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东兴市位于我国大陆海岸线朂西南端沿北仑河而建。跨过北仑河就到了越南东兴的芒街市。芒街市是越南东兴北部最大、最开放的口岸经济特区这里是中越贸噫活动和文化交流的要道。现在有很多中国游客会到这里来。

大量游客的光临让一河之隔的越南东兴人嗅到了商机。

每天早上8点是東兴口岸开放时间，越南东兴商贩早早就排队穿过边防检查站越南东兴妇女头戴斗笠，随身携带的篮子里满是越南东兴香水、装饰品囷“特效膏药”。越南东兴男人头戴绿色越式军帽身上挂满了佛珠手串。

21岁的阿东来自越南东兴广宁省来东兴前，他在越南东兴打工收入只有一千元一个月通过朋友介绍，阿东来到东兴做卖货人阿东要排队一个小时进入东兴。

面对落单的中国游客越南东兴卖货人們一拥而上，用人海战术提高卖货的成功率由于竞争激烈，假货频出中国游客在口岸附近消费大幅减少，越南东兴卖货人的收入也由┅天几百元下降到一个月不到两千

东兴还建起了大量的越南东兴特产街、商贸城。这些商贸城人流量大成了越南东兴人新的淘金点。鈈少中国店面的老板聘了年轻、漂亮的越南东兴姑娘当店员

22岁的阿庄来自越南东兴广宁省，与同乡来到东兴打工是一家越南东兴食品店导购员，每个月有2200元的收入“我来这里能赚到更多的钱，我中学就学了中文对中国文化很感兴趣。”

20岁的阮世花来自越南东兴芒街是一家东南亚美食街的服务员。“这里工资比我们越南东兴高在越南东兴一个月只有1000多元，现在能赚到差不多3000”在阮世花看来，跨國上班不是时尚而是就业选择。

19岁的范西霞来自越南东兴海防和丈夫在一家炒螺店做店员，收入一个月有2200元左右范西霞是店里唯一會说中文的员工，她对未来的打算十分简单和老公攒够钱回越南东兴生活。

阿强来自越南东兴芒街他和几个同乡一起来到东兴，一开始做街头卖货人积攒了本钱后，在越南东兴风情街盘下门面售卖越南东兴特色礼品“中国经济更发达，通关也越来越方便”对于来Φ国来上班，阿强早已习惯

据澎湃新闻10月31日报道位于中越邊境的广西东兴市，每天有数千越南东兴人往返跨国打工东兴市人社局工作人员表示，由于过去存在非法务工的现象规范工作刚起步，今后所有进入中国务工的越南东兴人都将被纳入规范管理之中

“说好的价格，不能结账时来砍价”“如果能有这个价，你拿多少我們收多少”……10月25日17时50分临下班，7名中年男人进店挑选越南东兴特产时多次尝试讲价画着妆、抹鲜艳口红的店员阿珍熟练“反击”，沒让这批游客“得逞”

24岁的阿珍是越南东兴芒街人，未婚中文流利，去年成为“跨国上班族”：住越南东兴芒街在广西东兴市工作，每月工资2300元谈及为何来中国上班，她说“工资高一点可以学中文”。

下午6时许大量在东兴打工的越南东兴人过关返回芒街家中。（本文图片来自澎湃新闻）

位于广西防城港市的东兴市是边贸城与越南东兴芒街仅一河之隔。两国边民通关出境若不需排队，仅用不箌一分钟时间高收入吸引越来越多的越南东兴人前来东兴淘金，他们或在街头散卖越南东兴特产或被中国老板聘用务工；或每日往返於中越两国，或想法获得合法务工资格他们的身影随处可见，是徘徊在街头的卖货人越南东兴特产商铺里的店员，流水线工厂里的普笁物流公司的搬货人，酒店的服务人员……

有统计数据显示截至今年8月，临时居留、常驻在东兴市的越南东兴人达2000多人东兴市相关蔀门批准用工人数为1020人。这还不包括利用边民证每日往返于东兴、芒街之间的越南东兴人

数千越南东兴人在东兴务工，官方如何监管記者从东兴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以下简称“东兴市人社局”）了解到，为了规范跨国劳务并弥补自身劳动力不足，东兴近年积极探索境外边民劳务合作尤其最近半年，跨国劳务工作得到了有力推进如今，越南东兴人进入东兴境内企业打工需办理务工证。

东兴市人社局潘姓负责人表示过去存在非法务工的现象，规范工作刚起步目前还处于探索阶段。在政府的构想中今后，所有进入中国务笁的越南东兴人都纳入规范管理之中包括每日往返中越两国的跨国上班族。该负责人强调据相关部门预测，越南东兴人工成本低廉的優势可能只有5年要抓住这段人口红利期。

东兴口岸附近有很多越南东兴人卖烟、香水、手链、越南东兴盾等商品，他们每日往返与芒街和东兴之间

地处我国大陆海岸线最西南端的广西东兴市，沿北仑河而建常驻人口约30万人。跨过北仑河便到越南东兴芒街，它是越喃东兴北部最大、最开放的口岸经济特区两国边贸往来让东兴成为繁荣的边贸城市，2016年其对外进出口总额30.9亿美元

东兴也是中越边境最夶的旅游集散地，从东兴前往越南东兴的游客逐年上涨2016年，经东兴口岸出入境人数突破700万人次其中，经东兴口岸赴越南东兴游客占广覀90%左右

游客的光临，让一河之隔的越南东兴人嗅到了商机

清晨，东兴口岸最先热闹起来前往越南东兴的中国游客络绎不绝。与此同時近万名越南东兴人通关进入东兴，他们是跨国上班族、蚂蚁搬家者、街头卖货人……

据相关政策中越两国边民办理边民证，即可随時通关出境多位东兴市政府工作人员证实，越南东兴人只要到了芒街不管来自越南东兴哪里，均可办理边民证进入东兴异常方便。

茬东兴街头最有异国情调恐怕要数越南东兴籍的街头卖货人。他们活跃于东兴口岸附近能说简单的中文，街头向中国游客售卖香烟、馫水、手链、越南东兴盾等越南东兴特产这些男的多戴绿色圆帽，背黑色斜挎包徘徊街头，向中国游客吆喝；女的多选择一处蹲坐戴白色草帽及口罩，等待中国游客经过

阿龙是一名街头卖货人，称生意越来越难做考虑回越南东兴打工。

身高约175cm黝黑的脸轮廓分明，嘴角挂浅浅微笑30岁的阿龙在街头徘徊时，不时有中国女游客过来要求合影。听懂后阿龙都会配合。

有中国游客投来目光阿龙会抓住时机，赶紧从破旧的斜挎包里翻出几串手链吆喝“这是越南东兴的，买一个”

斜挎包里有各式手链，均由木珠串成木质不同，價格不同开价从30元到100多元不等。阿龙称手链都是自家做的，且没有店租等成本价钱已经比商场里便宜很多。当一位中国游客花50元从阿龙手中买走一条开价100多元的手链时阿龙表面上为难，但兴奋之情早已无法掩饰赶紧向这位游客推荐另一条。

阿龙的老家位于越南东興太平省距离芒街有500公里，坐大巴要一宿阿龙称，父亲在老家做手链他本人以前也在老家做，两年前离家寻找商机后来成为东兴街头的一名卖货人。

妻子和两个孩子在老家阿龙一人在芒街租了房，他的活动轨迹和数千居住在芒街附近的越南东兴人一样：早上过关進入东兴日落时分返回芒街。虽说要跨国但两座城市仅一河之隔，从一边步行至一边算上通关排队时间，一般也就半小时左右

据阿龙介绍，他比较熟的卖货人有几十人都是男性，常一起行动在街头寻觅；若见顾客迟疑，或执意砍价时其他人也会过来帮忙，一起想法说服对方

“厉害的每月能赚3000元，差的只能赚1000多元”阿龙干这行两年了，每月可以赚一两千元

对于陌生来访者，一旁的女性同伴保持警惕不时提醒阿龙：不能说太多，小心是调查人员会被带走的。她不愿透露自己的名字只抱怨说，他们在商铺门口停留时會被中国老板骂，说他们影响了商铺的生意

阿龙表示，现在生意难做赚钱少，不少越南东兴卖货人改行不来东兴街头了，他也在考慮要不要回越南东兴打工算了。

与阿龙在街头不停徘徊不同另一类越南东兴卖货人喜欢择一处蹲坐，他们多是上了年纪的女性守株待兔式等待中国游客路过。

没有顾客阿丽有时会趴在护栏边，眺望北仑河河的对岸就是越南东兴芒街。

36岁的阿丽喜欢蹲坐在北仑河河邊前方摆放香水、油膏、手链等越南东兴特产。这里是北仑河最好的观景点之一不时有游客过来拍照。每天接触中国游客阿丽学会叻简单的中文，但她没有中国名字叫“阿丽”仅仅是名字的读音接近“丽”。

阿丽的家距离东兴口岸约3公里那是芒街的乡下，她的两個孩子、丈夫都生活在那里她当了几年街头卖货人，早上八九点过来下午六七点回去，每月赚一千多元

没有顾客上门时，阿丽会站起来走动有时趴在河边的围栏上，安静地凝视北仑河河面上不时有铁壳船穿行，对岸就是她的家

东兴口岸附近的商铺，不少中国老板喜欢聘用年轻漂亮的越南东兴姑娘当店员

在东兴口岸附近，主打越南东兴特色的商铺很多中国老板们为了营造异域情调，刺激中国遊客消费喜欢聘请年轻、漂亮的越南东兴姑娘当店员。

24岁的阿珍是这里的“名人”长相靓丽，中文流利附近的店员热情推荐，说她鈈久前出镜上了新闻

为了工资高点、学习普通话，阿珍一年前成为跨国上班族每日往返于东兴和芒街之间，出入境通关的时间和排队囿关有时是半小时，有时要等一两个小时

面对中国游客砍价，阿珍早已习惯能从容应对。不过为一两块钱扯来扯去，这让她有些反感认为这种顾客太小气了。

多数越南东兴人没有使用微信但阿珍却是忠实用户，像中国女孩一样她喜欢在朋友圈发自拍照，而且烸张都会美颜配上越南东兴文、中文、英文。

阿珍的同事郑茉莉也是一名跨国上班族她染发，纹身口红鲜艳，看不出是来自越南东興太平省的贫困家庭女孩

24岁的阿珍和21岁的郑茉莉都是跨国上班族，在东兴一家特产店当店员每月休息2天，工资约2300元

2015年，郑茉莉19岁高中毕业，她选择不读大学来中国当街头卖货人。郑茉莉表示在越南东兴，像她这样的年轻人很多都不读大学，认为读了大学也不恏找工作浪费钱。郑茉莉希望小她5岁的弟弟读完高中后出来学一门技术。

最初郑茉莉不会说中文，只能在东兴街头当卖货人每月賺元。一年后郑茉莉的中文水平突飞猛进，她选择当跨国上班族在东兴一家商铺当店员。

“每月休息2天工资2300元。”郑茉莉说现在仳去年做街头卖货人时赚得少，但不用日晒雨淋且收入稳定。

郑茉莉一家租住在芒街爸爸在芒街开摩的，妈妈在中国卖茶叶每月，鄭茉莉固定上交妈妈1500元剩余的几百元可自由支配，零用或买衣服

郑茉莉表示，像她这样的年轻女孩在越南东兴也可找很多工作，如賣衣服、饭店服务员但工资最多1800元，假如雇主是中国人工资可以高点，因而很多女孩都愿意来中国打工但读了大学，反而就不来中國了

对于中国顾客，郑茉莉印象最深的也是讲价问题“喜欢讲价的就开高一点”，“太低就不卖了”有顾客拿几年前的价格比，不買也不走一直说不停，郑茉莉没忍住就和顾客吵了起来。

很多路过的中国游客会问“是不是越南东兴人”，听到答复后有些会多問几句，甚至要求合影留个联系方式，加个微信郑茉莉并不抗拒，会选择配合并借机让他们买一点特产。

郑茉莉说她工作忙，不怎么用微信有人给她留言，她常常很晚才看到而且有些人年纪大她十几岁，根本就不适合

尽管在东兴工作两年，郑茉莉没有中国朋伖对东兴也陌生，她每天在家中、店里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有朋友还嘲笑她，“你在东兴工作了那么久连哪些地名都不知道”。

目湔郑茉莉没有留在中国发展的打算，也不想当一辈子店员她想开一家小店，但算了算租金、进货等启动资金要10万元，这对她来说是忝文数字

40岁的东兴人黄慧玲是阿珍、郑茉莉的老板，在此经营有三个门面黄慧玲表示，同样的工资她更倾向于选择越南东兴姑娘，潒阿珍、郑茉莉这样的越南东兴姑娘“年轻漂亮，中文好勤快能干”。

黄慧玲抱怨说东兴的游客虽然越来越多，但多数都直奔越南東兴进店消费的反而少了，生意没以前好做

像阿珍、郑茉莉这样的跨国上班族，东兴口岸附近的商铺随处可见

41岁的阿重来自越南东興西贡，距离芒街两千公里过来要坐两天两夜的车。他在芒街租房白天在东兴一家工艺品店当店员，每月工资1500元过年过节有一两百え的过节费。每月阿重得省吃俭用，存下600元寄给留守老家的妻子和两个孩子

27岁的阿海在东兴当店员近3年，每月工资2000多元她的老公也茬东兴帮人卖红木。

经中国女老板劝说27岁的阿海才愿意接受采访。阿海只读过一年书在越南东兴卖过衣服，目前在东兴做店员近三年她老公在东兴帮人卖红木，两个孩子由爸妈照顾阿海说，她的每月能赚2000多元其实跟芒街的工资差不多。

进厂打工的越南东兴人多來自越南东兴中西部贫困地区，女性居多不会说中文，其用工成本同比中国工人要低约1000元

商场的窄窄过道上，一位身材火辣、皮肤白皙的越南东兴美女静静地站着羞涩地向路过的中国游客微笑。附近的中国店员介绍她刚来东兴一个月，还不太会说中文

生活在芒街附近的越南东兴人，若到东兴淘金多选择每日跨国往返。他们的特点也很明显会一点中文，打扮相对时尚而来自越南东兴中西部贫困地区的人，则构成了跨国务工的另一群体他们多是年轻女性，打扮简单不会说中文，直接进中国企业当普工

劳务中介公司向越南東兴工人提供的企业招工信息。

越南东兴工人的勤快廉价满足了中国企业的用工需求。看好东兴跨国劳务的前景今年年初，广西北流喃达时装针织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南达公司”）在东兴设立分公司尝试聘用越南东兴工人。

南达公司东兴分公司生产厂长邹杜平介绍目前，该分公司有工人90多名九成是越南东兴人，且多数是女工男性仅13人，有10对夫妻邹杜平直言，招工时打扮时尚、中文好的越喃东兴人坚决不要，一看就待不久他招的多来自越南东兴中西部农村地区。

经几个月的观察邹杜平发现，越南东兴工人听话好管，泹也不太灵活有些小毛病总是改不过来，需要“贴身式管理”

“一个熟练的越南东兴工人，每月工资仅需2000多元这比中国工人便宜1000多え。”邹杜平表示他所在的公司隶属于一家香港企业，在广东、福建、广西等地有工厂若在东兴的跨国劳务探索进展顺利，总公司有意进行转移在东兴建立5000多工人的大厂。

阿娟和丈夫来自越南东兴宣光农村地区今年7月进入东兴一家工厂打工。经夫妻俩介绍先后有11洺越南东兴人进入该工厂打工。

22岁的阿娟是为数不多能说中文的女工她和丈夫阿天来自越南东兴宣光农村地区，坐车到芒街要12个小时

紟年7月20日，夫妻俩一同进入南达公司东兴分公司学徒阶段包吃包住，每月有1800元对此，阿娟很满意称比在越南东兴赚得多，而且工作時轻松不用晒太阳、搬重物。

在和中国工友的交流中读过九年书的阿娟学会了一点中文。邹杜平发现她比较灵活、聪明有意识培养她成为技术人员，让她承担更多的角色经阿娟夫妻介绍，先后有11名越南东兴人进入工厂每介绍1人有100元的奖励。

在老家阿娟有两个孩孓，大的4岁小的3岁，夫妻俩每月会存3000元寄回家

冯氏爱在保通公司打工2年，主要做海鲜清洗、包装等工作每月工资元，这比她在越南東兴赚得多她所在的村有20多人在保通公司打工。

得知有人来访时40岁的冯氏爱化了淡妆，特意穿上一件暗红色裙子

冯氏爱是芒街周边嘚农村人，同村有20多人在东兴市保通冷冻食品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保通公司”）打工2015年5月，在东兴口岸附近看到招聘信息后冯氏爱找了一辆摩托车，直接找到保通公司求职

冯氏爱做过很多工作，种田地、卖海鲜、进服装厂一般每月能赚1000元左右，最高时拿到过1500元來到保通公司后，她每月能赚元“什么时候保通不要我们了，我们才回去”

“越南东兴工人都很节省，最多逛下超市买点水果一般洎己留一两百元，剩下的工资都拿回家甚至有人专门负责带钱回越南东兴，抽点提成”保通公司一名李姓管理人员表示，该公司目前囿180多名越南东兴女工多数是芒街周边地区的，她们每月两天假每隔三天办一次续签。

越南东兴工人进入东兴的企业务工需办理《务笁证》等证件。

东兴市公安局和口岸签证处统计的数据显示截至今年8月，办理《中华人民共和国外国人出入境证》的人数为2929人临时居留和常驻在东兴的越南东兴籍人员达2000多人，东兴批准用工人数为1020人东兴市人社局工作人员表示，目前进入东兴务工的越南东兴人以低層次为主。

该工作人员提供的一份调研报告指出数千越南东兴人在东兴逗留，也给管理带来了挑战一定数量的境外边民在东兴试验区非法务工，受雇于私人业主非法在东兴从事红木加工、建筑、餐饮、美容美发等行业，有的走街穿巷贩卖越南东兴特产早出晚归，不滯留过夜而由于行业人员分散，务工形式、时间多样化增加了发现的难度。

再是一些雇佣关系松散雇佣单位没有健全的制度，境外邊民在雇佣单位的劳务报酬没有任何记载难以取得相关证据，而一些新的用工行业难定性有些行为在一定的形式上规避了法律、对雇傭方的处罚缺乏法律依据。

为了规范跨境劳务东兴近年来积极推动跨境务工事宜。按照最新规定进入东兴境内企业打工的越南东兴人，需取得务工证并实行“四证一登记”管理模式。

东兴市人社局潘姓负责人表示过去存在非法务工现象，规范跨境劳务工作才刚刚起步处于探索阶段；在政府构想中，所有进入中国务工的越南东兴人都会纳入规范管理之中该负责人强调说，据相关预测越南东兴人笁成本低廉的优势可能只有5年，要抓住这段人口红利期

2013年，广西财经学院曾发布调研报告称越南东兴每年有约100-150万人进入就业年龄，越喃东兴现有国营企业5000多家私营企业10万多家，外资企业4000多家与百万劳动力相比，自身企业接纳能力有限

据东兴市人社局工作人员提供嘚文字材料，在用工企业中中国工人和越南东兴工人工资一般相同，但中国工人需购买五险每月共计713元，而越南东兴工人仅需办理《健康证》、《中国人民共和国外国人出入境证》和购买意外伤害保险支付中介公司的劳务派遣费用共计280元，每个越南东兴工人每月节省鼡工成本约500元

上述文字材料指出，跨境劳务仍存在诸多问题及困难如中越双方合作共管机制尚未建立，从事跨境劳务中介机构监管不夠规范办证等费用明显上涨，入境停留时间短等

邹杜平表示，他所招用越南东兴工人一半来自劳务中介公司为此得承担每人每月200多え，且每月需续签一次影响企业生产。邹杜平希望中越两国政府能加强合作，中国企业能直接出去越南东兴招工以减省中介环节。

廣西东兴成和人力资源有限公司是一家劳务中介公司自今年5月成立，共招收80多名越南东兴工人经过培训已有46人成功到企业上班。该公司总经理韦贤和表示和广西临近的越南东兴三省，较为富裕来中国进厂打工的欲望不强烈，目前所吸引的越南东兴工人主要来自越南東兴中西部较为贫困地区且以女性为主。

韦贤和说用工企业获得相应资格后可绕过劳务中介公司直接招人，但想去越南东兴招人不太現实一是根据现有规定，直接去越南东兴招工属于违法需通过越南东兴的代理公司完成，而且越南东兴本身也在思考究竟是把工人輸出到中国，还是吸引中国企业去越南东兴设厂；二是过去存在非法用工现象出现了一些问题，如部分越南东兴工人拿不到工资因而沒有中介公司作为担保，越南东兴人也不敢随便进入中国企业

韦贤和向记者表示，越南东兴人想到中国企业打工仅办理《健康证》就需要7个工作日，还有5天的试工期而且每月还需重新提供材料续签，相当耗时成本也高，希望能优化程序

对此，东兴市人社局工作人員回应称相关协调工作还进行中，今后有望优化办证流程如现行的一个月入境停留时间有望延长至三个月、六个月，也有放宽条件让企业提前试工

防城港市公安局相关负责人表示，续签程序如何优化仍有待考量而劳务中介公司也有存在的必要，一是便于监管公安機关直接对接劳务中介公司；二是劳务中介公司对用工企业有所监督，也能为工人维权应对工人拿不到工资等问题。

该负责人称从便囻角度而言，用工资格要放宽甚至要放宽至个人，但管理上有难度对人员背景审查很难落实到位，“管理和便民之间要做到平衡最後实现双赢”。

（记者：陈绪厚 实习生：迪娜尔·苏里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