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真实的灵异事件,同道中人,经常碰到灵异事件的。不是吓人的那种灵异事件。就是经常会给你搞恶作剧什么,反正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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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 5 秒&  由于历史悠久,在老北京几乎到哪都会有一些让你意想不到的灵异事件发生。而在这些灵异事件中,传播得最广泛的莫属北京地铁灵异事件。去过北京的你在搭地铁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你是否听说过北京地铁灵异事件?
  在老北京几乎遍地都是孤魂野鬼,而当作出修地铁的决定时,显然引起了这些魂 魄的不满。因此,在工程开始动工的时候,经常遭遇到问题,而且很多问题都是无法解释的。在工程刚刚开始的时候,经常会隧道坍塌、大石阻道甚至是施工人员受伤的事情。
  除开这些问题之外,还有很多灵异事件,比如98年有名的八宝山和玉泉路之间,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个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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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多出来的车站  据说是有一个人坐一号线,迷迷糊糊的看到车厢里有几个穿的特别老旧的人,然后在玉泉路的下一站下了车,然而等这些人下车了之后,又过了一会,地铁停战,显示的是八宝山车站,而玉泉路的下一站应该就是八宝山,那么中间这一站是从哪多出来的呢?  2、雍和宫,抬轿子的人。  这件事是前两年最火的一个新闻,说是雍和宫地铁里一个值夜班的小哥,晚上忽然看到地铁的隧道里有几个抬着轿子走的人,吓得他当天就回到家里,从此辞了这份工作。  这件事情言之凿凿,看起来并不像是假的,那么问题来了,抬轿子的人是谁?他们是干什么的?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3、十号线没有开的两站  大家都知道地铁十号线没有贯通,有两站还在修。据说主要问题是地铁的十号线确实有点邪。地铁十号线第一次开通每天早上第一班车在工作人员叫做蹚道车,这趟车是不载人的,主要任务是趟趟道,看看线路有没有问题。  而这次蹚道车走完全程以后在检查车的时候发现车辆的中部车厢有血迹。因此司机及时上报了情况。而由于属于线路管理,因此我哥们他们接受了情况,工作人员在地铁里车厢里边开始检查,其中有人在十号线其中一个站附近发现了铁轨边上好想有一个类似包袱的东西,后来分析是死狗,因此调度决定在结束运营后晚上探伤的时候把尸体处理掉。  结果晚上派了两个年轻人去处理,据说到那里其中一个就吐了,因为不是死狗是死人,而且没有头和四肢,只有胸腔。  4、看不见的手  早就听说很多所谓卧轨自杀的人未必是真的自己跳下的,今天哥们说事实上就是,但是地铁内部不允许说。其中一个案例他们内部都看了,就是一个人等车的时候突然往前趔趄了几步然后头朝下掉了下去,被进站的火车压死。  问题在于监控里边那个人身后是没有人的,最后警方调查的结果是当事人突发低血糖,昏厥。这个结论所有看过视频的人都无法接受。
  这些故事不一定都是真的,有的是越传越邪乎的谣言,但是显然都不是空穴来风,既然灵异事情不断,那么说明肯定有它存在的道理。那么这一切之间都有什么关联呢?故事都是哪来的呢?
  以上就是新闻最常出现的地铁灵异事件,下面我想说说我自己遇见的灵异事件,包括小女孩拍皮球,老太太端痰盂,鬼抬轿子,血棺材……等等一系列我见过的以及听朋友们说过的灵异事件。  当然,真实性都是有待考量的,毕竟这些东西属于封建迷信,可是传了这么久,传的言之凿凿,咱们就算不信,也权当是听个乐呵了,不也是件茶余饭后的乐事吗?
  关于地铁,总是有很多的灵异传闻,因为地铁建在城市的地下,那里是阴气最重的地方,在过去,那些地方一般都是埋葬死人的场所。  对于地铁的灵异传闻,一开始我是拒绝相信的,但是我偏偏有一个朋友真的亲身经历过。  有一次过年的时候,他搭乘晚班地铁回学校,坐在最后一个车厢,透过车尾的窗户可以看到隧道里的景象。  在地铁尾灯的照射下,他看到隧道里面竟然有四个人抬着轿子跟在地铁后面走。  四个人都是过去的装束,有点像抗日神剧里面的打扮,带着帽子,穿的花花绿绿,抬着一个老式的轿子,就在地铁后面的隧道里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他对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他胡扯,因为我是无神论者,这种灵异事件我一般都不会相信。  直到又过了一段时间,新闻上报道地铁雍和宫站的一个值夜班的小伙子在隧道里也看到了几个抬着轿子的人之后,我才相信了我朋友的话,知道他并不是危言耸听,地铁里边,还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然而地铁坐的多了,我竟然也碰上了一次灵异事件。
  上礼拜六的时候我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老同学很久都没见面了,就聚在一起喝了点小酒。我这个人酒量不行,但是爱这个气氛,跟着他们喝了小半斤牛二,喝到最后实在扛不住了,走路都有点晃。  喝完了散场,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左右,我回学校宿舍要坐地铁,这时候正好是地铁末班车的时间。  我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地铁站,地铁站的入口已经被铁栅栏封了起来,我一看,就有点崩溃。从这里回我的大学并没有公交线路,最快的方式就是坐地铁,因为距离很远,我要是打车的话少说得花八十多块钱。
  继续!  
  我只是个穷学生,肯定不愿意花这么多钱,但是地铁已经关门了,我也别无他法。  就在我崩溃的时候,我忽然看见地铁入口的铁栅栏旁边有一扇小门,这扇小门可能是给地铁工作人员出入留的通道,现在虚掩着,并没有上锁。  现在地铁虽然禁止乘客进入了,但是里面应该还有地铁在运行,因为末班车发车时间是十一点多,现在刚十一点,里面肯定还有运行着的车辆。
  一想到这里,再加上我酒劲有点上来,我也不怕被工作人员抓住,直接就从铁栅栏旁边那扇小门里头钻了进去。  地铁入口的电梯已经停运了,我只能从一旁的楼梯往下走。这时候地铁里面的日光灯也都熄灭了,只剩下昏黄的夜灯开着,我迷迷糊糊的几乎都看不清楚脚下的台阶。  下了楼梯,本来是安检的位置上却并没有人,安检的仪器也早已经关闭了,整个地铁里面除了天花板上的鼓风机依旧在呼呼的吹着,并没有别的声音,也没有一个人影。  我心里头忽然有点瘆的慌,但是俗话说的话,酒壮怂人胆,地铁里头小风一吹,我就立即又鼓起了勇气,往站台方向走。
  走了一会我忽然肚子里头叽里咕噜的叫,可能因为刚才跑的太快,再加上喝了不少酒,我有点想吐。  还好现在地铁里的公厕还开着门,我赶紧冲了进去,没命了吐了一阵子。  站台里的灯和广告牌都已经灭了,只剩下两侧各亮着几盏昏黄色的夜灯。公厕里更是黑灯瞎火的一片死寂,除了我自己呕吐的声音之外,我就听不见别的声音了。  吐了一会,我站起来擦了擦嘴,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是十一点四十。  我心里头开始有些忐忑,都现在这个时间了,还是没看到有地铁过来,难不成我已经错过了末班车?  我疑惑着往公厕外面走,走了两步就有点眩晕,因为刚才一直低着头吐,脑袋可能有些充血。  我赶紧抹黑找到一个长椅坐了下来,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想该怎么办,反正大不了就原路返回,回去找个黑车坐回学校,顶多也就是花几十块钱。
  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隧道里面传来了一道刺眼的光束,然后地铁列车行驶的轰鸣声渐渐从远处传来!  地铁来了!我果然没有错过末班车!  我连忙站了起来,看了眼手机,晚上十一点五十五,这个时间按道理来说各条线路都已经结束运营了,没想到竟然还能让我碰上一辆,真是运气好。  呼啸声中,列车驶入了站台,我望着盼望已久的地铁,忽然觉得有点奇怪。  这辆地铁上竟然没有亮灯?
  1太监了。。  
  除了地铁车头的大灯之外,这辆列车上并没有亮灯,而是漆黑一片的,车厢里面明灭闪烁的有几盏夜灯亮着,但是夜灯的光芒显然不足以照亮整个车厢,从我这里看去,那些夜灯倒更像是几双小眼睛,就这么静静的盯着我。  我心里头寒气直冒,因为我从未见过地铁不亮灯的。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辆地铁已经停在了站台上,随着“嘟嘟嘟”的提示音响起,地铁的车门开了。
  开门之后车上并没有人下来,站台上就我一个人,自然也没有别的人上去,我看着这辆漆黑一片的车,心里头有点惊恐,可是这辆车正好是我要回学校的方向。  上不上去呢?我稍微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上去吧,没开灯就没开灯,也许地铁公司想要节能减排也不一定呢。  我一上车,车门就“嘟嘟嘟”地关上了,然后地铁开始奔驰起来。  地铁上只有夜灯的光芒,我能看到的范围很有限,但是视野范围内的座位上都没有人坐着,我赶紧找了个位置坐下,因为酒喝得有点多,我现在还有点晕。
  没过多久就到了下一站,地铁缓缓停下,车门打开,仍然没人上来,没人下去。  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个问题。  一般来说,地铁在到站前会播报下一站的站名,比如说“欢迎乘坐地铁一号线列车,前方到站是XXX站,请您提前做好准备,按序下车,先下后上,注意安全……”之类的,但是我所坐的列车上并没有播放这样的提示,广播里面一直发着一种诡异的呲呲声,很像收音机没有信号的时候那种声音,只不过音量小的很。  我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没有在意,坐在座位上开始玩手机。  玩了一会,我忽然听见旁边车厢里面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啪、啪、啪、啪……”像是有人在拍皮球。  我有些好奇,连忙站了起来,探着脑袋往旁边车厢去看,但是旁边车厢漆黑一片,连夜灯似乎都没有开,根本看不到有人在那。  “有人吗?”我连忙问道。
  “啪、啪、啪、啪……”还是拍皮球的声音,很有节奏。  “谁在那?”我又大着胆子问了一句,问完之后,我忽然听见“啪”的一声脆响,然后听到了皮球弹过来的声音。  皮球弹得越来越慢,最后变成在地上滚,我在夜灯暗淡的光芒下看到从旁边车厢里面滚来了一个小皮球,只有香瓜大小,一直滚到了我的脚下。  我弯腰捡了起来,觉得这个皮球湿乎乎,黏糊糊的,也不知道上面沾了些什么。  我刚捡起来,旁边车厢里面就有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说道:“扔回来呀,你应该扔回来……”  我一听,原来末班车上还有个小女孩,我赶紧听她的话,把皮球朝着她所在的车厢扔了过去。  皮球弹在地上,弹了几下又滚了一段,然后停下了。  我听见那边的小女孩似乎啧了一声,然后她说道:“不是这样的,你学着我,看。”
  然后我又听见皮球弹地的声音,之后看到隔壁车厢里,那个皮球再一次朝着我弹来。  我没想到这个小女孩竟然这么爱玩,赶紧弯腰捡起来地上的皮球,又按照着她的指示,把那个皮球扔了过去。  但是我始终觉得皮球上黏糊糊的,一摸沾一手。  但是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清楚皮球上的是什么,我闻了闻,只觉得有点腥臭。  皮球扔过去之后,小姑娘就接住了,这一次她倒没有指责我扔的方法不对,而是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咯咯咯……咯咯咯……”  看起来我把她哄得很开心。  就在这时,地铁到了下一站,这边的站台上还有几盏照明灯在亮着,虽然光线并不强烈,但是能够照到车厢里面的景象。
  我透过外面的光线,隐约看到了旁边车厢里的情景,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抱着一个皮球,静静的站在车厢里,她本来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但是我看到她的脸上以及裙子上,竟然全都是鲜红色的液体!  是血!  小女孩身上是血,皮球上是血,刚才我捡起皮球,粘在手上的还是血!  我一下子简直慌到了极点,浑身冷汗扑簌簌地流下来,要不是之前在公厕里面已经呕吐了半天,我现在肯定会吐出来。  地铁缓缓停站,车门“嘟嘟嘟”地开了,我看见车厢里的小女孩,忽然对着我笑了起来……
  我简直要吓尿了,第一反应就是见鬼了!赶紧跑!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冲出车门,地铁车门“嘟嘟嘟”的提示音就再一次响了起来,然后我看到车门紧紧关上了。  完蛋,这里距离我的大学还有七站,难不成我就要陪这个小姑娘玩七站?  还是在下一站赶紧跑下去?  地铁轰隆隆的发动了,车站站台上的光线瞬间消失,我又看不见另一个车厢里那个浑身是血的小姑娘,但是我能听到她拍皮球的声音。  “陪我玩……陪我玩……你还没到站,你还有七站,不许跑哦。”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从另一个车厢传来,我听得身上寒气直冒,这小姑娘竟然知道我在哪一站下车,而且告诉我不要跑……  我当时就两腿发软,要不是借着酒劲,我几乎都要瘫倒在地上了。  “啪、啪、啪……”皮球再一次从旁边的车厢里面弹出来,我机械的捡起球,厌恶地看了一眼,之后再给她扔了回去。
  这样玩了几次,地铁再一次到站,这一次站台里的灯已经全灭了,地铁依旧停靠,没人上来也没人下来。  我想要逃跑,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小伙子,想走?不怕死你就走吧,惹了萌二白,小心你死得很惨……”  我一扭头,借着昏黄的夜灯,我看到一个穿着一身中山装的老爷子坐在我背后的座位上。  老爷子的脸孔埋在阴影之中,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相貌,但是我知道这家伙只怕也不是个活人。  因为我上车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这里有人坐着,他根本就是凭空冒出来的。  我手里头抱着皮球,大着胆子问他:“萌二白是谁?”  老爷子嘿嘿一笑,说道:“就是跟你玩皮球的小丫头,谁不知道这小丫头,四九城里头最刁蛮……”  “胡说!爷爷胡说!”
  车厢那边的小女孩开始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我害怕这个老头把小女孩招过来,我很怕那个小女孩,因为她浑身是血,因此我赶紧把皮球丢了过去。  “啪、啪、啪……”皮球顺着车厢弹了过去,果然小女孩捡到了皮球,就不再跟“爷爷”斗嘴了,只听她幽幽的说:“你还挺会玩皮球的,比前几天的那个姐姐好多了。”  我一听,竟然前几天还有个姐姐,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竟然也撞了鬼。  这时候车门关闭,地铁继续运行,听那个老头话的意思,我要是想要活命,那就只能乖乖的陪着这个叫萌二白的小丫头玩球玩到我的目的地。我想不通那个小丫头是如何知道我在哪一站下车的,但是显然她如果想要将我置之死地,肯定相当容易。  萌二白一点也不萌,倒是处处透着一股阴森,皮球每经过她的手一次,就要多一分血腥气。  我几次想要回头找那个老爷子求救,因为我觉得他似乎对我还比较友善,但是那老头子却冷冷地阻止我:“别回头看我,看了我的样子,我怕你吓死。”
  于是我也不敢再跟那个老头有任何交流,只是默默的陪着萌二白玩皮球。  转眼又过去几站,萌二白忽然问我:“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听,心里头寒气直冒,这小姑娘问我叫什么干什么?我隐约开始联想到小时候我爷爷奶奶给我讲的鬼故事,就是如果鬼喊你的名字,你一定不能答应,否则的话就会被鬼上身,轻则疯癫,重则毙命。  于是我就紧闭着嘴不说话,我本以为萌二白不会再问,没想到她又冷冷地说道:“你叫林杨,对不对?”  我一听,整个头皮都开始发麻,这小姑娘不仅知道我在哪一站下车,而且还知道我叫什么。我几乎都要崩溃了,又不敢答应,只是默默的跟她玩拍皮球的游戏。  好不容易熬到了我下车的那一站,等到地铁车门“嘟嘟嘟”地打开的时候,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要往外走。
  我还没迈开步子,萌二白忽然说道:“林杨哥哥,明天记得再来找我玩,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可就去找你咯?”  我听了这话,更是头皮发麻,连跑带颠地就下了地铁,往外面走去。  跑出了十几米远,我再一次听到了地铁门关闭的声音,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回头去看那辆列车,只见它仍然是漆黑一片,只有几盏夜灯在隧道里显得幽深暗淡,像一双双眼睛。  它跟别的地铁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我现在终于明白,这辆列车上的乘客,根本就不是人……  我吓得浑身发抖,腿都软了,我扶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步地往上挪。  走到了站台楼上的时候我终于看到值班的岗亭里有灯火和乐曲声传来,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正戴着耳机在那里守夜。  我就像见到救星了一样,赶紧跑过去,敲了敲岗亭的玻璃,这一敲,吓得值班的小伙子一下子就把怀里的手机扔了,耳机也拽掉了。
  他一脸惊恐的望着我,我也一脸惊恐的望着他,我们两个隔着岗亭的玻璃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出一声大气。  我盯了一会,忽然一愣,指着他叫道:“你!是你!”  这个岗亭里的安保人员我认识,他是我初中同学,叫谢……谢什么来的,他名字太难记了,我念初中的时候都没记住,现在就更忘了。  “老谢!”我只好故作熟悉的喊他老谢。  老谢看了看我,反应了一会,立即说道:“林杨?你是林杨?跑得特快的那个!”  我一听,这家伙竟然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我赶紧拉他的门,说道:“快开门!快开门!”  老谢还是有点恐惧,但是似乎不好拒绝我,只得慢吞吞地打开了门,他并没有让我进去,而是隔着门问我:“林杨,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地铁早封锁了,你怎么进来的?”
  我连忙把怎么从地铁入口钻进来,又怎么跑到公厕里面吐,怎么上了一辆没亮灯的车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老谢。  老谢听到冷汗直冒,不过似乎相信了我的话,他这才将我请进了他的小屋,说道:“林杨,你胆子也太大了,你知道那辆地铁是给谁坐的吗?你就上车!”  我没头没脑的问道:“给谁坐的?”  老谢说道:“地铁每天在停运之后还要空载一趟,开车的司机师傅都是胆大的主,开车的时候不许亮灯,不许司机回头,不许活人靠近……那辆车上载的,都是四九城地底下的鬼啊!”  我一听,脑袋后头就开始冒冷汗,难怪我这一趟车上撞了鬼,原来这趟车就是传说中的拉鬼车。
  乍一听我还有点不信,我赶紧问他:“这种东西真的存在?真的有拉鬼车?”  老谢说道:“废话,你记不记得前一阵子上报纸的那个在雍和宫车站看见鬼抬轿子的那个小伙子?那他娘的是我发小,我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就是他被吓跑了,我这才来顶他的班。至于这鬼拉车,其实一直都有,只不过我们对外都说是为了测试轨道而已。”  我听得冷汗直冒,说道:“老谢,你胆子也忒大了点吧?你明知道地铁里头有鬼,干嘛还来顶你发小的班?”  老谢嘿嘿一笑,说道:“不行啊,老子缺钱,我奶奶的病你也知道,初中的时候她就有,这几年用钱用的更是太急,老子学历又低,只能来这里干这苦差事。”  我一听,似乎隐约记起了老谢家里头并不宽裕,一直都挺穷的。
  老谢顿了一顿,又说道:“对了,林杨,你考上哪个大学了?”  我苦笑说道:“还有哪个大学,就是这一站外面的理工大学啊。”  老谢一听,啧啧说道:“你牛逼,我佩服。对了,礼拜二那天好像你们学校有个姑娘也是半夜从地铁里头出来,似乎好像也是上错了车,坐上了这一趟拉鬼车。”  我一听,忽然想起了萌二白说的“你比之前那个姐姐玩得好多了”那句话,难不成这礼拜接连有两个人背运,竟然还有个撞鬼的?而且这人还是我们学校的?
  我连忙问他:“老谢,你记得那个人叫啥名字不?”  老谢说道:“当然记得,那姑娘长得还挺漂亮,好像是叫徐梦筠。”  我一听,多留了个心,既然这姑娘也背运撞上了鬼,那么她很有可能就是我的前车之辙。我心里头瘆的慌,着急回学校,赶紧问老谢:“老谢,你还知不知道徐梦筠最后怎么了?”  老谢摇头:“我跟她没什么联系了,反正当天晚上她被吓得小脸儿都白了,那叫一个惹人怜……”  说着老谢开始猥琐地笑了起来。  我一看他那个样子,就有点抵触,赶紧说道:“那个啥,我着急回去,你给我开个门呗。”  老谢点了点头,带着我上了楼梯,到外面帮我开了地铁入口的铁栅栏。  临走老谢还给我递了张名片,说道:“以后有事就来找我,咱们都是同学,互相照应着点。”  我点头接过名片,低头一看,谢怀禹,没错,就是这个难记的名字。
  出了地铁,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还好现在大家休息的都比较晚,街上多多少少还有些人。  我长舒了一口气,终于算是安全了,但是一想到刚才在地铁中见到的景象,我后背就止不住地冒冷汗。  我赶紧回了学校,我睡觉怕吵,所以在学校家属楼里租了个地下室,一个人住,但是现在因为撞了鬼,实在不敢一个人睡,于是就找来了几个同学,去路边边吃烧烤边跟他们讲了在地铁里的事情。  他们显然都不相信,都说我吹牛逼。我也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问他们认不认识一个叫徐梦筠的同学。  我一个叫王浩然的同学在学生会做干事,人脉很广,立即就说他认识,在我们理工大学,女生属于濒危物种,像徐梦筠这种有些姿色的就更罕见,所以我刚说了她的名字王浩然就说他知道。
  王浩然介绍说,徐梦筠比我们大一届,算是学姐,前几天好像说是在宿舍楼道里头撞了鬼,这段时间一直都不舒服,请了好几天病假。  我连忙问她有没有徐梦筠的联系方式,王浩然笑着说有,但是我想要的话今天晚上必须请客。  我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去埋了单,王浩然这才把徐梦筠的电话给了我。  我拨通了手机,几声提示音之后,徐梦筠接通了我的电话。  她的声音很虚弱,接了电话之后慢吞吞的问:“谁?”  我有点尴尬,沉默了一会问道:“请问是徐梦筠么?我是13级,自动化专业的林杨。”  徐梦筠大概觉得我是个搭讪的寂寞男,所以态度并没有很好,她病怏怏的哦了一声,然后连我为什么打电话都懒得问,只是沉默着。
  我也顾不得太多,直接就进入主题,问道:“我今天晚上坐了地铁的末班车,你是不是也坐过?”  电话那边徐梦筠“啊”的一声,连忙说道:“你现在有时间吗?要不然见一面?”  我跟她约了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厅,然后就匆匆去会面,王浩然还称赞我技术高超,刚要到电话竟然就能把美女约出来。  徐梦筠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快两点了,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宽松T恤,脸色很难看,惨白惨白。  我脸色也不好看,什么都没说,直接就切入正题了。  “你见过那个玩皮球的小女孩,萌二白?”我问道。  徐梦筠脸色一下子变得更白了,她手中的咖啡差点撒了,她缓缓说道:“嗯,我是六天前坐的地铁,那时候应该已经没有车了,但是我看到有一辆没有亮灯的地铁开进了站,就上去了。
  上去之后跟我一个车厢里好像有个小女孩在拍皮球,她拍了几下就传给了我,我捡起来,看见皮球上都是血,我吓得立刻就在下一站逃跑了……”  “什么?你直接就跑了?”我连忙问道:“我听地铁上另一个老爷爷说过,跑的话会惹怒那个萌二白的!”  徐梦筠叹了口气,手中的咖啡杯有点端不稳了,她说:“是,我本来以为没什么事情,但是第三天的夜里,我忽然听到宿舍楼道里面有拍皮球的声音,啪、啪、啪,声音很响亮,跟萌二白在地铁上拍皮球的声音一模一样……我当时就很害怕,我带着两个室友开门去看,都看到楼道的尽头有一个背对着我们,不停拍皮球的小女孩……小女孩身上脸上全是血,脸上的皮都快掉光了,她扭头对着我笑,好可怕,好可怕……”  说到这里,徐梦筠身子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我看她可怜,赶紧伸出手来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看得出来她被吓坏了。
  我赶紧安慰她说:“别害怕,我跟那个鬼姑娘说了几句话,她让我明天接着坐地铁陪她玩。要不然,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找她求求情?”  徐梦筠一听,像看个疯子一样的看着我,说道:“你不是疯了吧?你难道没听说过,那辆地铁上全都是鬼?”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听说过,但是我还听说过,要是惹怒了萌二白的话,你会死的很惨。”  徐梦筠的脸色很难看,她想了一会,说道:“可是,万一你再去了地铁上,惹了另外一只鬼,可怎么办?那地铁上有很多鬼,不只是拍皮球的小女孩一个人。”  我一听,觉得徐梦筠说的也不错,我问她:“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徐梦筠说道:“要不然咱们找个高人来求求帮助?我这几天一直在打听这方面的高人,已经找到了几个还挺有名气的,他们明天应该就能过来。”  我点了点头,说道:“可以,咱们不如做两手准备,明天白天去请教一下高人,如果高人没有主意的话,那咱们晚上就必须去找萌二白,你看怎么样?”  徐梦筠思索片刻,终于还是答应了我,我护送她回了寝室,然后自己回到我出租的地下室里。  因为害怕萌二白找上门来,我当天晚上一直都开着灯,开着房间里所有能开的灯,而且还戴了一串佛珠。  好在这一夜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除了我耳边似乎隐约一直能够听见萌二白喊我明天晚上去陪她玩……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徐梦筠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她请的那几个高人都到了,可是谁都没有说出具体的解决方法,这件事情只怕是还是要靠自己。
  我问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去那趟末班车上再看看,徐梦筠迟疑了一会,终于还是同意了。  于是我赶紧给老谢打了电话,告诉他我今天晚上要去再坐一趟拉鬼车,老谢直骂我神经病,但是又碍于同学情面,无可奈何,便告诉我今天晚上十一点半去XX地铁站找他,他今晚在那里值班。  晚上十一点,我去徐梦筠宿舍楼下等她,五分钟后她就下来了,因为是夏天,徐梦筠穿的不多,一副好身材暴露无遗,如果不是她脸色苍白的话,现在的她还真是有些让我心动。  我顾不得多想别的,就带着她到了地铁站。  老谢正躲在地铁里面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头抽烟,看见我们,赶紧拉开了已经锁上的铁栅栏放我们进去。  他看了我们一眼,低声说道:“你们两个胆子也太大了,拉鬼车竟然还敢坐第二趟,我可先跟你们说明了啊,要是你们谁不小心被鬼上了身,可不许来找我老谢……”  徐梦筠的脸已经被吓白了,我则赶紧拍着老谢的肩膀说道:“老谢,你可放心吧,咱们都是这么多年的老相识了,我肯定不会坑你。”  老谢苦笑了一声,便指了指黑咕隆咚的地铁楼梯,说道:“你们两个自己下去吧,估计再过十多分钟那趟车就要来了,地底下太阴,我还是躲在这抽会烟吧。咱们可说好了,老谢我对你们仁至义尽了,你们到时候可不能害我……”
  我赶紧点头让他放心,然后带着徐梦筠就往地铁站台走去。  这一站比我昨天去的车站要老旧的多,一到了晚上地铁里面连夜灯都不点,全都是黑灯瞎火,再加上地铁深处偶尔吹来夜风,让我心里头发冷。  因为环境太暗了,我们走了足足五分钟才来到站台,好在地铁里的广告牌还都亮着,所以我们还能勉强看得到这里的环境。  徐梦筠一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上衣,低声问道:“林杨,你说她会不会放过咱们?”  我冷汗直冒,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试一试吧……”  徐梦筠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她张嘴刚要再说什么,忽然“呜呜”的声音从隧道深处响起,一道光芒出现,那辆拉鬼车从远处驶来。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低声说道:“来了,做好准备……”  话音未落,地铁已经驶入了车站,轰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片刻之后,地铁渐渐停下,随着“嘟嘟嘟”的车门提示音,地铁的车门打开,一股寒气从车厢里面冒了出来,就像是冰箱冷冻的舱门打开一样。
  徐梦筠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拉着我的胳膊说道:“林杨,咱们回去吧,别上去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要前功尽弃。”  说完,我拉着徐梦筠就上了地铁。  其实这一次回来,不仅仅是为了找萌二白,我还想要再找一次昨晚那个对我善意提醒的老爷爷,因为他看起来对我没有恶意,我也可以问问他如何破解萌二白的纠缠。  可是上车之后,我却忽然发现,车厢里面空空如也,我既看不到萌二白,也找不到那个帮我一忙的老大爷,周围除了阴气森森以及幽暗深邃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林杨,这是怎么回事?”徐梦筠开始焦急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它们还没有出现,上一次我也是坐了两三站之后才遇到的萌二白。”  话音未落,地铁车门已经关上,列车发动,整个车厢都震了起来。  徐梦筠赶紧一把抓住我,我们彼此都可以听得见彼此的心跳,车厢里面安静的吓人。  我心里头着急,忽然开始低声的叫:“萌二白?萌二白?”  可是叫了两声,并没有人来回应我,徐梦筠被我吓得脸色有点白,赶紧拽着我的胳膊说道:“林杨,你别叫了,你叫得我害怕。”  我只好闭嘴,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背后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喊什么喊,没看见有人睡觉吗?”  我回头一看,只见地铁的座椅上躺着一个身穿着土黄色外衣的老太太,她头发花白,背对着我们,看样子应该很大岁数了,我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徐梦筠更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赶紧把徐梦筠的脸扭到一边去,因为我知道这个老太太的样子肯定很吓人。  果然,那老太太缓缓的把脸转了过来,我看到那一蓬花白头发的下面竟然是一个已经没有皮肉的骷髅……  “啊……”虽然我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我还是吓得叫了一声。
  老太太似乎很不乐意,说道:“叫什么叫,咋咋呼呼的,你们又不是第一趟上这辆车了,没见过我们么?”  我连忙又低下头,假装摆出一副谦卑的样子,其实是为了避免看到她的那张恐怖的脸。  我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叨扰您了,我们是来找萌二白的,不知道您认识她么?”  老太太笑了笑,说道:“萌二白谁不认识,这地底下的人,又有谁不认识他们白家的人?嘿嘿,老婆子我看你们俩还年轻,奉劝你们一句,萌二白那小丫头凶得很,你们要是招惹了她,可就等着来跟我老婆子作伴吧……”  我一听,冷汗都把衣服打湿了,我赶紧问:“奶奶,那我们有什么办法能破解呢?”  老太太长叹了一声,再也没有说话,我一抬头,却看到地铁车座位上的那个老太太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连忙低声告诉徐梦筠:“别怕了,老太太已经走了。”  徐梦筠这才扭过头来,睁开眼睛看着我,我借着地铁里面的夜灯的光,隐约看到徐梦筠的眼中已经有了泪水。  我赶紧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没事,别害怕,我看这些鬼都还不是太凶,你看这个老太太不也没伤害咱们么?”  徐梦筠勉强点了点头,还没说话,忽然,我听见隔壁的车厢里面再次响起了那个拍皮球的声音。
  “啪、啪、啪、啪……”声音富有节奏,显然跟之前萌二白拍皮球的声音一模一样。  我连忙试探性的问道:“萌二白,是你么?”  片刻后,萌二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林杨哥哥,我不是让你一个人来么?为什么还多带了一个?”  我一愣,然后说道:“我害怕一个人来你无聊,所以就多带了一个人。”  萌二白在黑暗中说道:“可是她的技术不好,根本就不会玩。”  我又说道:“技术不好可以学习嘛,她还是很有悟性的……”  萌二白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好吧,那就再给她一次机会。”  说完,啪的一声,萌二白的皮球从地铁的车厢里面弹了出来。  我赶紧接过手里,然后将那个血淋淋的皮球递给梦筠,说道:“梦筠,快,你把这个皮球扔给她。”  梦筠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个血淋淋的皮球,但是没办法,她只能忍着恶心,将那个皮球朝着黑暗的车厢里面扔了过去。  皮球在车厢内弹了几下,又回到了萌二白的手里,这一次梦筠的表现似乎让萌二白比较满意,她又开始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们陪着萌二白玩了一会,我见时机成熟,便鼓起勇气问道:“萌二白,怎么样,这个姐姐是不是也很会玩?”  萌二白说道:“嗯,她还不错。”  我顺势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以后晚上是不是就不要去宿舍楼里找她了?”  说完这句话,我紧张的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地铁里面除了列车轰隆隆奔驰的声音,没有别的任何声响。  然而就在这时,地铁正好驶入了下一站,站台上微弱的光芒照射进来,我隐约能够看到萌二白苍白的、带着鲜血的面孔……
  萌二白的表情很狰狞,她一双大眼睛狠狠地瞪着我,我一愣,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已经起来了……  然而就在这时,地铁车门也随着“嘟嘟嘟”的提示音打开了……  萌二白忽然张开了嘴巴,我看到她的嘴里全都是尖利的牙齿,只听她嘶声说道:“林杨,你在命令我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再也不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而是带着一种苍老的、怨毒的感觉,我被她的话吓得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徐梦筠也是一声惊叫,浑身哆嗦了起来。  我忽然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要是不想死,这站赶紧下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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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到这话,立即拽着梦筠,从地铁车门里跑了出去,看样子我刚才的那句话已经激怒了萌二白,没想到这个小姑娘果然如那个老大爷所说,这么易怒。  我和徐梦筠刚刚从地铁上钻下来,地铁的车门便立即关闭了,借着站台的灯光,我隐约可以看到萌二白那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孔贴在车厢的玻璃上盯着我们。  我只觉得后背的冷汗已经把衣服全都打湿了,看来我还是操之过急,还没有和萌二白混熟就急着谈条件,这下子是彻底惹了这个可怕的鬼娃娃。  转眼那辆拉鬼车已经轰隆隆的驶入了隧道之中,我和徐梦筠扶着膝盖喘着粗气,简直都要吓尿了。  徐梦筠的脸色已经不能再苍白了,她一脸无助的看着我,问道:“林杨,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我苦笑一声,说道:“不知道,这下子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我看了看周围,地铁里面的环境很阴森,让人不寒而栗,当今之计,还是要先出去。我赶紧掏出手机给老谢打了个电话,谢怀禹很快接听了电话,问我:“怎么了?这么快就完事了?”  我连忙说道:“什么完事了,简直是完蛋了,我们现在在XX地铁站,你赶紧过来把我们放出去……”  谢怀禹叹了口气,说道:“我联系那站值班的同事放你们出去吧,唉,明天再跟我说细节吧。”  挂了电话,我带着徐梦筠在老谢同事的帮助下出了地铁站,现在还不到十二点,街上灯火通明。
  但是我和徐梦筠的心里头都有点发憷,毕竟刚才鬼娃娃萌二白的话还有她的那张脸很吓人。  这一站距离我们的学校并不算远,我们俩慢慢地往回走,刚走了几步,徐梦筠忽然低声说道:“林杨,我怎么感觉脖子上凉凉的,好像有人在吹气呢?”  我一听,冷汗直冒,扭头去看徐梦筠身后,可是她身后空荡荡的分明什么都没有。  我连忙说道:“梦筠,你别自己吓自己,你身后什么东西都没有。”  徐梦筠脸色很难看,说道:“该不会是鬼吹灯吧?”  我连忙啐道:“呸呸呸,别胡说,应该只是你的心理作用,明天咱们再去找高人来看看,应该就好了……”  说完我赶紧拉着徐梦筠往路灯多的地方走,因为这件事闹得我心里头也瘆的慌。  走了几步,徐梦筠忽然脚下拌蒜,摔了一下,然后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吓了一跳,赶紧问她:“怎么了?”  徐梦筠连连摇头,却并不说话。  这时候忽然从我们对面走来了两个男人,头一个男人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黑衣服,长发飘飘,长得有点阴郁。第二个男人二十岁出头,头发剪得很利索,脸上带着微笑,一看就是个暖男。  这两个人走到我们面前的时候,头一个长头发阴郁的男人忽然“咦”了一声,看着徐梦筠,说道:“大黄,这姑娘有问题……”
  后面那个叫“大黄”的暖男立即蹲了下来,看了看徐梦筠,然后抬头问我:“她是你的朋友?”  我连忙点头,心里头奇怪这两个男人是什么来历。  没想到那个叫大黄的一把从地上把徐梦筠拉了起来,说道:“快,姑娘,把你上衣脱了。”  我一听,有点着急,大半夜的忽然出来了两个男人,为什么一见到徐梦筠就要脱她衣服?难不成我们碰到了劫色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鼓足了勇气,说道:“你们两个想干什么?”  大黄嘿嘿一笑,指着徐梦筠肩膀说道:“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连忙去看,只见徐梦筠的肩膀衣服上,竟然有一左一右两个小孩子手掌大小的血手印!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从地上跳了起来,这简直太可怕了,因为这两个血手印肯定就是萌二白留下来的。  难怪之前梦筠一直说感觉脖子上凉飕飕的好像是有人在吹起,看这个血手印的形状,不就是刚才有个鬼娃娃趴在梦筠的背后么?  梦筠也顾不得害羞了,连忙把自己宽松的T恤脱了下来,好在梦筠里面还穿着一件小吊带,要不然的话可就囧了。  那个长头发的很冷酷的男子连忙接过那件衣服,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掏出打火机来把那件外衣烧了,然后猛地伸出手来,在梦筠的两个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两下。  “啪、啪……”
  声音清脆,我眼睁睁看着梦筠白皙的肩膀上浮现出两个鲜红的巴掌印子。  梦筠强忍着疼痛,脸上表情惊慌失措,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拍完了之后,那个长头发的冷酷男子又看了我一眼,说道:“奇怪,真是奇怪,你们两个怎么惹上这么凶的东西了?”  我一看这冷酷男子像是个高人的样子,赶紧把我们两个坐地铁末班车的前因后果对他说了,说完之后,那个冷酷男子笑了笑,说道:“算你们两个命大,竟然撞上了我们。”  说着,他从牛仔裤里掏出来了一张名片,递给我,我接过一看,只见名片上写着:老猫,职业趟阴人,电话:138xxxx7509。  我一愣,问道:“趟阴人?什么是趟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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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叫老猫的男人撇了撇嘴,然后他身后的大黄就说道:“所谓趟阴人,就是专门处理一些灵异事件的人士,这位是老猫,是我师傅,我叫大黄。”  我又是一愣,没想到这两个年纪不大的人竟然是处理灵异事件的专业人士,老猫看上去不过才三十岁左右,那个大黄年纪就更小,可能比我也大不了几岁。从事这种工作的一般年纪越大越有说服力,他们两个这么年轻,怎么看怎么像是骗子。  可是根据他们刚才处理徐梦筠背后血手印的方式来看,又显然都是有真本事的人,我不由得有些疑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们。
  大黄见我表情将信将疑,便上前一步,说道:“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们俩年纪太轻,像是江湖骗子,这样吧,我先帮你们解决小鬼上身的事情,这一次给你们算免费,要是能成功解决了,那你们也帮我们打打广告,怎么样?”  我一听,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好事?当即连忙同意,点头说道:“那可真是谢谢了。”  徐梦筠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脸色煞白煞白,我看她穿着个小吊带在风中颤抖,赶紧脱下衣服给她穿上。  没想到一脱衣服,老猫忽然喊道:“别动!”  我一愣,僵在了原地,问道:“怎么了?你可别吓唬我啊?”  老猫指着我背后,说道:“大黄,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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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黄走过来看了两眼,砸吧砸吧嘴,说道:“这下子问题可严重了,我本以为你们俩只是招上了个鬼娃娃,没想到你们俩招的可不只一只鬼啊……”  我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连忙问道:“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大黄掏出了手机,朝着我后背咔嚓照了一张,然后将手机递给我,我接过一看,只见我后背上竟然有一个硕大的血手印,从轮廓来看,只怕是个成年男人的手掌……  我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大黄笑了笑,说道:“你也别慌,这种事情不是没发生过,前几天地铁十号线上有个乘客莫名其妙大晚上的卧轨了,你听说了么?”  我赶紧点头,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我肯定是听说过的。  当时似乎是晚上,地铁里的客流量也并不多,但是偏偏有个乘客就这么跳下了站台,卧轨而亡了。警方调查之后发现这个青年生活顺风顺水,并没有任何不顺心的事情,所以根本不像是自杀,所以初步的断定应该是他杀。  但是当调查这件事情的人查看了当晚的监控录像的时候,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根据监控录像里的显示,那个卧轨的人似乎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推下去的,因为他是上躯干不自主地前倾,然后失去平衡掉下了站台。
  可是监控录像里根本就没有拍下任何推他的人,换句话说,他是被一个看不见的人推下的站台……  我越想越害怕,连忙问道:“你们的意思是……我背后这个血手印就是当初推那个乘客下站台的手?”  大黄苦笑了一声,说道:“你别自己吓唬自己,我可没这么说哦……”  我有点崩溃,问道:“那怎么办?你们能不能免费把我这个鬼也解决了?”  大黄没说话,老猫冷冷地说道:“别着急,事情总得一件一件做,这姑娘背后的鬼娃娃比较凶,还是先解决她吧。”  我只好点头,便问道:“怎么解决?”  老猫问徐梦筠:“你之前有没有晚上见鬼的经历,除了在地铁上?”  徐梦筠想了一会,说道:“我在宿舍的楼道里面见过她……当时她在拍皮球。”  老猫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咱们就去找个楼道吧……看起来这个鬼娃娃喜欢拍皮球啊……”  我有点糊涂,问道:“找个楼道?干什么?”  老猫笑了笑,说道:“当然是把鬼娃娃请出来了。”  我一听,浑身鸡皮疙瘩都要掉出来了……
  老猫见我脸色大变,说道:“别害怕,要是今天能把她送走,这姑娘以后应该就没事了,要是熬不过今天,只怕是明天咱们得给她收尸。”  梦筠一听,当场就吓哭了,我赶紧过去安慰她,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黄见徐梦筠吓哭了,也赶紧过来安慰,一边安慰一边问我:“你们学校有没有什么很阴森的楼道,晚上没人去的?”  我想了想,说道:“那就去教学楼吧,教学楼晚上关门了,但是我知道一个职工的后门可以进去,一晚上应该都没有人的。”  大黄点了点头,当即便让我带路,朝着我们大学的教学楼走去。  我们走到教学楼的时候是半夜一点多,大部分人现在都已经睡了,所以校园里空空荡荡的。  老猫和大黄两人默默的跟在我和徐梦筠后面,他们俩一人一身黑衣服,一人一身白衣服,乍一看还以为是黑白无常。
  我带着他们从职工专用的后门进了教学楼,现在整个教学楼里都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我用手机的手电筒照亮,勉强可以看得清路。  进了楼道,老猫便开始四下查看了起来。教学楼的楼道狭长深邃,大概有五十米的长度,两侧是厕所和楼梯,中间则是一排排教室。  老猫沿着楼道走了两圈,最后指着背光的一面,对徐梦筠说道:“姑娘,一会你就站在这,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千万不能说话,千万不能回头。”  徐梦筠脸色还是惨白,她可怜兮兮的问道:“为什么?”  老猫笑了笑:“不为什么,为了你的小命。”  徐梦筠只好点头,又问道:“那你们去哪?”  老猫又笑了笑,说道:“我们躲在厕所里,悄悄看着。”  徐梦筠一听见要让她自己站在这个黑灯瞎火的楼道里头,当时就有点崩溃,连忙可怜地望向我,问道:“林杨,你能不能留下陪我?”  我刚想说话,老猫就摆了摆手,说道:“不行,谁也不能陪着,一个人才能招鬼,人太多鬼娃娃可能会不敢现身。”  我只得苦笑,对梦筠说道:“加油,我们就在旁边,肯定不会离开的,你放心吧。”  徐梦筠只能强忍住泪水,点了点头。
  老猫临走,又对徐梦筠叮嘱了一句:“一会要是感觉有人对着你脖子吹气,千万别回头,要是听见有人喊你的名字,也千万别答应,记住了么?”  徐梦筠点了点头,已经有点要被吓哭了。  大黄叹了口气,说道:“唉……招鬼容易送鬼难,姑娘,自求多福吧……”  说完我们三个就藏身到了厕所里面,从厕所的门缝偷窥楼道里的一举一动。  梦筠孤零零地站在楼道里,有点手足无措,等了一会,并没有什么变化,我有点着急,低声问道:“咱们就这么干等着?鬼娃娃就会出来了?”  大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种方法招鬼最保险,不会激怒鬼娃娃。”  我只得沉默,继续趴在门缝上看着。  转眼过去了半个钟头,我甚至都有点犯困,可是还是没有看到鬼娃娃的影子。  但是老猫和大黄两个人却很精神,好像随时都保持着精神的高度紧张。  楼道里空空荡荡,因为这里是背光的一面,外面的月光都照不进来,我从厕所看梦筠,也只能看到一个黑黑的影子。  我刚想要直起腰来休息一会,忽然我看到徐梦筠的影子的轮廓变了,好像从她的背后冒出来了一团黑色的阴影……
  我的第一反应是惊叫,但是刚一张嘴,立即就被大黄捂住了嘴。  他显然很有经验,一看见我的表现就知道我要干什么。大黄低声在我耳边说道:“别叫,好不容易把这小祖宗引出来了,你要是一嗓子把她吓跑了可就前功尽弃了。”  我连忙压低了声音说道:“现在怎么办,梦筠已经鬼上身了,咱们去不去救她?”  大黄低声说:“别着急,现在鬼娃娃刚冒头,等她稳住了身形,咱们再上。”  我只好静静的看着,只见梦筠背后的那一团影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渐渐可以看出来是个小孩的轮廓,她梳着两个牛角辫,显然就是地铁上那个拍皮球的鬼娃娃萌二白。  我冷汗滴答滴答地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就这么静静的盯着。  鬼娃娃先是在梦筠的头上蹭了蹭,然后又慢慢地顺着梦筠的脖子爬了下去,爬到了梦筠的后背,然后两只小手按在梦筠的肩膀上,脑袋一动一动的在那吹气。  原来这就是鬼吹灯……我心里头暗自想道,整个人都已经精神了,一点困意都没有。  然而大黄却忽然开始翻找自己的背包,似乎再找什么东西。  我好奇地扭头看,只见大黄从背包里拿出来了一个矿泉水瓶子,瓶子里面似乎有什么液体,我连忙问道:“大黄,这是什么?”  大黄嘿嘿一笑,说道:“这是对付小鬼的利器,童子尿!”  我一听,吓了一跳,这一瓶子童子尿到底有何妙用?难不成要喂那个小鬼喝掉?  我还没来得及再问,大黄一把按住我,然后把头伸出了厕所,看了看,问老猫道:“师父,怎么样?现在行动?”
  老猫一双眼睛在黑暗里显得尤为炯炯有神,他看了看,摇头说道:“不着急,现在还不稳,一会我拉红绳,你泼尿,那个叫林杨的,你呆在这别动。”  我只好点头,看起来这俩人不是第一次行动了,对一切的掌握都很有火候。  我再扭头去看,只见梦筠背上的鬼娃娃还是静静的趴着,脑袋前后在动,应该还是在吹气。而梦筠的脸色已经阴沉的要滴出水来,我看她脸上带着青气,一看就是招鬼的面相。  就在这时,老猫忽然大喝一声,猛地一脚踹开了厕所的门,然后双手拿着红绳就朝着梦筠冲去,嘴里高声喊道:“红绳锁鬼!”  大黄也立即拧开了矿泉水瓶子,紧跟着老猫冲出了厕所,他们两个身形相当快,三步两步就冲到了梦筠的面前。  梦筠被吓得花容失色,但是还是强忍着不说话,不出声。  在老猫手电的光芒之中,我隐约看到了梦筠背后的那只鬼娃娃。  她满脸的血污,眼睛瞪得老大,几乎已经从眼眶里面瞪了出来,长长的舌头吐在外面,鼓着腮帮子,正一口一口地朝着梦筠的脖子吹气。  多亏现在梦筠看不到那只鬼娃娃,要不然恐怕她会吓死。  而我虽然离得很远,但是照样被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这时候老猫已经冲了上去,我明显看到那个鬼娃娃的脸庞剧烈的扭曲了起来,只见老猫两手分开,红绳缠绕,一下子就把那个鬼娃娃给捆了起来。  红绳绕在鬼娃娃的身上,那个鬼娃娃疯了一样的大叫,声音很难听,就像是鹅的叫声,声音很大。
  梦筠回头一看,吓得两眼一闭,直接晕厥了过去,摔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老猫已经成功将那个鬼娃娃绑了起来,看上去像是个大粽子。  老猫猛地用力,一把便将那只鬼娃娃扔在了地上,大黄快步跟上,手中矿泉水瓶子倾洒,童子尿滚滚而出。  童子尿浇在鬼娃娃的头上,一股烧焦了的味道传来,我看见那只鬼娃娃就像是融化了一样,身子开始变得越来越小,渐渐的消失在了那泡童子尿里……  老猫和大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两个人刚才那一通爆发,也耗费了不少的体力。  我赶紧从厕所里面冲出来,抱起了地上的徐梦筠,好在她呼吸还很稳定,可能只是因为过度惊吓而晕厥了。  大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道:“哎哟,这个鬼娃娃还挺厉害的,看样子已经是黑色的了,本事不一般啊……”  我连忙问道:“黑色?这是什么意思?”  大黄说道:“唉,跟你们外行人也说不清楚,这个鬼呀,它们都是有级别的,粗略地来讲,可以用颜色来区分。最低级的是白色的,再厉害点的是灰色,然后是黑色,红色,到了最厉害的境界,那就是青色了……黑色以上的,基本上都可以称之为厉鬼,这鬼娃娃年纪不大,已经是个厉鬼了……”  我一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个拍皮球的萌二白竟然已经是个厉鬼了,难怪那么喜怒无常。  我忽然想起了自己后背上的那个大手印,赶紧问道:“大黄,那给我背后按手印的那个鬼,是个什么颜色的鬼?”  大黄叹了口气,说道:“我又不是神仙,见都没见过,我怎么就知道它是什么颜色的?”  我只得叹气,又问道:“那现在既然降服了这个鬼娃娃,下一步是不是该给我驱鬼了?”
  老猫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喘了两口气,点了一支烟,说道:“第一次免费,第二次可就得收钱了……”  我一听,哆哆嗦嗦问道:“我可是个穷学生啊,你们要收多少钱?”  大黄笑了笑:“不贵,一次五千,要是情况危险的,另加五千。你看这个鬼娃娃,其实已经算是个厉鬼了,按照行情应该是要收一万元的。”  “一万元?!”我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也太贵了吧?  “两位高人,我哪去给你找一万元啊?”我无奈的说道。  大黄笑了笑,说道:“兄弟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说是你的小命重要,还是这一万块钱重要?”  我一愣,觉得大黄说的不错,现在闹成这个样子,鬼的厉害我也算是见识过了,大不了回去找我爹要钱,总不能把一条小命搭在这吧?  可是我爹偏偏又是个无神论者,对封建迷信的事情最厌恶,要是让他知道了,他肯定不信,会觉得我是骗钱去干别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我就愁了起来,问道:“两位高人,我只怕是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要不你们看看,我给你们打工还钱,行么?”  老猫听了这话,眉头一皱,沉吟不语。  大黄似乎看得出来我真的没什么钱,便拉着老猫走到一旁低声嘀咕了一阵,大概几分钟之后,俩人走了回来。  大黄开口问道:“打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明白,我们是做趟阴的生意的,就是跟鬼神打交道,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你能接受么?”
  我现在只想要早点把身上的鬼驱散,其他的完全不做考虑,没等大黄说完,我就拼命的点头说道:“没问题,这都没问题。”  大黄笑了笑,说道:“除了生命危险,我们这一行也很辛苦,经常成宿成宿地不睡觉,这你也没问题?”  我赶紧点头:“也没问题。”  大黄见我态度良好,看了看老猫,老猫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收了你,跟着我们干吧。话说好了,事成之后,酬金我拿六成,大黄拿三成,你只能拿一成。”  我一听,心里头默默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这老猫是个如此狡猾之人,自己要拿六成的酬金,只分给我一成,驱一次鬼按照五千元来计算,我只能拿到五百块钱……想要还债,至少要跟他们驱散二十个鬼。  我虽然知道这是件赔本买卖,但是话一出口,我又怎么好反悔,只能自认倒霉,上了贼船。  商量妥当,我们先把徐梦筠送回了宿舍,然后就回到我的出租屋里歇歇脚。  按照老猫他们的说法,徐梦筠今天睡一觉,明天起来之后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那个鬼娃娃萌二白算是彻底被降服了。  回到出租屋,老猫和大黄也不客气,就大喇喇地在客厅里坐下了。
  老猫开门见山,直接给我介绍起来了他们最近的工作。这两个人其实本身是在广东一代活动,这次北上,是因为一件地铁灵异事件。  这件事情我也知道,因为它已经上了新闻,闹得满城风雨。这件事就是雍和宫地铁站值班少年,声称看到隧道里有人抬轿子经过的事情。  本来事情倒也不大,无非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可是那个值班的少年偏偏在第二天暴毙身亡,死相还很难看,这就引起了很大的恐慌。  我听老猫说到这里,连忙打断道:“不对啊,我有个初中同学也在地铁工作,他说那个值班的少年是他的发小,并没听说他发小暴毙啊。”  老猫一愣,从背包里掏出一张报纸,丢在我面前,我低头一看,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报纸上写着:“地铁值班人员谢某目睹灵异事件,翌日清晨暴毙家中。”  而那报纸上的配着的照片,竟然赫然就是谢怀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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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得一个激灵,后退了两步,再仔细去看那张报纸,因为我明明刚才还和谢怀禹通过电话,这家伙显然是个活生生的人,并没有死啊。  可是那张报纸上的日期显然是半个月前,而谢怀禹的照片就那么登在那里。  报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地铁值班人员谢某……  我越看越觉得浑身发冷,原来这个在地铁雍和宫站值班的少年不是别人,竟然就是我的初中同学,老谢,谢怀禹。  我赶紧问道:“这个人是我的初中同学,我前几天坐上地铁末班车之后,还在出站的地方碰见了他,这是怎么回事?”  老猫听罢,脸色一变,沉吟不语。
  大黄则有点不信,说道:“你没看错吧,这家伙已经死了半个多月了,尸骨已寒,你怎么会在地铁里头见到他?”  我连忙点头说道:“千真万确,千真万确,我今天晚上和梦筠进到地铁里头还是多亏了他来开的门呢……对了,我这还有他的名片。”  说完我从口袋里面摸出了谢怀禹的名片,然后递给了老猫和大黄。  老猫看了看,又拿到鼻子边上嗅了嗅,说道:“阴气很重,应该是死人的东西。”  大黄也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来,这个谢怀禹有问题,已经是个死鬼了?”  老猫点头,说道:“看样子是这样的,不过这小子应该是惹了地铁里头不干净的东西被鬼勾走的,他死后魂魄应该有恶鬼来牵引啊……为什么还会阴魂不散的在地铁里头呆着呢?”
  我越听越害怕,当即插嘴问道:“那我背后的这个血手印是不是也是老谢给按上去的呀?”  老猫摇头说道:“这个我还说不准,毕竟你坐过了地铁末班车拉鬼车,那辆车上的鬼太多了,谁知道是哪只鬼在你背后印上了记号。”  我越听越慌,只觉得冷汗都流下来了,我想了想,又问:“老猫,那你们能不能还用之前的那个方法,把我背后的鬼引出来,再给降服了?”  老猫还没说话,大黄就打断道:“别胡说了,之所以能够帮徐梦筠驱鬼,是因为跟上她的鬼是个鬼娃娃,鬼娃娃虽然很凶,但是毕竟死的时候心智没有成熟,变成鬼之后也不够狡猾,所以容易上钩,你再看看你背后的这个血手印,显然是个成年老鬼,这种鬼胆子小,性子诡,他一般只会躲在背后害人,要是想让他冒头,那可是难如登天。”  我听大黄这么说,知道想用之前的方法对付我背后的这个鬼,简直是不可能了。  我叹了口气,问道:“那现在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老猫摇头说道:“不会,你放心,既然那只鬼在你背后按上了血手印,就说明他已经对你起了杀心,这样的话,他早晚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我问道:“那现在呢?咱们就这么干坐着,等着鬼上门?”  老猫说道:“当然不能坐以待毙,林杨,你既然能够跟谢怀禹有联系,那不如去试探一下,那个谢怀禹一定知道些什么,而且对我们来说,他也很重要,别忘了,我们这次北上就是为了调查地铁了那些抬轿子的究竟是什么人。”
  我一听,心里头有点发慌。虽然之前我联系过老谢,但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已经死了,现在是个鬼,如果我一早知道他是鬼的话,我绝对不敢给他打电话。  现在既然知道了,我总不能给一个鬼打电话吧?这也太瘆人了。  大黄看我面露难色,估计也是猜到了我心里头的想法,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林杨,你可得拿出点勇气来啊,既然决定了加入我们这一行当,就不能怕这些东西,咱们就是跟鬼打交道的。”  我点了点头,掏出手机,做了个深呼吸,说道:“好,我现在就打电话,那我要跟他说些什么呢?”  老猫说:“你跟他约个地方,咱们只要见面了就一切好说,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和大黄就没问题。”  听到老猫这么说,我心里头也踏实了一些,毕竟他和大黄的本事我是亲眼见过的。谢怀禹虽然是只鬼,但是死了没几天,应该没什么能力,连那只黑色的鬼娃娃萌二白老猫他们都能收服,想必一个新死没几天的鬼肯定不在话下。  想到这里,我就拨通了老谢的电话。  嘟嘟嘟几声之后,电话通了,老谢的声音立即传来:“林杨,怎么了?你活着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心理作用,我现在再听老谢的声音,总觉得他的声音显得有些阴郁,竟然真的有种阴森的感觉。
  我强装镇定,问道:“老谢,你在哪啊?我想跟你聊聊。”  老谢沉默了一会,说道:“林杨,咱不是说好了么,你要是惹了鬼,可千万别来找我,怎么,你想反悔?”  我赶紧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惹鬼,就是心里头不踏实,想跟你说说话。”  我用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尽量不让老谢发现。老谢似乎也真的没有发现,他又沉默了一会,这才说道:“好吧,我还在XX地铁站里面值夜班,你过来吧。”  挂掉电话,我给老猫说了一下那个地铁站的位置,我们仨一合计,立即就出发奔着那个地铁站而去。  我现在终于明白为啥老谢每次都上夜班了,因为这家伙白天根本就没办法出来,他是个鬼。  凌晨三点多,我们已经到了地铁站,地铁站的铁栅栏竟然开了一道小门,我不知道是老谢故意留给我们的,还是他根本就忘了关。
  凌晨三点的时间,街道上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偶尔有一两辆出租车从空旷的公路上驶过,留下呼啸的声音。  路灯昏黄的亮着,路旁的树荫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我望着黑咚咚的地铁入口,问老猫:“咱们现在进去?”  老猫和大黄对望了一眼,然后对我说:“林杨,你先下去吧,谢怀禹现在应该很敏感,如果他看到咱们三个人一起走的话,只怕是会逃跑的。”  我一愣,问道:“什么意思?你们俩拿我当诱饵?你们俩不进去么?”  大黄连忙摆手说道:“林杨,你不要这么想嘛,什么叫拿你当诱饵?说的这么难听,我们这是害怕打草惊蛇。你放心,我们两个悄悄跟在后面,只要你出了什么意外,我们绝对第一时间赶到。”  虽然大黄说话的时候态度诚恳,但是我还是不太信任这两个家伙,毕竟这俩人跟我才认识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他们究竟是好人坏人我都分不清楚。  我眉头紧皱,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俩?”
  大黄咂了咂嘴,说道:“哎呀,人和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信任,林杨,你放心吧,我们两个都是老手了,绝不会失手,你就放心的去吧。”  我虽然还是不太乐意进去,但是没办法,现在的情况已经是箭在弦上了,我只能点头说道:“那你们两个一会可得跟紧点,千万不能让我出意外啊。”  老猫默默点头,说道:“放心,对了,你背后的血手印凶得很,只怕是被厉鬼跟上,千万当心。”  我本来都已经平静下来,一听见这句话,整个人又不好了。  没办法,谁让我被厉鬼缠上了,想到这里,我只能一头钻进了铁栅栏,沿着楼梯往地铁深处走去。  晚上的地铁里面寒气逼人,没走几步我就开始浑身发冷。  本来我已经跟老谢说好了在地铁见面,可是这家伙始终没有出现,这让我心里头隐约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一直等我从楼梯走到地铁的进站口,老谢都没有出现。他所在的值班室就在进站口里面,可是从我这里看过去,值班室里除了有一盏不算明亮的台灯发着柔软的光芒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人影。  我有点慌了,开始低声喊道:“老谢?谢怀禹?老谢?”  喊了几遍,还是没人搭理我,我越来越慌,刚想要再问,忽然我的手机提示音响了起来。  一声短促的声音,在宁静空旷的地铁站里面显得十分突兀,我吓得冷汗直冒,赶紧拿出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着一条短消息:  “你摊上大事了。”  就这么一句话,显示在手机上,发信人是谢怀禹。  我脑袋嗡的一声,只觉得头皮一下子全都麻了。  老谢竟然发短信告诉我,我摊上大事了,什么大事?难不成老谢已经知道了我和老猫、大黄过来找他?难不成老谢已经知道我们发现了他的秘密,知道了他是鬼?  我当时就慌了,第一反应是赶紧跑,我立即扭头,刚要跑的时候,忽然听见老谢的声音从地铁站下一层的站台方向传来:  “林杨,是你在上面么?”
  探山日记怎么不写了,这个能写完吗?  
  加油啊!  
  一听见这句话,我本能的停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问道:“老谢?你在下面?”  “废话,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老谢的声音从楼梯里传出来。我心里头咯噔一声,刚刚老谢不还给我发过短信么?这家伙刚才用那么惊悚的口吻告诉我我摊上大事了,怎么现在竟然跟没事人似的给我打招呼?  我连忙问道:“老谢,你刚才给我发短信了?”老谢立即嚷嚷道:“什么?谁给你发短信了,你糊涂了吧?”  我没想到老谢竟然矢口否认,再拿出手机看一眼,老谢的短信明明还在收件箱里,千真万确,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撞了鬼?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透过值班室的玻璃看到了惊悚的一幕,老谢的手机孤零零地摆在值班室的桌子上,上面还连着耳机,根本就没有在老谢的手上……  看起来老谢的手机一直都摆在那里,所以刚才的那个短信,似乎真的不是老谢发给我的……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手机自己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越想越害怕,再加上我心里头明白现在的老谢已经不是人了,我只觉得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我连忙说道:“老谢,你快上来,我跟你说点事。”  老谢却并没有回应我,楼道下面的地铁站台静悄悄的,连点声音都没有。我有些好奇,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我常识性地往下走了几级台阶,再次问道:“老谢?你在不在下面?”  然而还是没有人回应我,除了死一般的寂静,站台上什么都没有。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往下走去,终于走到了站台上,我却发现站台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老谢的影子。  我有点发慌,放大嗓门说道:“老谢,谢怀禹,咱们俩可是同学啊,你该不是想要害我吧?我可对你不错啊,你要是害我,那可太不仗义了啊?”可是我喊了半天,站台上除了我自己的声音在回响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我冷汗已经流了满头满脸,有些慌乱的四处走着,时不时回头看看,可是站台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更别说老谢了。可是我刚刚又分明听见老谢从站台这里对我说话,而且显然不是我的幻听,这老谢躲到了哪里去了呢?难不成是在隧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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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圣手跟楼主是同一个人吗?我是不是不能只看楼主了?  
  太喜欢楼主的故事了,慢慢地都是北京的记忆…
  想到这里,我缓缓往地铁轨道走去,走到站台边上,伸着脖子往隧道里头看。可是隧道里除了无尽的幽深之外,什么都没有,老谢又不是穿山甲,躲到隧道里干啥?  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有一双手按上了我的后背,我一个激灵,忽然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新闻报道。  说是地铁里一名卧轨身亡的乘客,在查看他临死前的监控录像的时候,发现他明显是被一个看不见的人推下地铁的……  难不成现在我也遇到了这个情况?  好在我一直保持着精神的高度集中,再加上我本身身体素质就很好,在那双手按在我的后背上的时候,我猛地向旁边一扭,顺势将后背那股劲道卸了一半。  可是尽管如此,我已经失去了平衡,我的身子猛地向一旁倾斜,重重的摔在了站台的地板上。  扑通一声,我摔得肩膀发麻,但是因为害怕背后的人再下杀手,我赶紧又顺势滚出了很远,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恐惧之中带着一丝恼怒,喝道:“到底是谁?谢怀禹,是不是你?给老子滚出来!”
  然而就在这时,我开始听见自己的背后有一阵怪笑声传来:  “呵呵……呵呵……”是个男人的声音,笑声中还带着一点哭腔。我大略可以猜得出来笑声应该来自谢怀禹,但是因为看不到他,我也不敢确定。  我连忙扭头,可是身后还是什么人都没有,只有漆黑的站台,还有几盏不算明亮的夜灯。  笑声还是持续着,呵呵的有些吓人,我再一次回头,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我感到自己的脖子有点发凉,像是有人在对着我脖子吹气。  我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徐梦筠背后的那个鬼娃娃,一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崩溃了,我大声的喊道:“老猫!大黄!你们俩他娘的在哪啊!”  显然这两个坑爹货没有跟的太紧,因为我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我,然而我背后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一直吹着我的脖子,吹得我整头皮都麻了。  我只能暂时远离那些危险的区域,比如铁轨,比如楼梯。但是当我走到站台正中的时候,我忽然感觉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从我背后按了下来,我站不稳,一下子就被按在了地上。
  我几乎是用脸拍在了地上,我可怜的,英俊无匹的脸庞,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拍在了地上,一下子剧痛传来,我直感到我鼻子里面冒血。  我痛的大骂了一声娘,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让我后脊梁都凉透了,我感到一双冰冷的手摩挲我的脖子,顺着我的衣领开始摩挲我的后背。  那是一种令我恐惧至极的感觉,就像是每一次打针抽血之前,医生用蘸了酒精的棉球擦我的皮肤的感觉,我开始哆嗦了起来,差点就晕过去了。  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了一声怒吼,这声音很熟悉,好像是老猫的声音。  然后瞬间我就觉得背后的压力消失了,我连忙翻身起来,看到一白一黑两道身影从我身边掠过,应该就是大黄和老猫!  我看见大黄手里拿着一支很短的桃木剑,老猫手中举着红绳,朝着一团黑影冲了过去。  他们两个的动作极快,我自己其实是国家二级运动员,速度和爆发力已经很惊人了,但是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身手的时候,我都有点自叹弗如。  那团黑影被拿着红绳的老猫抱了起来,然后便开始发出哀嚎,我听他的声音,大略能够猜出那团黑影就是老谢。
  没想到刚才想要害死我的人竟然是我的初中同学,我心里头的愤怒一下子掩盖了恐惧,也不管他现在是人是鬼,我一下子就冲了上去。  然而大黄回头瞪了我一眼,说道:“你别动!”  之后他侧身上前,用桃木剑朝着黑影刺了几下,老谢的哀嚎撕心裂肺,片刻之后,我看到他的轮廓从黑影之中浮现出来,但是却被老猫的红绳捆得结结实实,跟刚才的鬼娃娃一模一样。  老猫腿上发力,一下子就把老谢按在了地上。  老谢脸色惨白,浑身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扑通摔在了地上。  大黄一脚踩上去,冷笑说道:“看你还怎么害人。”  老谢呜呜咽咽的哭着,从地上扭过头来看着我,我看到他一张脸已经严重扭曲了,脸上带着青气,真的就是个死人,没有一点活气。  我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被吓了一跳,但是瞬间就恢复了冷静,又开始愤怒起来。
  我冲了过去,重重一脚踢在老谢的脸上,骂道:“你他娘的畜生,我是你初中同学啊,你连你初中同学都害,真他娘不是人!”  老谢被踢了一脚,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眼神里头似乎有些内疚,他用一种恳求的语气说道:“林杨,别这样,咱们兄弟一场……”  我立即打断他的话,说道:“放你娘的屁!你也配说兄弟一场?刚才不是你差点把我推到地铁里?”  老谢苦笑了一声,说道:“林杨,你看看我,看看我,我现在都这个德行了,你得理解,我真不是故意想要害你的。”  我啐了一口,说道:“不是故意想要害我?那难道还有人逼着你害我?”  没想到老谢却点了点头,说道:“真的,你还真说对了,真的有人逼着我害你……”  我一听,一时有点发蒙,老谢不是已经是鬼了么?难不成竟然还有人可以逼着一只鬼做事情?这也太扯了吧?  老谢警惕的四下看了看,说道:“这里不安全,你们把我弄出去吧,弄出去之后我再跟你们细说,林杨,咱们毕竟同学一场,你就当是给我最后一个机会,行不?要是出去之后你们还不满意,到时候想要怎么处理,我都听你们的,行么?”  我见老谢说的十分诚恳,心里头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
  老谢说的不错,我们两个毕竟是同学一场,虽然老谢他对我无情,但是我也做不到对他无义。再说现在老谢已经是个死人,是个鬼了,他总不能还有别的招数吧?  但是我不敢擅自做主,毕竟现在我是在老猫手下打工,他是我的老板。  于是我抬头问老猫:“老猫,咱们怎么办?”  老猫看了看谢怀禹,冷笑一声,说道:“既然这家伙想要出去,那咱们就把他弄出去,反正已经给他捆上了,我就不信这家伙能从我的红绳里头逃出去。”  说完,老猫和大黄两人扛起了谢怀禹,就往地铁外面走去,我紧跟在后面,心里头始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出了地铁,我们过了一道街,来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角落。  老猫和大黄把用红绳捆着的谢怀禹扔在地上,谢怀禹摔了下去,惨叫了一声。  我走上前,盯着老谢,说道:“现在这里算得上安全不?”  老谢又伸着脑袋四下看了看,笑着说道:“算,算,这里还比较安全。”  我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好感了,毕竟这家伙刚才想要害死我,我蹬了他一脚,说道:“那你有什么屁赶紧放吧,要是说的东西没什么用处,我立即就弄死你。”  老谢嘿嘿一笑,说道:“林杨,你傻啊,我已经死了,你再弄我也还是个小鬼。”  我还没搭话,大黄上来说道:“那我就送你去轮回呗,反正你也是鬼了,大不了灰飞烟灭,是不是?”  老谢警惕地看了一眼大黄,又看了一眼老猫,他似乎对这两个人都颇有些忌惮。  沉默了一会,老谢终于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道:“唉,林杨,也不知道你从哪找来了这两个帮手,还真是有两下子,好吧,咱们毕竟同学一场,我也不卖关子了,就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你吧。”
  我点点头,静静地等着他说出事情的始末。  老谢叹了口气,说道:“林杨,你肯定觉得我很不仗义,都变成鬼了,却还什么都不告诉你,还骗你三番五次的跟我见面,说出来也许你不信,其实地铁里面干夜班的工作人员,少说一小半……三分之一吧,都他娘不是人。”  我一听,吓了一跳,这种事情我肯定是不愿意相信的,城里头地铁工作人员那么多,没有一万也有好几千,这家伙竟然说其中的三分之一都不是人,那不是耸人听闻么?  我哆哆嗦嗦问道:“你说他们不是人?那他们是什么,跟你一样,是鬼?”  我这么问其实只是本能反应,根本就没有把事情想成这样,但是没想到的是,老谢竟然还真的点了点头,确认了我的判断。  只听他说道:“你还真给说着了,这些工作人员里头,有很大一部分就是鬼,我就是其中之一,所以我很清楚。”
  这下不光是我,就连老猫和大黄都有点不相信。他们两个是职业趟阴人,从来都是在幽冥中行走,接触过形形色色的鬼。但是就算是这样,当他们听说地铁的工作人员里面有三分之一是鬼的时候,也都吃了一惊。  我还是有点不相信,觉得这是老谢在骗我,我皱着眉头问道:“这怎么可能?如果这些工作人员是鬼的话,他们如何找到工作的呢?”  老谢说道:“你先别着急,我先给你讲讲我是怎么死的……”  说完老谢停顿了一下,就开始娓娓道来:  “这个……其实前一段时间在地铁雍和宫站看到隧道里头有人抬轿子的那个值班人员,就是我,并不是我的发小。当时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我在站台巡逻的时候,忽然听见隧道里头有唢呐声。我那时候也是胆子大,想都不想就伸着脖子看,结果就看到了两个吹着唢呐的人开路,后面四个人抬着一个白色的大轿子慢慢地走着……”
  说到这里,老谢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看得出来这件事情就算是现在都还让他心有余悸。  老谢顿了顿,继续说:“我看到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撞鬼了,因为隧道里头绝对不会有人能够进去的,我赶紧跑,当时就离开了地铁站,钻回了我们家……然后一回家我就给我的上司打电话辞职,因为这个工作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干了,太吓人了……”  我听着点了点头,老谢说的不错,在工作岗位上撞了鬼,我要是他,我肯定也立即辞职。  只听老谢继续说道:“可是刚给领导打完电话,我一挂电话,就听见我们家门外的楼道里头有脚步声,脚步声很重,像是个大胖子……”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半夜三更的楼道里还有人走动,这本身就很吓人。  老谢继续说道:“我当时已经是惊弓之鸟了,听见脚步声更是吓了一大跳,然后就有人敲门,我当时简直已经吓傻了,坐在我家客厅里头连动都不敢动。”  我赶紧追问:“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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