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篇嗯啊瓶邪吴邪被塞水果文。很早的文,吴邪不想小哥倒斗,帮小哥找工作,老张卖过

[转载]经典瓶邪文整理及推荐(附简评及txt下载地址)
暖和狐狸的《盗墓笔记揭秘》,在南派三叔出盗八之前,这是对剧情分析最全面最合理的,嘿嘿,有点类似于盗墓系列的参考书…已收录在压缩包中,如果喜欢看在线版本的可以移步:
DMBLJQ………
《cross》吸血鬼题材,背景是罗马,APH时有乱入,文笔不错,但是瓶子版的吸血鬼实在是没有天真版的萌,喜欢这类题材的可以看看月下十三层的《Twilight
till Dawn》+《Once in a Blue Moon》
All,…””!!,…
…JQJQ!!!…
&66,《长生》
不怎么喜欢瓶邪文短篇,毕竟盗墓那点事不是短篇能说得完的,可是这一篇是个例外。吴邪老死,小哥却年轻如初,跟许多微小说中的内容如出一辙,但是那句“吴邪,等我”“好,我等你”真的很感人...~~~~(&_&)~~~~
天真是活了四位数的,才不会老呢,魂淡,不要骗人眼泪!!
67,《顽童咒》
吴三省有个朋友的儿子需要古玉镇邪,所以一群人又华丽地下斗了(这次居然没有胖子!!)。在斗里吴邪被小鬼(很萌的一个小鬼)附身,后来小哥与吴邪交换变成了小朋友(?),挺温馨的,后来,嘻嘻,感觉小鬼成了他们的儿子...被那句“起灵哥哥”萌到了....&
&下载地址:
68,《瓶邪小日子》
日常文 温馨
很有爱的文,尤其是前面聊QQ那段,O(∩_∩)O哈哈~
69,《无视你的染色体》
向来讨厌生子文,可是这文还是可以接受的,反正天真变成了女生,我们就当成BG向的看吧(这算是什么逻辑!!),小黑依旧给力,很不错的文...看到“隔壁王小花小时候哭着喊着要嫁给我的时候,真是感叹作者姑娘的预测能力啊,这么早就猜到盗七有萌物解小花闪亮登场...看了那么多瓶邪文后深感古墓是好物啊,随便中点招,能变大能变小,能变男能变女,能变小兔能变猫...连哆啦a梦多自叹不如啊!!
&70,《杭州事变》
民国 半架空 HE 强推
文笔极佳(虽然说我关心的只是那两只的命运罢了),笔记原文及人物的出现一点都不显得违和,很精彩的文。三胖子徐三石出没,呵呵,很逗,很kuso。
&由于版权问题,杭州事变没有办法上传到新浪共享。有需要的可以到百度知道提问。
71,《庐州记事》
&民国,半架空,推荐
这文文里面吴邪小奸商的特质算是发挥到极致了,王盟盟也首次成为了重量级人物,人物基本都没有崩坏,类似于瓶邪的前世今生吧...淡淡的,很温馨。值得一看O(∩_∩)O~
72,《Twilight till
Dawn》+《Once in a Blue Moon》
架空 吸血鬼 温馨
《暮光之城》+《盗墓笔记》=《Twilight
till Dawn》+《Once in a Blue
Moon》,这两篇文和上面的《杭州事变》都是月下十三层的作品,文笔很好,但是说实话剧情走的有点慢,我都是狠狠地拉着看的...但是剧情很精彩,有点kuso的感觉,尤其是那盘猪肝,我都快吐槽无能了...那段小虎牙吴邪(吸血鬼)受重伤后本能地爬向张家户主(吸血鬼猎人??)吸血的那段真的是经典到爆啊!!
不知道,上传这篇文文会不会涉及到版权问题,ま,只能不放进出了...
73,《盗墓天王》
架空 演艺文
写的不错,误会加误会,有点虐...张起灵的形象有点崩,还有就是结局是SE,不过据说还会有番外的,所以HE也是有很可能的(由于要出本本所以现在贴吧上还没有),其他的话还真是没得说,好文!!虽然,我还是更喜欢《小演员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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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麒麟神庙》
挺温馨的,瓶子这次变成了苗王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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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粽王笔记》
瓶子真是百变金刚啊,这次华丽丽的化身为粽王了o(╯□╰)o...文还是挺有趣的,很萌,这样一恶搞居然也把原著上的情节给说通了,再次o(╯□╰)o...只是可惜啊,是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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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风生水起》
温馨 HE 强推
这是发生在一切都结束后的故事,一行人去香港替一大户人家看风水,没想到吴家二爷却占卜出吴邪近期内有血光之灾...黑道之间争权夺势,暗潮涌动...有很多原创人物,故事扣人心弦,真的很不错!!&...最后的番外《祭祖》也是很有爱哦,而且吴家二爷以及吴老狗老太爷这些个亲友团代表也很抢镜哦
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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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丧家犬》
瓶邪 黑痒 HE 推荐
整篇文特有一种一气呵成的感觉,写的很好,里面涉及到了一些藏族的传说和故事,探讨了人与自然的关系,又是狼主又是诅咒的,搞得有那么一瞬间让我以为我看的是《幽灵公主》o(╯□╰)o...接原著从巴乃回来的部分,所以没有小花登场,黑眼睛和老痒在一起,看惯了黑花这对CP,还是有点点接受上的困难...故事很不错,小哥也很给力,还有胡八一和胡大嫂乱入,就是胖子的个性体现得不是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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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灵魂深处闹革命》
同人?? 搞笑 经典 吐血强推
其实这篇文并不能算是瓶邪文,两男主很崇拜瓶邪。刚开始的时候林三很冷漠,两根手指奇长,小贱同学那愣头青的样子...不能不让人吐槽:把男主们的名字替换了,这不就是盗墓同人吗?!!
后来作者就写出了自己的风格,故事紧凑,情节精彩,顺带普及历史文化知识(尽管许多还有待于考证),尤其是关于朗达玛的那段藏文化史真是让人惊叹啊!!!错过了会后悔哦!!!
好喜欢小贱他们家的人,尤其是他的侧阿玛和二叔...特种部队那几个大叔也不错...(什么时候我开始这么博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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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作者的文,集大气与幽默于一体,情节紧凑,基本上他的所有文章都很精彩,喜欢《灵魂深处闹革命》的推荐看他的《破罐子破摔》《将军们的情书》《武将观察日记》《锦衣卫》《漂洋过海的中国船》等...
79,《世间奇妙物语》
HE 温馨 短篇
天真变小已经不稀奇了,这回轮到小哥变小了...二叔这次意外地萌啊,顶替三叔,与胖子一起充当了媒人的角色完美地凑合了闷小瓶和小天真...忍不住吐一下槽:最后那个吻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有睡梦人或者是白雪公主什么的乱入了呢!!!!!这个最近正在打算出本,喜欢的也可以买书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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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猫咪吴邪的乡下生活》
动物文 萌 出本 推荐
第一部已完结,第二部目前连载中。。。文中出现了两对瓶邪,无论是人类版的哥嫂还是猫咪版的都很可爱。一开始觉得这个好像架空的太厉害了,所以挨到最近文荒才看的,不过出乎意料的好看。很萌,人物设定也很好玩,萌力四射的天真猫,酷酷的哑巴猫,摆架子的三叔猫,腹黑的乌鸦小黑(大爱啊,尤其是入狱那段,O(∩_∩)O哈哈~),老痒狐狸母子,第二部超人气的二叔猫...一篇很萌很萌的瓶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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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止水浮生》
根据哥嫂文定律之“天真打个喷嚏都能触动机关”,再联系定律二“天真有难小哥铁定相救”,所以一行人凭借一面镜子华丽丽地穿越到了三国时期...两个小哥,两个老痒,乱是有点乱,不过文还是不错的,连曹操都出来打酱油了,不过吴邪前世是汉献帝的设定还真是有点接受不能啊!!又,根据哥嫂文定律三“只要不是虐文,哥嫂就一定在一起(这不是废话吗!!!)”,最后穿回老家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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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蜂》by 鱼肚黑 推荐
文案:《盗墓笔记》同人,黑花瓶邪主。原创风,无OOC,文艺彪悍爷们风。喜欢言情者绕道。
很有爱的一篇文文,语言精彩紧凑又不失搞笑。略有吐槽风。有肉,但是是黑花的,不过瓶邪互动从头到尾都很让人感动。盗墓的情节也写得很好,佳作哦!
喜感向:《瓶邪单行道版歌》
这首声音很好听,歌词很美:《烟花刹那》衍生《烟花》
&声音很好听:《执手度流年》
雄壮向:《盗墓笔记不破》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大家好,第一次在天涯发文,啥也不懂,大家别喷我。  小学开始写文,初高中是高峰,也发表了一些短篇,后来生活里发生很多变故,高二封笔。一晃五六年了,最近又开始重新写,始终找不到感觉。这次写盗笔的同人,是因为很喜欢书里的几对cp。看了一些网上的同人,觉得不太过瘾。本人喜欢阴谋+虐恋,于是自己起笔。  人物性格尽量贴近原文,但是想加入更多小哥的心理。可能会写崩。因为每个人心里的张起灵都是不一样的,这么一个神秘的形象我加入心理就固定了。  文章的定位大概在虐心+虐身+SM+阴谋,涉及瓶邪,黑花(第一次写同人,还是腐文,真心没经验)。时间延续盗墓8,十年之后小哥回归,不涉及藏海花和沙海(也就是说,无邪还是小天真,撒花ing)。  不擅长写很肉的文,笔风偏向正剧,耽美情节不是很重,算是腐文里的小清新?  这就开更了。大家给个人气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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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血,自长鞭,缓缓滴落。  吴邪红着眼,别过头,不敢再看闷油瓶。  年轻人双手被缚住,裸着上身,高高地吊在吴家祠堂的刑房的横梁上。阴暗的光线里,他紧闭着眼,一声不吭,汗水从濡湿的头发滑到颈间,偶尔爬过伤口,撩起一阵锐利的蛰痛。  裹着钢片的鱼鳞长鞭破风飞来,撕裂空气,叫嚣着舔过苍白的皮肤,所到之处钢片深深刺入,欢快地掀翻一寸寸血肉。  蔓延至腰间的麒麟纹在一片血肉模糊中,若隐若现。  “够了没有!”吴邪终于大吼,声音里夹着一丝哭腔。  吴二白冷冷瞥了一眼吴邪,道:“他还不是替你受过。”  这轻描淡写的几个字瞬间引爆了吴邪的情绪,大骂一句“你他妈有种冲我来啊”,一下子冲到行刑人和闷油瓶之间。打过来的鞭子来不及收住,劈头盖脸擦过他左颊落在左侧肩胛,斜贯至右侧胯骨,裹在鞭里的钢片顿时咬穿雪白的衬衫,几乎要把骨头从皮肉下掀出来。  可是在这种巨大的愤怒与失望之下,疼痛毫无立足之地,吴邪甚至没有感到鞭子已经上身,只是茫茫然觉得身上突然有了很多黏糊糊的液体。  吴二白盯着吴邪瞬间染红的衬衫,皱了一下眉。  “我告诉你这事从头到尾就和他没他娘的半点关系!十年了,他才刚回来一天,才一天,我们吴家的家训他懂个屁,就算是吴家的家法也打不到他姓张的身上!”吴邪还是生平第一次这样没大没小丝毫不顾忌长幼尊卑,伸手指着二叔的脸,破口大骂,“还有你,你,你!”他用手一个一个点着吴二白身后那一群老不死的吴家宗族长老们,“你们一个一个仗着自己脸上的胡子比我头发都长,就在这里以多欺少!”  “放肆!”人群里爆出一阵阵躁动。吴二白背着手,抿着嘴,站在那冷眼看着。  “吴邪。”  忽然一个微弱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吴邪一惊,猛地转过身仰头一看,只见闷油瓶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惨白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吴邪,我这次回来,不是想见你和他们吵架对骂的。”闷油瓶停了一会儿,似乎在调整呼吸,可见他实在伤得不轻,“还有多少?”  “什么多少?”吴邪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让他们打完。”闷油瓶虚弱的声音听起来却异常平静,似乎对于所有不该他承受的痛苦都只是淡然接受。这样吴邪听了更加不是滋味。  吴二白哼了一声,行刑人会意。  两个吴家的男丁快步上前架着吴邪胳膊,把他从闷油瓶身前拖走,吴邪脑子里乱成一片,竟也忘了反抗,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偶,随便就被带走了。  闪着血光的鱼鳞鞭,再次被高高扬起。
  已经整整两天了,闷油瓶一直没有醒过来,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身上被吴邪用纱布缠得和木乃伊似的。  再看吴邪,头发蓬乱,两眼血丝,脸色蜡黄,整个人仿佛在四十八小时内突然间就垮了下来。坐在闷油瓶床边不吃不喝不睡,只是怔怔地望着他,偶尔觉得闷油瓶似乎动了一下,然后发现那只是幻觉。  这到底是伤成什么样了,这么久都没醒,以小哥神一样的体力怎么会昏迷这么久?难道这顿家法比倒斗受的伤还狠?吴邪朦朦胧胧地想着,也许以前是自己理解错了,小哥的恢复能力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他不是恢复快,而是很少受重伤。  也是,以他的伸手,只要他想反抗,谁又能伤得了他。  想到这里,吴邪心里突然狠狠揪起来。  可是,他竟然为了我允许别人把他打成这样。  顿时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闷油瓶,谁他妈要你替我受过了?!我吴家的事我吴邪自己能扛,要你来这里装逼替我出头,这下装逼装大了吧。  吴邪心里其实明白,这顿家法如果招呼在自己身上,二叔多少会护着点,不至于下死手,可是打在闷油瓶身上就不一样了,反正又不是吴家的人,小哥也没有亲人朋友会为他寻仇,这么一个和世界没有瓜葛的人,打死又能怎么样。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还不如让他安安稳稳地在地下守着那扇破门呢。  不过话说回来,严格来讲十年之约并未到期,小哥这种性格的人怎么会自己提前出关呢?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难道这人不是小哥?  吴邪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探过身,仔细打量起闷油瓶。  这眉眼,这神色,还有那天夜里怒放的麒麟纹,怎么看都没有错,虽然十年没见,可在梦里却已经相见过多少次了!  吴邪越发迷惑起来。
  时间稍稍倒退一些。  话说那天家法行毕,吴邪踩着凳子为小哥的手解绑,那血淋淋的身体一下子就掉下来瘫倒在地上。吴邪大喊他的名字,才发现他已经昏迷许久。  后来人群渐渐散了。  吴宗起一个人走回家,没过多久,侄子葱头吴蹑手蹑脚地敲了下门,一见门没锁,跐溜一下就溜进屋来了。屋里的布置有些陈旧,没什么贵重的东西,葱头吴熟练地在客厅的梨木书架上抽出一本竖版的《本草纲目》,手指在摆放书的位置上摸索了几下,一道低矮的暗门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屏风的后面。他闪身猫着腰钻了进去,随后暗门自动闭合。  说起来这吴宗起,乃是吴老狗堂哥的儿子,论辈分算是吴邪的堂叔,在吴氏宗族里地位并不算高,勉强混了个祠堂长老的位置,膝下无子,平日和侄子葱头吴走得最近。因为吴宗起自幼习医,几十年来也颇有造诣,吴家村里人称“华佗吴。”  “叔,咱这招能管用吗?听说那小子有什么麒麟血,厉害得很。”葱头吴挤眉弄眼地问。  “管他什么麒麟血还是神龙血,那鞭子上我可下了十足十的药量,就算一头大象也药倒了,没个四天五夜的他醒不过来。”吴宗起一脸得意。  “您布的这局,高啊!”葱头吴皱了皱那酷似大蒜的鼻子,挤出一副阿谀的笑脸,“先派人跟踪吴邪,再派人跟踪张起灵,这两个傻瓜果然上套了。”  “哼,我就知道张起灵发现有人跟踪吴邪一定会一路上暗中保护他。殊不知螳螂捕蝉雀在后,跟踪吴邪的人所走的路线我早就设计好了,一路上街道两侧的建筑里安排了不少人暗中监视张起灵。他以为他在监视跟踪吴邪的人,其实我们是在监视他。”吴宗起摸了摸白须。  “难怪时间算得这么准,吴二白刚说要对吴邪动家法,那小子就闯进来说要替他。其实这事能成还是仰仗您,要不是您事先也给吴二白布了局,就他,才不会忍心对吴邪动家法。可是有长老会施压就不一样了,他就算是吴家族长,也得考虑长老会的意见。”葱头吴说着倒了杯茶,献媚地捧给了吴宗起,后者冷笑一声,并没有接。  “很快就不必再喝这种茶了。等我们事成,别说吴家,就算放眼整个天下,还不都在我们手中。什么张家,汪家,霍家,解家,总有一天,我华佗吴才会名垂千古!”
  第一章   四天前。  王盟有些驼背地坐在店里柜台后面的电脑前,玩着十年不变的扫雷,偶尔用BOSS键切换一下屏幕,在社交网站看看自己的信箱,然后感慨,世界这么大,妹子这么多,为什么自己还是单身。  忽然听到一阵似有若无的脚步声。  可是一抬头,半个人影儿都没有,该不会是最近鬼片看多了产生幻听了。正自嘲着,忽见店里左侧茶几上有一张纸条,已经揉的皱皱巴巴。王盟走过去一看,纸条上就俩字:  吴邪。  妈的,大白天撞见鬼了,没看到人却多了张纸条,奇哉怪也。这纸条也够无语的,只写了老板的名字,再就啥也没有了。还是等老板回来给他看过再说吧。  可是吴邪回来后看了半天也没明白,欠钱的?讨债的?暗中交易的?野鸡外卖的?或者是胖子——不可能,下一秒吴邪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就胖爷那身神膘,怎么可能进来晃悠一圈留了字条还没被王盟看见,那体积,王盟就算不戴眼镜也能瞧得清清楚楚。  吴邪啧了啧,谁啊,这么他妈的脑残,多写几个字不行么,就两字,纵然玩惯了拓片,自己也没法从仅仅两个字上看出这是谁写的。不过,好像是有那么点眼熟。  算了算了,吴邪随手把字条搓成球,投射一般丢进墙角的垃圾桶,心道一声,吴小爷我没空伺候你,还得准备准备过几天动身去长白山呢。  一想到即将在青铜门见到阔别十年的小哥,吴邪心里,那甭提多激动了。  “王盟,东西给我准备好没?”  “老板,准备好了,每年都那些,早都备着了。”这些年,每年这时候吴邪都会去一趟长白山,王盟也已经习惯提前将各种装备准备齐全。  “今年不一样。按照单子,把东西都备齐,要买质量好的,除非你想我死在山里。”说着吴邪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王盟,上面用瘦金体写了一长串物品名称。吴邪心里清楚,这次去见小哥与前几次都不同,实际上是去接替小哥首青铜门,十年啊,搞不好自己就交代在那扇破门后面了,所以装备一定要齐全。不过他没告诉王盟这些,以免他胡思乱想。
  午夜时分。  吴邪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名字,就在耳边,柔柔的气息呵在脸上有些痒,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忍不住缩了下脖子继续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声音又响起了。  “吴邪。”  轻得好似叹息一般。  难道又梦见那些鸡冠蛇了?不对啊,鸡冠蛇喊的是“小三爷”。吴邪费劲地抬了抬眼皮,忽然发现有个黑影站在自己床前一米的位置。  “谁?!”吴邪顿时惊醒,一下子坐起来,有些惊慌地望着床前。  可是除了窗户里射进来的月光,什么也没有。  他摸了摸额头,疑惑地下地去检查房门,门关得好好的,房间里的一切都和自己睡着前别无二致,不像有人进来过的样子。  难道自己做梦做糊涂了?  不觉肚子有些饿,晃晃悠悠地走向厨房,拉开冰箱才发现没什么能吃的东西。于是走到窗边,下意识地朝外望去,心里寻思着这大半夜的去哪里买点吃的。  这不望还好,一望,顿时呆立住了——  楼下呆呆立着那人,赤裸着上身背着把长刀,头发又长又乱,牛仔裤也破烂不堪,只是神色间淡然得好像和着世界没什么关系——  这不是张起灵还能有谁!  可是,不对啊,吴邪刚想兴奋地大喊一声,突然意识到,严格来说还有半个多月才到十年期满,这真的是小哥?莫非是青铜门后太寂寞了提前来抓自己去一起守门?  吴邪呆呆望着楼下的张起灵。  张起灵也仰头淡淡望着他。  许久。  “吴邪,还记得我吗?”
  闷油瓶寡淡的声音飘散在寂静的夜色里。  夜风扬起了他蓬乱的长发。  再看不清他的眼神。  吴邪睡衣都没顾上披,只穿了个平角裤光着膀子就奔出去了,临走还不忘喊一句:“张起灵,你别走!”  十年。  再度与一个人对视。  只有半米。  可这一步的距离,却走了十年。  吴邪的嘴角忍不住地抽搐,一时间五味陈杂,说不清愤怒和惊喜哪一个更多一点。  对面那个人,淡然一如十年前的脸庞,突然,所有找不到出口的情绪都在瞬间爆发,吴邪眼睛一红大骂起来:  “我操,你还有脸回来!十年前我求着你让我陪你走最后一段路,你告诉我该守门的人是我然后就把我打昏,等我醒来你丫的就不见了,人间消失了!”  “十年里我每年都去长白山看你,可是你他妈没有一次给我开门,我就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在门外等着,你给我那个狗屁鬼玺毛用都没有,根本打不开那破门!我拉一火车TNT去把门炸开的心都有了你知道么!”吴邪激动地声音都在抖。  “你凭什么啊张起灵,你凭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觉得自己活得比我长就什么事都不用告诉我理由是吗?我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了,我管你是人是鬼的这次回来了哪儿都别想去,你敢再不辞而别我真的追到天涯海角也要——”  对面那个人突然一把抱住吴邪,铁一样的手臂钢圈一样箍住他的身体。  胸膛抵着胸膛,两张赤裸的胸膛剧烈地喘息着,紧密地没一丝空隙。  吴邪突然说不出话来,闷油瓶把他抱得太紧了,几乎都没办法喘气了。  微凉的夜风拂过来,吴邪却只感受到闷油瓶身上一寸寸升高的温度。他的头靠在吴邪的颈间,长发扎得吴邪痒痒的。  “店里的纸条是你留的吧。”吴邪努力大口喘着气,缺氧的感觉渐渐让他意识有些朦胧,口齿也模糊了起来,“我房间里那个黑影也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为什么不来见我……”说到最后吴邪眼前已经发黑。  似乎过了很久。  吴邪觉得脚下摇摇欲坠,意识也渐渐化为空茫。  “我怕你忘了我了。”闷油瓶突然挤出一句话。  这是吴邪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也是唯一一句话。  他突然很想看看闷油瓶的表情。  世界沉入了黑暗。
  当吴邪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躺在床上,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的第一个反应是,那只是一个梦。梦里小哥站在楼下,裸着上身抱着自己。半秒钟之后,他看到已经梳洗完毕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头发还有些湿。  吴邪眨了眨眼,确定这一切不是幻觉。“你怎么提前出来了?”  “门毁了。”可能是多年不曾开口,闷油瓶的声音听上去颇为沙哑。  “什么?怎么毁得,谁毁的?”吴邪猛地从床上跳起来,一连串追问。  闷油瓶只是摇了摇头。  “那,那我——”吴邪突然有点蒙。  “你不必去守门了。”闷油瓶略微迟疑了一下。  小哥回来了,自己也不用去守门了,这就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五千万大奖,突然把吴邪砸蒙了。过了几分钟他才缓过来,问道:“胖子知道你出来了吗?”  对面那人又摇了摇头。  “那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给我买一个日记本,要带锁的。”  “啊?”吴邪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要写日记。你不许看。”  不是吧,这十年小哥一个人是不是在那破地方种蘑菇吃蘑菇吃傻了,没听说他有写日记的习惯啊,敢情十年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写日记?  “吴邪。”  “嗯?”  “即使有一天你忘了我了,我都不想忘记你。”
  那天一大早,吴邪随便给闷油瓶套了件自己以前的旧衬衫就拽着他颠颠地出门采购,兜帽衫,牛仔裤,袜子,皮靴,内裤,压缩饼干,牛肉干,反正就是能够维持闷油瓶生活正常运转的一切东西。他无法想象闷油瓶这十年是怎么生活的,就一个人,在扇门后面发呆?  不仅如此,还得给闷油瓶搞一张身份证,这年头,没有身份证寸步难行啊。可是自己虽然继承了三叔的堂口和产业,可下面那些伙计始终不太听自己话,警察局那边关系也没有三叔在的时候牢靠,十年来和三叔关系好的那批人也都差不多退休了。上哪儿去搞张身份证呢?  一个穿粉衬衫总埋头在手机屏上玩俄罗斯方块的影子闪过他的脑海。  小花在北京的势力范围,弄张身份证一定不是难事,大不了各个关卡多塞点钱,这年头只要认识人,不怕花钱,没有办不成的事。想到这里,吴邪心情大好。  闷油瓶似乎还和以前一样,呆呆愣愣的面瘫脸,配着吴邪有点旧了的花衬衫,倒有点文艺青年的范儿。谁知一进商场,闷油瓶什么也不看,直直走向文具柜台,认真地挑起日记本来。  吴邪挑着眉毛心里暗骂了声见了鬼了。  “小哥,你在这儿慢慢挑,我去买其他东西,一会儿就会来找你,你别走开啊。”吴邪拍了拍他,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一遍,“千万别走开啊!”  闷油瓶也不应,自顾自地挑着日记本。吴邪叹了一声,溜达到服装区买衣服。约莫过了有半个小时,才推着购物车返回文具区,闷油瓶已经站在那里靠着货架等着自己了。  “这就是你选的日记本?”吴邪心里喊了一声我的乖乖啊,你这是写日记还是写长篇小说,四个砖头厚的带锁日记本,四大名著都够抄一遍了。再仔细一看,四个日记本竟然是一个套系的,全都是厚厚的牛皮纸做外封,封面上画的是一对儿十几岁男孩子,有的在荡秋千,有的在掏蚁洞,有的在打篮球,有的只是躺在山坡的草地上望着蓝天白云。  吴邪忍住没有评价,接过本子放在车里,拉着闷油瓶去结账。掏钱包的时候,忽然听着身后的闷油瓶好像说了一句什么,但是声音很低,没听清。  “你说什么?”  “没什么。”闷油瓶淡淡回道。其实他只是很想告诉吴邪,那套本子上的少年,很像他。可是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艹,停电了,好热  
  @5-08-09 04:19:58  艹,停电了,好热  -----------------------------  我这里也很热。没空调。硬抗。今年貌似全世界都很热。
  下午回家吴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闷油瓶剪头,那一头蓬乱的头发啊,是多久没处理过了?  本来从商场回家的路上路过了不少理发店,但是闷油瓶出于某种不知道的原因拒绝入内,无奈之下吴邪只好回家亲自动手。  可是吴邪实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又不想失手毁了闷油瓶这张俊脸,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磕磕巴巴地给闷油瓶修理出一个不算太糟的发型,又刮净了下巴青色的胡茬。吴邪私心里想着,小哥这么帅,剪得差点也不会影响什么的。  此间,闷油瓶一直安静地坐在凳子上,望着镜子里的吴邪一脸难堪挥舞着剪子不知道该怎么动手,脸上竟然浮出淡淡的笑意。  七月中旬的杭州,天气颇为闷热,吴邪给王盟打了电话要他自己看店,然后叫了楼外楼的外卖,和闷油瓶大吃了一顿。昨夜折腾得没睡好,又吃了太多,不觉有些犯困,随手从柜子里拽出一条薄被铺在地上,冲闷油瓶嘟囔了一句:“明天再给你买床,今天先将就一下,你睡床,我睡地上。”说完拉上窗帘,躺倒临时的地铺上盖了条被单,迷迷糊糊倒头就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个滑溜溜的东西钻进了被单低下,停在他身后。  “吴邪。”  “闷油瓶?”吴邪半睡半醒地喊出了对方的外号。  一双结实却光滑的手臂,从吴邪身下绕过,紧紧地缠在他的腰间。  吴邪打了个呵欠,清醒了一些。朝窗边一瞥,之间天色已晚,想来这一觉睡了至少有五六个钟头了。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被一个男人这样亲昵地从后面抱着,顿时有点不自在。别说男人,这些年自己可是连女人都没碰过。尴尬了一会儿,他问:“你怎么了,睡不着啊?”  “我害怕。”身后的张起灵闷闷地应了一声。  吴邪差点没喷出来。这家伙连血粽子和海猴子的脑袋都能拧下来,他怕什么啊。  “我说小哥,你确定你真没事吗?先是提前从青铜门立出来,然后要买什么日记本,现在又说你害怕,这可一点不像你作风。”吴邪吐槽道。  闷油瓶把他搂得更紧了,生怕他跑了似的,过了好半天,才对着他耳朵小声说:“我怕哪天一不小心就把你忘了。”  吴邪心里一热。
  “我可以天天在你耳边念叨啊,保管你不会忘了我。不过我先说好,就算哪天把你念叨烦了,你也不能对我动手。”吴邪笑着安慰道。  “你不明白的,吴邪。”闷油瓶用鼻子蹭了蹭吴邪的耳朵,轻轻咬了上去。  一股轻微的电流通过身体的感觉。吴邪半张着嘴,还没有来得及消化这种奇异的体验,身后传来更剧烈的酥麻感,闷油瓶从他耳垂咬到脖颈,牙齿从脖颈又爬到后脊,沿着脊柱一路咬下来。  “疼!”突然背后被咬得特别狠,吴邪缩了一下身子。  闷油瓶像是没听到吴邪的抗议,动作幅度反倒更大了,一把掀翻吴邪,压在身下。  “张起灵你脑袋有包是不是!”吴邪怒了,一边挣扎一边骂,“放开我!”  “愤怒么,你也懂得愤怒。”闷油瓶声音阴冷,手上却收了几分力,像玩弄一直宠物那样抚摸着玩弄着吴邪。  吴邪顿时火冒三丈,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人调戏到这种地步,是可忍孰不可忍!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是翻过身和闷油瓶撕扯在了一起,顿时窄小的房间里乱成一片,各种东西噼里啪啦落了一地。闷油瓶也不使出全力,好像只是在逗他玩,轻轻推搡着他。  吴邪一个没站稳,侧身撞到书柜上。  啪!  书柜上的一个珐琅彩花瓶应声落地,碎成一地瓷片。  吴邪愣了一下,那是三叔年轻时很喜欢的一个花瓶。可是三叔人呢,现在又在什么地方,死了还是活着?想到这里吴邪心里又痛又气,正巧瞥见墙角杂物堆里的一把倒插的鸡毛掸子,顺手扯了出来,青着脸就挥舞着鸡毛掸子朝闷油瓶身上招呼去。  谁知闷油瓶躲也不多,站在那里冷笑,任由鸡毛掸子狠狠抽在身上。  吴邪呆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自己会打中闷油瓶。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提着鸡毛掸子望着闷油瓶。  “十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闷油瓶声音冷得像长白山千年不化的冰雪,“多少人拎着脑袋为你冒险卖命,多少人永远无法从斗里爬上来,你活下来了,却还是不知上进。”  “你说什么?”吴邪茫然地问。  “潘子。阿宁。吴三省。小花。黑眼镜——”  莫名的怒火随着这些名字一个一个从闷油瓶口中蹦出来,吴邪的愤怒突然燃烧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程度,那是对于自己无能的愤怒,也是对于面前这个人如此冷漠地揭开旧日伤疤的愤怒。  “不许提他们的名字!”吴邪怒吼,暴跳着抡起鸡毛掸子朝闷油瓶砸去,后者冷冷让他打,没有闪躲更没有还手。  “要是没有我去救你,你早就死在张家古楼里了,和当初的霍老太一样如今已经烂成一滩泥了!你凭什么说我只会拖后腿!”  鸡毛掸子发出破空的声音,嗖嗖地抽在闷油瓶裸露的肌肤上,那几乎已经超出了抽打的范围,每一次下落都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青黑肿胀的檩子。而被打的那人却恶魔般冷漠地站在那里,漠然地听着鸡毛掸子抽打在身上发出的渗人的炸响。  “混蛋!不许——你——不许再提他们!”吴邪像疯了一样狠命抽打着那人,直到——  啪地一声,鸡毛掸子应声断为两截。  吴邪也力尽般,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踉踉跄跄地跌坐在地上。  然而就在吴邪跌坐到地上的前一秒,眼前晃过一个身影。  闷油瓶跪在吴邪应该跌坐的地方,而吴邪跌坐在了闷油瓶的大腿上。  吴邪伸手下意识地想要推开闷油瓶的腿,却觉得手上触到了好多粘稠的液体,这才反应过来原本自己跌倒的地方散落了一地碎瓷片。  不知怎么,吴邪心里狠狠一疼。
  @graciela1992
18:32:00  “我可以天天在你耳边念叨啊,保管你不会忘了我。不过我先说好,就算哪天把你念叨烦了,你也不能对我动手。”吴邪笑着安慰道。   “你不明白的,吴邪。”闷油瓶用鼻子蹭了蹭吴邪的耳朵,轻轻咬了上去。   一股轻微的电流通过身体的感觉。吴邪半张着嘴,还没有来得及消化这种奇异的体验,身后传来更剧烈的酥麻感,闷油瓶从他耳垂咬到脖颈,牙齿从脖颈又爬到后脊,沿着脊柱一路咬下来。   “疼!”突然背后被咬得特别狠,吴  —————————————————  大爱楼主(&﹏&)文章很赞,楼主也是腐女吗  
  @graciela1992
18:32:00  “我可以天天在你耳边念叨啊,保管你不会忘了我。不过我先说好,就算哪天把你念叨烦了,你也不能对我动手。”吴邪笑着安慰道。   “你不明白的,吴邪。”闷油瓶用鼻子蹭了蹭吴邪的耳朵,轻轻咬了上去。   一股轻微的电流通过身体的感觉。吴邪半张着嘴,还没有来得及消化这种奇异的体验,身后传来更剧烈的酥麻感,闷油瓶从他耳垂咬到脖颈,牙齿从脖颈又爬到后脊,沿着脊柱一路咬下来。   “疼!”突然背后被咬得特别狠,吴  —————————————————  大爱楼主(&﹏&)文章很赞,楼主也是腐女吗  
  @graciela1992
18:32:00  “我可以天天在你耳边念叨啊,保管你不会忘了我。不过我先说好,就算哪天把你念叨烦了,你也不能对我动手。”吴邪笑着安慰道。   “你不明白的,吴邪。”闷油瓶用鼻子蹭了蹭吴邪的耳朵,轻轻咬了上去。   一股轻微的电流通过身体的感觉。吴邪半张着嘴,还没有来得及消化这种奇异的体验,身后传来更剧烈的酥麻感,闷油瓶从他耳垂咬到脖颈,牙齿从脖颈又爬到后脊,沿着脊柱一路咬下来。   “疼!”突然背后被咬得特别狠,吴  —————————————————  大爱楼主(&﹏&)文章很赞,楼主也是腐女吗  
  大爱楼主(&﹏&)楼主也喜欢同性恋啊  
  @曼陀罗dth
08:25:24  @graciela1992
18:32:00  “我可以天天在你耳边念叨啊,保管你不会忘了我。不过我先说好,就算哪天把你念叨烦了,你也不能对我动手。”吴邪笑着安慰道。  “你不明白的,吴邪。”闷油瓶用鼻子蹭了蹭吴邪的耳朵,轻轻咬了上去。  一股轻微的电流通过身体的感觉。吴邪半张着嘴,还没有来得及消化这种奇异的体验,身后传来更剧烈的酥麻感,闷油瓶从他耳垂咬到脖颈,牙齿从脖颈又爬到后脊,沿着......  -----------------------------  是的,楼主是腐女
  @曼陀罗dth
08:26:09  大爱楼主(&﹏&)楼主也喜欢同性恋啊  -----------------------------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同性恋比异性恋纯洁。哈哈。虽然我没有蕾丝过。
  不知怎么,吴邪心里狠狠一疼。  这闷油瓶是不是脑子有病,明明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他侵犯他激怒他,可却因为怕他受伤,竟然用自己的双腿挡下了这么多瓷片。一瞬间所有的愤怒都不知道去了那里,满脑子只剩下了担心。  “小哥,你,你没事吧。”吴邪率先站起来,伸出手想要扶张起灵,“你快站起来我看看。”  闷油瓶并没有理会吴邪伸过来的双手,自顾自站起来,弯腰将深深插入皮肉的碎瓷一片片拔了出来。  吴邪看着他手上麻利地拔着瓷片,身上一阵鸡皮疙瘩。  “对不起。”闷油瓶又恢复了平日淡淡的神色。  吴邪望着他满腿的血,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是故意激怒你的。”闷油瓶沉默了一会,又道。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只是想激怒我,让我打你?”吴邪瞪着他觉得不可思议,什么时候小哥也爱上SM了?多年不见忽然觉得小哥好时尚啊。  闷油瓶摇了摇头。“你不懂的。我没时间了。”  吴邪顿时脑袋一大。十年前在塔木陀闷油瓶见了陈文锦之后,也是口中一个劲儿说什么没时间了。再后来,去长白山之前也是这么说。导致现在吴邪一听见这几个字,顿时觉得头大无比。  “别离开我,吴邪。”  “哦。”吴邪突然反应过来,“啊?”还没等发出一声抗议,闷油瓶的嘴唇就已经覆在了自己的唇上。  那嘴唇,冰冷,柔软,带有一种异样的欲望,轻轻滴吮吸着自己的口腔。  吴邪的意识忽然有些朦胧。似乎自己多年的等待就是为了这一刻,然而自己却从来不愿承认,在内心深处,是如此渴望着这个人。他的碰触,他的亲吻,甚至是他的暴怒与凶虐,冰冷与火热!  不,吴邪心里突然一冷,自己怎么在和男人接吻!  仿佛是在惩罚他的走神,两只奇长的食指狠狠捏了一下他的腰间,可是吴邪甚至没有办法喊出来,张起灵的舌头,像是欲望的蛇,滑腻地钻入吴邪口中,戏弄般地缠绕追逐着他的舌,那种灵动仿佛古墓下他的身影,腾挪跳跃间不留丝毫滞后与逃脱的余地。  吴邪有些喘不上气,身下开始燥热。  “闷油瓶……”吴邪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摸索到闷油瓶身后,指甲轻轻划过他的背,那种柔软又坚实的触感,有那么一霎那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十年前倒斗的时候,只要见到闷油瓶,不管是在多么漆黑的地下,都会涌起强烈的安全感,“……我不会再让你走了,哪里都不可以。”  吴邪从闷油瓶的口中挣脱出来,低身去吮吸他胸口的小蕾,又转头去舔舐他身上左一道又一道刚才被自己抽出的血檩子,舌下皮肤那种肿胀的触感,透着淡淡的血腥味。这一刻,吴邪忽然觉得,性别年龄这些根本就无所谓,只要两个人能永远这样下去,随便这世界怎么看,比起和他在一起,通通都不重要。  “闷油瓶,做我男朋友吧。”  闷油瓶没有答话,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风吹帘动,月色正好。  然而夜色中,似乎有夜枭的眼睛,正将他们冰冷注视。
  午夜的电话铃响得格外毛骨悚然。  两个人都还在床上喘着粗气,被这电话铃一惊,闷油瓶也就罢了,吴邪吓得几乎没从床上滚下来。  两个人迅速对视了一眼。  吴邪扯过一条被单围在腰间,下床接电话。  “喂……哦,二叔啊……我没什么事,刚才在做运动,嗯,俯卧撑……”吴邪在电话这边嗯嗯啊啊了一会,忽然叫了一声,“什么?明天一早就要赶到?”  闷油瓶在床上隐约望见吴邪脸色阴晴不定。  “……哦,好吧,我一定到。”说完,吴邪放下了电话。  “什么事?”  “我二叔,说明天祠堂有什么重要的祭祖活动,要我一定不要迟到。”吴邪说着又一头栽倒在床上,缩进闷油瓶怀里,“说来也奇怪,我怎么不记得明天有什么活动,这可好,明天一早就得订头班的飞机去长沙。”  闷油瓶没吭声。  “哎呦,你别这副表情,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也就一两天,最多三天,我一定回到这里找你。”吴邪半是讨好半是撒娇地说,“说实话,有你在这,我哪儿都不想去。”  闷油瓶还是没说话。  吴邪有点急了:“喂,闷油瓶,我告诉你,你可不准趁我不在家又搞什么突然失踪,在这里等我听到没有,书桌右边第一个抽屉里有现金,需要什么自己买去,别饿着。”  “睡吧。”闷油瓶淡淡回了一句,把枕头往吴邪头下面垫了垫,“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天蒙蒙亮吴邪就轻手轻脚地起床了,把冰箱里能吃的东西都搬到床前的桌上放着。他几乎可以预料到如果自己不这么做,以小哥的脾气醒来后一定不会自己找吃的,估计会一直饿到自己回来。  然后换了一身休闲装,又带了一套正装,这才急急忙忙离开。乘出租车的路上给售票公司打电话,订好了最早一班的杭州飞长沙的机票。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关门走后,小哥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无波的眼底似乎比平时还要深暗。  闷油瓶看都没看桌上那些饭菜,径直从抽屉里取出一摞现金,带上了一本日记本,匆匆离开。
  一下飞机,吴邪就直奔吴家村。吴家村坐落在长沙西侧两百里外的一片山谷里,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村里人最自豪的就是当年出了个吴老狗。  然而在村口等着他的二叔,却是一脸严肃。  “怎么了,不是祭祖吗?”吴邪天真地问。  “长老会有事要问你。”吴二白的脸色越发不好,“跟我来。”  吴邪莫名其妙地跟着二叔朝祠堂走去,并没有注意到一路尾随的闷油瓶以及无数双闪烁着贪婪与诡计在暗中注视自己的目光。  而那边潜伏着的闷油瓶,一路上已经感觉到了异样,此刻却没来由地突然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一下险些暴露自己,常年的训练有素使他迅速稳住身形,可波澜不惊的眼底还是隐隐浮出一丝担忧。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从杭州到长沙,一个小时零十分钟的飞机上,闷油瓶一直在埋头写日记,把偷来的身份证夹在本子里当书签。  一个年轻漂亮的南航空姐每次路过他的座位都忍不住走得慢些,心里希望这俊俏的小哥能找自己索要些服务,可是闷油瓶连杯水都没有要过,闷声不响地做着自己的事。  他的面上,有淡淡的悲伤。  那是在吴邪面前,永远不会表露的神色。  他不知该如何对吴邪解释这一切,也不愿解释。与其浪费时间去解释担心恐惧,不如珍惜最后这些来之不易的共处时间。  “吴邪,我骗了你。对不起。”  这是他在日记本上写下的第一句话,清秀的字迹仿佛印刻一般。  “青铜门没有毁。提前出来一方面是急切地想要找到一种方式记录下过去的一切,另一方面,我想要再看看你。”  在斗下可以让血尸下跪尸蟞逃散,一扭腰就可以将敌人尸首分离,强大如神佛永远没有喜怒的闷油瓶,其实心里或多或少是恐惧的。  他接受命运,无视痛苦,但依然对无法控制的一切心怀敬畏与恐惧。  “青铜门内,我失忆过一次,大概是在四五年前。”  他握笔的手轻轻抖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  “吴邪,你能想象吗,一个本来就和世界没有什么联系的人,忽然间好像找到了那么一丁点的联系,有了生死与共的朋友和黑暗中可以想念的人,可突然一觉醒来,什么都忘了。  “青铜门内的黑暗,抵不过那一瞬间我对这世界的畏惧。  “我忘记什么了?过去发生过什么?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要停留多久,又将去何方?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的记忆里,没有你,没有胖子,一切都无迹可寻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每次睡醒,在黑暗里我能做的就只是不断去回忆,不断去想,究竟自己遗忘了什么。你可以理解那种感觉吗,即使想到头痛欲裂,也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的感觉——那种,明明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却怎么也找不回来的感觉。  闷油瓶的眼眶忽然有些湿润。那段空洞的时光,其实持续了相当一段时间,直到一年前的某一天,他的记忆才突然奇迹般地恢复。  “你不会明白,吴邪,当我记起你的那一刻,我匍匐于永无边际的黑暗中,第一次向那看不见的老天叩首,我是如此感激它让我再度记起你。  “可是很快我发现自己的感激是多余的。命运就像在和我开玩笑,在最后那一年里我的记忆彻底紊乱了,失忆症发作地越来越频繁。可能会突然失去某一段时间的记忆,又突然想起什么,记忆的顺序有时也会发生混乱,时间的概念对我来说变得越发模糊。  “我开始害怕。在黑暗中我摸索着找到石头,在坚硬的地面刻下你的名字,我们的十年之约,还有你店铺的地址和你的住址。每次醒来,我都要去抚摸这些刻痕,生怕某一天突然又忘记了。  “然而最糟糕的是,在我的记忆越来越差的同时,我的身体也出现了问题。  “我发现,自己的感觉正在丧失。  “渐渐地,疼痛,饥渴,困倦,对身体的操控力,等等这些感觉都在一点点地弱化——如果一个人失去了记忆,又失去了感觉,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那么这个人还算不算是在活着呢?如果只是这般行尸走肉,那么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其实对于闷油瓶来说,这些疑问无疑是微妙的,在超过百年的时间里,他第一次开始强烈地质疑自己存在的目的,以及意义,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存在于这世间的只是一缕未散的魂魄与残识。  “直到你用鸡毛掸子狠狠地抽在我身上,我才隐约感觉到那么一丝痛意,可即使只是一丝,也足以让我激动。我还可以感觉到疼痛,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感觉到你,这是多么美妙的事。  “我想,是自己变得贪婪了吧。在遇见你之前,这世界于我不过是虚无,我于这世界也只是过客,生存与死亡于我并无分别。可是现在,我突然不再甘心只做一个过客了,我想要参与其中,参与到你的生命里。我不想死,不想消失,不想被遗忘。  “听起来是不是很可笑,我,张起灵,竟然会对什么人产生依恋。  “十年前长白山一别便是大错,只是那时我并未意识到你有多重要,我以为你和胖子一样,对我只是朋友般的存在。直到我在青铜门内第一次失忆之后,我才明白你对我的意义。那段时间,我像疯子一样每天寻找着记忆,因为潜意识里,我弄丢了一个特别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你。  “于是我决定提前离开青铜门,趁我还记得你的时候把这一切都记录下来。而你,我不希望你也浪费生命在青铜门后那种地方。张家的人已经付出够多,如有需要我愿再守十年,但是吴邪你,就免了吧。  “虽然张家人寿数长久,但是发生了这一切,我真的不清楚自己还能活多久。历史上并没有对于青铜门守门人出关后的记载,他们身上发生过什么,没人知道。也许现在我身上发生得一切都是青铜门后遗症,也许会随着我对那里的远离而逐渐改善,也许……吴邪,我不知道。  “或许有一天当我离开这世界,你会看到这些日记,又或者,某一天我再度失忆,会凭着这些日记想起你。我不知道,究竟谁先看到这本日记更好一些。  “我只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忘记你。  “就算有一天你忘了我,或者你不存在了,我都还要记得你。”
  没有人看。。大家顶一下啊,都没有动力继续更了
  祠堂里挤满了人。  七月中旬正午的阳光,明晃晃地闪得人眼睛都无法睁开。祠堂在村子的深处,坐西朝东,后靠一片深山,侧探一涧清溪,山灵毓秀之地,不知怎的,吴邪忽然晃过一个念头——那山里藏人不错。就这样,吴邪一路走着,像是踩在梦境里,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似乎有点轻微的中暑。  迈过左右互称四势匀和的大门和宽阔的门前广场,方方正正的四合院左右各开一间厢房,中间围合着天井,然后穿过享堂,这才看见头顶上一块乌木金字横匾端端正正写着“吴氏祠堂”四个大字  祠堂里颇为阴凉。正当吴邪疑惑着事情这是演得哪一出,忽听吴二白厉喝一声:“孽障,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儿,还不跪下!”  吴邪莫名其妙地望着众人。  两个壮丁走过来,不由分说一人一只肩膀将吴邪生生按得跪到地上。  “当着祖宗的灵位,接下来我问你的话,你要如实回答,敢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吴邪那里见过这阵仗,从小到大祠堂都是禁地,只在重大活动时进来过两三次,不觉有些蒙了。  “张起灵是否重现世间?”  “是。”吴邪老老实实地回答。  “昨夜张起灵是否去找过你?”  “没错啊。”  “你们做了些什么?”吴二白问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已经不能简单用阴冷来形容。  吴邪脑袋嗡的一声,坏了,该不会是……  “孽障,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一沓照片雪片般从吴二白袖笼里飞出,撒了一地。  只一眼,吴邪就明白了。全都是和张起灵夜里肌肤相近的照片。
  “吴氏关于成家那部分的祖训是什么?”  “戏子,妓女不得过门。”  “更不得有违天道!你以为男人就可以娶过门吗?!”吴二白狠狠一拍桌角。  “敢问二叔,何为天道?”吴邪大声问,“生老病死是否为天道,弱肉强食是否为天道?若两情相悦,两心相惜,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愿执手偕老一世白头,是否有违天道?”  吴二白脸色发青气得说不出话来。  “况且,规矩是祖宗定的,几百年前的思想岂能与现在同日而语。不要说男人,就算戏子,妓女也并无不可。人无法选择出身,有些人生来贫贱做了被人不耻的行当,却在逆境中积极生活,蝼蚁尚且偷生,试问,这又是否有违天道?”  “教你读书认字不是让你在此辩驳古训!”吴二白怒视吴邪,“我现在只问你,你和张起灵之间,断或不断?!”  “虽是断袖之交,但当不可断!”吴邪这一句说得掷地有声。  “你再说一遍!”  “我与张起灵,同生共死,十年苦等,绝不可断!”  “你——!”吴二白指着他的手指都发白了。  “族长,这等逆子,有违祖训,不罚何以立家规、肃门风!”一位长老会成员向吴二白作揖道。  “虽然吴邪乃是族长您的血亲,被您和三省一手带大,有舐犊之情,可此等败坏门风之事实在情无可原。”另一个长老会成员站出来道。  “请族长一视同仁,早下决断。”众长老会成员纷纷道。  只见吴二白脸色由青变红,由红变白,祠堂里静得连针掉落都能听见。  “来人!给我把这个孽障吊于刑室,行家法!”  两名壮丁拉起吴邪就往内室拖去。  “且慢!”  忽然门口一声清喝。  吴邪回头。  众人呆若木鸡,这人是何时潜进来的?  “我替吴邪受罚。”张起灵望着众人,毫不胆怯,淡淡道。还不等吴邪反驳,他已经自缚双手,快步走进刑室。  “张起灵,谁要你替我受罚,关你什么事!谁让你来的?!”  吴二白看了那两个壮丁一眼,那两人会意,跟着闷油瓶进了刑室,脱去他的上衣,麻利地将他吊在横梁上。众人涌入刑室,期待着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戏码。纵然吴邪心里千百个不愿意,也已经来不及了。  “二叔,不要!”  在吴邪的喊叫声中,闪着寒光的鱼鳞鞭就这样势无可挡地咬入白皙的皮肤,撕裂血肉。整个祠堂都弥漫着血腥的气味,只听见鞭起鞭落,血淌到地上的声音,年轻人一声不吭,静静吊在半空,仿佛一个没有知觉的布偶。  于是,也就有了本文开始的那一幕。  (第一章完)
  @graciela1992
18:32:00  “我可以天天在你耳边念叨啊,保管你不会忘了我。不过我先说好,就算哪天把你念叨烦了,你也不能对我动手。”吴邪笑着安慰道。   “你不明白的,吴邪。”闷油瓶用鼻子蹭了蹭吴邪的耳朵,轻轻咬了上去。   一股轻微的电流通过身体的感觉。吴邪半张着嘴,还没有来得及消化这种奇异的体验,身后传来更剧烈的酥麻感,闷油瓶从他耳垂咬到脖颈,牙齿从脖颈又爬到后脊,沿着脊柱一路咬下来。   “疼!”突然背后被咬得特别狠,吴  —————————————————  大爱楼主!楼主也很腐吗(&﹏&)  
  @曼陀罗dth
00:45:29  @graciela1992
18:32:00  “我可以天天在你耳边念叨啊,保管你不会忘了我。不过我先说好,就算哪天把你念叨烦了,你也不能对我动手。”吴邪笑着安慰道。  “你不明白的,吴邪。”闷油瓶用鼻子蹭了蹭吴邪的耳朵,轻轻咬了上去。  一股轻微的电流通过身体的感觉。吴邪半张着嘴,还没有来得及消化这种奇异的体验,身后传来更剧烈的酥麻感,闷油瓶从他耳垂咬到脖颈,牙齿从脖颈又爬到后脊,沿着......  -----------------------------  是啊^_^  天涯没人看文,我就不发了。。如果你不嫌弃楼主文笔有限,可以去贴吧继续看,每天都会更文。/p/  谢谢哦
  天涯没人看文,我就不发了。。如果不嫌弃楼主文笔有限,可以去贴吧继续看,每天都会更文。/p/  谢谢大家哦
  第二章  吴邪从他身边走过去。  新雨过后的空气里弥漫着青草的味道,板油马路上汪起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水坑。  闷油瓶迟疑了一下,朝那个擦肩而过的背影喊道——  “吴邪。”  那人仿佛没听到一般,快步朝前走着。  那是一条不算太宽的街道,两侧的街灯笔直地伫立着,仿佛是在目送长街的尽头消失在一个拐角处。  “吴邪。”他又叫了一声,有点急了。  那人依旧没有回头。  闷油瓶下意识地追上去,伸手拍他的肩,这才发现自己伸出的手正在融化。  似乎是光,是空气,是羽毛,是一切轻飘飘而没有重量的东西,他的手沿指尖到肘部,消散在空气里,模糊成了这世界背景的一部分。  可是他顾不上这些,他要追上吴邪,他要问他,为什么不理自己。  他拔腿欲跑。  可是猛地发现自己的腿也在消失,融化。  吴邪的背影越来越远。  他想要大喊,可是动了动嘴却发不出声音,似有什么东西锁住了他的咽喉,封闭了他的声音。  远处的吴邪突然回过头来,虚无的望向他,却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忽然,吴邪笑了,那是一种古怪的透着狡黠的笑容,他的唇角缓缓弯曲,吐出一个无声的词——  “再见。”  闷油瓶突然觉得惶恐。  他从来没有这样恐惧过,恐惧到无法呼吸。  他拼命想要移动,想要叫喊,想要让吴邪看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想要吴邪跑过来给自己一个拥抱。  可是没有办法,他就像一抹空荡荡的游魂,孤零零地伫立在这不属于他的世界。  很多人从他身边提着伞走过。  车辆在身边来来往往,溅起灰白的水花。  没有人看见他。  也没有人停下来,哪怕一秒钟。  他低下头,看到水洼里自己的脸扭曲成了一种奇怪的姿态,仿佛没有了边缘的束缚,也扩散在空气里。  吴邪犹豫了一下,走向长街尽头的转角,消失在闷油瓶混沌的视线里。  那消失的画面,犹如光与影重叠的瞬间的那一吻,轻盈却又转瞬即逝。  吴邪消失了。  不见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  绝望像巨大的肿块在他逐渐融化的胸腔里膨胀开来。  他孤零零地站在那,没有一个人看得到他。  如果这就是尽头。  张起灵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是张起灵受刑后昏迷的第四天。  吴邪已经不顾众人阻拦,执意将他送去医院接受治疗。奈何闷油瓶并没有身份证,住不了公立医院,只好找人托关系住进了长沙的一间私人医院。  单人病房里格外安静,明亮的光线从大大的窗户里透射进来,淡粉色的墙壁反射出朦胧而柔和的光线。  可是吴邪的心情丝毫没有好转。  他呆呆地看着检验报告上的那一行字:  “……病人全身器官已经开始衰竭,建议马上留院观察并做进一步诊断治疗……”  闷油瓶器官衰竭?  他茫然地想。  虽然这顿鞭子确实下了重手,但也只是外伤,怎么会导致器官衰竭?这家伙鬼神不侵又有老闷宝血,身体不是一向好得很么?  突然有人敲门。  吴邪心里一紧。该不会又是二叔吧。前两天还在吴家村的时候,吴二白来过一趟。其实吴二白平时并不是个狠辣无情的人,他私心里也知道,这次对于张起灵实在是过分了些,可是吴邪在祠堂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当众顶撞自己,身后又有长老会的压力,他也是没办法。不严惩张起灵,如何堵得住悠悠之口。其实只要吴邪当初服个软说几句好话,这事说不定也就糊弄过去了,怎么会闹到今天这个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是闷油瓶迟迟不醒,吴邪心中怒火难平,哪里容得下吴二白隐晦的道歉,没说三两句就将吴二白推出房间,狠狠合上了门。  吴二白吃了个闭门羹,倒也消停了几天。今儿巧了,这来者又是何人?  吴邪心不在焉地走过去开门,可是门外竟然没人,难道是有人敲错了门,或者在搞恶作剧?他闷闷地关上门,坐回到闷油瓶床边。  忽然,病床上插着输液管的手好像动了动。吴邪揉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奇长的手指,在床单上虚弱地摸索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吴邪激动地一把握住他的手,大喊“我在这里!”那只手紧紧攥住了他,却没有了平时的力气。  闷油瓶缓缓睁开眼,淡漠的双眼积了不少血丝,看起来憔悴得让人心疼。过了几秒钟,他似乎认出了吴邪,僵硬的手松弛了下来,软软地落在床上。  “你怎么样?!疼吗?要喝水吗?我这就叫医生来!”吴邪激动地有些口齿不清,转身就要冲出病房。  “不用,我没事。”闷油瓶一把拉住他,声音从未有过的沙哑,像是患了重感冒。  “都这样了还没事?”吴邪皱眉。  “只是有点累。歇会儿就好了。”闷油瓶示意吴邪坐下,后者一脸担忧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仔细打量着闷油瓶,似乎想从他脸上瞧出点什么来。  病房里很安静。  闷油瓶虚弱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苍白的薄唇也渐渐透出一抹血色。只是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仿佛还沉浸在某个梦境里。  “就算有一天我死了,我叫你,你也不许不回答我。”闷油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吴邪一愣:“你都死了我还怎么听见你叫我?”  闷油瓶薄唇微抿,鼻翼轻轻翕动。  “哎呀,你别生气,我应,我应还不行嘛。”吴邪忙改口,“只要你叫我,就算在天涯海角天上人间,我都一定回答你。”话刚出口,吴邪便觉有些不妥,天上人间好像是那种地方。可是闷油瓶并没有什么反应,吴邪只好讪笑作罢。  忽然传来敲门声。  吴邪低声骂了一句“见鬼啊”,只见孙护士长推着手推车走了进来,不悦地瞥了吴邪一眼,说道,“你才是鬼咧。”  吴邪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孙护士长是院里的老人儿,已经工作了快三十年,特别有经验,这还是吴邪托关系找院长特意安排的。只见她手脚利索地撕开包装,取出一次性针头,比量了一下就要给闷油瓶抽血,闷油瓶躲了一下,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我要出院。”  “出你个大头院,”孙护士长不容分说,扯出闷油瓶藏在被子下面的手臂,一针扎了进去,“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年纪轻轻器官就开始衰竭,有病又不来看医生,这往后可怎么办!”说完,拔出针头,将血推进化验的玻璃管里,贴上标号,推车就往外走。  吴邪尴尬地望向闷油瓶,一个要出院,另一个不让,这怎么是好。其实吴邪心里也支持孙护士长,觉得闷油瓶应该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至少也要搞清楚到底有没有器官衰竭。  闷油瓶已经抓过床头柜上的诊断报告,快速扫了两眼,搓成球扔到垃圾桶里,一句话也不说,随手把身上的输液管全都扯掉,从床上跳下来。  “衣服呢?”闷油瓶头也不抬地问。  “哎小哥,你干嘛去?”  “出院。”  “可是你身体还没好,再说——”  “‘器官衰竭’,这种话你也信。”闷油瓶神情冷淡。  “我们要相信科学!”  “科学,”闷油瓶冷笑,“科学能解释我为什么活了这么久,还是为什么不会老?”  吴邪语塞。  “我才不是什么‘年轻人’,我的身体我清楚。我没事。我要出院。”  “我……我不给你衣服。”吴邪只好厚着脸皮耍赖。  闷油瓶也不恋战,索性扯下身上那套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又撕下了左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光着脚只穿了一条内裤就往门口走去。吴邪低声骂了一句,赶紧上前拉住他:“好好好,你厉害,这是医院,你以为是斗里面来去自由想不穿衣服就不穿啊,你要走我们也得办了出院手续才能走。”  闷油瓶转身看着吴邪,面无表情地说:“我有事先走,你去办出院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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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回吴家村,于是约定和闷油瓶两小时后在丽都酒店见。  闷油瓶一个人沉默地走在长沙的大街上,依然是那副世界和我无关的神色,但脑子里却闪过很多事情。  比如那一夜和吴邪的翻云覆雨。当然,他想的并不是那方面,而是在不断回忆和排除,究竟是什么时候什么人,给自己和吴邪拍了照片却能躲过自己的觉察?难道自己的身体真的退化到这种程度,连被人监视都感觉不到?  然后就是那天午夜,吴二白的那通电话让他感觉到不对劲儿。早上吴邪匆忙离开后这才暗中跟着吴邪,他发觉,跟着吴邪的不止自己一个。有几次他想冲过去叫住吴邪,让他别回长沙,情况不对,但是又怕这一闹打草惊蛇反倒置吴邪于更危险的境地,这才一路潜在暗中没有联络吴邪。  再后来,下了飞机,在长沙黄花机场,自己已经发现身后有人在监视,而且人数众多,从机场到吴家村几乎一路上都是埋伏。但是挂念吴邪的安危,也只有铤而走险。  而吴家祠堂里发生得事就更难解释了,好像一切都在暗中指向什么,直到吴二白在长老会的施压下对吴邪喊出“行家法”,他才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圈套的目标。这个圈套不是下给吴邪的,而是下给他张起灵的。  可以说,事情发生得每一步都在逼他现身。  他不能任由那些人伤害吴邪,更不能允许吴邪因为自己的缘故被伤害,所以他没得选,出面替吴邪扛过家法是唯一的路。  可是究竟是谁在策划这一切,目的是什么?如果对方的目标是吴邪,那原因可能有很多种,可能是为情为仇为债,甚至是为了争夺吴三省留下的堂口和产业。可既然目标是自己,那就只能是为了一件事:  倒斗。  潜在暗中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自己刚回到杭州只有区区不过二十四小时,对方竟然可以准确地探得他的行踪,但是长白山下山以来,并没有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  吴家祠堂里那些人的脸一张张略过脑海,闷油瓶轻轻蹙眉,显然无法确定哪些人时无辜的,而哪些人才真的和这件事有关。他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吴家村里肯定有人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会是吴二白吗?还是其他什么人?  一路上想着,不觉已经到了目的地。绿色发旧的大门上写着“中国邮政储蓄”几个字。  “您好,先生,请问您要办什么业务?”柜台后面穿着制服的年轻女人爱答不理地问。  “寄快递。”闷油瓶道。  “寄到哪里?”  “杭州。”  女人从玻璃窗下塞过来一个EMS文件袋,闷油瓶迅速填好地址,在收件人处写下了王盟的名字。
  丽都酒店大堂,装潢说不上奢华,但看起来很舒服。  闷油瓶对着前台小姐报出“吴邪”的名字,静静等着小姐在电脑里查询,很快对方回答:“吴先生在301号房间,这边电梯上去,四楼左转最里间”。  闷油瓶默默转身,朝电梯走去。身后的四名前台小姐都好奇地打量着他的背影,虽然穿着朴素,但却是个让人过目难忘的俊俏青年。  房间里,吴邪正在书桌上用笔记本电脑上查看各个堂口发来的最新的资金报表,一边时不时地接打几个电话。  这是个四星级酒店的大床房,足有两米多宽的大床上铺着天蓝色的被单,在这炎炎夏日看起来格外清爽。闷油瓶注意到,床上放了一个小盒子。  “给你的。”吴邪忙着查看邮件,头也没抬。  闷油瓶静静拆开包装,是最新款的苹果手机,看了几秒,淡淡道:“你知道我不会用这种东西。”  “不会那就学啊,这可是2015年了,世界大战都结束大半个世纪了,连手机都不会用你小子还想不想混了。”  “我本来也没想混。”闷油瓶把手机放在床上,有些疲惫地坐了下来,“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吴邪心里一动,暗叫道从你这个破瓶子嘴里得到这句话,老子真是费死劲儿了,可是口中还是一副不饶人的模样:“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打给你电话,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接,敢不接你就死定了。”  闷油瓶淡淡一笑,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吴邪望着闷油瓶睡着的样子,心里有些痒痒,合上电脑也跳上床,挑了离闷油瓶最近的地方侧身躺下,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他将手机调成静音,对着闷油瓶咔嚓咔嚓连拍了数张,还觉得不满足,又从书桌抽屉里找出纸笔,为闷油瓶画起素描来,画完擎在半空欣赏了好久,也不知是在欣赏闷油瓶的俊脸,还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看着熟睡的闷油瓶一脸安然与世无争的神色,长而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抖着,饱满的额头,精致的眉骨,耸立的鼻梁,薄薄的樱唇,挺翘的下颌,侧面望去他脸部的线条是如此完美,不,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完美而无可挑剔的,相比之下电视里播的那些偶像剧男猪脚,简直是弱爆了。闷油瓶,你注定只能是上帝的杰作。吴邪在心里默默赞叹。  和煦的微风从窗口吹进来,夹杂着花香,楼下椴树花开满梢,颇为繁茂。  凝视着熟睡的闷油瓶,吴邪脑中忽然浮出一句话。  他笑笑,提笔在闷油瓶的素描旁写下一行字,“惟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隽秀的瘦金体配得闷油瓶的容颜越发清俊无双。  “破瓶子,你说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就算岁月静好了?”  吴邪自言自语道。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让我付出什么都可以。”  真的,什么都可以。  吴邪俯身,轻轻吻上小哥的额头。
  后来吴邪偎依在闷油瓶身旁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几日连续在闷油瓶床边守着,吴邪的倦意也达到了极限。如今看来闷油瓶一切都好,并无大碍,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更觉困顿不已。  这一觉,不知不觉就睡了八九个小时,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快黄昏了。  吴邪打了个呵欠,伸伸懒腰从床上坐起来,看到一旁的小哥还在熟睡,忍不住笑了笑,这家伙还真能睡啊。很快吴邪发现有些不对劲儿,这小哥睡得怎么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感觉不到?  “喂,小哥,你醒醒,都晚上了,你睡了一天啦!”吴邪试探地喊道。  闷油瓶静静地躺在那,像个精致的充气娃娃。  “小哥?”吴邪推了推他,“喂,小哥?”  闷油瓶还是没有反应。  吴邪心里一下子发毛了。  “闷油瓶,破瓶子,不带这么吓唬人的,你醒醒啊,睁眼看看我,我是无邪!”  他使出最大力气摇着闷油瓶。  过了很久。  太阳已经快看不见了,吴邪的三魂七魄也快吓飞了一半。  闷油瓶这才缓缓睁开眼。  “你怎么了,吴邪?”看到吴邪惨白惨白的脸,闷油瓶轻声问。  “你还问我!你自己睡成那个样子,叫都叫不醒,吓死我了!”吴邪松了口气,脸上的惊恐并未完全褪去。  闷油瓶望了望窗外已经黑透的天色,不说话了。  又是那个梦。  吴邪消失在长街尽头。  自己在融化。  像是陷入无穷无尽的梦魇,发不出声音,也醒不过来。  “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永远不回吴家村了?”闷油瓶岔开话题。  吴邪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他们那么对你,我不要再见到他们。”  “真是孩子气。”闷油瓶轻叹了一声,温柔地责备道。  吴邪又是一愣,这世界上还没有人见过这么温柔的闷油瓶吧。  “他们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家人,我不想你为了我和他们闹翻。”闷油瓶坐起来,平视着吴邪。  “我不管。除非他们接受你,否则我才不回去。”吴邪一脸倔强。  “你我这种事,岂是人人都能接受的。”闷油瓶淡淡道。  “爱接受不接受,那种家人不要也罢,你在就好了。”  看着吴邪一副赌气的模样,闷油瓶拍了拍他的头,这么大人了搞得像小孩子一样。说来也奇怪,吴邪一个大男人,头发却细细软软的,摸上去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闷油瓶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吴邪倒也难得地没有抗议,只是脸上刷地就红了。如此温柔的闷油瓶,让自己无法控制地想要去亲近他。  吴邪仰起头,用嘴唇碰了碰闷油瓶的手腕。  闷油瓶会意,轻轻抚过吴邪的脸颊,肌肤相触的痕迹里拖曳出火热的情愫。  吴邪一口咬住闷油瓶的小拇指指根,一点点移到指尖,将整根小指都吞进口中,用寂寞的唇齿放肆又娇羞地蹂躏着。  闷油瓶的呼吸略微凌乱。  黑暗中,吴邪不知何时已经脱得一丝不剩,他半跪着,双手灵巧地拉开了闷油瓶上衣的拉链,用力向后一扯,那完美的闪耀着麒麟纹的胸膛便已跃然在自己身前。  空气里弥漫着丝丝灼热。  闷油瓶深深吸了口气,一向平静的脑海忽然涌起波波巨浪,将他严守的最后一丝理智都击得粉碎,一把搂过对面赤裸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吴邪身体上散发的兴奋的气味,仿佛要将自己也融化在这种味道里。  不知是谁的手,拉开了牛仔裤的拉链。  寂静的夜晚,似有低沉的呻吟在吐诉多年的别绪。  窗外,偶尔响过一两声蝉鸣。
  这一宿吴邪睡得好极了,直到早上客房打扫人员来敲门,他才不情愿地睁开眼。  吴邪下意识看了看身边空空的被子,咦,闷油瓶呢?  再看窗台边,那神色淡漠的年轻人身边放着合拢的日记本,正坐在窗台上发呆。  “你一夜没睡?”吴邪诧异道。  “没有。刚醒。”闷油瓶转过头,逆着光,五官笼罩在暗影里,发梢上跳跃着金色的光芒。  吴邪“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其实闷油瓶还真是一夜没合眼。说实话,他害怕。  他害怕一闭上眼,吴邪就消失了。  他甚至害怕,自己一闭上眼,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不愿去想,如果自己再没醒过来,吴邪会怎么样,是伏在他冰冷的尸体上哭泣,还是决然地转身当自己从未存在过。  都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小哥。”吴邪从浴室里走出来,颈间缠绕的鹅黄色浴巾衬得他年轻了许多,“我刚才一直在想,要不我们这就办签证去美国吧,那里很多州同性恋结婚都是合法的。或者北欧也行,听说那里的国家对这种事接受度很高。”  闷油瓶默默走到吴邪身边,用毛巾轻轻帮他搓揉着湿发,虽然又恢复了一贯的面瘫脸,可还是看得出他对吴邪的宠溺。  吴邪故意甩了甩头,溅了闷油瓶一脸水珠,看对方愣愣地擦了擦脸,吴邪不禁朝他咧嘴一笑。  “怎么样,考虑考虑嘛,和我私奔吧。”吴邪继续逗他。  但是闷油瓶这次却没有笑。过了几秒种,才小心地捏拿着词句说:“恐怕最近是不成了。”  吴邪一句“什么意思”刚要问,就发现闷油瓶神色间有些异样。  窗外,似乎就在很近的位置,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声,好像有鸟被困在了树枝间。  两个人一起走到窗边,定睛一看,哪有什么卡在树上的鸟,只有一只被乱树枝困住的电动飞机模型,无力地转着螺旋桨却寸步难移。  闷油瓶没说话,跃上阳台,身子探出去取下了飞机模型,很快从里面翻出一张纸条。  “写的什么?”  闷油瓶把纸条递给他,上面只有几个字:“下周一早,沉舸碧桐见”  “暗号?”  “嗯。”  “道上的人找你夹喇嘛?”吴邪挑起一只眉毛,这消息也太灵通了吧,小哥出长白山还没到一周呢。“不许去!”吴邪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刚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没好利索,下斗,找死啊你!”  闷油瓶脸上神色变幻莫测。  “吴邪你有没有想过,吴家村一事,是个圈套。”  吴邪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我没猜错,找我夹喇嘛的人,和给我们设圈套的是同一伙人。”  “那你更不能去了!”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事实,吴邪有些慌,“谁知道他们这回会做出些什么事来。不行不行,你绝对不可以去!”  窗外又是一阵奇怪的声音。  另一只飞机模型。  闷油瓶取下来,找到暗条,迅速扫了一眼揣进兜里。  “给我看看。”吴邪凑过去,见闷油瓶不给他,伸出手去掏他的兜。只是,他哪里是闷油瓶的对手,最后气呼呼地坐在床上不说话了。  “这趟夹喇嘛,我去定了。”闷油瓶眼神飘忽地望了望窗外,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  吴邪郁闷地躺倒在宽阔的大床上,像是没得到糖果的小孩,赌气地不再理闷油瓶。  其实展开第二张纸条的时候,闷油瓶的手不易察觉地颤了一下。  “你不来,吴邪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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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电视开得很大声,吴邪躺在床上,闷油瓶坐在窗台上,昨晚还亲密无间的两个人,转眼间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了。  世界就是这么讽刺。闷油瓶淡淡地想。  如果他还是以前的张起灵,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威胁他,他绝不会妥协,更不会担心。他会说,有我张起灵在,谁敢动吴邪试试。  可是现在,他没这个底气。  不要说玩暗的,就是明着来,他也没有把握能护得吴邪周全。为什么自己偏偏这个时候病了呢。不用想得多复杂,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好比自己睡着的时候,如果有人要伤害吴邪,自己甚至不能够及时醒过来救他。  闷油瓶第一次对自己感到如此失望和懊恼,可他不得不马上冷静下来继续思考,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太多时间,然而动身之前却还有太多事要布置。  他要尽快从这一团纷杂中缕出头绪来。  有人借吴邪逼自己现身。  然后又用吴邪的安全威胁自己去倒斗。  这两件事之间的联系乍一看显而易见,但仔细想想,又仿佛别有隐情。  或许从一开始,他和吴邪就都走错了路。那一顿鞭子,并不是真的只要教训一下他和吴邪,而是在试探他们之间的牢固程度。显然,吴邪一开始在祠堂里对自己的维护,已经中了第一招,说明自己对于吴邪,很重要;而自己出面替吴邪挨鞭子,是中了第二招,间接地验证了吴邪对自己也很重要这一点。  而自己昏迷了四天半,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如果套用这个阴谋,很可能自己被动了手脚。可是为什么那些人希望自己昏迷这么久呢,只是为了看吴邪着急?不,绝不是这么简单。他们做的每一件事,一定都是在为后面的事做铺垫。  接着是在宾馆,那两架飞机模型。如果飞机模型能找到自己和吴邪的房间,大概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飞机模型内自带监视器,操控飞机的人一间一间终于找到了这个房间;其二是对方的眼线已经安插到了宾馆里,或许是某个前台接待,某个保安,甚至某个厨师或者清洁工。可是丽都宾酒店有近三百间客房,窗外有树的却不多,为了确保飞机模型能够困在树上被自己发现,恐怕连这个房间都是刻意安排的。  也就是说,从吴邪走入丽都,订房开始,就已经走入了别人布下的圈套。  闷油瓶望着窗外的一树月白色的槐花,心中感到阵阵森然的寒意。  假设,吴邪家,长沙黄花机场到吴家村再到吴家祠堂,丽都饭店,这一路上都布满了他们的人,那么显然,这一路上有一个地方被忽视了。  那就是医院。  可以推断,医院里应该也潜伏了他们的人马。  也就是说,自己的身体状况对方已经了如指掌。也正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现在身体状况不佳,无法保护吴邪,才会发来第二张威胁纸条,他们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一定会答应。  而如果说对方明确自己和吴邪在彼此心中的地位是为了更好地控制他们,那么显然自己作为这副牌中的一个筹码,有着明显的缺陷——那就是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够稳定,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失去自己这个筹码,如果自己消失,另一边的吴邪就会变得不可控。  所以,为了牵制吴邪,他们手里一定还有另外至少一张隐藏的牌。  想到这里,闷油瓶忽然朝吴邪急道:“吴邪,快打电话给胖子,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他的地盘。”  正在看电视的吴邪,一脸不知所以的表情,拨通了胖子的电话。  但是没人接。  又换了胖子铺里的电话,铺子里的财务师接了电话。  “胖子呢?”  “您说王老板啊,他刚才急急忙忙地走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啊,不过见他带了点行李,估计是去外地了。”财务师想了想,又说,“对了,他还从账上现支了十万块钱呢。”  闷油瓶听了,脸色一沉。几乎可以断定,胖子已经被牵扯进来了,说不定正往这里赶呢。  吴邪见闷油瓶脸色不好,也没敢答话,点了根烟,一个人下楼溜达去了。说真的他心里也有点摸不着底了,闷油瓶是什么样的人,一件事能让他担心到这种程度,肯定不是件小事。今天已经周五,距离周一只剩下两天多点了。  叼着烟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的吴邪,几次掏出手机,最后忍不住拨通了一个号码。  屏幕上闪烁着:小花。  对,小花就是那种拥有在戏谑间让人冷静下来的力量的人。一听到小花的声音,吴邪心里顿时有了几分着落,长话短说讲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小花沉吟了片刻,问道:“你相信哑巴张吗?”  “当然。”  “理由呢?”  “……”吴邪一时答不上来,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理由是,每一次他都救了你。这也是为什么你现在还能活着和我说话的原因。”小花一针见血地指出,“所以这一次你还得相信他。”  “可他什么都不告诉我!”  “但他哪次害你了?你要相信,你的安全一定是他最先考虑的问题,没有之一。”  吴邪心里忽然五味陈杂。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点嫉妒小花,他怎么可以比自己更了解、更相信闷油瓶。  “吴邪,按理说就我们之间的交情,这次我该亲自去长沙帮你们尽点力,但是秀秀住院了,北京这里我真走不开。等她病好些了我马上就去找你。”说完,又安慰了吴邪几句。  闷油瓶双眸深暗,雕塑般坐在窗台。  他已经隐约意识到了即将会发生的事。他几乎可以断定,周一一定见不到胖子。那伙人不会冒险让他和胖子凑到一起,两个人联手可控性大大降低,那么胖子只能有一种结局——  人质。同时被用来牵制吴邪和自己。另一方面来看,这样一来,胖子就暂时是安全的。  如果自己下斗能够相安无事,给他们想要的,胖子就会安全,吴邪也会安全;反之,如果自己出事了,胖子就会被推到吴邪面前,成为牵制吴邪的另一张牌。  可是,如果控制吴邪是为了牵制自己在斗下的所作所为,为什么即使失去自己这个筹码后,仍然要控制吴邪?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吴邪在他们的计划里,有着不亚于自己的举足轻重的地位。  可是吴邪身上有什么值得觊觎的呢?或者说,如今的吴家,还有什么值得觊觎的?  显然,电话那端的小花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  “吴邪,我就不明白了,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花心思的东西?”小花语气颇为调侃。  “靠,我要是他妈的知道就好了!”吴邪骂了一句。  “好吧,换一个问题,你想过没,他们为什么要让哑巴张昏迷那么久?”  “没想过。”吴邪实话实说。  “如果我没猜错,他们是想借机吓唬你,让你意识到吴家是绝对容不下你和哑巴张的,不仅容不下,还有大苦头要吃。”  吴邪隐约明白了点。  “而让你和哑巴张的关系当着所有吴家人的面暴露出来,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让吴家插手,帮助他们控制你。”  “你是说吴家会……”  “会对你逼婚。”小花替他说完,“而且为了止住流言蜚语,这件事他们会尽快进行。”  “而为了镇住我,吴家给我找的一定也是有大有来头的女人,绝不会是小门小户被我喝一声就吓住的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  “之后你和哑巴张的交往就会越发困难,有了厉害的老婆,你的日子那就几乎是蹲监狱了。”很难说那端的小花是不是有点幸灾乐祸,“而且我们可以打一个赌,你未来的老婆一定也是他们的人。“  “也就是说,那之后只有经过他们的安排,我和闷油瓶才有可能安全地保持暗中交往而不被吴家抓住把柄。”  “Bingo.”小花打了个响指,“一旦你们再被抓住,你们要接受的惩罚只会比这次重,不会比这次轻,可是想到哑巴张要昏迷四五天,就算他自己不在乎,你吴邪能做到无动于衷吗?所以到时你只有两条路,要么和哑巴张划清界限再不来往,要么,服从他们的安排。”  吴邪不说话了。他知道,他不可能放弃闷油瓶。那么闷油瓶呢,是不是也不会放弃自己?  而自己在祠堂说的那几句话,相当于让敌人已经有了九成的把握确定自己和闷油瓶情比金坚,绝无放弃的余地。  吴邪停住步子,烟头早已经熏黑了手指,他却浑然不觉。  “还真是放长线钓大鱼啊。好事多磨,看来你和哑巴张这次又不能消停了。”小花轻轻说,“吴邪,依我看,这次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小花的声音似乎颇有深意。  胡乱踩灭地上的烟头,吴邪只觉得脚下一阵发软。
  为什么没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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