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规矩媳妇打跪第二天,打一城市名

新婚第二天,由于我的原因,他狠心的将我赶出了家门
来自妈妈帮社区:
作者:晚天欲雪
我叫齐秋荻,今年十八岁。
我一直以为我是幸福的,因为我出身优渥,从小养尊处优,我爸是齐氏企业的掌门人,而我当然就是所谓的富二代。
但我的幸福生活从半年前父亲去世开始就已经彻底结束,齐氏企业一直靠父亲在支撑,父亲一去世,企业内部一下子群龙无首,各方势力角力博弈,外部竞争剧烈,内部却内斗不停,内忧外患之下,齐氏集团摇摇欲倾,债主们追上门来讨债,合作方停止供货,企业资金链断裂,如果没有资本及时输血,齐氏将面临破产清算。
三天前老妈告诉我,有人愿意向齐氏注资,解决齐氏的资金问题,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让我嫁给他。
愿意注资的人叫凌隽,是我所在的万华市最有名的大人物之一,万华金融界有名的大佬,是在金融危机中唯一不受影响的大财阀,他的名声在万华市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但他却从不在媒体上露面,他掌控的无量基金是万华市最大规模的私募基金,他低调而神秘,传言他已经年过五十。
我才十八岁,我怎么能嫁给一个比我大了几十岁的老头?
所以我严词拒绝,要我嫁给一个老头,我宁愿去死。
这事虽然被我拒绝了,但还是影响了我的心情,所以我今天离开了学校,来到了北溪森林公园散心。
因为不是周末,所以公园里人比较少,我坐在穿过公园的小河边,夕阳的余辉透过树叶射进来,在河面形成点点忧伤的光影,想到去世的父亲,想起妈妈婆娑的泪眼,我忍不住流下泪来。
一直哭得累了,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下来。是该回去了。
正欲起身离开,忽然一只强壮有力的手从后面扼住了我的咽喉,心里慌到极点,但却无法叫喊出声,我用力扭头,看到了一个银色的面具,他的面目看不清楚,但可以看得到一双冷酷的眼睛。
我呼吸困难,被他拖住往树丛的深处走去,我意识到接下来他要干什么,但我却根本无力摆脱他的控制,我绝望到了极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眼泪不住地往下落。
他一只手卡住我的咽喉,另一只手去扯开了我的连衣裙。然后粗暴地在我身上游走,我试图挣扎,但被他卡住咽喉的我完全使不出任何力量,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那一瞬我心如死灰,知道我的少女时代彻底结束。急火攻心,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我在一辆车的副驾驶位上,旁边的正在驾驶的他还是戴着那个面具,发现我醒来后,他应该是担心我会反抗,还没等我有所动作,他狠狠一巴掌煽了过来,我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发现我躺在自己家里。
荻儿,你醒了?你怎么会晕倒在家门口呢?妈妈问我。
我脑子里迅速回放着森林里那不堪回首的梦魇,眼泪再次滚下,妈
我大哭失声。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不嫁就算了,***你,你别想不开啊。妈妈说。
她还不知道我被人强暴了,我当然不能告诉她,家里已经是愁云惨雾,如果我再告诉她这件事,她恐怕真的会崩溃掉。
这也许就是我的命,以前也许是过得太好了,所以上天要我一次性地归还。
关于未来种种的遐想和憧憬都已经成为泡影,我已经不再是清白之身,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少女追求幸福的权利,既然如此,不如索性牺牲到底,嫁了那个老头,挽救父亲花了一生的心血构建的齐氏企业,也算是为这个家尽一份力。
罢了,就这样吧,我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妈,我同意嫁给那个凌隽。我哽咽着说。
你这孩子就别再提这件事了,你是妈的心头肉,你不愿意嫁那就算了,妈也不会逼你,大不了就破产吧,把公司的固定资产全部处理了,剩下的债务,我再打工慢慢还。妈妈说。
我知道妈妈这是安慰我,公司的优质资产在爸爸过世之后都已经被其他股东变卖干净,哪里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固定资产?如果公司真的破产清算,那余下债务靠妈妈打工又怎么可能还得清。
妈,你别说了,我真的愿意嫁,反正迟早都要嫁的,那就现在嫁吧,再说了,我只是住过去,我的年龄还没到法定的婚嫁年龄呢,所以我先住过去,等他把资金注进来,我再想办法反悔也不迟啊。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妈妈。
你这孩子,人家既然注资了,又怎么可能会让你反悔,他虽然神秘低调,但听说他的势力很庞大,如果你反悔,他肯定会不会轻易罢休的,咱们孤儿寡母,又怎么斗得过人家妈妈说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
那我就真嫁罢,反正他有钱,我嫁过去也不会受苦,现在的女孩不都想嫁个金龟婿么?不管他长什么样,只要有钱我就不会被干苦活,还能将齐氏企业救活,何乐而不为呢,我反正早晚也是要嫁人的。我拉着妈妈的手说。
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为什么忽然态度转变得这么厉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妈妈问。
没什么了,反正我就觉得早晚也是要嫁人的,趁现在有这么一个有钱人愿意娶我,那我就嫁了呗。我言不由衷地说。
你真的想通了?妈妈显然对我前后态度的变化感到奇怪。
我想通了,而且我已经决定了,你告诉他,让他将资金注入企业,我马上就和他结婚。我说这话的时候,心如刀割。
那好吧,委屈你了,我的孩子,是妈妈无能,才让你小小年纪就嫁人妈妈哭道。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现在家里有困难,我理所当然要出力,之前是我太倔了,我相信我嫁过去后他会好好待我的,您就不要太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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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姓凌的就将资金注入了齐氏,将齐氏从破产的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他传话说,一周以后就是我和他的婚期。
我再次来到学校,准备将宿舍留下的东西都搬回家,同学们对于我突然缀学感到惊讶,在她们的眼里,我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二代,生在蜜罐之中整个世界都是甜的,她们又哪里知道,我不但被人凌辱,而且将嫁给一个老头。
其实学校的那些东西我都可以不要了,再次回学校,主要还是想向一个人道别,他叫周宣,是我的学长,他是我们系最好看的男生,我知道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们没有正式交往,那是因为我才大一,我以前就答应过爸爸,至少大二才开始恋爱。
现在我已经再没有喜欢他的权利,我们注定不能相濡以沫,而只能相忘于江湖。
学校的足球场上,周宣站在我面前,紧皱眉头。颤抖的嘴角看得出他心里的痛苦,他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虽然他内心非常狂热而坚定。
为什么?对视许久,他终于痛苦地说出三个字。
我抬头看天,看到了夏末的天空有鸟飞过,瞬间不知所踪。这样的姿势,可以保证我在他的面前不会流下泪来。
虽然心中有抑制不住的悲伤,但我还是努力微笑:因为我不想念书了,念书太无聊。
你才大一,你的大学生活才刚刚开始,你如果感到无聊,你可以报几个兴趣小组,参加一些学校的社团,这样你就不会无聊了,干嘛非得要退学?周宣问。
他语速很快,完全不像他平时沉默少语的风格,他是爱我的,心里知道,所以他急切想把我留下。
我真的不想念了,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学长,我会记住你的。我微笑着说。
他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再次陷入沉默。
是不是你家里出了什么事?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他说。
没事,我就只是不想念了,我已经厌倦了校园的生活。我说。
那好,我尊重你的决定,我每个周末都会来看你。他认真地说。
我心里一酸,我即将为人妻,而且已经是不净之身,怎能再和他有瓜葛。
不用了,学长,你好好念你的书吧,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联系了,缘尽即散,不必再强留。我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心里在滴血。
我会来看你的,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不会放弃。他固执地说。
为了避免泪水涌出,我再次抬头看天,学长,我要结婚了,你忘了我吧。
说完这话,我转身跑开,我已经忍不住自己的泪水,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痛哭的样子。
为什么?身后是他痛苦的叫声。
他没有追来,因为他知道我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他是一个懂得尊重别人决定的人。
作者:晚天欲雪
婚期如约而至。
一方面因为我年龄太小,所以不能公开办豪华婚礼,另一方面他一向都是低调神秘,我和他的婚礼,自然也不会张扬。
十辆顶级豪车组成了迎亲队伍,没有玫瑰,没有礼乐,甚至新郎都没有出现。
我被一群穿着黑色西服的高大男子接到了一幢欧式风格的别墅里,房间里没有喜字,没有一丁点能让人感到喜庆的氛围,两个仆人恭敬地伺候在房间里,她们称呼我太太。
我才十八岁,对于太太这种称呼有发自内心的厌恶感,我对她们大声吼:叫我齐小姐,我不是什么太太!
是,太太!两个女仆说出后又觉得不对,赶紧改叫齐小姐。
凌隽呢?今天可是我和他的大婚之日,他怎么还不出现?我大声骂道。
先生今天有事,他说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太太齐小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们就是。两个女仆轻声说。
呵呵,你听过大婚之日新郎居然要忙其他事这种说法吗?但是我就遇上了这样的事!也对,我根本就不能算是什么新娘,我只是他用钱交换来的一件物品,他可以将我随意摆放在任何一个角落,在他想起的时候再拿出来观赏,也可以随时捏在手里亵玩,前提是在他有空的时候。
他今天没空,所以不用管我,可以忙他自己的事,忽略我的存在。
我心里怒极,有一种被羞辱的挫败感,但我却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只好将火发在两个女仆身上:给我拿酒来,我要喝酒!
是,齐小姐。
女仆倒也不敢惹我,乖乖地去给我拿酒去了。
酒是好酒,八一年的正宗法国干红。爸爸在世的时候就喜欢喝红酒,而且还经常让我陪他一起喝,他说女孩子还是能喝一点的好,免得被人灌醉吃亏,所以我能勉强品出红酒的优劣,但今天我无心品尝,只是一杯接一杯地牛饮。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眼前不断地浮现周宣的样子,越喝越伤心,越伤心越喝,直到醉倒。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我感觉有湿润的东西在轻舔我的嘴唇,似乎还要进一步深入地亲我,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男人。
年纪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面部棱角分明,真正的是剑目星目,一身黑色西服衬得他更显英气逼人,只是气质太过冷峻,目光里尽是寒意。
你大胆,竟敢动我!我怒喝道,一巴掌向他的脸打去。
他一把捏住我的手,毫不怜香惜玉。
我为什么不敢?你是我的人,我干嘛不能动你?他用低沉的声音冷冷地说。
我是嫁给你老板凌隽,不是嫁给你,我一定要告诉他你对我无礼!
我之所以这样说,当然是因为我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男子是凌隽的手下。
他听了竟然不作声,半天才冷冷地说:你认识凌隽吗?
我一时语塞,凌隽是我嫁的人,按理说是当然是要认识的,但事实是我真的不认识,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我当然认识了!我毫无底气地叫道。
哦?凌隽长什么样?他接着问。
你老板长什么样你不知道吗?赶紧叫他来!我叫道。
他站起身来,脱掉身上的名贵西服,将领带扯下扔在一旁,说出了一句让我目瞪口呆的话:我就是凌隽!
我愣了半响,这才反应过来。你胡说,凌隽他分明
说到这里我停住了,因为我忽然意识到,我所知道的关于凌隽的信息,从来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过,我只知道他是万华市的金融高手,猎犬一样聪明的奇才,至于他长什么样,多大年纪,都只是传说,从来没有任何的证明。
难道眼前这个三十不到的英俊男子,真的就是凌隽?难道他不是一个年过五十的老头子?可是他为什么要对外界把自己说得那么老?
你胡说!你根本就不是凌隽!你不要乱来!他已经在脱衬衫,我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赶紧喝道。
他眉头皱了一下,冷冷地看着我,双眼冒着寒气。然后突然转身,拿过放在旁边的手提包,从包里拿出一堆东西扔了过来。
扔在我面前的东西是身份证、驾驶证和护照,从上面的出生年月来看,他的确才二十七岁,所有的证件照片上都是他,名字也写得很清楚:凌隽。
眼前的这个气势逼人的冷酷男子,竟然就是传说中的老头凌隽。
我心里竟然有一丝惊喜的感觉,不管我是不是他用钱换来的物件,不管他对我态度如何,至少他不像传说中那样是一个糟老头,这对我来说,也勉强算得上是一种安慰。
你既然不老,那为什么要装老头?我把他的证件扔还给他。
他竟然毫不理睬,继续脱衣服,很快就脱得只剩下最后不能脱的那一丁点,灯光下他身形健美,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我看了一眼,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
你不必作娇羞状,你已经是我的人,自然要尽你该尽的义务。是你自己脱,还是我代劳?我对女人缺乏耐心,我想还是你自己来的好。他冷冷地说。
我双手抱在胸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说的没错,我既已嫁他,自然得接受她对我的任何要求,身为人妻,我确实有义务,尽管我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女生。
他的耐心似乎比他自己说的还要差很多,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开始扯掉我的衣服,很快,我就彻底地暴露在他面前,我闭上眼睛,任凭他撒野。
他的动作忽然停止,然后我听到了他冷冷的声音:你原来都已经不再是黄花闺女,还装什么清纯?
我无言应对,只是眼泪滑落下来。
我能说什么?说我因为前几天被人强暴才嫁给他?说那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说了这些,除了让他更加鄙视我之外,能有什么作用?他这样冷血动物,压根就不可能会同情任何人!
你哭什么?你之前一直答应不嫁,我还以为你是玉女,原来已是昨日黄花,还装什么?像你这样的女子,还有什么资格装清高?你不是一个荡妇!他继续冷声道。
这样的羞辱当然是我所不能接受的,我扬起手又想去打他,但双手被他狠狠压住,根本无力摆脱。
他继续在我身上粗暴地动作,一边发泄一边说些羞辱我的话,我心里恨得想杀了他,但却无力反抗。
一夜之间他不知道在我身上疯狂了多少次,直到天微明,他才睡去。
作者:晚天欲雪
晨曦穿过淡蓝色的纱窗照进了房间。他虽然折腾了一夜,但还是在六点准时起床。
由此可见,他应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既然他很自律,那就应该不会纵欲,为什么昨晚他会如此粗暴?我心里想。
他发现我在看他,本来有些舒缓的表情忽然又变挂满寒霜。他这是故意做给我看的么?我和他无怨无仇,为什么他对看我的眼神充满憎恨?我心里非常的疑惑。
他换上运动装,应该是准备晨练去了,原来他每天都晨练,难怪他身体那么好,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他就是那种能活千年的祸害,我心里骂道。
看着他走出房间,我揭开被子,看着胸前被他昨夜亲出的淤青,心里五味杂陈,本来看到他不是传说中的老头的时候我心里还挺高兴的,可没想到他会对我如此粗鲁,而且还说那么多羞辱我的话,他难道是心理***么?可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的样子,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我前世欠他的,这辈子他是来讨债的?
我正在胡思乱想,卧室的门又打开了,他又走了进来,我无助地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可以起来了,把你的东西收好,一会儿我让阿进送你回去。他冷冷地说。
我心里一阵窃喜,他竟然还知道女儿嫁出来要回门的事,我们当地的风俗,女儿出嫁后第三天要回门探亲,这是女儿第一次以客人的身份回家探亲,没想到他心细还挺细,竟然记得这个风俗。
可是回想我又觉得不对,回门是第三天,我是昨天才嫁过来的,明天才是回门之期,为什么他今天就要让人送我回去?
明天才回门。我怯怯地说。
在这个恶魔似的男人面前,我确实能扮演的就是一只沉默的羔羊。
不是回门,是退亲,用古代的话说,就是我休了你。他冷冷地说,嘴角略带嘲讽。
我愣住了,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说。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凌隽纵横江湖,是有头有脸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娶一个贱女人为妻!你这么小年纪就已不是处子之身,你觉得我还会要你吗?我三亿资金换来别人穿过的旧鞋?你认为我会容许我的女人是破鞋吗?他狰狞地冷笑。
他的话如一根根钢针打进我的心里,痛得我浑身都在颤抖。我很想说我失身非我之愿,我是受害者,并不是我水性杨花,而是命运多舛,只是我话到嘴边,却无法说出口,我知道我一但说出来,他不但不会同情,只会更加恶毒地嘲讽我。
当初是你自己要娶我,现在你怎么能始乱终弃我用微弱得自己都不太听得清楚的声音说。
话一出口,我的眼泪再次不争气地喷涌而出。在文明已经高度发达的今天,竟然还有那么多人有处子情结,女人一但失去贞洁,却还是要遭受无情的羞辱,眼前的这个恶魔男人,他又能保证他是童男之身么?凭什么他要求我是处子之身?
虽然不服,但我又能做什么?他是金融巨子,自然不会是非常传统的人,但是他纠结这事不放,显然就是故意为难我。
我主动要娶你?难道你不知道齐家要完蛋了吗?是齐家求我注资的,你不过是我付出那些钱换来的物品而已,我现在发现是别人用过的二手货,所以我决定退货。他冷冷地说。
你太过份了!我终于叫道,一直以来我都是强忍着他的强势,但是他现在说的这些话实在太污辱人了,要不是家道中落,我齐秋荻也是大小姐,几时受过如此的污辱!
我过份?我就是这么过份!我没时间和你闲扯,滚回你家去吧!我不要你了!他像君王一样冷冰冰地扔下一句,转身走出卧室。
作者:晚天欲雪
我心痛如割。
忽然觉得自己卑微得像一件让人可以随手丢弃的垃圾,别人不但要丢弃我,而且还要往我身上踩几脚才解恨。
好吧,既然要我走,我走就是!我才不稀罕呆在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受你的鸟气!
我开始收拾东西,,其实大多数东西都还放在包里没有拿出,昨天才嫁过来,今天就要被人撵出去,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比我更悲摧的新娘了。
有人敲门,我以为是又是那个恶魔回来了,心里又开始慌起来,打开门一看是不是他,这才松了口气,站在门口的是管家阿进。阿进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微胖男子,长得慈眉善目,和那个恶魔形成鲜明的对比。
太太,隽哥吩咐我送你回去阿进低着头说。
他是一个谨慎的男人,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昨天嫁过来今天就要送回去肯定不对头,所以他说话都低着头,他应该能猜到我心情不好。
他五十来岁的老男人,竟然叫那个恶魔叫隽哥,可见那个恶魔在这些下人心中的绝对权威地位。
我这不是还没收拾好么?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希望马上将我撵出这里么?我到底怎么招你们惹你们了?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们为什么要联合起来欺负我?我心里的火一下子被点燃了。
那个恶魔我招惹不起,你一个下人我还不敢呵斥你两句么?
果然人都是欺软怕硬的,我也不例外。
阿进有些不知所措,面对我的大声呵斥不敢还嘴,只是左手局促地搓着右手背,低着头,一声不吭。
你告诉凌隽那个混蛋,我再也不要进这个地狱之门!不用他往外撵我,我自己会走!他就是个无耻小人!我把对凌隽的恨意发泄在了管家的身上,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点。
见阿进一声不吭,我也不好意思再骂下去,扭头继续收拾东西,阿进则是一言不发,低头伺候在门口,虽然他不敢惹我,但他也没忘记凌隽交给他的任务,那就是要把我送走。
收拾完毕,阿进提着我的行李跟在我的后面走出了别墅。那个恶魔从健身房出来,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看都没看我一眼,好像我这个弃妻在他眼中已经成了完全透明的了。
凌隽那个混蛋是不是经常这样玩弄女孩子?我坐在汽车后排,问一直默不作声小心驾驶的阿进。
其实隽哥也不是坏人
什么?他还不是坏人?你知道吗,就是因为齐家有困难,他就提出出手相助,但是相助的条件就是要我嫁给她,昨天娶我过门,今天就把我扫地出门!这样的人还不是坏人?也对,她不是坏人,是恶魔,是人渣!
虽然知道对一个下人说这些没什么意义,但我还是忍不住满腔的愤怒,大声吼道。
阿进见我发火,又马上不作声了,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似乎从来不与人争执,只要对方态度稍一激动,他马上就不说话了。其实我现在已经被赶出凌家,已经不再是他的女主人了,他完全可以对我发火,甚至赶我下车。
太太,你下车吧。
我的个去,我正在这样想着,这厮竟然真的就这样说了!
你什么意思?你敢这样对我?我毫无底气地大声骂道。因为我心里清楚,他绝对是敢这样对我的,现在的我,没身份没地位,别说是赶我下车,就算是煽我两大嘴巴,我除了哭之外,恐怕什么也做不了。
作者:晚天欲雪
不是我的意思,是隽哥吩咐的,他说让我将太太送到半路就让您下车,让你自己走路回去。阿进说。
又是凌隽!这个混蛋到底要干什么?我都被他赶出来了,他竟然还不放过我,还要想出这样的主意来折磨我?
不过你放心,我安排其他的车子在这里候着,一会我回去向隽哥交待就行了,我会让其他人送您回去,我当然不会让太太您自己走回去的。阿进接着说。
原来这管家还是个好人,凌隽那样的恶魔手下竟然有这么一个有点好心肠的人,也算是难得了。
我本来想说声谢谢,但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心想这人是那个恶魔的管家,就算是他表现出一些友好的姿态,但终究是物以类聚,说不定他和姓凌的恶魔一起合谋用什么阴谋对付我也说不定呢。
不过再转念一想,觉得自己是想多了,就我现在这情况,人家要对付那就直接下手就行了,哪里还用得着想什么阴谋?阴谋都是对付强大的人才用的,就我一弱女子,人家根本不用什么阴谋。
阿进将车停在路边,我下了车,一辆黑色奔驰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一些的男子,将我的行李从阿进的车上搬下来放进了后备箱,我拉开车门上了车。
反正都这样了,爱怎么的怎么的吧!
那个相貌普通的年轻的司机不断地从后观镜里看我,我虽然现在成了弃妻,但好歹也是大学里的系花,那个恶魔虽然嫌弃我,但我对自己的容颜还是有信心的,只是他这样不断地看我,让我很不舒服。
看什么看,用心开你的车!我心情差到极点,没好气地斥责道。
太太,你长得真漂亮。司机竟然笑了笑。
我没有说话,心想我长得漂亮我自己知道,不用你说。
你和隽哥不是昨天才结的婚吗?为什么你今天就
这是你该问的吗?我想家了就回家看看不行吗?没等他话说完,我马上喝道。
相比阿进的谨慎,这个年轻一些的下人胆子就大了许多,面对我的喝止,他不但没有一丁点害怕的样子,反而又笑了笑。
您虽然是太太,但你看起来就像邻家女孩,你太小了,最多十八九岁吧?他接着说。
我索性不接他的话,一言不发。
我叫邹兴,兄弟们都叫我阿兴。他竟然还自己介绍起了自己。
我心想你自己说自己的名字干嘛?我有问你吗?真是无聊。
如果我继续和他说话,反而让他更来劲,我索性继续沉默,一言不发。
终于到了自己的家门口,我下了车。
太太,需要我将你的行李搬进去吗?邹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不用了,你走吧。我冷冷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人一点好感也没有,感觉他身上有一种特市井的气质,是那种让人生厌的类型。
等邹兴将车开远,我调整了一下情绪,这才去敲门。
妈妈见到我,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
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是才第二天吗?凌先生呢?妈妈说。
她当然也是以为我是回门来了,嫁出去的女子第一次回门,那是需要丈夫陪着回来的,所以妈妈才会问那个恶魔为什么没有一起来。
这一次我愣是忍住了眼泪没让它掉下来,尽管心里酸楚,但我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努力微笑:我想妈妈了,所以回来看看。
妈妈拥抱了我,妈的心肝宝贝,妈也想你,回来看看也好。
说到这里,妈妈竟然哭了起来
妈妈当年辅助父亲一步一个脚印将齐氏企业做大,当然早就看透了人情冷暖,我结婚一天后就独自回来,她自然知道这事不是我说的那么轻松了,哪有新婚燕尔的丈夫会让妻子一个人回娘家的?妈妈应该是知道我在凌家出状况了,所以她哭了。
我本来一直在强忍着悲伤,但看到妈妈哭之后,情绪之堤瞬间崩溃,我和妈妈抱头痛哭,孤儿寡母,本来就满腹的辛酸,这一哭起来,竟然谁也抑制不住自己汹涌的悲伤。
作者:晚天欲雪
荻儿,是不是那个凌隽太老了?
妈妈终于止住哭声,轻声问我。
他和传说中的不一样,他其实才二十多岁。我哽咽着说。
那你们为什么新婚第一天就要吵架?妈妈问。
我和他没有吵架,只是他不太喜欢我。
我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如何来说清我和那个恶魔之间的事,我总不能说他对我一夜狂暴,极尽羞辱之事,然后还将我赶出家门。自爸爸去世以后,妈妈就没再好好地笑过,我不能再让她伤心。
他不老?才二十多岁?妈妈一脸的不相信。
是的,他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又老丑,相反他还很英俊。虽然我心里恨透了那个恶魔,但客观地说,他确实配得上英俊两个字。
既然他不喜欢你,那为什么当初他要提出来让你嫁给他,并以此为注资齐氏的条件?妈妈不解地问。
我心里一疼,我当然不能说出来他是嫌弃我不再是处子之身,我更不能说我在结婚前被人强暴过。
也许也许他是嫌我太小了,和他没有共同语言吧。我搪塞道。
妈妈摇了摇头,不可能,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子,你长得这么好看,而且你虽然才十八岁,但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相比同龄人,你已经非常的成熟了,这不可能是他嫌弃你的理由。
我们不说这些了,说不准明天他就来接我了呢,妈我饿了,你给我做饭好不好?
我不想再接着说这个话题,于是将话题叉开,事实上我也确实饿了,算起来我应该是超过二十小时没进食了。
不管际遇如何苦难,生活也还得继续,没人心疼时,自己就必须得心疼自己,那个恶魔既然不喜欢我,我又何必为这本来就荒唐的婚姻去伤心难过?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好啊,妈妈去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妈妈说。
中午饭我吃了许多,一方面是妈妈做的菜确实好吃,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实在是饿极了。我努力将那些令人痛苦的事抛在脑后,将注意力集中在桌上的美食中,人生太苦,如果总想着悲伤,那恐怕真的会丧失活下去的勇气。我必须在苦难中更加坚强。
这时门铃响了,我心里一紧,心想不会是那个恶魔后悔了,接我来了吧?如果真是他要来接我,我也不回去!
但来的并不是凌隽,也不是他派来的人,来的是二叔和三叔。
二叔和三叔都是爸爸的亲弟弟,二叔叫齐才厚,三叔叫齐道鹏,他们以前都是苦逼的工薪族,后来爸爸创业成功,将齐氏企业做大后将他们安排进了齐氏工作,并且分给了他们一部份股份,让他们成了股东,爸爸过世后,他们在集团就成了齐家的利益代表,妈妈虽然兼***董事长一职,但妈妈性格柔弱,以前辅助一下爸爸还行,要让她独当一面,她确实不具备那能力,所以二叔和三叔其中一个在未来将会接替齐氏董事长的位置。
大嫂,出事了!二叔急吼吼地说。
作者:晚天欲雪
二叔说话的时候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我,我分明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些厌恶,我心里很是奇怪,难道我就真是瘟神一样的遭人厌么?为什么每个人对我都那么不友好?
又怎么了?妈妈放下手中碗筷,紧张地说。
齐氏这一阵都是风雨飘摇是非不断,妈妈也早就成了惊弓之鸟,一听又有事,就紧张得不行。
凌隽要从齐氏撤资了!二叔大声说。
什么?不是谈好了的吗?荻儿都已经嫁给他了,为什么他还要反悔呢?他好歹也是万华市商界一号人物,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妈妈急道。
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就是突然接到他下面人的通知,凌隽说了,他要将注入齐氏的资金全部撤走。二叔说。
可是合同不都已经写好了吗?他如果此时撤资,我们可以起诉他违约!再说了,资金既然注进来了,又怎么可能会想撤就能撤走?妈妈说。
前期他只是注入一小部份资金进来,说好是一周之内陆续完成注资的,前一小部份的资金对我们来说是杯水车薪,对齐氏根本没什么意义,就算是他第一批资金撤不走,只要他不继续注资,那我们齐氏也活不过来,如果要和他打官司,那我们将会被拖入漫长的繁琐的司法程序,如果我们不能在短时间内拿到救命的资金,齐氏下面的工厂将被迫全部停产,到时就算是官司打赢了,那我们也早就破产了,他最多是赔给我们一些违约金,可是那违约金对我们来说有什么意义?三叔说。
虽然我不是很懂生意上的事,但我从小在商人家庭长大,耳濡目染也了解一些商场上的事,我知道三叔说的没错,现在齐氏的咽喉就被掐在凌隽那个混蛋手里,如果他不按约完成所有的注资,最后就算齐家打赢官司,那我们也是事实上的输家。
可是,他为什么要反悔呢?妈妈问。
二叔又瞟了我一眼,这事,恐怕得问秋荻了。
问我?我什么也没做啊?我已经牺牲我自己嫁给那个混蛋了,你们还想要我怎么样?那个混蛋出尔反尔,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委屈地说。
可是我们问凌隽的人违约的原因,他说具体情况让我们问你就行了,如果你不知道原因,那凌隽的人为什么要这样说?二叔问。
可是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凌隽就是个混蛋!是个无耻小人!这一切肯定就是他设的局,他故意骗我嫁给他,然后又抛弃我,还要逼垮齐氏企业!
我心里疼得厉害,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
原来问题果然出在你身上!小荻,齐氏是你爸一生的心血,你就眼睁睁地看着齐氏垮掉吗?你既然都已经嫁给他了,那就好好地对他,不要惹他生气,现在你惹恼他了,他要撤资,就是因为你的个人原因,齐氏也要跟着你倒霉!二叔说。
这话气得我真是七窍生烟,这就是我亲二叔!他完全不关心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凌隽要撤资,他竟然把责任全部都归罪于我!
二叔,你说话有点良心好不好?我要不是为了齐氏,我能嫁给那个混蛋么?我能受这种被撵回娘家的羞辱么?你们都是齐家的男人,爸爸在的时候你们跟着享受荣华富贵,爸爸不在了,你们没有能力撑起齐氏,就牺牲我一个女子去拯救齐氏,我也照做了,你们还想要怎么样?你们把我卖了,现在人家不要我了,这能怪我吗?你们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啊?
作者:晚天欲雪
我大哭起来,那些屈辱和悲伤一下子涌上心头,再也抑制不住。
二哥,秋荻只是一个小女娃子,她能这样付出已经不易了,你又何必逼她?三叔听我哭得伤心,也在旁边跟着说道。
现在反而都是我的不对了?我这不也是为了齐氏好么?你们说现在怎么办?如果姓凌的撤资,那我们就一起玩完了!二叔紧皱着眉头说。
你们两个大男人都无法撑起齐家,又怎么能要求我们秋荻去撑起?真是岂有此理!我要去见那个姓凌的,当面问一下他为什么要这样出尔反尔,没他他这样欺负人的!妈妈也怒了。
我虽然和那姓凌的恶魔只在一起呆过一夜,但我知道他的冷酷和无情,如果妈妈去向他问罪,他不一定会答应见妈妈,就算是他答应见妈妈了,那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没准他会当面说出我不是处子之身的事,这样那会令妈妈更加原耻辱。
所以我必须阻止妈妈这样做。
还是我去问他吧,我怎么说也和他有夫妻之名,你们等我消息,我会去问清楚的。我说。
那就拜托你了,秋荻,叔刚才说话是有些太急了,不过我也是为了齐家好嘛,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叔也是没有办法。二叔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看到他那副势利的嘴脸,我心里一阵恶心。
如果说凌隽那个人渣是真小人的话,眼前的二叔这个伪君子比他还要可恶,爸爸在世的时候他跟着爸爸吃香喝辣,现在爸爸不在了,他就只知道欺负孤儿寡母,真不是东西。
那些虚伪的话就不要说了,我既然都已经牺牲自己了,那我就会把救齐氏企业这件事做成,我不是为了谁做这件事,是为了我爸辛苦打下的家业。我冷冷地说。
二叔知道我话里的意思,脸上露出尴尬之色,再怎么说他也是长辈,见她不说话,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二叔和三叔走后,我心里乱极了。
我知道现在的局势,这件事只有我能解决,以那个混蛋的风格,一但他决定了的事情,恐怕是很难改变的,他是那种自以为是到有帝王情结的人,在他的世界里,所有人都只能是臣子,所以要想通过其他渠道让他改变主意不从齐氏撤资几乎是不可能,只有我去求他。
但我只是他的弃妻,一个他嫌弃的女子,我到底有几分成功的把握,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事实上我一点信心都没有。
但我又不得不去面对。与其让妈妈去受那个恶魔的羞辱,那还不如一切都让我来承受好了,反正事已至此,他对我的羞辱也算是到了极致,他再怎么恶毒也恶毒不到哪里去了。
如果他真的是来向我讨债的,我就是在劫难逃,我决定回到凌家去求他,而且我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管他再怎么羞辱我,我也一定要求到他答应帮助齐家度过难关。
如果他怎么也不答应,我就以死相逼!我不相信他会眼睁睁看着我死在他面前!
你不能进去
作者:晚天欲雪
对不起,隽哥吩咐过,不能让您进去。
长得慈眉善目的管家阿进将我拦在了凌家的欧式别墅外面。
大胆!我是凌隽那个混蛋的
我本来想说我是凌隽的妻子,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但马上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了,也或许,他从来也没有把我当成妻子看待过,正如他所说,我只是他用金钱换来的物品,现在他退货了,照他那意思,就像网购一样,货款自然要退,不给差评已经算是给我面子了,运费当然也得自出。
好,我也不稀罕进这房子!这样的藏污纳圬之地不进去也罢,你让凌隽出来,我要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背信弃义出尔反尔?我大声说。
这管家面露为难之色。
你在这房子里的时候,这里的确是藏污纳垢之地,所以我要让我的住所变得干净,就得将你清理出去,是我让他们不让你进门的,你不必为难下面的人。
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是谁,只有那个混蛋有如此冷酷的声音,但凡有点人性的,都不会说话像他那样冷酷。
我转过身,果然是凌隽。他应该是从外面散步回来,一身休闲装。
你答应要救齐家的,为什么又反悔?你在万华市也勉强算号人物,怎么能这样背信弃义?我质问道。
其实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我用如此生硬的口气跟他说话,确实是犯了一个错误,这恶魔一向都是强势到无耻的,我今天是来求他的,如果用这样的语气,恐怕不可能会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果然,他的声音变得更冷:
我为什么会反悔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有些话我没有当众说出来那是给你留点面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赶紧的从我家门口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可以不要我,但我求你不要从齐氏撤资,齐氏是我爸的心血,我不想齐氏垮了,求求你了。
无奈之下,我的的态度只好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开始低声下气地求他,我该付出的都已经付出,当然希望能够将齐氏企业救活,在他面前我本来就已经受尽屈辱,早就无尊严可言,只要他能答应,让我再受一次屈辱也无所谓,既然命里在劫难逃,那唯一能做的只有承受。
求我?没用!你滚吧,我不会改变主意。说完他欲走进别墅。
我犹豫了一下,狠了一下心,走上去扯住他的手臂:求求你帮一下齐氏,你一但撤资,齐氏就会垮掉,我爸花了很多年心血才将齐氏发展到今天的规模,求求你了。
我声音哽咽,不是装苦情,而是真的想起过世的爸爸,要是爸爸在,齐氏不会没落,我也不会如此低贱地求一个对我百般凌辱的混蛋。
我最烦女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些烂招对付别人去吧,我不吃这一套,滚!他狠狠地将我推向一边,他力气太大,我哪里经得住他用力一推,我顿时摔倒在地。
作者:晚天欲雪
管家阿进想过来扶我,在他的凌厉眼光逼视之下,只好站住不动。
我顾不得身上摔得疼痛,马上又爬了起来。身体和灵魂的疼痛,反而让我变得更加清醒,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他改变主意,所以我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我都必须得达到目的!
我略一犹豫,然后双膝跪了下去。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撤资,求求你了。
这是我第一次向人下跪,从小到大,我都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从来都是大声对人呵斥,从不低声下气求人,然而今天我却向一个凌辱过我的人跪下了,只有他改变主意,齐氏企业才能活过来,我之前所付出的一切才是值得的,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不是男儿,我只是一介弱女,我为保住我爸创下的基业,我屈辱地下跪。
这一跪,让我彻底和过去那个骄傲的富家千金告别,和那个阳光的十八岁花季少女告别,我要用我自己微弱的力量,撑起我自己的人生,撑起爸爸留下的基业。
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会下跪,他愣了一下,然后脸上迅速恢复了冷漠。
下跪?也没用!这种招太老套了,要是下跪就可以解决问题,那这世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了。
这个畜生,果然心如铁石。
我会一直跪下去!直到你答应为止,你如果不答应,我就跪死在你家门口!我会不吃不喝一直跪着,最后的结果只会有两种情况,一个是你答应救齐家,一个是我死在你家门前!我平静地说。
在他面前,哀求和歇斯底里的哭闹都没用,所以我换一种表面平和但其实更绝决的方式向他表达我的决心,我不是吓他,如果我不能拯救齐氏企业,那我所付出的一切将毫无意义,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再活下去,人生太苦,此时疲惫的我已心生厌倦,才十八岁的我都已经遭遇如此多的折磨,接着活下去,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折磨等着我,所以如果他不答应,我真的决定死去。
要活下来面对困苦也许需要巨大的勇气,但若要下决心离开这个痛苦的尘世,却只需要万念俱灰就能做到。
好,那你就跪着,你高兴跪多久就跪多久。他说完,转身进了别墅,背影一如既往的绝决。
管家阿进叹了口气,也跟着他进了别墅,大门再次关上。
旁边没有了人,我的眼泪终于又掉了下来。
自从爸爸去世以后,整个世界都变了,变得冷漠和现实,以前齐家门庭若市,来拜访的亲戚朋友络绎不绝,齐氏没落之后,门庭若市变成门可罗雀,所有的亲戚朋友像避瘟神一样避开齐家,家境的变化,让我用十八岁的眼睛看到了四十八岁年纪看到的人世炎凉。
以前爸爸常常说:我家闺女从小温室里成长,没有经历过风雨挫折,我真担心她会一直长不大,要知道一个人真正的成长是从经历苦难和挫折开始的。
我当时不理解这样的话,认为有好日子过干嘛要去经历苦难,现在我终于明白,只有经历苦难,才能看清人性趋利避害的本质,才能看清人情冷暖。
爸爸,我会坚持下来,我会尽我最后的力量去拯救你创下的企业,如果我做不到,我就下来找你。我在心里大喊,眼泪哗哗往下无声地淌。
作者:晚天欲雪
一声闷雷响过,天空开始下起雨来。
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将我全身浇透。我在雨中继续跪着,这样的方式愚蠢而简单,但是我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表达我的决心和意志,只有这样了。
天黑了,凌家别墅门口的灯亮了起来,雷电不止,雨也不止,这段时间门打开过两次,管家看到我还在跪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将门关上。
其实我心里很害怕。
倒不是害怕我真的会死,我只是害怕出现那天在公园里出现的那种事,我担心会有人趋黑将我掳走,然后再次对我施暴。
还好,上天垂怜,这一夜再没发生什么意外,临近天明,雨终于停了,此时我已跪了十多小时,加上被雨浇了一夜,眼前一黑,我终于晕倒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在一张床上,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衣,手上插着针管,正在输液。
太太,你醒了?伺候在旁边的女仆轻声说。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是被救进了凌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拨掉了针管。然后翻身下床。
太太你不要这样,你生病了,需要治疗。女仆赶紧过来拦我。
头重脚轻,还有眩晕感,的确是生病了,但我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我不能就这样算了。
在凌隽没有答应我的要求之前,我会一直跪下去,直到跪死,谁他妈也不许拦我!我发狠地大声吼道。
这狠还真不是装出来的,我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生病,如果达不到目的,那就让我病死,让凌隽这个畜生夜夜都作恶梦,让他永远记得他逼死了一个年轻女子。就算他不愧疚,他心里也会有阴影,除非他不是人。
够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不用说,是那个畜生来了。
你要死你请便,但你别死在我家,也不要死在我家门口!这样会让我感觉晦气!他走了过来,一把揪住我,狠狠地将推回到床上去。
那你答应我!答应我不从齐家撤资,不然我就继续出去跪着,要么你答应,要么就让我跪死!谁也不许救我,就让我死去!我也冷冷地说。
他忽然笑了起来,是那种冷笑,笑得让人心里寒透。
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用力地抬起我的脸,你是要跟我比狠吗?你认为你这样折腾下去我必然会妥协是吗?
我不是逼你妥协,我是在求你!我说。
好,我答应你不从齐家撤资,我会继续注资,让齐氏活过来,你这张脸也算得长有点样子,死了太可惜了,你就留在凌家吧,我自有安排。他冷冷地说。
你说话算数?你不许反悔!我心虚地说。
我心里没底,只因为这个混蛋有过反悔的前科,所以我不敢确定他是否真的答应,齐家的命运都掌握在他手里,他现在就是主宰齐家的上帝。
他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我的目的终于达到,心里一松,眼前一黑,再次晕倒过去。
作者:晚天欲雪
醒来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家里打了电话,确认了那个混蛋有没有撤资的事。
得到的消息是他确实继续向齐氏注资了,这一次他倒是说话算数。
不管方式和过程有多不堪,我终究还是达到了我的目的,我将手藏在被子里作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为自己加油打气。
我要用自己坚强温暖自己,世界太冷漠,能温暖自己的,只有自己澎湃的灵魂。
这是我的第一个胜利,我相信只要我努力,我会有第二个胜利,凌隽就算是再狠,他也总会有自己的缺点,爸爸说过,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缺点,只要有缺点,就一定会被打败。我不敢奢望打败他,但我至少可以找到自己的方式来和他抗衡,我要留下来,保证他不会再反悔,保证他不撤资。
太太,这是您的衣服。女仆推门而入,将叠得整齐的衣服放在我的床边。
这不是我的衣服。我说。
是您的衣服,凌先生说过了,以后你在凌家只许穿这身衣服。女仆说。
我又仔细看了一下那身衣服,心里明白了,那衣服和女仆身上穿的是一样的,也就是说,我以后在凌家的身份不再是女主人,而是女仆!
我这才回忆起凌隽当时说的话:你就留在凌家吧,我自有安排。原来他所谓的安排,就是要我做他的女仆。
其实我无所谓,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别说是女仆,就算是让我天天去涮马桶,我也可以做到,凌隽,你这个混蛋,有什么招你尽管使出来就是!我在心里大叫。
但后来的事实证明我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我从小养尊处优,平时的任务就是读书和玩乐,对于家务的事从来不曾接触,有些看来起来极为简单的活,其他的人干起来非常的轻松,但我亲自去做,却难于登天,两天以后,我的手上多出几个血泡,都是做家务磨出来的。
两个女仆分别叫阿芳和阿菊,我并不知道她们的真名叫什么,在凌家,所有的仆人都称为阿x,我从来没有听过谁叫出完整的名字,我猜想一方面是为了方便叫唤,另一方面可能就是凌隽的因素了,他要让所有的仆人明白,在这里,你们唯一的身份就是我的仆人,你们的名字也只是一个代号,毫无意义。
这个混蛋果然是有极强征服欲的人,也或许他根本就不能算是人,他是恶魔,没有人性的恶魔。我一看到他,心里就会腹诽:你这样的祸害怎么不去死?
阿芳,我的书桌上怎么会有水渍没有擦干净?我不是说过不许用湿毛巾擦拭我的书桌的吗?那个混蛋从书房走出来,厉声呵斥道。
阿芳没有说话,只是怯怯地看了我一眼。
那书桌是我擦的,不用湿毛巾,怎么擦得干净啊?我倒不是装英雄保护阿芳,只是事实上那书桌确实是我擦的。
阿进,你没有跟她交待过,我的书房和卧室的家具需要专门的清净剧来清洁吗?凌隽转身看向管家,冷冷地说。
这个阿进低下头,不敢说话。
你什么也不是
作者:晚天欲雪
他之所以不敢说话,是因为他是向我交待过的,我只是嫌用那种清净剧小面积地慢慢清洁太费事,所以就自己作主用湿毛巾擦了。
他有跟我说过,只是我觉得那样擦效率太低,所以我就用湿毛巾擦了。我不想让阿进为难,就又主动招供。
凌隽走了过来,一步步向我逼近。
他又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用力地将我的头往上抬,他的手太有劲,捏得我生疼,但我不敢叫痛。
你是不是还没有完全明白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佣人,你是刚进来的,所以你资历最浅,你的地位都没有阿芳她们高!她们一直都按我说的去做,你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认为你是齐家的大小姐?还是误以为你是我妻子?如果你真这样认为,那我告诉你,你什么也不是!你就是凌家的佣人,而且是最低贱的佣人!他盯着我的眼睛,冷冷地说。
我知道。我淡淡地说。
他又一愣,他应该以为我会和他争辩,但事实上我没有,我只是平淡地承认我就是一个佣人。
我现在对于当齐家大小姐没有兴趣,至于当你妻子,我更没有兴趣。我淡淡地说。
这话显然打击了他,他狠狠地盯着我,阿芳,从现在开始,你们放假三天,所有的家务,都让她一个人来做!
管家应该是想为我求情,但被他喝止:难道你也想违抗我的意思?
我做就是。我又淡淡地说了一句。
他冷笑:你有种!每件家务都要做好,做不好,阿芳她们就无限期放假,直到你做到让我满意为止!
没问题。我还是淡淡地说。
我无所谓的态度,彻底地激怒了他,他高高举起了手,应该是想打我,但又缩了回去,转身走开。
场面上的胜利带来的后果其实相当严重,我必须得从早上五点起来就开始干活,家务这种事,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但其实琐碎而复杂,他对我的要求苛刻到***,他会亲自检查我做的家务,如果做不好,他会马上让我重新做,所以我一般都会干到凌晨还在忙。
好在他一不在家,阿芳就会马上帮我干活,她干活的效率很高,她一出手相帮,我就可以赢得更多的休息时间,现在我才知道以前对齐家的保姆大声呵斥是多么不应该的举动,佣人真不容易,我现在才真正明白。
我的手开始变得粗糙,完全找不到原来千金小姐的细腻柔滑,但因为每天做很多的家务,我的身体却越来越壮实,内心也越来越安静,我感觉自己在慢慢地蜕变,变得更加理性和成熟。
我以极快地速度成长着,完全不再用以前那种稚嫩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以前我一度想到过一死了之,但我现在不会那样想了,我得好好活着,如果我死掉了,那我经历的这些苦难就太不值了。
为了妈妈,为了齐氏家,为了我自己,我都得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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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不再正眼去看凌隽,他吩咐我做的事,我会努力地做好,便从不和他交流,他骂我的时候我就听着,不管他骂得多难听,我都不还嘴,越是这样,他越是找各种理由来为难我,不管他怎么为难,我都一声不吭。
这一天吃过晚饭,我照例是系着围裙继续收碗筷,凌隽却在厨房门口拦住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有事你吩咐。
这些家务,你可以分一些给阿芳他们做了,你不必一个人承担了。他冷冷地说。
我当然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的话你没听到吗?他又沉声问。
听到了。我简单地答,我本来都不想答,只想嗯一声就算了,但我又担心他误会我是答应他,于是就说听到了,听到了只是代表我的耳朵听到他说的话,不代表我会按他说的去做。
那你现在就把这些碗筷交给她们收拾。他冷冷地说。
我嘴角浮起一丝嘲笑,这是我的份内事,我是佣人,现在凌家的碗都归我洗。
可是明明有洗碗机,你为什么不用?非要用自己的手去洗?他问。
我愿意。我又简单地答了三个字。
你是不是在用你的沉默向我示威?他怒吼道。
没必要。我再次用三个字回答他。
我发现这种三字经的回答方式很有意思,不但能将简单的意思说清楚,还能表达我对他的不屑。
他果然暴怒。
你不会说人话吗?为什么你总是只说三个字?你就不能多说一个字?你是不是脑残了?变成白痴了?他大吼。
阿芳他们听到他在怒斥我,以为我又犯了什么事,都站得远远的观察,不敢走过来。
我没有。我再次使用三字经。
这个回答我自认为很妙,我只是说没有,但并没有说什么没有,没有什么,更加有力地表达我的不屑。
你敢再这样三个字地说一次?他举起了手。
我抬头看着他,他的脸棱角分明,此时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我看到他眼里的怒火,心里一阵痛快。
你打吧。我还是只有三个字。
他举起的手还是没有打下来,只是狠狠地推了我一下,我立刻摔倒,手里的碗掉在地上立刻发出响亮的破碎声。
我什么也没说,开始收拾破碎的瓷器,我甚至都没有戴手套,那尖锐的破片角很快划破我的手,在雪白的瓷器片上留下点点血印。看起来像绽放的春花,有鲜艳的残忍。
我并不管是否有血流出,依然一声不吭地继续收拾残片。他在旁边愣愣地看着我所做的一切,脸上没有同情,只有愤怒,好像那血不是从我体内流出,倒像是从他体内流出一样的让他愤怒。
你疯了么?他再次大吼,粗暴地将我拉开,不再让我收拾那些碎片。
我看着他,一言不发,这一次,我连三个字都懒得说。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她包扎呀!他对着一边的阿芳她们大吼。
阿芳她们被他吼得心慌,赶紧去找消毒水和纱布去了。
我的话你没听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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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事件,我算是以割伤手为代价在气势上完胜了凌隽。
一个人不管他如何强大,当你能将他的愤怒和挑衅都视若不见时,他的挫败感会越来越强烈,强势的人都有极强的征服欲,他们靠征服来证明他们的统治地位,显示他们的与众不同和他们自认为必要要体现的价值,当他们感觉到无法征服时,他们就会表现出动物般的暴躁,进而采取更凌厉的征服行动。
凌隽显然就是这样的一只有着极强征服欲的动物。
在他面前,我处于极度的弱势,就像狼和羊羔的关系,但是狼可以吃掉羊羔,却未必能让羊羔对他心悦诚服,凌隽可以随意羞辱我,却无法征服我,至少在精神上他做不到,我可以卑微地向他下跪,但那是为了齐氏家族的企业,我要让他知道,除了他的钱能帮我家的公司走出困境之外,他这个人本身在我心中一文不值。
对于他那样心高气傲的人来说,我这样的鄙视他,无疑对他是最大的羞辱,所以他才变本加厉地想办法折磨我。
我照例是第一个先吃完饭,然后坐在旁边木然地等其他人吃完,然后我收碗。
如果说凌隽唯一表现得有点像人类的地方,那就是在凌家所有的佣人都可以和他一起进餐,在餐桌上不分尊卑,对于他这样喜欢搞统治的人来说,确实是很奇怪的事情。也许他是为了体现他***随和的一面,也或许是因为他一个人吃饭太过孤独,所以不得不让我们这些下人陪着。
凌家除了他平时的随从和佣人,他的亲人一个也没有。我私下问过阿芳她们那个恶魔为什么没有亲人,她们都表示不知情,这样的问题,当然谁也不敢问他。除非是自己想找死,那才会主动去捋虎须。
他们终于都吃完,我站起来,开始沉默地收拾碗筷。
你的手伤还没好,你不要做家务了。他忽然冷声道。
我没有说话,而是接着收拾。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他提高了声音。
听见了。我继续开始使用三字经策略。
听见了你还做?他声音又提高了分贝。
我还是接着干活,我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以为声音提高了就能吓住我了,简直好笑,他这样的怒吼我每天都听着,早就习惯了,以前觉得这样的怒吼很有权威,但我现在听来如同屋顶上的猫叫一样完全可以忽略它的存在。
我似乎又激怒了他。他忽然就站了起来,双眼狠狠地盯着我。
我根本无所畏惧,还是沉默地继续干活。
阿芳,你们听着,这个人病了,很严重的神经病,我担心她现在干活会打坏物品,所以她所有的活都由你们接手来干,如果我看到她做了任何事,那我就罚你们的薪水,罚到一分钱也没有!他冷冷地说。
这个恶魔,他拿我没辙,竟然想出这样一个办法来不让我做家务。阿芳她们都是穷人家来的,在凌家做佣人当然是为了赚点钱,如果因为我硬要做家务而让她们的薪水没有了,那我当然会内疚,凌隽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他用这种方法来达到他不让我做家务的目的。
太太,你就不要再做事了,不然我们
不要叫她太太,叫她齐秋荻。他冷冷地说。
叫我阿荻就行,如果还是嫌麻烦,直接喂一声我也知道是叫我。我淡淡地说。
作者:晚天欲雪
他似乎又挨了一闷棍一样愣住,他的本意就是想让把我贬得很卑微,但没想到我根本就无所谓,谁他妈稀罕被人叫太太谁是王八蛋,我一个十八岁的姑娘,被人叫太太本来就听着别扭,不叫更好。
阿芳,还不收拾碗筷,还愣着干什么?他忽然大吼。
我心里暗笑,这个恶魔果然又被我激怒了。
阿芳当然不敢顶嘴,赶紧从我手里接过活。
我一下又从凌家最忙的人变成了最闲的人,因为担心被那个恶魔扣薪水,阿芳她们不敢让我做任何的事情,就算是不用出力只是举手之劳的事他们也不让我干。从原来的忙碌到凌晨到现在整天的闲着,我的确是有些不适应。
我的手伤已经全部好利索了,但凌隽没有下令,我还是不能做任何家务,我每天在别墅的花园里散步,坐在秋千上看云卷云舒,观察花园里的花骨朵绽放的过程,我的手又开始慢慢变得细腻起来。
妈妈以前常说,看一个男人的实力,要看他的对手,看一个女人是否过得好,就要看她的手,时至今日,我才明白这话的妙处。一个手保养得极好的人未必是过得很好的,但是如果一个女人的手粗糙而布满老茧,那这个女人的生活现状肯定不会好到哪去,就如前一阵的我一样。
这一天我无聊之极,打开电视,竟是一些烂透的肥皂剧,看得索然无味,没有凌隽的同意,我是不能私自出去逛街的,现在刚刚稳定下来,我不能再让现状改变,我自己无所谓,但我不能因为我自己的原因让凌隽有从齐氏撤资的理由,他曾经说过,只要我呆在凌家,他就不会撤资。所以我得好好呆在凌家。
人太闲就会无聊,凌隽不在,我就想着偷着进他的书房去找两本书出来看。
他的书房门是从来不琐的,因为除了打扫之外,压根就没人会进他的书房。
我做贼一样的摸了进去,发现书架上全是金融类的著作,还有就是历史和哲学方面的书籍,找了半天,一本我也感兴趣的书也没找到。
因为担心凌隽会突然回来,我不敢多逗留,于是又悄悄地摸了出来。
书房的旁边还有一个很大房间,里面放着一架钢琴,我很奇怪凌隽那样的恶魔为什么要放一架钢琴在家里,因为这家里压根就没人会弹琴,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混蛋认为钢琴是高雅的东西,所以他就摆了一琴在家里以显示他有品位吧?
我算不算是这家里的一份子我不知道,但我会弹钢琴。
家长都认为孩子不能输在起跑线上,我爸也不例外,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送我去学电子琴了,后来升级为钢琴,在学校的时候,曾经参加过全国比赛,但最后决赛阶段都没进,不是我缺乏天赋,而是因为我实在是太不努力了。练琴的时间只要老师一放松,我马上就会偷懒,所以虽然练了多年,但琴艺实在很一般,当然了,比起大多数业余的,我也算是高手了。
我摸进了琴房,将门关上,坐在了钢琴前面。
作者:晚天欲雪
往事如潮水一般涌来,恍惚间又回到以前爸爸搬张凳子坐在我旁边看着我练琴的日子。我情不自禁地摁动琴键,一串音符从指尖飘出。
爸爸是一个相对保守的人,很多国外的经曲名曲他都不感冒,他最喜欢的是中国的传统曲目,他尤其喜欢理查德弹的《梁祝》,在他的要求下,我也苦练过这一曲子,虽然没有小提琴的协奏效果会差了许多,但爸爸一样听得非常高兴,每次我弹完,他总是会鼓掌,然后说他闺女真棒。
其实我如果当时稍稍努力一些,我会更棒,只是那时真不懂事,现在就算是我想努力地弹得好些,让爸爸听了更开心,也没有机会了。
只是弹了前面部份,我已泪流满面。眼前浮现的尽是爸爸生前的笑容。
我只顾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并没有发现琴房的门被悄悄打开一条缝,凌隽正站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听我弹琴。
我发现他在门口之后,马上停止了弹琴,然后像做错事一样慌乱地站起来,准备离开琴房。
但是他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他一米八三的身高,手臂当然也很长,双臂一伸开,我的整个去路就被他完全封死,根本不可能逃脱。
继续弹。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也学会了我的三字经式的说话方式。
既然他用三字经,我当然就不屑于再用,于是就用了个最精简的字,拒绝了他的要求。
他面色一变,又重复刚才的话,继续弹一曲。
这一次他没有用三字经,而是说了五个字。
而我还是只用一个字回答他:不。
他怒极,用力一推,我就摔倒在地,我坐在地上,并不及时起来,因为我担心我如果马上爬起来,还会被这个混蛋推倒。
他蹲下身,伸手捏住我的脸,逼我与他对视。
你是我的人,我让你弹一曲,你就得弹,不然
我嘴角浮起一丝嘲笑:不然怎么样?不然你就打我?不然你就将我弄死?不然你就从齐氏撤资?你除了挥动你的资金大棒来要胁我之外,你还有什么本事?无耻之徒!
这恐怕是我近一月来对他说话最长的一次,我忽然说了这么多话,他显然有些吃惊,不知是吃惊于我没有再用三字经对付他,还是吃惊我竟然敢骂他。
你再骂一句?他反应过来之后,狠狠地盯着我。
无耻之徒!我又骂了一句。
我还是会冲动,这一刻我竟然又忘了,我现在还是不能得罪他,齐氏还需要他的资金救命,不过我是一个凡人,人都是有情绪的,有情绪,又怎么可能会完全做到不冲动。
他一把揪起我,像提小鸡一样将我从地上提起来,我165cm的身高,45kg的体重,被身高体壮的他这一提,感觉有脚要悬空的危机感,不过我丝毫不惧,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我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我相信我的脸上肯定充满鄙夷之色,眼神肯定是空洞的,因为我真的从内心里鄙视他。
你骂我无耻?这世上比我无耻的人多了去了!你有什么资格骂我无耻?如果不是我注资齐氏,齐氏早就垮了!你不过是别人用过的二手
我知道他又要骂我是二手货,然后肯定接着是一串的羞辱之词,我怒从心生,做了一个我自己都没想到的动作,那就是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一如既往的粗暴
作者:晚天欲雪
他毫无防备就挨了我一记结结实实的耳光,陷入短暂的发愣,他应该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世上竟然还会有人敢出手抽他耳光,而且出手的是一个弱女子。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迅速回敬了我一记更响亮的耳光,这倒也在预料之中,他这样的混蛋,要是让人打了不还手,那才真是奇怪。
也许是他打得太仓促,也许是他离我太近不好发力,耳光虽然打得响,但我脸上却没有疼痛感,如果要是别人,我甚至会怀疑他是有意手下留情,但他是凌隽,是一个混蛋一个恶魔,所以我不认为他会手下留情。
我的反应显然要比他快,在他刚打完我过后的两秒,我又抽了他一耳光。
反正都捅了马蜂了,捅一下是捅,捅两下也是捅,索性把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不发泄出来,总有一天会焚烧掉我自己。
这一次他没有回抽我,而是一把将我揪住,然后抱了起来,我想挣扎,但被他有力的手紧紧挟住,穿过客厅,来到卧室。
原来他是想到了另外一种报复我的手段了,我才反应过来,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他扯掉。
一如既往的粗暴,一始既往的疯狂。
这样的重啃之下,我知道明天我身上又会出现淤青了。
我面无表情地任他动作,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在我身上,我甚至没有闭眼睛和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眼睛看向天花板,任凭他一个人表演。
他发现那些所谓的前奏都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之后,沮丧过后是愤怒,然后粗暴继续。
我的眼睛还是盯着天花板,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完事后他穿上衣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离开。
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那种极度挫败的恨意,心里一阵痛快。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也许漠视他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至少到目前来看,我的方法是正确的,也起到了应有的效果。
真是有趣,我对他的漠视,现在竟然成了对付他最有力的武器。我把他当空气,我要让他明白,他根本无法征服我,永远也不能。
****************
自从上次我在琴房弹琴他没有反对,我便经常进入琴房去弹,一方面是因为闲得太过无聊,一方面借弹琴来缓解内心的忧伤,我还是时常会想起周宣,那个干净文静的学长,虽然我已为人妻,但我还是忘不了他,他算是我的初恋,虽然我和他从未正式交往。
除了想周宣,更多的就是想起爸爸,以前太过任性,没有好好地听爸爸的教诲,觉得爸爸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富足的生活,奢侈地浪费着时光和亲情,如果我早些知道爸爸会那么早就离我而去,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好好练琴让他开心,只可惜,一切都已晚了,现在无论我如何努力去做,爸爸都已经看不到。
也或许,在另一个世界他能看到,但却无法和沟通交流,每当弹起爸爸最喜欢的《梁祝》,我总是抑制不住地泪流满面,我很想他。
你喜欢我吗?
作者:晚天欲雪
凌隽依然还是会要求我为他弹琴,但我从未答应,不管我弹得有多来劲,只要他一出现,我马上就停止,他可以在我身体上施暴,那是我决定不了的,但我不为他弹奏,这是我能决定的,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还要再后面加一句:琴为知音者弹。他是只会欺负我的恶魔,不是我的知音,我凭什么为他弹奏?我他妈又不是艺伎!
这样的态度当然换来的是他的恼羞成怒。但他也没有办法,有关身体的男女之事,他身强力壮,可以作主,但对于弹琴的事,他却没办法逼我,任他再狠再能,他也不能把我双手砍下来放到钢琴上去弹奏。
这一天我又在弹奏,他再次闯了进来,我又马上停止。
如果我一出现你就停止,那你以后也别再在这里弹了!他大吼。
好。我只回答了一个字。
这样的威胁,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用,别说是不允许我弹奏,就算是他威胁要杀了我,我也根本无惧,除非他说你如果不弹琴给我听,我就不再帮齐家,这或许对我来说还有些杀伤力。
还好他没有用齐家的利益来要胁我,不然我就真没辙了。
在这一点上,他倒是做得不错,自从上次说好之后,他再没用齐家的事来威胁我,不知道他是没想到,还是认为总是用那样的招来对付一个女子实在太不体面,他是骄傲的人,他认为就算是他不用齐家的事来要胁我,他也一样可以将我收拾得服服贴帖。
但收拾我的路远比他想像的要坎坷,我哭不闹不喜不辈的漠视战略,让他的王者劳霸气在我面前大打折扣。以前爸爸的办公室挂着一副字画,上面写着四个字:上善若水。我不解其意,爸爸给我解释说,那是老子的话,原话是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那是一种做人的境界,但爸爸认为是一种战术,以柔克刚的战术,我当时不甚明白,但今天我对凌隽的态度,貌似恰好符合了这种战术。
为我弹奏一曲,我就放你出去逛街。他见威逼不成,改为利诱。
这句话恐怕是自我认识这混蛋以来他对我说得最柔软的一句话了,我心里窃喜,但还是不动声色:我不去。
不去,就意味着我拒绝了他开出的条件,我不去,我他妈也不弹,气死你个混蛋!
他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像看一个怪物。我并不看他,而是将眼光转身窗外。
齐秋荻,你喜欢我吗?他忽然问道。
这话让我非常吃惊,上面那一句放我去逛街的话就已经很不像他的风格,这一句问我是否喜欢他,在我听来更是荒谬之极,不过他这样说也有他的道理,像他这样事业有成、成熟帅气而又多金的男子,绝对是标准的少女杀手,在他印象中,应该所有人女孩都会喜欢他才对,所以我应该也是喜欢他的。
我看了看了他,用他看我的那种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他,然后嘴角浮起冷笑。我的冷笑不是装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我要让他看到我的鄙夷,这是他给我的最好的嘲讽他的机会,是丫自找的!
喜欢。我冷笑着说。
真的?他问。
作者:晚天欲雪
我笑了起来,像是听了一个极为荒谬的笑话一样,而且是非常好笑的笑话,我的笑让他明白了我其实是在嘲讽他,虽然我没有说更多的话,但他已经能感觉到我浓重的嘲讽意味。
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很差劲吗?他大怒。
Ok,这就是我要的结果,我心里乐了。
这一次我完全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走开。我要将对他的漠视发挥到极致。
他当然不会轻易就让我走开,他一把拽住我,今天晚上我有个应酬,你陪我去。
这个混蛋今天是疯了么?先是要放我出去逛街,已经很不寻常,现在接着又问我是不是喜欢他,这就更离谱,好了,现在他竟然还要求我陪他去应酬?我一女仆,陪他去应酬?
他这是要耍我?我看着他,心里在猜测他的用意。
晚上打扮得漂亮一些,是一个较为盛大的酒会。他应该认为我的沉默就说明我欣喜若狂了吧?
我不去。我说。
为什么?他问。
我就一女仆,没资格去参加什么酒会。我淡淡地说。
他冷笑:你现在不是了,你现在恢复凌太太的身份,陪我去一起去应酬。
我也冷笑:凭什么?我就不去!
你不去我就绑了你去,把你绑得像一个粽子一样地带到酒会现场,如果你是凌太太,陪夫君应酬是天经地义的,如果你是女仆,这是给你安排的工作,你也不能拒绝。他冷冷地说。
这他妈什么歪理?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但我知道这个混蛋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我今天已经惹得他很恼火了,如果我再坚持不去,我真的会担心他会将我捆成粽子模样带出去。
好,我去。我说。
他嘴角泛起冷笑,充满舍我其谁的倨傲,他赢了。
晚上六时,他一身黑色西服立在车旁,准备要出门了。
他似乎永远只有一身衣服,就是那身黑色的西服,不知道是他偏爱黑色呢,还是心里阴暗,所以接受不了其他的颜色,虽然我恨他入骨,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他那副身架子穿着那身西服,的确很好看,表情冷酷,眼神犀利,举手投足间确有一种霸气。
当我一身女仆装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眼里快要冒出火来了。
你要和我去的地方,不是菜市场,也不是便利店,是一个高端的名流聚集的酒会!你穿这一身狗皮算什么?他吼道。
看到他气得咬牙切齿,我心里又一阵畅快。
我是以女仆的身份伺候你去参加酒会,当然得穿我的工作服,这样才能显示我的身份。我淡淡地说。
他恨得嘴角微微发抖,我给你十分钟,现在我就开始计时,我限你两分钟之内把衣服换了,将头发盘起,化淡妆,穿高眼鞋,不然我就把你扒光,带到酒会现场去展览!
我一愣,赶紧掉头回房间换衣服去了,我承认我是被他吓着了,鬼才知道他会不会那样做?我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一次,他又赢了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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