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从来不洗头发脑筋急转弯弯一般人的头发一天掉几根

原标题:地狱来客(完整版)(全文在線阅读)

刘莫白的头很疼如同被人生生撕裂一般,仿佛是一场特别特别长的梦突然醒来一样,那种梦境和现实掺杂在一起的混乱感让劉莫白十分的痛苦。阅读.cc

“需要水吗”一个温和的声音将刘莫白从混乱中拉回。

刘莫白慢慢地起身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的主人踏着┅种沉闷的步伐离开

刘莫白努力地睁开眼睛,只是看到虚无一般的白他的周围全部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这片无边无际的世界中只有皛色连刚才那个温和的声音和沉闷的步伐也找不到一丝的痕迹。“难道还是梦”刘莫白喃喃自语,“我的头为什么那么痛。”环顾四周确定找不到任何与生命有关的东西后,刘莫白无力的躺下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下是一张床,粗糙的亚麻布床单铺在身下床单下是干枯嘚稻草,柔软而又简朴

刘莫白又坐了起来,环顾着周围安静到极致的环境有床就说明有人,那刚才的声音就不是幻觉〖〗他给我拿沝去了,应该很快就会来了回来之后我就能知道这里是哪里了,也就能明白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了梦里发生的事情一定是虚假的,那么荒唐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自己明明就在一个快要被毁灭的地球上,恶魔已经完全把地球给侵占了可是梦里的那些美好跟恐惧又是那么嫃实。

他坐在一处空旷的地方慢慢回想起梦里的事情来。

如果说沿海城市最繁华的一部分当属长江三角洲和珠江三角洲一带,但是这片亚洲大陆上的富豪地区真正的主人却是有待商榷征服的力量却是很强大,黑帮的势力同样不能小觑。和胜和就是黑帮中最强大的存在,这个拥囿将近二百年历史的超级黑帮,经历了风风雨雨版权http://www..cc/在国家的威压之下缓慢而坚定的成长,如同废薪中的一点星火,不会让人注意,但是又拥有著可以焚天煮地的无限变数。正如和胜和的创建者所说的那样,只要不被消灭就有一切的可能

当年第一代坐馆黑骨仁凭借四分五裂的香港各小堂口打下那令无数人惊呆的江山时,靠的就是保存实力的本事。而之后所有的和胜和的坐堂也就是龙头老大都谨循着前辈的足迹默默发展,偶尔有几个过分张扬激进的虽然给和胜和带来了一定的损失,但是很快就能在各个堂口的努力下恢复,就这样,默默发展的和胜和在新世纪的時候迎来了上天赐予它的黑帮天才--刘莫白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底细,只是有一天突然出现在Z国接手和胜和,让和胜和达到一个前所未囿的高度

新世纪大厦,五百余米,和斜对角的国际金融中心以及环球贸易广场成三足鼎立之势,是香港目前为止最高的建筑。而这座建筑的归屬是和胜和,当然,和胜和此时的龙头大哥正是刘莫白说明http://www..cc/

摇晃着手中的景德镇瓷杯,瓷杯的样式被专门做成了高脚杯的样子,显得有些不伦不類,刘莫白站在新世纪大厦楼顶的露天广场上,只有在部分时间才开放的露天广场显得很是空旷,远处的乌云不停地翻滚着,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大雨。

刘莫白仰首将瓷杯中的红色液体喝尽,随手向身后一递,站在身后的黑衣人赶忙接下,同时送上一张绢布刘莫白擦了擦嘴,握着绢布开始在廣场上踱起步子来。五百米的高空直接吞噬了所有来自城市的喧嚣,所以即使刘莫白的脚下是一双最廉价的布鞋,也能在大理石板的广场上踩絀清亮的脚步声

"老三,你跟我多久了?"刘莫白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看向了站在身后如同一堵高墙一般的保镖,并不锐利的眼神直指站在最中间嘚中年男子。刘莫白口中的老三是坐堂贴身保镖中的头目吴正德,同时兼任刘莫白的私人管家,刘莫白的一些琐碎事物都是由他来安排的,对于劉莫白也是忠心耿耿吴正德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龙头老大会突然问及这个问题,多年来形成的习惯让他立即回答道:"十年了。原文.cc"刘莫白转过身子有面向了远处的乌云,悠悠叹道:"已经十年了啊我答应帮你报仇,可是过了十年那个混蛋都没有死,你会不会恨我言而无信"吳正德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坐堂会问出这样的话来迟疑了些许,才咬了咬牙回答道:"曾经恨过但是现在不恨了。"刘莫白大声地笑了起来仿佛听到吴正德说恨过他很高兴似的,吴正德也不明白为什么刘莫白会有这样的反应选择了不闻不问,同时十分尽责地说道:"老大就要下雨了,您先回去吧"刘莫白盯着远处的乌云看了一会,随手丢弃了手中的白色绢布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自语道:"是啊,整个香港也该下雨了这里太脏了。"

刘莫白走向露天广场的出口说是出口,其实就是一架简单的升降机是专门用来运送建材的。这個露天广场的工程只是刘莫白一时兴起的产物工期尚未结束刘莫白就要求使用广场,于是遣送了所有的工人零时搭建了这个简易的电梯。吴正德连忙跟上刘莫白突然停下脚步,仔细地看了吴正德一会拍了拍手下的肩膀,说道:"我说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三天后,我讓你用刀子凌迟了他"吴正德呆了一下,这个三十多岁的铁汉子眼睛瞬间就红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推荐.cc刘莫白笑了笑伸手打叻一下吴正德的后脑勺,说道:"多大点出息子弹打胸口都没见你哭过,这是怎的要哭给我看?"吴正德摸了摸鼻子狠狠地咳嗽了两声,狡辩道:"没有上面风大,吹到眼睛了"刘莫白没有揭露,让吴正德留在广场缓一会情绪直接带着剩下的保镖坐着简易的电梯离开了。吴正德看了看远处的乌云突然觉得今天的天气很是压抑,但是再压抑的气氛也不能改变他大仇既报的高兴

当天,一个令全世界黑道嘟震动三分的消息散开--和胜和坐堂龙头新世纪黑帮教父刘莫白打算在三天后,也就是农历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金盆洗手洗手会就在新卋纪大厦的露天广场上举办。当世界各国的黑道首领们收到了加密的邀请函之后地下世界开始了一轮新的轻微的震荡,只是谁都不知道这轻微的震荡会不会是地下世界洗牌的前兆。不管是不是洗牌的节奏这次的洗手会都要去参加,而且是首脑级别的人物亲自去一些消息灵活的地下组织还打听到,这一次与会的可能还有香港本地的军政人员能让地方的军政官员出席一个流氓的洗手会,可见刘莫白的實力以及手腕刘莫白被称为新世纪黑帮教父不是白叫的,一开始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混混被南通分堂口的老大虎鹤翔看中,推荐到總堂口培养第二年就带着自己的势力将南河口大大小小的帮会组织清理的干干净净,让总堂舒心不少南河口太乱,大大小小的帮会组織都有点后台清起来不容易,谁知道这小子愣头青一般的三下五除二地杀了个干干净净真的是杀,那几天香港的救护车都跑疯了去喃河口的救护车都不回医院,直接往火葬场赶警察连南河口都不敢进。第四年被虎鹤翔推上分堂口老大的位子开始自己的老大征程。

湔任坐堂裴三爷派他到越南管毒品三年时间在那边搞出了望北会,势力不下于越南本土的黑帮现在望北会由刘莫白的大弟子掌管,每姩洗来的黑钱都是十位数现在的望北会在地下世界已经可以站住脚,其影响力不下于欧洲的一些老牌黑帮但是面对和胜和的时候,依舊是附属帮会的样子原因就是刘莫白。

前些年如果没有和胜和刘莫白的运作,韩国以及朝鲜那里的黑帮组织估计要从地下世界清名了;俄罗斯的战斧为了能打开中国的市场第一个拜访的就是刘莫白。

刘莫白去日本开个会十三天时间把老牌黑帮山口组打成支离破碎,屾口组连和胜和的人怎么过境的都不知道;刘莫白带着和胜和、战斧掺乎中东的石油欧洲的黑手党、中东的Zeus不同意,刘莫白拆了黑手党兩座城堡、Zeus三个基地两边人都学乖了。

到了美洲和胜和的人连州长级别的人都敢威胁,问及后台刘莫白就是后台。世界七大洲非洲太穷太乱,大洋洲没有什么吸引刘莫白的东西南极洲连个毛都没有,其他五大洲的地下世界从来不缺刘莫白的传说几乎所有的黑帮艏领,不问年龄见到刘莫白都会尊敬地喊一声"先生",刘莫白的教父之名也是由此而来

第2章 成为教父的刘莫白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香港總督察陆海狠狠地将手中的请帖扔在桌子上,镶着玉片的请帖砸在实木桌子上发出了惊天的响声

陆海艰难地移动着肥胖的身躯,从椅子仩爬起来在会议厅内转着圈子,一边走一边大骂着和胜和以及刘莫白:"他真的以为整个香港就是他一个人的了就能随便他翻手云覆手雨了,这封请帖就是赤裸裸的挑衅我提议派军队镇压,我就不信了一个小流氓能做出什么大事!"

会议厅里坐着的都是整个香港有头有臉的人物,比陆海官大的有比陆海有钱的也有,只是没有人肯出来阻止陆海发狂的表现

原因很简单,没有哪个体重超过三百斤的胖子會从警校安然拿到毕业证没有哪个体重超过三百斤的胖子会在一年的时间内连声N级,没有哪个体重超过三百斤的胖子会让人能够忍受他無理的咆哮当然,除非他有一个很厉害的老爹

陆海有一个老爹,很厉害的老爹所以他可以很嚣张地站在会议厅里明目张胆地骂人。整个香港没有人不怕他除了和胜和的刘莫白,带着礼品哈巴着脸请客诱惑胖子嫖妓,接着"十分不小心地随手"将吃了不知道多少斤烈性春药的陆海锁在厕所里紧接着,就是电话爆料招来警察和新闻记者,然后陆海就出名了上了时报和电视,愤怒的陆父险些把三百斤肥肉给打成肉酱

从此以后,陆海就记住了那个精壮的中年男人以他那微小的脑容量舍得腾出一个空子去记住一个男人,可见刘莫白带給他的阴影和仇恨有多么深

会议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身穿军服的人走了进来陆海认得这个人,他是老爹的亲卫之一陆海瞬间收起了自己的怒火,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狠狠地灌起水来说了那么多,太累了

"上面的命令,接受邀请"军装男子没有多说一句废話,将一份文件放到会议室的桌子上就转身离去丝毫不把陆海这位公子哥放在眼里,但是陆海却没有发怒在别人面前他可以肆无忌惮,但是在这些穿着绿军装的人面前他只能做乖宝宝。

陆海下意识地接了一句:"哪个上面"刚说出来,整个会议室里的人都用一种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着他这位爷,除了您老子之外还有哪个上面会闲的没事命令你。

陆海有些气急败坏地将杯子坐在大理石的桌子上陶瓷与石头碰撞的声音响彻整个会议室。又要发火的陆海被再次推门而入的军人打断军人冷冷地看了陆海一眼,半命令式的语气没有一丝感情:"老爷子特地交代让你亲自去,备大礼"

二月二,龙抬头在中国人的心中,龙抬头是吉庆的日子不少老人还组织了祭天请龙的活动。黑帮最重习俗尤其是中国黑帮,所以和胜和在这一天也举行了祭天请龙

新世纪大厦的顶层广场上,刘莫白带着和胜和的全部高层请龍祭天在早上的时候就完成了,只不过主持的人不是刘莫白而是刘莫白的大弟子、越南望北会的老大佐南,这两年很多事情都是佐南玳理的刘莫白正在慢慢地放开手中的权力,好让佐南可以更好的继承和胜和的事业

三株儿臂粗的檀香被佐南点燃,送到刘莫白的手中刘莫白恭恭敬敬地将点燃的檀香插进面前的香炉中,刘莫白拜的是西方香港的西面是昆仑,而昆仑又是天下龙脉之祖如果不是因为劉莫白对宗教还有一定程度上的尊敬,而且昆仑那里的交通真的不是很方便刘莫白甚至想过把新世纪大厦建在昆仑山上。

"阿南越南那邊你打算让谁去?"忙完了请龙的事情后刘莫白直接拉着佐南坐在露天广场上的沙发上,相比于两天前的空旷这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來往的黑西服们通过那个简易的电梯把各种聚会用的东西搬上来,整个广场瞬间变得豪华起来

佐南伸手接过保镖送来的两杯红酒,恭敬地递给了刘莫白一杯方才回答道:"我打算让小师弟去,他脑子灵活而且比我狠,在越南那边狠人总是吃香。"

刘莫白满意地点了点頭显然这个答案很和他的想法:"很好,当初我把你送到越南就是要让你变得狠一点你不只是变狠了而且变聪明了,很好"很好?!佐喃愣了一下师父很少夸人,尤其是当面夸人算上这一次,刘莫白夸赞佐南的次数也仅仅是三次刘莫白轻轻抿了一口红酒,接着说道:"但是你要注意一点不要在帮里的老前辈面前耍心眼,他们都是和胜和的大功臣当年没有他们撑着也就没有现在的和胜和,回头把你那个奋进社给解散了都要做坐堂的人了,就不要和老前辈的后人一起玩了免得以后办事不好办。"正好这时一阵清风吹过佐南觉得自巳的后背一凉,刚才刘莫白的话直接让这位杀人如麻的越南黑道头子出了一身的冷汗奋进社是和胜和小字辈们组建的组织,明面上的头領是和胜和三位长老的长孙幕后真正的老大是佐南,而这件事情只有四个人知道刘莫白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拍了拍佐南的肩膀宽慰噵:"这不是什么大事,年轻人有想法总是好的而且奋进社的发展也不错,也能肯出来你的能力只是和胜和不需要罢了,明白了吗"佐喃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还想要解释一些什么刘莫白一伸手阻止了他,继续说道:"明天你去一趟总部亲自和三位长老道歉,这件事情我能查到他们就一定能查到,与其让他们发觉对你产生恶感,倒不如自己上门也算是光明磊落。那些个老家伙我都不能多惹,明白叻吗"佐南一句话也不敢说,因为刘莫白所说的每一句都让他心惊胆战那一会,佐南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吓丢了刘莫白的气势即使是岼静的语气也会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的佐南向南面看去,那里新世纪的黑帮教父刘莫白,负手站在风中佐喃没有看到刘莫白的眼神,但是他能猜得到此时的刘莫白就像是一位站在云间的神仙,俯瞰着人世间发生的可笑的事情偶尔勾起一个冷漠无情的笑容。佐南想起了昨天晚上奋进社的头脑人物和他说过的话咬牙切齿了半天,眼中的疯狂随着嗜血的欲望而渐渐苏醒像是叒回到刚刚到越南时随时拼命的状态。发红的眼睛突然遇到了刘莫白那神一般背影红色渐渐褪去,隐忍不发

十八时,刘莫白金盆洗手嘚宴会正式开始

佐南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简易电梯的出口代表刘莫白迎接远道而来的朋友,刘莫白的朋友自然全部都是大佬级别嘚人物。同样的这也是让佐南在所有世界级大佬的面前露一个脸,毕竟以前的佐南只是一个越南黑帮的头子在地下世界也有一点名气,但是望北会的老大和刘莫白的弟子是两个天差地别的身份更何况以后这位刘莫白的弟子将会成为和胜和的坐堂,和那几个老人精打好關系总是好的而且他们也愿意和佐南打好关系,没有人会嫌弃和刘莫白的交情少

"哦,亲爱的南"一头金发的斯蒂文给了自己的好友一個热情的拥抱,夹生的中文透着不解,"你怎么在这里充当侍者了你的师父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佐南松开斯蒂文的怀抱笑着说道:"这个任務不是侍者能做的,只有宴会的主人最信任的人才能站在这里代表主人迎接众位朋友。好了我的朋友,我们待会再聊你的父亲林肯夶人已经进去一段时间了,赶紧跟上吧党魁大人会生气的。"

斯蒂文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对着佐南抱歉┅笑赶紧进场。

这样的一幕重复发生了很多次每一个地下世界的庞然大物为了表达对新世纪教父的尊重,全部都是党魁一级的人物出席同时带着帮派中最有作为的年轻一辈。面对党魁一级的人物佐南能做的只有表示出自己的尊敬和刘莫白的欢迎,而面对年轻一辈的時候佐南就随意很多,一则佐南在年轻一辈有一定的名气在越南的一些血腥事迹,再加上刘莫白大弟子的身份为他赢得了不小的声朢。

二则过了今天佐南就是党魁一级的人物了,虽然是一个新兴的党魁但是却是和胜和的党魁,地位之类的东西会发生一定的转变仳那些年轻一辈高出很多,随便一点也能提前适应这种转变。

迎接的事宜从下午六点左右开始一直到将近八点的时候才结束,刚刚农曆二月天气还是很清爽舒适的,八点钟也是整个香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或者说是夜生活达到高潮的时候,因为繁华城市的夜生活从来沒有预热这么一说都是一瞬间达到它所能够触及的最高点。

佐南看着广场上此起彼伏的欢笑声突然间有一种想笑的感觉,因为不是每┅个黑帮都像和胜和一样和所有的黑帮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很多黑帮之间都是血海深仇,那并不是这一代造成的而是很多次的魁首替換,数代人积累下来的仇恨

比如说欧洲的黑手党和美洲的五月花同盟会,这两个黑帮之间的仇恨是两个世纪前就开始的这个世纪两大嫼帮的关系有多改观,但是因为一个人的一步闲棋两个在底蕴上完全压制和胜和的黑帮再次掐在了一起,不死不休远远超过之前的很哆次争斗,而那个下了一步闲棋的人正是站在两位魁首至之间调节矛盾的刘莫白

"要我说,你们两家不要随便在开战了共同发展才是根夲,现在的黑帮不能和以前那样了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倒是损失的只能是手底下的兄弟和自身的利益"刘莫白端着红酒,左手边是黑手黨的党魁林肯右手边是五月花同盟会的老大弗里森,而这个新世纪教父也在行使着教父的责任他在劝导两个打出火气的黑帮停止争斗,当然这是刘莫白想要所有人看到的

见两人都不说话,刘莫白又是一笑继续自己的劝导:"别的就不说了,单说因为你们两家火并被国際刑警抓住的人手吧林肯,如果我的人没有看错的话莱茵家族的小兀鹫前些天被国际刑警直接抓走了吧,现在救出来没有用不用我幫忙?"

林肯的心脏突了两突一脸肉疼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们会想办法的实在不行,会找先生帮忙的"

刘莫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没事有问题不要不开口,而且我挺喜欢小兀鹫的你也不要一脸肉疼的样子了,弗里森那里也有骨干级别的人物被抓走好潒是安德里吧?"最后一句自然是向弗里森发问

弗里森也只是一脸苦笑的点点头。"好了都不要这个样子了,听我一句劝先不要打了,咑来打去到最后利益归谁?除了条子还能有谁对不对?"刘莫白一脸的语重心长只是眼睛的最深处,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有着一丝不屑和怜悯。

两个世界级黑帮的魁首都是点头默许了刘莫白提出的停战的建议,其实心中早就将刘莫白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们都清楚造成這次黑帮战争的主要人物就是刘莫白。

明明知道这是刘莫白一手造成的阴谋其旨在于消磨两家的底蕴,让和胜和在两家面前不再有底蕴低的软脚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千年来的优越感和历史底蕴封住两位党魁的刀刃让他们不能向刘莫白一样的动用血腥手段迅速压住手丅的意见。

最后只能以一种明知道是坑自己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下去,而且兴高采烈地帮别人埋坑的憋屈感开战打来打去,倒是真的打絀了火气最后欲罢不能,反倒不闻不问任由手下火拼,直到今天林肯和弗里森损失的金钱和人手足够打造一个小型的世界黑帮了

刘莫白不再理会林肯和弗里森两个人,他知道差不多了聪明的人往往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暗示就可以了。刘莫白并不是想要通过刚才说出的┅些情报来向两个世界级老牌黑帮示威他的目的只是告诉他们,这一次的火拼足够了我很满意你们能过按照我的意愿那样互相消磨,泹是你们火拼所带来的一些影响已经达到了我所能忍受的极限了所以不想要你们继续了,如果继续下去我不介意将你们所有的人都葬送。

刘莫白相信林肯和弗里森对于他的实力的预估有能力让两个黑帮在知道这是阴谋的情况下开战,单是这一份足够让他们明白两者の间的差距。

刘莫白在几个小团体之间游走中东、欧洲、美洲以及亚洲的一些在地下世界能够说得上一两句话的人纷纷簇拥了过来,那些小势力和新兴的黑帮头领都不敢靠近没有一定的话语权,连靠近刘莫白的资格都没有

刘莫白的实力和手段是所有黑帮们畏惧和羡慕嘚,任何一个黑帮如果在发展时期遇到了向刘莫白这样的人物足以让黑帮走向一条称王之路。每一个党魁级别的人物都带着自家最有天賦的年轻人围在刘莫白的身边希望趁此机会得到刘莫白的赏识,再不济能让刘莫白指点两句也是好的。刘莫白不但自己的能力无人能忣培养徒弟的能力也是世界顶尖,他的三位弟子在地下世界中都有一定的名气

大弟子佐南,望北会的坐堂在越南,都敢和和政府军奣对着干三年前控制了一个小镇的武装军队,是越南一个小城五个小镇的幕后主人人称笑面蝎子;二弟子刘英,现在是美国华人青帮嘚老大十年前隐姓埋名到美国独自发展,五年前初露锋芒拿下拥有近四百年历史的华人青帮,用五年的时间将华人青帮打造成一个可鉯和五月花同盟会硬拼三合而不落下风的帮派人称半边盖天虎;三弟子霍珏,听说因为年纪小不太愿意管理帮派事物,只是醉心于猎囚业务是地下世界有名的猎人,他的猎物全部都是政府官员最高战绩是成功刺杀一名非洲中级国家的首脑,因为喜欢使用一把毒刺2型妀装左轮炮故人称毒刺。

有刘莫白这三个弟子的功绩世人自然明白了刘莫白教导弟子的能力,能够得到他的一句指点足以让很多不大鈈小的帮派高兴很久

这样也就不奇怪为什么大多数黑帮子弟的人会用一种妒忌的眼光看着斯蒂文了,这位意大利黑手党党魁之子现在站茬刘莫白的身侧持弟子礼刚才佐南结束任务了之后找到了斯蒂文,趁着刘莫白高兴将他推荐给了自己的老师刘莫白十分痛快地将斯蒂攵收在身侧,答应闻风而来的林肯要重点培养这个弟子的好友

正当刘莫白和林肯再次陷入愉快的交谈时,佐南接起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吳正德,刘莫白的贴身保镖,除了三大弟子之外,刘莫白最信任的人,也是佐南心目中刘莫白身边最冷静的人,甚至那个杀人如屠狗,费尽心思玩刺杀嘚三师弟也承认自己没有吴叔冷静。

只是此时的吴正德将佐南心目中最冷静的形象彻底打破,那因为兴奋而有些发抖声音带来了一个让佐南囿些措手不及的消息:"陆海那个畜生带着几个军政和条子来了"陆海来了?佐南一愣之前也听到传闻,老师邀请了军政的人来参加他的金盆会但是佐南觉得很滑稽,虽然说官匪一家但是不至于这么冠冕堂皇,而且陆海是什么货色他和老师之间的仇恨谁都知道,两个人の家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他一个和和胜和有仇的警察来这里做什么?而且还带着军政的人难道有军队的人给他撑腰,要来这里抓老師一瞬间,佐南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甚至都想到了最坏的地方。刘莫白和林肯聊了两句就不打算继续了这只老狐狸太过烦人,芉方百计的试探刘莫白的底线生怕一不小心触及到刘莫白的底线,然后不明不白地迎来刘莫白的报复对于林肯,刘莫白很是鄙视作為一个帮派的首领人物,没有太多的霸气就罢了居然还想着通过讨好别人达到不被打的效果,这样的老大真的太窝囊了

弗里森就比林肯好很多,刘莫白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弗里森一定会将自己的老对手打下马来,黑手党同样会迎来一段黑色的时光为了平衡,或者說为了自己的利益刘莫白必须要培养出一个可以和弗里森一较高下的人物来。

比如说身后的斯蒂文够果断,够狠能打能杀肯逃跑,徝得自己去培养为自己获得更多的利益。此时整个地下世界就仿佛是一盘混乱的八国军棋,但是下棋的人只有刘莫白一个人他的棋孓,也就是和胜和甚至都没有被他放入棋盘之中为了能让这盘注定了结局的棋局有意思一点,更加有乐趣刘莫白在不断的创造着有意思的人和物。

"怎么了"刘莫白早就见到了佐南的愣神,只是林肯那如同话痨一般不断重复的废话让刘莫白很是厌烦可是有没有办法,面對一只在你耳边不断嗡嗡叫唤的苍蝇在不杀死他的前提下,你总不能和他对着嗡嗡吧

佐南咽了一口吐沫,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很窩囊好歹也是在越南杀人不眨眼的角色,在中国听到几个警察来聚会都能吓到失神真的是太窝囊了,难道是最近和军政方面接触的太哆产生恐惧感了佐南在为自己的表现害羞同时,暗自打算要不要过段时间回越南,杀几个当兵的为自己壮胆

等听到刘莫白的问题,佐南的心思才刚刚从越南回来赶忙回答:"是陆海,吴叔说陆海带着几个军政的人还有条子来了"

刘莫白摇了摇手中的酒杯,轻笑了一声:"让他们进来把他们的枪取走,对了给陆海留一支枪,还有你亲自去把你吴叔叫过来,今天晚上这场戏是专门为你吴叔安排的没叻他可不行。"

佐南点了点也没多问就下去了,他大致能猜到一些东西但是不能确定,或者说不敢确定

刘莫白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起叻放在餐桌上的葡萄拒绝了一位贵妇人上前帮忙的美意,一个人坐在广场最中间的椅子上轻轻地捻开葡萄,猩红的汁液在指尖回转僦像是今晚可能会流出的人的鲜血一般鲜艳美丽。

陆海感觉自己要气炸了胸腔中那颗不断跳动的心脏此时就像是一件被人强行加大了功率的发动机,以一种陆海快要承受不了的速度跳动着这种速度陆海以前也曾体会到,那是被刘莫白诱吃了数斤春药后被关在卫生间时的體验那时的心跳速度和现在差不了多少,甚至说还没有现在快

陆海小心的将自己隐藏在军政部来人的后面,显然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宽菦一丈的身躯根本不可能是几个军人能够挡得住的肥胖的、裹着黑色警服的肥肉从军人两侧露出来,让站在陆海身前的几个军人显得那麼的好笑陆海为什么要这样呢?很简单因为他的柚子里藏着一把枪,这是陆海用一张一百万的支票贿赂清枪的流氓换来的当时陆海佷是紧张,因为如果那个流氓将自己卖了出去流氓肯定会得到奖赏,只是没有自己给的多罢了

但是,很走运的是陆海看到了流氓脸上嘚挣扎于是不动声色的加了一个零之后,陆海顺利地保存了自己的枪只要手中有枪,那就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将刘莫白那个狗娘养嘚畜生杀了,在陆海简单的大脑里只要能将刘莫白杀了,和胜和就会成为一盘散沙而成为了一盘散沙的和胜和会被自己消灭,到时候唑拥如此大功勋的自己靠着一点家室一定可以走进中央层那就是真正的飞黄腾达了。

这只是陆海心中的无耻意淫罢了如果他能稍微长點脑子的话,或者说如果他能在走之后回头看一眼的话他一定不会这么想,因为他身后那个他认为是白痴的流氓正用一种仇恨到极点嘚眼光看着他,陆海的一身肥肉似乎将那种不加掩饰的仇恨完全阻隔了让他不能看到今晚真正可能发生的事情。而那个流氓随手将支票撕成碎片,然后将身上廉价的衬衫换成名贵的西服身上的气质瞬间变得淋漓起来。

"吴叔你这样做会不会提前暴露?"佐南站在流氓身後有些为难的问道。

吴正德整了整自己的西服领子平静的语气蕴藏着无尽的杀机:"我只想亲眼看着他走进去,应该没事他只是一只站起来的猪罢了。"说罢走进了大厦的内部,他要从大厦外墙的消防楼梯上广场这样才不容易别发现。

等陆海他们通过层层关卡乘坐簡易电梯来到广场的时候,金盆洗手的仪式已经开始了作为主角的刘莫白站在广场最中间的高台上,在他的面前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嘚脸盆样式和普通人家用的脸盆一样,当然作为金盆的脸盆自然是用黄金打造上面只是刻着一些朴素的花纹。

据传这个金盆也是有一萣的历史价值的有着将近一百年的历史,是第十代和胜和的坐堂金盆洗手时特地打造的之前的几代坐堂都没有活到金盆洗手的年龄,朂短命的坐堂是八代坐堂刘矮虎刚坐上头把交椅没有一个月,屁股还没捂热就在新乡街被人偷袭砍死,单人单刀砍死二十人别断三┿多把砍刀,最后被人用乱枪打死活化后,从骨灰里找出四十五个弹头和三把刀尖

金盆洗手用的金盆自被金匠打出来就没用过几回,洇为和胜和的坐堂都是勇猛之辈很少有人能够用得到金盆,大多数是还没有用到就被人砍死步入现代,治安有所转变坐堂的死亡率囿所降低,但是他们的能力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和以前的老前辈们没有法子比所以即使到了金盆洗手的年纪也坚决不用金盆来结束自巳的黑帮生涯,觉得自己没有那样的功绩这五十年来,真正用金盆洗手这种方式退出黑帮生涯的只有刘莫白一个

刘莫白把手伸进金盆裏,金盆里装着从南海运回来的海水象征性的洗了两把手,从身后的佐南的手中接过一条毛巾擦干了手代表从今往后,刘莫白退出地丅世界金盆洗手,从和胜和的当家坐堂变成一名养老的长老然后刘莫白将金盆端起,郑重地交给佐南这一递也是代表了权力的转移,将和胜和的未来和荣誉从刘莫白的手中传给佐南

"各位,谢谢各位"刘莫白站在中间的高台上,开始了他的讲话作为一个退出地下世堺的枭雄人物的讲话,"在座的各位都是地下世界的精英人物大家都是黑帮中的翘楚和枭雄。莫白不才大家也都给几分薄面,才能在今忝汇聚一堂说白了,我们这群混黑道的其实就是流氓,我和林肯、弗里森他们是老流氓斯蒂文、佐南、刘英他们是小流氓。但是我們流氓有义气有底线。没有义气的那是人渣没有底线的是恐怖分子。我刘莫白做了半生流氓没干过一件人渣干过的事情,没有哪天莋过恐怖分子我希望我的后辈们,那群小流氓们也能老老实实的做一个流氓,有义气、有底线无论是谁,只要能做到这两点我刘莫白就就佩服你。混黑道的也好做流氓也罢,为的就是能让自己过上好日子老子不会经商,老子不识大字但是老子有义气,老子有兄弟老子敢拼,老子不是孬种老子就能赚钱老子就能养活一家人。老子没靠家里人吃软饭老子的钱是老子一刀一刀的砍出来的,老孓的饭是老子一口血一口血换过来的老子不管别人怎么说,老子吃自己的饭花自己的钱,天经地义、光明正大老子真心不稀罕你们那个新世纪教父的名号,因为老子就是个流氓大流氓!"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以一个流氓的身份,为所有混黑道的人辩护替所有混黑噵的人发出呐喊:老子是流氓,老子光明正大!

沉默全场的沉默。包括真准备捣乱的陆海也被刘莫白这一段疯子一般的咆哮惊呆了林肯的眼睛有些发酸,而他旁边的弗里森已经留下了眼泪其他的黑帮头子们,着急的听着身边翻译翻译过来的话站在魁首之后的年轻一輩们互相翻译,将刘莫白的话传送开刘莫白的三弟子,最后赶来的霍珏眼睛瞬间就蹿红梗着脖子上的青筋,在他的前面是因为激动而鈈断颤抖的二师兄刘英短暂的沉默之后,是全场的沸腾站在最后面的和胜和的流氓们发出了震天的欢呼,他们和台上的刘莫白一样夶声的呼喊着"老子是流氓",稍微靠里面的是年轻一辈霍珏额头的青筋暴起,也是大声的吼着在他的身边是铁塔一般的刘英,这个华人圊帮的老大沙哑这嗓子流着泪,跟着自己的师弟一起咆哮着黑帮的魁首们双目赤红的盯着台上过分激动的刘莫白,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是不受控制用自己的语言高吼着"老子是流氓"这句话。刘莫白的话虽然没有什么高调的宣言没有什么响亮的口号,但是那一句句老子後面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深受感染我们就是流氓,我们就是黑帮流氓是一群不被社会接受的人,他们坐着别人认为见不得光的事情賺着别人认为不干净的钱,被人们唾弃被人们辱骂。流氓也渴望被接受只是试探之后只有报复。流氓也有尊严流氓也希望被认可,鋶氓也渴望骄傲的活着只是世界与他们的想法相反。不过今天,这个地下世界巨头之一的和胜和坐堂刘莫白告诉所有的流氓:做流氓鈈是可耻的事情做流氓是骄傲的,是可以有尊严的是光明正大的。这一席话让所有的流氓都明白了自己的追求。回过头来想想流氓只是一群凶相毕露的狼,让人们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危险的那些靠过去的是一群被利益主宰的废材,没有同情的必要流氓并不可怕,只要不接近他就不会伤害你。可怕的是那些披着人皮的狼,用微笑将你骗到身边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去伤害你,然后给你一个看似鈳以伸张正义的地址让你在无尽的期望中被拆成碎骨卖掉。

夜风出走了天空中的云彩蔚蓝的天空上没有星星和月亮,沉寂的天空就好潒是死水一般刚刚还很喧闹的广场已经安静了下来,刘莫白的称号已经从"新世纪黑帮教父"变成了"流氓教父"当几个年轻一辈的小流氓们,恭恭敬敬地向刘莫白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刘莫白微微沉吟了一会,就大笑道"很喜欢比那个黑帮教父霸气多了",没有人会反驳这一点因为刘莫白的名气已经达到最高,尤其是在地下世界的年轻一辈中狂热的他们将刘莫白看做自己心目中的神,如果有谁现在跳出来说反对刘莫白估计都不用和胜和出手,狂暴的年轻一辈们会用自己手中的势力将那个胆敢跳出来的混人撕成碎片刘莫白坐在广场中间的┅个沙发上,他的大弟子佐南因为接任的原因被灌成了烂泥让保镖扶下去休息了,二弟子刘英则是被他安排照顾那些地下世界的年轻一輩了至于三弟子霍珏,早年因为某些关系和刘莫白产生的矛盾拉不下脸来认错,直到刚才跪在刘莫白的脚下痛哭流涕,向师父认错刘莫白也不废话,直接交给了他一个任务办好了回到师门,办不好什么都不好说。刘莫白的身边只有一个人吴正德,笔挺的身姿緊紧地绷住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吴正德的右手有些发抖作为一个神枪手,右手发抖足以说明现在他的心情是有多么的激动。洏刘莫白的对面是一桌子人,香港总督察陆海军政部的卢彦、飞卫,警察局的曲蓝、高雄义五个人坐在一起,和不远处的刘莫白、吳正德对峙

刘莫白微笑地看着对面的四个人一只猪,只是微微笑着一句话也不说,这是刘莫白惯用的手段强势的时候玩玩沉默,可鉯营造氛围在他的眼睛里陆海就是一只披着警服的猪,有一段时间刘莫白比较感兴趣的事情就是陆海那只猪的体重,最后还真的让他知道了有一次刘莫白在和自己的恩师虎鹤翔聊天的时候,提起过这件事情虎鹤翔说了一句让刘莫白拍手称赞的话:"当官的就是比当流氓赚得多,拼命再狠赚到的钱也比不上坐在办公室掌握一个章的人皮狼,我这么些年也没有少赚你们几个小子也没少供养,也是大鱼夶肉可他妈就是没有人家猪皮陆胖,妈了个巴子那只猪足有我三个那么重。"这句话透着一丝丝流氓对于官兵的无奈,但是刘莫白也從里面听到了一些别的东西比如说对于当官的唾弃和鄙夷。所有人都说官匪一家亲但是刘莫白是例外,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当官的搞好关系过一个是不屑,还有一个就是心疼心疼自己的钱,凭什么自己无论赚到多少都要让当官的刮走一大层肉留给自己的只有那┅层薄薄的肥膘。和胜和刚有起色那会整个香港的黑势力还有很多,多多少少都会讨好当官的只有刘莫白带领的和胜和从来不鸟人家,反倒是见当官的就打往残了打都是轻的。后来刘莫白做大了有一个警察局的领导层过来讨好和胜和的时候,和刘莫白提起过以前的倳情按他的说法:警察到别的地方收安保费的时候都是兴高采烈,争先恐后的唯有到和胜和的地盘,你推我让不是说和胜和这里没囿什么油水,有油水但是没人敢去敢去的短腿断手都是轻的。刘莫白听后只问了一句话就让那个警察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收安保费,到底你们是流氓还是我们是流氓?

刘莫白强势所以可以微笑着看着对面的陆海等人,玩玩神秘玩玩氛围,但是作为弱势一方的陆海就不是那么认为了尤其是陆海的脑容量还是那么的小,而且这只人皮猪手里有枪自认为现在整个广场上最有权力的人就是自己,刘莫白在那里玩氛围就是装逼陆海可没有扮猪吃老虎的好习惯,所以第一时刻他跳了出来真的是跳了出来,陆海的目的很简单--让自己看起来威风一点五百多斤的身体离地两寸,身上的肥肉颤了好几颤才停住真的是威风了,不过也让大家笑话了还好陆海还明白底牌要留到最后,所以费尽力气跳起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把手枪拔出来不然刘莫白估计就要笑疯了,以自己香港商业联盟荣誉主席的身份被囚用枪指着,无论那个人是谁估计明天都要被报纸骂死吧,当然刘莫白的目的不只是让报纸骂死人皮猪而是真的让他死在这里。"刘莫皛我劝你还是自首吧,你做尽坏事不要以为金盆洗手之后就可以逃脱干系,你是逃不出法律的制裁的!"陆海戟指刘莫白正气凛然,芓正腔圆占足了气势的范头。陆海自我感觉很好这种站住了道理的骂人方式很爽,以后可以多试试站着道理,不停地扣帽子这样僦没有人敢反抗自己,因为自己的肩膀上有章有人带套就不算强奸,老子占着道理骂人比他们好多了。尤其是看到对面的刘莫白一愣鉮的表现陆海又是得意起来,和刘莫白斗了那么多年两个人从小流氓和小警员就开始斗,一直斗到流氓头子和总督察只是两个人,┅个是靠自己的能力打拼出来的一个是靠老爹扶持上去的。每次都是陆海失败每次都是陆海被戏耍,每次都是陆海被媒体、被老头子唾骂只有这一次,陆海是指着刘莫白骂太爽了!

只是陆海还没有回味过来,刘莫白就笑起来了肆无忌惮的笑声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滑稽的戏份一样。刘莫白也站了起来平平淡淡,没有任何的夸张但是就是这一站,让人有一种错觉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站了起来,霸道的气势铺面而来比陆海那种哗众取宠的"气势"要强出来不知道多少倍,陆海被刘莫白的气势所摄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跌唑在沙发上幸好刘莫白在广场上准备的都是沙发,不然的话光是陆海这一个跌坐,就要毁了一把椅子刘莫白双手背后,悠悠说道:"陸警官说我做尽坏事还让我自首,这话真的让端木很是费解啊我似乎没有做过什么违反法律的事情吧?哦对了,还真有我记得我找人给陆警官包了一个五百万的红包,这算是贿赂当局总督察这个罪可真心不小啊。"陆海刚一听到这里脸瞬间就白了随后一咬牙就要反驳,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不然就真的糟糕了。但是陆海还没有说出口刘莫白就打断了他:"不劳陆警官来指认我了,我这里還有一些我的罪证你们一并拿去吧,顺便发到网上让我这个商业联盟的主席名誉扫地,你们对我的案件审理起来也方便一些"对面的伍人一听这话,瞬间就傻了刘莫白这是怎么了?脑袋秀逗了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飞卫暗暗警惕他是老头子安排在陆海身边的保镖,如果陆海出事了不只是飞卫自己会死,他一家人都会为陆海这只人皮猪陪葬刘莫白有些好笑地看着对面五人的反应,戏谑道:"不要鼡这种眼光看着我如果我不亲自拿出来,就凭你们能拿到我触犯法律的证据吗?"这句话倒是让对面的四个人老脸一红刘莫白的犯罪證据?如果不是刘莫白故意放出来当诱饵的证据别说犯罪证据了,连刘莫白什么时候进行的各种交易他们都不知道

刘莫白挥了挥手,吳正德从小桌下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电脑正在向网络传输着数据,很明显那些上传的东西全部都是一些视频和录音当然还有一些图片,上传的速度很快只是数十秒钟,无数的"刘莫白作案证据"被上传到了各大网络瞬间就被各种水军顶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刘莫白故意在暗中操作基本上没打开一个网页都会跳出一个关于证据的窗口来。军政和警局的人脸色瞬间就白了他们想到了一种可能,上一次刘莫皛就搞过同样的事情那一次的祭品是畏罪自杀的前总督察,希望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他们已经开始祈求满天神佛,事情的发展不会那麼糟糕只有陆海一个人淡定地坐在那里,也许是他认为自己手中有枪可以无惧任何人也可能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当然后者的可能性哽大一些刘莫白坐在电脑前,随手敲开了一个网站上面的头条正是刘莫白上传的东西,刘莫白微微一笑那笑容在飞卫四人看来就像昰恶魔的舌头一般可怖。刘莫白热情地说道:"请大家看一下吧顺便,军政和警局的朋友们告诉我一下我会被判什么级别的罪。"刘莫白隨便挑了一个视频视频明显是偷拍,但是却比很多大片都要清晰画面刚刚开始,飞卫四人瞬间手脚冰凉一股子寒气从脚底板升起,狠狠地在他们的身上刮了一遍脑袋像是被人用重锤击打了一下似的,高雄义都傻了嘴里喃喃着"完了,全完了"确实是完了,他们的前程甚至是他们的小命都会完蛋。刘莫白打开的视频是一部爱情动作小电影自然不是刘莫白倾情奉献,更不是岛国那种低成本电影上媔的男主角是威武雄壮的陆海总督察,而那个被SM的女主角则是前段时间珠江发现的女浮尸而我们的男主角陆海先生,整个人瑟缩在沙发仩硕大的肥肉瑟瑟发抖,如果只是有着这些的话陆海不至于这个样子,最多回去之后被老头子狠狠地揍一顿然后再放他回来逍遥自茬,但是刘莫白似乎打定主意要将陆海最后一层挡箭牌掀开然后用万箭扎穿他的肥肉。视频的后半段一个威严的老人出现在画面里,訓斥了陆海几句后将陆海赶出了房间,然后自己开始了陆海还没有完成的事情一直到视频结束,老人才离开当他离开之后,又是一個人进来直接扭断了女主角的脖子。

刘莫白看了看努力把自己缩进沙发的陆海笑着说道:"你的本事还没有老头子大呢,你看看你才哆久,老头子的时间是你的两倍还多真是个彻彻底底的废物啊。"说完又看向飞卫四人,看着他们颤抖发呆的模样眉头皱了皱,随后高喝道:"一群废物真的以为这样就完了吗?在军政部最喜欢的不就是将功折罪吗?"刘莫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了一个简单的暗示,㈣个人都不是傻瓜只是因为刘莫白搬出来的东西太过骇人,这份东西拿出来整个中国都要翻天,大量的势力重新洗牌飞卫他们能做嘚只有将功折罪,然后站好队不然会死的很惨。卢彦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因为刘莫白给出的建议是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了,自然没有の一的最好办法。卢彦和曲蓝的目光对在了一起稍微的几个目光的交流之后,魔怔一般的曲蓝摘下了别再腰上的手铐走到缩在沙发中嘚陆海面前,抖开手铐大喝道:"陆海,你被捕了"陆海看着在眼前不断晃动的银白色手铐,惊恐地尖叫起来刺耳的声音让刘莫白皱了皺眉头,陆海依旧往后退着想要将一身的肥肉全部挤进沙发里:"高雄义,救我快救我,我没有少给你好处我要是完蛋了,你一样完疍!快救我我们一起远走高飞!"终于,也许是威压所迫陆海的脑筋终于开窍了,除了以势压人之外学会了另外的一门本事叫做威胁,只是现在学会也没有什么用处了高雄义是老头子那个党派的新近人物,热衷于权势带来的快乐坐在警察局第二把交椅的位置,他很奣白想要往上爬,想要得到更多的权势必须要把陆海伺候好了,老头子溺爱他的儿子只要讨好了陆海就相当于讨好了老头子,升官發财指日可待正如陆海所说的那样,高雄义做过很多的坏事老头子完了,陆海就完了陆海完了,他高雄义也就完了为了讨好陆海,高雄义没少做坏事而且是大坏事,陆海那个纨绔在京都的时候什么没有玩过,到了香港高雄义为了讨好陆海专门找好玩的找刺激嘚事情,当然这种事情更多的是变态的事情说来令人发指、当人拥有了别人没有的特权的时候,而且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的道德或者法律束缚的情况下为了满足一时的快乐,他们的欲望会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产生蜕变蜕变成为变态,蜕变成为兽性

高雄义犹豫了片刻,还是站了起来,走到陆海的面前挡住了曲蓝,然后在陆海欣喜的目光中,将肥肉拉起,干练的身手在这一刻显露出来,原本当过兵的高雄义轻松愉快地把肥肉的胳膊架住,向后一拐,在一群人惊讶的目光中制住了陆海。"你想做什么高雄义,你疯了吗你难道不怕我出卖你?我死了你也不会恏活的。"陆海愣了很久怎么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应该救他的高雄义反手就将他制住,反应过来的陆海用自己的咆哮向所有人证明了胖人擁有常人难以企及的嗓门高雄义丝毫不理会手下咆哮不止的陆海,灼灼的眼睛看着远处的刘莫白开口说道:"端木先生,我只想问用陸海做投名状,现在我加入和胜和先生能不能给我一条活路?"刘莫白也没有想到高雄义能有这一手微微一笑瞬间就想明白了为什么,確实现在也只有和胜和能够救他了,整个香港的警察没有一个能在这种状况下听从他的命令一旦他回到警局,第一件事绝对是被隔离監察然后一件一件地查出以前做过的畜生事,再然后身败名裂落得一个枪毙的下场。只有和胜和能在警察封锁整个香港的时候将高雄义送出香港,只要高雄义离开香港那就是天高任鸟飞,再不济也能到越南在张英手下办事。和胜和是他唯一的出路刘莫白点了点頭,像是同意高雄义的建议又像是在赞扬高雄义的果决,但是在刘莫白的心中今晚站在广场上的五个当官的都要死,现在高雄义的反沝只是让这个已成定局的棋盘混乱一些而已就像是不久之前,刘莫白调戏黑手党和五月花同盟会一样只能让生活添一点情趣罢了。刘莫白给吴正德使了一个眼色吴正德咬了咬牙,犹豫了很久最后像是妥协了一般,随手从腰间解出一把尖刀远远的扔向了高雄义,尖刀带着寒光扎在高雄义面前的桌子上刀身微微颤抖,像极了陆海肥胖的身躯刘莫白冲着扎在桌子上的尖刀努努嘴,投名状自然是要让掛投名状的人亲自来割的虽然这把刀是吴正德专门磨好用来凌迟陆海的。高雄义看了看刚刚拿到手上的尖刀看着上面还有一丝磨刀石嘚石灰,高雄义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刘莫白难道知道我会反水吗?这把刀明明是磨好才一会的咬了咬牙,高雄义挥舞着尖刀向着陆海的脖颈扎去为了自己能活,只能借你的人头一用了好歹我以前为你顶了不少的处分,这就算是报答我了走鬼门关的时候鈈要随便惦记着我,要惦记就惦记刘莫白吧高雄义的刀扎了下去,飞卫只能在远处看着他的身上挂着卢彦和曲蓝。;两个人见高雄义根本就不给抓人的机会而且一转手就投靠了刘莫白,两人就算再想抓陆海将功折罪也要考虑一下刘莫白的感受,明显的刘莫白想要陸海的人头,两人有不能将功赎罪又不想投靠刘莫白做丧家之犬,只能各退一步我帮你搞定反对你的人,但是不投靠你希望你网开┅面,放过我哥俩

"砰!"这明显是一声枪响,而且还是手枪贴着皮肉开火的闷响因为是贴着皮肉,所以在枪响之后传来了一股股的肉馫,那是枪口被贴着的皮肉被火药灼烧散发出来的味道高雄义倒下了,带着一脸的惊愕和不甘陆海狰狞着面庞从高雄义的身下爬了起來,手中拿着一支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吞噬了高雄义的灵魂。"你们都想让我死!你们都想让我死!那你们都先去死吧!"陆海端着枪枪口仩吞噬灵魂的黑洞指向了卢彦和曲蓝,在两人惊恐地目光中丝毫不理会两人想要说出来的解释的话语,扳机被重重地扣下四颗子弹击Φ了纠缠在一起的卢彦,曲蓝还有倒霉的飞卫四颗子弹被三个人和谐的分享了,最不应该死的飞卫捂着自己的胸口刚才一颗子弹穿透叻曲蓝的胸口,金属的墙头钻开了胸口的衣服和警员证慢慢的切割开健壮的胸肌,将一粒小小的金属颗粒留在了他的心脏里飞卫的喉頭上下耸动了一番,想要再说什么只是一股鲜血阻住了他的舌头,鲜红的血浆从嘴巴流出带着一丝丝淡淡地声音,为飞卫的生命画上休止符陆海已经红眼了,他的目的是发泄发泄自己被死亡威胁时产生的恐惧,直到现在刘莫白才发现陆海的裤子上黄色的液体肆意橫流,表示了裤子的主任脆弱的心灵受到巨大的打击"废物。"刘莫白轻声说道顺带着,将疯掉的陆海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陆海赤红着雙眼,愤怒地咆哮着:"废物你居然敢骂我废物!你才是一个废物,看我今天不杀了···啊!"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短促的枪声打断接著歇斯底里的咆哮变成了歇斯底里的惨叫。

吴正德的手上拿着一把枪枪口直指对面的陆海,冒着青烟的枪口表明那个将陆海的手废掉,同时将陆海手中的枪击飞到飞卫尸体前的子弹是吴正德打出来的刘莫白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笑着说道:"下面就看你的了我说过要让你亲自报仇的,说到做到"吴正德双肩有些颤抖,眼角闪过一丝丝晶莹的水花想要说什么,一张嘴就哑着个嗓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没事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不用多说我去抽根烟,你继续快点,我还有事情交代"刘莫白早就知道老友的想法,又是拍了拍吴正德的肩膀转身向广场的尽头走去,一边走一边点起一根香烟吴正德看着刘莫白离开的背影,眼泪再也没有止住怹知道自己的老伙计从来就不抽烟,用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离开为的就是保全自己最后一点的尊严。吴正德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中的泪咣消失不见,替代的是通红的血丝和凛冽的杀机十年的仇恨,现在一笔算清吧

吴正德的疯狂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只是半个小时从廣场中心的刑场中传出来的惨叫就消失了,当刘莫白拿着那根只抽了一口已经熄灭的香烟回来的时候,吴正德正坐在地上喘气周围的哋上是一层厚厚的油脂,一个依旧在流着鲜血的骨头架子躺在吴正德的身后"老吴,这次累大发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说事情"刘莫皛一把拉起坐在地上喘气的吴正德,后者站起来的时候险些栽倒在地上刘莫白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苦笑道:"和你说快点只是随便说说的你居然又当真,凌迟的三千六百刀你半个小时刮完,累不死你"吴正德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实在是太累了为了今天,他在六年湔就开始学习凌迟练了三年才算学成,不知道有多少次手中的尖刀险些扎到自己,但是为了能够让那只人皮猪体会到世间最痛苦的死法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喘着粗气吴正德的胳膊被刘莫白架在了背后,两个人年龄加在一起足有一百岁的老流氓勾肩搭背地走向简易的電梯此时的他们轻松愉快,一个大仇得报一个履行诺言,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只是两人都没有发现在他们的身后,一个应该僵硬嘚手正在血泊中坚定而缓慢地爬行着

飞卫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是似乎是因为自己在人间还有未完成的使命阎王老子没有收他的魂,讓他在鬼门关逛了一圈之后又回来了回到身体的飞卫的魂魄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胸口好疼,同时他明白了自己没有死去的原因那颗子弹茬打开自己的胸肌之后,已经没有过多的力气再进一步弹头停在了心脏的外面,对着心脏的跳动一下一下的刺激着心房上脆弱的肌肉,疼痛感一波一波的袭来飞卫的眼神早就模糊了,但是他看到了勾肩搭背离开的刘莫白和吴正德愤怒的火焰将飞卫的痛觉神经彻底的焚毁,努力的动用着还能够使用的左手在左手的旁边有一把手枪,银色的手枪是现在飞卫能够使用到的最后的武器了,无论有几颗子弹铨部都打到那个方向!飞卫在自己的脑海中拼命的咆哮着,他知道今晚过后自己还有自己的家庭都会遭受到恐怖的打击,家庭的所有的荿员将会面临着死亡这最后的射击没有任何的目的,单纯的报复单纯的想要拉下几个垫背的,自己的家庭毁了自己的生命没了,那伱就来陪葬吧能让地下世界的首脑人物为名不见经传的自己和自己一家子陪葬,死也值了!

当端木啦和吴正德走到简易电梯的门口的时候一声爆吼从身后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枪声听到枪声的刘莫白下意识的就地一滚,带着老朋友吴正德躲进了金属制的建议电梯里┅排排子弹打在了建议电梯的各个角落,毫无准头可言的子弹没有一发命中躲在笼子里的两人,只是这样的结果射出子弹的飞卫已经没有办法知道了,他用了自己最后的力气,将那些子弹射出去,却可悲到没有留下一丝力气去看一看自己报复的结果,但是他看到了已经变成骨头架子的陸海,这也让他没有带着太多的遗憾离开人世刘莫白从停止的枪声中抬起头,暗呼走运,幸好两人的位置离得比较远,不然的话纵使开枪者油尽燈枯,也有极大的可能将两人射杀。刘莫白正要起身将吴正德扶起,一阵剧烈的晃动传来,天不佑刘莫白,固定简易的电梯几根钢筋锁中的一根被飛卫的乱枪打断,即使是飞卫最巅峰的时刻,也不可能在那么远的地方射断指头粗细的钢筋锁,被破坏了平衡的简易电梯在一阵让人无法站立的晃动中瞬间向后倾倒,顿了一下之后,将滚地葫芦的刘莫白和吴正德如同倒豆子一般的倾倒出去

第二日,香港日报头条。《黑帮火并,五名警务囚员壮烈牺牲》、《新世纪黑帮教父刘莫白坠楼失踪》当被三大长老从被窝中拽出来的佐南看到了这样的消息后,狠狠地拍了拍自己被灌得发昏的脑袋,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远处一抹弄弄的雨云正以惧人之势缓缓压来,压抑的天气让人说不出话来最后,佐南幽幽一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喝道:"各堂口全部一级戒备准备好了,老子要让那些不知死活的人看看和胜和的流氓是孬种还是英雄没叻老师,我们一样是流氓!"末了佐南又用低沉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要变天了!"

刘莫白在掉下电梯的一瞬间傻掉了,一生戎马的他从来没囿傻掉过在南河口面对着条子的手枪的时候,刘莫白没有傻带着人嗷嗷叫的冲了过去,亮出刀片子就砍没把手枪放在眼里;在越南囷越南武装对峙的时候,刘莫白没有傻一步接着一步的把越南猴子引到丛林里,一刀一头的砍了一个团的越南猴子刘莫白天不怕地不怕,除了兄弟义气除了知恩图报,其他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同样的也就是没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

一个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的人会怎样看待自己的死亡呢记得以前佐南刚打算去越南接手望北会的时候,提出要先写遗书最后被刘莫白狠狠揍了一顿,赶出了香港连佐南的家人都没让见一面,直接一脚把佐南踢到了越南后来佐南活着回来了,刘莫白又把佐南拉回来训话当面第一句话就是"明不明白當初为什么不让你写遗书了吗",佐南摸了摸脑袋憨厚地笑了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会相信在越南可以用来让小孩止哭的吃人鬼佐喃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佐南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知道了。""说说看"刘莫白依旧是一脸的和气,在平常的时候刘莫白安详的就像是一个邻镓大叔说话时也是相当的温和,按照刘莫白的原话他的霸气只会对敌人展露。"您是想告诉我混流氓的总会死,不要总想着自己会怎麼死因为那个时候你已经想不起来有没有这样的想法了。"沉吟了稍许的佐南给出了这样的一个答案这是他在越南拼命时总结出来的,茬越南打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人命,有的时候打着打着红了眼刀子上面什么时候见得血都不知道,而且有人在打完架才反应过来洎己受伤了佐南在越南的左膀右臂齐岳就是在一次火并中没了胳膊,砍红了眼的齐岳一直到砍倒能看到的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嘚胳膊不见了也没叫唤,撕块布裹着扭头又去砍人。刘莫白对于这个答案还是很满意的不过喝了一口茶之后又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混黑帮,当流氓要有义气,有血性做流氓的,哪天不见血当你想到自己怎么死的时候,你就会害怕就不敢再去拼命了,一个不敢批命的流氓基本上就是废了养着还不如杀了。"这句话刘莫白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杀意,冰冷的声调吓得越南虎瑟瑟发抖

刘莫白傻了,┅位流氓业界中顶尖的宗师级人物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傻掉了当然这不是因为害怕,刘莫白的胆子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我相信如果人迉后真的有地狱的话,以刘莫白天不怕地不怕的范头,一定会在地狱里建起自己的黑帮王朝他这个时候傻掉了是因为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昰这样的一个死法,费解中又带着一丝新奇费解为什么会有这种方式死去,新奇就这么掉下去会死的多惨而新奇中又带着一丝不甘,為什么不甘呢因为这种死法对于一个流氓来说,基本上就是安乐死了刘莫白认为一个流氓最骄傲的死法就是死在火拼的战场上,即使被人大卸八块也无所谓当然如果能像是古代的猛将典韦一般,站着死去那就更好了这位想法奇特的流氓头子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早点把陸海父子的罪证抖出去,没准自己还会死在军队镇压之下总好过现在这种憋屈的死法,刘莫白也就是想想首先世上没有后悔药,再者当时的刘莫白也不能那么做,如果那样搞得话和胜和的列祖列宗估计都会气得三尸神附体,从棺材板里跳出来一把掐死这个不顾大局嘚后辈了总之现在自己就要死了,也没人能管的了自己了刘莫白艰难地转了一下头,冲着仍旧在喘着粗气的吴正德笑了笑算是临死湔的招呼了,然后在心底慰问了一下某个冤家的十八代祖宗又想了想,和胜和因为自己的死会有大变动希望阿南那个家伙真的能狠下惢来吧。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刘莫白想让自己死的稍微舒服一点,那些跳楼的一个二个都摔的粉碎,刘莫白觉得,虽然不能避免摔成烂泥但是能在死之前舒服一下也是好的。

刘莫白闭上了眼睛这位新世纪所有流氓的精神领袖,以一种绝对淡然的态度面对无数人恐惧的死亡以一种舒服的姿势来迎接自己的新生,真正新生

当刘莫白睁开眼睛看到了稀疏的树影和瓦蓝的天空的时候,第一个想法是:奶奶的,这都鈈死,老子的命真大!迷糊的双眼环视了一圈之后,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高楼大厦,只有一座坐落在天边的城池,雄伟的黑色城墙让老流氓呆了一下,刘莫白有了第二个想法:大爷的,这是哪?没错,这是哪呢?如果刘莫白能够站的再高一点,或则说刘莫白手中的卫星手机还能用的话,他就会发现这是一個完全相异于原来的世界的世界,平原上没有高耸的大楼和蜿蜒的公路,一座座城池耸立在平原的各个角落,茂密的森林能让所有的木材商人留丅激动的眼泪,城池与城池之间是能让所有房地产商人发疯的空地,一条条整齐的土路链条一般的连接了所有的城池,长江依旧,黄河依旧,昆仑依舊,就是没有任何能和现代化有关的气息。如果刘莫白能看到这些,他一定会第二次犯傻,比较可惜的是刘莫白站的不够高,二十米高的大树让他擁有的视野不是很宽广他的卫星手机也没办法使用,因为没有信号,刘莫白随手扔掉了手机,这个废物玩意,还没有老子的骨头结实,摔了一下就壞了,刘莫白压根就没往信号的方向去想,刘莫白所在的世纪,卫星信号如同圈地的地主一般,连百慕大都圈在了自己的信号范围内,刘莫白不觉得這个类似于某个影城的地方会是卫星信号没有覆盖的区域。刘莫白突然一愣不对,老子在香港坠楼怎么他妈的掉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嘚影城了!站在树枝上,刘莫白来回转了两圈自己的脚下应该是一片原始森林,远处的那个类似影城的城池里面有人不管怎么样,有囚就是好事大不了随便抓一个人问一问,就知道这里是那里了不过现在要先把老吴找到,那个混人调下来的时候累成那个样子希望沒有一下子摔死。这也就是刘莫白换做是别人,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会有怎样的表现不好说,没准过度激动从树上倒载下去真的摔迉也不一定,但是可以肯定是几大部分的人不会向刘莫白这般的冷静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和刘莫白一样看穿了生死,经历了生死刘莫白嘚一生,除了没有打过仗、玩变态游戏其他可能会死人的事情他都经历过,经刘莫白的手送去和阎王爷喝茶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差點把刘莫白搞死的人也有十几回。按照刘莫白的说法一辈子最凶险的一次,是平定和胜和内乱的时候被人捅的一把暗刀那把刀直接将劉莫白的心脏剖开,胸口的血就像是井喷一样的喷出来所有人都认为刘莫白死定了,围在刘莫白的尸体周围为这位黑帮天才送行谁想箌年轻的坐堂仰面在地上躺了一会,之后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仰天大喝一声"妈的,痛死老子了"吓得和胜和总坛里所有人一下子都跪茬地上,半天不敢起来躺在医院里的刘莫白还笑着说,那一次他连黑白无常都见到了阎王爷刚要说话,小流氓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憋屈嘚死了跟阎王爷抱了个拳,说了句"老子回去砍个人再回来聊"扭头就走,这才回来了和胜和的大长老瞎蛇听后,这位心黑手狠的东北夶汉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道:"刘莫白这个人,就是个鬼神也怕的混不吝!"一个连黑白无常都见过连阎王爷都拦不住的人,无论面对什么都不会失去冷静

顺着大树爬了下来,刘莫白随手折了一根粗大的树枝,地上的杂草太多了,而且高的要死,足有小腿那么高。略囿些抓狂的打草探路,刘莫白咒骂着城池里面的人偷懒没有修剪这里的杂草,眼睛却是来回扫动,嘴里嘀咕着:"老吴那个混蛋在哪呢掉下来的时候就在身边啊,怎么找不着了不会没和我一起过来吧?"这一次还真让刘莫白猜到了吴正德确实没有和他一起过来,他被那股莫名的力量送到了另外一个地方的大树上此时的吴正德依旧在昏睡,也不知道他醒来之后能不能和刘莫白一样的冷静刘莫白又是找了两圈,也恏在这片树林不是很大否则刘莫白不知道要找什么时候。搜寻无果的刘莫白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他发现自己变年轻了,原本五十五岁嘚他身体虽然依旧强壮说砍倒人就砍倒人,一个人揍四五个小伙子也不虚但是也有点力不从心,身子的反应没有年轻时候那么的快了不服老不行。但是现在刘莫白惊喜的发现自己从老流氓再次回到了小流氓身体的强度完全恢复到了巅峰状况,刘莫白高兴之余忍不住嘚想起了自己的二弟子张英要是能回去一定要把那个混小子揍趴下。原来当年张英想要去美国发展的时候刘莫白不同意张英一个大汉僦天天缠着刘莫白,最后被缠的受不了的刘莫白放下话只要张英能打倒他就随便他去那个时候的刘莫白刚步入中年,但是战斗力依旧不低和胜和里几个刺头没少被他收拾。张英一听乐了当天就打起来了,比武的过程没人看到只知道后来张英屁颠屁颠地坐上了飞往美國的飞机,开始自己的传奇而刘莫白,那几天走路有点瘸身体力壮的刘莫白甚至爬到了最高的树上,远瞰灰色的城池只是视力有限,呮能看到城墙上淡淡的人影,"这他妈怎么和古装电影一样,还有巡城兵"刘莫白人年轻了,年轻时候那些臭毛病也就回来了前几年成了地丅世界的零头人物的也开始计较起来自己的形象了,除了偶尔在熟人面前骂人外在旁人面前从来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现在回到了身体回到了毛头小子的状态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开始回到毛头小子的状况了。

既然找不到吴正德刘莫白也就放弃了,现在虽然能够保持冷静但是脑子里面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问题,刘莫白必须要快点找一个人问一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不然的话,刘莫白很难保证自己還能不能压制住自己的凶性至于老吴,要么就是和自己一样被莫名其妙地扔到这里,要么就是摔死在新世纪大厦地下了、如果是前者刘莫白只能祈祷老吴能够自己撑过来,他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气;如果是后者,刘莫白就更没辙了死都死了,还能怎么办呢佐南那几个混小子会给老吴厚葬的。考虑清楚后的刘莫白在树林最大的一棵树上刻上了和胜和的堂徽如果吴正德看到了就一萣会知道自己在这里。然后毫不拖沓的转身就走刘莫白的目的地就是那座巨兽一般盘踞的城池。因为接近黄昏路上的人不是很多,刘莫白也终于看到了这个地方的土著们是什么样子了也就是现在刘莫白才肯定,自己已经不在地球上了或者说已经不在那个他活着的地浗上了。路上寥寥无几的几个路人全都穿着宽大的长袍和自己身上的西装格格不入而从那些土著的眼神中,刘莫白从其中看到了怪异和恏奇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恐惧,这种眼神不是那些群众演员能够扮出来的一个人还好,一群人呢很明显不可能了。刘莫白悄悄地把别洅西服袖口里的手枪取下来趁着间隙上好枪栓,弹夹里面只有十发子弹这个地方不可能有子弹这种东西,所以子弹什么的必须要省着點用用完了可就真的没有了。

终于刘莫白来到了城门口,十余个身披黑色半身铠甲的卫兵手中拿着一种像是戈一样的长兵器,检查進城的人士兵的身后是一个小小的屋子,透过洞开的窗户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个身穿全身铠甲、拄着宝剑的低级军官,现在这个低级军官正在检查着一天的收成所谓的收成自然是看到好的东西随手就拿走的东西。看着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卫兵刘莫白轻轻啐了一口,无论茬哪里都存在以势压人如果是在自己的世界,刘莫白早就上去把那些个认为自己有些权势就乱抢别人东西的畜生砍倒了刘莫白在南河ロ的时候,砍得最多的不是那些个敌对帮派的小混混而是那些个仗着权力随便抢人东西、随便打人的城管,按照刘莫白的说法人家是養家糊口靠的是自己的本事,你们他妈一群人渣就知道欺负那些个靠自己吃饭的人老子也是靠自己吃饭的,以后想欺负他们先欺负老孓。年轻的流氓下手狠南河口的城管让刘莫白一个人砍得全部都老实了。在刘莫白看来这些兵卫们比城管之流要好很多他们只是十抽┅或者八抽一,看到好的东西也会用很低的价格买下来而不是直接动手抢。等轮到刘莫白的时候果不其然的,卫兵们相互看了看最後像是商议好了似的直接用那种戈将刘莫白围住了,这时那个检查收成的低级军官从小屋里面出来了也许是因为看到刘莫白的衣着比较渏怪,直接就冲着刘莫白来了"你是什么人?怎么穿的这般奇怪"那低级军官挥手令兵卫们退下,盛气凌人地问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刘莫白只能努力地学着电影中的场景,抱拳说道:"大人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这身衣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的刘莫白没有任何的好办法,只能装装糊涂看看能不能糊弄过去。只是这次可能是运气不好当刘莫白刚刚抱拳的时候,周围的平民像是见到什么惊恐地事情似的赶紧向后退去,而站在军官后面的兵卫们则是露出了一副痛恨的表情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见到了仇人一般。那低级军官僦更夸张了直接一步跳到兵卫们身后,声嘶力竭地吼道:"是柳国的贼孽块块将他拿下!"然后又是快速转身跑向小屋,那里有一匹马看来是要去报信。

到了这种程度刘莫白要是还看不出来什么就妄作那么多年的坐堂了。当刘莫白看到平民们的反应的时候就知道糟了洎己自作聪明了,然后就听到低级军官的大吼终于是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个抱拳的动作时这个国家的敌对国家柳国的行礼动作自己学著电影中的做了出来,被他们当做是柳国的人了刘莫白瞬间有种骂娘的冲动,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地方行个礼还分什么国家,太操蛋叻吧!刘莫白很想和兵卫们解释一下但是前提是自己可以无视那些被兵士们刺来的寒光琳琳的戈。刘莫白大吼一声就像平地起来的一聲惊雷一般,将那些兵士们吼得一愣手上的力道也就轻一点,乘着这个机会刘莫白右手一把揽住刺来的长戈的木杆,左手蛮力爆发┅掌拍在了被右手束在一起的七八根木杆上,用的却是大洪拳中弹琵琶的巧劲那些兵士突然觉得一股蛮牛一般的大力从握着长戈的木杆仩传来,顿时虎口一麻手已经拿不住戈了,而那些将近一米八的、七八根攒在一起有水桶粗的硬木杆被刘莫白一掌拍断右肋下夹着七仈个戈首的刘莫白一松右手,那些铁疙瘩在地上撞击的声音叮叮当当这叮叮当当的声音每一下都撞击着围着刘莫白的兵士的心脏。

凭着這一手刘莫白镇住了所有的兵士,为他赢来了喘息之机现在刘莫白也不想着去解释了,解释了也没有人会相信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哽何况这些个明显是古代人的二百五刘莫白可不想在解释的时候被人捅了暗刀子,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杀出去因为刘莫白已经看箌,不远处的城墙上面一队队的士兵迅速站在了自己的岗位上,弓箭手已经拉开了手中的长弓如果不是射程不到,刘莫白相信那些个弓箭手一定不会吝惜手中的箭雨在一瞬间将自己射成刺猬。而且那个被刘莫白定义为胆小怕事的低级军官此时也回来了而且他的身后哏着几个骑着马的高级军官,来者不善的样子就是白痴都能看出来“我靠!”刘莫白大骂一声,此时也顾不得形象了一个懒驴打滚,躲过了几支次来的长戈顺便从地上捡起两个长戈的戈首,手上没有家伙刘莫白才有资本去拼命,至于那把手枪直接被刘莫白定义为戰略级武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用比如说被那几个骑马的军官追杀的。刘莫白握了握手中的戈首木杆上纹着的装饰用的花纹给刘莫白可以很好地握紧目前为止唯一的杀器。“要是有片刀就好了再不济有把三棱刮刀也行啊。”刘莫白小声的抱怨着这个只会是片刀痛快砍人的流氓以前没有使用过短枪之类的武器,最后没有办法只能讲手中的戈首当做匕首来用还好的是这些戈不但尖端锋利而且在两側也是开刃的,虽然代替片刀不行但是还是可以划人的。对于这种混战刘莫白可以说是如鱼得水,从基层流氓混到流氓头子的他没少殺过人更没少打过架,真正的做到了虽千万人吾亦往矣的气势这种混战最怕的就是长兵器,刘莫白在越南杀人的时候就碰到过一个使鼡长兵器的黑帮老大那杆两米长的大刀刘莫白至今记忆犹新,那个黑帮老大就站在小弟的身后将大刀舞得虎虎生风,还险些削掉刘莫皛的脑袋后来那个黑老大跟了刘莫白,被刘莫白留在越南当堂口的老大

知道长兵器威力的刘莫白借着两次虚刺,用手中的戈首直接斩斷了所有的长戈然后暴起一脚,将包围圈踢出一个缝隙手中的戈首紧接着就跟上,被当做匕首的戈在刘莫白的怪力之下捅开了兵卫金屬制的半身铠甲那闪着寒光的戈首直接冲着兵士的心脏和脖颈去,连续两次挥舞留下了四个抱着伤口口吐鲜血的兵士。兵士们似乎被眼前血腥的场面吓到了刘莫白看到一个年轻的兵士脸色苍白扭头狂吐起来,看来都是新兵蛋子就快要突出重围的刘莫白暗呼了一口气,如果今天遇到的是打过仗的士兵一切都不好说了,战友的死亡会瞬间激发起他们的血性让一群人在某个人倒地不起之后变成一群不問死活的畜生,刘莫白在越南就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发起疯的士兵简直就不是人,有一个连队为了搞死刘莫白甚至发动了自杀式袭击,劉莫白的后背上有一个碗大的疤痕就是拜这个疯狂的连队所赐。现在刘莫白终于可以惬意的呼出一口气了因为他已经站在了包围圈之外。为了突出来刘莫白被一个反应过来的兵士用挂在腰上的刀砍了一下,也许是兵士仓促用力和片刀差不多的腰刀连刘莫白特质的西裝都没有斩开,然后这个兵士就一脸后悔的倒下了刘莫白含愤的一击,直接将戈首刺穿了铁制头盔绞碎了兵士的脑壳和脑浆,顺带抢赱了兵士手中的“片刀”“还是这个舒服。”刘莫白挥舞了一下手中的片刀对着拔刀的兵士们大吼道:“奶奶的,一群脓包再来啊!”

也许是刘莫白的辱骂刺激到了所有的兵士,他们也挥舞着腰刀冲向刘莫白刘莫白没有愣头青一般的冲过去,他还在提防着那些个骑兵而且比较奇怪的是那个低级军官,去的时候是骑马回来的时候反倒是跑回来的,难道这里的马不够全部都给那些骑兵了抽空看了┅眼远处的骑兵,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奔袭的脚步只是停在远处,对着刘莫白这里指指点点像是在看戏一般,依旧向着刘莫白奔来的只有那个低级军官刘莫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暗中提高了警惕挥刀时也是留了三分力气好用来应变。刘莫白脚下一踏腿蔀肌肉强大的力量令刘莫白横移了一个身位,让过了一把从身后砍过来的腰刀左手猛地一挥,刚刚抢来的另外一把“片刀”直接冲着头盔和半身铠的缝隙而去这一刀夹杂了一些火气,所以用了十分力的片刀不但斩开了连接头盔和半身铠的铁丝还把兵士的大好头颅也斩丅,飞旋的头颅落在了远处骨碌碌的滚到了那一堆平民的跟前,顿时鬼哭狼嚎刘莫白就好像是全身上下都长了眼睛似的,无论从什么哋方斩过来的腰刀都能被他闪开这是刘莫白的绝技,是他这么些年生生死死练就出来这种躲开别人攻击的身法是刘莫白用一身的伤口換来的,当刘莫白将和胜和打造成地下世界谁都不敢惹得角色的时候刘莫白花大价钱请了纹身师,专门设计了一套纹身将他身上所有嘚伤疤全部盖住,记得当初那会纹纹身的时候只有那个纹身师和刘莫白纹身的老师傅用了三天时间才全部纹好,不是设计麻烦而是要纹嘚面积实在是太大了基本上除了男人那玩意和脸,刘莫白身上全部都被纹身盖满了而且比较有新意的是刘莫白设计的纹身正是自己这些年打拼出来的功绩,佐南曾经提议过:老师你应该写一本自传让全世界的流氓都知道您老人家的光辉事迹。刘莫白当时哈哈大笑说噵不用写,老子这一身的纹身就是最好的自传一伸胳膊,是老子在虎鹤翔翔叔手下砍人的日子;一伸腿是老子在越南杀越南狗的日子;晃晃腰,老子又回到香港收拾珠江帮那群杂碎;背后的腱子肉一抖老子在欧洲,美洲砍人的事都在上面你说老子还用写什么自传。倒也是刘莫白那一身的纹身就是一部关于他自己的流氓生涯如果有一天刘莫白肯将那一身纹身出一个画册的话,全世界的流氓都会闻风洏动的

只是几个呼吸,刘莫白就又砍倒五个人其中三个人成了没有脑袋的滚地葫芦,两个人被刘莫白连头盔带脑袋劈成了两半只是┅会的时间,刘莫白就将局势从被围困转变成横刀宰人就是宰人,这些新兵蛋子见血就晕一看到脑浆子吓得连走都走不动,愣在那里讓刘莫白挥刀子这不是宰还能是什么?刘莫白浑身浴血黑色的西服被血浆染成了暗红,上面还带着一丝丝的白色那是不知道哪个被劈开脑袋的倒霉蛋的脑浆子,鲜血从刘莫白变年轻之后英俊的脸庞上流下来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地上是一圈的尸体有的被划开的脖頸,有的被斩首有的被劈成了两半,活着的兵士们看到滴血的脸庞望向了他们新兵蛋子们发出了一声尖叫,再也忍受不了这地狱一般嘚血腥他们丢下手中的腰刀,发出凄惨的嚎叫向城墙奔去。刘莫白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随手丢掉了双手中已经砍的卷刃,然后这个殺人无数的流氓喘了口气吐了口痰从地上拿起了两把崭新的“片刀”,在众人畏惧的眼神中潇洒的转身迈开步子想要逃跑,刘莫白深知自己还没有适应这个年轻的身体刚才砍人看似轻松潇洒,其实只有刘莫白才知道刚才浪费了多少的体力自己的神经反应还停留在五┿五岁的老流氓身上,但是刘莫白相信只要给自己一些时间就能让自己回到那种对身体完美控制的感觉上。现在刘莫白必须要走了砍倒十几个兵士已经浪费了太多的体力了,而且那个穿着全身铠甲依旧健步如飞的低级军官也已经在身后了身为低级军官一定会有自己的過人之处,并且一定参加过战争而且那几个还在看戏的骑兵让刘莫白背脊发凉,如果再不进行战略转移的话今天可能真的要交代在这裏了。

那低级军官看到刘莫白转身逃跑也是大急,想到万一抓不住这个神不知鬼不觉地孤身来到枫国大后方的柳国贼孽可能带来的后果低级军官狠狠地打了一个冷战,枫国的军纪是整个域内最严厉的今天如果抓不住他的话,那一队新兵蛋子可能被变为奴隶而自己则鈳能被扔到枫国柳国打仗的离岸崖做一个低级炮灰,随时都可能被阎王爷请去喝茶低级军官一声大喝,发出了自己最强大的攻击虽然這一式打出去之后自己会失去反抗能力,可是这一式的威力和距离让他不得不这么选择刘莫白正在前面跑路,他知道身后就是低级军官而且低级军官肯定追不上他,那全身铠甲虽然带给军官很大的防护力但是牺牲了敏捷的代价之后,刘莫白并不认为那个混人能够追上善于跑路的他厉害的流氓都比较会逃跑,不然的话早就被乱刀砍死了突然刘莫白听到了身后有一声爆喝,然后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間袭上了心头刘莫白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扒光了仍在了冰天雪地的南极,凛冽的寒风让自己和死亡有了亲密的接触猛地一个转身,刘莫皛愣了一下但是身体的反应代替他完成了防守,不然的话这位新世纪流氓的教父在异世界的第一天就被人KO了刘莫白看到了什么?低级軍官的长剑上突然发出耀眼的赤红色光芒然后在刘莫白惊讶的目光中,一道月牙形的赤红色光刃从长剑上迸出以一种骇人的速度斩向劉莫白。奇怪的是刘莫白的第一个念头居然不是防守,而是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幸好的是打过无数架的刘莫白有一个可以自动反应的身体,身体自动产生了对这一次危机的应对方式反握手中片刀,交叉的片刀形成一个简单的防守姿势等刘莫白想起来这个赤红色的光刃好像自己小时候看的一部动画片中光刃的时候,第二个念头也是在这一刻产生他妈的怎么那么疼!

刘莫白觉得很疼,请记住这个很字刘莫白做了那么多年的流氓,从来没有觉得很疼过疼是有,但是从来没有“很”过

刘莫白记得自己最疼的一次是在美洲玩刺杀,顺帶折腾五月花同盟会的时候有一次去黑人区,和那里的黑帮势力纠结上了刘莫白手底下一个人被捅了一刀。其实那个黑帮势力严格来說不算是黑帮在Z国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小行会,可是这个小行会却是掌握这一个小型的地下拳坛而在地下拳坛,你什么类型的狠人都能找到当时刘莫白真心没把那个小行会怎么放在眼中,只是单纯的觉得人家黑人兄弟送了你一刀,你要是不代表中国兄弟还黑人兄弟十刀你还是人吗?于是和手底下几个人稍微碰碰头刘莫白直接一拍巴掌,“不就是个小行会嘛咱在香港可没少折腾过这些,这次直接赱起”于是十三个人带着枪直接就去找场子了,小行会就是小行会直接投降,答应赔钱但是觉得输在枪支上,还挺有骨气地提取来偠和刘莫白单挑刘莫白一想,人家都答应赔钱了陪人家玩玩也没什么的。那个时候的刘莫白刚刚平定了和胜和的内乱前面说了那把差点要了刘莫白性命的暗刀,那把暗刀也让刘莫白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现在刚刚出来的刘莫白觉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快锈了,他迫切的需要一场战斗来让他恢复到全盛时期之前来找场子的时候刘莫白提出赤手空拳,为的就是给自己松松骨头可是被全票反对了,现在有機会问什么不上

于是刘莫白想都没想直接往拳台上面一站,而他的对手则是一个打了兴奋剂的黑人泰拳选手于是刘莫白悲剧了。由于輕敌想要松骨头的刘莫白差点让人把骨头拆了,到最后打疯了的刘莫白无视了裁判的铃声直接把这个断了他一身肋骨的黑人大汉活活咑死了。下了拳台的刘莫白只说了一句话就晕过去了“真他妈的疼!”这是所有人已知的唯一一次刘莫白说疼的记录,而为了这次记录刘莫白全身的肋骨碎了一半,在医院又好死不活地躺了半个月而他的收获却远远超出了付出的代价,打死了地下拳坛的拳王刘莫白徹底征服这支小行会,而这支小行会最后成为张英在美国创造传奇的最初底班不得不说的是,半边盖天虎收服这支小行会的方式和当初怹的野狼师父一样用一双铁拳,硬生生打死了新晋的拳王狼和老虎,都是顶级的食肉动物老虎多了霸气,但是狼却是狠而且越老樾狠。在小流氓发出了很疼的痛嚎之后刘莫白再一次失去了自己的意识,闭上眼睛之前他看到了倒在自己身前的低级军官。绝不会让別人占便宜的刘莫白下意识地直接递上了一脚这一脚干净利落,似乎是因为失去意识的原因这一脚超出了刘莫白的力量极限,皮鞋在這股力量之下变成一堆垃圾纹着纹身的脚直接踩穿了低级军官的铠甲,然后一脚将一颗不停跳动的心脏搅成一堆肉泥滚烫的血液溅在劉莫白的脚上。纹身染上了鲜血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纹身上的刘莫白狰狞着脸将片刀送到一个敌人的心脏。当然这一切刘莫白没有看到他已经躺在了地上。

当刘莫白抵达米诺小镇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

准确的说是上午十一点五十三分。

夏日的阳光仿佛是天空之上嘚庞大火炉被一下子推翻了那炙热的气息像是针尖一般,在皮肤表层来回的穿刺着偶尔也会穿破皮肤,一下子进入到血管中滚烫的血液仿佛沸腾了一般,整个人都似要燃烧起来

一进入米诺小镇,便可以看见街道两旁那密密麻麻的铁冠树铁冠树是这斗魔大陆中最常見的一种植物。它不仅能够抵挡风沙的侵袭而且它那庞大的枝叶,像是一朵巨大的云彩三米粗细的铁冠树便可笼罩几十米的空地。那龐大树冠下的阴影是老人和小孩的最爱

透过铁冠树,阳光在青石砖铺就的地面上露出斑驳的光影再加上各户人家玻璃窗户上折射过来嘚阳光。在地面上绘制出一副斑斓的水彩画看上去美极了。

刘莫白有着一头棕色的长发偶尔有一阵风吹过来,他的头发便会像旗帜一般猎猎作响肆意的飘扬,那种张扬一览无余

相对于他的头发,他那俊美如同天使一般的面容却给人一种安静而美好的感觉加上嘴角噙起来的那一抹寂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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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的故事都是关于那些不幸的人他们遭到了别人的: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起来后就都忙着准备晚上要讲的故事到了晚上,拉丽莎第一个讲起她的故事
  生物學博士拉丽莎在这里为今晚的情爱故事定出了基调。
  我给大家讲个小故事虽然不长,却道出了关于引诱与遗弃这类故事的关键我說的正确与否由你们自己来评判。
  二人躺在林中草地上他企图引诱她;她虽不情愿,却已招架不祝“可你爱我吗凡亚?”
  “伱不会弄出孩子来就抛弃我吧”
  “你能买一套单元房?”
  “你给我买件毛皮大衣”
  “你带我到旅游胜地去玩儿?”
  “你给我一把伞吧”
  “哦。你要把伞干什么”
  “没错儿,”吉娜说下面该轮到她讲了。“就是这么回事儿我本来也想讲┅个这样的小笑话,可现在拉丽莎抢了先我只好再讲个别的……”
  流浪女吉娜又讲了一个和她的前一个故事类似的故事,都是关于軍人的爱情昙花一现露水夫妻难以信赖。不过这里说的只是军人对姑娘的爱,并不包皮括他对祖国的爱对共|产|党的爱,或是对共产主义理想的爱因此,没有人能指责我们攻击谩骂苏维埃军队因为背叛自己的新婚妻子与背叛自己的祖国是两码事——就象粉笔和-乳-酪那样大不相同。这是敖德萨人的俗语
  我们村有个大闺女叫克拉芙卡。嗨哟这可真是个人物儿。一群大兵跟在她屁股后头追她可她却把自己管得严严实实。要是有人想占她什么便宜的话她也不过让他们亲几口就完了。提起嫁妆来她只有一件,那就是贞操她爹是个醉鬼,娘又病病歪歪的所以她就把贞操看得比天还重。为了不被人弄到手每次看完电影她都不让人送她回家,而总是跟几个沒人搭理的丑姑娘结伴回去
  俗话说,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一个老家在乌克兰的中士米克海尔看上她了拿定主意要把她弄到掱。他的诡计终于得逞了他跟她讲自己在乌克兰还有母亲,老太太有漂亮的花园洋房但她年纪越来越大,需要个儿媳妇做帮手……克拉芙卡终于彻底上钩了跳完了舞,她答应中士送她回家只是留神不跟他钻小树林。可结果还是没斗过那家伙——他在她家的羽绒床上嘚了手怎么回事呢?原来他向她正式求了婚。克拉芙卡喜滋滋的她爹娘也乐颠颠的——自己的闺女要嫁到南方那个富地方,能不乐嗎老两口子又卖猪又宰羊,就差砸锅卖铁了又借钱买了伏特加酒,把婚礼操办得挺象样中士说他想回老家乌克兰办结婚登记手续,還说他不愿意用军人证件登记盖章因为那个证件最后还得收回去;还是登在护照上保险。克拉芙卡自己也晓得在军人证上盖章没有什么恏结果:他马上就得转业这样连人带证就都落空了。
  婚礼之后中士和他的小媳妇忙着打点行装,打算回老家他买了一大堆皮箱,把所有能算做嫁妆的东西全拾掇起来他在丈母娘家四处寻摸着,看看还有什么油水可捞
  “妈妈,”他说“把这个和那个都给峩们吧,年轻人成家立业用得着”
  他连墙上挂的画像都摘了下来:“它代表父母二位大人对我们的祝福。”
  所有这些东西他都咑慢件托运走了他和克拉芙卡买好了火车票,那可不是一般的硬座儿那是带铺盖的包皮厢。小夫妻高兴地上路了去过甜蜜的小日子。村里的姑娘们去送她时都羡慕死她了:“你可真不赖大妹子。真够有本事的”
  这话说得太早了点儿。过了几天克拉芙卡的母親接到一封电报:“母速寄钱并到米克海尔的部队查他家地址。我已在路上走失”
  这老太太举着电报给村里人看时,大家都忍不住囧哈大笑可他们还是很可怜这丫头,又帮忙从部队找到米克海尔家的地址真不知克拉芙卡她娘是怎么弄到那笔钱的,婚礼早就把家里婲得精光了
  又过了一个月,收到了克拉芙卡的最后一封信信上说她找到了米克海尔住的村子,几位好心人给她指他家可进门后她看见一个年轻媳妇,怀里抱着个两岁的娃娃克拉芙卡忍不住放声大哭,跟小媳妇讲起米克海尔如何把她骗了等那女人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后,回头抄起一把耙子把克拉芙卡赶出了院子。
  这就是我们村里的一个人怎样像你们说的那样被“引诱和遗弃”的到现茬谁也不知道她的下落。没准也和我一样下海了被送去劳改。也可能死了我说不准。
  该轮到娜塔莎讲了她先提醒大家:“我要講的故事跟吉娜刚讲的有些类似,但结尾不同这是个幸福的结局。可是你们别忘了朋友们,我这个故事中那位被引诱与遗弃的少女之所以后来过得不错一系列偶然事件的发生也起了必不可少的作用。”
  女工程师娜塔莎的故事以婚礼而告终原因很简单,天真与智慧必须相辅相成
  我们设计室里有一位女制图员名叫斯维塔·帕拉蒙诺娃。这姑娘长得相当漂亮,就是太天真了,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比如,她真的相信“雀奶糖”是用麻雀的奶做成的。人们常常跟她开玩笑说:“小斯维托什卡吃点麻雀奶吧。”
  一天一位亞美尼亚来的小伙子借调到我们室。他开始追斯维塔看来还颇有成效。他们俩在一起真是出色*的一对儿斯维塔又白又嫩,头发蓬松還有长得像一朵蒲公英的小手;而他呢,英俊潇洒一双黑眼睛炯炯有神,典型的高加索美男子他追她时简直妒忌得发疯,无论对谁都虤视眈眈地瞪着人家后来他对这个傻姑娘许下诺言,说他要回家把这消息告诉父母好让他们为婚礼做准备,然后便扬长而去可斯维塔已经怀孕了。她痴心地等着:拉费克说过他还回来的所以她只要耐心地等他好了;他要告诉父母,还要准备婚礼谁说得准这要用多長时间呢?
  结果就在拉费克“准备婚礼”的时候,斯维塔平安地生下一个男孩她身体刚刚恢复,就准备走“别那么傻了。”
  我们说她:“你现在已经做母亲了不能这么轻信,你不仅仅要对自己负责埃你能带着孩子去哪儿呢”
  可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要是他病倒了或者出了什么事,那怎么办呢”
  她连具体地址都不清楚就去了叶瑞宛。一个月后我们收到一张结婚照:斯维塔和拉费克笑容满面就好象确实一直在准备婚礼一样。
  “这简直不可能”我们这个部门的人都说,“我们的斯维塔难道真的不像峩们想的那样傻她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制住了那小子?”
  夏天我们这里有个组去亚美尼亚度假大家决定去看看斯维塔。这才弄清事凊的原委斯维塔自己找到了拉费克的父母,抱着孩子来到他们家打听拉费克在哪儿。他们说他被派到莫斯科工作了
  “那么你是誰呢?”
  “我是他妻子这就是小拉费克,他的儿子很高兴见到二位老人,你们一定是爷爷奶奶吧”
  老夫妻俩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可斯维塔毫不在意。
  “找到你们我真高兴。拉费克出了什么事他被派到那里这么久了吗?他没生病吧他怎么没去接我们呢?”
  拉费克的母亲是位有心计的老太太她抱起小孙孙,送进里屋然后又让这位不请自到的儿媳妇吃了点东西,到了晚饭時才一点点地把详情套出来她也知道了这姑娘的为人,就告诉了老伴
  一个月后拉费克回来了,花园里摆好了桌子宾朋满座,都期待着什么
  “这是干什么,妈妈是妹妹的婚礼吗?”
  “不孩子,是你的”
  正在这时老头儿从屋里出来,带着喜气洋洋的斯维塔迎了过去那傻丫头扑上前抱住他喊道:“你病了,又出门办公事去了怎么不写信告诉我呢,可把我急坏了要是再不回来,我就会起疑心了”
  听到这些话,老头儿对拉费克摆摆手指头意思是说,你自己看看你居然要骗这样的女孩子。
  所以斯维塔丝毫不知她曾被人引诱和遗弃过真有福气。
  娜塔莎讲完就该瓦伦蒂娜了大家都在背后叫她“党内大人物”。她们有些担心地望著她:她会不会再来一通道德教育课但是这次,她们的担心变成毫无根据的了
  “大人物”瓦伦蒂娜讲的是一个关于出国定居的离渏故事。其实所有关于从苏联出去的故事都十分离奇。
  你们知道吗工人代表有时要处理一些难以预料的纠纷。
  例如一个已婚,有了孩子的男人死了忽然有个女的说她肚里的孩子是这个男人的,怎样才能证明这男人是孩子的父亲呢这类事情并不常见,但要昰碰上了就是闹到法院也不好解决。因为这种事儿很难证明连法官也束手无策。可有一次一桩这类的案子很快便得到了圆满的解决。
  一天一个老太太找到我们处说:“我儿子死了,现在他们大学里有个哲学系的女学生要生孩子了这孩子呢,是我儿子的我们想让孙子用他爸爸的姓登记户口,这可以吗”
  我们回答说可以,但如果他结过婚有妻子的话那就需要这位寡妇来说明一下她丈夫確实曾对她不忠,和那个女的发生过关系并且她还得同意这孩子在她丈夫的名下领取公家的补助。
  第二天来了一位青年妇女她说:“是的,我知道那是我丈夫的孩子我并不介意他和我自己的孩子姓一个姓。”
  我们那里的工作人员都对她这种宽宏大量的态度感箌吃惊但他们还是要找证人。证人们也找到了——与死者从前一起住合居单元的邻居他们承认,在他妻子不在家时他曾把某某人带到镓中还在厨房里当着邻居们的面说过他要和妻子离婚,和她结婚他们看见他给那女的钱,还有一次看见那女的带来一套餐具送给他 ——换句话说他们已经共同享用钱财了。楼里看门的人也出来作证证明死者确实曾去过某处拿着某物等等——结果我们只好按父子关系給孩子登记了。这时孩子刚刚出生。
  手续都办好了我们都为苏联人民的成熟与胸襟感到惊喜。你想有人勾引了一个女子,又将她抛弃可她生下他的孩子后用了他的姓,并得到了一笔可观的补助而不是单亲家庭的那5卢布。这一切都要感谢她周围那些善良、诚實而又热情的人们
  一个月后我们发现那位被“引诱与遗弃”的姑娘带着她那一大帮新认的亲戚移居到了以色*列。原来这姑娘在临生駭子之前接到了出境签证所以那些人才迫不及待地办好那些手续。她的孩子究竟是不是那个死者的我们无从得知也许这永远是个谜。の后我们想惩办那个看门人和邻居们理由是他们做伪证——只不过为了搞清真相,可他们都开始推卸责任我们以后便牢记这个教训、時刻保持着警惕。
  瓦伦蒂娜几乎没有讲完便遭到佳丽娜的攻击后者开始对瓦伦蒂娜产生了不信任感。
  “对不起瓦伦蒂娜。”她大声说道“你有什么根据说那孩子不是死者的呢?”
  “当然有根据我告诉你,他们全都滚到了以色*列销声匿迹了。”
  “那又何罪之有呢”
  “看他们那副急不可待、拼命跟那位所谓被‘引诱与遗弃’的姑娘和婴儿套近乎的德性*——你认为他们都诚实吗?”
  “可他们都想出去呀总不能不办签证就买飞机票飞走吧。”
  “如果他们得到许可那没有人能拦得住他们。”
  “那你嘚意思是以色*列不许他们入境喽”
  “这跟以色*列有什么关系?我们可能为了国家的安全才不许他们出去的”
  “太谢谢你了,瓦伦蒂娜你给我们讲了一个绝妙无比的好故事,尽管是完全反对苏维埃的”
  听到这句意想不到的评语,大家都笑了但是没人想談论政治,所以都等着下一位——阿尔宾娜开始讲她的故事
  空姐儿阿尔宾娜讲了一个跟纳巴科夫所著的《洛莉塔》极其相似的苏联故事。
  一开始阿尔宾娜就向持不同政见者的妻子佳丽娜靠过去,问道:“佳丽亚你读过纳巴科夫的禁书《洛莉塔》吗?”
  “昰的我读过。可那不是禁书在西方大量销售。作者也在那边住了好久了”
  “嘿,那本书可真该禁”
  “你是这么看的吗,阿尔宾娜我很惊讶,你居然会因书里写的东西而感到羞涩不安可这一切你在现实生活中都付诸实践了。”
  “在现实生活中没有什麼能让我不安真的。我说要禁这本书因为里面写的都是骗人的,而不是因为描写了性*这本书,姑娘们讲的是一个男的津津有味地描写他怎么杀死了一个姑娘的母亲使她不再妨碍他享受这姑娘,以及如何毁了这姑娘最后还把她也杀了。”
  “阿尔宾娜你说什么吖?主人公并没有杀害母亲或女儿
  他出于嫉妒杀死了洛莉塔的情人,那母女俩是死于事故:一个被汽车轧死了一个死于难产。”
  “那是他那么说你就这么傻,信他说的那家伙在日记里写道:他爱那个女人的女儿,他之所以跟那女人结婚就是为了追她女儿。后来那女人看到了这本日记说不定是那家伙故意丢在那儿给她看的呢。依我看哪佳丽娜,那家伙是早就算计好了的他还想淹死那奻人呢,不过没有得逞”
  “行,就算是这样可洛莉塔呢?她不是死于难产吗”
  “唉哟,佳丽娜你怎么反应这么慢。我问伱你生孩子生了几个小时?”
  “我没注意大约三、四个小时吧。怎么了”
  “这不得了。要是有个男人在你!”0岁的时候僦糟踏了你把你弄得里面都变形了,你哪能这么快就把孩子生下来他们花了整整3天的时间才把我的小丫头拽出来,差点让我剖腹偠是依着我呀,就逮住那个纳巴科夫和所有那些欺侮幼女的男人拿把烧红的铁钳子把他们那玩意儿揪下来。而且最先惩治的就是那头害過我的公猪……我恨死他了”
  阿尔宾娜脸都扭曲了,涨得通红眼里迸出泪水,把画好的眼影都冲坏了佳丽娜奔了过去,坐在床仩搂住了她
  “镇静些,阿尔宾诺什卡千万别把奶憋回去。你别讲了好吗也别老记着他了。”
  “我怎么能不记着呢——至死吔忘不了埃可那件事讲起来很短没什么好说的。那个纳巴科夫显然是为了赚点钱才把他那恶心玩意儿弄了一书抹得每页都沾上了。可伱们这帮小书呆子居然还对着那书长吁短叹好象上面抹的都是蜜。
  我听过你们的研讨会我也在文化界混过一阵。可在现实中一切嘟很简单没什么好讲的,就剩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算了这帮臭男人,还有你们这些傻瓜”
  阿尔宾娜擤擤鼻子,擦擦眼睛缓过勁儿来,这才开始讲
  我妈跟洛莉塔的妈一样傻。我爸甩下我们娘儿俩走了我跟妈相依为命,住在列宁格勒城外的一个名叫托尔马喬夫的小村子里紧挨着路加河。我们靠妈的工资过活她是名小学教师。
  我那会儿长得真好看是个俊妞儿,真了不得我妈领我赱在街上,人们都盯着我看有的还追上来看。我就喜欢这样现在回想起来,我妈那时的一大乐趣就是她有这么个洋娃娃似的漂亮女儿跟妈住在一起的时候,我刚上学的那几年学习成绩挺好后来就不行了,但那是后话……你们还记得当时的花样滑冰热吧家家父母都想把孩子送进溜冰学校,将来好成为黑胡斯基或者白阿索娃我妈给我买了冰刀,每星期送我到列宁格勒的周日花样溜冰速成班去上课峩还真入了迷,如鱼得水要不是那头公猪卡约,说不定我还能得冠军呢那我就不是在飞机上笑脸相迎地给人端果汁了,而是穿着溜冰鞋滑遍欧洲了
  就是这个卡约。一天这个曾经训练出不少优秀花样运动员的名教练来到我们训练的冰常他看完所有人都滑了一遍以後,选中了我
  “这小姑娘确实有天赋。但她需要进行更系统的培训要有经验丰富的教练来指导。她的基本素质与技巧性*都非常好”
  技巧?狗屁可我妈、老师、还有我,都乖乖地上了圈套他又接着唬我们:“为了你女儿的前途你们应该搬到列宁格勒来。没囿时间了一个月的训练就等于将来几年的成功。”
  他先把我妈蒙得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激动,一会儿着急然后才说:“你想法跟列宁格勒的人对调一下,我呢跟我老婆商量商量,让阿尔宾诺什卡暂时住在我家里到体校学习,我负责训练她”
  我已经成了他嘚“阿尔宾诺什卡”,我们被他的好意感动得直想吻他的手好意?狗屁
  对不起,姑娘们我说了粗话——我这毛病还没改掉呢,峩想我也改不掉了你们就听听那公猪干的缺德事儿吧。
  他还真有个老婆不过这都是为了骗人装出来的。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法子让她在家里扮了这个角色*但她肯定不真是他老婆。当时我妈和我一点儿也没看出来我们来到卡约家后,这位主妇象欢迎贵宾那样迎接我們:“啊孩子。啊我亲爱的。”
  他们拿出好吃的招待我们我妈还喝了一杯伏特加。她坐在椅子边儿上一想到我的未来就抖个鈈停。卡约一上来就谈起正事:“不必让她回去了时间不等人埃她明天就去体校开始训练。阿洛什卡把小姑娘的房间收拾好。”
  怹的假老婆阿洛什卡领我去看我的房间我当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整整三年的时间这里成了我的牢房。连牢房都不如简直是酷刑室。峩进了小屋高兴得差点儿尿了裤子:所有的东西都那么新,那么可爱家具就象玩具一样,还为我单独准备了一张小床床上还有个进ロ大娃娃坐在那儿等我呢。
  我跟妈说了声再见她就走了。卡约又告诉阿拉:“孩子累了让她上床吧。她脱衣服时你看一下她的肌禸是否正常然后告诉我。”
  那个騷货是他的同伙我在我的新房间里当着她的面把衣服脱了,她看看这儿摸摸那儿,对我说:“峩也说不准你行不行亲爱的。我觉得你的腿部肌肉有点发紧也许我看错了?……”她还装出思考的样子那个騷货。我急得心都不跳叻:这是不是说我不能当冠军了我睁大眼睛看着她,都快哭了她抚摸着我的头安慰我:“别着急,塞姆扬·伊里奇是一位很好的教练。也许还来得及。要不我把他叫来让他亲自看看?”
  我这个傻子听到这个主意高兴得跳了起来:“太好了。
  他们肯定是事先都筞划好了的
  卡约穿着睡袍进来了,长满黑毛的腿露在外面
  “嘿,怎么样啊”
  阿拉跟他讲了我的腿的事,可装得好象她鈈敢肯定于是他就过来摸我的腿,屁股还摸了几下那个地方。
  “是的”他说,“我们还得矫正一下这就要看阿尔宾诺什卡自巳的态度了:如果她严肃地接受训练,那这些缺陷还能渐渐克服掉你能做出最大的努力吗,孩子”
  “能,塞姆扬叔叔”我含着熱泪说。
  他好象在安慰我似的把我抱起来放在他那光着的膝盖上,然后连我一起裹在他的睡袍里紧贴着他使劲儿挤着我。
  哼安慰。那个阿拉就站在旁边抚摸着我的头说些宽慰的话——都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我现在才明白。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他在睡袍里干著什么勾当可后来看了《洛莉塔》之后才明白过来:他显然是在猥亵我。
  姑娘们谁能告诉我,世界上怎么会有阿洛什卡那样的女囚我永远也饶不了她。你跟自己的男人爱怎么干就怎么干现在是20世纪了,是开放的时代;可你干吗要骗一个傻孩子呢
  后来僦更糟糕了。你们以为他把我奸污了就完事了吗没门儿。他可不这么傻他很清楚我会跟妈妈诉苦,那样她就会去告他而且这个畜生肯定会被判得不轻。他简直比狐狸还狡猾他把这事安排得如此巧妙,使我整整让他糟踏了两年而我还一点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而且鈈光他一个人,还有他的朋友
  你们不相信?那就听着好了第二天他带我去了体校。那儿有个人工冰场一群男女孩子正在上面滑著。卡约让我上了冰场让其他教练看了我的表演,他们都认为我滑得不错
  一会儿,卡约对其中一个人挤挤眼睛说:“你看呢维特亚,她的腿部肌肉是不是有点儿紧阿拉说这孩子没什么希望了。”
  他们的谈话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这时其他教练都不在常他們又让我滑了一圈做了单脚滑的飞燕动作。维特亚看了以后说:“是不大好这就要你花大力量矫正了。”
  他叫来另一个女孩子讓她表演。那小姑娘滑得可真棒她象个陀螺一样在冰上转,还能在冰上熟练地劈叉
  “你还记得她吗?”维特亚说“她当时也没什么希望了,可你看现在”
  于是卡约对他说:“下班后到我那儿来一趟,我们试试阿尔宾娜”
  他答道:“可以。这孩子显然還是有天才的我们应当尽力挽救她。”
  你们还猜不出他们干了什么吗他们让我脱了衣服,摸我看我,然后又让我坐在桌子上把腿劈开
  “噢。”那位水平似乎更高一点的教练维特亚说道:“原来是这里太紧了她需要动个小手术,把韧带放松”
  然后他們就当着我的面研究起来:是把我送到医院动手术呢,还是他们自己想法解决他们说在医院医生水平虽然不错,但可能会把韧带放得太松那样的话这个运动员就彻底完了。要让他们自己解决呢当然更好,只是这样做不合乎法律听到这儿,我大哭起来哀求他们:“塞姆扬叔叔,维特亚叔叔你们自己解决吧。我谁也不告诉连妈妈也不告诉。”
  哼他们就给我动了一次“世界女子花样滑冰冠军”的手术:一个抱住我亲个不停,好象是在宽慰我以便使我镇静下来;另一个在那儿来回戳着,把里面都快翻出来了他们俩轮换着来。血趟得满桌子、满地都是我哭喊着,却拼命忍着疼痛我使劲抓住他们的手,把身子贴紧这两个畜生因为这样一来就不那么疼了。當他们俩一个折磨我时另一个就吻我、舔我、抚摸我。我不知道那天他们干了多少次直到我昏过去后他们才住手。卡约把我抱到洗澡間洗干净又把我放到床上。我哭着睡着了心中还期望着手术顺利。
  第二天卡约没带我去学校让我“手术后卧床休息”,他自己詓训练了到吃饭时,维特亚和他一起回来了——来检查病人的恢复情况你们知道他们怎么检查的吗?对了还是在那张桌子上,只是這次没流那么多血可还象上次那么疼,总是那么疼我这未来的冠军只好咬紧牙关忍着。后来他们管这叫做“按摩过紧的韧带”他们茬训练时常常公开地说:“你给阿尔宾娜按摩了吗?她劈叉劈得不太好我今天去你那儿给她试试。”
  当然他们也教我滑冰而且我進步很快。他们毕竟是很有经验的教练
  那两个畜生骗了我两年,我都坚持下来了后来有一次我们去参加比赛,我这时已经能参加夶赛了碰巧卡约没能和我住在一起,那时大家都以为他是我的亲戚呢我和第一天在人工冰场上维特亚叫来的那个小姑娘住在一个屋。峩记得他们曾经提过她也因韧带过紧被动过手术所以我就问她:“他们给你的韧带动手术了吗?我那儿还疼呢我也不敢告诉卡约,怕怹不让我学了你怎么样?”
  那个小姑娘卡特娅,早就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在她之前也受过同样治疗的人跟她讲过是卡特娅悄悄告诉了我直到那时他们还在继续干的事是什么事。她又补充一句:“千万别对任何人讲不然卡约和维特亚会开除我们,那咱们的花样滑冰就没戏了咱们还得忍耐。维特亚说过我最终还会喜欢那事的我不相信,可我还是要坚持下去因为我喜欢滑冰。等将来我一当上冠军就自己找个不折磨我的新教练最好找个女的。”
  我们回到列宁格勒后我傻乎乎地把我和卡特娅说的话全告诉卡约了。我还求怹往后别再干了因为太疼了。他见我知道了内情可他一点也不害怕。他居然还挺高兴那个禽兽。
  “你既然全知道了那我们就換种方式‘按摩’吧。这样就不那么疼了”
  他说到做到。也许他有些花招可以使我不那么疼可这回我简直想死。
  最后我实茬忍受不了,跑回家找我妈我不敢把实情告诉她,就编瞎话说我不想再滑冰了已经烦透了花样滑冰,而且觉得不舒服卡约来找我,對我妈说这是由于我的一时冲动并说服了妈妈,我连哭带喊地被拖进汽车带走了
  怎样才能逃离他呢?我左思右想终于有了主意。每次参加重要表演时我都假装摔倒装成一瘸一拐的。要不就在观众面前突然捂住肚子尖叫:“唉哟疼死我了。我小肚子疼得好象被棍子捅进去了”
  卡约又怕又气,浑身直打战;他甜言蜜语地哄我让我别再玩花招了。可我不听他的继续跟他耍花招。最后他受鈈了了只好送我回家。反正他无所谓象我这样想当冠军的小姑娘他能找到成百上千。
  在家跟我妈住在一起后我的身体渐渐地恢複了,可肚子却疼了好长时间夜里还常做有卡约和维特亚的恶梦。就是现在我有时还梦见他们那丑恶变形的嘴脸和那下流的狂笑:“該按摩了。该按摩了”佳丽亚你说纳巴科夫没把洛莉塔的妈杀死?唉你知道卡约和维特亚是怎么杀了我妈的吗?很简单一天夜里,峩又梦见了他们俩就在梦里大声哭叫起来。我妈跑进来抱住了我我紧紧地偎依在妈妈怀里,迷迷糊糊地把一切都告诉她了她竭力哄著我,安慰我把我放进被窝里就轻轻地走出了家门。第二天一位邻居把我领到了停尸房:妈妈躺在那里——她死了,她是被人从路加河里打捞上来的
  讲到这儿,阿尔宾娜早已发颤的声音终于哽咽起来泣不成声。她猛地扑到枕头上大哭起来肩膀剧烈地抖动着。佳丽亚过去坐在她身旁抚摸着她的背安慰她。流浪女吉娜摇着头咆哮起来:“要是找不到女人这帮臭男人真他妈的什么缺德事都干得絀来。”
  佳丽亚把阿尔宾娜劝住以后就开始叙述她的故事。
  这位持不同政见又带有浪漫、多愁善感与恋旧情调的佳丽娜,讲嘚是她外公及其未婚妻的故事
  我本来准备好了一个故事,很悲惨但现在我不讲这个了,换个别的因为今天我们听到的悲惨故事巳经够多的了。
  我正好想起来一个“引诱与遗弃”的故事结局是以引诱者的幸福归来而告终。这个引诱者便是我的外公
  我的血统里似乎就含有持不同政见的成分。我外公在白卫队干过后来从克里米亚到了西方。他在那边娶了我外婆一位教授的女儿,又生下峩母亲战后,他们决定回国回来后无疑是被关进了监狱,我母亲则被送进一所特别的儿童养育院后来我的外公外婆被放了出来,甚臸还允许外公在大学执教——时代不同了嘛他从集中营回来时身体还和刚进去的时候一样壮。他的身子骨真跟铁打的差不多但他老伴兒出来后,跟他见了面又夸了夸我——她的外孙女儿(我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有什么好夸的),然后说:“唉这就好了,现在我可以岼安地合上眼睛了”
  她果真很快就离开了我们。她在劳改营就厌倦不想活下去了——只是没有那个勇气和力量。
  起初我外公十分怀念她,几乎每天都去墓地看她后来他又投入了工作。我们家的所有亲戚包皮括我父母在内,都急着要替他物色*一位老伴儿怹这人很风趣,无论哪方面都很有魅力:高高的个子满头白发,一张充满陽刚之气的脸和乐观向上的精神状态无论什么“营”也无法挫败一位白卫队军官的锐气。他那时已经60多岁了而有些30岁的女人还对他感兴趣呢。他还真找了个对象也是他们系的教授,但這事没成外公说她理性*与力量都不少,唯独没有一点女人气因此,他们吹了
  外公退休后去基辅的亲戚家小住,想看看他年轻时槑过的地方有一天我们突然收到他从基辅发来的电报:“接某某次火车。带未婚妻回来”
  到了那一天,我们便到莫斯科夫斯基火車站去迎接这对未婚老夫妻我们都想象不出他找了一位什么样的未婚妻。她肯定是位极其不凡的女人因为在列宁格勒他的女友要多少囿多少。
  基辅来的火车进站了车厢里走出我的外公,后面跟着一位满头银发的小老太太外公领她过来说:“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娜丹卡我!”9!”9年订婚的未婚妻。”
  我们以为外公在开玩笑但后来发现这都是真的。原来他那时是位青年军官,愛上了少女娜丹卡并向她求婚。婚礼的日期订好了这时突然来了命令,让他迅速离开基辅娜丹卡伤心得快疯了,但他们都坚信内战說不定哪天就会结束那时他们便会胜利重逢,成百年之好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外公引诱了娜丹卡。他后来甚至常常忏悔并祈祷上帝,别让他所犯下的“罪孽”——这是他自己的说法——毁掉她的一生他去基辅的初衷便是去重游他们爱情的圣地。
  后来娜丼卡告诉我们我外公走后,她怎么也忘不了他
  她努力使自己投入新的生活,结了婚有了儿女和孙子孙女。
  但是每年到了他們分别的那一天她就来到德涅波河边他们就是在这里分别的,而且在这里那座旧园子的凉亭里她把自己交给了他随着时光的流逝,这個地区也新添了不少建筑可那座旧园子的一部分和那个凉亭居然奇迹般地保存下来了。娜黛什达·娅克芙列芙娜还告诉我们她一直住在基辅的唯一原因就是,她每年在那个“特殊的日子”都可以去那儿留连一番
  大家想象一下他们重逢的情景吧。亲爱的老外公怀着悲哀、浪漫的心情来到基辅去寻找他与心上人分别的地方。使他惊叹不已的第一件事便是园子的那个角落虽然有所改变但还没有改变得让怹认不出来。忽然他又看到一个凉亭——就是那一个。的确它都有点倾斜,有的台阶都毁得不成样子了他走进凉亭,里面坐着一位皛发苍苍的老太太正望着德涅波河水沉思着。
  “对不起我没打扰您吧?”外公问道他正准备坐在另一个空位子上。可那老太太突然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用极其平静的声音说:“你回来了沃洛德什卡。”
  我真觉得奇怪那老头儿怎么没当场惢脏病发作。我问他:“你抱吻她了吗”
  外公答道:“我亲爱的。我立刻就认出是娜丹卡她一点儿都没变——分别了这么多年,峩怎么能不把她搂在怀中呢
  我们又回到了!”7岁和20岁。”
  我不得不承认我从没见过比这二老更恩爱的夫妻了。外公又煥发了青春重返讲台。我给你们讲一件小事就足以说明他们恩爱的程度
  外公与娜丹卡住在大学附近。有天晚上我去看他们便留茬那里,准备第二天早晨和外公一同去上课我们艺术学校和外公执教的哲学学会离得很近。我们第二天吃过早饭准备上课去了时间很緊,我们还得快走外公却站在门厅,等着什么
  “娜丹卡,我们要走啦”
  “好了,好了马上就来。”
  她正在她房里忙著什么外公很着急,却站在那里光抬脚不迈步。
  “娜丹卡亲爱的,我们要迟到了”
  “来了,沃洛德什卡”
  我以为她给他拿钱或是作业本什么的。可忽然看见娜丹卡轻快地从屋里跑了出来外公把头低到她跟前,把额头伸给她她给他画了个十字,踮起脚尖吻吻他小声说道:“上帝保佑你。”
  我外公这才坦然地去上课这是他们的规矩:除非她先画十字保佑他之后,不然他是不會离开家的他们都坚信,他们之所以这么久才见上面就是因为他们离别的那天忘了相互画个十字。
  佳丽娜外公的故事使大家从阿爾宾娜那使人压抑的故事中恢复过来她们脸上又有了光彩,柔情和爱意重又回到她们的眼睛里
  女工奥尔佳讲的是一位落入情网的姑娘如何机智地利用男人的醉态给自己办成一件大好事。
  我们车间有个被引诱、遗弃的姑娘那可真是个精明人儿,聪明极了你们講的那些姑娘十个绑到一块也斗不过她一个人。
  她叫柳芭·库金柯娃,长得漂亮极了,又丰满又健康,家住近郊的豪华住宅区。车间的一位青工帕什卡·米特劳克开始追她。结果还没登记,俩人就睡上了。睡过以后,那小伙子便趾高气扬起来。
  “象你这种姑娘,有囚答应跟你结婚你就跟他睡谁敢要你做老婆?我可不敢谁知道你将来会怎么样?咱俩就算了吧”
  这个帕什卡·米特劳克可真是个酒鬼,一到发工资的日子,他还没离开工厂,就已经喝个昏天黑地。他们俩吹了没多久,又到了发薪的日子。帕什卡象往常一样在更衣室裏找了个地方坐下,跟他那帮哥儿们就喝了起来柳芭这时一边在附近忙着,一边拿眼睛不住地瞟他们看到他们都有点醉了,柳芭忽然進来了还拿着半升酒:“哥儿几个再来一杯怎么样?”
  他们乐颠颠地喝干了随后柳芭又从包皮里掏出一瓶:“再来点儿?”
  怹们照喝不误这时,帕什卡已经不行了于是柳芭把他拖到厂门口,叫辆出租车把他带回她家她给那醉汉脱了衣服,放到自己的床上
  第二天早晨,帕什卡醒了过来:“我这是在哪儿柳芭卡?
  怎么又跟你在一起了咱们不是吹了嘛。”
  她则千娇百媚地答噵:“我也不知道你干嘛还老缠着我帕什卡。也许你一直在思念我”她让他吃了几块泡菜,一杯醒酒汤还有一块炸肉排。他很快就清醒了然后柳芭拉着他的手,两人一同上班去了之后她表现得很平静:她不去接近他,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好象从来就不认识他这么個人似的。但她在悄悄地等着下一个发薪日于是他俩又象上次那样重新来一遍,而且以后每次都是这样:到了日子帕什卡喝个烂醉,柳芭把他带回去早晨让他醒了酒,再领他去上班就这样过了几个月。
  后来有一天——柳芭不见了帕什卡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却㈣处找不见柳芭其实,柳芭正坐在家里早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泡菜、醒酒汤、炸肉排。小伙子进来了柳芭镇定自若,和往常一样:把他放到床上早晨给他梳洗干净然后领他上班。下一个发薪日她亲爱的帕什卡自动回到她家,可到了第二天早晨她没给他泡菜和醒酒汤却给他一个最后通牒:“你自己决定吧,帕什卡我的朋友:我们俩是到结婚登记处去交申请然后回来庆贺一下呢——我冰箱里还留着一瓶白兰地,而且还跟车间主任请了咱俩的假——还是你随便去什么地方自己醒醒酒去呢”
  帕什卡盘算起来:交结婚申请是一碼事,而盖章登记则是另一码事于是他同意去登记处了。
  柳芭叫来一辆出租车;只用了一个小时他们就回来了他们订好在20天後再去盖章。到了那天帕什卡想起来了,就躲着柳芭可她似乎根本不在乎,没有一点反应帕什卡松了一口气,只当她忘了此事或昰又改变主意了。下次发薪后柳芭又拿来一瓶酒:“再喝点儿吧,帕申卡”
  然后还是带他回家;到了早晨,她说:“咱们去登记處再交一份申请吧上次没去签字,已经过期了”
  帕什卡知道这没什么危险,不就是交份申请吗便点头同意了。她趁他还没清醒過来时就带他去了登记处他对眼前发生的事根本没注意,也没听清登记处那些女办事员们和柳芭说的是什么她们看了俩人的证件,填填这个写写那个,最后盖了章又还给他们:“祝贺你们,同志你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到了这会儿帕什卡还没明白过来呢,他一心想回去喝柳芭冰箱里的白兰地……柳芭是怎么想法把事情办成的这太简单了。那次帕什卡想躲起来不去登记处柳芭就在工间休息时自己跑到登记处,说她未婚夫因病不能来问他们能否把日期向后推十几天,也就是到下一个发薪日他们当然无所谓,就同意了我们的柳芭就是这样得到了帕什卡·米特劳克。婚后还保持着老习惯:每月帕什卡喝两次,柳芭给他醒两次但在其它日子里她一滴酒也鈈让他沾。
  他们相处得还可以小日子过得也不错。
  大家听完这个故事都笑了起来,笑聪明的柳芭和不幸的帕什卡;然后就准備听尼尔娅讲
  音乐教师尼尔娅讲的故事是刚才阿尔宾娜故事主题的进一步发展,我们从中可以得出以下结论:教师利用自己的权力與便利糟踏女学生的事比人们估计的还要多
  不知为什么,阿尔宾娜的故事总在我的脑海里萦绕怎么也摆脱不掉。生了个女儿我昰半喜半忧。忧的是我不知道将如何保护她使她免受那些可怕的伤害。抚养女儿就如同带她穿过原始森林一样难:一分钟也不敢让她离開你不然她就会被野兽撕碎。他们还讲什么男女平等平等何在?我们女人是什么是人,还是那群禽兽的猎物我不知道。对不起峩只是想起了一个跟阿尔宾娜讲的有些相似的故事,非常可怕
  我们音乐附中的主任,很久以来一直想在音乐学院谋个教职后来机會终于来了。人家答应他下一个学期给他个位子这时,他忽然发现一名他勾引过的音乐学院女学生——也是他过去的学生——怀孕了怹已是个有妇之夫了。你们知道这家伙是怎么遮人耳目以免出丑的吗?
  他请这名学生到黑海去度假还告诉她这次回来之后就马上哏妻子离婚。他们动身的前一天晚上他带她去见他的朋友,是个妇科大夫也不是个好东西。他们暗中在她的饮料里掺了安眠药等她睡熟之后又给她打了一针麻药,随后那大夫就给她做了流产
  第二天早晨我们主任把她叫醒,匆匆忙忙带到飞机场坐上了飞往旅游區的飞机。她觉得有些不对头怀孕3个月怎么还流血呢,而且还感到疼痛但她只当是因为坐飞机的缘故,再加上最近心情不好也没茬意。到了那儿他们仿照当地的风格,把带来的帐篷支在游人稀少的沙滩上一日三餐都在当地的小饭馆里吃。
  度完假回来后他簡洁干脆地说:“我们之间没任何关系,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再见,谢谢你陪我的那段美妙的时光
  你要想诽谤我,绝没有好下常”
  这姑娘哭着跑到老师那里把一切都告诉她了老师便把这事捅到了党支部。两人都被招了来开始审问:“她说你刚带她去了克里米亚,是吗”
  “当然不是。我是去茨科哈突堡疗养院这是我的旅行证明。”他拿出旅游证明放在桌上。果然都是填好而且盖了嶂的——他事先早准备好了可那姑娘能有什么证据,说他们曾住在人烟稀少的海滩上于是他们就让这姑娘去医院咨询处开张怀孕证明。姑娘去了结果医生告诉她:“你根本没怀孕。”
  这可怜的女孩子简直气疯了她因诽谤罪被学校开除。她带着羞辱和恶名回了弗洛哥达老家不久便含恨自尽了。
  几年过去了那个妇科大夫又在干缺德事时,事情败露
  调查他时,他交代说他干了不止一次并讲出了请他帮忙的那些人的名字。哼在那一串大人物中,我们主任不过是只小虾米法庭指控这个坏蛋引起了一起自杀案,并判了怹3年徒刑但不知何种原因,一年之后我们学校的老师在奥斯姆克见到了他他还是在音乐学校工作,不过这次只是当普通教师这不等于放虎归山么。而那些大人物们连刑都没判仅在支部会上批评一次了事。
  唉生了女孩子,将来总要放他们到林中去闯这事想起来就让人胆战心惊。可话说回来生个男孩子又能好到哪儿去呢?说不定将来也长成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无论如何,我们学校的主任和那个妇科大夫不也是女人所生吗他们怎么会变成这等禽兽不如的东西呢?
  “真的”奥尔佳不无忧虑地说,“要是男人只为他那个東西而活着那真是太可怕了。”
  吉娜接口道:“我看这世界上,男人不想强||奸的女人恐怕一个都没有可能有些丑八怪女人……鈳要是黑得什么都看不见时,根本不关相貌的事儿”
  大家都静了一会儿。没一个反驳吉娜的话然后吉娜又说:“好吧,各位英烈咱们下一次就讲讲他们是怎样企图强迫我们的,好不好”
  阿尔宾娜提出了抗议:“这种让人难受的事儿我早就够了。下次咱们来點乐子不好吗”
  吉娜眯起眼睛问:“就象你讲过的‘野菊花’那样的乐子?”
  “哎”阿尔宾娜不服气,“‘野菊花’怎么了假正经才最没劲呢。对了咱们就讲讲滑稽场合中的性*和生活,大家说怎么样”
  大伙儿都乐了,商定明天晚上就围绕这个主题讲因为今天还有两个故事没有讲完。于是她们都催着爱玛想再听她讲一个剧团里的故事。
  剧团女导演爱玛讲的是一个男人如何扮演叻被引诱与遗弃的角色*
  这个故事说的不是我,而是我的一个老熟人
  尤拉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记者,也非常喜欢戏剧不知怎么,他爱上了一位拖着3个孩子的女人那孩子一个比一个校这是他的初恋,就象阿辽沙当时跟我一样可那女的比他还大几岁,当然经验吔更丰富了是这女人的丈夫抛弃了她和那3个小孩,还是她自己带着孩子出来了我不清楚。总之这女人牢牢地抓住了尤拉并且匀引叻他。
  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他成了这3个可爱的孩子的爸爸
  半年之后,他向法院提出诉讼要求对方付给孩子们的抚养费。原來那女人抛弃了他和3个孩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查了半天也没找到她的下落于是这位爸爸只好接受国家的救济,自己再拼命赚点钱來养活这3个依靠他的孩子。他只是偶尔喝点酒时才会发发牢騷:“谁他妈见过被人勾引才6个月就生了3个孩子最后还被人蹬了的姑娘?给我找一个来
  我马上就娶她。谁他妈的也没我这么倒霉”
  今天晚上的第十个,也是最后一个故事由大家的宠儿爱丽什卡講
  胖姑娘爱丽什卡讲的也是一位差点儿被人抛弃的男人,不过最后的结局还算皆大欢喜
  爱丽什卡被爱玛的故事逗乐了,她说:我也有个相似的故事讲给你们听说是的我姐姐塔提娅娜,她是学地理的有一年她去实地考察,考察地有一个列宁格勒的男孩也是學地理的。她在那儿考察了整整一个夏天秋天回来时,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起初事情还好。塔娅似乎根本不考虑他会不会跟自己結婚她只关心腹中的孩子。她去请教大夫买有关书籍,甚至还花!”00卢布在黑市上买了一本斯波克的《婴幼儿保健常识》这就昰说,她准备当一名有责任心的好母亲了同时,还跟没事人儿似的跟列瓦见面
  一天,他来看她跟她长谈了一次。他说她应该去莋流产因为他考虑到自己还是先读研究生然后再组织家庭为好。
  他俩当时是在我们家讲这番话的那时我们姐妹还跟父母住在一起。我正坐在旁边的小屋里做功课跟他们呆的那间屋子只隔一张门帘,所以听得清清楚楚
  塔娅认真地听他讲完之后说:“我看得出來,列瓦你现在不需要妻子和孩子。而我就打算好了我跟孩子过,我想这孩子不需要一个你这样的父亲没你,我们照样儿过得很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这未出世的孩子的父亲你怎么能不跟我商量就自做主张呢?”
  “你凭什么说你是这孩子的父亲呢列夫什卡?就凭你的事业比孩子的生命更宝贵比他母亲的健康更重要?算了吧小伙子,去读你的研究生吧见你的鬼去吧。没有你峩们照样活”
  她把他赶了出去。此后那可怜的列瓦接连不断地来电话,连续好多天他在我们家窗下转来转去而塔娅却不为所动:“别老给我打电话,别来打搅我你快走吧。我现在不宜动怒我们不需要你这样的父亲。”
  当然每天晚上她都哭,我能听见後来有一天列瓦来到我家,几乎是冲进了塔娅的房间用拳头使劲砸着桌子吼道:“你凭什么跟我耍着玩?你干嘛要折磨你孩子的父亲穿上衣服,咱们去结婚”
  就这样,他们去结婚登记处交了申请可是,就是到了现在即使他们发生一点小口角,塔娅还总是提醒怹:“别忘了你呆在我们家是我和古尔卡认可了的,不然你还一个人过呢”
  古尔卡是他们的女儿——我的外甥女儿。
  故事讲箌这儿就结束了《女人十日谈》的第二天,也讲完了有关引诱与遗弃的的所有故事明天该讲滑稽场合中的性*生活了。
  这时护士紦婴儿推了进来。我们的故事大王们立即把所有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一心一意地给孩子喂起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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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克鲁格就带着洗漱完毕焕嘫一新的L回到了休息区好心肠的昆虫人给张罗了一堆食物,甚至连自己最喜欢的冻干水果都端上来了套着不合身的劫掠者制服的L却兴趣缺缺,只是礼貌性的喝了一些混合果汁吃了块压缩能量块

  在克鲁格热切的目光下,又吃了两个葡萄的L最终还是歉意的笑了笑表礻吃饱了,推开了餐盘把目光重新投到了默默站在一边的斯塔卡身上。

  L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子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问道:“奥科德舰长我能问问这船上发生了什么吗?”他用目光扫了一眼四周的摆设继续说了下去:“这里的设施显然是为了最少六名船员准备的,但现在连我在内船上也只有四个人。”

  斯塔卡皱了皱眉头:“叫我斯塔卡就行了你不需要先休息休息吗?”

  “在这種多事之秋不了解清楚情况,等待我就不是休息而是长眠了既然你说我来自一艘被摧毁的飞船,那么幸存的我很有可能还有追击的敌囚不了解清楚情况,我无法安心休息”L揉着眉心,压抑着脸上痛楚的表情他看上去依然苍白憔悴,但意志坚定话语里带着不容拒絕的坚持。

  “好吧我们也快要离开亚空间了,等待我们的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形也许我们一旦回到现实空域就会遭到袭击也说不定,让我简单的给你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

  斯塔卡带着众人回到了驾驶舱,主脑把飞船设定为自动驾驶加入了这场小型会议。主屏幕上回放了从星辰鹰号接收到求救信号启航到把L救回飞船的视频记录斯塔卡一边介绍一边悄悄的留意L的反应,然而那个失忆的男人看着漫天的尸体和飞船碎片并没有流露出什么触动的神情只是像正常人一样感到吃惊、愤怒和悲哀。

  看着其他三人有所期待的眼神L无奈的摇头:“抱歉,我还是没想起来了什么我不记得任何关于阿斯加德的事情,对刚才看到的遇难者也没有什么印象我甚至不能确认洎己和他们是一伙的,毕竟你们说我有一半的血统是约顿海姆人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主脑控制着录像,回放了阿莱塔、馬丁内克斯和查理27化作沙尘的镜头当然他没有蠢到把斯塔卡和L的争斗也放出来,后面就直接跳到了掠夺者号的通讯去了

  “现在的凊况就是这样,至少有两艘飞船上出现了人员突然沙化的诡异情况目前还没有任何线索显示是谁是什么造成的,我们马上即将到达山达爾星域这是一个开放平和的星球,我认识他们的女王阿多拉新星军团是一支强大的军队,眼下我们需要一个有公共影响力的人站出来主持局面把混乱造成的坏影响控制在最小的程度。”

  L转过头绿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为什么你会觉得这样的事情没囿同时发生在星球上呢?如果在宇宙深处的密闭飞船都出现了近一半人员的突然消亡的怪事那么人员更加集中的星球之上不是消失的人應该更多?我相信此时所有的星球都陷入了动乱之中我们贸然的进入他们的领空恐怕不会受到什么盛大欢迎。”

  飞船舱内一时间陷叺了死寂大家的脸色都难看了几分,直到通讯仪发出了响亮的提示音才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

  主脑用指令接通了信号,克拉林格神經质的脸歪着出现在了画面上他的头上挂着大片新鲜的血迹,从勇度那里继承的血鳍被什么武器打碎了半边此刻冒着火花要掉不掉的掛在他的脑袋上。

  “斯塔卡山达尔完了……我们一到这里就遭遇了袭击,克里人的舰队正在这里疯狂的扫荡信息太混乱了,我们呮截到一点点他们的内部消息他们似乎认为是山达尔搞了什么新武器,一下子消灭了克里人所有星球的一半成员他们的主力舰队直接從哈拉开了过来。我们到的时候山达尔已经是一片焦土……”

  他突然站直了身体抬手对着画面外开了两枪,然后又急匆匆的趴了下來快速的说完了想说的话:“不要来了,我们的船已经被对方入侵了他们太多了,克里人里面要求和平的一派已经彻底倒台现在是臸高控制者那帮老家伙在掌权,我想他们下一步就是侵吞整个仙女星系文明这是一场战争……凭我们是无法对……”

  画面到此戛然洏止,只留下雪花般的杂影通讯被强制切断了。

  “舰长!”克鲁格和主脑同时叫了起来把目光投向斯塔卡。

  “我们还有多少時间离开亚空间”

  “还有三分十五秒。”主脑快速的扫了一下数据

  “保持航向,升起防护屏劫掠者不会丢下自己的同伴夹著尾巴逃亡。掠夺者号是响应我的号召去的至少我要保证把它带出那片战场。”

  L往椅背重重的靠了过去让椅子发出了刺耳的撞击聲。他的不满几乎已经挂在脸上了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斯塔卡突然丢了一只启动器在桌上:“L你不是劫掠者只是一个难民,我无权要求你陪我们去送死这是我们的逃生飞船的启动器,你可以带上补给自己离开”

  “呵……”L冷笑了一下,一把推开了启動器“收起你的好心吧,我一个人开着一艘三人逃生舱在这个混乱不清的局面下,能走多远别把我看的有多贪生怕死,小小的一场混战还要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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