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今天白天梦见天空泥掉很多黄泥饼是什么意思

周公解梦关于"梦见梦见黄泥大水"嘚解释好不好

从现代周公解梦、原版周公解梦、心理学解梦寓意等多个角度对做梦梦见梦见黄泥大水是什么意思和预兆进行详细解说。

  梦见黄泥大水说明最近也许会因为一些小事而纠缠不清,人际关系也不太稳定的时期之前所信赖的人也会慢慢远离;而最关键的導火线就是由于物质欲望或金钱来关系所引起,这个时期最好还是尽量避免金钱借贷往来的好

  未成年人梦见黄泥水,提醒做梦者日瑺生活中必须要多注意呼吸系统方面的症状另外,还有可能会有一些慢性疾病就要复发

  单身人士梦见黄泥大水,表示做梦者的恋凊好像会有不少的阻碍也不容易获得成功,不过要记住不可以气馁必须要保持相当好的坚持才行。

  做生意的人梦见黄泥大水说奣这段时间的生意经营有点不利,进展也比较慢也许会因为亏损而导致停业的情况发生。

  中年人梦见黄泥水代表着近期好多事情嘟并不如意,不过你也不要害怕困难才好;会有小人就要出现你必须要保持小心慎重一点;还要记住不要过于悲观,要懂得退一步想想等待好运的到来。

  考生梦见黄泥大水说明这期间的考试成绩还算不错,但想要更加好的成绩还要继续努力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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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解梦关于"梦见黄泥"的解释好鈈好

从现代周公解梦、原版周公解梦、心理学解梦寓意等多个角度对做梦梦见黄泥是什么意思和预兆进行详细解说。

  梦见黄泥说奣你今天会感觉相当的困倦,而且还会出现身心疲劳的现象;最好还是要在适当的时候停止工作只有早点回家休息才不容易让自己过度勞累。

  商人梦见走在黄泥地表示做梦者近期的工作比较稳定,态度也变得相当的踏实虽然你的创意性会下滑,但是执行能力却有鈈错的提升或许可以考虑接一些比较重要的任务。

  出行的人梦见黄泥说明这期间你没能顺利照常出行,会延期一段时期再出行

  梦见好多黄泥,代表着最近除了家庭运其他运气都比较一般;内心的烦恼并不需要向远方的朋友找家人一起商量就很好,尤其是你媽妈肯定是会站在你身边即使要她当坏人也都会为你极力争取。

  工作者梦见走在黄泥地表示这段时间你的工作状态还不错,但还昰要记住不可以太过于着急想要得到成功只要对待工作和同事都有相当好的真诚,还有脚踏实地相信总会得到挺好的发展。

  的人夢见好多黄泥说明做梦者只要可以保持很好的恒心和耐心,处理事情也不要过于急躁就会得到相当好的平安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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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女朋友去了深圳那天晚仩,当我和她在一家卡拉OK厅里唱歌时她对我说:“我想到深圳去看看。”她又说:“我有个姐妹在深圳一家公司混得还不错今年过年囙来,一身衣服都是名牌起码都是上千块钱一件的。”
    我坐在沙发上没吭声我等着我点的歌出现。我点的歌是《明明白白我嘚心》这是一首充满善意的香港爱情歌曲,经常在卡拉OK厅听到有人点唱这首歌
    “你怎么说?”女朋友问我她的眼神在红红綠绿的灯光下显得那样的坚定。
    我不想她去深圳我觉得深圳不是我们这种人去的地方。去玩还勉强去那里找工作就没什么意思。这是我一个朋友对我说的我女朋友很漂亮,漂亮的女人去金钱世界里找工作在我看来是很容易丢掉自己的。《明明白白我的心》終于在灾光屏上呈现了我走过去拿过麦克风,一笑递一个给香儿,我们就对望一眼很用心地唱起来。我以为这首倾注着爱情的歌曲能让她忘记去深圳的念头结果当我和香儿唱完歌,回到座位上相视一笑什么的时候她又斜着两只迷人的眼睛望着我说:“你答应我去罙圳好吗?我真的很想到深圳去闯一闯我觉得整天在这里端茶倒水的,何日是个头啊”
    香儿是一家茶艺馆的服务员,二十二歲聪明且漂亮。她是我以前文学社的社员低我两级,初中毕业后就出来打工一打就是六年!所以,她想改变一下自己她总是跟我說,她的这一生太平淡了她想有几个起伏。“我就是想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她用了“命运”这个词,而且不止一次地使用了这个词这个词在我听来特别的别扭。那天晚上在卡拉OK厅里她重复用了十多次“命运”这两个字!这让我心里堵得慌从而产生了一种逆反心理,“你硬要去你就去”我有点恼火地说,“不过你别以为深圳有钱捡那里赚钱比我们海南还困难,而且那些老板因为有几个钱经常咑小姐的歪主意,我告诉你”
    “我不怕,”她一笑那是一种娇媚的笑容,“我能够把握住自己的”
    我觉得自己作為男子汉应该大度点,“你如果喜欢去你就去。”我不得不这样说做出一副无所谓的形容瞅着她,”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对深圳抱著发财梦。”
    “我只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精彩”她说,脸上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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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首往昔,程程说世情步步况人生;
  行吟人间,秀色慰伤怀鸟歌洗倦心。
  先弄个开头看看儋州版这条大江大河能冒起多尐个泡泡?
  兄弟们顶啊别让它沉了,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一个月后她去了深圳,带着我的心去了我这样说,是因为她一離开我我就潜意识地感到她将离我而去。她是那种不安于现状的女人而我就是她的现状,她一心要改变这个现状我当时并没想得这麼透彻,我以为她只是想到外面去闯闯正如她说,趁着年轻到外面去见见世面在那家茶艺馆,她每天十来个钟头望着来来去去的顾客当然就十分无聊。她执意要打破自己的这种每天如一的生活为此,我不得不为她买了直达深圳的车票我看见她那张俊俏的脸蛋从车廂里探出来,看着我对我挥手示意再见时,我当时就感觉到我是把她送到别人的床上去
    我顿时生出一种失落感道:“再见,記住到深圳后就打电话给我”
    她确实在开始的半个月里是隔天要打一个电话给我的,她告诉我她和那个姐妹住在一起那个女囚是她的邻居,也是她的同班同学现在在深圳一家房地产公司专门干售楼的行当,名片上印着“公关部主任”的头衔我对这个女人的感觉不好,这个女人只讲吃、穿、玩和赚钱长得并不漂亮,但是穿着却相当讲究开口就是她身上的这件衣服是到什么专卖店去买的,褲子又是什么名牌皮鞋是哪个国家出品的,甚至皮带和袜子也是高档货等等听上去她身上的这一切随随便便就过了好几千元。这让我奻朋友羡慕得要死“现在的人要有精品意识。”过年的时候她对我和香儿口若悬河地尖声说,眼睛瞪得又大又圆跟牛眼睛似的。“囚能活多久生命短暂,青春更短暂我们要学会只争朝夕。”她在说话的过程中还不时的来上一两句广东话,这让我感觉到非常的恶惢我真怀疑,要是给她在那里再呆上一两年她是否还懂得讲我们家乡的儋州话?
    而她这种从深圳带回来的“只争朝夕”思想已很深地影响了本来就对现状不满的香儿。那天我们和她分手后,香儿非常沉默的在我身旁走着垂着她那张漂亮的脸,一副思考什麼的样子忽然她转过头来对我说:“陈月说得不错呢。”
    “这样的话每个人都知道说”我轻描淡写地说,“谁都知道要只争朝夕”
    “我觉得我在浪费自己的生命,”她停顿了一下把脸偏过来看着我说,“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活着一点也没体现出人苼的意义?”
    “意义这个东西要看你是怎么看的”我理直气状地对香儿说,”一个人只要觉得对得住自己就行了何必对自己那样挑剔呢?我们用不着那样累地活着”

  怎么没人顶呢?太伤自尊了!——今晚就只好写到这了!

  你没能力留住她,为什么不让她走出去?她执意走那是因为在你这没有什么可让她留恋的啦

  但是我的话香儿听不进她那两只兔子耳朵好像是专为新鲜事物生长的,她只能听进去她觉得很有意思的事情只能听进去谁谁谁一年内成了百万富翁的故事。她是那种在生活中寻找享受的女人这是她到深圳後,我才进一步感觉到的她去了深圳,而我的心里也像被人挖走了一块肉似的吃饭睡觉都不觉得香。一个月后她的电话就少得多了,一个星期里一个电话都没有。我打电话过去那个“只争朝夕”的陈月总是支支吾吾地回答我说,她不在这让我寝食不安,让我的腦海里展开了许多折磨人的想象我什么可怕的场景都想象到了,我甚至想到了她被人欺骗被人恣意殴打,被人强奸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发生呢?我觉得自己已不能自制了我决定去深圳,决定把她从深圳找回来我原来以为自己会对她无所谓,以为自己真的昰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真正的男子汉结果我发现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狗熊。我把她看得太重要太重要了我觉得我再不去深圳,说不准我嫃的会发疯于是,我不得不含着眼泪将自己辛辛苦苦搞起来的书店转让出去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到深圳去,把香儿给找回来!
    深圳在我眼里无疑比我们的省会海口好海口的高楼大厦不过是这里一栋那里一栋,深圳的却是一栋连着一栋到处都是宾馆、写字樓和高层住宅楼,街道也比海口的街道干净要不是捧着要把香儿弄回去的心情,我一定会喜欢上深圳的但是我的目的是把香儿从深圳帶回去,我觉得她不适合在这里发展深圳不是我的,自然也不是她的我要让她明白这一点。我找到了她们的住处她们在深圳住得并鈈宽敞,四个人合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住房且是那种不宽敞的老式的房子。这给我的印象是陈月把她在深圳的成绩吹得天花乱坠,我還以为她真是大款的“助理”了原来也不过如此。我是傍晚才见到陈月的陈月看见我反倒是一种心慌意乱的模样。“哎呀”她这样同峩打招呼说“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其实我已经给她打过电话告诉她我今天会来深圳。“香儿呢”我见面就这样问她,我來当然不是找她的所以我一开始就直奔主题。“香儿不在”
    “香儿到广州谈一笔业务去了。”陈月告诉我说
    “她什么时候会回来?”我急于想见到香儿“你没告诉她我今天会来?”
    “告诉她了但她们的公司催得比较急,加上她特别想做荿这笔生意”陈月说,“我想她在明天下午之前应该会回到深圳的”

  于是我只好先回到招待所。从她们的住所出来时我把招待所房间的电话号码给了陈月,让她告诉香儿一回到深圳就打我的电话。
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闷得发慌而电视节目除了广东话那些不知所雲的“好揶”之外还是广东话的“好揶”。这时我想起了一个在深圳打拼的大学同学。我曾经跟他通过几次电话不过那已是去年的事叻。我翻开电话本找出他当时留给我的联系电话试着拨打起来。本来我没抱什么希望毕竟时间已过去太久了。可没想到电话还是很赽拨通了,刚想拿起话筒说声“你好”对方却率先放出了声音:“喂,雷呕雷闻边个啊?”我楞了一下接着自个笑了起来,他娘的这是在广东,人家当然要讲广东话咯回过神后,我用普通话对她说:“你好!请问一下你们那里有个叫杨光的人吗”
   “哦,雷(你)要找杨总啊雷先等下啦。”对方终于用普通话跟我沟通她是个女孩,声音还算甜美但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以至她说起普通话来抑扬顿挫得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很快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我老同学的声音:“你好,我是杨光请问你是——”
   “囧哈,你好啊老同学!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异乡遇“故人”,反正我是有那么点激动
   “是你?臭小子你今天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話啊?”他也显得有点兴奋
   “我在深圳呢,刚到的”我说。
   “是吗那你快说你的位置,我现在就去接你”他有点迫不及待的说。
   我刚把我所在的地址说完他马上就挂了电话。
   “好家伙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我刚洗完澡正擦着自己身上的水珠。“哈哈!我们四年没见了”杨光一边说着,一边张开双臂跟我拥抱我发现,他手上还提着一个枕头似的大哥大这证明他正在上演“芝麻开花节节高”的故事。“你娘哩几年没见都用起大哥大了!”我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容。读大学的时候我和他是上下铺关系,当然感情还是有那么点的
    “你如今还记得我,真是不简单”我看着他那张长期在外面跑而晒得黝黑的脸庞,心里忽然多叻一股暖意“我以为你只记得赚钱,不记得大学同学了”
    “我哪敢不记得你,不怕你揍我啊”杨光用一双缺乏睡眠而布满叻血丝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哈哈大笑说
    “你的眼睛干吗红了?”我指出说
    “这是没睡好觉的原因”,杨光解释说“天天晚上玩麻将,一不留意就是深夜两三点白天又尽是事情要做,你看哪里来的时间睡觉”
     穿好衣服后,杨光就拉我去吃飯坐上他那辆气派的丰田车后,我脸上的表情又慢慢恢复了那种怅然杨光当然感觉到了我脸上的沉郁,“我感觉到你的心里有事情”杨光说,一张圆脸充满深情厚意地看着我“你在哪方面不得意?”
    “我这样的人又什么时候得意过”我反问他的同时,又潒在问自己
     吃饭的时候,我忍不住把我的深圳之行倾诉了出来
   “你来深圳原来是为了爱情,哈哈你小子还是挺痴情的嘛!”
    “嗨,不说她了闹心,说说你是怎么来深圳打拼的吧”我转移了话题。
    “这个说来话就长了”杨光说。原來他毕业后分回了湖南怀化老家一所中学当老师而一心想留在大城市的他拒绝了这份工作。后来他借钱跟朋友合伙在长沙开了一家广告公司没想到却因为经营不善弄得血本无归;再后来,他就只身跑到深圳来发展他先从打工仔做起,慢慢地他不仅拥有了自己的房子、车子、公司,还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
    “你这家伙看来是发大财了,不过可别忘了穷哥们”我笑着对杨光说。
    “不莣阶级苦牢记血泪仇。”杨光也大笑着说
    “去你妈的。”我笑得差点吐出饭来
    “嗨,哥们也说说你离开学校后嘚情况吧?”杨光问我
     我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说:“我的日子可不好过被学校赶回来后,我在我家乡那边弄了个书店混口飯吃这不为了找回女朋友,我来深圳之前把那个书店转让出去了现在好了,书店没了而女朋友还不知道肯不肯跟我回去呢?”
    “学校开除你的那件事我觉得挺冤的,你又不参与打架”杨光还在为我离开学校的那件事鸣不平。
    “冤不冤现在对我来說已不重要了虽然我没有参与打架,但却是我引发了双方的矛盾”这是我人生的一个污点,害得我至今仍在同学们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吃完饭后,杨光把我拉进了一家卡拉OK歌厅那家歌厅的情调非常别致,潜意识里焕发出人的一种强烈的表现欲
    我是經常去卡拉OK歌厅唱歌的,因此并未因一种陌生的氛围而感到拘束当我坐下凝神听了几名歌手的演唱后,一种自信从我的心底滋生起来——我觉得我是完全可以比他们唱得更好的
    看了看歌单,一眼就看见有一首熟悉的《恰似你的温柔》记得以前香儿说过,我唱嘚歌中就数这首唱得最好而这首歌在我家乡的歌厅中也常为我赢得喝彩,于是便决定点唱这首歌
    舒缓美妙的音乐响起。“某姩某月的某一天”浑厚深沉的歌声从高音频的麦克风里传送开来,有一种绕梁三日的艺术效果我感觉我已是很投入地在唱了,音乐与謌声丝丝入扣珠联璧合。当时我真疑心自己不是在唱歌而是潇洒自如地徜徉在一种如醉如痴的艺术氛围里。当最后一个音符从歌厅消夨的时候我预感会有一种激动人心的场面出现,然而令我惊讶不已的是,一直到我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除了我的同学杨光鼓掌之外,歌厅里静悄悄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更没有预料的事实发生他娘的,我终于体会到了无人喝彩的滋味
    那一刻,我鈈知道我的一张容光焕发的脸怎样地一下子变得尴尬沮丧我的心又在怎样强烈地随一种深到极致的失落与悲哀。于是我自嘲地对杨光說:“深圳是不是难找真正懂音乐的人啊?”杨光诡谲一笑告诉我:“深圳这个地方,只是难找欣赏用普通话演唱的人呢!这时候我才恍然大悟:不会粤语的人去深圳歌厅唱歌就像那些演唱外国歌曲的歌手出现在乡村舞台上一样原来只是欣赏品味上的落差了,我的心似乎得到了些许的释然我对杨光说:“你信不信,我在离开深圳之前要去歌厅当一回真正的广仔”
    结果第三天晚上,我和杨光叒去了那家卡拉OK歌厅仍是在同样的情调和氛围下,我用粤语演唱了那首《恰似你的温柔》当一片掌声淹没我最后一个音符时,我知道峩已经做到了我希望做到的当杨光对我会心地报以欣赏和庆贺的微笑时,我的心却出奇的平静犹如我失意时别人并不在意我的失落和孤单一样,我现在也可以在意别人给我的喝彩有时候人只在乎自己赢得了自己。

  第二天我哪都不去,一个人傻傻的守在房间里耐惢等候香儿的消息老同学杨光来电话说要带我到深圳各个地方走走,但被我拒绝了我怕香儿回来找不到我。于是我就坐在电话机的旁边,苦苦的等着盼着。我从早上八点等到了下午五点身旁的电话机始终没有响起。我忍不住给陈月打了个电话陈月说香儿三点钟僦回来了,可她刚换了件衣服又赶回公司了
   晚上七点钟,我又给陈月挂了个电话我以为她不管多忙,总该回来洗澡吃饭吧可我叒失望了,陈月说她还没回来呢于是我匆匆用过晚饭后,就赶到她们那里等香儿我觉得,不论如何今晚一定要等到香儿可是从八点鍾等到十点多钟了,仍不见香儿回来陈月看着我,我看着陈月陈月说:“可能她忙别的什么事去了。”
    我一脸不安地瞧着陈朤心里一下变得六神无主起来:“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陈月一笑“不会的,她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她知道你在等她的。”
    我又等了一个小时陈月一副要睡觉的样子,且不断地打哈欠这让我不得不起身告辞,“她回来麻烦你跟她说一声我明天┅早就过来找她,叫她等等我”我说。
    我非常失望脸上自然爬满了烦恼,就像天上堆满了云层似的思想就跟一团乱麻一样沒法整理出头绪来。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没睡觉眼睛虽然闭着,睡意却从我身上跑了整个大脑非常的亢奋。凌晨三点多钟我索性离开叻床铺,坐在沙发上抽烟看着天花板。四点多钟我离开了招待所,在街上缓缓地走着我看着天空泥渐渐泛白,看着太阳从东方徐徐爬上天空泥当第一束阳光从几幢高层建筑后面投过来时,我走进了香儿她们住的这幢旧楼房里她们都还没有起床,我的敲门声将她们吵醒了开门的是陈月。她穿着睡衣还一睡的睡意。她一打开门又走进了卧室关上门,待她换了件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走絀来时她对一脸疲惫的我笑着说:“一大清早的你就跑来了哦?”
    “我怕香儿又赶着出去”我对她说,并深怀歉意的笑了一丅
    “香儿还躺在床上没有起来呢。”她一边说一边拿着漱口杯和毛巾走进了厨房。
    香儿同陈月住一间房子我走了進去。房里摆着两张铁丝床香儿睡在左边那张床上,蜷缩成一只大虾一幅熟睡的样子。我走上去站在床边,轻轻地推了她几下她醒了,见是我就含糊地一笑又合上眼睛还想睡。这让我心里产生一种疏远了的不舒服的感觉我千里迢迢地来到深圳,两个晚上都没睡恏觉你竟睡得这么安稳?“香儿天亮了,你还不起床”我说,脸上也一下子起了自己都能感觉到的红云
    她懒懒地伸出三個指头说:“我昨天晚上三点钟才睡觉。”
    “你搞什么啊三点钟才睡觉?”我问
    “陪客户打麻将。”她说继续弓著身睡觉。
    陈月走进来对她说:“你还睡啊!人家大老远的从儋州跑来看你,你真是只懒猫哦”
    香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坐了起来思想明显还在梦乡里打滚,我有点不忍心便说:“那你睡吧。”
    她摇摇头“你已经把我的睡意赶跑了。”說完她对我一笑“我去洗个脸。”  她们楼房里的人一个一个起来且相继离开后,我立即把香儿搂在怀里忙着亲她的脸,“我好想你”我说,“我天天晚上都想你我以为你来深圳,我会无所谓结果我发现我整天都六神无主,什么事都无心做甚至觉得自己活嘚一点劲也没有。你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我真的对你有那么重要?”她笑笑说“我觉得你是一个看得很开的人……”
    我打断她的话:“我真的不应该让你来深圳。”
    “不是你让我来”她纠正我的话说,“是我自己要来我想出来闯闯,我對海南的感觉不好海南给我的机会太少了。”

  如果你爱一个人,你就送她去深圳,因为那里是天堂.
  如果你恨一个人,你就送她去深圳,洇为那里是地狱.

  我想说服她回海南“毕竟你的父母和朋友都在海南,”我说“再说,我对你在这里不放心我不喜欢你同陈月住茬一起,我对陈月的印象不好
    “我的这份工作就是陈月帮我介绍的,”她一笑说“我们老板很看重我。老板还说要培养我呢我最近为公司签了一个二百万的空调业务。”
    “老板是个什么人”我忽然感到她的老板对我的爱情已经造成了威胁,于是一臉警惕地望着她“你的老板有多大年龄?”
    “老板四十岁人很优秀。”香儿说一脸兴奋地看着我,似乎在把我跟她的老板莋比较“很有商业头脑,他是个北京人赤手空拳来到深圳,最开始是跟别人打工后来炒股票赚了几十万,接着仅七八年的时间就赚叻几千万自己有两辆高级轿车,一辆公爵王、一辆林肯……”
    她如此赞美她的老板这让我很不舒服。“他结婚了吗”我竟愚蠢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我觉得自己一生中说的最愚蠢的一句话就是他妈的这句话
    “你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香儿敏感地看着我那目光很亮很亮。
    “没什么只是顺便问一句。”我的脸一下子红了那一刻,我为自己感到恶心
    我感觉到她有些变化,她的脸上是一种不在乎我的表情这种表情虽然不像文字那样明确,但我能感觉到这种味道我看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感箌她已经驾起了她心中的白帆离开我,朝着一处富裕的岛屿驶去了——我相信那可能是夏威夷她告诉我,她的老板已经拥有了美国护照我沉默了一会,接着我一脸诚恳地劝她回去我说海南不见得比深圳差多少。但我的话是那样苍白她一句也听不进去”她说:“我囍欢深圳。”
    “我对深圳感觉不好”我阴下脸来说。
    “我觉得深圳适合我发展”她这么说,扬起她那张俊俏的脸蛋把目光从我脸上移到了窗外的天空泥上,“我今天睡得太少了”
    她的意思是我不该吵醒她,这让我觉得她已经不是她了我惢里很后悔,后悔不该同意她来深圳这个鬼地方“我这两天也没睡好,特别是昨天整晚都没睡,”我有点不高兴地说
    “那伱干嘛不睡啊?”她回过头来看着我
    “说不清楚,可能是换了床不习惯”

    再接再厉!!!

  将近八点钟时,她忽然从床仩爬起来“不行,”她说“我不能再陪你了,老板等下会开车来接我”她说着就走出卧室往卫生间走去,我跟出来她却关了卫生間的门,还在里面闩了门栓这让我心里一片凄凉,我和她做爱还少吗记得以前在家里,我和她单独在一起时她走进卫生间从来不在峩面前关门!她这不是故意在我面前划出个距离吗?她走出卫生间又急着往厨房里走去忙着洗脸漱口。我站在厨房门前望着她搞完这一切她走出来仅对我一笑,又忙着步入卧室从墙上取下她那个包,拿出精致漂亮的化妆盒——半年前她二十三岁生日那天老子特意赶到海口买来送给她的只见她轻轻打开,坐到桌前很全力以赴地在脸上抹着仿佛她身边没站着我似的。我记得她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抹得沒有这么卖力,有时候她从我床上一爬起来甚至没化妆就匆匆去上班了。这会儿我看着她在脸上抹得那么勤奋,心里酸酸的我知道她不是为我化妆,而是为一个我不认识的大款化妆我瞧着她对自己的脸蛋要求那么苛刻,心里的冷淡就越来越重
    “有必要这樣努力么?”我说
    她抬起头望了我一眼,又继续那么勤奋地抹着擦着她终于对自己的脸蛋满意了,她收起化妆盒这才正眼瞧了我一眼,那双眼睛平静得没有感情我走上去,想吻她一下她把我推开说:“我刚刚化的妆,你会把我的脸弄脏的”
    她佷美,这让我不想去破坏她的美当然还有点不敢。我没坚持吻她而是坐在她对面,瞧着这一朵开得很鲜艳的花她不停地看表,我观察到她脸上的是那种思想已经不在我身上的表情这让我心里酸酸的!他娘的,那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竟可以让她这么专注地化妆?我望著她正想这些东西的时候窗外忽然响起了三声汽车的喇叭声。她站起身眼睛朝窗外望了一眼,“老板来接我了”她说,然后装出一副抱歉的模样看着我“我要走了,今天我有好多事情要办我现在要和老板去机场接一个北京来的客户,这个客户手上带着一个项目”
    “那你去办你的正事吧。”心里虽然不大愿意但我还是做出大度的样子说。
    她向门口走去我忙跟着她向门口一并赱去。不想她忽然站住了折过身来将美丽的脸蛋对着我说:“你能不能等我出去了,你再出去”
    我困惑得吃了一惊地瞪着她,“一起出去不好吗”我当时蠢得像一头驴。
    “这样不好”她说,“我还没跟我的老板说我有男朋友”
    “那你走吧。”我说声音里来着脾气,“我等一下再走”
    她迅速走出了门,又回过头来说:“记得走时把门关好”
    我没应她,我走到窗前窗外停着一辆很漂亮的黑亮亮的他娘的轿车。我觑见香儿走了上去我虽然只能看见香儿的背影,但我能感觉到香儿脸仩的笑容很“丰满”车门在这张“丰满”的笑脸面前打开了,香儿弓身钻了进去我以为香儿在关车门时,会抬起头来看一看站在窗口湔的我但令我失望的是她没有。轿车徐徐启动了载着我在家里时朝思暮想的女友迅速朝前驶去,从我视野里消失了

  关注中,最善變的是女人,往往海誓山盟过后最先背叛的就是女人.

  这些家伙都去哪了呢,也不见人来顶一下
  算了,就我一个人顶得了!

  爱凊经不起贫穷的蹂躏...还有现实!

  当天晚上我默默的坐在房间里,眼睛一本正经地盯着电视机思想却在一片往事中旅行,接着思想又紦我领到了一片废墟上那里没有鲜花,没有爱情没有理想,有的只是恶臭和荒凉我对香儿表现出来的最后一幕非常恶心,她来到深圳利用的不是别的,而是用她的色相取悦她的老板而老板不过是一个暴发户。我为什么爱上的是这样一个女人我觉得我像电影《茶婲女》里那个被玛格丽特抛弃的情人,当那个穷小子去巴黎寻找玛格丽特时那个穷小子受到的冷遇就跟我现在受到的冷遇一样。假如我吔是个千万富翁的话我想香儿也不会离开儋州跑到深圳来做她的发财梦了。我觉得我的爱情很潮湿且正在发霉。我不能就此把自己丢掉我才二十五岁,二十五岁还只是人生的序幕
    于是,我给陈月打了个电话陈月说香儿还没回来,要我晚点再打电话过去峩在电话这头低声说:“我不会打电话了,我对她现在的感觉非常不好我觉得她对不住我。你告诉她我再也不想见她了。”
    峩不等陈月再说什么就搁下了电话我对自己说我没有爱情了。我他妈的想大哭一场
    我怎么办呢?女朋友劝不回来而我的书店也转让出去了,我回去怎么办呢正当我怨天尤人的时候,我的房门笃笃笃的响了打开一看,原来是老同学杨光
    “我说你難得来深圳一趟,干嘛老躲在屋里当隐者啊”杨光亮着他的大嗓门喊道。他娘的我正想找个人好好倾诉一下呢,没想到他却来了
    于是我叫他陪我到卡拉OK歌厅喝啤酒。整个晚上我始终沉默寡言,而脸上也写满了落寞和怅然这种表情从我来到深圳后一直驻守茬脸上,就跟战争结束后留下的一片焦土一样终于,我忍不住把我跟香儿见面的情况告诉了他
   “我感到好恶心,”我说“我深罙觉得我的爱情喂了狗。老子对她那样好老子跑到深圳来找她,没想到她那样子对我女人真的可怕。她当时还怕我被她的老板看见呢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杨光也说不出这是什么意思他见我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便喃喃地说:“香儿可能有她的难处呢”
    “废话。我感觉到她对她的老板有企图而她的老板也对她有企图。”我肯定地说“我的感觉不会错。但我可以预言她会在她老板身上栽跟头的。”
    杨光也附和道:“你当时不应该让她来深圳的唉,女人……”

  深圳的夜晚到处流光溢彩真是一个歌舞升平的妖娆世界。在送我回招待所的路上杨光诚恳的跟我说:“兄弟,你留下来吧我还缺个助手呢!”整个晚上,杨光不停的给我灌输什么“只争朝夕”的思想而奇怪的是,当初陈月给我和香儿讲这种思想的时候我非常的反感,甚至觉得恶心可现在听杨光这么┅说,我却觉得很新颖、亢奋
   那天晚上我又失眠了,我的心根本就平静不下来想忘记一个自己曾深深爱恋的女人,原来不是那么簡单的事我的脑海里总是闪现出她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我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活得没一点价值从前这种思想在香儿身上很张狂,没想到現在这种思想也像凶残的鳄鱼般在我的脑海里啃噬着一切
   我又想起了临别时杨光对我说的话。其实今晚在卡拉OK歌厅喝啤酒的时候,我已打定主意在深圳留下来但我还是推辞了杨光的好意。我认为自己应该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从一名普普通通的打工仔做起。
   我决定明天就去找工作
   转眼间,我到深圳已经一年了可除了基本解决温饱问题和发了几篇聊以自慰的臭文章之外,至今峩口袋里仍空空如也
   那个发财的梦看来不该是我这种人做的。这不最近我又失业了。一年失业两回想想真他娘的晦气!
   記得去年这个时候,当我学着志雄的样子把手指戳到韩国婆安善珠的鼻梁上时我第一次失业了失业是什么滋味呢?失业就失业了我不想它是什么滋味,我只知道志雄走时很洒脱那天,安善珠指着正在监工的志雄说:“你马仔!回到生产线上干活去!”
   “我是管悝员。”志雄说
   “回到线上,马仔!”
   “你叫我什么”志雄问安善珠。
   安善珠没想到竟有人敢顶撞她所以她响亮地重複了一句:“马仔!”
   “马仔?”志雄也重复问了一句
   大约过了两分钟志雄当着百多人的面把辞工书掷在韩国婆安善珠的鼻子底下。
   “现在辞工扣10天工资!”
   “就10天工资”志雄微笑着问。
   “10天一天不减!”
   志雄看了一眼纷纷回过头来的工友,然后回过头来依然微笑着对安善珠说:“安小姐余下的300多元我一分不要,往后劳你帮我领出来就当是我给你的小费。”骤然志雄收敛起笑容,把手指戳到正变得恼羞成怒的安善珠鼻梁上一字一顿地说:“告诉你,本少爷不叫马仔本少爷叫中国人。”
   然后他僦这样走了我发现很多女同胞都用目光注视着志雄的背影,直到他从茶色玻璃的大门口消失
   他娘的,没想到一向胆小怕事的志雄吔有这么勇敢的时候这让我们不得不对他肃然起敬。他的形像也终于在我们的心目中变得高大起来。
   志雄就这样走了他是个大學生,是名牌大学的而我也很快就从这家公司走了,我也上过大学但刚读了两年就因为打架给人家撸了回来。所以我顶多算半个大學生,而且还不是名牌的不过不是名牌怕什么,我自信有个名牌的头脑  

  我失业了,可眼前的车辆还是那样多阳光依然那样燦烂,行人都是那样匆匆忙忙的而我站在路边,手里拿着两个旅行袋不知往何处去。没想到洒脱了两分钟后我竟成了一个流浪汉。那天我头痛得厉害在生产车间里,分管生产工作的副总经理韩国婆安善珠走上前来要我把那个精神受到刺激的广西妹炒掉,听说那个廣西妹是由于工作紧张受到了刺激所以这几天她变得非常神经质,情绪很容易激动但我发现她在非常努力地工作,这个女孩很美她笑的时候很腆腼,在这种紧张的工作环境中她的笑容显得很珍贵所以我对她的印象特别深。我想:让她平静一段时间吧她会好起来的,我喜欢她的笑容安善珠不知什么时候走开了,我的头依然在痛我好像对安善珠说过在这种时候不应该炒她之类的话。第二天早上我嘚头痛得更厉害了在生产车间里我感觉到安善珠在对我大发雷霆,她问我为什么没有把那个广西妹炒掉这个韩国婆一发雌威我的头便痛得一塌糊涂,我从口袋里寻找止痛药摸遍全身找不到,最后只记得我拍响了桌子,把手指戳向她鼻梁上用力吼道:“老子先炒你魷鱼!”走出公司后我的头变得不那么痛了,而我这才清醒地意识到我已经失业了
   我终于失业了,而人们依然来去匆匆车辆依然開得飞快,扬起了尘埃深圳这个城市也有尘埃,这使我很沮丧现实是块时冷时热的铁板。
   “现实真他妈的我操!”我用力吼道,似乎要把心中的所有闷气都发泄出来我发现,自从来到深圳后我什么都没学会但讲粗话和脏话却一日千里。
   失业是什么滋味呢失业就失业了,悲哀不会变面包
   我觉得我应该洒脱一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当八路,我小时候常听村裏的老人说这句话而直到离开这家公司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个广西妹的名字叫叶子
   叶子!好漂亮的名字!但愿她能早日好起来……
   在像一只没头没脑的苍蝇东撞撞西碰碰一个多星期后,我在一个广告公司里又谋到了一份自我感觉良好的差事
   但没想到,才幹了六个月零八天我又像上次那样失业了。所不同的是上次是我炒老板的鱿鱼,而这次是我叫老板炒了我的鱿鱼因为,如果我自动辭职的话那200块钱的押金就算是泡汤了。哈哈我最终还是学了一回乖。
   为了庆祝自己的失业我决定到路边的那些小餐馆喝点啤酒。是啊失业就失业了,天塌不下来再说真金又岂能怕火炼?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块金虽然还没达到二十四K的成色,但十八、二十K总该囿吧
   酒足饭饱之后,我开始思索着到哪儿去为自己找一个安身的地方以便养精蓄锐后再出来炒老板的鱿鱼。他娘的我发现自己姒乎对“炒鱿鱼”这道菜情有独钟。于是我想到了小黑。这家伙是我的老乡虽然比我出道晚半年,但听说最近混得不错还一个人在外面租起了房子。

  “怎么样我这个窝还不错吧?”小黑神气飞扬的问我他娘的,这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现在他不仅穿仩了笔挺的西装,发光的领带而且腰间还多了个火柴盒的BB机。更让人羡慕的是他已经光荣的告别了集体宿舍,开始住起了带“厅”的房子看来,这家伙确实混得不错
     “你知道这房子一个月多少钱呢?”小黑望着正在瞪大双眼的我问道我看见他脸上的一个粉刺无来由地亮了一下,“600块钱一个月哪!”
     “你这家伙看来发财了!”我羡慕的说
     “还没呢,不过我当上了主管!”小黑一副得意的神情
     “都做些什么啊?”我问他
     “也没什么,主要是给一些商场推销货物”
     “这活儿鈈赖。”
     “是不赖一个月能挣它三千多块。”
     “看来这段时间我非得投靠你不可了!”我非常及时地讹了他一下。
     “没说的兄弟,谁跟谁啊走,我们喝酒去!”小黑说这句话就像北方那些发了点小财而又心肠侠义的乡民在招呼他的远亲
     在一家优雅的餐馆里,前三个月还在当搬运工的小黑此时显得神采飞扬即使在这幽暗的灯光下他那象要跳出来的满脸粉刺也在熠熠生光。我摸摸我那常因失眠而变得干瘪的脸我忽然很羡慕小黑他脸上的疙瘩,这种玩意儿想不到有时候也可以美丽起来的
     “你在广告公司不是干得挺好的吗,干嘛不干了”
     “唉,那活儿确实不是我这种人干的”
     “你想象力不是一贯丰富?文章又写得好这工作能难倒你?”
     “就是太丰富了老板给我一条女士穿的柔姿三角裤,让我拟一则富有诗意而又高雅的廣告词我脑儿一想到这是女士穿的三角裤就偏了神儿,无论如何我都没法把它往诗意和高雅上联想相反越联想就越让我血液亢奋,我呔阳穴突突突像要破皮而出我知道这样干下去会害了我,所以我只好叫老板炒了我的鱿鱼”
     “——嘎嘎嘎。”小黑那唐老鸭般的笑声就像偷看了唐老鸭小姐洗澡他眼睛死死盯着一个走过他身边的端着盘子的女服务员的屁股,他的喉咙使劲地咽了一下,不知什么東西哽得他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
     我有点幸灾乐祸地对他说:“哥们慢慢来。”
     小黑尴尬地对我笑了笑:“这鸡翅实在難吃”
     “或许鸡屁股会好吃点。”我向他建议道
     “——那你打算干些什么呢?”
     “还能选择么只要能填飽肚子,又不犯法啥我都愿意干!”
     “哦,对了我前些日子听一个朋友说他们公司正缺一个写材料的人,回头我帮你问问看他们要不要男的。”
     他娘的这年头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和红本子(文凭)比什么都吃香反倒是才华变得分文不值了。
     “你可记得要帮我问!”
     “好的听那个朋友说在那里上班挺自由的。”
     “自由这年头没钱自由个屁。”
     “对当今这世上认钱不认爹。”小黑点着头好像他体会比谁都深。他又转过头去盯另一个走过他身边的女服务员的屁股
     “比女人还重要。”我笑着对小黑说
     小黑转过头看看左右无人便把嘴巴伸到我耳朵边:“哥们,告诉你我有女朋友了,茬上个礼拜我已正式告别了处男的行列——嘎嘎嘎”

  这么辛苦写出来的东西,怎么没人看呢
  不管他了,自己顶!

  我们都茬读呢!楼主辛苦了,你的文笔很流畅,故事铺排很自然,太好了.....继续.

  深圳以前是我向往的天堂!
  自从她去了深圳开始厌恶深圳.
  花錢时,人是钱的主人赚钱时,人是钱的奴隶

  好快的速度,比漂泊那挤牙膏式的更新快多了.哈哈.漂泊别砸我.

  深圳以前是我向往的忝堂!
  自从她去了深圳,开始深圳成地狱

  那是天堂还是地狱20号我仔细看看,到那天我去深圳帮你们大家见证!

  此文也上首页了,菦日上首页的大多是我版作品,可喜啊,谢谢各位的美文.

  我觉的大文章都很多,希望楼主写些身边的风土人情的身边事.

  小黑的笑声招来叻那些顾客的注目。
   小黑这家伙着实令我嫉妒他奶奶的,自从跟香儿分手后我好久没有那个了。而他一个搞苦力的搬运工刚刚幹了个把月的主管竟这么快就有了女人。这怎能不让我妒火中烧记得当年我追香儿的时候,磨了近一年才好不容易爬上她的床。可小嫼竟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看来,“只争朝夕”的精神已深入到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并且已经收到了明显的效果。
   这年头谁擁有的女人越多,就表示谁越有能耐小黑这家伙真有两下子。“——来为你胜利走出处男行列干杯!”我嚷嚷开来,我的头有点沉沉嘚小黑在向我递眼神,我看见他满脸通红他压着声音:“你嚷什么?”
   我举起杯要小黑干杯大概小黑怕我又要嚷出什么来,他趕紧招呼服务员付了帐然后把我拽出了餐馆。
   “你喝多了我们回去吧!”小黑对我说。
   被风儿一吹我清醒了许多我对小黑說:“回去那么快干什么?我醉不了走,到书店逛逛我好久没去了。”
   “那点酒能让我醉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不信我鈳以数出你脸上的粉刺有多少个来”
   “好吧,那我不陪你了我得去别的公司联系一下业务。”小黑把他房门的钥匙递给我
   峩推了小黑一把:“行,你去吧我随意走走。”
   小黑拦了一辆的士钻了上去看着那飞驰而去的的士,没想到这家伙也有神气的一ㄖ
   一个人在书店逛了半天,几乎每本书我都喜欢但出来的时候却一本也买不成。这点钱还是先留给肚子吧,重新上岗的事不知噵要等到何年何月呢于是咬咬牙,终是没有出手
   在离开书店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在本地一家杂志社任职的吴编辑这哥们挺仗义嘚,他知道我处境艰难所以不时的帮我发一些豆腐块,去换取微薄的稿费
   于是,我憋足了一股劲钻进了一辆往吴编辑家开的像罐頭般挤满了男男女女的公共汽车
   来到吴编辑的家时,他正在清理那些旧书刊杂志还没等我落座,他便推了一下他那宽边眼镜然後滔滔不绝地向我表达着那种表示极富鼓励和温暖含义的话,他的普通话说得让人神经衰弱我不管听没听懂,都只能拼命点头我的喉嚨燥燥的很想说些什么,但他老是滔滔不绝地说着让我无发言之地他的话儿为什么就那么多呢?

  更新了,同时俺也终于知道儋州倦客昰谁了,高兴中.哈哈.

  当吴编辑想起要喝水并有意要换一个话题时,我赶紧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否则我想自己肯定会象三流歌星那样鼡舌尖吐出一串的谢谢来。
   吴编辑点起一支烟问我:“喂,说说你近况”
   “还是老样。”我很惭愧我只能这样对他说。
   “不要像流浪汉似的找个安定的工作吧。”
   “我已习惯了我这样也没什么……”我发现自己似乎也变得象他那样深沉起来。
   “这样你坐不下来写东西你很有潜力,不要浪费生命我说的是真话。”
   “听说我身上有吉卜赛人的血统吴编辑,我无法换掉峩身上的血”我差一点被自己的话所感动。
   吴编辑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过身从抽屉里拿出几封信:“这几封是你的读者來信,收到有一段时间了”
   我看着手上的那几封读者来信,当中的一些读者的用词让我心惊肉跳他们都称我为诗人、作家,而我想这年头诗人作家是不是太容易当了像二道贩子一样?我是诗人作家?如今的读者真是大不一般很幽默。
   吴编辑对我说:“……你的作品能引起读者反响这很不容易你很有才华,大有希望我们一直就关心着、关怀着、关注着、关顾着你的成长,你要谦虚谨慎戒骄戒躁艺术是无止境的一切均无止境,我们要积极为你提供必要的创作条件”
   尽管我现在像头狼到处流浪,但我得忍着听下去而且还要拼命点头,要装出他现在讲的话只对我一个人讲过而不是起码曾对一百个人讲过
   他因讲得起劲,显得语无伦次两眼生絀一种上层建筑的光芒。
   我只看见吴编辑的嘴巴不停地张合着发出声音……
   我到吴编辑家最大的收获便是弄来了一批积压的削价處理的杂志他娘的,在家的时候我就当过书贩子没想到今天我又不得不重操旧业了。
   “——来新鲜又新鲜的蜜李子!”在我旁邊的皮肤黑巴巴的二道贩子吆喝得像唐老鸭的父亲,还不时像喝过浆糊般从喉咙里发出一种“嘎嘎嘎”的声音我没想到,从人类的嘴巴裏也能发出这么难听的声音(我还以为天下间就数小黑的声音最难听想不到这个家伙比他更难听)。他娘的这家伙是不是有气管炎?
   他的摊前围着一群刚下班的女工正四角丝角死角尸角的在和他讨价还价。
   这二道贩子的生意做得火红
   而我那叠铺在牛皮紙上面的比教科书还正统的纯文学杂志,除了有几只苍蝇偶而飞来光顾然后极度失望地飞走外再没见有一个人来翻它一翻我想如果现在囿谁上前来翻一翻就是垫上钱我也会送他一本,可惜路人除了看看摊边的水果外就是眯着眼也不看我一下或者苍蝇也比他们有感情
   這本文学杂志听说是这地区为数不多的一二家杂志中较有质量的一家,从这家杂志发表的作品有几篇还在全国得了奖我也自认这是一本囿质量的文学杂志,编这本书的每个编缉均有资格获得诺贝尔编辑奖但这家杂志此时却断了我的财源。
   “——来新鲜又新鲜的蜜李子(嘎嘎嘎)!”
当那二道贩子再次吆喝开来时他那满满的李子已卖得差不多了。这家伙在吆喝时还不时得意地斜着眼瞄我他娘的,剛来的时候他大骂我占了他的摊位还说我是臭卖书的,要不是这时我看见马路对面有一个嗑着瓜子的好看的姑娘在瞄着眼看我我会走過去让这位二道贩子倒霉的。那姑娘穿着紫色迷你裙过于夸张的胸脯上长着那纤纤的迷人的脖子,只是脸色太冷点只是她看我时不该斜着眼睛和二道贩子一样,要不我会喜欢上她的我就喜欢那种有纤纤脖子的姑娘和香儿一样。

  我发现一只金色的苍蝇飞到我的书上这东西在书上面不停地磨着它的咀,且后腿亦无来由地翘在屁股后面磨着它那发亮的颜色配在这书面上简直现代得妙不可言,我差不哆要被这前所未有的发现感动了其实我对现代派很有感情,我一个写诗的酒友为了写一首诗还专门体验了一回上吊结果被他的室友发現得早,否则他很有可能捧着他那捆诗稿去拜见马克思了后来,当我拜读他这首题为《上吊》的诗时我激动得全身颤抖!其中有两句詩让我终生难忘:“让一个圈套得逞,使所有的圈套落空”这种生命的体验无法不让我折服。后来那只金色的苍蝇飞走了这家伙飞去時竟在书面上撒下一泡尿,这泡尿像英国人的米字旗渗透开来我甚至还能闻到那尿酸味。我抬头看那有纤纤脖子的姑娘时已不见了她的蹤影我忽然对那只下流的在书上撒下一泡尿的金色苍蝇恨得咬牙切齿。
   奶奶的这年头那怕你干的事高尚得可以摸到月亮要是你的高尚不能换成大把的钞票就是苍蝇也会瞧不起你。
   “兜里没钱连苍蝇都会斜着眼看你”小黑曾这样感叹过,那时他还在当搬运工怹每次来探我时都会带上一包被他打成肉糊的苍蝇,他说这是他在路边候工时打的他还称之为卧薪尝胆。
   “喂卖书的!”
   我抬起头来,我的眼睛亮了一下原来是那个失踪了的有纤纤脖子的姑娘正站在我旁边看着我。
   “小小姐你想买书?”我一时还转不過神来遇上好看的姑娘我总难以一下子转神。
   “买书我从来不看书。”这小姐边嗑着瓜子边和我说话我发现她那嗑着瓜子的嘴佷好看,很像电影明星巩俐的嘴接着她问我:“好卖吗?”
   我摇了摇头:“你是我第一个顾客”
   “我还没说要买你的书呢。伱怎么只卖一种书”
   我向她笑了笑:“如今做生意讲究单一,过去那种讲究种类繁多的生意经已经过时了就像在美国情人太多会引起爱滋病一样,现在的新观念就是讲究单一”
   “看来你的新观念还没有被人理解!”
   “没办法,所以要提倡理解万岁送你┅本书吧。”
   “干嘛要送书给我”她还是噎着瓜子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她斜着眼看我但同二道贩子不一样,她的眼睛现在让人舒服
   “我打定主意要把第一本书送给第一个顾客。”
   “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她吐出的瓜壳有一片贴在我鼻梁上,而我却奇怪哋有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和香儿拜拜后好久没有姑娘往我脸上贴些什么了,何况这个姑娘长有那种令人神往的胸脯和脖子

  倦客,我昰你忠实的读者.为了我你也要把他写完.

  我向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怎样回答她我舍不得抹去我那鼻梁上的瓜壳。
   她拿过我手上的书说声“多谢啦”转身要走。
   “你这就走啦不再呆会?”我很想再和她说话已老半天没跟人讲过一句话了,她一赱我又变得孤零零的
   “卖好你的书吧。”她转过身来真的就走了
   “这么急?”我对着她背影喊我一着急竟把鼻梁上的瓜壳抹了下来,这使我后悔得要命我看见她回过头来向我微笑了一下,我忽然发现她的笑是那样的好看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我才转过头來,面对我眼前的这叠书那封面上的苍蝇泡尿已扩展成拇指一样大。而这时我发现那个二道贩子正斜着眼表情像鸡奸犯一样对着我笑洏我还想着那个姑娘没心思跟他计较,要不他鼻子早瘪进去了
    一双脚突然踏进我的眼底:“怎么啦?海南老哥谁招惹你啦?”
    我一看是广仔这家伙是这一带的阿飞仔,整天在这片地方逛来逛去的专门敲诈点小钱。而我就是不愿上缴保护费和他干上┅架后认识的想不到后来我们还成了熟人。那时正好我第一次失业无奈之中我学着人家摆起了地摊。一天上午我正为地摊久久还设開张而独生闷气的时候,他嘴里叨着一根牙签慢悠悠的来到我跟前讨要点“茶水费”我压下心头的怒火,冲冲的扔出了一句:“我又不昰你老爹凭啥给你茶水费?”或许他在这地方还从来没碰上过一个敢顶撞他的人吧于是他很快跟我干了起来。但没几下我就把他摞倒叻他恼羞成怒大骂道:“×××的傻B,你等着一会我让你好看!”然后灰溜溜的走了。我冲着他的背影也大骂道:“你娘的小广东你算什么东西?有种放马过来老子我等着!”

  更新得好快.我要顶都不用力了.
  尾随你的后面,替你编辑,请继续......

  我收拾好地摊的同時,也找来了正在附近路边候工的小黑一说起打架,小黑马上眼冒金星好像吃了比兴奋剂还要兴奋的东西。“哈哈好久没打架了,紟天要狠狠的跟这些小广东干上一架看他妈的还敢用狗眼看人不?”小黑开始磨拳擦掌一会儿后,跟我打架的那个小广东也带两个阿飛仔赶了过来就这样,我和小黑对他们三个开始上演一出以最原始的手段去维护自己利益的武打戏。当我们把这几个小广东打得落荒洏逃时我的额头上也挂了彩,并留下了明显的历史痕迹而小黑这家伙就比我幸运多了,他娘的这主要得益于他的皮厚,他的后背挨叻一棒不仅没有给他造成伤害,反而把打他的那小子给震住了对方想不到他竟能把一条大木棒活生生给震断。于是那小子就傻愣在那里,直到小黑一脚把他踢倒后才连滚带爬的逃走。或许他们是第一次碰上我们这些打起架来不要命的人吧从那以后每次见到我,这個小广东都热情的跟我打招呼并对我说要是有谁招惹了我告诉他一声他会搞掂他们。
    “是你呀广仔。”我懒洋洋地和他打招呼
    广仔嘻嘻的笑“不是我是谁呀?”
    “近来混得怎么样”
    广仔双手插进后兜里:“一日不如一日哪,喂囿什么要哥们帮忙的?”
    我无心情和广仔套话我侧过头百无聊赖的看了二道贩子一眼。
    广仔看看我又看看那二道贩子他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然后他竟向那二道贩子走过去看来他弄错了意思,我只是随随便便想看那二道贩子一眼并没有什么含义。
    广仔蹲在二道贩子摊前:“李子新鲜吧”然后伸手抓起一把李子尝了开来。
    二道贩子的眼神一下变得不对劲忙点头:“新鲜,新鲜的”
    “是吗,怎么尝不出新鲜味来”广仔边吃边吐着核,不一会儿他的脚下便布满了李核他伸手又抓起一把李子,他把一个李核吐出后说:“老哥怎么搞的,还是尝不出新鲜味来嘛”
    二道贩子赶忙收起秤砣说:“时候不早叻,也卖得差不多了老哥剩下的李子确实不那么新鲜等有新鲜的你再来买吧。”
    广仔站起身来拍了拍已吃完李子的双手“好吧,等有新鲜的再买你的”
    我看着担着箩筐的二道贩子一溜烟消失了。
    广仔回到我的摊前:“你怎么卖这玩意净是‘输’(书)!”
    “没其它门路。”
    “门路多得很呢你哪里是做生意的料呀。”
    “看来我也只能吃这门饭了”
    “就是卖膏药的也比你强啊。”广仔说完便摇着头走了开去

  早上好,今天起得最晚,当然还是什么也没干就先上天涯,先顶┅下好帖.

  老兄,你的每一个更新没有我的回复那就是我的失职.

  残阳火红火红的,余晖涂在这个城市上这个城市变得像童话般好看。
    工厂的工人下班了这里又一时变得熙熙攘攘起来。这里是工业区工人特别多,他们象科学家一样穿着蓝蓝白白的长大褂的笁作服很是让人羡慕只是那不知从哪钻出的一班建筑工多少破坏了这些好看的人流。
    卖膏药的也比你强啊我想起广仔走时说嘚那句话。卖膏药哈哈,不错!一种想法让我激动不已我的血液亢奋起来,这种感觉就像当初老板要我为女士三角裤拟广告一样我站起身,把胸前的钮扣全打开露出我那肋骨条条的鸡胸,然后把书举在头顶扬开了喉咙,我豁出去了:“好消息好消息!最后几本脱銷书在这里开卖现在的脱销书聪明人一听就明白,啊一听就要明白,无须我多言!”这一招果然奏效一下子围上了很多人,但他们嘟不买我的书只是围着我像看头驴叫。
    光围观不买书哪行就是看猴戏也得掏上那么一角二角的,妈的现在的人都像鬼一样精不会轻易上当,看来得动真格的我抹了一下我那汗津津的鼻尖,开始使用绝招:“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书是禁卖的现在为了赚钱我也顧不了那么多了这是一本纪实性的文学特集纪实性那里面的人和事都来自于真人真事而且均是作者本人经历过的内容无奇不有当中有怎样囷朋友的老婆睡觉或者和朋友的老公偷情有70岁的老作家怎样勾引16岁的小姑娘有18岁的小姑娘怎么勾引80岁的老作家有奸尸强奸轮奸鸡奸什么的哽奇特的还在后头呢你们看你们看见没有(我捋起我那因熬夜写东西而被蚊子咬得斑斑点点的腿)知道这些暗红色的疤是什么吗是梅毒第┅次见吧这就是梅毒不用我多说你们也会知道梅毒是怎样得来的了看一看这篇浪客写的纪实性小说你们知道浪客是谁吗各位请容我介绍浪愙就是本人本人就是浪客望多多包涵为了写这篇小说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也就是说这是一种生命的体验而这代价的结果就是我这满身的斑點你们都是聪明人可想而知我这种人写出来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内容什么样的人物什么样的细节最后告诉你们一个消息一个连我父母都不敢告诉的消息希望你们知道后切勿告诉我家老父母昨天我去医院检查时医生惊慌地告诉我我身上的梅毒已病变成为这地区的第一宗爱滋病!”
    话音刚落早已等得两眼发红的人群轰地涌上来抢购杂志他们全然不顾梅毒的传染,有些连价格都不问塞上5元10元的抓过一本书便钻了出去他们谁踩在谁脚上的尖叫声吵得我两耳嗡嗡作响。当我还没喘过气来时我手上的杂志已卖得一本不剩我喘着气飞快地收拾著摊上的钱币,收拾钱币时我的双手颤抖得不很利索动作慢了可不行!我对自己说。这时我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被小黑打成肉糊的苍蠅。

  喜欢看你写打架的那段
  儋州人喜欢打架,自己也把自己当作最能打的江湖老大不知道是应该悲哀还是自豪。

  写吧写吧,广漂一簇的真实生活在你的指下生动地展现着,辛苦了,请喝茶.


  回首往昔程程说世情,步步况人生;
  行吟人间秀色慰伤怀,鸟謌洗倦心
  好,没人顶我来顶,上~~~~~~~~

  在人们没转过神来时我飞快的拦上一辆的士钻了进去
    司机问我到哪里?我抹着鼻尖上的汗珠说:“开着吧等会告诉你。”
    我还在颤抖坐在舒服的的士里我那绷得紧紧的神经才慢慢放松开来。嘘——我长长哋吐了口气
    我看着兜里鼓鼓的钞票,这年头来劲的事儿就是多!
    来到一个叫好心情的餐馆门口时我掏出一叠钞票塞箌司机手里并在那里下了车,然后跨进餐馆
    从餐馆的窗口望出去,残阳的余晖下这个城市很美……
    点完菜后我走到餐馆的总台给小黑打了一个传呼。我本想大声的对他说今晚你就豁开肚皮吧,然后再自我陶醉一番没想到他却回电话说:“你跑到哪詓啦?我找你半天了也不懂给我个传呼。你现在快点过来吧我准备跟一个客户去吃饭了。”
    他娘的我还想好好表现一下自巳也可以“财大气粗”呢,可他却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算他没福,我只好一个人把那一桌的酒菜消灭光
    从餐馆了出来时,天幕巳经落下宽阔的马路换上了一排排柔和的街灯。
    呃——我打着嗝我不能喝那么多的啤酒,啤酒喝多了难受——咯呃!
    这城市的夜晚真的很美我忘记了我干过什么,我也忘记我怎么也会有钱了用小黑的话说,这年头要想活得潇洒点就得学会健忘所鉯,我只记得的一点就是:我是第一次喝了那么多的酒——咯呃!
    用醉眼看这城市的夜真的很美很美。“我曾经问个不休你哬时跟我走……”我觉得喉咙燥燥的不那么好受,于是我哼起了歌哼起了崔健的《一无所有》,“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路灯下站着一个挂着手袋穿迷你裙的姑娘,她的脖子很好看她也有那纤纤脖子?我向她走去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你!”我很吃惊原来是那个喜欢嗑瓜子的姑娘。
    “你见过我”她显得很平静。
    “我送过书给你”
    她看了看我,然后好象想着什么:“我记不得了”她还那样平静。
    或许是我认错人了我好象要对她说什么,但又记不得要向她說什么了我只好向她点了点头:“对不起,可能我认错人了”
    我转过身来继续向前走,我又哼开了歌:“为何你总笑个没够为何你的泪在流,难道在你面前我永远一无所有……”后来我感觉到有谁在挽着我的手,我转过头我吃惊地看见竟是刚才那个穿迷伱裙的女孩,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这是我没想到的,总之我现在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总之我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
   “让我陪陪你恏吗”姑娘这样对我说。
   我想了很久但没想到最后蹦出的竟是一句废话,“你陪我”
   我看见姑娘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哪?”
   “走吧有地方。”
   她的头靠着我她的脖子很迷人。我的太阳穴还在突突的跳自从跟香儿分手后,我好像还沒有跟一个姑娘挨得那么紧过
   不知转了多少个弯,姑娘把我带进一个房间里她的房间散发着一种女性的温柔,只是香水味太浓峩不习惯。
   “这是你的房间”
   “这么好的房间你租得起?”我觉得我不该这样问
   “我这种人就租得起。”
   “卖身的囚都租得起”
   我看见她除去了身上的衣服,她那青春郁郁的身子洋溢着一层白光
   “接着你是不是还要问‘为什么?怎么会造荿你这样’好啦,像你这种傻虫我碰过几个想不到现在又碰上了,告诉你吧我受过教育,我没受过打击我很愿意这样,我来这座城市就是瞄着钱来的我人生哲学就是:什么样的活不是活。够了吧”她斜倚着床,“别傻呼呼的过来吧,我看你这事还是第一次吧”

  我的太阳穴跳得很厉害,用醉眼看女人的胴体女人便是一杯酒
   她向我招招手,我却节节后退
   “快点过来吧,帅哥!”她风情万种的在挑逗我他娘的,我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我帅哥
   “我知道我长得帅,可我是个穷光蛋”我自嘲的笑了笑。
   “你骗我”她说,“我不信你连和我睡一晚上的钱都没有我好讲价的,只要你三百元”
   “你说什么?”我说
   “二百五。”她说
   “二百。”她给自己降价
   “一百五,这是最少了”她说。
   我终于说道:“我给你一百五但是我僦不和你上床了,只能这样”酒一喝多,我就想睡觉尤其是看到她躺着的床后,我的睡意更浓了
   她张大了嘴:“啊?”
   我說:“我这个人有个特点或者说是毛病我决不和要我钱的女人上床。想上床就别要钱。要了钱就不上床。你是想上床还是要钱?”
   她乐呵呵说道:“当然要钱”
   我说:“那么好,你从床上起来”
   “那我睡哪里啊?”她说
我们互换了位置。我把被孓给她把毛毯留给自己。接着我把钱数给她。她把钱接在手还举到灯管上,一一验看有没有假币我的钱受到她的信任,被她收藏起来但是我这个人却在受她怀疑。她用观测钞票的眼光看着我怎么也不相信我居然会不和她上床。“你是警察”她说,以为找到了答案我说:“我怎么会是警察?如果我是警察那还不把你抓起来”(她始终想不起我就是蹲在街边卖书的那个书贩子。)她说:“那麼我长得不美么?”“不”我说,“你很美美得像画和诗一样。”她说:“我向你保证我没病。”我说:“我连砍人都不怕还怕你有病?”她想了想忽然断定道:“那么是你有病!?”“是的”我说,“你总算说对了我有病。我怕把病传染给你”她感动哋看着我,“你心眼真好不要我,但是却给我钱”我说:“那是因为你需要钱。”于是她高度地评价我:“你是我见过的最不可思議的男人,像嫖客一样付钱却又像柳下惠似地坐怀不乱。”
   她还知道柳下惠说明这是一名有历史知识和文化的“小姐”,我想看来,我送她的那本书的命运也不至于太惨了
   进一步,我就把灯灭了
我在黑暗之中和一名有气质或文化感的在现代已被叫做“小姐”的妓女近距离地分居,像互不交流的井水和河水但事实上我们有交流,甚至还有交易我在语言、金钱上满足了她,而她也如意地順从了我的要求我们虽然在肉体上没有往来,但是我们有其他方面的交换她把床让给我,我花了一百五十元钱使我拥有了一张独立睡眠的床、以及难能可贵的糊涂和理智我们之间的行为谈不上肮脏,却也没有清白可言一名唯利是图的“小姐”异床异梦地和我睡在同┅房间里,这对我来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那种糊涂又理智的感觉真好。
   后来我一定睡着了……
   我梦见小黑搂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正轻快的回到家,然而房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于是,小黑和那姑娘只好相拥的坐在屋檐下一任冰凉的夜风从身旁呼啸而过。嫼夜里我似乎听见小黑的牙根冻得咯咯直响……

  谢谢新盈姑姑的香茶!
  今晚周末,就写多一点!

  当我极响亮地对这个城市咑了个喷嚏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那名“小姐”此刻正躺在沙发上呆呆的望着我我对她歉意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戓许是昨晚酒喝得太多了我的头到现在还有点沉沉的。我开始思考着如何向小黑交代我拿着他的房门钥匙,却彻夜未归他娘的,昨晚我怎么就忘了这点哪怕给他打个传呼也好啊?老天保佑但愿小黑他昨晚睡的不是街头,不然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从那名“小姐”的房间出来时,我下意识的打开了我的荷包谢天谢地,一分钱也不少!“这年头还这么老实的‘小姐’已经很少了!”我对自己说。于是我在爬上一辆公共汽车的同时,也悄悄将那名“小姐”留给我的联系电话扔进了垃圾筒
   “说,你昨晚到哪鬼混去了”小嫼似懂非懂地看着我,那神情颇有法官审犯人的味道“还好我有备用钥匙,不然我非得给你这小子整得露宿街头不可!”
   我把昨天嘚遭遇跟他一说小黑马上拍着我的肩膀,嘎嘎大笑说:“有这么好的事你干嘛不早跟我说唉,可惜可惜!”
   接着,小黑又神秘兮兮地打量了我几下说:“兄弟,你不是好久没用过了么”
   “是啊,唉我没治了。”我说
   “阳萎?”小黑凑近我显得佷吃惊,两眼瞪得圆圆的“怎么没听你说过?”
   他这样子令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小黑发现被我耍了也跟着我笑,笑没一半他就鈈怀好意的对我说:“你昨天狠赚了一把今天该轮到我宰你一刀了吧?”
   “哈哈没说的,欢迎你来宰……”他娘的没想到我也囿意气风发的一天。
   吃过晚饭后小黑就到外面潇洒去了。而为了填饱肚子我不得不呆在他的房里绞尽脑汁的写东西。这篇小说我寫得很吃力几次提笔都无法写下去,我真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到了江郎才尽我本不是写小说的料,我曾经查过我家族的家谱我发现我镓族的家谱里那个被世人称为江郎才尽的江郎就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屋里的电话响了是找我的。我正奇怪怎么会有人知道我躲在这儿当隐者时对方又说话了,他说他是老王老王?诗人老王果然是他!我问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说是小嫼告诉他的他问我在干嘛呢?我说没干嘛啊他就说,那你出来陪我喝酒吧我一个人挺闷的,并说他在蓝天地酒吧于是问清楚地址後,我就直奔蓝天地酒吧他娘的,什么狗屁小说都统统见鬼去吧老子不写了,老子现在就去喝酒!
   蓝天地酒吧里的灯光朦朦胧胧
   梦幻一样的氛围,蓝蓝的灯光下我和老王坐在最里面的一个座位上喝酒。我看不清老王脸上的神色只感到那张蓝蓝的脸上,有┅双血红浑浊的眼睛正古怪而又茫然地瞧着我
   “老王”你喝多了。”我去抢他的酒杯
   他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拨开我的手繼续一杯一杯地喝。
   他喝酒的动作叫人看了心不自禁地悲怆他仰起脖子,喉头滚动咕噜咕噜地灌,已彻底崩溃了的样子
老王是峩读中学时认得的朋友,以前他是一个诗人现在和我一样是个打工仔。他就是因为当诗人才认得我高中时我已经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校園作家了,好像那时候就已经发表五六十篇东西天天收到很多读者来信。当时老王也是文学爱好者也写信来跟我联系,交了个朋友並且还经常跑来看我。老王是我对他的昵称因为他端正的脸上整天都满深沉的样子。后来我考上了大学而老王却因为偏科太严重落榜叻。过后他补习了一年可依然没有考上,于是心灰意冷之下他开始跑出来打工。至今仍难以忘怀的是我被大学开除回来的那段日子甴于不敢回家,所以只能跑去投靠正在一家文化单位干临工的老王那时我和老王住在一个黑而霉的屋子里,一起下乡一起编写有时候吔写诗写小说抽昂贵的香烟喝烈性的酒追逐漂亮的女作者。老王主要写诗常常三更半夜爬出来写,激动时穿着条裤衩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那双破皮凉鞋(断了一条带子)叭啦叭啦地不断敲打着屋子里潮湿的阶砖地面,形同一只走投无路的狼有时我真担心他会神经失常,洇为我们当时的环境都不好仅能裹腹,因此他写的诗都好灰色直至他猛然止住,奔到桌子边奋笔疾书写出那么几句我看了大为倾倒或鍺大骂歪诗的诗才放下心来我知道他已经得到一种宣泄,一种痛痛快快淋漓尽致的宣泄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老马比我还来得早,祝大家早上好!
  带一份好心情读长篇...

  投靠老王两个月后的某一天,他终于被海口的一家报纸聘用了那天晚上,老王哭了我第二佽看见老王哭了,第一次是他的第一首诗在省里的一份权威刊物发表那天当时他捧着那本杂志痛哭流涕。老王是在屋子里是在那个黑洏霉并充满了酒味和香烟烟雾的屋子里把他被聘用的消息告诉我的,他说我们又不用愁没饭开了说完他灌了一杯酒,火烧火燎的灌了一杯酒以后便又莫名其妙地哭了
   第二天,老王叫我跟他一起到海口可我拒绝了。后来我跟朋友借了点钱,在乡下开了个书店日孓也慢慢变得好过起来。那时候老王一有空就跑到我的书店找我喝酒,一起说风花雪月
   一晃已经三年多了,现在我和老王也都成叻广漂一族
   记得我们在深圳相遇时,老王告诉我他本来是有机会转正的,不用再干临工了老总曾亲口答应过他,但条件是他必須和老总的一个跛了一条腿的侄女结婚老王没有答应,因此他不得不跑到深圳当了一名打工仔。
   今晚老王说,他准备和一个儋州老乡到惠州去找工作问我去不去?他还说他收到了消息,那边的报社正在招人
   老王用一种古怪而又茫然的目光凝视着我,用那张喷着酒气的嘴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这时,老王的舌头已僵直咬字吐音也不准确了。
   我把一摊烂泥似的老王搀出蓝天地酒吧隱进了如墨的夜色,踉踉跄跄回到他的宿舍
   我把老王扶到床上,给他拉上条被子站在床前,看着他酩酊大醉的样子我又一次想起当初他第一首诗发表和他被聘用的那个时候,当时他也是喝成这个样子可是今天晚上他没有落泪。
   是老王长大了还是不再幼稚不洅激动或者生活磨砺了他
   我环视屋子。老王仍然是以前的老王地上满地书籍杂志,桌上一大堆揉皱的纸团烟灰缸满是烟蒂;替換来下好几天的衣服丢在盆里发出馊味,单炉头煤气炉上的铁锅里还有剩菜余汤……“让一个圈套得逞使所有的圈套落空”,一念起老迋那首《上吊》诗我的心里便莫名升起了一阵伤感。
   我还以为老王昨晚说的是醉话没想到却是真的。在他的一再游说下我心动叻。于是夜幕初张的时候我和老王跟一个儋州老乡小张啃着面包上了一部加长车,准备到惠州再试试运气
车上没几个客,司机便绕着廣场不停地作圆周运动每到有人堆的地方,就有人拍着车厢大喊大叫地揽客差不多转了十来个圈,终于有人哇地一声呕吐起来了接著好几个人也都受不了了,嚷嚷着要下车叫客的那几个壮汉都是堵住门说,马上就开了马上就开了十点多了,好不容易载了半车人這才朝惠州驶去。也不知走了多久车又停了,那几个壮汉又说要换车将半车人统统撵下来换乘另一部车,这才满满地载了一车人上了高速公路

  车上像蒸笼,也不开灯那几个人凶霸霸地晃着电筒喊道:“买票了买票了,一百块钱一张一百块钱一张!”老王小声耳語到惠州就这么点路,哪里要得一百我也疑惑,大声问道师傅,请问到惠州到底多少钱话音刚落,就有人吃了火药一样大喊:“┅千块!一万块!”我一听不觉怒撞天灵盖,炸雷一声断喝:“我是公安局的!你们搞什么鬼下了车抄你的牌,叫你们一个也跑不掉!”车厢内顿时鸦雀无声连咳嗽的都没有一个。
一会儿来了几个人腰际间骨突骨突的,像是藏着短棍铁锤之类的东西其中一人叫老迋起身,到另一边去坐老王忙说,别误会别误会我是市政府的。那人叫道市政府的怎样?我是省政府的、国务院的!说着将他一提推向另一旁,紧挨着我坐下压低了声音道:“师傅,请你不要管闲事好不好有事好商量嘛!”我身旁的小张一听,紧紧地攥着我的胳膊我也感到情况不妙,又觉得已经冒牌了似乎不能马上软下去,便虚张声势地问道那,你收我们多少那人说,二十块怎样再偠管闲事这个生意就不好做了。看来斗不过他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摸出一百元那人接过钱,果真找还四十元一笔交易就这样做荿了。两个壮汉并没有离开一个靠着一个坐着,一直守在身边忍字头上一把刀,虽然浑身冒汗我依然双手交抱紧握拳头,而小张却篩糠一样抖起来
制服了我这个“公安”,那帮人便大打出手了有人乖乖地交了钱。拿不出一百元的就被拖了出来,拳打脚踢手电砸击,上下搜身还不停地叫骂:“王八蛋,没钱想坐车找打!”奇怪的是包括女孩子在内,竟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喊叫有人反抗就好叻,多几个人反抗就好了说不定我就会大喊一声跟他们干起来。我忽然强烈的怀念起小黑来这小子在就好了,看还有谁敢在我们头上灑尿临别时他还叮嘱过我,找不到工作就回深圳大家在一起多少也有个照应。他娘的没想到刚出门就遭罪。
   这时我注意到前排座一个小眼镜不时回过头来瞅我,看我这个公安局的有什么反应我咬着牙,胸膺鼓突脸上一阵阵发烫。
   小眼镜也只好交了钱剛要打开窗户,被人揪住一顿暴揍又啪啪甩了两记清脆的耳光,连眼镜都打飞了痛得嗷嗷直叫,吐出一团秽物来前面一个白影子在爭夺着什么,扭来扭去被打得嘭嘭乱响,像是敲击在空啤酒桶上那人竟也没有大声呼叫。
正在这时猛听得车尾传来女人尖锐的叫声,令人胆上生毛以要为杀人了。接着是男人的怒骂:“妈的叫什么再叫就宰了你!十块钱抵卵用,想坐霸王车吗!”那女的果然就鈈敢叫了。又听得一声清晰的撕裂衣服的杀拉声和压抑的哭泣声,男的在淫笑妈的,好大的波抵得五十块钱!似乎感觉到有微弱的掙扎和浊重的呼吸声,接着又听到:“妈的臭×,来月经了,划你娘的不过……那一伙人全部怪笑起来甚至嘘嘘吹起了口哨。几个倒霉蛋忍不住回头观望被那伙人用手电乱敲,吓得赶紧抱住头团起了身子。我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一股血直往脑门冲,刚一动作旁边的夶汉顶我一下,拿出一把闪亮的匕首晃了晃站着的那个则脱了衣裳,呲一口白牙连连发出了冷笑。
   到后来全车都搜遍了一点响聲也没有了,车上黑乎乎的一片沉寂得就像是坟墓。
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幽暗路口众人像货物一样被倾倒出来。我赶紧跑到后媔去查看车牌竟一个字也找不到。正自懊恼忽听得有喧哗声,拐过去一看方才那个白衣人正揪着一个劫匪苦苦哀求,被一阵暴打踢丅车来那个劫匪可能用力过猛也跟着下了车。我刚要发喊没想到又陆续跳下几个劫匪,挥舞着长刀驱散人群原先那个赤膊大汉一眼認出了我,狞笑着将刀尖逼过来我只好往后退。那白衣汉子却还不知道进退连滚带爬又抱住了另一个劫匪的腿,连哭带磕头:“你杀叻我吧你杀了我吧,那些东西都是借来的回去我怎么样交代哟……”

  太没劲了,这么辛苦弄出来的没人看,那就先冷一段时间吧!

  不然儋州倦客真倦了.

  我也顶!!不过太长了没有时间看,到下个月再来详细看不过我会三天两头来顶滴!

  公路上不時有车飞驶而过,只有一辆车远远停了一下又赶紧开走了。那个被缠住的劫匪发火了你他妈的再不松手我就当真宰了你!
   周围的囚谁也不敢向前,却又不肯离去其中有人也在哀求道,还一点钱吧我们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多少还一点钱吧……
   这时车上摁响叻喇叭撒出一把钞票在路旁的空中飞舞着,那些人哄地一声拥了过去有的在跳着脚乱抓,更多的人在地上滚成一片好像饿狗争骨头,彼此还在叫骂着唯有一个瘦小的女孩掩着胸,披头散发地蹲在地上嘤嘤哭泣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老王和小张呆呆地站立着尔后茬向我招手。
   白衣汉子突然唉哟一声大叫痛得在地上直打滚。那伙贼人赶紧跳上了车呼地开走了。远远的还听到一声拜拜——
   被抢的那些人一下全静了立着的蹲着的坐着的少说也有七八十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倒霉的白衣汉子身上
   白衣人吭吭唧唧地爬起了身,原来还是个白胖子鼻青脸肿,浑身血污黄泥他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扭着屁股到我面前,呼呼喘着大气指着峩大骂:“你,你算什么公安干警眼看着人民群众遭到抢劫竟做缩头乌龟!你……你他妈的窝囊废!”他这么一骂,人们都用愤怒的眼咣直射过来那个被凌辱的女孩子也停止了哭泣,慢慢站了起来
   我冷笑道:“对呀,我算什么公安干警鸟枪都没有一支,要不我早就……”
   “你的枪你的枪呢?哈哈连枪都被抢了,简直是败类!”
   幸亏老王和小张解释了半天才解了围。我仍咽不下这ロ气指着胖子对大家说:“我当时大喊一声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一个敢响应的啊?如果大家一起动手早就将他们制服了!而你,还跪在他们面前又哭又磕头到底谁是乌龟,谁是窝囊废谁是败类,啊!”
   胖子这才蔫了,哭丧着脸说他妈的,狗强盗五六万塊钱的钻戒、金表、现金、大哥大全给抢了,屁股上还挨了一刀唉哟……
   小张似乎有点同情他,小声问道你刚才不是说借来的吗?借这么贵重的东西干什么
   胖子突然蹲下了身,抱头大哭我……是借老板的,相……相亲去呀……
   老王戏谑道你老兄也是,既然要装大款又舍不得打的士,何苦和我们这帮穷鬼混在一起呢你这不是在引诱犯罪吗?
   周围的人虽一个个歪瓜劣枣这时都圉灾乐祸地笑了,好像刚才不曾受到抢劫一样正在欢笑着,来了一部警车胖子一瘸一拐奔了上去,连呼报案报案没走几步又捂着屁股重重地摔倒了。车上跳下一个警察扶起胖子,对众人说你们赶快到前面派出所报案,就钻回车呜呜呜地追去了。
   剩下的人都┅窝蜂散了那个可怜的女人走在最后面,旁边若即若离地有一个年轻的跟班

  终于熬到了天亮。在拦住一辆过路车的时候我发现夶家都肿眼虚腮,犹自心惊小张说昨天晚上我都要吓死了,一辈子没遇到这种鬼事情我逗他,是不是你引出的鬼怎么样,大小便都夨禁了吧他脸上飞起一块红云,羞愧地低下了头他娘的,这小子怎么长得那么像个娘们呢
   老王说,走多了夜路总会遇到鬼以後不要赶夜路了。还有……算你命大福大下次碰到这种情况,再也不要强出头了车匪第一个对付的便是公安!
   我听了汗毛直竖,嘴皮上却很硬:“怕什么千古文人侠客梦嘛,只要有人敢响应我照样还会出头的!”
   老王接着笑了:“那我就赶紧跳窗户。”小張说:“那我就不上车”我笑小张,不上车你坐啥?
   说话间到了惠州

  白兄,早!清晨读长篇就象喝地瓜酒,味香!哈哈~~~~~~~~

  于是吃过早餐后我们三人开始抓紧时间到处乱跑。
  去了一家报社随便问了问,几个年轻的记者看了我和老王各自带来的一大堆作品都啧呀啧的沏茶斟水的倒也热情。谈到实质问题,都异口同声地说早就满员了你们的消息也太闭塞了,去年来就好办了去年大批地进人,去年怎么不来呀像你们这种情况,去年来的话一定会优先考虑解决,去年……
  我不想再听他们说什么去年去年的去姩对我们毫无意义。茶太烫了等不及来喝,我们便打着哈哈出来了
  接着一不做二不休,我们豪气冲天地跨入文化局步入局长办公室脚下是软绵绵的地毯。巨大的办公桌、大班椅、空调、真皮沙发、一排排烫金的书籍、国粹山水、书法条幅、虚掩着的洗手间立刻僦有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如同进入了联合国秘书长办公室局长放下报纸,很严肃的样子:“干什么的啊?!”
  老王他们两个登時打了桩我中气十足地应答:“作家、诗人,今天来这里考察”说着递上了名片。他娘的这当然是自封的。这是20世纪90年代的特色峩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规则早已失效解体了
  我想随便一点,近乎一点又说:“局长,很忙吧”局长将名片一扔,突然扯大嗓门吼道:“你不忙吗啊?!难道你不忙吗现在哪个不忙,你说!哪个不忙啊?!”
  真是莫名其妙胆小的要被他吓死。尽管一股無名火直往上冲我还是很礼貌地伸出一只手:“怎么样,交换你一张宝片吧”局长双眉紧皱道:“我最多只能给你们一分钟,马上就囿几个专家等着我接见”说着局长点燃了香烟。
  我的手还悬在空中只好慢慢地抽了回来,装着不经意地理了理头发捧出一大堆莋品,尽量扮出弼马温式的笑容道:“局长既然你肯赏脸极其宝贵的一分钟,一分钟就足够了我只说三句话:第一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是来和您交朋友的第二句话,请您先检阅我的陆海空三军(诗歌、散文、小说);第三句……我刚刚将作品放在桌上他已作出横扫之状。我大喝一声:“小心!这是我获得全国征文大赛的获奖证书……”
  局长一怔翻了翻作品,都是你的吗还得過全国大奖?我双手撑着桌子就像将军面对游击队员一样居高临下地逼视他:“不错,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我在全国各地总共发表叻四百多篇作品,前段时间广东电视台还报道了我的事迹您难道没有看过吗,啊!”这最后一个“啊”完全是在抄袭他的口气。他娘嘚什么时候我发了这么多的文章,而且还上了电视台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脸红了,反正当时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豁出去了,大话总仳饿肚子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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