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送给我的手串打结图解,不知道是什么请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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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更好的答案
这样的手串品种,真品是“虎睛石手串”;真品市场上一般喊价在500左右;超过这一个价格,市场上可以大量供应的;喜欢就可以当一个品种收藏!
谢谢🙏
百度知道行业专家
木化石,也叫虎眼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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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睛石30一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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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生刚刚满月,就掉落到了一个大大的棺材里面,然后给我脸上左眼上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本以为是个平平淡淡的屌丝命,可是,乱七八糟的怪事和横事却从某一天接踵而来,故事还得从我出生开始说起。  23年前,我出生在中国北方的一个小山村,虽然那时候全国广大育龄妇女都已经习惯去妇婴医院进行生命的传承,但是在辽平省的北部偏远的一个山区,我的姥姥还是坚持了找一个接生婆为我接生,因为我的妈妈就是她老人家接生的,直到现在仍然健康无比,无论是撒泼,还是体力活,又或者在学习方面,都有远超其他女性的特质。  一句话,就是信得着她!  于是我的母亲大人不顾我爷爷奶奶和我父亲的反对,毅然决然的回到了老家,准备生产。我的爸爸爷爷奶妈,都跟着挺着大肚子的妈妈来到了这个偏远山村。  这个兼职医生、稳婆、看事先生、出马先生、媒人、等多种职业的高龄女性,人们都称呼她为,嗯……应该是尊称一声马大姨,大家都相信马大姨是一个高人,方圆十里八村的一提马大姨,那可以称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职业太多,而是大家都相信她真的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村里谁家婚丧嫁娶,都少不得问问马大姨的意见。而且马大姨也确实做过几件“威震全村”的大事。关于马大姨的故事和本文关系不大,暂且略过不谈,反正她就是村里的一面旗帜,我不知道别人信不信,反正我的姥姥是信的。  就这样,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方式就是通过了一个接生婆的双手,简简单单的来到人世间。本来平安无事母子平安的一场普通生产仪式,却被我母亲嘶声力竭的喊叫,弄得四邻不安,人尽皆知。然而这并不是事情的高潮,孩子的降生只是一个开始。  由于负责接生的马大姨在村子里相面、测四柱、批八字,都有相当的造诣和口碑,我一出生,我的姥姥和老爹自然极力希望让她老人家给我看看,哪怕是几句好话也可以乐乎半天。不用说什么天庭饱满,地格方圆,百年不遇的练武奇,必定大富大贵什么的,至少说几句此子福寿绵长什么的吉利话吧,岂不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那马大姨做了一辈子这个活计,如何不晓得讨口头彩这事情,轻轻松松双份红包那是必然的,于是乐乐呵呵说了几句百年话,说的我姥爷和我老爸那是满心欢心,正要拿出红包“表示表示心意”,那马大姨却被我姥姥拉到一边。  “她马大姨,咱俩认识可是超过50年了吧,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可从来没求过你什么,就算当年圆圆(我妈妈的小名))出生,我可是都没让你特意看什么,这次我这外孙子说什么你也得帮我好好看一下,我就这么一个外孙子,你快好好帮我看看,可别用那些老话套话糊弄我,你看看我这大外孙子能不能有出息?”  马大姨面有难色,看了看我姥姥,本想敷衍几句,想到相交50年的交情,却实在难以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看看,大家都散了吧”说着脸色也正式了起来。  我姥姥听马大姨这么说,赶紧把非旁系亲属都赶了出去,就剩下我姥姥姥爷还有我爸爸几个人,我妈妈这会还需要静养,自然由我奶奶接了下来。说起我奶奶本来根本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由于我妈妈在家里地位太超然,只能任之由之……  姥姥一手抱起我,一手拉起马大姨来到旁边的西屋,偷偷塞给马大姨一个大大红包,马大姨也未拒绝。  只见马大姨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上,张口一吸,只见那烟草仿佛点了汽油一样一下子就烧到了底,马大姨一口吸尽烟草,身子慢慢颤抖起来,嘴里不断开始叨念起来:无论面前坐何人,欲断阴阳先请神,把心调静来断事,自有仙家落你身!仙师身后勤指点,弟子仅须稳住心!观想座下起八卦,兵马无数身后排!帅旗手中握分明,各路仙家听我令!哪位仙师领头阵,哪位报马去打探!各个环节理分明,你是主帅心必稳!断事好比领兵将,你若修好仙听令!调派齐备把事查,坐在家中领帅营!只要你稳仙更稳,只要你灵仙更灵!关键就在弟子你,三军要胜靠主帅!后有兵马千千万,何怕小事断不明!一次一次积经验,不傲不逊心放平!黑妈妈座下马春丽恭请黄仙上山啦!  这套说辞叨咕完毕之后,慢慢的眯起了眼睛,马大姨的眼睛内,瞳孔出现妖异的浅黄色,慢慢朝着我姥姥怀中的小婴儿看去。哪知本是看看面向断断前程的小事,那马大姨看我之后,瞳孔瞬间变大,直接滴出血来,随即哎呀一声,一口鲜血喷了我姥姥满头满脸都是,蹦达两下,一头栽倒在地上。  我姥姥见到这等诡异的事情,吓了一大跳,赶紧喊人,我爷爷奶奶老爷全都着急忙慌赶了过来,看到人事不省的马大姨,赶紧搀扶起来,不停的呼喊摇晃,那马大姨缓缓又吐出一口老血,慢慢睁开了眼睛。那眼睛已然恢复如常,可是却充满了迷茫和疑惑,手掌摸索着,拉住我姥姥的手,  还未说话先叹了口气“你家这孩子我看不了,唉,以后我也请不了仙家了,我这饭碗算是砸了,唉,一辈子本以为已经犯了五弊三缺,平时又少请仙家,多做善事,或可……咳咳咳……到老了.连吃饭的本事都....唉!我师父曾经跟我说过,本事会随着我一生,仙也会跟着我一辈子,现在仙走了,我的本事也没了,想来我也命不久矣,也许这样的结局也是挺好的……话没说完,又咳嗽了几声,老妹子,你家这孩子命理不凡,我是没本事看了,以后肯定会有大出息,我……不怪你……一切都是命啊……我这样走了,其实也挺好,干我们这行的离不开五弊三缺,少有得善终的,我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已经算难得了,大妹子你别再自责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我估计我也没几天日子了,让我...。”  话没说完,一口气没上来,又晕了过去。我家里人连忙呼唤左邻右舍,请医生的请医生,帮忙照顾孩子的照顾孩子,本应该因为新生命降临而分外开心热闹的家庭,却因为这意外而手忙脚乱。  等乡村医生终于赶来的时候,马大姨已经缓缓醒转,只是双眼无神,身子也委顿了很多,仿佛身上的精力已经随风而逝。马大姨没有什么儿孙子嗣,孤身一人,由于平时为人不错,热心助人,村里左邻右舍都帮忙照顾张罗着事情。马大姨自知命不久矣,于是不停的张罗筹办后事.  我姥姥自知闯了大祸,一个劲拉着马大姨的手哭天抹泪的念叨:“大妹子,我没想到会这样啊,我就是想看看我外孙子以后能不能有出息,没想到会让你遭这罪啊,早知道会这样,我说啥也不能让你看啊,你给那么多人看过,不也没啥事吗?怎么就给这个娃娃看看就吐血了呢?我对不起你啊,大妹子,这可咋办啊?想吃啥我让孩子他老爷给你卖去啊“  那马大姨身心俱疲,仿佛浑身的精力都已散去,轻轻拍拍我姥姥的手背,轻声慢语的说着安慰的话,伴随着阵阵咳嗽声,却把后事安排得井井有条,而我姥姥一边道歉,一边哭着,照顾新生的我这些琐碎的工作,全都落在了我爷爷奶奶和姥爷的身上。  半个月后,噩耗传来,马大姨已经离世。姥姥听闻这个噩耗,情难自抑,悲痛万分,一直责怪自己,害死了老朋友。  当时的年月早已经禁止土葬,但是马大姨早已经将后事安排的明明白白,十里八村的乡邻大都受到过马大姨的恩惠,就连村长也是马大姨看着长大,并帮忙做了许多事情,对于马大姨安排自己身后土葬的事情,大家也都没有说什么,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过去了,没儿没女的马大姨土葬就土葬吧,几个远方的子侄和亲戚来帮忙处理了后事,穿戴好了寿衣,就等出殡。想来马大姨也是本村最后一个土葬的村民了。  也是该着出事情,这一天,我父母早早约好了要去城里找一家摄影影楼给我照满月照,爷爷奶奶也在我即将满月之际返回城里,他们四个结伴而行,父母送二老回城,我就由姥姥姥爷照顾一下,反正下午我父母就会返回来,大家都没觉得会有什么问题,可是事情每每不是像人们预料的那样进展。  这一天风和日丽,乡里的几个受过马大姨恩惠的小伙子和马大姨的几个子侄抬着棺材准备下葬,地点是后山的一个坟圈子,马大姨生前亲自看过的地方,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但是也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断然不会出现任何风水问题,哪知下葬的时候突然雷电大作,狂风骤起,众人正没理会处,村长却道:“估计要下雨,大家抓把紧,赶在雷雨下来之前赶紧把马大姨安葬了吧。  我姥姥抱着刚刚满月的我,正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我这么小,本不应该抱出来,可是我自打下生以来,身强体壮,从未生病,能吃能拉,说不出的健康可爱,父母又没在身边,姥姥自觉有愧于马大姨,抱着我也出来送送马大姨。  姥姥一边嘴里叨叨咕咕,一边用手摇晃着我的小手仿佛向马大姨拜祭一般,哪知雷电大作,众乡人倒有散去的意思,姥姥看天要下雨,急急忙忙却往前挤,想着给马大姨填锹土略表敬意,哪知就在此刻却出了事端。  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砸落在棺材上面,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一只野山狸从人群中窜入棺材盖子上面,而后一声诡异的嚎叫,马大姨腾身而起,直挺挺跳出棺材,三跳两晃,朝着村外跑去……那速度就算是世界冠军也赶超不上……  诈尸啦……随着村民发了声喊,四散奔逃,而我姥姥这几天本已筋疲力尽,又经历了喜乐哀惧劳……被几个村民一推搡,居然晕了过去,而她手中的小娃娃,一下子滚落到了坑里棺材中,村民都跑的不知去向,只留下我姥姥晕倒在棺材旁,大雨纷纷而下……却不知我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那浑痴子哎呀一声摔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腿上又挨了几脚“阴阳人?我阴你麻痹,欺负人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去你麻辣隔壁的,撒楞给我滚蛋,你它玛德才是阴阳人,没看到我儿子的***啊,你个煞笔老骗子,阴阳人,再从这里胡说八道唧唧歪歪的,信不信我把你JJ打歪!”  那浑痴子东躲西藏,嘴里还念念有词“贫道不惜耗费真元为你儿子摸骨看相,本想收他做关门弟子传我衣钵,不仅能留得姓名,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你这莽汉居然对我拳脚相加,真是岂有此理,我看此子邪气缠身命不久矣,你还不快快求贫道收他为徒,或许能保得一命,如若不然……哎哟!哎呦!”  我老爸这一天刚刚和影楼的摄影师不断交锋纠缠,关于照满月照的事情一路上又被我妈妈磨叨呱噪,回家又赶上下雨,我又不慎滑落棺材里,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倒霉事,早就把他磨的内心烦躁无比,满心烦躁怒火正是无处发泄,此刻见到这腌臜老道叫什么浑痴子,不是混吃混喝的招摇撞骗的骗子吧!下手越加狠辣!  浑痴子还待争辩几句,怎奈我老爹那无影脚是又快又狠,只得连滚带爬跑出屋子,边走边说:“这孩子命不过十日,时间一到你自知贫道所言不差,今日先不与你计较,处理僵尸要紧“,边说边向王村长哪里跑去!  王村长心里惦记这马大姨变成僵尸一事,担心危及村里的人,上头要是怪罪起来,恐怕乌纱不保,虽然小小村长犹如芝麻绿豆大小的官,但是在村里人眼里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一方土皇上了。人们或多或少听说过僵尸咬人的事情,这僵尸不除早晚是个事,眼看那浑痴子被我爸爸赶了出来,赶紧上来解劝,说了两句场面话,稍作劝解,便拉着那道士到自己家里去了,我老爹看我还沉睡未醒,我妈妈又在月子期间,不便行动,这又是风又是雨的,我姥姥又病病殃殃的,我姥爷一个人实在忙活不过来,无心再去管那个胡说八道的邋遢道士,转身回屋去了。  众村民看我姥姥这边没啥热闹可看,又都追着浑痴子和村长去了。  却说那王村长将浑痴子请入家中,奉为上宾,那邋遢道人早已忘记刚才被我老爹拳脚相加的尴尬场面,在王村长的刻意逢迎下,此刻显得仙风道骨,一副高人模样,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指点着王村长家的风水,什么地方是明财神,什么地方是暗财神位,何为青龙,哪里又是白虎,信守捻来,唬得那王村长简直犹如见了活神仙一般,哪里还有往日的村长威严?这真是:三清得道是高人,大罗金仙下凡尘,为求公私两不误,马屁如云抖精神。  王村长听了浑痴子指点,对他越发的恭敬有佳,赶紧吩咐自己老婆去村头多买肉食,准备丰盛的一桌准备招待高人,聊了一阵子闲话,王村长心急马大姨化为僵尸的事情,唯恐遗祸村里,赶紧恭恭敬敬给浑痴子倒上一杯茶水:“道长,那马大姨平时没少关照乡里,家家户户有点啥事情都是马大姨亲自到场的,没想到临走临走出了这么个岔子,幸亏仙长您及时赶到,赶紧想个法子把这事情给解决了吧,如果需要什么家伙财务,我保证我们村子里肯定是有钱出钱有人出人,我知道仙长您不图什么财物,可是这请神消灾,自然是需要尽些人事,这些肯定不能让仙长您来承担,另外事成之后,我个人还另有一份心思……”  浑痴子手撵不长的胡须,不住摇头晃脑,“此事眼前并不可为,需待今夜子时,贫道走阴一遭,寻找我那师姐的阴魂,如果找不到,还需要查查地府名册,如果成了僵尸,神魂定然也已不全,我断断不能让师姐死后还遭此磨难,我还有些应用之物,需要王乡长代为准备。”  王村长点头如捣蒜,当下取来纸笔,不断记下仙长吩咐的应用之物,什么五彩公鸡,红绳黄纸,糯米雄黄,蜡烛朱砂,数量多少书写完毕!王乡长赶紧给自己的儿子打电话,让他到县城置办。  此时酒席早已摆下,农家乡里都是纯绿色无污染的好东西,什么溜达鸡炖蘑菇,笨猪肉的清蒸肘子,红烧不知名的大鱼,就算是几个青菜也远非城里的有机农药蔬菜可比,豆油一炒,满院子飘香。只吃的浑痴子满嘴流油,不住口的称赞,那王乡长不停添酒布菜,忙得不亦乐乎。一时间宾主尽欢。  到了傍晚时分,王村长的儿子回来了,一脸的不高兴,这王村长的儿子叫做王大全,因为老爹是村长的缘故,在村里开了个山货回收中转站,价格还算公道,不过钱也是没少赚,因为他们家开了,村里各种手续一路绿灯,其他人就是眼馋也没有办法,谁能和乡长家竞争呢!?  这几年村长家第一个买了车,在村里和市里搞运输,村里人淳朴又抹不开面子,鲜有自己运山货到城里销售的,几乎都是图个方便,低价卖给王大全,这王大全着实赚了一大笔钱,今日正是送货进城的日子,却被自己老子抓了壮丁,心情自然不爽,然而老爹的话又不敢不听,赶紧乖乖将各样东西置办齐全,紧赶慢赶在傍晚时分赶到了家里。  眼看东西都已经置办齐全,就看浑痴子如何安排。那浑痴子东拉西扯,讲述着自己当年学道有成,闯荡江湖的日子,画符捉鬼,穿梭阴阳,降龙伏虎,与修行界各位神通广大的大拿斗法论道,只听得那王家父子惊诧莫名。舌头都缩不回去了。  这般闲聊到了晚上10点左右,浑痴子神色一凛,叹了口气“该办正经事情了。”说着抓起那五彩大公鸡,那公鸡自知命不久矣,不住挣扎,浑痴子一边拧着鸡翅膀和鸡头,嘴里不住叨念罪过罪过,又叹了口气,“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佛道本是一家,道理也都是相通的,这罪孽就由贫道来承担吧……无量天尊”拿了把菜刀,一刀斩了这公鸡脖颈。  暗红色的鸡血喷涌而出,浑痴子用一个小碗接了半碗,反手将那公鸡扔在一边,从腰间口袋不知掏出什么东西,混入鸡血,又将朱砂、香灰取了一些混入其中,拿起一支秃毛笔,蘸着这碗东西,在黄纸上不停的画将起来。王氏父子在旁边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子午卯酉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道士画符吗?真是和鬼画符差不多,谁能看明白呀。  待那浑痴子画了六张符录,这鸡血堪堪用完了,浑痴子把笔一扔,叹了口气“这天地阴阳笔也是寿终正寝了!”,只是画了五张符录,却似干了一天的体力活似的。擦了擦鬓角的汗珠,在收拾好的客厅中央按照八卦方位摆好了8根蜡烛并且点燃,自己在中间盘膝坐稳,未采用五心朝天的打坐方式,而是采用了单盘,就是左腿压右腿之上……把五张符录在自己双手双脚和顶门之上粘贴好,一盏油灯唤作本命灯,让那王氏父子扮作护法,又交代一番不可让蜡烛熄灭晃动,最最重点交代不可让本命灯熄灭。  “待贫道做法掐算一番,王乡长切不可打扰,护好本命灯和蜡烛,否则贫道可就回不来了,我看王村长是重义之人,必然不负所托。今日贫道性命相托,王村长千万大意不得”王氏父子点头应承,却见那道士手指在大袖之间不断掐算虚点,口中念念有词“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刚山,灵宝无量光,洞照炎池烦,九幽诸罪魂,身随香云幡,定慧青莲花,上生神永安”。言罢之后闭目不语。王乡长哪里见过这个,眼珠不错的看着浑痴子,只盼学得一招半势结个仙缘,又怕惊扰仙人做法,当下手脚都不知道放到什么地方为好,明明是自己家中,却坐卧难安。  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眼睛注视这个打坐的道士,嘴里暗自叨念“这老王八,又来骗吃骗喝骗人钱财,真是挺有意思,可惜不能捉弄他一番,要是此刻我现身,肯定吓死他个老杂毛,唉,为了自身的安全,还是算了吧,这就去那边看看……”张嘴朝那本命灯缓缓吹了口气,那烛火随风慢摇,王氏父子疑神疑鬼,赶紧遮风,唯恐灯灭魂消。  自此之后,灯和蜡烛均无异常反应,王氏父子才缓缓出了口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道人却一动不动,王大全忍不住来回走动,这仙长咋还不醒呢?不会是找不到回来的路,回不来了吧?王村长瞪了儿子一眼,那王大全浑人一个却是孝顺,当下不敢再说什么了。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仙长浑痴子眼睛慢慢睁开,看了一眼王乡长,喝了口水,却是欲语还休的样子,王乡长实在忍耐不住,“仙长仙长,不知道您这掐算的如何?那马大姨的……咳……,”浑痴子摇摇头:“贫道这破地狱咒可破开阴阳,下面并无我师姐的踪迹,想来魂魄并未回归地府,这件事当真麻烦,必须要找到正主才是,此刻也不知道我那师姐跑到哪里去了,不如我在村里暂住一段时间,寻找师姐,等到师姐露面,再想办法,王村长意下如何?”  那王村长虽然刻意巴结道长,此刻见浑痴子如此说话,又担心遇到骗吃骗喝的骗子,万一赖上自己,常驻沙家浜,这可是糟糕至极,本待拒绝,又恐得罪仙人,正犹豫纠结的时候,门口传来剧烈的拍门声,一个女声急促呼喊,“浑痴子仙长在吗?赶紧救救我家孩子吧,孩子快不行了,我们家对不起你呀,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救救孩子,只要能救得了孩子,我让孩子他爸爸给你磕头赔罪啊!”村长一听……赶紧开门,只见我老妈披头散发闯了进来,一把拉住浑痴子,直呼救命……不知道我这小小婴儿命运为何如此多劫?浑痴子有没有去我家给我看病?且听下回分解!  
  月圆风清,深夜的小山村早已经充满宁静,然而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我姥姥家却并不宁静,我姥姥强挺着虚弱的身体,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娃娃,这娃娃既不哭泣,也不挣扎,只是左眼上方已然淤青溃烂,青色粉嫩的小脸蛋,并没有异味,也没有血渍,看起来狰狞恐怖,呼吸却在若有若无之间,脸上却露出满足安宁的样子,仿佛陷入了沉睡,偶尔咂咂嘴巴,显得睡得安然又香甜。本来一副安然的睡娃图,此刻看起来是如此的诡异和不和常理。  这小娃娃当然就是年幼的我,然而我自睡的安然,可是我姥爷和我的爸爸却急得犹如热过蚂蚁,坐卧不宁,我姥姥表面上不敢埋怨我爸爸,嘴里却不住的嘟囔,“那老道士说不定是有本事的人呢,他说是马大姨的师弟呢,要是真的有本事,也不知道圆圆能否请回来,唉,当时不打人家好了,有啥事情不能好好谈呢,非动手,这人家要是不来可怎么办啊?这孩子也不知道这是得了什么毛病,哎呀……”  我老爸可是暴躁脾气的东北汉子,最最受不得老太太嘟囔,从口袋拿出一盒香烟,出门抽烟去了,姥爷看到这个情况,连忙说:“你别嘟囔了,圆圆不是去请了吗?人家孩子他爹做的也没啥错的,你看那道士像是高人吗?看起来像个骗子似的,要是真有本事的能人,会让孩子他爹揍成那样?十有八九就是个骗子,再说圆圆不是已经去请了吗?一会儿请回来让人家看看呗,万一看好了呢?”  姥姥看了姥爷一眼,心里也是十分没底,啐了姥爷一口,“说什么混账话,什么叫万一看好了?咱家小宝一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估计就是被泥水泡到了,这孩子的皮肤太嫩,可不就有点破皮么,要不行咱们就去医院看看吧“  我姥爷没答话,也摸出根香烟,准备去外面,刚一抬脚,就被姥姥喊住,“你抽什么烟抽烟……孩子都这样了还有闲心抽烟呢!?”姥爷叼着烟卷还没点着,卡在门口进退两难。  正在这个时候,我妈妈引着那浑痴子道人从王村长家赶了过来,只见那浑痴子顾盼生姿,大袖飘飘,左手捏着神机诀,辨明阴阳乾坤参透生死,右手拎着百宝囊,内装无数法宝可定乾坤。凭此卖相若是白天,定可引来叫好声一片,引来无数愚夫愚妇倒头便拜,怎奈此刻夜半三更,并无他人围观,真是俏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我爸爸此刻正在门口吸烟,看到那道士来了,自觉尴尬,略一侧身,又恐那道士见怪,微微点头,脸上一副尴尬赔笑模样,说不出的诡异别扭,那道士乃是前辈高人,怎么肯和我父亲计较?一副高人做派做足,我姥姥姥爷慌忙迎出门口,“众星捧月”一般将那浑痴子迎进屋里。  原来那浑痴子正在王村长家准备和村长细说僵尸降服之法,却被我老妈一阵猛拍大门,打断了节奏,见到我老妈急三火四一头闯了进来,王乡长面有不悦之色“圆圆,你从小到大都是稳稳当当的女孩子,这怎么进了城之后变得这么毛躁呢?这浑痴子仙长不是在这里吗?你慌什么?”  我妈妈连哭带嚎,将我的诡异情况说了一遍,那道士听了之后,微微点头,看了一眼王村长,“今日天色已晚,捉僵尸之事也不急于一时,我那师姐一辈子积德行善,虽然泄露天机犯了五弊三缺,走的实在离奇古怪,贫道下到下面寻找,也未见到师姐的魂魄,一时之间也没有好办法,却待明日,贫道加持无上道法,大唱一天地藏王菩萨本愿经,办一场水陆道场,化解此处虐气,再用梅花易数与奇门遁甲双排师姐去处,然后再慢慢解决,既然这孩子病情古怪,生命垂危,我看我还是先去他们家看看才是.“  那王村长暗自奇怪,驱邪捉鬼,却是道士的正当手段,可是这念经作法事,不是和尚的业务吗?难道这道人仙长佛道双修?这办一场水陆道场,念经办法事,得多少钱?村里的钱刚刚好有一笔可以用在此处,到时候家家摊派,户户抽头,自己也可以借机发财,只是这道人万一是骗子,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才好。到时候钱花出去了,僵尸问题却没有得到解决,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正在渴睡,偏偏就有人来送枕头,我妈妈这块试金石就自动送上门来,见到我妈妈哭诉情由,这王村长心下大喜,若是仙长能医得了这孩子的怪病,自然是得道高人,若是不行,那刚刚所说的事情,恐怕也是水分大大的,人老精马老滑,这王村长当村长也非止一日,心下当下盘算明白。顺口说道:“既然如此,仙长还是先去看看老陈家那小子吧!毕竟孩子的事情太急了,明天咱们再研究处理僵尸的事情。我妈妈唯恐村长着急解决僵尸问题,不放道长离开,听了村长的话,当时满面赔笑,对村长的“深明大义”那是感激万分,王村长松了口气,恭送浑痴子道长离开自己家。我老妈见到村长放人,那道士又没计较自己老公刚刚狠扁他一顿的事情,欢欢喜喜将那道人请回家中。  那道长进得屋来,先是习惯性看了看屋子的风水,又依次在我姥姥姥爷,还有我妈妈脸上打量一番,(我老爸害怕那道人恼怒,此刻已然躲了出去)口中念念有词“子午相冲定克父,过房入继必无差;空神若是来相克,无害妻儿损自家。丑未相冲带疾多,若然水命主比和;生身父母无刑克,兄弟相冲主过窝。寅申相冲命不长,还兼带疾产中亡;可祈大神来保右,免使父母哭断肠。此子阴气郁结于左眼,身体里面三魂七魄却隐隐安详不乱,肉身阴阳已乱,却可自由穿梭两届,贫道修道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等奇事,依贫道看,此子生来本已不凡,又经起尸阴棺滋养,雷雨浸润,那长眠之地是我师姐亲自选的,绝不是差劲风水,本能福泽连绵,可是这一起尸,却乱了阴阳,这孩子掉落棺材之中,本无幸免之理,轻则身中尸毒阴气,久病不愈,重则当场一命呜呼。赶巧又碰到那雷雨天气,有几道闪电刚刚好劈在棺材周围,让那混乱阴阳彻底恢复平衡,那雷电正是扶正祛邪的良方妙药,将周围浊气清理一空,你这孩子才能保住一条小命,然而这也没什么,只是恐怕祖师爷留下的乘龙引雷符就再也留不住了……”  话还没说完,我老爹已经进了门来,朝那浑痴子鞠了一个躬,倒是把那浑痴子吓了一跳,看到原来是道歉方才放了心,我老爸看了看脸上烂掉一块肉一般的我,肉嘟嘟的脸上表情狰狞恐怖,偏偏安然入睡,连个呼噜都没有,时不时咂咋小嘴,浑不似生病的小孩。当下叹了口气,“道长,刚才的事情都是我莽撞了,我在这里给您赔礼道歉了,这短短一天家里发生太多事情,我这心里烦躁,所以才一时糊涂,您别怪我说话难听,眼下这孩子成了这幅模样,您刚刚说的我们实在是有些听不太明白,您就直说,我这孩子的病,您到底能不能医治?要是能的话,我们全家都牢记您的恩德,砸锅卖铁也不会让道爷白忙活一场“。  那道人听到我老爹这么说,暗自点头“这孩子天资不凡,又经历奇特,肉身居然可以穿越阴阳,实乃……”看了我父亲一眼,这阴阳人三个字断然不能说出口了。“脸上左眼框那肉并非溃烂,而是隐于阴间,本来我想收这孩子为徒,可是此时此刻又有大事要忙,孩子年幼,待其稍稍长大一些,再谈收徒之事吧,首先第一步,先让这孩子恢复正常再说”。  我老爸老妈姥姥姥爷听闻要收我为徒,哪里舍得?听说这事可以暂缓,当然是满心欢喜,暗中松了口气,那道士察言观色早已看出来了,表面却不动声色,继续说道,“要治疗这孩子,让他恢复正常,贫道心中早有计较,只要用我寻一颠倒阴阳之地,用青城派祖师符王吴道子留下的镇派之宝乘龙引雷符,召唤九天真龙,贫道乘龙神游太虚,采集九天神雷的雷中之精华,浑以青城神针决,将雷意导入孩子体内,游走三遍,钉住三魂七魄,可保此子无恙,不过这引雷符是我青城派镇派之宝,我也是从掌门……师兄的顶门大弟子处借来的,如果就此用掉实在太可惜了,贫道回到山门却是无法交代了”。  说道此处,我父母哪里还不明白?我父亲脸上肌肉不断扭动,不住向下压着火气,我妈妈却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道这神符如此珍贵,我们应该给多少钱啊?”  那道士沉吟半晌才道,“嗯师祖吴道子早已参透生死,升仙而去,这乘龙引雷符就剩一枚了,用了就再也没有了,实乃无价之宝。不过这孩子与我青城派有缘,以后说不定就是我派的新一代英杰,你们就意思一下,给个五万块香火钱吧,待你们筹够这公德款,贫道这就动身,寻那颠倒阴阳之地……哎呀!”  只见那浑痴子从鼻孔流出两行鼻血,一跤摔倒在地上,我老爹血脉喷张,仿佛要吃人一般“你个老王八……滚……我曹……”还没等我老爸骂出口,那浑痴子一溜烟早已跑出房门,一转眼就跑得消失不见!  也不知道我这恶疾最后如何化解?那浑痴子又跑到哪里去了!?且听下回分解!  
  话说在无数纪元之前,有一位大神,名叫盘古,挥利斧,开天辟地,虽有无数功德,然则此开天功德却仍无法阻止大神陨落,实乃盘古之能,委实惊天动地,太过强大,为世间不容,遂殒身于世。以盘古之能,仍不能合身证道,然则公德无量,肉身化身世间万物,左眼变成了太阳,右眼变成了月亮;头发和胡须变成了夜空的星星;他的身体变成了东、西、南、北四极和雄伟的三山五岳;血液变成了江河;牙齿、骨骼和骨髓变成了地下矿藏;皮肤和汗毛变成了大地上的草木;汗水变成了雨露。  且说这盘古开天之后,肚脐内一片污血化为一条冥河(也作血河),其中诞生一生灵,唤作做冥河老祖。冥河老祖曾在鸿钧道祖的紫霄宫内听过讲,得闻世间数字9为极,天道不容,世间仅存8尊圣位,鸿钧祖师自身合道,占据圣位一尊,后来东方三清、西方二圣,均为立教引无数公德加身,成就圣位,妖族女娲娘娘造人,引大公德加身,也成就圣位,那冥河老祖无镇压气运的先天法宝,自恃立教难以成圣,看女娲娘娘创人族引公德成圣,心有所感,于是就用冥河的血水与人族的灵魂造了罗刹一族。并成立修罗教,本想双管齐下,引无数公德,成就自身圣位,奈何终是不成。然则毕竟是惊才绝艳,圣人之下是少有的人才,号称“血海不枯,冥河不死”,持有两大先天杀伐灵宝(元屠、阿鼻)。练就,十二品血莲一台,炼有四亿八千万血神子分身,手长生不死,无限超脱。  然而此时早已不是洪荒之时满天神佛年代,而是人族当兴,末法时代,灵气稀薄,不再适合修炼,且说在某个不知名的空间,血海最深处,冥河老祖心有所感,仿佛天地之间若有若无似有些不妥,吩咐一血神子去查看,似有什么事物与修罗一脉有些关联,隐隐又感应不清楚,那血神子乃冥河身外化身,不待吩咐,自然踏碎虚空而来,只见一小山村却早已围了不少“熟人”。  有道行高深的沙门高僧,有若隐若现的鬼王使者……看来均为此事而来,二者遥遥相望,中间却是小山村一平常人家,那血神子刚想分神识进去查看一番,却发现两道压力隐隐有压制之意,仿佛自己一旦分神窥探,便会受到来自双方的毁天灭地的一击,想来二人已经到来多时,然而却并未交手,互相忌惮,反而成了僵持之局面,而此时若是自己动手,二人则会合而击之,那血神子心下恼怒,佛门鬼门,均想染指,联手打压我修罗一族,我又何必强自出头,且看他们狗咬狗,我静观其变罢了。也不多言,隐了身形,静观事态变迁。三位皆是大定力,大智慧之辈,因果厉害瞬间了然于心,然而就在此时,那屋子里传来喝骂之声,随即一邋遢道人抱头鼠窜而出。  此人非别,正式那浑痴子,只见他身子摇体晃,左躲又闪,不断闪避着后面一男子的追击,那男子愤怒不已,对那道人拳脚相加,无奈那浑痴子虽然武力值不高,可是左躲右闪,虽然不能避开所有的拳脚,脚下却渐渐和后面那男子拉长了距离……慢慢逃了开去……  我老爸看那浑痴子逃走,兀自愤愤不休,追了将近三百米,眼见那浑痴子七拐八转,不见了踪影,想着家里生病的我,喝骂了几句,这才转身往回走。我老爸是东北人,东北这地方民风彪悍,一言不和就动手,实乃平常至极,而且动手之时必须加以粗话助兴,仿佛拳脚之上更能有力一些,此等宗旨似乎暗合李小龙先生截拳道的宗旨,只不过人家喊的是“我打……”而东北这边经常是“我嘈……”。  闲言少叙,且说我老爹从屋外回转,我妈妈还在我的小床旁边哭天抹泪的,而我的小脸上,稀里糊涂就少却一块肉,看起来是如此的诡异惊悚,配以沉睡的憨态,那没了眼皮的孤鹜眼球,让家里每个人都如芒在背。  我老爹看着如此模样的我,心如刀绞,用被单包起我,准备去城里医院医治,却被我老爷拦住了,此时正是秋季,夜半三更的,孩子本就如此诡异样子,万一半夜三更再冲撞了什么,再说了,折腾到这个时候哪里还有车,不如等明天一早,求村里的王村长,搭车也好,租车也兴,花钱也可以,总之弄到车直接去城里的医院,可不能再相信那浑痴子的一派胡言了!  反手把一物扔到门外,却是那浑痴子慌乱之间身上的口袋不慎遗落门口,被我父亲捡了回来却觉得无用,又扔了出去。  此时此刻,我姥姥和我妈妈早已经六神无主,听得我姥姥和姥爷的对话,也只有如此,四个人八只眼睛,都在盯着我,又想到明日还要带我去城里看医生,姥姥姥爷主动承担起照看我的职责,让我父母早定休息,养精蓄锐,明天肯定是辛苦的一天了,电话早已经通了无数个,明天我爷爷奶奶直接去医院,我姥姥姥爷就暂时先不过去了,准备豁出老脸,看看向周围远亲近邻借些钱,说啥也要保我一命。  我父母辛苦一天,又累又困,早已经坚持不住,这一天发生太多的事情,大大的透支了他们的体力,听两位老人这么说,也不推辞,躺在炕上,立刻进入了梦乡。  我姥姥受了惊吓,身体又不好,此刻已经是勉励支持,靠在炕沿不断瞌睡,我姥爷关心老伴,就让她先睡,反正这孩子不哭不闹,沉沉入睡,就是脸上恶疾难除,摸摸额头,也不发烧,反而有阵阵清凉之意,我姥爷心下稍安,摸出一根烟来,刚要点上,看了看熟睡的我还有我的姥姥,转身来到门口外面,隔着玻璃看着我,抽烟提神。  这时候,屋外面的三位大神通者已经又起变故,那鬼王使者是受丰都鬼城一位神秘鬼王所差,要将这婴孩带回去。  现在已经是末法时代,人类的世界,凡是超出世间规则的力量,都会收到打压,千万年前的洪荒时代诸位大神都已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世间再无神迹现世,他们存在于不知名的空间默默注视着这个世界,或休养生息,或沉睡修炼,一般不现世而出,虽然过去了万千岁月,于这些生命永无休止的大神通者,也不过弹指一瞬,然而水友不想自己道统永存,成为这个世界的主角呢!?  这个小小的婴儿本来就生来不凡,又落入阴棺,阴气入体,若是寻常孩子,早已经一命呜呼,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人为,刚巧阴尸起煞,反引得天雷阵阵,一丝丝雷意隐于棺材之中,被孩子身体所吸引,慢慢浸润,使得这婴孩身体阴阳反而被雷电之力震慑,慢慢竟有融合之意……这等百年不遇的怪胎也引得那鬼王蠢蠢欲动,若得到孩子的身体,拘魂锁魄,日夜阴风洗涤,假以时日,必成自己的股肱。即使一步闲棋,也要布子。因此差了得力鬼差前来拿人。  眼看玉兔西沉,昼涨夜伏,再过一段世间,天就亮了,那鬼王使者自知时间不多,倘若是到了白天,自身实力必受压制,当下不再犹豫,果断出手,万千鬼魂从身后涌出,乱了时空阴阳,只想阻他人一组,鬼魂之体,最是虚无缥缈,便欲直接抢走婴孩。顺势遁走,想来别人也追他不上。  那僧人见鬼使出手,浑身一震,宽大僧袍护住自身,诸邪不侵,身边无数厉鬼,狰狞恐怖,哀嚎阵阵,却是不得近身,口诵佛号“阿弥陀佛”,手中念珠急转,抛入空中急速旋转,一束佛光落下,罩在那鬼使头上,那鬼使眼看得手,却突然动弹不得,佛门讲度,最最忌讳一味打杀,乱了自己心境。  那鬼使并非易与之辈,一击不中,手段又出,张嘴喷出黑气一道,直奔我姥爷而去,佛门将就普渡众生,怎肯伤及无辜,当下手中结印,分神去挡,那鬼使奸见计得逞,连连开口,几道黑气却是冲着室内几人而去……  那僧人口中箴言不断,左右双手连连挥动,无数万字符结阵相阻,那鬼使见僧人分心,暗笑大和尚实乃不智,鬼使虽为鬼修,其实也不敢枉杀无辜,徒增罪孽,只是让和尚分神之手段,身体一晃,默运身法,就想脱身而去,肩头微微一晃,使出五鬼搬运爪的法门,伸手臂向婴孩抓去!  我姥爷正在门口吸烟,直觉浑身忽冷忽热,咋暖还寒,想来深秋时节,还真需多加点衣服,刚想掐灭烟火进屋去,眼前一花,仿佛恶鬼勾魂,又似阴风穿身,不由晃了晃脑袋,想来是又累又困产生了幻觉……拉开房门就要进屋,哪知道周围却有三尊大神正虎视眈眈自己的外孙呢!?只觉眼前一花,自己的外孙似乎消失不见!然而揉揉自己的眼睛,那婴孩不是好端端在眼前吗!?  原来那鬼差刚刚抓到我的身体,骤然感觉自己的手上滚烫无比,刚想强忍痛楚,硬要转换阴阳,带人直接回转丰都鬼城,却不防两道阴冷寒光直入本体,原来那修罗门下血神子两柄宝剑后发先至直接向这婴孩射来,直接洞穿了鬼使的鬼魄,似欲取这婴孩性命。  那鬼使自身被双剑洞穿,却未身死,只是这趟任务被鬼王差遣不但没有完成使命,,恐怕要元气大伤,鬼修一图难免弱肉强食,鬼王身边鬼修无数,这任务一失败,以后恐怕不能在鬼王面前地位不保,本想放开孩子,速速遁走,哪知那修罗血神子双剑透过自身鬼体,直接插入婴孩身子.想那婴孩已然性命不保。  而自己的身子和婴孩接触的地方仿佛有无穷的吸力,竟然将自己的鬼体不断吞噬,鬼使大惊,难道自己要神魂俱灭?想不到自己纵横阴阳两界无数年,今日却要身陨道消魂飞魄散,心下不甘又愤怒,就想炸魂自爆,以心神为引,打开生死之门,引那鬼王前来,到时候万鬼横行……也算为自己报仇雪恨。  不知那鬼使能否成功炸魂?且听下回分解!  
  话说那鬼王使者为摆脱我这婴孩对他鬼体不断吞噬,不惜炸魂,一则是为了给那万鬼之王之王留下鬼灵标记,可以让鬼王沿着标记而来,二则也是拼着炸裂魂魄,脱去束缚,自己修炼不易,或可凭借鬼修秘法,在炸魂的一瞬,确保灵识不灭,如若机缘巧合,能保持这一丝神魂不灭,只要那鬼王来得及时,找到可以依托魂体之物,说不定自己还有重见天日的机会。那婴孩貌似被修罗双剑刺中身体,恐怕是死了个十成十,只有鬼王亲至,或许还有些作用,奇怪的是,尽管如此,对那鬼使吞噬之力不减反增。  此时此刻那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倘若不用这拼死一搏,自己这万年的修为,恐怕就此化为飞灰。当下大吼一声:“一起死吧!哈哈哈!”  就在此刻,那鬼使默运法门,口中叨念万鬼裂魂咒,周围烟雾升腾,阴风惨惨,万鬼哭号,气势当真惊人,正在那鬼魂将裂未碎之际,一股浩然之气直接笼罩在那鬼使身上,确实那和尚在为鬼使用金刚护体真言咒加持鬼体,不让其裂魂,那大和尚深知,如果让这鬼使裂魂成功,恐怕这小小的山村就会成为一片死地,万鬼过境,整个这个山村周边的城市都会受到牵连,到时候就是塌天大祸。  这场面实在少见,佛门和鬼修本是不睦,虽有那大神通大智慧的地藏王菩萨沟通两界,号称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坐镇冥界,然而佛鬼两门一般来说可算是冤家对头,似这般情形,几百年都见不到一次。那鬼使拼命挣扎,然而却是为了自爆神魂,使用裂魂之术,但求一死,那和尚鼻洼鬓角大汗淋漓,口中反复叨念着“唵,引,帝势帝惹。覩尾伫。覩提婆驮野。吽泮吒”此乃宝剑手真言,对于困鬼锁魂最是有效,左手的一百零八颗念珠,化显出罗汉法相,或坐或卧,或怒或悲,尽显佛门大慈大悲之法相,团团围住那鬼使。右手不断结着法印,显然苦苦支持。  那鬼使又蹦又跳,左突右冲,只盼将这束缚冲出一点点的不平衡之处,立刻裂魂自爆,定下坐标,然则仿佛饮鸩止渴一般,那婴孩的吸力越来越大,仿佛竟要将他拉入不知名的虚空之境。而那大和尚佛门法术却似不能持久,一百零八颗念珠舍利子,摇摇欲坠,忽明忽暗,显然也支持不了多久。高手性命相搏,刹那即可分生死,似这等持久之战,实乃少见。  月圆风清,此刻在村外的一个山头小树林旁,一个邋遢道人一脸苦相不是刚刚被追打的浑痴子又是哪个?只见他不住挠着乱糟糟的头发,到处翻腾着邋遢道袍,“完了完了,我的乘龙引雷符哪里去了?哎呀不好,莫不是刚才被那莽汉追打之际,掉落山中?这可是师祖留下的无价之宝,可不能在我手里遗失才好”,想着刚才这顿好打,心有余悸,抬头望天,再过一会就是天光大亮,不如趁这时候回去细细查找,如果掉落那人的家中,正好趁着夜色悄悄当一回梁上君子,说什么也不能让这灵符丢在此间。  想到此处,回转身形,沿着来路向我姥姥家不断折返而回,一边走一边东张希望,就在我姥姥家的路口,居然发现自己的挎包口袋却被仍在路边,心下大喜,赶紧走过去抓起来,手掌翻动,一把抓出了那灵符,忽然觉得此处空间似有不妥,仔细一看,一个老头站在门口吸烟,而他的周围,隐隐的似有几处空间,有些看不透,口中念道:“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正当此刻,那修罗血神子见鹬蚌相争,自可渔翁得利,双手一招,修罗双剑回到他的双手,刚才这一下,乃是留下了修罗印记,若是自己失手,这孩子被他人抢走,自己也有夺回的手段,双剑透体而过,实在是在婴儿身子上种了两粒种子,一明一暗,除了修罗一族的大能,其他人万难发现,眼看这和尚和那鬼使争斗不休,眼前又成了这僵持局面,心下大喜,身子一晃就要去抢那婴孩!血神子乃冥河老祖身外化身,心念一动,便已出现在那婴孩身边,伸手欲抓,然而就在此时,天地突变,风起云涌,一股恐怖至极的力量笼罩在整个村庄,仿佛要把整个村庄压塌一般。  浑痴子一篇金光咒念完,双目通透,但见那鬼使和大和尚纠缠在一起,一股血影正向那婴儿抓去,心中当下焦急起来,佛家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道门也是出家人,岂有见死不救之理?一怕那大和尚支持不住,被那鬼使炸魂成功,必有一场大恐怖,二怕那血神子掳走婴儿,造成惨剧,然则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凭自己这两下,断然不能有所作为,罢!罢!罢!物尽其用,顺势而为,修道之人岂可拘泥俗物!?伸手将乘龙引雷符向天空一扔,口颂法诀.“阴魂鬼欲地,三界百门星,太奇无量水,神龙据我灵,太上老剧急急如律令!疾!!”  但见那神符恍若一道金光,见风则长,瞬间变成一条八爪金龙,双目犹如金灯,锯齿仿佛利刃,摇头摆尾,张牙舞爪就向那道士冲来!  那浑痴子吓得魂不附体,转身欲逃,哪知浑身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死死定在地上,那金龙嗷一声龙吟九霄,就向浑痴子胯下冲去,那浑痴子一闭眼,暗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我浑痴子命丧于此,就连命根子也难以保住。”  想到此处,心如死灰!哪知那金龙一低头,竟然从胯下穿过,驮着那浑痴子,直冲云霄,转一转,狂风大作,晃一晃,乌云成型,那神龙仿佛穿透天地,集万千雷意于一身,那浑痴子倒骑金龙之上,双手之上雷电缭绕,暗念师祖留下的封雷引,按二十八宿星位将那雷电一一劈下,定住那血神子周围空间节点,迫使那血神子断然不能带着孩子逃走,又护住山村周围,确保即便鬼使自爆,也不至殃及村民,心下暗喜,这师祖不愧学究天人,近几百年都难得的人才,要不人家怎么能冲击地仙果位,凭此神符,天下之大哪里不可去得?  “轰!轰!轰!”仿佛万雷齐发,又似苍穹被乱刀劈裂一般,雷电带着雷罚之力,落点却按照二十八星宿之行不断轰下,彻底将此处空间分离开来!那浑痴子倒骑金龙,双掌练练挥动,雷意阵阵,恍若仙人,鬼使、大和尚看到如此神通,尽皆惊叹不已!暗道自己只知闭关修炼,端的小看了天下英雄!  那血神子眼见自己居然无处逃匿,心下骇然!想自己乃冥河老祖的身外化身,介于灵体和实体之间,速度是天下绝伦,又可穿梭阴阳,如今仿佛灵雀入笼,被那雷电仿佛困在此处一般,当真进退两难,倘若被那道人捉住,端的坏了老祖名头!反正此刻要是强行带走那孩子,真是千难万难,反正这孩子已然留下印记,日后自有手段寻回!当下也不纠结……默运化血大法!一阵血污爆裂,血神子踪迹不见!茫茫血海,自然又有一血神子生出……  在山村的后山坟场,多为村民埋葬先人之所在,这马大姨也是在此处选的安眠之所,这墓地之中,却有一物与众不同,却是一喜食尸体的铁背蜈蚣,蜈蚣本就喜阴,这蜈蚣又是天生此处,整日与尸骨为伍,浑身上下尽是尸毒,在这墓地一片,俨然成了地下世界的霸主,什么蝗虫蚂蚁,蝎子蜘蛛,老鼠蝼蛄,没有一个是其对手,甚至有些毒蛇之流,这蜈蚣也敢招惹,这一日猛然嗅到一股异样美味,似乎从未闻到过,那虫豸智商低微,只是凭借本能行事,闻到食物味道,如何不喜?当下循着味道而去……  怎奈忽然之间,风云际会,雷电大作,那毒虫对于雷电之属最最畏惧,又抵挡不住美食相诱惑,低头弯腰,从地下掘地而入,却从我姥姥家家的地面慢慢伸出身子。那异香是从我的左眼眶上面传来,正是阴阳相合传来的异样气息,那虫子哪里理会得?摇动身子慢慢向我的爬了过来。  外面斗得天昏地暗,而相对此时的空间,只不过是弹指一瞬,什么血神子双剑贯体而入,什么高僧做法困住鬼使自爆,对于这个空间的我的姥爷来说,不过是弹指一瞬,不同空间法则的碰撞,时空扭曲,在我姥爷的身上只感受一阵别扭,似乎有些冷,转瞬之间便是雷声大作,猛吸了一口烟,却把那烟头随手一弹,转身进屋了!  那高僧和鬼使互拼术法,已然致油尽灯枯之地,一百零八颗念珠早已暗淡无光,被那小小烟头一冲撞,却是压垮骆驼最后一根稻草,那法阵轰然崩塌。恰在此刻,那鬼使也被我的身子彻底吸收炼化,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那道士浑痴子正在天上手舞足蹈,神符之力尚未用尽,眼看危局得以解脱,暗自松了口气,便欲收了神通,哪知道由于方位相左(倒骑金龙),那手印法诀自然有变,情急之下那道人却没想到这些,法诀虽然没错,方位不对也是枉然,那金龙摇头摆尾,瞬间消散天地之间,贵于千金的乘龙引雷符就此化作废纸一张!  浑痴子哎呀一声,便从半空中跌落……  但不知这浑痴子性命如何,那毒虫能否咬到我呢!?下回接着聊!  
  话说那浑痴子道长倒骑长龙,双手掌控雷电,布阵封鬼,围村救人,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冲天,一副高人做派,哪知道这副模样当真是俏媚眼抛给瞎子看了,此时正值凌晨,天还没亮,众村民睡梦中听闻雷声阵阵,只当雷雨天气,混不介意,哪知道确实浑痴子道长大逞威风。  然则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这浑痴子道长威风八面的高人模样还没被几个人看到,就一头从半空中跌落下来,也许是运气好,又或者那神符化龙有意为之,这浑痴子一下跌落到村路口的柴草垛上,尽管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却也跌得七荤八素。  且说那和尚见金符一道冲天而起,紧接着一位道人倒骑神龙,双手控雷布下二十八星宿大阵,围困住那鬼使和血神子,当下松了一口气,心神一缓,再也忍耐不住,嘴里吐了口鲜血,右手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异香扑鼻的药丸来,刚要张口吞下,却见那道人跌落云头,慌忙前去查看,怎奈自己也是将近油尽灯枯,一跤摔倒,再也难以挣扎起来!  我姥爷站在门口,吸了两口烟,浑不知这电光石火之间,发生无数事情,自己及村人不知道在鬼门关转了几圈,这三方混战说时迟,然而在普通人眼里,也就是一刹那的时间,因果已了,胜负已分,鬼差被我吸净鬼魄,身陨道消,那修罗血神子在我身上留了标记,却也落得血遁解体,虽有那血海重塑,是为不死之身,总之却是修为大损,不知哪年才能恢复道行!那大和尚也是三败俱伤,争来争去,似乎都没个结果。  然而就在此时,我姥爷终是觉得雷雨将至,屋外寒冷得紧,迈步回屋,便向我脸上看去,不看则已,一看我的脑袋,登时吓得魂不附体,只见一直硕大无比的红头大蜈蚣,张牙舞爪,张开锋利的口器,一口朝我眼眶咬去!  我老爷紧走几步,便要去用手捉那铁背蜈蚣,然而此时此刻早已经为时过晚,那蜈蚣早已一口咬住,再不松口,由于这蜈蚣自出生就藏身极阴之地,又日日夜夜与那腐肉枯骨相伴,早已满身尸毒,阴邪无比,此刻闻到阴阳相混的味道,简直是犹如色狼见到**,饿狼见到肥肉一般,哪知道我这眼眶仿佛阴阳交接口一般,那鬼使仅仅是抓住我身子,又没触碰我的眼眶,就已经支持不住,被我一点点化掉,这蜈蚣道行差这鬼差千万倍,咬的又是眼眶阴阳交泰之处,哪里还能禁受得住?  刚刚咬住,就如同那鬼使一般,瞬间被抽干灵魄,然而那蜈蚣这一口也刚巧阻隔了阴阳交界的一丝丝空间纽带,它的灵魄不纯,不能完全被吸收,阴阳巨大引力骤然消失之下,一丝残魄却被卡在我的眼眶之上,留下一道痕迹。  谁也不曾注意,我那缺失了半边的暗青色眼眶之上,慢慢长出肉芽来,保持着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着,其实是阴阳交接的那个平衡点被那铁背蜈蚣咬断,导致已然遁入冥界空间的肉身慢慢显现出来。  我姥爷眼看那铁背蜈蚣一口咬在我的脸上,如何不慌?刚要伸手去捉,直觉眼前一花,便晕了过去…原来那蜈蚣被我吸了精魄,又断了阴阳,在这小小的空间引发了一场小型罡场的爆炸,这威力首当其冲自然是那罪魁祸首的小蜈蚣,然而周围空间也是稍有震动,我那姥爷本已年迈,连日来又辛苦不堪,不但要照顾老的,还得照顾小的,这会实在是强打精神…待空间一震,再也支持不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随着姥爷的晕倒,我姥姥我妈妈我爸爸立刻惊醒了,看到我姥爷摔倒在地,赶紧从炕上爬起来,慌慌张张的搀扶起我姥爷,赶紧抢救。我姥爷常年做农家活,年纪虽大,身子倒还硬朗,不一会,便悠悠醒转,还未来得及说话,手指就向我指去。  我姥姥他们这会光顾着忙活抢救我姥爷,一时倒是没顾得上我,此刻估计我是睡得饿了,又被蜈蚣咬了一口,空间震荡之际,却是醒了,登时哭闹不休。三个大人赶紧围在我的身边,却是面面相觑,原来我的脸上,已然面目尽复,只是左眼皮上却多了一道疤痕,淤青却是稍稍淡了一点,早已经不是昨日那狰狞模样。三人又惊又喜,姥姥去冲奶粉,我妈妈一把把我抱在怀里不住安慰,一时之间家里一团喜气。  那浑痴子跌落柴草垛,挣扎半晌方才起身,却见那大和尚一身鲜血(刚吐的),晃晃荡荡朝着自己走来,手中还握着什么,心下忐忑不安,这是什么节奏?难道是要杀人灭口不成?又或者图财害命?天可怜见,我口袋里就剩下几十块钱了,再也没有别的值钱东西了……  大和尚踉踉跄跄来到浑痴子面前,双掌合十,口念佛号:“阿弥陀佛,贫僧是金山寺的和尚,法号……法海。”说道这里,似有不妥,随即解释道:“不是江苏镇江那个金山寺,而是福建省福州市金山寺,贫僧见仙长骑龙控雷,布阵护村,实乃罕见的高人,但不知仙长道号怎样称呼?”  浑痴子本来吓了一跳,浑身又酸又痛,刚想呻吟呼喊,恰巧遇到这法海前来搭讪,当下笼笼衣袖,翻身慢慢从柴草垛爬了下来,咳簌一声,慢慢说道:“贫道乃是青城山浑痴子,今日本是为我师门一点私事前来查看,因缘际会,刚巧遇到贵三位似乎为那小小婴孩,起了争端,我等修行之人,求的是超脱大道,似这等争斗,却是不该,何况险些伤及无辜,当今时代已经是法制社会,如若因为争斗,导致这些无辜村民命丧黄泉,恐怕刚刚那两位却是不怕,只是你这大和尚恐怕麻烦不小。”  话及此处,心下暗道:“你这和尚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居然叫什么法海,来捉蛇吗!?小心捉蛇不成反被咬,还是套套他的来路,若真是金山寺的和尚,恐怕不太好惹,金山寺于江湖上大大有名,而这法子辈和尚,按照金山寺现行排法,却似乎是个低辈分和尚,怎可能有这等年纪和修为?能和刚才那两位动手而不落下风,就算是金山寺主持,恐怕也未必能够啊!”  偷眼看了一眼法海和尚,看对方似乎没有翻脸之意,当下调转话题:“大师远道而来,恐怕还有要事在身,那孩童本身因缘际会,却有融合阴阳的能力,实属罕见,可是此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看那浑身血腥气的大能,似乎是修罗一脉,刚刚与大师争斗的那位高人似乎修习鬼道,现在也不知道去了那里,贫道只是路过而已,还有俗务未了,就此别过了?”说罢准备抬腿就走,此刻身无长物,万一与这半死和尚稀里糊涂打上一架,那也是万万打不过的,还是快闪得好!  法海禅师深施一礼,“仙长何必谦虚,看您的手段,虽然惊世骇俗,但是刚刚似乎勉强施展,受了点伤,仙长实乃大智慧,大毅力,大慈大悲,一举挽救无数生命,若不是仙长出手,贫僧依然铸成大错,我这里有一颗小还丹,就赠与仙长疗伤,仙长万勿推却!”  浑痴子看了一眼。心下暗道:“特么的不会是毒药吧!”当下哈哈一笑,大袖一卷,把那丹药收入口袋,口中不住称谢:“贫道已然服过本门疗伤药品,此刻却是不便再服,多谢大师赠药之德了,告辞!”一闪身,便向小道跑去!那法海禅师已然强弩之末,身心俱疲,本不想与这骑龙高人失之交臂,然而一则那道士无心交流,二则自己实在没了力气,自己珍藏的小还丹,也赠与那道士,就算是结个善缘,当下静坐在小路边,打坐回力!  那浑痴子慌不择路,跑到一条小路,回头看无人追上来,不由松了口气,想来那大和尚不会责怪自己坏了他好事吧?想来这和尚也是对那孩子有所企图,否则何至于拼了老命也要争抢?自己这横插一手不知道是福是祸,这小还丹是说什么也不能吃的,还是想想如何哄骗那村长,多多准备红灿灿的毛爷爷才是正经,这一趟连祖师吴道子的仅存一张金符都没了,唉!以后自己该何去何从呢!?正自没理会处,从树林子里却转出一个人来!  此人看年纪大约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可是看眼神却又像三四十,神光内敛,身上似有三道金光游走,又似隐没于左眼之中,却是从未见过,这人拦住浑痴子的去路,脸上似笑非笑,手指轻摇:“浑痴子,浑痴子连唯一一张吴道子的金符都用了,以后如何安身保命?修道不成就修佛,修佛无果又修魔,山中修行无岁月,怎奈成空亦蹉跎!你那师尊给你这张乘龙引雷符,是看你寿缘将近,而你始终不得开悟实属遗憾,似你这等修行奇才,却总是堪不破入门第一关,实在可惜,这才借你金符,望你在有生之年能堪破入门第一境,那知你却用在了这里,你若回山如何向你师父交代!?”  那浑痴子听了这人一席话,当真犹如惊雷击耳,登时目瞪口呆!张着嘴巴,傻愣愣看着这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中五味杂陈,仿佛死掉一般!  但不知这人是何来历?且听下回分解!  
  话说一年轻怪客拦住浑痴子道路,说了一番稀奇古怪的话语,却引动了那浑痴子满腹心事。  浑痴子暗恃,我这底细,除了掌教师弟,更无一人得知,就算是我青城核心人物,也不知晓,想我浑痴子自幼不在青城山,被师尊垂怜收在门墙,师尊说我骨骼心智,无一不是修道的上佳之选,不出十年便道体大成,奇怪的是却始终迈不过第一道修行门槛,犹如拿着亿万存款银行卡,却找不到提款机,师尊费尽心血,却是如此结果,实不忍我一身修为毁于一旦,撇下面皮,去求飞来峰飞来寺那主持方丈,还搭了我镇教之宝渡劫丹一枚,方才传授我佛家法门,然也佛门广大,却不渡无缘之人。  我特么佛法倒是越练越是精深,无奈还是老问题,迈不过佛家第一道门槛,殊途同归,存折里钱越来越多,就是取不出来,仿佛那无根之参天古树,又似那空中楼阁,别人学起来千难万难的道理,我是一点就透,一学就会,可是偏偏入门第一课怎么也理解不了,真是奇哉怪也。就像一个小学生,字都不认识,偏偏出口成章,文思泉涌,著书立说不在话下,又像不会四则运算,偏偏对高阶不等式,三角函数,数列极限,微积分无所不精!  这等怪胎就算是飞来寺的老禅师也是无法解决,佛门也好,道家也罢,都是讲究修习精神灵魂,无一不是从参禅打坐开始,正所谓空生静,静生定,定生慧,从保持安静的入定开始,寻找那种空灵的感觉,感受天地及自身,从而迈进修行之门!  一般的人其实很难做到,这等资质实乃万中无一,随着科技进步,时代发展,心思纯净,不染片尘的孩子是越来越少了,大都是打着坐,“神游太虚了”一觉醒来或许会神清气爽,也可能姿势不对腰酸腿疼,我特么身兼佛道两家,早已修行大成,却从未体验过入定。  按理说这样的人实在是毫无天赋,怎奈道门佛家术也好,法也罢,却均能修习的纯属精通无比,无论是师尊还是那主持方丈均是困惑不解!两位前辈苦心钻研多年,仍是没有办法解决我的问题,灵丹妙药吃了无数,却均无半分寸金,我这事情在江湖之上只有少数人知晓,哪只却被一老魔听闻,趁我如厕之际居然将我掳了去,我仗着兼修佛道两家之长,本想与那魔头生死一搏,怎奈自认为佛法精深,道术高强的我,在真正的高人眼中实乃纸老虎一枚,完全不堪一击!三两下就被人擒住,动弹不得。  那魔道高手也不曾为难于我,只是出于好奇,把我捉来研究一番,接下来的日子我又成了这老魔的玩具和小白鼠,强行让我修习魔功,佛道两家修的是神魂,不重肉体,求的的超脱飞升,不介意这区区肉身躯壳,待得神魂强大,借天地之威,白日飞升,这才被认为是正统。而魔道一途,修炼自身,图的是肉身强大,自身成魔,对于世间的自然之力,哪里是借?分明是强抢!  就如同赚钱一般,正统走的是商道,做买卖赚钱,辛苦,但是稳妥啊,国家政策也予以保护,那修魔,则如同那歹徒,手持AK47,跑到银行里就是一个抢啊!难怪魔修于世,那是人人喊打,尽管如此,也有不知多少人,堕入魔道,拼着种种风险,也要入魔,毕竟魔道的修习速度,和远超同级的快感,是很多人难以抵挡的!  我身兼佛道两家,本事自然是一等一的,可是却被那老魔整治得服服帖帖,本以为用不了多久,我师父和那飞来寺主持方丈慈悲和尚定能来相救,怎奈这老魔实在是法力通玄,竟然可以破碎虚空,自己开辟了个小天地,就把我扔了进去,我一路走来,从天才,到怪胎,当时又被那老魔捉了去,任凭摆布,索性自暴自弃起来。  修魔就修魔,反正佛道两途皆不能走通,索性横下心思,随那老魔修炼起魔功来,哪只不修还好,修炼时日不多,竟然遭到反噬,本来若是徐徐图之,慢慢修炼,或许还不会这般激进,我特么天分高,修炼快,那老魔又是极尽培养之能事,玩得不亦乐乎,各种魔功法门一股脑塞给我,我特么修为进境太快,佛道魔三者相冲,直接在体内引爆,直接把我道基全都毁了,自此,我特么想修佛修道,那是老猫闻咸鱼,休想啊休想(嗅香),身子是魔道身子,就像那劫匪已经在公安发布通缉,身背通缉犯的大帽子,怎么还能考公务员呢?然而我要是硬修魔,却也不行,根子全是佛道正统,道基又毁了,又像一盆烂根生满盆的死盆景,再也不能用来种植别的植物!  那老魔玩了一段世间,居然培养出一个废物,一怒之下本想杀我泄愤,忽然又想到好玩的事情,将我送回师门,想看看正道之中如何处置我这个修魔废材,我那师尊看到我回来,惊喜无限,又听闻我入魔毁道,从此成了个废人,又嗟讶不已,对我是又怜又恨,心境有伤,修为大损,多年以来,虽名为师徒,却是情若父子,若是将此事公诸于众,我身无傍身之技,又曾入魔门修习,必为江湖正道不齿,索性让我隐姓埋名,混迹江湖,了此残生,怕我再次误入歧途,不惜将祖师吴道子飞升之前所留镇派之宝乘龙引雷符借给我贴身存放,期待我能潜移默化之际,得意体会天意,重铸道基,日后还需将此神符归还宗门。让我入世修行,又传掌教之位于三师弟,成为青城派现任掌门,自此闭死关,参悟天意,冲击地仙之果位,至此闭关已经六年了!  自己浑浑噩噩之际,竟然一时冲动,用掉了神符……日后如何向掌门师弟交代?又如何向宗门交代?念及此处,忍不住大汗淋漓,看向那人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惧,战战兢兢低声问道:“不知您贵上下怎生称呼?如何晓得贫道的事情?”  那人似笑非笑看了浑痴子一眼,“你这混吃混合的老骗子,却不认得我么?那你就听好了,我就是……”说道此处,正正衣服,一副高人模样“吴道子的师弟,你的太太太师叔祖就是,曾被评为辽市十大杰出青年,全国百名思想进步人士,国家特勤管理处名誉副处长……我姓陈……你叫我太太太师叔祖就行了……”  那浑痴子久在江湖,自己干的就是算命看相的行当,自己虽然道基已失,然而眼界却在,平时算命看相却已经很少用真本事,通常都是靠一张嘴巴,师尊让我入世修行,却需尝遍百苦,或许能有超脱之日,若是用真本事看相,岂不是漏了天机损了自己的阴德?看此人一身修为,断然不是自己师门一脉,说他自己是太太太师叔祖,肯定是哄骗于自己,自己现在修为全无,连师父暂借的金符都给用掉了!当真没有面目回青城山了!  浑痴子想到此处,当下雄心壮志全都烟消云散,心如死灰,面向那陈姓青年深施一礼,也不答话,转身便要离开,那青年也不阻拦,笑眯眯看着浑痴子,只说道:“唉!也不知道来这里所谓何来,来了事情没办成,金符也用掉了,当真没用的紧,倘若你师姐泉下有知,定然骂你饭桶白痴,不过是修为尽费,又不是身死道消,倘若求道之心不稳,即使天纵奇才又有何用?天下之大,惊才绝艳者犹如过江之鲫,然则又有几人能不忘初心,直达彼岸?你那佛法真是白修了,当真让人好笑!如若想逆天而行,证道通玄,即使死了也可以转世重修,那些身具大神通者,那个不是游走在生死边缘不断搏杀,这才换来一身成就?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对得起你的师父吗!?那乘龙控雷符,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前人能画,你浑痴子就不能画?当真蠢材,符箓虽然珍贵,又怎么能及得上人命?”  浑痴子听得此言,犹如当头棒喝,又似醍醐灌顶,猛然醒来,对那陈姓青年再次行礼:“多谢这位小哥点醒贫道,但盼恩人告知我姓名,我日后定当前去拜望。我这就去寻我那师姐去,我自幼多蒙师姐照拂,如今她自身遭劫难,我岂能置之不理?贫道再次谢过了,从今往后贫道自当发奋图强,努力修道,阁下虽不是我师门长辈,对浑痴子却有再造之恩,请受我一拜”说着居然要倒身下拜!  那陈姓青年赶忙侧身,不受他礼数,微微笑道:“浑痴子速速寻你师姐去吧,至于我是谁,日后你自然知晓,你顺着这小路慢慢找吧,不出一天定能找到你师姐,我去也,哈哈哈!”也不见那青年掐诀念咒,抑或有什么动作,仿佛一瞬间就消失在浑痴子眼前,如梦似幻,把那浑痴子惊得险些坐在地上!心里安自想道“我只道我青城派乃是天下数一数二的修行大派,就算是茅山,龙虎山,这些道门,也未必能与我青城争锋,真是坐井观天了,世间之大,能人辈出,我浑痴子小看天下高人,如今却落得如此地步,实乃咎由自取!还是速速寻我师姐,却是正经”。  丛林深处,那陈姓青年慢慢显露了身形,稍微叹了口气,我这没影响这个位面的节奏吧,那浑痴子本就是自怨自艾一会就去找他师姐去了,日后自有造化,我在这装一会B,感觉还真是特么的爽啊哈哈哈!  浑痴子你个老王八希望以后能厉害点,也能帮到我,看样子这个世界没啥变化,什么特么的蝴蝶效应,看来果然没有影响到我啊哈哈哈。心情愉悦之下,忍不住低声爆两句粗口,眼看天光见亮,那屋子里也传来阵阵声音,眨眼间,那陈姓青年消失不见!  那陈姓青年究竟是谁?浑痴子能否找到他师姐马大姨?且听后文……  
  天刚刚蒙蒙亮,我姥姥家已经彻底全都起来了,虽然已经折腾了一天,然而乡下人还是习惯早起,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挡早晨起来要吃饭!  这吃饭,可是对于农村来说第一等一的大事情,所以姥姥很早就起来做饭。这个习惯也延续到我的母亲身上,以至于以后的若干年,每天早晨都会被老妈,用扫帚,或者是巴掌把我喊起来吃饭。这个就是痛病快乐着?亦或是什么甜蜜的负担?闲话少说。  姥姥虽然没睡多一会,还是起身为大家做早饭,而我的小脸上仅仅留下一道小小的疤痕,虽然还是有一些淤青,不过想来已然不是什么大问题,虽然不知道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脸上因何会突然好转,不过好了总比不好强,不是吗!?  姥爷在清理屋子,地上有一层薄薄的血污,不知道如何留下的,姥爷也记不清是否真的见到了一只蜈蚣咬我,明明眼看那蜈蚣爆裂开来,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发生了什么,或许是压力太大,眼花了吧,反正自己真的是晕倒了。不过乡下老头,身子骨还是蛮硬朗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是有点累而已吧!  至于这血污是从何而来,却是没有人能说的清楚了。屋子里一下怪怪的味道,我姥爷干净那水和拖布清理屋子,  这一夜诡异事情太多,而乡下人自有乡下人的道理,这就叫见怪不怪其怪必败,这马大姨不在了,也不知道以后再有这邪门的事情该问谁去,据说邻村张瘸子却是个出马的仙,哪天请他过来看一看也就是了。  这张瘸子吃的也是请仙出马的这碗饭,但是由于马大姨健在,一般时候都轮不到他。此刻马大姨出了意外,最最高兴的恐怕莫过于此人了。这几天水涨船高,出马费用也涨了不少。  吃了早饭,我老爸还是一力主张到正规的医院去看看,毕竟我得的怪病来的糊涂去的迷糊,别再有什么病根,落下个反复隐患可是大大的不妙,我老爹虽不是新姑爷上门,可是来一次我姥姥也不愿马虎对待,虽然疲惫不堪,也是强打精神弄了四个菜,何况又有我这小魔王一会哭一会闹的,整个屋子里充满了鸡飞狗跳的喧闹声。  正在此刻,那村长的儿子王大全开着个摩托车来到我姥姥家,一进院门,就大声嚷嚷:“道爷?老神仙?浑痴子老神仙在不在?”原来那王村长本已将那浑痴子送走,松了一口气,可是这一宿又是打雷,又是闪电,也不知道那婴儿死了没有,浑痴子一去不回,本以为或许送走了个大麻烦,可是想想马大姨诈尸一事还为解决,明明晴好天气却又发生罕见雷暴,想想也知道不对劲,眼看天光大亮,这就想找那老神仙浑痴子好好商讨一番,即使花费些红灿灿的毛爷爷,也要将此事摆平,日后再向村民摊派就是,反正事情大家都看到了,谁也不能薄了自己的面子,这钱自然是村里均摊,没有让王大村长一个人出的道理,至于每家每户出多少,还不是老王村长一个人说了算么?  当官就要当个稳当官,若是天下太平,也没人管你自己如何逍遥,当个土皇上,要是一旦有什么状况,出了人命之类,自己这小小乌纱不保,说不定一口大大的黑锅是逃不掉的!  一念至此,赶紧喊来自己的儿子王大全,让他赶紧去我姥姥家去请那浑痴子,又怕自己这儿子粗鲁莽撞,惊扰了高人,又拎着耳朵细细嘱托一番,这才让他过来请人。那王大全本来今天还要去城里收钱,本不想去找那浑痴子,无奈在家里老爷子才是最大,万般无奈,只有硬着头皮去请了!  王大全来到我姥姥家,没见到浑痴子,连忙问我姥姥:“大姨?那浑痴子老道去了哪里?怎么没看到呢?昨天不是让我大妹子请回来你家了吗?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吗?”  我姥姥还没搭话,我老爸怒冲冲接过话茬:“什么记巴老道,就是一个骗子,说不定还是个人贩子,昨天晚上给我家孩子看病,居然要把我家孩子抱走,还要用什么狗屁神符,一张就要我五万块,这不是特么骗子是什么,这老王八再敢来这里,我特么直接报警,王哥你也别找那老骗子了,我家孩子这病似乎好的差不多了,不过我这还是有点不太放心,总想去大医院看看,心才能落地,能不能搭你家车,给我们送回城里呀?放心,肯定不能白总你们家车,朋友归朋友,干啥该给的费用还是需要给的。”  我老爸名叫陈显,是东北人,说话办事一直是直来直去,我妈妈管他这种处事方法叫做“虎!”虽然来我姥姥家次数并不是太多,可是和这王大全也算打过几次交道,也算挺对脾气,有时候这王大全去城里收货取钱,偶尔还一起吃个饭啥的!  那王大全对我老爸关于浑痴子道长的评价,倒是深以为然,他也是早看那浑痴子不顺眼,既然出来混,怎么也要有个卖相,不说仙风道骨,至少也混个工作装穿穿啊,你看邻村马瘸子,现在哪家请人家出马看事不是车接车送?浑身要么西装革履,要么绸缎旗袍,一看就是高人模样,在看着浑痴子,除了吃菜较快,还真没见他有什么本事……若不是老爹非要当高人供着,自己这么忙,那有空屌他?  一听说我老爸要用车,(关键是提到给钱)又想到自己正要去城里办事,顺风车还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呢?当下满口答应,至于浑痴子仙长?人都被我老爸打跑了,除了脸上没写骗子两字,基本上无一处不像骗子了。  我姥姥此时已经做好了早饭,那王大全也不客气,直接在我姥姥家吃了早饭,直吃的满嘴流油方才作罢,看了看襁褓中的我,按照惯例,此刻应该考虑办满月,然而我身患怪病,却是谁也没有心思提这个茬了,那王大全刚想问满月酒之事,看着家里状况,硬生生把这话头咽了下去。  吃罢早饭,王大全开着摩托回家去了,答应我姥姥一会开小面包车过来,让我们快些收拾,说吧脚踩摩托三大踹,突突突的开走了。  我姥姥家彻底开始忙活起来,奶瓶,尿布,水瓶,尿不湿,各种被单子,小包被,弄了大大小小不计其数,我老爸则不停的用座机给我奶奶打电话,让他们不用担心,中午到城里的医院集合。  那王大全,回到家里,把浑痴子被我老爸一顿拳脚,打出门外的事情向他老爹,也就是王村长进行了汇报,那王村长听闻事情经过,默然无声,本以为抱到大粗腿,没想到却是竹篮打水,心下懊恼无比。  这道人是个骗子,那僵尸的事情,就去找谁处理呢?思来想去还是隔壁村的马瘸子,怎么说也是个专业人士吧,死马当活马医吧?  眼看王大全,要转身出门。急忙把他喊住,让她去找王瘸子过来商量。那忙大全面有难色,说答应要把我带到市里看病,所以要去市里一趟。  王村长想到我小小年纪估计要性命不保,我姥姥家这边乡里乡亲的,又不方便不管,所以挥挥手让他儿子王大全,赶紧去接送我们去市里。而他自己则去亲自迎接马瘸子。若非万不得已,王村长,绝对不会这样做。作为村长带头儿搞封建迷信活动。这事情可大可小,要是让上头知道了,说不定要大做文章。可是此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万一出了人命,那就是塌天大祸。  那王大全把货物装到车上,开了面包车,便朝着我姥姥家驶过来。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屋里面一顿吵嚷声。那王大全正要看个仔细忽然之间,从屋子里闯出一个大和尚,但见那和尚僧袍上全是血鲜,胸前还有一个大大的脚印。那和尚慌不择路一头撞在面包车上。王大全吃了一惊,不知道这和尚从哪儿来,但见和尚后面却又闯出一条大汉。  此人非别,正是我老爸陈显。只见他怒目横眉,口中大喝,“你的和尚是从哪里来的?和昨天那道士是一伙儿的吧?组团行骗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报警直接把你抓进局子里让你尝两天牢饭的味道。再特么的跟我这儿胡说八道,老子一刀捅死你”。  那和尚边跑边回头道,”今日之事暂且作罢。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施主,日后定然得知”那和尚还在再说,却见我爸又飞脚踹来,“施主施主,我他妈在施舍你一脚。”  那大和尚却是法海禅师。本身已经受了重伤实乃强弩之末,又不能动用法术与我老爸争斗,哪里禁得住我爸爸这三拳两脚。眼见事不可为,干脆转身就走。我老爸见走了和尚心里也不禁暗自得意。还好有我在,要不然这老头儿老太太看孩子,还不得让人家把孩子唬了去,还得把路费给人送了。  那王大权见我爸爸打扫了和尚心下诧异,赶紧前来询问缘由,我老爸见到王大全开车赶来,刚想招呼我妈妈姥姥还有姥爷把我抱到车上。不过既然王大全前来详询,爸爸想吹嘘一番,和他说起那此番缘由。一番话说出来,把那把那王大全惊的目瞪口呆。  但不知那和尚因何来到我家,我老爸又和王大全说了什么,且听下回分说!
  由于这王大全回来的太快了,我姥姥和我妈还没收拾完东西,小孩出门,要准备的应用之物实在是太多了,有孩子的家庭都会深有体会.  我老爸将那王大全拉到屋里,开始讲起了他大战骗子和尚的经过,话匣子就打开了。  原来那金山寺主持方丈禅师法明近日心血来潮,入定推演。总觉得天现大劫,却始终朦朦胧胧推演不清楚。于是找来法海师弟协商此事。  那法海寺是佛门弟子,平日只是参禅打坐,精研佛法,声名不显,法明禅师却知道这师弟对望气之术颇有研究特此邀来相询。法海向方丈施了一礼,沉声道:“近日观星发现天狼星东移,破军北落,掐指一算,也觉北方似有异动”,贫僧愿意请命前去查看。法海禅师佛法精深,却罕在世间走动,法明本待不许,可是这师弟却道:“出世入世皆是修行,我近日修行隐隐似有所感,只觉化忌入命身或迁移宫,凶力大,近期恐怕坎坷不顺,做事多进退,易功败垂成,然则祸福相依,此中玄之又玄,实乃尽述其妙,适逢天降异数,就让师弟走一遭吧!”。  话既然说道这个份上,那法明禅师自然没有不许之理,怕这师弟出什么危险,便将镇寺之宝,一百零八颗菩提金刚念珠借予法海。  那从金山寺到北市小山村,路途遥远,那法海既不坐飞机也不坐火车,而是凭双脚一步一步走过来,整个过程,即使用法术神通,要是修行自身。将将1个月,刚好来到这个小村。哪知道刚刚发现了一些端倪。却被阻于山村之外。确实那鬼使摆下五鬼迷魂阵。也就是高级鬼打墙的手段。那鬼使受鬼王所托,就怕有人捷足先登坏了他的好事。依山村地貌,布下阵势,刚要进屋拿人,却被那远道而来的法海禅师撞个正着,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  那法海禅师身怀异宝。那108颗念珠,有广目、多闻、增长、持国,四金刚加持。每六颗暗合六合之数,可以引得十八罗汉法相下凡。乃是金山寺镇派之宝!  那法海禅师口中念到:“是故阿逸。并当专精持此佛名。若族姓子族姓女。欲得殊特妙净刹者。当急听此诸尊佛名称其名号。当为作礼自作是言。……”念的却是《称扬诸佛功德经》,此经有开天眼,天耳,天足之功效,一眼瞧破邪念。顺手超度五鬼。这法海禅师也非有意为之,实在是作为和尚的职业病,习惯了超度亡魂。那鬼使也非易与之辈,那五鬼迷魂只是随手所布置,却也和心神相连。刚被那法海禅师破了迷阵,便心有所感,情知来了佛门高人。心中暗恨这和尚出手歹毒,毁了自己五只小鬼!  我这身子本来虐气冲天,引得佛门高人北至查看。然而那鬼王却并不感冒,只是突然跌落棺材,阴阳失稳,瞬间显露的异样神魂才引得那鬼王心动,想要把我捉了去研究研究,刚巧和那法海禅师撞个正着,稀里糊涂比拼一记。  那鬼使受鬼王差遣,忽悠而至,看那和尚超度念经之际,举手投足均是举重若轻,必是劲敌,仗着自己一身本事,却也不畏惧。正要露面前去搭话,忽然隐隐闻的一丝血腥气。那龟使修行千年,见多识广,自然知道是修罗一脉。当下三人各怀心机,却也不着急争斗。佛家,鬼修,修罗一族三方争斗的结果却是让那道士搅了局。修行者之间的争斗,并不与常人争斗相仿,大战几百回合,此等情况异常少见。而是举手抬足之间,一招定生死。稍有不慎便是神魂俱灭的下场。一番争斗下来,却是如此下场!  那法海和尚虽然重伤,但是却俨然是最后的胜利者,焉有不看一看着婴儿在道理。当下强打精神,敲响我姥姥家的房门。  此时此刻,我家里正忙得不可开交。我妈妈和我姥姥见来者是一受伤的和尚,心下便已经不喜。却见那和尚双掌合十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打开一下尴尬局面,也不用人让,径自走入房门,盯着我的身子看了一会,然后接着说道:“贫僧法号法海,是金山寺的和尚。贫僧一个月前夜观天象。只见一道虐气直奔北方而来。却是应在这个小孩童身上。这孩童虽小,体内确实虐气充盈。非高深佛法,不得化解。老衲本待将他带入寺中,日夜晨钟暮鼓,让其受那佛法熏陶,慢慢度化,或许能化解他体内的虐妻。然而贫僧虽日夜兼程赶来却是晚来一步。不想这孩子又生变故。仅仅1日之间,这孩子真的身上又有妖气,有有鬼气,体内又是血煞之气十足。贫僧在佛家诸本典籍,从未见过迩如此先例。不如……”  那法海禅师修为高深,却很少入世修行。与人情世故,并不十分通达,嘴里罗罗嗦劲使我身上诸般恶事。我姥姥和妈妈正想收拾好东西去市里给我仔细检查看看,那里想到来个和尚在此啰躁!刚开始还听着比较害怕,又惊又忧。后来越听越不对味儿。这话语口气真的和那混吃子如此相似呢。  我老妈越听越烦,忍不住和我老爹对视一眼,我老爹哪里还不清楚。这活顺手啊,昨天刚演了一出大武行,看来今天还得来个续集。  当下把袖子一挽大声道,和尚法海是吧,上这儿收妖来了,是不?昨天那老大是你师兄,还是你师弟啊?和尚老道组团忽悠是吧?你都让人打吐血啦,还想过来降妖捉怪呢。我家孩子啥事儿没有,撒楞儿给我滚蛋。老子今天有事儿,没空搭理你。别找不自在啊!  法海禅师双手合十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平生所言,句句属实。这孩子现在性命垂危。出家人慈悲为本善念为怀,贫僧只是想救他一命。至于施主所说道士可是那浑痴子?。此人道法通玄,贫僧远远不及啊!  我老爸一听。心中忍不住冷笑。“一个老骗子还道法通玄呢?你糊弄鬼呢吧?他的道法你你不及是吧?那你就是他师弟了呗!这把年纪还出来,组团行骗,真是不容易啊!我也学过点算命什么的本事,不如给你看看相如何?”  那法海就是一愣,心中暗道:“此人并无无半分法力波动,如何会看面相。当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于是便道“贫僧四大皆空,专修来世。施主,还是让我把孩子速速带走。回寺中由主持方丈发落才是。”  我老爸微微一笑说道,我看大师今日必有血光之灾,没有三百老拳方能破解。我也是慈悲心肠,今日便帮你破解了吧?说着一脚踹中那法海禅师的胸口。大喊一声,秃驴骗子,这一脚算是赠送的,还有二百老拳。  那法海禁言佛法与拳脚功夫却不如和精通。此刻重伤之际,也没想许多,看我老爹面带微笑,以为是说什么好话,那知道这是东北地区打架的一大特色法门。面带微笑,语气和善。貌似人畜无害,上去就是一下子,直接让你丧失抵抗能力。接下来十有八九就是一面倒的局面了。  这一个窝心脚,加上一个冲天炮,基本就是东北打架的常规组合套餐啦。一般吃辣这个套餐的基本后遗症就是头晕眼花,立刻丧失抵抗能力。  我老爹当年在我们家那一片儿。也是打架的一大战力。后来娶了我老妈,这才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然而这一份本事却从未扔下。若干年后,通通招呼在我的身上。这两天确实让那浑痴子和这法海禅师尝了个鲜。  那法海禅师虽然迂腐,却也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眼见形式不好,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劝说我老爸。又是脸有黑气,尸气郁结啦,又是脸上有妖气啦。说的我老爸弄火中烧。不住追打。法海全是东躲西上,最后被追打出屋,一头撞到了车上。幸亏那王大权纠缠,这才狼狈逃走。  我老爸正在吹嘘自己如何脚踢南山大和尚,拳打北海臭道士,此时我妈妈和我姥姥已然把那应用的东西收拾干净。搬到车上。我老爹还有那王大全眼看时间不早,急匆匆挤上面包车,抱着哇哇大哭的我,急匆匆赶往市里,准备让医院彻底清查一下我的疾病。有病早治,若是无事,当然皆大欢喜。那王大全见人都齐了,脚下用力,面包车蹭的窜了出去,直奔市里去了。  就在村南边的小山坡,此时却有一道士慢慢行走,边走还边东张西望,不是浑痴子,又是哪个?他听闻那神秘高人直言,沿着这条路寻找师姐马大姨,情知必有所获,却不知何时才能找到,心下也不气馁,一门心思就是慢慢寻找,想起自己小时候那师姐对自己百般照顾,心下越加热络起来,说道驱邪捉鬼,本是那道士的看家本领,此刻浑痴子身心俱疲,又无看家保命的手段,按道理实在应该好生调养一番再来寻找,可是此时此刻,他对那神秘陈姓青年所言实在是百分百信任,这才不辞辛苦,一路找来!  寻了半天,这半面小山都转遍了,却始终不见师姐踪影,心里暗自后悔,要是刚刚把话问明白就好了,那高人一定知晓师姐所在,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破旧罗盘,便想用九宫飞星之术算算吉凶再做定夺!忽然听到一声呼喊:“猴师弟,你在找我呢吗?”那浑痴子听见这一声喊,登时泪如以下……  这人可是那马大姨?下回接着说!
  浑痴子把遍寻山坡,也没找到师姐马大姨的踪影,然而却并不灰心,反复搜寻,恰在此时,一声猴师弟,让他不禁热泪盈眶,猛然回头,一颗枯柳之下,可不正是他师姐马春丽吗?  当年自己瘦小枯干,又最爱调皮惹事,多蒙这个师姐照顾有加,自己虽不姓猴,却因性子脱跳灵动,被这师姐戏称猴师弟……后来这师姐因为一男子,彻底废去修为,离开师门,从此与师门断了来往。然而马师姐随那男子直接回到东北,却偶尔和自己保持着联系!然而自己这些年所受磨难苦楚,实不足为外人道,又委身魔道,更不敢主动招惹这个师姐,唯恐给她带来祸端,前些日自己心神不宁,偶有所感,用大六壬加祈命之法,推算出师姐恐怕大限将至,想起往日师姐对自己的诸般好处,嘘寒问暖,这青城山除了师父恩深义重,就是姐弟两人感情最好,若是不见师姐一面,道心不稳,寝食难安,这才来到此间。  浑痴子眼含热泪,一声“师姐”就要哭讲出来,自己多年来所受委屈,似乎除了师父,就只剩眼前这个女人了,眼看对面女人,早已经是一鹤发鸡皮的老妪,眉眼之间依稀往日模样……那马春丽本是修道出身,最重修身养颜,即便此刻年过六旬,断然不会是此刻这般容颜!  那浑痴子只是短暂失神,即刻恢复清明,想起了众村民,亲眼所见,马春丽明明已经身死入殓,又怎么会死而复生?  “师姐,你现在……是什么?”浑痴子后退两步,双手在衣服口袋里来回乱摸,想要找个趁手的家伙,奈何此刻护身金符已然用掉,至于桃木剑?拘魂铃?这些东东西早已留在青城山了,现在哪里还有,自己现在混的填饱肚子都是问题,哪有闲钱买“工作道具呢?何况末法时代,哪里还有那么多邪魔外道,牛鬼蛇神。  如若真的现世,除了那些转瞬即逝,小打小闹的阿猫阿狗之流,要么就是不世出的大家伙,凭自己现在这点微末道行,还是脚底抹油比较好一点。”唉,本打算这次借着寻找师姐尸体一事顺便吃吃大户,还能打打秋风,这撑门面的“道具”不就齐活了吗?谁想事事发展皆不能由着自己当导演呀……  左顾右盼之际,却见草丛之中有块石头,登时如获至宝,拿在手中。那马春丽看了一眼浑痴子,眼中似乎流露出一丝无奈苦笑,“猴师弟,这么多年不见了,刚一见面,难道你就要请我吃石头吗?当年你调皮惹货,偷了师父的赤虎马尾草,逗弄后山的普通兔子,结果被师父罚跪一整夜,又是谁”给你送的烤馒头和烤地瓜呢?”  咣当一声石头落地,泪如雨下,往事如烟,一幕幕浮现在浑痴子的眼前,自从自己入了魔道,为师门所弃,虽然师父对自己真心真意,情同父子,然而此生此世是否还有机会再见实属难料,而那掌门师弟混元子,为人虽然不错,行事刚直不阿,一丝不苟,道法修为,位列青城之冠,难怪师尊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他,但是这师弟和自己性子相左,完全不对盘,比较起来还是这个早早离开师门的师姐最为亲厚,就像自己亲姐姐一般,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关怀,让自己感到了人世间亲情滋味。现在两人都是不容于师门,倒是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想到此处,这些年的诸多烦恼痛苦,离开青城山的种种难心事,都想一股脑向这个师姐倾诉,然而,他却更想知道马春丽因何诈尸?现在是死是活?是人是鬼。  马春丽看了浑痴子一眼,笑骂一句,“小猴子,你是怕师姐吃了你吗?咱们姐弟两个也是几十年没见面了吧,当年的小猴子也成了老猴子了,过来坐下吧,咱们姐弟两个也好好聊聊天!多少年了,你都把师姐忘了吧?”说到此处,那马春丽随意找了块石头,也不擦拭,直接坐了上去。  仿佛时光倒流,那浑痴子又似依稀回到儿时模样,师姐让做什么,就会照着做,因为心里充满了全心全意的信任,按照她的话,坐到了对面。  浑痴子虽然修行尽毁,毕竟曾经身兼魔道佛三家之长,眼光还是有的,擦擦眼泪,低声轻问:“师姐?你现在已经不是人了吧?恕小弟直言,我曾委身入魔,学得魔功傍身,现在虽然功散道消,可是有些本能却是还在,我感觉不到你的一丝丝人味,感觉你好像……”说到此处,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马春丽。  马春丽低头不语,沉吟良久,方才抬头答到:“小猴子,我自幼随师尊上山学艺,世上不知有多少人想入仙门却不可得,而我虽然有这等福缘,得窥仙家法门,却偏偏不喜欢,越是修炼,越是觉得和自己性子相左,我宁愿修习一些旁门左道,比如巫蛊之术,又或者神打之法,然而似这等假借外力之法,师尊表面不说心里却是不喜。  那一年遇到了那个命里的魔星,唉!不提也罢,本以为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便死去,也是值得的,为了他不惜和师父吵了一架。现在想想当真不该!”  浑痴子接茬道:“师姐,我怎么不知道你修习这些左道之术的事情?师尊你和姐夫要好,后来不也成全你了吗?”  马春丽点点头,神思飞驰,“师尊虽然对我的修行喜好不以为然,可是也极是宠我,青城洞天藏经阁也有很多关于这些术法的修炼法门,亦不禁止我涉猎,我就是太叛逆了些,师尊后来也由着我的性子来,直到见我遇到意中人,也是替我高兴。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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