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ariel这个名字很土吗吗90后取这个名字是不是太土了

[转载]另一种活法(5):率真自我
(雅虎资讯第五期)
率真自我 就像韩寒
鸢飞鱼跃,这是自然界盎然的生机
然而世俗的观念,权威的告诫,生活的艰难
让我们不经意间成了筑笼自困的囚徒
青春,需要激情飞扬;生命,理应个性斑斓
再见伪装,再见人云亦云,再见那些强加的戒律
找回自由率真,每个人都会拥有自己的一份精彩
走正确的路,而不是人多的路
没有一个人能妨碍你使你不能按照你的本性去生活,没有一件违反宇宙自然之道的事情会落在你的头上。——马可&奥勒留《沉思录》
不要自己给自己的心灵加锁
与其他动物比,人是最自由的动物,又是最不自由的动物。束缚人类的,是人类自己的心灵。
俗人拘于礼法,俊杰冲破藩篱,英雄自立规矩
充满投机心理和舞弊技巧的种种“生活正确”,属于旧观念嫁接新生活的观念病毒。它影响的青年,是少年老成的世故者;它营造的社会,是貌似市民社会的市侩社会。一个充满了“生活正确”逻辑的社会,无疑在宣布:再见,个性!再见,理想!
"竖子"韩寒:主动申请退学 不高考也能成才
导读:6月23日,高考成绩开始查询,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曾经,大学是多少人改变命运的唯一通道。考上大学,意味着鲤鱼跳龙门。在信息垄断的时代,大学也是奠定一个人价值观、意识形态的关键阶段。但在信息革命的今天,世界是平的,获取知识的渠道更加多样化,除了读大学,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金榜题名,固可光宗耀祖;名落孙山,同样有机会一鸣惊人。我们将推出系列策划,选取几名没读过大学的成功人士,讲述他们读书的故事、创业的故事,或许对那些落榜者有所启发。正所谓,成功的路有千万条,何必单挤那条独木桥。
从“七盏红灯照亮我的前程”到最近《独唱团》杂志的问世,韩寒这位“竖子”不时给人一份惊异。
成功的人生模式绝不能复制,但韩寒的经验完全可以被汲取。韩寒从一名辍学少年到今日的“文学韩寒”、“公民韩寒”,留给世人最大的启迪就是:人生时刻面临选择,重要的是要在每一个人生的岔路口,做出最能发挥自己优势的选择。
理想并不远大
千年古城楼“云间第一楼”的青砖后瓦,掩映在一片翠绿之中,不时有身着蓝白相间校服的少年跨过门槛。
12年前,作为体育特长生的韩寒,以低于录取分数线14分破格跨入了松江二中的门槛。不同的是,在连续读了两次高一之后,韩寒永远跨出了“云间第一楼”的门槛。
“当年的韩寒成绩不好,总是做教室得最后一排,按名次总是最后上讲台拿成绩单,当然语文课除外。”曾经的同窗对韩寒印象颇深,在她看来,韩寒在学校的时候就很另类。
少年时代的韩寒并不算是有崇高目标的青年。1998年,韩寒选择松江二中的初衷并不是冲着这所学校的百年声誉,而是想和当年的女朋友在同一所学校读书。但他自知成绩不佳,依靠长跑加了8分才被破格录取进入松江二中。
不过,长跑只是韩寒进入松江二中的一个跳板,他打心眼里就不喜欢这样呆板的运动。体育老师要求韩寒参加长跑训练,这名叛逆的少年通常会在下次比赛中跑出第二名的成绩,尽管在体育老师看来,韩寒完全具备夺得第一名的潜质。对此,体育老师扼腕痛惜:这简直是在浪费天赋,不勤加训练就当不上国家一级运动员!
七盏红灯亮起
韩寒无意于国家一级运动员,因为他另有追求。
韩寒的文学天赋早已显山露水,但他的语文老师并不感到满意,甚至说是愤怒都不为过。韩寒因为语文课上不做笔记、不听讲而被老师批评的时候,韩寒说,“我是班里语文最好的。”
而上个学期的期末考试,韩寒的语文成绩只有60分,这激怒了语文老师,并被告知了家长。
那段日子里,韩寒的父亲经常被叫到学校配合儿子的教育,回家挨打挨骂也是家常便饭。十年后,韩寒回忆起这段往事的时候显得很平静,“我非常理解这件事情,我爸爸当时气得就是想打人,他又不能打老师,只能打我;其实,老师也很生气,也很想打我,但是他自己不能打,所以只能把我爸爸叫来。”
这种恨叫“恨铁不成钢”。此后,韩寒为了证明语文能力和语文考试是两回事,他火热的投身文学创作,成功在《少男少女》、《萌芽》等文学杂志发表了不少文章。
紧随这些成功之后的是学业上的一场“灾难”。高一期末考试,韩寒七门功课全部不及格!后来,韩寒自我解嘲说这是“七门功课红灯,照亮我的前程”。
于是,韩寒只好选择留级。1999年,两次被留级的韩寒面临被学校劝说退学的危险,权衡再三后,自尊心极强的韩寒决定主动申请退学,因为“这样起码有点面子”。
&&&希望在转角
退学前夕,松江二中的一位老师很关切地问韩寒:你退学了,以后要拿什么养活自己?韩寒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说,“稿费啊。”这引来了一片笑声。
那时的韩寒自然会有些迷惘,但并没有沉沦,他选择了一种晃晃悠悠的生活。韩寒人生的转机从“新概念”作文大赛开始。
一只没有盛满水的杯子,一打正在被淹没的纸团,短短的数时间内,韩寒在宾馆的一处房间内写下了《杯中窥人》。
《杯中窥人》,这是1999年的新概念作文大赛的复赛题目。当时韩寒因为没有及时没接到复赛通知书,错过了复赛。举办者得知情况后,决定给韩寒一次补赛的机会。
“就这个题目,你写吧。”为公平起见,新概念作文大赛主办方李其钢决定单设考场,临机出题。他拿来一个玻璃杯,把一张纸揉成一团,塞进有水的杯子里。在短短一个多小时后,纸团沉到杯底,韩寒的文章却浮出水面。同时,韩寒也由一杯水、一团纸,想到了“三字经”、李敖、鲁迅和钱钟书,直指我们民族的劣根性。
谈及韩寒辍学,上海市作协副主席、《萌芽》主编赵长天依旧满腹感言。
赵长天说,“当时我认为学生要是离开教育体制,很难有很好的出路。我还再三地做他的工作,叫他不要退学。有一次,他的班主任就跟我讲,韩寒拒绝考数学,让我劝劝他。我就跟他谈了,我那时跟他讲有时候是需要向社会妥协的,以后得养活自己,这就需要一个高中文凭。当时他很倔,就是笑笑,也没顶撞我,实际上他不接受我的意见。”
庆幸自己没上大学
韩寒的确很倔强,直到现在,他仍然对没有参加高考而感到庆幸。
他在博客中说,“到现在都一直在庆幸自己没去上大学”,并炮轰“高考作文很蠢”。不仅如此,韩寒还批评现行的教育,声称即便复旦请他去做教授,还得看他有没有时间。
在千军万马挤独木桥的时候,在百万名大学毕业生矗立桥头人不识的时候,韩寒通过它的努力证明:自学也能成才。
“韩寒是我们同学中真正的佼佼者,他比我们都强。”10年后,韩寒的一位高中同学考上了重点大学,考上了上海市公务员,她走的是社会公认的、主流的成才之路。但谈起韩寒,她一点都没有因为韩寒没上大学、没有铁饭碗而不如自己的想法。她说,2009年,曾经因为“七盏红灯”而辍学的韩寒回到母校松江二中的时候,他受到了英雄般地接待,场面几近失控。
人生就像一条河流,随时都会处在分岔口面临各种选择。假如当年韩寒听从体育老师的建议,上海人或许又多了一位刘翔式的长腿飞将。当然,也就不会有赛车手韩寒,也不会有“文学韩寒”或者“公民韩寒”之类的称谓。
尽管成功的经验并不可以复制,但完全可以被汲取。韩寒成功之路最大的启迪或许就是:在每次人生的每一个岔路口,做出最能发挥自己优势的选择。
南方周末2009年度人物:韩寒者,冒犯之人也
“14年前,在同学们还在看《红领巾报》的时候,我每周都要用可调配资产的十分之一来买《南方周末》,是这份报纸给了我最初的启蒙。14年后,就是这样了。我很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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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寒感言
出道十年,名满天下,仍是后生,韩寒被欣赏他的人开玩笑地称呼为“韩少”。这个称呼隐含了戏谑的赞许之意,指他风流而自在,有品质,不是乏味的家伙。韩少是个作家,是中国唯一一位场地和拉力赛车的双料年度总冠军,是偶像,还是全球点击量最高的博客的主人。他太有名,人们反而忽视了集这么多头衔于一身是何等不寻常。可是韩少真正成为广受尊重的韩寒,还是有一天他开通了博客,开始写作社会评论,与时代共振。他的风格不羁的言论引发争议,又广受欢迎。于是有一天,最古板的人也意识到这不是个胡闹的年轻人,在那将近3亿的点击量背后,是一个形象新颖的人道主义者在发出着自由的波长。
剥除伪装像呼吸一样自然
韩寒总是不在规定的框架之内,无论这框架是命令,还是习见。有一次他干脆在博客里用英文说,他要做的就是“干规定”。他认为这么做很自然,因为这些人们习焉不察的框架是荒谬的,不对的。
2006年3月,他在博客上引发“韩白之争”,攻击文坛的门阀之见,理不糙话糙,于是被抨击为“红卫兵”,陆川甚至说拿他的做法与“红卫兵的铜头皮带,再一次抽到我父亲的脸上”相提并论。韩寒其后的作为证明这只是夸张其辞。他全无红卫兵的无知之态,头脑更决不受他人控制。就像他在17岁成名时一样,每当他冒犯一个人,就等于冒犯一个有着私人关系和共同利益的群体。这狂妄本该激起更多愤慨,却再没有人接茬儿。安静,困惑。对这个毛头小子的轻视不见了。如果说文坛的正统派仍坚持说韩寒没有在小说中证明自己有多么出色,这可能是对的,也可能只是基于现有的短视,但韩寒已经证明了他的对手是多么虚弱。这在韩少却是“练手”。这是一个预示,他将用同样的机智去戳破四处弥散而且更沉重的荒诞泡沫。几年来,他在博客文章中评论社会热点话题,有“周老虎”事件、火炬传递风波、汶川地震、北京奥运、三聚氰胺事件、杭州飙车案、上海“钓鱼”事件等等,也有较少人关注的新闻,选择什么话题,“一般以我看完新闻以后嘴巴微张为原则”。他只是受触动而写作。“至于从现实的角度促进公共生活的改善,这样说太严肃了。看到一些现实事件的时候,我是一个懒人都忍不住充满了创作的欲望,你说这些事有多操蛋。”这些文章卓具影响力,尤其是在年轻人中间,乃至有人称之为“80后的骄傲”,有人要选韩寒当市长,有人说“这个事情就等着韩寒评论了”。
“世界上逻辑分两种,一种是逻辑,一种是中国逻辑。”这是韩寒的妙语,也可视为他的全部时评文章的主题。他的机智,幽默,用简单的逻辑揭示事实的荒诞的能力,对读者心理的熟稔,都相当耀目,至今仍被知识阶层低估着。这名松江二中7门功课不及格的留级生有一种自由生长、未受束缚的天分。他证明了很多人脑子里以为天经地义的东西是毋需存在的。韩寒使用的是一种接近口语的浅白汉语,凭借的是显明易懂的常理,他是一个善用“本来”的高手,是“以其知之所之,以养其知之所不知”的典范。在论述为什么抵制家乐福并无意义的时候,他并没有引述任何关于民族主义的学理——他对学理全无兴趣,你也可以说他对此甚为无知。他总会把严肃的果核塞进可笑的果肉。他率性,不端着,又不致失态,有着自然的分寸感。如果通读他的博客,苛刻的人也会惊讶于在每个逻辑细节,每个粗俗与有趣的交接点,每个自信到令人喜欢与自信到惹人厌烦的边际,他几乎都做对了。在文章中剥除一件事情的伪装对韩寒来说就像呼吸一样再自然不过。这些文章日积月累,产生了级数增长的影响力。他年轻,帅,有钱,经历传奇,酷,都为他的观点的传播提供了助燃剂。
用调笑的声音说出肃穆的真理
2009年11月,他应邀去“世博论坛暨第四届嘉定汽车论坛”演讲,他说,“中国的大城市就是这样,毁灭100万个理想,用这100万个理想诞生出1到2个新富。”陈丹青征求当地官员对韩寒发言的意见,当地官员说,其实他不知道韩寒这个人。会后大家友好握手,还一起吃了饭。韩寒的印象是,“其实很多的领导和我们是两个资讯系统。”
韩寒常是被切割的对象。任何一个正襟危坐的地方都有很多人乐于和急于表明自己与韩寒没关系。一个文化人也会以对韩寒的轻蔑来暗示自己的水准和级别,至少表明自己不流于俗。韩寒只是“黄口小儿”、“车夫”和“小公鸡”。他是对的,但他文笔不过尔尔,上不得台面,等等。他好像只适合赛车。韩寒对此反应冷淡,对于“反智的先锋”之说,他说,我会争取做一个繁殖的先锋。未被污染的穿透力是韩寒的大杀招。“曲士不可以语于道”,他却从未被各种场域扭曲和体制化。他站在常识这一边而无任何犹豫。“很简单,适合人类的就是适合世界的,除非你不是人。”
这才是让韩少真正像个“少”的地方,轻松、愉快、持平、坦荡,落笔于重大事件却有悠游之态。当很多时评家体会着责任重压的时候,他举重若轻;在别人自矜于道德光泽的时候,他不当回事儿。他全无“进亦忧,退亦忧”的愁苦,也无“铁肩担道义”的凝重。一方面他早早跳脱了教育的桎梏,另一方面,名气、地位总是会令匹配它们的人更放松自如,再一方面,松弛本来就是杰出者的特征。忘掉文学,就人而言,27年时间,韩寒的自我实现是现象级的。这轻松也来自认识。在某种程度上开始享受目睹之事带来的刺激感和戏剧感之前,韩少也曾激愤过。“以前我很悲愤,当你看到矿难,你悲愤是人之常情,当我看到五十次矿难,我觉得这就是一个悲剧。不过当你看到第一百次的时候,你会有点儿觉得这其实是个喜剧。”他说,“看这个国家的命运就像看一部电影一样。”
他会令人感到矛盾。你几乎不可能让他尊敬某个作家或者学者,甚至于你怀疑他根本不钦佩任何人,除了他自己。他的骄狂几乎是刺目的。你只是不能低估他的自由自在和不落窠臼的能量。有趣,对于韩寒来说始终是排序第一的,然后才是公义。可是他也在此寄托了理想:“我希望我们真的安居乐业,没有人冤枉获罪,没有流血和牺牲,中国人真正意义上被全世界所尊重,而不是光靠着我们短时间内少部分得到了财富的人在世界范围内挥霍而得来的假尊重。我希望我们真正能够强大起来。
鼓舞了无数的“自我”
“韩寒是什么呢?我觉得,他什么都不是。他只是我们经过异常泥泞的、曲折的、阴郁和黑暗的跋涉之后所看到的那一片平原。”艺术家艾未未说。最终他要的是什么呢?一个精彩的人生,还是一个戏剧性的人生?韩少却说,“一个和谐的人生。”
这足以使我们对生命重新心怀感激之情;生命是公平的、是有可能的,善意不会因为我们曾经遭受的痛苦而丧失殆尽。韩寒身上散发出生命给予的快乐和祈愿,这些普通的愿望是我们每一天实实在在的情感。过去十年,韩寒的崛起是一道标志性的景观。他从17岁开始搅动中国,人皆以为昙花一现,他却成长,变得强大,他以一种危险的方式获得成功,在社会挤压的罅隙中开辟天地,在敌意中赢得尊敬。他言人所不能言,为人所不能为,他鼓舞了年轻人,鼓舞了梦想,鼓舞了无数的“自我”,甚至给这个古老的国家以身体力行的教益。他的故事是过去十年中的美好的一部分。
关注韩寒的多重身份:自称所做之事皆为正业
韩寒在谈到他主编的、即将出版的新杂志时说:“事实上,我根本不想输出什么价值观。我只是想让大家看得很开心,享受很好的一个阅读的过程,感受到自由的气息,而非政治化的东西。然后最多的,我希望带给大家的是那种理想,去实践理想的那种冲劲。这是这个时代最难能可贵的东西,因为这些往往被认为是不现实的东西。这个世界已经很现实了,我们把这代人,“70后”尾和“80后”那代人的理想都拴在了房子上,他们很多人的生活已经没有趣味了,只看到房子。越是急,越是买不起房子,房价不停地往上升。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无论是谈恋爱还是结婚,都会跟特别现实的社会有关系。那些理想,包括年少时候的梦想都已经被抛得很远了。我希望可以重拾这些东西。
韩寒,10年走来。“我不仅玩得转,而且会越玩越大”
撰稿·应琛(记者)
韩寒,最近很红!
先是10月底刚被《南都周刊》定位为“公民”,再是11月初登上美国《时代周刊》亚洲版,被称为“中国文坛的坏小子”。
马上韩寒又将以主编这样一个全新的身份示人,其处女杂志《独唱团》就要面市。
当年那个因斩获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而为人所知的17岁少年,在经历了高中中途退学,出版《三重门》成为畅销书作家后,如今已是著名作家、知名职业赛车手,以及中国访问量最高的博客的主人,被众人视为“80后”的意见领袖。
他说,即使再过10年或者20年,他仍然会像现在这样“由着性子”去做,去说。
要知道十年前,韩寒可没有这样的底气,他的喜怒哀乐与未来,除了亲朋无人关心。对于“弃学从文”的他,更多人是抱着一种猎奇心态,在等着看这个“叛逆少年”能在他选择的道路上走多远。
还记得《三重门》卖了几十万册时,央视有档名为《对话》的栏目采访韩寒。节目中,韩寒自嘲为“土鸡”,整个过程他始终像刺猬般张开全身的利刺,与对他怀有“敌意”的人针锋相对。他少言寡语,更多地喜欢用反问句来回答提问。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当时有位观众由衷地“建议”韩寒:“如果你想长大,(上网)用OICQ和ICQ(聊天)吧,那才是成人的世界。”
十年过去了,父母逐渐理解了韩寒当初的选择,只有不识字的奶奶对于孙子的事业不太理解,老劝他在村办厂招工时去找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当韩寒上《鲁豫有约》时,他说至今还记着那句“建议”,虽然已用上了QQ,有时还会用MSN,但他更喜欢上网看新闻,逛论坛。
“那个时候我17岁,刚刚从学校里面出来,说实话绝大部分人都带着看你怎么玩的眼光。整个世界,包括当时他们(《对话》)找的人,对我都是很敌对的。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必要对他们说什么。”韩寒回忆,“那个时候虽然我已经出版了一本书,但我并没有真正地去证明自己,而我又不能在那个节目上去证明自己。我当然也着急啊,也想证明自己啊。虽然现在我也没有完全证明自己,但我觉得已经给了不少的证据,所以我可以更坦然地说话。而且至少十年过去了,我还没有让很多等着看笑话的人看到笑话。如果要求定得低一点,我觉得就已经是一件挺开心的事了。那个时候,真的感觉大家都要欺负你。现在不一样,现在出去,大家都觉得你不要来欺负我。”
确实,如他所说,“韩寒”这个名字在今天不啻于洪水猛兽。他熟练地敲击着键盘,使博客成为他最大的阵地。
“不参加研讨会、交流会、笔会,不签售,不讲座,不剪彩,不出席时尚聚会,不参加颁奖典礼,不参加演出,接受少量专访,原则上不接受当面采访,不写约稿,不写剧本,不演电视剧,不给别人写序。”
韩寒在博客挂着的这一条“十二不”的公告,似乎想要把一切拒之于千里之外。
在浙江龙游,《新民周刊》对正在参加全国汽车拉力赛的韩寒作了专访。黑框眼镜、黑色V领T恤搭配破洞牛仔裤,还有那双万年不变的黑色球鞋,韩寒以一身典型的“韩式风格”出现在记者面前。唯一感到意外的是,刚刮了胡子的他,少了一些颓废与沧桑,多了几分帅气,更符合他的实际年龄。
韩寒住的是酒店的套间,有点小乱但很干净。两个黑色的行李箱盖子微开被搁在了卧室门口,手机和电视遥控器则随手扔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韩寒说,基本上人类都不喜欢评价自己,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自己只是一个正常人,以后可能像他这样的正常人越来越多,社会会变得更好。
韩寒无疑已一举蹿升为国内为数不多的有影响力的公共话题发言者。于是乎,当社会上出现什么新闻时,总有人习惯性地会去看看韩寒怎么说。
十年前的韩寒叛逆得很幼稚,却很勇敢;十年后的韩寒叛逆天性依然,且更勇敢。他用他多面手的本事告诉人们,“我不仅玩得转,而且会越玩越大”。
你可以喜欢韩寒,也可以讨厌韩寒,即便他是在炒作自己,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像他一样“有种”的人不多。■
我做的都是最正最正的正业,不能因为我写博客,那些看博客人没花钱,就不叫正业。
撰稿·应 琛(记者)
在没有比赛,不用赶稿的日子,韩寒喜欢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有的时候可能去杂志社看看,也有的时候可能回趟老家。和朋友们打打台球,在村上的小路溜溜车,将他那七八台宝贝摩托车开去店里清洗,或许是他最放松和最享受的生活。
韩寒向往自由,常常喜欢一个人骑着摩托车上路,他觉得那样才最有范儿,“一群摩托车出去,永远是被我鄙视的。”所以在他众多的摩托车中没有哈雷。事实上,他不太喜欢骑哈雷的那些人,“他们宣称自己个性,但当他们一个团队出来的时候,发现每个人穿的都是一样的,皮衣,皮裤什么的,那个性个鸟。然后他们宣称自己爱好自由,但永远总是成群结队的。不要跟我说,玩哈雷就是玩文化,这些话忽悠不了我。我就是文化,我玩我自己就在玩文化咯,还玩你们一堆烂铁。”
除此之外,每天花上三四个小时阅读和上网是他雷打不动的必修课。这是因为他需要大量的资讯来运转全身的机能,然后筛选其中具有新闻价值的东西,将自己的观点评论“PO”上博客。
如果用网络流行语来形容,韩寒便像是一只生猛的草泥马,与其他草泥马一起维护公民的权利。
《新民周刊》:你每天会花多少时间阅读和上网?
韩寒:三四个小时吧。
《新民周刊》:读哪些东西呢?
韩寒:各种各样的杂志,包括你们的杂志,中国能够看得到的杂志都会看。因为我需要资讯。我不需要看人家是怎么写的,人家怎么写关我什么事。而且看了以后,我不喜欢,我白看。万一我太喜欢,我模仿它,我不就变成郭敬明了吗?有时候,你看到一个东西觉得写得很好,它跟你引起了共鸣,你会情不自禁地往上面靠一靠。任何的创作都是一样的,都是从模仿开始的。我不希望现在还是在模仿的阶段,所以对我来说,杂志、网络我会去看。
《新民周刊》:就是说你把看来的这些资讯,自己感兴趣的,便把想法发表在博客上?
韩寒:对,是这样的。说实话,我如果把这些不写出来,放在自己的杂文集里面,全部未发表的,每本书可以多挣100万,但是我憋不住啊!我实在忍不住了,因为有些事情实在太蠢了,当时不写,我都要崩溃掉。我可能属于比较着急的那种,扛不住,绷不住。
《新民周刊》:那你觉得自己是愤青吗?
韩寒:我不是。我觉得我应该不算,我甚至都很少发火,我是很不容易发火的一个人。
《新民周刊》:不容易发火,但很多事情都会憋不住地想要去发表意见。
韩寒:对,我也不容易愤怒,很多事情会想得很理性,而不是感性的。
《新民周刊》:你有没有想过要去当记者?
&&&&韩寒:想过啊,小时候就想过。总是想我要是记者的话,我就要帮你去报道这个事情,这个太黑啦。可能跟小时候看什么片子有关,小时候可能看黑猫警长啊,看圣斗士星矢啊,看包青天之类的,就觉得一定要伸张正义。
《新民周刊》:那不是应该想当警察才比较对吗?
韩寒:关键觉得当时当警察吧,是受人指使的。你不能够自己想干嘛就干嘛,这是第一。第二,当警察只能一个一个去帮,从效率来说,不如当记者那么高。但后来没有当成记者是因为“啊?记者不是什么随便都能写的!”
更像“公共厕所”
《新民周刊》:有很多人认为,韩寒的博客已经有了一种议程设置的功能。比方说,“倒钩事件”起因是你的转帖,事后的处理也跟你博客上写的差不多。你自己觉得自己的博客是不是真的有了这样一种功能?
&韩寒:每天会有很多人给我发一些东西。我也会觉得心里有一点难受,因为他们老会说一些不公平的事情。有些人都把我这里当成信访办了。事实上,我没有办法帮助他们。因为我对媒体很了解。之所以我会转“倒钩”啊,或者路牌啊,或者各种以前的东西,是因为我觉得它们是有新闻价值的,我一个人是没有用的,是要靠大量的传统的新闻媒体,才能把这件事情通过舆论监督去尽量地还它一个公道的。
但事实上很多人给我的一些案例,在我的判断内是没有新闻价值的。它是个人的苦难,个人的委屈,比如说住的小区门口有个垃圾站,或者说有个变电站。这种事情太多了。它不会受到传统媒体的关注,就算我写出来了,对他也不会有任何的帮助。你要这些事情足够坏,足够怪,才可以。真的,对于很多人,我只能对他们说很抱歉。因为我手中是没有任何的能量可以去帮他们解决这些事情。我也希望可以解决高架旁边噪音的问题,去解决小区门口造了变电站,去解决你的狗被人抓了,但回来的时候已经死掉的这种事情,我看了也很气愤,但是真的是无能为力。
《新民周刊》:对于网络评选你为“公共知识分子”怎么看?
韩寒:这个呢,是这样。我觉得“公共知识分子”有时候说起来挺可悲的。这个名字可能在其他国家说起来挺好听的,但在中国它可能就像“公共厕所”,任何人到你这儿来发泄一下,排泄一下,排泄完了不负责打扫。政府之所以容忍你的存在,是因为你是“公共厕所”,没有你,大家都要在街上随地大小便咯,影响市容市貌,所以可能仅此而已吧。
&&&&但当这个社会上全部都是“公共厕所”,当每一个人家里有厕所都不上,宁愿去这样的“公共厕所”上厕所的时候,可能这个社会会更美好一些。当然,不是从市容市貌上来讲。因为我相信,包括你们每个做新闻媒体的人,大部分肯定觉得要去扬善惩恶,要去伸张正义。
写博客是“最正的正业”
《新民周刊》:现在每天都忙着写小说、赛车、写博客,还有时间学习充实吗?
韩寒:我每天都在充实。首先每天看东西,上网,这些都是充实;每次到不同地方比赛,也是充实;而不是去上课,上课对我来说,已经不算充实了,因为可能我个人的习惯吧,看到那些老师的时候,我不会有去吸取知识的想法,我永远都是抱着一种少来忽悠我的想法,事实上也听不进他的课。我只会从他说的内容里去寻找逻辑的漏洞和各种各样我认为不对的地方。这样听课是没有意义的。我也不会去服那些人。对于我来说,包括和每个人说话也是在充实。人每天都必须学习,而不是荒废。如果你每天都在那里按摩,捏脚,搞小姐,唱歌,那真的是没辙了。
《新民周刊》:有人认为,韩寒的主业是写作,是赛车,就公共事件发表看法,写博客是不务正业,你怎么看?
韩寒:我觉得这个就是我的正业吧。他们会觉得我的正业是什么?我不是特别理解。对于一个职业车手,每年都去争夺年度冠军的,一个在全国最好的车队拿薪水的车手来说,他的正业就是参加比赛吗?对于一个作者来说,他的正业就是写文章吗?
我做的都是最正最正的正业,不能因为我写博客,那些看博客人没花钱,就不叫正业。哪天我博客一收费,看的人每个人交几块钱,才会觉得“哦,这个就是正业。”所以人都是很贱的,你免费给他们看,他们就不懂得珍惜。事实上,全中国也就我这么一个书卖得比较好的人在提供大量的免费文字。
《新民周刊》:那现在的韩寒和当初爸妈希望的韩寒,有什么出入吗?
韩寒:爸妈当初还是希望我当公务员的。他们希望我有固定的工作。我奶奶呢,她不识字,她也不是很了解我的情况。她老是很担心,我们村里面的村办厂招工的时候,我奶奶老是让我去找个工作,一个月至少有点收入打底嘛。但现在我爸妈都想通了,因为我告诉他们,所有稳定的工作说到底没有什么稳定的,像中国的那些很大的企业,听上去好像很大,也不过十年二十年。有多少企业没几年就倒闭了,多少工作三五年就换了,没有绝对的稳定。我这行也已经干了十年,说明这工作挺稳定的了,只是不用定期上班而已。而且我相信凭我的能力,无论是通过写书、比赛,或者其他途径,我觉得我都能养活我自己。而且可以让家人过得很好。我觉得这就已经足够了。实在实在不行,我吃软饭也行。
《新民周刊》:真的可以吗?我觉得以你的性格不会吧!
韩寒:当然不会,但这是最后的退路。肯定会有人愿意留宿我一晚的。所以我觉得,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很担忧。
《新民周刊》:再过10年或者20年,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由着性子”去做去说吗?
韩寒:当然会啊,从小性格就是这样。我觉得最爽的事情就是,第一,胡说八道,吹牛;第二,居然把你吹的牛都给完成了;第三,就算你站在那里胡说八道,别人也拿你没办法。这三件事是很开心的事情。
《新民周刊》:那这三件事情,现在都做到了吗?
韩寒:都在做,都在进行之中。我觉得这是让我觉得很爽的事情。
韩寒说即将上市的《合唱团》,会是一本能够改善作者生活并给年轻人带来一种内心安全感的文学杂志。
撰稿·应 琛(记者)
韩寒决定要办一本杂志。那是早在今年5月份的事情。他在自己的博客上以千字元,远远高出行业标准的稿酬对外征稿。
但自从对外征稿起,这本杂志却一再“难产”。出版日期一拖再拖、刊号迟迟未获批准、聚星国际的千万投资被他放弃、刊名“文艺复兴”被枪毙。
韩寒说,如果十月底刊号申请再遇失败,将考虑改用书号。好在这样的事并未发生,11月初,韩寒通过博客透露,由他主编的杂志其中一本名字定为《独唱团》,月底上市;另外一本叫《合唱团》的杂志将在明年元旦亮相。
如今新杂志已进厂印刷,他的小团队在浦东某套月租近一万元的公寓内,即新杂志的办公室,紧锣密鼓做最后的工作。不过,韩寒会不时抱怨,杂志社离他住的地方太远,每次开车过去就要花2个小时,平均时速是每小时13公里,“我住的地方要通过一个地道,地道是闵行区,闵行区没有丝毫要拓宽的意思。”
而这些团队成员中,有很多是为了韩寒抛弃了原来在大集团的工作,原因是:“喜欢和更聪明的人一起办些新的东西。”
据了解,在决定办两份杂志的背后,韩寒也周折颇多。据知情人士透露,起先韩寒只想同他的好友兼老板路金波办一份杂志。不料消息泄露后,其他投资方看中了韩寒办杂志的潜力,便半路杀出展开竞争,最终他们给韩寒开出了优厚的条件,导致他决定同介入者合作办一份杂志《独唱团》,再同路金波合作办另一份杂志《合唱团》。
这是一本什么样的杂志?
出版人路金波说,这是一本青年知识分子杂志,将会影响百万中国人。
韩寒说,这是一本能够改善作者生活并给年轻人带来一种内心安全感的文学杂志。
据了解,《独唱团》将定位纯文学杂志,其中会有韩寒的小说连载,但不会有他的专栏。而韩寒和路金波合作的《合唱团》则可能走高端路线。
不搞内部粉丝刊物
《新民周刊》:你在博客上写新办的杂志十月底就要出,但现在十一月的前半月你都忙于赛车,不知道杂志出版进行得怎样了?
韩寒:差不多第一期都已经下厂了。但因为印量比较大,所以印刷的时间比较漫长。
《新民周刊》:印量大概是多少?
韩寒:30万册。
《新民周刊》:约稿(有名的作家)和投稿的比例是?
&&&&韩寒:一半一半。因为投稿很难完全支撑起一本杂志。互联网普及了以后,其实写得好的人都已经出来了。论坛上发帖子都能发成一个知名的互联网写手。真的写不好的就是写不好,这是比较残酷的。事实上,文笔好的就那些。在这个世界上,也不可能存在真的很有才华的一个人,结果被埋没了。
《新民周刊》:约稿过来有被你“枪毙”的稿子吗?
韩寒:应该不会的。要是约的就表示我欣赏你。那一般都会用。就像这个是行规嘛。而且一般这些人也不会交那种特别狗屎的东西出来。这个还是跟专业车手和业余车手的区别一样。
《新民周刊》:那投稿来的淘汰量怎样?
&&&&韩寒:还蛮高的。99%以上。因为收到稿子挺多,有几万份。结果用的可能也就十份。
《新民周刊》:最近你接受的采访比较多,是不是也在为杂志做宣传?
韩寒:这是一方面,因为本身你没有必要去花宣传费用在公共汽车上打广告或者什么的,而且那种广告事实上是不会让人记住的。第二,是因为开了一两次先河以后,把我好多的以前的一些朋友,“你不是说……”,然后就一起顺便都做了呗。反正趁比赛的时候,很多时候都闲着,也没有什么事情。
《新民周刊》:那你杂志的读者群定位在哪儿?
韩寒:我在做之前从来没有定位过。管他呢!而且事实上,我是希望把我的名字越来越淡化,因为靠一个人的名字去拼命做,做到最后其实很容易只做成一本内部粉丝刊物。事实上,那可能会卖得比较多,但它就没有任何的外部影响力。无论是像《最小说》啊或者像别的作者做的那些刊物,甚至包括我朋友做的一些电子刊物什么的,正是因为他们太强调自己作为主编自己本人的名字,所以才导致了他们可能在粉丝群中大家都会看都会买,但是没有任何的粉丝群以外的影响力。我不希望是这样的。
《新民周刊》:但杂志上还是会印着主编:韩寒。
韩寒:对,但那不会有特别强的我的影响力。我绝对不会去刊登任何人表示崇拜我啊的信件之类的东西。那种来信啊,包括连那种读者交流都不会有,不会有那种任何的编读往来,办公室花絮,那些都是很低档的东西。不会有任何的读者调查表看你喜欢什么,你喜欢什么关我什么事。就像拍电影一样,我就照我的性格,把这个电影拍出来了。如果你喜欢,那好,大家有缘嘛,都是朋友。那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强留你,就再见咯。根据别人的口味拍一个片子,那有可能反而会更失败。
给年轻人以内心的安全感
《新民周刊》:杂志第一期的封面是怎样的?
韩寒:第一期杂志封面肯定不是人物,也不是漫画,肯定是很干净的。到了第二期才会有别的封面,也会有自己设计的LOGO。说不清楚,看到就知道咯。
《新民周刊》:定价是多少?
韩寒:16元。
《新民周刊》:是怎么估算出来的?
韩寒:按照每一本要有的利润加上印刷的成本。这个价格很适中,我不希望定价定得特别便宜。你如果想要看四五块钱的,你势必只能得到像《读者》那样印刷质量的东西。那种东西我是不愿意让大家看到的。第二,我觉得书价就是应该往上提一提。我真希望有朝一日联合所有的书商,一觉醒来,大家都发现书都卖50块钱一本了。我觉得挺好的,宁愿我以后都不出书了,免得人家说我是自己挣钱,但我觉得这个对文化是有积极作用的。以前的书都是为了宣传,所以特别便宜嘛。结果导致老百姓觉得书就是应该便宜的。书当然不是贵的,但它绝不应该是便宜的。十年前,我记得我的书卖19元。十年后卖25元,十年多少东西翻了多少倍,书只不过是长了几块钱而已。而且涨的都是属于成本,人工也涨了,纸张也涨了,印刷也涨了,各种东西都涨了。卖书根本算不上一个行业,像路金波表面上很风光,感觉做得很大,其实他一年的利润只相当于房地产商卖掉一套房子。这个是很可悲的。书稍微涨个一块两块的,人家就会骂你书商黑啊,作者黑啊,这点我觉得都挺怪的,可能大家太习惯了。
《新民周刊》:现在网上还都能看到免费的。
韩寒:对,这个跟音乐不一样。音乐电子化,事实上,并没有冲垮歌手的市场,可能就把CD和磁带的市场弄没了。那些音乐人只要让他们的音乐流传,他们是可以去走穴的。他们主要的收入不是唱片,他们主要的收入是靠代言,靠赶场子,靠这么来的。唱片本身就不占他们收入里多少钱,那没就没了,无所谓咯。你传播得更广一点,可能我走穴钱还挣得更多呢!但对于作者来说,他百分之百的收入就是靠书的。你如果把这块的市场给抹杀了,以后就看不到作者了,不会有人再去愿意写书了。就没有这些东西了,因为你不让人家活了嘛!你绝对不能拿音乐和图书市场去做比较。作者根本就不能去走穴,不能去拿代言啊。
《新民周刊》:预计第一期的盈亏是怎样?
韩寒:它一定是第一期就能盈利的。因为它是可以不靠广告的,是可以靠出版利润的,因为它不像时尚杂志需要大量的铜版纸来印。当然,我选的纸是非常好的纸,是赚多赚少的事。而且经过我的研究和调查,我发现女性其实不是那么喜欢铜版纸。女性更喜欢那种比较毛的,比较糙的或者说那种轻型的,摸在手里更有质感的而不是那种很滑的,那种很亮的纸。所以我在那里就拼命地让人家把原来那种轻型纸调得摸上去质感更老一点,更毛糙一点。后来实在不能调,再稀一点就变草纸了。
《新民周刊》:第一期里就没有广告吗?
韩寒:会有一些。我宁愿等,也要把这些广告放上去。不是说为了挣多少钱,因为你也知道很多的广告第一期有可能都是送的。我一定要放是因为类似这样的文艺杂志你在第二期放会有很多人觉得反感。比如说《收获》,它是没有广告的,可能是一开始的路线。但假设《收获》从现在开始放广告,会流失很大的一批读者,他们会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你这个是纯文学的,你放什么广告。”《收获》如果从第一期就放广告,那些人就不会觉得心里不舒服。所以我一定要让他们先入为主了。
而且为什么不能放广告,你看日本的文艺圈,就放了最奢侈的奢侈品广告。事实上文艺是一个很高档的东西,跟赛车一样,它不应该是破破烂烂的。文艺应该是高档于时尚和新闻的。当你过了新闻类的东西,过了时尚类的东西,才可能会上升到一个文艺的概念。那种文艺是非政治的,不被政治所左右的一种纯粹的东西。
《新民周刊》:之前你可能在采访中说过,郭敬明输出的是一种很贱的价值观。那通过办杂志,你会向你的读者输出一种怎样的价值观?
韩寒:事实上,我根本不想输出什么价值观。我只是想让大家看得很开心,享受很好的一个阅读的过程,感受到自由的气息而非政治化的东西。因为,我一向觉得我们应该是没有立场,只分是非的。不过,现在太多的中国人,他们不分是非,只有立场。站在某个立场上,即使错的也认为是对的,这样是很不好的。
然后最多的我希望带给大家的是那种理想,以及去实践理想的那种冲劲。这是这个时代最难能可贵的东西,因为这些往往被认为是不现实的东西。这个世界已经很现实了,我们把这代人,“70后”尾和“80后”那代人的理想都拴在了房子上,他们很多人的生活已经没有趣味了,只看到房子。越是急,越是买不起房子,房价不停地往上升。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无论是谈恋爱还是结婚,都会跟特别现实的社会有关系。那些理想,包括年少时候的梦想都已经被抛得很远了。我希望可以重拾这些东西。
因为现实,所以大家都很没安全感,我希望让很多人找到一种内心的安全感,而不是由金钱、房子这些身外之物带来的安全感。可能我的杂志第一第二期还做不到,但希望慢慢地可以做到。
《新民周刊》:那韩寒你有信仰吗?
韩寒:没有。我的那种不能叫信仰,都是一些小理想,小愿望。宗教什么的我都不信,因为所有的宗教都有自己的“圣经”之类的书,但所有的书都是人写出来的。我就会想到会有一个像我一样的人,每天晚上在那里写圣经,我就会觉得那没有什么神圣的,那不就是一个作者写的一本书吗?有什么可那个的。
《合唱团》走高端路线
《新民周刊》:杂志名字为何起名《独唱团》?
韩寒:以前被枪毙了一个,那也没辙,也不存在为什么,就觉得想到这个名字,觉得可以用就用了,光想名字就想了两三个月。是以前打算留给自己的小说的,但实在想不出来,就把小说的名字用在杂志上面。
《新民周刊》:所以它的“双胞胎”(另一本杂志)就叫《合唱团》?
韩寒:对,基本是这样。
《新民周刊》:那另一本杂志走的是什么路线?
韩寒:现在还不好说,可能是比较高级的文学或者说所有的东西的选摘。但也不一定是文摘类,它可能也有原创的内容。它每月或者每两个月就登我觉得或者我们这个团队觉得最好的,带来最好的阅读体验的、见识的那些文章。那些文章可能不是首发给我们的,可能是经过筛选的最好的一些文章。跟《看天下》不一样,《看天下》有一点坏。
《新民周刊》:怎么说?
韩寒:不可以这么做的,做成一个周刊,人家这个选题,还在卖呢,你就给人家摘起来放在一块儿卖。
《新民周刊》:但《看天下》现在做得挺好,尤其是广告方面。
韩寒:对啊,广告做得好,但事实上是,我两三年前就给人家建议过的,说中国其实是需要一本高端文摘的。《看天下》只做到了中端文摘。它跟《读者》、《青年文摘》不一样,因为现在在大城市里面或者说在稍微相对来说人群层次比较高一点的地方,看《读者》和《青年文摘》是拿不出手的。你不好意思看的,顶多上厕所的时候偷偷瞄一眼。而且那些文章的确太土了,就是越来越面向打工仔或者说城乡结合部的人,不是说看不起他们,但是从品位上,的确是很土。但这么多的周刊,你把上一期周刊里面的内容,觉得好的,人家辛辛苦苦花了很多钱的选题,全部都拿过来,自己一组装,就是一本中端文摘嘛。
每期都把你们做的所有好的专题摘一遍,那从可读性来讲,就强过你们任何一本杂志。因为你们会有主打的,但肯定也会有凑版面的文章。那它就没有凑版面的文章咯!但是我认为这种做法有一点偷懒,稍微对你们这些杂志有一些不公平。但事实上,它从商业模式上算成功的。因为市场需要这样的一个东西。但我相信还需要更高端的一些东西,不光光是新闻类的。
《新民周刊》:那你所说的高端的,具体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韩寒:你可能会看到上一周的一个新闻选题,你也可能会看到1957年的一篇小说。而且从设计上来讲会更好。不会有那种很多的一些花絮啊、言论啊,或者说摘录啊,那些小小的方块啊,思想感悟啊,这些都不会有。很简单,其实我会每一期都提供30篇顶尖的文章。
《新民周刊》:是你的团队去摘,你来审,还是?
韩寒:对,包括我自己,自己的阅读都能够支撑起来。就是说,包括别人的推荐,因为这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够推荐的,会有一批人,会让他们来推荐。就是每一期我都希望给读者带来30篇文章,最好的阅读体验。雷打不动,就那30篇。
据韩寒的观察,中国的一些车手比起那些好男儿要帅很多,而且每个人都很有性格。但没有谁是真正靠赛车红起来的。
撰稿·应 琛(记者)
11月的龙游有些凉意,这个平时安静的小地方一时间因为全国汽车拉力锦标赛的到来而显得热闹非凡。全国的车手,车迷和媒体蜂拥而至,酒店的客房早被一订而空。还好与韩寒的采访约在了稍早的几天,记者不至于无处可宿。
龙游可以说是韩寒的福地,去年他在这里拿到了冠军。刚试完车的他告诉记者,今年的比赛希望可以再拿冠军,至少也得进前三。几天后的赛果,也正如韩寒所愿。因为赛车故障,韩寒屈居国内组车手第二,但总积分却已上升到了车手榜的首位。
韩寒从小就喜欢赛车,喜欢追求速度。在赛车和写作之间,他分不出更偏爱哪个,他说只要是能赢的他都喜欢,赢不了的他都不喜欢。
如果将时间的胶片倒转,于是韩寒在得了中国汽车拉力赛年度总冠军时,感受是,“我好饿啊”;于是韩寒开着的宝马车在倒退,停在9年前的一个车库里,而当时18岁的少年韩寒正背着写《三重门》获得的版税钱去买车;韩寒身上的赛车服快速地掠过地面回到商店橱窗里,他对朋友说,不想只做作家,想靠赛车养活自己,朋友们哄堂大笑。
没错,为赛车,韩寒曾有过穷困潦倒的时候。但如今,韩寒已成职业车手,签约于中国最好的车队之一。他表示,只要是在中国,他开任何车比赛都不用自己掏钱,而且车队还会给他很高的薪水。
对于《时代周刊》上称他为业余车手,韩寒一笑置之。
“那我无所谓。我估计就我这水平搬到全美国去一比较之后,我觉得那美国也没几个专业车手了。事实上,在中国靠赛车当一个职业,的确很难养活自己。来参加这个比赛的,基本上家里条件都很好。”韩寒说,“怎么来形容呢,这个虽然可能是他们的一个笔误或者怎么样,但事实上对我来说是我一直向往的一种状态。比如说,我是刘翔,我恨不得就说一声‘我操,我就一业余跑步的。’这样话是很气人的一件事情。所以我希望能获得更大的胜利。然后中国的赛车运动发展得更加尖端,让中国的车手有更多的机会可以把美国的车手打败,然后说‘你看,在中国,我只是一个业余的。’”
韩寒的理想有很多,例如书可以卖一亿本;可以活到500岁……但这些都不是韩寒的终极理想。
“假如不久前3.6亿元的彩票被你中到了,你会怎么花?”记者问。
“一半自己拿来做慈善,我不是说我纯粹地就把它捐给某个地方。剩下的钱,我想用来去参加世界拉力锦标赛,用A组的赛车而不是N组的赛车,去跟厂商车队PK一下,这是比较理想的。要知道去世界顶级的比赛还是得自己花钱的。”
舒马赫并不是我的偶像
就在去龙游比赛之前,韩寒还去“鸟巢”参加了另外一项赛事——2009年ROC世界车王争霸赛。人们肯定忘不了那个激动人心的夜晚。以韩寒、董荷斌为车手阵容出赛的中国队,与实力强大的德国队、芬兰队和澳大利亚队同在一组,结果首次参赛的中国队6战3胜,以小组第二名的成绩出线晋级四强,但遗憾的是在半决赛中以1比2输给英国队,结束了ROC国家杯征程。
尽管是第一次参赛,开的又是第一次上手的车型,韩寒在比赛中却有着出色的发挥,他在与澳大利亚队比赛中战胜了名将杜汉,为中国队拿到1分。在与舒马赫的对抗中,他本也有机会与老车王一决高下;而之后他又与F1新科世界冠军巴顿较量,由于车型陌生经验不足败下阵来。但是他和董荷斌的表现也足以令现场的中国车迷为之骄傲。
韩寒坦言,能跟这些大牌车手比赛特别开心,因为国内的水平肯定没有他们高。但也希望不要输太多,于是在与舒马赫的比赛中,本来落后并不多的韩寒在最后一个弯角忘记了“这是一辆后轮驱动的赛车”,用错了一个技术,致使赛车失控一头撞在了护墙上。
“舒马赫并不是我的偶像。”失利后的韩寒“倔强”地说,“你看到后来,杜汉都调了两次头,维特尔也撞了,那个八连冠的DTM的冠军也撞在墙上了。舒马赫前年比赛的时候也转了两个圈。而且那些顶级车手之间比赛,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看第一圈觉得‘我操,追不上了’,第二圈有的人会故意打转,就等于没有成绩了么,‘我失误了’就不是输给你了。因为大家这种比赛其实都是很娱乐的,对于我来说,也是很娱乐的一个心态。因为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来发誓,我参加这些比赛时,被绑在车里,虽然鸟巢里有很多人,虽然有电视转播,虽然跟舒马赫,但是我的心跳绝对没有超过70。”
“那你的偶像是谁?”
“三个人:一个是摩托GP的罗西,天才;第二个是杜汉,也是天才,罗西之前赢不了他;还有一个是塞巴斯蒂安·勒布,WRC六连冠,他是全世界唯一一个我主动去要求合影的人。看到别人,我都没有任何合影的欲望,哪怕你再F1车手也没有用。”韩寒说起偶像眉飞色舞起来,“居然我英语还说错了,说成‘能不能跟你拍张照,因为你是我的Fans。’”
赛车就应该高端化
年10月21日,全国汽车场地锦标赛最后一站比赛,在上海国际赛车场举行。韩寒靠着六场比赛总积分的第一名,拿下那年的个人年度总冠军,这也是他个人职业赛车生涯的第一个车手年度冠军。
2008年,韩寒在拉力赛成绩是车手年度总成绩国家杯的季军。同年,他在场地赛的成绩也是国家杯分站冠军拿得最多的选手。
但到了2009年,韩寒在场地赛场上拿到的最好成绩仅为一个第三名,“第四名可能是我们这个车的极限了。因为对于赛车来说,赛车本身很重要,尤其是场地赛。今年我们的车没有任何竞争力。在直线上只能到150多公里,比别人要慢十多公里,那这个怎么办吗?你弯道再快也没有用啊。你怎么着都是输。”
看来对于今年为照顾那些玩不起的弱小车队,中国“和谐”赛车从而降低整个赛事一举,韩寒似乎很不满,他表示,中国汽车工业在往上蓬勃发展的时候,赛车级别却往下走了很多,这样其实是不好的。中国应该趁现在往上推一推,让中国车手也多见见世面。
“今年F1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就是因为它的规则想帮那些小车队或是怎么样,它要压制厂商车队,但这是绝对错误的。因为汽车工业就是靠厂商投入的,厂商不投入,你是得不到高端技术的。你没有法拉利、麦克拉伦那种研发,你哪里去进步这些技术。你把这些厂商压制了,导致私人车队,像布朗GP,能够随随便便赢。它赢第一年大家觉得挺新鲜的,如果以后每年都是私人车队这么赢,厂商就不愿意玩了。像现在宝马也退出了,丰田也退出了,本田也退出了。汽车运动很简单,一定要让厂商赢,一定要让花钱多的那些人赢,而不是花钱少的那些人赢。像我们,也面临一个问题。”提起赛车,韩寒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人们对F1的关注,就是高端化。其实车迷对这些东西的关注,体现在特别炫目的机械上,完全与众不同的赛车,不论从设计还是各种东西都代表了最尖端的科技,然后是最酷的赛车手。”
韩寒认为,中国想要把赛车做得更亲民是错误的。对于整个运动来说,观众不远千里过来买票,是希望看到快的赛车。
车手比好男儿帅多了
据韩寒的观察,中国的一些车手比起那些好男儿要帅很多,而且每个人都很有性格。但没有谁是真正靠赛车红起来的。
韩寒的解释为,中国的赛车办得就像民歌大赛,而不像是那种偶像化的商业运作。“一样的好男儿,去参加央视或者地方电视台的青年歌唱大赛,或许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出名的。这就是因为他们参加的赛事不同。因为整个行业是尖端的、高档的,炫目的、梦幻的,但管理行业的这帮人都是土鳖,五六七十岁的那些人,什么都不懂。这就是它最大的问题。”
“那你以后是不是想从车手变成管理者?”
“我不想去管。如果我去管的话,我肯定会高票当选的,我一定会让这个运动变成最绚丽的运动。”
韩寒说,如果哪天中国的车手,比如说王睿、王少峰或者是刘曹东,都会有记者跟拍,写报道题为“哇,他和神秘女子喝奶茶”这样,这代表中国的赛车运动更受人关注了,“但事实上,中国的冠军车手,全国冠军,你在大街上随便接吻,上床,没有记者会拍,拍下来顶多是个社会新闻。所以这就是赛车发展得比较落寞的关系吧。”
复制韩寒 至真至纯
学习韩寒至真至纯
韩寒是一个很真实的人。所谓真实,是他完完全全忠实于自己,完完全全尊重自己的思想和感情。他对人生,不仅仅是有这样的“至真”的态度,同时,他也用行动执行了自己的态度,最后,他用成就证明了自己。他嘴里那句反反复复的“真性情”就是这个意思。在他还“年幼无知”的时候,就已经体现了这个特点。他厌恶那些虚伪的社会现象,厌恶大一统的学校教育,厌恶一切不符合他“真性情”价值标准的人和事物。同时,他又是一个有着超常天赋与灵气的孩子。这种心态和天赋注定了他的命运将会脱离庸庸大众,走向特立独行。
于是,这个特别的孩子放弃自己不喜欢的学科,潜心钻研写作,在十几岁就开始长篇创作,甚至为此不惜留级和退学。这在别的孩子眼中近乎疯狂的“选择”,他做的却十分坦然。他尊重自己的想法,并且肯为此付出努力,在巨大的代价面前和看似渺茫的前途面前也能保持内心的坚定。这是一种心理素质,用他的话叫做:“很强大。”
世界上最不容易成功的人和最不容易幸福的人,是内心嘈杂和混乱的人。他们在乎的太多,想要的太多,害怕失去的太多,看不明白的太多太多,患得患失的心在各种诱惑和挫折面前惶恐不安。于是他们迷失了自我,随波逐流,随遇而安。但是人生本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断的错误的选择,就会促成一个失败者的命运。但是又有多少身处其中的人能真正意识到这一点呢?正因为身处其中,拼命的为了眼前的利益奔波着,虚伪着,不择手段着……让自己的人生在这日复一日的蹉跎中前进,最终,快乐的人太少太少,痛苦的人太多太多。
有着这样心态和能力的人,注定会相对的成功和快乐。最起码很坦然。他没有去追求那些表面辉煌的财富,无上的荣誉,他只是无比诚实地追求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感:喜欢什么,就去做什么,并且努力做到最好。享受追求的过程,享受胜利的成果。不介意付出的代价,不介意那些代价在其他人眼中是否重要。在他若干年后将要离去的那一天,回想自己的整个人生,可以很欣慰的说一声:“此生无憾。”
率真——像孩子一样生活
那些沉重和轻松的故事——人与自然的战斗、人与人的战争——藏着无数让人敬畏的沧桑。也许,只有等我们老了,才会更加珍惜,原来那洞悉世界的眼神化作孩子般的清澈时是如此的美好。
《中庸》里说:“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意思是,人的自然禀赋叫做“性”,人性率真则可视、可听、可言、可动,能思能想,能忧能虑,顺着本性行事叫做“道”,按照“道”的原则修养叫做“教”。这句话很明白地告诉我们真心诚意地顺着天赋的本性行事和生活,才能找到人生的真谛。
《笑傲江湖》中风清扬问令狐冲,如果有君子杀你,你用什么法子对付他?令狐冲说,君子之道。再问,如果是小人呢?答,小人之道。但是他又问,如果君子之道对付不了君子呢?令狐冲把心一横,说,那就小人之道吧,他要杀我,我还管他妈三七二十一!风清扬也是豪气上涌,大叹:孺子可教!风清扬是真性情,令狐冲也是真性情。真性情就是率真,不委曲求全,不难为自己。
我们身边有许多率真之人做榜样,但是仍然有人在问:“什么才是率真?我该怎样生活?”
其实,回答是非常简单的:像孩子一样生活。孩子们的性情是我们生来就有的,只不过在后来的生活环境当中被渐渐地磨得圆滑了,甚至扭曲了。时常想一想,我们的心还单纯么?我们有没有已经变得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我们的眼神还清澈么?我们的眼中是不是已经充满了犹豫固执,顾虑重重?
抛却虚伪和造作,坚持执着和真诚,保持质朴和本色。
冲破世俗的樊篱和羁绊,跳出一切旧有模式的框定,不贪恋于追逐眼前利益。
甩掉旁人强加在我们肩上无端的压力。培养独立人格,不被外力同化,义无反顾,追寻属于自己的远方世界。
为别人而活,失去自我的人生是黯淡无光的。做回自己!
韩寒最新的身份是杂志主编,他号称要做中国稿费最高的文学杂志,即将在11月出的杂志取名《独唱团》。韩寒,曾经是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获得者,高中中途退学,畅销书作家,他现在是著名赛车手,中国访问量最高的博客主人。出道以来,韩寒被大众一直关注着,从一个前途未卜的文学青年,到今天转变成为中国最具影响力的公共知识分子之一,公民韩寒谈心中的杂志——他要当一个破坏者,谈郭敬明——跟他男女有别,谈体制——他认为不重要。
内文导读:
&&& 公民韩寒
我是顶尖的文化人,可是还这么穷
郭敬明输出的是很贱的价值观
“公共知识分子”韩寒:这个国家的年轻人要更有冲劲
韩寒说说韩寒
韩寒最新的身份是杂志主编,他号称要做中国稿费最高的文学杂志,即将在11月出的杂志取名《独唱团》。
韩寒决定办一本新杂志。
今年五月份,他在自己的博客上以千字元、远远高出行业标准的数额对外征稿。
“我就是要破坏这个市场”,他说,将稿费定为行业标准的10到40倍,是要抬高中国文化市场的价码,“中国做文化的人都穷成这样,我没有脸面说自己是文化大国的”,韩寒在博客中写道。
这是一本什么样的杂志?韩寒会办一本什么样的杂志?
出版人路金波说,这是一本青年知识分子杂志,将会影响百万中国人。
主编韩寒说,这是一本能够改善作者生活的、给年轻人以安全感的文学杂志。
当然,一贯自信的韩寒,使用的形容词还有“人文的、有观点的、有立场的??”
但是,从今年五月对外征稿至今,这本杂志却一再“难产”。出版日期一拖再拖、刊号至今未获批准、聚星国际的千万投资被他放弃、刊名“文艺复兴”被毙??
文艺不能复兴,杂志依然要办。韩寒说,如果十月底刊号申请再遇失败,将考虑改用书号。韩寒的耐心已经在拖延中丧失殆尽。
如果书号还不行呢?
“那就自己画个‘号’!”韩寒说,反正今年内一定要出。
韩寒说做定了这件事,他一个人下这个决心,让无数人感到高兴。
十年前,韩寒没有这个底气,他的悲喜,他的人生,除了亲朋无人在意。
十年前,韩寒只是《杯中窥人》这篇千字文的作者,虽然靠这篇文章他获得了首届新概念作文大赛决赛一等奖,但是新概念大赛走到今天,得奖者众,大浪淘沙,人们还记得几个?除了韩寒,也许,还除了那个他死活看不上的郭敬明。
十年前,新概念改变不了韩寒七门考试不及格和被留级的命运,但是17岁的韩寒怒骂一句“爷不陪你玩了”,改行去当畅销书作家。处女作《三重门》,一个月卖一百万册。说实在话,那时候,与其说是卖韩寒的才华,不如说是卖他的“行为艺术”,人们想知道,这个不带主流规矩玩的小孩,他是怎么想的。人们还想知道,这个小孩今后会怎么样。
十年后,当年那个前途未卜的小文青,有人说,他已经成长为中国最有号召力的公共知识分子之一。一份在网上流传的《2008年度百位华人公共知识分子》,韩寒与艾未未、北岛、陈丹青等人并列其中。韩寒习惯了对公共事件发表意见,公众也习惯了在公共事件发生第一时间去看韩寒的博客。看看他对这些事都怎么说:
今年9月,上海市民张军遭遇“钓鱼执法”事件。韩寒说,“这事太黑,所以一定是我执法机构办的事”,闵行区交管部门这样做,是为了“将这些单纯的好人从茫茫人海中分辨出来,拘押下车然后罚款一万”;
今年6月,中国工信部要在中国销售的电脑上强制安装过滤软件“绿坝”。韩寒说,这是“一条毫无公信力的消息”,“众所周知,保护青少年从来是我们国家进行文化管制的最好借口”;
今年2月,一场大火将CCTV巨资建造的新大厦摧毁。韩寒说,“一个事实在政府报道中会变成假的。新的一代人已经成熟,他们将嘲笑这些国有媒体越来越多的做法,难怪这些媒体正在被时代所淘汰”;
一年前的9月份,因为一场与传统作家的激烈争端,韩寒的博客首次打败徐静蕾,以2.09亿的总点击量成为中国最受欢迎博主。从2006年开始写博客至今,除了赛车生活,对政府部门的批评和对社会问题的意见成为韩寒博客的主打内容。当他的新博客通过审查发布出来时,常常会成为媒体的头条。韩寒受到与他同时代的“80后”、“90后”们的热烈追捧,因为头脑冷静,他把同龄人热诚而混乱的逻辑转化为清晰的思想和犀利的言语;“60后”和“70后”们也喜欢他,喜欢这个小孩聪明、尖锐,并始终保持未被失望磨灭的激情。
他始终不吝于站在别人的对立面,被触怒的人恨不得打死他。但是大多数人对这位高中没毕业的年轻公共知识分子有很高的评价,网民称其为“一个中国文人的杰出代表,一个时代的象征。”对“公共知识分子”这个角色,韩寒并不显得很有兴趣,他说自己只是在由着性子去做,是作为一个公民对社会问题发表自己的观点和意见。以前只对朋友说,现在对大家说。
十年后,有人说,假以时日,他就是第二个鲁迅。
《中国画报》杂志有一份报告,把他的反体制和个人主义称为“西化的”,责问他:“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认为一个东西可以被称作‘东化的’或‘西化的’,”他回答。“这里只有一个标准—是否适合人类。”
我是顶尖的文化人,可是还这么穷
新杂志不会按照体制内的杂志来操作,他会由着性子来做,自己也没打算做一个体制内的主编。至于风险,能生存下去就继续,不能继续也不会觉得遗憾。
“接受少量专访,原则上不接受当面采访”,韩寒博客上挂着这么一条拒人千里的公告,给他发短信约当面采访谈新杂志,第一条没回应,再发让他给个话,他便爽快答应安排了,出乎意料的顺利让人怀疑做了主编的韩寒是否性情大变。
访谈约在浦东新区韩寒新办杂志的办公室,这是一个保安森严的小区,几经周折才得以放行。新杂志办公室是一个套房,月租一万元,进门是大客厅改造成的办公间,右边第一间是个简单的摄影棚,韩寒常在这里拍照提供给媒体。再往里是韩寒的个人办公室,两张活动沙发并排放在办公桌前,桌上有三四盆盛开的绿色植物,电脑旁散落着一些纸张,不出忙碌痕迹。
韩寒不在,他去天马山替所在车队试新车了,他又搞错时间了,这大概就好比他又睡过头错过了一次开会或者颁奖,我们约好在天马山看他试车的帅样。到达天马山时,韩寒正一个人驾驶着装了新引擎的新车在车道上狂飙,突然间浓烟从车身冒出来,现场工作人员拿着灭火器翻过栏杆冲过去,在众人惊呼中车继续行驶了几百米在距离人群较近的地方停下来。韩寒穿着黑色T恤衫从车里出来。有人喊道,看,我们韩爷多镇定。
他从冒着浓烟的车里走来,有点得意地跟大家解释,知道我为什么冒烟了还要跑那么远吗,因为我想在距离休息台最近的地方停下来,这样走过来比较快些。这又印证了采访过他的同行对他的印象—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你越正经他可能越不正经。你吓得惊魂未定,他偏轻描淡写。
今年劳动节当天凌晨,韩寒在博客上贴出了杂志征稿启事,除了引起轰动的稿酬标准,还说明了杂志定价16元,首印32万册,其中30万册是普通版本,2万册是创刊号的纪念版。
除了被外界高度关注的这本文学杂志,韩寒还在筹备另一本与万榕书业合作出版的文摘类杂志。问他有没有准备好做一个体制内的主编,他不屑一顾的劲头立马又上来了,他批判体制的标准是捉摸不定的,新杂志不会按照体制内的杂志来操作,他会由着性子来做,自己也没打算做一个体制内的主编。至于风险,能生存下去就继续,不能继续也不会觉得遗憾。
绝不搞小圈子内部刊物
新杂志是一本有观点和立场的文学杂志,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多“敏感内容”,也没有之前传言中说的向徐静蕾、王朔这些人约稿,会有韩寒个人的小说连载,但这个小说还只写了一百字。
南都周刊:新杂志是一本什么样的杂志?
韩寒:事实上这是一个文学杂志,因为根据现有的能力,我也没有办法做新闻类杂志。中国有这么多新闻类的杂志,在现有的氛围内,他们做得不算差。做新闻类的杂志要很大的班底,要很多钱,而且按我的性格,很容易被枪毙掉了。所以其实我还是想做一个文艺偏人文一点的杂志。
南都周刊:你这么爱发表意见,所以有人说韩寒来做主编,刊号的申请可能会成问题。
韩寒:大不了就用书号,做成杂志书,实在不行就连“号”都不用了,自己画一个书号、刊号呗。其实这个杂志我个人觉得没有多少敏感的内容,只是在走一个流程,只是这个流程走得稍微慢了一些。
南都周刊:路金波说杂志约了很多大牌的稿子。
韩寒:的确有些大牌,或者说是我比较欣赏的人。他们是交稿最快的,质量也是最好的。相反的是投过来的稿子质量很一般。但我又不能全部用大牌的稿子,不然就成了一个圈子的内部交流了,我其实希望很多东西来自投稿,但互联网这么发达,人才很难被埋没的,真正有才的人即使发个帖都能够混出来了。
南都周刊:之前听说有向徐静蕾、王朔这些人约稿。
韩寒:都没有。因为我不想做来做去又做成一个内部的小圈子,那是很不大气的一件事情。
南都周刊:新杂志会不会有你韩寒的专栏?
韩寒:会有我的小说连载,但不会有我的专栏。我并不想把这个做成那种粉丝团的内部刊物。
南都周刊:会用你自己的照片做封面吗?
韩寒:不会,这本杂志不是个人的,我并不想靠个人影响力来吸引读者。我不希望杂志的作者模仿我,那样杂志活不成,杂志主编应该只是决定趣味,有一天我不做这个主编了,它也能活下去,靠个人影响力杂志活不成的,我不想做成很个人自传风格的期刊。我韩寒哪天吃了个饭啊,哪天开了个车啊,这些都不会出现。这就是一本很正经的杂志,我就是一个主编的角色。以后也许会有人物做封面,但绝对不是我,我还不够资格上这个封面。
南都周刊:什么样的人有资格?艾未未这种?
韩寒:其实是谁或者不是谁都不重要,因为中国也就那么点人。
南都周刊:约稿与投稿的比例怎样?
韩寒:开始是一半一半,以后会增加投稿的比例。如果我的标准低一点,可能很简单,随随便便十几万字,也是可以做出来,而且有时你用的稿子越脑残可能越好,读者未必和你在同一个审美水平上。
南都周刊:你所说的“欣赏的人”,是指哪些?
韩寒:这个要等杂志出来后再具体说,其实我个人特别不喜欢看杂文,当然我是写得很好的。杂文在电脑上看一两篇还行,但是如果一直看会有怨气,阅读感会很差。我个人会比较喜欢看幽默的、文笔好的东西。虽然这是一本文学类的杂志,但我希望能够有自己的观点和立场,而且现在新闻类的有专题的杂志,有新闻没有文学性,文学类杂志又是被动接受投稿,缺乏自己的观点。
南都周刊:稿子如果达不到你要求的水平,你怎么保证正常出版?
韩寒:事实上,我倒是从来没想过一上来就到什么高度啊。我主要想在第一期时能形成一个相对明晰的方向,所以会比较慢,后面的那些我们已经在做准备了,你现在叫我出第二期第三期,我也都有稿子了。出版周期我希望是月刊。如果不是用刊号而是用书号的话,爱什么时候出什么时候出。30天,35天,42天,都有可能。我当然也有能力去做月刊,只是我希望做得更好。现在市面上那些多见的文学杂志,以我一个人的力量都能做得更好。
南都周刊:一个人做一本杂志?
韩寒:是啊,打个电话约稿,要中篇还是要长篇,很简单啊。现在的文学类杂志,做得不好,老气的太老气,新的那些,又起一个不好的作用。现在的世界是很现实,房价那么高,很多人的理想都变成了有一套房子,女的都变成了嫁一个多金男,所有社会理想都变成了这些,那你的杂志还宣扬这些,很不好,你需要有个理想,可能是你工作几个月花钱买辆摩托车,想去周游中国,开到俄罗斯??我觉得现在年轻人都没有。
南都周刊:你说的新的这个是不是指郭敬明的《最小说》?
韩寒:嗯??不点名了吧。
&南都周刊:意见分子韩寒却要做本文学杂志,跟大家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韩寒:大家想象的是什么样子呢?对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哪怕我把它办成一本漫画杂志,一本汽车杂志,都不重要。而且不仅是你们的想象是这样,我相信大家都是这样想象的。但如果纯粹是这样做的话,杂志的可读性会非常差。你必须把这些东西说得有意思才可以,如果你都是杂文,说政府这个差,那个差??一年240万字都是说这些,就太不好看了,太多怨气。我是说要做得聪明一些,好玩一些,太直白的东西是不好看的。我希望这本杂志有阅读快感,能够让人阅读下去。
南都周刊:你认为国内的杂志有阅读快感的有哪些?
韩寒:国内的杂志只有阶段性的阅读快感。就是一篇两篇可以。国内的文学杂志基本都没有阅读快感,所以我希望文学类的杂志当中会做得更好。
南都周刊:另一本要做成高端文摘,是什么样的?
韩寒:我不会抢其他媒体生意。比如你们南都周刊,如果你今天出,我后天摘录你们肯定不高兴,但是如果从去年的稿子中找出好的稿子,给你们很高稿费,肯定很高兴,因为没抢你们市场。我摘的东西没有那么有时效性。现在百度百科中关于我的资料也不是我提供的,我个人没有写过类似的东西,都是他们想象的。资料中说我最喜欢看《三联生活周刊》,我从来没这么说过。
我是来破坏这个市场的
新杂志每期稿费高达50万元,办公费用10万元,原来宣布的一千万投资成了没影的事情,杂志改由韩寒新注册的“小泽文化公司”出钱运作。将稿费定为行业标准的10到40倍,韩寒说是要做文化市场的破坏者,要抬高文化的价码。如果杂志卖不好,就不干了。
南都周刊:一期杂志的稿酬要花掉50万元,你算过要卖多少本才不亏本?
韩寒:十几二十万本吧,最终还没有核算过。不过我办这个杂志不是想挣得多少的暴利。
南都周刊:之前的投资方聚星国际说杂志做到第6期可以盈利了。
韩寒:我觉得第一期就可以基本持平。而其实本来有投资方,后来我发现我不需要投资方,现在杂志所有的钱都是我韩寒一个人出的,我爱和谁合作和谁合作,我甚至可以和郭敬明合作。前期也掏不了多少,我们印刷、发行都有合作方。稿费可以等发行以后回本再给作者,我当然不是说要拖欠人家稿费,一个月大概就能付给他们,只要卖得不差就好了。
南都周刊:你怎么处理做杂志主编和赛车的时间安排?
韩寒:不要紧,我的精神会一直在办公室游荡,我的员工都很优秀,都知道我想要的。我只是人不在,很多事情还可以做。其实赛车花的时间不多,我这个月可能就这次来到赛车场。
南都周刊:你现在要做杂志,考量过自己的商业智慧有多高吗?
韩寒: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至少和我合作过的人没有亏过钱,无论是任何方面,我不喜欢别人亏钱。我最爱从事的行业是房地产,我要做出房子来,告诉大家我一平方米只挣几百块钱,我要告诉大家成本有多少。
南都周刊:新创刊要卖二十万册是否有难度?
韩寒:是这样的,以前只要连载我小说的杂志,销量就能增长十几、二十万本,所以事实上我的杂志是一张白纸,只要能连载我的小说也能买十几、二十万册的。我只是希望能做给大家多发稿费的一个杂志,最后我可以光荣地宣称我是全中国发稿费最高的杂志就行。
南都周刊:之前媒体报道说有两千万投资,投资方聚星国际也开过新闻发布会说要投资一千万。
&&&&韩寒:之前是有投资,后来我发现我用不了投资,我不花钱,因为有的杂志出去打广告的费用是大头,宣传杂志费用很高,后来我发现我都用不上这些钱。
南都周刊:杂志现在的费用得你自己的公司掏钱。
韩寒:只能说是垫付,都是小头,租金1万,员工工资有1万的,有6000的,加起来乱七八糟的办公成本10万不到,那我只要它以后正常运转,所有这些可以承担的。对我来说,我最自豪的是,我可以说,作为文学杂志,我给所有的作者发出去的稿费是1000万,国内杂志没有谁可以和我比,我是来破坏这个市场的,我希望文学期刊的稿费可以提高。相比千字一百块的行价,我们的杂志用你两万字,可能给你四万稿费,一个字两块钱。我就想把市场的价码抬高。
南都周刊:你喜欢做破坏者。
韩寒:因为写字的人太穷了,你看胡润榜,都是些什么做房地产的,我也不奢望有作家了。做文化的人都穷成这样,我没有脸面说自己是文化大国的。我是国内顶尖的畅销书作家了,拿的稿费是最高的,我已经算好的了,写一本书能有几百万的收入,但我最近为新杂志去租房当办公室时,发现哪里的房子都买不起,哪怕我一年出一本书。那就证明这个国家房地产出了问题,这个国家的文化产业出错了。像我这样畅销的程度,在任何一个文化国家,出一本书可以买十辆法拉利。但是现在国内的状况是,你再畅销,也只能买半台法拉利,现在的文化市场很可怜,我作为顶尖的文化人,也只能拿两百万版税,我只是希望让市场更加和谐。
南都周刊:可是如果杂志卖不好怎么办?
韩寒:不干了。
&&&郭敬明输出的是很贱的价值观
他没有告诉读者这些东西的获取要靠个人努力。他个人是很努力的,他应该告诉读者我郭敬明很努力,而不是生来就有财富。
同样属于国内畅销书领域的80后作家,韩寒与郭敬明常常被拿来作比较,两人的恩怨是非传言很多。韩寒澄清自己与郭敬明不是同一类人,而且男女有别;自己除了钱比郭敬明少,其他都比他强;批评郭敬明的杂志的价值观很贱,招90后尤其是城乡结合部的孩子喜欢。
我和郭敬明男女有别
南都周刊:总是有人把你和郭敬明相提并论,你们的恩怨是怎么回事?
韩寒:其实我个人和他没有什么恩怨,我从来没有把他当做和我一类的人,我们完全不一样,没有办法比较。我们都属于畅销书领域的人,年龄也差不多,属于80后这一代名气大的作家,所以很多人将我们拿来对比。但我们性格差异比较大,而且最关键的是我觉得我和他男女有别,没有什么可比性。我们个人审美观也完全不同,他喜欢的东西在我眼里不值一文。我们只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我们都养着一条金毛,金毛真是奇怪的动物,能把两个完全不相同的人联系在一起。他喜欢的东西,喜欢去的场所,都是我所不喜欢的,因为可能对他来说,需要时时刻刻确定他是在上海的大都市才能给他安全感,但对我来说,不需要,即使天天在乡下,我也很开心。
南都周刊:外界有评价说郭敬明会挣钱,韩寒会玩。
韩寒:他会挣钱我承认,但我不会玩。
南都周刊:四年前你就想做杂志,但因为郭敬明做了,你为了不想被说成跟风而放弃,现在为什么不怕了?
韩寒:之前我和朋友说过要做杂志。郭敬明先做了一本杂志,虽然一开始不是很成功,但毕竟先做了,我想我就不要做了。但是现在时机比较成熟了,做杂志的也多了,不止他郭敬明一个。我自己也考虑清楚为什么要做这个杂志了,所以现在也不会怕别人说跟风了。而且,当年我出版了书,难道后面出书的就叫跟风吗?这不是专利产业,只是普通行业,不存在跟风不跟风。虽然做杂志已是夕阳行业,但是夕阳无限好,而且人们的生活需要更多文学。
南都周刊:你们的杂志有什么不一样?
韩寒:我做的杂志不是想拯救谁,也没有说要给谁希望,只能说稿费开高点,改善下作者的生活,再就是内容上给大家些开心。事实上,郭敬明提供的道路不能让人开心,他告诉人家爱马仕有多好,但是以他的读者的购买力,可能买本他的杂志都够呛了,你给他灌输这种思想,而且看他书的孩子还小,多是90后,他给他们灌输这样的价值观是不对的。事实上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价值观,不分对错,但是分贵贱,他灌输的价值观是很贱的价值观。真正的价值观是你有一个理想,可能物质实现得了,可能物质实现不了,但是他给的价值观是最纯粹的物质。这个本身也没有问题,因为每个人都追求物质,但是你要给人提供一个渠道,你要告诉人家怎么样满足,他没有告诉人家这个。好像每个人生出来都是富二代,都不知道哪里来的钱,他没有告诉读者这些东西的获取要靠个人努力。他个人是很努力的,他应该告诉读者我郭敬明很努力,而不是生来就有财富。
世界由男人主宰女人毁灭
南都周刊:你们俩见过面吗?
韩寒:只见过一次,不喜欢。最重要的是对他实在看不顺眼,长得不好看,不在我的审美里。对于他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我除了钱比他少外,所有都比他强,如果一个人生全部拿钱衡量,我也没有办法,可能他的东西在90后那里有吸引力,尤其对于城乡结合部的孩子。就好比每个人都有美国梦,把美国的东西带来中国,大家都觉得他很洋气,可能在美国他只是个土鳖。他把上海梦带到了各个城乡结合部,可能,他们觉得很洋气。他是个很努力的人,我很钦佩。实际上,我的杂志和他的有很大的差别,不应该老是去谈论他,但实在是情不自禁地要去说说他。
南都周刊:没上大学对你的成长有什么影响?
韩寒:我没有接受过大学教育,可是每天和我工作在一起的,我的工程师,电脑师,都是世界最顶尖的。我没有接受过文科教育,可是我写的东西是最好的,远远超过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没有念大学给我的影响是,在一个应该泡妞的时间,我没有去大学,后来我想明白了,原来不在大学里面更容易泡到妞。对我来说没上大学没有任何缺憾,我所看到的,想到的,都不会输给大学生,无论清华北大。
南都周刊:如果有小孩你会让他上大学吗?
&&&&韩寒:看他喜欢什么,喜欢去大学泡妞就去。但是我希望我的小孩是女孩,因为小男孩,如果他不如我我就不高兴,但如果他什么都比我好,我更不爽,那我岂不是个悲剧。女孩子则不同,可高可低,可进可退,行就行,不行还可以是个可爱的小女孩,我很不喜欢女权主义。这个世界的规则是由男性主宰,但我想如果有个按钮能毁灭世界,男的一定不会按这个按钮,一定是女的去按。所以世界是男人主宰,由女人毁灭,算下来是公平的。
“公共知识分子”韩寒:这个国家的年轻人要更有冲劲
韩寒对赛车的钟爱,一点也不少于文学,如果要让他在赛车手、公共话题发言者和作家三种身份中选择两种,被放弃的,很可能就是作家这一种。
他不仅赢得了其同时代的80后、90后的拥戴和欢呼,还出人意料地获得了梁文道、艾未未等上一代人的盛赞。而对于“公共知识分子”这个称号,韩寒并不接受这个角色,他说自己只是由着性子来,想什么说什么而已。
韩寒对赛车的钟爱,一点也不少于文学,如果要让他在赛车手、公共话题发言者和作家三种身份中选择两种,
被放弃的,很可能就是作家这一种.
1999年,韩寒是上海市松江二中的一名高中生。开心农场的联合创始人兼首席运营官徐城,与韩寒曾是邻班同学。因为获得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当时韩寒在学校已小有名气。
给徐城印象最深的是,课间休息时经常会见到韩寒在泡面吃。高中时的韩寒话不多,见到人也不打交道,记得当时因为韩寒吃的泡面是一个固定的牌子,很多同学也跟着吃,学校里刮起一阵吃泡面的流行风。
从一名爱吃泡面的小文青成长为一位公共知识分子,韩寒用了十年时间。2006年以前,人们只能通过三番五次闯入畅销书榜的文学作品,来认识青少年作家韩寒,作为一个极端个案,韩寒引发了一轮又一轮的学校教育的讨论。2006年韩寒开始写博客,博客内容以对社会热点事件点评为主要内容,短短两年后,韩寒博客成为中国点击量最大的博客。
这位刚刚满27周岁、高中未毕业的“公共知识分子”,不仅赢得了其同时代的80后、90后的拥戴和欢呼,还出人意料地获得了梁文道、艾未未等上一代人的盛赞。而对于“公共知识分子”这个称号,韩寒并不接受这个角色,他说自己只是在由着性子来,想什么就说什么而已。
而事实上,许多时候高傲、叛逆是他的姿态。刊号不重要,投资不重要,跟谁合作不重要,体制内还是体制外不重要??采访中韩寒说得最多得一句话是“不重要”,也看不出他是在避重就轻,还是真的觉得不重要,有时候谈话就这样陷入他的“不重要”中。
生活中的韩寒却是平和的。孙强是2004年成为韩寒的赛车搭档的,在赛车时他跟韩寒的分工是,韩寒负责掌握方向盘,他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给韩寒提供路况等信息。孙强说手握方向盘时的韩寒很冷静也很果断。对自己也很义气,比如说他现在开的这辆别克君威,是韩寒拥有的四辆轿车之一,而据孙强开玩笑说韩寒买这个车是因为自己喜欢开。
有时候韩寒会变得很穷,路金波曾经说过一个小故事。有一次韩寒请大家在他家楼下吃饭,那顿饭吃了150元,韩寒买完单后悠然说,这是他银行卡中所有现金的二分之一。玩车得花掉他不少钱,记者采访他的前一天,他刚刚买了一辆新摩托车,花了二十几万元。常常有朋友来向他借钱,大家都觉得韩寒有钱,一年赚几百万,借个十万八万的应该没关系,最离奇的是有一个朋友因为买房不想还房贷,缺口七八十万都找韩寒借了。
他说话的时候语速有时候变得很快,但声音一直比较轻柔,带着微笑,只有当摄影师让他摆好造型将镜头对准他准备拍摄时,立马有一种傲气的、挑衅的强光从他眼中放出来,这是已经为大众熟悉的那个有很多意见要发表的韩寒,与一分钟之前还在给车队负责人解说试车效果的他判若两人。
南都周刊:路金波说这本杂志至少能影响一百万人。
韩寒:依靠我个人的影响力,可能会有不少粉丝来买这个杂志,但是长久不了,第一本会买,第二本第三本呢,所以第一本对我很重要,我希望能够把方向定下来。路金波说我这个杂志能影响百万中国人,我想这个是开玩笑,现在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百万中国人,我只是希望大家觉得生活有趣味一些,不要天天关心房价股价。
南都周刊:现在不能不关心啊。
韩寒:有些人就喜欢买房子,这没问题,但更多人是本身没有信仰,住在租的房子里没有安全感,我希望我的杂志能让这些人即使住500块租来的房子,内心也能有无比坚定的安全感。事实上,我自己买的房子,价钱也只有上海公寓200多万均价的一半,面积小,而且地段偏远。
南都周刊:玩赛车还写畅销书,会没有钱?
韩寒:这个就是安全感,我相信我自己,意识的安全感对我更重要,我住的房子不能和很多人相比,那我也很开心,很愉快,如果哪个女的要我在市区买豪宅才结婚,我不干。的确现在物价很高,对我也很高,我出一本书200万,玩赛车一年的收入100万,这个都是实打实的数字,付税后拿到手200万,这个钱我在上海也是买不起房的。而且我日常开销很大,我想换辆摩托车得花掉三四十万,200万对我来说是不经花的,而且最关键是我朋友要向我借钱,有个朋友因为买房不希望贷款,向我借了七八十万元。
南都周刊:大家都觉得你有钱。
韩寒:事实上我也这么觉得。但为什么我不能更富有,我是全国作家、赛车两大领域中最顶尖几个人之一,那我在两大行业做到金字塔顶端,结果我所有收入加起来年薪也不过20几万英镑,这在世界上说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连我都这样,别人肯定拿得更少。的确是这个世界太现实,现实得一点情趣都没有,很难过,你看人家美国,战后会有一批人,所谓垮掉一代,他们可以开重型机车穿行美国,那是说明他们没有特别大的生活压力。我们的大学生毕业后,很多人活得没有趣味,等老掉后只能回想可怜的学校生涯,可怜的房奴生涯,然后就死了。
南都周刊:年轻人活得很辛苦。
韩寒:在任何一个国家理想和现实都有差距,但这种差距在我们国家特别远,这样不正常,让年轻人活得很没理想。如果盖一个房子600万,房地产商挣100万,我们可以接受,但是现在房地产收入都靠剥削来的。内需不应靠牺牲年轻人的理想来拉动,这个国家的年轻人要更有冲劲。还有,我一个台湾朋友说为什么会禁摩呢,有人买不起汽车,需要摩托车,对一个年轻人来说,就可以住得远一些,不用承受这么大的压力,禁摩是一个非常反人道的事。你不能说摩托车影响市容,如果这样,那有一天政府得出个政策说长得太丑不能上街。我们一步一步都不自由,学校不自由,社会不自由,结婚不自由。
南都周刊:你一直呆在体制外,写作,赛车。但这是本在中国的杂志,你是否会学着做一个体制内的主编。
韩寒:首先,我觉得对我来说不存在体制内还是体制外。我们不存在是否做得传统或者不传统,主流或不主流,往传统还是往野路子走。当然我的杂志可能更往野路子走。
南都周刊:杂志这样做可能影响生存了。
韩寒:不会,我就像电影导演,由着自己性子来,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不接受,如果能生存下去更好,不能,我也没有什么遗憾,我只是做好事没有做成。中国不就是想做好事做不成的国度么?如果完全叫我按着市场来,这样读者或许能坚持下去,但主编我就坚持不下去了。
南都周刊:不做调整?
韩寒:对啊,而且我觉得我和市场并没有处于冲突的状态,我的东西有市场,如果我调查现在青少年只喜欢看腻腻歪歪的,我这么做可能就失去了整个市场。
南都周刊:你新发表的博客是关于去澳大利亚赛车的,看起来你很不喜欢你所生活的中国?
韩寒:其实我很喜欢中国,喜欢中国的女孩子,我不会移民。我连出国都不是很喜欢,国外很多地方是好,但一方面你不在那里长大。而且生活在我们这个国家很刺激,这个国家有很多让你大开眼界的地方,我很喜欢这个国家,你看我老是这么写文章批评这批评那,不是因为不喜欢,不喜欢早就走了,我的收入去别的国家也能衣食无忧,而是因为我很中意它,我喜欢这个国家,虽然他有很多很狗血的地方。
南都周刊:梁文道和路金波说韩寒将会是下一个鲁迅?
韩寒:鲁迅长得太难看了??其实鲁迅是一个待定的人物,在我心里地位没那么高,很多历史人物的地位在我心中都待定,任何一个作者都不想成为下一个谁,他们只是打了个比方,我很感谢他们的赞扬,但我只想做自己。
韩寒说 说韩寒
韩寒说话向来直接,没有避讳,他的博客也理所当然地贯彻了这一风格。在此我们摘选一些韩寒博客中的语句作为补充,以方便读者从不同角度了解韩寒。
节选提炼自韩寒2008年底至今的博文,读者可登录韩寒博客对照。韩寒说话向来直接,没有避讳,他的博客也理所当然地贯彻了这一风格。在此我们摘选一些韩寒博客中的语句作为补充,以方便读者从不同角度了解韩寒。
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 14:10:25)
事件:近日,上海市政府对轰动一时的倒钩案给出官方结论并声明:上海:坚决依法整治非法营运,坚决禁止不正当取证行为。韩寒对此再次发表评论。
博文:我认为,这次的事件中,闵行是占了便宜的,因为舆论的导向最后都指向了浦东新区。说不定闵行出事那会儿,浦东正笑闵行呢,哪知古有孙中山断发明志,今有孙中界断指明智。上海倒钩茂盛的地方是闵行和南汇,这次南汇并入了浦东,所以浦东也算是继承发扬了原南汇的光荣传统。文章写到这里,提醒大家,无论是从倒钩数量和次数来说,闵行很可能是老大,勿忘闵行。
是的,那5000多万赃款是让闵行运管洋洋得意的政绩,在这件事情上,我认为不是简单的老大出面说一句我的小弟这次没做好这么简单的事情,因为这个不是犯错,这是犯罪。还有专家为倒钩辩护说,美国警察也警察倒钩,他们假装吸毒的去倒钩毒贩子。我们且不说这个比喻有多么愚蠢,但我们做的事情也不是这样的啊,我们干的就是假装吸毒的去倒钩普通人,一看不是就往他手里塞一包毒品,然后立马把人家当贩毒的抓起来。
( 17:08:23)
事件:韩寒被问及包括自己在内的几百名作家的图书免费放在网络上阅读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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