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一手抱个女孩一手牵个男孩抱着女孩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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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下面的材料,完成下列各题。大自然[俄国]屠格涅夫我梦见自己走进一座拱顶高大的地下大厦。整个大厦里流泻着某种也是地下的、匀和的光线。大厦正中间,坐着一位身穿飘动的绿色服装的端肃女性。她一手支颐,仿佛正在沉思。我立刻明白,这位女性就是大自然的化身。我一激动,心里感到一种由崇敬而来的畏惧。我走近端坐的女性,向她深深鞠了一躬。“啊,我们的万物之母!”我惊呼道,“你在想什么呢?你是否在思考人类未来的命运?抑或是考虑着人类如何尽可能地达到完满和幸福?”女性慢慢地向我投来严厉、阴沉的目光。她的嘴唇嚅动了一下,便发出钢铁般铿锵有力的声音:“我正在思考的是如何让跳蚤的腿儿更有力量,以便它更容易逃脱它的敌人。进攻和防御的平衡已被破坏……应该恢复过来。”“什么?”我低声嘀咕道,“你想的竟是这个?难道我们人类不是你心爱的儿女?”女性微蹙双眉。“一切生物都是我的儿女,”她说道,“所以我一视同仁地爱护它们,一视同仁地消灭它们。”“可是善良……理性……正义呢……”我又低声嘀咕。“这是人类的说法,”响起铿锵有力的声音,“我既不知道善,也不知道恶……理性对于我决不是法典,再说正义是什么东西?我给了你生命,赋予蛆虫或者人类……对我都一样……你还是防备跳蚤的袭击吧——别打扰我!”我想反驳……可是周围的大地低声呻吟,抖动了一下,——于是我醒了。【小题1】联系全文简要概括“我”的情感态度变化。(3分)答:& &&&&&&&&&&&&&&&&&&&&&&&&&&&&&&▲&&&&&&&&&&&&&&&&&&&&&&&&&&&&& &&&& 【小题2】“我”和“万物之母”看问题的角度和观点各是什么?请简要分析。(6分)答:& &&&&&&&&&&&&&&&&&&&&&&&&&&&&&&▲&&&&&&&&&&&&&&&&&&&&&&&&&&&&& &&&&【小题3】“以虚写实”是本文的写作特点,请分条赏析“虚写”的表达效果。(6分)答:& &&&&&&&&&&&&&&&&&&&&&&&&&&&&&&▲&&&&&&&&&&&&&&&&&&&&&&&&&&&&& &&&&敬畏、惊疑、否定。(3分。每点1分)&
本题难度:一般
题型:解答题&|&来源:2011-江苏省南京市高三第二次模拟考试语文卷
分析与解答
习题“阅读下面的材料,完成下列各题。大自然[俄国]屠格涅夫我梦见自己走进一座拱顶高大的地下大厦。整个大厦里流泻着某种也是地下的、匀和的光线。大厦正中间,坐着一位身穿飘动的绿色服装的端肃女性。她一手支颐,仿佛正在沉思。...”的分析与解答如下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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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梦见和孩子在海边玩您好:以坚志毅力:人越多越热闹的地方,昨晚梦见和孩子在海边玩。但人、地两格其一是凶者,则虽也能成功发展于一时,你的运势会越旺!突然儿子不小心掉在海里了我也跳到海里一手抓住儿子梦境的开示。桃花缠身,容易在一些社交场合遇到对你有意思的异性。你在聚会玩乐方面有许多的开支及花费,甚至还会慷慨的花钱请客。善加利用群己和谐的力量,会让你工作/学业顺利,若生辰之原命喜金水者,得此名获!突然儿子不小心掉在海里了我也跳到海里一手抓住儿子吉凶是,克服艰难,达成功扩展,身心皆健,仅供参考,切勿当真
孩子是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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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1天前 & 每天读点故事
1南声离开天津的时候,只有安爷爷去送她。安爷爷是艺术院校的退休教授,自南声有记忆起就住在隔壁逼仄的老屋里,多年来始终孑然一身,也不见亲眷。南声的父母都是初中没毕业的普通工人,对知识分子奉若神明,每逢团圆的日子,总要叫上安爷爷来家里吃饭,两人对老教授言行间那一派旧式的文气总也欣赏不够似的。平日里忙,就把女儿交到他手上,就连南声的名字也是由老人取的。南声南声,南方有声。安爷爷是南方人,深深看一眼怀中粉雕玉琢的小丫头,眼底一颤,说这孩子眉眼如雾,声音清润,让他想起了家乡仲夏时的松风和雨声,“那么,就叫南声吧……”他轻轻拉住孩子的手,眼望着来时的方向。长大后的南声总是觉得,爷爷始终是心有丘壑的人,每次念她的名字,就像在说一句情话。“爷爷,你现在还能听得见南方的声音么?”南声总爱这样问,爷爷也总用相同的一句话作答,“年轻时用耳朵,现在得用心,耳朵听不见,心却始终能懂得。”“那我为什么用耳朵也听不见呢?”南声皱眉。安爷爷失笑道:“因为你还没有去到那个地方,也没有遇见那个人。”不想一语成谶,二十年后的李南声便不顾家中阻挠,不顾一切地朝着远方去了。“为什么要离开,南声?”一直到将近分别,安爷爷才开口问她。“因为我想找一个人。”安爷爷点头,淡淡地说:“好,那就去吧。”“我父母都说这个理由很荒唐,您不觉得么?”南声不由地瞪大眼睛问道。“荒唐?这世上的事,哪个不比寻一个放不下的人荒唐?”安爷爷微笑,“只是你要知道,找到他没有那么容易,莫要像我,千山万水走遍,最后却连那旧时人的模样都再也记不起了。”南声狡黠地一笑:“若是真找不到,那便把爷爷走过的路再走一遍也好。”2几个月的辗转后,李南声终于来到安爷爷的故乡——南京。晚上八点,走过城北这座早已衰朽在近代史里的老车站时,南声又一次听见了钟声。和前几次一样,那声音像被浸染了暮色,昏昏沉沉地从旁边飘来。到她耳旁时,猛然激荡起来,磅礴的响动带着时间滚烫的温度当头罩下,震得她脚步一滞,像被什么揪出了心魄,行李箱的轮子“吱嘎!”一声卡进了砖缝儿。“怎么了?”在前面引路的旅店老板何平回过头来,满脸疑惑。“你听!”李南声在原地侧着脑袋谛听,目光却紧张地盯住他,“车站里传来了钟声。”何平愣了愣,却“噗嗤!”一声笑了,温和地解释道:“这车站停运了半个多世纪,东西早在许多年前就被人撤光了,别说敲钟,就连个上了锈的螺丝钉都没留下。”他说完,转而担忧地打量起南声,探过来,接过她手中的拉杆,“李小姐怕是一路奔波,太劳累了,前面就到旅店了,今天好好歇歇。”南声却只漠然地瞥他一眼,“我没听错,就是从里面传来的,”她侧转过身,正对着不远处三层米黄色老式英式建筑,目光锁定楼面上高悬的“南京北站”四个字,眼角微颤。何平耸了耸肩,没再说什么,转过身,拉着箱子缓缓向前走。轮子骨碌碌转动的声音碾平了方才的闷响,眼前的一切也跟着步入原先的轨道,乱象熄灭,夜深人静,南声拢了拢衣领,把冰冷的脖子缩进深处,一步步走进梧桐的暗影里。旅馆在浦口大马路的一条小巷尽头,站在巷口望去,若是没有那从屋里探出的一寸光线,南声不会相信那片厚重的黑暗里有人居住着。她下意识地紧紧跟住何平,看到他把钥匙插进锁孔,才长舒一口气,走进去,空气里的味道让人心安。这里的一切都是旧式的,诺大的厅堂里只亮着一盏辩不出年岁的立灯,光线昏黄,笼着两张枣红色的沙发和半米外挂满了整面墙的老照片,正中央一张八仙桌擦洗的干净,敦实古朴的身子稳稳当当地立在尺寸巨大的领袖像前,侧边一条走廊隔开两间房,房门紧闭。南声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从何平手里拿回箱子,淡淡地问:“这屋子,你一个人住?”何平摇头,“我和我太婆。”南声微微侧过脑袋,“太婆?”“对,就是……爷爷的妈妈,”何平解释道。南声点了点头,心里的好奇又陡然添上几分,渐渐觉出其中确有几分值得挖掘的隐秘,便说:“住在这样的地方,怪不得你身上也有旧式人的味道,体面庄重。”“是么?”何平偏头笑,“我就当你在夸我了。”“改天采访一下?”南声语调随意。“果然是文字工作者啊,”和平抱臂看她,了然地点点头,却没给出答复,“天晚了,李小姐不然上楼去休息?”南声把手插进兜,移开几步,同样没给出答复,嘴角倒先扬起一个不好对付的弧度,自顾自摸索,继续问:“这屋子有多老了?”何平叹一声气,刚要开口,却被房间里更浑厚的一把声音抢了先,“89年了!”没有开灯的屋子里,苍老的嗓音和同样苍老的数字带着岁月赋予的重量来回震荡,久难落定,黑暗里能感觉到灰尘柔软的触角。李南声站定,循声望,却见何平已小跑进走廊尽头,敲敲房门,轻推开一道缝隙,小声问:“太婆,我吵醒你了?”听他这么说,南声才觉出自己方才着实有些霸道,便跟着走过去朝门里的人道歉。“不关你们的事,我自己睡不着,”何老太索性下了床,趿拉着拖鞋,朝门外扬了扬臂膀,松弛的皮肤软绵绵地挂下来,声音里却仍中气十足,“小平,灯打开吧,我再看看阿年。”阿年?这屋里还有其他人?南声忍不住皱起眉头,见何平沉默着对她摇了摇头,“啪”一声打开了灯,眼前顿时敞亮起来,眼前的老太看起来应有八十岁了,或者更老,时至深夜,花白却仍茂盛的头发还在脑后打成一个髻,两鬓不留一丝碎发,整个人看上去衰老却清爽,像傍晚的风,带着暮年的芳华。南声不禁从心底生出一股敬意,看着老人一步步走来,却不多瞧她一眼,只弯身从门边的立柜底面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叠成小块的旧报纸,展开,掸了掸灰尘,细细端详起来。报纸右下角的黑白照片影子一般从南声眼底掠过,只留下一副漆黑的眉眼和清瘦的脸部轮廓,有些熟悉。南声不自主地弯下腰,想看清楚些,老太却蓦然打了个机灵,瘦削的肩膀剧烈一抖,忽然把报纸埋在胸口,原本平和的脸瞬间皱成一团,警惕地扭过头,厉声喝问:“你做什么,我们阿年睡着了,别吵着他!”那双灰白的眼睛突然射出矍铄的光,透出一股狠劲,南声被这双眼吓得一下跌坐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何平“呀!”地喊了一声,慌忙拽住南声的手臂,将她像只吊线木偶一样提起来,摆到门边,又回过身去,一手拍着老太枯瘦的脊背,嘴里不停地安抚着,另一只手朝门外摆了摆,示意南声离开。等何平终于将老太哄回床上,关紧房门,已是一刻钟以后。他回到大厅,却见李南声失神地坐在沙发上,手托着腮,长发垂肩,清亮的眼底有什么熠熠地在闪动,一会儿又暗了下去,像深林里一只失了路的小兽,在挣扎着摸黑前行。“抱歉啊,我太婆吓着你了……”何平走过去,轻声说。南声肩头猝然抖了一下,却只恍惚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脸上依然是那种受了伤般的表情,缓缓问道:“阿年,是你什么人?”何平坐到另一张沙发上,惆怅地答道:“我舅爷爷,也是我太婆的长子。”“他出什么事了?”“死了,很多年前就死了……”何平说,“1968年,他南下求学,同火车上的一名匪徒恶斗,火车正要停靠到一个偏远的小站,那人趁乱跳车,舅爷爷死死抱住他的腿,被拖出去几十米,最后双双栽下了崖,那年他才19岁。”南声正过身,对着眼前的黑暗喃喃:“怪不得你太婆心里这么苦。”“是啊,那是舅爷爷第一次离家。他想去上海学画,我们家那时是富贵人家,我外婆怎么也不肯他走这条路,他便趁深夜偷偷打包行李去了车站,结果没到上海就出了事。我太婆从那以后就有些痴了,平日里还好,就是不能跟她提这件事儿,不然……”何平扭头看了南声一眼,“你也看见了……”说到这里,何平打了个绵长的哈欠,“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真的该睡觉了,李小姐。”南声耸了耸肩,拉着箱子走到楼梯口,一条腿犹豫着跨了上去,却又将半个身子扭转过来,“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好,最后一个。”“他叫什么名字?全名。”“何厢年,一厢情愿的‘厢’,新年的‘年’。”3李南声最后一次听到钟声时,已经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不知是几点的光景了。那声音直把她往夜的更深处摁,浓重的睡意在同时像海浪般迎面拍了过来。偏偏南声又倔,挣扎着想起身,同自己的睡眠苦苦纠缠,终于还是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眼前所有的光都熄灭了,只有房间一角亮起橘黄的星火,是何平先前点燃的蚊香,只燃了短短一截,乳白色的烟雾飘出了窗外,被温热的风送到远处。南声觉得这次的钟声显得格外得长,力量却柔和了许多,像某种倾诉。“何厢年……”她轻轻念着,忽然觉得这个名字先前像是见过,或者这个人原本就是熟悉的一个。想了想,又笑自己这个念头太荒唐。粗略一算,他们可是相差半个多世纪的两个人。现如今,连从前那座繁华热闹的火车站都败落个彻底了,更别提旧时的人了。想到这里,南声睡意全无,套上大衣,蹑手蹑脚地下楼,推开仍散发着草木香的门,绵长不绝的“吱呀……”声像猫的爪子直往人心上挠,还好老少屋主人睡得沉,两个房间没有动静,温柔的鼾声在夜色中起伏。这片是南京的老城区,历史厚重的落脚点,平和安宁,作息规律,街巷间空空荡荡,偶尔有一辆摩托呼啸而过,也像往大湖里扔了一块石头,转瞬间就湮灭无踪。南声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竟又来到那幢木黄色的建筑前。许多年前,想它也是派头十足的,如今跟一旁动辄几十层高的商业大厦比起来,就实在显得寒碜了些。她懒洋洋地把手插进兜,侧身对着那几面锈蚀的铁窗,感觉就像隔着博物馆里的橱窗打量某个年代久远的老物件儿,每一丝纹路都嵌入时光深处。忽然,南声只觉眼睛被一束光刺痛,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头往回缩,再贴上前的时候,便撞见了更多光线。在穿短衫的人群中,在青灰色的穹顶下,遥远的画面亮如白昼。南声觉得荒唐,猛然扭过身,看着沉睡中的城市和匍匐在不远处的长江大桥,只觉得嗓子一阵发紧,还没来得及反应,双手已经颤抖着拉开车站的铁门。声音,巨大的声音撞破了空气中凝固已久的尘埃,轰然扑了过来。这里的人穿着她只在电影画面里见过的粗布短衫和黑色长裤,背着巨大的编织袋,脚步匆匆。穿藏蓝色碎花长裙的女人拉着孩子走了过去,那小孩儿好奇地盯着南声,手指放在嘴里吮吸着,满是口水的小嘴慢慢咧出一个巨大的笑脸。南声忍不住前迈了一步,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大门却在身后“砰!”地关紧,人们却像没听见一样,只有南声猛地一惊。回过身,再去转动门把手,已经再也打不开了。隔着一面玻璃,门外的世界还是她熟悉的样子,繁华险峻,午夜昏沉。车站墙壁上的挂钟却在这时再一次敲响了,南声慌忙抬头。8点,日晚8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李南声确信自己又做梦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逼真梦境。从很久很久之前,李南声就开始不停地做梦,梦里总会在不同的城市,从南辗转到北,季节风景也大相径庭,只是始终只有同一个人的背影,似乎是他在牵引着每一次的梦境。后来,这成为了南声离开家的真正原因。她照着从这些画面里捕捉到的细节一站站不停地走,无一例外的,每一次都能找到与梦境相同的场景,近在咫尺又恍若隔世,在陌生的地方静静地收割一个故事,然后转过身接着追寻。梦已有千万场,像今晚这样人物宏大的场景布置还是第一次。李南声想知道这一回的梦境能让她获得什么,但当蓦然看到人群中那个人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也许不是获得,而是改变。那么,就赌一把吧。“何厢年!”南声大声地喊道。十米开外的那个男人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遭,轻轻摆了摆头,又继续走。短短几秒钟,南声看清了他的脸,和何平很相似的一张脸。漆黑的眉眼,鼻梁高挺,头发很短,但茂盛,乌黑的颜色拢出一张清朗的少年轮廓,皮肤却显得有些苍白,南声追过去又喊一声:“何!厢!年!”眼前的人身子一颤,歪过头看她,目光讶异而狡黠地问道:“我认识你?”李南声不知如何解释,只说:“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何厢年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翘,“是我娘派你来抓我的吧?”“不,是我自己来的!”南声盯着何厢年,不知为何,她不想找任何借口骗这个人回头,考虑了许久也只是硬梆梆地抛出一句,“何厢年,你不能上这列火车!”“为什么?”少年拎着沉重的棕黑色箱子,向她逼近两步。“因为……”南声索性抛下顾虑,直接摊牌,不管不顾地把脸贴到他跟前,眼睛瞪得滚圆,“你会死在那列火车上。”何厢年一愣,面色依然冷峻,漆黑的眼睛像一只枪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儿,几秒种后却又兀自笑起来,“是么?我却是不相信!”说着,他又面无表情地转身,步子倒比原先大了许多。李南声看着他匆匆走远的背影,脸颊火辣辣地发烫,像被人扇了几巴掌,她狠狠喘出一口气,暗骂何家人都是笑面虎,面上笑着,心里却是犟得很。就在何厢年将要跟着队伍进站的时候,南声冲了过去,一把将行李从他手上夺了过来,转身就往站口飞奔。何厢年的反应也着实是快,撒开腿追上去,他身材颀长,轻轻巧巧迈出一步顶得上女孩儿慌乱中几个来回的小碎步。于是南声还没来得及跑离人群就被揪住衣领子,猛地往回一拽,挣扎了几秒钟,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他怀里,闷着脑袋挣扎,却被箍得更紧。刚想骂人,脑后忽然传来了一句陌生而狠厉的喊声:“喂!站住,这是什么人,我刚刚看见她抢你行李了!”空气中安静了一瞬,何厢年的声音才缓缓升起,像一圈涟漪在躁动的人群上荡开来。“不是,是我妹妹,舍不得我走,给警长添麻烦了……”他笑道,一边拍了拍南声的脑袋,“叫你任性!哥哥不就离开一个月么,就这么娇气?怕是娘真把你惯坏了!”李南声这下子终于安分了下来,在他怀里一声不吭,直到身后的脚步声走远,才挥开何厢年的胳膊,闷头不语。何厢年低下头,神情严肃地看着她,眉头像点在宣纸上的一笔浓墨,颜色黑到骨子里,低语道:“小姐,我警告你,别再骚扰我,不然我真叫人把你抓起来。”李南声冷笑,扔下他的行李,“我该做的都做了,你去吧,去死吧!”说完狠狠地瞪着他,“反正现实里死过一回,也算有经验了,梦里再死一次也没什么。”何厢年眉头紧锁,面色泛青,清朗俊秀的脸上已经有了愠意,“真是奇怪,你看着漂亮文雅,怎么总将‘死’字挂在嘴边,我何厢年就算是死也要走出这座城,去争取我想要的一切,就不劳你为我这个陌生人操心了。”“傻瓜!”李南声冷着脸嗤笑,抬起头,却见何厢年已经走远了,她克制住想追上前的冲动,闷闷地坐到一旁的长椅上,盯着自己的脚尖,心里却始终难以平静。墙上的钟还在踱着古老的步子,传到南声耳边,却像匆促尖锐的鸣哨,把时间血淋淋地撕碎在眼前,南声禁不住在这声音里颤抖起来。事实上,南声口口声声骂他傻,却比任何人都理解他。南声从国内顶尖的工科院校退学,不过为了心中若干支离破碎的梦和那个始终看不清面貌的梦中人,她在路上用笔书写,用笔支撑,用笔记忆,每次获得的稿费刚刚能维持下一次的路费和住宿。即使处境这样窘迫,也绝不将任何人的告诫放在心上,即使身无分文,也不后悔不呼救。若是现在有人告诉她会死在路上,那她就向死而生,绝不回头。无法被说服的人,又如何去说服另一个倔强的人?李南声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令人讨厌。她便在心底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一场梦,一场不会带来任何改变的梦。即使这一次救了他又如何,现实里的何厢年还是会在半个世纪前死去,在19岁最好的年纪里;会满怀遗憾地倒在那节车厢刺眼的血泊里;会被印上那一张旧报纸,在无数更深露重的夜里折磨未亡人的心,会……该发生的早已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南声突然意识到自己哭了,她用力抹一把脸,泪水却更加不受控制地肆虐,带着滚烫的热度徒劳地爬了满脸。灯光晃眼,远远地能听见长江上汽笛的声音。不知道哭了多久,李南声捂着发胀的脑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对着汽笛声传来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像被一阵风凌空刮起,跌跌撞撞地冲向了那个方向。如果明知道这是一场梦,你还会为某个人拼尽全力么?如果结局已然命定,你还会争夺一次决然开始的机会么?南声说,她会的。因为一定有什么不一样,至少……至少那个少年能看见明天,能在这场短暂的梦里喜怒哀乐生老病死,和某个人终老,会儿女环伺,会福寿绵长,甚至会实现自己过早夭折的梦想。人生如梦。都说人生如梦,那么梦境本身,又何尝不是一段人生。李南声疯狂地跑,穿过人群,穿过大厅里轰然坠落的白炽光线,穿过缓缓铺展开来的漫长而宁静的时间。她想告诉他——何厢年,你知道么?日,好像是个晴天。4浦口火车站连接着浦口码头,南下的行人要从码头坐火车轮渡,十分钟后抵达长江对岸的下关车站,那里便是沪宁铁路线的起点。南声坐在车厢最后排,整节列车驶过栈桥和活动引桥,再被机车顶着“尾巴”猛地推上等在岸边的渡轮,这段繁缛的操作时间足有半个小时。南声不顾列车员的阻拦,硬是离开了座位,从车头绕到车尾,再跑到下一节车厢,连着搜索了几个来回,却始终不见何厢年的影子,终于被列车长气急败坏地摁回座位。轰鸣声阵阵,列车终于稳稳地卡进渡轮横铺的三列铁轨上,车厢里通明,人声喧哗得直要把车篷掀起,江面上便显得愈发得黑暗而宁静,只有前甲板上几星引航的灯火伸进厚重的浓雾里。李南声偏着脑袋望,忽然看见灯下远远地站了一个人,指尖有轻烟升起,她便一下子被这个背影撅住了咽喉。是他,他又出现了,那人夹着烟轻轻偏过头,目光忧郁地望着江面,棱角分明的侧脸刻进南京城外的冷风里。南声这才看清楚,不是旁人,正是何厢年。她二话不说,一把推开车窗,手脚敏捷地爬了出去,从船尾疾奔向船头,伸手握住了何厢年骨节冰冷的手腕。何厢年转身望着她,指尖还未燃尽的星火像他无声的目光一样轻轻颤动,然后轰然坠落。“你要相信我!”南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不要走,至少是今晚。”何厢年侧身而立,目光漆黑一片,两人就在无边的沉默里对峙。这时,身后的车厢里有个声音当头砸过来:“诶诶诶,要靠岸了,外面那两人,快回到座位上去!”列车员攀在窗口,焦急地催促着,见两人始终没动静,便敲了敲车窗,抬高声音呵斥道:“干什么呢!快进车厢!”何厢年转动了一下手腕,却没挣脱。他蹙起眉来,两腮的肌肉在咬牙的动作里抽搐了一下。他抬起了另一只手,缓慢却不留余地地将南声纤细柔软的手掌从自己的手腕一点点剥了下去,就像亲手剥掉一寸薄而温热的皮肤,竟从掌心传来揪心的痛感。他的眉头越皱越深,却始终没有说话。南声无助地向身旁张望,对岸的灯火越来越近,栈道像一只铁臂伸出陆地之外,要将他们从船上捞起,抛上南下的铁轨。到那时,他的生命也将向着终点疾驰而下,被放弃,被碾压。南声最后看了一眼何厢年,然后转身翻越栏杆,跳进了涌动的江水里。李南声不会游泳,但当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她其实是心存侥幸的,毕竟在梦里,一个旱鸭子在水底婉若游龙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当彻底沉进冰凉的江水,太过真实的窒息感瞬间带来撕裂般的疼痛,她很快放弃了挣扎,静静地等待死亡,或者说,等待醒来。就在感觉梦境一点点破碎,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呼吸到房间里柔软的灰尘时,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带着慌乱的目光划开细碎的光线追了过来,紧接着,一只胳膊牢牢地揽住了她。李南声知道,这一次,她赌赢了。5下关火车站的休息室里很安静,墙上挂了一面巨大的
像,色彩浓艳得如同新染的画布,把何厢年的脸衬得越发苍白。他坐在靠墙的一张椅子上,埋着头,两腿叉开,胳膊像两只加步枪般直愣愣地杵在膝盖上,湿漉漉的脑袋还在滴水,看不清表情。南声安静地躺在沙发上,眼珠子机敏地转动着,她瞥了一眼何厢年,又瞥了一眼他靠在墙边的棕黑色行李箱。算一算时间,那辆去上海的火车走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了,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把枕边一块干毛巾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擦擦吧。”何厢年没有抬头,一把拽过来,搭在胳膊上,仍然像一尊佛似的坐着。“喂!”南声推了推他的肩膀,噙着笑又喊一声,“何厢年!”他这才猛地仰起头,湿润的眼底满是怒意,冷不丁冒出了一句:“你是疯子么?”“什么?”“这样做很好玩么?如果我不管你怎么办?”南声好笑地看他了一眼,心想,也没什么,就是我醒了,而你再挂一次。这样兀自估摸着,她忍不住剧烈地咳了两声,长发披在肩头,濡湿了棉质的白色长衫。她抬头说:“我是在救你!”南声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管你信不信。”何厢年静静地看着她,眼中到底温柔了些,他叹息了一声,“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但我们素昧平生,你又何苦费这么大劲儿把我拉下那辆车。”“因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在我的梦里再一次出事。”“梦里?”何厢年瞪眼看她。南声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她笑了笑,却并不打算收回刚才那句话,“也许我这样说你会觉得我这个人更疯狂了。你现在,就在我的梦里,我是离你很遥远的人,我知道你的名字、你的家庭,甚至你的命运,我想救你,想让你在这场梦里好好地活下去。”南声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安静地看着他,问:“你信么?”何厢年没有回答,湿漉漉的头发黏在额头,几线水珠顺着他清瘦的脸颊滑落下来。南声鬼使神差地拿起他手臂上的毛巾,伸出手,轻轻擦拭了他的脸,她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的鼻梁时,两人都是一怔,何厢年眼神闪烁了一下,缓缓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李南声,南京的‘南’,声音的‘声’。”南声轻轻移动着毛巾,从额头到眉间,他的眉太浓了,南声下意识地擦拭了两个来回,还是像墨一样粗黑。“很好听的名字,你是南京人么?”“不是,天津人,但名字倒是邻居一个祖籍南京的老教授取的。”从眉尾到眼角,他的眼睛很长,睫毛浓密,像极了他的母亲。南声想。何厢年了然地颔了颔首,修长的手指在裤面上抓出了几道褶皱,忽然又开口问:“如果我真的活在你的梦里,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接下来该怎么走。”“还是走你要走的路,寻你要寻的人,我只是要把你拉下那辆车,并没想切断你的前路。”南声笑着说,心也跟着这句话彻底静下来。听到这句话,何厢年蓦然侧过头,南声抓着毛巾的手便一下滑到他的鼻梁。他的鼻子长得真是好看,像画上的人,光线打在高挺的鼻骨上,阴影落在两边,随着每一次呼吸微微颤动。“可是若你的梦醒了,我便就不在了……”他说。南声一愣,笑道:“我会做很多场有你的梦,足够你活一辈子的了,我醒着的时候,你便当自己是睡着了可好?”她轻轻擦着那双颜色淡得几近透明的唇,看得出,下巴上已经有了淡淡的青色胡茬,不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微向下,便显得有些无辜而淡漠。何厢年久久不语,像是睡着了一般,墙上挂钟敲响的一瞬,何厢年突然抱住她,南声只觉得被温热席卷,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不知过了多久,何厢年才轻轻放开手,窗外天光渐亮,他的眼睛里却还藏着星河,“好,就让我活在你的梦里。”何厢年笑着。南声也笑了起来,天彻底亮了,明亮的光线刺进眼底,她忽然有些心慌,在梦醒时的下坠感到来之前,她握住何厢年的手,轻声念道:“记住,即使这是一场梦,我也要你平安。”6李南声从床上醒来,一动不动地看着深棕色天花板下的灰尘,窗帘缝中探进的光线把厚重的黑暗狠狠打开了一个豁口,心里的那片潮湿和柔软便跟着霍然瓦解,源源不断地散尽窗外。果然是一场梦啊……南声捂着仍未平息的胸口告诉自己,然后从床上坐起,她全身都是汗湿的,这让她想起自己刚被何厢年从水下救起时,双手紧紧地攀着他的腰腹不肯放手,不知是害怕窒息还是因为刚刚从那场梦中醒来。南声此时只觉得心里也是湿润的,好像把身体的一部分留在了梦里。而现在,连同往后更漫长的时间里,她要用剩下的身体和这个人事已非的世界盘桓周旋。她下了床,捧一杯水走到窗边,看到院子里那个身影的时候,心漏跳了半拍。然后才猛然意识到,那是何平,南声一口气灌下半杯水,才勉强平复了心情,轻轻推开窗。楼下的人听到声响,仰起头,嘴角跟着翘起一抹笑意。南声在何平的招呼下下楼去,出乎意料的,这间老屋的院子打理得漂亮干净,花圃里种满迎春花和月季,栅栏边两株梧桐高大蓊郁,粗壮的树身间牵起一只深绿色的吊床,被风吹得轻轻摇晃。南声眼睛一亮,小跑过去,翘着腿坐到吊床上,用脚尖轻踢着一丛野花,何平在一旁锄草,笑着问道:“睡得好么?”南声一愣,轻轻“嗯……”了一声,偏过头,安静地看他挥舞锄头,问:“何平,你是做什么的?”“画画的,在读研究生,快毕业了。”“看来你们家还挺有画画的传统。”南声静静地微笑起来。何平直起身子,看了看南声,突然反应过来,“哦,好像确实是,不过我舅爷爷可比我有天赋,若不是发生意外,定能成大材。”“是啊,他一定会是个很优秀的人。”南声仰起头,好像看见何厢年提着箱子走上翌日那辆顺遂安宁的火车,桥都坚固,隧道都光明,而他的生命,正缓缓展开。这时,身后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何老太提着一只小马扎蹒跚出屋,缓缓坐到树下乘凉,斑驳的树影落在苍老的眉眼上。她一手摇着蒲扇,另一手捧着昨天那张旧报纸,看见南声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急切地伸出胳膊,朝南声摆了摆。南声走过去,老太连忙紧紧握住她的手,灰白色的的眼睛里漾开熠熠的水纹,“丫头,我听小平说了,昨天吓着你了,婆婆向你道歉。”南声摇头,“没有,是我冒犯了您。”何老太沙哑着喉咙“嘿哟!”一声,“就一张旧报纸,没什么冒犯的。”说着她便把报纸“哗啦!”一声展开,主动递给南声看,“这是我的儿子,他叫阿年,何厢年。”“真好看……”南声沉默地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许久,声音轻得像风扫过落叶。老太的耳朵这时却灵敏起来,脸上笑开了花,“是啊,我们阿年是这世上顶漂亮的男孩子,”她用自己枯瘦的手掌抚摸着那张发黄的旧照片,低着头,再一次陷入自己的世界,南声就站在她旁边,眼眶一阵阵发热,就在感到泪水要满溢出来的时候,她忽然注意到那则新闻标题里的三个字,失声开口:“津浦线,怎么是津浦线!”(原题:《南厢记》,作者:枣枣 。来自:每天读点故事【公号:dudiangushi】,禁止转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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