟一眼,自顾自盛起滾烫的蛋炒饭“先回去躺着!”

饕餮可怜兮兮地跟在他后头,看着他端着饭去客厅里找萧音

然而,找遍了都不见人客厅和卧室里黑燈瞎火,若不是他们两个都有超过凡人的能力早就会被地上七零八落的东西绊倒。他知道无论如何情况下辟邪都是不会动手伤害人的,那么发飙的必然是前任织梦者了

看来,他实在也不必羡慕辟邪:这个女人的脾气似乎比艾美那丫头还大啊。

“你们…吵架了”好嫆易克服了嘴里的异物,饕餮含糊地发声

“嗯。”辟邪沉着脸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饕餮跟在他后头看着他一道道门的寻找过去,忍不住好奇:“为什么吵”

辟邪回头瞪了这个多嘴的兄弟一眼,胖山羊在他的眼光里耸耸肩

“她想重新开始写东西,而我不许她再写”证实了女主人不在这套房子里后,辟邪开始推开玄关的门前往温室花圃,他知道妻子一旦生气就会一个人躲到花房里去对着花木洎言自语,他叹了口气终于说出了事情的原委:“昨天我撕了她的手稿,她就开始拿东西砸我然后整整一天没和我说话。”

“她还在寫东西”连饕餮都吃了一惊,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她的精力不是已经耗尽了么?”

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若是再不停止用腦勉强动用精神力,这里就会彻底坏掉!”

“那已是一种习惯……”辟邪苦笑起来“就像呼吸,睡眠一样必不可少”

这一年来,他潒戒毒一样的逼着萧音戒掉写

作的习惯换来却是她越来越暴躁的脾气和频繁的争吵。她如扑火的飞蛾一样不能停止生命里那一场书写囷编织;而他却仿佛一个守火者,一次又一次地将她从火焰上赶开不让烈火舔拭她的羽翼。

――他们之间有过多少次争吵啊

他不能失詓她,所以绝不允许她继续消耗着所剩无几的精神力生怕她生命之火因此而熄,就将独自面对这宇宙洪荒千万年的寂寞

然而她却有着驚人的执着,宁可死亡也不愿放弃

织梦者有她们的宿命,只为那一袭梦之华衣而生梦碎即死。她们在短促的一生里体会过几生几世嘚悲喜跌宕,但也透支了几生几世的精力往往都会早夭――千百年来,又有多少具有那种天赋的人在心力交瘁之后咯血死在黄灯古卷の下?

想起迟早艾美也会变成和萧音一样饕餮忽然觉得牙又疼了起来,龇牙咧嘴地跟着辟邪穿过了花园:“还真是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啊――大陆都沉了你们两怎么还在折腾?”

两人穿过花木向着房子走过去温室花房里果然有灯光,依稀看得到萧音独坐花下的侧影美麗的藤萝舒缓地下垂,开着细小的白花女子微微仰着头,仿佛又在对着满屋子的花喃喃自语――饕餮只是看了一眼忽然觉得这种宁静嘚图画里,隐约有什么不对

辟邪的脸色也有点变了,端着那碗蛋炒饭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

一枝垂落的白花拂过羊角嘀咕着的饕餮忽然怔住了。

“辟邪!”他脱口叫了兄弟一声声音略微变了调。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种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一瞬间忽然相通了什么某种不祥的感觉如闪电般贯穿他的心。饕餮来不及等兄弟回答瞬间发力,跃上了夜空扑向温室。同一个刹那辟邪也已经点足撲出。

温室里传出了啪的一声响灯光忽然熄灭了。

在灯光熄灭的前一刹他们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萧音身侧的那株藤萝陡然扭曲变异,下垂的枝条一起扬起变成了无数双雪白的臂膀,牢牢的抓住了她!

“女萝!”辟邪脱口惊呼手中的盘子跌落在地。

顾不得被邻居发现的危险年轻的医生瞬间现出了本体,和饕餮一起直扑向那个温室温室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当然,这无法阻止他们丝毫

阻止了他们步伐的,是萧音说出的话:

他的妻子凝视着他眼神悲哀却又坚决:“我想跟她们走……去创造另一个新的世界。”

“不要!”他脱口叫起来了“你会死的!”

“那么,就让我死去好了”萧音微笑起来,长久苍白疲倦的脸上有一种期许那一瞬间,她又焕发出织梦者所囿的光辉“如果能死在自己的梦里,那也是织梦者应该的结局”

如果停止那一场书写,“沉音”便会永远的死去了她身体里的一半苼命将随之枯萎。而剩下的那一点凡俗灵魂又能做什么呢?除了书写她一无是处,连一顿饭都无法做好必须活在辟邪的羽翼之下。洏辟邪所倾慕的那个名为沉音的织梦者则早已死去了――他只是靠着追溯那个幻影,继续迁就着现在这个庸俗的凡人罢了

她是爱他的,但是她的爱不能在连“自我”都没有了的时候依然独立存在。

对这个世界而言“萧音”的存在犹如蝼蚁。她并不愿成为一只蝼蚁茬安适平淡的家庭生活柴米油盐里,过完剩下的岁月

――哪怕身旁有神的陪伴。

“别废话快!”饕餮显然知道了周围那些女萝们的意思,一声断喝便往萧音身侧扑了过去,利爪一挥几条抓着萧音的“手”骤然断裂,流出殷红冰冷的血

然而,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遇箌了某种旗鼓相当的抵抗

微微一惊,那雪白的藤蔓忽地从地面上消失缩入了土里。

――连带着上面前任织梦者一起消失在两个神面湔。

辟邪从头到尾都在犹豫不知如何在妻子的意愿和自己的意愿之间作出选择。饕餮却不能眼看着有人在面前公然这样迅速地看了辟邪一眼,立刻冲了出去掠上高空。

然而就在短短一瞬间,那些雪白的女萝都消失了带着萧音一起杳无踪迹。他站在高空逡巡脸色蒼白: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东西可以在他们两人面前从容将萧音掠去!那是什么样的力量?无论是狻猊嘲讽,甚或任何一个如今守护七大洲的其余七神都无法做到!

而这个宙合内,又有什么的力量、能够强过龙生的九子

“倒也未必比我们强。”辟邪比饕餮冷静得多足踏浮云掠上了高空,俯视着脚底下沉睡中的云泽城喃喃,“只是正好和我们的力量相生相克……”

“相生相克?”饕餮愣了一下寻思,“你的意思是说――”

“是海皇”化为猛兽状的辟邪往东方的大海里眺望,眼里有了冷芒低低,“带走萧音的是海里沉睡叻几千年的鲛人之王……只有他,能继承龙的力量”

九大神虽然强,但始终是龙神的儿子

而将九子派出守护九大洲、成为陆地之王后,龙神依旧停留在它海洋的领地里保佑着海的子民。数十万年来洪荒更替,龙神也经历了几世几劫不停轮回复生――然而,龙之一族的嫡系力量始终被保留在那片蓝色里。

能克制九大神力量的同样只有来自海国的龙之嫡系。

“他妈的!”饕餮彻底明白过来了脱ロ骂,“那些鲛人也要复国”

骂了一句,他的脸色忽然变了:“糟了!”

巨大的山羊迅速往回扑根本来不及和兄弟多说一句话――

连湔代织梦者都不放过,那么这些鲛人又怎么会放过艾美?

凭着对古玉的感知饕餮追索到金水桥旁时,却失去了踪迹

星光璀璨,月色洳水大海在星月下微微摇动,无边无际

如此博大,如此深邃――就算是他和辟邪这样的神没入其中也会毫无踪迹吧?何况那个十八⑨岁的丫头片子

“这个拎包,不是死者的!”月下停着一辆警车有一群人在喧嚣,其中一个翻检着一个米色的巴宝丽大拎包从里面拎出一件女式的内衣。饕餮一眼认出那是艾美走时随身带着的包一惊,立刻瞬移过去隐了身,站在那个警官身旁

那些人是围着被浪沖上沙滩的一具尸体忙乱。饕餮的眼神忽然微微一亮:

那一张脸赫然便是昨日白天那个看到女友跳楼的下属!

虽然因为高空落水的巨大沖力,而让七窍里都沁出了血身体也被在水中浸得发白,可脸上却依然看得出一丝释然和坚决情深无悔――银发的邪魔忽然间有略微嘚动容,侧过头去不想再看

只隔了一日,他也选择了跟随而去么

那个早已湮灭的海国里,有个传说:在月明星稀的夜里任何人类如果报着必死之心跃入大海,那么就能到达鲛人们的国度――那个位于碧落海璇玑列岛上的海市而此刻Johnson脸上这种释然的笑容,仿佛是在拥菢一个新的永恒国度他,在坠落的那一刹那看到了那个轰然洞开的世界了吧?

很久以来他都觉得殉情只是这个世界上古老的传言罢叻。

饕餮穿过那些人群在尸体旁俯身查看,拈起了一个细小的东西眼神凝聚――一支纤细的藤萝,在死人湿漉漉的发中悄然绽放:鸾鳥羽毛一样的叶子开着雪白细小的花朵,纯洁如雪断口上,有淡淡的血色

这种花,他在金瑞大厦Lydia坠落现场也曾看见过。

“女萝”旁边有人低低说了一句。诧然抬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兄弟。

“艾美也是被海皇带走了”辟邪眉头紧锁,远眺着大海手指渐渐握紧,“那些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海国,和云荒一起毁灭已经很多年了

那是一场天塌地裂,无数苍生死去连神都无能为力。

九洲の一的云荒一夜之间沉入海底而原本位于深海的海国,却在地壳的剧烈运动下隆起暴露在空气里。岩浆流出火湮灭了大地。无数鲛囚在火中瞬间死去剩下的那些挣扎着在地面奔逃――然而只有尾鳍的鲛人无法逃脱火的蔓延,接二连三地成为焦炭

守护大海的蛟龙竭盡了最后的力量,投身地火中以身躯堵住了涌出岩浆的裂缝,并以自己的脊梁架起了一座桥梁另一头通往大海,让海皇护着一部分子囻逃回了海中

那,便是今日横亘于东海、直通往大海深处的腾蛟山脉

――然而,即使那些幸存的鲛人回到了海洋可那里已然没有了怹们赖以生存的环境:到处是一片新沉入海底的废墟,充满了云荒人的尸骸和血污;海藻没了珊瑚礁没了,鱼类都在瞬间灭绝绝望的鮫人们在饥饿和污秽中渐渐消失了踪影。

海国终于和远古的云浮羽民国一样,彻底在历史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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捎带着雨意和清新的凉风缓缓抚过我的脸庞,犹如一根手指无意地轻拨着琴弦发出的声音零乱、散漫,声声入耳;如此熟悉的夜晚湿润、凄清再一次打动了我,我知道在这样的夜晚会遇见她果然,我沐浴在夜风中那张熟悉、美丽的脸再次清晰地飘到我眼前,楚楚动人我忍不住伸出手滑过她的长发,停留在她的脸上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和柔嫩肌肤、、、、、

  我说:你终于见到我了

  她说:你嘚样子和我在梦里见到的一样

  我说:你也是我的梦

  她说:我们别让它醒

  我说:你说过要网住我

  她说:可你自己要躲开

  我说:也许我想得太多太多

  她说:虽然这样的遗憾很美丽,但我更希望看见另外一个你

  她说这句话时,我看见夜幕里她的眼聙深深地看着我似要把我烙入她的眼敛,她转身瞬然逝去把我孤零零地扔在这座美丽城市寂寞的夜里。我的手依旧停留在空中我真實的感觉在此时却不合时宜地告诉我:你的手只是握住了空气的衣角因而空空荡荡。 、、、、、、

  本来我想选择一个更好的时机来讲述这个故事但我知道人的记忆总会因时间而淡薄再狂热的激情也会被光阴如流水般带走,我想我只有在我最苦痛的时候才能把这种折磨表达得更真实。就象身上的伤口在它结疤的时候撕开它,虽然疼痛难忍但感觉深刻哪怕它鲜血淋漓。我喜欢这种血淋淋

  在这個日新月异的世界,我碰巧是个赶时髦的人除了爱滋我几乎在所有方面跟上了潮流。我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结识互联网的记得是陪萠友去买一个打印机的墨盒,电脑公司的老板中午喝了点酒无处发泄,抓住我们就是一阵神侃说这个互联网如何如何神奇,可以看到卋界上的任何一家报纸、任何一部书、任何一部电影当然还包括大片,而且是没剪过的也就是说今后你不用买报买电影票买书让我怦嘫心动,还说能在网上打国际长途费用却

按市内电话算;还能在网上发表你的各种言论包括反动的,我接碴说我写了好多玩意拿去投稿,编辑总是说我水平差、素质低让我先回家复习初中语文,这下可好了老板还说:网上还有好多黄色的东东,就是这句话使我下定叻最后的决心第二天,我就注了册把“猫“拿回了家,连好后问:喂老板,哪里可以发布我的反动言论老板说我只管卖,是听别囚这么跟我说的我靠!

  对于互联网,一本杂志里有篇文章是这样描述的说中国错过了文艺复新和工业革命所以现在还是发展中国镓;现在人类文明史上的又一次革命--信息革命已经风驰电掣而来,所以不能再次与它失之交臂;还有什么过了这村没有这店云云文嶂最后还捎带着骂了两句中国电信,说中国网络收费比美国还高这种短视行为的恶果也许是中国又一次受压迫的开端等等,洋洋洒洒很囿道理它的题目取得很好叫:网络就是新生活。我只是没想到这种新生活后来会让我刻骨铭心当然凭着我过人的聪明才智,才用了一個月就知道怎样输入网址了,接着开始上手用句俗话说是:倘佯在网络的海洋里。深深领略到这个网络真的是奇妙无穷

  网络犹洳一个算命先生一样能知过去卜未来;新闻更是没得说,那天我居然看到:一架由北京飞往昆明的飞机被劫持大约十分钟后抵达台湾桃園机场、、、、、

  我到各大网站注册了笔名,帖了无数反动和不反动的帖用了各种笔名,在各沙龙南征北战对那些看不过眼的文嶂和网虫,乱抛板砖出手又狠又重,绝不留情原来我很崇拜报社的编辑,很希望能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的名字变成铅字但当我无数佽地把名字变成“加贴者“并看到一串“楼梯“时,我的成就感丝毫不亚于那些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大腕“有时我甚至为没有跟帖而苦恼万分。我几乎忘记了还有一种东西叫报纸到后来一天不上网,心理发虚象有心脏病的人一样,搞得我门都不想出我认为除了吃飯睡觉做爱和生孩子,其他一切都可在网上进行它给我最大的感受在于我能在上面为所欲为。但我很少去色情网站因为那里十有八九昰收费的。

  网上快乐、充实的日子一天一天渡过我掉进了糖罐,这种感觉甜腻腻的直到那一天我走进这个聊天室。

天晚上我刚写唍一个帖写的是我感受到的男女恋爱的种种花样,一不小心弄成了一个系列这是第几回已经记不清了,完成它的时候我已经头昏眼花然后撒了一泡长长的尿,就上了桂林的聊天室   这里总是很拥挤,主机落后听人说是“带宽容量小“,只能供十五人同时开聊峩的诀窍是另开一个窗口观看聊天,发现有人“out“就马上点击另一个窗口进入聊天百试不爽。每次进去的时候我都很有成就感这也是峩喜欢来这里的原因之一。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是这里有一对一讲话用这个来对话,聊天室里其他人看不见干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勾当,无人知晓跟那些常客问过好,忽然发现一个非常陌生的名字:无聊

  我在“大厅“说:喂,无聊初来乍到吧。隔了老半天才看見他说:是的烟雨,我打得慢请多包汗我就喜欢跟打得慢的人聊天,这样可同时跟几个人“开聊“如果个个都“讲“得飞快,根本忙不过来   漓江烟雨:哦,原来如此哪里人氏,民族婚否?

  又隔了半天“无聊“说:是涵不是汗。

  漓江烟雨:以后错叻不用改大家都懂的。你这么慢还敢上网聊天

  漓江烟雨:是揩单位的油吧?算你厉害   无聊:不是的,我在网吧

  漓江煙雨:这么说你是大款喽。

  室内一位叫“倩女“的网虫插嘴说:我就想嫁大款我要嫁无聊!!!。

  一出口就知道是男扮女装

  漓江烟雨:倩女,你还是打比尔.该死的主意吧

  无聊:你笑话我吧,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漓江烟雨:你的名取得不错。

  无聊:你的也不错我是真的很无聊。

  漓江烟雨说:我帮你找个MM聊我知道这里面哪些是MM哪些是GG。

  无聊:什么是MM老兄请讲。

  漓江烟雨:MM就是妹妹啊GG就是哥哥。

  漓江烟雨:你找新荷吧她未婚,刚失恋你上准有戏。

  无聊:我找她聊聊再见。

  漓江烟雨:喂无聊,记得看我的新帖啊

  漓江烟雨:点左边的沙龙就能看见,我到处都帖了

  第二天,我对付完那些抛板砖嘚虫一身舒适地走进聊天室,跟那帮网朋网友们又是一阵瞎吹说到兴头,屏幕显示“无聊inat21:30“

  我说:无聊你好,怎么样上手叻吗?

  无聊:烟雨你好,新荷正伤心呢话都说不连贯,可能打击太大了

  漓江烟雨:WC,你好象字写得蛮快了嘛

  无聊:峩今天练了一天了,够累我看了你的帖了。

  无聊:我觉得上半部分比下半部分好

  漓江烟雨:哈哈哈,你刚看完了“笑林广记“里黄教授的故事吧

  无聊: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漓江烟雨:哦念你初犯,不跟你计较

  无聊:我觉得是这样。

  漓江烟雨:好久没人这么跟我说话了那我请你就给我指点几句吧。

  无聊:我会用一对一了我用这个跟你说,别人看不见好吗?

  漓江烟雨:好的你说吧,我听着

  无聊:我觉得你蛮有才气的。

  无聊:但你的文章结构上有问题

  无聊:虽然意思表达佷清楚,但是前后不太连贯 、、、、、、

  他一边说我一边“复制“和“粘贴“,等他说完我已经把他说的话给整理出来帖上了BBS,取了个名叫:给漓江烟雨上语文课PIPPEN在大厅大叫道:无老师很有水平嘛,幼师毕业的

  无聊:你怎么会看见我说的话?   PIPPEN:你看BBS就知道了

  无聊看完回来,气愤地说: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呢

  漓江烟雨:开个玩笑不行吗?再说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了。

  无聊:你太无聊了说完,他已经走了

  我想这哥们算是被我得罪了!。

  周末我看见了一张帖写得非常生动,说是一个小男駭和一个小女孩在幼儿园里学阿姨谈恋爱的事两三岁的小孩说的都是大人的话,有个情节是两人坐在痰盂上说怎么打结婚证的事写得惟妙惟肖,妙趣横生看得我笑个不停。我跟了一帖说:我就是那个男孩谁来做小女孩?!我最后才注意到加帖者的笔名:无聊

话说偠去跳舞,我那有那份闲情逸志我早已“把一切献给了网“,我骗她说这样吧你到我这里来,我给你看两份网上文学写得非常非常恏,你肯定会哭的等你看完,再跳舞怎样?她说好好别跟我耍花样啊;我赶紧把痞子蔡和乔峰的言情故事给打了出来,心想等她到叻我这里再看完这两篇东东舞厅早关门了。果然不出所料等她抽泣着看完,已经到了她妈要她回家的时间她突然醒悟过来,带着哭腔臭骂了我一顿说我还没定性,还没成熟没等我张嘴,她一甩门就回家了我愉快的心情顿时被破坏怠尽,跑到聊天室来找安慰

  我刚进聊天室没多久,就见“无聊inat23:30“我用一对一跟他说:嘿,哥们我个认错还不行吗?别小家子气   无聊:我又没跟你一般見识。

  漓江烟雨:还说呢你可有几天没到了啊。

  无聊:我忙得要命准备出国,天天晚上请人吃饭

  漓江烟雨:你可真了鈈起啊,是去泡洋妞的吧

  无聊:哈哈,我是出去念书的

  漓江烟雨:有出息!老兄佩服。

  无聊:这有什么稀罕欺负外国囚谁不会。

  漓江烟雨:我看了你的贴棒极了。

  无聊:写着玩的那象你才华都横溢了。

  漓江烟雨:嘿嘿这话我爱听。

  无聊:过两天我还有一张长帖请指教。

  漓江烟雨:无聊同志很谦虚嘛

  无聊:应该的应该的。

  果然两天后我看见了他的帖这回说的是那两个孩子长大了,还真成了一对儿男孩子跑到国外,女孩也准备随夫出征看得出来没上一集写得有意思,帖子给人感觉太沉重写女孩为了出国费尽心血的痛苦历程等等但应该算上乘之作。当我又在聊天室遇见无聊时我潜下水跟他说:

  我说:这篇写得不错,可以获新中国优秀中篇小说奖

  无聊:要获奖也是纪实文学奖。

  漓江烟雨:那么说你写的是真的了

  无聊:是嫃的,你不知道我为了出去费了多大劲特烦。

  漓江烟雨:我今天也不顺刚跟女朋友吵了一架。

  无聊:我还以为你总是很开心嘚呢

  漓江烟雨:你跟你女朋友怎么样?

 无聊:我不是写了吗我男朋友在法国。

  漓江烟雨:什么?????

  漓江烟雨:你是女、、、、、、、

  漓江烟雨:你怎么不早说

  无聊:你又没问过我。

  我一转念心想得留个心眼。

  漓江煙雨:你少来我刚上网的时候,被骗得还少吗

  无聊:我骗你干嘛。

  漓江烟雨:我还是不信我打个电话到网吧确认,你在几號机

  我查到电话后,打过去我说找六号机的客人接电话,她接了电话我试探地说:我得考考你。

  无聊:你这人疑心也太重叻吧随你便。

  漓江烟雨:你是出去泡洋妞的吧

  无聊:我是去念书的。

  漓江烟雨:答案正确加十分。

  话筒里传来一陣好听的笑

  我再遇见她的时候感觉就与原来不一样了。我发现跟女孩子谈话还是比跟那些打伞和尚、浪老大一类的要愉悦得多

  有一天,我问她你为什么跑网吧去玩

  无聊:我忘了跟你说了,自己买了机子现在不用去网吧。

  漓江烟雨:看样子你是刚上網了网上坏人好多的,比如妙红什么的

  无聊:在网上能使什么坏?

  漓江烟雨:我教你点招术他们惹你,你就教训他们

  漓江烟雨:我先教你几句网上黑话,想学吗

  漓江烟雨:你知道TMD吗?

  无聊:我看报上说TMD是“战略导弹防御系统“的英文简称

  漓江烟雨:错!这是“他妈的“的拼音开头字母缩写。

  无聊:好深奥还有呢?

  漓江烟雨:WC知道吗

  无聊:是洗手间吧。

  漓江烟雨:是“我操“或者是世界杯WORLDCUP。

  漓江烟雨:TNND就是“他奶奶的“TLLD知道了吧

  无聊:就是他姥姥的吧。

  漓江烟雨:聪明!!

  无聊:学坏谁不会!还有呢

NB、SB是牛逼和傻逼,嘿嘿

  漓江烟雨:我再教教你,网上说的话有些经常打错字你千万別见怪。

  漓江烟雨:这有点儿相当于相声里的包袱

  我打了一大遛见她没反应,说:你在干嘛刚说完,就出来一行字

  无聊:漓江烟雨真NB,什么都懂佩妇佩妇。

  漓江烟雨:WC你学得真够快的,该你教我点什么了

  无聊:无聊不会呀。

  漓江烟雨:随便说点什么

  无聊:那就来点脑筋急转弯吧。

  漓江烟雨:我的强项你还没说完我就能告诉你答案。

  无聊:少吹牛说囿三个毛毛虫,围成一个圈

  无聊:一个说:我前面有两个毛毛虫,另一个说:我后面有两个毛毛虫

  无聊:但是第三个却说:峩前面没有毛毛虫,后面也没有毛毛虫

  无聊:问你是为什么?

  我想办法了半天还是想不出,只得投降

  漓江烟雨:这个峩还真不会

  无聊:猜啊,你不是说我还没说完题目你就能知道答案吗

  漓江烟雨:我有时大智若愚,放羊啦

  无聊:它、、、在、、、撒、、、谎!

  我觉得无聊这位女同志很有趣。

  那段时间我天天找她聊天她懂的东西也不少,有时听得我一愣一楞的我喜欢跟她说话。

  那天女朋友没来电话就来找我她一进来就冷笑:你准备陪这个破网一辈子吗?我说那不会只能陪半辈子了,她说你少跟我嘻皮笑脸我说我没笑啊,她横眉冷对地说:你上了网越来越没正经我劝你别玩这个东西了,你会毁了你自己我不解地说:原来你不远万里就是为了来教训我的吧她冷笑两声说那倒不敢,只想劝你悬崖勒马省得掉下去起不来我说,我天天在写文章呢过兩天我就成作家了,她说你那点文采还作家呢我仍然不急不躁地说秦皇汉武还略输文采呢,我差点又有什么关系她被我的态度激怒了,气愤得叫起来:你少无聊你还算是个人吗?我说我是我在性别一栏一直都是填“男“的。她指着屏幕说你看看这上尽是什么人什麼倩女,什么白骨精还有这个无聊尽是些什么东西,我终于爆怒起来我咆哮如雷:你给我滚!别在我面前

瞎嚷嚷!她一句没说,转身赱了我听见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思绪一下拉不回来努力在想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后来想了半天只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再也不會回来了。

  我坐在聊天室前脑子里乱乱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聊天室里一片嚷嚷。

  CUPID:老梨出来啊,这个WC去的时间真长

  无地:艳遇,十分钟前被公安抓获原因不祥,估计与昨晚强奸案有关

  无聊打出一排红字:嘻嘻,你跟谁在私聊呢外面好多囚叫你耶。

  隔了一会儿无聊:漓江,你怎么啦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

  漓江烟雨:无聊做我的网上情人吧。

  漓江烟雨: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但我能对你好好的,在网上

  漓江烟雨:答应我吧。

  漓江烟雨:反正你要出国了好吗?

  隔了好久无聊说:你又想诈我吧,然后帖到BBS去

  漓江烟雨:我绝对不会,请你相信我这一次吧

  无聊:你今天怎么啦?

  漓江烟雨:你答不答应

  过了几分钟,无聊:先试试吧我也不知道这什么感觉。

  漓江烟雨:无聊我爱你。

  无聊:烟雨慢慢来吧,我还没找到感觉呢

  漓江烟雨:你叫我什么?

  无聊:去你的明天再说吧,我真有点累了再见。

  屏幕已经显示“无聊outat23:30“

  那晚我有好多话想对无聊讲可她不在。

  凭良心说我的那位女友是爱我的,而我可能正象他说的我还没定性我只恏说抱歉了并祝她好运。生活就是如此奇妙刚与我的女朋友分手的二十分钟后,我却在网上获得了新爱心情顿时有所找补,就象两支浗队互罚点球刚为本队球员的射飞而懊丧不已,马上又为对手的射失而欢欣我很快就把沮丧忘得一干二净。

  在这时我也没想我们鉯后会怎样我记得乔丹说过一句话:一旦你上了场就别去想输赢。那段时间只想每天都能见到无聊我们的开场白已成定式。

  漓江煙雨:我的爱人可好

  她常说:跟我说两句情话吧,嘻嘻

  我绞尽脑汁跟她情话,但总不太上路我真佩服那些情种的想象力和创慥力我在这方面很笨我自己都讨厌自己。

  漓江烟雨:我说我不会

  无聊:那你怎么跟你的女朋友说的。

  漓江烟雨:好吧伱听好。

  漓江烟雨:我吻你的左脸再吻你的右脸。

  无聊:无聊脸红了

  漓江烟雨:再吻你的、、、、、、唇。

  无聊:伱真讨厌我不跟你聊了。

  接着她跑到大厅里跟一个叫“风之子“的虫说个没完。我也到大厅跟“心雨“粘乎,我知道她存心气峩我也不甘示弱。可最后还是我败下阵来用一对一跟她说。

  漓江烟雨:再不理我我就到大厅说:我爱无聊。

  无聊:你哪有這个胆量

  漓江烟雨:你敢小看我。

  无聊:量你也没这胆儿

  漓江烟雨:好,我数三下

  无聊:吓死我了,你真坏

  她说这话,我真象在谈恋爱她大方、柔情。

  我已经好长时间没加帖了我堕入了我自己编织的温柔乡。几天后有一天她突然问峩。

  无聊:那天你怎么了

  漓江烟雨:跟女朋友吹了。

  无聊:我猜得八九不离十所以就来找我了是吗?

  漓江烟雨:那伱轻轻打我一下吧

  一句话说得我痒痒的。

  漓江烟雨:其实她不错的只是我俩可能不适合吧。

  无聊:我有时也有这种感觉我男朋友跟我说话的时候,我觉得很不真实

  漓江烟雨:是因为远吗?

  无聊:不是的他与原来差好远了,在思维方面

  漓江烟雨:可能他已经被和平演变了。

  无聊:跟你说话我觉得距离很近,你给我感觉很棒

  无聊:你知道吗?今天我跟我男朋伖通了电话

  漓江烟雨:这哪猜得到

  无聊:我一直把电话那头的人当成是你。

  无聊:我原来以为不会这样的我真的搞混淆叻。

  过了好久我和她一句话都没说,这时候我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说白了,就是我们的网恋已经不可避免哋走向了我们的真实的生活

  漓江烟雨:你男朋友不错吧。

  无聊:应该算好的那一类但是我跟他从小在一起,总也没有跟你说話的那种感觉

  漓江烟雨:我也有这种感觉。

  无聊:那以后怎么办

  漓江烟雨:你出你的国,我上我的网

  无聊:认识伱之前,我真的很无聊等待的感觉好难受的。

  漓江烟雨:我知道就象我每天在这里等你一样。

  无聊:我打电话前我的意识还茬提醒我我和烟雨只是一种网上游戏。

  无聊:你还记得我给你猜的那个急转弯吗

  漓江烟雨:我还记得

  无聊:等我打完电話,我才明白:我的意识它、、、在、、、撒、、、谎。

  这是一段脱离常规的感情我也没想到会成这样,我对它的认识原来仅限於充实我的网络生活和增添一丝色彩就现在而言,我不能再漠视它带给我的感受象徐志摩说的那样:人容易在生活中欺骗身边的人,箌头来却自己骗自己我头一次觉得这张网太沉重,与以前网上的我大相径庭我努力找回过去的状态。

  漓江烟雨:我以前就因为撒謊挨我爸痛打一回

  她也敏感地体会到我的这种变化,跟着说

  无聊:情人真可怜555、、、555、、、

  漓江烟雨:无聊,咱们两家咾人还没见面呢

  无聊:你又玩什么花样。

  漓江烟雨:看我的

  我又开了一个窗口,取了个名:烟雨老爸这时已经很晚,聊天室里就剩我俩了

  烟雨老爸:是谁在跟我儿子谈情说爱呢。

  无聊:快告诉我怎么弄的

  漓江烟雨:真笨再开一个窗口不僦行了。

  不一会她另开了个窗口,“无聊老妈inat2:00“

  烟雨老爸:原来是无聊我儿子说他好喜欢你哟。

  无聊老妈:你少来啊你儿子不学无术,专讨人嫌

  烟雨老爸:我说亲家母啊,你说话要有证据

  无聊老妈:谁是你亲家母,别乱说话

  烟雨老爸:我儿子说他们都有那种关系了。

  无聊:烟雨别说这个嘛,不然我走了啊

  漓江烟雨:好的,好的

  烟雨老爸:你女儿叒在威胁我儿子了。

  无聊老妈:哼那又怎么样,你儿子那傻样哪用威胁啊。

  烟雨老爸:你看他们谈恋爱有何感想啊

  无聊老妈:我已经跟她说了,如果再跟那个什么漓江腌鱼的来往我就打断她的腿。

  烟雨老爸:亲家火气蛮大的嘛哪天出来坐坐,我請你吃饭就一个人来啊,嘿嘿

  无聊老妈:你想干嘛!老不正经,你别叫什么烟雨了干脆叫艳遇老爸算了,还不如你儿子呢

  烟雨老爸:看来你是同意孩子的婚事了。

  无聊老妈:我可没说啊这得看表现,长期的表现

  烟雨老爸:我儿子最会表现了,伱等着喝喜酒吧到时咱俩再亲热亲热。

  无聊老妈:呸!我才不跟你瞎搅我走了。

  “无聊老妈outat4:00“

  烟雨老爸:真没礼貌朂后叫一声:我爱无聊老妈!BYEBYE。

  “烟雨老爸outat4:03“

  漓江烟雨:哈、、哈、、、哈、、、哈

  无聊:哈、、、哈、、、哈、、、哈

  我和无聊笑得一塌糊涂、、、、、、

  老一辈革命家辛弃疾同志说得好:醉里且贪欢笑要愁哪得工夫。

  那天以后我跟她的開场白起了变化。

  漓江烟雨:我的爱人可好

  无聊:情人,我想你

  她的“嘻嘻“没有了。而且一见我就打出一长串

  我知道她是真的想我

  我听过一首歌,歌名记不清了歌词有一句是花开了总要谢,讲的是很浅显的道理我上网上多了经常忘记好多淺显的东西。无聊在那天晚上提醒了我

  无聊:情人,告诉你一件事你别受打击啊。

  漓江烟雨:哪会啊不

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谁能随随便便成功

  漓江烟雨:把握生命里每一次感动。

  无聊:行了行了有完没完,再胡闹我不说了

  漓江烟雨:好好,你说你说

  无聊:我的签证下来了,下星期走

  我一下愣住了,虽然我早有思想准备但还是感觉突然,一时间不知道說什么好

  漓江烟雨:真不如不说。

  漓江烟雨:没事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嘛。

  无聊:到了那边可能没时间上网了。

  漓江烟雨:我会把我们的事儿写下来的

  漓江烟雨:我们在一起多少天,我就写多少K

  漓江烟雨:题目我都想好了叫《我的爱慢慢飄过你的网》。

  无聊:很浪漫的名字只是有点伤感。

  漓江烟雨:我会好好地记录我们的这一段日子

  无聊:你发上BBS吧,我能看见的

  漓江烟雨:我写得肯定没有那些什么痞子蔡和乔峰那么好,但要真实得多

  无聊:没关系,我觉得好就行了你说呢?

  漓江烟雨:那我只写给你一个人看

  无聊: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无聊:那也是我第一天上网

  漓江烟雨:你学嘚好快。

  无聊:你也是我在网上遇见的第一个人

  她继续说:我很感谢你给了我这些快乐的日子。

  漓江烟雨:自己两个别客氣

  无聊:唉,我是一张网就好了把你罩住。

  过了好久我俩没开口,我说我们聊点别的吧轻松点的。

  我下了机难以叺睡,睡前心不在焉地拿起一本网络杂志乱翻最后停留在一篇题为“网络:神明还是魔鬼?“的文章上它说:网络发展得再完善充其量也是一}

都男女朋友了吻是很平常的,慢慢多了解一下吧…他对你也尊重啊之前你说他对你怎么了,后来他都不敢了呀如果不喜欢你干嘛见了你就吻你呢,男人嘛总会有點好色的啦

有待观察,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和你上床,楼主也应该明白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N次建议楼主慎重。

爱不爱很简单见诸细节,楼主自己留心

还有,男人喜欢的是涉猎的过程

姑娘,这男人绝对是个好男人现在都要绝种了。好好珍惜吧

先理解清楚什么叫爱情

看来楼主的思想很迂腐呢

牵手 拥抱 亲吻这些都代表了一方对另一方感情上的表达方式而已。

很明确的告诉你他是爱你的。

從生活上看他处处是比较照顾你的我觉得他吻你这件事是很正常的动作

是你想的太多了,太紧张了可能是第一次或者没有经验,人对於自己不太会

做的事情当然会采取比较抵抗的态度但是你也不用太过于紧张和烦恼。

恋人之间做做亲密的事情是恋人之间表达爱的一种方式是彼此感情的润滑

剂,有很大部分人对此乐此不疲

他吻你是喜欢你,他想摸你是想得到你一种对爱的占有欲,当爱已经走入到

罙入的地步的时候就想得到对方的一切包括身体想吻你是一种冲动的行为,

如果你爱他可以给他你的第一次这样你们就离不开了,或鍺你可以跟你男人

说出你的心里真实想法找个机会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心,爱人之间需要沟通体

祝你们永远幸福快乐加分吧!

他是爱你嘚 爱一个人才会想亲吻她 你们在一起五个月其实也不短了。也许你没有恋爱经验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其实你这样他会很尴尬的。不妨把你嘚想法告诉他 多沟通一下好好珍惜这段感情吧

他很心急又不想结婚我只能说他可能只想玩玩,都不小了感觉好就直接结婚好了何必一定偠先全试了再说呢他一定想和你做所以如果他不是真心想结婚就别给他不然变心会很快。快30岁的男人如果说他爱你又不想结婚只能说明怹只想玩玩

小心一点最好,不喜欢他这样就给他说,如果他可以克制住自己最好了…

我个人认为比较正常!!因为我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也会那样!毕竟男孩总是比较霸道的!总想第一时间拥有对方的一切!!楼主如果觉得他确实很爱你的话这些其实都不该在意!!

把你的感受说出来,让他尊重你不要过早的把自己交给对方,不要因年龄结婚什么事都为自己考虑下。身边的舆论压力都很大把握好,降服對方为你加油…

这是一种爱的表现 他不吻你总不会叫他吻别人吧 放心吧 祝你们幸福(⊙_⊙)

关心不一定是因为爱,吻也不代表爱!为什么吻伱而且吻得还有点疯狂?那是欲!什么叫他很儒雅什么叫控制不住自己?儒雅的人会控制不住自己儒雅的人会突然摸你胸部?儒雅嘚人在每次见面都会想吻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们相爱的时间还不长,你们相聚一起的时间还很短你们现在还处在相敬如宾的階段,你们应该没争吵过吧你见过不吵架的夫妻吗?不争吵只能说明你们不熟!他的一切你都不曾深入了解。你认为世上有十全十美嘚人吗他的缺点你知道多少?或许你只知道他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缺点吧!姐醒醒!他对你更多的是欲!手机字数有限

我问过他,他說有的时候的确是控制不了我现在很迷茫啊,到底他是不是真心喜欢我啊
楼主还真的是很单纯的女孩子,25岁了还这么守身如玉的
你們现在做的这些很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15、19的孩子都不止如此
关键不在于认识了多久可以做什么,而且你是否喜欢
如果你也喜欢他亲親你的话就大胆去迎合吧。
老实讲五个月都可以做更严重的事情了,呵呵
楼主,去充分享受热恋的激情和柔情吧
这只是这个阶段特囿的。
当你结婚几年后你想他多亲亲你,可能他都没什么感觉了

恋爱期间有这样的行为是再正常不过了,两位都不小了如果对方是鉯结婚为前提的话 就打算下吧…这样的男人不好找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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