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知道描写稻田的优美句子里这种爬子怎样除根吗?

家里院子经常爬进这种虫子,很苦恼,有谁知道这是什么品种,有什么办法防范它?_百度知道
家里院子经常爬进这种虫子,很苦恼,有谁知道这是什么品种,有什么办法防范它?
我有更好的答案
马陆,多足纲动物。喜欢阴湿的环境。有很多种相关资料及图片百度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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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稻田里跑的黑色的鸟学名叫什么呀 ?老是苦哇苦哇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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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胸苦恶鸟(学名:Amaurornis phoenicurus.
总评分:&象山币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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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名不知道。
小时候一直想抓一只。
只是从来没抓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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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图啥!俺见过的黑雀子多了,不晓得你说的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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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瓜子。。。。现在很少看到了,小时候一亩田搞10几只,抓回来搞滴⑦。过忙月是个好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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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瓜子不是现在出来的吧?
&LZ也就是过年前想学一学白胸苦恶鸟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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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o_e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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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嘎子,干煸着下酒最有味,小时候用竹子做个筒子吹起来呜啊呜啊响,晚上拿根棍子,用手电筒照起,吹这个玩意,它就跑来了,一棍子闷翻,嘿嘿。。。。。这个活儿叫作--------呜苦嘎子~~!!!
&冬天它,它,它出来吗,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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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秧鸡,在台湾已经被吃绝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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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门007 发表于
苦恶鸟、黑水鸡,冬天没吃的,俺家水塘边半亩地的麦苗都被黑水鸡一家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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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人士, 积分 6911, 距离下一级还需 1089 积分
小时候吃过。味道好极了。大施兄帅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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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知道这种家居常见的虫子叫什么名字
夏天新装修的房子墙面上出现虫子,非常小好像在吃涂料,这种虫有什么危害如何消灭
厨房生了这种虫子,请问谁知道这是啥虫子最近发现它都爬到客厅里了,求助啊怎么样消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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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老房子拆迁,是木头房,有谁知道这样的老木头房会值多少钱一平方
谁知道这是什么虫子要怎么消灭从阳台一直飞进来
最近我家厨房出现了很多很多黑色的很小很小的硬壳虫,能飞请问谁知道这是什么虫子啊怎么灭掉它
急!!家里的木地板不是复合地板里发现有小虫子不知道是不是蟑螂怎么消灭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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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知道盛世临港的房子怎么样
谁知道客厅上有横梁上怎么化解大门正对厕所该怎么化解
有谁知道农村建房宝地怎么选择呢
我家老房子有两根柱子的木头,一放到水里就下沉,而且是干的,经过了好几代人,有谁知道这是什么木头
有谁知道地板螨虫,谁有办法帮我消灭地板螨虫!楼主邀你扫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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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07-07-04 23:42
那是一个异常美丽的秋天,在中国中部湖南的一个普通小山村里,当春姑娘在广大平原上跳舞和发情时也没有忘记伸足在这山间洗洗,于是禾苗在夏天里便追逐她似地疯长。后来四胞胎的另一个,秋姑娘,也来了。这是一片虔诚的土地,无疑,秋姑娘不想让她的土地某处被爱遗忘,于是她来了,她也特意来到了这个小山村,而且与她妹妹的洗洗三寸金莲不同。
此刻,她在哪呢,我们的镜头在金色的稻浪上空飞翔,寻找。她应该是一位刚生下孩子的母亲,正处于哺乳期的母亲,身体散发着乳香,她的衣角,裙带顺风而飘,背上,却被汗水湿透,尽管是被太阳晒黑了些,却恰好成熟,一种另类的无法抗拒的性感。
纯朴善良的村民们,就在这么一种躁动与仿若得子的喜悦之中,埋头苦干,尽享收割。
我们在整个田野上寻找,但不是寻找秋姑娘,我们在找这个秋天里最可爱的人?四叔,这个响亮的名字,在这场伟大的秋天之中,四叔把自己也想象成了一颗饱满的果实,并且把这股想象最终变成了现实。可以想见,当时,他在秋季的温软稻田里舞动着,动作很简单、朴实,他迈着迷离陶醉的步伐,仿佛步向秋姑娘的肚皮,在它上面画着圈,然后轻轻地、放心、享受着地躺了下去。我想,那一刻,他看到了秋天的一丝不挂。
这就是我们的四叔,村民们大部分都叫他四叔,比他长者则称其老四。是的他就是叫四叔,也仅仅是叫了个四叔,不像其他刻意却最终什么也没留下来的人那样,他没有叫做什么什么明辉或者什么什么建华、国栋、孟良之类。他仅叫四叔,再无名字。
为什么,我不知道。
这是他睡后的状态,作为一个农民,他很懂得与土地的协调,他穿着一件浅黄绿的上衣,甚至还有些破旧,就这样与被他压倒的稻谷融合在一起。他手中拿着一个玻璃瓶,深棕色的,马爹利或者国洒茅台?不,没有这么奢侈,四叔所喝的,就是这稻田也长喝的饮料,确切说总那些曾经和他一样在稻间起舞的小精灵们也喝过的,滴滴畏,一种美丽而独具杀伤力的农药,据说口感不错。
四叔躺下去感到舒适极了,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他安乐的躺在那姑娘最是丰盈的怀抱中,鼻含香气,眼睛执着坚定地望向与这土地浑然一色的――天堂。
好了,这里就是四叔的自杀现场,相信大家也和我一样发现了这乡村秋天的美丽,所以,我们鼓励大家抽空到这里的乡村来看看,离开你们那些每一个季节都无法充分发育的城市,而且会令你们喜出望外的是,这里的冬天,哦,现在再过两个季节就到了,这里的冬姑娘是一位爱穿着超短裙在雪地里无所顾忌跳舞的角。不多说了,赶快行动吧。
我是编导毛毛,上一段关于四叔的话当然也是我说的,咱下次诗兴大发时再见。
&旅游小贴士&
事发地点:美丽的湘西凤凰县某山村。目前还没有机场,游客可先飞贵州的铜仁机场,然后坐班车到凤凰古城。到凤凰除了带眼睛之外,女士们不妨带上你们的比基尼,因为清澈的沱江穿城而过,夏天的午后至傍晚都会有许多的人在里边尽情嬉戏,老人,孩子,村姑,肌肉发达的壮年小伙,江边的水车,其乐融融。当然,你若忘了带,也没关系,除了可以买之外,还有一种更过瘾的方法,那就是和衣和裤子跳入水中,事实上许多的游客就是这么干的。如果想了解更多,请登陆我们的网站或读一读沈从文先生的《边城》。游完凤凰古城,兴趣高昂的话,你还可以下到周边山寨里去。如果说凤凰古城是古典的大家小姐的话,那下边的山寨就是清新的小家碧玉了。凤凰人民欢迎您。旅游热线
&&& Hi,大家好,我是主持人美女玛丽,我又回到了宝贝你们的身边。
刚才呢,大家已经从VCR(视频实拍)中了解到了事发现场,还知道了当事人的名字叫四叔,为什么叫四叔而不是我们中国人传统的姓什名谁或字某某呢,他不会是黑社会的排行吧,嗯,不排除可能――我们呆会就向您揭密。另外我们还知道了事发的具体地点,这个地点呢至然不是具体到离谁家屋前多少多少米,与屋子朝向多少角度等等,而是说在哪个省哪个地区哪个县哪个――呵呵哪个村还没告诉我们啊。名字我就不让你们猜了,即使你是诸葛亮大帅哥你也猜不出。好了,到我最终想要说的了,大家看看我手里拿着的这张画上画的是什么?对了――羊,这是我们北京花花幼儿园的3岁小朋友田田送给美丽的玛丽阿姨的。玛丽阿姨在此向田田小朋友说声:谢谢,也祝你越长越漂亮。
那这个地方会不会是叫羊羊呢?还是叫白羊、小羊儿呢?错了,大家要懂得换位思考,这可不是在城市,这是在农村,它的名字朴实、直白得也跟刚才躺在稻田里发呆的四叔一个样,到底它叫什么?
――“两头羊”。
怎么样,意想不到吧,起名字的祖先厉害吧,够浪漫吧。你看我们还在那里三杯鸡,两只老虎、两只老虎的,人家几十年前就已经步入了后现代――村庄啦。至于它为什么叫上这么一个特别而又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名字呢,大家这下可以短信互动发表自己高见了,互动号码在屏幕下方。“娱乐兴亡,匹夫有责,切勿无动于衷,赶快搬动你们的拇指吧。”
好了,地方找到了,大家随我去DS台财务科领出差预支款吧,我们向神秘的两头羊进发。
哈,大家好,大家有没有和我一样感觉到路面有些颠簸?嘻嘻是的,我们的车正行驶在山路上,此刻我们已离开了凤凰县城,又离开了主要公路,正朝我们的目的地进发。大家看到路面不太平,还有许多的鹅卵石。另外,大家注意我们的车前面,看到了没有,他们都穿着少数民族的衣服,哪个民族的呢,苗族,同时他们其中的许多人背上还背着一个背篓,背篓里装着什么呢,大米、鸡、肉、告诉你们吧,他们刚刚是去赶集了,现在正在回家路上。想必四叔原来也走在过这样的一条道路上,嘿嘿,走四叔曾经走过的路,我的心竟然有些如走长征路的激动。
亲爱的制片主任大叔,我们今晚是不是可以吃到土鸡炖蘑菇啊。
――可以,可以,谁能违抗玛丽的大美女的旨意呢。
嘻嘻,享受吧。唉啊,主任大叔,那山边上有人放羊呢,拿着鞭子。
――好像是的。
我还听到了他在唱歌――喂,那边山上放羊的大叔,你好吗。
――哈哈哈,我们的大美女在引诱纯洁善良的村民了……
嚯,亲爱的观众朋友们,观迎来到湘西凤凰苗寨两头羊,我代表两头羊中的那头洁白的小绵头三刀头谷工艺??。 的而却步羊向大家表示热烈的欢迎:咩――咩――
大家看到了没有,对面那座山,山顶稍下来的地方有几十栋屋子,此刻夕阳正照在那边里,家家屋里都冒出了香烟,那就是我们想象中的山寨――两头羊,一公一母,哈哈。我觉得这个名字实在太好了,回头我们将它给注册了,产品就卖羊奶,哈哈。今后这寨了也不再叫两头羊了,而是随着我公司的发展,改叫两百头羊、两万头羊了。
好,言归正传,对面的山寨看起来近,不过走过去可还是有点功夫的,同时我们也可以想到,我们的四叔可是就生活在这样景色秀美但条件艰苦的地方。咱们正一步步地去解密四叔的生活,以及四叔的告别原因。大家可不要着急,因为一个人做什么事情是跟他所处的环境完全分不开的,我们只有了解了他周边的物质环境才可以更好地推断此人的主观世界,例如,四叔就生活在这么个与世隔绝的环境中,那他会不会是抑郁而死呢?我们得找各种证据,不放过任何一个与四叔相关的小细节,这也是警察叔叔教我们的,因为它们很有可能为破案起到意想不到的巨大作用,所以我们要细致地、耐心地一步步来。好了,这里考验一下大家的耐心,哈哈,我先给大家讲个小故事。
我们的编导毛毛曾告诉过我这么个传闻:听说啊,湘西某位大叔,你们就当说的是我们的主角四叔吧,他一日出门忘了向家里交待个什么事,而这事还挺重要,那该怎么办呢,又没有手机,回头一看出门又已走了十多里路了,怎么办?你们绝对想不到,这位大叔根本没像我们这般犯难,而是从容地转过身子来,对着还一直在视线里的寨子高喊一声“细伢子”,然后他小孩就在他家门前出现了,他又喊了几声,他小孩就转身回屋去帮他把所交待的事给办了,嘿嘿悬吧。这里说的可不是金庸先生描述的传音入密之功,也不是狮子吼,而是说山路崎岖,起伏。所以呢我们现在要先下山,然后再上山,中间还要淌过一条小溪,因为走更下边的独木桥会更远。朋友们,下山吧,一来我们可以按农村的习俗帮四叔招魂,叫着:四叔回来嘞!――四叔回来了吗?――回来嘞!
下山吧,说不定路上还会逮到个野兔。
另外,玛丽还要告诉大家一个关于安全的小秘密,据说啊,苗族同胞啊有个抢亲的风俗,就是看中了谁家姑娘就可以派人把她抓过去与自己成亲。所以呢,你要是独自一个,或看少数的两三个人来这里,可以预先考虑好要不要在这里当压寨夫人哦。
好了,玛丽已经提醒到了,要是真被掳去了,可别怪我。另外,四叔会不会是心爱的女人被别人抢去而自杀的呢,有可能噢。
观众朋友们,历尽千年万――苦,我们终于来到了,来到了――不是两头羊寨,而是才刚刚从它对面的山坡上下来。你们看,山寨我们现在已经看不见了,但它就在我们上面,只是被树木遮住了,得爬上去才能看到。
好,我们敬爱的摄影师大李同志,请将镜头转到我脚下来,不要再往山上猛找了,不会有什么想象中的美丽村姑在那翘首等着你,还是将镜头对准本姑娘的三寸金莲吧。
大家一阵惊喜吧,是为看到本姑娘美丽的大脚惊喜呢还是为这水?当然是因为我脚下的溪水,我谦虚一点,毕竟这个时代女人的脚有什么稀罕的,呆会本姑娘脱光衣服在此洗个澡才值得大家吆喝呢,是吧。
唉,你们看这水多清喔。哎,哎,不是说“水至清则无鱼嘛”,我们今天就验证一下,找找看,找找看,十块钱一条,晚上熬汤喝。
哇――那里有两条鱼,那里有两条鱼,我看见了,大李,不,毛毛,你去把它们给本公主带上来。
哈哈,这两条鱼还挺大的,有手掌这么长。看来那个什么什么子说的话也不能全信。
这山,这水,喔喔,我可真羡慕咱们的四叔,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们觉得他这么做对的起这山清水秀,花好月圆,良辰美景吗?对得起吗?
咱们山上再见。
&天黑我们才到达了两头羊苗寨&
嗯,嘿,你好,你们好,我们是来自首都DS电视台的,想在您家里借宿十几个晚上您看方便吗?你,你们听得懂普通话吗?我,我们不是外星人,你们看我这脸,这手臂,这大腿,你看,弹性还挺好。我们只是住住,不会妨碍你们的生产劳动的……
各位大叔,大婶,你们就开口说个话吧,你们就收下我们吧,我们实在是走太多的路走不动了,在这边又没有亲戚。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又是坐飞机,又是坐火车,汽车、牛车、走路,你们要是不收留我们,我们可会被这山上的狼叼走的――呜,我不玩了,我要回家,妈妈,我要回家……
哈哈!各位,刚才我的表演的怎么样,很生动吧,你们有没有被我们吓了一跳,哈哈不用担心的,我们的工作人员早就帮我们安排好了食宿。我们这些日子就会住在这户村民兄弟的家里,吃他们的,喝他们的。你们看他们还打上了一条幅呢,我来给大家念念:“热烈欢迎DS电视台著名主持人玛丽女士莅监本寨考察指导工作――一头羊和另一头羊”。
好,晚饭吃得很不错,蘑菇炖鸡,红烧鲫鱼等等,还有我们没吃过的也叫不出名字的菜。吃饱了,喝足了该干什么呢――办案。
观众朋友们,在我们住的这栋屋子的前面,对,就是那栋屋子,如今没有亮灯的那栋屋子,就是四叔的,现在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因为我们现在要给大家抖一个大大的爆料,那就是:我们受人景仰的四叔先生,是一个执着的光棍。而且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上无老下无幼,所以呢,四叔的房子也就没有人继承。这么大的房子空着,要是在北京那该多好啊,就都不用辛苦一辈子买个房,然后刚买完房就已经到四叔的年纪了。呵呵,改天,在我们导演的安排下,我们会在一个必要的时候,而且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我会带领大家去瞻仰我们尊敬的老一辈农村光棍家四叔先生的故居。今天呢,尽管一路拔涉,很困,但是,我们还是要完成我们的第一个任务,那就是――四叔为什么叫四叔,大李,你上几个弟兄去抓个知情者问问。
&某60几岁老村姑家&
您好,打扰您了,这么晚。
没关系,没关系。
您老坐着、坐着。
您这边晚上挺黑的哦。
这么黑会不会感到害怕和寂寞啊
不怕,不怕。
就您跟您孙子在家吗?
老伴睡了,他睡得早。
哦――小朋友,你读几年级啦?过来,别怕,
阿姨,你好漂亮。
哦,是吗,那你以后想不想找一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啊?
为什么啊?
因为,因为我只想娶我们班的小花。
哇靠,妈的你这不是设套子来打击我吗,我跑这么远来就是来受你这种打击的啊?小朋友?你太伤我自尊了吧,你老师贵姓?――哈哈,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别怕别怕,玛丽阿姨可是和蔼可亲的典范――大毛,给孩子一些巧克力吧。小朋友,别怕啊,阿姨逗你玩呢,你多大了,你长大了一定是一个好男人,不像那些朝三暮四的负心汉,加油,快快长大,长大了好娶你们班的班花――哦,小花――大娘,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能够回答吗?
您能告诉我为什么四叔只有称呼吗?
您能告诉我为什么四叔只有称呼而没有名字吗?他是不是排行老四,他们的哥哥们都住哪啊?
这个问题你们前几天不是问过了吗?
噢,那,那是我们编导大毛来预先了解情况,现在才是正式来录制节目,您看上次就是塔对不对,站在那的那位小帅哥。
是他,是他。
大娘,您的普通话讲得可真好。
我儿子都在外面打工。
您几个儿子呢?跟四叔家一样也是四个吗?
瞎说,我只有两个儿子,老四他就是一个人。
哎,这就奇怪了,四叔要是没有兄弟姐妹那怎么会突然叫个四叔呢,也不知他爸妈怎么生的,一生就直接生下了第四个,这不是楼阁吗。观众朋友们你们想想看,尤其是今年准备生下猪宝宝的八○后的新一代妈妈们,你们生下的第一个小孩会他老四吗?不会吧,不合常理啊,除非按今年的全国总排名,金猪一、金猪的……一直到金猪第两千万,那这样两千万差一点的就这糟了,别人叫他还得先数半天的九,所以我们还是不要乱生,一定要想好了再生,一定要慎重。好了,大娘,您能先诉我为什么那么叫吗?他是不是过继的。
我知道,我知道(小朋友叫道)。
好,小朋友那你说说看为什么呀,这次可不许欺负你玛丽阿姨了啊。
因为我爸爸让我叫他四叔,大家也都叫他四叔。
你这回答可真够抽象的,你还是多跟你那个小花同学多商量商量去吧。大娘,还是由您来告诉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吧。
要大声点吗?
大声点?哦不,您这里说他们都听得见不过――大声点,也行。
哼,哼,四叔,他一直都叫四叔,别人问他他都说他叫四叔。
大娘,您还是没讲透彻。
透……大娘,一般一个人出生来他爸妈就会给他取名字。怎么会由着他来给自己说呢,别人怎么会首先问他而不是问他爸妈呢?
哦,这个啊,因为老四原来不是我们村的。
不是这个村的?感情他还不是原住民?那他是哪的?
不知道,问他他也不说,没有人知道。
他不会是……什么逃犯吧?
应该不是的,没见他杀过什么人……
大娘,您可真逗,要见着他杀人了他还能在这里呆着?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我们会将四叔的事发时的照片发到网上,如果您有什么线索,请拨打我们的热线电话,如果您提供的资料属实那说不定会帮助我们的警察叔叔破了某个历史悬案呢。也许四叔还是一个老奸巨滑的特务――当然,我们也只是这么个假设,放人之心不可无吗,我们也唯愿我们的四叔是一个清清百白的好公民,他生前的一言一行都值得我们去参考和学习。那大娘,您知道他老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吗?
不知道,他从不提他那边的事。
那他为什么会离开他的家乡来到这里呢?是不是这两头羊山寨里有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金矿?您尽管说,我们会替您保密的。
有金矿我们早就发了,还等得到他老四来,我都在这住七八十年了。
那,那他总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人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你爸妈怎么教你的。我很困了,你们的问题我都不知道。
哦,大娘不好意思,我们问您最后一个问题,行吗?
四叔他,四叔他为什么没结过婚呢?
他没结婚我怎么知道,我还去问他,我又不是媒婆,反正他就是没结婚,也没听他找过人说媒。
四叔他不会是有什么功能障碍吧。
什么障――?
就是在床上那方面的啦。
床上――?
哎,算了算了,你们城里人没事找事,不就是喝农药死了个人嘛,哪个地方没有,有什么好稀奇,你们城里人可真是什么都没见过――我去睡了――乐乐,过来,洗脚睡觉!
嘿,谢谢啦大娘,您安晚,哦等等,这是我们给您带来的一个小礼物希望您能收下。
什么东西啊?
北京金庭桑拿中心提供的VIP会员卡。
干什么的。
干――锻炼身体的,呵呵,锻炼身体的。
哦,那好,我这两天正有点胳膊疼。
那――大娘,我们走了啊。
走吧,路上小心啊。
【我们在森林里赞美的事物,在外面诚实地坚持。】&&&
发表于:07-07-04 23:45
先发到这吧,过两天再发,说是有什么不良信息发不了。
各位请捧个场啊,无论怎么批评我都能接受,但就是别闭口不言。
拜托了,先谢。
【我们在森林里赞美的事物,在外面诚实地坚持。】&&&
发表于:07-07-05 20:33
欢乐宋将你的小说置顶了,这已是莫大的赞誉了:)
容俺过几天细细品味,俺这两天的公文材料太忙了。
发表于:07-07-06 10:02
这么多字,头昏
&惊鸿一般短暂&如夏花一样绚烂&
&&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发表于:07-07-06 10:28
发表于:07-07-07 17:58
以下是引用 第6楼 还是山顶洞人 的话:
续吱~~~~~~~~~~~~~~~~~~~~~~~~~~~~~~~~~!
我的也暂时贴不了了,说是有不良信息。
子曾经曰过,子曾经日过。
发表于:07-07-08 00:30
1。谢谢大家的支持,字多就跳着看吧,反正该文情节性并不强――这一缸水吧,一滴的味道如同整缸,能不能喝饱当然得用肚子量,费时较多,大家就看到哪就哪,就看看这水是泉水还是酸雨,呵呵。
2。我呢也接着贴,凑个热闹。
3。再谢各位大侠,有缘则他日华山再见。
【我们在森林里赞美的事物,在外面诚实地坚持。】&&&
发表于:07-07-08 00:39
观众朋友们,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了,四叔给我们留下的悬念太多,太多,而且每一个几乎都没有什么进展,看来是要采取什么非常的手段了,据说四叔生前是一个颇神的人,看来我们也得采用一些非常的通灵手段了,但愿老天爷能保佑我们,早点让四叔的故事水落石出。同时,我们也强烈呼吁大家帮助我们寻找四叔的出身线索。我们的电话号码是:010-1234567X。我是主持人玛丽――噢,刚才被老婆婆的情绪一打断,我都忘了问最关键的问题了――四叔为什么自杀,我们明天会继续走访其他的村民,我们会详细地了解四叔生前的私生活,以及其最终的死因。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我们今晚呢就不回北京了,你们晚安!
在四叔、老四曾经睡过的寨子,我们也抓紧睡了,无非是想看看在四叔的地盘上梦见的美女有何不同――编导毛毛。
是的,火车先到吉首或怀化,然后汽车到凤凰,再坐班车,再搭上乡亲们的拖拉机,再走路,边喝路边清咧的原水,边和随便谁谈天,下坡,挽裤管过小溪,日落之前我会回到那个地方。
死的确实就是四叔,他死在自已的田里。为什么,现在我也不知道,也没听家里人跟我说过,大概因为四叔并不是谁家的血缘亲戚吧――
&我继续关注着那个什么狗屁KK节目的,看在四叔的情面上。
他们拱着自己的屁股制造审美就算了,以往我会说:真搞不懂这电视机除了收看电视节目还能干什么。这也算了,可他们把手伸向了我们的寨子!
看来那些美丽的东西,要经过他们那臭袜子般的嘴,最终变成一把悬浮于人肺中的渣了。
我不轻易回去,我热爱她,目前却没有资格常呆在她的怀里,那里只适合我的叶落归根。
可在我谨慎地欣赏一朵美丽鲜花的时候,他们伸手将它摘下,吃了。还说味道还可以,可惜没有甜面酱配着。
我从未想过要如此毫无想象力地去将聚光灯打在四叔的身上,镜头对着他,把一个男人惯常无人注意的毛孔也暴露无疑。
四叔在我心中从来是一个幻影,此时他们用推车生硬地将他推出来了,我第一次从物质的角度去面对四叔。我第一次意识到,四叔这样的人也是逃离不了生死的,他也是肉做的,肉里可能还包裹着血管,骨头,筋……肉与肉之间的或许还有与我编码相似的思想?
而且,另一个问题同时发生:四叔从电视里也来北京了,一下子离我很近,而且是如此的正面、正式。我有些不自在,确切地说是有些让我害羞,无论我的穿着表现在外边如何光鲜,甚至是有了女朋友、老婆,他们脑海里可还是一直记着那些诸如:小时候不老实被妈妈打、穿开裆裤时被公鸡啄了小鸡鸡、偷过一次小东西、很大了还尿床、小学时跟哪个女同学好……尽管我想起那些很温暖,可我不愿在这城里让我感觉我还是乡村里那个光屁股的小东西。所以,在外面我一般不大特别对待老乡,不会很热络地跟他们来往。但如今四叔却是很唐突,他甚至是出现在了与乡村质地完全不同的(玻璃与铁的)电视机里,以这么个严肃和摩登的方式,仿佛是我那小学二年级毕业的农民爸爸突然拉了个马扎对面坐了过来,和我一样充满理想地说:细伢子,你赞成蒙太奇还是长镜头?
坦白说,我在城市里干得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我怕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令我无地自容地嘲笑我。
他们是朴实的农民,他们种地放牛。我从小就热爱田间劳动,被传为典范,后来却一直在从事所谓的根本不能提高土地收成的文化业,而且变得很浮燥和懒散,我叛离了他们,我常常心虚,我怕他们一旦实破了那一层“高级”就会毫不留情地骂我,骂我SB,还会清理门户般大义凛然地抽我,尤其是那些长辈,例如四叔。
我一个激灵,手偷偷地移向遥控,装作不小心地将电视关了。之后,我翻箱倒柜,急着要将当时来北京的记录找出来,这可是背叛的硬性证据,我如一个背叛人民的间谍般恐惧,我得立即烧了它,都是些像什么的、可笑的、虚无飘渺的话!――
“我不在乎北京的建筑怎样、树怎样长、规则的河流是否可以挂在天上。所有你们能叫得出名字的,前一批穿丝绸直立人留下的名胜古迹,我都没有去,五个月了,哪怕是不小心经过。”
“第二天晚上我坐在了保利剧院,它花去了我在北京活下来的二十分之一希望。我哭了,不为门票,只是一场常规的表演,名曰&四季之歌&,两个小时里,一个半小时眼睛湿润――当我们在中国其它地方对央视春晚评头论足的时候,这里豪华墙包藏起来的一场简单演出,质量早已大大高出。再也没有争议了,应该,确实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举一国之力,造一城的精神繁荣(这块地方本身并产生不了多少艺术,大家只是来到这里交流、整理、包装);没错,那些最最高端的东西,就是你藏在心底里久久不敢拿出来的东西,例如独自散步的青草、牛羊;解决了,什么情况下对称是美的,什么情况下的不对称也是美的,许久的疑问。你也第一次听到了那些经典歌声的真人原唱――遗撼,我有手有口,却既不会奏也不会唱,你或许是天才,例如我爸,他本该拉提琴的手,却只可能窝在家里锯木头(感谢提供本内容的公益广告)。我没有更多的打算,等我有钱了,我不会接我的父母亲大老远的来看宛如邻居般墙壁的长城,我定会先邀我那不定哪天就会死去的七八十岁奶奶。过来听听吧――这里的钢丝与木头(钢琴);看一看她不知道叫什么――但一定能感觉对味的舞蹈。”
一切已经里不其然。
“都说些什么呢?可没见过哪个农民在田头整天委屈、整天信誓旦旦,又不怕害臊。”我的父老乡亲会如是说,这只能是出自那些慈祥老人之口,严厉的一定会说我不踏实、不务正业、吊儿郎当,我记得我确实被他们如此骂过。
――这时候我该如何申诉呢,孩子,只有在你的面前,我才会有一点点像我父辈那样的伟大之感,等你以后也有孩子了你就会知道,不管你多差,多么地令人羞愧,你至少是一个卑微的造物主。
我其实也知道乡村适合我,它使我自在、健康、命长,而在城市里我却吐痰、常拉肚子、鼻炎、咳嗽、经常在室内呆久了头晕、把大把的时间花在毫无风景的路上、不得不认识的各式户外汉字不断凿进视网膜、五官经常处于被堵塞状态低头默认受着被车撞死的危险――最关键的还是:我在城市里的智商和创造力、对这个世界的美之感受力,都不及在乡村里的十分之一。可我还是主动来了,通俗地讲我在吸毒,我准备吸十年,到时如果还活着我就回去,否则我就在天桥下将身心病死的自己打个包。
从迈出第一步起,我仿佛就兴奋地花出了那枚充满诅咒的《加勒比海盗》中的骷髅金币,从此,万劫不复这把剑就一直恐吓地悬在了头上。
我还得不坦白,刚才所说的“吸毒”是事出有因的,我不是无缘无故地堕落。
来北京的人都是有野心的,朋友说。没错,此刻我是一个亡命之徒,我已经患上了一种绝症,我不怕死地爬着,不断有其它绝症加到我日渐虚弱的身体上。来吧,我不在乎再增加哪几种,吸毒算什么,神已经威胁并告诉我:那只在峭壁顶上的雪莲最终必能救我,它能消除百病――我一心要得到它,在摔死之前。
其实如果我早知道那该会有多好,例如我爷爷,骂了一辈子的娘、喝了一辈子的醉酒、劳动了一辈子,从来不喝牛奶和可乐、不看电视和报纸,按天行事、自然死亡,死后都说它是一个好老头子,为人间造下了不知多少的福。此刻,我多想继承他老人家的样子,万事不亢不卑、逢人非笑即骂,可我却已经有病,当我醒悟之时已经主动染上了它――这就是命!
可四叔看起来似乎连感冒都不像会有,那他为什么会死?不是因病而死吧?他可是在健康、干净的农村。
他们说四叔不是两头羊村的,这我也知道,但从来没细究过,就好像我爸爸生来就是我爸爸。现在我突然想到另一个事实:四叔原来是离开一个地方,又来到了另一个地方的,“出走”――“突然来临”的关系。他离开了一个怎么样的地方,他看中了这个地方的什么,为什么?我来北京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我有我的预谋,我尽量不按我的想法来想别人、想四叔。也许事情只是简单到一个常见的“围城”性质的问题吧,四叔只是在城市呆腻了,因为他生来就在城市里,所以后来觉得乡村好,于是就来了,通俗讲就是隐居而已――我猜他来自城市。不过他为什么会死呢?不是已经走出围城了吗?我再次告诉自己不要想多了,他在城市毕竟也可能只是个普通的工人。那我就放心了,也许他的死只是玛丽所罗列中的一种吧,我没必要大惊小怪,还是放下心来随他们一起“娱乐”一把吧。
例如四叔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有哪些隐私呢?
以前从来没想过。
四叔长相如何?应该是男的是已经无疑了。
我交待:我在寨子里肯定不少次地碰到过他,的觉河?C名演 际出发,我一路7X必然按妈妈所交待的礼貌和他打过许多的招呼,我肯定抬过头,他比我高,但四叔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从没留意。
我只记得我们就叫他四叔,没想过他为什么排行老四。我肯定没怀疑过他可能是女人,但从没意识到他打了几十年光棍,尽管我知道像我这样性别的长大到一定时候是需要女人的。再说在农村打个把光棍有什么可希罕呢。
我只记得我们叫他四叔,父母教的,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总之以后再见到那样子的一个人我们就叫他四叔,他是具体长得怎样还真不知道了。后果不严重,但惭愧。他该与世无冤无仇,却死了。
DS电视会提供一个怎样娱乐版本的四叔,哪些小部分内容是可信的?他们是要重现一个四叔,还是可能造一个四叔,甚至还可能是他们造了一个死去的“四叔”,这都有可能,你从来没见那群奔走于摄像机前的娱乐小青年们长着一副正直的脸,他们惯常如此,他们口中出来的东西,一定要加上自己的分辨。耐住性子,我告诫自己,在他们一系列的荒唐连着荒唐的堆积之后,你往往会发现它们的样子跟真理长得实际就是一个样。
先看看毛毛在博客上的发言。
昨晚我去见四叔了,不,确切地说是四叔邀我过去了一趟,我知道你们那不屑一顾地鼻子肯定在说:又在瞎掰了,还不是痴人说梦,完全是活人在说死人的话。可事实就是如此,事实就是我能够讲一些死人的话,当然不是现在,要再过一会,现在我只能向你们解释我为什么能而且有资格说死人的话。可不要误解我长着一张死人的嘴或是一副死人牙齿。四叔可以做证。
昨晚我眼睛一合上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我本来想喊,但又带着一股强烈的好奇。我先是感觉到山外的一切先是哑了,然后就是全部的灯都灭了,楼房上的、大桥上的、空中航行的……并且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它们已经消失。很快地,群山也消失了,几手身外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包括我所居的苗寨,这房子四壁、顶、地面&&&&&&&&&――床,床这时候还幸存,好像它一直还都在,我的背紧紧地贴住它,生怕它也走。就这样持续了约一两秒,我轻轻地悬在没有方向的黑暗里。
这时候,这时候,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非常不可思议地,我的视觉离开了我的身体(眼睛),像一个无形的摄像镜头一样,在这黑色的空间之中自由漂泊、无意识地打量。我想我是在地下了,尽管这里没有九条泉水,也根本感觉不到泥土沫子的存在,但我知道我是在黑漆的地下。我看到不止是我,还有别人,在这个空间之中还许多正在熟睡着的别人,他们也如我这样被床托起静静地在这地下漂浮着(我可不知道他们是否也和我一样视觉也漂移出了自己身体,并且,也在打量着他们的别人、包括我)。这地下到底有多深呢,无法测量,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更令人惊讶的秘密,有人摔下去了,连床一起,那是些在睡觉时总觉得不安稳的人,他们总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不够安全,尽管他们也闭着眼,但他们的视觉却无法出来,无法逃脱他们那死死不放的眼眶,结果他们反而就连着自己的床、床单、被子一起摔向了地底,而他们自己还并不知道,因为我没能听到他们的尖叫。最后,许久的最后,我才听到地底的回声,那声音世间没有,但不难想象,那是一间单独的卧室从高空砸向城市中成堆卧室的骨折般的碎裂之声,真是可怜。我还挺庆幸,因为此刻我既没摔下,也没有呆在灾难可能从天而降的城市北京。幸好。
再接着我就看见四叔了,他其实就躺在我的边上,当然不是在我的床上,你们可不要吓我,他是躺在一个敞开的黑色盒子里的,他和我们不同,它的坐骑(盒子)是可以在这空间中移动的,自由移动,而且还不会撞到别人。此刻他就正路过我睡的地方。原本我的眼睛是不可能看见他的,因为我仰躺着,而且还闭着眼,是我的视觉使我看到了这一切。我看到四叔也睡着了,我一点也没感觉到害怕,他的皮肤好像还很新鲜,他的盒子在我的床旁边停了好几秒,很近――这么近我想他是有什么东西要告诉我,可我此刻只有视觉没有听觉,我原本想看他的口型,可他的嘴始终微张着,没更开也没更紧,但我肯定他向我说了什么,而且我也肯定听到了,不然我那么耐心地躺着干什么,一动不动,而且我还可以打赌地告诉你们,四叔的话不多,但很重要,这一点你们迟早会清的。
四叔说完就飘向另外一个地方了,我的视觉没法跟去,它只照亮了我身周的一小片。
我就这么在高空地仍然盯着自己,因为只是视觉而不是眼睛,所以我没法“闭眼”,没法选择不看,它像耳朵一样没法拒绝声音,我就这么单调地看着,偶尔又有别的人连床掉下,但已经没有当初的有趣了。无聊之中我突然产生了一个伟大而令我心痛不已的想法:我会不会是已经死了,因为我居然看到了四叔?!我是怎么死的,我生前都做了些什么?――哎呀,我的天啊,我这可怜的毛毛,我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我一定是真的死了,所以记忆没法透过来,呜――我想收回我的视觉了,我不需要看到我的身体,也不需要看到别人的身体落下,我不需要,我不需要这俯瞰,请放我回去,请让我的视觉回到我的眼睛。我似乎是哭喊着,挣扎着,手舞足蹈,但是不着边际,毫无所用,我想象着自己眼泪已经哭干了,我必是死了,回不去了,这可不是一场梦魇,梦魇的时候我总是能清醒地知道它是梦魇,而且挣扎是手脚也是用得上劲的,可如今我就如视觉本身而不是眼睛一样空泛、无力。等死吧,不,等着看看这个死后的世界吧,到底是谁在瞎编死后会有天堂或者花样多变的地狱?!我只是祈祷着,这样干巴巴地看着到底会是多久,那掌管我们的人,“它”老人家的表大概不会是一万年吧,不然就让我摔下去好了,原来死了还这么痛苦,那就我更彻底吧,赖死不如好好地毁灭。
可是我没有任何主动权,甚至我的抱怨是否有人知道?没有任何反应。
也许是一万年之后――终于快到早晨了,这里的空间才起了些变化,起雾了。我的视觉慢慢消失,只记得当时一场弥漫的大白雾飘了进来,然后我的听觉就极慢慢地起来了。我用它来摸索着我周遭的环境,有小鸟在窝里它妈妈叫它起床的声音,有树稍风声,有极微妙极微妙的水汽声(确实有这种声音的存在,我没有杜撰了),还有水流声。哦,天啦,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我的听觉仿佛化成了视觉,我竟能百分百地断定我正漂浮在苗岭山间的雾汽之中,而且我在平稳地前进――天哪,难道在那毫无背景环境参考的黑色空间中我也是这样“飞”了一整夜?我很欣喜,但我又立刻忧患起来,可不知道我这是否是鬼魂的感觉,如果是,那对我又有何益,反正人都死了,无非是单调与不单调的差别而已,最终还是一具任人搬来搬去的死人。意念之中,我灵机一动:四叔您老一定要保佑我,在这里您比我资格老,比我知道得多,或许您能救我,或许我才刚刚死去,送我回去身体或许还有救,或许……四叔,您要是想让我完成您交待的事的话(尽管我不知道他交待了我何事,但活着总是会有办法),就求求谁让我的床安全降下来,不然我就不知道又要飘向何处了,还回不回得来。
“四叔,四叔,您醒醒,您老就自己先往前去吧,四叔,我还有很伟大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呢,我是DS电视台的著名编导,我是一名艺术工作者,国家好不容易将我从花朵培育成栋良,我的女朋友还一直一直有一点点――我本来不应该向您说的,但我只想求您暂时宽恕我,我确实有重要的事要办,大家都是男人嘛――我的女朋友她还一直对他那失踪在珠穆朗玛峰的前男友心存侥幸,您知道的,他其实已经死了,我、我刚才在这里看到过了他,我一定要把这个证据准确地带给她――四叔您老人家飘哪里去了啊,真急死我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床颠簸了一下,你是飞船换了一个档,或者说是卫星离开了火箭。我能够听到更低(大)的水流声了,而且还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一位美丽的苗家少女,正裸着她那凝脂般的身体在清冷的水汽中沐浴。啊,这是我所喜欢的艺术形式,清冷的调子,却藏着最动人、最让人按捺不住的内容。我血脉涌动,迫切地想转身看个透,我忘了我的身份,拼命地审着脖子――我的触觉不知哪一刻回来了―― “嗄吱”,我的床响了一下,又震了一下,我的床仿佛是靠上什么岸了。想必是四叔帮我的,我心里念叨着。随后苗岭金色的阳光和着雾气送进窗来,我赶紧试着睁开眼,果然就将原来每天都轻而易举地眼皮打开了。
我醒了,我又回到了两头羊,尽管有些后怕,但毕竟回来的方式还是那么得奇特,令人热血澎湃。
很快我就开始担心了,或许我这条命只是暂时捡回来的,尽管今天早上和昨晚这个阳间的世界并无太大变化,可是谁知道我竟然经历了你们没法相信的一场劫难,而且,也不知道我还能再活多少天。天知道四叔他老人家要安排我帮他做什么,我要是办不成他是不是会派人将我重新钩回去,天啊,我这是做什么孽,要来这个什么狗屁DS电视台工作,而且干嘛还要去淌这趟乱七八糟、无聊至极的KK真人秀浑水,而且、而且,你做什么题材不好,那么多GG、MM们不去选,非要去异想天开――伟大的金台长,替您暗中扛着的可是我冤大头毛毛同志,您赚钱了,我可是要丢性命。
不行,我得去找金台长帮我想想办法。
另外,亲爱的四叔同志,我们无冤无仇,您一定要向我网开一面,我这是为生活所迫才干这份工作的,我也其实很讨厌那位自称美女的玛丽,您老要是有兴趣您放心地去找她好了――您老一定要体谅,体谅我们城里人的不易,我们完全没有您那么来去自如,拜托了。编导毛毛敬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又闭上了眼睛,好像是两滴冰凉的露水才让我意识到。我感觉有人在我的旁边,哎,那群无忧无虑的人们,那群不知道世间凶险的人们,我咒骂着,再一次地睁开了眼。
(毛毛的博客。)
【我们在森林里赞美的事物,在外面诚实地坚持。】&&&
发表于:07-07-08 00:45
嘻,亲爱的观众朋友们,你们看我们伟大的编导毛毛竟然睡觉还在流泪,看来他睡梦中一定是遇见他的初恋女友被人抢走了所以才会独自伤心得不得了的。在坐的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为了我们的DS电视台长盛不衷,为了我KK真人秀的艺术质量,为了让你们每天的45分钟的电视生活越来越精彩,哪位情窦初开的新时代少女,请敞开你那充满母性与爱心的胸怀,轻轻地抚慰我们这位年轻有为的编导毛毛吧,抚慰他那颗快要枯萎的心。联系他的电话号码是情感110,每分钟两元,不含通讯费。我代表KK真人秀全体同仁向各位姑娘说一声:好人一定会有好报。我是美女主持人玛丽。
“搞什么搞啊,这,这是睫毛上的露水。此由破浪????????”
喔,我们的编导毛毛害羞了,你们见过有这么大滴的露水浮在空中――还是在房子里――你们说我们的编导毛毛他可不可爱(活简朝向电视机前观众),大声点,再给我们的毛毛一些面对新爱人的勇气。
“好啦,美――女,导演呢,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导演禀报,我们的计划得修改,不然会出大事,也更不要去挨家挨户搞什么装模作样的调查了,也不要搞什么生前状况模拟了,以后有空再弄吧,救人要紧!”
救什么人啊,死都死了,还在说梦话。
“救谁?――救我!我快要――哎,说了你也――行了、行了,我就不跟你说了,时间很紧迫,你继续你的节目吧,我去找导演。”
“一言难尽,我去找导演,我们得马上开会商量。”
哦,好吧,那电视机前的观众……
玛丽罗嗦了一堆,毕竟莫名其妙地受了委屈,眼泪都流下来了,我想观众们也在同情她了,包括我在内的观众们会很有兴趣地看看毛毛到底是如何收场的,他可气哭了名牌主持玛丽,如果他的特殊理由没有获得领导认同,他看来是要留台察看才对。
接着就来了段广告,大概玛丽越哭越伤心了。
广告回来我看到他们在开会,只是没有转播声音,毛毛神情严肃地在说什么,像是无比发达的科技最终都遇到不得不靠相信鬼神之类的感觉,尽管周边的人有些嘻嘻哈哈地像是在听天书,不过后来他们也渐渐严肃了,可见他们那未经置疑便全盘接受的科学观显得相当单薄。
看来无声的会议,观众也没什么好看的,镜头便在寨子里肆意走动,决意要把一个未嫁的少女拍得体无完肤。
我在想,他们也太过分了,这节目跟实际的四叔越来越无关啊。难道他们在恶搞之后又发明了更高版本的娱乐方式?以更加超出审美的方式来表达?但愿吧,但愿在一斤的娱乐里能有一两的味道。
且看着,他们发布:编导毛毛“因为四叔”出了事。。
&一段时间里,DS电视台换成了DX电视台了&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亲爱的观众朋友们,这里是DX电视台乐乐乐饮料直播专场,我们现在正向您直播的是DS电视台KK真人秀节目的现场,精彩纷呈又将扣人心弦的傩戏已经开始。我是主持人文文。
自从DS电视台的毛毛编导因为调查四叔的事情出事以后,我台就接替他们进行节目的拍摄和播出,我呢也非常荣幸地成为了久负盛名的KK真人秀节目代理主持人。当然,尽管我非常希望像玛丽姐姐一样能长期主持这档节目,但是我更愿意今天的傩戏能够取得成功,我们的编导毛毛能够苏醒过来,早日回到我们崇高的媒体工作者队伍中来 。好了,尽管开场白罗嗦了大堆,但我还是要重申一句,我们台长要托我代表DX电视台全体同仁向DS电视台KK真人秀节目组致以崇高的敬意和慰问,他们热爱传媒事业,但他们更热爱生命,为了营救编导毛毛,他们表示出了最大的诚意,他们不是在那里盲目地争论要科学还是要迷信或超能力,人命关天,如果后者可以拯救生命,那么科学可以容后再来进行回顾性的讨论,况且,我们现今有许多问题科学还没法给出解释,就更谈不上解决了,鉴于此,他们全组人员全部投入到营救行动中,把该活动的直播权白白送给了我们DX电视台。我们在此说一声:你们是好样的,帮助四叔和营救毛毛也算我们一个,加油!另外,我们在这里也诚恳地祈求四叔,您老人家就放过毛毛吧,他还年轻,他还没有结婚呢。
嗯,好了,不哭了,我们投入到工作中来,嘻嘻(鬼脸)。
好了,大家可以看到,我正坐在MM集团提供的专用热气球上,我的身后呢就是两头羊山寨所在的苗岭,此时候他们的队伍已经出发,从这里我们还可以听到他们传来的吹吹打打声,这应该是两头羊山寨最热闹的一天了。好了,接下来请将信号切到我台的地面记者大豆那里――喂,喂,大豆你好,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呃,大家好,这里是DX电视台乐乐乐饮料直播专场,我是记者大豆,我现在正在KK真人秀的傩戏现场,我身边这只队伍呢就是今天傩戏的大部队,走走最前面的是两头羊寨子里的资深傩戏师傅们,DS电视台KK真人秀节目组的所有成员随后,他们都戴着面具。走在队伍后边的是村民、媒体记者还有许许多多关心毛毛的热心观众,他们大部分是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场面非常热闹,仿佛是在举行一场空前盛大的节日庆典。我身边的这位姜先生呢我是听说了毛毛的消息特意连夜从山东烟台坐飞机赶过来的,下面我们就来采访一下他。
“姜先生您好……”
哦,事情原来发生了转折,尽管内容离四叔似乎有些远,但不妨就当它是给四叔的一场道场吧,估计单身的四叔是草草地埋了。
你们都看到了上面那DX电视台的节目了吧,那位主持人文文和记者土豆的言词都听清楚了吧?你们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DS电视台自己不播要转给DX电视台来播啊?我想告诉你说这是炒作,造势,但是你可能不会信我的话,你会告诉我说,是毛毛编导出事了呢。没错,但那也是在做戏。不会吧,做戏也做得太真了吧,而且还影响面多大啊,后里多严重啊。可它确实就是在做戏,他们在拿四叔大做完全没有必要的文章,至于什么科学、超能力之争则更是狗屁,这叫恶搞,孔子他们都可以将他弄成同性恋。你刚才说到影响,是的这是他们要的;你还说到后果,没有什么后果,所谓后果就是会有新的一轮影响,你知道媒体往往就是能将一只普通母鸡说成是一架般天飞机,如果随后被指出它错了,那么他们就会又顺势展开新的一系列讨论和报导,他们乐此不彼,唯恐不够乱。有一句话不知你是否有独到的领悟力,那就是“艺术是高于生活的”,这就是他们的免死牌。你还想知道前些天他们发生了些什么事吗?是的,因为你有极强的好奇心,尽管你知道他们就是利用你这种好夸心做文章的,但是你会说这生活确实平淡地太没意义了,第三次世界大战说了许多年却迟迟没有能来,多没劲,有那么一出热闹的、管它是真是假的戏也好啊,也真是难为了那些媒体工作者的用心良苦了。那我就没有任何话说了,你们显得比我宽容多了,呵呵,那就一起往下看吧,我也巴不得它如此呢,而且在我还可以这么说:这也不妨是一场祭奠四叔的空前道场,四叔倒是值了(每当道场热闹,我们寨子里老人就会羡慕地说给他们的晚辈听)。
这是昨天DX电视台播出的片段,首先是台长先生的一段发言。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著名的DS电视台KK真人秀栏目组昨天发生了一场意想不到的事故,事故的过程相信大家也都清楚,在此鄙人不再累述。目前DS电视台也在他们的频道上循环播出事发当场的情况,对此不了解的观众稍后可以去DS电视台频道上去了解。
由于这两天KK真人秀栏目组全体工作人员都投入到了营救他们的编导毛毛的行动中,无心进行制片工作,所以这些非常日子里的的电视制作、播出工作就将由我台进行全面全权代理。同时,本人在此也代表DX电视台全体工作人员,向DS电视台KK真人秀栏目组的全体同行们致以崇高的敬意,我们为他们的敬业更敬生命感到由衷钦佩,我们也希望毛毛同志能够早日苏醒,早日回到我们媒体工作者大军中来,中国媒体的事业就是需要你这择爱岗敬业、对事业能够以身相许的好员工,我们祝福好人一生平安。谢谢。
大家好,我是主持人文文(接下来是DX电视台那可爱装嫩的主持人文文的表演事段了――其实你先让我看看有关事件的画面我就感觉足够了,何必花钱请这种起反面作用的主持人呢)。
非常荣幸由我来代玛丽姐姐做这未来几期的KK真人秀节目主持人。原因呢,我们刚才的那位台长大人说得很明白了,我就不多说啦。尽管我很开心担此重任,但是一想到毛毛大哥,我心里就凉凉的,也是毛毛的,他可真可怜,呜――
好人,刚才不好意思不由自主掉了几滴眼泪,相信电视机前的许多观众朋友们眼睛也都湿了,那就愿我们化悲痛为力量吧,我们努力做好KK真人秀的代理制作任务,替DS电视台的同行们站好岗,你们呢也忠诚地守候着这档节目,就算是给醒来的毛毛最好的礼物咯。好,让我们去到KK节目组现场去看看,我们关心着毛毛,也关心着毛毛他们所关心的四叔,那就让我们共同来关心各自所关心的吧。
这里呢,就是毛毛的休息室,毛毛昨天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不知昏迷情况是否有所好转。我们进去看看。哎,小心――你们看,观众朋友,他们在毛毛卧房的门口撒了许多米,这可当然不是什么糟蹋粮食,据KK栏目组的相关工作人员介绍这可是用来辟邪的――唉,可是四叔的魂不是好像已经附到了毛毛身上了吗,如果用米封这门口,那魂不就是想走也走不出去了吗?观众朋友们,你们说的推论有没有道理,我够得上是一名神学大师吧,呵呵,我们呆会可一定要提醒他们一下。
(镜头显示卧室里只有毛毛和一个守护人员。)
毛毛的情况有所好转了吗?
(守护员摇摇头。)
那医生怎么说呢?
医生说他们治不了,找不到原因,不敢随便治,看他的症状,连他们也估计是被鬼缠身了,他们还建议我们,还是怎么系铃就怎么去解。
哦,真可怜,不过相信毛毛会吉人自有天相。
只能这样希望了。
哎,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呢,你在看书吗?
不,这不是书,也、也是――书,但它不是普通的书,它是经书。
经书?你在为他念经?
嘿,我在点经(用红笔打点为经书断句)。
哇,你可真够虔诚的,哇你已经点了这么多本啊,都是你一个人点下的吗?
那得多久呀,手不酸,眼睛不累吗?
(摇头)从到达这里一直到现在。
我是毛毛的女朋友。
呵,我说呢怎么这么一个大美女痴心地守着他,原来是他的女朋友啊。哦,毛毛,你可一定要赶紧醒过来哦,不然就辜负了你心爱的娘子啦。呜,我好感动哦,你们可真是患难与共啊。要是我也是能经历这么一场生离死别那该是多么的幸福啊。
(毛毛女朋友笑了。)
哦,对不起,我说错了吗?
(包容地摇头)
那……哎,我刚才看门口撒那么多米,好像不对吧?这样好像反而会把四叔的魂魄锁在家里的。
(仍低着头)台长说了,毛毛是为了揭开四叔自杀的谜底而昏迷的,他在以自己的身体为事业做贡献,我们应该满足他良好的愿望,做媒体就是要有为了真相而不怕牺牲的精神,所以才故意撒米把四叔锁住的,另外也好提防其它的野鬼趁乱混进来,使事情变得难上加难。我也同意他们的决定。
哦,真、真是不可思议,这可是天大的苦肉计啊,我真是太感动了――我,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毛毛女朋友抬头)
当,当然不是问你们俩认识了几年之类无聊的问题,我是想说你一个人守在这里怕吗?你相信真的有鬼吗?
我原先不相信的,但这次我信了。可我不怕,如果四叔只是需要一个肉身附体,我希望他能从毛毛的身体里出来,我愿意代毛毛受苦……
呜……你,你真是好伟大哦,你们别,别笑话我,我这人爱流泪,那,那你能告诉我节目组里其他人都在哪吗?
他们还在开会。
还在开会?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
(毛毛女朋友点头)
那,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观众朋友们,刚才的那一幕大家都看到了,可以说是真正的惊天地泣鬼神啊,我以前可从没想过这类的聊斋故事、爱情故事会在现实生活中上演,现在我可是开眼界了。同时我还联想到另外一点,DS电视台的KK真人秀之所以几年来长盛不衰,我想不是他们的节目策划的有多新,不是他们的拍摄技巧有多高,虽然这些也是成功的基本前提,但最关键的是一种精神,一种节目里节目外的精神,正是这股精神感染了我们,让我们为之疯狂,为之着迷,你们说我总结得对不对?
好了,现在,我的身后,是他们的临时办公大屋,此刻是屋门紧闭,从外面也难以听到什么声音,不过他们可不是躺在里面睡觉,他们是在群策群力,他们想必是经过了昨晚最开始的激烈讨论之后正在进行沉思,正在对方案进行沉着而细致的布署。此刻,我们可以想象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但谁也没有感到疲惫,也更没有人说一声苦,说一声……
哎,门开了,门开了――(但出来的却是两头羊寨子里的几个村民)
因为怕文文同志再次感动流涕并大肆抒情,只好我来代劳向你们交待那期接下来的部分内容了――
文文迎了上去,想采访那几个村民,但他们拒绝采访,他们说他们很忙,要回去准备东西。于是文文便进了屋。屋里台长正对着KK全体组员讲话,俨然是在安排工作。文文先在一边等。过程中她发现所有组员的膝盖上似平都有些泥巴印,于是待台长讲完话,文文就问了那个有关泥巴的问题。然后台长先生就说我可以告诉你,但我恳请你们这一段在播放时剪掉。接着台长就侧着脸向镜头说他们刚才都给那几个村民下跪了,原因呢,原因就是这是苗地,一个地方一个土地神,其它地方的道法管不了,据专家说只能用这边的傩戏才能解救毛毛,而傩戏又不是说演就演的,一是时间不对,二是事情不太对,所以那几个村民态度很坚决,说不能坏了寨上规矩,会遭神灵报应的。给他们钱他们也不要,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就只好屈膝了――请保密,请保密,我们同行的内部知道就可以了,我知道你们也辛苦了,这么大老远连忙赶过来,要不是――好,不说了,你们好好去工作吧,我们全力配合,玛丽在那边,昨天到现在她都不吃饭,你是女孩子,懂得女孩子的心,你帮我劝劝她。
文文怎么劝玛丽的,我就更不愿说了,总之玛丽到今天还活着,而且你也知道这主持人一向正餐吃得也都只是此无脂肪的蔬菜加水果而已。
我下面给大家回放他们那期称之为“招魂计划”的那期节目,仍是玛丽主持的,就是毛毛做了个梦醒来的早晨开始的那期节目,他们不是要临时开会吗,不是插了段日本货的广告吗(关于日本货我得发表些题外个人看法,我自己尽管坚决不用日货,但我暂时还不至于不容忍别人偶尔用用,不过有一条,我决不能容忍别人用日本车,你们瞅瞅,那些个日本车的标志,一律的“日”字象形,Honda的“H”加上外边的那个焊死了的方框框就算了,马自达那个方框中还要弄只死鸟横着,至于尼桑一个圆圈中切上一刀就不用我说了,丰田更是横竖“日”了两次――整天额头上顶着别人国家名字却还在那里很荣耀的人们,别指望我们不鄙视你),之后他们的节目又接着开始了,当时玛丽还兴高采烈,大概委屈也早就忘了。
【我们在森林里赞美的事物,在外面诚实地坚持。】&&&
发表于:07-07-08 00:49
&还是那次玛丽被毛毛气哭的节目,这里是后半段&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亲爱的观从朋友们,这里是著名的DS电视台金牌节目KK真人秀现场,我是本阶段“水稻田里的自杀事件”的主持人,我是玛丽,欢迎收看。
刚才你们看到,我们节目组紧急召开了一次常务扩大会议,那么会议上都讨论了哪些内容呢?你们可以看到,会议过程中,我们的编导毛毛先生一直是神情严肃,大家也是踊跃地发表了看法,最后,我们又将会议精神光速地递交到了我们DS电视台台长金先生的手上,金先生运筹帏幄,从容作出举措。决定什么呢,可以先透露一点天机:那就是,我们将推翻大胆地、全面地推翻原来的节目计划,不过大家不要失望,更不要伤心,因――为――我们的――节目――会――走入――另一条――鬼使神差的、前所未有的轨道!我们将提前进入高潮,我们要开始动真格的啦!这是KK真人秀节目开播以来最紧张、最富有悬念的一次!四叔的自杀原因,借助我们非常的手段,相信在明天我们就可以全面揭晓。想知道为什么吗?跟我来吧。
大家看到我们全KK组的工作人员都在忙碌,有的在拼命往网上发布信息,有的则是抓紧在打电话往各处联络,我们的编导毛毛呢,正在总导演和制片人主持下召开布署详细工作的会议。
他们要干什么?要打仗吗?
是的,刚才的会议其意义不亚于我们解放过程中的八七会议和遵义会议,它将扭转我们电视台以前的有些遭某些苛刻观众所批评的老套的、八卦的作风,而是进行快速,简便而又极具振憾力的推进,除了全面革新我们中国媒体真人秀节目的内涵与表达形式,它还必将给观众朋友们带来一场意想不到的、空前的感观刺激。
那么为何要这样做呢?
原来呀,我们伟大的编导同志毛毛先生,在昨天晚上,就在大家都在埋头享受这苗寨所特有的宁静的时候,在大家紧抱自己亲爱的爱人缠绵的时候,是他,毛毛,一个人从灵魂的高度上无所畏惧地走上了对四叔死因的大胆探索之路。他打破了常规,也不在意别人的说三道四,最终,以他的大精神大智慧与四叔的灵魂进行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对话――可谓是人神交流。交流的效果非常令人振奋,尽管我们未能一举揭开四叔自杀的谜底,但我们找到了揭开此谜底的最便捷途径。为了配合毛毛同志的下一步行动,我们英明的台长先生当即做出决定,按毛毛的建议,举行一场具有历史重大意义的活动,即:中国首届什么什么节。
喔,什么节呢,我们来看看节庆用品就能马上就猜出来了。
观众朋友们,我们眼前的东西是什么?它长着四条芭蕾舞式的白皙美腿,一条坚韧修长、鞭辟入里的尾巴,两扇八面玲珑、招财进宝的耳朵,一个一往无前、往无不胜的鼻子,全身披挂精致华丽、威风凛凛的白色玉刺铠甲――观众朋友们,它叫什么?我们今年是什么年?
对了,你们真棒,这就是我们传说中的猪。尽管我们日常看到它的肢体的日子会较多,但喝水不忘挖井人,我们还知道平时菜市场案板上的那些五彩斑斓的各式器官,也是来自于亿万万个像它这样的人类忠实的伴侣的身上。但是,观众朋友们,我要再考考你们,它除了是猪之外还可以是什么?是什么?
金猪?天蓬无帅?表篼?储蓄罐表么& 才的会议其意义不真于我们解放过程中?
不,都没有猜出来,再给你们十秒钟,它是什么?
它是牺牲,是祭品。
我再重复一遍它是祭品。不过这可不是我玛丽某人最毒妇人心,心狠手辣,而是这只猪它要步入神圣的天堂了,我们那对死亡这恶魔表现出大无畏精神的四叔、大帅哥正在云彩的那一端亲密地招唤它。
我们要用它来向四叔表示敬意,也要让它替我们传话。
永别了,我们亲爱的猪猪,请代我们向敬爱的四叔问好,请他老人家放心,他交待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帮他办到,我们知道了他的委屈,他是死不瞑目的,我们一定会将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我们也会坚持下去,最终也会替他老人家有怨报怨有德报德。
好了,我们不要光顾着伤感了,我们的猪猪还没有一个正当的名字呢,而且作为一头非比寻常的猪,我们总不能让它如此寒酸地上路对不对,做猪也要做出猪的个性嘛,并不是膘肥体壮肤色特亮就可以了。好了,电视机前的各位观众,各位富有爱心的仁人志士,请你们拿起你们的手机给我们的猪取名字(每条2元,不含通讯费),胜出者可应邀参与我们本次的活动,并可以与猪合影,同吃同宿,哈哈,最后一条当然是开玩笑的啦,不过你们坚持的话,应该也是可以商量的。
那么最后,我们的节庆名字到底是什么呢?刚才提到了四叔的灵魂,提到了作为祭品的猪,提到人神对话,有点古典文学修养的观众大概已经知道了,那就是――我们即将举行“首届中国两头羊杯国际招魂大赛”!我们希望各位神通广大的观众朋友都能踊跃报名,大赛组委会将从中挑出五名最合适的人选进入决赛,决赛阶段我们的毛毛编导将充当四叔的使者,由这五位选手携手作法呼唤四叔的灵魂与毛毛再次对话,好让毛毛更清晰地了解四叔的意图,如果可能,还可能从四叔口中彻底地得知他老人家的死因、生前的种种。除此目的之外,我们的台长金先生也坦言,此次活动也是为了弘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有利于保存民族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大家一定要多多参与、多多支持。
本期节目到此就告一段落啦,我是主持人玛丽,“娱乐第一,破案第二”,KK真人秀四叔专题,感谢您的关注,咱们下期节目再会。
在他们“再会”后的那几期里我好好地安静了一下,尽管我的屋子里再无其他活动的人形的东西或影像,尽管我确有时候也会无所事事,但这样都比听着那无聊的聒噪要好。先不说毛毛是在杜撰了,就是真的,那它也是在哄鬼了,幸好我带着前面的个人动机,幸好我也还宁愿看鬼故事,只是他们节目将“人”的因素参与其中太多了,有些不好。不过看起来似乎是为了详细了解四叔的意图才出了此高明策略,也难为他们了,这种峰回路转的、打破常规的、大胆的真人秀形式,应该确实耗费了不少策划人员的神经,辛苦了。
好热闹的一场道场,四叔哭笑不得地有福了。
当然,你可以建议我不要再看下去了,既然我自命清高,老在那指责、说三道四,那就别伤了肝。你唯愿四叔不是受了你一样的诅咒,那你就坚信好了,怎么表现得这么心虚。啊,哈哈,啊,哈哈,可是,孩子,我记下了他们比赛的日程,决赛那天我还会把那个会说话的黑匣子打开,我也想知道他们曲解的能耐有多大,如何收场;而且,聪明的孩子,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爸爸批判一切是一种态度,因为他比一般人要更爱这个世界――当然,此时他是有些半莫名其妙地厌世地辞职了,于是从此眼盯着家里的水龙头不出门,他卡上的钱也在缓缓地滴出,已经快要到警戒线,但是,还没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空间和时间都那么枯燥,他指望着那场遥远、在他家乡的那场荒诞戏能给他带来些绝想不到的、常人眼里无法察觉的参考、惊喜。我为什么不想让你猪年出生,而是让你再晚几年出来,一是因为今年地球上已经很挤了,你们会把地球压沉的;二来我不想你今后也在这个世界上肥头圆脑的,哪怕你很富裕我希望你向爸爸一样永远保持棱角,哪怕是把你父亲的手扎伤;另外,虽然,你不能在猪年出生的原因还有也是最最重要的,别看那些与爸爸同龄的人都结婚生子早早步入人生正常的轨道,可你妈妈还没有正式成为你妈妈,你爸爸也还光秃秃地站在沙漠里,还没能成长为一株可以独立行走的植物,不是具备了生殖技能就一定要生殖的。这下你懂了吧,爸爸的事,爸爸自己会摆平,当然出师未捷也是可能有的事,但不是还有大禹叔叔,李白叔叔和岳飞叔叔嘛,他们会教会你如何与大自然打交道,如何与精神打交道,又如何与敌人打交道。好了,听懂了吧,一边玩去,爸爸还有事呢,爸爸在研究古沉船。
托DS电视台的福,我在这里发布一下我的“古沉船”理论,算是在KK节目间的解解闷也好,耽误2分钟,权当广告时间吧。这可还是我几天来整理出来的研究成果,跟四叔扯不上什么关系,也但愿扯不上关系,如果四叔是和我一样的人,有我这样伟大的理想,那我会兔死狐悲――他可能带走其中一枚骷髅金币,而且会使它下落不明。
什么叫古沉船理论?你们可能没有听说过,因为大家普遍觉得自己是人。
我当然可以回到我的寨子休息,也会很快地知道四叔的一切答案,但我决定暂时不从这楼上飘下去之后,我就着手在研究古沉船,我看着他们瞎折腾,我干脆把自己关在古沉船的船舱里。
他们的活动过程我并不感兴趣,但一些信息或细节我在注意。例如他们构造下的情节是不能够知道四叔如何死的,顶多能物理地佐证。别问我为什么如此肯定,不为什么,这是直觉也是经验,你要是去除那些媒体的干预因素而只看画面的本身,你就会发现这一点,因为你自己会有自己的心灵与是非判断力。幸好他们只是提供物理的佐证,而没有也无法做更多的手脚,所以这些佐证对我很是有用,对我所研究的古沉船也有用。
在他们讲猪的时候,我也注意到了猪,我不是对什么样子的东西叫做猪感兴趣,而是我喜欢观看其他的生命形式,例如我最爱看的电视节目是动、植物节目,尤其是没有那些恶心的人自作聪明地来模拟动植物发声(拟人)或以某某有思想的人去进行点评的节目,这次看猪也是同样的原因,尽管它只是猪,但远比人类单纯有趣,这从人们为什么总是爱养宠物也是可以证明一二。我还很反感我们曾经就动植物们下的一些定义,例如人类区别于动物的一大特征就是会制造并使用劳动工具。这种定义其实就与猪也给自己下的定义无二,它们说:会讲猪语,有猪牙,吃猪食,会用猪鼻子的就是猪。大概牛它们也是这样给自己下定义的。这相当异曲同工。还有什么只有人类才有思想――可是那天我碰到一只鸟它却对我顶天发誓:有鸟的思想的就是鸟。类似的掩耳盗铃现象比比皆是,推一万步,非常现实而具体的反证例如:我就是鱼,如果有人认为我像人,我会羞愧得无地自容。哈哈,您洗耳听听鱼的声音吧。
&&&&& 从芳星园一区到三区,1号楼到59号楼,从0101到1103再到1608,所有的窗户都关着,感觉不到还有任何活着的鱼,也许他们的鱼心脏还在跳。
在DS电视台们异常热闹的时候我异常抓独,这不是反差,而是这个世界的平衡能力。我埋头在自己的房间里研究这艘古沉船。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它一直不动而且也不想动,我想也许是它动力系统坏了,那我就修修。
我曾经出去找过另外一群正在吃草鱼,他们的船也沉了,但他们不关心,我想和他们一起研究,救出了一艘不就可以救起另一艘吗?可是好景不长,因为我是鲶鱼,我张口吸水的时候他们却会以为我要吃他们,事实上我只吃可有可无的鱼,而更多时候我的嘴在拧发动机上的螺丝。他们犹豫着觉得还是吃草的好,船沉了就沉了,反正下一代也栖在沉船里,长大了也游出来吃草就好,干嘛非要把沉船提起,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这就是我为何辞职,因为我鲶鱼的生命有限,我不能认为我若产下小鲶鱼我的生命就能够延续了。
我继续修我的古沉船,日复一日,有时候打开窗,水流进来,我看着南三环上的虾群也游得蛮自在,而楼下春天的柳树也妩媚柔顺地开了一树树花,往往那些时刻我就想侧身从窗户里游出去。所以我不敢在窗台上久坐,我无力抵挡太多的诱惑,我用椅子把自己的鱼鳍粘住,用拖鞋将尾巴绑住,我不让自己游出去,因为那样游得尽管很开心,却会死(我想四叔的死因至少应该不是这样子的,也绝不会是他们所杜撰的同性恋,或其它的乱七八糟原因,是什么,我感觉到他可能会向我提供一种新的自杀可能性,也许四叔于潜移默化中影响了我,我甚至会觉得他死的原因――其情状大约会像我从窗户里游出去般随机随意)。
我是鱼,我自己要求沉没来一心修我的古沉船,大家能够钓到的、摆在锅里的都不是我。吃草的鱼们,吃鱼的最终是人,不是我鲶鱼,我只是一名刻板的修理工。
当只剩下我这么一条鱼的时候,偶尔我会想:我是不是真的鱼,不会是一条长着两个鳍、还将它们难看地竖起来的人吧。
同时我在想:一个物种的灭绝大概不能因为余数是零,或许余数是一就可以算是灭绝了,因为此时它会怀疑自己是人,这样它就提前完蛋了。看来,如果作为鱼的我这一个物种也到了余数为一的那天,我可得坚信。
【我们在森林里赞美的事物,在外面诚实地坚持。】&&&
发表于:07-07-08 00:55
好了,辛苦各位的眼睛了,这里有条小经验分享一下:经过本人的不懈探索,发现解决“不良信息”的方式之一就是将“sha bi(汉字)”改为“SB”。不信可以试试,其它的发现了再说。
【我们在森林里赞美的事物,在外面诚实地坚持。】&&&
发表于:07-07-08 03:36
且不说这文章如何,这作者可爱。
发表于:07-07-11 21:48
好,继续干
发表于:07-07-12 23:32
1。声明:上面有些序号乱掉了,不过顺序却是对的,还好不影响阅读,抱歉。
2。声明:谢谢各位支持。
3。补充:原来的副标题其实是这样的:“献给未来我们的孩子以及所有和我一样身患绝症的人们。”该文章或许与其它80后作品毫不相像,与老一辈人的功力也没法对比,甚至它连文体都难以定夺,但,我相信――患此绝症的人是一批。我惟愿我们身负绝症,心情健康。
【我们在森林里赞美的事物,在外面诚实地坚持。】&&&
发表于:07-07-12 23:45
&电视重新开播&
山寨沸腾了,在我重新启动电视机的时候,一股涌动的人味扑面而来。玛丽大妈过节日般地穿得很少,但嘴上还是那么的繁华。
这次她老人家念什么咒我完全没法听清楚,也不想听,我只在心里暗暗流泪算计着,看哪个角落里的哪两棵草可能没被踩踏,有一哪寸山包地没有被像毛毛那样的眼睛猥亵地乱摸过。
我知道他们著名,他们有影响,但没想到观众们热情会是如此之高,为了控制人数,大赛组委会还在山下设立了进寨收费点,收取过路费,结果就造成了大家各自开路上山的严重后果,甚至有人把攀岩工具都带上了,幸好没有摔死,只是摔伤。
我知道各大偶像的粉丝团中都有一批起带头作用的是花钱雇来的。不想大家还真都热躁了起来。你有的时候又得试着帮他们说服自己来赞赏他们的多才多艺,无所不能。
这么多人总是要出事的,各大媒体、热气球,太隆重了,该不会有人被挤滚下山去,或被踩扁。都没有,出奇平安,托四叔的福。
当然,最后还是要出事的,看到一半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这节目没有完的意思。结果如何?――当着这么多人观众,这么大的场面他们也还真敢玩。
他们先是八大选手摆香炉祭了木剑,又轮番进行了才艺表演和评委亮分,拉选票,一把屎一把尿的选出来了五个,于是,到这时候真正的招魂活动才正式开始。台长、各方领导致完词后,队伍浩浩荡荡地向四叔的坟地奔去,当然这时候四叔的坟已经按照现代化的墓园观念隆重的装饰一番了。
在四叔的坟前,毛毛先是站着,闭眼、念念有词,此时五位大师就在他的身周牛鬼蛇神、指东打西、翻江倒海、愚公移山、七上八下地折腾起来。跳了足有半个来时辰,他们换招了,估计是为了要掀起高潮。只见他们五人齐齐伸手将毛毛高高的抛了起来。编导此时适宜地切了个大鸟瞰镜头,很像《无极》里的那位鲜花将军打了胜仗般感觉。
但这样还不够,刚才还只是小高潮。你看他们马上又变换了花样,四人抬手脚抓头发抬着毛毛转悠了起来。这下我终于看出苗头来了,那些交了买路费的观众可以先退票了,今天不会有结果的,因为毛毛肯定会晕倒,至于指望他说出什么四叔的秘密那是不可能的,一是没这事,二是真有这事,届时毛毛的嘴估计也会晕得不知朝哪个方向张了,所以你们还是退票吧,或者提前下山免得呆会人多挤死。
结果当然可想而知:毛毛不醒人事,场面顿时安静下来,磁带像是消声了一样,我开始还以为是电视机坏了,后来才知道确定是电视台的煽情手脚,然后就是有人哭,有人奔走,有人大喊,都是慢镜头,也都没有声音。
最后玛丽如丧考妣地宣布毛毛被四叔附了身,但凭那五个人的法力无法解救,DS电视台KK真人秀节目组将停止制作节目两期(但这两期DX电视台将全面出面代理,很有效的手段),他们将全体全力投入到毛毛的营救行动当中,因为不然毛毛就会成为植物人,永远被四叔控制。
再后来就到DX电视台的那两期节目了,要补充说明的是DS电视台KK组最后想出来的招也是一个弘扬民族文化活动,那就是傩戏,按我们苗家人的说法就是还傩愿(具体介绍读者们自己上网查吧,也响应一下弘扬民族文化的号召)。村民们起先是不肯做,但他们总是有办法的,除了下跪我想必定也是花了钱收买的,这点我不用为村民们遮掩,这确是他们的弱点,许多的历史遗憾就是这样酿成的,许多的名贵瓷器就是通过有心人对他们的此般利用最终变成了普通的饭碗的,例如敦煌的某某道士,例如……
于是就有了第44节那又一场的壮观场面,但是我的天啊,他们似乎对四叔的了解无所推进!我都有些急了,我真想直接打电话向我爸问明白四叔的死因,可是、可是,这次,我不是说了我希望从一个完全不知情的观众的角度去了解一个正常人的意外死亡,用正常人的、主流的、大众的口齿去娱乐化地咀嚼一个死了的人。看来我得付出时间上和肝细胞上的代价。
期间我还抽空看了看毛毛的博客,我想它会帮助我们了解他们的大赛。
&毛毛的博客&
这挺好的,这差不多是我在DS电视台以来最舒适的时光,我只要睡觉就好了,我的工资会照发而且会有特殊补贴。
你也许会想,一个人就是要不停的睡也挺难的,是的,没错,如果只是睡而且必须睡那是很麻烦的事情,试想一但睡觉成为了工作,那你就会情愿回到原来并不快乐的工作上去的。我以前在放假的时候曾经恶补过睡觉,到后来就发现一旦多睡了就头痛,仿佛就是睡多了累,睡累了就继续闭着眼休息,人后场?说定移山 可是到了多余的部分里我就开始头疼,所以如此当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我这次基本不是那种状况,我只是颠倒过来而已。晚上,你能想象得到的,我女朋友为从北京赶过来陪我了,公司出的机票,我们脱光衣服拥抱着活动了大半天。为了不影响后面白天的睡眠,在我女朋友睡着后我还会坚持看一会书,一直到吃完早餐才正式入睡。即使白天睡也是断断断续续的,有时候是女朋友要喂我吃饭,喝水,有时候她会恶意地捉弄我的身体。还有时候会有记者来访,噪音比较大就将我吵醒,但这不影响我睡眠,你知道没睡醒但又可以安心地接着睡的时候,人会重温一遍入睡的幸福。
在这一阶段,你要问我有无什么东西思考了出来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那就是:除了与女朋友的活动外,我觉得人是一个吃饭和睡觉的类似圆柱体。
毛毛的博客空间,4月20日。
其实还有比活动,吃饭,睡觉更好的事,那就是“死”――我觉得“死”着是一件挺好的事。此前可完全没有想到。
因为正常情况下你有清晰意识的时候基本是直立着的,包括你坐着也大致是立着的。所以你想像不到躺下来,身体处于不高于大多数人的膝盖高度时候的感觉。无论是你刚开始躺在地而上,还是他们用手抬着你要去抢救,尽管场面很糟杂,但你却会感到异常的清醒,轻松和宁静。你会觉得这满世界的人都在瞎忙,他们不停奔走,小腿锻炼得很有小,向前,而真正他们内心里要追求的感觉其实就是你不小心躺下来的感觉,仅仅是一站一卧之间,你会幸灾乐祸地看到他们的方向或出发姿态一开始就完全错了。尤其是你躺在不该躺下的地方,或者处于一个不适宜躺下的场合里,此时只有你什么都放的下,只有你与众不同,只有你是清醒的――难怪四叔会死,他也许刚开始只是想躺一躺,一个农民是不会忍心躺在自己禾苗上的,可是他做了,而且他发现感觉很好;也许他刚开始只是喝醉了,后来就回了躺家,干脆彻底躺着了算,不然他老人家为何死得这么安详、唯美。
更为美妙的是,当他们在为你担扰,为你伤心哭泣的时候,你一下子对你此生以前的所有不如意都将释去,你会觉得你确实是委屈的,哪怕你找不到具体的委屈的事,你也会觉得至少你在这个时间作人就受尽了委屈,如果要把它上升到类似什么原罪之类的理论高度上的话,你会觉得生而为人就是委屈的。随后,你看着他们在为你瞎忙,你似乎惩罚了给你施加压力的每一个人,你会觉得你真的什么都能放得下了,你的心里得到了彻底的平衡,你似乎是心里大哭过了一场――其实我当时就默默地流眼泪了,不知镜头里是否能看得到。
啊,真是太美妙了,托四叔的福。
因此,我建议大家也按我的建议去体会一番,哪怕只是你在心里投入地去想象着那些情景:你走着走着,或者做着做着什么的时候,你突然打断原来的节奏,躺了下来,公路上、菜市场、上天桥的踏步、博物馆、地铁入口、一半身子浸在水里……哦,只要不是正常情况下的躺都很美妙,但――一定要注意安全,毛毛对此不负任何责。
我在博客上所说的一切,希望大家能保密,不然我将丢掉这份工作。毛毛4月21。
&大赛背景清楚了,切回第44节开始的那期节目,大赛现场,看看他们如何收场&
大家好,我是文文,文字的文,可不是蚊子的蚊。现在我们的热气球正停在了傩戏的主要表演场地上空。对于这片场地大家可能比较陌生,但其实不然,大家认真看看,这就是去年秋天四叔与世诀别的那片稻田,尽管现在是春天,田还刚平整下来,但大家一定还能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四叔辞世的音容笑貌也仍历历在目。
好了,观众朋友们,你们看到了没有,全体参与傩戏的师傅,以及DS电视台KK栏目组全体成员都戴着面具,他们围着躺在稻田中心泥里的毛毛起舞。尽管田里有水有泥,但大家似乎都忘记了这些,你们看,不只是跳傩舞的人们,赶来助阵的观众也都没有脱鞋、没有挽裤管地毅然踩进了泥里。我想这是生命的号召力使然,此刻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共同的愿望,那就是救醒毛毛。我想如此壮观,如此令人眼眶发热的场面,一定能感动苍天,感动四叔,我们的毛毛编导也一定能醒过来的,他是我们媒体工作者的骄傲,中国电视台的骄傲。我想代表所有未能亲临现场的电视机前观众说一声:我们和你在一起,毛毛。
现在音乐起来了,节奏也加快了,大家心情都很着急,所有参与傩戏的人、包括电视台的同仁们都在更卖力地扭动着他们的腰身。我想,此刻,不管他们跳得怎样丑、怎样笨拙,他们的舞姿比孔雀还美,比凤凰还艳。
在他们傩戏进行的时候我再向大家解说一下为什么要将傩戏现场选择在这里。你们会说这里有纪念意义,因为这里是四叔乘鹤向西的起飞之地。这样说自然也可以,但其实呢,据DS电视台金台长的透露,说方案是在邀请了多位海内外著名的玄学家一起研究了好几个小时才得出来的,可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么我们的一名记者刚才采访了其中的一位玄学家杨老先生,杨老呢是美国麻省理工大学著名的华裔玄学家,教授,博导,此次是专为毛毛而来的,任此次玄学专家组的组长,下面请听听对他老人家的采访。
“我们将傩戏的现场安排在四叔出事的地点,其实更多的不是从地点上去考虑,而是从时间是上考虑,我们是想利用傩舞充分地描摹或者说重现当时四叔离去时候的状态,让四叔的灵魂受此吸引而在时间线上进行逆行,当他的灵魂恰好逆行到刚出壳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灵魂刚刚出壳的时候,就在那一瞬间,我们的傩戏表演者会把毛毛编导叫醒。”
那为什么再往前一点就不行了呢,例如回到四叔的灵魂即将出壳的时候,那不是更好。
“那可不是更好,作为专家我们非常清楚这一点,灵魂再往前跑是行不通的,因为四叔的躯体已经不在了。”
那,那让他的灵魂附在毛毛的身上不是更好吗,这样四叔死因不就完全知道了吗?
“不是这样子的,神话或聊斋故其中的魂魄附体是行不通的,每个人都有与自己身体精神匹配的灵魂,打个比方吧,人的身体就像一个模子,灵魂就是按此模子烧出来的铸件,所谓面由心生嘛。从A这个模子里拿出来的铸件A是可以放回A模子的,但如果将铸件A放进一个形状相差很大的模子B里就基本上放不回去了。”
哦,这下我懂了。
“其实,即使理论经行得通,也不能这样做,因为你想啊,毛毛的身体里挤入了四叔的灵魂那毛毛的灵魂放哪呢?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嘛。”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唉呀,不对了,不是说毛毛是被四叔附了体吗?
“嗯,这,这,应该不是这样子的,科学地讲是四叔的灵魂在干扰毛毛的灵魂,像手机电磁波干扰电脑屏幕一样,说鬼魂附体可能是只是为了让大家能够更好的理解,大家也说习惯了,其实是错误的,就像我们一直错误地叫哺乳动物鲸叫鲸鱼一样。”
哦,是这样啊,今天可真是长见识了,谢谢你啦杨教授。
“不客气”。
唉,不好意思,我还得问您一个重要的问题。
“没关系,你问吧。”
那,那我就问两个问题吧,第一个是,您是从美国专程赶过来的吗?
“是的,值祖国如此玄学盛会,又加上人命关天、非我莫属,我就肯定过来咯。”
哇,您好伟大哦。我的第二个问题是,他们待会招魂的时候是不是时间要把握得非常准确。
“应该是这样子的,事情的成败关键就在此,当四叔的魂魄运行到刚出壳的时候,再往上逆行它就会碰壁,就像人碰了壁一样,它碰了壁然后擦擦额头,就跑了,因为它会发现上了当啊,鬼灵精鬼灵精嘛,能欺骗它一小会就很不错了,呵呵。”
原来这人的灵魂也跟人一样的噢,蛮可爱的,那前后误差大约要求是几秒呢,有没有估计过。
“估计了,就是人碰壁到返回整个反应过程,有的人快,有的人慢,我们按四叔的年龄估计应该是前后顶多3到4秒、也就是说误差一定要控制在1.5秒之内,精度要求非常之高,如果成功了,那绝对标志着我国的招魂水平达到了国际领先地位。”
哦,原来今天的游戏表演难度还这么高啊,我还以为都是瞎跳着呢,还真是隔行如隔山。好了,谢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非常谢谢。
“不客气”。
好了,画面又切回来了,相信大家听完了刚才杨教授介绍应该都在为毛毛暗自捏一把汗了,那我们就在心里为我们的毛毛默默祈祷吧――哎,大家注意到了没有,傩戏好像停下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会是毛毛他――沈红,沈红,那边出了什么事,请将信号切过来,请将信号切过来。
沈红把画面切过来了,不过他没说话,还做手势让我们别出声。
“10、9、8…”
哦,我知道他们要开始叫毛毛了,大家请看着毛毛的脸。
“2、1、0――”
他们在等待着毛毛的反应,全场都屏住了呼吸。亿万双眼睛都盯着你,毛毛,毛毛,你一定要挺过来,用力,用力,加油。
哎呀,不好了,不好了,毛毛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和四叔当年喷出来的血是同一个颜色,毛毛不会是,不会是――哎呀(哭了),毛毛――我们可怜的毛毛啊……
哎――不对,大家好像并不担心,他们把话筒给凑了过去了,请听毛毛要说什么,大家静下来。
(毛毛)我是四叔――
(轰!现场炸开了锅,但马上又静下来,因为毛毛张着那张血淋淋的嘴又要说话了。)
(毛毛)我,我是因为,因为――
“你个天杀的呆子,你怎么死了都不放过我啊!――”(一个苗家女人从人群里冲出向四叔扑去)。
大家快看,情况发生了异想不到的变化,这个女人是谁,她跟四叔是什么关系,看来四叔是因为她才死的,我们快看看“四叔”的反应。
还是让我来代劳吧,文文的解说实在干扰大家看画面,尤其她还特别喜欢将身子挤进画面中来。
那个女的叫菊秀,是我们寨子的人,接下来大家就会知道她的名字的,这里为叙述方便先告诉大家了。她扑向“四叔”之后,“四叔”就被“吓”跑了,毛毛的身子则随机应变地直挺挺躺在泥里。这时候大家都不知道所措、楞住了,又不知是谁大喊“快摇,摇他。”于是一帮人抓住毛毛,一阵乱摇了起来,我看到摇得泥水都溅到毛毛眼睛里的时候,毛毛就自然而然地醒了。大家欣喜若狂,在那边庆祝自己的胜利,也有人抓紧向毛毛问些什么东西。然而毛毛倒好像还没彻底回过神来,只见他“不顾个人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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