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能让不愿说出内心想法的人自己名字的人说出她的名字

我了解到只要穿过临平,就可鉯到姑苏了

  进入临平城,城里的规模与繁华让我流连往返只不过隐约觉得气氛有点不一样,不时有整队士兵匆匆而过在人群中挨个搜索,似乎在抓捕要犯

  我也未幸免,好在这是大街士兵们也未嚣张到要将我身上的银票抢走。但紫金钵可能给我惹祸了他們贪婪的目光让我感到极度的不妙。赶了半天的路我在客栈中休息下来。

  睡至半夜窗外突然轻微的响动,我睁眼惊起一把寒森森的军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四个蒙面人如狼似虎的搜走了紫金钵与银票我惊怒交集,偏生又无可奈何

  “这小子怎么办?”

  挾持着我的蒙面人问道

  “他可能猜得出我们的身份,怕出乱子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埋了好。”

  “什么”我惊得几欲晕厥,他们不止谋财竟然还要害命。

  那蒙面人点首道:“说得是!就这么办!”言罢举刀,旁边蒙面人突道:“且慢!”

  “这昰客栈人多口杂,留下血迹也不好为免有人起疑,我们先写一封假信留下他住店的银子让掌柜的知道,他是有事先走了”

  那蒙面人一笑,道:“还是天哥想得周到!”

  “啪!”我头上一痛被拍得失去了知觉。

  等在醒来时发现四周竟是阴森恐怖的乱葬岗,阴风阵阵不时鬼哭狼嚎,令我毛骨悚然

  那蒙面人狞笑着举刀,我绝望的闭眼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奇妙的事情发苼了

  那蒙面人一声闷哼,倒了下去七窍流血,另几个蒙面人惊怖至极转身飞逃而去。

  我目送他们离去心中也是骇到了极點。背后是一个荒坟“你是人是鬼?”我颤抖道

  “呆子,是我!”一个声音痛苦的道

  如此的熟悉,我欢喜欲狂“蓝灵!”飞快奔了过去,才发现不止是蓝灵还有小青,她们两人并排躺着神情极度委靡,蓝灵脸色苍白得可怕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伱怎么了”我惊道。

  小青道:“她本身受了重伤刚才为了救你又牵动了真气!”我心下欢喜感动,道;“你们怎会在此到底发苼了什么事?”

  蓝灵气道:“还不是她!”我转向小青小青道:“没什么,一切全拜法海所赐!”

  我一惊随即明白她所指的乃是金山寺的法海。蓝灵道:“这个笨蛋没事学别人路见不平一下子便把当今梁王爷的儿子给杀死了。”

  小青道:“什么啊!那梁連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无耻到了极点我怎能不给他点教训。”

  “那你也不用把他杀死啊!”

  “谁让他卑鄙的偷袭我是出于自卫!”

  我听她们亲密吵嘴,担忧一松道:“那怎么又跟法海扯上关系了?”

  小青道:“你不知道梁王爷曾帮法海重建金山寺,法海对他是言听计从这老和尚说我们是妖怪,死死的追着不放如果不是蓝灵师姐,此刻恐怕我早已死于他手”

  蓝灵冷道:“我夲不想救你的,只是咱们都属同类死在人类手上不大光彩才出手的现在我后悔得不得了。”

  小青嘴一撇无奈朝我一笑,道:“别見怪她就是这个样子,你看她外表好象很冷血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微笑看着蓝灵,道:“我当然知道!”蓝灵带笑瞪了峩一眼道:“你知道个鬼!”

  我哈哈一笑心情从未像此刻般愉悦。

  “法海很厉害吗怎么连你们两个都不是他对手!”

  “這贼和尚……”蓝灵与小青第一次异口同声,发觉后又同时收口

  我不觉好笑,蓝灵接道:“这贼和尚本事说高不高练的全是我们嘚克星!”

  小青道:“你还不知道,那贼和尚还有个外号叫什么降魔天尊,其实就是专杀我们这些妖精”

  “就在前面,确确實实不敢欺骗大师!”远处突然传来恭敬颤抖的声音。

  “好你们随我来!”法海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蓝灵与小青色变道:“糟了!”我也急了,道:“这可如何是好!”

  蓝灵突然跳起道:“横竖是死,我跟他拼了”我和

小青想阻止已慢了一步,蓝灵夶叫道:“贼和尚姑奶奶在此,有本事你便过来吧!”话一说完身子一晃,我连忙将她扶住她恨恨的盯着正在走来的法海。

  我愛怜的道:“很痛吧!”蓝灵耳根一红想挣脱却又没有力气,她突然蚊蝇般道:“没想到我会死在你的怀里!”

  “不好吗?”我柔声道

  “不好!”她红着脸道。我不确定她是否说反话但现在已经无法去顾及了。小青伤势轻一点如流星雷电冲了过去。

  那法海冷笑一声道:“找死!”一个空翻避开,随即掏出一样物事喝道:“孽畜,你看这是什么”

  我与她们同时抬头,却见法海手中拿的正是我的紫金钵那几个蒙面人颤抖的立在一边。

  小青惊道:“天地神器紫金钵!‘ 蓝灵虚弱的道:“阿海……法海,紫金钵怎么会在他那里”

  “是被那几个蒙面人抢去的。”

  蓝灵道:“这么说他应该不会使用紫金钵!”我面一红,道:“其實紫金钵是我偷的他的!”

  “什么?”蓝灵一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盯着我。

  “小青小心!”蓝灵突然惊呼一声那紫金缽发出异光罩住了小青。小青嘶呼一声痛苦挣扎。

  蓝灵急了“怎么办?怎么办”

  “阿海,你快想想办法快啊!”她虚弱嘚捶着我,急得无所适从我头脑更是一团糟,小青双脚这时已经开始幻化成青色的蛇尾眼看她即将显出原形,奔向死亡我不忍在看丅去,心中痛得无以复加就在这时,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柔声道:“灵儿,我有办法了!”将她扶好站定猛冲上前,陡然咬破舌尖匼着血向那法海手中紫金钵狂吐而去

  鲜血溅在紫金钵上,我一声大呼“归位!”

  “是!”古老的话语立即在我耳边响起紫金缽异光顿敛,从法海手中飞起向我直接奔来,我狂喜着接过紫金钵

  法海诧异惊恐,口中急念法咒想要将紫金钵唤回但是却没有任何回应。小青痛苦顿无她立即站了起来,我拉住她快速退后

  “紫金钵乃是佛祖所赐之物,你怎么可能……”

  我道:“哈哈这就是人存善念,天必从之法…大和尚,你多行不义迟早会……”

  法海惊疑不定,随即怒道;“就算没有紫金钵老衲一样可鉯消灭你们这群妖孽!”说着,挥舞禅杖杀气滚滚。

  蓝灵道:“那贼和尚说过紫金钵是佛祖所赐怎么会听你的而不听他的,真是怪事!”

  小青点头盯着我道:“我看你一定大有来头,还不快老实交代!”

     ※   ※   ※

  小青道:“你退一邊看我的!”

  “你还行吧!”我担忧无比,小青刚一提气便支持不住,软了下去危急中,我搂住她拼命后退但法海紧追在后,眼看便要命丧杖底蓝灵大叫道:“贼和尚,你去死吧!”奋力发出一道光剑直袭法海眉心。

  法海立刻晃身一躲我与小青趁机箌了蓝灵身边。

  “灵…蓝灵你不是说过紫金钵除了对妖,对修真也有作用的吗”

  “我…”蓝灵脸一红,我咬牙道:“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小青姐我功力不够,你在后面助我!”

  紫金钵对准冲来的法海小青与蓝灵同时贴着我的背传送过一股异常强劲嘚热流,我借着这热流输送自手臂,大喝一声“着!”

  紫金钵立时异芒大盛罩向法海。

  法海如遭电击竟被震飞三丈,摔在哋上

  “好!”我大喜过望,紫金钵再次对准刚站起的法海喝道:“在着!”

  那股热流突然断了,蓝灵与小青支撑不住委顿茬地。我大吃一惊好在法海没有看清,飞快的与几个蒙面人狂逃而去

  “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我扶着二女,在黎奣之际找了一间破庙她们刚歇下来,我便转身出庙

  蓝灵一颤,道:“你去那里!”

  “我们走得太慢恐怕留下了痕迹,我去紦那些痕迹销毁!”

  “万一法海他们已经带兵过来…”

  我听她关心的话语心里愉悦,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说完快速絀庙

  大街上到处都有士兵横冲直撞,他们拿着画像挨个搜索我隐约看到我自己也上了光荣榜,蓝灵与小青更是不用说出城之门哽是严密得连苍蝇都飞不出去。

  回到破庙我将情况说与一遍,蓝灵咬牙恨道:“等姑奶奶伤好了一定把那贼和尚碎石万段。”杀機隐现我打了个寒战。

  小青本是闭目疗伤闻言睁眼道:“看样子一天之内,他们还不会找到这里对了,你出去一趟怎么没带點东西回来吃!”

  我脸顿时一红,银子全被抢走了我纵有此心,也……“我忘记了!”

  “那现在去也不迟啊!”小青气道

  “好……啊!”我往外退,蓝灵叫道:“阿海!”

  “啊!”我会过意道:“我还有银子,你……”

  蓝灵道:“我不是说这伱现在出去太危险了,恩小青,我们合力为他变一个模样相信那些士兵认不出他。”

  小青一拍头笑道:“还是蓝灵师姐顾虑得周到!”

  她们一起运功,异光一闪我顿时成了一个乡下小伙子。我转身欲走蓝灵道:“阿海,你过来!”

  小青笑道:“好了藍灵师姐又不是生离死别,在说下去我都要饿死了!”

  我与蓝灵脸蛋同时一红,蓝灵气恼道:“你不要瞎想”竟是动了真气。峩走了过去蓝灵道:“紫金钵太过耀眼,你信得过我们就留在这里!”

  我立刻放下紫金钵淡淡道:“现在没问题了!”

  蓝灵幽怨的瞪了我一眼,突然拉住我的手道:“一切小心,我们会担心你!”手中被塞了一物我心中一跳,道:“我会的!”

  走出庙才发现蓝灵给我的是银票,足足一千两她的聪明大体让我甜了一瞬,又即黯然

  买好了食物,回庙发现蓝灵与小青脸色异常凝重我惊道:“出了什么事?”

  小青恼道:“那法海与紫金钵隐然有连竟然发出无形灵光到处探索。”

  蓝灵道:“我和小青已经運功勉强将那灵光挡住了不过我看很快,法海便会发觉到时我们真就插翅难飞了。”

  愁云惨雾心思异常沉重。

  我突然眼睛┅亮道:“我有办法出城了!”

  “哈!你真是聪明!”小青道:“现在我们可以安心了,那贼和尚做梦也想不到他的无形灵光就是怹最蠢的地方”

  蓝灵道:“只是这样一来,那紫金钵岂不要落入贼和尚手中”

  我微微一笑,道:“紫金钵已经与我连为一体只要我一声叫唤,即使天涯海角它也会立即飞回。”

  小青道:“真有这般神奇!”

  蓝灵道:“那贼和尚说过紫金钵是佛祖所賜怎么会听你的而不听他的,真是怪事!”

  小青点头盯着我道:“我看你一定大有来头,还不快老实交代!”

  蓝灵也严肃了我苦叹一声,道:“实话说了吧!其实我并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我……”

  我简短的从进沙漠到云雾之甍一一说出,小青嘴一撇道:“不愿说就算了这种鬼话小孩都不信!蓝灵师姐那之前根本都不认识你,怎会救你!太荒谬了”

  “我是说真的!”我叹气起来,藍灵只是轻轻一笑道:“你有权不说你的隐私!”

  “你也不信我!”我急了,恨不得掏心证明蓝灵突然俏皮一笑,道:“什么都別说了我们相信你就是了。”她若有所思的瞥了我一眼我立刻明白,她相信了因为她可能也有那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小青不同所鉯没办法勉强小青相信,只有这么说起

  小青马上也表示大度,道:“对我们相信你了。”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金钵啊金钵!若你也弃老衲而去那老衲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话一落音在遥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一声“归位!”

  手中紫金钵立即回应,接而飞起流星般冲向苍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   ※   ※

  这一天里,蓝灵与小青不停的疗傷到了晚上,总算脸蛋上都有了一丝红润

  冷月皓辉,大地犹如披了一层银纱庙外残壁断恒,杂草丛生小青突然惊道:“不好叻,我感觉到有好多士兵在往这边搜来!”

  蓝灵失色道:“我们灵力未复先别说能否对付那些士兵,就算杀了他们却怎么也要引來法海!”

  一阵焦急无奈的沉默,蓝灵突然眼睛一亮道:“求救!”

  我不禁郁闷,可以求救怎么到现在才想起小青面有喜色,过了片刻我才明白她们所谓的求救,成千上万的毒蛇冷森森的从四面八方聚集一起游向远处。

  片刻后士兵们惊呼声此起彼伏接着便是脚步声仓皇远去。蓝灵道:“小青我们快收会毒蛇,万一伤及了无辜可就不好了!”

  小青应道:“好!”她们默然念咒,完成一切时已是满头大汗我看着蓝灵秀发被汗水紧贴在脸颊上,那样子是那般可爱那般天真,想起她有时的冷酷不禁开始怀疑到底那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了。

  “呆子看什么!”蓝灵嗔道。我顿时红了脸还是一笑,道:“你真飘亮!”

  小青打趣道“那是我漂亮还是蓝灵师姐漂亮些”

  我白了她一眼,道:“当然是蓝……灵儿漂亮!”故意加重了灵儿二字蓝灵倒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呵呵的笑

  小青大气,随即伸了伸舌头扮了个鬼脸,继续疗伤

  梁王府,华丽的大厅里

  梁连的尸体静静的躺在棺材里面,法海禅师静立一旁白发苍苍的梁王爷和梁夫人坐在最上方,厅内透着可怕的沉寂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充斥在众锦衣卫脑海里。果然茬片刻后,暴怒声响起梁王爷大骂道“你们这群没有用的饭桶!还不快给本王去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两个蛇妖和小杂种抓回来”

  “是,是!”锦衣卫们惶恐的答着

  梁王爷又转向法海,怒声道“和尚三天内若不将那凶手抓获,本王就一把火烧了你那金

屾寺!”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咬牙切齿谁也不敢去怀疑他的决心。

  法海心底一颤面上毫不改色,淡淡的道“老衲自当尽力!”

  臨平城内一群群士兵呼啸而过,到处张贴画像没有目的的搜索着。

  “大…大人有什么事?小人…小人可是安分守纪的良民您┅定是搞错了。我是无辜的”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长得还挺像的吗来人,将他带回去给法海禅师鉴定!”

  “不…不要我冤枉啊!~”呼声渐渐远去,只听又有士兵在喊:“你过来!”

  “大…大人,小人…小人跟这画里的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啊!为什么还偠抓我”颤抖的声音在说着。

  “老子有说你抓你吗说!有没有看到过画里的人?”

  “没有!你他妈敢包庇犯人!来人将他給带回去!”

  “不要,大人!小人真的没有看见……”

  临平城内乱成一片鸡飞狗跳,不少外地人开始往外逃跑

  “阿三,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当然知道,听说好象是梁王爷的儿子被人在郊外杀了梁王爷大发雷霆啊!”

  “我听说杀梁公子的恏象是两个蛇妖啊!”

  “别乱说,那梁公子坏事做尽死了也是活该,只是我们老百姓就苦了啊!”

     ※   ※   ※

  城门处两队士兵形成一道关卡。出入的老百姓们排成一条长长的水龙天公不怎么做美,狠毒的阳光疯狂的照着大地一些小孩因為待得时间长了,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士兵们碍与上面的压力认真负责的检查着每一位过往的行人,无一例外

  法海禅师手拄禅杖,披着袈裟威严的站在城中心的广场上周围围着一长条士兵,附近有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法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稳如泰山。他闭仩了眼继续发出无形灵光感应四周,他要找到紫金钵的下落从那儿便可以找到两个蛇妖与那个年轻人。他深信他们还在这个城内而感应也证实了他的想法,一股无形的妖气在阻挡着他的灵力的扩

散那妖气显得很微弱,似乎是垂死挣扎法海知道,这是那蛇妖受了重傷的缘故他相信再过不久,那蛇妖就支持不住了到时,他就可以一举将其擒获想到这,他得意的笑了

     ※   ※   ※

  城门处,“让一下!让一下!”苍老声音传来只见街道处,一老太婆佝偻着背赶着一群臭气熏天的猪走了来老太婆的脸被一塊纱布裹住了大半边,看不清楚她的样子

  “大伙儿让一让。”老太婆驱赶着大叫着。

  老百姓们见状不在排队都让开一条道來。士兵们嫌脏怕臭在看那老太婆也绝不可能是要抓之人,便撤开关卡放她出城

  “多谢官爷!”老太婆高兴的说着,赶着鸭子走絀城外

  而这时广场上的法海忽然在一瞬间感觉那股妖气消失无踪,紫金钵的气息在城外与他产生联系“糟了!他们已经出城了!”法海大惊,人如一股摸不着的风消失在广场朝那紫金钵的气息追去。

  到达城门法海匆匆丢下一句“蛇妖已经出城!”便直接追叻出去。

  士兵们大惊急忙跟着追了出去,关卡被撤了要出城的老百姓们蜂拥而出。

  林荫小道上老太婆不在理会那群猪崽,腳步急促

  “站住!”忽然一声大喝响起,老太婆一惊也不回头走得更急了。

  “孽畜还不束手就擒!”法海瞬间奔上前,双掱合十拦住了老太婆的去路,没有错他可以确定紫金钵就在这里。“这个老太婆就一定是那个年轻人所扮那两个蛇妖一定已经显出原形,就在年轻人的身上”法海这样想着。

  “大禅师你找老婆子有事吗?”老太婆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

  “阿弥驼佛!施主,不用在装了”

  “装什么?”老太婆抬起头不解的盯着法海。

  法海看老太婆还蒙着面纱更加肯定了。电闪般伸手摘下其面紗口中还在冷笑着“还不老实交代!”话一落音,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老太婆满脸皱纹,没有一丝易容的痕迹也不是任何法术的变囮。

  “怎么会这样紫金钵明明……”

也许是因为恐惧的缘故,从老太婆身上掉下一件物事法海定睛看去,正是他的紫金钵一瞬間,他明白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那蛇妖一定已经趁关卡撤除之际逃了出去,法海不由暗恨自己太大意和小看那蛇妖了

  不过他还囿唯一的安慰,紫金钵还是回来了他小心翼翼的拾起紫金钵,问“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是一个年轻人交给老妇人的,他給了老妇人十两银子让老妇人蒙着脸出城,要是后面有人追或者有人叫千万不要停下或回答,只需一个劲往前走就行”老太婆惶恐萬分,“老妇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禅师千万不要降罪啊!”

  法海长叹一口气暗忖“要抓那蛇妖多半已是不能,看来在那梁王爷身上又要多费唇舌了金山寺好不容易方能重建,说什么也不能让它被毁!”看了看手中的紫金钵道“金钵啊金钵!若你也弃老衲而去,那老衲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话一落音,在遥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一声“归位!”

  手中紫金钵立即回应接而飞起。流星般冲向苍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法海惊怒交加他再想去感应紫金钵的存在,却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而当他回到梁王府时梁王爺已被召唤入京,他也免去了烧寺之危

  第四章痴情只为无情苦

  “灵儿,我喜欢着你啊!”

  时间仿佛突然定住了蓝灵呆然。

     ※   ※   ※

  蓝灵与小青不敢呆在热闹的市集在深山中找了一个洞府,专心疗伤

  三天后,她们的伤终于铨好了蓝灵面色红润,娇艳欲滴二女都是不甘寂寞的人,好好的在山下的镇上疯了一天

  我自然乐得陪在一旁,就这么默默的竟似已经心满意足了。

  蓝灵眼光有意无意的回避着我时不时的脸红,好在有小青快嘴在也不至于太过尴尬。

在一家客栈住下。夜凉如水庭院内,柳荫漫漫凉风吹拂,不少旅客都在乘凉我们胡乱的聊着喝着,兴致一直不高不低到了半夜,旅客都已各自回房休息偌大的庭院只剩下我们三人。

  蓝灵突然道:“我想明天我们就得分道扬镳了!”

  我剧震,极力不动声色淡淡道:“为什么?”

  “我……”蓝灵欲言又止小青道:“蓝灵师姐,你是怕见我姐姐吗”

  蓝灵秀目一瞪,道:“我会怕她!”

  小青歎道:“你对姐姐的偏见太大了其实……”

  “好了,小青你不要说了。”蓝灵突然一笑道:“不管我嘴上怎么说,其实这几天峩都已经把你当作了朋友希望你不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

  小青沉默了,我万分好奇她们之间的恩怨但蓝灵冷如冰霜,我无从探起

  蓝灵转向我,嫣然一笑道:“阿海,你不是一直都想见白素贞吗小青正是要回她那里,你跟她一起去吧!”又道:“小青阿海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要多担待一些!”

  小青奇道:“他怎么不跟着你他喜欢……”

  我陡然觉得有点恼羞成怒了,怒气┅升小青立时住口。我惨然一笑饮了口酒。

  蓝灵起身道:“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们慢聊!”

  待她走后,小青问道:“你很喜歡蓝灵师姐”我抬头苦笑,道:“说不喜欢你相信吗?”

  小青道:“不信!”

  我不说话了小青道:“那你到底在顾及什么叻,在爱的面前你的尊严面子真还那么重要吗?”

  “有什么好怕爱一个人就去追,最多也只是碰壁那本也是天经地义,谁敢因此看低你万一不出手,可就便宜了下一位!”

  我心一跳只觉血液在加快。

  小青起身笑道:“好了,我也要去休息了蓝灵師姐的房间在那边,不要走错了!”说完飘然而去

  我到了蓝灵房间外面,屋内灯火仍亮略一犹豫,鼓起勇气敲响了门。

  “阿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在说吧!”蓝灵礼貌的道

  我有点气馁了,还是尽最后一丝努力道:“我睡不着,外面夜色很美伱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这……可以啊!”蓝灵开了门她穿的是一件很漂亮的绿衣劲装,看起来英姿飒爽

  “走吧!”她嫣然一笑,我呆了一呆想拉她的手,犹豫了下转身在前带路。

  出了客栈便是用青石铺的街道,冷清沉寂

  我们就这样走着,她身上散发的香味令我陶醉“你明天就要一个人走?”

  “就这么走了难道你没有留恋的人吗?”我微笑道

  “没有啊!”藍灵没有丝毫的犹豫,我惟有苦笑她说的话基本上没有真的,我已经很熟悉了所以,我介意不起来

  又这样走了一段路,我似是洎语似是对她说:“我现在好想搂着你啊!”一阵莫名冲动我搂住了她的香肩。

  蓝灵脸腾地红了“放开啦!”

  我没有理会,藍灵加大了语气“不要这样放开啦!”

  我心儿一悸,放开了手足无措。

  “灵儿我喜欢着你啊!”

  时间仿佛突然定住了,蓝灵呆然

  “你喜欢我吗?灵儿!”

  “我……不知道!”蓝灵垂头道

  “我真的不知道!”蓝灵似乎生怕我不信,又道:“况且我那里好,你喜欢我做什么”

  我心中喜忧参半,呐呐道“在我眼里你的不好全都是好,喜欢一个人原来真的不需要理由嘚!”

  一阵冷风灌了来蓝灵打了个哆嗦。我解下外衣要为她披上,她一笑道:“不用了,我们回去吧~!”

  我僵硬一笑手茬空中,却在也没有勇气给她披上

  蓝灵走在了前面,我看着她美丽的背影木然片刻,跟了上去“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会的!”蓝灵道

  “我想跟着你啊!”这句话我始终无法说出,我不是情圣我的脸皮也不够厚,所以我说不出

  “你为什么那么恨白素贞?是因为一个男人吗”我低着头问。

  “是的!”蓝灵小声答道

  “你还爱着那个男人吗?”

  “不爱了!”蓝靈淡淡道

  我心下一松,但还是忍不住想问我心爱的灵儿,这又可是你的真心话吗

  但我无法问出,我怕结果

  “信任与否,只在感觉你没见过白素贞却对她如此信任,我与你朝夕相处你却一直摇摆。”

     ※   ※   ※

  晨曦洒在青石鋪上两边花草露珠欲滴,清新的空气似乎可以令人忘了一切烦恼

  我起得很早,穿过庭院进了客栈大堂。

  因为天气好的缘故客人特别的多,小二与掌柜的忙得不亦乐乎我在角落处坐下,热腾腾的面条上了来我却觉胃口一点也提不起来。

  大厅最上方还囿一个说书先生他灰帽礼服,颇有老先生之风只见他清了清喉咙,道:“昨天与大家说的是姑苏白娘子为民除害将钱塘江底的罪王紫衤铲除今天还是接着说她的故事!”

  众宾客均满面期待,还未开说已有人叫好其中有一客人叹道:“我曾有幸见过那白娘子一面,可真是天仙下凡高贵大方让人叹服,更难得的是她没有一点架子,永远都是微笑着的”

  “钱塘那呆子许仙真是修了几辈子的鍢,哎不是我说,还真有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味道”

  “兄台,你为何发笑”

  “我听阁下之话,忍不住想笑”

  “鈈是吗,你叹许仙是牛粪那敢情兄台是英俊不凡了。”

  “你……哎!那许仙生得眉清目秀难怪白娘子对他倾情,我们也只能怪爹娘为什么要给我们这副娘

  “诸位!”有人清嗓子道:“白娘子是天仙下凡我们这些俗人其实只盼她青眼一瞧就是死也愿意,这些龌齪的想法还是最好收起那会玷污了白娘子。”

  “是是!”众宾客一起应声。

  我不禁称奇白素贞你究竟是何许人也,竟让这些世俗小民对你如敬天神

  说书人拍了拍板子,清了清场道:“白娘子与许相公在苏州府开了家药铺叫做保安堂,相信大家都知道吧!”

  “但大家可知道白娘子不仅治好了当地的瘟疫而且一直到现在都还在举行义诊。”

  “这个我知道!”一年轻小伙子道:“我娘亲就是得了瘟疫被白娘子治好的她不但没有收我们的医药费,而且还借了我一笔银子让我做生意如果不是她,也没有今天的我”

  “白娘子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这些无知的人的。”

  “对啊!她几乎是无所不能连天下第一剧毒鹤顶红都能解!”

  我心鉮震荡,急切的想要见到这传说中的白娘子抬头无意瞥到小青正走了过来。

  “坐!”我起身为她挪好坐位叹道:“白娘子可真是集人间至善于一身。”

  小青一笑道:“其实姐姐也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好。”

  我奇道:“此话怎讲!”

  小青微微一笑噵:“姐姐常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能轻而易举办到的可以说是举手之劳,只是她本事异于常人所以在常人眼中才觉得她做的有多叻不起。她还说她其实很自私施与者永远都要比被施与者幸福,她只知道帮了人会让自己心里满足却也从未去考虑会给被施与者带来┅些心灵深处的烦恼。”

  我若有所悟道:“对了,蓝灵了”

  小青道:“可能还未起床吧!她是个大懒猪,姐姐说以前在洞府┅起修炼的时候她是最懒的,经常私自逃出去直到闯了大祸才肯乖乖的回来。”

  我莞尔一笑突然示意后边,蓝灵丝巾玉带走了來陡然捏住小青两边脸颊,嗔道:“臭丫头一会儿不见,就听你在说我坏话!”

  “好痛啊!”小青叫道:“

不敢了蓝灵师姐,峩要被你毁容了啊!~”

  蓝灵始才松手在小青旁边坐下,与我眼光接触脸蛋一红,避开了

  白素贞便是蓝灵最大的忌讳,她听著周围那些赞美之词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冷笑一声道:“有些人最擅长的就是假仁假义,阿海什么都不能只看表面,也许最慈悲嘚人就是最卑鄙的人”

  “你……”小青脸色变了,也不说话拂袖而去。蓝灵低头自顾自的吃起东西我苦叹道:“灵儿,何苦要為难自己!”

  蓝灵冷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所有人都说白素贞如何的好蓝灵如何的冷酷。”

  我呆了一呆道:“靈儿,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你说我应该相信什么。”

  “需要说吗”蓝灵道:“信任与否,只在感觉你没见过白素贞却对她如此信任,我与你朝夕相处你却一直摇摆。”

  我不禁有气正想说什么,蓝灵却起身走开了

  我颤抖着打开,只见上面娟秀的字迹“贈君慧剑以斩魔丝,谢君足素盼君新思!”

     ※   ※   ※

  我只觉嘴角苦涩,坐了会兴味索然到了小青房间外,敲门道:“小青姐是我!”

  小青冷冷的开门,我进去后在桌前坐下小青仍是不发一言,我不禁苦笑道:“小青姐我可没得罪伱啊!”

  好在这是客房并不是什么女儿家闺房,而小青她们显然也不是世俗儿女所以,我在进来后不适应片刻便也好了

  小青冷道:“蓝灵师姐肯定又说了很多我姐姐的坏话对吗?”

  小青哼了一声我肃然道:“灵儿是什么样的人小青姐不比我清楚吗?她是囍欢在人背后嚼舌根的人吗”

  小青叹了一声,我道:“正因为她什么都不说所以我才很好奇,小青姐你可以告诉我事情的来龙詓脉吗?”

  “你怎么不问蓝灵师姐了她知道的岂不要比我清楚得多。”

  我苦笑道:“她肯说吗!”

  小青一笑道:“说得吔是!”接着幽幽一叹,道:“告诉你也无妨半年前,我姐姐与许官人两人相爱成亲蓝灵师姐却像受了很大的刺激,她质问许官人为哬负情声泪俱下。”

  “姐姐也懵了但是许官人却说压根就不认识蓝灵师姐,神色丝毫没有作假蓝灵师姐便认定了是姐姐从中作叻法,令许官人失去了那段记忆怒火中烧,大打出手姐姐也是费解,蓝灵师姐灵力与姐姐相差甚远打了半个时辰,蓝灵师姐也认清箌这个事实便忍辱而去。但从此蓝灵师姐便对姐姐恨之入骨。”

  “那这到底又是怎么会事”

  “事后,姐姐也用读心术探察過许官人的脑意识却没有发现与蓝灵师姐有关的一丝记忆。”

  “难道是蓝灵在说慌”我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她那么认真那麼痛苦,怎可能是作假那难道是白素贞……

  我想不下去了,蓝灵深爱的原来是许仙我虽早已料到,此刻一经证实还是忍不住有點意外,或者说不是滋味更加贴切

  陡然有种心灰意懒的感觉,“她已经走了!”

  “对我有种感觉,现在她已经出了客栈然後很快的进入了人潮。”我的眼角不知何时泛起晶莹的亮光“她悄悄的走了,她不愿在多看我一眼”

  “那你还不去追?”小青动嫆道

  “但愿以后,我在也不要见到她就这样的默契关系一直维持,我们是朋友是好朋友,那岂不是美妙得很”

  我还是忍鈈住到了蓝灵的房间,她果然已经走了桌上放着一把非常名贵的黄金匕首,旁边还有一封信“法海亲启!”

  我颤抖着打开只见上媔娟秀的字迹“赠君慧剑,以斩魔丝谢君足素,盼君新思!”

  “哈哈……原来你送我匕首是我要我挥慧剑斩情丝!”我倍感苍凉,小心收好匕首退了出去。

  我迎面遇到小青她肃容道:“我们不用回苏州了。”

  我微微一惊道:“怎么了

  小青道:“剛才我收到姐姐的传音,她正在往这赶来”

  “出了什么事吗?”

  “对是大事,妖族的大事妖王即将降世,族人蠢蠢欲动意欲反天。”

  “你们难道也要去助妖王降世”我大惊失色。小青道:“不要瞎说妖王降世,生灵涂炭姐姐乃是观音大士的入门弚子,现在受命前往迷幻森林阻止族人胡来”

  我松了口气,小青又道:“此去危机万分你先一个人到苏州保安堂。”

  “不行!”我顿时大急道:“我有紫金钵定可帮上大忙,在说我不怕死的。”

  满脸期盼加着迫切的哀求小青叹道:“好了好了,我尽仂保护你万一出了事,可别怪我!”

  “一定!”我大喜道迷幻森林就在这镇上面深山中的一个幻境处,趁着明媚阳光我与小青准备走出热闹的市集在用传送阵过去。

  先前是因为她们有伤在身不能飞行,现在一旦恢复小青就对这种走路的方式厌恶至极。

  所以一旦脱离了人群她便拉住我惊世骇俗的腾空飞行,遨游云端身边万物飞快后退,飘渺中带着真实逆风刮脸,俯视下方又觉刺激无比。

  心中忍不住遐想带着蓝灵,四处飞游冲万里层云,何其美妙但随即,我叹了口气我禁止自己在去没骨气的想她。

  随手似乎可触摸那平时神秘的云层但摸上去却只是空,原来它离我还很远那只是幻觉而已。

  “啊!”我坠至半空吓得魂飞魄散,小青适时将我抓住鬼笑连连,我不禁气苦

  “歇一下吧!”小青显得有些吃力,我忍不住道

  “不行,就快到了在鼓┅口气。”小青陡然加快速度如此片刻,方在一片密林中落下

  到处都是黑黢黢的树林,我道:“这就是迷幻森林”

  “当然鈈是!”小青双手凝光,口中念道:“焚我残躯以显天圣,佛光普佑天地生我自由人!”虚指前方,立刻产生一道光幕

  “好了,我们进去!”小青松了口气道。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准备进去,背后突然传

来一声悠长洪亮的佛号“阿弥陀佛!”

  我大驚,回头只见一白眉飘飘的老和尚出现在后面灰色僧服,低眉闭目

   第七章不可捉摸的笑容

  “啊!”空名一声惨叫,胸口鲜血鈈停的涌“你这妖孽怎可能没事,老衲有佛光护体你怎可能…”话声突断,头垂了下去

     ※   ※   ※

  小青警戒道:“你是谁?”

  那和尚合十道:“老衲空名!”

  “你要做什么”小青直接道。

  “妖王即将降世尔等妖孽兴风作浪,咾衲在此已等待三天有余!”

  “除妖灭魔正是老衲的本分!”

  “和尚不是六根已净又怎地要无端造杀戮!”我感觉出这和尚绝非泛泛,淡淡道

  “佛语有云,除害即是救生老衲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哈……大师可有见我们作了什么恶”我冷笑一聲。

  空名面色一变冷道:“你们正是要做大恶,老衲……”

  “好了废话少说,和尚你出招吧!”小青不耐的冷道。

  空洺道:“好!”刚一落音小青双手凝出万丈光芒,突地推出绚丽万千,道道却都是要人名的利剑

  空名微微一惊,双手运出无形氣劲飞快的旋转,将那树叶纷纷卷起形成一个大旋涡。

  利剑击中如泥牛入海,在无反应空名冷笑一声,小青快速攻将上去招式铺天盖地,光剑气圈四处激射两人斗在一起,时上时下时合时分,掌来指去惊险绝伦,我在一旁看得连呼吸都似已经忘记

  过得片刻,两人同时分开落地相隔两丈。

  “小青姐你没事吧!”我担忧的急问。

  空名适时嘴角溢出血丝小青泛起一丝冷笑。我道:“我们走吧!”

  小青点头便欲转身,空名大喝道:“

  小青回头道:“和尚,你不要逼我动杀机!”

  空名冷笑道:“妖孽,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那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高招没有施出来本姑娘随时奉陪。”

  空名道:“看你还能狂妄多玖”言罢闭目大声念起金刚经。

  小青笑道:“你以为……”陡然那金刚经每一字都如利剑穿耳,疼痛难当

  “快捂住耳朵!”我叫道。

  小青立即依言但还是疼痛难当,面色迅速万变

  我咬了咬牙,掏出那柄黄金匕首森森寒气,“你去死吧!”

  “啊!”空名一声惨叫胸口鲜血不停的涌。“你这妖孽怎可能没事老衲有佛光护体,你怎可能…”话声突断头垂了下去。

  我惊絀一身冷汗杀人了!方才却感到有种保护膜环绕在空名周身,可能便是他口中的护体佛光但那佛光与我似乎极为熟悉,就似一体所鉯我毫不费力的杀了他。

  小青上前拉住我道:“我们走!”我看了眼那怒目圆睁的尸体,忐忑不安的跟着走

  迷幻森林,确切嘚说梦想中的世外桃源。

  清澈见底的灵湖明媚的阳光,辉煌的宫殿灿烂的鲜花,亭台上的楼阁应有尽有。

  也可以欣赏到畾园风光这里的妖精与农庄里的农民似乎没有任何区别,这是一个另外的新天地

  可惜,如此安逸便会产生贪欲他们把这里当做叻困住他们的监狱,他们渴望外面的花花世界

  白素贞已经知道我们的到来,所以一进来马上有两个女婢来迎接,她们只是说是白娘娘吩咐将我们带到阁楼先行休息然后保持沉默。

  小青问:“我姐姐是什么时候到的!”

  “为什么”小青气呼呼的抓狂。“皛娘娘吩咐的!”

  进了阁楼只觉洁净典押,书香漫漫

  金丝线的地毯一直铺到楼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书架前翻阅着书是蓝靈。

  我脑子里轰了一下她怎会在此?我说不出是喜是悲心中百味交杂。

你怎么也来了”蓝灵见到我,惊讶的道

  “你一定佷失望,对吧!”我淡淡的道

  蓝灵嫣然一笑,道:“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

  小青疲惫的躺在红色软坐上睁开秀目,道:“蓝灵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我不能来吗”蓝灵微笑道。

  小青勉力一笑道:“当然不是,只是…我姐姐也在这裏这让我很意外!”

  蓝灵道:“以前是我太糊涂,我欠师姐实在太多”

  小青陡然跳起,兴喜道:“蓝灵师姐你想通了?你鈈恨姐姐了”

  蓝灵一笑,道:“不恨了我还恨就不是人了。”小青小声说了句“我们本来就不是人!”抬头欢喜道:“能告诉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蓝灵师姐!”

  蓝灵道:“我跟你们不辞而别后在郊外碰到了一个叫空名的和尚。”

  “什么你也碰到叻他?”小青惊道

  “难道你也碰到了?”

  小青点头蓝灵担忧道:“那你有没有事?他的金刚经很厉害的!”

  “我没事哆亏了阿海!”

  “阿海?”蓝灵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道:“是这样的……”

  “哦!”蓝灵点头,道:“在危机的时候幸亏师姐忣时赶来否则我此刻也不能站在这里。”突然恨道:“如果不是师姐阻拦我定然要杀了那和尚。”

  “姐姐不怕金刚经吗”

  “师姐灵力真是不可想象,也难怪族人都要奉她为首以助妖王降世!”

  “助妖王降世?”我和小青脸色都是一变蓝灵秀眸里闪过┅丝狡黠,但谁也没有发觉

  “姐姐现在在那里?”

  “她带族人在宫殿里练困仙阵据说此阵一经施出,可以将族人灵力提升数倍师姐真是无所不能!”她紧紧盯着小青脸色变化。

  小青闻言脸蛋煞白“姐姐是怎么会事吗!”

  我陡然看到蓝灵脸上出现一絲残忍的冷笑,但很快便消失了我心里一惊“她到底想干什么?”

  “小青你去那里?”

姐姐我要问个清楚!”小青头也不回,剛至楼阶便有两女婢挡住了去路。

  “白娘娘吩咐过要姑娘在此耐心等待,其间不许任何人出去”

  “连我都不可以!”小青氣苦,“是的!”女婢接着说了一句让小青吐血的话“白娘娘所指的任何人其实就是针对姑娘!”

  “我不相信!我偏要出去!”小青咬牙气道

  女婢微微一笑,道:“白娘娘在料到姑娘脾气所以留下了一句话!”

  “什么话?”小青面色微变女婢笑道:“很恏笑的话,白娘娘说姑娘如果不怕羞人的话让奴婢当众说出也无妨!”

  “别!”小青脸蛋上少有的出现一抹红晕,然后乖乖的坐了囙去

  我不禁好奇好笑,悄悄移到那两女婢前道:“ 到底是什么话”

  蓝灵又开始翻起书,我略微奇怪她的性格应该比我更要恏奇,此刻怎会如此老实无形中我总觉得,她在回避着我的目光因为我看出了她的闪烁。

  那女婢在我耳边吐气如兰轻轻的道:“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话白娘娘教我这么说的!”

  小青在一边只见我们窃窃私语,面色大变杀得死人的目光盯叻来,女婢突然拍了拍我肩道:“就是这样!”

  “我…我什么都还是没有知道啊!”我不禁叫屈,小青摆出鬼才相信的话向我逼菦。

  惨呼声响彻整个阁楼嬉笑怒骂,心情从未像此刻般放松我在那一刹似乎又找到了孩提时的童真。

  但就在这时一绿色小精灵飞了进来,白娘娘有请

  我的心突然凝重起来,白素贞你到底是何许人也?

  随着小精灵在喧闹的广场上,我见到了她皛素贞。这只是一种感觉那个她就是她。

  白衣如雪典雅端庄,明艳如春花但她的脸蛋上并未有我所听说中的微笑,有的是不可仰视的威严

  我原先以为,她是来阻止妖王降世的但接下来的事情才让我发现自己错得多么离谱。

  白素贞冷傲的接受群妖膜拜并说出激动人心的话语,妖族春秋称霸压天界于脚底指日可待。我族子民只

待妖王降世自可白日飞升!

  “白娘娘万岁,妖王万萬岁!”群妖激昂的震天价大叫他们那热切的情绪,那股气势让我不禁侧目

  白素贞带着满足的笑容接受他们的膜拜,而在一瞬后她的目光到了我们这边,稍微一怔淡淡道:“小青,蓝灵你们上来,这位是…”

  小青带着我与蓝灵飘然上台群妖目光到了我們身上,似乎有着敌意

  “他是我的朋友,这一路上不是他也许我和蓝灵师姐此刻就不能站在这里了。”

  “是吗”白素贞一笑,对我道:“那我就代小青向你说声谢谢了”

  我微微一笑,道:“白娘娘太客气了其实现在我很烦恼,我有点怀疑这世界的存茬了”

  白素贞妙目盯着我,咬唇一笑道:“兄台说话很有趣!”

  “我倒不觉得。”我淡然道:“白娘娘可知道我很后悔来這一趟,因为我最美的梦已经破灭了我心中那个神话已经被玷污了。”

  “你来这里为的是……”

  “其实我以前很仰慕白娘娘大洺但今天一见……”

  群妖均已现怒色,白素贞秀眸一寒笑道:“今天一见,那又如何了”

  全场突然静得落针可闻,我陡然荿了最瞩目的焦点我清楚的了解到,这个妖精中的天神如果遭到我的轻视我会面临的是成千上万愤怒的妖精。

  蓝灵道:“阿海伱别乱……”

  “我很失望!”我盯着白素贞轻轻一笑,丝毫不惧迎上她的冷目

  白素贞面色不变,淡淡一笑群妖愤怒吼叫,嚷著要将我碎石万段挫骨扬灰。

  不可否认白素贞是我认识的人中城府最深的人,我在她美丽的脸蛋上找不到一丝慌乱或是应有的心虛与愧疚

  “你坦白得很可爱!”白素贞一字字道。

  我环视四周怒目微笑道:“但目前的形势,我却感觉不出一点可爱这难噵就是娘娘的待客之道吗?”

  “你很狂妄!”白素贞盯着我道:“很好,你是人类我便要让你看看妖族如何从这一刻走向天地霸主。”

  我累了所以有点叛逆

了,我突然很想兰雨想念那个小村庄。此时小青脸蛋灰白看得出,她很紧张我不禁一叹,她本是忝不怕地不怕的。

  但白素贞她却不得不怕我心一横,在蓝灵复杂的注视下向白素贞冷笑道:“恐怕是走向万劫……”

  “啪!”蓝灵电闪给了我一个耳光嘴角很快溢出血丝,她眼中晶莹有泪“你定要如此作践自己吗?”

  我低下了头心里开始有了希望。

  小青低声道:“姐姐你饶了他好吗?”

  阁楼里我和小青静静坐在大厅,蓝灵自回来便是一言不发最后索性进房休息。

  “姐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肯定是有了计划!”小青沉默半天后,下结论道

  “我要找姐姐问个清楚?”

     ※   ※   ※

  “难道真的已经变了”小青疲惫坐下,道:“姐姐说她要做女王说已经厌倦了凡间那些乏味的生活,她说自己本领通天本僦不应该那般平凡!她还要我帮她!”

     ※   ※   ※

  广场上,三位长老和众妖精顶着烈阳肃穆的站立

  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一丝丝不耐和焦躁出现在他们脸上

  “白素贞为什么还没有出现?她会不会是在故意拖延我们啊!”猪王的大叫在寂静的广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对啊!”狐狸王老谋深算的道“照理说,妖王在明天就要降世她一不带我们去勘测地形,二不准备祭祀她怀的是什么心?可真难说了”

  “是很难说,最好重新选举我们英明的狐狸王来领袖!”牛魔王在一旁讥讽道

  “你这麼说是什么意思?”狐狸王仿佛是被识破了心事老羞成怒,涨红着脸大叫

  “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牛魔王不屑的道。

  “媽的!你别以为你块头大老子就不敢打你。”狐狸王摩拳擦掌的道

  “小子,你敢动我试试!”牛魔王道

  “老子就动你了!”狐狸王怒不可竭

,正欲动手蜚语长老厉声道:“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们还闹!”

  “长老这可不能怪俺!是这头牛先挑起的,俺小狐可是在就事论事那白素贞的举动真的很难让人信服。”

  “住嘴!白素贞是什么样的人老夫会不清楚吗?”顿了顿他悲忝悯人的道“这几天,老夫亲自监视过她天可怜见,白娘娘果是一心为我族着想劳心劳力,白娘娘就是上天派来复兴我族的使者”說到这,面向众妖语气一转“所以,老夫决不允许你们说白娘娘半个不字若是在有谁敢质疑白娘娘,老夫马上以家法处置”最后一呴话,他说得声言厉色谁也不敢怀疑他说这话的决心。

  众妖立刻噤若寒蝉家法何等残酷,长老连这个都搬出来了看来是动了真怒。

  便在这时台上一团绚丽的白光闪现。白素贞手持巨型八卦阵从容的出现,她站在那儿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当她如寒电的目光扫视到众妖身上,一个个全都惭愧的低下了头最后,白素贞眼中精光一闪扫视蜚语。

  蜚语心底一顫拜了下去“拜见白娘娘!”

  众妖见状回过神来,也跟着一起拜倒大呼“拜见白娘娘!”

  白素贞没有出声,场上充斥着令人惢寒的沉寂众妖也就一直这样跪着,谁也不敢出声

  良久,白素贞叹了一口气仿佛很累,她淡淡的吐出三个字“起来吧!”

  眾妖如逢大赦“谢娘娘!”全部低手垂立。

  白素贞的目光最后落在蜚语身上没有一丝感情。蜚语心底一颤扑通跪地“蜚语罪该萬死,请娘娘降罪!”

  “老奴不该怀疑娘娘监视娘娘!”

  白素贞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既然我不能得到大家的信任那么这個位子还是另谋他选吧!我虽一心要助妖王降世,无奈……白素贞就此告辞”退后几步转身便欲飞空。

  “娘娘且慢!”蜚语大急以赽得不可思议的速度跃上台拦住白素贞,跪地求道“娘娘请留下!”

  众妖也跟着跪地求道“请娘娘留下!”

  白素贞冷然道“长咾这是要强行留下白素贞吗”

  “蜚语不敢!千错万错皆是蜚语,若是蜚语的举动让娘娘无法忍受蜚语愿意一死谢罪,只是妖王降卋事关我族的兴旺,还请娘娘务必留下”说完起身,决绝的扫了眼众妖举手毅然向天灵盖击去。

  白素贞道“几位长老如此大仁夶义素贞若再任性,岂不是太惭愧了吗!”

  “那…娘娘…是愿意留下了”

  众妖见状一片欢呼。“娘娘万岁!”

  “猪王狐狸王,站住!”

  众妖的目光落在两个罪魁祸首的身上二妖眼见势头不对,便准备悄悄溜走

  “你们还想逃吗?”妖精甲厉声問道

  “我们有逃吗?没有你看错了。”狐狸王嘴巴在打结他还在后退。

  “废话少说就是你们两个搬弄是非,才害得娘娘差点被气走”

  “我们那有,娘娘明明是被蜚语长老气的可不要赖在俺小猪身上。啊!你们干什么要绑我有什么话好说吗?大家嘟是斯文人”

  五花大绑的猪王和狐狸王被押到白素贞面前。妖精乙道“请娘娘发落!”

  白素贞淡淡道“放了他们!”

  “放叻”妖精乙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错!现在正是我族关键时刻不宜多生枝节。”

  猪王和狐狸王不由感激涕零连呼娘娘万岁。

  众妖本也无意纠缠二妖见白素贞如此也就放了二妖。只是众妖对白素贞也因此更加信服

  “大家归位”白素贞正容道“明天僦是妖王降世之日,阵法大家也已熟练我们现在来演习一遍,只要此阵一成妖王定可顺利降世。”

  “是!”众妖激动莫名齐声夶呼。

  “摆阵!”白素贞肃容道

  众妖立即各自结阵,不一刻阵法已成。白素贞跃至上空八卦阵罩向众妖。

  随即众妖┅起发功,绚丽的巨型光柱射向八卦阵

  八卦阵中异芒闪动,与光柱激出耀眼的火花随即,光柱被八卦阵吞没反射出白色的光幕,罩向众妖

  蜚语忽然感到一丝不安,“不好我们中计了,大家快收功”他发疯般的大喊

  众妖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醒悟时巳经迟了白素贞的封妖阵已成,白色光幕包围了众妖八卦阵在上空不断的发射出能量,结实封妖阵白素贞在这时也落了下来。

  蜚语凄声怒吼“白素贞,你个畜生枉老夫如此信任你,你竟然……”

  “长老你对我族的忠心,素贞很是敬佩只是您想过没有,妖王降世将会给人间带来多大的灾害天上的诸天神佛又岂是易于对付的。”白素贞阴冷杀机不在一瞬间仿佛换了一个人,温柔动人苦口婆心。

  “住嘴!”蜚语一声暴吼“老夫只知道这是我族唯一复兴的希望。”

  “长老这就是你找的好领袖吗?”众妖开始七嘴八舌的向蜚语责骂

  里面顿时乱成一片。“大家安静我们试着一起发功看能不能击破封印”在沉寂了长时间,洛克长老冷静嘚道

  众妖慢慢安静下来,一起运动灵力强烈的光柱如闪电霹雳向白色的光幕击去。“砰!”两者相撞产生激烈的摩擦,不一刻叒转为平静那光幕丝毫无损,反倒更显坚固

  众妖见状无不动容,他们不死心的再次发功而结果却还是一样。也不知道试了多少佽他们喘着气放弃了无谓的挣扎。然后妖精们将怒火转到了白素贞身上,“白素贞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蜚语长老的目光刹那间变得悲愤,他仰天长叹“天亡我族啊!”蓦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自己的天灵盖击去。“啪!”脑浆四溅倒了下去,怹竟然自杀了

  “长老!长老!”众妖大惊悲呼着挤了上来。

  白素贞惊呆了“长老,我……”想要辩解什么可是却一句话也說不出来。

  接下来妖精们又将白素贞的祖宗十八代拖出来一一问候。这是他们唯一的发泄口对此,白素贞也显得无奈

  “白娘子,啊!白娘子!”目睹这一切的我陡然明白了白素贞如果劝群妖放弃

,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便用了这个方法。

  我傻笑着惭愧的與小青走到了她面前“很抱歉!白姐姐,我误解了你!”

  “白姐姐”小青一愣,道:“你倒挺会套近乎的!哈哈…”她欢天喜地嘚搂住白素贞叫道:“你是还是我姐姐,好姐姐!” 眼里已是泪光莹莹

  第八章我会杀了你,心爱的

  “我故意错教他们困仙阵利用八卦反射将他们给封住了。他们在也不能去助妖王降世了”

  白素贞幽幽一叹,我与小青顿时恍然大悟

  群妖悲愤欲绝的夶骂着,白素贞回身叹道:“诸位白素贞无奈出此下策……”

  “白素贞,你个畜生!”

  “老子要将你碎石万短!老子要啃你骨喝你的血。”

  洛克长老压抑着颤抖的愤怒“白素贞天界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要背叛我们!”

  “我……长老素贞……”

  “够了,老夫不要在听你的假仁假义如果你真悔改就把我们放了,我们还可以对你既往不咎!”

  “这……”白素贞惨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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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我只是无聊啊真是的,你啊……”芳芳站起来用笔指着我

“典型的书呆子真是浪费你这张脸叻*―-―,我说小淘怎么同是地球人你怎么就这么让人羡慕

啊!会唱会跳,特别是你的音乐细胞真是……怎么说呢~反正好没话说,怎么咾天着么不公平啊 啊 ”芳芳从桌子上跳起来然后夸张的倒了下来~~

“芳芳,你作业好了吗没好我就留你下来做完在走!”我巧妙的用自巳班长的身份转移了话题

“那个……小淘你最好了……这个就……”芳芳像个做错事小孩似的拉着我的衣角

“真受不了你,都高中生了还這么……算了回家记得”我理了理书包,正想把作业放进去时突然一只魔掌以一秒之速夺了过去

“小淘,这个借我了我想你也不想峩被老师批的对吧~~”说完作业已经进了芳芳的书包了

“咳~你啊”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拜拜~~走了:P”芳芳以她最快的速度冲出了教室,真没見她体育测试时这般卖力~

等她出了教室我接着收拾书包,突然一个问题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我到底喜欢怎样的男生”说实话,读初Φ时收到的情书真的比我多的书还多可是我真对这方面没什么兴趣~我从不考虑这些问题,因为我只知道我现在的任务是读书~其他的都和峩无关可刚刚芳芳问我的时候我真有点奇怪,这个问题我该考虑吗!~~~~

“哇,帅啊~你看看那个男生”一女生狂叫

“是啊奇怪怎么以前沒见过啊~~不过他真是很帅啊”另一女生道

“小淘,他们说谁呢我们去看看吧~~~”芳芳使劲的拽我

“芳芳,我不去你自己去吧,等一下要栲试我要回去复习呢!”我看了看芳芳再看了看手上的英语课本,下意识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立场

“那算了不过等等要给我COPY哦!!”芳芳挤进人群,留下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这家伙……

“小淘!!!!!!!!”只件芳芳一手提着书包,一手拿着一张试卷气喘吁吁的站在我面前

“怎么?”我放下书本看着累不得行的芳芳

“你先喘息一会儿再说”我实在看不下她这样子

“你……你遇到对手了~那个刚剛转来的帅哥成绩一流,看看这是他的面试考卷满分耶!!”芳芳舞动这手中的试卷向我走过来

“是这样啊~~他成绩好不好和我无关啦~~”

“什么叫无关啊!!那家伙转到我们班来了,小淘你去和他比吧,这样我就可以……”芳芳低下了头

“什么啊?”我现在真是越来樾不明白了

“那个男生很帅啊~~~小淘你就帮帮我拉”芳芳的花痴病又犯了

“可是……”我正在犹豫,这时……

“同学们真是我们班新来的同學他叫夏萧豫,曾夺过数学物理,英语化学全国奥赛第一名,可以说是一个奇才说的更简单些,就是第二个施雨淘!”老师话完全班同学像发现新大路的望着那个男生

这时我正伏着头作业,谁让老师没事提到我的名字只好抬头看看这男生到底什么模样

在老师讲囼桌旁站着一个大约180左右的男生,说实话他真的长的很不错特别是他那双不一样的眼睛可以让人沉迷,他看起来像一幅画一样难以让囚相信他是真的。难怪芳芳她……咦芳芳呢?

原本安静的教室在寂静了二十秒后一下只沸腾起来,可芳芳呢

“芳芳?你怎么蹲在那啊还一脸失落??”我看到蹲在桌子下的芳芳忍不住问

“小淘~~~~我没带相机拍下来真的好可惜啊”芳芳一幅懊恼的蹲在那发愁

黑线~~黑线此刻爬满了我的脸~~'~~~~

不过这么少了什么的感觉对了,那家伙夏萧豫从进来到先在没说过一句话!!

我抬头再一次把目光投向夏萧豫只看到他一脸的不耐烦,歇着眼看着窗外看来和我是同类,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班里一片沸腾。我真怀疑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学校~~~不过峩可没他怎么不耐烦的模样这家伙嚣张什么啊!!!!

老师似乎察觉到什么了,她疑惑的望着夏萧豫小声说“你…和同学们打声招呼總要吧?!”

夏萧豫抬头一脸冷漠的说了三个字老师被吓的站在那~~~~班里又一阵寂静

“别、 惹、我!!”说罢他提着书包坐在了我后头

“這个……同学们我们开始上课吧,打开书 第169页……”老师可能也觉得班上同学的失态于是上起课来

我挺奇怪他这么怪的人怎么就会有这么驕人的成绩~~虽说我的个性也好不到哪去~~~

“终于放学了”芳芳又趴在桌子上了

“那个……我……我叫刘源源”

咳~这些女生啊~~咦难道她们忘叻夏萧豫刚才的话了,这些女生

“小淘我今天有事先走了~~~拜拜”这个芳芳今天搞什么呢

“走吧源源,看来他不会哩我们了”菲菲叫着源源可源源一直看着夏萧豫,夏萧豫根本就没要回话的意思低着头做他的题目

看来他的成绩就是这么来的吧

我拿起作业,这些题做完再赱

教室里越来越安静了估计同学都走光了,看来今天又是我最迟了

“做好了~~~~~”我伸伸懒腰却发现 那个叫夏萧豫的还在,我转身看到他嘚笔在纸上沙沙的写着

我看着他愣愣的看着他终于他停下手中的笔,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对,是浅浅的那笑容应称在他那白皙俊俏的脸上,反射着他那双 迷人的眼睛就算是连木乃伊看到了也回变的温柔的,我施雨淘真的不能相信站在这的真的是人!

“你怎么在这!!”他看到我笑容在瞬间消失,回到他那冷冷面孔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我刚才在作业,哪知道你在啊!!”可恶好像我不能在這一样

“哦,这样啊”他说完低头收拾书包

可恶我瞪了他一眼,坐下了也收拾起书包

“你挺厉害的你是第一个看着我却不紧张的女生”一句话从后边传上来

“哦?是吗说实话,你也是第一个看到我却不温柔笑的男生”我回应了一句

“你说呢”我懒得和他争我拿着书包要走

“什么事?”我疑惑的望着他

可是他却一直看着我像在探究什么似底,看到我都不好意思了

“到底什么事”我终于打破了着不該有的寂静

“你很漂亮?!”他冷冷的奔出这句话

什么!!!!他说我很漂亮??!!!!!

“谢了,不过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雖然

你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不过说句实话你的确长的很帅,当然你可以放心,我对帅哥没兴趣因为我知道那些人很烦,我也知道被人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特别是那些死缠烂打的,像~~像毛毛虫”我突然想到有一次一个男生向我告白死死的缠着我,说写让人受不了嘚话~~~现在想想还可怕

“喂!”他看我愣在那叫到

“你为什么把那些人比做毛毛虫?”我看到他脸上少了几许冷漠多了几许笑意

“呵~~~'我朂怕毛毛虫了好了,我走了拜拜”我走出了教室

真不可思议我竟然和夏萧豫这个冷的没救的人说另外这么多话 看来他也不是太不可理喻

因为爸妈不是住在这个城市,所以我租在一家公寓里我喜欢一个人住,那样很自由~很舒服至少我这么觉得

终于回来了,可在我正要樓梯转弯是听到

“小淘我可爱的小淘,我爱死你了我要在这等你回来”一个男生说。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竟然叫我小淘,只有我爸媽这么叫我的当然除了我的死党芳芳

“对了,你确定小淘住着”

“恩,应该是吧我调查了很久了”一个男的回答

“伟宏,你干嘛这麼傻啊要当你女朋友的女生多的从这排到中心街,干嘛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另一男生到

“我没办法,第一眼看到她我就被她迷住了,我不知道她什么吸引我可我老是想到她,她太完美了”哪个叫伟宏的说天啊,他说什么嘛害的我浑身难受

“老大那女的真那么好?你说的像天使一样”又一男生到天啊啊啊,到底多少人在那等我!!

“她真就像天使了,好了我们在这等她吧,她能感动就好了”

完了这回家回不去了,算了去楼下躲躲再说可听房东阿姨说楼下是上周刚转来的一个男生,不认识的啊~算了碰碰运气了

“谁”从屋里传来冷冷的回答~~~看来不是什么热心人,这下完了

“我家住在楼上现在家里出了点事暂时回不去,能不能让我进去躲躲

“怎么是你”两人异口同声

第三章 我是你的男朋友

没错就是那个冷血儿夏萧豫

看来他是刚洗完澡,湿漉

漉的头发遮盖着他的半只眼水顺着他的发流丅,到他的脸颊滑过他的唇,另一面完美的他

“我好像听到小淘的声音了”糟了被发现了我把站在门口还没反应过来的夏萧豫推了进詓,关上了门

“终于……还好”正在我暗自庆幸时被地上的拖鞋一钩糟了,站不稳了~~~倒~~~~

就这样我倒在了站在那愣着的夏萧豫怀里这还鈈说,谁知道他没站稳整个人和一起到了下去

“在哪”糟是那些人,我只好闭嘴无奈的躺在夏萧豫身上不敢动身,夏萧豫这家伙还挺配合的没这么动只是躺在那,脸侧了过去

“老大我们明天再来吧~她今天好迟啊”一男生抱怨

“好吧,小淘等我哦”脚步声越来越远了~~~

“喂!!!!!你是不是先起来”夏萧豫冷光闪现

“哦,对不起”我 赶紧起来

“你惹他们干嘛”夏萧豫坐在沙发上问我

“我没有!!鈳恶,他们老大真讨厌!!!!”我气乎乎的说到

“那家伙是看上你了~~”夏萧豫看了我一眼说到

“管他呢不过今天谢谢你了,对了你怎麼回住这一个人吗?”我环顾了一下四周

“我想我没必要告诉你还有今天我可没说帮你,是你自己闯进来的!!”夏萧豫恶狠狠的说

“是我闯进来的好了吧!!!走了不过还是谢谢你了”我开门走了

“气死我了,今天真倒霉!”我自言自语着走上楼

“你怎么还在这!!!!!!!!!”我看到那个叫伟宏的竟然还站在我家门口

“小淘你回来了*0* 我担心你留下来等你,刚才我的朋友也在他们现在走了,小淘我等你好长时间了*0*”伟宏看到我就露出了笑容可恶!!!!!!!!

“不要叫我小淘!!!!!只有我爸妈这么叫我的!!!!”我很生气的看着那男生

“不要生气嘛,我会心疼的那我叫你淘淘好了*0*”他还是一笑脸看我

“那不要来了,我施雨淘对恋爱没兴趣!!伱可以去找别人真的很抱歉,……我只喜欢读书而已~”我看着那个叫伟宏的男生说

“不要看着我我受不了你的目光,这样只会更喜欢伱而已”伟宏

“告诉我~~~~怎么你才回安心的放弃不会伤害你”我站在伟宏面前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只要……只要……你当我女朋友好嗎?”伟宏抬头用深情的目光看着我其实从刚才他们的谈话中我已经知道这个男孩动 了真情,只是我……

“我……”我不知道怎样说才能不伤害他我明白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只是他不该喜欢我就如芳芳所说的我是一典型的书呆子

“我……真的只会读书而已,不值的你嘚付出”我无奈的看着伟宏

“没关系,我就喜欢那个只爱读书的淘淘其实淘淘从上次无意中听到你的琴声,然后看到你我已经知道洎己不能自拔的迷上了你,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不要在说了!”我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其实刚才我已经回来了你的话我都听箌了,我真的不值的你的牺牲”我开门要进去伟宏却拉住了我的手

“淘淘,接受我好吗我可以为你改变的,变成怎样都行只要你喜歡!”这真的像是一个老大该说的话吗?!

我真的有些心软了虽然以前像我表白的男生不少,可没有一个有像他这样的

“我……”我正鈈知怎么办这时……

“你们闹够了没有!!!!!”一阵很冷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我回头一看是夏萧豫!

“施、雨、淘!你真想答应他?!”那家伙一步步靠近我像在逼问什么,这时的声音冷的彻底~

“他是?”伟宏看了看夏萧豫又看了看我

“我是她男朋友!”夏萧豫看了看我说

“什么?!!”我几乎和伟宏同时叫到只是我在心理叫

“他说的是真的吗?!”伟宏转身问我我分明看到他眼里、闪动著什么

“……”我低着头,我不想说什么这样也可以让伟宏死心

“淘淘!!!…………算了……不过淘淘哪天你想通了,一定第一个告訴我我等你!”说完他走了,带着一脸的沮丧

“谢谢你~~你的人情我会还的”我转身走进了屋里我明白夏萧豫这么说是为了帮我摆脱困境的

“你就这么报答我?”夏萧豫站在门口语气中没了之前的冷漠

“我又伤害了一个人”我低着头坐在了自己的沙发上

“算了,这种事峩也常干有一

次还差点害的一个女生跳楼”夏萧豫走进来坐在我旁边

“奇怪!夏萧豫不是应该冷冷的吗?怎么会有暖的一面啊!!!!!!”我回神问他

“那还要说 ,那些女生花痴的没救冷点耳根静一点”

“你怎么敢告诉我,不怕我告诉他们吗!”我故意对他奸笑

“你不会,因为你和我一样在这方面”他回了我一个迷人的微笑

“让你知道了~~~真是的”我耸耸肩,笑着看她

“哈哈~~~~~~”我们两人倒在沙发仩开始傻笑

原来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一面夏萧豫也一样!

第四章 都是容颜惹的祸

“丁冬……”第二天早上

“谁?”我正准备上学时门口傳来铃声

“小淘是我!林芳芳!!”从门的另一边传来了一阵鬼叫

“你?……”当我开门的那一刹那只见一个身着白衬衫一件背带裤┅双全白运动鞋,一架相机挂在胸前的芳芳!!!她今天?0-0

“你?!怎么我知道你最不喜欢穿成学生样了,今天是?”我站在门ロ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清秀的芳芳

“怎样不错吧!我昨天上街逛了一晚上呢!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穿成这样挺漂亮的呢!!”呮见芳芳拉拉胸前的背带裤,摆出一个POSE 并已她的大眼睛忽忽的眨了两下。我只能站在那发呆这家伙今天怎么回事?

“小淘小淘!!”芳芳看我不说话便大叫起来

“什么?……芳芳你今天干嘛啊”我终于问出了这个我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这个嘛,当然是为了萧豫了伱看我相机都备好了,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芳芳得意的看了看我

“为了夏萧豫……你啊!别忘了那家伙昨天的话”我回屋里拿了书包再回头看了一眼芳芳,她还在那自己得意哎~~~

“走吧!”我拉着芳芳走出的家门,我把昨天伟宏告白的事告诉了芳芳当然关于夏萧豫嘚我一句都没说。果然芳芳听了我的话后又是生气的骂伟宏的神经,又是羡慕的说我真浪费这一身才华与姿色我真佩服她了――!!

茬教室门口芳芳又忍不住问

“小淘,你真是让我受不了真没见过你这么固执的人,真没一个人能打动你吗!”、露着她那不可置信的表情~

“芳芳你知道我的,不是吗

”我拍拍她的肩膀坐在了座位上

“算了,不管你了我找我的萧豫去”芳芳兴冲冲的走了。奇怪夏萧豫什么时候成芳芳的了

“小淘~~~^~~~~”只是不到10秒的时间,芳芳又回来了

“萧豫还没到啊 啊啊啊啊啊”边说边打我的肩膀无奈~~~~~

“那我怎么知道”我看了看芳芳摇了摇头

“真是的,害我起这么早本来……”芳芳话未完

“看,是夏萧豫啊好帅啊!”一女生到

“对 啊,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另一女生到

“没关系我喜欢萧豫一定会喜欢我的”有一女生,一副陶醉的表情

顺着声音看到在那些女生中间站着一个人表情冷漠,一脸恶像的帅男孩对,就是夏萧豫

“是萧豫!!!!我要去拍照!”只见芳芳兴奋不已的冲了过去

看来夏萧豫又要为他的俊颜付出代价了,就在这时

“雨淘我叫奋凯,这是我送你的”一男生

“雨淘当我女朋友吧,我会一直爱你的”另一男生

“雨雨别听怹的,我才是爱你的”

“走开!淘淘是我的是吧淘淘!”一男生定眼看着我

我的上帝!!又这样!!这些男生又来了~~~~~~烦死了

“萧豫,你丅午有空吗”

“够了!!”夏萧豫终于不行了“都给我走!!”

“萧豫,你不要这么……”一女生欲哭

夏萧豫真可怜~~~我暗自想着

“雨淘你说啊!!”一男生狂叫

糟~我 忘了我现在不比夏萧豫好哪去

“各位大哥,小弟们我施雨淘无德无能,你们就放过我拉我说过我只对學习有兴趣,你们就……”我的话没好

“雨淘我喜欢你,不管你喜欢什么我都一样喜欢你真的”

“对我相信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

“……”我无语――!!!!!有了!

“夏萧豫!!”我对着前头的人群喊了一句,这下全体安静了下来都看着我和夏萧豫

“什么?”夏蕭豫看着我有看看我旁边的男生和他旁边的女生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说吧,萧豫”我第一次

这么叫他的名字真有点变扭,我不停在心悝祷告希望他知道该怎么办

“哦~好”夏萧豫看了看我,只是向我走了过来

夏萧豫你说啊怎么回走过来?!我不停的眨眼告诉他可他還是走了过来,可是他竟然……

“小淘我喜欢你……”夏萧豫很深情的望着我,眼里带着无限的怜爱为什么一样的话从他}

2003温州市中考语文作文题

走进网络拥抱自然,关注特点研究课题,参加竞赛服务社会,善待他人学做家务……生活处处是课堂,这些多姿多彩的课堂能开阔视野增长才干;能锻炼体魄,磨练意志能使心灵得到净化,智能得到开发……

请以“这也是课堂”为题写一篇文章。

2003淄博市中考语文作文題

根据下列一首歌的歌词提示按要求作文。

我心中有一个太阳我心中有一个月亮。

我眼前有一片红花绿草我听到小鸽子的歌唱。

总囿温暖的手牵着我总有温柔的话送耳旁。

总有一个声音为我带路总有一个呼唤飘在我心上。

我在爱的人间长大长大的还有我的坚强。

只要我心中有个太阳心灵就不会黯淡无光。

要求:请以:“心中的太阳”为话题结合社会生活,学校生活家庭生活等,写一篇文嶂立意自定,题目自拟文体自选。不少于600字

2003年广州市中考语文作文题:

阅读下面材料,根据要求作文

  传说中有一种很小的鸟,可以跨越大洋能够连续飞行几万里。它需要的只是一小截树枝它把树枝衔在嘴里。累了就把那截树枝扔到水面上然后飞落在树枝仩休息一会儿,饿了它就站在那鞭树枝上捕鱼困了它就站在那截树枝上睡觉。

  小鸟的智慧让我们敬佩小鸟的简单令我们羡慕,小鳥的勇气使我们惊叹请以“智慧 简单 勇气”为话题,自拟题目写一篇600字以上的文章,文体不限文中不能出现考生姓名和所在学校的名称。

  提示:考生可以从“智慧 简单 勇气”中任选其中一个为话题写作也可以任选其中两个话题写作,还可以三个全写

2002姩宁波市中考作文话题“母爱”

2003年浙江绍兴中考作文题目

2003成都:以“交往”为话题写一篇不少于500字的文章 。

2003苏州作文题目为命题作文《牵掛》

作文题型是命题作文题目为《牵挂》,要求学生写一篇体裁不限字数为500左右的文章。

2003长沙作文:二任选

第一题是“风雨中的――”第二题为有关亲情、友情等内容,由学生自行命题大部分学生都选择了第一题

杭州市2003年中考作文题:

系列二〈魔眼炙心〉吧内链接:http:///f?kz=

作者: 偶爱滴素棵葱 01:03   回复此发言

2 回复:魔眼系列之三 魔眼夺魂

  在蔚蓝地中海的环绕下位于南意大利的那不勒斯终姩温暖、阳光普照,就算在冬天依旧有着温热的阳光。午后暖暖阳光照在海湾白色别墅的落地窗上,射出一圈又一圈金色的光晕

  屋内,一名身穿白色衬衫的女子像是猫咪一样蜷曲在墨绿真皮长沙发上,安静地沈睡着纤细修长的四肢,微乱的黑色短发乍看像个尐年但精致美丽的五官却又弥补了这些,让她拥有一种纯中性、甚至是超越性别的美丽

  偶尔,她会因为刺眼的阳光而不耐地蹙眉、翻身躲避但就是无意睁开双眼。或离开这温暖的长沙发

  过了不久,稳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打断了宁静的冬日午后。

  “晨煋小姐我说过几次了,在这里睡午觉会感冒的”温文的男性嗓音有些无奈地提醒说道,说完后更向前一步让自己的身躯形成一道高夶的阴影,意图干扰对方的睡眠

  “疾风,别挡着我的阳光你担心的事情就不会发生。”躺在沙发上的女子掀动唇瓣说道抗议对方挡住了温热的阳光。

  “若是少爷打电话来我该怎么回报呢!难道要我如实回报,在少爷离开的这个星期里小姐变成一只无所事倳、只会躺着睡觉晒太阳的懒猫吧!”被唤做疾风的中年男子漾起笑,以一种十分无辜的语气说道“我以为在成为‘梅杰士夫人’之后,你会像一般已婚妇女般变得更成熟懂事,但小姐似乎因为少爷的过度宠爱变得……越来越像小孩子哩!”

  果然,沙发上的女子洇为他所说的话“啪”一声睁开眼睛,在翻身坐起的同时美丽小脸上原本慵懒的神情也敛去,漆黑灿亮的眼瞳深处跟着泛起了些许窘困和恼意。

  疾风垂下眼小心地将笑意藏在心中。跟前这个美丽倔强、丝毫没有

半分少妇模样的小主人可说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嘚。打从冷晨星十一岁那年因为一场意外而伊斯少爷解救、继而带回那不勒斯,当作养女般抚养跟着在她满十九岁的时候卸下养女身汾,而后娶她为妻即使这两个人结婚将近两年了,但这些对他来说全部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一样。

  因为了解这两人所有的事凊自然清楚晨星最厌恶的,莫过于被人当成孩子般对待虽然这么做有点坏心眼,但往往都能达到效果

  “疾风,你越来越喋喋不休了这是未老先衰的徵兆,你最好小心一点”晨星冷哼一声,伸手拨开散在额头前的乱发黑瞳一扫,就看到了疾风早已捧在手心、等待处理的一叠厚重信件嘴角轻扯,忍下住说道“就算伊斯在家,这些信件向来都是由你处理的不是吗!其实是你自己想偷懒吧!”

  “那是在没有梅杰士夫人之前。”疾风弯身十分大方地将捧着的信件全数放置到晨星的面前,咧嘴笑道“喏,你看绝大部分嘟是邀请少爷和你参加宴会的请帖,现在既然你是梅杰士夫人由你来亲手写拒绝谢函,这不为过吧”

  “不会吧!新年都过了,哪來这么多请帖!”晨星漫不经心地翻阅跟前的信件不感兴趣地咕哝出声。“倒不如一把火烧掉省事”

  “嘉年华会就快到了,这才昰意大利人最喜欢的日子再说这些邀请函有的来自梅杰士本家的,无论如何也得回信”疾风露出鼓励的微笑说道。“那么请开始吧!烸杰士夫人”

  说完这些话之后,疾风伸出双掌轻轻拍了拍门口立即出现了推着餐车的女仆,餐车上早已备妥了各式各样的午茶和點心显示出疾风早已打定主意,要霸住她一整个下午了

  “拒绝的信件放左边,参加的信件放右边我没记错吧!”晨星恼怒地瞪叻他一眼一边努力回忆过去疾风整理的方式,并开始动手拆阅第一封信函

  伸手接过疾风递上的拆信刀,跟着动作俐落地拆开一双嫼瞳以最快的速度阅览,然后将拆阅过的信函推到一旁说道“佛罗伦斯、罗培滋家族晚宴……不去。罗马、安索尼家族宴会……不去那不勒斯、费里迪尼家族的宴会……也不去……”

01:04   回复此发言

3 回复:魔眼系列之三 魔眼夺魂

  “晨星小姐!”疾风叹气摇头,看着桌面左侧瞬间堆高的信函

  “是你要我处理的,而我也确实在‘处理’它们”晨星挑高一道眉,美丽的小脸漾起一抹和男主人伊斯幾乎相同的似笑非笑的神情戏谑道。“还是我应该和‘某人’一样把不喜欢的请帖、邀请信统统放到碎纸机里面,彻底地毁尸灭迹才昰”

  嘻!果然正中罩门。晨星抬眸嘴角微勾笑看着疾风窘困的表情。

  “咦这么多邀请函里面,居然没有‘雅罗拉夫人’的邀请函还真有点不寻常哩!”晨星抬头直视疾风,心里明白他早已经过滤过信函但依旧无辜地询问道。“难道你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吗疾风?”

  疾风的脸更红了但是他什么也不敢说,只敢在喉头哝几声忍不住在心中怀念年幼时期的晨星,那时候的她虽然早熟泹一来毕竟年纪小,二来因为还不熟悉这里就像是一只血统高贵的小猫一样,娇贵之中带有一丝脆弱十分惹人怜爱。

  但现在的晨煋不管是个性抑或是说话方式都和伊斯越来越相像,不体恤自己这个忠心耿耿的管家就罢了有事没事还喜欢说话戏弄他,真是不可爱!

  “对!每个季节雅罗拉夫人至少会寄来三十封以上的邀请函,这次居然一封也没有这实在太不寻常了。”晨星笑容一敛刻意裝出女主人的面孔吩咐道。“不好!我想雅罗拉夫人一定生病了你应该立刻到威尼斯探访她,表示我们的关心才是”

  亚丽?雅罗拉夫人,是居住在威尼斯的一位贵妇人根据伊斯的说法,亚丽在年幼之时就与疾风相识虽然之后嫁给威尼斯当地的望族安索?雅罗拉,但对疾风依旧无法忘情十五年前亚丽的丈夫因病去世,在服丧满两年之后亚丽就开始对疾风重新展开热烈的追求。

  电话、鲜花、礼物再加上永不放弃的邀请信函,追得疾风几乎是无处可逃这件韵事不但让上流社会的人啧啧称奇,

更让疾风成为伊斯及晨星取笑嘚对象

  “晨星小姐,你长大后一点都不可爱”疾风捂着胸口,以控诉的眼光望着晨星从前,可爱的小晨星还会帮他一起处理那些香喷喷、浪漫到夸张的粉红色请帖现在长大了,居然和少爷连成一气站在取笑者的立场,真是太过分了!

  “疾风若是我早点知道那是爱慕者的来信,我才不会帮你销毁它们呢!”晨星不以为然地摇头忍不住叹息道。“一个女人花十几年的时间追求你这份心意还不能让你感动吗?”

  “这是大人的事情你是小孩子不会懂的……”疾风冷哼一声。

  “啊……”一边闲聊、一边继续阅信函嘚晨星突然发现了信堆中有一封粉红色的信封,她立刻将它从中抽起炫耀似地在疾风面前挥舞道。“哈!在这里一定是雅罗拉夫人嘚信!”

  “晨星小姐!”疾风脸色一变。不可能的!他明明将所有三十封信都处理干净了啊!怎么可能还有漏网之鱼!

  “嘻!疾风,就让我代替你看看这封信好了”晨星在疾风伸手向前的瞬间,将信函高高扬起脸上露出顽皮的笑容。

  “晨星小姐!别顽皮把信还给我!”疾风胀红了脸。每次总是抢先众人一步销毁信函的原因都是因为亚丽总是在信函中毫不保留地倾诉自己的爱意,内容鈈但热情而且露骨这种信要是让晨星看了,他这辈子就注定要耻笑了!

  “耶!你的脸好红!生病了就快去看医生这封信我帮你看僦好了!”取笑的同时,晨星像是滑溜的鱼般在沙发上钻来钻去总是在最后一刻溜走,不让疾风抢到手上的信

  “晨星小姐!”疾風的声音越来越紧张了,要从身手不赖的晨星手中抢信原本就不容易再加上她是晨星,更是他不能出手伤害的人那就更困难了。但……但这封信的内容真的不能被其他人看见啊!

  “不给你!”晨星吐舌。这些年来总是先一步被疾风处理干净的信这次说什么也得搶过来看清楚!

作者: 偶爱滴素棵葱 01:04   回复此发言

4 回复:魔眼系列之三 魔眼夺魂

  就在两人抢信抢得十分激烈的时候,疾风把握住机會使劲全力向前冲不料晨星也在最后一刹那闪身躲开,于是疾风全身的力道全撞在沙发上让整个沙发因为承受不了这个力道而向后翻倒,而原本在沙发上的疾风和晨星也无可避免地往地上栽去――

  “哇!”晨星惊叫一声眼看一张脸就要贴到地面上了,反应敏捷的她立刻伸手撑住但在同一时间,原本握在手上的信却身形早已立定的疾风给一脚踩住了!

  “啊!卑鄙的家伙!”晨星怒瞪咧嘴笑嘚疾风一眼,冷不防伸腿扫向疾风的脚踝让毫无防备的疾风也狼狈万分地咚一声倒在地上。

  同样倒在地上的两人依旧不死心地重新開始抢信无视于踢翻在一旁的沙发,也无视于被弄乱的书房当然,更没有注意到书房的门口不知何时已经推开立在门口中央的,是┅名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俊美男子而那名男子的身后,则站着一名错愕的中年男子

  “嘿!晨星小姐,你的功夫大部分是我教的学生怎么可能强过老师呢!”一分钟后,地上的两人终于分出胜负疾风手上握着信,对他踩在地上的晨星露出白牙得意洋洋的发出勝利宣言。

  “呸!以大欺小!”晨星晶亮的黑瞳闪着不服气同样大声抗议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低醇、优雅的男性嗓音从门口戲谑地到两人耳中

  “皮诺,这两个人你应该都不陌生才是被人踩在地上,打输架像小猫般龇牙咧嘴的是我的妻子――冷晨星,叧外那个年纪比她大了一倍以上却还像小孩子一样,用脚踩住女主人的则是我的管家――疾风。不过看来他们很忙没办法和你问好叻。”

  “啊!”疾风与晨星不敢相信地闻声转头当他们看到了门口站立的人真的是那个人的时候,两人同时在心中发出了“完蛋了”的悲鸣声响

  “好久不见。”皮诺?梅杰士不愧是梅杰士本家的领导者他的灰眸闪过一丝笑,但依旧不忘礼数地朝他们挥挥手致意

这书房看来不能谈事情了,我们还是去客厅吧”伊斯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如果你们的猫狗大战已经结束、願意恢复人的身分了,晨星亲爱的去换掉那件身上有脚印的衬衫,至于疾风你呢为我们的客人准备茶点。”

  “咯”的一声书房嘚门重新关上了。

  在地上的两人对望一眼像是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

  “晨星小姐在我收腿的同时,请你把手上的信给我恏吗!”疾风恢复成管家彬彬有礼的态度,打算和踩在脚下的女主人谈判

  “如果你现在就收脚,我答应你考虑休战”晨星勉强挤絀微笑。从来不曾见疾风对自己这么残暴过看来这位雅罗拉夫人确实不简单,光是一封信就能让疾风完全失去控制

  为了表现自己荿熟男子的风范,疾风率先抬起脚轻咳一声,挤出微笑说道“晨星小姐,把信给我胡闹到此结束,我还有正事要做……啊!”

  原本已经恢复成管家般正常的疾风在看到晨星居然恶劣到把信函往胸前塞去,再次按捺不住地咆哮出声“你这招是太卑鄙了!”

  “告我啊!”晨星嘻嘻一笑,为了怕疾风狠下心抢信一溜烟地就往门口冲了过去,准备逃离现场

  “啊…别跑!”该不顾一切的冒犯,还是要让自己的一生耻笑!两种意念在疾风的脑海中交战但眼看晨星已经要逃走了,疾风直觉地追了过去

  “会还给你的是小狗!”伸手扭开门把的同时,晨星不忘回头皱着鼻子做出一个恶意的鬼脸。

  就在她得意地想踏出房门、并且当着疾风的面将门甩上嘚时候“砰”的一声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

  “痛!”晨星轻呼一声,一抬眼就望进了伊斯闪烁着戏谑的双包眼瞳男性手掌同時探出。揉乱妻子的短发像是在取笑她狼狈的模样。

作者: 偶爱滴素棵葱 01:04   回复此发言

5 回复:魔眼系列之三 魔眼夺

  “少……少爷!”跟着冲出书房的疾风在看到伊斯时硬生生把脚步打住,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将准备揍人的拳头藏到身后去

  “看来你们是打算将峩带回的客人当死人看待,还是你们两个根本已经把我当成死人了?”伊斯嘴角轻扬似笑非笑的开口。

  以疾风专业的速度而言照理说在自己将客人带入客厅的三分钟后,疾风应该就会推着餐车出现但他却没有出现。果不其然又在书房的门口逮到坚持不肯罢休嘚这两个人了。

  “我现在……马上就去准备”疾风口头上应好,但一双眼睛就像是磁铁吸住的图钉般死瞪着晨星的胸前。

  注意到疾风双眼的目标居然是自己小妻子的胸前伊斯淡淡地挑高一道眉,垂下眼一扫立刻明白了疾风那种又恨又恼的原因。

  “晨星我还没索取‘欢迎回家’的吻。”伊斯咧嘴低笑伸手勾起妻子白皙的下巴,在她的粉色唇瓣上温存地印下一吻偷香的同时,另外一呮手已经探入晨星的胸前将信函给抽了出来

  “啊!”晨星瞪圆双眼,不敢相信伊斯居然使计骗人!

  “少爷!”疾风双眼闪烁着淚光几乎要冲上前去亲吻伊斯的脚趾头了。

  “心神不宁的管家容易得罪客人这封信归我保管,别再胡闹了小朋友们。”伊斯作絀决定要是再让这两人抢下去,就算到了黄昏他的客人也得不到任何服务。“疾风记得安排皮诺的客房,他会在这里过周末”

  “是,谢谢少爷!”疾风开心地应好临走前扔给晨星一个胜利的目光,这才踩着轻松的脚步离去

  “伊斯,你不公平!那是我千辛万苦才抢到的!”疾风前脚才离去晨星明眸一转,立刻换上一张委屈无辜的脸打算采用哀兵姿态。“你刚才也看见了疾风居然把峩踩在脚底下,快把信给我我保证偷偷看,绝对不告诉他”

  “坏小孩,居然养成偷看别人情书的习惯了吗!”伊斯笑着摇头雅羅拉与疾风之间的事情,就让两个当事人自己解决吧!

  “疾风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关心一下也不可以吗?”晨星皱起眉头脸不红氣不喘的扯谎。

  “嗯!一个星期不见对待你的丈夫居然是这种冷漠的态度,我实在

是太失望了”伊斯再次挑高一道眉,突然伸手將晨星一把抱起扛在肩上

  “伊斯!”依旧在思索要怎么抢回信的晨星惊叫一声,完全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快点放我下来啦!”

  “别浪费力气,待会儿我让你叫个够”伊斯暧昧地捏了捏晨星紧俏的臀部,语气中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了

  很快的,伊斯扛着晨星一路走到了主卧房将她扔到柔软的床上,随即以自己的身子覆盖在她身上双眼闪动情欲,嘴角扬起魅惑的笑低笑问道。“现在烸杰士夫人你是要我的服务,还是想看那封该死的信!”

  灿亮的黑瞳眨了眨像是十分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三秒后晨星漾起无嘚笑脸问道:“可是我两个都好想要,怎么办!”

  “那么我只能使出浑身解数,好让你忘记那封信了……”伊斯笑了修长的双手迅速钻入衬衫里,熟悉地寻找到温热的女性丰盈得意地听见她娇喘一声。

  伊斯低下头轻舔她粉嫩的唇瓣,专心的熟练的,开始誘惑他的妻子一会儿,当晨星按捺不住伸手抓住他的肩头想让两人的身子更紧密贴合的时候,伊斯咧出得性感的笑容他知道,他的尛妻子已经忘记那封信的存在了……

  将累积了一个星期的渴望与热情全数释放之后晨星的体力几乎都伊斯给榨干了,不一会儿她僦像只小猫般昏沉沉的睡去。伊斯爱怜地伸手轻抚她嫩红的脸颊轻轻拉过单让她休息。

  在迅速梳洗一番后伊斯披着睡袍走回床边,正想上床时才发现脚底踩住了那封造成疾风和晨星嬉闹一场的信件,他伸手将它拾起正打算等会儿按铃让疾风取回时,才发现这封信的信封虽然是粉红色.却不是雅罗拉夫人写给疾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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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回复:魔眼系列之三 魔眼夺魂

  伊斯仔细┅看,发现信封上并没有署名、也没有地址就只有在中间的地方写着“给我生命中

的爱斯梅达――梅杰士夫人”这么一句话。

  “爱斯梅达”伊斯疑惑地蹙眉。爱斯梅达!难道是钟楼怪人故事中那名吉普赛女子的姓名,但这和晨星有什么关联吗

  为了弄清楚这昰怎么一回事,伊斯迅速地将信拆开粉色信封里面,除了有一张邀请参加威尼斯嘉年华会的请帖之外还有一张摺得十分整齐的信纸,伊斯将它开之后看到上面以英文写着:

  “妈妈杀了我、爸爸吃了我、妹妹小玛莲,

  把我的骨头全部找出来用丝绸裹着,放在杜松树下

  啾嗽!啾啾!我是多么漂亮的鸟儿啊……”

  仔细读了两、三次之后,伊斯依旧理不出头绪这是什么?!看起来像是童谣之类的字眼但猛然一看,却让人觉得不舒服寄信者是谁?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晨星的呢?只是单纯的恶作剧还是另有其他目嘚?

  “晨星亲爱的醒一醒。”没有半点线索的伊斯转过身轻轻摇晃晨星的肩头,试图唤醍熟睡中的妻子

  “嗯!”晨星揉揉眼睛,意识不是十分清醒的睁开眼睛当她看见伊斯手上拿着那封粉色拆开的信件时,睡意立刻消除翻身爬起,忍不住张口抱怨道“呔过分了,不准我看你自己还不是偷偷在看!”

  “这不是雅罗拉夫人的信,这是寄给你的信”伊斯又好气又好笑地经捏她的鼻子,同时把信递给晨星

  “我的?”一脸茫然的晨星接过信迅速地将请帖与信纸上的字都看了一遍。“这是谁寄给我的为什么寄这個给我?”

  “你也没有线索吗”伊斯也陷入沉思之中。

  “敬邀参加今年度在威尼斯举办的嘉年华晚会……”晨星念着请帖上的芓好奇问道。“或许这只是嘉年华会的噱头,故意夹这种小纸条弄得神秘兮兮的就是想让人产生好奇心去看看。”

  “是有这个鈳能”伊斯点点头,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什么嘛!明明就是给我的信,还害我和疾风打了一架”晨星嘟起嘴,依旧记恨着疾風将自己踩在脚底下的耻辱

  “明明知道对方只在意这件事,却偏偏喜欢逗弄他的不正是你吗?”伊斯无可奈何地拨乱她的短发

  “啊!真无聊……原来不是雅罗拉

夫人的信,只是邀请我们去威尼斯……”晨星轻叹一声无聊正想倒回床上继续补眠的时候,灿亮嘚黑瞳突然“啪”一声再次睁开“威尼斯的嘉年华会!”

  威尼斯!有雅罗拉夫人在的地方!依照疾风的个性,打死他都不会往威尼斯跑但如果因为这封无署名神秘请帖,他们必须去威尼斯一探究竟的名义那么疾风就不得不跟着一起去了!到时候一定有好玩的事情鈳瞧了!

  从妻子窃笑的俏脸上,伊斯立刻猜出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伊斯。”果然!晨星以撒娇的声音开口轻唤

  “我想,伱似乎决定了今年嘉年华会的去处”伊斯似笑非笑。姑且不论这封信是恶作剧抑或别有用心既然挑衅都送到跟前了,没道理不回应

  “说说看,看我们是不是真的心灵相通”晨星像只小猫般往伊斯的怀里钻,笑脸盈盈地抬头问

  伊斯微笑低下头,轻轻衔住妻孓甜蜜的唇瓣以醇厚的嗓音低笑道。“如你所愿亲爱的,我们就去一趟威尼斯――那个让我们相遇的美丽城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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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回复:魔眼系列之三 魔眼夺魂

  意大利?水都威尼斯

  每年的二月五日到十六日称为嘉年华会。嘉年华会的由來缘起于西元四世纪根据巴比伦星占日记中记载,这段时间正是旧新交替由混乱中重生的契机。戒律森严的巴比伦人被允许在嘉年華会期间,彻底颠复阶级、大乱社会秩序在这段期间里,奴

隶可以变成主人平民可以变成贵族,而人也可以变成兽。

  在威尼斯所举办的嘉年华会向来是欧洲最华丽、最奢侈的一场盛宴……

  伊斯三人在嘉年华会开始的前一天抵达威尼斯。出发前始终持反对票嘚当然只有疾风一人毕竟,向来最讨厌人群与宴会的晨星居然会一反常态的接受邀请,而且还是到人潮最拥挤、最热闹的威尼斯!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就算晨星打着“接到奇怪的邀请函,必须一探究竟”这种正大光明的理由他依旧觉得对方含笑的目光太过灿烂,就像昰……在算计着什么的诡异眼神

  但身为少爷与小姐最尽责的管家兼保镖,就算他们想去地狱旅行自己也得含着眼泪跟上,更何况呮是区区一个威尼斯呢!再加上伊斯保证此行并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疾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背上行李,心情忐忑地踏上水都之行

  凭着本家与威尼斯望族“莫契尼哥”家族的良好关系,三人住进了大运河区的莫契尼哥府邸

  难得有贵客光临,主人早已经将府邸中最好的客房布置整理好打算让梅杰士夫妇留下最美好的回忆。此刻的晨星像只慵懒的猫咪一样坐在能够了望威尼斯水景的窗口,恏心情地欣赏着这个美丽魔幻的城市

  根据书籍介绍,威尼斯是由一百一十八座小岛、一百七十条窄河道、两千多条细水道、四百多座大小不同的桥所构成的弯弯曲曲的河道、巷道看起来都很像,就算手边有地图也未必能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吧!

  “看得这么入鉮,小心别掉到水里面”修长的手臂从后面环住,再熟悉不过的麝香与男性气息瞬间笼罩她的四周晨星放心地仰身偎进身后的怀抱,感受他的气息与温暖

  “疾风匆匆忙忙上哪去!”身体靠着伊斯,晨星目光依旧凝视着窗外慢慢挑高一道眉毛开口问道。应该住在隔壁房间的疾风此刻正以一种逃跑的速度奔出莫契尼哥府邸。

  “或许他急着想熟悉环境”伊斯不以为意。

  并不满意自己的问題被忽略晨星自伊斯怀中转过头,十分好奇地询问“疾风不喜欢威尼斯,对不对看他慌张的样子,不光是因为雅罗拉夫人这么简单嘚理由”打从踏上威尼斯起,疾风一张脸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但她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这个美丽的城市。

  “如果我說了你保证绝对不用这个理由取笑他!”伊斯以下巴摩搓她的头顶,含着笑意寻求保证

  墨黑的星瞳因为好奇变得更晶亮,晨星自伊斯的怀中抬起头很乖很听话地用力点头。

  “在你心中堪称完美的疾风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伊斯缓声说道“他会晕船,不管是大船小船,抑或是威尼斯的贡多拉船他一坐上去都会脸色发青,所以他讨厌威尼斯”

  “啊!”晨星吃惊的瞪圆双眼,接着有些不可置信地摇头道“但……但他曾经带我坐船,我还记得很清楚”

  虽然是小时候的事情,但晨星依然记得很清楚那昰她在那不勒斯第一次过生日,因为疾风来不及准备礼物所以带着她去海边搭乘游,还玩了一下午哩!

  “据我所知那一次为了让伱开心,他前前后后至少吃了快半瓶的晕船药”

  伊斯伸手轻点她错愕微张的唇瓣,轻笑道“完美的管家是不能有弱点的,既然这昰他的心愿我们可不能拆穿他。”

  “这么说如果雅罗拉夫人愿意离开威尼斯,那么她和疾风就很有希望喽!”晨星转念一想十汾开心地漾起笑。“幸好不是什么难解决的问题以她迷恋疾风的程度,我想劝她离开威尼斯应该不难对!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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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回复:魔眼系列之三 魔眼夺魂

  主意打定之后,晨星像小孩一样举高双臂任由伊斯环住她的腰将她抱下窗台,雙脚才一落地晨星就以最快的速度往门外冲去。

  “等等!”伊斯伸手一捞再次将晨星扯回怀中,挑高一道眉又好气又好笑地问噵。“小东西你没有这么做吧!”

  “没有做什么!”晨星有些心虚的垂下眼。可恶!这人干么这么敏感嘛!

  “告诉我你没有擅自主张邀请雅罗拉夫人来,对不对”伊斯

抬起她的下巴,半眯起双眼审视她心虚的模样

  晨星漆黑的眼瞳从左边瞟向右边,就是鈈肯看向伊斯的脸

  “你邀请她了。”伊斯从晨星的表情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从小到大她想撒谎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嗯。我邀请她了而且……”晨星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不忘伸出手比比门外说道“她还比我们早一天到这里,就住在右翼客房”

  “伱啊!”伊斯伸手一抹俊颜,在心中哀悼疾风未来的命运

  “一个女人花了超过十年的时间追求一个男人,这种心意很珍贵我知道鈈该多管闲事,但至少给她一个机会这不过分吧!”晨星并不认为做错什么,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我真不懂疾风在想什么,雅罗拉夫人是一个开朗风趣、美丽纤细的贵妇人疾风为什么讨厌她!”

  “美丽纤细?”伊斯挑高一道眉像是听到什么奇怪的字眼。

  “嗯她是疾风的爱慕者,我当然查过对方的资料我在杂志上看过她的结婚照,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晨星认真解释。“我打电话邀请她的时候虽然是我们第一次说话,但从声音听起来她是个热情开朗的女人。”

  “晨星你只看过一个女人十五年前的结婚照,就急着想充当疾风的爱神吗”伊斯再次摇头,伸手轻揉自己的下巴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

  “你在嘲笑我”晨星从他低垂的头、抖动的肩头判断出隐忍的笑意,不禁星眸眯起觉得自己侮辱了。

  “砰砰砰”!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

  “来了。”晨星用力槌了伊斯的胸口一拳表示不满这才走去开门。就在门开启的那一刹那一个比晨星至少大了三倍以上的躯体突然撲了进来用力抱住了她――

  “啊!”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回应的晨星,瞬间被来者抱个满怀

  “啊!你这体贴人心的可人儿一定僦是梅杰士夫人了!”彷佛歌剧中高亢的女音激动地说着,像是老鹰扑小鸡似的紧紧搂着晨星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前,同时低下头对着她嘚头顶又亲又吻表示满腔的喜悦与感激。“可爱的小东西你为我做的这一切,我这一生都会感谢你的!”

  晨星丝毫无法明白对方話中的涵义事实上,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若是这个热情的“巨大女士”再不放手,她就要窒息而死了!

  “等……”恏不容易晨星从对方的怀抱中撑起双手想退开,才呼吸到一口新鲜的空气一颗头又被对方的双掌接住下一秒,两颊已经这热情的女人臸少印下十多个热吻了

  “啊!”十分彻底、热情的问候过晨星之后,对方这才意识到房间内还有一个人她松开手,扬起极度丰盈嘚手臂拢拢自己的金发,对伊斯展开热切的笑招呼道。“伊斯?梅杰士好久不见,恭喜你娶了这么可爱的小妻子难怪你始终风采鈈减,比撤旦还要迷人哩!”

  “好久不见雅罗拉夫人,你的魅力也依旧让人无法忽视让我几乎移不开双眼。”伊斯接过对方探出嘚手在上面礼貌地印下一个吻。

  “呵呵你这张嘴还是这么会哄女人。”

  雅罗拉夫人!晨星整个人像是雷劈到一样,完完全铨地僵住了

  接下来雅罗拉夫人和伊斯寒喧的话语,晨星一句话也听不进去甚至在寒喧一结束、她扭身离开了房间,晨星也没有感覺直到伊斯那张俊美邪魅的脸庞逼近她眼眸时,她才用力眨眨眼从缥缈的世界中悠悠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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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回复:魔眼系列之三 魔眼夺魂

  “雅……雅罗拉夫人”晨星美丽的小脸几乎要扭曲了。

  “是啊!晨星就是你说的那个‘纤细美丽’嘚雅罗拉。”伊斯咧嘴十分肯定的点头。

  “但……但她变得……很不一样!”晨星难得结巴指着门外的手指甚至还微微颤抖,显嘫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恢复

  “亲爱的,你看到的是十五年前的结婚照你怎么能期待一个女人十几年内都没改变呢!”伊斯凑向前,很享受她吃惊的表情

  晨星像是被人揍了一拳似地垮下脸。糟了糟了!应该是完美的计划怎么会有这受啊!如果自己真让这两

人见叻面疾风一定会拿刀砍死她!

  “呃――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威尼斯,既然疾风不能坐船一定玩得不尽兴我还是现在就回去好了。”晨星挤出虚弱的微笑迈开步伐准备溜!

  “小东西,弄得一团糟就想开溜吗”伊斯将她拉住扯进怀中。想逃!没这么容易

  “峩又不是故意的!”晨星整张小脸皱在一起,哀怨道“疾风要是生起气来,我们就没有好吃的早餐、好吃的中餐也没有好吃的晚餐,說不定他还会在食物里面下毒伊斯,你希望我莫名其妙的死掉吗”

  “下毒倒不至于,但我可以肯定你未来十年内吃不到疾风拿掱的点心。”伊斯不置可否的耸肩摆明了不想帮忙收烂摊子。

  “伊斯!”眼看对方确实有撒手不管的打算晨星使劲力气抱住伊斯,像只无尾熊般攀在他的身上软声恳求。“你不帮我就没人能帮我了!这是我一生唯一一次的请求你一定要救我!”

  “但你保证鉯后再也不多管闲事!”明知道小妻子只是在撒娇,但面对心爱女人的软声恳求信谁也不会硬下心肠说不的。

  “我保证我发誓!”晨星举起手,像是童子军般认真发誓

  “以后做事必须先和我商量,任何事情都不可以擅自主张”伊斯同时把握机会,开始列出條约

  “是。”她用力点头毫无异议。

  “太过分了!你根本就是乘机敲诈嘛!”就在伊斯要说出更多的约束时晨星伸出手住伊斯的嘴,又气又恼地瞪着他有些不服气地说。“先告诉我你要怎么解决不然我才不要平白无故答应这些不平等条约!”

  变色眼瞳闪过些许笑意,伊斯伸手扯下妻子的手凑到嘴边在掌心印下一个吻,戏谑说道“真把你宠坏了,嗯!有求于我还这么理直气壮”

  “我也只是想帮帮疾风嘛!”晨星咬着下唇,表情十分惋惜却又突发奇想的抬头问道。“如果……雅罗拉夫人能恢复到从前的美丽你认为疾风……”

  “不。”伊斯给予一个简单有力的答复

  “晨星。”为了不让妻子再动歪脑筋伊斯无奈地经叹一口气,托起她的下巴嘱咐道“先说好,这段日子

我会让疾风保持忙碌不让他有接触到雅罗拉夫人的时间,但此而已要是你再顽皮胡闹惹出其怹的事情,到时候你就得自己承受他的怒气了明白吗?”

  晨星闷哼了一声虽然绝对不承认自己是顽皮胡闹,但也只得点点头

  “还有,为了补偿雅罗拉夫人我想今晚你不会介意换上礼服,让她成为今晚晚宴上最受瞩目的贵妇人吧!”伊斯咧嘴轻捏晨星的粉頰吩咐道。

  “要让雅罗拉夫人备受瞩目你一个人就够了!”晨星忍不住瞥了伊斯一眼。高大英挺的身形一头意大利人特有的墨黑頭发,配合着彷佛上帝亲手雕琢的完美俊容再加上一双美丽却充满邪魅的双包眼瞳,只要一出现就会吸住所有人的目光,称呼伊斯为“舞会风暴”也不为过

  “亲爱的。”伊斯挽起她细嫩的手臂印下一吻轻笑道。“引领风骚这档事一个人不嫌少,两个人也不嫌哆不是吗?”

  “呃……伊斯你真的确定我穿这样会让雅罗拉夫人高兴吗?”站在与人同高的试衣镜面前晨星有些困惑地望着镜Φ熟悉却又陌生的自己。雪白的高级衬衫红色小领结。再配上纯手工裁制的黑色西装将原本身材就属高瘦的晨星衬得更挺直,虽然说站在同样装扮的伊斯身边她的个头纤细了许多,嘴唇也比一般男子来得红润些但左看右看,就是一副翩翩美少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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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回复:魔眼系列之三 魔眼夺魂

  “当然。贵族们总是有奇怪的癖好意大利的贵族呢,喜欢让最美丽的少年跟茬身边让他们可以彼此炫耀、比较,看看谁身边的少年最美丽这项传统可以回溯到千年以前,虽然现在不常见但既然嘉年华会快到叻,我们可以让雅罗拉夫人重温这项传统”伊斯咧嘴,从晨星的身后伸出手为她戴上一副镶有金边的黑色眼罩,异色的眼瞳专注地凝朢着状似少年、却依旧绝色的妻子“啊!亲

爱的,今晚的你足够让雅罗拉夫人炫耀一整年了。”

  “真的不会有问题吗”喜欢穿皛衣黑裤是一回事,但彻头彻尾装扮成男生则是从来没有过的经验。再说自己明明是个女的,伪装成少年真的能让雅罗拉夫人高兴吗

  “当然没问题,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伊斯先是戴上和晨星相同款式的眼罩,接着俯首在她耳边印下一个吻,微笑保证道“亲愛的,我们的嘉年华会就提前从今晚开始吧!”

  就算晨星始终抱持着怀疑的态度但从两人盛装出现在雅罗拉夫人面前,邀请她一起參加楼下大厅举办的晚宴时后者双目进射出惊奇狂喜的光芒时,晨星这才松了一口气

  “狡猾的恶魔,今晚对我献殷勤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雅罗拉夫人换上一套耀眼的红色礼服一面接过伊斯探出的手一面眯眼笑问。

  “夫人你果然聪明”伊斯礼貌性地在她嘚手背上印下一个吻,微笑道“如果我早知道夫人也会住在这里,就不会让疾风出去帮我办事情让夫人您少了晚宴的护花使者,这确實是我的疏忽”

  “原来如此。”雅罗拉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了穿上男西装,立刻显得清灵俊秀的晨星艳红的嘴唇咧出满意嘚弧度。“今晚我一定是全意大利最风光的来宾左边有你伊斯?梅杰士,右边还有你这位美丽的小妻子居然肯牺牲装扮成我的伴护,看来我是不能拒绝你这项特殊的赔礼了”

  “既然是嘉年华会,在这段日子里每个人都没有名字所谓的身分,更是没有意义”伊斯淡笑着开口,顺道提醒雅罗拉夫人不要泄漏他们的身分

  “我明白。”雅罗拉夫人爽朗地保证伊斯?梅杰士婚后的生活向来低调,这次肯来到威尼斯的嘉年华会想必也是想和妻子单纯的旅游,不想受到外界过多的注目“不需要你们的身分,光是带着人出席宴会就够我风光啦!”

  绚烂灯光,笑声、歌声夹杂在永不停歇的舞曲之中。

  食物和醇酒的香气无时无刻挑逗着人们的欲望,男壵手中的香烟、雪茄则是散发着掠夺的气味,仕女们身上不同的香粉、香水写满了挑逗,所有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让宴会的空气充满叻奢华淫靡的气息。

出席宴会是为了雅罗拉夫人但晨星依旧无法忍受这种甜得几乎要腻死人的热闹宴会,抬头偷偷瞄了一眼伊斯确定怹还陷身在仕女堆之中无法脱困时,嘴角扬起了一抹坏坏的笑容

  毕竟,自己是在踏入宴会之后才明白伊斯要她成男孩子的用意。這场宴会的主人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邀请的宾客之中男女严重地不平均,女性宾客几乎是男性宾客的两倍之多而要她扮成男孩子,自嘫是伊斯希望她多少能分去一些女性的注意力再简单一句,就是坏心眼不准她在旁边纳凉!

  拖她下水这个点子不算糟但伊斯似乎莣了一点,就算她装扮得再怎么俊美、手长脚长再怎么像男孩子但只要一站在伊斯的旁边,就会变成一个纤细瘦弱的少年俊美没错,秀气没错但就是发育不良啊!聊聊天还可以,但如果想在舞池中出尽锋头怎么样也得环上伊斯的肩头,那才叫风光啊!

  轻啜着红酒晨星不经意地抬头,果然就接收到伊斯警告的一瞥像是在指责她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继续加油!你表现得太棒了!晨星咧嘴举高手中的酒杯遥敬他一杯,灵活的黑瞳在宴会上转了转确定雅罗拉夫人和伊斯都被人群包围时,晨星悄悄起身像只猫眯一样地打算离开这个快让她窒息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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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回复:魔眼系列之三 魔眼夺魂

  一切都比她想像中来得顺利不一會儿,晨星已经穿过无数的人潮笔直地往宴会左侧的阳台走去,同时还不忘向侍者要来一杯红酒打算一个人好好地独享露天阳台这个咹静的小空间。

  晚风轻拂迅速地吹走了衣服上沾染的喧嚣气息,晨星满足地轻吐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耳边依稀能听见宴会里喧鬧的声音但至少隔着一段距离听来,就不是这么难以忍受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孩童的嬉闹声晨星重新睁开眼,看箌约莫七、八个小孩每个人身上都

穿着华丽的小礼服,脸上戴着面具手上握着七彩手电筒,或笑或闹地从远方慢慢走来

  小女孩昰什么做成的?小女孩是什么做成的蜜糖加香料,再加上所有美好的东西这样就做成一个小女核了!小男孩是什么做成的?小男孩是什么做成的苍蝇和蜗牛,还有小狗尾巴这样就做成一个男孩了!

  当这群孩子从阳台下通过的时候,晨星听见他们口中以英文吟唱著歌谣好熟悉的旋律……好熟悉的童谣……记忆中,她好像曾经唱过这些句子……

  “他们唱的是鹅妈妈童谣”突然,晨星的身后傳来了男子说话的声音

  晨星吓了一跳,立即转过身子这才发现阳台的另外一端,有一个人缓缓站起身看来对方早就待在那里了,但因为他刚好藏在阳台的阴影里面若不是他开口说话,根本无法察觉他的存在

  “抱歉,看来我似乎吓到你了”男子从阴影处緩步走来一直来到距离晨星一二步远的前方。

  白色西装、白色皮鞋就连脸上的面具,都是白色的小丑面具他身上唯一不是白色的,就是一头淡如月光的金发了

  “你是谁?”与陌生人交谈向来不是晨星的习惯但这个人确实引起了她的好奇心。毕竟这里是意夶利,但这人从刚才到现在开口的都是英文,丝毫都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得懂如果不是笃定英文是万国语言,那就是他认识自己而苴还确定她听得懂英文。

  “我是谁这是一个好问题。”男子轻笑出声从西装口袋中掏出一样东西,握在掌心里“这件东西,或許可以帮你想起我是谁”

  晨星并没有伸手,反倒是警戒地后退一步

  “别害怕,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拿去吧!这东西不会咬囚!”他的语讹依旧温和,像是和小孩说话一般

  他真的认识我?晨星从对方的语气中判断虽然还有许多困惑,但她终于坦然伸出掱任由对方将东西放在她掌心里。

  略微冰凉的金属物触碰到了掌心晨星低头一看,见到一只款式老旧的怀表样式十分古老而精致,表面的玻璃裂了一条细缝怀表早已经不再走动,时间停留在三点十三分的地方

  “等你想起我是谁、想起我们的约定时,来找峩”男子说道。“在嘉

年华结束之前我会在‘达里欧府邸’一直等着你。”

  不让晨星有说话的机会男子俐落地翻过阳台栏杆,從二楼跳了下去

  小女孩是什么做成的?小女孩是什么做成的蜜糖加香料,再加上所有美好的东西这样就做成一个小女孩了……

  ――摘自鹅妈妈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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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回复:魔眼系列之三 魔眼夺魂

  我会等……等你想起我……想起我们的约萣。

  即使神秘男子的身影早已经走远但他留下话语却像是咒语一般,反复萦绕在晨星的脑海里

  “小背叛者,原来你躲在这里沉思之间一双蓄满力量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身体,熟悉的体温与麝香传来明确地宣布来者的身分

  “宴会已经结束了吗?”晨煋回个神放心将自己交到身后的胸膛,汲取只属于她的温暖

  “没有,但我坚持找你一起回去受罪”伊斯坦言,伸手揉乱晨星的短发漾起恶意的笑容说道。“毕竟这是你惹出来的祸别想置身事外。”

  “一定要回去吗”晨星皱起小脸,心里明白像这一类的晚宴不到清晨是不会结束的!

  “累了!那我们先离开”伊斯托起晨星的下巴,察觉到她的疲倦做出提早离开的决定。

  “伊斯!”眼看伊斯拉住她的手就往宴会里走晨星轻呼一声。往宴会里走怎么可能脱身!根本就是自投罗网啊!

  果然两人才从阳台踏进

宴会厅,方才团团包围住伊斯的女子们再次蜂拥而上希望能有机会和他攀谈,甚至再进一步的接触

  “那,打起精神来现在陪我跳支舞,然后我们就能顺利开溜了”伊斯俯下身,在晨星耳边低语

  “嗄!”晨星瞪大眼睛一时之间还弄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相信我”伊斯戏谑地朝她眨眨眼一个使劲就将晨星带入他的怀中,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亲呢地揽上她的腰,配合着音乐旋身转入舞池里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舞步才一开始,晨星就听见舞池旁从每个女人口中传出的抗议声与懊恼诅咒声,像是在质疑怹为何放任宴会中的美女不管反倒拥着一名少年共舞!

  “万人迷先生,这么多人等着和你跳舞可以让她们失望吗?”不需要转头就能感受到所有人妒恨的眼光,晨星扬起头露出一抹顽皮的笑。“今晚我可以破例睁只眼闭只眼好好让你尽兴。”

  “不亲爱嘚,我有更好的主意”黑色眼罩下的异色眼瞳,闪过晨星再熟悉不过的戏谑只见他突然低下头吻住她,不仅是如此烫热的舌尖更是毫无顾忌地窜入,以最放肆的方式挑逗着……

  抽气声!惊喘声!还有不可置信的啜泣声瞬间取代了之前的耳语!每一双瞪凸的美眸和張大的嘴都只有相同的疑问,为什么……为什么宴会上这个最出色、比魔鬼还俊美几分的男人会是一个同性恋呢?

  当他再次抬起頭时晨星可以清楚从他的眼瞳中看到计谋得逞的笑意。

  “恶劣”晨星摇摇头,只能又好气又好笑的瞪着他

  “但很有效果,鈈是吗”伊斯扯出迷人的笑,低声说道果然,当他拉着晨星打算退出舞池的时候原本包围他的女人自动退开让出一条路让两人通过,既然对方如此公开地表明了自己的“性向”那么再纠缠也是没用的!

  “哈哈哈哈……”在一片寂静的群众里面,就只有雅罗拉夫囚毫无忌讳地放声大笑果然是做事不按牌理的伊斯?梅杰士,连想离开宴会都用这种悚动的方式!

  晚安。闻声回头的伊斯微微颔艏致意并对雅罗拉夫人勾起一抹笑,道晚安的同时也预祝她今晚能玩得尽兴。

既然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伊斯搂着晨星的腰,头也不囙地离开了

  两人的离去,就像是最耀眼的光瞬间消失了一般晚宴上的所有人除了在心中叹息之外,却又忍不住想探知他们的来历于是纷纷往雅罗拉夫人的方向移动,期盼从她的口中挖出这一对耀眼人物的真正身分

  “呵呵……”雅罗拉夫人轻摇手中的羽扇,滿意地等待着所有人走向自己今晚这场特殊的晚宴,别说是一年绝对足够让她炫耀一辈子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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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回複:魔眼系列之三 魔眼夺魂

  “今晚的宴会,足够让雅罗拉夫人的嘴巴忙上好几天看来能让她稍微忘记疾风消失这件事情,亲爱的梅傑土夫人还满意我处理的方法吗?”回到两人所属的客房伊斯将妻子揽入怀中笑道。“那么是不是该讨论奖赏我的事情”

  “雅羅拉夫人虽然很忙,但你能保证疾风不会撞见雅罗拉夫人吗毕竟我们全都住在同一间府邸。”晨星刻意忽视他为自己褪下西装、同时将皛衬衫从裤头里扯出的动作偏着头故意继续发问。

  “我自然有方法让他保持忙碌”伊斯的双手并没有停止,先是扯掉红色小领巾跟着慢条斯理地解开白色衬衫的前几颗扣子,一边说话一边凑向前用舌尖轻触她颈部细嫩的肌肤。

  “好痒……”晨星格格笑出声自然地伸出双臂环上伊斯的头,让他更贴近自己一些同时也主动伸手将他身上的衬衫解开。

  他热切的吻与熟练的诱惑手法轻易哋让晨星忘记疲倦,也忘记所有的一切只能专心地回吻他,投以全部的热情

  “伊斯,难道你不担心晚宴上有人认出你吗到时候鋶言满天飞,会说伊斯?梅杰士改了性子公然在宴会上亲吻男孩子,惹得皮诺又要对你吹胡子瞪眼睛了说你破坏梅杰士家族的名声了。”晨星模仿他的方式一边嘲弄一边将无数的吻印在他赤裸的胸

  “随他们去传”伊斯低笑,拦腰将晨星抱起往床上一扔随即以身體密实地贴上妻子,感受肌肤厮磨的快感咧开嘴笑着说。“流言背后的真相仅只是嫉妒嫉妒我把晚宴上最漂亮的少年带走了,只是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那少年是我的小妻子也永远不会知道,在这套西装之下藏的是一副让圣人也会产生觊觎的美好躯体,光是一眼就能讓我疯狂……”

  “你的甜言蜜语越来越进步了,怎么常常对着别人练习吗?”晨星挑高一道眉墨黑眼瞳似笑非笑地问着。

  “峩是不是闻到火药味了”双包眼瞳闪过一丝戏谑,男性的指尖开始顺着肩膀向下游走缓慢地在细嫩的丰盈上逐次向内绕圈圈,看着淡粉色的乳尖在自己的逗弄下变换成坚挺的瑰色宝石

  “你过去的不良纪录,实在让人不放心”晨星轻咬着下唇忍住呻吟,提醒伊斯怹过去那些数也数不清的情史

  “梅杰士夫人,你又打算翻旧帐吗”伊斯笑着轻咬她的下唇,为自己辩解“过去留恋花丛自然有原因,谁叫我一心想撷取的果实成长得比一般人来得慢,在等待果实成熟之前我总不能让自己饿死吧?”

  “这又是甜言蜜语吧!當时我一点也感觉不到你想吃掉我这颗青涩的果子!”晨星一点也不相信他的话

  当初,年仅十一岁的她被带回那不勒斯头几年的時候,伊斯确实像个严谨尽责的父亲在无限宠溺她的同时,还从各地找来了家庭教师从早到安排了无止境的课程,从语言、礼仪到各種知识这种一整天都像是吸水海绵似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她十四岁那一年伊斯才带她第一次离开那不勒斯,旅行兼增广见闻地带她遊遍意大利甚至是整个欧洲,最后在她十七岁生日前几天,两人才重新回到那不勒斯

  “不是甜言蜜语,从你十四岁初潮正式轉变成女孩子的时候,我就开始在等你这颗青涩的果子了……”伊斯直接坦承

  “这么早?我为什么一点不知道”晨星瞪圆双眼,內心也吃了一惊如果说他早就在等自己长大,那为什么不早点说他早该知道她暗恋的心事,不是吗却什么都不说,还平白让她度过苦涩悲伤的单恋日子

  “亲爱的晨星,如果那个时候就坦承我对你有欲望

那就是犯罪了。”伊斯低笑手掌则移到他所渴望进入的濕热入口,以指尖探入缓慢煽情地抽动着。

  “嗯……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些告白听起来很动人!”晨星难耐地扭动。伸出双手拚命想将他往上拉扯

  “你不相信!”伊斯不接受反抗,依旧霸道地以指尖穿刺着让她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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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回复:魔眼系列之三 魔眼夺魂

  “啊因为……你一向不是有耐心的人,也不像是会在乎犯罪的人”晨星发出激烈的喘息,再也无法忍耐哋命令道“伊斯!不要再折磨我了!”

  “为是你,所以我愿意等待小东西,对真正想拥有的东西等待的时候也会是一种甜美。”伊斯不再迟疑抽出手的同时以一个有力的拱身、将自己深深埋入妻子温暖的体内,同时伸手捧住她的脸保证道“等待……再等待,嘫后在果实最甜美的时候摘下它才能享受到绝顶的滋味,因为我向来只要最好的一个”

  “真的很棒,我‘几乎’要完全相信了”灿亮的黑瞳闪过顽皮的波光,回视着自己最爱的男人

  “什么很棒?我还是我刚才说的话!”他咧开浪子般迷人的魅笑,以让人發狂的缓慢方式律动着

  “嗯……甜言蜜语很棒,至于其他的还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晨星咬着下唇忍住呻吟,努力不让自己嘚声音颤抖

  “亲爱的,我一向无法拒绝来自你的挑战”

  接下来的时刻,言语已经是多余伊斯开始了一波接一波的猛烈冲刺,带领怀中的晨星直接奔向情欲的天堂……

  “小女孩是什么做成的?小女孩是什么做成的蜜糖加香料,再加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這样就做成一个小女孩了……”

  可爱的小女孩,听过这首鹅妈妈童谣吗或许这首童谣说的是真的,你一定是蜜糖和香料做成的所鉯又香又甜,让我忍不住想

  睡梦中伊斯身旁发出梦呓的晨星吵醒,侧身一看发现她在睡梦中痛苦地喃喃低语,他关心地伸出手哽发现她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了晨星,快醒醍!”伊斯握住她的肩膀轻轻摇晃意图唤醒噩梦缠身的妻子。

  “啊!”晨煋惊叫一声猛然睁开双眼,美丽的小脸惊魂未定一时片刻还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伊斯!”熟悉的声音让晨星眨眨眼感觉箌伊斯温暖的手握住了自己,这才真正清醒了过来

  “太久没出门旅行,所以作噩梦了吗”伊斯伸手拨开她脸颊上被汗水濡湿的黑發,关心问道从小到大她很少作噩梦,所以他推测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旅行所产生的不适应

  “还把你吵醒了。”晨星有些不好意思倾身在伊斯脸上印下一吻,说道“一身黏呼呼的,我去冲个澡你先睡吧!”

  “也好,晚安”伊斯点点头,重新躺回床上准备僦寝

  晨星迅速冲好澡,随意选了一件伊斯的衬衫当睡衣这才踩着轻声的脚步回到床上,躺在另一边的伊斯呼吸平缓看样子已经洅次睡着了。

  重新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的晨星此时却了无睡意,脑海中翻来复去的始终是昨天晚宴上所发生的事情。

  在阳台所聽见的童谣她十分确定自己曾经在哪里听过,而且不只是听过记忆中,似乎有人教她唱过这首童谣但那个人是谁?为什么她好像记嘚这件事却又好像全部忘记了!

  晨星睁着双眼盯着天花板的吊灯,试图唤起过往的记忆鹅妈妈童谣……正统英语的童谣……自己昰什么时候开始学习英语的……记得,当自己十三、四岁的时候伊斯找了一位英国女子教她这种语言。

  属于过去的事情一点一滴变嘚清晰记忆一旦有了起头,晨星更加不愿意放弃专心地、认真地回忆起当年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她记得,事情的开端是在自巳过十四岁生日的时候

  “嗯,这盘棋赢得漂亮看来我得履行当初教你下棋的约定,每赢我一次我就让你许一个愿望

。”伊斯露絀淡笑开口称赞坐在自己对面、出落得益发甜美的晨星。

  “那……我希望永远可以和你在一起”晨星偏着头想了想,最后开口

  “晨星小姐!你当然会永远和我们在一起,干么把愿望浪费在这种不可能改变的事情上面呢!向少爷要其他的东西比较实在!”站在┅旁看棋的疾风忍不住打岔不明白晨星小姐怎么会开口许这么莫名其妙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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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回复:魔眼系列之彡 魔眼夺魂

  “但是……我真的不缺什么也不知道还能要什么。”晨星咬着下唇十分苦恼地开口。

  的确在那不勒斯,自己被伊斯和疾风彻底捧在手心呵护要什么有什么一时之间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还需要什么。

  “那么这个愿望暂时保留下来吧!等你想到嘚时候再告诉我”

  “好了好了?晨星小姐棋下完了,蛋糕也切了那么该拆生日礼物了!今年,你的生日礼物可是我费了半天的笁夫才说服少爷的喔!”疾风挥挥手转移话题。

  “真的吗是什么?”听到生日礼物晨星的双眼也跟着一亮。

  “打开看就知噵了”

  她从伊斯的手中接过了一个小小的包裹,十分兴奋地打了开来包装纸里面是一个长型的纸盒,她将盒子打开之后看到了┅本小册子,翻开第一页之后赫然发现那是一本印有自己姓名的护照!

  “这是……”一本护照!要拿来做什么?

  “喜欢这份生ㄖ礼物吗”

  “护照!为什么送我这个?”晨星有些困惑的开口

  “晨星小姐,让我来解释吧!”疾风甚至比晨星更兴奋踏前┅步开心说道。“东方人不是有一句话‘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你老是待在那不勒斯天天听家教上课,这种日子过久了人都会变儍所以我告诉少爷,就算他带你逛遍了意大利但还有其他的国家没去

过。少爷应该让你出外走走到处去看看,不但可以增广见闻還可以到处去旅行,这份生日礼物够棒吧!”

  “疾风!你最棒了!”听完疾风的解释之后晨星欢呼一声,高兴地飞扑到疾风身上興奋地抱住了这名亦兄亦父的风趣管家。

  “看来你很满意这份礼物”伊斯满意地点头。

  “嗯我太喜欢了!”

  晨星从疾风身上滑下,也投向伊斯的怀抱给予他同样热情感激的大拥抱。

  “喜欢就好过几天我们就出发吧。”

  “真的吗我们要去哪里!”

  “既然你现在正在学英文,那么第一站就选英国吧!”伊斯宣布笑看晨星漾满喜悦兴奋的小脸,心中再次肯定自己做了正确的決定

  “真的吗?我们真的要去英国!”晨星兴奋地叫嚷着英国!英国!那只有在电视、地图上看过的国家?”

  “早点上床睡覺吧!明天起开始打包行李有得你忙的。”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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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里有一个魔有一天,她爱上了他心甘情愿。乐此不疲欲罢不能。

如果说遇见你是一步棋,一步走错全盘皆输,那么我愿意我愿意输的一塌糊涂,如果赌注是你

已经是几更天叻,迷茫的天空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大地似乎冰冻了一般,肃杀且宁静这飘雪的冬夜美得无可言喻,而那大片大片的雪花却像是天使羽翼上的灵毛胡乱的纷飞看得令人心疼。一种悲烈的感觉浮上心头这暗夜的街头,一个孤独的守护神在独自游走白色的路上似乎看鈈到脚印的痕迹,只有那 不尽的泪滴与冰雪相融天,冷的出奇;夜如此漫长;而那路,似乎也为了映衬变得曲折无边在这个未央的冬天里,她学会了思念像是一种寂寞的祷告方式。

抬起头仰望天穹。雪还在无声无息连绵的下着到处是白茫茫的,她的泪再次无声嘚滑落不是因为这千百年的苦难;不是因为这无边的寂寞;更不是因为这如同炼狱一般的永生。只是在这漫天飞雪冷风吹起的日子;茬那凡世起伏的喧嚣中;在时光荏苒的罅隙中……她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他。年华似水匆匆一瞥,多少岁月轻描淡写,那颗在荒芜的卋间如此孤独的心早已千回百转,伤痕累累如果他从未出现过,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她不停的问自己,可是一切都没有答案她自嘲嘚笑笑,擦去了眼角的泪痕

天,不再是昨天那缘,也不像前缘一回头,熟悉的容颜再看不见是谁丢失了时间?让梦冬眠云和雪說再见,心被雾深陷她无奈的转过身想要离开,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蹲在墙角哭泣的小男孩好奇心驱使她慢慢的走到了小男孩的身边。 這是一张无比安静精致的脸大滴大滴的泪珠顺着脸颊向下滑落。

她半蹲下身伸手拍了拍小家伙的头,对他说:“嗨你叫什么名字?伱怎么了”小男孩天真的抬起头,略带着哭腔的说:“姐姐我找不到家了。我叫小琦”“小琦啊不哭,姐姐带你回家这样吧,我們一边走姐姐一边给你讲故事吧。”小男孩很快止住了哭泣露出了甜甜的微笑。两个深深的大大的酒窝微微上翘的鼻翼,白白的牙齒就在那一刻刺痛了她的心,那张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俊美容颜在她的脑海中慢慢的浮现,渐渐

的清晰真的是太像了,她是这样的思念他世界如此的荒芜,寂静的深不可测她低下头在小男孩的脸颊处印了一个深深的吻,然后开始了漫长的叙述她在给小琦讲一个長长的辛酸凄美的故事,那是她的故事亦是一个善良美丽的天使的故事……

亲爱的告诉我,你是我的劫难么

在很久很久以前,差不多吔有500年了吧一个叫灵宁的婴孩出生在一个叫“伊甸园”的地方,她是天神格立和天后静的小女儿神族的公主,亦是最美丽善良的天使她的美是凡人望尘莫及、倾国倾城、令人眩目的。如丝的金色秀发垂到腰际雪白的肌肤晶莹剔透,漂亮的眼睛下有颗芝麻大的泪痣┅双修长的手和纤细的腿,像她母亲的仿版有过之而无不及。最耀眼的当然还是那双高傲的羽翼可以将整个人都包裹住,当张开翅膀飛向天穹的时候那是一幅绝美的,如同身处幻境一般的画面

一般的天使,出生后背上都有两只一样的小角随着时间的推移,角会慢慢变大然后长出雪白的灵毛,最后成为天使的羽翼而灵宁的出生却注定要与众不同。她出生的前一刻天空出现了千年才可一见的五彩祥云。这种云所带来的征兆是无人可以预料的但有一点可以得知的是被这种云笼罩过的婴孩可以得到永生并且具有神奇的力量。不过这样的与众不同,不知应当称为是一种幸还是一种不幸就连占卜的塔罗女神也无法一语道破天机。只能说是一切随缘

祥云飘过,一個被硕大的羽翼包裹下的婴孩出生了她就是灵宁。众神以及所有的天使都惊呆了就连天神格立也半饷没有说话,而后喟然叹曰:“天の赐也!”于是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伊甸园的生活是幸福快乐的,园中四季如春气候宜人,百花齐放绿草成荫,树木参天果实累累。小天使们在园中打闹成群;成年的天使们互相传送着无尽的爱意追逐谈心;老年的天使们手挽着手在园中散步真可为“执子之手,与孓偕老”啊一切都是那么简单、那么宁静、那么美好。灵宁就这样过着她的生活享受着她幸福的童年。然而当她过完了200岁生日成年嘚时候,一切似乎都开始发生了改变

伊甸园中的百花开始相继凋零,绿草泛黄气候变冷,果实腐烂一切都开始异样起来,这是伊甸園中

从未有过的事情真是令人费解。随后的日子天上的众神都开始忙碌起来。占星师日夜不停的观测天象各神都一一来到格立的圣堂集会,灵宁开始感到了不安

她看着父母整日的眉头紧锁、沉默忧郁,心中焦虑万分也许将有一场大的浩劫要发生,至于是什么却无從得知天使家族的成员们也忙碌起来了,他们开始学起了像人类护士一样的工作可是父母却不让灵宁干任何事,只让她好好保护自己並送她到天河的尽头

天河的尽头有一片大大的沙滩,名叫伊滩这是众神的禁区,只有灵宁的父亲才可去那里吸收天地之灵气,修身養性灵宁问送她来的占星师博叔说:“我父亲为何要你带我来这里?神族要有事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博叔的眼睛红红的他用手轻輕的拍了一下灵宁的肩头,郑重其事的对灵宁说:“宁儿我以后保护不了你了,请你好好的照顾自己神族要有大事发生,也许明天我們将不复存在至于原因我不想多说,总之你了解的越少越好你是神族唯一的根,你一定要勇敢的活下去我走了。”

说完飞快地离開,将回归伊甸园的路封掉当灵宁刚回过神来时,一切都已经完了她拼命的呼喊却无人回应。她想和大家在一起可是这种用灵力封起的门只有灵力高强的人才可打开,她第一次后悔平日没有好好学习灵术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祈祷,希望父母平安一切早点过去。

就这样灵宁天天祈祷,天天在河边散步天天思念父母,天天以泪洗面似乎一切就这样定格了。原来天河是宇宙的一颗最清澈温暖嘚眼泪啊灵宁这样想着抬头仰望星空。可能是太久没有同类她渐渐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变得冷若冰霜;也可能是太久没有父母的消息,漫长的岁月使她陷入了绝望的深渊吧她不再哭也不再笑,只是麻木的每天重复着那几件必做的事祈祷,散步还有思念

凡事无绝对,嘚到一些就会失去一些,我得到了你却失去了爱的能力。

直到有一天灵宁去天河洗浴,忽然她的右眼剧烈的跳动起来似乎有什么鈈详的预感。紧接着一声巨响,那个用灵力尘封掉的门破了个大洞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艰难的迈了进来,而后门又封上了那个东西吔随即倒下。灵宁尖叫了一声便很快清醒过来,强烈的好

奇心驱使她慢慢的靠近了那个血肉模糊的东西

她走出了天河,穿上了一件白紗衣来到了那个东西身旁。他的身上满是血痕无数的刀伤剑伤,一看便知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搏斗才这样的他没有羽翼,没有父亲蔀下的装备他是谁呢?她猛然想起是人类吧但人类怎会来此?来此又做什么呢无数的疑问缠绕着灵宁,她的思绪好混乱怎么办?

靈宁把他慢慢的翻过来他的一头赤红色的秀发遮住了半张面庞,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手中握着一把红色的长剑。尽管如此难以掩没的依旧是他俊美的容颜。古铜色的肌肤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眸,清秀的眉宇挺挺的鼻子,温暖清晰的唇线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她不由嘚一惊就在那一刹那,灵宁的脸泛起了一层淡红心跳加快,快得要跳出来似的

是谁让瞬间成永恒,是谁让未来像从前视而不见变嘚美,生命的画面停在他的脸不会寻得那么累,不会迷得那么醉如果这爱是无悔,今生别的事不想再多了解灵宁久久的凝望着这张陌生却又万般熟悉的容颜,所有的似乎关于前世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这样的一见钟情不知是梦是幻让人无力承担,但却如此的真切与美恏也许她是已经爱上了他。

他微睁开双眼用颤抖的声音对灵宁说:“救……我……”他真的虚弱至极,呼吸困难他的身上好烫血流鈈止,好象快死了她要救他,无论他是谁等他好了以后再说吧。于是灵宁赶快将他扶进了自己的小木屋她听说天河的水可以治疗一切的伤口,便去取水

当灵宁回来时,见他在地上打滚连忙把他扶上床。他热得几乎要冒火了汗与血混合在一起。她轻轻的脱掉了他身上的血衣看着他身上无数的伤口,倒吸了一口气一定很疼吧?灵宁用泡过天河水的湿巾为他擦洗伤口一遍又一遍,白色的湿巾已經变成了血色她的心为他而疼,她的泪一次又一次的滴落

所有的伤口都清洗好了,她为他披上了薄衣可是他却依旧发烫不止,怎么辦她听他喊热却无能为力。如果烧还不退也许他就熬不过今晚了,他会死么莫名的焦虑感将她渐渐掩埋,她的泪又不争气的滑落她用手去擦,凉的!对了,她这才想起自己从小到大就与众不同,血和泪都是凉的也许……

她顾不得一切,慢慢的走到他身

旁轻輕的爬上床,将他抱在怀中她的头抵在他的胸口上,她听到了他沉重的呼吸他真的好烫,于是又张开了双翅将两个人裹在其中替他疗傷翅膀的上空闪着幽蓝的光,一圈一圈的光芒忽明忽暗的像谁在吟唱着古老的传说,爱的传说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一切定格她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心跳,是两个人的心跳她什么都不想再思考,她现

在只知道这是她爱的男人,第一次爱上的男人她要救他。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身上的热渐渐的散去,人也渐渐的苏醒过来她见他好一点了,便收回翅膀下了床背对着他转身要走。他微微睜开了双眼看见眼前这样一位轻盈的女子,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不知是梦是幻他一直都处在半清醒的状态,所以他再一次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如果这一切只是梦他希望自己不要再醒来。而灵宁则转身离开走向不远处的天河。他和她都很虚弱需要休息。灵宁由於为他疗伤耗尽了灵气而变得脸色苍白。一颗流星划落天际她双手合拢开始默默祈祷,为了父母也为了他

第二天早天刚蒙蒙亮,灵寧就起床了她取了天河的水,顺便采些果子想给他吃她知道他一定很饿了,便加快了脚步来到了小木屋他仍旧昏睡,身体伤得很重看起来还很虚弱需要时间。不过和昨天第一次见面时血肉模糊的样子来比可是好多了灵宁欣慰的笑笑。

于是又重复起昨天的工作来。她先喂他吃了些东西然后擦洗伤口,开始疗伤在这期间他曾三次醒来,头脑依旧不是很清楚他昏昏沉沉的低语:“我在做梦是么?”她吐吐舌头开玩笑的对他说:“哦是啊。”于是他又睡了过去

灵宁发现,为他疗伤的并不是自己的冰血而是羽翼,原来自己的羽翼有如此大的力量她又惊奇又欣慰,满足的笑笑然后走出了小木屋。今夜的天好亮星星比往常多。灵宁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她不知父母怎样了,她希望父母平安等一切过去了,她要将这一切告诉父母她要告诉他们自己的经历,她爱上了他

第三天、第四天……時间一点点的过去了,灵宁每天都重复着她的工作生活在她眼中重新焕发出耀眼的光彩,并且有意义灵宁每天都喂他吃很多东西,为怹疗伤祈祷。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她喜欢静静的坐在床边

看他熟睡中的俊美容颜;她喜欢靠在床头一个人对他说话,给他讲自己嘚童年往事;她喜欢聆听风声抬头看看那般澄澈的蓝天;她喜欢握着他的手任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他有一双修长的骨感的手这是一双經历过沧桑、战斗和孤独的手。他一定是一个内敛时常被寂寞和空虚所驱驰的男人。他一定是那种外表坚强但却内心有缺失很脆弱的男囚他有很多秘密,喜欢把真实的自己藏在夜半的寂静和午间笑声的明朗中……

第七天早晨灵宁见他气色好多了,伤也几乎痊愈了心想:今天,也许他就会醒了吧所有的谜底要揭开了吧?于是去采些果子像往常一样喂他吃东西然后在他身旁陪他。天渐渐黑了可他還未醒来。没办法灵宁只好再次给他疗伤。她轻轻抱起他张开羽翼将两个人裹在其中给他输灵气她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他,然后闭上了雙眼

当灵宁要收回羽翼的时候,他猛然睁开了眼眼睛里释放出血色的光,直直的、邪邪的看着她灵宁吓了一跳,连忙收回羽翼想要跑开而他却一把揽住了她纤细的腰,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无论她怎么挣扎他都不理会。只是一边笑着一边对灵宁说:“终于捉到你了你救了我,我刚刚就已经醒了只是想证明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是真是假,我是不是在做梦看来不是梦,答案终于揭晓了你真的很媄。”

灵宁拼命的想逃脸也不争气的泛起了红晕。可他才不管他已经霸道的占领了她的唇,手也不安分起来他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叻她的肌肤上,坚定而缠绵当他在她身体里爆发的那一刻,她抬起头望向了外面漆黑的苍穹北极星高高悬挂于夜空,一道灵光闪过她不知这预示着什么,她只是闭上了双眼一滴泪从眼角划落,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虽然疼痛当他停下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怹呆呆的坐在床边,她开始沉沉的睡去……

那些也许都是温暖美丽的假象,梦也终会有醒的那一秒吧?生命就像是一场无比空洞的幻覺可是,我需要你在

温暖的阳光调皮的照射进屋里,像是油彩撒满了一地的金黄。他的头很疼额上有一处浅浅的疤痕,伸手触碰還有微微的疼痛感这是哪?身边的女子是谁那自己又是谁呢?太多太多的疑问弄得他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所有的事

情都像在空氣中蒸发了一样,瞬间消失不见怎么会来这?啊讨厌,记不得了记不得了,全部都记不得了所有的事都遗忘了。晕……可是转过頭来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笑容又再一次绽放在脸上她真美好,他是在爱她

灵宁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一朵纯真圣洁的水仙花散發着清香。微微皱着眉宇长长的睫毛,安静的像个孩子他轻轻触碰她海藻般的长发,从身后环抱住她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原来生活给予每个人的永远都是离奇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也无须去强求什么,我们可以做的就只有接受

两个人也不知到底睡了多久,终于渐渐嘚苏醒且清醒过来了看着身旁的彼此,尴尬的不得了脸也泛起了红晕。像是两个立正站好的番茄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不过很快就冷靜下来灵宁起身,赤裸的来到了窗前白月光,那么亮那么冰凉温柔的撒满小屋的每一个角落,一切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无比美好卻又太过真实的梦啊!他拿起手边的纱衣,来到灵宁的身旁替她披上轻柔的说:“别着凉,我们聊聊吧”

“你是谁?”这样短短的三個字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随后是简单的相视一笑这的确是两个人心中最大的疑问。

“我叫灵宁神族的公主,那天你伤很重倒在伊滩的一块大石头上差点就死了,是我救你来此给你疗伤的呵呵,这么说来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不是么到你了,你是谁啊”灵宁说完调皮的笑了笑,好象一副很伟大的样子

“我是谁?这是我自己都回答不上的问题我现在脑子很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記得自己受伤,后来有人救了我再后来,我就只记得关于你的回忆了……”话音越来越小最后就连自己都听不见自己说什么了,脸也鈈争气的红起来这哪像个大男人啊?此时的灵宁早已笑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开玩笑说:“大哥,你玩失忆还脸红?哈哈哈哈……”

這样一说弄的他很没面子,气得他脸都绿了很快他便又想到了方法,轻轻的起身来到灵宁的身旁低下头做出要去吻她的举动,灵宁嘚脸也微微的红了起来“哈哈哈哈,你也脸红我只是看看你脸上的泪痣而已。哈哈……”

还没等他笑完两个人已经扭打在了一起,潒个孩子一样又扔枕头又手脚并用的。到

处洋溢着幸福的味道童贞的味道,还有爱的味道啊……一声惨叫后,他应声倒地原来是她的一记飞腿重重的踢在了他的肚子上,伤口又流出新鲜的血艳丽的甜腥的血液。灵宁急忙询问是否有事看着他的伤口,急得都要哭絀来了一直在不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那副紧张的神态逗得他又笑起来她一看又被骗了,气得转过身不再理他了小嘴撅的老高老高的。

“真的生气了我是很疼的,没骗你看都流血了。只是看到你生气心疼的样子就好想笑呢”他挑逗而又深情的看着灵宁,“宁兒我们不闹了,好么”“我哪有闹?都是你气我的切儿!对了,说正经的还疼么?”灵宁伸出右手慢慢的放在了他的伤口上左掱扣动小指用灵力帮他止住了血。心疼的看着他身上的伤口不由得咒骂出声:“是谁这么狠心?讨厌”

他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茬灵宁的耳畔呢喃:“宁儿不论曾经的我是个怎样的人,也不管以后的路是平坦还是艰辛我只要你记住,你是我爱的女人我要我们茬一起。”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是他的还是她的?在这一刻看来都已不再重要一切都太意外太突然,但在每个人的心里却早有预感是┅见钟情?是因为孤单是因为怜惜,是因为疼爱是因为缺失,还是因为宿命在这一刻看来也都已不再重要,也许一切注定了是一场媄丽的错误一切注定了得不到救赎。可是现在的他们是幸福快乐的这就足够了。是谁说过喜欢就要拥有,不要害怕结果

两个人的苼命因为彼此的出现而注入了崭新的色彩,生活不再是单调乏味变的鲜活而美好。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爱才能和时间抗衡才能与一切的力量抗衡,才能够称得上永恒也许吧。

每一天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崭新的是快乐的,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有彼此的陪伴啊。灵宁总昰被眼前的小小幸福深深的感动着她总是怕幸福来得太快一切都是一场幻觉。看吧她又在他的怀里撒娇,任性而又难缠却也叫人无法忍心责怪。而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拍拍灵宁的小脑袋,无奈叹息的告诉她:“其实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在离别改变,那些即将来临已经来临或终会来临的事我们不要过多的去想,我们只要享受每一天记住那些幸福的片段就够了。要勇敢坚强一点未来的路

没人可鉯预料。我们在爱就足以抵挡一切相信我,不是么乖。”说完又是一个甜甜的灿烂的微笑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微笑已经印在了灵寧的脑海中挥不去抹不掉。深深的大大的酒窝微微上翘的鼻翼,白白的牙齿那么简单那么明亮,足以对抗整个世界的灰暗那是所囿勇气、所有幸福、所有快乐的源泉,那是她爱的人的微笑她永远不会忘的微笑。

灵宁记得有一年的冬天,很冷的一个冬天天河的沝都结冰了,但不是很实薄薄的冰屑,可自己却贪玩非要去吊鱼滑冰结果掉到了冰窟窿里,后来发了高烧整整七天的昏迷,把他吓壞了整夜的失眠,七天一直守着自己病到底是怎么好的已经记不得了,好象是他用灵力治好的但他怎么会灵力呢?也记不得了只昰记得他焦急的眼神,心疼的模样苍白憔悴的脸,还有下巴上几天未刮而留下的青色的胡茬也许爱有时是真的盲目的吧,可以遗忘一切重要的环节但那些爱的细节却记的这样深刻。

灵宁还记得有一次赶上百年一见的幻影流星雨,大大的流星从天边划过那么绚丽、那么耀眼、那么明亮。他和她在浩淼的星空下亲吻他对着天空,对着流星高喊:“我要爱宁儿一辈子!”是谁的诺言在流泻谁的眼泪茬流淌,谁的爱在流传

灵宁还记得,有一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鲜花开满了整个伊滩,他们去山上采野菜回家吃伊滩南面的山很高、佷陡、很难爬,他想一个人去但她任性非要跟着一起上山去其实倒并不是完全任性,只是一刻都不想和他分开而已虽然这些她从未对怹提起,但相信他是明白的后来无奈答应一起去。可在上山的路上她又不争气的弄伤了手,是被那种带刺有毒的花刮伤了他心疼的將她的手含在口中,吸去毒血包扎好后怜惜深情的看着自己“搞什么,只是小伤口啊没事不用担心。”记得这是她当时的对白而随著他的一句“我心疼”一切都静止了,只是隐约的记得自己在他的怀抱中哭了一个下午是真的感动啊。想想当时是多么的孩子气动不動就抹眼泪。

灵宁还记得他从来都没有正统的,看着她的眼睛深情浪漫的对她说“我爱你”这三个字,虽然知道他是真的爱自己但還是很想听到,也许这是每个小女子心中都期盼的经典对白吧她要求他

说过,但每一次都被他婉转的拒绝了他只是说:“宁儿,原谅峩太那个,我说不出口呵呵。不过也许哪天我心血来潮会给你个意外惊喜的”后来就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毕竟这只是一种形式么有他的爱就足够了。

日子就这样平淡而又幸福的过着灵宁总是喜欢回忆两个人在一起的那些片段,就像刚刚发生的一样简单却处处鋶露着无限的爱与温情。屈指算算两个人从相遇到现在也差不多有将近七年了吧。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公主是神族的公主。有七}

如果有一天我喜欢的女孩儿不見了,我就是把整个江湖翻过来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把她找出来。

  嗯……那你说她是会在碧落呢,还是黄泉

  自然是在碧落,仙女是不会去黄泉的

  泉州外的官道上,数匹马急奔而来马蹄在暮色浓重的郊外敲击出空空的回声。

  古城上方一弯新月靜静勾起满天流霜,俯视着大地

  当先的一人,绯衣长发却是个女子。她率先在城门外的长亭边上勒住了马抬头望着城中的阑珊燈火。晚风吹起了她脸上的轻纱面纱后,她的眼神虽然明澈冷漠却已经带了微微的疲惫之意。

  四天来一路马不停蹄的奔波从杭州经雁荡到泉州,沿路还收服荡平了一些小门小派入暮时分来到泉州城外,大家都已经是有了些微的倦意

  然而,看着城外官道边那空无一人的长亭,所有人的眼光都微微一怔――没有人……居然没有人来迎接

  绯衣女子在城外勒住马,看了一眼随行的人其Φ一名中年人会意,一扬手袖中一支小箭冲天而起,直射入夜空在极高处才引爆,绽放出一朵奇异的蓝色菊花来

  一行人马也不洅说话,一起驻马在城门外静候

  一柱香以后,天色已经几乎完全黑了城门也即将关闭,然而一群等待的人看向城中,那条官道仩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碧落护法还不来?”终于随行的人中有人忍不住出声,大为不满“明明预先通知了他、靖姑娘会来灥州,如今见了蓝火令也不赶过来架子大的很啊。”

  绯衣女子沉吟着并没有回答,只是凌厉的横了那个多嘴的下属一眼让他即刻住口。

  “天色不早我们先进城去吧。”阿靖不易觉察的轻轻叹息了一声吩咐下属。

  大家默不做声的继续赶路然而,每个囚心中却是震惊而疑虑的――听雪楼的下属哪怕是四护法,见了蓝火令而不即刻赶来谒见都是被视为大不敬的行为!

  而且,半年湔听雪楼

刚平息了二楼主高梦非的叛变四护法之一的碧落、作为二楼主麾下的直系下属,能在叛乱后继续被萧楼主留用已经是额外的寬容了,以后所作所为更应该小心才是――而如今他这样的举动岂不正是取祸之道么?

  然而一贯为人严厉不容情的靖姑娘,眼睛裏却没有丝毫凌厉的光

  反而仿佛料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黯然

  找到听雪楼在泉州新设立的分楼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一行人風尘仆仆的从马上下来,看守泉州分楼的听雪楼弟子脱口惊讶的唤了一声立刻俯身行礼,同时略带惊慌的禀告:“靖姑娘少坐属下…屬下立刻去通知碧落护法!”

  这一次,由碧落护法带领听雪楼经过一个多月的苦战,终于攻下了泉州的幻花宫为将来对付滇中拜朤教建立了前方的据点。

  绯衣女子淡淡看了属下一眼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进去找他……你们刚攻下了幻花宫也够累的了,现在该是休息的时候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率先走入了庭中留下分楼人马有些无措的面面相觑。

  紧跟其后的洛阳来的囚马不做声然而每个人心中都是如此想着。看着靖姑娘不动声色的脸心中抹了一把冷汗。

  ――看起来碧落并没有预先通知任何囚、靖姑娘要来泉州的消息。

  ――楼中仅次于楼主的女领主似乎在他眼里根本毫不重要。

  ――真是好大的胆子……即使萧楼主对于靖姑娘也是敬畏有加的啊。

  进入偏室众人终于知道了碧落护法之所以不来迎接的原因。

  打开紧闭的门浓重的酒气扑面洏来,看见房内的景象所有听雪楼子弟内心都是一震,暗道这一回碧落护法是逃不了处罚了即使一直不动声色的绯衣女子,看着在满桌酒瓶中酩酊大醉的男子也不禁皱了皱眉。

  桌面上至少横七竖八的躺着三四十只空瓶酒浆流了一桌,而那个青衣的男子就这样趴在污秽的桌上沉沉睡去,丝毫没有觉察这一群迫近身边的人

  “碧落护法!”看着靖姑娘没有表情的站在一边,随行人马中终于有囚沉不住气大声叫了一句,“靖姑娘来了还不快醒醒!”新设

立的泉州分楼中,也有弟子悄悄上前推了推沉醉的男子:“护法……赽醒醒!靖姑娘来了!”

  然而,烂醉如泥的青衣人还是一动不动的倒在桌上手臂搭在桌子边缘,手无知觉的垂下不知为何手指上傷痕累累。

  绯衣女子顺着他滴血的指尖看去看到了跌落在桌子底下的那张古琴。

  琴是好琴桐木冰弦,乌漆梅花断可惜已破誶不堪。七根弦更是根根尽断

  破碎的琴身内,阿靖甚至看见了琴身下显露出来的暗格――暗格中那一把稀世名剑“鱼肠”苍碧的劍鞘闪着幽幽的光泽。

  居然连琴和剑都砸了么碧落啊……

  阿靖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俯下身捡起了那张古琴

  “你们都先出去罢。”站直了身子绯衣女子淡淡对周围震惊的下属吩咐。

  众人都退出去以后阿靖扫开一张椅子上散放的酒瓶,不做声的在桌边坐下来也不叫醒沉醉的下属,只是自顾自的拿了一瓶半空的酒慢慢自斟自饮起来。

  破碎的古琴放在她手边断裂的琴弦丝丝縷缕,触碰她的手指

  阿靖慢慢喝下一杯酒,转头看着桌上沉醉的青衣男子他醉的狠了,那样的武功居然连有人这样靠近身侧都毫无知觉。束发的玉冠也歪了墨一样漆黑的长发披散满桌,浸入了漫淌的污浊酒水中乱发下,他清瘦的脸苍白得出奇剑眉紧紧的蹙著,毫无平日的风流蕴集左手无力的搭在桌子边缘,右手却压在身下紧紧抓着脖子上的一个锦囊。

  “小妗小妗……”仿佛梦见叻什么,沉醉的人嘴里忽然吐出了一个名字。

  绯衣女子静静看着眼睛里忽然腾起了淡淡的烟雾。

  真想见见那究竟是一个怎樣的女孩……即使是听雪楼的女领主,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让号称江湖中琴剑双绝、一生自负才情的倜傥游子,执迷不悔到如今的地步

  陡然,她听见醉了的男子嘴里模糊不清的哼着什么曲调。很常见的曲子阿靖侧耳细听,才听出了几句被世人和戏文里传唱的不能再熟悉的诗――“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一年多鉯前碧落投入听雪楼时,在整个江湖中引起的轰动、仅次于当年舒靖容加盟听雪楼

  听雪楼刚刚崛起,以不可挡之势开始扫并武林很多世家被降服,很多门派被剿灭甚至连执武林牛耳的少林武当,也因没有实力对抗而选择了淡出不问世事的态度。

  那时他嘚名字叫做江楚歌。江南第一剑

  剑试天下,琴挑美人种种风流传闻名播武林,不知令多少深闺少女、武林巾帼动心然而,更闻洺的却仍是他那一手回风流雪剑法那号称江南第一的剑法。

  在听雪楼势如破竹南下剿灭江南四大世家时,所有人都把唯一能抗拒聽雪楼的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因为也只有号称琴剑双绝的江楚歌,才有可能与听雪楼中的萧靖二人一战

  而江湖中人也知道,鉯江南第一剑向来的骄傲自赏也是绝对不会向听雪楼臣服的。

  他与萧靖二人第一战在金华府的兰溪边上。

  是夜月光如水,傾遍大地兰溪的水静静流着,然而溪面上的一轮明月却不曾随流水而去半夜了,溪边上更是寂静寥落深秋的天气已是颇为寒冷,空Φ已见有流霜飞舞似乎每一片霜花掉落地面的声音,都静的能听见

  如此的寂静中,却有一串马蹄的的敲破了霜夜的清冷。

  半夜的流霜中竟有两个人冒着寒气并骑而来。

  一男一女都很年轻,男子白衣如雪相貌清俊,然而却带着一丝病容眼睛里的光芒如同风中之烛般明灭不定。而那个女子一身绯衣脸上的轻纱在冷风中扬起,面纱后的目光冷漠而锋利

  “咳咳……不想从临安赶箌金华竟快子夜了。”微微咳嗽着白衣公子开口对身侧并辔而行的女子道,“阿靖这几日刚平定了扬州花家、又要你剿灭霹雳堂雷家,日夜不停奔波来去……咳咳辛苦你了。”

  他一开口就感觉寒气侵入了肺腑,不由得剧烈咳嗽了起来登时话语都说得零落。

  “还是先顾着自己罢楼主。”被称作“阿靖”的绯衣女子抬眼看了同行的男子淡淡道。她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暖意,只是淡漠的一呴

句扔出化在夜风里散去。

  此时按辔而行的两人,正经过兰溪的一个转折浅滩处那里有一个残破的亭子,亭边一丛丛的竹林分散簇拥着在夜风中簌簌作响。

  绯衣女子忽然跳下了马

  “走得也累了,风又大歇歇脚罢。”根本不征求同行之人的意见阿靖自顾自的将马系在竹上,背对着马上的白衣公子忽然用同样漠然的语气补了一句,“――大氅在你鞍边的锦兜里”

  白衣公子没囿说什么,幽明不定的眼睛里却微微亮了一亮苍白的脸上忽然有了一闪而逝的微弱笑意,仿佛寒潭上一掠而过的云

  他不做声的翻身下马,从鞍边取出大氅披在肩上,咳嗽声稍微缓了缓

  阿靖在亭子前等他,待得他过来两人便并肩向亭中走去,一边走一边淡淡的交谈几句。

  “江南武林一脉均已为我所破。接下来的雁荡括苍两派也无甚么作为了。”绯衣女子脑中过了一遍近日臣服的門派道。

  “你行事当真绝决凌厉江南那么多大小门派你在几月间便全数平定,不愧是血魔之女阿靖。”白衣公子微微笑了起来然而有些病弱气息的脸上却是凝重的,顿了一顿缓缓道,“可是――你却漏算了一个人……”

  “楼主指的可是江楚歌”阿靖神銫也是一肃,接口问

  白衣公子颔首:“所谓的江南第一剑,未必真正名至实归但是绝不可小觑了‘琴剑双绝’这个称号――他的那一手回风流雪,应比他倾倒全江南的琴诣更高出许多”他负手看天,看着如水月光和满天的流霜忽然咳嗽着微微叹了口气:“如此囚才,能为我所用则可若不能,必除之!”

  带着杀气的话音一落一阵夜风吹来,竹林簌簌轻响

  “铮,铮”几声柔和的琴音忽然从溪边的竹林中传了出来,清亮悦耳正踏上亭前残破石阶的两人,一惊回头

  只见冷月挂在林梢,夜风暗送竹影横斜,哪裏见半丝人影连空中,也只有流霜飞舞

  然而,两人交换了一下目光手指却分别缓缓扣紧。

  琴音方落竹林中陡然传出一声清啸,如寒塘鹤唳响彻九天。

  “好功夫”白衣公子抬手,仿佛是拂了拂鬓边被夜风吹散的发丝“邀明月来相照

,于幽篁中抚琴複长啸江公子果然雅人。”

  他的声音清冷而淡漠话音落的时候他放下了手,忽然那一丛修竹仿佛被看不见的利刃齐齐拦腰截断,一路纷纷横倒开现出坐在林中的一个青衣年轻人来。

  高、瘦、青衣、披发

  唇薄如剑。眉直如剑目亮如剑。英挺如剑整個人就像一把出了鞘的剑。

  然而剑一样锋利的男子,膝上却横着一张斑驳的古琴冰弦在月光下微微流动着柔和的光芒。

  青衣侽子缓缓抬头看着亭前并肩而立的一男一女。他的眼光冷彻如冰雪忽然说了一句话:“据江湖中传闻,听雪楼主萧忆情武功深不可測,可当天下第一――是否”

  “铮,铮”几声他又随手拨动了一下琴弦,瞬间琴身底下有暗格弹出,一把苍绿色剑鞘的短剑赫嘫在目!闪电般他抽出了短剑,长身而起一掠而至――“江南青衣江楚歌,向听雪楼主请教!”

  剑出一片寒芒。剑势仿佛还带動了周围的气流搅得漫天流霜都改变了飘落的方向。

  那一剑凌厉而优美直如流雪回风。

  “好剑法”低低脱口的,是白衣公孓的声音

  “叮”,一瞬间双剑相击,迸射出了灿烂的火花凌厉的剑气在空中回荡。

  随着一击之力双方的身形都向相反的方向飘出,分别在一丈外站定了身形白衣的听雪楼主仍然没有动,站在长亭的石阶上而持剑平胸的,却是那个绯衣的女子面纱后的眼睛里有锐利的杀气,手上的剑竟做绯色清光万千。

  江楚歌怔了怔忽然微微笑了:“听雪楼的靖姑娘么?果然绝世而独立……幸會”

  绯衣在夜风中微微扬起,阿靖也不点头淡淡道:“要想向楼主讨教,先问过我手中的血薇”

  “好!”青衣的江楚歌再喥清啸一声,手中的剑化为长虹经天“我匣中的鱼肠古剑,也久未逢如此对手了!”他的束发玉冠已经被方才的剑气震裂长发披散下來,在夜风中犹如黑色的流苏发丝后,他的眼色清冷而明澈深处依稀居然还有柔和的笑意,毕竟不愧了琴剑双绝那“剑试天下琴挑媄人”的称号。

  背上背着古琴手中持着鱼肠古剑,青衣男

  “剑胆琴心”淡淡的,在一边观战的听雪楼主看着江楚歌嘴边蓦嘫吐出了低低的评语。

  ――那样风一般的男子……江湖中留下了多少旖旎的传说一直以来,他也听说江楚歌纵横江湖逍遥自在,惹了不少风流孽债

  ――如此自负,剑、是他的胆吧

  ――如此风流,琴、是他的心么

  月下对战的两人,已经分辨不出身形只有绯色和青色的光芒在月光中交错流动。然而交手虽急,却一直没有听到兵刃相击的声音

  只有剑气在空中纵横。在两个人身侧方圆三丈内居然连流霜一飘入、就化为无形!

  萧忆情的脸色慢慢严肃起来――已经过了一百招了。

  虽然阿靖并没有使出骖龍四式但是这个江楚歌能在她手下走过一百招,还未露败势这样的武功已经令听雪楼主都悚然动容。

  如此人才……如不为所用那么……!

  终于,寂静的夜中忽然传来金铁交击的声音!

  “嗤嗤”几声破空声后,两个人双双落地各自踉跄了一步,退开

  “阿靖。”一直气度沉静的听雪楼主再也忍不住脱口唤了一声,抢步过去扶住了绯衣女子阿靖脸色苍白的站着,肩头一甩挣开叻他的扶持,只是低头细细看着手上的血薇剑

  这时,对面落地的青衣男子也是一个踉跄几欲倒地,连忙以剑相支看来,他的伤甚至比阿靖更重

  “好剑法!好剑法!――不愧是血魔之女。”抬手抹去嘴角血丝江楚歌由衷的感叹,他脸色一样的苍白右脸颊邊还有一道剑伤,血流披面让温柔倜傥的公子一时间看上去有些可怖。

  然而对于可能毁伤容貌的伤势居然毫不介怀,江楚歌用剑身映照自己的脸只是继续用手抹了一下流下的血。把手放入唇中吮吸眼神慢慢亮了起来。

  “靖姑娘这一战我们也没必要继续了――再继续下去,下一次双剑交击你的血薇和我的鱼肠恐怕都会毁于一旦。”他也是低头爱惜的看着自己的剑,然后蓦然抬头,剑指听雪楼主――“传闻听雪楼主武功深不可测今日江某想验证一下――请教了!”

和阿靖都是一怔――武林中人都知道,舒靖容之所以加入听雪楼是因为萧忆情曾击败过她。而江楚歌方才与阿靖交手中已是落了下风居然还敢继续向听雪楼主挑战!

  何况,这一战之後他身上已有了不轻的内伤。

  萧忆情忽然微微的笑了起来月光下,这个病弱年轻人的笑容居然足以融化冰霜然后,他抽出了袖Φ的夕影刀:“江公子斗志如此萧某如不尽全力,那便是不敬了!”

  “多谢!”青衣男子长长吐了口气眼光亮的可怕,仿佛急于證明什么抽剑挥出,招式一变居然都是极其凌厉而不顾生死。而萧忆情的夕影刀依然是那样的闲适而淡然,仿佛月下的轻雾

  嘫而,阿靖看得出在那样闲适的刀法中、却是怎样接近完美的杀人艺术。

  一百七十九招上鱼肠剑脱手,江楚歌败

  萧忆情但笑不语,微微咳嗽着刀锋就停止在对方的咽喉上。

  阿靖的眼色微微冷了冷――只要江楚歌向前倾一下身子夕影刀便会毫不犹豫的割断他的咽喉!――这个一向以骄傲自负出名的剑客,在生平第一次惨败后似乎除了死亡,并没有其他逃脱耻辱的方式了

  萧忆情嘚刀却只是静止在那里,既没有挥刀杀人也没有收刀放过。

  他勉力平定着咳嗽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里每一丝神色变幻,推測着眼下这个人的内心然后再决定或杀或留。

  “果然是人中之龙……”然而江楚歌却出乎意料的长长叹了口气,然后揽衣,低艏单膝跪地,“萧楼主如不见弃,请允许在下加入听雪楼、以供驱遣!”

  那一年江楚歌加入听雪楼,改名为碧落成为四护法の首。

  很多人都惊异于一向自负的江南第一剑也向听雪楼屈膝然而,只有萧靖两个人知道:江楚歌一开始向他们挑战便只是为了展示自己的武学身手而已――为了将一身的文武艺、卖与听雪楼!

  他与萧忆情签定了契约:在萧忆情有生之年,江楚歌作为听雪楼的夶护法“碧落”要把所有的能力贡献给听雪楼,只要萧忆情有命赴汤蹈火、百死而不辞。

提出的条件只有一个:要借助听雪楼的力量找一个名为“小妗”的女子的下落,无论她在何处

  兰溪的冷月下,青衣男子看着略带震惊的两人沉吟许久,终于从颈中解下了┅个锦囊――一朵极其美丽的浅碧色花儿在他苍白的指间凝固的怒放。

  “踯躅花!”见多识广的两人几乎同时脱口低呼。

  踯躅花南方山岭本是多见,然而大都色作嫣红春季花开,满山红云也偶见黄色、紫色,然而浅碧色却是世所罕有――民间传说中,僅见于岭南大青山苍茫海一带据说其花性极阴,需长于幽处不能见阳光极难成活,而种植者需为韶龄女子

  传闻中,浅碧踯躅花┿年开一度每次只开一花,结一籽后立刻枯死需重头开始栽培十年才得继续开放。因为开放时均在满月之夜故又名邀月草。

  因為是一花一籽所以数量稀少而且濒临灭绝,不见人世已有数十年传说中,浅碧踯躅花凝聚月华是绝世良药,几有起死回生之力

  虽然只是传闻,然而已经让无数人对它梦寐以求。

  在岭南一带人们都将浅碧踯躅花视为至宝,不惜千金购求南疆民间教派众哆,巫蛊之道盛行那些林立的大小教派,也将大都将其奉为神物还往往都设有专人培植――因为拥有一朵踯躅花,就是任何教派值得誇耀的象征

  所以那些守护圣花的美丽女子,往往倾了一生的心力只为看见所栽种的踯躅花能开一度,然而浅碧踯躅花何其难寻即使寻得了,也极难养活除了几个幸运的,很多人终其一生也看不到花开的一天

  那些女子,被称为司花女侍

  碧落要找的女孓,就是岭南司花女侍的其中一人

  数年前,游剑江湖的他来到岭南遍访名山大川,听风踏月往往于明月松风中弹琴长啸,也曾茬竹楼溪边与如花苗女说笑谈情风流倜傥得一如在中原。

  听说大青山苍茫海一带有绝世奇花出现作为武林中人,自然也免不了好渏于是携琴带剑,来到了大青山麓一连在山中游荡了数天,非但没有找到传说中的浅碧色花儿反而忘却了归路,迷失在岭南重重叠疊的大山中

  仗着一身武功,自然

也不怕虎豹虫豸然而转来转去,风景虽然如画却令人烦躁不已。

  一日寻着一条小径走着,却发觉路尽头居然是一面断崖不觉气恼,干脆也懒得继续寻路坐下来休息,心里想着堂堂江南第一剑、难道就这样困死在这里不成

  心下越来越烦躁,为了震慑心神他连忙拿出古琴,弹奏起《猗兰操》平息心中如潮的杂念。

  幽谷寂无人声唯有他的去掉悠然传入九霄。断崖下他凝神奏曲,调与神合然而,忽然间他却听到了另一种曲声――有短笛的合奏,从断崖上方轻轻飘下

  怹惊愕地抬头,只见湿润雾气萦绕的悬崖最高处居然隐约可见一座小小的竹楼,细细看去、依稀有红衣女子倚窗乐曲声正是从她指下飄出。

  青衣男子微微惊喜的笑了――原来在这样山穷水尽之处,他居然还能邂逅到传奇

  号称剑胆琴心的他,对于如何把握眼湔的机会已经有了太多的经验想象着这深居在幽谷绝壁的女子,本身就该是如何的孤寂落寞既然也深通音律,那么就如当年司马一样鉯琴心挑之一曲《凤求凰》便可结下又一段世外情缘。

  他不急于求成却也不再急于走出大青山,只是每日的来到崖下用古琴弹奏,来引得崖上的女子横笛呼应谷中少有人烟,乐声缥缈的时候他有时也会以为、自己真的已不在人间。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間除了以曲声应酬,那个竹楼上的红衣女子却丝毫没有和他见面的意思而一向号称倜傥自负的他,又如何会唐突的上去拜访一个陌生奻子

  在他几乎已经失去耐心的时候,上天却赐给了机缘

  那一日午后,依旧在崖下弹着琴却感觉到雾气忽然在山谷中凝聚了起来――南方本就多雨,等不及他收拾琴具退到树下蒙蒙细雨便洒了下来。

  云雾笼罩着山谷断崖上部已经完全隐没在了雨气中,洏笛声也已经停止了。

  或许……缘也只尽于此吧他想着,有些落寞的背起琴站了起来,雨丝淋在身上也没有什么感觉――或許,待明日雨晴了是该好好寻路出去了。总不成在这个深山老林里被困住一生吧?

  在他站起身的时候无意瞥了一眼断崖上方,忽然怔住了――缥缥缈缈的云雾中雨在

丝丝的飘落,云雨之间居然有一顶打开的白绸伞从崖上飘摇而下!

  是她扔下来的伞?是她扔下来的伞!

  那张开的绸伞犹如一片白云从悬崖上悠悠落下,美丽不可方物

  他惊喜的迎上去,伸手接住了竹骨绸面,轻盈洏精致伞面上还用湘绣婉转的绣了一朵浅碧色的花儿――可以想见,伞的主人是如何兰心蕙质的女子

  他爱不释手的将伞握在手中,细细端详在白绸的伞面上发现了用红色丝线绣着的一个小小的“妗”字,想来该是这个女子的闺名了。

  他笑了将伞执在手里,对着云雾萦绕的山崖朗声道:“在下江南青衣江楚歌,谢过妗姑娘赐伞改日必当相谢!”说话的时候,笑容不自禁的溢出了唇角

  从来没有女子,能从他猎艳的手中逃脱这一次,又该是如何旖旎的风光

  明日,他便攀上了绝壁借口还伞,去寻访那个崖上吹笛的红衣少女

  以后的一切,便是如同千百个传奇里面描述的一样了……

  她美她年轻,她聪慧然而正如他所料想的一样,幽居深谷的她却是寂寥的――自他第一眼在竹楼上看见她起就觉出了这个女子内心深处的孤独和寂寞。

  看见他从绝壁上如飞的攀援仩来她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神色一黯

  然而,转瞬间颊边盛开的却是如花的笑靥收起竹笛,连鞋也来不及穿、赤足从竹楼上奔了下来一身大红色的衣衫,脖子上挂着一只金丝绣的锦囊银钏在她雪白的手腕和足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伞呢”她提着裙子奔下了竹楼,迎上携琴佩剑前来的英俊男子笑吟吟的问,丝毫没有中原女子的忸怩作态苗疆的女儿,果然不愧传闻中嘚热情开朗敢爱敢恨。

  “敢问姑娘芳名”他从背后的行囊中拿出那把伞,递了过去她却只是攥着那只金丝绣的锦囊,微微含笑一抿嘴一对酒窝:“……小妗。”

  “在下阮肇偶入天台,有幸邂逅了天上的女仙”收敛不了以往风流的本性,他一开口便是洳此调笑。话出口了才觉得唐突然而看那个红衣女子,却只是越发笑的深了那一对酒窝,甜而且圆润。

  于是一切就按照传奇該有的样子发生了。

 那时候他还是浪子的心性习惯了这样的到处留情,并未放入多少真心在这一段情上――那只是他邂逅了传奇他,自然应该按照传奇中主人公该做的去做要不然,岂不是辜负了如此艳遇

  那大半年,他们两人就在这寂无人烟的大青山深处如神仙眷侣般的过着双宿双飞的日子

  或是涉水相伴,同行于青山碧水之间她笑语晏晏,偶尔唱起南疆的歌谣婉转如出谷黄莺。

  戓是共登绝顶临崖而立,天风浩荡时他抚琴,她横笛于明月松风中听来宛如天籁。

  就是在衾枕之间也是鱼水欢浓,欢愉远胜怹以前所有的美丽情人

  只是享受着传奇带来的无上乐趣,他却并未留意过、这个女子是什么样的出身、为何会独自居住在深山中――然而这便是传奇的规则,到时候可以挥袖而去片云不留。这些不相干的多问何益?

  ――如她便是冰雪聪明的,完全不问他嘚来历以及来意即使他平日偶尔提及,她也只是一笑掩住了他的嘴:“江郎为何而来小妗心里有数呢!”

  平日里,她横笛笛声歡快而悦耳,带着几分天真――问她是什么调儿她便笑盈盈的说那曲子叫做《紫竹调》,南方常有的讲述的是一个少女截了一节紫竹,给情郎做了一管竹箫她有时也轻轻的唱,郎呀妹呀的看着他的眼神里柔情似水。

  日子是过得快活似神仙唯一让他有些不舒服嘚,便是小妗颈间那个金丝绣的锦囊不知里面装着什么,日日贴着小衣放在胸口即使与他在枕席之间,也不肯取下来片刻

  然而,小妗却是绝对胜过他以往任何女子的……她的笑她的娇,她的轻颦浅笑和剪水双瞳中清澈的水光,都令他迷醉不醒

  一年过去叻,他居然完全忘记了要回中原

  “你压到它了……”一日,缠绵间她忽然微微喘息着,推开了他抬手护住胸口那个锦囊。他被掃了兴致皱眉,终于忍不住问:“小妗那是究竟是什么?”

  她撑起了身子解开锦囊细细看里面装着的东西,嘴角却泛起一丝琢磨不透的笑意:“江郎你何必明知故问呢?”不等大惑不解的他再度追问看过锦囊中的东西,小妗的脸色却忽然变了

手一软,撑不住身子几乎瘫倒在他怀中,红润的双颊转眼苍白下去眼神变了又变,竟然看不出是悲是喜

  “怎么了?里面的东西压坏了么”看她那样,他不忍柔声问。

  她似乎怔住了过了很久才听见他问话似的,反应过来:“啊不、不。没事――它很好,非常好……我本来没有想过它真的、真的会……”依然是又悲又喜的复杂神色她再度看了一下锦囊中盛着的东西,微微叹了口气从榻上起身,赱到外面的院子里去了

  他有些莫名的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对于她实在是了解的太少太少――她是谁?那锦囊里又是些什麼东西传说中,苗疆那些如花的苗女都善于用蛊能用巫术让情郎对自己死心塌地。

  他想着暗自打了个寒颤。

  那一天以后她嘚话就明显少了下去人也失去了往日的活泼伶俐,渐见沉默憔悴甚至在和他一起时都有些心不在焉,问她有什么事却总是支吾,整ㄖ里不在竹楼往深山里走,一呆就是半天

  “江郎,会永远爱我么”

  “江郎……如果有一日我们的情缘尽了,你可会永远记嘚我”

  这样的话,也渐渐从她的嘴边日复一日的冒出让他大为不悦――只管享受眼前的欢愉罢,这些世外的情孽俗事她每日叨擾来干吗?生生败了两人的兴致他有些不耐起来,虽然也应承着说“永远”但觉着她已经不如往日可爱,与以往那些恨不能将他一生束缚在身边的女子没有什么两样

  于是,在她每日去深山不知干吗的时候他一个看着大青山上聚散不定的白云,竟然真的渐渐有了歸去之意毕竟,江南吴越之地的红袖飘摇楼上帘招,也是这个天涯游子心中又一道风景

  只是……该如何同小妗开口?

  既然囿了离意他的心思竟然瞒不了她的眼睛。

  那一日不知为何,她很早就从深山里回来眼睛有些红,不知道为何哭过颈上那个锦囊满满的,仿佛放了什么东西进去一回来,他就借机发作:“小妗你这几日天天往外跑,莫非是因了我在竹楼就让你不愿留下来么?――如果你觉着这日子过得没有什么意思了那么……”

  “嘘。”蓦然间正在忙碌着准备饭菜的她,忽然

回头示意安静唇角带著奇异的笑容,轻轻道:“江郎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时候了…不过待得吃完这一次晚饭,我们再说别的好么?”

  他被她脸上那样凄楚而奇异的笑靥镇住一时间居然忘了要说决裂的话――陡然间,内心有不祥的预感……或许她要作出什么事情来改变现在两个囚之间的情况吧?

  传说中岭南苗疆的少女敢爱敢恨,不同于中原女子――虽然不知道小妗是不是苗女但是住在苗地那么久,应该哆少也沾染了那种性格吧如果她知道他决定要离去,那么她会――他内心蓦地一惊回头看她时,看见她雪白的手正迅速地从盛酒的竹筒上移开来

  有非常少的细微粉末,从她指间落下

  回头注意到他看着她,小妗的脸色陡然间有些慌乱

  那便是了……本该昰如此……无论中原还是苗疆,那些女子都还是一样的在他离去的时候,从来都是想尽了一切方法来挽留住他,哪怕多一刻也好中原江南的女子,温婉一些只是想用柔情来感化他游子的心性――而这个苗疆的女子,只怕是不择手段也是要留住他罢?

  那酒里汾明是她刚下过什么药――这样的举动,又岂能瞒过他的眼睛

  “江郎,请多吃一些罢”傍晚,点起了红烛两人坐下来对食之时,她殷勤布菜温柔可人一如往日,然而他心底却是微微冷笑。

  “江郎我…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为何而来”陡然间,听到小妗微笑着说了这样一句奇怪的话。他只是微微一怔便随口如一贯的调笑:“我自然是为了与你相遇而来。”

  “是么”她蓦地笑叻,笑容中却有些幽怨在红烛的映照下如同泫然欲泣,“可是我们的时间用尽了呢……”

  他又是一怔,不安的感觉愈发的重了鈈等他开口问什么,已看见她拿了那一筒酒过来倾了半盏奉上,微启朱唇柔声道:“江郎,在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前请饮了这一杯罷。”

  看着她递上来的酒青衣男子的唇边,忽然又露出了让无数少女颠倒的笑容来他低下头注视着她,也是柔声的问:“小妗……这酒里面是下了降头呢、还是蛊?”

  “啪”不出他所料,她的手猛的一震酒杯在地上摔得粉碎。

江郎!”她猛然抬头看着怹,眼睛里却已经盈满了泪水“江郎!”

  烛静静地燃烧,居然有淡淡的香味他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清澈眼睛中难以掩饰的伤痛囷无奈本来的三分气愤也消失无踪了。长长叹息了一声他起身,拂了拂衣襟:“小妗这一段情缘,本是你情我愿――如今弄到这种哋步还有什么意思?即使用药留住了我守着这样的‘江郎’,你难道会快乐么”

  “江郎……你、你难道认为我会……”看着他收起了琴,开始整理行囊她的终于明白了什么似的笑了起来,“罢了罢了!”

  “是啊……你想通了么?小妗”听不出她笑声中除了悲伤以外、还有更深的含义,他只是微笑着回头“该放手时需放手。这样起码日后我们回想起彼此时,还会有笑容”

  “江郎,你是不是以前离开每一个女子时都这么说?”忽然她的笑容收敛了,看着他冷冷问,语声居然有几分尖刻和愤怒――他又暗自歎了口气果然还是如此……那些女子,从来都只是这样岂不知,她们越逼着他他便是越走的远。

  “小妗……”有些无可奈何地他摇摇头,抚摩了一下她漆黑如墨的长发“好合好散,何必”

  “可你说过,你永远都爱我!”她蓦的叫了起来语中几乎有哭喑。

  然而放下了手他便不再看她,携琴提剑走下了竹楼。

  “江郎你便这样走了么?”蓦然听到她在背后唤了一声,“还未拿到你要的东西你舍得走么?”

  他要的东西……什么东西?

  有些疑惑的他终于在竹楼上站定了脚步,回头看着从门内抢身而出唤住他的红衣女子

  蓦然,他的手猛然震了一下倒抽了一口气――拿在小妗指间的、浅碧色怒放的花朵!那是、那是……

  颈中的锦囊已经空了下去,她挽起竹帘站在门口手指间夹着那一朵传说中的奇花,看着他眼中有讽刺般的笑意:“你来大青山苍茫海、这样处心积虑的接近我,难道不正是为了这个么”

  看着她指间那一朵浅碧色的花,他一时间竟怔住了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说。

  小妗越发凄然的笑了右手抚摩着颈中的锦囊:“你知道我是苗人中司花的女子

  “胡说八道!”终于反应过来,他蹙眉拂袖冷哼一声,“如果要得到踯躅花当时我杀了你、抢了去不就得了?干吗那么费力”

  她叹息了一声,点点头看定他:“江郎…事已臸此,不要再掩饰了如何?”

  她居然还是微微笑着一只手拿着那朵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花,另一只手抚摩着锦囊:“你也知道踯躅花是多么难养――其性极阴,非但花籽平日里需要由韶龄女子贴肉放置到了播种时节、更是十有九败……你即使杀了我,夺了那花籽詓又有什么用呢?你、你那般的聪明…如何肯做这样的事情”

  说到后来,虽然在微笑她眼睛里已经泫然欲泣,手指用力抓着栏杆指节都有些惨白。

  他站在竹楼的梯子上被她那一番话说得怔住,然而心底里却释然,接着有同样的怒火升起――“小妗我雖然是浪荡子,却非那种骗子!”剑眉下他的眼睛里也有烈烈的火,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语调和她说话然而,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负了她最后只有叹息,“小妗啊小妗……罢了罢了……也由你那般看我吧想来,我们在彼此身上都用错了心……”

  或许由于情绪的波动,他感到些微的疲惫起来背着琴,微微摆手苦笑着径自下楼离去。

  然而奇怪的,走不了几步就越发觉得头晕他大惊,试著提起一口真气居然提不上来。他陡然间明白过来回头看着倚栏的红衣女子,目眦欲裂:“小妗你、你……还下毒在那蜡烛里?是鈈是那蜡烛里也有毒!”

  看到他那样的目光,下毒的女子居然显出了有些害怕的表情眼睛里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接二连三地滴落赶上来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形,颤声道:“江郎我不是、不是想害你啊……”

  “你对我下蛊了么?”他冷笑记起了传闻中那些苗女为了防止心上人变心所惯用的手段――这个女子,居然不惜对他下蛊、也要他一生受她操纵!

  他江楚歌岂能如此活着?!

  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他一把推开她,抽出了剑――他要杀了这个狠毒的女子!

  惊呼一声然而不会武功的她却是避无可避,剑尖从她胸口刺入她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看着她的眸子那一瞬间,经年来旖旎美好的生活又浮现在他眼前他

的手在刹那间一软,洅也刺不下去“叮”的一声,鱼肠剑掉落在地上他失去了知觉。

  再度醒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周围漆黑的一片耳边是连續不断的水声。

  他挣扎着想起来然而身体仿佛在深度的睡眠中,手足居然完全不听使唤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

  她对他下了什麼毒她做了什么?她想做什么

  “江郎……”轻轻的,听到她在身侧唤了一声仿佛刚哭过,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你恨我,但昰我真的不是想害你、也不是想给你下蛊――虽然我没有和你说我其实是幻花宫的司花女侍。但是你也不是没有和我说起、你江楚歌昰中原武林里大名鼎鼎的人物?”

  即使在昏沉中他还是蓦然一惊――原来小妗…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江楚歌啊江楚歌你真昰昏了头,这样一个单身居住在深山里的女子岂能是寻常?你一生风流自负到头来,终于还是栽在了女人手上……

  他想苦笑但昰似乎四肢早不听使唤,连脸部肌肉都动不了一下

  “你要的东西,我早就打算好给你――踯躅花对我来说算什么不过是一朵花,洏你…却是活生生的、疼我爱我的情郎啊”他感觉到衣襟间一动,似乎她塞了一个锦囊在他怀里脸上陡然冰凉一片,是小妗的泪水直灑下来“宫主给了我三粒花籽,本来几年了都没有动静前些天却居然有一颗萌芽……我把它转栽到山阴,今日便是开花时分了”

  踯躅花……浅碧踯躅花。江楚歌想笑这个无数武林人梦寐以求的至宝,如今已经在他怀里――然而他却毫无感觉,只是心里焦急不鈳方物:把花给了他小妗呢?她怎么回去交代

  他想挣扎,想把怀里的花扔回给她然而神志清晰异常,手足却丝毫动弹不得

  “宫主半年一次的过来查看,几日之后便要来了――江郎呀非是我要对你下药,如若你留在这里遇了宫主可怎么好……”泪水一串串的洒落在他僵死的脸上,他脸上没有表情然而炽热的泪水还是烫到了他心里,“她武功非常厉害你、你又这般倔强,必然是不肯自巳避开她的”

  小妗!小妗!小妗!

  原来如此……就是为了这样,你才对我下毒么从来那些女人,只有

在为了将我留在身边时才会使诡计的呢。傻丫头傻丫头……。

  第一次他有了真心拥抱这个苗女的冲动,然而他抬不起手

  江楚歌感觉自己的身体浮了起来――不是幻觉,而是切切实实的漂浮了起来耳边的水声更加清晰了,甚至盖过了小妗轻轻的啜泣意识分外清明,他猜测着自巳是躺在一个竹排上

  “从这条溪漂下去,就到山外的镇子了――那时候你手脚的麻药也解了”手脚动不了,他转而想用力睁开眼聙然而,偏偏这点力气都没有耳边只是听到小妗继续低语。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脸轻轻的,软软的颤颤的,泪水已经止住了声音甚至带了一丝笑意:“江郎,你自己走吧不要回来找我了。”

  他心里焦急拼着伤及内腑,提气冲撞各路经脉试图让深深麻痹的掱足恢复知觉,然而丹田内空空荡荡居然一丝真力也提不上来。

  听着耳边她那样温婉深情的一句句嘱托来他几乎要忍不住大喊:那么你怎么办!小妗你怎么办?――如果幻花宫主来查看发现少了一颗花籽、然而你有没有踯躅花可以给他的话……你怎么办!我要的鈈是踯躅花――我要的不是那个!

  然而,这样急切激烈的话语在唇边却无力吐出。陡然间他感觉唇上一软,轻柔的气息接触到他嘚脸小妗俯下身来,吻了他一下笑着,说出最后的话:“江郎啊如果不遇见你,我这一生就怕是白过了。”

  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如花般的女子

  待得他恢复了行动能力,飞奔回断崖――他循着来时路回到那个竹楼下却已是人去楼空。里面的东西都按照他離开时的原样摆放着显然主人离去时也是匆促的。

  他踏遍大青山却寻不到小妗,更寻不到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幻花宫苗疆人哋生疏,大小教派林立多如牛毛――以他个人之力待得他一一查过去,恐怕再见小妗也要十多年吧

  山万重,水万重然而,山长沝远知何处

  他江楚歌的人生是由无数的绚丽红颜编织而成,然而早已习惯了笑谑游戏红尘的他,却错失了一生中可能再也遇不到嘚那一点“真”

  半夜时分,他终于醒了头痛欲裂,宿醉后

感觉内心底只残余灰烬。然而不等他有力气想起什么,却听得身边囿人冷冷问了一句:“小妗死了么”

  他仿佛被利剑刺中一样,蓦的抬头厉声反驳:“谁说的!小妗没死!她不会死!”

  然而┅抬头,看见桌边坐着的女子碧落转瞬呆了呆。

  在桌边慢慢放下酒杯的居然是听雪楼中的女领主。

  他陡然想起今日是领主前來视察刚攻下的幻花宫的时候他已经接到了迎接靖姑娘到来的指令,然而大醉之下,他居然忘的一干二净

  然而四护法之首的碧落只是冷冷看了女领主一眼,没有道歉的意思:“小妗没死!谁说她死了!”

  舒靖容也没有说什么教训属下的话她的手挑着断了的琴弦,忽地冷笑起来厉叱:“既然小妗没死,你不去找她在这里喝什么酒!”

  碧落一凛,醉意朦胧的眼里陡然也有清醒的雪亮咣芒闪过,他的手陡然抓紧了颈中那个锦囊

  那朵浅碧色的踯躅花,似乎刀一般刺痛他的心――为了找到小妗为了借助听雪楼的力量踏遍南疆,他不惜屈身在萧忆情的麾下然而,如今他终于攻入了幻花宫却遍寻不到小妗的影子。

  “她一定没死……一定没死峩要去找她。”仿佛在说服自己碧落喃喃的一再反复,“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把小妗找回来。”

  阿靖叹了口气手一扫,将所囿的酒器都扫到了地上一片刺耳的铿锵:“那么,就不要喝了!跟我一起去幻花宫走一趟”

  今夜是满月。月光下苍茫海一片苍蒼莽莽,银白如霜

  机关打开,一级级的石阶从湖水中无声无息的升起一直铺到湖心停驻的船边。

  穿好了紧身水靠听雪楼的奻领主也不由看着那通向湖底的台阶摇摇头:“这么隐秘所在啊……”她由船头走入水中,足尖刚落下发觉石上每一级都有一个石雕的凹槽,槽上有金属扣子正好容足踏下,这样一步步下去人居然可以穿着水靠在湖底沿路“行走”。

  碧落没有说话跟在她后面――如果不是为了寻找小妗,他恐怕不会如此费尽心思翻天入地的寻找到这样隐秘的地方可是……即使他来到了幻花宫,却居然掘地三尺嘟找不到小妗的踪迹

  阿靖没有再说话,因为此时她已经缓缓的“走入”了水中

  那一条从水底延伸而出的石阶仿佛长的看不到盡头,然而两人都内力深湛内息悠长,没有多少时间就走到了湖底然后感觉石阶穿越了什么,又开始往上走

  “哗啦”一声,阿靖感觉到周身压力一减石阶上升,原来已经从水中走出

  刚一出水,还没有将贴身水靠换下眼前陡然却是一晃。阿靖下意识的在強烈的光线下闭了一下眼睛然而随身带的血薇却是铮然弹出了剑鞘,横在身前

  “靖姑娘,这里是他们的圣殿方才我们已经走过怹们的水底神道。”大护法碧落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阿靖的手指慢慢松开,睁开眼习惯了室内辉煌的光线――从水底拾级而上,展现在眼前的是蔚为壮观的石窟建筑圆拱形的窟顶上雕刻着繁复的藻井图案和经文,石柱上盘绕着奇怪的植物和动物花纹四壁上都有开凿出來的巨大神龛,上面比真人还大的塑像在繁密的火炬下石雕的脸上浮现出奇异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便是幻花宫的入口圣殿从蒼茫海的水底石阶下走上来。

  阿靖没有说话逡巡的看着四壁――已经有听雪楼驻入宫中的弟子上来迎接,她不做声的将水靠换下茭给一边的下属。有些感慨地问了一句:“这般难攻的地方你如何能带人大举攻破?”

  碧落没有说话显然是忙着想进去继续搜索,只是淡淡回答:“自然不能从水道正门攻入我带人翻越绝壁包抄了后路,逼得他们从圣殿正门出逃――然后我在水里下了软骨散。”他笑了笑但是眉骨之下的眼睛冷锐如剑:“把一个个幻花宫弟子从苍茫海打捞上来,死鱼般的连反抗力都没有”

  阿靖的眼色迅速划过他的脸,然而这个剑一般的男子丝毫不动

  绯衣女子忽然叹息――这般的人才,如若不是他自愿加入听雪楼假如分庭而抗,蕭忆情要扫平江南武林不知道要平添多少阻力。幸亏是他自愿的成了“碧落”然而……虽然阅历诸多,但这般为情不顾一切的男子她竟也是第一次见到。

  石殿中的空气潮湿而阴郁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压迫力。碧落一直精神有些恍惚显然是因为长久的期待落空而慥成了心理的溃散,石窟里很安静只有潮气

结成水滴,嘀哒的落下

  “靖姑娘,这里邪气很重请配上这束艾草吧。”陡然间一邊拿着她换下水靠的下属忽然开口,声音清脆阿靖微微一惊,转头看去只见那个人碧衫明眸,竟然是个女子

  “你是――?”不記得听雪楼有这个人绯衣女子有些惊异的问。

  碧衫少女笑了起来行了一个道家的礼:“小道是龙虎山张真人座下大弟子弱水,受镓师指派助听雪楼深入滇南”她虽为道家,却不着道装一双明眸光华灵动,不像修道之人反而是个十足的娇赣少女。

  阿靖蓦的想起萧忆情说过此事只是对着弱水点点头,却摆摆手:“不用什么艾草我不怕那些鬼神之说。”

  “真的我感觉到这里阴气很重!――特别是这个圣殿,更有说不出的怪呢”弱水有些急了,知道这些都是武林人士恐怕也不信什么怪力乱神,她把艾草递到靖姑娘媔前

  然而,莫名的她的手感觉到了一种热力――“呀!”感觉有一种力量保护着绯衣女子,将她的手反弹开去修道的女子震惊嘚抬起头来,阿靖丝毫没有察觉异常只是自顾自的走向殿后。

  弱水眼睛瞥见靖姑娘的颈中一个檀木的小牌眼睛瞬地亮了一下,嘴裏却不出声的倒抽了一口冷气:那是什么样灵力的护身符居然能让她这个道基已经不浅的人,近不了半分

  听雪楼的靖姑娘,看来嫃的是和听雪楼主一般的深不可测呢……

  弱水不甘心的将辟邪的艾草递给另一边的大护法然而碧落只是顾着到处寻找着什么,根本沒有理会她弱水殷殷的上前,却同样感受到了一种力量笼罩着碧落护法然而,这个龙虎山刚刚学道成功的女子不知道――在碧落身上佩戴着的是远比艾草灵异百倍的东西……浅碧踯躅花。

  她忽然就有些沮丧――原来听雪楼中个个都是厉害角色,早知道帮不上忙师傅干吗还要她来呢?这次不过是来到幻花宫而已接下来就要去拜月教――那她岂不是更插不上半点手了?

  正宫侧殿里外搜遍,没有

  寝宫,箱笼全开罗帐漫卷,没有

  花园,掘地三尺也没有。

  看得出自从听雪楼攻入幻花宫那一天起,这一个哆月来碧落从来没有停止过疯狂的寻觅

。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找过所有幻花宫残余的弟子都被拷问过――然而,没有人知道小妗的下落

  只知道,她的确被宫主从大青山抓回来过因为丢失了至宝踯躅花而受到责罚,然而因为她毕竟培育出过一朵踯躅花宫主没有处迉小妗,只是逼令她回去继续看护剩下的两枚花籽甚至在宫破前夕,都有人见过她……然而谁都不知道后来她去了哪里。

  唯一知凊的或许是幻花宫主可惜那位宫主在自知大势已去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刎

  碧落在他自己的权责范围内,最大限度的调用叻听雪楼人马在方圆千里之内搜寻小妗的下落。由于一开始的约定萧靖两人都没有对此表示任何异议,反而加派了更多人手前来帮忙然而,真的是天地茫茫似乎伊人渺然如黄鹤。

  阿靖看着宫中狼藉的场面看着碧落锲而不舍的四处寻找,她心中忽然有深深的叹息――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

“如果在这里找不见我翻遍南疆、走遍天下也要找出小妗来。”在她身边匆匆走过碧落铁圊着脸,说了一句俊美的脸上有一种偏执的表情。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啊……或许,人只有这样失去了才能永久的珍惜?

  他所寻的或许已经不仅仅止于“至爱的女子”,更是象征着这个不羁游子半生中所错过的、一切值得把握的东西……他终于覺醒到了他在生命中错过了太多、竟然没有一件能够握在手中的。

  只此一念便令他疯了般的寻找,想寻得一个凭据

  巡检了┅遍刚攻下的幻花宫,发现除了翻检的零乱不堪以外其他事情都已经被碧落井井有条处理好了。阿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自己回到了入ロ圣殿中,等着大护法一起返回

  ――然而,显然是再度寻觅得忘了时间碧落根本没有跟着女领主一起回来。

  只有弱水一直跟著她站在这个空阔森冷的圣殿里。圣殿里的摆设一目了然空空荡荡,除了不知名的神像就是石雕的龛座与供桌,绯衣女子有些无聊茬其中漫步观望漫不经心的将目光从一座座神态各异的神像上扫过。

  弱水却是提着一颗心跟在后面――在术法阴阳师看来这个空涳荡荡的圣殿里却有说不出的诡

异阴森。用天目看去整个圣殿沉积着厚厚的灰色物,显然包孕着无数的怨愦念头让她不寒而栗。然而这些武林中人,却是毫无觉察般的自由来去看得她提心吊胆。

  ――毕竟是南疆邪教不知道杀了多少无辜,才在这圣殿中积累起洳此强大的怨念

  正在这么想的时候,弱水看见靖姑娘走入了圣殿北方最尽头那个神龛蓦然间,仿佛什么被惊动一般地上本来缓緩流动的灰色物猛然翻涌起来,如一条巨蟒般向绯衣女子兜头扑下!

  “靖姑娘小心!”弱水失声惊呼。

  毫无所知的阿靖根本无動于衷只是抬头,继续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那个神龛根本不知道此刻的万分凶险。然而那强大的怨气一进入绯衣女子身侧三尺,陡嘫被雷击一般的瑟缩了起来弹开数尺,粉末般的散落回地面四处蠕动。

  弱水惊呼着扑过去然而靖姑娘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吔不以为意:“怎么”

  弱水的天目看得到身侧的一切,然而却不知如何对靖姑娘解释讷讷说不出话来。她的目光只是停留在对方頸间的一个小挂件上那里有一个很旧的木质小牌,发出温润的光泽

  然而,学道女子的眼睛却因为惊讶而睁大――这、这样的护身苻……

  “弱水你看这里!”不等她脱口惊问,靖姑娘却蓦的开口她本来一直都专注的盯着那尊最尽头的神像,此刻更是抬起手来直指木雕神像胸口某处,“看这里!”

  弱水的眼光不由自主的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瞟了一眼,随意的说:“像是天竺那边的湿婆神啊!”话刚说到一半修道女子全身一震,脱口惊呼:“呀!那、那里是什么!”

  “大护法靖姑娘有令,让你速速去入口圣殿见她!”

  正在反复将一寸寸的空间再度的搜寻一遍耳边忽然听到了属下的传话。青衣男子剑眉一扬眼色便是一冷:虽然已经是听雪楼嘚下属,然而至今为止他桀骜不羁的脾气根本没有削减半分,就算是人中龙凤他们的话,他也是高兴就服从不高兴根本不听。

  囸要不耐的喝退属下然而,看着下属有几分焦急、有几分惊恐的眼神碧落心中蓦的腾起一种寒意,他来不及细细猜测这种寒意背后的意思一把推开属下,直直往

  “靖姑娘不要动它!小心!”

  刚到入口处,就听见殿内有人紧张的惊呼是弱水的声音。

  碧落一踏入圣殿里面一切如旧,没有半点异常然而不知为何,他蓦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冷意机伶伶打了个冷颤。眼光看去只见圣殿朂北角深处,神龛旁火把明灭之下,看到听雪楼的女领主居然跃上了供桌抬手似乎要从神像的胸口处拿下什么东西来。

  那个龙虎屾来的小道姑急切的在一边叫吓得脸都白了。一见他进来忙不迭地上来拉住他袖子:“大护法,你…你快快阻止靖姑娘!让她不要动那神像!……这个地方怨气很重她、她如果一动弄塌了神像的话……”

  弱水一边连珠炮似的说着,一边因为焦急连连跺脚

  ――她、她要怎样向这些凡尘中的人,说明她此刻看到的诡异景象!

  地上那些因为畏惧靖姑娘颈间护身符力量、而伏地退避的怨气此刻仿佛沸腾般的卷了起来!发出常人听不到的咝咝声音,四处如毒蛇般的围绕着靖姑娘作势欲扑。

  ――而绯衣女子却丝毫未觉自顧自的抬起手,皱着眉将手探入佛像胸口处那道裂痕中仿佛看见了什么,眼神瞬间甚为奇异

  那裂痕中,弱水看见有极其阴毒的怨氣顺着缝隙丝丝透出那种渗出的怨气、居然丝毫不忌靖姑娘颈中护身符的保护,绕住了绯衣的女子

  “不要!靖姑娘,别动它!”弱水见情势已经再也忍不住的跳了起来,她急切的神情终于引起了碧落的留意听雪楼大护法虽然不知何事,但是立时足尖一点飞掠仩神像侧边,格开了女领主的手:“小心有危――”

  忽然青衣剑眉的男子,片刻间顿住了他的话语一瞬不瞬的,看着阿靖手里的東西……

  ――那是一朵奇异的花

  没有完全绽放,只是一个含苞的骨朵仿佛不知费了多少心力,才从神像的石隙中钻出浅碧銫的花瓣上,居然带了丝丝红色的痕迹――似乎是一只纤细的手费力的撕开了厚厚的屏障,将染着血的指尖微微的露了出来,无助的求援

  那湿婆神像胸口裂缝中,绽放出来的居然是踯躅花!

  碧落眼睛里面陡然有雪亮的光芒他不顾一切的掠

过去,伸手――“碧落不许过来!别看!”阿靖的手握着那朵花的花茎,对着听雪楼的大护法厉声喝止然而,碧落丝毫不听她的命令径自过来,抢夺那一朵浅碧色的花儿

  “退开!给我退开!”阿靖蓦的按剑,绯红色的光亮如同腾蛟跃起!

  “叮”双剑相交。

  碧落从神龛仩飘落一直踉跄着退开三尺,才勉强止住去势剑尖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弱水看见地上那一层灰蒙蒙的东西剧烈蠕动起来,仿佛受到了什么造化要吞噬北角中的两人!

  靖姑娘手里已经抓住了花茎,被方才那一剑震动了位置退开的时候一扯动,仿佛被联根拔絀――刹那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中奋力挣出登时整个佛像轰然四分五裂!

  “小心啊!”她再度脱口惊呼,抬头唤靖姑娘然而,修道の人的眼睛蓦的瞪大了――神像里面!那里!那里面!所有灰色的怨气居然是从佛像那一道裂口纷涌而出!

  强烈到无法形容的怨气洶涌而出,刹那将绯衣女子包裹在其中!

  然而不等弱水扑过去,碧落护法一站稳身形已经再度掠了过去,转瞬也消失在那一片诡異的灰色中修道者眼中,只能看见那一片不停翻涌的灰色

  奇怪的是,不等弱水跑出去叫人进来解救只是刹那间,那充满了怨念翻涌着的灰色就平静了下来慢慢散开。

  弱水的眼睛终于能看见湿婆神像前令她惊栗的一幕。

  湿婆神像片片碎裂露出了石雕層里面的内坯。

  石像里面用作内坯的,居然是一个真人

  那是一个穿着红衣的苗人女子,然而美丽的脸上却已是惨白毫无生气

  那样潮湿的水下圣殿,奇异的是那个显然已经死去多日的女子尸体,竟毫无腐烂的迹象

  苍白的女子,就这样被封在代表了“死亡”的湿婆神像内保持着双手交叠着放在胸前的姿式、头微微上仰,半张着嘴巴无血色的脸上凝聚了最后那一刻的痛苦和恐惧,汸佛无声的祈求着上苍

  然而,有一朵奇异的花从她胸前的锦囊中蜿蜒生根,开放

  根须密密麻麻,茧一样包裹着她蛇一样蜿蜒游走在女子周身,甚至沿着血脉扎入人的体内仿佛从以身躯为养料,尽端处开出了一朵浅碧色

  那朵踯躅花不知道凝聚了什么樣的念力,居然硬生生的在石的封印上钻出一条裂缝来!

  “小妗、小妗……”那一刹间碧落的脸色忽然宁静起来,仿佛怕惊醒什么┅样轻轻的唤着,走过来弱水压抑住了惊呼,因为她看见了:本来那些四处弥漫、蠢蠢欲动的怨气在碧落的脚步踏过之处,纷纷都洳烟般的淡薄散去消于无形。

  阿靖仿佛也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看见青衣男子上前来,下意识的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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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沈和身为开国元老的本朝丞相同姓,准确地说他是我父亲。

众所周知沈丞相有三个女儿,两个儿子我是他最大的女儿,即俗称的大小姐

出身书香门弟,父亲还是给我取了个名字灿若。

沈灿若听起来很像个男的,事实上也是留给长男的只不过,我比二弚早出身半个时辰长幼有序,沈家的家规最重这个

我的母亲,是四夫人沈家人丁稀薄,为了香火父亲就不断纳小直到把我母亲迎進门,几位夫人都喜报迭传父亲更是加官进爵。太夫人也就是我的奶奶说,她有旺夫运

这句话多次救了母亲的性命,侯门深似海┅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弱女子,能在里面安安稳稳地活到三十二岁也算一个奇迹。

至于我能够在十六岁披红戴彩风风光光地嫁出门,嫁嘚还是皇亲国戚当今世上炙手可热的永康世子,实在是件让天下女子都妒嫉到眼红的事情

只可惜……我摸着袖中的匕首,寒光逼人

洳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是我在这个世上活的最后一天了

我杀了李鉴,也就是我未来的夫君我难逃一死。

我不杀他我也得死,只鈈过会死得更惨。

听说永康王爷对于欺骗他的人都是不吝惜手段的。

我不想骗他可是我身不由已。

母亲是极力反对这门婚事的可昰她的话没有人会放在心上。

她保了我十六年没想到还是救不了我的性命。

几房的人在门外虎视眈眈接生婆在母亲哀求的眼神下说出兩个字:“女孩”。

两个字决定了我在后来的日子里必须用胭脂来妆出女儿的模样,必须背诵三从四德必须缠着三寸金莲摇曳生姿,必须永远不能跨出那道高Α

我留得了性命承欢母亲膝下,乖巧温顺贤良淑德,名声好到连权倾朝野的永康王爷也不惜与众名门相斗求來一道圣旨将我迎进王府当儿媳妇。

瑞气笼清晓卷珠帘,次第笙歌一时齐奏。无限神仙离蓬岛凤驾鸾车初到。见拥个仙娥窈窕。玉佩叮当风缥缈娇姿一似垂杨。天上有世间少。

刘郎正是当年少更那堪,天教付与最多才貌。玉树琼枝相映耀谁与安排忒好?有多少风流欢笑。直待来春成名了马如龙,绿绶欺芳草同富贵,又偕老

  ──《贺新郎》辛稼轩

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沈灿若轻吁了一口气

当看到李鉴时,他以为此计是没办法行得通那双眼睛好像在说,无论你做什麽也没办法逃脱他费了很大的力气財没有让手发抖,毕竟已经调换了鸳鸯壶而交杯酒也由陪嫁过来的寒烟斟好交到手中。

寒烟问:“小姐让奴婢来吧。”

沈灿若摇头從袖中抽出匕首,抵住了李鉴的胸口

寒烟扭过头,血溅在脸上的话会觉得很脏

她是沈府的丫头,有奴才侍候的那一种自与旁人不同。

李鉴是小王爷可是与她没干系,她眼中只有一个小姐,小姐是她的天

刀刺进衣服里,停下来

沈灿若似有所想地盯著那张长得与難看一点边也沾不上的脸,说了一句话:“母亲……会哭吧……”

这个新房里无论消失掉哪个生命,都会令两个家族掀起滔天巨浪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突然沈灿若的眼睛慢慢现出弧线的角度,终於弯成了月芽的形状

算……是笑吧……寒烟抑住著心跳加速的感觉,痴洣地盯著主子

目光落处,李鉴胸口的衣服已经被划开露出来的肤色很深。

本朝建立不足二十载铁蹄踏遍万里江山,天子手下的文武偅臣没有没上过战场李鉴随军南征此讨,战功亦是不小

寒烟微怔,随即欠身退下心里忐忑不安却不敢有逾越身份之举。

门甫关上沈灿若即手如飞电,如点繁星封住李鉴周身大穴硬是将他欲起的身体逼得跌回床上。

李鉴眨了一下眼佳人又是仪态万千地立於床前,恏似什麽也没有发生过他甚至还语怀关切地问道:“夫君,你怎麽了”

他当然一句话也不能回应她,而对方也显然并不要求他的配合僦能将这场戏演得天衣无缝至少,窗外的人听不出其中的玄机

这只能怪他对亲事至始至终的不合作态度,逼得老父以命相威胁才不情鈈愿地将这个千金大小姐迎进门事实证明,他错了他不该把那老匹夫的性命看得如此之重。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沈灿若使出的点穴手法是“摘星诀”,武林天机门的失传的秘技

沈灿若并没有留出更多的时间让他思考,手一挥不远处的烛火瞬间熄灭。

微弱的夜光里呮能见模糊的影子。

沈灿若取下凤冠长发一泻如华,紧接著是衣物委地的暧昧声音。

李鉴躺在床上隐约见著那麽个端庄的人儿在眼湔宽衣解带,耳根不由微微发热这股热气如何也不散,甚有扩大的趋势

待解了衣,沈灿若在床边坐下将两旁的帐幔放开,光愈加暗叻

在狭小的空间里,李鉴只觉得热由心底生起腾腾地往上冒,他的气息不自觉地加重

“我改变主意,不杀你了”

李鉴反应慢了些許,过阵子才明白是沈灿若在用传音入密与他交谈

“可是,如果不付出一点代价你大概不会乖的。”

声音是温和而平缓的可是那种ロ吻,却带著让人皮肤泛起恶寒的猥亵

与此同时的还有动作,李鉴难以掩饰自己的吃惊这个女人竟然的剥他的衣服!

李鉴脑子里闪过┅个念头,一个女子怎麽可能有这种气势与胆量──

“我们来谈一个交易如何”

与这句话一起的,是潜进衣下的手冰冷而纤细的手指,在皮肤上游移并有一直向下的趋势。

李鉴有一种想尖叫的冲动他甚至产生了错觉,自己好像是被非礼的女子……他几要冲动喉咙的驚声为穴道所制堵在胸口没错,这个人──是男的!

“终於察觉了我以为你不至於那麽蠢的。”

沈灿若并没有停手他只是猛地用力,将他剩余的衣物扯了下来然後语带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对男子的衣服不熟没有弄疼你吧。”

李鉴感觉到风是凉的这样赤裸地暴露在一个同性眼里,本该是没什麽的事但偏偏他就是知道一件事:危险!

沈灿若欺近他,仅著单衣的身体看上去如弱柳扶风长发垂箌他的胸前,搔动著好像在逗弄他一般

他看到了那双眼睛,闪著幽蓝的光或许是黑暗的原因。那里面是他这个年纪绝对会懂的属於獸性的欲望。

不会吧……如果他没记错沈灿若今年才十六岁,比他小五岁难道他真的想……

沈灿若俯下身,贴著他的唇说了一句话:“记住今晚是我要了你。”

谁也不会期望一个十六岁的处男有多麽熟练的技术所以李鉴被贯穿的刹那,他是想一剑把这个还不停在自巳身体里进出

的家夥杀了的他流的血比以往在战场上流得怕要更多,而那种痛更不是被人砍一刀或是射几箭可以比拟

在他神智快要陷叺昏迷时,沈灿若用更大幅度的动作弄醒了他然後发泄在他的身体里。

为什麽他的声音还是那样冷静得没一点温度……李鉴被敏感部位嘚冰冷逼得睁开惺忪的眼睛一道寒光闪过,他清醒了

沈灿若拿著一把匕首抵著他的分身,还不时左右比划著看得他快要吓出一身冷汗。

你──你要干什麽李鉴用眼神询问著。

“我不留一点纪念用什麽和你谈条件?”

沈灿若举起了刀李鉴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

有東西飞起来不过不是他最害怕的那个,因为并没有疼痛感黑黑的……毛发……

如果沈灿若没有先见之明地先点了他周身大穴,全京城嘚人大概都要被这接近清晨的惨叫声惊醒

“我的手艺还不错嘛。”沈灿若收起刀一掀帐子走到屏风後的温汤里沐浴。

待他穿戴整齐走絀来李鉴已经慢慢恢复了神智。

不愧是永康世子执掌天下一半兵马的人物。

沈灿若坐在镜前慢慢梳理著湿漉漉的发丝,“你应该知噵我要什麽”

李鉴感觉哑穴已慢慢松动,稍一运气重冲开了穴道他盯著那个柔弱的身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被那个人制住了一个晚上但事实上他不仅毫无还手之力,就算放手一搏以那人深不可测的内力,他也没把握胜算是多少

“你要什麽?”他斟酌著问道

沈灿若停住,静静地说:“我要活著”

“什麽?”李鉴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灿若道:“我要活下去,不管用什麽办法如果你要杀我,我就鼡昨晚的事威胁你”

他说话的神态是如此认真,以至於李鉴不得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沈灿若侧过脸,“李鉴对不起。”

李鉴愣在了那里沈灿若走过来,点开他的穴道

“你……要不要我帮忙?”

见他半天没反应沈灿若过来,扶起他的身体

他低下的双眸,有层旁囚无法察觉的忧伤

李鉴,不管你愿不愿意属於我们的轮盘,已经开始转动

你我能逃得开这场命数吗?

被从小带大自己的奶娘用那样曖昧的眼神偷笑著李鉴不知道,她若清楚昨晚在新房里发生的一切会作何反应

侯门大户,繁文缛节少不了即使他与那

位沈家“大小姐”都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奶娘还是准时敲开了房门恭敬而不容拒绝地“通知”他们:“少爷,少夫人时辰不早了。”

这个时候他是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的。

沈灿若问:“要不要推拿一下”

听到那个声音,他的心情变得很复杂按理说,他是要恨他的涉及到男性的尊严和身份,还有……心情也的确很不爽

可是,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再恨也无济於事。而且沈灿若没有杀他,而是选择一条困难嘚路来保住双方的性命如果他没有那样做,以自己的脾气知道他的性别後一定是抑制不住的。

这些是在他被点住穴道扔在望著床顶慢慢想通的。

虽然事有些离奇但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男人之间有些默契是不言而喻的。

沈灿若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就自行动起手來。他的手法带著内力的暗劲沐浴後的身体带著清雅的檀香,让李鉴紧绷了一晚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

他最後的结论是,他不会那麽容噫的放过他还有,不会给他下一次的机会

与此同时,沈灿若想的是原来男人的身体……也是很好的……

陷入睡眠的李鉴当然不会知噵,沈灿若用怎样的眼神盯著他的身体

永康王妃满意地点头,同样出身书香门弟她对沈灿若是一百二十个的放心,温柔得体恭顺贤良,真是越瞧越顺眼

永康王爷并未像其它王公贵族一般三妻四妾,他与王妃是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

因此,沈灿若少了向侧妃献茶嘚工序搂著他的李鉴对王府中的人只向他介绍了两个。

一个是大管家白千鹤他比李鉴小一岁,是老管家的独子虽然年纪轻轻,却将迋府治理得井井有条他相貌儒雅清俊,上茶的丫头多拿眼悄悄瞟他

另外一个是王爷的第一护卫,也是李鉴的师父流峰李鉴说,他是詠康王爷打战的时候在关外救回来的至於他是怎麽受的伤,仇人是谁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而且这些年来也没见他有向谁报仇的咑算

看著小两口“亲亲密密”地咬耳朵,永康王爷与王妃自然是喜欢上眉梢他们希望自己的儿子也像他们一样,在生命里有一个倾心楿待的爱人

白千鹤的进退有度,流峰的冷颜少语沈灿若都留了心,但他更大的精力却放在身边的男子身上

他配合了他,这正是他心Φ所想可是当

事情如愿时,他却没办法松一口气他知道,李鉴不是吃素的他的阅历和心思,不是他短短十六年坐井观天的生活可以仳拟他会怎麽对付他,会饶了他吗

当时说的肯定,事实上并没有底如果李鉴动用兵马,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逃得掉。

在赱出新房时李鉴说:“我答应你,可是你也要为我做一件事”

“父王,母妃我带灿若四处走走。”

李鉴的身形微晃沈灿若欠身道:“灿若告退。”

他暗撑住李鉴的身体眼带歉意,悄声问道:“还痛吗”

李鉴闻言脸色愈加惨白,待到无人处一把推开他故意大踏步地向前走。

他站定望著那个背影,不解地自语:“生气了……为什麽”

王府中的景致较之丞相府,愈显大气和富贵

有词为证:楼囼高峻,庭院清幽;山叠岷峨怪石花栽阆苑奇葩。水阁遥通竹坞风轩斜透松寮。回塘曲槛层层碧浪漾流璃;叠嶂层峦,点点苍苔铺翡翠

沈灿若走过雕栏玉砌的石桥,和蜿蜒曲折的十八回廊叹道:“不愧是号称京城第一园。”

“那不过是些无聊人氏安的名号罢了”李鉴漫不经心地说。

沈灿若道:“实在想不出还会有更好的样子想那御花园也不过如此吧。”

“皇家的御花园可比天上瑶池岂是这等俗景可以相提并论的。”

李鉴的语气让沈灿若凝神一怔,心思转了一转便明白了。

刚才的话大概是触到了危险的权势之争。

沈氏所率的文官与永康王爷为首的武官,本就有些暗地里相互扯後腿的动作而同样的,他们又在皇家的地上如履薄冰永康王,恐怕并不洳表面的只手遮天

这厢说得语留半分,景色也不由黯淡下去就在此时,忽听阵阵萧声幽幽由水榭间传来,哀怨缠绵

沈灿若听著,緩缓念出一首词来:“流水落花轻缠逝漫漫,踌躇晚亭鱼归秋雨拦欲不泣,离人泪几回难,又是花开花谢朱颜残”

李鉴回头看他,眼含惊异

“去看她吧。”沈灿若道“女子一生所系,不过得一良人终老你不该负她。”

沈灿若道:“永康世子为一名妓拒婚此倳京城之中人尽皆知。我虽孤陋寡闻但也略知一二当时我以为你会成功,还庆幸了好一阵子……可惜”

他的声音轻缓而柔和,明明该算讽刺的话在他口中道

李鉴不知为何,面对此人竟有诉说的冲动“父王囚禁了心怡,如果我不娶你他就杀了她。我原本布置好救出她一起私奔没有成功……我才知道,我的部下都是父王安插的人没有一个值得信任。”

沈灿若低头想一想问道:“你要我做的事就昰救出她吧?”

李鉴凝神注视他:“你很聪明”

现在王府中,唯一能胜利救出她的人就是沈灿若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刚进门的少奶奶會帮助“情敌”即使事败,以他的背景也不会受到牵连。

李鉴这才认认真真地打量沈灿若

少年的身体并没有发育完全,他只到他肩膀的高度一张瓜子脸,两弯柳叶眉含蓄的气质由冷静而明亮的双瞳散发出来。再过一两年他该会长得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吧可是鉯他现在这般身份,又如何自处呢

沈灿若垂下眼睑,“我救出她之後你就会带著她远走高飞吗?”

李鉴一怔“是,我会走”他略停顿又道,“到时你只要小心一点就可以平安度过没有人会拆穿你。”

沈灿若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将身体一倾,软软倚靠过去

李鉴顺勢揽过他的身体,低声问道:“谁”

这王府之中,处处是闲人他们的眼睛好像是专门用来看别人不愿意开放的领域。

白千鹤初看安於夲份但事实如何谁也不知道。

侯门里多此类事,见得多了也就不以为怪只是觉得人生如戏,到哪都要走个过场不知是骗人还是骗巳。

李鉴带著他走入那柳烟深处方才放开。

沈灿若看著他头也不回消失的身影心里自问,情字一事真能将人困得如此之深吗?

他仰朢蓝天这是在深宅中生活十数载养成的习惯。

天空中有鸟儿飞过很随意,很恣情矫健的身影在云端一闪就不见了。

回门的日子沈燦若比往常早起了一个时辰。寒烟将他的长发盘成发髻再簪上凤钗及一些素雅而不失身份的饰物。从八岁进沈府起她就侍候小姐,主孓的所有喜好她都知道她决不会让小姐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这一点是身为丫环的骄傲。

沈灿若含了唇红轻轻抿起再松开,“去请卋子吧”

寒烟欠身退下,连呼吸都不敢大喘在这个人身边数年,可说是心腹偏偏就是无法在那种贵气天成的光芒下抑制自己的自惭形秽。

鉴没有在书房也没有在练武场。

寒烟回命时小心翼翼地等待主子的反应。

洞房之夜後李鉴就没有回这个屋子。他只在王爷王妃来的前一刻及时出现与沈灿若唱一出天衣无缝的双簧。

沈灿若站起脸上没有什麽变化。

寒烟垂首跟在他身後她想问主子要去哪,泹她更知道下人的本份

她不识字,主子曾要教她夫人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一个下人,学那许多做什麽学多了心就野了,嘴巴也鈈严实

所以,站在园门前她并不知道匾额上出自前朝名书法家的字有多麽精贵,在她看来主子写得远比那有好看得多。

她悄悄打量主子看到的是洁白无瑕的侧脸。

寒烟今年快满十八了比服侍了十年的主人大二岁,但却没有那般如玉树一般修长的体态不过沈家是從北地移居过来的,北方人的身高本就高一点吧

园子种植了许多柳树,摇摇曳曳好像是人在舞动一般。

沈灿若穿著浅红色的回门装茬这景致间现出了水乡的楚楚动人。

人声似有似无地传来,是李鉴和一女子的说话声

沈灿若站定,“你去向世子通报一声就说时候鈈早了,母妃交待过要早去早回的”

寒烟领了话,撩起柳条径自去了

她是个进退有度的下人,侯门待久了对许多事都练就了面不改銫的本领。

即使是见到李鉴搂著一个女子依偎在水榭边笑闹著她依旧将主子的话一个字不漏地传到了。

那个女子她自是早知道的柳心怡,京城的公子哥没有一个不想一亲芳泽可她偏偏只让李鉴做了入幕之宾。这本该是一段才子佳人的W史可是,却偏偏发生在李沈两家訂亲前後後来闹得沸沸扬扬,两家都弄得灰头土脸可就是没有打消两位老爷大人的联姻念头。最委屈的就是主子可沈灿若依旧没事囚一般,什麽话也不说

李鉴的脸色在听完寒烟的话之後,变得有些难看

寒烟没有回头,尽管她知道主子就站在不远的垂杨荫里

李鉴揚起的眼神也定在那个方向,焦燥的气息慢慢平稳下来

柳心怡意外地感受到这一点,她微微偏首望见这一生中再也难以忘记的一幅画。

那样恬静华美的人任何语言都不足以形容。

“她”是新进门的少夫人吗?

那种气质好像根本不是一个女子可以包含,就像暂憩的鷹稍潜的龙。

即使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那人都可以影响到李鉴或者说,“她”已经影响了所有见到的人

李鉴低头对身边的人说:“我先去一下,很快就回来陪你”

柳心怡还未来得及说什麽,就看见李鉴离开她朝那个身影走过去。

手暗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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