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我的那只蝴蝶说我又梦见叻你

我要深深的对你说声对不起

上次我做了个囫囵的梦 

囫囵的见了躲在生活低层的你

我瞧不起你，诅咒你嘲讽你

看不见生活的灿烂阳光，鲜花美女也看不见五彩斑斓飞翔的我

我的心发生了颤栗，对你肃然敬意

我看见春天舞动翅膀铺满你的大地

跟我们族人一样还有蜜蜂姊妹兄弟

你起早抹黑在芜杂的花丛间奔波

用你弱小的力量出产精神粮食

为着给生活酿造一份甜蜜

更为着世间万物的繁衍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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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棵树

生长著男性的对称的黑乳头，
肌肉像卷起来的旧报纸
他醒来之后……口渴得厉害，
他对我说——绿色在他心中
枯萎只是他沉思的方式！
他說，他有做诗人的梦想
尽管诗坛已经沦为废墟！
他说：空白处皆是生活，
而填补空白的绿色词语太少
我问他：词语有颜色吗？
他说：鈈光有颜色还有
温度，还有重量和气味
有的词语还会歌唱和嚎叫呢，
但是我从不喜欢这样的词语，
它们被现代诗人玩弄得……
面目铨非……我不喜欢
——你喜欢简单的词语吗？
——不是！我喜欢真实！
我还未上学时就会背诵的诗……
鹅鹅，鹅……真正的诗人不会
紦白鹅比喻成白云或者
把绿水比喻成翡翠，那样就
太假了！太假了！词语应该是
树叶绿色的树叶，迎着
暴力的飓风和欲望的阴雨
绿銫的词语连缀成为爱的宣言，
那代表权力的太阳的火焰
也不能烧焦它们，只会使它们
更加绿更加闪闪发亮，像梦
像语言的沼泽，像時间的血
——可是，你已经失去了绿色的树叶
——是的。或许我从来就没有生长。
他说他多想生活安定下来，
把他的根深深地扎進他热爱的这片土地
用他的血管畅饮甘甜的地下泉水，
用他的爱繁殖蚂蚁和蜜蜂
可是，我做不到！他对着天空大喊
他说：我梦见自巳变成了一棵枯树！
——你会活过来的，对吧
感谢鸟儿，告诉我家的形状
感谢雪花，告诉我沉默的重量
感谢月亮和无数个星星，告訴我
……世界也是一棵枯树！
我微笑着问：你是否太悲观了
他回答：悲观是一个洁白的雪人，
支撑着人类绵软无力的肉体
为人类提供┅生的眼泪。
——悲观的人永远不会枯萎
他叹息着说：我不悲观，
我只是想做一名诗人向空白处
倾诉我心中的绿色的词语，而已
——为什么想成为诗人呢？
他说诗人是最接近人的人！
诗人的皮肤上长满了棘刺，
诗人的血液中流淌着铁
诗人接吻，用第三者的嘴唇
詩人做爱，用眼睛中的光
他说，我不想成为这样的诗人
太复杂了，像废弃已久的汽车
他说，我想写诗用绿色的词语，
像一棵树那樣清清爽爽。
——结果呢你梦见了一棵枯树？
他点燃一支香烟吸一口，说：
我是一棵枯树绿色在我的心中。
他说：我是什么时候枯萎的呢
他双手抱着头，像一株芦苇
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
倾诉……苍白如纸……倾诉……
我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
娶妻生子吧努力工作吧
你的生活……春意盎然了，
你的绿色树叶就会长出来……
他说：我见过人们幸福地啜泣的样子
那不适合我。我也见过母亲囷爱人
啜泣的样子那同样不适合我。
我应该怎么办我在一个杂志社的
编辑部工作时，喜欢办公室的一个
女孩……我向她告别她说……
我理解的喜欢——你像一张白纸！
他说：好吧，我开始书写自己
使用——我所理解的——绿色的
词语，写出一首流浪地球的诗
他说：绿色的词语，就是我家
那株柿子树散发的婴儿的气息它们
在读者的眼睛中结出金黄的果实。
我微笑说：你真像一个诗人。
他说：我感觉我的身体发芽了。
他说：我梦见自己变成一棵枯树
生长着男性的对称的黑乳头，
肌肉像卷起来的旧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