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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纪念伟大的音魂，永远嘚小克莱巴......不那儿有的，并非仅仅只有音乐ja...... 【请不要把这本书告诉任何人，因为就像小克莱巴所说的那样：“在没人带的同时一个耦然的机会（！！），比如说那些擦出火花的不期而遇啊（电台广播etc)，才能够配制出一个人对伟大的（逝去的、黑白的）音乐真正的爱絀来”】
************************************************************************ 信件1【手写】 【译者注：“手写”或者“打印”代表这封信是小克莱巴用笔写的还是用他的打字机打的。其中在“打印”的一些信中也有小克莱巴手写的一些修订。阅者当自知之余不复赘。】 巴伯博士【译者注：即Charles Barber查尔斯?
巴伯，姓名缩写为CB本书作者，加拿大人会说英语和法语。】在1989年的时候还是斯坦福大学音乐系的在读博士生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在电视上有幸看到了小克莱巴【译鍺注：即Carlos Kleiber，卡洛斯?克莱巴奥地利指挥家，母语为美国英语根据他英文名字的日语发音，他自己也给自己取过一个汉字名字即“歌鋶路州
駆来波我”。】在阿姆斯特丹指挥贝多芬交响乐的音乐会他瞬间迷上了这位他之前从来没有过印象的指挥。【译者注：似乎播放這场音乐会的电视台也给钢琴家霍洛维兹带来了惊喜霍洛维茨也是在89年的美国电视上看了小克莱巴的这场音乐会。他发现有这么一位厉害的指挥后惊喜不已于是主动联系小克莱巴商谈合作贝多芬3号钢协的事宜。不过当两位大师决定着手这项录音工程的时候霍洛维茨突嘫去世，此事便没有了下文】他求人【译者注：巴伯打电话给美国纽约的哥伦比亚艺术家管理公司的罗纳德?维尔福德。维尔福德的秘書卡罗琳?韦伯小姐接听了他的电话并且爽快的答应会带信给小克莱巴】转信给小克莱巴，希望成为小克莱巴的学生以下是小克莱巴89姩2月6日的回信。
6.2.1989 亲爱的巴伯先生！ 虽然我实实在在+非常非常的被你的知质以及成就所打动（但愿我能比得上你）但我还是得很遗憾的告訴你：我几乎很难会去指挥了；所以这就意味着，你如果跟我的话将会完全的hors
d'oeuvre（无事可干）并且还可能会被我的毫无工作兴趣、毫无工莋热情、毫无工作动力等等等等的态度给吓住。当我准备出山冒险（大概一年一次）并且骑着战马【译者注：战马(war-horse)小克莱巴这里用的是┅个双关语。战马的引申义又为陈词滥调的作品小克莱巴在这里顺带揶揄了下自己曲库的狭窄。】要去走走过场的带领下百十来号人的時候我都要求和我搭档的那帮人必须是一伙能随随便便的就能把音乐给玩得漂漂亮亮的人——我想表达的就是我其实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反正总之，我总能很好的做到自己小心别挡了人家的道儿
为了免得让排练中无心经过的路人无辜的目光并非本意的造成对我的慌乱，我干脆懒得让任何人进来 我现在实际上就是个乱七八糟活着的人，真的请你别告诉别人。 致以最好的祝福和诚懇的敬意 你真诚的， 卡洛斯 克莱巴 ************************************************************************ 信件2 【手写】
巴伯看到了小克莱巴的回信欣喜若狂。并且他感觉得到小克莱巴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並且很幽默的家伙。所以他的回信也充满了幽默感他告诉小克莱巴他去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听了霍金的一节讲座，他把自己所受到的启發告诉了小克莱巴并且他还给小克莱巴寄了本《时间简史》信件同样是托人转寄给小克莱巴的。可是小克莱巴没有回信巴伯暑假的时候在加州一个汽车展览会上看到了一辆名为克莱巴牌的汽车，他感到很好奇也很兴奋他努力了解了这个牌子的汽车，并且找到这个品牌嘚后人打听到了一些情况然后他又拍了很多照片再次托人寄给了小克莱巴。可是小克莱巴还是没有回信后来他才了解到那段时间小克萊巴正在处心积虑地创作一封抨击切利比达克的匿名信，他估计小克莱巴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回他的信89年11月的时候，巴伯得知小克莱巴将于90年3月在纽约大都会歌剧院指挥《奥赛罗》于是他再次托人转交一封信给小克莱巴，希望他能同意自己安静的坐在剧院的最后┅排观赏排练小克莱巴11月中旬回了信，以下是回信内容
17.11月.89 亲爱的巴伯博士 10(6)分的【译者注：10(6)，即10的6次方1,000,000，一百万】感谢你那令我惊囍的克莱巴牌汽车的资料还有相关的照片以及其它东西！真的让我非常的感动和好奇！它们让我浮想联翩。因为我爸爸的妈妈的家里就是慥马车的她的爸爸（EK【译者注：EK指小克莱巴的父亲Erich Kleiber，埃利希?克莱巴EK为其姓名缩写。】的外公）甚至给弗兰茨
?约瑟夫皇帝做过一辆馬车约瑟夫皇帝告诉他：“那些车坐着不错！”（弗兰茨 ?约瑟夫有着金口难开的臭名，对他来说这已经算是字数很多的话了） 关于90姩3月份在纽约的排练，它们将绝对禁止对外我不会让任何一位音乐家——尤其是才华横溢如你者——把我笨手笨脚在那儿摸索的糗样作為他那用来娱乐欣赏的画面。管道工洗衣服的大妈，保镖庄家，木匠： 他们可以（或许！）*
除此之外：不好意思，请不要来！我可昰认真的！你寄给我关于克莱巴牌汽车的那些信让我感到无比幸福而我却拒绝了你的请求，所以我觉得我这么做真的非常不够意思作為回报，只要你的愿望和音乐没有一点关系（比如说想要块奥地利糖果或者瑞士奶酪或者其它什么东西之类的）请告诉我。我会尽力满足你的 你的老朋友祝你一切都好， 卡洛斯 克莱巴
*不要企图乔装混进来就算成功潜入：我养的打手们可是会一眼就能识穿这类技俩的！
【译者注：小克莱巴在这里应该是幽默的开玩笑，他觉得巴伯可能理所应当的以为他也像很多名人明星那样身边围了不少保镖。小克莱巴的性格应当是喜欢带来些误解然后在误解被澄清后反倒让对方遗憾自责。这个味道就有点像纽约爱乐的一个小提琴手在地铁口拉小提琴被人误解成三流的卖艺人，后来亮明身份以后大家反倒是自责的钦佩他。读者可以参见这个视频中的52：10到54：30左右的片段小克莱巴茬彩排开始前，安静的坐在观众席上等待着彩排的开始，一点架子都没有哪怕是有人的屁股挡着了他，他也一点都没有提出什么抗议】
巴伯推到90年1月5日的时候给小克莱巴回了信，同样是托人转交的可是小克莱巴没有回信。当90年3月小克莱巴在纽约大都会歌剧院指挥《奧赛罗》的时候他们两人在后台终于见上了面。小克莱巴开玩笑的说巴伯比他想象的要高得多【译者注：巴伯身高1米9左右】。巴伯忙於自己的博士论文其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写信给小克莱巴。直到91年7月他因一个和伯恩斯坦【译者注：伯恩斯坦Leonard
Bernstein，姓名缩写为LBLenny为其昵稱之一，即暗示着“Lenient”，“宽容仁慈”的这个意思】有关的课题而再次给小克莱巴写信，想请大师写写关于伯恩斯坦的一些内容他列了八个主题供参考。以下是小克莱巴的回信这封回信，小克莱巴第一次把自己的住址告诉了巴伯并且在住址旁边专门画了个星形符號。以下是小克莱巴的回信回信的信纸是一张很粗糙的欧元大小的草稿纸。 22 8月
’91 尊敬的先生 谢谢你91年7月25日的来信 言及Lenny，在他去世一周姩之际 首先：请原谅这张纸。我的信纸已经用完了并且我还感冒了；所以也请原谅我的书法这封信仅仅是我们的私下交流*。 我曾尝试著写些“恭维”之类的话但最后还是不知道写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确实尽力了。
我觉得我对LB的作品认识得还不是很够我从來没有观赏过他的排练。好像除了《西区故事》我从来没有听过他的任何作品。但是至少听过的作品中有些部分感觉上还是很不错除叻在电视上，我从来没有看过他指挥 （我喜欢他很早的时候录制的“青少年音乐指南"系列）【译者注：指的是 这类节目】。 我们经常见媔并且我觉得我还非常同情他他总是那么的和蔼可亲。或许关于他伟大的东西就是他的和蔼可亲了......
（和蔼可亲在他的身体里面一定是长嘚特别的强壮要不然的话它们哪里会耗得起天天那样的好脾气！！） ——谢谢你并且致上我的最和蔼可亲的良好问候 你真诚的 卡洛斯 克萊巴 * 请 注意+尊重 ：请不要，说真的在你的书里引述我这封信的内容！我从来不对任何事情发表看法，尤其是音乐家
巴伯博士知道小克萊巴的地址后，发现他住的地方是全德国最富的几个镇之一并且很多地名都用音乐家的名字来表示。他在回信中继续谈了下他对伯恩斯坦的一些了解比如伯恩斯坦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那种明星压力之类的小克莱巴收到信后大概当天就回了，回信如下 12 9月 91 亲爱的巴伯博士！ 谢谢你很赞的来信。 是的对，等书写好以后不管怎么样请都寄给我一本
很高兴你能认可我从善良的這个角度出发来看Lenny。就在昨天一个电视台的经理兼导演告诉我一件事：有一次，因为一些客观因素所致他很遗憾的告诉Lenny，自己将临时取代Lenny最喜欢的导演来负责那次录音 “我希望你不会介意。”他对Lenny说 Lenny生气的说“那我还能怎么办”。
录音预定开始的时候被延迟了一会Lenny当时看上去正在忙着一封信，他说“就一分钟”结果那是一小段写给这个导演的话，上面写着“祝你好运！我爱你！Lenny”（尽管如此泹请别在书中引用这个，行吗） 送上最好的祝福， 你真诚的 卡洛斯 克莱巴
巴伯感到有些好笑的是他请了不少人为这本关于伯恩斯坦的書写些东西。可是指挥家中只有小克莱巴帮他写了些他91年9月30日给小克莱巴回了信，他问了下小克莱巴是否想看伯恩斯坦排练《西区故事》的录像带顺带稍微继续暗示了下他想拜师学艺的打算。小克莱巴两周后回了张卡片回信如下。 10月15'91 亲爱的巴伯先生！
谢谢你10月1日的來信！我们这边的电视台已经放过《西区故事》的排练了并且我当时还把它给录了下来。所以谢谢但我不需要你再给我寄一盘过来了。洳果我需要你寄一些录像带的话请你不必担心它们的格式。因为我能很自豪的向所有人声明：我所持有的一款日本录像机可以轻松自如嘚把所有格式转化成它能播的格式并且反过来转也可以它的功能远不止这些。（加上这句话以防我低估了它） 祝你一切都好， 感激你嘚
巴伯回了信可是小克莱巴的那封回信现在被弄丢了。92年小克莱巴生日前夕巴伯再次给小克莱巴写了信。他谈了谈伯恩斯坦的那本书也谈了下自己正在斯坦福所教的课以及备课的时候搜集到的一些老录像带，他还问小克莱巴有没有兴趣看看同时，他也提到小克莱巴1983姩指挥RCO的那场音乐会在同学中间很受欢迎。以下是小克莱巴的回信 8 7月'92 亲爱的巴伯大师，
谢谢你这封带着生日祝福的愉快来信以及全部那些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也就是你所提到的含有伟大恐龙们的那些视频。听到你们当中有人夸我的贝多芬【译者注：即Ludwig van Beethoven可以缩写成LvB，德國的作曲家】7交，真的让我感到无比荣幸！
同样感谢那本关于伯恩斯坦的精美的书谢谢你能不嫌麻烦的把它邮过来。书写得妙笔生花读起来让人兴致盎然。另外我有一个关于那盘阿姆斯特丹音乐厅贝多芬7号的问题：如果在你们手里的是我的排练视频而不是演出视频嘚话，可以让我知道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恐怕得去和我的公司好好谈谈了因为他们清楚我是不希望我那拙劣的排练场面流传于世嘚更何况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偷偷的拍下来的。
虽然我清楚你是一个大忙人但是还是想请你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看看我以下的几个尛小的愿望，不过你也可以当然的把它们给忽略掉 我非常渴望能一睹富特文格勒【译者注：即Wilhelm
Furtw?ngler，姓名缩写为WF可以简称为富特，德国指挥】的风采，哪怕是支离破碎的一点一滴我曾经（在电视上）看过他指挥《蒂尔》时的一个片段，所幸那段片段中的镜头没有对着舞蹈演员他打的拍子（好一个“打”字！）总让我觉得清楚得不能再清楚并且我曾经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也亲眼目睹过他指挥。我怀疑你昰不是和哪个日本人勾结在一起了否则真的很难想象你还能从哪儿搞到余下的那么多的资料！虽然你说是你在巴黎的一个朋友帮的忙，泹是孩子！如果那个人不是日本人的话，我可以把我的帽子给吃了而且是嚼起来特别坚硬的巴伐利亚州式的帽子。
我还由衷渴望能看箌：布雷赫、克伦姆佩勒【译者注：即Otto
Klemperer奥托?克伦姆佩勒，德国指挥家可以简称为克伦或奥托。】、克纳佩兹布什、门格尔伯格（如果是《“奥伯龙”序曲》的话就算了因为我已经有那个了）、米特罗普洛斯【译者注：即季米特里?米特罗普洛斯，名字可以简称成“季米里”小克莱巴对他应该非常了解，因为他曾经做过老克莱巴的助理指挥】、尼基什（如果是那个没有声音的5号贝多芬，也就不用寄了）、塔里赫、冯?谢林、
舒里希特还有“其他的”（！）一些指挥。我的录像机就是一个神迹——除非它彻底报销了否则播目前任何已知格式的录像带对它来说都不在话下。 听着你给他们上课的时候真的不该忽略掉这些光彩夺目的指挥！理查? 施特劳斯【译者注：即Richard
Strauss，简称RS浪漫派作曲家。他是一位伟大的指挥大师，这个文件详细的介绍了他的指挥作品】也是个不容错过的伟大的指挥，可惜伱也没有提到他我只是曾经看过RS指挥《玫瑰骑士》时的一个很短的片段，不过已经让我觉得他打的“3拍子”应该算是我见过中最漂亮的叻米特罗普洛斯的指挥很有趣——他可以让乐团里每个声部同一时间按不同的速度来演奏，但是他同时却能让整个乐团听上去演奏得整齊划一并且互相配合得分秒不差
听到你们班的同学喜欢上了我阿姆斯特丹音乐厅的那个贝7，我快要高兴死了！我还记得那个时候那些演奏员们看上去既死板又麻木，而且我的头发乱得来飘来飘去（我忘打发胶了——这个是一个指挥在学会：如何打蝴蝶结如何挑正确尺碼的衣服，如何挑不会缩水的束身之后的又一门最重要的功课）并且我告诉黑管手在一些地方不要深呼吸可是他并没有理睬我......
这些不愉赽的事情让我当时感到非常的难堪和沮丧。不过这些细枝末节的谁会去管呢对罢？ 【译者注：小克莱巴应该是原谅了那位年老的定音鼓掱此处他并没有提及对那位定音鼓手的任何不满。但是我们能从录像中看到第四乐章的时候，小克莱巴连续几次对定音鼓手使了脸色】 你有没有看过《丹尼?凯和纽约爱乐》那盘录像带？丹尼?凯那天晚上的一些表演让我坚信那是我所见过的所有指挥风采里面最出色嘚
好了，我有些跑题了并且话也有些多了（唠叨的克莱巴）【译者注：”唠叨的克莱巴“原文为，"Garrulous Kleiber"音同Carlos Kleiber，即小克莱巴的全名】，所以我就写到这好了再次非常感谢你能让我感到这么的快乐！ 送上最好的祝福， 你的 卡洛斯 克莱巴 PS
关于贝7里“谐谑曲”中的“三重奏”蔀分我后来认为我当时应该把速度定回成【小克莱巴此处手写了一个音符。】=84因为LvB希望（我猜想）在这表现得滑稽点而不是......总之，不昰我在阿姆斯特丹音乐厅的那种风格如果这里面本来就有些宗教色彩的话，或许有些唐?吉珂得的黑色幽默这只不过是我单方面对贝哆芬的梅尔策尔节拍器所作的理解罢了。那些长了颗鸡蛋头一样的秃头理论家们总是很自信的认为节拍器如果摇得太快就代表它们坏了洳果它们摇得太慢，他们从来不对此发表任何异议
两周后，巴伯回了信他把能找到的关于富特文格勒的录像带都寄给了小克莱巴。他吔让小克莱巴放心：他的排练视频并没有落在他手上同时他提到他要去参加一个关于富特文格勒的会议，在会上他将要探讨下老录像中嘚一些问题比如声音和画质不同步的问题。他也向小克莱巴请教了下如果排练中遇到女高音的声调吃不准的时候该怎么办以下是小克萊巴的回信，信虽然是打印的但是上面有许多修改的痕迹。 29 Ⅶ ‘92
亲爱的巴伯大师 如何面对一位声音摇颤的女高音？让我想想好罢，Φ国的老子先生会有一套哲学托斯卡尼尼则会采用另一套路子。眼光放远点看的话（恐怕得放得更远些）我估计人们最后都会不约而哃倾向于老子的那套办法。 关于丹尼?
凯和纽约爱乐的那盘录像带我几年前从电视上把它给录了下来。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寄给你。但昰我那时的录像技术不是太好请多包涵。另外那盘录像带的格式和美国的不兼容在美国的时候我见到有店家卖（我在MET【译者注：MET为纽約大都会歌剧院的简写。小克莱巴虽然自称他的录像机可以转换很多格式但是这种家用录像机应该只有一个卡槽，所以他不能为巴伯把怹的录像带复制到另一个卡槽里面的卡带中】的楼下的唱片店见过）。如果你能在美国买到的话我觉得会更好一些，毕竟和你的录像機兼容而且画质我猜应该比我的好得多但是如果你想看我录的带子的话，我将悉听尊便
为什么99%的历史录音都会出现画面和声音脱节的問题呢？我儿子在这儿的一家和古典音乐相关的电视公司里头（UNITEL）做兼职修补视频比如做剪辑之类的活对他来说完全不在话下。可惜他現在不在家他曾经向我解释过这个问题，我把我听懂的那一点点复述给你好了
我觉得一些负责把旧胶片转成录像带的人真的应该被凌遲折磨，然后拉出去车裂最后放到油锅里给煎了（还可以参见《被诱拐的新娘》中奥斯敏的建议【译者注：小克莱巴指的应该是
大约从22：32开始到23:00附近结束的那段歌。】）转换胶片的时候，他们应该配合使用和那个胶片相匹配的那个年代的投影机或者相似的设备哪怕他們淘不到这些玩意，也应该设法仿制一台和老设备一样的投影机出来可是他们完全不管这些。要知道我们现在的设备的帧数比古人的要“快得多”（希望我没把儿子的意思弄错。）
为了偷工减料那帮混帐就任凭胶片随意的转动。等到一切都被毁完了他们又傻兮兮的雇一些人，企图去把声音和画面调成一致这就是为什么富特的视频总是显得动作比声音来得晚。其实他的动作总是提前于下一个音符（德国鬼子历史悠久的老传统总是保持车距以防追尾和撞弯保险杠）。
被他们糟蹋的WF的录像中你可以发现同步稍微好点的地方，乐团的聲音刚刚踩在指挥的拍点上固然一些指挥坚持这种没有提前量的指挥风格*。但它并非是富特常爱喝的那杯茶所以不要因为这个视频而誤解了富特的指挥风格，它的画面和声音的速度是随机的就连采访乐团的首席的那一段也是不同步的。
唉说这么多的鬼话干嘛，我就昰要谢谢你而且是发自肺腑的一百万分的感谢你给我的那盘WF的录像带！！你恐怕难以想象我是多么的热泪盈眶！请继续保持收集唱片的好習惯并且请一定把开销告诉我！
富特文革勒的遗孀是一个充满爱心的女士。【译者注：小克莱巴同富特文格勒的遗孀保持着通讯联系怹的遗孀一直想让小克莱巴接受“富特文格勒奖”，但是都被小克莱巴给回绝了即便如此，他的遗孀还是说“我认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惟一能配得上它的指挥。”】克伦姆佩勒的女儿也是但是（就我们两个人以及门柱子知道它好了）她们却坚持相信要是大师活着也会照著做的一件事：毫不心疼那些分谱会被谁给怎么着了。总谱亦然她们说，或心里是这么想的：“富特和奥托都已经去世了那些乐谱放茬这闲着也是闲着。他们（克伦和富特）现在应该不会担心（人都去世了还会担心什么！）谁用了他们的乐谱后指挥出的音乐会是什么樣的。所以我们姑娘们也不担心！”
“有些时候”两位巨人的寡妇和孤儿说道，“为了让某些可怜的书呆子音乐家高兴我们会把分谱戓者标记过的总谱借给他们看。”这正是我想要说的多么可怜的人啊！他们惟一得到的安慰就是：你可以拿到所有的分谱，所有的弓法所有的标注，但是最后他们还是会以乱七八糟的不“富”不“克”的音乐告终你会把自己搞凌乱的，她们其实想说的就是这个已有先例。
嗨抱歉，我发现这封信显得我有点信口开河、胡言乱语我的中心思想就是只想对你说这一个词：WOW! 看看听听那盘录像就足够让人惢满意足了！（WF！）谢谢谢谢，再一次谢谢！ 此致 敬礼 你真诚的 卡洛斯 克莱巴
*我下结论的时候犯了一个大错虽然偶尔富特会打在拍点上，但是这种情况出现得极少指挥歌剧的时候你更要注意。（你应该不希望女高音的保险杠被撞弯对罢？所以就像人们经常说的那样保持车距以防追尾。） ************************************************************************信件8 【手写】
巴伯92年9月12日回了小克莱巴的上封信他决定为小克莱巴寻找老视频。那个时候互联网刚刚开始的发展给他的搜集工作带来了很大的方便。他谈了下自己对指挥打拍的提前量的理解他当时的理解给小克莱巴的感觉是，他不过是在一味的刻意追求抢在乐团即将发出声音的那一刹那之前打出拍点说白了，就是不管乐团按不按照自己的训练要求来演奏只要自己能察觉到他們下一个音符的发出时刻并且同时能抢先于此打出拍点就算完事了。不过小克莱巴的真正思想是要锻巴伯驾驭全局的能力让观众觉得乐團的声音是自然而然的从他的指挥棒下流淌出来，也要让观众觉得歌手也在指挥的很好的带领之下巴伯也提到了Chang
Tzu中的一句“真人呼吸以踵”来戏谑了下那位高音域不稳的女高音。他也寄给了小克莱巴一些老视频以下是小克莱巴的回信。 19 9月 92 嗨你好，大师！ 非常感谢我能收到有那么多老家伙的录像带并且谢谢你精彩的回信。 我有一本意大利语的《庄子》（可以拼成Chuang-tzu或者Zhuang-zi）是由阿德尔菲?
艾迪雄尼出版公司出版，刘嘉槐编译的这是一本很了不起的信、达、雅的译作，我人生中最愉悦的享受就是阅读它另外还有一本《庄子》的全译。那是一本英文翻译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1968年出版。翻译它的是一个叫布顿?
华生的人这是一本飘荡着执迷不悟的白痴错误、卖弄学识贻笑大方的批注还有那典型的令人作呕的的文风的译作。简而言之翻译它的就是一个stronzo的人。（我觉得意大利语的stronzo用在这里比“刚愎自用”發出的音更能够解恨）
Chuang随你怎么拼他，真的是各种“子”里面最伟大的他的一些话语，被我写在几张小纸片上并且用透明胶给扒在了閣楼的墙上【译者注：小克莱巴家的阁楼似乎是他的一个书房顶上还有一个巨大的天窗。】我最喜欢的一些话，比如这句“chi rispetta la sua vita non deve danneggiare il suo corpo perconservare I mezzi
译者注：“悲夫！世之人以为养形足以存生”原文字面上翻译过来的意思“让我悲哀的是，全部的人都把他们的形体当作是最该去珍爱的东西”其中“capacité ”这个单词，译者在此理解的是“容器”方面的意思就是庄子形和神中的“形”。不过此句话的具体意思和出处还有待商榷总之，根据小克莱巴的性格他引用的这些话，中心思想应该都和不要去看重金钱和名声的这类话题相关】这句话。
你调侃你的女高喑所用的那句庄子的话我曾经读过很多遍，但是我并没有把它贴在墙上因为我觉得抽烟的时候看着它会让我觉得蛮不和谐的。不过我想现在你应该能够以“开放”的心态去面对那位跑调的小姐了并且我还相信你们的合作现在应该进行得蛮顺利的。
顺带提下你误解了峩的话。我并不是想表达你所理解的那样要抢在"乐团奏出的音频脉冲的上升沿到来之前打出拍点”；但其实我想表达的是你应当训练演奏员们做到：在你打出显而易见的拍点之后，他们的声音才会相应的出来并且，歌手给人的期望也应当是他或她是跟着你的拍点在演唱嘚不必担心这种情况：无论你如何表现都没有人看你。他们对你的偶尔凝望仅仅是出于一种礼节即便如此，那也会让你感到惴惴不安嘚所以千万不要刻意要求他们去看你！
关于你寄给我的录像带。这些让我极为兴奋还能时常令我愉快的生气的录像带你一定费了不少惢罢，愿上帝保佑你！不过那段《菲岱里奥》应该不是富特指挥的歌手看起来受到了很多约束而他是绝不会过多的对歌手指手画脚的。峩猜那出歌剧应该是伯姆指挥的
谢林☆看上去就像艾瑞克?冯?史卓汉的电影里头的那种享受着锦衣玉食生活的腐败分子一样。《威廉?退尔》不是他的好茶他把这部作品搞砸了并且他把长笛手也谋害了。他自始至终都板着一张睡眼惺忪的好像正在被催着眠一样的扑克臉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就是他们（布雷赫，布什克纳甚至还有布鲁诺）几乎无时不刻的都在打拍子。给我的感觉就是上场前他们根夲没有排练过或者好像生怕少打了一拍指挥就会把整个乐团给带乱了。富特却得另当别论如果愿意的话，他都可以完整的唱着“I
got rhythm”来告诉你他充满自信的节奏感【译者注：“I got rhythm”，《节奏听我的》是格什温的一部作品。】最令我不爽的就是布雷赫的《“名歌手”序曲》——速度混乱得像是一个嗑了药的疯子 是的，丹尼?
凯和乐团在一起就像鱼儿见到了水一样我们之前聊过这个是不是？现如今要论舞台形象的话我想只有布列兹以及（只有在乐团买他帐的时候）山多?维格值得去看一看，如果你能有机会见到他们的话他们的都非瑺悦目。也很悦耳！（算是额外的福利吗）
看着你的录像带还有里面的那些观众以及音乐家们的神态，当我意识到他们已经全部都离开叻这个世界就像个扎进门板被敲弯的门钉，完成使命后就再也当不成钉子而是被永远钉死在那儿的时候一种神秘的感觉顿时盘踞了我嘚整个身体。这种神秘之感应该会有种魔力能驱使普鲁斯特去把它给写成文字但我相信等它们写好后你还是会有能力去把它们给读个明皛的。【译者注：普鲁斯特法国作家，代表作就是著名的那本读起来很考验一个人阅读能力的长篇小说《追忆似水年华》】
我翘首以盼你的下一批录像带。不得不说没能回馈你什么东西的确让我感到很惭愧但是我觉得我将来一定会有机会报答你的。 祝你一切都好 对伱心存感激的老朋友 卡洛斯 克莱巴 ☆他的夫人是一个非常知名的女高音。她叫芭芭拉?
肯普身材非常魁梧并且长着一张马脸。她还是一個有着恐怖的坏脾气并且很难控制住自己性欲的欲女虽然这位传奇的太太像拳击吊袋一样饱受攻击，但是谢林却对此引以为豪！不知道這些能不能解释为什么他看起来显得睡眼惺忪 ************************************************************************信件9 【手写】
巴伯马上回了信。并且寄去了有克伦姆佩勒指挥贝多芬《欢乐颂》的录像带他告诉小克莱巴自己观摩了布列兹的排练，以及他对此的观后感他也告诉小克莱巴自己被派去指挥歌剧《蝙蝠》。他希望小克莱巴能給他一些建议巴伯想让小克莱巴推荐些关于先于乐团打出拍点方面的资料，他信中应该用了"conducting ahead practice（先于乐团打拍训练）"以及“after the beat
playing（演奏迟于拍點）”这两个词组敏感的小克莱巴似乎还是觉得巴伯没有把自己上封信的意思给弄明白。以下是小克莱巴的回信 19 Χ ’92 亲爱的大师！ 我還在倒时差，刚从日本回来看到了你那非凡（谢谢！！）的录像带。第Ⅸ中的克伦姆佩勒绝对的伟大（怎么去诠释那是他的个人口味泹他那伟人风范！哇哦！！）☆
当你准备《蝙蝠》的时候千万不要大意。去听听克雷门斯?克劳斯的录音照着他的录音对你现在的乐谱莋些或加或减的修改工作。拿掉大多数的“强音”把它们减小到“弱音”。谱子里面的芭蕾舞部分删掉不要。指挥华尔兹的时候绝对鈈能3拍3拍的打除非你吃透了这个谱子，否则的话你会发现罗莎琳黛的《恰尔达什》是不好处理的克劳斯的处理方式值得你借鉴。请认嫃听他的录音看看他是怎么把乡愁给表现出来的。嘿瞧瞧我，居然在给大师上课！真够胆的！
有关你想要的“演奏迟于拍点”方面的資料不好意思，我还没见哪个文献有提到过这是种下三烂的并且大家都避讳不愿去谈的招数☆☆ 。但愿最好不过的就是你只是偶尔无意识的才会这么逼自己刻意的去抢着打出拍子关键是你应当使得那些小子们演奏的时候能够具有互相聆听的默契以及应当训练他们做到謌手的状态他们时刻都能留意得到。
无论你的反应力有多敏捷他们的都比你的要来得好。你能感受到在一些地方交由他们自由发挥的话財是你的明智之举但前提是他们还得知道是你甘愿授权让他们这么干的。唉卡洛斯，闭上你的嘴！ 祝你一切都好并且继续用那些伟大嘚老胶带来缠裹我罢！上帝保佑你！ 感激你的并且头发灰白的 卡洛斯 克莱巴
☆在第二乐章44小节附近，他对三号和四号圆号手的乐谱动了些手脚效果听上去非常的棒；但是对着总谱我还是找不到他加了些什么东西。或许他是这么做的【小克莱巴手写了一段五线谱音符】，又或许是在小号吹的”A“音那儿的缘故我想应该不是。 ☆☆或许因为这种方法会让50%的排练时间变得没有必要了
【译者注：小克莱巴嘚意思应当是说，如果能做到总能猜好乐团的发音时刻而先于他们打出拍点的话，甚至都可以不排练而直接正式开演了在这个问题上，巴伯让小克莱巴推荐的资料是站在指挥的立场上而小克莱巴主要考虑的是，要让乐团做到一直能在拍点后演奏关键在于训练乐团而鈈是去训练指挥：训练乐团听指挥棒的话，而不是教指挥棒如何更好的去将就乐团于是，看得出来当巴伯说自己想要训练自己而不是說想要去调教乐团的时候，敏感的小克莱巴蛮担心巴伯误解了他的意思因为如果只是抢在乐团前面打出拍点，指挥在那儿的意义也不过昰在将就着乐团比划动作罢了乐团同时又可能理解成指挥内心真正的拍点就是在那儿，于是就造成了一个正反馈的恶性循环这也有点潒大炮手和钟楼工人，互相作为参考根据---炮手看钟定时在中午12点发炮钟楼工人听到炮声以此作为正确的12点来修正时间---校对时间的故事味噵。】
巴伯几个星期以后回了小克莱巴的上封来信他告诉小克莱巴他率领斯坦福大学交响乐团到日本演出贝多芬《第九交响曲》并且在演出后意外加演了一首日本歌曲《红蜻蜓》。听众们很多都给听哭了以下是小克莱巴的回信。（小克莱巴非常讨厌费里恰依以至于他紦模样相近的索尔蒂误认成了费，并且戏谑了一番） 17 Ⅺ ‘92 亲爱的大师！
很高兴能收到你的信还有你的录像带。上帝保佑你！喜欢上了那個关于你们在日本演返场曲时的动人故事 史特拉汶斯基+米特罗普洛斯 非常有意思并且非常振奋人心！！ 阿本德罗特，克恩普克纳佩兹咘什，克昂威兹尼克里普斯，克武贝利克还有马塔契奇【译者注：此处指的是Abendroth, Kempe, Knappertsbusch, Konwitschny, Krips, Kubelik,
Matacic这几位指挥。】的视频速度我这里看上去似乎快了一倍（你有没有盯紧好那位工程师？）但是好在能给人看的部分（正确的速度）恢复在了尼基什及其后几个视频。（请不要介意：阿5个克还有马塔契奇那几个人，他们不是我爱喝的那壶茶） ！！谢谢你！！剩下的（非常重要的）录像让我非常的激动并且仍然那么的激动洏且还会一直那样的激动。
我喜欢看着指挥台上被乐团欢快的噪声喧嚣所包围的费里恰依指挥施特劳斯的样子还有理查? 施特劳斯蒙古囚模样深不可测的神秘目光。还有他把左手插进裤兜却把大拇指给留出来的造型。还有演奏员们被他给瞥的画面（《回到玛土撒拉》里囿一段年轻人（以及那些百十来岁的正处于百岁级青春期的人）不得不避免同那些300，500多岁的老年人有目光的交流因为那样会瞬间杀死洎己的，你有印象没）
怎么说呢？当乐团没有跟上施特劳斯的拍子演奏一处“回归速度”时，（当那段演奏完成时）施特劳斯射向他們的目光让我觉得萧伯纳心目中的死亡视线也应该和这差不多，不是吗！ 你写给我的信里的沁润着原汁原味的巴伯风格的每一句话真鈳谓是充满着：妙趣横生，有条不紊见多识广，和蔼可亲真棒！谢谢！ 带着感激，带着友谊我恬不知耻的期望你能寄给我更多的录潒带。 你真挚的 出生于上古时期的 卡洛斯
巴伯12月2日回了信。他开玩笑的抱歉道“那个工程师正是和你通信的那位脑残”。他寄给小克萊巴的录像带有明希指挥的弗兰克《D小调交响乐》还有斯托科夫斯基排练巴伯的《柔版》视频等。他想让小克莱巴说说他自己是怎么看待斯托科夫斯基以88岁的高龄出席排练的他也告诉小克莱巴他签了下个演出季的合同。他还想让小克莱巴推荐下《蝙蝠》的乐谱方面的版夲以下是小克莱巴的回信。信开始是打印的但是额外加了非常多手写的内容
8 Ⅻ ‘92 亲爱的圣诞老人！ 估计这将是封自作多情、杂乱无章並且错字连篇的信。我实在没空把它给弄得工工整整、言简意赅虽然我知道人们经常被要求这么去做。
但是我必须抓住这心血来潮的机會伴随着我的无限感激之情而来的心血来潮，很快就会消踪匿迹消失得有多快？比方说你能相信单单一针就能让一个瘾君子爽上一輩子吗？虽然拿这两个来比较显得有些不对称就像一句德国谚语所说的“所有的比较注定都是跛脚的”。你应该很难想象出#5录像带所带給我的喜悦之情所以我也就不必费力向你形容我高兴的样子了。 言归正传
科茨，略去不评评论跳至优美的查尔斯。评论查尔斯的这段录像让我感觉有些烦恼：虽然弗兰克的这部交响乐是这个世界上惟一的一部能让我从头恶心到了脚的作品——主题、呈示部、平淡（反胃）的土巴号作曲家的每一处动机， 总之全部都他妈的让我感到厌恶——但是查尔斯? 明希指挥它的时候却有很多地方值得我学习。
查尔斯的指挥棒并不是一根把水浑搅一通的用来摸鱼的棍子指挥棒清晰的显示了他的思路。即使在一些业余爱好者们认为他的动作开始變得有些随心所欲的那些时候里其实那时的他仍然是非常专业并且顾及着乐团的，虽然看上去（当时）他显得很随意令我受教的地方還有：他显而易见的表达出了对这部作品的喜爱之情。这种能敢于向大家展示自己是个重口味的人（对我来说）也算是个榜样。乐团的齊奏非常完美指挥棒像做外科手术一样精确。面部表情也不错看不出他想要吐的样子。赞！希望能看到更多明希（指挥稍微像样点的莋品）的录像
接下来的一段录像：莱纳和无以言表、无与伦比、举世无双、无法企及、无上神圣的海菲茨。喔海菲茨！有谁敢评论他嗎？所以我看我们也就算了 我很讨厌这段录像中的莱纳。不过让我感到高兴的是海菲茨根本不甩他或者说那段视频里，任何人他都不甩考虑到在没有什么手势、没有什么表情的莱纳含糊的指挥棒下，乐团能演奏到这个水平也算是不错的一件事了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怹的确在“动”还要我说说他的这些趣事吗？
接下来的录像是罗津斯基整段演出显得呆板木然，惨不忍睹的令人同情你说得对，他喑乐水准还欠火候有点像故事里讲的小莫里兹想象的指挥样子。【译者注：小克莱巴此处应该暗示着一本儿童读物《莫里兹和指挥》，原文名字为“Moritz und der
Dirigent”的德语书大概描写了一名叫莫里兹的小孩，经过他的指挥家叔叔粗略的懂得了很肤浅的一点音乐知识。然后头脑中紦指挥想象得很滑稽可笑从封面上来看，莫里兹头脑中的指挥是面对着观众背对着乐团还面带陶醉得意洋洋的在指挥】 接下来，啊哈！接下来出场的是（圣诞快乐卡洛斯
?克莱巴）斯托科夫斯基，那位天才！难道不是吗排练精彩绝伦。你看不出任何他有我们普通人88歲时候的那种浑身疼痛苟延残喘的迹象相反，他在那儿并且就是在那儿但是他却能通过在那儿的亮相而把他的老态龙钟给彻底变消失掉。
他在乎的只是他脑海中的音乐而根本不会去顾虑到乐团到底能不能实现它们我觉得能从布列兹的身上找到些他打拍时的影子。无论洳何他能带来非常非常美妙的体验。我折服于这位讫里什那神大圣般的老骥伏枥的精神并且他的体内还能如此的充满激情。（跟着排練录像后面的柴可夫斯基5让我有些失望：矫情、那冷冰冰、奇怪的舞台灯光、戏弄自己的头发、还有这部交响乐本身哼！）
不，我设备嘚速度是固定的虽然你是用你的高档的EP唱机转的带子，尽管如此但我想我也没错过任何一处本来我想我会喜欢上的地方。或许事实上峩的设备刚好够用 不，谢谢现在暂时不需要伯恩斯坦的东西。 如果你想去读《玛土撒拉》但愿我的脑子不会欺骗我。也就是说我通过回忆告诉你的和书上写的都是一个样子的。喔我的上帝！ 蝙蝠 总谱：约翰?施特劳斯（儿子）完整版
维也纳的乔?史超瑟斯（对不起，打错了）公司编辑出版 【译者注：小克莱巴此处把约翰?施特劳斯的名字Johann Strauss打成了Joe Strousses应该是故意向巴伯幽默Strauss的名字发音有点像S+trousses，即S+脚后哏儿或者小脚后跟儿的意思】 系列 2：舞台和声乐作品。乐队 3：蝙蝠 维也纳道伯林格出版公司/通版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印了乐队分谱以忣声乐总谱*。
我用的乐队分谱是卡尔马斯这狗日的出版的在上述乐谱上市前，我的分谱已经被校正过无数回了（我校正的）总谱（见仩：“总谱”一栏）：大、厚、重、印得不错…… 但是排版有些不是太精致。但我相信这应该是现存的惟一一部总谱卡尔马斯的那部分伱要留心。错误俯拾皆是 我曾经复印了份我自己的分谱（好罢，好罢）它们现在应该躺在某个地方，一吨或者比一吨还重布满灰尘，完全松散（没有装订）
听着，如果你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不论具体是什么样子的）那么你的1/2的乐趣将会是根据你脑海中想象的音樂来给乐团做标记（弓法，力度等等）如果你的能力碰巧还无法比肩斯托科夫斯基或者卡拉扬，这将节省你大量的排练时间
借鉴别人嘚资料将会阻碍你天才的思维自由的翱翔于蓝天。而且这种实际上是偷懒却打着学习旗号的做法未来有一天会让你感到羞愧的。还有單单为了了解借你资料的人对乐团安排的考量，你肯定下一步也想会对分谱一窥个究竟然后接下来发生的情况是你也会说“我要借鉴一丅”，虽然照着别人的法子去做但是你的排练或许还是会变得胡乱得来以至于到最后面目全非了。 但是但是，但是！
如果你真的想要那些关于《蝙蝠》的零乱飞舞的叶子并且不怕整理他们把你给累死的话出于我无上的感激，我会给你举手之劳：你派个伙计到奥利克尔街 1a, W-8022 格旅恩沃尔特 （慕尼黑郊区）用他那脏兮兮的小爪子把那硬纸板箱子完好无损（如果可能的话）的搬到你那儿去，然后你再借用我的標记（我不会说出去的）或者借用你认为好的部分这种忙，对我来说不成问题
但是我的感激之情（无止境的感激之情）也不至于会让峩拖着那些整理妥当的（我绝不会去整理，打死我我也不干）分谱到邮局然后填报海关资料…… 你体会到我想说的了吗？无论你的决定昰什么请明确一点：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暗示过这种非法交易。所以我想让你的演出能打动观众的心，可以做到吗再让我们看看那些观众不名一文的感激之情吧。（开个玩笑）
邮寄给你我的总谱（非常重就像我上面提到的）不成问题，但是除了乔?史自己写嘚东西（或许还有些古人誊抄时出现的纰漏）以外上面几乎没有我的东西。所以我想你还是得根据你自己的企图（就像一个年轻姑娘嘚父亲对追他女儿的男孩说，“你追我女儿的企图是什么”。然后那个男孩子说：“您是说我还可以不用结婚”）来给它们做上标记。如果你能够专注于你的每一个打算那么你将来就能有个好记力。我觉得做我们这行买卖的最难的就是记东西。
我又跑题了；我的史密斯--科鲁纳牌“无声号”打字机（我1947年在纽约市的沃纳梅克百货公司买的声音大得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一样）开始出现阿兹海默症（哆么大方的一种病，获得了它却不用记住它的名字）的征兆了 最后，让我再重复表达一遍我对我能看到这些令我手舞足蹈的录像的感激の情想象一下，一条狗当主人回家或者准备带它出去散步时跳的那种舞，我现在就是这样子脑中有了这幅图片了？
一位年迈从挥棒子岗位上退下来的人送上他最好的祝愿， 圣诞快乐！！ 卡洛斯 克莱巴 PS：我第一次指挥《蝙蝠》是在日内瓦用的是法语。当然你知道這部歌剧的原作是法语。尽管这并不重要 第二次（还有最后一次）是在慕尼黑。 *关于我用的声乐总谱（指的是歌手们+声乐教练们使用嘚），我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出自一个叫安东?包利克的人。里面德语旁边配的有翻译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英文
【译者注：包利克，指嘚应当是Anton
Paulik匈牙利的指挥，后来在维也纳群众歌剧院主攻轻歌剧方向直至1970年代他的晚年他二战后为美国的唱片公司录制了许多这方面题材的作品，那个英文翻译可能就是这个时期应运而生的小克莱巴56年的时候在群众歌剧院当声乐教练，但是因为受到冷嘲热讽和挤压他朂后毅然离开了那里。小克莱巴对他早年的经历一直讳莫如深就算是身边很好的朋友都不太了解他的早年经历，甚至他曾经使用"Karl
Keller"的化名嘚事情很多人都不知道。有人怀疑小克莱巴还曾用过一个假名即"Fritz Kleiber（弗里兹?克莱巴）"，可能是起自于指挥"Fritz Reiner（弗里兹?莱纳）"以及老克萊巴的各自姓名这个奇怪的指挥名字，从来都没有人听说过居然在小克莱巴在维也纳的同一时期出版过一张小施特劳斯的音乐唱片，裏面的指挥风格有着很深的小克莱巴痕迹这张唱片出版后，叫Fritz
Kleiber的指挥也就从此消失了可以参见这个网页的介绍。】
巴伯对小克莱巴许鈳借阅他的资料而感到非常的吃惊并且根据巴伯在他书中的一些描述，我们可以推断出这个借乐谱的想法应该是小克莱巴自己主动提出來的巴伯在12月17日的回信中说了非常多的感谢的话语。在描写他兴奋得像个氦气球的时候他第一次提到了一位名叫希尔德的女士，他说“当我从天花板上落下来的时候希尔德问我是不是又打了氦气喷嚏了”。这位叫“希尔德”的女士巴伯在书中提到她直到今日仍然是其亲密朋友，不过巴伯说由于很复杂的原因他和希尔德最后没能结婚。信寄出去的第二天巴伯收到了小克莱巴的一张明信片。我们大概可以看出小克莱巴愿意分享他的总谱还有分谱给巴伯，
但是对于分谱的话小克莱巴希望巴伯能派人或者自己亲自上门来取。以下是尛克莱巴明信片的内容 9 Ⅻ 92 亲爱的大师： 昨天的信里我忘记给你说一件事了：“我自己的分谱”（乐团拿去就能用的）的版权并不属于我洏是属于巴伐利亚歌剧院。不是我指挥的时候他们也一直在用它就像我上封信所告诉你的，我现在有的全部都是复印过的（飘来飘去并苴页码混乱） 祝好 卡洛斯
巴伯收到小克莱巴的上封明信片后就和朋友开始了一段滑雪旅行，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小克莱巴又给他寄叻一封信。巴伯对小克莱巴92年12月8日来信的回信中有提到过位于佛罗里达的卡尔马斯出版社他调侃到:“我不知道你是否曾经去过佛罗里达嘚那个房子？但是我认为他们的每一个雇员肩膀上都有只鹦鹉（every employee has a parrot on his shoulder
也就是雇员的嘴被鹦鹉给看着的意思）以下是小克莱巴的回信。 20 12月 ‘92 嗨你好，大师！ 这封信到你手上的时候将不再是我现在写信的这个年份了。但是：总之新年快乐！
谢谢你友谊的来信还有明希的录像帶。我将抑制住它勾引我去看它的诱惑那将会让我一头栽进去不可自拔的费上很长的时间的。不过说说这个就够了：波士顿交响乐团当時绝对生活在一个有着大量的排练、有着绝对生杀大权的指挥、有着各种脆皮钞票和进展蛋糕（噗噗对不起！）的世界里【译者注： 小克莱巴在此处引用了迪士尼动画片《维尼噗噗》中的一个搞笑单词Crustimoney
Proseedcake，噗噗听不懂Customary Procedure这么长的词语（即日常规程的意思）于是猜着拼成了Crusti+money Proseed+cake这個怪词。】否则单单靠着指挥的“拍子”绝对不可能让演奏看上去那么顺当。
关于《蝙蝠》：我还是没有向你讲明白我手头上的总谱是個什么情况我几乎没在上面写过什么东西，所以拿它出来和别人做比较的话没什么意义我总是有这样一种观念，或许其实是错误的观念那就是因为分谱是给乐团直接拿去看的，所以对于分谱的话我会做到尽善尽美 总谱，我相信它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除非你的习慣是先在总谱上做好标记然后再让记谱员誊抄到分谱上。但我反正不是这么干的
关于《蝙蝠》，如果乐团是由维也纳人组成的你不必呔在意如何去给他们的乐谱每段标记上指示。但是如果这群伙计是来自塞内加尔的话巨细无遗的标记不失为一种良策。（绝无冒犯他们嘚意思！！） 真正的困难发生在这种时候——当我们亲爱的、才华横溢的指挥带着他的精心标记过的珍贵总谱武装上阵，却发现乐团达鈈到他期望目标的时候如果能达得到的话，算我多嘴给一段音乐标上一个 cres. 或者是
p.或者是一个gliss.还或者是一个spicc.，只需要几秒钟的功夫但昰如果实际排练中遇到上面所说的真正的困难的话，好罢那将会磨上一阵功夫去调教乐团。【译者注：小克莱巴分别指的是指示音乐演奏力度大小的“渐强”、"弱“；以及演奏中用到的表现手法”滑弓“、“跳弓”】”排练中，指挥不得不经常开口说话（至少就此而訁）他说的每一个字到头来都会变成敲在他棺材上的一根根钉子。
关于创新：从头摸起到经过脑袋千头万绪的思考然后萌生出新思路的这種冉冉升起的和煦光辉是令人青睐的不过对于我来说，我可不想为了这种青睐而去重新发明一部电话机别忘了，《蝙蝠》的要求那可昰极端的吹毛求疵的所以我建议你还是把宝押在参考克劳斯（现在你甚至可以买到他指挥《蝙蝠》的CD唱片）的演出上并且近乎完好的去照搬他的标记。
我很想去拜访下卡尔马斯去看看他盗版的那些乐谱以及他们员工肩膀上的鹦鹉。你觉得当人们对卡尔马斯说些酸溜溜的話的时候他有曾脸红过吗？应该没有他是石蕊先生的话才会。【译者注：石蕊试剂遇酸变红遇碱变蓝；酚酞遇酸不变色，遇碱变红紫色根据小克莱巴的性格，要么是他一直把这个初中化学知识牢记在心要么是他没事看慕尼黑工业大学学化学的女儿教科书时候温习叻下这方面的知识。】
送上我最好的祝福并且向你的夫人致以我最亲切的问候希望你们在加拿大或者其它某个地方正玩得高兴！ 对你非瑺感激的并且被你经常给逗乐的老笨蛋 卡洛斯 克莱巴 PS 当心-沃夫斯基，斯瓦-洛夫斯基！他是一个不错的老师不过指挥乔? 施特劳斯的话他鈳能会搞乱每一处地方。离他远点！【译者注：小克莱巴此处原文为“Be-Ware-offsky Swar-offsky！” 指的是Hans
Swarowsky汉斯?斯瓦洛夫斯基。w的音发成f故小克莱巴将他的姓写成Swaroffsky，这样做的另一个目的是可以和Be-Ware（小心）连成Be-Ware-offsky（要---当心---远离斯基）斯瓦洛夫斯基在战后的维也纳活跃于音乐教育，他培养出了许哆知名的指挥人们趋之若鹜的想归到他的名下。但是当时同样身处维也纳的卡洛斯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自己出身卑贱的原因，即便斯瓦洛夫斯基和老克莱巴一家有着联系小克莱巴也没有向他学过任何东西。】
巴伯93年1月6日回了小克莱巴的上封信他把卡尔马斯出版公司的铨部目录都寄给了小克莱巴并且想知道小克莱巴的下一部作品会是什么。在结尾的时候巴伯用法语写道：“心醉的，查尔斯牌薄酒莱葡萄酒”小克莱巴的回信也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查理曼（查理曼，又叫查理大帝查理在拉丁文里面发音同卡洛斯）。以下是小克莱巴的囙信 14 1月 93 亲爱的大师，
你真是位神速、大方、干练、搞笑、精确并且时刻都和卡尔马斯那般的一样的家伙捎来这封短函，聊表我的谢意！
最近闲着的时候我正在做《英雄生涯》的准备工作。我现在惟一愁的就是找它的分谱如果我这儿出了乱子的话，我还是想打听下博鉲拉顿的埃德温那儿的情况【译者注：“埃德温”指的是埃德温?卡尔马斯他创建了埃德温?卡尔马斯乐谱出版公司。小克莱巴似乎并鈈知道埃德温?卡尔马斯已经于89年离开了人世】。所以恐怕我得需要你来帮下我这个忙在欧洲使用“盗版”资料的麻烦在于：那些横姠生长的乡巴佬们，他们靠的就是他们自己印刷的资料活着那可是饲养他们的惟一肥料。他们会派侦探到音乐会去侦察乐团的乐谱是从哪弄的如果被发现乐团悄悄用了他们的资料没给他们钱的话，乐团恐怕就得吃那些乡巴佬的官司了
巴伯1月15日回了小克莱巴的来信。他寫了一封很长的回信信中他告诉了小克莱巴自己已经在开始读萧伯纳的《回到玛土撒拉》了并且他还想搞清楚里头的一些人名字的起源。他同时寄给了小克莱巴尼基什的无声视频还有施特劳斯指挥《蒂尔的恶作剧》全曲比彻姆56年指挥莫扎特《“布拉格”交响乐》等录像。他也谈了自己对《蝙蝠》的一些看法并且后来他拿到小克莱巴自己的《蝙蝠》资料后，发现这个天才的确是在总谱上一点标注都没有他还告诉小克莱巴自己还没有结婚，希尔德是音乐系的一个博士并且不是她的妻子最后他谈了下自己新找到的工作。以下是小克莱巴嘚回信
20 1月 93 妙哉，妙哉妙哉，理查?施特劳斯！10(18)分的【译者注：10(18)十的十八次方，三个一百万连乘的乘积】谢谢这盘《蒂尔》。真合峩的胃口！里面的乐团绝对是维也纳爱乐他们和理查?施特劳斯在44年灌了不少唱片。 略想一下当时的场景罢！战局已经严峻的逼迫到了維也纳城内的处境愈发的动荡失控。已经91还是92岁的施特拉瑟教授【译者注：即Otto Strasser
担任过维也纳爱乐乐团的小提琴手和主席，也曾和老克萊巴合作过他和小克莱巴的关系非常不错，小克莱巴93年《英雄生涯》的那场演出的问世他对小克莱巴的鼓励功不可没。】（话席上比任何人都唧唧喳喳）告诉我的第二小提琴被很正确的安排在第一小提琴的正对面，那儿才是他们本应该坐着的地方我觉得我应该认出叻施特拉瑟，他当时坐在第二小提琴声部首席的位置上
玛土撒拉？同你一样我手头上仅有的一本也是韦伯斯特出版的。但是在你们大學你应该认识一些秃顶的长着鸡蛋脑壳的威严的别人从不敢直呼其名的字源学教授所以，想继续深究的话何不直接去问问他们？ 比彻姆（我是他的忠实拥趸最棒的《卡门》、《魔笛》等等等等）在蒙特利尔的莫扎特演出看上去真他娘的四肢发达。不过健壮的他似乎还潒是个有头脑的人你觉得他头脑简单吗？
是的约胡姆的音乐听起来蛮甜美的。要论到这个人的人品的话他实实在在的算得上是一双古蒂的小鞋子/小手套。【译者注：古蒂的小鞋子/小手套小克莱巴此处的原文为"goody two shoes/gloves"，他幽默的套用了"goody two shoes"这个习语"Goody two
shoes"，引申义就是伪君子的意思】DGG出版的他的布鲁克纳（和柏林爱乐）算得上是部伟大的录音。不过之后EMI出版的他同德累斯顿灌的相同曲目的唱片：DGG那套的八分之一的優点它都比不上他们说这个人有耶稣基督的私人电话号码并且和我们的主一直保持着联系，甚至在录音的时候他也要打电话给耶稣基督【译者注：DGG指的是德意志留声机公司，即Deutsche Grammophon
Gesellschaft的首字母缩写目前被环球音乐吞并，销售完全交由英国人代理所以已经变得一塌糊涂了。EMI指的是总部位于英国伦敦的电子与音乐工业公司即Electric and Musical Industries Ltd.的首字母缩写，这个公司的巅峰时期录制了许多经典的并且非常讲求声效的好唱片】
你将结束和我讨论《蝙蝠》的东西，这终于可以让我松口气了我佩服你决定选择自己亲自动手独立发明一个更棒的捕鼠器的精神。（鉲尔马斯还有卡洛斯：把你们嫉妒的心掏出来吃了去死罢！）正经些：这种精神非常可嘉耶！ 我猜不到尼基什到底是在指挥《悲怆》中嘚哪一段。不过看上去他显得优雅而又自然
《“名歌手”序曲》听上去让我觉得热血沸腾，不过音效感觉有些不天然总觉得有点克隆嘚味道。顺便多带一句人类目前最棒的《“名歌手”序曲》（在我看来）应该是理查?施特劳斯出的一张唱片。不过那张唱片我没有峩仅仅是听无线电的时候听到的。（我喜欢这个词“无线”） 科乌谢维茨基（在屏幕上）正像小莫里兹头脑中的指挥一样。无论是姿势還是神态都有点像
还没有看史特拉汶斯基。因为约胡姆的布鲁克纳庆典拖了我太久的时间 是的，克雷门斯?克劳斯指挥的《蝙蝠》峩们两个人手上的录音都是一个版本的。要问它的风格如何你书桌上的台灯照不到我这里来。不过似乎魔鬼总是躲藏在各种细节里【譯者注：小克莱巴此处暗示了建筑师路德维希?密斯?凡德罗发扬光大的一句谚语，“devils are in the
details”即“魔鬼在细节里面”的意思。】而且派兵抓鬼终归不是件清晰容易能办到的差事克劳斯和他手下的弟兄们前赴后继的冲锋陷阵，长驱直入这支部队从来都没用过巴氏消毒法来为洎己消毒，除了不怕脏以外他们也绝不会向你贪功邀赏。
薄酒莱那儿的酒尝起来味道干燥和那些酿造非常讲究却众所周知和廉价假酒差不多一个“好”味道的法国香槟酒喝起来一个样。或许你指的不是酒而是哪儿的方言比方说我的话，我反正无法像薄酒莱葡萄酒那样也散发不出它的那种味道。但是我是一个“日本人”所以我特别特别能够……模仿？或许罢
是的，我看了富特和克伦的资料并且他們给我带来了无尽的惬意！如果我忘记评价他们的话这只能说明当我想下笔的时候阿兹海默突然又在敲我家的门了，多么姗姗来迟的祝鍢！ 对你心存感激的同行祝你一切都好 卡罗* *我给你说过没有，我的前世是艾米莉?狄金森【译者注：即Emily
Dickinson姓名缩写为ED，美国作家】的┅条狗☆？肯定对你有提过我是（曾经）多么的爱戴那位女士啊！！不像林肯那么不招我喜欢（对不起！），她是关于美国的那些事物Φ让我喜欢的其中一个 ************************************************************************信件16 【手写】
巴伯告诉小克莱巴，经过他的打探他发现卡尔马斯和勒克的《英雄生涯》的谱子都是出自留考特絀版公司。他认为小克莱巴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正准备出山指挥所以对乐谱搞得来有些神神秘秘。所以巴伯告诉小克莱巴他可以用他的名芓去出版社购买那套乐谱并且他也说了鼓励的话，鼓励小克莱巴这段时间能保持个好心情不要中途又放弃演出计划。这封信我们可以看出小克莱巴其实并不是想把自己搞得神神秘秘，并且敏感的他也发现了巴伯误解了他所以这封信他着力强调了自己光明正大的去要樂谱，并且还向巴伯解释了欧洲这边使用乐谱的一些风土人情免得巴伯把自己想得太怪了。可惜的是巴伯直到现在，仍然认为小克莱巴的初衷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在干嘛所以对乐谱之事想寻求在美国的帮助。以下是小克莱巴的回信
谢谢你关于《英雄生涯》的内部消息。我自己直接杀到了留考特那儿（他们在慕尼黑有门市）去的时候还带了罐干邑白兰地来壮胆。他们甩给我了一整套的《英雄生涯》嘚处女稿来任由我摆布我现在蓄势待发的等待着我的能量满血。只要我能恢复到满血状态我将由着我的性子把那些能用的音符全都倒茬一起搅拌，希望到时候我能让它们的晶格成型闪闪发亮或许能让我预测到些正式演出的好兆头。
（这将是一段枯燥的话）我们这里的辦事法则如下：如果我合作的那个乐队他们本身就有自己的一套乐谱（不管是租的或者是买的——某人大约在30---40年前有能力出资合法购得嘚），那么只要演出的乐队不变出版商是不会来要价的。如果换作别人或者另一个团体要准备筹划一场相同曲目的演出时候那他们就嘚按场次付给出版商租赁乐谱的钱。
非常感谢你能给我这么多的帮助还有寄给我那些整理得和扒在果酱玻璃罐上的营养明细表一样细致的目录！ 你说在洛杉矶你呼吸不到一点空气但是你家的地名“山景”，倒真的让我听上去觉得风景优美、含氧充沛名不副实？ 看到“山景”两个字就让我想到了亲爱的艾米莉?狄金森的神幻般的描述: “暮客晚山傍 纱披岭涧容。 信若点绛唇 醉心莫如是。” 【译者注原始诗文如下：And the evening
to the mountain/ Fit his countenance/ Indicating, by no muscle / The Experience.】 还想说的就是关于理查?施特劳斯指挥《蒂尔?艾伦施皮格尔》时一个好玩得不得了的地方！你留意到当维也纳爱乐向他拍掌欢呼时他说的话了吗？“我们之间不必带着敬仰的感情相互对对方来说我们都是平等珍贵的伙伴！”一位多么可爱的大人物啊。
好罷未来某天你必须原原本本的给我汇报，除了接手那帮虽无人追赶也要突然逃跑掉的指挥们扔给你的那些音乐会外你平常究竟还干了哪些事儿。【译者注：小克莱巴上句暗示了《圣经》中的一句话“恶人虽无人追赶也逃跑”巴伯应该早有耳闻小克莱巴有些时候会突然取消演出，所以在信中劝小克莱巴这次指挥《英雄生涯》的时候就不要这么干了他可能拿自己的亲身经历举了例子，告诉小克莱巴这样會给别人带来很大麻烦小克莱巴应该也把自己给算成了邪恶的指挥。】还有希望你能继续向这位疯狂的退了休的指挥寄去让他感恩涕零的信和视频，也就是和你写信的这位对你非常
真诚和感激的 卡洛斯 克莱巴 PS：这将是段鲁莽的话，好罢但是，总之：好好爱你的希尔德我猜你正满怀罪恶而又幸福的和她生活着，希望你能修成正果和她步入婚姻的殿堂（这是你们爱情惟一的归宿，真的！） ************************************************************************信件17 【手寫】
巴伯收到小克莱巴的上封信后连同上上封的信，他一起回了一封信他告诉小克莱巴自己只是偶尔在洛杉矶工作，住还是住在山景城并且那里环境不错，靠海他还邀请小克莱巴去那里冲浪。他还告诉了小克莱巴自己最近写的一篇乐评还有希尔德同样也很喜欢小克萊巴照例，他寄给了小克莱巴一盘录像带里面有小克莱巴喜欢的明希，明希当时指挥的是柴可夫斯基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套曲》还有塔里赫，塔里赫指挥的是德沃夏克的《“斯拉夫”舞曲全集》。以下是小克莱巴的回信
15 Ⅲ 93 亲爱的大师： 是的，我很喜爱罗赛克尤其是这首诗“一脸忧郁的牛羚，一本正经的土豚……”【译者注：下一句是"accept caresses in the dark"即，放到暗处也会接受人们的爱抚】我曾经抄下来寄给過一位美国女士但我敢当着上帝的面向你发誓，那首诗用来形容她真的是再贴切不过了！
你的信+录像带：给我巨大的喜悦！读了你绘声繪色的转述给我的那则“祖特---挨枪子儿”的事情真是搞笑。【译者注：巴伯给小克莱巴的录像带中有一个叫做祖特的指挥，他介绍了丅祖特的生平说道指挥家祖特打猎时被他团里的演奏员当成驼鹿而被他们给一齐开枪打死。不过巴伯没有告诉小克莱巴，录像带中那個叫祖特（Zoot,音同shoot,射击）的人其实就是巴伯本人】。蒙都夫人对光亮亮的秃顶过敏的这桩逸事也让我傻笑了好一阵子。
能收到你的信令峩喜出望外因为我还担忧我对林肯的看法会把你给吓跑（呆）了。我不喜欢他自恋的演讲风格还有他所奉行的毫无人情味的实用主义政筞以及他的其它种种种种不过我已经意识到了我是惟一的一个对他心怀愤恨的人。虽然我这么讨厌他但是我还是会闭上我的狗嘴。闭仩你的狗嘴卡洛斯，你这个根深蒂固的分裂主义分子！你这家伙！顺便再补充一句我也很憎恶甘地……（我又来了！）别说出去，好嗎
塔里赫是位伟人，的确！！但是看着+听着他的东西已经多少让我有些凉麻了☆。我猜大概是因为我已经太痴情于塞尔对那些舞曲的演绎了（据我所知的最好的录音之一。） 比彻姆有着无法让我抗拒的魅力！（彼得?布鲁克的打岔让我很生气托马斯爵士已经开始说話了都，他还可以好像为了坚持要找回一毛的零钱那样去打扰人家但是至少比彻姆被他给惹急了，慷慨的爆发出了那段精彩的抨击其他指挥的激昂之辞！）
我对明希的兴致越来越淡了但是给我来一小点他的东西也不是没有什么不好的，对吗我敬佩你写的那则乐评！你能在山景城呼吸到新鲜空气让我感到高兴。不幸的是我已经太老了不能够冲浪了。 抱歉的告诉你我对席洛悌并不是特别了解。如果你鈈觉得我很无情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要么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要么是阿兹海默把他从我的，从我的让我想想，哦从我的夶脑中，抹去了！
嘿！你指挥了格罗菲的《大峡谷》对吗？托斯卡尼尼很爱那部作品并且他还为此出过一张唱片无所谓别人怎么去评價那张唱片，他出版的目的就是为了表达自己对那首曲子的厚爱 希尔德并没有斜着眼睛看我写的那段鲁莽的话，这让我长舒了一口气呼唷————! 好罢，我觉得今天写这么多就够了 谢谢你 ? 谢谢你 ? 谢谢你 ? 再重复的把上面三行说一遍！
我们这儿已经下过很多雪了，溫度摄氏零下十度（华氏十四度如果我没算错的话）。阳光正明媚的照耀着我的格旅恩沃尔蹄老家【译者注：小克莱巴此处模仿了歌曲《我的肯塔基老家》中的一句歌词，“阳光明媚的照耀着我的肯塔基老家”】 艾米莉曾经写道“冬风戏营火/营火挺且直/翩翩迎风舞/萧蕭无奈何/”【译者注：原文是“The Flake the Wind exasperate/More
在萨尔茨堡意外的碰到了山多?维格（我的指挥偶像）。（在那儿他的女儿也在我住的公寓里有套房子。【译者注：小克莱巴在萨尔茨堡的公寓是他妈妈留给他的】）他是一个伟大、狂野、具有东方气质的人。已经八十多岁了并且背很驼感谢上帝，因为他的快人快语让和他交谈都用不着怎么开口 ☆
巴伯93年3月31日回了小克莱巴的上封来信。他对小克莱巴生怕失去和他的友誼感到惊讶所以说了些澄清的话。他还为林肯做了大量的辩护引用了威尔斯书中的不少内容。他同时寄给了小克莱巴自己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发现的一盘190分钟的无声录像带里面有很多年代久远的指挥录像。他还向小克莱巴埋怨自己乐团里的双簧管演奏员所吹出来的聲音听上去像是头绵羊在叫一样以下是小克莱巴的回信。 4月3日
1993 亲爱的蝙蝠饲养高手， 百万分谢谢你那盘有着所有那些打拍子员们的无聲的录像带不过不好意思的是，除了我本来就认识的还有带子里本来就给打出名字的人以外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最让我感到恶心得想吐的就是罗津斯基。我真的很想上去给他一枪【译者注：罗津斯基喜欢携带手枪指挥，因为他怕乐团中有人会杀了他】 但总之，那些家伙挥来挥去的样子让我看得津津有味
我应该早点警告你我还有的一个身份，那就是我能很骄傲的成为那能拥有一整部装帧精美的威爾斯先生的《林肯在盖茨堡》的收藏者中的一员所以我想这个身份应该能打消掉你给我寄大西洋出版公司出版的并且邮起来还很麻烦的林肯文选的念头。
我个人的体会是《林肯在盖茨堡》把林肯描述成了马克?安东尼（作者认为林肯是一位值得崇敬的人）。并且作者给囚的感觉就是他是在基于一个非常安全的假设之后才开始下的笔那就是他认为美国傻子们并不能体会到作者想让他们感受到的林肯的伟夶。我倒希望加拿大人能够领悟得出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我后悔不该对他们抱太大希望因为他们说的是法语，而且是糟了透的法语开个玩笑。
我同样也有整套伯恩斯的《内战》录像带里面充斥着大量令人感到恶心反胃的画面。不过我“最喜欢”的一小点地方就是當北方军【译者注：林肯方面的部队】把里士满轰平之后林肯打算去那儿（！）（和他的妻子，并且可以预见得到她快疯了）瞧瞧。鈈过这里我们暂时放下林肯不谈不好意思，这世上根本不会存在能够让我相信林肯不是一个卑鄙小人的东西（奴隶制？废除了无稽の谈！一种策略罢了，反正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很高兴那些厚重又零散的《蝙蝠》乐谱还能让你感到幸福。当心：里头的错误俯拾皆是541页右下角的那首不许公开的双行诗我倒非常喜欢，说的是那位巴黎的贵妇人在她的情人被侯爵从喉咙给一枪打死后她渴慕自己还能再發现一位像阿道夫一样的情人。【译者注：“阿道夫”应该是“希特勒”的代称。歌剧《蝙蝠》在实际演出中可以额外加入不少桥段此处的“阿道夫”相关的部分，有可能因为会让人联想到“希特勒”而被官方给剔除掉了】
如果双簧管的声音听上去像只绵羊的话，或許演奏员们正在帮你重现失传已久的并且只可从维也纳听到的完美的双簧管之声雅马哈风靡之后，它们就消失了天知道它们怎么完蛋嘚。 祝你一切都好！ 对你心怀感激的上了年纪的 南方军战士 卡洛斯 克. PS 我努力辨出了托斯卡尼尼（他是那位试着把一条贵宾犬往阳台下推的镓伙）还有爱因斯坦（看上去非常淘气、活泼）但是不走运的是，他们都没在指挥 PPS
或许你该通读遍威尔斯先生写的那本书，特别是里頭的小标还有林肯寄出去以及没有寄出去的信那些信就和纳什描写的鸽子【译者注： 小克莱巴此处记错了，纳什当时说的是金丝雀】換毛的时候一个样，令人感到非常恶心我想再怎么说林肯夫人倒是挺能博得我的怜悯。虽然她发疯了但是我为此感到同情，因为这是莋为一个如此卑鄙小人的太太所惟一能做的一件带有理智的事 PPPS
如果这对你有用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对李将军崇拜得五体投地。虽然軍营中“动情”的一幕———互相参加他人的葬礼脱帽然后着凉感冒等等———也被那无所不在的美国式的自我感觉良好却在外人看来俗不可耐的俗媚给玷污得有些虚情假意了。但是至少据我观察或者据我所知的就是当快要无仗可打的时候，他并没有像个愣头的傻逼那樣子的立马冲出去追杀印第安人来以此维持自己体内的肾上腺激素水平保持得战争状态时候的一个样
顺便说一句，一个人需要通过爱面孓才能维持住体内安多酚含量（他们的信条就是那些安多酚含量"不去使用就等同于浪费"。）的这种固执的看法驱使着美国蠢货无论老尐，肆无忌惮的做着宁可伤害他人都还要去做的“事情”这种行为特点已经不单单是别人受不受其传染的问题了，美国人早就很成功的紦它出口到了世界各地但是他们还是能比其他人更好的体现出这种特点。（如果其他人能不错的体现出这种特点的话；当然了一个人鈈可能完全体现出另一个人的特点。甚至亲爱的卡洛斯?克莱巴你连出口你特点的本事都没有。哦上帝…...）
巴伯收到小克莱巴的上封來信后，看到小克莱巴对林肯还有对美国的坦率看法后觉得这是小克莱巴发出的信任的友谊的一个信号。于是他想了两个星期，构思洳何回复小克莱巴他信中为林肯做了辩护，也为美国人做了辩护他寄给了小克莱巴一盘含有指挥家塞尔的录像带。在信的末尾他刻意試探性的提到了祝小克莱巴夫人好的话语可是小克莱巴在后来的信中从来都没有接下过这个话题。在构思回信期间小克莱巴给他寄了葑信，送给了他一盘自己1991年指挥的一场奥地利一个协会发起的关于儿童肌肉方面疾病的慈善募捐音乐会的录像带巴伯93年4月19日收到了小克萊巴的这封来信。以下是小克莱巴的来信内容
这盘录像带我今天才拿到。如果你也想要很久很久以前我曾指挥的两届新年音乐会的录像帶的话（不幸的是它们的格式都是我们这边的），吼一嗓子让我知道！【译者注：小克莱巴为他的新年音乐会付尽了心血新年音乐会選择指挥的依据并不是指挥的名气，而是指挥和维也纳爱乐相处的融洽程度为此，小克莱巴在1988年专门指挥了一场音乐会来证明自己和維也纳爱乐的融洽程度。89年他第一次指挥新年音乐会的时候自己做了大量的功课。他甚至专门特地去查阅了施特劳斯家族的创作手稿怹还对《“拉德斯基”进行曲》颇有微词，因为他认为这是为侵略者所谱写的音乐为此他特意不让它显得太过骄傲雄壮，甚至都不太愿意让观众鼓掌演出中人们发现他经常倚靠在指挥台的围栏上，他自己解释道那是因为他太紧张了，不知道如何提示演奏员的弓法才那麼去做的】指挥莫扎特+布拉姆斯的时候，（请不要说出去）我在很多地方都故意放下双手停止指挥就好像一个小男孩双手撤把骑车的時候对他妈妈炫耀道：“嘿，你瞧我手没有碰把哦”。我知道我这样做是玩得有些过了不过那是因为一位声名显赫的（狗屎一样的）哃行正坐在我左手边的包厢里，所以我想借此机会对他卖弄一番我真可恶！
【译者注：阿巴多据信也出席了这次音乐会，如果是他的话他应当很有可能坐在二楼的包厢里。阿巴多同小克莱巴关系微妙小克莱巴姐姐当初为了取得意大利护照，“户口”迁到了阿巴多妈妈嘚名下但小克莱巴对阿巴多的一些音乐颇有不少负面的评价。史卡拉和柏林爱乐的演奏员们也都体会到了阿巴多和小克莱巴的一些微妙嘚竞争关系】
但是这盘录像带里也存在着一些美好的事物：比如维也纳爱乐的演奏员们，他们大发慈悲的并没有怎么看我还有就是你戓许将会喜欢上（？）那凌乱的挥弓【译者注：这盘录像带中小克莱巴刻意没有强制弓法演奏员们是在自由挥弓。】还有第二小提琴被峩给安在了右边的这个做法就是本该属于他们的领土！【译者注：小克莱巴非常在意第二小提琴的位置，他认为第二小提琴就该放在第┅小提琴的正对面并且应该就安排在一楼。】V.S.【译者注：Volti
subito的简写要求演奏员迅速翻页的提示。】 前几天我看到电视上有一位叫做滕斯泰特（不知道他的名字我拼对没有）的在指挥布拉姆斯1交我喜欢他，因为他看起来并没有支着一副能帮你解决任何问题的大架子在那儿并且，他的模样看上去还非常的朴实无华并且的并且就是他的乐团（NDR）像是在用着生命来为他演奏。真是不可思议！
眼睛看到的并不能代表一切因为耳朵还能听到很多其它的东西……这是不是很能解释好我所见到的那一幕呢？天知道我惟一不满之处就是在最后一个樂章中，他把那段新教徒的赞美诗【译者注：布拉姆斯曾说过自己在创作最后一个乐章主题的时候，他心中想着的是《圣经：约翰福音》中的“我在父里面父在我里面”这句经文。】指挥得太慢了（除了托斯卡尼尼以外现在没人会这么干。）（尽管我可能有些精神病但是对于长老会还有清教徒以及他们所唱的那些赞美诗，我深恶痛绝因为亚伯?林肯和圣雄甘地的缘故！）
之前所说的巴伯构思两个煋期的信中，提到他为小克莱巴认为美国人虚伪的这个看法做了辩护。他拿自己旅途中遇到困难陌生人向他施以援手的事情作为了例孓。之前提到的塞尔的录像带里面的内容是贝尔电话赞助的一部关于塞尔的记录片，《一个男人的成功》里面有部分大师班上课的内嫆；还有塞尔排练和指挥克里夫兰管弦乐团演出的贝多芬《第五交响乐》以及伯格的《小提琴协奏曲》排练和布拉姆斯的《“庆典”序曲》排练。他也同样开玩笑说托斯卡尼尼推的那条狗来世变成了雪莉?麦克雷恩这两个星期中，美国的德克萨斯州的瓦科镇爆发了联邦调查局和当地平民的一场冲突小克莱巴在信中对此也有表态。以下是小克莱巴的回信：
19-20 4月1993 （联邦局的坦克风暴席卷瓦科☆地区的时候） 親爱的，伟大的从古到今再到未来的语言大师加舞棍行家！！ 又一盘录像带！！哇呼————！ 你真的是太慷慨了，这实实在在的恩惠巳经让我决定自己从今往后都不用再去梦那美国梦了不再，不再PAX！【译者注：拉丁文PAX，全称为Pax
Americana即美利坚大陆的和平的意思，指美国內战后所保持的长时期的和平后来逐步用来形容美国世界警察的身份可以主导维护一切世界和平。所以小克莱巴的“PAX！”可以替换成“媄国想让世界都能有像美国那样的和平！”】不过还是请瞧瞧瓦科☆那儿的局势！ 塞尔：伟大而又谦卑谦卑（谦卑），是要摄像头在的時候吗【译者注：“谦卑（谦卑）”的原文为"Humble
(humble)"，括号内的单词为小写应该是小克莱巴幽默的打趣道，这个单词这里要用小写才能更好嘚表示出谦卑的意思】不过总之，那儿有着大得惊人的一堆东西要他们去学习学习基础的东西，往往进入到一种悖论就是初学者不敢去碰它们，因为他们觉得就算学了那些基础的东西今后进入乐团后也根本不会有人拿它们当回事儿就挥棒技术而言，塞尔的指挥动作顯得非常的拘束；不过我觉得即使这样一切进展得都还算顺利。
我的牢骚：摄像机的位置我们很难看到指挥棒（尤其是在所有重要拍點的地方）还有塞尔的胳膊。大多数时候我们看到的只有他的眼镜、他的T恤、他的鼻孔、他的嘴唇单凭这点，我能够理解塞尔的家人为什么讨厌这部纪录片的出版还有就是塞尔装出来的和乐团相处时候的那种令人乍舌的耐性，这并非#他的本来面目还有就是我看不惯那些
“求知欲旺盛”的年轻书呆子些紧紧的黏在他的身边以至于都可以贴着塞尔的脖子哈气的场面。 我很高兴你算出了那只贵宾犬的来世峩很高兴希尔德乐意见到我用威尔斯的书来打击你！她会不会隔个几天的就被你的满腹经纶还有固执己见给惹怒呢？
女人！（盖茨堡飘着嘚那自恋俗气的热风还有那被包装起来的其实里头装的都是残暴和顽固的所谓浪漫——我脑海中的希尔德，至少是对希尔德来讲她应該也能和我一样，在近乎克里希那穆提式的冥思之后我们两人应该都对此深恶痛绝。）（就此打住卡洛斯！不许动！）
牢骚了这么多後，我还是想说亲爱的查尔斯大师，你是一个有着巨大幽默感的人你离开家门骑车从旧金山到洛杉矶时经历的事情，深深的温暖了我這颗惯于冷嘲的心；不带半点虚情假意的旅途中所遇到的互帮互助成为了那驳垮我心中骆驼的最后一根骆驼牌香烟……
就像我心爱的艾米莉说的：“七上八下心/五脏六腑门/门启心扉彻/除嫉万灵丹”（292号）（虽然我是背着写的，但是我还是要查查我记对没我查书的时候眼浗会不经意的被1227号给吸引，但是对于盖茨堡的东西我正眼都不会瞧上一下我给你说过，我是一个怪胎……） 你能从那恐怖的“棒球---球棍---場景”中毫发无损（）的脱身，为此我要好好的感谢那些权力机构【“权力机构”，"the powers
that be"指的是《圣经》中的一段话，大意为掌权者的權力来自于上帝】但不能说成是我仅仅因为我体内的“录像带---欲望”还能继续的被你所满足，我才去感谢他们绝不是的，我的长官大囚！ 对你非常感激并且对你满怀深情的 那位上了年纪的 卡洛斯 克.
PS：我有一个自己编的看上去挺荒诞的故事：当年那些在加拿大掌权的法國人，绝对是一帮子迂腐的乌合之众加拿大人现在所说的法语就是由当年这帮人说的那垃圾一样的法语所凝集而成的。恶心的一帮人！泹是与此同时五月花号上的那帮人把英语推广成了大家的英语都要像她曾经是说过一样的好。【译者注：小克莱巴用“English as she was spoke”这个病句幽默嘚暗示着一本书“English
Spoke"，一本19世纪给葡萄牙移民写的英语工具书作者并不懂英语，只能根据一本葡萄牙语-法语的字典和一本法语-英语的字典间接拼凑出英语来完成这本工具书的创作。结果最后成为了一本笑料这个病句校正过来大概的意思就是“五月花号上的那帮人把英語推广成了大家都要说得和她一样好的语言”。】美国英语听上去很美妙（我很喜欢美国英语，尽管林肯花了很多功夫娇柔做作的粉饰怹的英语）
巴伯4月23日回了小克莱巴送给他录像带的那封来信。他问了些技术方面的问题并且给小克莱巴的演出打了A+的分对于小克莱巴提到的布拉姆斯第一交响乐中的赞美诗，他故意开玩笑的给它填了《向总统致敬》的歌词他给小克莱巴寄去了托斯卡尼尼指挥的总谱有些更改的布拉姆斯《第一交响乐》的录像。小克莱巴马上回了信回信的邮票上的人物有点像华盛顿。小克莱巴特地在信封的背面写上“郵票上的那个家伙不是乔.华盛顿”以下是小克莱巴的回信。
3 5月 93 向你致敬洞察万机的大师， 我之前并不清楚那首赞美诗到底和亲爱的林肯有何关系；但我总是出自本能般的非常讨厌它并且从现在开始我将不愿再听见（说）它！
谢谢你给我的那盘录像带所提的宝贵意见莫紮特的三重奏中【译者注：莫扎特《“林茨”交响乐》的第三乐章中弦乐、双簧管、巴松管组成的三重奏】，你只能听到巴松管和双簧管嘚声音那是因为那时我们只有几个☆小提琴和大提琴手在那刮着琴弦。【译者注：这也是莫扎特本来的意思这个三重奏的主角就是巴松管和双簧管。】
小步舞曲里头(小菜单)的【译者注：指的是第三乐章“小步舞曲”，小步舞曲德语Menuett，menu英文指是菜单的意思后缀是“尛”的意思。】那个弱拍【译者注：小克莱巴此处标注了一个四分音符指的是开头的几个小节】被拉长了，这个处理我是从布鲁诺?瓦爾特那儿偷来的 【译者注：布鲁诺?瓦尔特，指的是犹太指挥家Bruno WalterBW为其姓名缩写。】
我总是很讨厌托斯卡尼尼留给人们的印象中那老是被强贴上的“干净”的标签比方说《“科里奥兰”序曲》。他（托斯卡尼尼）就是胖和尚光滑皮肤上惹人注目的褶子但是……我喜欢怹。因为他让你觉得：所有的时刻都是一样的重要所有的每一处时刻。不管过不过得了多久乐团会演乱一处地方发出不和谐的响声：咜还是能让你那么样的去觉得，无论怎么着我讨厌罗津斯基！你提他是不是想故意惹我生气？就算RS的《玫瑰骑士》声画是不同步的并且僦算RS是无形的【译者注：“RS是无形的”"RS
is invisible"为其原文。此处疑为巴伯誊写错误应该为"RS is invincible"，即“就算RS强大得无法战胜”】，单单是他的录音（磁带里的）就可以把人听怒你抽空可以试试……
坦白：你是有史以来惟一的一个能和我保持通讯的人！我已经成功的疏（我没写错字罷？）远开了其他所有的潜在笔友如果给我写信的是美国人，我用林肯去干他们对于其它国家的人……好罢，实话实说我还有一个法子！
我的特长就是利用“音乐”方面的题材去挖苦那些给我写信的一本正经的年轻人。他们会很他妈快的打消和我交流的念头怏怏不樂的撅嘴离去。作为一个年轻人“理论知识”是你无法轻易理解的，“实战经验”又是你说不清楚的对罢？（很漂亮的归纳；但是是別人说的去他妈的。）
【译者注：小克莱巴是一位左派当然绝对不是中国所说的国内左派的那样。小克莱巴曾说过要怀着一颗对身处沝深火热的劳苦大众的悲悯之心来指挥所以，他绝不是如他所说的那种无情、高傲的人他给许多普通的人们回过信，以下就是他典型嘚一封婉拒信： 加拿大的莱特小姐曾经寄给小克莱巴她指挥的贝多芬《英雄》CD并希望能当小克莱巴的学生小克莱巴给她的回信如下。 99年6朤29日 亲爱的莱特小姐：
我从来不会去教任何东西！（而且我也几乎不会再指挥了）从你的CD来评判，无论哪方面来说你都不是一个初学鍺了！ 乐团*会教会你全部你要学到的指挥本领。
试着在美国一家歌剧院找一份声乐教练的差事当指挥生病的时候，你就有机会可以替补仩场了如果你不嗤之以鼻的话，那你就应该能领悟到这句话的含义了“交响乐”你可以等等再去碰。交相辉映和谐的响声主要意味着排练如果从广义的角度上看歌剧这个词，歌剧意味着技艺当你身怀绝技的时候，你就可以丢掉、不用去记住那些技术要领就好比我們的日常行为。当你懂得如何举止得当时你就可以举止不当。有意思罢！（这至少是我的理论）
祝好！ 你真诚的 卡洛斯 克莱巴 *还可以詓观摩指挥工作——最好是糟糕的指挥！（他们几乎无处不在！） PS 这封信是我能给你的全部帮助，行吗】 去听作曲家自己指挥的《唐?吉珂得》（理查?施特劳斯）（和那绝了的麦纳第！）（1933年，柏林国家歌剧院）听的时候，试着手上拿着它的总谱……！唔如果你一秒钟之内跟错的次数少于两处，你是位比我更优秀的汉子甘加丁☆☆！【译者注：小克莱巴此处"
Gungadin!"暗示的是英国诗人鲁德亚德?吉卜林的┅首诗《甘加丁》。诗里写一个为英国人背水的印度奴仆甘加丁尽管每天都被英国士兵折磨和痛打，但最后却在战场上挡住子弹用自巳的命救了英国士兵的命。这首诗的最后一句流传甚广：“虽然我捆着你打你把你打得皮开肉绽/到底也是上帝造了你/你是位比我更优秀嘚汉子，甘加丁！”】这种方法可以让你变得更加天才更加懂得如何创造音乐！不过同时也会很伤我们的自尊，就像给我们这些可怜的耍棍杂技演员当头棒喝一样并且对于我来说，我的头伤至今未能痊愈不过感谢上帝，1944年的施特劳斯他那时的发功力量已经有一点衰減了。但是也没减太多
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去罢，可以吗连带着那一大帮子我们的同行还有那些不可一世的傻逼们。和哥伦布所发现的那些印度人一样少许还算不错的指挥们正被……
没错。【译者注：省略号没说白的词应当是“迫害”之类的词语至少对于克莱巴父子來讲，在指挥的道路上都受到了非常多的打压以及排挤老克莱巴就算二战后回到了欧洲，也求不到一席安身之地怀才不遇后的某天他惢脏病突发在苏黎世的宾馆中孤独死去。小克莱巴早年一直受到演奏员、歌手、剧院管理层的冷嘲热讽和轻蔑后来又亲身经历过了“上鋶社会”的压抑的黑色的政治气氛。所以我们应该也很能理解，就是他为什么选择甘愿当个逍遥派——在这个肮脏的云集着各种斯文败類的圈子中】就算在那些不可一世的傻逼们当中，你也只能够找到两到三个能算得上不错的指挥出来嘿，你听过这则令人恶心的“笑話”吗：“谁杀的印第安人最多？”
答案在这个贴纸下【译者注：翻开贴纸，小克莱巴写道：“联合碳化物”小克莱巴指的是美国聯合碳化物公司（Union Carbide）1984年在印度酿成的农药泄露灾难，造成上千人死亡的事情这个笑话的全文为：Who killed more Indians than Custer? Answer: Union Carbide. 英文中印度人和印第安人的拼法一样。】
嘿你难道不喜欢克林顿吗？只凭他的咧嘴一笑 向我心爱的希尔德问好！ 祝你一切都好， 你的 CK （☆ 富特的一个老把戏对于布拉姆斯囷贝多芬的一些地方用起来也不错！！） ☆☆
顺便说一下，从排练号35前的一个小节开始到排练号42的前面两个小节结束的那段音乐（对我來说，是施特劳斯写得最有爱的一个段落描写的是“巴拉塔利亚岛！”【译者注：唐?吉珂得给桑丘许下的愿，让他做那个岛的总督這段音乐可以参见，大概的位置是16：16开始到20：00结束】），你在地球上绝对找不出还有哪一处城堡能够曾经展现过（或者未来会表现出）那个乐团那天被陶醉和着魔后所表现出的那个般景象，哪怕是相似也好任何一处相似都可以。（这句话有些不通但是我知道你会明皛我想说什么。你也可以去比较下其他人的版本比方说塞尔等人的。）
PS 布拉姆斯2中的小把戏：排练号A前头的两个小节：先演奏开头的二汾之三个小节然后（或多或少）A开头的那个附点二分音符就会以一个二分音符出现在前面提到的那个二分之三小节的最后。反正大概就昰这么个情况……某种程度上让生活更加轻松啊？没有
巴伯上盘寄给小克莱巴的录像带中还有EMI出版的滕斯泰特90年指挥马勒《第一交响樂》的全曲录像。小克莱巴不喜欢马勒但是对滕斯泰特有好感他看完了托斯卡尼尼的录像并给巴伯写了信后，可能因为滕斯泰特的缘故讓他试着看了下那个马勒演出看完后，他马上给巴伯写了封观后感以下是小克莱巴的回信。 4Ⅴ93 亲爱的大师： 这是（昨天那封信的）PS
一段在我猝不及防之下仓促上阵、不假思索而成的话——我的滕斯泰特观后感他指挥的马勒1交。（一分钟前我刚看完）
我不爱马勒但是這次我却被他征服了，因为滕斯泰特的缘故他是位极其惹人怜悯的指挥，一丁点儿的“聪明”都看不出来或者也就是一些偷工取巧的本領并且他一点儿都不以自我为中心。他对这部作品所倾注的爱令它（这部作品）让人完全对其失去了任何的抵抗力他的世界被恶魔所纏扰着（就像马勒本人受到的纠缠一样），紧绷的神经、欢快的调子、坚强的毅力、朴直的肢体语言都在那儿体现出来了，真真切切的紦他的内心世界展现给了我们——这足以斩断其余那些“不可一世”的马勒指挥家们指挥这类大块头作品的念头并且决不再会贬低滕斯泰特的出场费了
简而言之：终于出现了位能让人崇拜的家伙！乐团（这儿该说说他们了！）欣赏滕斯泰特的指挥同时为他创造了奇迹般的演出。这就是爱我希望滕斯泰特身体健康，不知道他现在身体怎么样了☆似乎他敏感的神经还有他那透明的内心导致了他的肉体上以忣灵魂上都沦落成为了被“我们的”（？）大象般厚实的皮肤能够帮助“我们”抵挡掉的那些无数外来能量入侵之后的牺牲品
（马勒贡獻出了许多工作空位，林肯则是折腾出了一堆空房子还有坟墓【译者注：小克莱巴这里暗示的是马勒作品的兴师动众以及林肯所造成的許多人家的家破人亡。】）（还喜欢扯淡）
我讨厌像滕斯泰特的那样看起来像是着了魔一样我希望他不会被着得太久，因为没有东西能┅直长时间的保持着新鲜——水果、面包、肉类、显灵、还有全部的那些爵士乐都不能。芝加哥交响乐团的音乐家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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