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怎样确认是鉲矿石石吗?我希望不是,我今天玩这石一天了,我怕死,但用刀割石掉下来黑色的像煤炭一样子。

【图片】Chan·Baek┃150408『原创』我心匪石【中短/强强/民国】【灿白吧】_百度贴吧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成为超级会员,使用一键签到本月漏签0次!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关注:450,778贴子:
Chan·Baek┃150408『原创』我心匪石【中短/强强/民国】收藏
1L献给灿白!此文是楼主脑洞大开的产物,因为有库存,多以前段时间应该会更新勤快一点~不过因为是短篇,所以应该很快就能完结啦~贴个简短的文案:这是个正直面瘫的少帅和一个略有神经质偶尔萌萌哒的土匪头子的故事这是一个土匪头子如何在少帅马鞭的调教下从良的故事这是一个土匪头子三番两次挑战少帅底线如何作死的故事那么楼主就要开大招放文啦~二楼接招吼吼吼!看文愉快~
【壹】三月春,正是丰北城的桃花开得最繁盛的时候。大帅府内。“少帅,人已经抓来了,关在地牢里。”年近四十的警长抬头挺胸地站在离桌案一米远的地方,向端坐在桌案后的人报告。桌案后的人穿着一身铁灰色的军装,即使是坐着,也没有显露出一丝多余的褶皱。他低着头,一双眼睛隐藏在剑锋般的眉垅所洒下的阴影之中,只能看到高挺的鼻梁和刚毅的脸部线条。好像不需要更多的修饰,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英俊帅气的军人!朴灿烈抬手揉了揉眉心,将视线从繁杂的公文转移到说话的人,又转到窗外的那一片火红的花海。“那就关着吧。”他的声音不响却带着军人的沉哑刚硬。警长有些为难,迫切地提议:“要用刑吗?那小子不老实,得让他吃点苦头。” 沉默片刻后,朴灿烈又将视线转回桌上的公文,起笔,在公文的末尾签上自己的名字。警长见朴少帅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正想再度询问,却被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灿烈,听说你把人抓回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进来的人也是一身铁灰色的军装,腰间挂着一把勃朗宁,走起路来虎虎生风。“金上尉!”警长向来人敬礼。金钟仁一把抓住警长的衣领,一边从腰上掏出勃朗宁,急切地问:“人抓来了?关哪儿了?”“关在地牢。”警长回答。“带我过去。”金钟仁突然面色狰狞,咬牙切齿地怒道:“老子要把他千刀万剐!”“不准去。”朴灿烈“啪”地合上公文,又打开另一本,头也不抬地说,“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去。”“灿烈!”金钟仁三步并两步冲到办公台前,瞪圆着双目吼道,“他杀了我手底下多少人?!那都是我兄弟!我金钟仁指天发誓要为他们报仇,千刀万剐都难解我心头之恨!”朴灿烈面沉似水,不为所动,“进来之前打报告,你把我的话忘了吗?还有,收起你枪。”“啪”地将枪拍在桌上,金钟仁怒吼:“朴灿烈,朴少帅!报告!我要杀了他!”“不准。”“为什么?他还害死了幼琳!他害死了幼琳!”金钟仁的拳头砸在桌子上,发出震天的“咚咚”声,“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是幼琳!幼琳!”朴灿烈笔下一顿,公文上“烈”字的最后一点被拉长,显得有些滑稽。合上文件,朴灿烈抬起头来,锐利的双目直视金钟仁的眼睛,然后不疾不徐地说:“我知道。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应该操心的是你手下的兵。”他把那份文件移到金钟仁面前,“南北不久又要开战了,这次你要上前线,我不希望有亲手为你盖上国旗的那一天。”金钟仁捏的发紧的拳头狠狠地敲在红木桌案上,发出“咚”的巨大声响,震翻了一叠文件和一只木雕笔筒。发泄完,他一把扯过那份公文,粗鲁地翻了翻,最后狠狠瞪了朴灿烈一眼,大步离开了书房。警长仍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等候吩咐,朴灿烈挥了挥手说,平静道:“退下吧。”起身捡起摔落在地上的笔筒。笔筒的底部歪歪扭扭地刻着两个字——“幼琳”。“幼”字还少了一个点。幼琳……窗外的桃花开得娇艳,朴灿烈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在桃花树下笑声银铃的女子,对着楼上的他招手喊道:“哥哥快来陪我玩!”然而起风了,落英如雨如漫天凄艳的红霞,也一同吹散了那十来年的红尘旧梦。
与此同时,大帅府的地牢。地牢不透光,阴冷异常,又因为空气流通困难,浓重的血腥味和发霉的味道至今挥散不去。此时,有一个穿着残破的蓝色马褂的男子正蹲坐在牢房里唯一的凳子上。头戴一顶小毡帽,身上的布衣破了洞,蹭了灰,还沾上了不知是哪个倒霉鬼的血。似乎是无所谓,懒洋洋地双臂抱着膝盖,头搁在膝盖上,带着不知何意的笑容。“你就是那个朴灿烈?感觉不像啊。”赤裸的目光再三打量后,他对着牢房外的人说道。这已经是他被关的第三天了,他就知道一定会有人来。不过这人跟他见到过的军官都不一样:军装随意地披在身上,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衬,连衬衣的扣子都没扣全,好像刚从哪个娘们身上爬起来似的,一副刚“办完事”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十分的不着调。“我又没说我是。”不着调军官摊摊手对他笑,同样将牢里的人打量了七八分。“我说我是来救你的,你信吗?”军官突然眯起眼睛,饶有兴趣地问道。男子皱了皱眉,问:“我有四只瓜,但是一共有五个人,要怎么分?”军官一愣,想了想说:“再买一个不就好了。”“你看你连暗号都对不上,怎么可能是来救我的。”男子翻了个白眼。他根本没指望有人来救他。所有人都希望他死,可偏偏他不想让那些人如愿。军官失笑,托着下巴随口问:“那暗号是什么?”“杀了其他四个,四只都归我喽。”男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军官听后拍掌大笑,“有趣!有趣!狼窝里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男子挑眉,“我这样的在狼窝里也就一个,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军官突然拖着椅子坐到男子的对面,伸出手,兴味十足地说,“交个朋友吧,我叫鹿晗。”男子有些苦恼,皱着眉头说:“我们羊眼岭有规矩,不交外面的朋友。”然后他又仔细打量了面前隔着铁栅栏的军官,“但是你的名字很好听,我喜欢,所以就交你这个朋友吧。”“那你叫什么?”“白无常。或者叫我白无也行。”鹿晗当然知道他是白无常。白无常的大名在这块地界何人不知、何人不晓?那是羊眼岭的大当家,坏蛋头子,土匪皇帝,修罗转世!别看他长得白净,但是烧杀抢掠、为虎作伥、逼良为娼哪样没干过?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鹿晗不知道是用作恶多端好,还是丧尽天良更好。总之,他是个让军政府头痛了好几年的人,多次派兵剿匪皆以惨败收尾。鹿晗没有真正参加过剿匪,不知道他到底有几分能耐。听着别人的话,鹿晗想,再怎么臭名昭彰,这个白无常倒也算是个人物。甚至,鹿晗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土匪祖宗是带着那么点欣赏的。所以他才在听说他被抓的第一时间赶来瞧上一瞧。果然,白无常,人如其名。但是鹿晗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名。于是他循循善诱,“我想知道真名,你看我告诉你的也是真名。”“行走江湖怎么能用真名呢。万一哪天我把你弄死了,你变成厉鬼来缠着我怎么办?”鹿晗失笑:“白无常,索命鬼,还怕厉鬼缠身?”男子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怕的。”鹿晗微微皱眉,有点摸不清眼前人的脾性。明明该是个狡诈精明、或者狂妄自大的人,说出来的话却是像个孩子似的无知单纯的。摇摇头,只道:“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男子思考了几秒,然后他稍稍前倾了身子,轻声道:“我叫卞白贤。”说完,他将食指放在唇上,眨眨眼,“嘘,不要告诉别人。”声音很飘,蓦地在阴暗的囚室中带起一阵阴风,诡异至极。卞白贤……他已经有十几年没用这个名字了,一时间说出来,感觉有点不适应。就好像这根本不是他,而是一个早已死去的人。没想到他真的会说,鹿晗一愣。接着看到眼前人逐渐泛起的笑容,不知为什么,鹿晗有点瘆的慌。但是转眼间,再仔细看,却觉得这人笑得坦荡,好像真是在互换姓名交朋友似的简单。嫌屁股硌的疼,卞白贤在狭窄的板凳上挪了挪,不小心,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喂,你能把你的椅子跟我换换么?”卞白贤问,歪着头,一副天真的表情。“我进不来。”鹿晗摊摊手,无奈道:“这里的钥匙只有大帅和少帅有。”“那你能帮我偷来吗?”卞白贤再接再厉,“你们不是都说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吗?”鹿晗用看傻子似的目光望着铁栅栏里的人,是该说他单纯呢,还是说他愚蠢,竟然敢撺掇他去偷大帅的钥匙。若是真去偷,鹿晗不用猜也知道后果:八个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然而鹿晗眼珠一转却说:“好吧,那我去试试。”眸中的笑意更深。离开前鹿晗对卞白贤说,“卞白贤,等你哪天出来了,记得来找我喝酒啊。”身后传来卞白贤愉悦的轻笑声。鹿晗摇摇头,疯子!
一激动忘了贴暂封条补上!-------------------------------------------我是可爱的暂封条---------------------------------------------
赞一个!!棒
【贰】卞白贤被关的第五天,地牢的门再次被开启。除了瘦了点,卞白贤仍旧是那副样子,蜷着身子蹲坐在凳子上,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鹿晗终是没有把钥匙偷来给他换凳子,反正卞白贤本就没指望过他。地牢里,一灯如豆。昏黄的灯光照在来人的脸上,半明半暗,一半刚毅一半深沉。“我知道,你是朴灿烈。”卞白贤抬眸望向来人,嘴角挑起一丝笑意,语气轻快地说道。朴灿烈自从进来后就一直站在门边,此时听到卞白贤说的话,三两步走到他面前站定,用锐利如刀的眼神强势地表达自己的疑问——你怎么知道?卞白贤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少帅,突然绽开一抹灿烂极致的笑容。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地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朴灿烈脸色阴沉,因为卞白贤的动作眼中阴晴不定,而卞白贤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似的,顾自挑着嘴角,挑衅的意味十足。蓦地,朴灿烈用手中的马鞭抬起卞白贤的下巴,锐利的双眸盯着对方的眼睛,酝酿着一场风暴。 半年前,羊眼岭一役。金钟仁手下的第九骑兵团和步兵三营与羊眼岭上的土匪展开正面交锋,战争的结果与前几次一般无二,损失惨重。对持五天后,弹尽粮绝,预示着再一次铩羽而归,却在最后因为一个女人化解了所有危机。这个女人就是朴幼琳。她只身前去阻止,却被白无常失手误杀,而白无常也在下一秒中弹而亡。得到消息的朴灿烈大脑有瞬间的空白,强自镇定后却在战况报告中看到了一个让他更加难以置信的消息——幼琳竟是白无常的亲妹妹。幼琳确实不是他的亲妹妹,可没想到竟然是那个人的妹妹。纯真善良的幼琳竟然是恶贯满淫的土匪头子的妹妹,最后还要死在那个人手中,这算什么?! 后来他命人前去寻找幼琳的遗体,始终未能寻得。然而在一个月后,有一个自称是白无常父亲的老头前来大帅府自首。他说,他已经把幼琳的心脏换到了白无常身上。这个消息,他只告诉了朴灿烈一人。当时朴灿烈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他不相信,不相信白无常还活着,更不相信幼琳的心脏竟然换给了那种人。这是对幼琳的侮辱,即使那个人是他的亲哥哥!他机关算尽,甚至用了许多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半年时间,终于把白无常抓了回来。他只是想证明,证明一件事! “证明给我看。”双目深深隐藏在黑色帽檐的阴影下,朴灿烈对卞白贤沉声命令道。“啊欧。”卞白贤垂下眼敛看了看抵着他喉管的马鞭,只要拿着马鞭的人一用力,他绝对当场断气。然而卞白贤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他答非所问,语气轻快像是闲聊。“这条马鞭看起来不错,应该值不少钱吧?”“证明给我看。”朴灿烈再次命令,面色阴桀,语气更加不耐烦,。卞白贤却笑得愈加肆无忌惮,“你想证明就自己挖啊,挖开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阿林的。”“别以为我不敢!”朴灿烈忽然手腕一翻,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刀柄一转,锋利的尖端抵在卞白贤的心口。卞白贤低头看了一眼,嘴角挑起一抹得逞的笑。他装作体力不支,身体倏然前倾,直直地往刀口上撞。然而匕首还未划到血肉,便被拿着匕首的人猛的收回。朴灿烈眸中闪着暴怒的寒光,握着匕首的手青筋暴起,他一言不发的盯着卞白贤。卞白贤仍是回以挑衅而张狂的笑。一下秒,卞白贤的表情却突然扭曲了一下,五官瞬间皱在了一起。他猛得弓起背,深吸一口气后拍拍心口,像是在对着谁说话,“嘘!乖,别吵。我就是想逗逗他么,帮你哄回来还不行?”再次抬起头,挑衅的邪笑已经换成了无辜的表情,卞白贤摸摸鼻子,“那个……”然而话还没说出口,朴灿烈却猛然转身,走了出去。“哎呀阿林,你心上人好像脾气不太好诶,怎么这么不经逗呢。”卞白贤说着又把头枕到膝盖上, 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嘻嘻”地笑了起来。如果朴灿烈在此刻回头,他便能看到,身后盯着他的目光就像是一匹孤狼,狡诈阴狠,包裹着令人胆寒的嗜血欲望。
之后的每个礼拜,朴灿烈总会去地牢呆上一会儿。不说话,就那么笔挺地站着,双目沉沉。面对卞白贤有意无意的挑衅,朴灿烈起初不断地压抑隐忍,到后来已经能够不动声色,唯有从双目中的冰寒才能窥探到他内心的一丝起伏。而卞白贤却像是诚心要跟朴灿烈做对,讲话专挑难听的讲。有时候把朴灿烈骂得一文不值,然后又说自己妹子怎么这么没眼光,竟然看上这种人渣。可每次到了最后,卞白贤还是得捂着心口,别扭地说几句好话哄哄。不是哄朴灿烈,而是哄那颗间歇性骤停的心脏。活脱脱的,像个疯子! 有一天,下了暴雨,从幽深地牢内也能听到震天的响雷和哗哗的雨声。卞白贤静静地听了会儿,突然问:“少帅,恨我吗?恨我把阿林杀了?”习惯了朴灿烈的毫无反应,卞白贤兀自笑道:“我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剥皮抽筋,可是最终活下来的却是我,死的是阿林。是不是很讽刺?这就是命呐少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本来我不信,但是后来发现,它说的是真的。”他顿了顿,继续说:“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尝过那种滋味,其实并不好受,所以尝一次就够了。都说祸害遗千年,你也知道我向来贪生怕死,想长命百岁的。“所以我不做好人。”这是卞白贤难得的清醒,然而在朴灿烈眼中,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疯得厉害。 时间久了,久到卞白贤绞尽脑汁再也翻不出什么新花样来讽刺朴灿烈的时候,已经是半年过去了。这天,卞白贤刚吃完小狱警送来的晚餐,朴灿烈就来了。卞白贤仍旧是双手抱膝的姿势蹲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破天荒的没有开口说话。一室的沉默中可以听到两人微不可查的呼吸声,深浅交错,然后逐渐趋于同一个频率。昏黄的灯光在跳了两下之后,“嗤”地一声暗了下来,地牢变成了完全的黑暗。黑暗中,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朴灿烈突然打破沉寂,开口问:“幼琳的原名叫什么?”“卞秀林,臭老头给起的。”卞白贤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老头说阿林命硬,没那么容易被吹倒。”但是你看,她还是被吹倒了。“所以你也姓卞。你叫什么?”“我叫白无常。咦,少帅不知道吗?啊咧啊咧,我以为少帅应该很了解我呢,真伤心。”“你叫卞白贤。”朴灿烈顾自说道,“那日你父亲来自首,他叫的是‘白贤’。”卞白贤嘻嘻地笑了起来,像是很高兴的样子,他问:“老头最后怎么样了?死了没?死了吧?”“死了。”朴灿烈回答,然后又问:“你不问他怎么死的?”“他活该呗。做了一辈子坏事,活该不得好死。”“你也一样。”朴灿烈毫不留情地说。“不一样。我是白无常嘛,本来就是阴间的索命鬼。”卞白贤说完又笑了起来。然后他的笑声突然收住,拍拍心口轻声说,“别闹!等我死了你可别跟着我下地狱,我跟阎王爷说说给你找个好人家投胎去,阿林乖。”黑暗中,卞白贤听到一阵窸窣的锁链声,紧接着是生锈的铁门“吱呀”的开门声。“你离开羊眼岭后,他们又立了一个当家,劫了我军不少的军需物资。”当初朴灿烈抓到了卞白贤,却没能端了他的老巢。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羊眼岭从来不少当家的人。顿了顿,朴灿烈接着说:“我知道你有办法解决他们。”“你要放我出去?”卞白贤问,话中却没有多少惊喜。他知道朴灿烈不会杀他,不然他早动手了,却没想到要放了他。“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我还能把你抓回来。”“那你还是不要放我出去了。”卞白贤无所谓地耸肩,依然维持着蹲坐的姿势,“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帮你解决他们。”“怎么,同类相残,下不去手了?”朴灿烈讽刺地说道。卞白贤被“同类相残”四个字勾起了兴味,舔了舔嘴唇,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我连亲妹妹都敢杀,还有我白无常下不去手的人吗?”“那就出来!”朴灿烈眸中一凛,厉声说道。卞白贤晃悠着身子站了起来,踉跄一下,又重新跌回长凳上。“在去对付那些臭虫之前,少帅能先帮我找个医生吗?”“治你的疯病?”卞白贤嘻嘻一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瞎了。”========================暂封=========================
加油!亲爱的!我会一直追的!
【叁】一月初,会天大雪。目之所及,皆是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只可惜卞白贤看不见。这天,离他拆纱布的日子,还有三天。当初羊眼岭一役,卞白贤头部受到撞击,脑内淤血压迫了视神经。在大帅府地牢的那半年,终日昏黄的灯光让他的视力下降的厉害,最终导致了神经性失明。不过幸好朴灿烈要用他对付羊眼岭,卞白贤心想,不然自己就这么瞎了可得多亏!那天出来之后,朴灿烈请了来自德国的外科医生西蒙为卞白贤做了手术,虽然视神经的损伤不可修复,但幸好手术及时,恢复后对于视物并没有大碍。手术之后,朴灿烈把卞白贤安置在这位于丰北城城北的一个独门独户的庭院里,除了门外及围墙四周有人看守这点让卞白贤十分不爽之外,其他都还算过得去。反正是看不见了,卞白贤每天吃吃睡睡,与牢里没什么不同。而且与地牢相比,这里活动范围也大了,空气也干净许多。 这雪从昨天傍晚开始,纷纷扬扬地下到了今天早上。卞白贤一直以为落雪是无声的,直到他看不见了,才清楚地听到雪落下来时“窸窸窣窣”的声音。起身摸索着走到门口,开了门,用手感觉了一下,门前石阶上的雪大概有一尺厚了。记得每年冬天,羊眼岭也会落雪,积下厚厚的一层,直到过了年关才逐渐消融。羊眼岭……想到此,卞白贤竟然有点迫不及待了。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从舌尖传来一股久违的铁锈味,让他体内的嗜血的欲望重新沸腾了起来。小杂碎们,白爷爷我就要回来了,打开大门好好迎接吧!再次,心脏片刻的痉挛后,卞白贤捂着心口,语气像个抱怨的小孩子:“别闹了阿林,烦不烦啊!我就是想回去看看嘛!”
中午,背着步枪的小兵如往常般给卞白贤送来食盒。“你们家少帅打了胜仗,回来了没?”卞白贤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说到他们的少帅,小兵乐呵呵地回答,“听说明天上午军队就能进城,到时候城里的老百姓一定夹道欢迎!今天好些饭店馆子都关门了,说是要做满全军的粮食送到大帅府去。你吃的这些还是我跑了好几家地儿买来的呢!”卞白贤吃了饭,等小兵把东西收拾完,就上床睡觉去了。下午三点一刻,一道人影从庭院北面的墙头翻了出去,一个手刀敲晕了放松警戒的守卫,并且快速地换上守卫的衣服,拿过枪背在身后。不用怀疑,这个人就是擅自拆了纱布的卞白贤。卞白贤换了一身黑色的警服,压低帽檐,步履从容地走在大街上。心中暗自得意,区区几个小警帽儿就想困住我,当白爷爷我在道上白混的吗?
竟然被吞了 为毛啊! 重新来============================【肆】“醒了?”卞白贤醒来时听到的便是这个声音。他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鹿晗。”“呦,真难得。”鹿晗笑道,“你竟然还记得我。”“小爷这辈子能记住的名字不多,要么名字好听的,要么长得好看的。这么巧,你两样全占了。”鹿晗听到这话也不恼,笑着点头:“不错不错,还能耍嘴皮子,看来少帅下手还是留有余地的。”卞白贤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床上。半晌,他拍了拍心口,叹气,“阿林,你想救那厮的心情我理解,但也不能这么折腾哥哥我啊。差点给你害去半条命,没有下次了啊,没有下次了。”回想起那一瞬间,心脏像是被尖利的凿子狠狠地锤了一下似,豁开一个大血口。根本无法忍受的疼痛,他真的以为阎王爷要叫小黑来把他勾走了。鹿晗见卞白贤一个人神神叨叨地在自言自语,脸上的表情极为罕见地扭曲了一下。又疯了?! 这时朴灿烈从门外走了进来。“怎么样,没事吧?”朴灿烈问。鹿晗看着朴灿烈,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朴灿烈心里咯噔了一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装死的卞白贤,微微皱眉问道:“很严重?”“颈部以上瘫痪。”“什么?!”朴灿烈心想,他那一手刀下去也没用多大的力啊!“俗称脑残,没得治。”鹿晗摇头叹息。朴灿烈瞪了鹿晗一眼,走到床边,问:“有哪里不舒服吗?眼睛?”卞白贤因为要逃跑,提前三天拆了纱布,朴灿烈担心他的眼睛还没好透。红木雕花床上,卞白贤一脸茫然地转过头来看向朴灿烈。他出神似的看了好一会儿,晶亮的眸子中雾蒙蒙的带着水汽,似乎下一秒就要委屈地哭出来。然后他突然嘴一撅,带着哭腔地喊,“灿烈哥哥。”瞬间,时空交错倒转,物换星移。灿烈哥哥……朴灿烈深墨色的瞳孔倒映出卞白贤此刻的脸,这幅模样竟和幼琳是那般如出一辙,尤其是一双无辜的下垂眼,叫人忍不住生怜。朴灿烈的表情顿时精彩的可以。 从没看过朴灿烈这张死人脸上能出现这么多表情,卞白贤没憋住,捧腹大笑,弓着身子笑得肚子一抽一抽的疼。意识到是卞白贤耍了自己,恼羞成怒之下,朴灿烈单手一把掐住卞白贤的脖子,声音冷到冰点,“卞白贤我警告你,不要再拿幼琳跟我开玩笑!”卞白贤因为缺氧脸色憋得通红,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然而那双眼睛仍是盯着朴灿烈,不要命的挑衅和张狂。最后还是鹿晗劝住了朴灿烈,才让朴灿烈放了手。“你先在这里养伤,等胳膊好了我们就出发去羊眼岭。要是期间你再敢耍什么花样,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朴灿烈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瞥了一眼那人离开的背影,卞白贤抬头盯着天花板,撇嘴冷嗤,“又生气!”鹿晗斜了床上的人一眼,还不是你自找的。“战事一结束,少帅就从前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你倒好,给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玩了这一出,大帅都让你给气疯了。你说你本来就前科累累,少帅跟大帅再三保证让你将功赎罪,你三分钟就把一切给玩完了。你玩高兴了,少帅又得花精力保你小命。就这样你还招他……”“嘁,难道我还要谢谢他饶了我这条小命?”卞白贤嗤笑,“不就是想利用我对付羊眼岭里那帮恶贼么,要不是小爷我也正想活动活动筋骨,就凭那些蠢蛋能把我困住?他娘的装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给谁看?伪君子!”鹿晗摇头,“他伪君子,你就是真小人,谁也别怨谁。”回味了一下,鹿晗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真他娘的精辟。 见卞白贤还想说,鹿晗立刻端出一副大哥的样子,一挥手说道:“行了,随你怎么说,先把药喝了。”卞白贤瞥了一眼黑呼呼的药汁,不屑道:“我可没那么金贵,这点伤也要喝药。”“你不是想活动活动筋骨么,早点好起来能早点上路。”“上什么路,黄泉路?”卞白贤轻笑,然后拿过白瓷碗仰头一口灌下去。鹿晗这话说的在理,他确实是等不及地想让羊眼岭见见血。想起前年中秋,月光下尸横遍野、血染山头的羊眼岭,深吸一口气,仿佛还能透过浓重的血腥闻到淡淡的桂花飘香,卞白贤体内嗜血的因子就会不安地躁动起来。杀人对于卞白贤来说是件十分愉悦的事,他享受着在收割人命时的快感,就像用锁链将人一步步地拖入阴间,万劫不复。所以他是白无常,来自阴间的索命鬼。====================暂封======================
喜欢民国风
还有强强←_←,哈哈楼楼加油
【伍】年关将至,大帅府内的众人都在忙碌着过年的事宜。卞白贤住在大帅府西面的一个小院子里,院子保留着明清的建筑风格,虽然朝南,却仍是有些阴寒。自那日醒来后,除了鹿晗和朴灿烈来看过他,就没有人再来过了。卞白贤不是没有试过逃跑,但是这里毕竟是大帅府,进来一只苍蝇都要经过层层通报,卞白贤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出不去。这一日,卞白贤正躺在院子里的长板凳上晒太阳,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镶嵌着宝石的匕首。匕首是那日鹿晗离开前给他的,说是怕他无聊。卞白贤说,能不能换成你腰间那把柯尔特转轮?鹿晗说,枪可以,子弹不行。最后卞白贤还是要了那把匕首,因为匕首要比没有子弹的枪有用的多。卞白贤用指甲使劲扣了扣镶嵌在刀鞘上的祖母绿,祖母绿不动分毫。他突然想起那日在地牢中,朴灿烈抵在他心口的那把匕首,那时候光线太暗没能看清楚,想必也是件好东西!不知道哪把更值钱些。 突然,破空之中传来“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擦着卞白贤的鼻尖飞过去,打在了围墙边的一颗树上,木屑翻飞。卞白贤条件反射地将匕首朝着枪响的方向掷去,然后一跃而起,躲到一旁的花架后,作为掩体。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哼,然后是愤怒的咒骂声:“我操你奶奶的白无!”卞白贤厉声喝道:“谁?!”“你爷爷!”话音刚落,紧接着又是两枪,打碎了两只栽着九头兰的花盆。“出来!”来人高声喝道。“叫我出来我就出来,当我傻啊?”卞白贤躲在花架后说道,心里纳闷,院子外的警卫都是死的吗?侧耳听着高帮军靴踩地时发出的“哒哒”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卞白贤猛地从花架后蹿起,扑向离自己只有三米左右的来人,双手直取那人的脖子,一招锁喉。来人因为片刻的怔楞而失了先机,然后迅速的反应过来,险险地化解了卞白贤的杀招。原本握在手中的枪早已被卞白贤一脚踢到了远处,来人只能与卞白贤近身纠缠。卞白贤招招想要置人于死地的招式让他脊背生寒,情急之下,他躬身抽出藏在军靴里的匕首,在卞白贤来不及回防的时刻,一刀划在了卞白贤的胸口。卞白贤后退一步,眼中寒光暴涨。他就地一滚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那把嵌着祖母绿的匕首,拔开刀鞘随手扔在一边。舌尖在刀尖上细细舔过,嘴角挑起一抹嗜血的笑。“你挑了个不错的日子,今天就用你的血来祭我的刀!”来人被看得心中发毛,却仍旧强自镇定。“一把没开封的刀就想取我的血?做梦!”卞白贤的喉咙里发出嘻嘻嘻的笑声,明明是朗朗乾坤之下,却让人想到阴间的小鬼,不由地便体生寒。他将匕首从右手换到左手,突然全身暴起,冲向来人。高手过招,一招制胜。不过五秒,卞白贤就把来人压制在了身下。因为被踢到了几处大穴,那人的四肢一阵酥麻,瞬间失了力气,只能干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卞白贤。匕首又从左手换到了右手。卞白贤的左手控制着那人的双手,右手握着匕首,泛着寒光的刀尖从那人的脖子缓缓向上划到脸颊,最后停在了左眼的眼睑上反复摩挲,像是在擦拭最珍贵的珠宝。咧开嘴角,无声地笑着。“我就让你看看,没开封的刀,到底能不能见血。”“我亲爱的,金上尉!”不同于刀尖触碰在眼睑上的寒冷,卞白贤的声音很轻,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又像是情人间的低喃。卞白贤的笑容清浅温柔,却好似惑人的罂粟,会销魂,会蚀骨。恍惚之间,金钟仁怔楞地失去了反应。命悬一线之际,他甚至害怕地忘了反抗。不对,不是害怕,是胆寒。从心底蔓延出的阴冷寒意,像七步蛇毒,瞬间流窜至四肢百骸。卞白贤轻挑嘴角,缓缓地抬起刀尖,在半空中顿了一秒后,猛地刺下!“住手!”话音未落,一颗子弹打在了匕首上,匕首脱离了原来的轨迹,堪堪擦过金钟仁的鬓角。“坏我好事!”卞白贤面色一沉,眉间拧起。他反手将匕首甩向来人,然后起身,头也不回地进了屋。====================暂封======================
【陆】暮色四合,冬季的黑夜总是来得比想象要快些。屋内,卞白贤和朴灿烈,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椅子上,两相对峙。“不整点事出来你就浑身不舒服是吧?!这里是大帅府,不是你那羊眼岭!”朴灿烈厉声喝道,“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那一刀就捅下去了?!我看你不是不要胳膊了,你连命都不要了!钟仁若是真出了事,我看你还有几条小命可以赔!”似乎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卞白贤弓着身子笑道:“你听说过白无常索魂取命后还怕自己要偿命的吗?”“不知好歹!”朴灿烈脸色铁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卞白贤笑完后好整以暇的靠在床头,眯起双眼望向朴灿烈,“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快要我的命。对付羊眼岭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嘛,当然是因为这里。”卞白贤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若是我死了,阿林的这颗心也就不会跳了,朴少帅如何舍得,对吧?”这就是朴灿烈迟迟不对他动手的原因,他见不得这颗心脏不跳了。因为这是阿林留在世上的唯一一样东西。而这一点,注定成了朴灿烈的软肋,也成了握在卞白贤手中最有利的把柄。就像朴灿烈现在所做的那样,他不但不会要自己的性命,反而会帮自己开脱,帮自己争取所谓“将功赎罪”的机会。“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向来缘浅,奈何情深。奈何情深啊!”卞白贤嗤笑着摇头,也不知是在嘲笑谁。卞白贤几乎要为朴灿烈这份深情鼓掌了。然而卞白贤是谁?是自私自利、自负自傲惯了的羊眼岭的大当家——白无常。无常,无常,他可以前一秒答应朴灿烈的要求,下一秒便反悔倒戈。谁规定了朴灿烈抛出来的橄榄枝他必须要接?朴灿烈和卞白贤,两人心中都有把秤,各自掂量算计,各自利弊得失。最后走到哪一步,各凭本事。就像鹿晗说的,一个伪君子,一个真小人,谁也怨不得谁。然后是一室静默。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打破了沉寂。 “少帅。”警卫手中拿着一个医药箱,向朴灿烈敬礼。朴灿烈从警卫手里接过药箱,挥手说,“再去让人准备些热水来。”“是,少帅。”警卫依言退了出去。朴灿烈拿着药箱向床边走去,卞白贤瞥了一眼,笑得不冷不热:“朴大善人真是菩萨心肠!”“把衣服脱了。”朴灿烈命令道。虽然不满朴灿烈说话的口气,但是卞白贤不想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于是只说:“放着吧。”“脱衣服!”朴灿烈重复。卞白贤皱眉,“我说放着。你听不懂人话吗?”“如果你那只胳膊还能抬得起来的话。”朴灿烈说。卞白贤试着挪动了一下右臂,刚一使力就感到一阵钻心的疼。他咬牙瞪着朴灿烈,“我手都抬不起来了你他妈让我怎么脱衣服?”朴灿烈看了卞白贤一眼,突然向前一步弯腰凑近,抬手去解卞白贤藏青色棉夹袄的扣子。卞白贤看着自己身前的手,脸上的神色千变万化,最后还是由着朴灿烈把他的衣物一件件褪下。 朴灿烈看到卞白贤右臂上因再度裂开而大量渗血的伤口,面色一沉。“胳膊不想要了就直说,我叫人把它给砍了!你去跟钟仁闹什么?!”“他想要我的命,难道我还要乖乖等吃子弹啊!”“没我的命令,谁都别想要你的命。你当初折了他大半个团的兵马,他就是想出口气,不会真的动你。”“伸手!”卞白贤犹豫了一下,伸手。“我都一年没杀过人了,今儿送来个找死的,给他放放血怎么了?不就一只眼睛吗?”“对一个军官来说,一只眼睛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吗?”“躺下!”卞白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负气躺下。
朴灿烈换好卞白贤右臂的绷带后开始处理他胸口上的伤。伤口很长,几乎横贯了整个胸膛,好在刀口不深,破了层皮流了点血,没有伤及内脏。“可最后他不是啥事都没有么。这样想想倒是我亏了。”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闷声说着,卞白贤的脸色又难看起来。卞白贤是个吃不得亏的主。在羊眼岭时他就教导手下的人,人若欠我一份,我必万倍索赔!以前让他见血的人,没有一个还活着的。如今算来,多了一个朴灿烈,又多了一个金钟仁。这笔账,他白无常记下了!眸子一黯,卞白贤伸手摸了一把胸口的伤,指尖沾染了自己的血,像是在指尖绽放的一朵妖异的花。他看了看,口中发出独特的嘻嘻的笑声,然后用舌尖细细地舔去指尖的血。 朴灿烈拿着一盆热水走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那人半躺在床上,舌尖轻柔地舔吮着手指,唇上沾血,嘴角挑起一抹诡异的微笑,眯着眼,似乎很是享受。“好吃吗?”朴灿烈面无表情地问。卞白贤欣然点头,然后把手指伸到朴灿烈的唇边,划过齿贝,色情又略带俏皮眨眨眼,问:“你要吗?”卞白贤的手长得极好,指骨笔直而修长,除了指根处有细细的枪茧,整只手白皙光滑。指尖的血迹像是缠绕其上的猩红藤蔓,妖艳带刺。很诡异,但朴灿烈却突然觉得,很美。心中一凛,把乱七八糟的念头驱之脑后,朴灿烈不再理会卞白贤故意的捉弄,抓住他伸过来的爪子,拿起脸盆里的抹布,把卞白贤沾着血的手指一一擦干。擦完手指,朴灿烈又去清理伤口周围的血迹。空气中始终弥散着淡淡的血腥味和一股若有若无的草药味。 卞白贤的心口有一道十字形的疤,横竖大概十五公分的长度,是那次手术后留下的。刀口处理的很好,留了疤痕但是并不狰狞。卞白贤知道朴灿烈一定看到了,他用指腹摩挲着那道疤,笑问:“少帅要不要剖开来看看?这里装的可是阿林的心。听听,扑通、扑通、扑通……”卞白贤闭着眼睛,手掌覆在心口,细心感受着那颗心脏在自己胸腔内的搏动。朴灿烈不答。良久,卞白贤再次睁开眼睛,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清明,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他盯着虚空,启唇缓缓说道:“阿林葬在羊眼岭的后山,最高的那棵柏树下就是,等你平了羊眼岭记得去看看她。”“我知道你恨不得把我剁成肉酱,等哪天我活够了,我就叫人把这颗心捎到你大帅府来,你再为阿林做几场法事,葬了它吧。”朴灿烈上药的手不着痕迹地划过颜色偏浅的疤痕,眸中微闪,带着不知名的复杂情绪。沉默良久,他说:“我要,自己会取。” =======================暂封=======================
【柒】正月十五,丰北城内的家家户户正在张灯结彩闹元宵,河上花灯,灯火通明。城外的官道上,有一支队伍在夜幕的笼罩下悄然前进。队伍的最前头是四匹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三个衣着军装的军官还有一个穿着厚实的棉夹袄的年轻男子。这四人自然就是前去羊眼岭的朴灿烈、鹿晗、金钟仁和卞白贤。“美人师长,没想到你也会来。”卞白贤嬉皮笑脸地凑近。自从知道鹿晗是一师师长之后,卞白贤就“美人师长”、“美人师长”这么叫他。以至于现在不是鹿晗手下的兵都知道了,一师师长是个大美人。对此鹿晗颇感无奈,却也不恼,他问卞白贤:“听说羊眼岭有华北‘小华山’之称,真有这么绝?”“那是!虽然没有壁立千仞那么高,百仞无依是肯定的。自古华山一条道,难攻易守!金上尉吃过一次亏的,是吧金上尉?”不顾某人发青的脸色,卞白贤调继续侃道,“那次的感觉怎么样?你跟美人师长说说呗。”感觉当然很不好!金钟仁是个只知道打仗的糙汉子,对卞白贤本来就一千万个不爽,对于自己差点在卞白贤手上丢了一只眼睛更是耿耿于怀。金钟仁心中有气,不想搭理卞白贤,但是面对鹿晗他也颇为无奈,“我说鹿晗,你一师的兵在丰北城好好守城呢,你这个师长跑这里来瞎凑什么热闹!万一出点什么岔子,你那几个团长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能出什么岔子,这次有白贤在,难道还会像上次你那样弄得一身狼狈?”卞白贤这话听得浑身舒坦,笑问:“你就不怕我临阵倒戈,里应外合灭了你们?”“灭了我们你怎么办?”鹿晗反问。“自然是回去做我的土匪头子了。”想了想,鹿晗说:“听起来好像很风光、很潇洒的样子,能带上我不?”卞白贤一愣,然后扬声大笑,“带你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美人师长可愿意?”“按这个速度,明天下午就能到甘泉村。”朴灿烈沉声打断他们。 甘泉村是羊眼岭脚下的一个小村庄,因村中唯一一口地下水井而得名,是去往羊眼岭的必经之路。然而卞白贤却说,“我们不用经过那里。”“知道那里为什么叫羊眼岭吗?”卞白贤问。金钟仁口气不屑地回答:“因为整座山看起来像一只羊头。不过我觉得它像猪头。”后半句完全是为了气卞白贤。“傻啊!那怎么不叫羊头山?”卞白贤朝金钟仁翻了个白眼,对朴灿烈说:“之所以叫羊眼岭,当然是因为有羊眼了。知道羊眼是什么吗?”“溶洞。”朴灿烈说。卞白贤在马背上打了个响指:“少帅威武!这都能猜到,果然比某只猪头强太多了。”无视金钟仁头顶青烟,卞白贤向其他两人解释道:“羊眼岭的西面有个溶洞,小的时候阿爹带我走过几次,可以从外界直接进入羊眼岭。不过那个溶洞小的地方只能容一个人蹲着过去,所以要把马匹留在外面。”“等过了溶洞再绕过凤尾峰就可以直接到寨子西面的那片林子,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绕过那群老鬼设下的前两道屏障,直接对寨子进攻。但反过来说,我们的退路也被封死了,因为过凤尾峰的那段路是一段依附于崖壁的古栈道,从那边逃命十有八九会摔得粉身碎骨。所以我们搞不好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不过我想,一个小小的寨子对少帅来说应该不在话下吧,嗯?”朴灿烈没有回答,刚毅的嘴角却几不可见地微微翘起。那是志在必得的笑容。
鹿晗也笑,随后突然想起什么,皱着眉头问卞白贤:“你以前做山大王的时候抢的那些军火物资呢?我记得两年前的年关,从宿州调来的八门德国克虏伯五七山炮,是被你劫的吧?那可是大总统专门批给我们一师的,当时丢了可真他娘的心疼!”他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还有我的两百秆K88卡兵枪。”金钟仁附和。“还有两门新制的122口径的榴弹炮。当时被劫了我就没跟你们说。”朴灿烈补充道。闻言,鹿晗觉得身上有一股子血直往脑门上冲,他一甩马鞭,瞠目怒吼:“卞白贤你奶奶的熊!你他娘以前就是只吸血蚂蝗!赶紧的!给哥哥我老实交代,你一共劫了多少东西?!”卞白贤莞尔,想起以前的光辉事迹,他都想为自己鼓掌叫好。“我想想,在我下山之前,库里应该还有八千多支步枪,五千多支骑枪,山炮有百来门,还有四门122口径的榴弹炮和150口径的榴弹炮两门。”“……我操你大爷的!”除了骂他祖宗十八代,鹿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震惊的不单是鹿晗,朴灿烈也倏地抬起头来,锐利的目光望向卞白贤,问:“你哪来这么多东西?”卞白贤耸肩,“我又不是只盯着你们的抢。老毛子、高卢鸡那些洋鬼子来做军火生意,我手痒也去干了几票呗。他们的货比你们的多多了,质量也比你们的好!”金钟仁双眼发亮,兴奋地大喊:“他奶奶的!这下我们赚大发了!”“别高兴的太早。”卞白贤扣扣耳朵,“我在的时候瘸老三就嚷嚷着要卖军火,我没同意。这下他当家,指不定给他卖掉多少了呢!”“不会。”朴灿烈摇头:“我在羊眼岭布置了眼线,如果有大批军火物资往外送我不可能不知道。”“也就是说,等平了羊眼岭,那些军火就都归我们了!”鹿晗咧嘴大笑,“老子终于可以在吴世勋那臭小子面前扬眉吐气一回了!要他再嘲笑我们一师没装备!”“你一师就来了你一人还想要装备?你当装备白捡的啊?!”金钟仁怒目。“见者有份!”鹿晗要是厚起脸皮来,炮都打不穿,他无赖地哼哼,“不然我现在就让一师开过来跟你抢,谁怕谁!”“鹿晗你要不要脸啊!”“这老脸要是能换枪换炮,老子天天拿这脸当饼子甩!”
在等字幕的过程中困成狗 迷迷糊糊的码完了一章 还是决定放上来因为是中短篇设定 大概会在十章之内完结 所以快了哈不过说实话 结局什么的还没想好 写文什么的 真的耗死脑细胞的节奏啊 扶额哎 不多说了 楼下放文
【捌】午夜,空中的皎月被云层遮蔽,将羊眼岭带入完全的黑暗。羊眼岭上,有一支部队在黑夜的掩护下安全到达了凤尾峰后的一片密林。“鹿晗,你先带一队人摸过去闹些动静出来,最好能把寨子外的人引进去。”朴灿烈下命令。为了防止到时候腹背受敌,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背后的敌人引到前面去。鹿晗嘿嘿一笑:“别的小爷可能不会,搞破坏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他招了招手,领着一队人率先向着寨子摸去。“卞白贤呢?”埋伏在草丛里的金钟仁突然问身边的朴灿烈。朴灿烈心中一沉,向四周看了看,果然没有卞白贤的影子。金钟仁低声咒骂:“这不会是个陷阱吧?我们都让他给耍了?!”“不会。”朴灿烈反驳。不是他有多么笃定,而是他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当初他向大帅保证的时候,说得信誓旦旦,好像他对卞白贤这个人非常了解似的。他知道卞白贤与羊眼岭中的人有笔账要算,单枪匹马划不来,依靠军队是最好的办法。但是说实话,他心里也没底。长久的相处,他从来都没有看透过卞白贤。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来真亦假,虚虚实实,真假难辨。偶尔脱下那层阴狠毒辣的狼皮,痴笑癫狂的样子倒是与书中的贾宝玉有三分想象,叫人恨都恨不起来。这个人,太邪性!所以太危险!一路上,为了以防万一,朴灿烈都仔细盯着卞白贤,绝对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可没想到刚到目的地,一不留神就让人给溜了。若是真如金钟仁所说,是卞白贤给他们下的套,那他们估计就要交代在这儿了。然而陷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置的?从卞白贤被他抓回大帅府开始?如果真是这样,栽了,他也认了。因为卞白贤这一手玩得实在是太漂亮。见朴灿烈沉着脸不再多言,金钟仁心中的不安更深,差点就要坡口大骂:“我早说过不能相信这种人!”然而话未出口,只听三声枪响划破寂静的夜空。朴灿烈和金钟仁同时皱眉。枪声是从寨子里传来的,鹿晗他们刚离开,应该还没有进入寨子。紧接着第三声枪响之后是一个狂妄得不可一世的声音——“臭杂碎们,白爷爷我回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羊眼岭的上空放大数倍,像是来自阴间,来自炼狱。然后是一个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当家的……当家的死了!是白无常!白无常回来了!”
二十分钟前,卞白贤甩开了大部队,闪进一条几乎无人知道的羊肠小道,只身一人摸进了寨子。某个院子的房间里,卞白贤用匕首抵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脖子上,声音带着愉悦的笑意,他问:“三叔,侄儿我命大,又回来了,您高兴吗?”中年男人连棉袄都来不及披的身子,在寒冷的空气中瑟瑟发抖,他一个劲地点头:“高、高兴,高兴!”“那您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吗?”卞白贤好整以暇地问。“不不、不、不知道。”卞白贤语气又缓和了几分,柔声安慰他:“三叔您别怕,您现在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是……是。”卞白贤的声音很近,却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所以侄儿这次来,就是想尽尽孝,来给您送终。”闻言,中年男子终于奔溃,泪声俱下地哀求:“白无,白无你放我吧,我求求你了!我滚,我滚出羊眼岭不再回来行不行?就放我一次,求求你,求求你。”毫无尊严可言,难看的要命。卞白贤神色鄙夷的看着,眼前的人仿佛跟一块生蛆的肉没什么区别。似乎是知道再求饶也是无望,瘸老三转而哀求:“那你放了旻儿吧。看在他是你堂弟的份上,放过他吧。他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三叔最后求你了。”瘸老三突然跪下来,砰砰地给卞白贤磕头。无论如何,他得保住自己的儿子,那是他唯一的血脉。卞白贤一脚踩住瘸老三的脖子,将他摁在地上。“三叔的礼我可受不起,别平白折了我的阳寿!”他蹲下身子表情狰狞地笑:“我也想放过他,可惜要怪就怪他是你的种。放过他,可谁愿意放过我?”“可旻儿还是个孩子啊,白无你不能这么残忍,你会遭报应的,你……”“报应?三叔你老糊涂了?”似乎是触及某些回忆,卞白贤痴痴地笑了,“七岁那年,我也只是个孩子,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照样把我往那老东西的床上送?那时你可想过会有今天?”那个老东西便是卞白贤手上的第一条人命。时至今日,他还记得那个神情灰暗、性格怯弱的孩子是怎样将一把匕首生生捅进男人的腹中,整整八刀。从那之后,羊眼岭便再无卞白贤,唯有白无常。“你……你都知道了……”瘸老三突然抬起头来,双目暴睁,不知是吓的还是怕的。身子猛得一颤,像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一猛子后,瘸老三颓然地低下头,“你早就知道了。难怪……难怪……”然而下一秒,瘸老三突然疯了似的狂笑起来:“清玉,清玉,其实你也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是了,难怪你死也要离开这里,难怪你说我不得好死……”话未说完,匕首的寒光一闪,鲜血四溅。 瘸老三死绝前还紧紧抓着卞白贤的衣服,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声,涣散的双目仍死死地盯着卞白贤的脸,好像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到死他都还在喊着那个名字:“清玉,清玉……”清玉,卞白贤母亲的闺名。在冰冷的尸体边站了片刻,卞白贤将瘸老三平放,合上他的眼,平静地喃喃:“三叔,只有你死了,你才是那个教我认字握笔的三叔。不过你放心,黄泉路上侄儿不会让你一个人。我会把你最喜欢的羊眼岭整个烧给你,让他们统统给你陪葬。”“你……安息吧。” 人死如灯灭,所有的爱恨痴嗔都会在这个夜晚画下句点。上一辈的恩怨情缠他不想知道,也不想再提。过了这个冬季,到了来年春天,大概再没有人会记得这一切了。卞白贤一跃翻上院子的墙头,俯视着眼前这个他从小生活着的地方,火光耀耀,一景一物都是那般熟悉,像是深深烙印在骨子里,至死相随的仇恨。羊眼岭,人人都说它美景如画,他却无比憎恶,憎恶到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只要能毁了这个地方。卞白贤朗声大笑:“臭杂碎们,白爷爷我回来了!你们的性命,我收下了!” 云层散去,凄惨的白月光又重新笼罩在羊眼岭的上空,昭示着某些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因果。这是一场屠戮,直到天际泛白。士兵有令,缴枪者不杀。然而没人敢上前阻止杀红了眼的卞白贤。此刻的卞白贤眼中只有两种人,死人和将死的人。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入目的只有红色,温热的从人体喷涌而出,漫天飞溅。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寒之气,让周围的人有一种置身无间地狱的错觉,不由自主的颤抖恐惧。如果近了看便会发现,卞白贤的嘴角是翘着的。他在笑,发自心底的笑。疯了!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然而始终没有人敢阻止,唯一能阻止的人没有去。朴灿烈就在他身后静静看着,军装笔挺,像一座雕像。有那么一瞬间,朴灿烈觉得,这个在肃杀的寒冬中浴血的背影,其实在哭。
================暂封===============脑子一昏又忘了暂封线 库存都已经放完了 之后可能会慢一点虽然看文的小伙伴不多 但为了这些小伙伴 楼主发誓不会弃坑的 哈哈
哦对了 如果有看文的小伙伴觉得楼主的文风还不错的话楼主以前还写过一个鹿勋的文 叫做【百年好合】 发在鹿勋吧的如果小伙伴不嫌弃的话可以戳一戳 算是打个小广告吧 哈哈 嗯 这样不算违规的吧?啊 如果是违规的话我会删掉这层的
加油楼楼 喜欢的风格 非常好看
昂昂昂 文风不能更赞!!动作戏太酷炫!大半夜看得热血沸腾 完全清醒!鹿爷萌汉子~太可爱!老白躺床上舔指尖血 这画面太魅惑简直不敢想【害羞捂脸】
反正就是好看好看好看 露珠请原谅我语言匮乏
【玖】最后的最后,寨中的人无一生存。早已预料到的结局。残忍吗?不。活在这个世道,像他们这样的人,谁的手上没有沾染过无辜生灵的鲜血。脏了就是脏了,一条人命和成百上千条人命是一样的,一旦沾上便是万劫不复。所以才说朴灿烈是伪君子。因为在卞白贤眼中,军阀与土匪是一样的,只是一个穿着一身标榜着公正与道义的外套,一个是最原始的弱肉强食、成王败寇。没有人再提起这场被夜色包庇的屠杀,即使它的记忆是如此鲜明,不论在何时想起都恍然如昨。只是在多年后,有一次喝酒,半醉半醒间,鹿晗问朴灿烈:“当时为什么没有阻止?”朴灿烈反问:“没有阻止有错吗?”鹿晗怔了一下,然后摇头,“当然没有。你只是看着它发生,容许它发生了而已。”他说得平静,不带悲悯,也没有任何诘责的味道。东方既白。朴灿烈和鹿晗他们踏着一地的尸体和鲜血找到了那个存放枪炮的仓库,数量比卞白贤说的更多。除了枪炮,在另一个仓库里还有数箱黄金白银。对于他们,这无疑是一笔可观的意外之财。吩咐手下的人把尸体堆放在了一起,一把火油烧的干干净净。最后带上牺牲的兄弟的骨灰以及赢得的战利品,收队,返程。 羊眼岭的后山有一棵非常显眼的柏树,苍翠劲拔,四季常青。树下有一座新坟,一块碑,一壶酒。“阿林,你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偷臭老头的酒喝,所以我给你带来了。这酒是三年前老头自己酿的,只剩下这一壶,喝完就没有了。”“羊眼岭的事已经了了,除了我还活着,没留一个活口。不久我便会离开这里,至于去哪儿,没想过。”“所以,这次或许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了。之后我不会再回来这个地方。”“阿林,别恨我……”卞白贤靠在树下,将酒倒入白瓷杯中,喝一杯,满上,洒一杯,再满上。这时,从荒草丛生的小道上走来一人,衣着铁灰色的军装,面容俊朗,英姿飒爽。朴灿烈走到卞白贤身边,也靠着柏树坐了下来,摘下军帽放在脚边。“不请我一杯吗?”朴灿烈说。卞白贤晃了晃壶中的酒,倒尽最后一滴也未能满上一杯。他把半杯酒递过去说,“最后一口了。”朴灿烈接过杯子,仰头喝下,然后擦了擦嘴,问:“这是什么酒?这么烈!”“梅花酿。”卞白贤回答。“梅花酿?我只听说过梨花酿、桂花酿和百花酿。”“是阿林起的名字。老头酿这个酒的时候正是冬天,梅花开得正好的时候,阿林就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梅花酿。”卞白贤顿了顿,“不过后来我见过老头酿酒,其实就是大漠烧刀子,加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草药。”淡淡的酒味还弥漫在空中,一阵山风吹过,吹散了最后一缕醇香。
沉默良久,卞白贤突然问:“那些年阿林过得好吗?”“挺好。”朴灿烈回答。卞白贤听后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那就好。”“你知道吗?羊眼岭有个规矩,女子一生只有一次出岭的机会,那就是死后出殡。”“那年阿林只有五岁,我和阿林躲在阿娘的棺材底下逃出了羊眼岭。我背着阿林一路来到丰北城的时候阿林已经饿得不行了。然后我找到了丰北城最气派的大门,把阿林放在了门口。我跟她说,哥哥去找吃的,你在这里乖乖等着,不要乱跑。然后我偷了两个包子填饱肚子后,回了岭子,之后再也没有去找过她。”“那天我和母亲回大帅府,门口站着一个很虚弱的小女孩。她见到我后跑我来拉我的袖子,叫我哥哥,然后发现不是她哥哥的时候非常失望。母亲问她为什么站在这里,她说在等哥哥。母亲让她进去等,小女孩说哥哥回来见不到她会着急的。然后那个小女孩就在帅府门口等了一天,直到晕了过去。之后她就一直生活在帅府里,母亲为她起了名字叫幼琳。大帅见她活泼开朗、天性善良,收了她作义女,之后她就是帅府千金,整个大帅府,整个北六省都没人再敢欺负她。”话音落下后是长久的沉默,伴着阵阵松涛,各自回忆,各自斟饮。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朴灿烈问卞白贤。卞白贤望着清朗的天空,摇摇头,“不劳少帅费心。”什么打算?没有打算。羊眼岭承载了他近二十年的记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羊眼岭便是他所拥有的一切。睡梦中,他无数次梦到血洗羊眼岭的场景,他觉得无比痛快。然而真到了这一天,一切都结束后,却是长久的茫然。“或许再去占个山头,继续干我杀人越货的行当。”这是他最拿手的。就在卞白贤考虑哪个山头比较可行时,突然感觉手腕一凉,伴随着清脆的“咔擦”声。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副明晃晃的手铐,另一头连着朴灿烈。卞白贤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朴少帅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好平了羊眼岭就放他离开,难道想反悔不成?“如果你执意要做土匪,我只能出此下策。”朴灿烈说得正气凛然。卞白贤冷笑,“堂堂少帅竟也会出尔反尔,就不怕人笑话?!” 朴灿烈摇头。谁敢看他的笑话?看着一身血衣沐浴在晨光中的卞白贤,朴灿烈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提议:“跟我回大帅府吧。当土匪头子有当三军将帅来的威风吗?”卞白贤一愣,然后嗤笑,不以为意道:“怎么,原来少帅是打算招安呐?可不巧,我白无常就是个索命鬼,没有家国天下的大义,更没有三军将帅的命。”“幼琳以前说过,他哥哥会成为大英雄,是比大帅还要大的大英雄。”朴灿烈说着,眼神一瞬不顺地盯着卞白贤,目光坚定。幼琳的心脏不能被他白白糟蹋,这是朴灿烈最初的考量。所以在他将卞白贤从地牢中放出来时,他从未想过要真正放他离开。卞白贤这个人太邪性,像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只有放在身边牢牢看着才是最稳妥的。他知道,幼琳并不是卞白贤的软肋,但他也知道,此时此刻,用幼琳的话来拴住卞白贤是最有效的办法,卞白贤不可能拒绝。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只能说,是他的直觉。果然,卞白贤的笑声突然收住,然后爆发出更响亮的笑声,带着潇洒和豪气,久久回荡在山谷中。他抹掉眼角沁出的一点泪水,指着朴灿烈:“要是以后让我发现阿林没有说过这句话,朴灿烈我要你好看!”“任君处置。”朴灿烈嘴角向上,勾起一抹俊朗的笑容。起身,卞白贤晃了晃戴着手铐的手腕子,“少帅,钥匙。”“先拷着,摘了我不放心。”“怕我跑?”朴灿烈点头承认,“以防万一。”两人在狭窄的山路上一前一后地走着,卞白贤狠狠地瞪着前人的后脑勺,倏然冷笑。“以防万一?有本事你就这么拷着我一辈子。”话音未落,卞白贤手腕翻转猛地一拽,妄图把朴灿烈拽个踉跄。却没想到朴灿烈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一个转身,在离卞白贤不足一尺的距离前,险险稳住。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卞白贤难得有些尴尬,退后半步,讪笑:“路滑。”朴灿烈挑眉。“所以为了少帅的安全着想,还是解开吧。”说着晃了晃连在两人手上的银质手铐。
【拾】两人追上大部队的时候,部队正在一片较为平坦的空地上休整。鹿晗大大咧咧地坐在一个军火箱子上,拍着箱子招呼卞白贤:“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你的,你说分给哥哥我几成?”一旁的金钟仁吼回去,“你就来了一人,分你一成还不够?这里光是一成就已经够多了!” 卞白贤不理会两人的斗嘴,拉开鹿晗就去撬箱子,边撬边问:“朴少帅,借你的榴弹炮用用!”朴灿烈没说话,由着卞白贤把150口径的榴弹炮拖出来,架起炮口对准不远处的羊眼岭山头。在场的很多士兵都是第一次见识150口径榴弹炮的威力,见他用三炮炸平了一个山头,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而且他们的少帅竟然没有阻止!榴弹炮本来就少,三发能灭多少敌军啊!就这么没了!没了!卞白贤把山头轰了之后心情畅快了许多。他拍拍手,又把榴弹炮拖回箱子里。“又是三炮。”鹿晗端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你昨晚放枪也是连开三枪,三对你有什么含义?”卞白贤眯起眼睛笑道:“送给他们三个字。”“哪三个字?永别了?”卞白贤眼中的笑意更深,他启唇轻轻的吐出三个字:“去死吧!”-END-
两万多个字 终于完啦~~~~长出一口气第十章短小精悍有木有!!因为楼楼真的憋不粗啦 泪目最然这种结局有点不上不下的
啧 哎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 哭瞎
登录百度帐号推荐应用}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怎样确认是鉲矿石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