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年前的木头涅槃成玉连宋婚后番外,这当中需要经过多少磨炼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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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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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良石川河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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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点形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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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拍摄,欣赏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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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魅力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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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美儿软语劝林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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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由苏府出发,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白府。轿夫由侧门把她们母女抬入白府,或走大道,或转小路,因着白府的园子大,这一走竟也费了许多工夫。成玉忍不住道:“娘亲,这里比外祖家还要大呢。”美儿笑着抚摸她的脸颊道:“王侯公卿,不外如是罢了。”因着幼年常有往来,美儿对白家是极熟悉的。不过十年过去,物是人非,草木生变,如今却令她极其陌生起来。说话的功夫,轿子停在了一处,美儿小心抱着成玉走下轿来,见房门前站着一排女眷,皆翘首以盼。这正是白姨母所住的正厅了。正想着,白母已由丫鬟搀着,亲自出门迎接来了。美儿连忙上前去,任由白母拉着她的手道:“我的儿,如今出落的更加成熟了。看到你如此顺意,我也就心安了。”说罢,就要哭出来。美儿忙劝慰她道:“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姨母身子本就不好,千万不要太过伤心。”这时众人忙上来劝慰,大家熙熙攘攘,这才进去厅中。进了屋后,美儿先扶着白母坐在主位上,白母让她坐在自己旁边,美儿本知道这是姨父的座位,但白母一直劝让,无奈之下只得贴边坐下来。白母再次拉起她的手道:“我的儿,如今虽出落得愈发标致了,却比做女儿时清瘦了不少。”美儿笑道:“天上的媳妇也不如地下的姑娘,哪儿能比呢!”白母问道:“你相公待你可好?”美儿道:“好倒是好,不过他是个没大出息的。”白母笑道:“怎么样都是过一辈子,到头来权和利,都是过眼的云烟罢了。”早有一位夫人安排成玉也落了座,这时白母道:“这可是你那成玉丫头?快过来,叫姥姥看一看。”成玉遂大着胆子上前来,白母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方笑道:“果然模样周正,真是个难得一遇的美人胚子。”白母往边上挪了挪,硬要拉着成玉坐在自己旁边,美儿见推脱不掉,只得应了。白母又问了成玉爱吃什么小零食,平时读的什么书,成玉都一一认真答了。白母口中带笑道:“我不知有多喜欢这孩子,这几日就留下和我一起住吧!”美儿笑道:“姨母可别紧着夸她,这孩子顽皮得紧呢!”白母笑道:“小孩子哪有不顽皮的,你没见我那几个孙女,调皮起来猴儿一般。”白母又笑道:“你大哥哥有公事要忙,来不了呢!他让我转告你,说得空了一定来瞧你。”美儿陪笑道:“公事自是大事。我们女儿家的事何必劳大哥哥费心,不必特意来看我。我们母女不过是来小住,过几日便回霍家去了。”白母故意嗔怨道:“才来便要走吗?”美儿忙笑道:“姨母不要生气,美儿本是心急,一时间说错了话,姨母莫怪!美儿此来,自然是住到姨母烦我了才肯走。”白母这才开怀笑了,随后将众人指与美儿道:“这是你大哥哥家的嫂子。”美儿向林氏南星望去,不禁一愣,发现她长得极其俊美,若论相貌丝毫不比自己逊色,这白府中竟无一人能胜过她。林南星慢慢笑道:“表妹若有何吩咐,尽管与我说吧!”美儿谢过了她。白母又道:“这是你二哥哥家的嫂子。”美儿见二嫂子牟氏长得娇小玲珑,虽样貌不及林南星,却也美得别致,另有一番风味。牟夫人道:“不巧二老爷今日身子不大爽利,说就不来了,嘱咐我问候苏表妹。”白母哼道:“但凡有标致点的女眷出席,他都像避瘟疫似的。不来也罢,恐怕来了连正眼也不能看,话也不敢说。”牟夫人听了,只低头不敢言语。美儿听母亲说过,白午的夫人牟氏闺名叫做胜雪,因娘家父亲官阶低微,遂白母并不喜欢她。偏巧她又甚得白午宠爱,自她进了门,白午的一个陪房丫头彩乐又死了,他竟再没有纳过任何人,连与丫鬟接触都尽着本分。白母每每把她唤过去教训一番,胜雪便会哭着回到自己的院子,饭也不吃了,只趴在床上哭,却也不闹。待晚上白午回来亲自哄她,她才哭道:“太太委实冤枉了我,我虽不喜你纳妾,却不是小肚量之人,只是夫君不肯听我规劝,执意不肯罢了。偏偏婆婆不依,总骂我是醋坛子。我吵又不能吵,闹也不能闹,实在憋得慌。”白午遂抱着她哄道:“好了,都是为夫的错,是为夫只愿要你一人,不怪你。”她这才高兴起来,却又嘟着嘴道:“就是了。本来我已为你生了一双儿女,老太太还求什么呢!”这事很快又传到白母耳中,使她恨的咬牙切齿,自此便更加厌恶牟胜雪了。白母继续与美儿道:“这是白家一众的小丫头。”说着又拍了拍身边的成玉道:“你可去与你这些姐妹认一认,日后在一处也便宜些。”成玉高兴地跳下座,见三个装扮相似的姑娘分别向娘亲行礼。第一个长相最美,瓜子脸儿,眼如杏子;第二个瘦削身材,举止温柔,持重寡言;第三个个子不高,天生俏丽,体态丰盈。白母对成玉道:“这三个丫头,分别是你大舅父家的若婧和若婉,你二舅父家的若娇。”白母又问了成玉年岁,然后笑道:“若婧和若婉同年,只比成玉长一岁,若娇最小了,比成玉小上两岁。”四个姑娘这才姐姐妹妹称呼起来,算是初识。成玉记得美儿说过,大姑娘白若婧是大舅母林南星生的,二姑娘若婉是舅父妾室所出,三姑娘是二舅母牟胜雪的小女儿。这时管家来报,说宫里有公公来宣淑妃娘娘口谕。大家恭敬地侯着,原来是淑妃知道今日美儿来,特地着人送来一柄缅甸进贡的玉如意、两匹宫制的锦缎、两双镶嵌了夜明珠的绣鞋、六朵宫制的花样儿堆纱花,都是送与美儿母女的。林南星笑道:“足可见娘娘向着苏表妹,就是逢年过节,娘娘送来的东西也没有这样好的。”白母对美儿笑道:“就是呢,辰儿老早得知美儿会来,叫人传话给我,说十分想念你。想来辰儿亲戚中姐妹不少,却惟独与你最好,甚至连她的亲妹子也亲不过你。只可惜她人在宫中,又要照看五殿下,竟不能相见。”这时只听一把快乐的女声道:“姐姐不能相见,我来便是了!”这时由外进来一个华服美人,长相与白母相似,气质姣好,姿态活泼。一进到厅中就高笑道:“想来只有姐姐宫里的东西是好的,我的就不好了吗?”却原来是郑王妃白卯到了。林南星笑道:“哎呦呦,我们的郑王妃八百辈子也不回娘家一次,一回来就挑理,这张小嘴还是这么不饶人。”白卯“咯咯”笑着,美儿起身相迎,白卯拉着她的手问道:“姐姐几时来的?路上可有颠簸?”美儿笑道:“刚到,一切安好。”又引着成玉拜了白卯,白卯高兴之下也送了成玉不少礼物。白母道:“家中还有几个小子,因着有人去打猎,他们都看热闹去了,说好晚饭时一起来迎接远客。”美儿忙道:“小孩子家难得有点乐事,万不可扫了他们的兴,咱们来日方长。”众人又聊了会儿,白母方觉得有些累了,遂遣散了众人,连着白卯也叫下去歇息了,只留下美儿一人,娘俩回白母房内说些个体己话。白母见四下无人,紧张地问道:“听说你刚进都中,就叫人给欺负了。可有此事?”美儿道:“不过是一个泼皮无赖,我本没放在心上。只是哥哥不依不饶,非要狠狠处置一番。”白母点头道:“你那哥哥倒是个好人,常听你姨父夸奖他。”美儿问道:“姨父身体可安好?”白母道:“也大不如从前了,人上了岁数,不服老是不行的。”白母反问道:“你母亲的病可大好了?”美儿道:“快要好了,否则美儿怎能安然离开呢!”白母叹道:“我们姐妹住的如此近,却不能时常走动,说来可悲。你外祖父在世时,最疼的便是你母,家中所有女孩儿就属她长得最标致,性子也最好。只可惜你外祖母早亡,你娘孤苦伶仃,是由我母亲抚养长大的。我又是母亲的独女,与你母便和一奶同胞一样亲近。我母亲在世时经常夸奖你娘亲,对她比对我还要更加疼爱些。”美儿道:“这些娘亲时常与我提起。”白母道:“只可惜她红颜薄命,你那小心肠的父亲竟看不出她的好来。那贱婢钟氏仍旧在你娘头上作威作福吗?”美儿道:“虽然她一贯嚣张跋扈,但也不敢对我娘太过放肆。”白母恨恨道:“是你娘太老实了,若换了是我,宁可闹的天翻地覆,也绝咽不下这口气去。”美儿道:“娘亲性子懦弱温良。不过她自己不觉苦,这些年倒也安然自在。”白母叹道:“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美儿听她这样说便红了眼圈,白母安慰道:“你安心在这儿住一些时日,只要我活着一日,白家人自不敢怠慢了你。你需要什么,一定同我讲。”娘俩又聊了好一会子,美儿怕白母太劳累,这才告辞回到为自己安排的客房中去。美儿才回房中,见成玉已躺下小睡了,自己也正要午休一会儿,这时白卯的大丫鬟静书来请她过去。美儿拢拢头发,便到了白卯昔日做女儿时的闺房。白卯见到美儿,忙上前迎着道:“本来不该劳烦姐姐过来,应是我去探望姐姐的。奈何成玉丫头睡着,我们不便说话,这才叫静书亲自过去请姐姐走这一趟。实在是我太想念姐姐了,有太多的话要和姐姐说。”美儿道:“我见了王妃,何不是有这样的想法呢!奈何……”白卯挥手让静书下去了,轻轻道:“现在这里只有姐姐与我两人,万不可多礼。如今我做了王妃,旧时姐妹见了我礼遇有加,到底生分了。只有辰姐位份比我高,又在那轻易见不得的地方。我如今见了姐姐,不知道有多高兴,姐姐却叫我王妃,真是把我们多年的感情撇淡了。”美儿道:“我每每在霍家收到卯儿给我写的家信,或是让人捎来的东西,又何尝不欣喜呢!到底是幼时的姐妹感情,至今想来仍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不过你我八年未见,到底物是人非,都发生变化了。”白卯叹道:“可不是吗!”姐妹俩各自叹了一回气,白卯悄悄问道:“你可有见过我大哥?”美儿吓了一跳道:“卯儿若继续说这些个令人尴尬的话,恐怕我是不能继续留在白府了。”白卯道:“八年已过,姐姐何必如此介怀!”美儿从容道:“当年我因此坏了名节,累得我娘一世抬不起头,我怎能不介怀!”白卯正色道:“说到底,终归是大哥负了你。这话我憋在心里这些年,却不敢在家信里问你一句,唯恐漏了一点,让你遭致祸怨。”美儿本不欲听,又心知白卯等她摆明心态才肯说,遂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说道:“有什么话,只管说吧。”白卯摇头道:“大哥一直惦念着你,时常向我问起你。有时我们聊及你,他竟对你的事知之甚详,我猜想他必定安插了人在你周围。似乎见你过得一个不好,便要把你夺回一般。”美儿冷笑道:“如今说这些个,又有什么用呢。当年是他抛弃了我,非是我忘情于他,我只求问心无愧罢了。”白卯默默道:“你话虽说的绝情,到底心里无可奈何吧!”姐妹俩沉默一阵儿,美儿才又轻轻摸着白卯的手道:“见你的闺房还保留得这样完整,足可见姨母姨父多么疼爱你了。”白卯道:“那是自然,就是辰姐的房间也留着,娘说可以睹物思人。”美儿道:“当年那个只懂跟在我与辰儿身后学这学那的小姑娘,如今也出落成一个大美人了。”白卯笑道:“姐姐千万不要再提当年的丑事了,真真羞死人。当年姐姐与辰姐都是人见人爱的可人儿,偏巧我丑不拉几。那时你和辰姐都厌恶我这个尾巴,老想甩掉我。”美儿笑了一阵,转而问道:“郑王待你可好?”白卯笑道:“好是极好的,娘却说有点宠过了头。他性子温顺,人不多言,成天里话都给我说光了。又动作慢,我都比他像个爷。”美儿陪着笑道:“可不要不知足了,得此良婿,夫复何求!”白卯笑道:“我娘也是这样说的。我现在只想着能给王爷生个一男半女的,也就知足了。”美儿笑道:“真是没羞,才刚过门的新娘子,如今却想着生孩子了。”白卯脸红道:“姐姐还打趣我,真真讨厌!”姐妹俩笑闹一会儿才散了,此时离晚宴时间尚早,美儿仍旧回房休息去。因是初秋,到了晚饭时天气已经十分暗了,好在白府中四处掌灯,把整府照得通亮极了。美儿牵着成玉,在丫鬟的引领下小心谨慎地去了饭厅。美儿心知白母规矩多,因此嘱咐成玉切不可说错一句话,走错一步路。母女两个到了饭厅一看,众人皆已到了,连一向爱迟到的白卯也侯着了。白母见美儿母女来了,忙叫她们坐下。美儿与白卯分别挨着白母坐了,倒是两位嫂子林南星和牟胜雪要靠后。成玉挨了白家三个姑娘坐了,女孩儿家有说有笑。这时打外面进来两位公子,皆生得面如银盆,好不英俊。白母笑道:“霆儿霖儿快来见过苏姑妈。”两位公子便都笑呵呵地来向美儿行了礼。美儿这时准备充分,便送了两位公子并三位姑娘每人一份见面礼。她心想应该漏掉了一位小爷,她虽多年不曾在都中,却常在信中听母亲提及都中亲戚诸事。林南星生的是白家的长孙,因这一代是“若”字辈,名又从“雨”部,这白长孙取名叫若霆。后牟胜雪也生了一个男孩,白公又给取名叫若霖。林南星紧接着又生了一对龙凤胎,这龙凤胎中女孩先出世,弟弟长得最酷似白公,遂在三个孙子中最得祖父疼爱。加之白公表字由虚,竟为孙儿取名叫若虚。这位小爷也的确不负众望,三岁便熟读诗书,五岁能八步成诗。有一次白淑妃提及娘家侄儿,圣上一时来了兴致,便宣他面圣,岂料小娃儿不但不惧龙颜,反谈及国事振振有词,又会作诗,圣上赞誉道:“乃白家之东阿王也。”并钦赐封号“玉面神童”。白母招呼两位小爷坐下,开口问道:“小冤家怎么还不来?”白母的大丫鬟盈盈笑道:“三爷嫌自己身上脏,说无法见客,特特地回去换了衣服才肯来。”白母与美儿笑道:“你别怪!这孩子一直被我和你姨父宠过了头,不知礼数,一会子来了,我定让他与你赔不是。”美儿笑道:“姨妈何必如此认真,不过是孩子,玩心重罢了。”成玉却心内不喜,暗想道:“好一个张狂的小爷,如有机会见面,自要叫你尝尝本小姐的厉害。”传菜到了一半时,只听外面突然热闹起来。五六个丫鬟前呼后拥地进来,中间一位少年公子,约八、九岁的年纪。头上戴着金铃珑簪儿,脖系金井玉栏项圈儿。个子高挑,身穿绿罗褶儿。脚下是细结底陈桥鞋儿,清水布袜儿。再看脸颊,不知怎就生的如此俊俏。一双眼左顾右盼,闪闪有神,一张小嘴红若含朱,风采奕奕。小脸颊白里透粉,有如被刚下过的春雨浸泡了一般。白母见了这少年进来,一时乐开了花,笑道:“放肆的家伙,这些人在这里等你,竟还要换了衣服才肯来,好大的架子。”公子笑道:“神清气爽,方是待客之道。”白母笑骂道:“小冤家,还不见过你苏姑妈。”公子对着美儿微微一施礼道:“姑妈有礼了,若虚在这里给姑妈赔罪。”美儿忙站起来扶了他道:“快起来吧!”说罢,将礼物送与若虚,若虚谢过,命自己的丫鬟接了。白母又道:“若虚快快坐到你姑妈家的霍表妹旁边去。”若虚笑道:“刚才一进门,便觉屋内不凡,原来是坐着一位仙女一样的表妹。”若虚细看之下,才发现成玉长得如此娇艳动人,若论姿色,恐怕这白府之内只有自己的双生姐姐若婧能与之一较高下了。然若婧却性子有些呆,不似成玉般精明,竟给成玉比了下去。只见那霍成玉:头挽着杭州攒,贴着翠梅花钿儿,上衣穿着白绫对襟袄儿,下着红罗裙子。柳叶眉微蹙,杏核眼不笑自娇,她若笑一笑,便有如三月春风,令人顿觉清爽。若虚满心欢喜坐到了成玉身旁,成玉本来一肚子的气,见他坐在自己身旁,竟一时无语了,只羞愧地低下了头。若婧这时悄悄在旁道:“你别瞧他长得像姑娘家似的标致,其实是个泼皮无赖,若给他缠上了,定要时时烦扰你。我家这些个姐妹都最怕他,却也最拿他无可奈何。”成玉含笑而不答。白母道:“既是有远客来了,今日定要有酒。”白卯接道:“正是呢!表姐做女孩儿时,已是我们中很有酒量的了。今日定不可轻饶了她去。”美儿笑道:“那是当年。现如今愈发老了,不胜酒力。”白母故意嗔道:“你看她这张利嘴,我在这里没说老,她倒嫌自己老上了。”林南星道:“可是的呢,冲着这一句,定要先罚苏表妹三杯。”白卯也在起哄,美儿是个爽快人,只得站起喝了三小杯,酒后竟脸红心跳,慌忙坐了下来。牟胜雪因深知白母不喜欢自己,故人多时从不多言。席间,成玉借故方便出来透口气。她刚出门不久,若虚便也急着赶了出来。成玉问道:“表哥何去?”若虚的丫鬟接道:“霍小姐好!可不巧呢,三爷的玉佩结折了,正赶着回去弄呢!”成玉道:“给丫头便是了,何必亲自出来。”若虚笑道:“今日是大人们的风头,我们不能多言语。我嫌没意思,本因来的晚,故不能早退。不得已这才寻个借口,退出来透透气罢了。”成玉道:“看来是装作折了?”若虚认真道:“并不是,是真的折了。”成玉道:“拿与我看吧!”丫鬟把玉佩连着结绳一并交到成玉手上。成玉是个心灵手巧的,拿来研究了一下,发现并非一朝一夕就可编好的。这时若虚道:“还好发现的早,否则连玉都给丢了,回头老爷又要骂我不珍惜他给的东西。”成玉细看,却是块难得的宝玉,遂解下自己的玉佩,把绳结与若虚的换了。若虚忙道:“使不得!我回去交丫鬟换一个便是了。”成玉认真道:“我这玉不是什么宝贝,不值钱的。难道是表哥嫌我的东西轻贱?”若虚马上道:“自然不是!见这东西精巧,想大概是妹妹自己编的,怕妹妹舍不得。”成玉笑道:“既是我自己编的东西,回去再弄一个便是了。”换好后,把玉还给了若虚。若虚轻轻道了谢,成玉竟一时五味在心,觉得与若虚不甚亲近起来。美儿母女就此留在白家,住在白母的外间,同住的还有若虚。因此,成玉与若虚逐渐亲熟了起来,成了无话不谈的伙伴,比跟白家的几个姑娘还更要好。若虚又是个性子痴的,跟谁好,便一心一意。平日里得些好吃的好玩的,也都巴巴给成玉留着,别人怎么要也不肯吐口。若虚的丫鬟子棋每每打趣他道:“比起霍姑娘,跟你的亲姐姐倒疏远了。”一日午后,成玉用过了午饭,便觉懒懒的,遂回到床上补觉去了。这时若虚进了来,见到白母派给成玉的小丫鬟珍珠正收拾茶碗,忙用手势阻止她发声,然后自己蹑手蹑脚,悄悄掀开成玉的帐子,上前便膈肌她。成玉本来没睡熟,让他这一闹彻底给弄醒了,忙笑道:“你这坏人,不读书去吗?到这来扰人清梦。”若虚抢来个枕头,垫在背上道:“不去也罢。那些个劳什子的先生,天天‘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岂不知,谁人不是女子养的呢!又道‘见贤思齐,见不贤内省。’他难道又不知吗?人各有所学,各有所长,如果人人一样,岂非无趣。他若让班固执斧,鲁班做赋,那可就乱成一团了。我也最看不惯先生攀高踩低的样子,打着‘爱才’的招牌,见了有权势的学生,便一味阿谀奉承、谄媚巴结。见那些个穷酸气的学生,自然说什么都是错的,随便就拎出来臭批一顿。所谓先生,不过也就懂得些许纸上谈兵之道,或者腹中草莽、牙尖嘴利之徒。如若有真才实学,不都做了状元、榜眼去了吗,谁还稀罕这点子辛苦钱。”成玉早笑的歪在床上道:“哎呀,我的肠子都要给乐抽了。你说的真真是有趣。”若虚笑道:“哪就那般有趣了,不过妹妹若喜欢,我倒可以再说些。”成玉笑问道:“以后都不去先生那儿了?”若虚笑道:“妹妹倒认真了,我不过是玩笑的。先生再令人生厌,却从不曾打我手板。何况我不去,老爷又会骂我不学无术,终日里只懂得玩乐。”成玉又笑道:“你的声名远扬,连我都知道你是个神童。然而我认识你这些时日,正经诗词没见你做过,反成日弄出这些个歪理怪论。”若虚也笑道:“我不过是会作些小诗词,大人们拿我当玩笑,便叫我神童。如今我再不想干那些个幼稚的事,应时应景的讨人欢心,所以不再轻易作诗了。”成玉道:“如若我让你为我作诗呢?”若虚笑道:“有什么可作的,天下间最美的辞藻,也比不上玉妹妹的一个手指头,不作也罢。”成玉问道:“那终有一日我们分别,你就会忘记我了。”若虚道:“如果要忘,写在纸上也会忘的。我心里记挂着妹妹,是把妹妹放在我心里的。”成玉遂不再言语。再说白母睡了午觉醒来,正喝着茶,美儿便来请安了。白母道:“你姨父有事去了外地,这一去便要费去好多时日,他叫你安心住下,切不可拘束。”美儿道:“姨父为公事烦忧,也当注意身体才是。”白母“哼”了一声道:“他年纪也不小了,如何还能让公事随便来劳烦他!这回不过是他那私底下的小心思罢了。”美儿见白母不乐,便试探着问道:“内中可有玄机?”白母道:“说出来,却是丑事,不过你亦非外人,也没什么可瞒你的。这是你姨父年轻时的一桩风流韵事。你姨父有一位远房的表妹,两人自幼便互生爱慕,不知是何原因,却没有结成夫妻。这位姑娘嫁人后没几年,夫家竟家破人亡了,姑娘急火攻心也死了,只留下一个女孩儿。你姨父最是世间一号的痴情种子,因怜惜那幼女,便着人把那孩子接到了白家,好生疼爱,竟比疼爱自己的两个女儿还要更甚。”美儿问道:“我当时在白家几年,为何从没见过?”白母道:“因那孩子身子弱,独自居住在一处小院,又早早地嫁了人,所以你并不曾见过她。”美儿点点头,笑道:“后来嫁与了谁家?”白母继续道:“那孩子嫁的夫家听说不是什么有身份地位的人家,但待她却极好。可那孩子终究是个福薄之人,身子一直病怏怏的,昨日她让人捎来口信,说得了重病,眼看着就不行了。你姨父对她便像自己的女儿一般,听到她病重,如何能不去呢。”美儿道:“姨父极重情义,说来竟比我父亲强上千百倍。”白母冷笑道:“他那表妹原来隔三差五的便会与他修书一封,两人倒是有说不完的话似的。后来他表妹死了,那小丫头也是最能赚他魂魄的,每每回家,定要先去看她。他极宝贝那丫头,不要说外来人,就是我要去看看,他也是千拦万阻,恐怕我害了她似的。我这一生,最痛恨的便是只会对男人卖弄风情、惯使手段的女人。”美儿笑道:“但凡天下间正直的好女子,又有几人不厌恶这样的人呢!”白母又道:“你们苏家的钟氏便也是一个,总是妄图与你母亲平起平坐。你母亲是大家的千金小姐,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狱卒的女儿,老子爹干尽了缺德事。不过那真是个会手段的女人,你爹这样不凡的人物,到了她手里还不是百依百顺、服服帖帖。还有她那个女儿,也是个在深宫里兴风作浪的妖精。自己生不出孩子来,便做些杀母夺子的勾当。这样的狠辣,辰儿如何比得过她。”见美儿怔楞一下,白母悄悄道:“你不知道吗?外间传闻,苏贤妃为了把七殿下收罗到自己膝下,竟使毒计害死了七殿下的生母陈昭容。那位娘娘身分卑微,娘家也没什么人,所以事后没有追查。”美儿道:“真是骇人听闻。”白母叹气道:“辰儿你也是了解的,她是个直性子人,惯不会使手段,也断不会害人的,我总是害怕她有朝一日让那小妖精给害了。”美儿安慰道:“姨母不要为娘娘担心了,她是个极有分寸的人。听说她在宫中甚得皇宠,又为圣上生下皇子。更何况,贵妃娘娘病逝后,皇上无心再册封贵妃,咱家的娘娘便是四妃之首,在后宫中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白母笑道:“大概是我老了,十分多心。”又聊了片刻,美儿方告辞出来。因近日里与林夫人接触甚多,相处融洽,故又朝着她的院子走去。一进院,便发现林夫人正在低声叱责丫鬟,气的面红耳赤。美儿忙上前道:“大下午的,嫂子何来如此大的气?”林夫人见是她来了,忙笑道:“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最近我心气不顺,十分易怒。”两人边说边往正厅走着,进去落了座,林夫人便吩咐丫鬟上好茶。美儿道:“嫂子到底为何事烦忧呢,不如说来与我听听,或许可以帮嫂子思量一番。”林夫人这才笑道:“哎呦呦,我哪有脸说呢,不过既是表妹问,也不是外人,说出来博你一笑吧。”林夫人道:“这祸原是我那可恨的大小子闯出来的。老太太十分纵容他,把自己的一个丫鬟叫玲珑的拨去服侍他。那玲珑丫头比若霆长上两岁,生得十分可人,做事又有分寸,我见了也喜欢。谁知这次却如此不知轻重,两个人做了巫山之事。那也就罢了,偏巧玲珑那丫头有了身孕,真真让我头疼。”美儿笑道:“原来如此,嫂子不必心忧。陪房丫头先有孕的事屡见不鲜,更何况白府添丁终究是好事。”林夫人道:“我的好表妹,你竟不知道,公公最重嫡庶有别。如若让玲珑生了白家的长孙,公公定会怪我不懂得管教儿子。再者,若霆虽只有十四岁,老太太说他既已通了人事,不妨早些给他说门亲事,以防日后再闯出些什么祸来。这一急,要给若霆选妻的人选中竟没有一个合我心意的。真让我头疼死了。”美儿思索片刻,方笑道:“嫂子何必头疼呢,凡事皆可大事化小。姨父虽重嫡庶,但玲珑与若霆毕竟米已成炊,姨父是重情义、明事理的人,定不会怪罪。白家添人进口,总是好事。若霆既选了玲珑,想那丫头有过人之处。嫂子又喜欢她,如若做了若霆的偏房,玲珑自会尽心竭力侍奉嫂子。嫂子何不送个人情与若霆,先纳妾后娶妻,也可以此稳住若霆的心。”见林南星点头,美儿继续说:“至于若霆的亲事,既然目前没有中意的,我劝嫂子不要心急。婚姻大事非儿戏,自要慢慢思考、细细斟酌。好饭还怕晚吗!”林南星点头道:“表妹所言不错,你这一番话,说得我心里舒服多了。”美儿笑道:“嫂子与我何必客气。”林南星暗地里寻思:“苏美儿不仅长得绝色,人又极聪明,懂得人情世故。想来这样的女人,白寅必不会对她忘情。如若她在我身边,对我倒是一种威胁。”不知林南星会如何对待美儿,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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