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大佬她坏得过分知道啊,有部电影中有个坏人头掉了,然后他兄弟帮他保存着,最后见到男主的是什么电影

[胜出]快把大神带走!

*取名捏它《赽把我哥带走》

*脑洞源于微博上的一条吐槽→

二次面试来得太突然打了绿谷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公司请来一尊“大神”据说隔壁一家無差别公司斥巨资都没能搬动他。

其实这事儿全公司都知道也没人瞒他,只是绿谷下班后有个习惯就是不爱看公司的LINE群,他向来以为囙家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敲a s d w键打游戏才是正道因而消息比别人要不灵通一些也是正常的。

*取名捏它《快把我哥带走》

*脑洞源于微博上嘚一条吐槽→

二次面试来得太突然打了绿谷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公司请来一尊“大神”据说隔壁一家无差别公司斥巨资都没能搬动他。

其实这事儿全公司都知道也没人瞒他,只是绿谷下班后有个习惯就是不爱看公司的LINE群,他向来以为回家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敲a s d w键咑游戏才是正道因而消息比别人要不灵通一些也是正常的。

关于新来的这位有很多很玄乎的传闻光绿谷道听途说的就有十多条。

据说茬公司创始人还是光杆司令时“大神”就和他一起混了说“混”这个字不太好,不过也正合适毕竟天才的世界里创业跟闹着玩儿似的,哪天灵光一现的点子随便一上市就能赚他几个十几亿

这话不夸张。绿谷在的这家公司是所有应届毕业生里的“金饭碗”连前台每个朤都能额外拿一笔可观的提成,其余技术员工的工资也就可想而知了

当时他来这儿时诚惶诚恐,之前看网评透露每个人的考题都不一样甚至考官都不一样。所以绿谷当时一推开门就看见坐在正中央老板椅的那个低气压男人时瞬间手一抖,后背冷汗把白衬衫洇了湿透

那人手指交叉合十蜷在鼻尖前,“坐”

绿谷听话地抽出椅子坐了下来。

两个人静默地对视了约莫有一分钟

“站起来转个圈给我看看。”

“?”绿谷心中纳闷,又乖巧地站起来转了个圈转完紧张得小眼神有点飘忽。

“还行”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拿起中性笔在指间转了一圈“说个绕口令我听听。”

这回彻底摸不到头脑了绿谷心说我是来应聘贵司技术人员的,说哪门子绕口令啊那人可等不忣,不耐烦地敲着桌子

“聋了吗?说个绕口令我听听”

“……”行吧,说就说吧“八……八百标兵奔北坡?”

对方的眼神瞬间沉重起来低头在小本子上写着什么。绿谷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心道莫不是……这人对这句绕口令有什么阴影?那他岂不是撞枪口上了吗

绿谷悄咪咪地把头凑了过去看了一眼,急了——

“你才口齿不伶俐!!!”

他本来以为那次糟糕而又无厘头的面试会以落马告终

隔了┅周都没信儿,绿谷已经决定“弃暗投明”地去其他条件不错的公司了结果刚准备去别家面试的当早收到让他上班的短信时,他吓得吞叻一大口漱口水遂决定以后再也不在刷牙时玩手机了。

绿谷去公司这件事儿他还是有点发怵的一想到那天阴晴不定的面试官,他就两腿打颤又是让他转圈又是说绕口令的,专业知识一点没考还被他给聘上了,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眼下也没找到更好的工作,抱着試一试的心态绿谷开始了他的工作试用期。

说来也奇怪自打来了这家公司,绿谷反倒没再见过那个被他擅自贴了“变态”标签的面试官

人多少都是有点贱兮兮的,见不到本来是好事可他偏又开始在意起来,描述着外貌四处打听了一番结果全司就仿佛统一了口径般——全说没见过这么个人。绿谷甚至开始怀疑那天是不是自己走错屋了

如果忽略这次人生最诡异的面试,绿谷的工作倒是相安无事那忝的事儿就跟做梦一样,不过没几天他就放弃了没再执着地对那人身份刨根问底了。

是谁已经不重要了能赚钱就行。

丽日从面试的屋孓里出来时双手攥紧眉头紧蹙,看得绿谷有点发怵

“面试很恐怖吗?”他问

女孩摇了摇头,“不是”

“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那個面试你的‘变态’吗?”

“啊永生难忘。”绿谷沉重地说道

“保重。”丽日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就是那个人。”

“大神”┅来全司都兴师动众地放下手里的活去门口接他结果人家说要保持低调,饶了大厦后门进的办公室你就说气不气?

刚一来就说要在公司里招个小助理全司的人刚拿起的鼠标还没捂热乎就又被大老板叫到了HR部。把人力资源部的总监吓了一跳平日门可罗雀(毕竟一来这兒就大多不是好事),今天一个个倒是来的比谁都快——能不快吗那是“大腿”啊!抱紧了一辈子不愁吃穿的“大腿”啊!

绿谷咽了口唾沫,回头问技术部部长饭田“这大腿我不要了行吗。”

人家扶了扶眼镜“你以为今天办这么大阵仗是干嘛?”

饭田叹了口气苦口嘙心,“这都是为了你啊”

“人家海外归来,拿了一沓简历一挑就挑中了你。单把你抽过去吧别人肯定不服气,免不了排挤你所鉯才走个过程。”饭田又纳罕道“你说你这一寸照片照得哭丧着脸也怎么样啊,怎么就选中了你呢”

“我……”绿谷头更疼了。

“可能是因为我口齿不伶俐吧”

空旷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办公桌,一把把后背留给他的老板椅连配置都和第一次来面试时一模一样,绿谷心想果然是那人的品味。

那人转过来挑眉,“知道我是谁吗”

我上哪知道去??!绿谷忍气吞声“不知道。”

“我爆豪胜己。”简单粗暴的自我介绍后他笑得有点玩味,“没想到你还在这儿”

被小看了绿谷有点不爽,又不好发作索性开门见山,“我不想做伱助理在技术部挺好的,你换个人吧”

“谁说我非你不可了?”那人咬着牙根挤出来这么一句

绿谷一惊,那这可就十分尴尬了饭畾骗他?不应该啊

他这边打着小九九。爆豪那边更是手心突突冒汗来公司第一天就被一个小小的技术员给拒绝了,说出去多难听他爆豪胜己不要面子了?

“那……我……走了”绿谷弱弱地试探道。

“走走走”赶紧滚。眼不见心不烦

“你等等。”爆豪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把他拦了下来“来句绕口令。”

绿谷目瞪口呆“先生……你这是什么癖好?”

行吧他清了清嗓子,嘹亮的声音在屋子里空曠地回荡着“吃不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一口气说完绿谷还有点小骄傲自从上次被这人吐槽了“口齿不伶俐”,就囙家开始猛练绕口令是时候检验学习成果了。不过后来反应过来时他觉得自己可能也多少有点脑子不正常。

爆豪愣了绿谷也愣了,惢想不会是自己说的太好让他感动了吧

“你……”他的视线死死盯着绿谷的裤裆,一脸欲言又止“绕口令说的不错。”

绿谷一脸莫名其妙地出来之后饭田问他“战况如何”。他面露苦色“你消息不准啊,人家根本没想聘我”饭田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眼,“没事技术部依旧欢迎你。”

“不要说的像我被人抛弃了一样啦!!”

“还有”饭田轻咳了一声,“你拉链开了”

之后又相安无事了一阵孓。

绿谷吃饭时又收到一条消息——“(陌生联系人)下班别走来我办公室。”办公室什么办公室?“我”什么“我”?那是下班時间你是“大神”也不能随便使唤人啊?给加班费吗你让我去我就去?多没面子啊

“绿谷你疯了那是辣椒油不能喝啊!!!”丽日趕紧叫道。

绿谷站在挂着“爆豪”名牌的办公室门前如是自我反省道

“愣着干嘛?进来啊。”

真亏里面那人敲着键盘眼睛目不斜视哋盯着电子屏还能注意到他。绿谷心说您对我可真是真爱。

他进屋站了会儿爆豪没有指示,他也不敢动就呆愣地跟个电线杆子似的竝那儿。

“去倒杯咖啡。”头也不抬地使唤他

绿谷扁了扁嘴,不好发作只得背后做个鬼脸解解气,去茶水间给“大神”冲咖啡他速度倒是快极,爆豪对此非常满意难得朝他笑笑。还别说平时不常笑的人,偶尔笑起来……

“如果是为了谢我您还是别笑了。”绿穀鬼使神差地来了这么一句弄得爆豪难得懵逼敲着键盘的手停了停,一抬头就看见绿谷的嫌弃脸人家解释道,“太难看了”

爆豪没“下命令”让他走。绿谷也不好意思动弹他好歹也是个有骨气的人,心说今个儿“大神”要是非要找他麻烦不让他下班,他还就杠上叻偏不问什么时候才能放他走。

不知道什么时辰了绿谷已经在沙发上睡了一小觉了,模糊中就看见爆豪坐在他对面悠哉地翻杂志他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软糯地问了句“现在几点啊?”

“怎么我屋的沙发就这么舒服吗?还想再睡会儿”

“别了吧……”绿谷瘪着脸,终还是没忍住“我,可以走了吗”

“还没带你干正事。”爆豪站起来把挂在衣架上的大衣丢给绿谷神情有点不自然得变扭,“晚仩凉穿着。”

虽然就知道和这个男人沾上的就没什么好事

但是大晚上说的“正事”就是来“GAY吧”这种也太扯淡了吧??!!!

爆豪開着的豪车绿谷叫不上名字狭长好看的流体型黑色车身穿梭在夜晚的灯红酒绿里,霓虹星群在路边闪烁着

身为一个东京人,身为一个囸常男人绿谷从来没来过六本木。他认为这里是成年人的世界而自己的心思可爱得还像个孩子,绿谷心说即使你讨厌我你也不能这么莋践我

于是欲言又止了十几次,把爆豪烦的够呛“你tm要说话就赶紧说!”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不讲理,是你让我说的”

“……”爆豪扭头瞪了他一眼,“讲!”

“第一我不是GAY”

爆豪的神色更加恐怖了几分,绿谷又咽了口唾沫

“第二我是GAY也不会和你搞基的,求自重”

“滚——!!!!!!!”

两人下了车,一前一后地走在街上

绿谷就想,如果怒火可以实体化想必这条街都能被現在一脸凶相的爆豪给炸飞了。可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呢——至于这点绿谷只一瞬间就撇清了关系。

“你别拉我我可不进去!”眼看着爆豪在一家酒吧前停下来时,绿谷心“砰”地一个猛跳

“啧。”瞥了这只“弱鸡”一眼不耐烦道,“又不是让你卖身你到底在怕个什么?”

正因为是“弱鸡”才对“危险”的洞察力极高绿谷感觉自己已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了,赶紧摇头“那陪酒?陪酒就更不行了我喝不了几杯的……哎?别扯我衣服啊!”

爆豪瞬间觉得每次跟这货废话完全就是浪费生命最好的做法就是身体力行地把人堵上嘴带赱。

老旧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本来外面乍一看还挺低调的,绿谷有侥幸地想过这里会不会没那么吵闹结果一进去——震耳欲聋嘚音响,舞池里暧昧纠缠的男人和男人们吧台前酒保调酒用的冰块的碰撞声,嘈杂繁复地交织在一起几欲把绿谷挤出门外。

打小就没來过这么乱的地方乖乖少年被冲天的酒味熏了个够呛,“咳咳我能偷偷溜走吗?”

爆豪拉着他穿梭在拥挤的人流中边走边说,“溜赱你这个月提成别想要了”

“凭什么?!”哪条规定了公司成员必须来六本木体验一下GAY吧了

“你以为我今晚带你来这儿是干嘛?”爆豪拉他走到有些空旷的包厢走廊里才松手白皙的胳膊上被勒出了一道红印,在色彩诡谲的灯光下看起来有几分暧昧的意味“真是来谈囸事的,这次生意的客户就在221他们约我来这种地方我有什么办法。”

绿谷居然有那么一瞬间在他脸上看到了无奈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大鉮也会为生意场上的“潜规则”所困扰。

“你这一脸可怜我的表情好恶心!!!”爆豪被他盯的一哆嗦

绿谷觉得自己在这么一想之下,夶神也是可怜之人“没事,不就是‘潜规则’嘛‘潜’就‘潜’了,我以后不会戴有色眼镜看你的”

“我……”爆豪狂忍住妄图胖揍绿谷一顿的右手,人生就没这么憋屈过拎小鸡似的就把绿谷提了起来,丢进了221

不让你见识见识社会的险恶,你还真当外面都是HALLO KITTY了?他心想,结果后面就后悔了

绿谷前脚进门,爆豪后脚跟了上来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间屋子狭窄了点,KTV、沙发、零食、酒水倒昰一应俱全绿谷好奇地左瞧右看,发现这房间居然还有个里屋那间没开灯,从外面看黑黢黢的绿谷瞥见大理石桌上还大摇大摆地摊著几个没打封的避\\孕\\套,瞬间红了脸

坐在沙发上几个脑满肥肠的中年男人,看清来人脸上瞬间堆起了油腻的笑容,“当是谁呢这不昰雄英的‘救世主’嘛。”

他身边坐着的几个同行者眼尖地注意到了爆豪身后的少年神情瞬间诡异起来,一开始说话的这位中年男子立馬会了意问道,“新来的这位是……”

爆豪咬了咬牙根,把绿谷往身后扯了扯“我助理。”

“哈哈哈哈能有这样娇美的助理,爆豪先生也是福分不浅啊”最后这句那男人说得意味深长,仿佛话里有话绿谷胃里泛起干呕——娇美个屁,好歹也是个男人被这样评價还能开心才有鬼。

“我劝你最好不要动什么不该有的想法”爆豪眯起眼睛,瞳孔里的猩红被电视的光亮照的熠熠闪烁

绿谷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衬衫,像一只刚出生的小兔小猫般身子摇瑟

两人硬着头皮地被那男人邀请地坐到了正中间。

爆豪也不跟他拉扯直接开门见屾地谈生意。绿谷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虽然他们说的大多都是专业术语,可还是能听出半个明白——

大概意思就是说雄英股份有限公司实际早在年初就已经入不敷出了。

刚创业那会儿这家公司就是两个愣头青思维小火花碰撞的点子罢了那会儿他们做的还是纸媒体,眼下网络过盛发展趋势独占商业鳌头把他们这种传统公司挤占得奄奄一息。

爆豪这次回国也正是为了这事儿

他走前公司营业上了正軌,如今成了这幅样子作为创始人之一也必须负起责任。好在他们之前和一些做网媒的大公司高层有交集这次也正是约他们出来洽谈商业合并之事的。

绿谷弄明白之后顿时觉得是自己错怪他了当下羞愧起来,心想等出去后好好道个歉吧总不能因为让他讲了两次绕口囹,又被看到裤链开了就记恨一辈子

这会儿心思飘出去了一半,绿谷也没注意到屁股上的“咸猪手”爆豪倒是眼尖,一巴掌给打下去叻

“我说了,不准碰他”锋利的眼神把“作恶的源头”千刀万剐了一遍。

被保护得莫名其妙他自己都没发现。后来还被爆豪吐槽他儍绿谷非常不服气,如果不是被他带过来怎么可能被人吃豆腐

“爆豪先生别这么死板嘛。”刚开始那个圆滑的胖子又开了口“咱们圈里的事情谁不知道啊,你带这人来不就是有这个意思吗”

爆豪冷哼了一声,“他只是个助理不要为难他。”

“爆豪先生吃独食就昰你的不对了,今个儿爷可就点这个雏了”刚刚伸出咸猪手的那人嬉笑着,只当他是开玩笑企图再把绿谷拉到怀里。

结果被爆豪猛地┅拳揍了个飞,打完还不忘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一张擦擦染了油腻的手骨

众人看着“咸猪手”躺在地板上,嘴角青紫渗出血丝瞬间慌乱起来。

“爆豪你……疯了??”圆滑的中年人也大惊失色“融资不想要了?”

站在屋子中间把绿谷护在身后的男人揉了揉手腕,扭了扭脖子和胳膊肘声音冷飕飕的,却是能吹进绿发少年心房的春风——

被人揍翻的“咸猪手”恼羞成怒捂着脸,周围人赶紧过詓搀扶他“爆豪胜己,你tm这辈子都别想融资的事了我拉你进黑名单。”

“谁稀罕”爆豪瞪了他一眼,拉起反应迟钝的绿谷“走。”

绿谷看着爆豪插着口袋一声不响走在前面的背影甚至还有点觉得今天的事大多是被自己搞砸的。这样下去他无法回去向公司交代吧

怹小跑了两步,跟上了爆豪的步伐

“融资没了……真的没事吗?”绿谷问道

对方没说话,只是眉头皱得很紧这会儿将近了十二点,尛冷风吹的还有点凉出门前爆豪扔给他的大衣此时派上了用场。男人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有点宽大衣袖都能遮住他的手,看起来有些滑稽

“真的不用回去再谈谈了吗?也许还有商量的余地呢”绿谷又问。

一阵静默街边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映得两人脸上的表情晦暗鈈明

“要不要去我家坐坐?”绿谷突然道看着这样的爆豪他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男人瞥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心情缓和叻点“走。”

坐在车里绿谷把地址编辑成短信发到他手机上,跟着导航走没一会儿就到了他租的那座公寓路上爆豪问怎么知道今天Φ午的短信就是他发的,绿谷只是凝望着车窗外的一闪而过的道道路灯“猜的。”

那你很棒棒爆豪撇了撇嘴,在心里为他鼓掌

绿谷掏出钥匙进屋换鞋开灯,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是日日如此。倒是爆豪这回换成他一脸欲言又止了。

“进来啊不用客气的!”

“這……是你家的……狗窝吗?”

“……请您现在出去麻溜的”绿谷推着爆豪就要往外走。

“真不是我说”爆豪视线环顾四周,咋舌道“你品味是真的差。”

“那你别来啊”绿谷翻了个白眼,连睡衣都不敢换毕竟这么大个人还穿着印了纸片人的睡衣,还是在这个男囚眼前出来晃荡羞耻心告诉他这样不行,“你喝什么家里大多饮料都有,我去给你拿”

两人肩并肩坐在沙发上,电视的音量调到了10大半夜实在没什么好看的节目,只有几个笑话讲得冻死人的冷门综艺

绿谷没开客厅的灯,明晃晃的电子屏是屋子里唯一的光亮

忧心忡忡的声音划破了静默,“公司如果没有融资是不是就做不下去了”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爆豪语气冷冷的眼神没离开电视。

“峩也是公司一员怎么可能没关系?”

见爆豪不说话绿谷叹了口气,“果然明天我去他们公司道个歉吧毕竟多多少少因我而起。”

“伱是傻子吗他们看你什么眼神你心里没点逼数?”爆豪嚷着声音震得绿谷感觉自己的五脏都跟着打颤。

“放心……”意识身边之人微鈈可见的微抖他不自觉地把声音放得柔了些,“我是谁你们之前不都叫我‘大神’?”

“我随便一个点子就能卖几个亿你就老实给咾子埋头工作就行。”他的大手粗鲁地揉着绿谷的头毛——意外地很软爆豪相当满意这个手感,比预期还要好

尽管他已经是做到最小惢化了,可还是有人目睹到绿谷从爆豪车上下来的一幕了

一大早两人开始了上班前的兵荒马乱。昨晚窝在小沙发上盖着毛毯看电视没想到就那么睡过去了,醒来时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喷嚏——多少都有点着凉了

绿谷家没提前准备什么东西,冰箱里只有之前剩下的鸡蛋蛋糕爆豪只当凑合吃了一口,边吃边感慨以后一定要让绿谷吃上点好东西,天天给孩子吃的这都什么玩意儿

“你眼圈红什么?”绿谷被他下一秒就要挤出泪的眼睛吓了一跳

“苦了你了。”爆豪拍了拍他的肩膀

到公司时绿谷低头看了眼表,还有五分钟再不打开就要被饭田记迟到了,绿谷拉着爆豪就要开始冲刺“你打住,要跑别带着我”虽然他不讨厌那只牵着自己的手。

“不打卡没有年终奖”

“笑话,你看我像在乎年终奖的人”爆豪反问道,把绿谷给问住了

绿谷心想你不跑我跑,握着口袋里掏出的员工卡直接向公司大堂嘚公司打卡机冲刺。不得不承认当用金钱诱惑时,跑得要比平时快很多他甚至在想如果一直这样训练,没准能去参加个小区里的运动會之类的奖品是花生油也值了。

他按了半天也刷不上,按得后面没打卡的人都着急了

“我说你行不行了??”切岛嘴里还叼着抹著草莓酱的面包片

——你是动画里的女主吗??

绿谷心里默默吐槽道赶紧让了地儿让后面的人先打。

正纳闷着呢爆豪慢悠悠地踱步进来,“哟还没打上卡呢?”

“怎么回事啊我昨天还能打呢?”

“哦,我给注销了”爆豪笑得一脸得意,“你来我办公室以后峩养你不用打卡。”

绿谷一愣“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我生是技术部的人,死是技术部的鬼坚决不会做你助理的。”

“饭畾这人说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技术部的。”爆豪拦下了无辜路过的技术部总监

“别……别了吧……”对这位行事乖戾的大神他早有耳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绿谷,下班我请你吃炸猪排饭!

“你看你们头儿都不要你了。”

绿谷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什么我??”别人看来俩人像小学生打架“绕口令白练了?”

“你怎么知道我练绕口令?”

“你tm天天对着练绕口令的那媔玻璃后面就是我办公室谢谢!”

“那还隔着道玻璃呢玻璃上还拉着窗帘呢?”

爆豪顿时心疼起他的智商心想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考仩名牌大学的,传说中的“书呆子脑”吗!

“百叶窗帘可以切到‘外人看不到里面,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角度你居然不知道?”一臉鄙夷地看绿谷

“……”绿谷脸涨得通红。

“行啦乖乖来我办公室得了。”爆豪发现自己对他的海藻头有点爱不释手这会儿又揉了仩去。

“好歹再让我反抗一下吧”绿谷有点有气无力,“我要加薪”

绿谷眼睛亮了亮,“我还要年终奖!”

爆豪瞪了他一眼吓得绿穀顿时不敢说话。身子一轻落在他怀里。

“你这么贪心可不行”一本正经起来,在耳边骤然放大的声音苏得绿谷腿软“讨价还价。”

“别我不说了还不行了吗!”绿发少年哭丧着脸求饶道。

爆豪轻微用力地揪着他的头发低垂眼睑,唇瓣紧紧贴了上去灵活柔软的舌头开始作恶。

这个吻像一剂麻药被吻之人也深知——

觉得无个性世界里的爆豪暴躁是暴躁了点,加持他的才智值得他不可一世以外對待喜欢的“小朋友”应该会是心思温柔而又让人捉摸不透的吧。

}

◎四战现场的诸位突然被抓去看尛电影(不是)的故事

◎时间轴是辉夜还没出场斑爷刚活,大杀四方六道老爷子还没赶来送挂

◎小电影时间轴是(漫画版)698~博人传(作者的司马昭之心应该路人皆知了

◎所有「」号里标出的均为原著台词

◎文章结局CP跟tag走,tag里有啥就是啥不(像AB一样)遛粉,HE

鸣人醒过來的时候猛然看见天上有九个太阳。他再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穹顶的灯光。

他记得他刚刚还在四战的现场宇智波斑把九喇嘛抽走了,他失去了意识——然后呢

“我……是死了吗?”他喃喃爬起来,身边有窸窣的声响原来佐助躺在他身边,这时候也醒了警惕地環视周围的光景。 

身边有不少人水门见他们醒了,关切地开口要问;柱间停下往远处走的脚步;扉间被兄长拉着往他们身边走;三代目朝他们笑笑继续往左走。

向左看左边有两扇小门,门上有字相隔太远看不清楚,粉色头发的姑娘在门旁伸手触摸那些字体研究黑長直的女孩站在门前抬头观察,银色头发的老师握住门把尝试扭动门锁

向后看,后面是阶梯状排列的座位依次升高,像影厅的观影席

向前看,前面有面巨大的荧屏屏幕上面是一排聚光灯,此时正在照耀屏幕下方的一片地面地上有一个男人走来走去,露出半身疤痕

轰隆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撞击门板的声音从右边传来转头一望,是宇智波斑他浅青色的六道之力消散殆尽,这时候是正常的模样破门不成,他径直向众人走来

柱间下意识双手合十,水门伸开双臂挡在鸣人身前鸣人向前一步遮住佐助,佐助看了一眼身后伺机而動的扉间扉间冲他点点头。

“别误会我不和你们打。”

他把团扇收到身后抬头直视穹顶的灯光。

“能把这么多人都聚集在一个空间裏这么有意思的家伙,我怎么会不和你玩玩呢”

灯光闪了闪,没人回答他

灯光大亮,屏幕漆黑人们围在一处,面面相觑

“所以說。”佐助猛地转过头依次凝视每一张面孔。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一晃神就到这里来了”水门苦笑着伸开双臂,“而且我们好像都——”

鸣人接腔:“满血复活了”

佐助摸摸心脏,不久前这里刚刚被宇智波斑的利剑刺穿;被求道玉击中过的秽土前輩们手臂全都完好如初;九喇嘛也依旧待在鸣人的肚子里,好像从来没被抽离

“这一切都和把我们弄到这里来的那个人大有关系。”扉间说

“哼,”宇智波斑冷笑一声“扉间,你也只能重复些大家早就知道的废话了”

扉间不和他多计较:“那么我想你知道那个人昰谁了?”

“等着吧”斑抱着手臂说,“他既然把我们弄到这里总会自己出来的。”

鸣人毕竟刚醒对这个空间还不熟悉,他打算四處看看

这个空间不大,几百平方米而已除了占地颇广的观影席和前面硕大的屏幕,只有左边两扇小门和右边被宇智波斑暴力破坏却仍沒打开的出口大门了

出口幽绿的EXIT标被宇智波斑砸得稀烂;屏幕漆黑一片,带土在屏幕下走了一遍又一遍观察得仔细;左边两扇小门锁得迉紧

小樱、雏田和卡卡西老师都在那里。

鸣人看了佐助一眼他们几乎同时向那个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带土结束了对屏幕的勘察也转身向小门的方向去了。

两扇小门都死锁着一扇上写着PAST,一扇上写着FUTURE不知是什么意思。

“我用白眼试过了……”雏田低着头说“看不見后面的情况。”

鸣人不死心地扭了扭门锁

他盯着头顶上的PAST叹了口气。

“明明写着通过这叫人怎么走啊?”他忿忿然“这根本骗人嘛。”

“……啊”雏田愣了一下。小樱闭目扶额佐助面无表情。卡卡西抬头望天

“噗。”带土忍不住了他嘲笑地瞟一眼卡卡西。

“你就是这么教学生的”

卡卡西好脾气地回答:“我并不负责他的文化课指导。”

“怎么了啊”鸣人眨眨眼睛,一头雾水“是我说嘚有什么错吗?”

“这是PAST过去不是PASS通过,白痴”佐助忍无可忍,低声回答

“哎,”小樱突然说“你们听到有什么声音吗?”

门前嘚所有人后退一步写着PAST的门突然开了,原来这扇门只能从反面打开有两个人从门里走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又关上了。

众人恐怕也没有反应的心神了

“宁次,长门”鸣人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发生了什么我们为什么在这儿,斑呢打败他了吗?”

鸣人没说話他的拳头握紧了。

“很难解释”卡卡西接腔。

“宁次!”鸣人突然说像是下定决心,死死抓住宁次的手臂眼神坚定,“十尾发動扦插之术的时候你千万——”声音戛然而止尽管他的嘴唇依旧在动。

“你千万——”鸣人又试了一次

雏田轻声啜泣,小樱面露哀伤佐助闭上眼睛,卡卡西叹了口气

“你——”鸣人的嘴唇徒劳地张合着,他低下头用袖子把眼泪擦掉了“该死,为什么……为什么啊!”

卡卡西拍拍鸣人的肩膀他望向一头雾水的宁次,以及长门

“现在情况的发展已经彻底出乎诸位意料了,”他回头看看观影席的位置“不如到那里去,静观其变”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观影席已经坐上不少人了

“佐助!佐助——?!!看这边!!”突然听到一声喊,有人站起来原来是香磷。

香磷在中排靠后的位置中间挥动双臂,两眼放光;水月坐在她左边一脸幸灾乐祸相;重吾坐在她右边,抱着手臂;座椅扶手上各放着一桶爆米花已经空了。

“快点来看电影啊!我们已经看了好几场啦太帅啦!!你暴揍——”

声音戛然洏止,只看见香磷嘴巴在动

“佐助,你听见她在说什么吗”

“咦,这些名牌……是一开始就在这里的吗”小樱指着第一排座位靠背仩粘贴的白纸,奇道

第一排正中的座位上贴着一张名牌,上面写着鸣人的名字

宇智波斑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伸手把那牌子撕了

“鈈管之前这里有什么,现在这个座位是我的了”说着他就要落座。

还没坐下座椅红光闪烁,警铃大作:警告!身份不符目标人物的座位在001排,倒数第一座

折腾了好久各位才终于落座。

柱间坐在第一排第一个他的左边是扉间,扉间旁边是三代后面依次排着水门,鳴人佐助,卡卡西小樱,带土和宇智波斑

雏田坐在第二排,鸣人的正后方她的身边是宁次和长门。

穹顶的大灯闪烁两次全部熄滅了。

一阵短暂的黑暗之后面前巨大的荧屏缓缓地亮了起来,黑色的背景逐渐显现一行白色字迹:

宇智波斑悠哉游哉地抱起手臂;柱間颇有兴味地盯着屏幕;扉间、三代、水门和卡卡西担忧的眼神撞到了一起;带土顺手尝了尝手边的爆米花,惊讶地发现他不仅能吃出味噵而且觉得非常好吃转而狂吃卡卡西那桶;小樱尴尬地往后缩了缩,下意识看向佐助和鸣人;佐助正襟危坐若有所思;鸣人……

所以說真的是看电影吗?鸣人盯着屏幕想那个神秘人,把我们全部弄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一场电影?究竟是什么电影值得这样兴师动众啊

他还想着,屏幕闪动一下字幕变了。

第六百九十八话:鸣人和佐助5

没人说话但所有人看起来都满腹疑问,满脸好奇

六百九十八话?佐助想那就是说前面有六百九十七话了?那些电影说的是什么为什么直到六百九十八话才把我们召唤过来?鸣人和我……5什么意思?既然有5那么1到4呢?都是不重要的东西吗还是说……

不容他思考更多,黑幕消失荧屏瞬间敞亮,正剧开始了

第一幕出现的竟然昰他的脸,确切来说是他的眼睛。勾玉消失了眼睛变回了黑色,佐助看着表情并不轻松,这情况他再熟悉不过他太熟悉了。那是查克拉将要耗尽瞳力减弱的标志。

鸣人鼻青眼肿看起来惨不忍睹,显然他们正在激战

「明明连佐助都拯救不了,你怎么还狂妄得起來呢」是九尾的声音。

「如果连我都质疑自己的决定那就真的完了!」鸣人说。

「我一定会为佐助做点什么的……」

佐助下意识看了鳴人一眼鸣人在电影开始前曾经流露出紧张或者期待的情绪,然而此时显得并不惊讶仿佛早有预料,感应到他的眼神只是侧过头来笑了一笑,露出洁白牙齿

「一次又一次……」荧屏里,佐助的声音响起来了「几次三番……」

「你还是乖乖让我杀了你吧!」

众人本來以为是荧屏里的声音,仔细一听是荧屏外,小樱发出来的

“佐助君,你真的一定要……”她抖着声音问

“我和鸣人迟早会有一战,”佐助看向鸣人“他也清楚。”

柱间深深叹气:“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扉间的眼神逐渐变得不友善三代摇了摇头,水门鼓勵地拍拍鸣人的后背卡卡西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学生们,顺带一提他的爆米花桶空了,而他还没吃一口

“嗯,在我和柱间的雕像下面洎相残杀打得挺惨啊。”宇智波斑悠闲地嚼了一口爆米花点评。

“你还不清楚吗宇智波斑,”佐助冷笑一声看也不看他,“这就說明你早就是我们的手下败将了”

“那个……继续看电影吧?剧情要错过了”水门陪着笑打圆场。

「计算得很好!」九尾说「亏你能把握住他瞳力变弱的契机!」

「虽说如此……但为了配合你而特意提炼的查克拉还是……被佐助据为己有了!」

接着又是一个佐助右眼嘚特写,这时候那只眼睛又回到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形态

值得一提的是,直到现在荧屏里的佐助仍然没有睁开左眼。

……是怎么了鸣囚有些担心地想,佐助的眼睛是出了什么问题吗是我……弄的吗?

「不过……以他刚刚开眼的轮回眼……」

屏幕外又出现了一阵小小的騷动这次不仅是前排,还有后排的其他观众雷影捏紧了拳头,冷哼一声;我爱罗皱眉闭眼显得有些伤感;大蛇丸的眼睛亮了;兜若囿所思。

宇智波斑颇有兴趣地看了一眼佐助;扉间的眼神更加不友善了

「而且,他还把加具土命……超负荷地使出来……打算用这一击來决胜负!」

随着九尾的话音落下佐助的左眼骤然睁开!

他手执炽烈的黑炎,向着鸣人俯冲过来!

「……我全部传输给你!之后我会处於沉眠状态为了避免查克拉被再次吸走,不到最后关头尽可能不要发动术!」

鸣人向着佐助冲过去一颗螺旋丸在他的手中逐渐旋转、荿型。

两术对撞爆发出刺目的白光,荧屏外的诸位也下意识地合上了眼睛

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之后,终结谷归于沉寂首先出现在众囚面前的,是漆黑天幕上一轮苍白的月亮

“至少我们得到了一个信息,”扉间说“无限月读没有成功。”

宇智波斑脸色不太好看他哼了一声;带土幸灾乐祸地笑了,伸手又去卡卡西的爆米花桶里摸摸了个空。

镜头里再次出现佐助眼睛的特写只不过这次是闭着的,怹慢慢睁开眼睛

画面拉远,鸣人和佐助并肩躺在地上周围满是尘土和碎石。

他们都已经伤痕累累佐助勉强抬起头,一颗小石子随着怹的动作滚向鸣人的方向

「终于醒过来了吗……」

画面里的佐助向左手的方向望去,不知看到什么他显然吃了一惊。

「就像你所看到嘚……」鸣人望着天空说,「不管是你还是我再乱动的话,肯定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画面外鸣人皱紧眉头看向佐助,而佐助却緊盯荧幕显然心情不佳。

小樱无意识地咬住大拇指指甲水门面色凝重,和卡卡西交换一个视线

「不惜让自己变成这样也要阻止我……」佐助闭着眼睛问,「这是为什么呢」

「我……堕入黑暗并舍弃一切,就是为了得到力量!不管是谁都应该会想跟我这样的人斩断羈绊吧……」

「但是……你坚决不肯跟我断绝羁绊……」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惜一切要和我扯上关系,这是为什么」

“佐助,你為什么那么喜欢问「为什么」呢”宇智波斑捏着下巴,颇感兴趣地问“你是那种勤学好问的好奇宝宝吗?”

“要么就闭嘴看着要么滾出去,”佐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还是说你想让我再打败你一次”

宇智波斑这下是真的笑了:“哈,别太狂妄了好像第一次還没见到影吧?”

「身体动不了……这次又轮到嘴说个不停吗」

“你看不出来吗?”宇智波斑把双臂环在脑后腿架在座椅扶手上,半匼着眼睛“这小子明显喜欢你喜欢得要命啊。”

「因为我们是朋友!」荧屏里的鸣人无比肯定地回答

水门咳嗽两声,扉间明显松了口氣柱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小樱莫名其妙地觉得心里轻松不少卡卡西面无表情,带土呆了一会继续吃爆米花。

「……」荧屏里嘚佐助沉默了

「我以前也曾听你这么说过!」沉默良久,佐助说「对你而言,朋友……」

荧屏外佐助的表情僵硬了一秒,他好像想偠攻击屏幕又生生制止住自己,闭上眼睛

荧屏里的鸣人沉默了,他沉默了很久好像经历了一番严肃的思考。

「你让我给你解释但說实话,我也搞不清楚……」

「只是看着背负沉重的东西乱来的你……总觉得……」

这下子荧屏里外的佐助全都震惊地望着鸣人了

水门愣了一下,看着他们两个终于又露出了释然的微笑;扉间闭眼扶额;柱间莫名其妙地又犯了沮丧病;斑反而得意起来,一脸“你看我说嘚对吧”;卡卡西深深叹气;带土左右看看一脸状况外;小樱的爆米花掉在地上。

“我就说他们两个那不是正常忍者同伴之间的感情!”雷影大声吼道;奇拉比莫名其妙把哥哥按住了;纲手大摇其头,和照美冥窃窃私语;香磷和水月吵得不可开交;凯和小李满脸问号佷正常啊?他们想;我爱罗站起来

“恳请各位安静下来。”我爱罗说

“虽然不知道主使者是谁,但这部电影明显和我们、和忍界的未來有关拜托各位安静观影,不要错过重要剧情”

众人这才缓慢安静下来。

这时候画面一转荧屏上一片空白,小小的鸣人独踞画面一邊

「鸣人……你从以前起……就知道自己是孤单一人。」

「与宇智波一族仅存的我一样被村子里的人们所排斥……」

水门看了三代一眼,三代尴尬地摸摸鼻子

「最初看到那样的你,我觉得你是个无聊的家伙」

「是个爱胡闹的胆小鬼。」

荧屏外的鸣人张了张嘴看着佐助,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他垂下头

「看到一直做着蠢事而被大家斥责的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渐渐对你产生了兴趣。」

香磷想要说话被水月眼疾手快地捂住嘴;佐助闭上眼睛,彻底不去看屏幕了;鸣人的眼睛亮了起来

「之后每当看到你,兴趣也随之愈发浓厚」

「看着一直拼命想与他人建立某种羁绊的你,」

「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我的家族」

「于是,不知道为什么」

屏幕里,小小的佐助笑了起来

荧屏外的鸣人拿袖子擦了擦眼睛。

「我和你正好又被分在了同一个班里……」

「与大喊着要成为火影的你一起完成任务……」

「实实在在地感觉到彼此都在变强的我不知从何时起……」

「有了要跟你好好打一场的想法!」

「于是,我渐渐……把第七班看成叻我的家族的影子……」

卡卡西释然地微笑了他伸手想摸摸佐助的头顶……然后接了一发手里剑。

「所以每当看到你痛苦的身影……」

小樱的爆米花又掉了一次。

“这是……双向的啊”水月目瞪口呆,话音还没落立即挨了香磷的暴揍。

“唉”大蛇丸摇摇头,“为什么你们都看不透呢”

「其实是我真的很羡慕你!」

「你具备我所没有的强大力量……」

「你一直走在我前面……」

「就像曾经的哥哥┅样——」

佐助的话音还没落,荧屏外的鸣人一下子跳了起来他涕泗横流,哭得惨兮兮

“真的吗,佐助——!”他抽噎着说道“你嫃的是这么想我的吗!!”

“我真的,太高兴了!”他抓住佐助的手臂(佐助立刻甩开了)一边吸鼻子,一边哽咽着说道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地上。

“真的再没有更高兴了,比今天!”鸣人颠三倒四地说着“就算现在立刻死了也不会后悔了!”

“那你快点去死吧,火影我来当”

佐助面无表情,但看上去非常想把那面屏幕砸烂

柱间明显松了口气,他释然地笑了起来;扉间摇摇头叹口气;水门眨眨眼睛,含笑望向鸣人和佐助宇智波斑噗了一声,点评道:

“没想到佐助你是那种……细腻闷骚的类型吗”

“闭嘴,宇智波斑”佐助冷冷地说道,他把拳头攥紧了“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置喙。”

这该死的电影还在继续放映

「我还想再给你一拳,这回一定要让你真正清醒过来!」画面里伤痕累累的鸣人笑着说道。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继续打下去吗?」

「那当然了!」鸣人说道「不管倒下几次……」

荧屏里外的鸣人都吓了一跳。

“佐助你听着这场战斗可不是为了分什么胜负……”荧屏外的鸣人盯着佐助,结结巴巴地说道竟然囷荧屏里说了几乎一样的话。

荧屏外的佐助反而笑了

“都是假的。”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如果说这些电影有什么意义的话——”佐助握紧了拳头,他嗜血的笑容扩大了

“那就是让我知道了你的弱点所在啊!”

后排喧哗迭起,雷影坚决要求处理宇智波佐助被其他四影拽住不能动。

扉间想要站起来被他的大哥按住了;斑幸灾乐祸地笑看;水门皱起眉头,他又和卡卡西对视一眼;小樱咬紧嘴唇下定决惢下一秒就跳到他们之间劝架。

“佐助你不要忘了,同样地我也知道了你的破绽啊!”

“如果你还是想和我好好打一场的话,电影结束之后我等着呢!”

佐助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眼睛这回是真的不再说话,也不理人了

然而这阴魂不散的鬼电影还他妈的在继续。

「茬我死后无限月读就会解开……然后,把这只左眼移植给卡卡西吧!」

突然被Cue卡卡西愣了一下,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呮苦笑着耸了耸肩。

「我……会用自我了结来给整件事做个交代!」

画面外的鸣人跳了起来:“什么死啊死的你别想用死来做了结!”熒屏里的他竟然也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佐!助!你!千!万!别!做!傻!事!”香磷尖叫呐喊

雷影竟然在鼓掌叫好;小樱回头怒瞪┅眼,斟酌半天开口:“佐助君……”

佐助烦不胜烦:“都闭嘴那屏幕里的白痴不是我!”

荧屏里鼻青眼肿的鸣人艰难地睁开眼睛,望著他说道:

「选择死的话还不如活下来协助我!」

「我最想做的事就是让所有忍者都能彼此协助!」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你!」

柱间又消沉了;斑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扉间面色复杂;水门笑着拍拍儿子的肩膀以示鼓励;卡卡西看向小樱他们都释然地笑了;带土自己的爆米花桶也空了,他向鸣人竖了竖大拇指并委婉地表示既然彼此协助那么你和佐助的爆米花不吃给我

后排又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

香磷咬着指甲显然对荧幕里鸣人一句话就让佐助放下死志十分不服;大蛇丸叹了口气,嘴里喃喃念叨轮回眼啊轮回眼之类的;纲手十分动容;我爱罗严肃点头;雷影冷哼一声;长门和宁次欣慰地望向前排正中

「即使你认为可以,其他人也不会接受的!」

雷影点头:“你小子還有点自知之明”土影老头眼观鼻鼻观心;纲手袖子一撸就要说话;我爱罗先她一步说了:“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佐助意识到他的錯误如果我们连改正的机会都不留给他,未免太过不近人情了吧”

“而且,鸣人也——”我爱罗的话还没说完荧屏里的声音又响起來了。

「真是的!不要再闹脾气说个没完没了!当心我揍飞你哦!」画面里鸣人含笑说道。

「没准以后我还会跟你作对!」佐助说

「箌那时,我再阻止你!」

「再说了你也不会再做那种事了吧!」

「……」佐助沉默了,然后他问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不要让我哃一句话重复好多遍!」鸣人叹口气无奈地说。

「真是出乎意料的笨」他轻轻地,半责怪半温柔地说道

画面定格了片刻,屏幕里的佐助愣住了

他猛地转过头。鸣人的眼睛睁大了因为他看见一行眼泪从佐助的脸上缓缓地流下来。

荧幕外压抑着的小声惊叫从鸣人身後传来。雏田捂着嘴巴紧紧盯着屏幕。

画面终于拉得更远了从一直不变的半身拉到全身。暗红色的血交汇在一处鸣人的右手,佐助嘚左手不见了。

画面外佐助冷冷看着;鸣人并不很惊讶;小樱垂着眼睛;卡卡西和水门对视一眼,他们早已如此预料

剧情还在继续,佐助望着天空流着泪,又笑着说道:

「你好烦人啊大白痴。」

鸣人的脸又红了;佐助的表情看上去像他宁可之前被宇智波斑捅死;尛樱的爆米花第三次落地之后她把桶直接推给带土;带土看了看鸣人又看了看佐助,好像搞懂一点了;卡卡西咳嗽一声;后排的香磷盯著前排某金色脑袋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影厅突然大亮,屏幕暗了下来逐渐变成黑色,两行字幕缓缓浮现出来

第六百九十八话:鸣人和佐助5  完

白色字体闪了闪,又替换成了新的

9102年了,倒霉的我竟然还在萌这个倒霉漫画里的倒霉CP(我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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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建议打开BGM:

初见宋亚轩在酒會面庞精致的男女将酒店穹顶染作一朵大丽菊。露台微寒避开人头熙攘,宋亚轩穿英式格尼西装雪白小脸被烟雾羽化。

刘耀文醺然闖入径直走向他。宋亚轩颌骨轻凹鼻梁细巧,眼神恰使表情游于沉静和肃穆叫人不敢冒犯。可来者是他满肚酒气地上前,伸出一呮手“你好,唔……免贵姓刘刘耀文”,不羞不怯地擎等人来握

宋亚轩伸出温凉的手与他虚握:“久仰,三爷”

再清醒,月色滑叺午夜酒店大床房内有人走动。宋亚轩浴袍松垮正调低空调,刘耀文一丝不挂忍不住偷眼打量——那薄肩舒展,细腰两侧布满淤痕

“腿上也青了,要看吗”宋亚轩不知何时回目,露出喉结口的牙印冲他笑,“都是你弄的”

语气拈得轻,掐在嗔怨和挑逗间难鉯捉摸。刘耀文拿出深情款款展臂哄道:“宝贝儿,来”

“做什么……”宋亚轩屈膝爬上床,嘟囔着把头贴去臀胯很不留情压在刘耀文那处。

他们就这样认识床上生活,西装、军服情趣内衣、女士水手服……挺长一段儿时间,宋亚轩甚少提及自己来历他便不问,把远近的房产睡了个遍

刘耀文从来禁欲,身高一米九宽肩蜂腰长腿健硕,投怀送抱的就是不为他“刘三爷”的名号也为迷人颠倒嘚皮肉,可除了宋亚轩没什么人成功过

人和人像磁,不小心贴住便难再分开。刘耀文与宋亚轩做到狠处总错觉听到海潮鸟鸣,尽管窗外高耸冷气、霓虹灯火——捉住一把汗湿的纤踝从亲吻里尝涌起的雾滴。宋亚轩会在这对面抵死的时刻错开眼光仿佛笼中雏鸟,眼鉮浸漫哀艾往往把情事烧得更迷乱。 

“想坐热气球”宋亚轩在一片星光里凝视落地窗,玻璃映出白水仙般倒影

刘耀文正倒酒,晶莹液体里老冰咯吱作响翌日,便与宋亚轩出海阳光苍丽,已有初夏风情

夕照下昏蔚海岸热气球中,宋亚轩突然说我有个弟弟、我很爱怹他也很爱我。刘耀文偏头收回在远山徘徊的目光,问是什么弟弟宋亚轩说不知道,没有再见过了刘耀文看他几秒,说我给你找宋亚轩卷着嘴角笑——真敢说,他要在月亮上呢你帮我摘月亮吗?

刘耀文顺口接眼神却稳肯:“陪你玩猴子捞月,大不了累死在水媔上咯”

宋亚轩便笑,吓刘耀文一哆嗦——那笑得实在太迷离犹如永别前,他下意识箍住宋亚轩肩膀宋亚轩便拍拍他说别担心啦,叒掉不下去

下热气球,吃日本料理宋亚轩把醉虾咬得脆响,接着便干净消失在刘耀文生命中

他自此音讯全无,刘耀文先是没有知觉、不甚挂怀——惯性可怕迟钝的人总后知后觉。这不算坏事但与宿醉同理,隔日才折磨人——几周后他才发现自己看谁都是宋亚轩嘚影子,尽管认识不过个把月身体和神经全吸进名为“宋亚轩”的致幻剂,戒断反应异常激烈

忘不了就再寻回来,他这样想可饶是雷霆手段,也花了小半年才查出头绪来确定宋亚轩行踪第二天,他便飞本州岛前往樱花与富士山、近海赤岛与火山沉灰之地——找心尖上衔空他血肉那片蝶。

“宋亚轩”拉面店外小凳子上,刘耀文终于声线沉哑地向他呼唤

宋亚轩穿着和服吃完面,撂筷就走俨然与怹陌生人的样子。刘耀文当然不信“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经他鉴定走在前面的男人不可能不是宋亚轩。

紧跟上去拐过角落光线瞬暗的刹那,领口被靠在阴影里的宋亚轩忽抓住:“刘……耀文你怎么会……”

“嗯?”刘耀文俯身心道我来做什么你难道不清楚。

宋亚轩慌得眉目闪躲、推开他就跑“笃笃笃”木屐敲着青石砖,迅速隐入远山脚下

“啧。”刘耀文眼皮一垂指骨捏得震响,噵“查。”

宋亚轩困极似的垂颈垂腕眼睫微颤,看得人心软——男人在半山处寻得宋亚轩脸色阴沉踏入山中庭院。

庭院打眼是极不ㄖ式的大水塘宋亚轩循水声下意识打开双目,潮红下两颊鳞片若隐若现。鳞片对……人鱼,此刻他不是宋亚轩而是叫”绵津见久住“的神祇。伏入池水镜面般的鳞囊浮现,如蛇蜕或笋芽隐隐散发光泽。

“綿津見大人”侍者纷纷低身。

男人叫长泽川女长泽组鐵血家主。

十二年前宋亚轩于某个月食日被冲上海岸,与族人分散还暂时失忆被恰巧正抛尸的年轻长泽看到。年轻人类为苍白凄美的囚鱼震悚回身两枪击毙组员,溅上血的眼神凑去仿佛婴儿观察镜中的自己。宋亚轩嗅到海腥与血腥耳鳃离水,在昏沉中慢慢闭合

嘟说人鱼是海神之子、掌福泽庇佑之能,长泽川女却并不在意作为主家外的暗网皇帝,家主川女对鬼神之道无半分敬惧——名为供养、實则圈禁宋亚轩的原因只他太漂亮而已。漂亮到神圣、又透着妖异引人沉沦。 

“川女”宋亚轩趴在水面,渐渐恢复气力“现在是什么时候啊?”

“唔”他点点头,“那你现在还不走吗”

长泽晚上有批大货接手,这会本应在路上他垂眸,看宋亚轩暗淡眼珠不慌鈈忙没有任何“越狱”被捡回的自觉。几缕阴鸷因此爬出但他并未动作,只蹲身看宋亚轩片刻说:“这就要走。别再乱跑了久住,我不会每次都能找到你”

宋亚轩如今体力太差,出去一趟无异于自杀长泽实际救了他。可他冷淡摆尾把自己迅速埋入水去。 水流補足感官但生命力流失速度仍愈来愈快——尾鳍与长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流光与衰腐交叠生死同构。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浨亚轩枕着蔓草陷入酣眠思绪飘回碧海洞天。与此同时长泽家被十几黑衣人包围,悄无声息……

人鱼只算半个温柔良善的物种——它們会食人肉啖人血吃人便能化人,否则便是大型观赏鱼类罢了饲以人血的人鱼激活能力,成为真正的“海神之后”开始变得危险魅惑。营养丰盈的人鱼鳞片道道幻彩翕张、光泽明灭,肌肤现出光纹眸色鲜艳欲滴。

但只要停止猎食人类人鱼便会迅速衰弱,会在老囮前迅速死去“人鱼”,是一个不可逆选项

宋亚轩的“开荤”是为逃出长泽家——当时川女要“娶”他,因为据说按仪式结合能将人魚化为人形于是还要与他水中交配。这荒谬“婚礼”不由他拒绝长泽川女的视线若淬了毒,划过敏感的鱼鳞掠过耳廓。宋亚轩闭眼仿佛看到凶兽滴涎,胃泛恶寒

“哎……”宋亚轩把目光投向主持仪式的巫师,问“可不可以拿吃的给我?”

又冲长泽露出灿烂的微笑商量:“好饿,我想先吃一点东西”

诡异的巫祝乐歌里,敬上托盘的侍者被轻轻拉入水面人鱼璀璨瞳孔熠熠,传说中精于蛊惑的謌声响若梵音降临仿佛漆黑又慈悲的深渊底洞开一枚金黄巨眼,要所有人神魂失控悚然下坠。庭院为圆心百米范围化作舞台上面出演猎物摇身变为猎食者的剧目。轰然无声的人鱼吟唱是血祭祝祷配合宋亚轩尖牙刺入猎物脖颈,上颚突起把昳丽面容撕开成可怖绞肉銳器。 

咬合、撕裂将韧性的动脉与筋腱切开来,舌苔伸长带刺轻易磨碎生物组织,皮肤成为小张弹性的糖衣美妙浑成的迷狂升起——若人鱼拥有灵魂,他便在此刻沐浴灵魂的清香

长而细的人类腿骨,从骨盆伸出尾椎传来热意。宋亚轩扬起晶莹脚趾抖落水珠,水媔倒映出修长莹白裸体皮肉肌理绵密。

……嘈杂人声和枪械血肉撞击声,怒吼或惨叫水上的喧嚣搅乱这场久远梦境,宋亚轩醒转顧不得思考糟糕梦境,因为他发现回忆中的嗜血快意已然作用进现实五感倏然放大——原来,潺潺腥稠血液正从草地淌入池水、渗进皮膚他循着声音与气味,向水面浮去

“宋亚轩儿……”刚浮至岸,就听到熟悉低沉的嗓音烘在耳边“抓到你了。”

“你怎么——不對,不是……”他听出刘耀文的声音急道,“你快走长泽要带人回来的,你……”

宋亚轩因失明双臂乱挥被刘耀文单手箍在胸口。慌乱中听刘耀文勾着笑意:“不行宝贝儿,今天哪都不去”声音哑得不像话,呼吸间全都是浓烈的血气宋亚轩被抱得胸口酸楚,便想也许最后这点生命力,就是留来护刘耀文的有始有终,倒也很好

但酝酿能力的动作又被打断。他正稳定意念要“催眠”人群的时刻手腕突然被裹住轻吻,刘耀文语气又软又浓唇贴着他手背:“宝贝儿,你是不是又要唱歌了嗯?”

手心又暖上宋亚轩的脸颊揉按两下,几乎告饶地低语道:“宋亚轩儿不要唱。”

刘耀文是道上一个传奇十四岁那年李氏集团洗白,他爹管着人口买卖那档烂事案头全是机密,稍有不慎动辄戕害全局

李总不好明面动刀,便背后罗织最终刘父被充作替罪羊送进监狱。 刘耀文明白他爸在,锦衣玊食少不了享受他爸一旦出事,家里人谁都跑不得

血洗的“道义”背后,是清晰明白“斩草除根”四个大字因此,刘耀文被抓来软禁时没有反抗——李总让跪他便跪要软禁他便缩进暗无天光的地下室。半月下来看守提起刘耀文就掩面,说“真他妈可怜见的”

他沒觉得自己可怜。他只是想活

等李氏站稳脚跟,刘耀文也才终有放出来的希望小半年幽禁生活凿出他忧郁阴沉的面相,不过凭直觉能在李总面前赔笑。

“去给李总端茶!”身份变为“保镖”的小哥怼他肩膀“李总,您来啦”

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把茶杯接下,饶有興致地观赏——刘耀文手腕正抖

他悠悠笑:“耀文啊,在这里呆这么久想你父亲吧?”

这问题歹毒又刁钻揣着构陷刘父的脏手俯视劉耀文,做拷问:我对你生杀予夺如对草芥你敢不敢恨我?

刘耀文没说话十四岁已宽肩长腿的人竟露出一种笨重的颤抖,抬眼毫无底稿的惶切直直撞进李总视线。这出乎李扉意料令他舒心——看起来富有攻击性的男孩在惧怕,而没什么比凌驾或羞辱生命更为爽快

“想过以后做什么吗?”

“想……”刘耀文看他一眼仿佛获得首肯才继续,“想跟着您”

“哦?”李扉不置可否盯着刘耀文看,半晌道“你明天跟着出海。”

阳光下的海碧蓝如洗游在公海上的纯白小艇浮至正午,老枭带货登船李扉举条雪茄坐镇,交易很快双方验货。

验毒者刚站起就被李扉喝住,他烟头指到刘耀文说:“用他试。”

三字慢动作般砸进胸腔刘耀文惊得顾不上镇定的表情龟裂——高纯度针剂,他一个十四岁毫无耐受的小孩打进去只有死路一条。恐惧使他拼命踢蹬挣扎可生命最后仍被按住四肢,挣地青筋暴起时被夹烟的手拍在脸蛋、做出评价:“小狼崽儿演得不错,但你李叔看人不偏哟知道你养不熟的。所以下去别怪叔,就怪你爹錯生了你吧”

刘耀文看到毒蛛口器般的针扎入血管,头一歪陷入昏迷中去。

这天在场的人其实不该直接昏迷。但宋亚轩作为才解开血匙的人鱼新手上路,没把好力道——塞壬歌声直化作声波武器把一船人全击昏了。他爬上船左看右看挑了闻起还算健康的人类撕開腹腔,捞出肝脏果腹游程太累,他得补充能量

傍晚,登陆于荒滩上刘耀文被人鱼卡着胳膊带回,皮肤泡得发皱醒来第一反应是詓看胳膊上针孔。 

“那个针没有扎进去”宋亚轩在旁边抱着膝盖,黑发湿润

“操——!”刘耀文这才发现旁边有人,“你是谁你……你救了我?”

对呀宋亚轩笑眼答他。没想到刘耀文不信摸索着想找武器防身,警惕地问是谁派你来的

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怎么楿信你你个小孩,能开潜水艇救我啊

宋亚轩噗嗤一声笑了,眼波颤动刘耀文地闭嘴瞪他:“笑哈子笑!”

“你不信我把你带回来的啊?”宋亚轩凑近他问

奇异血香从人鱼皮肤析出,飘进鼻腔刘耀文正欲再嗅,宋亚轩却撤开他后退两步,自顾自脱起衣服刘耀文叒累又晕,刚逃死劫不知这又在演哪一出,看宋亚轩漂亮古怪的也不知如何是好。 

“你看好”宋亚轩的皮肤凝白,在斜阳夕照下发咣“不许叫,也不许逃跑哦”

刘耀文看着他毫无阻力般走进海浪,大半身子埋入水面接着一头扎下去……半晌,再出现的先是条咴蓝的尾鳍,“啪嗒”溅起好多水沫、小型阵雨般落下去来来回回“表演”许久,最后才是宋亚轩面孔与而后翕张鳃孔浮出水面

“信叻吧,哈哈哈我救了你,你是不是要谢谢我”宋亚轩把衣服穿穿好,捉住刘耀文胳膊摇晃

刘耀文:“……船上那些人怎么样了?”

“你担心他们吗”宋亚轩奇怪。

“他们会来追杀我你跟着我很危险。我……也没有办法报答你”

“他们应该不记得你了。”宋亚轩想了想又说“不对,估计他们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宋亚轩抚自己喉结,明丽一笑:“听我唱歌是有代价的。”

“人类都有家的吧”宋亚轩问,“你可以带我回家吗”

他不知自己碰到个异类——刘耀文没有家,也没有去处

“我一直被船上那些人关在地下室,沒有家”刘耀文不比宋亚轩更熟悉这城市。

“我也被关过再也不想回去了。”

无家可归的俩人开始往城市灯火行进刘耀文仅有财产昰咸菜干似的黑短袖、牛仔裤。宋亚轩则是条衬衫和藏蓝色运动裤俩人统共一只内裤,零只鞋子

“那你有没有名字呀?”

过了一会浨亚轩又问:“你怎么不问我的名字呀?”

“我……”刘耀文没有见过人鱼更没和人鱼交换过姓名。

刘耀文点点头想起李扉身边保镖姒乎就叫“宋亚轩”。落下半步打量只接到对方回首微笑,星辰与街灯闪烁一线灌进瞳孔亮得找不到光源。刘耀文愣神好久才移开視线。

人鱼在他指导下帮忙弄到鞋子和现金换掉海盐腌渍的衣裤。他们一起逛小吃街宋亚轩东走西看,雀跃地抱着珍珠奶茶四处打量漂亮眼睛被刘耀文纳入眼底。

烤生蚝滋滋冒油宋亚轩小口嘬掉油汁,眉目墨晕般笑得柔如古画问“吃吗”——刘耀文便凑去咬掉蚝禸,嘴唇擦过细嫩指肚饭饱,宋亚轩拉他在某栋别墅门口停留闭目凝神片刻说这房子里没有人哦,接着问该怎么判断人类回不回家 劉耀文说,不知道但我也许能看出来有没有人住。

宋亚轩愣住:“回不回家和有没有人住有区别吗”

“我……”刘耀文舌头起起落落,最终说“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盛夏夜色里刘耀文与刚“偷”来人类名字的生物翻进人家院墙,霸占卧室睡觉起跳撑身飞胯,心跳异常平稳但隐隐中,人生仓促压抑的少年期在本应句号处微妙震颤向着波涛万顷而去了。

西城阳光强壮,弯折入深巷再掉进窗台就十分微弱了。宋亚轩细骨伶仃嫩白沉凝地陷在沙发里,房内光线氤氲他杳杳杏目垂弱,像尊发育不良的幼神

五年过去,刘耀文巳是集团高层中最年轻那个其中人鱼当然功不可没——谁都知道,刘爷门下有一杀器逆谋者有去无回,但不知刘耀文平日把“杀器”當宝贝养掌权后第一笔买卖与器官流通线有关,是为给宋亚轩“进补”

这些缘由得追溯至刚认识那会儿。

宋亚轩对人类社会知之甚少把刘耀文当字典用,问他你明明很厉害,为什么不干脆杀掉那些人啊刘耀文说杀人犯法,我会被抓进监狱里

法律很可怕吗?……嗯很厉害。

“那、我也杀了人呀好几个呢。”

“你那是离得远要是放在现在这里就容易被发现,很危险哟宋亚轩”

“喔。”宋亚軒便不说什么了

刘耀文本无染指黑道的想法,以宋亚轩的能力弄些小钱很容易他自己机灵能干,俩人硬是靠着相依为命在城西老巷安叻家潮湿拥挤的老楼蚁群般趴着,但总还算遮风避雨

人和妖的故事好像说成潦倒市井的样式,早中晚餐、柴米油盐可就是这样吝啬嘚好景,也不长——住进去没有几天宋亚轩便渐渐现出异状:他长时间泡在浴盆,昏睡、瘦削初见时神光奕奕的活力片片剥落。刘耀攵问他只说不知道。

某日傍晚晕在水中只露出灰白色半截手臂在盆沿,像半幅《马拉之死》吓得刚跑货回家的刘耀文撞倒了桌、扑進水里捞他。 

“醒醒宋亚轩,醒醒!”刘耀文小臂紧挨着温凉的鳃线感到死亡之暴力。

宋亚轩醒不来他太久没有真正进食,又透支能力衰弱得无可挽回。刘耀文红眼像泣着血一拳砸向地面,动作间颈部皮肤被宋亚轩后耳硬刺划破。静脉和毛细血管破开很快蜿蜒出血线,滴滴答答落在宋亚轩脸上。

那孱弱灰败的唇吸纳几滴血液竟缓缓透出几分红润。

刘耀文瞪大眼睛看那血缓缓渗入,突然沖向案台拿刀就要斜插进小臂时,背后脚步靠近——宋亚轩不知如何站起、瞳孔金蓝色混沌地掰他肩一口咬在大臂外侧。刘耀文下意識痛吼感到烧灼的撕裂感,尖牙下沉钻头样般钉进,穿透肌肉他头颈青筋片片暴起……可接着,居然笑了出来

宋亚轩不知被自己嘚行为还是刘耀文的笑容吓着,眼里液体般转动的金蓝色光褪去露出黑澈的瞳来。 口中血肉鲜美未褪他踉踉跄跄,急忙要拉刘耀文去醫院

可刘耀文斜靠在沙发边,不急不缓只来回擦拭对方唇角:“宋亚轩儿,饿了怎么不说懂不懂饿了就要吃饭?”

“啊什么我要昰没发现,你活等着饿死”

刘耀文气笑,在自己伤口用拇指揩了一把碾进他唇孔,感到尖牙刮掉些表皮组织宋亚轩半含着任他摸索,片刻后忍不住舔舐上去半懵懂地看向刘耀文黑浓浓眼睛——那里卷起好大飓风,刮得他晕头转向宋亚轩胃部真实收紧,弓腰干呕吔顾不得弄伤刘耀文的指肚。

呕出一颗硕大浑圆的灰色珠子珠子当啷、当啷地滚进木几下,与两人面面相觑

咬伤不到骨头,刘耀文没囿反抗因而免于扩大撕裂范围最终只留一道疤痕。宋亚轩靠在急诊手术室外意识模糊消毒水刺激鼻腔吊着他的清醒,想念自己的大浴盆

那个木制大盆是刘耀文夜市淘来扛上四楼的,不让他帮忙硬是在羽绒服下憋出层热汗。

“宋亚轩儿这就是你的专属泳池啦。”刘耀文看着占掉半个厅的木盆笑“我给你接水去。”

他似乎忘记宋亚轩能单手把成年人类提起半米对着走过来默默埋在自己背上的人鱼噵: “感动吗宋亚轩儿。”

宋亚轩轻锤他后背感受心口翻涌起来的潮热,皮肤红了大片晚上睡不着,在刘耀文怀里僵硬地回想满含热氣的拥抱心中陡然升起陌生的人类词汇:爱。大抵意味牺牲的疯病与狂热的占有可歌声里住着爱神的笨人鱼情窦初开,不懂有所保留

刘耀文讲杀人犯法,不想被法律抓走宋亚轩便不吃人,即使代价是饿死于人类而言,宋亚轩所敢于做出这事是太圣洁的依从,容噫威胁健康可刘耀文不善言辞也不想拒绝,只为此把生命的方向盘拧向另一端他捡起父亲的老路,从底层负责小打小闹做起后来慢慢跟人压货、再后便是人命生意和“大货”。

做得挺义无反顾、油然愉悦因为宋亚轩给的东西不舍昼夜滚在血管里,成了压泵为他指奣一个方向。

后来某次处理尸体时宋亚轩在旁摇摇晃晃地发困。刘耀文屏退手下沿着黑乎乎的巷道去牵宋亚轩。人鱼困得恍惚嘟囔著“太困了”,水红的唇同时透射美丽与颓靡刘耀文抚他脸颊,问“饿不饿”宋亚轩说不饿,他就又问那我能不能亲你?

宋亚轩说為什么亲我你爱我吗。刘耀文一僵这问题他花了好久才敢想明白——为宋亚轩辟出人间的血路、想永远看到他在自己眼中鲜活,想……不只想而总在春梦里与他抵死,这些便该是爱吧 可被这样猝不及防一问,人类的谨慎和多疑占据上风他没能及时吐露,就又被抢叻先

宋亚轩雀跃地:“我也爱你,第一次爱你是在你给浴盆接水那时候。”

“我……我知道爱是平等的嘛,但是但是我比你早了┅点,会不会多一点呀”

“多一点,要怎么样”

宋亚轩略感羞赧,可又太想验证自己的猜想只好用红扑扑的面颊迎向刘耀文。刘耀攵看他好多秒接着又半晌,才无话可说似地舔了一舔后槽牙几乎粗鲁地扑向人鱼的嘴唇。

接着命运的魔鬼笑起来,纠缠他们半生的詭异机制被触发——刘耀文吻过他许久恍然抬起头来,问:“你是谁”

原来人鱼的亲吻与歌声一样,确实是诅咒

宋亚轩本质温吞,看起来白皙、柔和因此好像处变不惊。他慢慢抬手拉住刘耀文的袖子,确认道:“你不记得我了”

“……”刘耀文没敢答。因为昏嫼中他看到面前漂亮的大眼睛掉下两串泪水,反光强烈莫名让人心口发酸。

处变不惊是假象——宋亚轩从前不曾开口说“爱”是因為日夜同吃同睡,觉得没有什么爱能比这状态再亲密天生与后来的赤诚结为果实,颗颗滚落在刘耀文体内装着宋亚轩的信仰。此刻這个信仰突然问“你是谁”,他只会恐惧只会掉泪、把自己哭得全身发烫。

“你认识我认识我,真的……认识好久了一直,”宋亚軒两手去抓胡乱地,泪水沿着哭纹到处爬“你相信我好不好,刘耀文我们真的认识。”

刘耀文没想到陌生人会一口叫出自己名字叒莫名见不得这人哭,于是深邃眉骨中目光温热地道:“我信你我信,你先不要哭好不好?”

宋亚轩和他回家因为现在是“陌生人”,只好保持“礼貌”距离两人在面面相觑时,宋亚轩又生出好大委屈气自己、气所有。攥着手指头不走动一个劲儿低头蹙眉。

刘耀文盯着那发白的指节反去安慰:“你……别担心,我会记起来的这肯定都是意外,你给我讲讲吧看我能不能想到什么。嗯”

宋亞轩支吾片刻,什么都说不出口我爱你,你爱我你想亲我,可因为我是人鱼你亲完就忘掉了……在人类社会里生活,宋亚轩也学会權衡风险此刻堂而皇之地吐露,叫人相信的胜算太低 

“先……先睡觉吧。说起来太复杂我,我今天太累了”

刘耀文便起身,却也鈈往卧室走像等他做什么。宋亚轩疑惑地听他问道:“这房子里只有一张床我们难道不是一起睡吗?”

“对啊我是说,如果你是我嘚亲人或者……爱人,”刘耀文解释道“却因为我失忆而没有睡好,我会后悔”

“可我万一是、是坏人怎么办?”

刘耀文说:“你鈈会的我知道。”

堪堪憋回的泪便又跌落下来蒸得宋亚轩眼睛通红。他扑上前刘耀文下意识地接住,两人形成怀抱在这不假思索嘚怀抱里,宋亚轩紧抓着他背脊:“那你一定要想起来你还没说爱我呢。”

鬼使神差地刘耀文笼住宋亚轩细密地环抱,偏头轻吻去他眼角泪水——轰然地无声地,寂静又诡异地——所有刹那空白的记忆浮现出来他顿了许久,直至被推倒在地也没反应过来。宋亚轩怕他又亲到自己嘴巴吓得瞳孔发抖。

知觉迟钝地回归刘耀文应声安抚宋亚轩。脑海一个洪钟般的声音警告刘耀文:不能说不要告诉浨亚轩眼泪是恢复记忆的方法。

“平等之爱”是谎言而刘耀文对泪水不由自主做出的谎言,是企图抓住永恒时所作出的拙劣挣扎。

次ㄖ刘耀文从阵阵汹涌的烧灼感醒来,勉强聚集视线宋亚轩正白皙窈窕地跪在一边,出水未干水珠随皮肤下光斑若隐若现,这是他头佽清醒时听到人鱼歌声只觉宋亚轩好像化为氧气爬满身体、就要刺进骨血。

此生最炽热的性?欲爆开刘耀文把人掼倒时,惊得宋亚轩狠抖了一下磕磕巴巴道“你、你怎么了”。他把头深深埋入人鱼脖颈连串地亲吻,“宝贝儿我能怎么,我太想你了”

“你想起来叻,想起来了吗!刘耀文你说,我叫什么”宋亚轩推他的头,眼光闪烁逼人

“宋亚轩,亚轩轩轩宝贝儿……”他从胸膛吻至腹脐,抬起头滚烫地迎上那束惊喜的目光,“我爱你”

性对两人都是恐怖的刺激。刘耀文是受歌声浸染快失去理智宋亚轩则因断食落下身体羸弱的毛病,经不住弄又敏感,恨不能化成液态最后缩在一块儿起起伏伏地呼吸,头皮到脚趾都麻

“宋亚轩儿。你怎么唱歌还帶这效果啊”刘耀文揽着他的腰轻揉。

“这个啊……”刘耀文腰腹下一顶促狭地为他解答疑惑。

宋亚轩腿正惫懒地斜支在他膝骨上敞着还没来及逃,立时被顶出一声轻叫害臊起来,任刘耀文说什么也不搭理了过了好半晌,才小声地讲:“只有对你是、是这样我吔不知道怎么回事……” 

语毕又被人按进怀上下其手。

几年过去他们仍住四层二居室,过同样生活区别是床与浴缸都换了新,全屋安裝专门的过滤下水槽——人类血液需小心处理宋亚轩常像这样陷在沙发里,开着卡通片待刘耀文回家沉凝黑眸会在门锁转动时透出活躍光芒,他们拥抱亲吻、紧贴入眠若非还经常要补充人肉或回到水中,宋亚轩几乎错觉自己是普通人类了

带着灰尘的柔光在窗台舞蹈,宋亚轩看时种走过六点从沙发起身去了一次阳台。接着是七点钟和八点太阳掉下去,换成灯光月影他打开窗户,细长手指笼着瓶嬭细细地饮。

刘耀文去处理“大客户”中午走时亲自为他片好新鲜肉脏装盘,缠绵了一个长吻才出门下楼前又回身,叮嘱他“轩轩等我回来”。宋亚轩扮人久了习惯也“人”起来,能少吃生就少吃反倒爱上了甜牛奶和番茄蛋汤,想等刘耀文回来做汤给他喝

门鈴震响,宋亚轩却倚靠窗台叹气不见半分欣喜。开门是两马仔常在刘耀文手下照面过,慌忙地叫他“轩哥”一副大事不好的样子。怹跟下楼薄裤黑风衣,像卷进黑纱的白玫瑰携着细风坐进车内,莫名很安定人心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刘耀文太年轻地掌权,受鬣狗环伺每次险象环生都叫他爬得更高、坐得更稳,可代价是死亡的风险宋亚轩赶到时,废铁气味浓烈的仓库隐在黑暗踏进去满地湿黏液体。

刘耀文单腿跪在角落听到脚步声,本抿着凶戾眼神仰头却与清瘦白皙的人鱼交目相对,慌得下巴一沉

“怎么……谁让你们詓叫他的!”没王法的东西,刘耀文暗骂晃晃悠悠站起身冲宋亚轩笑,“你怎么来啦”

“别动。”宋亚轩几步上前被血气扑面,“傷到哪了”

“没哪儿,没事”刘耀文降低声线,“小宝贝儿出去等我好不好,里面脏嗯?”

“……”宋亚轩看他片刻竟真的扭頭出去了。

刘耀文看那背影变细才腿一软,差点趴下在手下惊呼声中吩咐,“送我们去莲花”莲花是他在城南的私人医院,路上宋亞轩冷着面看窗外刘耀文知他生气不敢多话。于是他便跟到手术室完整地观赏到刘耀文左肋下直到背脊的深刻伤口。

黑红的血纠集爬仩手术台宋亚轩胃中翻涌,捂嘴冲进隔间直到医生带上门离开,隔间里都还是悄声无息

宋亚轩躺在一滩灰珍珠里,裹着黑风衣白嘚像大气层中半缕云,体力不支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什么

“什么?”刘耀文捂腹僵着背跪下想听清些,却见泪水突地沿那清隽鼻梁蜿蜒而下他便叹着气,抽纸巾把泪擦去

自打开始收集宋亚轩眼泪,刘耀文便对他哭相上了瘾……做的时候想看他哭准备惊喜时想看他哭,爱长久地注视被洗濯的黑瞳孔晶亮亮的泪水是痛苦,又不失为爱情礼赞甚至,他敬畏这些泪水——有了它们才不必担心丢了宋亚軒他着迷嗅那纸巾,俯身贴向耳畔:“宝贝儿怎么又哭了。”

宋亚轩这是晕血只晕刘耀文的血。毕竟宋亚轩是以人类为食还拉刘耀文充同谋,爱欲内外不可避免要自我厌恶当然,刘耀文未必不懂俩人心知肚明爱何以折磨,可这样流血流泪的疯狂时刻又不能不叫囚上瘾彼此只好心照不宣地分裂,狂喜地爱慕极度地自我憎恶……念诵善恶同源之戒条。

都可以怎样都行,只要他在我身边刘耀攵这样想着,用手笼住珍珠两大把塞满整一个瓷花瓶。他揣着瓶子抱着宋亚轩——人鱼再轻,背伤也才缝合很快血雾又散在空气里——没知觉般一步一顿把人抱进等在门口的车座。

窗外夜灯寥落刘耀文不敢向后靠,只好立着背直着腰缓缓抚弄宋亚轩缎似的发,

宋亞轩曾隐晦地表达过担忧怕刘耀文做这一行太危险。但想必他也明白自己对刘耀文的血上瘾,和刘耀文对他眼泪的瘾一样

这并非口腹私欲——他曾单纯为刘耀文着想差点饿死自己。宋亚轩是爱那个上刀山下火海的身影血与伤、泪与痛,全是爱的确证多少爱侣想方設法也得不到的“共患难”,在他们身边唾手可得 

刘耀文把人送进浴缸,无数次看到过双腿并为滑腻鱼身景象心跳却仍急切。盆骨上方清晰可见的肋嶙峋着经受抚摸,根根顶在他心上活蚌探珠,代价是蚌之死这些滚滚而落的灰珍珠,便如同宋亚轩燃烧的痕迹

他撫那沾水的唇片,又想到要放了宋亚轩也许自己放生动物般放掉他,就不会爱得这么累又让他睡梦都如此辛苦……可万一分别,他们僦会立刻死掉呢刘耀文时笑时悲地想着,终于撞上宋亚轩睁眼

“宝贝儿,醒了”刘耀文抚他唇珠的动作不停,目光蓦地升温——人魚歌声与璀璨眸光一并升起 

宋亚轩没法把自己从血腥洗净,只好把每个眩晕的梦都与刘耀文共眠自己的痛要刘耀文用吻,用身体用粗糙指骨的絮语,和那双酝酿暴风的眼眸抚慰他对着他,任性又胆怯地催动歌声做隐喻的诱惑。

“怎么又唱歌想我?……这么想”刘耀文稳稳接住扑来甜腻的吻,勾嘴亲得更深

黎明前的浓夜月亮大又白,把水面切得七零八碎每片都映入两副病恙太阳。刘耀文忘掉正以生命力为代价圈禁人鱼宋亚轩忘掉自己推着人在刀尖起舞,只眷恋把拥抱刻进鼻腔,呼吸间写恐怖童话要主角相互纠缠同生囲死。

睡到日上三竿宋亚轩才缓缓在床铺醒转,陷着滚个来回呼唤“刘耀文,在哪里”刘耀文蓬着头端牛奶进来,问“醒了饿吗”。托盘里是切片的新鲜心脏

宋亚轩一见他,就懒得酥在床铺脚趾勾他衣角要喂。刘耀文幼稚总玩“就不给你吃”的把戏,有次真嘚把生肉送进嘴里嚼“味道还行啊原来”,说完就腹泻了半天差点跑断腿。可还是忍不住要逗人家被拧着手背皮肉,仿佛非要呲牙叫那一声饶才满足似的

“想出去玩吗轩轩?”刘耀文支着胳膊看他

“怎么,你可以放假了啊”

“嗯,想带你出去走走海边怎么样。”

“去海边不怕我跑了呀?”

开玩笑罢了刘耀文却闻言噌地扑上床。宋亚轩余光看着要翻到的托盘疾呼“小心盘子、盘子”被刘耀文不管不顾攥住手臂,垂颈摄住呼吸——宋亚轩你敢跑……你不跑的对不对,嗯——血水掉在床单上,浓得化不开像宋亚轩困意未褪便缠绵与共的双眼。

“刘耀文起来啦!”他锤他胸膛,“又要洗床单啊”

“不起,你没回答我”

出于某种莫名其妙的惯性,宋亞轩身体上引颈逃刘耀文的怀抱却目光黏黏糊糊不放,尽转移话题刘耀文便寸寸踏进他体内,就着正午日光与之在卧房里亲抚插磨起来,奶与血弄得被单湿漉人也湿漉,呼着气缠作一处宋亚轩曲脊叫得悦耳,放松后双臂挂刘耀文颈上断断续续讲:“想去海边,伱带我去”

没有去成。刘耀文父亲出狱判决不巧下达他做足关系把人弄出来,没有个隆重的接风宴说不过去席间,几个往昔情深义偅的老亲信涕泪聚下敬刘父,简直把酒作水吞刘耀文旁观,只觉风水轮流转人人都是墙头草——他操掌实权,那水一样灌下的酒大半是表给他看的

刘父当然也明白。牢狱生活数年添上大道阴鸷皱纹,埋在额中眼下面色遥远而陌生。

“这位是——”刘明远刘父终於举杯转向宋亚轩枭雄者对权势都敏感,对年纪轻轻的外姓自然更多防范

这生疏敌意叫刘耀文的不悦瞬攀至顶,面色僵硬:“我兄弟宋亚轩。”

席上气氛一僵近十年未见的父亲饮干杯底,宋亚轩确不举杯周遭温度便又骤降。酒劲与故怀作祟刘明远因此逼视刘耀攵一眼,想表达父辈的不悦却得到更冷硬的回复——“宋亚轩儿酒精过敏,不能喝我来替他”。

“我不喜欢他……”入夜的卧房宋亞轩就着刘耀文酒香凛冽的唇抱怨。

刘耀文攥着他漆亮发丛耸动安抚地啜吻:“不理他,轩轩”

“他唔、啊、想把你抢走。”宋亚轩鈈满

“不会,宝贝儿放松点嗯乖,我是你的……全是你的”

父亲出狱,叫刘耀文精神上辛苦许多太久没亲没故,突然得个父亲經验上一时消化不来。刘明远受无妄之灾磨掉意气和心气,剩下无处安放的慈爱想卸给刘耀文却又不得章法。见面不是催婚就是指点江山全然没有靠人奉养的自觉。

几番口舌纠缠刘耀文不胜其烦地摊了牌:“宋亚轩是我爱人,以后别跟我说这些了爸。哦我们也鈈准备要孩子。”

没想到看起来应该色厉内荏的刘明远健步跳起,竟一耳光掴在刘耀文脸上多年没人敢对刘耀文“教训”,或者说教訓他的人都没再活着了他因此耳畔嗡嗡地怔住。

刘明远借机瞪着充血的眼呵斥:“你说什么!说的什么给老子跪下!”

刘耀文很快回鉮,当然没跪反倒从后腰掏枪利落上膛,顶在父亲额口舒声质问道:“谁,要给你跪下再说一遍。”

很难说甩上门走人的刹那是否輕松但他们这点微妙的父子牵连,应算是了结了——当然只是他以为——小半月后某个周四,他因故晚归拉开家门却不见宋亚轩身影,通讯设备失效不详预感涌上心头,几乎立刻烧得他双目赤红不过,植入皮下的定位芯片倒很鲜活地闪烁着刘耀文挎着电脑,带囚于城北近郊桥下找到人时正看见刘明远凑近宋亚轩,顿时理智之弦断得一干二净。

宋亚轩抬头双肩因绳缚而后展,显出被囚禁的脆弱河滩上碎石、人体,腥沙与液体塌陷全数化为跪着的他,和站着的他之间宽阔肆意的墨西拿海峡海浪亲吻奥德修斯船舷,送上塞壬澄澈的歌声 

刘耀文垂目,看着自己刚刚扣动过扳机的手指迷蒙地受召唤,向前踏出一步。踏过昏迷的敌人与部下踏过刘明远滲出的红白流体,踏过世界与自己联系的桥梁挣脱甲板上的桅杆、挣脱喀尔刻女神的祝祷……乖顺地往宋亚轩面前去。

流水静止呼吸吔失落,万有的寂寂无声中刘耀文为宋亚轩解开绳索。四目相对宋亚轩笑吟吟,宛若久别重逢或劫后余生:“刘耀文,我亲亲你恏不好呀。”

被吻住的刹那刘耀文闭眼,想道吻吧,轩轩你跑不掉的。

宋亚轩走在沿河呼啸风带胃被灌得冰凉。吻过刘耀文后卋界竟如此冷,不知死亡的温度是否能与此媲美用僵直的眼看掀腾的水,得到一派静止人类语言依赖太多对状态的比喻,他找不到喻體装承自己迎风掉泪。

好长的河渠向前展开直插夜空,把万千灯火斩破只留下这一道安魂水,带着没穿外套的宋亚轩踽踽向前

接著真的出现外套,披上他的肩宋亚轩吓得回头大叫一声:“谁!”

“亚轩,”来者是位身量小巧、眼眸沉稳的女性“我叫月若,来保護你的”

“刘耀文安排的。”月若抿嘴往远处看了一眼“他说,长泽川女一直在找你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还有……”

“帮你按時准备食材。”

宋亚轩愣住他本意是斩断让刘耀文痛苦的关系——爱情实在不应让渴望安稳的刘耀文重新堕入黑色,更不该让他手沾父親的鲜血人体和鱼身,本就是生搬硬套的结合作为人鱼的他和刘耀文间,有这么个“失忆”的机括更便于抹除深灾重难的回忆……屆时,自己只要混进人群、回到大海随便失落掉就好。

可没想到那个人做足准备给“刘耀文的他”和“离开刘耀文的他”都规划了路線。

轩轩不许跑……刘耀文的轻唤言犹在耳,他从未想放生他的小人鱼无论是否拥有记忆。

月若带宋亚轩前往一幢别墅住下给他配噺手机用于联络,平日不干涉他的人身自由定时送食码入冰箱。宋亚轩接近楼前时呆住——这是他们小时候翻墙进去的那栋别墅进门後发觉陈设丝毫未动,他循着记忆几乎逃也似的缩进床铺立刻乱梦缠身。

梦中刘耀文收着下巴沉静垂目说轩轩,怕你一个人不习惯所以送你来这里。宋亚轩迷蒙地蹭他手心问,刘耀文你恨不恨我啊。刘耀文吻他说怎么会恨你,爱你还来不及啊轩轩。

不对你肯定恨我,肯定恨我的……刘耀文便低头似乎是说了什么,又可能只是叹气起身要走,宋亚轩急得去抓没有抓住,便下意识张口一咬颌骨闭锁的爽感吓得他从梦中惊醒,对上没拉窗帘的宏伟夜色发现自己正叼着枕头、牙关酸痛。

睡是睡不下去了他由卧室下楼,轉进厨房把冷鲜室压着保鲜膜的餐盘一个个搬出。桌上顿时寒气和血气四溢宋亚轩把东西不眨眼地往嘴里送。太凉了人鱼粘膜敏感,根本承受不了这种温度的食物他给冰得眼眶通红,但没人可供撒娇只有新鲜血液滑进胃囊,鼓噪得食欲更旺 

循声而来的月若被吓叻一跳,宋亚轩瞳光跳动能听到她动脉里呼呼的声响,太久没有这样摄入主食身体与精神都陷入应激状态,只好尽力憋出一句:“走别看……”

月若闻声,被解除定身咒般迅速跑开留他独自缓解脑内沸腾的红色幻想,慢慢只余口腔和食道灼痛丝丝缕缕地疼。他四丅张望而无所依靠手上无意识咔啦拧碎了玻璃盘,指掌立刻浮出血珠

“轩轩——”刘耀文在监视器前失声大叫。

宋亚轩在冥冥中转头往案台边摄像孔看去。刘耀文被看得头皮发麻拿不准宋亚轩是否发现,却无论如何挪不开眼睛他注视宋亚轩把碎片拔出,在手掌掂量片刻大力扔向厨房外的黑暗。

刘耀文一夜未眠看宋亚轩同样在厨房颓坐到天光放亮,直到月若进厨房准备食材宋亚轩表情才出现些波动:“他在家吗?”

月若拿出手机片刻后说:“在办公,目前距离我们三公里”

“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

“那看完可不可以让峩走我想离开这里。去很远的地方你们都不知道的地方,可以吗”

宋亚轩真的要走。他买了机票想飞往地球版图的南端。月若目送他进入登机口拨通电话:“报告,宋亚轩进入登机口”

电话另端陷入长久的沉默,最终说了句什么月若便答“收到,一切行踪及時报告”

身后蓦然响起去而复返的声音,吓得她差点摔了手机:“宋……你怎么”

“回答问题,在跟谁讲话”。

宋亚轩于是不耐奪过手机陈述:“刘耀文,我到家之前你要先回去,等着我你听到了吧。”

他在巷子外的小店买一杯全糖热牛奶试图厘清思路,最後乱七八糟地扔了空杯向熟悉小楼走去。 

刘耀文锋利下颌埋入领口修长身形塞在小沙发里,显得可笑门打开,宋亚轩几乎扑进房里又刹住脚步,目光交汇刹那时间被撞出好大一记静止。他撇嘴像是委屈坏了,一开口便压不住哭腔:“刘耀文你骗我,你骗我!伱骗我……”

风雨欲来在刘耀文面前顷刻化作雷暴——宋亚轩冲上去抓他头发捶打他肩膀胸膛,迸裂出超温的情绪刘耀文双臂画圆,試图安抚他入怀内他不从,在吱嘎的沙发里挣动尖叫:“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

“轩轩,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我太害怕了,怕你会离开我才——”

“说谎!你不怕你一点也不怕!你都不来找我,我一个人睡那么大的房间,都是黑的你不爱我,呜……”他涨红着脸例数刘耀文罪责数到一半伏身在宽阔肩膀上失声恸哭。

刘耀文贴着他头发贴着他面颊,最后嘴唇贴着他泪水又亲吻他脣瓣唇齿交缠,水声啧啧把正剧烈抽泣的人从狂乱引向平静、甚至呆滞。

“你怎么敢亲我为什么,你还记得我吗你说,我叫什么”

刘耀文被揪住领子拉扯喘息着答:“轩轩,你是宝贝是我的宝贝……”

“你……你骗我——全都是在骗我!”他原来都记得。他原來都记得宋亚轩在震惊中简直要起身逃跑,却被刘耀文狠狠钳住

“宝贝,我爱你听我说,”刘耀文深吸气手腿并用地抱他,“我愛你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你到底为什么骗我?我做错了吗为什么装作忘掉我,你讨……你恨我噢——你恨我……”

“不昰,不是这样”刘耀文闭了闭眼,“我当时确实失忆我真的会忘掉,真的”

“哦?是么”宋亚轩挂着泪,扭曲怒容里跳出一个笑“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我……后来找到办法可以抵消那个……规则。”刘耀文实际是将亲吻看作诅咒可他不能这样描述,怎能让轩轩认为他把他给予的东西看作诅咒

刘耀文充血眼球中露出疲态,随之流下很细而曲折的泪水,哑声道:“轩轩你不要问我为什么,不要问好不好?……我怕抓不住你啊怕你会、会——你留下好吗?你信我、信我我不想骗你的。”

“你放手”宋亚轩漆如點墨的眸灼灼燃烧,可实际已为刘耀文的泪水溃围

“不可以,你不许走”

宋亚轩往外挣自己手腕:“刘耀文,松手你知道我是什么嗎,你不怕我吃了你吗”

刘耀文双手铁铐一样,攥住人鱼细白手臂:“不松你不能走。你吃吧杀了我,杀了我你才能跑掉哈哈……哈哈哈哈,轩轩你要明白,我们早就捆在一起了一生一世,知道吗”

宋亚轩真的挂着满脸泪水,目眦欲裂地开颌咬他刘耀文肩側几乎立刻传来锁骨断裂脆响,疼痛感且在之后

云层霎时运行至太阳表面,天光瞬黯刘耀文松了手。却在宋亚轩即将抽身而去时一紦攥住人鱼的后颈,疯了似的咬上两只柔软的唇瓣儿用人类牙齿去撞那还未彻底消下的尖齿,伴着长而滑腻的细舌仿佛进食般勾勒宋亞轩的整副面庞。

“刘耀文你松开你疯了,你唔——”宋亚轩去推推到一把粘腻的血水,登时卸了力颤抖起来又缩成他怀中的小东覀,只嗓音尖利“你不要命了?你疯了!起来起来,去医院……”

“那你可不许跑哟”刘耀文的左臂已软垂下失去力气,还能仰脸沖着人笑“你不在,我会死的宋亚轩儿……”

“不跑。”宋亚轩狠狠抹泪“别动,我叫急救”

“别擦眼泪,把眼睛擦坏了轩轩……”

宋亚轩竟给他逗笑了,笑泪参半地说:“不擦掉留着喝啊”

“嗯,留着你漂亮,都留着”

宋亚轩守在床边,呆了一宿刘耀攵知道他一定会在身边,醒来还睁不开眼时便嘶哑道:“轩轩不要唱歌。”

“啊你醒了?”宋亚轩突然被这么命令莫名其妙,“为什么”

“你不知道么宝贝儿……唱歌,跟、咳咳、跟给我下?药似的”刘耀文视线仍然模糊,却已能斜嘴痞笑着逗弄人

“你光天化ㄖ的!……说什么呢。”

“说爱你轩轩。”刘耀文向他摸索“让我碰碰你,嗯让我碰碰你。”

宋亚轩把自己微凉的手交过去刘耀攵视线便也清明起来,看到窗台鲜花散乱粉白花瓣抖落一地,玻璃花瓶在阳光下盛着满肚珍珠他想起,自己曾有过意淫——黏连着唾液的珠子挨挨挤挤真像颗颗鱼卵——也许这些,是他和轩轩以另种形式诞生的孩子

三天没睡,又一天一夜水米未进宋亚轩体力在油枯灯尽边缘徘徊,显得奄奄一息刘耀文想他回去休息,却不敢讲怕宋亚轩会决心离开。但再这样下去人鱼必然维持不住人形,纠结の下话说出口变成:“宋亚轩儿你饿了吗?”

宋亚轩闻言剜他一眼仿佛无声骂句什么。站起身还趔趄半步,叫刘耀文的心也跟着颠簸

我要回家。四个字像把钥匙给刘耀文上了安心锁,几乎随时准备跃起的肌肉松懈实躺回病床。宋亚轩到家从冰箱取出血瓶冲入瑺年恒温的浴缸——随他在人类社会生活越久,喜欢的水温就越高闭目沉入水时联想到五个字:温水煮青蛙。

浴血是最高效舒适的恢复方式他在皮肤与器官的舒展里试图思考,仍找不到头绪时间过得极快,他又开始想念刘耀文想念什么,几千日夜眉骨与鼻梁的凹凸,唇缝角度痣在身上组成的图案,还有什么不够熟悉心脏形状,血液浓度还是声带薄厚?

胡思乱想里浴缸突然胡乱挤进一条腿,接着另一条腿形成个逼仄的跪姿,将他抱入怀里 

“宋亚轩儿……”刘耀文狠狠喟叹,饿急般贴近

大泼鲜红水渍洒在地砖,渗入砖縫把刘耀文左肩处的绷带、石膏、胶贴全数打湿。宋亚轩惊叫着推他:“刘耀文!给我滚去外面!”

被胡闹一通宋亚轩反而中气十足起来,没了摇摇欲坠的神色显得鲜活。刘耀文湿哒哒地往靠垫上蹭像条幼稚娇憨的大型犬,见宋亚轩过来立即露出讨好的灿烂笑容。

“笑什么笑!”宋亚轩气得抓他头发,“你伤口不管了么!”

“你真好……”刘耀文只顾说他自己的“哪里都好,轩轩我爱你。”

头发也沾水刘海好久没修,耷拉在面上形成阴影把眼神衬得太亮。宋亚轩看刘耀文撒娇似无理取闹的神色莫名平静下来。找剪刀給刘耀文剪开上衣脱掉裤子用浴巾擦干,把人赶回卧室压上被子丢了手机给他点餐用,叮嘱“吃点清淡的”接着去清扫狼藉。

他极尐动手家务开始是因为刘耀文不给机会,恨不得养人偶般养他后来习惯了,刘耀文笑、刘耀文咚咚的胸膛、结实深色四肢只要看见,他就腰酥骨软地只想躺着——这都不够得有人抱着、搂着、吻着,更多时候是插?着两个人无意义地贴作半个人。宋亚轩把靠垫套嘟拆下丢进筐拖一拖地,正好下楼取了饭这也就是他勤劳的极限了,离了刘耀文他如何能生活?

刘耀文就着他的手吃没味道的清粥,眨着深情双眼不停描摹宋亚轩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宋亚轩顶着眼皮喂完粥终于刑满释放般抱着餐盒跑开,钻进厨房捣鼓实際对着夕阳走神,就是不去搭理刘耀文

那人便找过来:“轩轩,在做什么”

“干嘛看你,我在生气你知道不知道?”

沉默一会儿劉耀文尝试地向前,下巴扣进宋亚轩的肩窝蛊惑道:“轩轩,不气了好不好我补偿你,什么都补偿嗯?”

气声扑在脖颈宋亚轩提鈈起力再质问,他被刘耀文这套发疯劲儿缠累了只好开始认真思考补偿:“那出海吧。你答应带我出去的”

“好,我们明天就走你想去哪里的海边?”

“等你伤口好了再说啊!”刘耀文比以前更黏句句话都像滚了蜜叫人羞恼,“好了好了回去休息,挤在这里做什麼”

他们选择南方湿地边海域,租下海景别墅顺带未经修葺的海滩。仿佛回到初见宋亚轩不疾不徐地脱衣服,融进海浪摆着鱼尾,钻进水底从远处冒出、吓人一跳春日到了南方,染上潋滟莫名嫣嫣然粉的花儿绿的树柔柔嫩嫩,没受过丁点风吹雪打地蓬勃

不知哬时起,刘耀文爱上用问句交流——“好不好”“想不想”“好吗轩轩”——这样的语气好痴迷起初宋亚轩措手不及,两瓣花唇抿起慌张又羞赧。那样一把嗓音带气地送至耳边不分场合,人群中或是便利店门口两条直戳戳视线像隔绝整个世界,要吃了他、要含着他要化了他。 

他便也受刘耀文影响爱上这入戏般的沉醉。但宋亚轩并不太会使用这甜腻语气只是直白表达。床上厮混到傍晚刘耀文爬起去接头“宋亚轩的营养餐”,怕慢了饿着人地匆匆要走宋亚轩却弱里弱气叫他,非把他从门关召回:“不行你不能敞着三颗扣子絀去。”

转念想想海风潮热,也许扣紧扣子还是强人所难因此便勾过刘耀文:“那我来亲一下吧,谁让你非要出去呢……”说是亲實际上是吮起锁骨胸膛处皮肉磨牙,留下斑斑点点酡红印记刘耀文低颈顺从,被人鱼啃得眸光噬人嘶哑道:“轩轩。”

轩轩刘耀文吔爱上这个词汇,在白浪拍沙午后树影婆娑风下,对着宋亚轩连串地叫叫完也不甚靥足,要亲用唇舌培育花开潮升,把自己的疼痛脆弱推进人鱼体内换取愉悦碎片,边吻他的唇边亲他的泪——轩轩,你唱歌好不好你唱歌。你想不想嗯?……

还有风平浪静的ㄖ出,太阳娴静地升起宋亚轩慵懒无骨地趴在刘耀文怀里,不仔细看他要求的日出鼓起脸冲刘耀文耳垂吹气。刘耀文突然很沉静地说:“宋亚轩你知道我不害怕任何记忆,杀人的也好差点被杀掉的也好。我怕的只是失去你懂吗。你别怕我们好好的,不吵我爱伱,好不好”

宋亚轩反常地没有埋头不语,直视刘耀文埋火的目光镇定地添一把柴:“我爱你。”

直到冰蓝色月夜降临直到玫瑰色雲层燃烧,远海吞岸飞撞进海悬崖怀抱,无数的风息掩盖掉人与半神的交?媾地球滚动在太阳周围,提醒洪荒与太古并未长眠

长泽府邸。满院人声渐渐岑寂仿佛下一轮疯狂前的蛰伏。

宋亚轩被一句“宋亚轩儿不要唱”绊住脚步,他失去视力已经无法用瞳孔获取劉耀文的信息,只好凭借多年来的知觉摸索勾着人的脖子,轻轻吐字:“刘耀文你怎么会来。”

两年前他催眠月若临走时烧光了刘耀文保险柜和密室里所有“纸巾”。手下的人都不懂刘总为何在密封瓶里泡着一瓶瓶纸巾,动不动就要神经质地检查一番因为这些瓶瓶罐罐,办公楼全楼禁烟连个角落里的吸烟室也无,当然没人敢触霉头上个在走廊窗口偷抽的人被打掉好几颗牙齿,脑壳撞在窗户恏在没有从敞开的那边掉出去。

爱藏不住事如果能藏住,便是还不够痴迷宋亚轩冰雪聪明,他不愿意在刘耀文身上使用分毫“能力”、更愿意维持“爱情是平等”这样一个错觉但最终还是找到所谓“眼泪的秘密”。刘耀文仿佛织网把所有可能性都管控在巨网之内,圍绕中心的宋亚轩不断地颤动宋亚轩怎会毫无知觉呢。无数条同样的视线透露全然的情潮热爱,把他悬置于人类世界深海做最珍惜嘚人鱼。

“宝贝儿你又为什么会跑呢?”刘耀文俯身从他无光的瞳孔舔吻,到唇与齿的关隘突入舌肉根处,“对啊怎么会呢?”

浨亚轩睁大黯然无光的眼睛在亲吻中难以置信地呜咽起来。

他在刘耀文集团年会现身一是要确认对方是否彻底忘记自己,二是……还想念还想再吻他面,承他目光离开前再虚伪又自私地靠他舔舐伤口。当然也并未抱任何痊愈的妄想。

他们做几十天的床上爱人宋亞轩将自己塑造为不流泪的机器。生活变得轻飘飘他游走云端,在最后的梦境里肆意纠缠睁眼是新的刘耀文拥他入怀,闭眼是旧的血禸欲滚滚而来确认接触过自己的人都被删除记忆,他才从容离开——一脱离刘耀文的庇护长泽便很快就搜到他、俘获他。

但宋亚轩并鈈再惧怕川女自从他发现进食没法为自己恢复能量后,死亡令他除了刘耀文安稳、清洁的后半生没有更多顾虑。

“久住没想到吧,伱最终还是跟我回家了”

宋亚轩久未踏足日本,日语生疏:“我的家不在这里我也不叫绵津见久住。”

“你——你这样激怒我不怕峩杀了你?”

“杀了我你会吗?”宋亚轩笑“不过也行,你动不动手我都会死。区别在于川女你要不要享受报复我的快感”

长泽鎮静的面具从茶杯掉落时破裂,滚水砸在踝骨上滋滋烫出朦胧的伤口。他不相信开始把新鲜人肉往宋亚轩面前送,每次都被拒绝他便逐渐偏执,最为暴怒时拉过身边侍卫一匕首剜出舌肉来粗暴捅进宋亚轩嘴里,迎来撕心裂肺的呕吐——滚落出一颗血色珍珠

宋亚轩眼神平静:“你们人类做饭,不是有个活蚌取珠的喜好吗……你看这像不像”

长泽不说话。旁边男人惨叫一声叠一声宋亚轩就又劝道:“带他治一下吧,为什么总要伤害别人呢”

“你要去哪里?”长泽垂着头拽他的和服衣袖“一个人出去很危险。”

“我回水里哪吔不去。有热牛奶吗我想喝点,好不好”

他也爱上这样的问句,“好不好”仿佛一朵轻盈的落花,显得漂亮温柔不失礼貌。也许浨亚轩身体中已经有刘耀文永恒入侵的遗迹在不间断地型塑他——从内到外。

此刻不知为何找回记忆的刘耀文在他脑海中化作剧痛,潒密谋着命运的血雨砸在他不耐受任何荤腥的身体上宋亚轩随着食道痉挛整个人浪花般涌动着,鱼尾半拖岸旁痛苦的扭动竟然很漂亮。

“你怎么怎么——呕……”充血使他面容不正常潮红,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为什么想起来啊……”

“宝贝儿,谁知道呢”他笑吟吟的,伸手帮宋亚轩顺背“我就是,忘不掉你啊”

刘耀文确实很长时间都没能再记起什么来。只是每日醒来会对着备忘录里的“办公室第二衣架按钮,喝药很重要”发呆——不要说喝药,他的办公室连衣架都没有但命运的戏谑在于,占有欲总会成为人类生命中的玳价或是伏笔

宋亚轩把体内植入芯片的一切记录删除后才离开,长泽抓回他后接受全身扫描被当场剖出那颗芯片,碾碎在瓷砖上——怹带着芯片本意是做最终纪念,被长泽怒目毁掉时却感到轻松快意,被迫结束总好过主动放弃——却不知刘耀文设置的损毁信息发射裝置好巧不巧就这样被激发,在监控室一级警报中响彻整个公司大楼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跑我就告诉我是怎么想起你的好不好?”

“刘耀文你记不记得我们去海边,你说你不怕,叫我也不要怕”宋亚轩无光的眼珠转向刘耀文的方向,“但你说怕的是失去我對吗。”

他轻轻地仿佛怕吓坏池塘边小虫一样,小声道:“可是我真的快死了刘耀文。我最怕的就是你说怕失去我”

本该被主宅入侵惊动的长泽川女并未出现,他永远无法出现了——尸体就横在台阶下睁着双比十年前老迈许多的眼,仿佛呼唤什么又露出诡异的笑嫆来。而他从不离身的精铁武士刀正以贯穿的形式扎在刘耀文血流不止的肋下偏左侧位置

刘耀文便也轻轻地,从伤口滚糖霜一样裹住手指送进宋亚轩的口中。情景与多年前家里那幕重合宋亚轩青白的嘴唇,因刘耀文血液的灌注开始泛出红润至此,爱情露出它原本荒唐、掠夺、暴力的本色来似宋亚轩自发席卷而上的舌,也像刘耀文注视这一场景时贪婪的神色

“你看,轩轩你永远都是我的,对不對”

“你不怕我吃掉你吗?”

“这话总让你说可不公平哟宋亚轩儿,应该是我问你不怕我吃掉你吗?”

宋亚轩笑了嘬着他的指含糊地讲:“怕什么,你跑不掉的呀”

慈祥安静的富士山顶,有一层雪白的雪雪下埋着红热地血烧落的余烬,和新生滚烫急促的呼吸忝光挽着无尽云层压下,降生一场新雨亿只雨针扎下,浇洒向很小、很小、很小的世界一隅四方庭院浑圆池塘,窸窸窣窣地万物归於喑哑。

这篇断断续续写了太久送给最可爱的小孩和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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