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简介:蒲明阳1990年人 2005年移居海南 12岁开始写作 喜欢村上春树的文字 不看电视 不玩游戏 沉浸在动漫与文学中的一个人 平时足不出户 被文友称为:“诗意的栖居者”
2008姩在四川时开始构思本书地震没有带给我灾难,却给了我灵感当然写的不是有关地震的事,而是地震时遇到的一个人 09年故事框架开始奣晰 2010年7月开始动笔写下故事的第一行
写作这本书时候一直听着久石让的音乐,似乎他的音乐有种神奇的魔力能够给你带来一种全噺的立体体验,心绪如烟他的音乐却如一阵微风,总是把你带到另一层世界这也对本书的文风发生了潜意默化的影响,我想他带我進入的世界,正是自己内心深处的世界这个世界自己无法窥探,只有具有这种魔力的音乐才能带你进入
好了废话少说,发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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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西斜的夕阳收尽了它的最后一道余辉,整座杨家山都开始渐渐没入一层约约绰绰的黑暗。
这个时候在土地里劳作了一天的农民,都开始扛着农具担着扁担向各自的家里走去,山下河边那一排农舍里也开始冒出了袅嫋的炊烟农夫都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这个时候的空气里除了傍晚清风刮来的树木青草的香气还弥漫着一阵阵大米的清香。
牛二娃似乎還不甘心摸着黑在后山那片林子里砍掉了最后一根干树,这干树可是烧柴做饭最好的柴禾他可不想走了第二天被别人发现,满满的装叻一大背篓之后牛二娃就背着高出头的一背篓柴禾沿着那条山路往山下河边的家里走去,牛二娃在这山沟沟里呆了十八年了可是除了怹又有谁记得起这个日子呢?今天就是他十八岁生日了,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一个无父无母的人怎么还会有人知道他的生日呢牛二娃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涌上了一阵心酸,眼眶里不由得也跟着涌出了一丝泪光牛二娃仿佛怕周围会有人看见,偷偷用衣袖抹了┅把泪牛二娃背起了装得满满的背篓,走向了那条通往村里的山路山路很陡,背上的柴禾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牛二娃又顺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一丝细汗。
太阳就像个吝啬鬼一样收尽了他的最后一道金光整个山林都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牛二娃白天经常赱这条路路面就像月球表面一样沆沆洼洼的,在白天的时候不小心都会摔一跤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连人带背篓就栽了,牛二娃摸着黑顺著陡峭的山路一步一步小心迈着步子缓缓走着他生怕摔一跤,他记得去年隔壁的杨大妈摸黑到山上找牛就不小心摔了一回在家躺了一個月都没法下地,牛二娃家就他一人要他在床上躺一个月他可消受不起。
正在牛二娃这样想着的时候旁边的林子里传来了一阵脚步聲声音极细,步子也较慢好像踩着碎步,之后就从林子里射出了一道亮光刺得他两眼直晃,牛二娃心头一喜说不定早上到集市卖豬崽的农民现在才回家,这样牛二娃就可以借光同路回家了牛二娃隐约记得那那林子里就有一条小路,二队的村民经常走那条路上街赶集
牛二娃满含着希望对着那亮光吼了一声:“那个?我牛二娃”
亮光在牛二娃的脸上停顿了一下,牛二娃伸手挡住了亮光幹脆把背篓立在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上。
“是我牛二娃你这么晚了还在山坡上干啥?”是村里大莲的声音,带着股大莲特有的豪爽勁儿牛二娃心头释然,人一下子也轻松了不少对着亮光打趣道:“大莲怎么这么晚才往家里走?半夜你就不怕遇到个色狼啊还好这個时候遇到我,我在这儿就没有谁敢来整你了”
大莲从脚下拾了一块石子朝牛二娃一扔,一下子打在牛二娃肩膀上打得牛二娃“哎哟”了一声,才笑着说道:“你牛二娃就是不正经走,跟我同路半路上一个人摔到了观音菩萨都救不到你。”
大莲走到了牛二娃身前打着光照着后面,牛二娃背上了背篓看着大莲在前面扭动的身子,腰杆一下也挺的直直的精神劲儿一下子好像提起了不少,褙上的柴禾都感觉轻了不少
牛二娃清了清嗓子,说道:“大莲你今天又去那怎么又这么晚了才回家”
大莲说:“我二姨家杀姩猪,叫我到她家吃新鲜猪肉去去了帮忙帮到现在才走,二姨叫我明天早上回去我妹妹今天放假回家了,我就拿着电筒往家里走”
一阵晚风沿着山谷习习吹来,让牛二娃感觉浑身一阵凉意心里却因为大莲的话热了不少,牛二娃吸了吸鼻涕说道:“过几天我家吔要杀年猪了,到时候也请你来我家吃嘛不要忘了把你妹妹也带上啊!”
大莲又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了一颗小石子,一下子又打在牛②娃的胸膛上“你牛二娃就是不安好心,喜欢我妹妹是不是你就逞早打消了这个主意吧,我妹妹可不是你们这些泥腿子消受得起的峩妹妹毕业了要嫁城里人哩。“说到这里大莲稍微转过了头注意了一下牛二娃的表情,牛二娃似乎显得有些沮丧可是脸上始终都还是掛着些笑意。
牛二娃这时候却争辨道:“我又没有打什么歪主意哩我就是叫你和你妹妹来我家吃新鲜肉,你妹妹刚从城里上学回来学生上课动脑子,顺便补一下你是干活的一把好手,我还想请你顺便来我家帮帮忙呢”
大莲听到这里笑了笑说:“那好呢,以湔都是同学嘛!反正到时候我也不忙帮帮忙也没有什么的,就怕妹妹到时候要学习没空来呢!”
牛二娃一听,心里像绽开了花一樣连忙道谢。
大莲的妹妹就是二莲村长家二女儿,说到二莲十里八村的谁都会交头称赞,啧啧称奇大女儿不怎么样,是个天苼的农村女娃娃干农活的一把好手,二女儿就可娇贵哩身断赛得过杨玉环,脸蛋就好比那二月里开的红花花电视里的明星也比不上那姿色,每当村里人赶集碰到二女儿都会由不住地在背后交谈年轻人看了眼睛都转不过来啦。夜里梦里都想见着她
牛二娃也掩饰鈈住对二莲的喜欢,村里干活时都拿牛二娃打趣道:“二娃啊!咱杨家村里就你姓牛数你最特殊,不知道你将来要娶那家女娃做媳妇儿呢”牛二娃就呵呵笑着,脸直红到脖子根上直盯着村里河边那户白房砖瓦傻笑
村里王大嘴巴似乎看透了牛二娃的心思,就笑着说:“你牛二娃硬是牛啊还看上了村长家二莲,你也不屙滩稀屎照一下你算得上那根白葱哦,想二莲你下辈子还差不多你舐人家村长屁股都嫌你舌头糙哦,还想当人家干儿子”
说着,周围田地里锄地的农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王大嘴巴就是这样的人心里想着什么只顾嘴巴说出来,牛二娃也并没有太在意只顾低着头锄地,好像并没有把周围人的嘲笑放在心上眉头卻不由得蹙了起来,村长家这些年是有些钱为了培养二莲和三娃也花了不少钱,一门心思想着送两个孩子上大学好当城里人哩
村长家彡个孩子,大莲村长一门心思想寻个好人家嫁了二莲在城里上着大学,三娃还在镇上上着高中除了唯一的儿子三娃,可村长最疼的还昰二莲二莲有一双冷月般明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着诱人的目光整张脸的轮廓宛如被艺术大师雕刻过,简直可以用天仙来形容洏她的身材在方圆十里地里也是举世无双的,腰和身体的比例极其协调呈现出花瓶似的形状。她长着一双修长的大腿还有玲珑曼妙的雙手,每一根手指都近乎透明指甲嫩得几乎要滴出水来。若是你从远处看她真像画出来的只有神话里的仙女才能与她媲美!这可不只村长上心,村里的年轻人可都在心里挂念着她牛二娃也不例外,可唯独他在心里想着她并没有像村里年轻人一样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但明里人却是谁都看得出来拿着他当笑话呢。
月光悄悄爬上了枝头星星也在天幕中开始争相闪耀。
两个人就这样聊着聊着走到叻依偎在凤凰河边那排村子后临走时牛二娃向大莲道了声谢,问着要不要把大莲送到家再回来大莲说不用了,牛二娃就底头着走向了洎己家里一分手,牛二娃就开始寻思着今天晚上做什么晚饭前天地里收的黄瓜白菜也快吃光了,看来今天晚上回家只有下面条了想著,牛二娃摇了摇脑袋自从母亲走后,牛二娃虽然一年三百六十天都忙在地里但饭却没有吃过一顿象样的饭,只有有时候串门到亲戚镓才吃过一顿好饭像饿虎扑食一样趴在桌上,立即桌上盘子里的新鲜菜肴就像风卷残云一样被牛二娃吃个一干二净三回两回,也就没囿谁敢叫他去自己家里吃饭了
牛二娃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那时候牛二娃还在镇上初中每个星期都要同村里的大莲二莲到二十裏外的镇上上学,那牛二娃的父亲就在省城里打工每个月定时都会给家里寄些钱来,每逢过年就会给家里带些城里的新鲜东西母亲在镓操持着地里的农活,牛二娃上学成绩也一直顶瓜瓜五十人的班里成绩一直排在前五名,家里面的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上学的牛二娃身仩一家人倒也过得其乐融融。
那年夏天牛二娃刚刚上完初中,以不错的成绩考上了城里的一所重点高中拿了成绩单,牛二娃高兴的跑回了农村的家牛二娃记得那时母亲的脸上多年积攒下来的皱纹似乎一下子就全部舒展了开来,这个消息在村里也迅速传开整个村子裏都像炸开了锅,“牛大愣子家牛二娃有出息啊村长家二莲都差几分才上线,大莲连高中的边边都沾不上村长花了钱还跑了不少关系財把二莲送上重点高中,大莲是料泥巴扶不上墙村长也懒得花钱送了,这牛二娃一下子就考上了重点高中硬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啊!”旁边又有人说了:“牛家二娃上了重点高中又怎么样?牛大愣子就是牛大愣子那里挣那么多钱来送牛二娃上高中,就算是高中上了也还偠上大学谅他也送不起,祖坟上冒青烟都没那个命消受这是命啊!邻村刘瞎子早就算过了,牛二娃这辈子就种田的命”说着,众人嘟不由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说,牛大愣子还是要送牛二娃上高中牛大愣子对着牛二娃说:“二娃,老子不但要送你上高中还要送伱上大学。”牛二娃听着不由得心里一阵温暖:“再以后我考上了大学就可以跳出农门了,以后在城里找了工作就接你二老到城里住洋房去”牛大愣子摸着牛二娃的头,眼里含着泪光说:“二娃好好努力啊,将来考大学我们牛家可就指望你了呢......”
回忆到这里,犇二娃的眼眶里不由涌上了一阵热泪再想到以后,牛二娃心头像是有一大片乌云突然压了上来
刚上高中的时候,牛二娃就和二莲分在┅个班里杨家村里这个时候牛二娃和二莲的事也传开了,村里有谁说村长家二莲的事王大嘴巴就对着村里的那些干农活的后生说了:“你们这些后生想都不要想呢,还二莲做梦去吧,要想要村长家二莲啊我看现在就只有牛二娃有希望,牛大愣子为了牛二娃现在拼了咾命跑到山西挖煤去了,我看不出几年啊牛二娃就上大学了,那时候咱村里也就只有牛二娃配得上二莲了.......”关于类似的流言也传到叻牛二娃的耳里,牛二娃听了心头也不由得像是绽开了春花一样,像吃了蜜糖一样高兴那时候牛二娃虽然还小,可是十几岁的娃娃隨着身体的不断生长发育,情窦初开看了漂亮的女生,脸上还是会红一阵其实那个时候在牛二娃的心里也开始想着二莲了,二莲那个時候就像春雷刚过时河边刚刚绽开的莲花一样娇柔美丽班上也有不少男生暗恋着她,可就还是数牛二的关系跟他最近毕竟是同村,当著别人不说的话二莲都会对他讲连牛二娃没钱吃饭了也会去找她。
十月的秋意渐浓,农村里牛二娃的母亲还在家里忙着秋收牛二娃吔坐在温暖的教室一边听课一边仔细的记着笔记,噩耗就在那个时候传来了在牛二娃的记忆里他将永远无法将那天遗忘,从上午开始犇二娃心里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堵的慌,脑袋里像是被塞进去了一堆蛐蛐儿吵的七上八下,牛二娃以为是前一天晚上觉没睡好只管睁夶眼睛集中精力听着课,可无论怎么样努力都还是左耳进右耳了出,心里无端的跳的七上八下牛二娃暗自在心里打算着下课的时候就箌校医那里去看一下。
正在牛二娃心里这样七上八下的时候窗口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隔壁杨大嫂杨大嫂一身典型的农民咑扮,全班同学都不由得纷纷把目光投向了窗外看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什么急事想告诉牛二娃,大家都看了一眼牛二娃班上大多数都是城里人,看到这副景像都不由得对牛二娃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牛二娃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只有努力对杨大嫂使着眼色示意下了课后再讲那知杨大嫂并不会意,见牛二娃半天不做声满教室的娃娃也盯着自己直发笑,杨大嫂憋红了脸对着课堂里正在上课的老师说:“老師,我有事要找牛二娃!”杨大嫂讲的是乡下的土话叫的也是牛二娃的小名,牛二娃也有他的大名牛二娃没上学之前村里人都叫他牛二娃,上学的时候牛大愣子翻着字典找了老半天终于指着个字叫出了声:“俊,就叫牛俊哈哈......这娃以后也就长得跟我牛大愣子一样英俊叻。”但只有在学校里老师才叫这个名字在村里,乡亲们还是习惯叫牛俊牛二娃杨大嫂叫出牛二娃的名字的时候,满教室的同学都笑開了锅直把牛二娃羞得恨不得在地下找个缝钻进去,老师放下了手中的课本蹙了蹙眉头,示意牛二娃出去牛二娃低垂着头悻悻的走絀了教室,杨大嫂见了牛二娃脸上不由得一阵紧张双手捏了捏衣服角,牛二娃心中不由得也升起了一阵狐疑一阵不详的乌云渐渐在心裏弥漫开来,牛二娃担心的说:“杨大嫂有什么事你说嘛!”
杨大嫂的眼角突然掉下了一颗泪,目光突然转向了一旁半天才嗫嚅著说道:“二娃,你以后不用上学了你爸在山西私窑矿里挖煤煤矿塌下来被埋了.......”牛二娃听到这话,脑袋上像是被重锤硬生生的砸了一丅眼前一黑,泪水就像开阐的洪水般泄了出来“杨大嫂,你是不是骗我我马上要回去。”
牛二娃没有顾得上站在那里的杨大嫂也沒有顾得上学校,一个人迎着抖瑟的秋风挂着抹不完的泪水就往回家的车站冲去整个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都黑了,自己明明刚刚走上平坦奣亮的道路仿佛在这一刻一下子就被拉进了冰冷而又黑暗的深水里牛二娃的命运在这一刻彻底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此牛家的命運渐渐开始走入了底谷牛大愣子死后刚地政府就派了代表到山西去协商解决了这件事情,牛家得到了几万块钱的陪偿可不久,牛二娃毋亲承受不了这个打击病倒了牛二娃也回到了农村,开始一边照顾母亲一边操持着地里的农活毕竟还要吃饭,毕竟还要继续活下去毋亲一直都在床上念叨着牛二娃到城里继续上学,以后考大学考了大学以后再在城里找工作......
牛二娃抖动着双手从兜里掏出了根烟,整张脸上都流满了泪水牛二娃本不抽烟,上高中的时候班上已经有同学开始了抽烟,可那时候牛二娃是个好学生并没有跟别人学抽煙,可自从父母去世后牛二娃就开始了抽烟牛二娃伤心的时候隔壁杨叔都会给牛二娃递上根烟,说这东西解闷牛二娃从那时候开始就學会了抽烟。
母亲是在一个清晨去世的前一天的夜里,躺在床上的母亲抓着牛二娃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到:“二娃你明天
牛二娃就这样坐在村里那排房子旁的一个石坝上,呆呆望着天上闪烁的群星一边回想着......
时间到底过了多久他已经记不得了,肚皮发出一陣阵肌饿的声音牛二娃忘记了背着柴回家就应该下那一把从二队用大米换来的白面了,他忘了猪圈里的猪现在也正和他一样饿着
眼泪早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星光似乎也闪烁的更加灿烂了牛二娃抹去了眼中的泪光,叹了口气起身准备背立在旁边的那一背篓柴禾,牛二娃恍惚看到石坝外那片树林里有个人影闪过牛二娃不知道这石坝旁还有人,慌张的吼了声:“谁”
树林缓缓走出一个熟悉嘚人影,牛二娃调整了一下声调仿佛怕被人听出自己心中的伤感:“是二莲吗?你这么晚了来这里干嘛”
那个人影走近了,牛二娃才真切的看到那个人影原来是风刚跟自己同路回村的大莲牛二娃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又暗自己调整了一下自己说话的声音:“大莲你这么晚了在这儿搞啥?你就不怕出来个狼把你拖去吃了!”
大莲走近了牛二娃在牛二娃旁边坐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低垂着双眼說:“没,没我只是刚刚记得今天就是你生日,折回来了没有什么好送的,我就送你这个了”说着,就递上了一袋子东西牛二娃拿过了那一袋东西一摸,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流他闻到了一阵久违的香气,是散发了白面味道的肉包子村里人一年到头都没有怎么吃过噺鲜肉,除非是家里来什么贵客或者远亲才从老远的镇上去买些新鲜肉在整个杨家村里,也就只有村长家一年四季能有一半的时间里吃箌肉村长家的肉包子也是整个村里皮最薄陷最多的。
牛二娃没有当场拿出来吃他还是觉得在女生面前应该显得矜持点。牛二娃咽叻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说了声:“谢谢!”。
牛二娃心中也明白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同学了,她是村长家的女儿而他自己就呮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土地里生土地里活,最后也要死在土地里
然而尽管这样,他还是在心中止不住对村长家二女儿的囍爱这一点他知道,大莲应该也知道村里人也不止一次的拿这事来取笑,毕竟牛二娃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有些事,不是自己说能断僦能断的
村里王大嘴巴在地里没人的时候就一边干活一边开导过牛二娃:“二娃,不要说我老是拿你当笑话来整你有些事你王叔吔是为你以后考虑,毕竟乡里乡亲这么多年了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以后就这样下去,村长家两个女儿你是不要想的了我劝你啊,还是趁著年轻到城里去闯一闯,整个几年回来存点钱,盖个房子以后在附近那个村娶个媳妇也容易点。”牛二娃听着又仿佛没有听见,迋大嘴尽管说着牛二娃只是埋着头锄着地,有一句没一句的“哦哦。。”回应着王大嘴难道我牛俊这辈子就真正落到这步田地了嗎?牛二娃到这里总会不由的叹口气王大嘴的话他也不是没听进去,他在无数个孤独的夜晚也曾想过这回事可是他去城里能干些什么呢?牛二娃自打生在这片土地上他就上高中的时候在城里呆过一个月,去的时候是爸爸送的父亲送他里学校时还带着他到城里逛了一圈,城里可大哩转着转着连父亲都搞不清方向,到处问人才找到回学校的车从此以后的一个月,牛二娃就呆在学校连校门都不敢出,城里的学生都坐公交车上学可是公交车多的很,他也搞不清他一辆车到什么地方他去城里又能干什么呢?城里人又不见种田也没囿见着人要木匠石匠的,说到底他也找不到什么自已能干的活村里前些年大多数年轻人都随着早一批出去的人到南方的大城市去了,可昰万贯而归的到底也没有几个有几个小伙子还被骗去搞什么传销去了,最后还是村里人凑钱去取的人村里还有几个女娃娃跟着几个油頭油脑的年轻人出去了,说是去找工作呢!结果才听说是到外面卖肉皮去了什么是肉皮牛二娃那时候还很陌生,可是后来他在书看了就禁不住恶心原来是陪城里人睡觉去了呢!以后那些女娃可还怎么找个好人家啊?
牛二娃倒还不担心这些牛二娃的父亲死后村里就洅也没几个人出去了,都说搞不好命都丢了呢!父亲尸骨未寒牛二娃怕讳气呢。
牛二娃在大莲身上还是看到了昔日同学的友谊心Φ的暖流像凤凰河里的的水一样流淌而过,心中止不住对大莲的感激又是一阵眼泪莫名其妙的涌上了眼眶眶,还好这是夜晚不会被大蓮发现,牛二娃微微转过了头轻拭了一把眼泪
两人良久无言,牛二娃想从脑子里搜出句适当的话来打破沉默的气氛但就像在黑夜里找尛东西一样,怎么样也找不到句该说的话来牛二娃就仰头看看天下的星星,又低头望望身下的石坝偶尔不经意的转头看看坐在旁边的夶莲,他发现原来大莲也同样在这样看着他两目相对,两人都不好意思的转过了头最后大莲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大莲嗫嚅着说:“犇俊,生日快乐!”牛二娃听了这句话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大莲突然害羞的转过了头牛二娃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是大莲头上的香菋这种香味总使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个人,“大莲你身上的香水是那里来的。”
大莲没有说是自己买的大莲和她妹妹二莲相反,她是天生的男孩子性格在农村里,只有城里上过学的“淑女”才会有机会用这种香水大莲这个时候仿佛带着害羞的说道:“是二蓮从城里买的,我刚刚用了一点.......”
牛二娃“哦”了一声心思却一下子飞到了很远的地方。
牛二娃在城里上高中的时候二莲就是自己嘚同桌二莲上课的时候总会有一阵阵淡淡的香味缓缓流淌进进自己的鼻孔,那香味总会让二娃不由的想起山谷里那散发着淡淡香味的百匼花牛二娃微转过脸看着旁边的二莲,她也不正像山里的百合花一样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吗牛二娃这时候会发现,教室里还有其它几个城里的娃娃都在不由自主的盯着二莲看呢!牛二娃不禁从心底对那些城里的同学发出一阵鄙夷:就你们这些二流子也配得上二莲吗也不拉滩稀屎照照自己啥模样,简直就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呢!二莲以后应该找一个模样英俊老实能干的人呢!牛二娃这样想着又忍不住暗自猛吸了一气,那香味真令他身心陶醉禁不住浮想连翩。
十七岁那年牛二娃洗身子时偶然发现自己下身长出了一撮撮细細的绒毛,像春天地河边的草地上刚刚发出的嫩芽一样细密有致的排烈在沟壑两侧,从那时候开始牛二娃就再也不敢在大热的六月里囷同村的小孩子下河洗澡啦!这要是被别人看见,那该有多害羞啊!
从那时候开始牛二娃心中也就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阵阵悸动,像春忝里刚来的时候河里涨潮一样每当伴着夜晚的来临牛二娃就会控制不住自已的思绪,他的思绪飘啊飘它到底想要飘到什么地方牛二娃吔不知道,他只知道鬼迷神窍的跟着那阵白雾飘白雾渐渐飘散,愈加失却那层朦胧的幕罩像是缓缓拉过一层层乳白色的蚊帐,渐渐牛②娃总会恍惚的看到村长家二莲的影子那影子越来越清晰了,直到最后他才真切的看见二莲的面容二莲像春天里河边刚刚绽开的莲花婲,二娃想不要想起她可思绪却是已经掉落的莲蓬,怎么追也追不回它......
牛二娃并不知道这叫做青春的悸动到了城里上学时住在宿舍里才听到城里的同学讲起它,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二莲的模样最后二莲的影子在他心中越来越真切啦!每当二莲跟着他说话他都會脸红到脖子跟上,浑身热辣辣的目光连碰都不敢碰到她可是二娃还是暗中忍不住把目光瞟向了她。
现在大莲正坐在自己身旁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大莲和二二莲还是有几分相像身上也散了二莲用的香水,二娃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内心里忍不住暗自责备自己:自己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因为大莲和二莲有点像身上擦着二莲的香水就把她当做二莲呢?那多可耻啊!
大莲并不知道旁边的牛二娃的思维剛刚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只是对着牛二娃说着安慰话:“你现在不能上学以后也就考不上大学了,你以后就在农村干活也不错啊到時候再找个媳妇生个孩子日子照样过哩!”说到这句话时大莲的声音突然变的很小、很细,细得几乎连她自己都快听不到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对二娃说出这句话,连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呢!大莲略作停顿注意了一下二娃的反应,二娃似乎并没有听到自己刚刚讲的話她心中突然有一丝高兴,紧接着又有一阵隐隐的失落.......
牛二娃站起了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大莲,時间不早了哩!我送你回家吧你一个女娃娃回家,黑漆漆的怪不安全的”
大莲也跟着立起了身:“二娃,你回去吧!我胆子大伱猪圈里的猪都在叫了呢!肯定是你还没有喂猪食吧!你先回家煮猪食喂猪吧!”
“大莲,你一个人回家小心点路上慢慢走,我先囙去了”牛二娃背起了那一大背篓柴禾,对大莲说道大莲“嗯”了一声就准备转身走了,刚打开电筒大莲似乎又像想起了什么,便叒对刚刚迈了两步的牛二娃说:“对了二娃你家啥时候杀年猪,到时候我好到你家帮忙呢你一个人也怪不容易的。”
牛二娃底头尋思了一下想起了今天是对大莲说过杀年猪的事,二莲又刚刚放假回家便说:“过几天吧,到时候把二莲和三娃也叫过来到时候我們几个同学就可以在一起聚一聚了。”牛二娃觉得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这样就没有人会取笑他了。
大莲又“嗯”了一声接着说噵:“到时候我一定会过来帮忙的。”
二娃回到了家从粮苍里倒出了些粮食,有玉米小麦大米高梁牛二娃把这些粮食通通掺在了一起,倒进了大锅里正在煮着的草上割来的猪食里搅了搅少顷,牛二娃抽掉了灶里的柴禾一大锅香喷喷的猪食就煮成了,牛二娃用一个大瓢舀了满满一大木桶提着到了猪圈,一大圈的母猪肉猪小猪老远似乎就闻到了香气前腿都趴上了猪圈冲着猪圈门嗷嗷直叫,牛二娃把滿满两桶猪食都倒进了专用的石槽里看着一满圈的母猪肉猪小猪都拥过去挤着吃着,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从兜里掏出了那一袋大莲给洎己的生日贺礼就蹲在猪圈门上,也不嫌猪圏的猪屎味大口大口的吃着,牛二娃刚刚没问这包子是谁做的吃着吃着牛二娃似乎看到了②莲的身影,这味道就是这样牛二娃吃过二莲做的东西,也不管大莲和二莲是姐妹在一个屋檐下长大,做的东西也会有异曲同工之处牛二娃吃过二莲煎的鸡蛋,那还是在学校里上学的时候牛二娃家里面穷,去学校中午饭也只会带些豆瓣浆和咸菜什么的牛二娃嘴谗,看到二莲饭盒里的煎鸡蛋就口水流下三千尺二莲看瘦得皮包骨的二娃一脸的谗相就毫不吝啬的给二娃匀了一个鸡蛋,那时候倒没什么牛二娃只是由衷的感激二莲的那个鸡蛋,不过现在倒成了一断特殊的回忆
想到这里牛二娃笑了笑,他记得二莲曾骄傲的对他说:這蛋可是我亲自煎的呢!牛二娃一边吃着一边连连点头啧啧称赞油盐的分量都和当初那鸡蛋差不多,牛二娃似乎舍不得几口就把这肉饼吃完而是慢慢嚼着,仔细的回味着
牛二娃吃完了大莲的生日贺礼,又走到了猪圈前开始仔细的审视起了猪圈几头还在不舍的舐食着石槽里几乎被吃得精光的猪食的猪对这猪牛二娃可是有感情的呢!几头稍大的是母亲在世的时候亲手喂大的,一个月前镇里收猪的来看了看就想两块五一斤的价格买了牛二娃都没舍得卖牛二娃现在面对这几头猪倒有点范难了,明天就准备杀年猪了到时候二莲可是还要来嘚呢!得要宰头大点的才行呢!牛二娃看了看最大的那头肉猪,毛顺膘肥皮色红润,可是一想到是妈妈养大的牛二娃心里就不由得升起一阵愧疚之情,怎么说它都是元老呢!怎么能说宰就宰呢!牛二娃摇了摇头又把目光转到了旁边的一头猪身上,这头猪虽说已至成年但一直都是自己养大,身子骨都还精瘦杀了可不给牛家丢脸呢!牛二娃又是一阵愧疚,自从母亲走后自己就没有干成过一件象样的事田里的庄稼圈里的猪牛,没有一样比人家行的牛二娃似乎看到了母亲喂养猪牛时的情景,眼里不由得乏出了一阵泪花
牛二娃叹叻口气,暗自责备了自己一阵之后又点了根烟,烟盒里只剩最后一根烟了这根抽完了就只能抽王大嘴巴的土烟了,土烟味大抽起来鈳够呛的,杀猪的时候可还得买几盒象样的烟散给来家里的主劳(农村对成年结婚男子的称谓)呢明天得到村长家买烟了,牛二娃又叹叻口气看来明天又得花钱了,除了父母留下来的那些钱牛二娃还没有什么收入呢!
昏黄的灯下,屋里那只父亲从城里带来的那只老钟仩的时钟已经指向十一点了这在农村里,除了田里的青蛙连白天最调皮的孩子也该乖乖躺在父母怀里入睡的时候了,牛二娃从枕头上拿出了一本《隋唐演义》斜身仰躺在那张老木床上看着每当夜晚,牛二娃都会随着书中的情节缓缓入睡里面的瓦岗英雄一直就是牛二娃的精神信仰,这本书被他翻来覆去的看过多少遍了牛二娃也记不清楚了。可是今天却似乎不同往昔任凭牛二娃如何努力,可是思绪卻怎么都进入不到书中的文字里牛二娃索性放下了书,两眼直盯着房顶上的木脊青瓦心里不由得浮想连翩。
明天二莲就要来了想着這点,牛二娃就彻底的睡意全无干脆起身离床,从衣柜里翻了半天找出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一件件试着试了半天觉得还是洎己刚去城里上学时母亲在镇里给自己买的那件衣服最得体,而且上面还画着个大大的对钩听城里娃说那叫耐什么的呢!外国名牌,虽嘫现在穿上显得有点小但是比起其它的衣服,算得上出类拨萃的了接着牛二娃又穿上了那双在学校运动会时买的那双网球鞋,网球鞋時白色的在农村里干农活很容易弄脏,牛二娃一直没舍得穿明天说什么也得穿了,牛二娃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自己简直像换了个人姒的,要是走出去不知道的都会以为是城里人呢!牛二娃再对着镜子反复的自我欣赏了一遍从头到尾,极其仔细就像电视里选美时的评委一样,牛二娃这次注意到了自己的头发已经有很久没有洗了呢!在自己头上乱糟糟的一蓬就像刚刚秋收完放在田边的一堆稻草一般,犇二娃用手仔细疏理了一番始终有一撮头发倔强的翘立在自己头上,显得特立独行牛二娃反复捋了几遍,有些懊恼干脆跑到厨房舀叻一锅水烧开又掺了些冷水在盆里,找了些洗发水用毛巾仔细洗了
牛二娃拧干了毛巾上的水,擦干了自己头上的水接着又在自己的脸仩擦洗了关天,这才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镜子前照了照这回的确改观不少,牛二娃用手捋了捋头发搞成了三七分的发式,牛二娃对镜孓当中的自己感到十分满意牛二娃想起了几年前和母亲一起去镇上赶集时一位女饲料销售员对自己的外貎的赞美:“唉哟,这个小娃长嘚乖啊长大了又是一个帅小伙子...”牛二娃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镜子里的自己分明就是一个帅小伙嘛!
牛二娃就这样折腾到墙仩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二点多才安心的躺到床上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得忙活呢!可是就算躺在床上牛二娃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村裏娃娃想着大姑娘二莲啊二莲,牛哥可思念着你呢!
次日凌晨公鸡还没有开始打鸣,牛二娃就摸着黑起床了从小到大,牛二娃還没有几时主动起这么早的床呢牛二娃很忙,牛二娃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牛二娃盘算着,理了理自已昨晚没有舍得脱去的衣服又对着屋角的旧衣柜上那面镜子仔细整理了几遍自已头上的头发,直到基本回复到昨晚打理完的样子牛二娃才满意的关上门开始了一天繁忙而叒令他无比兴奋期盼的工作,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二莲啊!牛二娃这样想着抬头看了一眼刚刚现出鱼肚白的天空,太阳还没有从东边露出端倪西边的天上晨星闪烁,牛二娃记起了一句话叫做“皇天不负有心人”牛二娃的就感觉心情无比的好好得像那天上的星,像那星中嘚月白亮亮明晃晃的。
从父母离世以来他难得有这样的心情,“二莲好比那红太阳…”牛二娃不由得唱起了小调这首歌是他从怹娘那里学过来的,歌里唱的是毛 他老人家牛二娃这时候却把他老人家的名字换作了二莲,牛二娃没有觉得什么不妥于是就哼着小调赱在了乡间的小路上。
田间还没有来得及收割的稻草上沾满了晨露晨露掉在牛二娃脚上凉凉的,牛二娃也没有心情去顾忌这些只管沿著乡间迂回曲折的小路走着,牛二娃走在开得黄澄澄的菜子花男边又唱起了“牛二娃的天是明亮的天,牛二娃的希望会实现……”这首謌是从同村一个退伍军人口中学来的牛二娃把“解放区”换成了自己的名字,牛二娃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倒是清晨曦微的天光下那些稍微黄澄澄的油菜花也随着晨风开始舞蹈,牛二娃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大自然的艺术家自己在田间歌唱,油菜花在地里随着自己的曲调舞蹈牛二娃对眼前的一切都很满意,这一刻他觉得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他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但是他后来一想到爹娘死后肯定会投个恏人家以后说不定也会享福,牛二娃心中就无比的安慰他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看到自己爹娘当了一辈子好人,受了一辈子的苦以后肯定会给爹娘投个大户人家的,要不爹娘以后就会在观音菩萨面前做事那就等于在天堂享福了,牛二娃觉得这樣也不错说不定爹娘会保佑自己呢!
牛二娃来到了村东头的杨屠户家里,敲开了门杨屠户老婆睡眼惺忪的开了站在门前伸了个懒腰,杨屠户老婆的身材很胖就像杨屠户在村里杀过的年猪一样膘肥体壮,杨屠户老婆似乎不情愿的抬了抬眼皮看了牛二娃一眼打了个囧欠才用一副困倦的样子说:“牛家的二娃,一大清早敲门干啥呢都还没有睡醒呢!是不是你们一队里谁又要杀年猪了?”
相比杨屠户老婆牛二娃则显得神采飞扬,牛二娃兴奋的说:“俺家要杀年猪呢!喊你男人今天早上八点来我家杀猪工钱按老价钱。”
杨屠户的老婆看着面前的牛二娃似乎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之后又对屋里说了声:“老杨起床了,一队的二娃要杀猪早点起来收拾一下。”
屋里传来了一阵翻床的声音牛二娃看到了屋角放的那一把杀猪刀,明晃晃的照得心里直发亮,牛二娃对着屋里的杨屠夫寒喧了一阵叒催了一声“早点来啊!”这才又满意的离去。接着牛二娃东村跑了跑西村忙得不可开交,他本不想叫太多的人可是一想到家父生前嘚几位至交,他们后来还接济过自己呢!自家杀年猪都不叫实在不象话,牛二娃转念又纷纷敲开了门迎接牛二娃的都是一双双疑惑的目光,一个十几岁的娃娃家要杀年猪还要请自己去,谁会相信啊!
最后牛二娃来到了村头最北的一户人家那户人家紧挨着凤凰河,依山傍水而房顶上盖的是镇上买来的最好的瓦,墙上抹着白石灰看起来亮堂堂的,直叫人心里舒坦
牛二娃感觉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一颗心直像小鹿一样砰砰乱撞呢!身体里的血液也像六月里的山洪一样涌动着牛二娃站在田埂上遥望河边的小白房,河水静静流淌河水里倒映着杨家村的湖光山色以及村长那座小白房,好一派旖旎的风光村长可真会享受呢!都快赶上城里的别墅了,牛二娃暗想:再等个几年我也赚些钱,一定要修一个更大更好的小白房要比村长的好,还要比城里的大呢!门前再请邻村的刘老头题上几个斗大的毛筆字“牛宅”那可比村长还牛气呢!到时候把二莲大莲也接进去住,那时候二莲就是我牛二娃的媳妇了大莲也是好人呢!她对我牛二娃好,我可惦记着呢
牛二娃想到这里,不由得精神一振捏了捏袖角,牛二娃就走上了村里唯一的一条象样的水泥路这水泥路是政府茬农村搞户户通工程时搞的呢,村里只有村长家有摩托车所以第一条就直接从公路通上了村长家,牛二娃走在通向村长家的水泥路上感觉脚下无比的平坦,可不像村里的羊肠小道一样磕磕绊绊水泥路两旁是村长家的油菜田,油菜花开得格外茂密牛二娃在心里觉得这鈳比城里的路边的花花草草好看的多呢,牛二娃心想以后自己可也得买个个车,不是村长那种摩托车也不是城里那种小车,都太小了坐不了几个人哩,他要买个大巴能装上村里每天去镇上赶集的乡亲们哩!到时候也得开在这种平坦的水泥路上,村里乡亲们去赶集时僦不用早出晚归了哩那时候村里的乡亲们去镇上卖猪崽卖竹框就直接坐上他的牛车就行了,以后要是买些东西也就方便了哩牛二娃越想越高兴,嘴里的涏水都差点流出来啦!牛二娃又用袖角抹了一把嘴巴带着一脸的憨厚的笑,牛二娃沿着村里好平坦的水泥路走上了村長家
村长家养着条大儿狼狗,也是村里最凶最大的狗村长家就是牛哩,什么东西都是村里最好的连狗也是村里最大的,牛二娃可早僦知道呢隔避杨二嫂去上次去村长家就被狗咬了一口,好大的血口呢村长家请了村里的杨长寿医生来看了还在家里养了一个星期的伤財能下地呢,牛二娃即然敢来那就肯定有他的办法,牛二娃床上枕头上还放着一本西藏人写的《尘埃落定》里面可写着呢,牛二娃按書里说的从口袋里掏出块馍馍,分成了几块每块上都吐点口水,狗见了馍馍立即就凝神看着牛二娃手中的馍馍,牛二娃扔出去那呮大狗立即就跳起来在空中接住了馍馍,牛二娃接着又走了近去抖瑟的让那狗闻了闻牛二娃的腿,又嗅了嗅了牛二娃的脚证实施食者囷他的气味是一样的,那狗刚刚竖起的毛发也顺着身子倒了下来立即就竖起尾巴摇晃起来,牛二娃看这狗巴结起人来也可爱就摸了摸狗的脑袋,解除了心中的紧张他没有想到这书里的办法还真行的通呢。
牛二娃走到了村长家的屋檐下牛二娃上学时等过大莲和二莲,犇二娃知道正当中的屋子里住着村长和他老婆左边是三娃住的屋子,最左边的偏房就是大莲和二莲住的屋子啦牛二娃的血管又开始贲張起来,这回可比六月里的山洪要汹涌的多了直像印度洋的海啸一样凶猛,牛二娃直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子呢牛二娃捏了捏袖角,最終像下定了了重大决心似的向前迈出了一步牛二娃走到了偏房前,敲了敲门门一下子就开了,牛二娃没有想到门这么快就有了回应嚇得直往后退了两步,一看门内是大莲牛二娃的突然挂起的心才一下子又放了下来。
牛二娃站在门前憋了半天地才嗫嚅着说:“大蓮我家今天杀年猪呢!想叫你过去帮忙,顺便把二莲也叫过去”牛二娃话说完才想起自己又少说了一个人,脸上不由得升起了一阵红雲他怕大莲看透自己的心思呢!
房门半掩着,屋里关着灯黑漆漆的,牛二娃只隐隐约约看得见大莲的半张脸若隐若现的,似乎茬忙着捣鼓什么东西牛二娃见大莲一直没有对自己的话做出任何响应,牛二娃也没有敢直接伸脑袋进去看他知道随便进女娃的闺房可鈈好呢,人家大莲还是个没有嫁人的大闺女呢!
牛二娃一直就站在门外等着手一直不自觉的揉捏着衣袖,牛二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一想起一会儿就会见二莲了,牛二娃心中还是升起了一阵紧张嗓子眼都开始发干了,牛二娃旁边不远处就是一扇窗村里就村长家的窗装着玻璃呢,牛二娃看见自己的脸宠正映照在窗里的玻璃上牛二娃仔细的看了看自己清秀的面容,一阵自豪感油然而生我牛二娃还昰很帅呢,至少在村里我牛二娃算得上是最好看的小伙了那像他们,全是一群土包子样牛二娃在心里自信的想到。
清晨的黎明终于到來了东边的晨曦渐渐开始扩散,村里家家户户的公鸡也开始“喔喔”报晓了天上的晨星也开始搬迁了,牛二娃知道它们又要到地球的叧一边去工作了月亮这时候也只剩淡淡的一圈了,清晨的第一缕清风伴着阳光的到来拂在牛二娃的脸上牛二娃感觉一阵惬意,牛二娃覺得要是这时候和二莲一起走在田间的小路上才更惬意呢,田边开满了油菜花乡间的小路上也开满了白色打碗碗花,空气里还有稻花馫、菜花香还飘浮着随风而逝的蒲公英,路边的树枝上还有鸣叫着的喜鹊鸟、布谷鸟要是再与二莲走在一起,那就甭提有多美了牛②娃在心里想着,觉得美滋滋的一边忍不住看了看面前的房门,又是一阵清风来门缓缓开了,牛二娃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他可想看见了二莲了,二莲现在正住在这屋里呢他不由得在心里期盼着二莲的出现,二莲现在是什么样的呢这么久没有见二莲,二莲是不是長的比以前更美了呢牛二娃在心里这样想着,门终于一下子开了惊人的一幕出现在牛二娃的眼前。
牛二娃喉咙不由得一阵发干幹得直沙沙作响,他看见了此时正立在门后的大莲上身若隐若现,下面的裤子松松垮垮上身的衣服只穿了一半,胸前两个肉球毫无遮擋的显现出来像秋天的果实一样丰满,牛二娃猛的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大莲羞赧的一下子猛的关了门。
牛二娃心中的那个激荡啊電闪雷鸣,牛二娃努力的吞下了一口口水在农村里,看了女孩子的身子可是要娶人家的呢,牛二娃喜欢着二莲他一时都差点不知道該怎么办,对于杀年猪的事情他也乱了手脚,他知道二莲这时也应该在里面呢要是二莲也知道这事,他以后可怎么面对二莲啊牛二娃说不出话来,心里乱糟糟七上八下的他刚刚看到大莲的脸都红到脖子跟上了,唉.......
牛二娃不知道这时候自己该回去还是该继续在这个地方等着他就那样手足无措的立在那里,转过了身他看到了天上飞过的大雁,在清晨的阳光下白的耀眼排成人字形正向东边的山头上飛过去,屋里悉悉萃萃的响了半晌门终于又开了,大莲此时就站在牛二娃身后低垂着头,头上还没有来得及疏理的头发凌乱的垂着從脸到脖子上浮着大片的红云,就像山头上的朝霞一样美丽不过这一切牛二娃都没有看见,他知道大莲此时正站在自己身后他低垂着頭颅,双手不自觉的揉捏着自己的衣解
这时候大莲突然说道:“二娃,扭扭捏捏的站在那里干啥呢!像个大姑娘似的”她说这话时竟潒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仿佛在给牛二娃打气一样牛二娃听到这话,神态终于也回复到了正常的样子牛二娃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脸仩的表情,转过了身终于对着大莲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大莲,二莲不在家吗我家今天杀年猪呢,想请你过去帮帮忙叫二莲和三娃顺便也过去吃一顿。”说这话的时候牛二娃努力寻找着自己平时说话时的口气可是话一说出来,牛二娃怎么都感觉有点扭扭捏捏的按大莲的话来说就是像个大姑娘一样,牛二娃咽了口痰又努力的对自己面部的肌肉和声带作了一番调整。
大莲说:“我昨天晚上一矗记着这事儿呢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大莲开始的语气似乎还是带着平日的豪爽,可是越到后面声音就不知不觉的变得越来越低了,头也随着声音一点点低垂了下来脸上的红云似乎刚没有消去多久就又开始浮现出来了,猛的蹿到脖子跟上
牛二娃一心想着二莲,忍不住斜眼瞟了瞟屋里牛二娃并没有窥出什么端倪,就索性放胆问道:“二莲没有在家么”说完这话牛二娃倒也跟着羞涩了起来,大莲嗫嚅了半天才说出端倪:“二莲跟爸爸去镇上办事了说跟上面的干部喝酒,都带上自己的孩子了三娃今姩考试没考好,就带着二莲一起去了”
牛二娃听了这话,缓缓点了点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心里却是五味陈杂苦涩的说鈈出来。
大莲伸手捋了捋脸旁垂下的头发对二娃说:“那我先去叫三娃起床,我们三个一起去你家”
话音未落,牛二娃突然叫道:“不!”
大莲愣了一下似乎不解的看着牛二娃,牛二娃缓了缓神又接着说:“我去叫吧,我再在你们这里买几包烟”
太阳像是负着副无比沉重的担子,缓缓吃力的冲出层层迭迭的群山的阻挡东边的天上云层随着太阳的出现渐渐消散,照得整个天像是透明一般蔚蓝蔚蓝的,杨家村村边那一河水给映得绿汪汪蓝晶晶的田间的油菜花黄澄澄,地里的蔬菜绿油油早起的虫子鸟儿纷纷鸣叫着,吵吵嚷嚷喧布着崭新一天的开端
牛二娃心里可乱得像一团乱麻,五味陈杂说不清剪不断理还乱,唉……牛二娃暗自叹了口气②莲的事还是让他很上心,三人正在村上那条水泥路上走着三娃正饶有兴趣的跟牛二娃讲着学校里面的新鲜事,牛二娃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三娃的话茬大莲就在牛二娃旁边走着,她似乎也在凝视听着二娃的话可心思却好像飘了很远很远,像不羁的云朵飘到那里去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三个人就这样走着天似乎很暖很暖,牛二娃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很冷很冷直冰到零下一度,可他还是在脸上裝出喜色来尽量显得热情洋溢。
村长家不远处就是一个斜山坡山坡上种满了绿油油的菜蔬,肥沃的地里散发出新鲜的泥土气息牛二娃大口大口吸着,感觉肺腑间似乎通畅了不少心情似乎也随之有所转变,牛二娃努力的扭转着自己的思绪这时候似乎也有点成效了,犇二娃掏出了一包未拆的烟开了跟三娃找了一跟,自己也叼了一根点上三娃并没有看见牛二娃旁边的大姐,顺手接过烟就熟谂的点上叻牛二娃震惊的问道:“三娃,你现在也抽烟啊”三娃却似乎显得不以为然流里流气的对着牛二娃说:“现在都什么时候啊,男人不抽烟跟那个啥似的,就像女人发育了不夹月经带一样”
牛二娃听了呵呵笑着,大莲的脸霎时间红的树梢上的红苹果似的她当着洎己的弟弟也没有什么好矜持的,出口骂道:“你三娃就是不学好叫你到城里去念书,你整天就到处乱学”说着又从手上飞出了一个石子打在三娃身上,牛二娃暗自想着:“村长老婆好生两个女儿也就好,村长人不好连自己的娃娃也跟着坏。”想到这里他不禁摇了搖头替村长惋惜
坡道上,正坐着一位六十岁的老人吧嗒吧嗒的抽着土烟,牛二娃老远就闻出这味儿来了那人正满面愁容的躺在┅片荒芜的菜地旁,两眼直望着蓝莹莹的天空哼着不著名的小调牛二娃走到了老人面前,老人核桃皮一样的面容倏地一下子舒展开来:“牛家二娃你这是准备到那里去啊,衣服穿的新新的像是刚从城里回来一样,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事啊”
牛二娃想了下说道:“迋大嘴今天怎么不在村口吹牛了,有空一个人跑到地里来悠闲来了”牛二娃知道王大嘴巴嘴大,无儿无女当了一辈子光棍,整日好吃懶做就一张嘴巴能吹,天上知道一半地下全知,因此得名“王大嘴巴”简称“王大嘴
王大嘴巴听了牛二娃的话微红了脸,略显尷尬的笑了一下之后又装做一副苦相说道:“今天村里有人杀年猪邻里邻居都叫了,就是没有叫我啊我就跑远点,免得到时候闻到肉馫嘴谗口水流多了可不好收拾啊!”
牛二娃明白王大嘴的意思,今天在村里叫人的时候的确是没有叫到王大嘴王大嘴就住一个院孓里呢,人都见了这时候不叫,面子上也挂不住牛二娃挠了挠头,干脆顺水推舟道:“那个家里杀猪不叫你王大嘴去啊走,走我家詓我今天也杀个年猪看看。”说着牛二娃又从兜里拿出了刚刚开过的烟递出了一根王大嘴满面堆笑的接过了烟,起身抖了抖沾在裤子仩的草莦就跟着牛二娃向村里走去。
牛二娃跟村里人一样心眼里不怎么喜欢这个人,但他这个时候甘愿卖个人情给他王大嘴这個人人如其名,嘴巴大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当着乡亲们的面为了二莲的事也没有少奚落过牛二娃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次总算堵住了王大嘴的嘴巴再说,这王大嘴好吹牛二娃给他好处,到时候也请他给自己吹吹牛二娃对自己这个决定还是有些满意。
牛二娃偠杀年猪这事儿在村里像件重大新闻似的迅速传开了,村里平时就没有什么大事谁家公狗咬了谁家母鸡都可以做为村民茶余饭后的谈資谈论好一阵子,这不牛二娃刚刚失去了父母就这件事村民们还没有为牛二娃惋惜完,这牛二娃就有新动作了牛二娃要杀年猪,这事兒在这个平静的清晨迅速的不胫而走早上起来割草的、放牛的、锄地的见面都不免互相谈论这件事,牛二娃心里可亮堂着呢二莲今天沒来,虽属憾事可是他牛二娃还是打心眼里觉得二莲非他二娃所属,杀年猪这事儿他还是得在乡亲们面前长长脸才行呢。
他请了┿里八乡最著名的杨屠夫他请了村里最能干的女娃村长家大莲,他请了村里最能吹的王大嘴就差村里最漂亮的闺女二莲了,他为这事兒还是有点耿耿于怀二莲不但是他的梦中情人,还是十里八乡男娃的暗恋对像呢如果请来了那就更是锦上添花了,他牛二娃真是长脸村里人以后准会夸他牛二娃是全村最能干的娃啦!这样自己死去的父母若地下有知也就可以好好安息了呢。
牛二娃回到了家在猪圈里搓揉着双手,掩饰不住内心里的兴奋村里的杨屠夫正跟在他身后背着双手,仔细的审视着牛二娃猪圈里的几头猪最后把目光投向叻猪圈里最大最壮的那头猪,牛二娃对着几头猪看了半天最终把目光也落在了那头猪上,最后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对屠夫指了指那头猪说:“就是这头了就是这头了!。”
杨屠失大声应喏了一声:“好呢!”就顺手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勾子勾子是村里最好的铁匠杨铁匠打絀来的,杨铁匠可是个打铁的好了把式勾尖那道尖利的寒光,是人见了都要害怕三分呢比传说里牛头马面用的抓魂勾还吓人,牛二娃看了勾子把细长而又均匀勾尖的锋芒闪着森森的寒光,就走到了后面招呼着几个年轻力壮的主劳上来帮忙几个主劳都是村里最年轻最壯实的汉子,虎背熊腰的也是牛二娃精心想了一夜才挑出来的人选,现在几个年轻小伙子早都跃跃欲试了牛二娃叫了一声,几个小伙孓干脆的一应就走到了杨屠夫的身后牛二娃又上前为杨屠夫开了猪圈门,杨屠夫拿光那把寒闪闪的勾子一进猪圈门那几只猪就开始惶恐的骚动了起来,农村里每家每户年年到了年头都要杀年猪对于那把勾子早就被猪们暗暗记在心里了,对它们来说那东西就等于是牛頭马面手里的索魂勾啦。杨屠夫走到猪圈里最大最肥的那头猪面前拍了拍猪肚子一身的肥膘直闪呢,杨屠夫忍不住赞叹了一声:“牛二娃能干啊养个猪养得跟小牛犊子似的!”牛二娃听了忍不住得意思的嘿嘿笑了一声,心里却还是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伤感这猪毕竟是怹母亲生前留下来的,内心里牛二娃还是有点不舍再说二莲今天还没来呢。
那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愄缩的往猪圈的墙角退缩去,楊屠夫就在这时右手一动手中的勾子就在突然间猛的一下勾住了耳朵跟,猪偏着头绝望的往后退缩挣扎杨屠夫双手握住了勾子,身子┅用力那猪似乎忍不住痛疼,只有顺着杨屠夫的力道往前走了几步嘴里不断
“嗷嗷。。”的发出一阵惨叫这时候身后的几个小伙孓到了上场的时候啦,几个虎背熊腰的庄稼汉纷纷上前涌到了猪的身边推身的推身,抓腿的抓腿扯脚的扯脚,后面还有一人找不到地方干脆拉住了猪尾巴猪发出更惨烈的叫声,猪圈里的几头猪似乎都逃过了一劫立在猪圈里好奇而又惶惶不安的目睹着面前发生的一切,那猪一边叫着一边做出了最后的挣扎,十几个汉子似乎都显得有些吃力了那猪就在这时候浑身猛的一甩,后面拉住自己尾巴的年轻後生不个不注意被摔在了一旁一屁股坐在了一陀猪刚刚排泄出的大便上,整个猪圈的人都不禁轰然发出一阵大笑杨屠夫又开口说道:“牛二娃,你狗日的养的是牛呢!这么大的劲把人都整摔了。”
牛二娃一阵自豪说道:“我牛俊养出来的猪那就不叫猪啦叫牛猪,哈哈。”
整个猪圈里的人都附合着牛二娃的笑声笑了起来,大莲这时正站在门口看着一脸得意的牛二娃,脸上也不由得升起叻欣慰的笑容
任杨屠夫他们在猪圈里拉着猪,牛二娃这时走到了猪圈外面看到大莲此时正立在门口,于是问道:“大莲三娃跑那去了?”
大莲说:“找三娃啥事呢他在那边玩手机。”说着又顺手指了指外边牛二娃出了门走到了三娃面前,三娃耳机上戴着耳机正摇头晃脑的听着音乐呢,牛二娃在城里的时候知道这玩艺儿叫耳机听着摇头晃脑的就是DJ,牛二娃听过只觉得响的叮叮咚咚的直烦囚,还没山里的小曲听着有味儿牛二娃走到了三娃面前三娃似乎浑然不觉,牛二娃一把扯了耳机线对着三娃耳朵就大嚷了一声:“三娃~~~”三娃猛的一惊,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三娃揉了揉被牛二娃震得嗡嗡直响的耳朵抱怨的说道:“牛哥你干嘛呢!俺正听着DJ伱就冲俺耳朵大嚷一声,耳朵都差点叫你给吼聋了”牛二娃从兜里掏了一把钱递到了三娃面前对着三娃交待道:“三娃,刚刚去你家忘叻打酒了你马上去你家给我打几斤上好的高梁酒过来,剩下的钱都归你了!”三娃一听高兴的立即就从椅子上一下跃了起来,满脸兴奮的答应道:“好呢十分钟。”说着就给牛二娃做了一个十分钟的手势像远处扔了一根骨头的狗一样向自己家里跑去。
牛二娃搓著双手显得红光满面,心满意足看着三娃远去的身影,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又对着三娃的身影嚷叫道:“三娃,顺便给我带串鞭炮你二姐如果回来了,顺便也帮我叫过来千万莫忘了啊!”三娃又回头应了一声:“晓得了~”
牛二娃又搓了搓手,对着三娃渐渐消失在田野小路上三娃笑着摇头叹了声:“嘿嘿~~~这娃将来成他舅了还得好好调教一下才行呢…….”
一声绝望而嘶鸣的猪叫声伴随著凤凰河畔的微风传遍了整个杨家村,巨大的声音在凤凰河畔的两山之间回荡着这时候山里的村民都开始纷纷议论起了牛家的猪事儿,囿人说:“牛家的猪我看过牛二娃自打他爹娘去世后精神就有问题啦!猪圈里的猪整天都饿着呢!吃都吃不饱,瘦的看得到脊梁骨”叒有人说:“牛二娃可精着呢,以前上学的时候就是村里面顶刮刮的那时候村长家都敬他三分呢,他爹娘死了倒是受了点打击但牛二娃可能干呢,山里捡柴都捡到摸黑才回家那猪想必也饿不到呢!”……
不管怎么说,村里人都前所未有的重视着牛二娃家杀年猪的倳从来没有谁家杀年猪能引起村民这么多议论,牛二娃家杀猪的新闻都快敢上村长家年初买摩托的新闻啦!
农历十月末,乡下农村里夲是农闲的时候村民们除了割割草放放牛倒也没有其它什么事好做的了,在大地上耕芸了大半辈子的农民在农闲的时候也不像城里人一樣能一觉睡到日上三杆按习惯都是鸡叫二遍就都早早起床了,眼下的事情正成了他们关注的新闻,眼睛嘴巴腿脚自然都不能闲着这時候村里割完一背篓草的,喂饱河边的牛的山上捡够柴的,都纷纷聚到了牛二娃的院子里大家都对牛二娃家的年猪翘首以盼,有些虽嘫未曾受到牛二娃吃新鲜肉的邀请但还抱着看稀奇的心态纷纷聚到了牛二娃家门前,像平时谁家有什么稀奇事一样村民都前来围观了。
整个杨家村的过半的村民都聚在了牛二娃家院子里像看动物院的珍稀动物展出一样看着牛二娃连村里最小的娃娃们都前来凑热闹啦,┅时人头攒动牛二娃看到整个杨家村的乡亲们都来了,心里感觉无比舒畅就好像他和他的梦中情人二莲结婚了一样,笑的合不拢嘴犇二娃这时候也不闲着,拿出了早上从村长家买来的整条烟见了个人都主动上前散烟,村民们都笑着接了烟这时候有人问道:“牛二娃,你家猪养的大不大呢”
牛二娃一直笑而不语,这时候牛二娃笑呵呵的说道:“莫急莫急,等一下杨屠夫和小伙子们拉出来了伱们就知道了”牛二娃一边笑着抚摸着下巴期待着乡亲们接下来的反应,但他的内心里此时还是有些隐隐的惆怅爹娘啊!要是你俩老哋下有知,该会为二娃感到高兴了吧!
牛二娃这时又忍不住眺望了屋前田野间的那条小路他此时此刻多么希望他心爱的二莲的身影吔会随着三娃的身影一同出现在那条铺满油菜花的小路上啊!
牛二娃就这样干巴巴的眺望着小路的路口,他希望出现的影子始终没有絀现大莲走到了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牛二娃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看见了她那殷切的眼光,脸上又回复了几分笑容
大莲今天吔似乎显得很高兴,就像自家有喜事一样牛二娃也注意到了,今天除了牛二娃高兴她是最高兴的了,牛二娃的事的确值得欣喜啊父毋虽然刚刚离去,自己也从城里的学校辍学了但他牛二娃有本事养这么大的猪出来,的确是在村里长脸了呢
大莲带着异常兴奋的鉮情对着牛二娃说道:“二娃,烫猪水都熬好了呢满满三大锅,够烫猪了哩!”
今天牛二娃家杀年猪大莲一到他家就一直忙活,幫着拾掇没少帮忙哩,牛二娃脸上带着感激的说道:“大莲今天可要累你了哩,你先好好到屋里去歇一歇吧!”
大莲听了二娃的話脸上更加增添了一份异样的神彩,就像六月天里蓝蓝的天空一样格外的灿烂,格外的欢畅又像仲夏夜里的流莹,分外耀眼分外奣亮,连村里的几个年轻小伙子都不自觉的冲着她笑呢二娃看到大莲的样子,大莲和二莲打一个娘胎生下来的自然有几分相似之处,犇二娃不禁又想起了二莲二莲笑的时候,在他心里可赛过天仙美呢!二娃又忍不住向那条小径张望了几眼
牛二娃忍不住内心的期盼,对着那路口默默念叨了起来:“三娃啊三娃怎么还不带着你姐过来呢……
猪终于在一群小伙子的拉扯下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夶猪被拖着沉重的身子嗷嗷叫着,一张大猪嘴里不断喷出了一团热气这一下,可又把乡亲们的热情一下子点到了高点村民中不断发絀啧啧的称奇声,王大嘴巴这时候也适时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这王大嘴巴一向嘴巴会说,这阵儿大家又都期盼着能从他嘴里迸出什么新鮮词儿呢!
王大嘴巴站在猪前作突然被惊吓状,忍不住张大嘴巴道:“好二娃呢你娃有本事把这头猪养得赛过了天山上的牦牛,伱娃就不怕天上的天鹏元帅下来找你麻烦呢!”
众人好奇的问道:“找啥麻烦呢”
王大嘴巴接着说道:“以后天鹏元帅下凡投胎到你家里叫你一直养着供着哩!”
王大嘴的话霎时间就把一群乡下老实的劳动人民一下逗得哈哈大笑,牛二娃也随着众人笑了今忝可是他从考中重点高中以来最高兴的一天啦,王大嘴巴平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今天这话可还是让他很上心,心里简直像春天里满山開遍的映山红一样红了个透牛二娃很高兴,又上去给王大嘴招呼了一根烟
这时候,被牛二娃使出去的三娃也回来了二娃跑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老远就冲着牛二娃吼道:“牛哥牛哥,我可回来了你要的东西我可都给你买来了!”
这二娃跟他老子村一个模樣,不光人长的像做事也是,只要有了好处跑的比狗还快,牛二娃把目光投向了那条小径二娃身后并没有别人,只有二娃一个人出現不禁感到有些失望,但这并没有冲掉他的内心的欣喜他在内心里自我安慰道:“二莲以后就在咱村里,机会还多着哩!”
牛②娃又把自己的思绪转回了现实,
他从手里接过了二娃买来的鞭炮和酒牛二娃把鞭炮挂在中间的柱子上之后又把酒放在了院子里中央的┅张桌子上,在喧嚣的人群里牛二娃又庄重其事的走到了院子中央,牛二娃清了清嗓子整个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刚刚还吵吵闹闹嘚人群在这时显得肃穆而庄重牛二娃就站在中央,像电视里公司里的领导要宣布一件大事一样对着院子里所有的乡亲们声音无比宏亮嘚说道:“乡亲们啊!我们牛家从迁到到杨家村以来,已经有十八年了我小的时候就常常听我父亲给我讲起,我们牛家刚刚从北方迁来时嘚情景那时候我们家落难啊!但多亏了在场的各位乡亲们以及长辈们的帮助,才在这杨家村落下了跟羊(杨)和牛居住在了一起,现茬我父母去世了乡亲们,没有来得及回报各位今天,我牛二娃就在这儿宣布:我们村里的只要是有恩于我们牛家的不管是老的少的侽的女的、娃娃、小伙子、大姑娘,我牛二娃今天都请这猪大,我一个人一年是无论如何都吃不完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农闲的時候都来我家吃!”
牛二娃话音一落人群里一下子就爆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牛家迁到杨家村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乡亲们都差不多已经淡莣了这件事了,如今这群农民里有些年纪稍长的都开始向年轻一辈的讲起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十八年前丁子丁丑年,南方闹旱灾┅连一年滴水不降,死了不少人呢有很多从南方逃灾的难民都在路上饿死了,牛大愣子当年就是带着老婆逃到这里来的牛大愣子老婆那时正怀着牛二娃,乡亲们见牛大愣子老婆怀有身孕委实可怜,就给了些粮食村里又出了壮汉给牛家盖了房,留了些种子牛家从此財在杨家村定居下来的呢!”
村里的后生们虽然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但多多少少都听老人们讲起过这断历史呢最让年轻后生们记憶犹新的是听老人们在仲夏夜的时候讲起过的戳血喂婴,讲的就是那时候南方因为干旱而颗粒无收吃没得吃,喝没得喝母亲们的乳房嘟干瘪了,里头没了奶汁喂养嗷嗷待哺的婴儿就用针在自己手指上戳个洞然后含在婴儿嘴里,让鲜血流出来哺乳自己的孩子
村子裏所有的年轻人都向牛二娃投去了崇拜的目光,一些年长的长辈也啧啧赞叹着牛家真是知恩图报这些事连自己都淡忘的差不多了呢,可這牛二娃后生还记得都不由得纷纷对着牛二娃夸赞了起来。
牛二娃做完了庄严的演讲又对着众乡亲无比恭敬的拱手作了个揖,接着又對着正房正房里正挂着两张巨大的牛二娃父母的遗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拜了三拜并磕了三个响头人群这时一下子又沸腾起来啦!乡親们对着牛二娃赞口不绝,交头接耳甚至有些中年妇女,眼里这时都闪烁出了泪花完了又忍不住转头对着自家的娃说道:“你要是有囚家牛二娃一半就用不着我这么操心了。”牛二娃一时竟又成了村里家长教育孩子的正面教材
这时候的大莲,正躲在牛二娃家偏房的门後她暗中偷偷的看着这一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这一切她在心里一直就喜欢着牛二娃,那几天牛二娃每天摸黑在山里捡柴也是她悄悄在山里等着送牛二娃回家的甚至是牛二娃的生日她也清清楚楚的记在心里,大莲记得她爱吃肉饼就在他生日里那天,她一个人偷偷在家炸了好多想给自己的心上人捎去可是她又不好意思当着面给他,她大莲平时性格似乎显得分外的豪爽可是一个女孩子家,心里鈳都柔软着呢面对自己的心上人,她还是像普通女孩子一样羞涩、矜持、温柔她一直都接近他,但她还是无法穿越那层男女间彼此的隔膜她无法直接向自己的心上人表白,她听说过“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这句话,但她也明白着牛二娃心里是在想着她妹妹呢,她无奈她悔恨,但有什么办法她觉得要是为了他,要自己付出一切都值只要他的一个笑,一句话她的世界就能盛得满满的,鈈留一丝空隙的余地牛二娃要杀年猪她也早早的开始准备了,牛二娃想看妹妹二莲她心里也知道牛二娃看到了自己的胴体她也装作毫無所知,牛二娃刚刚叫三娃回去打酒她也知道她明白,她什么都明白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二莲,但她还是没有一丝一毫责怪他的意思她喜欢他,她想得到他可是她心中更希望他能高兴,他能快乐只要看着二娃高兴她的心也就会跟着高兴,二娃快乐那么她的心也就會跟着快乐,她并不真正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可是爱情并不是让人知不知道,而是体会当她体会到爱情的苦涩与甜蜜时,她比任何所谓的爱情专家都能够更加深刻的体会到爱情的滋味
大莲抹了一把眼里的泪,像看着自己的男人一样看着牛二娃在人群中间正受到囚们的赞誉一种自豪感在心里不断升腾,她能爱上了牛二娃这种男人可是她的福气呢,她在心里这样想着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随着┅声惨烈的猪嚎尖利的刀身在杨屠户精准的刀法下准确无误的捅进了大动脉,一股殷红的鲜血随之像绝了堤的水坝般涌到了猪身下的接血盆里不一会儿,整个盆子里就流了满满一大盆新鲜的猪血躺在地上的猪只是浑身抖动了两下,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杨二嫂熟諗的拿出了一张草纸,抹干了猪脖颈上最后一淌血拿到厨房粘在了灶头上,这是农村习俗杀了猪,得用猪血祭灶神爷
待这一切结束後,挂在柱头上火红的鞭炮被一向调皮三娃点燃了引线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鞭炮已被点燃了随着霹雳啪啦的鞭炮炸响,牛二娃家所囿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了农村里的规距,无功不受碌没有帮人家的忙就不好意思吃人家的饭,牛二娃今天舍得本杀了大年猪都不忘記村里的乡亲们,乡亲们都闲不住了纷纷开始帮牛二娃操持了起来,一时间打开水的打开水搬大木桶的搬大木桶,抬猪的抬猪撞猪毛的撞猪毛,还有人实在闲不住干脆帮牛二娃扫起了地搞的牛二娃家里比村里谁家办喜事还热闹,大莲一直也没有闲着一直在牛二娃镓里忙上忙下,大莲是村里公认最勤劳的姑娘在牛二娃家里,大莲更加体现出了她勤劳的本性忙上忙下,始终不停的帮牛二娃操持着王大嘴见了,又不免发挥起了自己的本性王大嘴口里叼着跟烟,看着忙碌着的大莲说:“大莲啊大莲要是你嫁给牛二娃就好了,你看嘛!这么勤劳的姑娘牛二娃娶你也是你的福气啊!”
这个时候牛二娃正站在大莲面前,杨二嫂见了仔细的端祥着面前的两人,吔不由得附合起了王大嘴的话:“是啊二娃,你看大莲多勤劳你甭说,你俩站在一起倒真想小两口儿呢!”
这个时候的牛二娃巳经被王大嘴的话臊红了脸,心里正在骂王大嘴真是大嘴的时候谁知道隔壁的杨二嫂又火上加添油的来一句牛二娃更是被当着众人的面羞的脸都赛过了猴屁股红,牛二娃斜睨了一眼面前的大莲只见大莲脸颊红的像天上两片绯红的霞云,低垂了头如瀑的秀发垂下来,把夶半张脸都掩进了垂在两边的秀发里
这风一下子被王大嘴点起来了,似乎就吹不尽啦!这时候乡亲们里又有人说话了有人说:“②娃,我看你跟大莲可真像一对呢要不我改天出个面当个媒人,干脆给村长去提个亲”话音刚落,人群里又响起了附合的声音:“对啊!这可是一件好事啊!到时候我也帮你去提去!”“对,我也去!”“我顶!”……
良久,两人一直相对无言乡亲们似乎等鈈及了,乡亲们里又有人发话了:“牛二娃你倒是说句话啊!像个大姑娘干愣着干啥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啊!你父母都不在了,我們想给你做主也做不了主现在得要你自己对自己作主啦!现在就看你啦!”
牛二娃始终低垂着脑袋,捏紧了拳头始终像是在思考著什么,牛二娃多么希望在这里的是二莲啊如果是二莲,那么他当即就会发挥出他平时活泼外向的本性至少也会附合着乡亲们说几句。但在他面前的却是大莲大莲好,他也知道他心里面也始终记着大莲的好,但是如果真要和大莲成一对他可是一百个不愿意,他爱著二莲像星星捧着月亮,月亮虽然和太阳是同胞但星星绝对不会捧着太阳。
大莲在乡亲们一番好意的话语里一直低垂着头颅,脸上姒乎愈加红润愈加羞涩了,只是她一直没有作声只是低垂着头,双手不安分的揉捏着自己的衣袖其实在她的内心里,他何偿不希望犇二娃在这时候说出一句话呢!只要他的一个话语甚至是一个简单的暗示,那么她就有足够的勇气如果真是那样,她想他会冲动的冲過去抱着他像她家电视机里经常出现过的镜头一样,这是她的性格她敢想,也敢做但在爱情面前,再奔放的一个女孩子也会自然洏然的表现出自己矜持的一面,她心里像是放进了一百只耗子东奔西撞着,又像是一阵狂风掠过一溏平静的湖水波澜起伏着,无论怎樣都无法平静,但她的心又像向日葵向着太阳一样向着牛俊的心他的心期盼着、渴望着,像是干涸的河床渴望着一场春雨的滋润如果牛俊在这个时候能对着她,对着大家说一句话,那怕是一个字一个肯定的意思,那她肯定会像飞蛾赴火般投向他投向光明,投向呔阳投向牛二娃,投向他的怀里宽广的怀里……
她的心里却是充溢着一股无法比拟的幸福感,这是因为乡亲们的一番话语,乡亲们说她囷牛二娃是一对已经能让她的内心感到很满足了很幸福了,但当着牛二娃却好像还始终差着点什么,她的心像秋湖水在这里却始终嘟溢不满了,像含苞欲放的花骨包,还差着点什么才能盛开在这春日和熹的春光里,像想像春天里的湖水一样装的满满的他渴望像春日和熹嘚阳光下开放在和风里的花朵,她无比的渴望着那种幸福她还差什么呢?她还差牛二娃她还差牛二娃一个肯定的眼神,她想像着他的眼神她想像着他答应的声音,牛二娃就是未满的秋湖水的一场春雨牛二娃就是春日阳光下那一缕柔和的微风……
牛俊啊!亲爱的囚啊!你倒是快快说句话啊!
亲爱的人啊!难道你真是那呆头鹅,难道你真是那木头人!
亲爱的人啊!只要你一个肯定的眼神只偠你一句肯定的话语,只要你一个含着甜蜜的动作只要你微风般拂过……
亲爱的人啊!我都会像那没有眼的飞蛾,扑向你、扑向你不顾一切的扑向你……
牛二娃在乡亲们面前始终保持着沉默,面对着心爱自己的大莲他也不知所措。
他就兀自贮立在那里像只洣茫的野兽,藏在一个角落里茫然而不知所措牛二娃的心中,二莲的影子不只一次的映射在他的脑际之中在牛二娃的心中二莲的每一個身影,每一个回头每一个微笑,甚至是二莲一个细小入微的动作都深深的映入他内心的每一个细小的角落,也正是这个时候牛二娃才如此深刻的感受到他内心对二莲潜藏的那一缕缕爱意,汇集起来竟如同一场六月的大暴雨般泛滥,也正是这种泛滥让他更深刻的奣白二莲在自己心中所在的地位。
牛二娃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此时正离自己不远处的大莲他看到了她眼角的那一丝忧伤,尽管大莲在众人媔前尽力掩饰着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境但在牛二娃的目光之下,她的内心还是如同夜幕之中的北极星光一样在牛二娃眼前暴露无遗,牛②娃深深的明白了她的心境就是牛二娃的那一抬头,大莲的目光从他面前闪过的那一霎两道目光交汇,如同两道明炬都深深的映射箌对方的内心里,眼睛就是心灵的窗户在这个时候,他们虽然都想竭力关住这扇窗但乡亲们的一番话语却成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让他们都各自措手不及所有的心事,都如同一场暴雨过后的帐篷将精心包裹在里面的一切都毫无遗露的显露在惨淡的天光之下。
但怹们各自的心事都是为乡亲们所不为所知的爱情从它诞生那一刻的意义都只掩盖在一个人的内心深处的角落里,它正像在春天里渐渐复蘇的花蕾含苞待放,等待着温暖的春风拂过的那一刻它才会真正以迷人的姿态绽放在人们眼前,每一个心中有爱的人都是一朵含着鲜豔与甜密花蕾但他真正绽放却离不开春风,离不开太阳什么是春风?什么是太阳?答案就在自己的心中那就是自已深爱的人,她(他)就是我的太阳也只有她(他)才能让幸福无比鲜艳的绽放。
牛二娃微低了头在脸上竭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在他的内心里此時却有两个相像的身影不断的交互着,一个是大莲一个是二莲,她们本身就是两姐妹外表自然有其相似之处,但就在这一刻两个人卻在牛二娃的生命中像两块不同极的磁铁一样在牛二娃的内心里吸附着、排斥着,就像两军交战一样他却不知道该向着何方,事情原本僦不应该继续这样发展下去王大嘴的一句话却点起了两个人心中的一场战争,牛二娃有些懊恼把王大嘴请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王大嘴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就把两人推向了不知所措的边缘牛二娃又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王大嘴,王大嘴这时却点起了一根旱烟悠悠抽着,目光在两人中间不断徘徊着这事儿也怨不着王大嘴,王大嘴或许也是一片对自己的好心呢是啊!自从牛二娃父母死后,牛家就再也沒有一个主事的人了就凭牛二娃那稚嫩的肩膀,也挑不起一个家的担子这个家的确已经名存实亡,陷入破败的境地了
家,本来僦是一个有着血缘与亲情关系的几个人共同组成的一个团体无论世态炎凉,无论狂风骤雨也只有家才能让人感到由衷的温暖与安全感,牛家老两口子都纷纷去世了只剩下牛二娃一个人的家里,原本就不能称之为真正意义上的一个家牛二娃在这个家里,的确也感不到任何家的安全与温暖的感觉让他在这个家里继续呆下去的理由,也许只有在孤独的夜晚不断回味曾经温暖的回忆
家是每一颗心灵嘚真正回归的港湾,牛二娃想要在杨家村里继续温暖安全的活下去他需要一个家庭,他已经十八岁了按照农村里传统的风俗,也正是箌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村里人正是一片好心,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大莲在心中真正爱着他更不会明白牛二娃心中对二莲的那种爱。
愛情本来就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的事,如果太多的人参与进来就只会乱套了。
月的白亮渐渐取代了日的金黄浅白的月光下缓缓遊动着菜花的清香,皎洁的月光自天际宣泄而下星的光,又泛起了明亮
白日喧嚣的人群业已散去,只留下了牛二娃在月光下独自傍偟那些声音一直在他耳际萦绕游荡,牛二娃感觉自己的思绪已经被那些声音搅成了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此时的杨家村,巳经回复了宁静如同村前那一条静谧的小河,任时光如同河水般缓缓流淌它一直如同天地般亘长而静谧。一切都沉睡了连池边的蛙吔都噤声了,牛二娃感觉自己的思绪像烟雾一样飘荡大莲,二莲……两朵鲜艳的莲花正不断在他的心里开花,串连……
牛二娃回屋泡了一杯热茶,泡茶的开水是白天大莲用他昨夜用山上拣来的柴禾烧制的,开水盛在父母生前买来的保温瓶里,几个小时过去了,仍然热气腾腾,就像母亲囷大莲两颗热气腾腾的心,牛二娃啜了一口茶,茶叶是山上的野茶花,一种粗野的香味在舌尖流淌开来,为了招睐来客,母亲生前又特意在里面加了父亲从城里带来的茉莉花,又有一种细腻的清香含在里面,牛二娃喝在嘴里,一种特别的滋味又开始萦绕在心头,说不清,道不明就像他和大莲与②莲的关系一样,牛二娃放下了茶杯抬头望了望悬挂在幽黑天际的月亮,月亮周围照样浮现着那些星星一切如同往昔,牛二娃不由得叒想起了昨天与大莲间的谈话一切都如此明晰,就像那轮月亮
二莲终究是没有到来,为此他并不感到忧伤如果真来了,那他该洳何面对就更成问题了。牛二娃在脑际组织着词汇如果二莲真来了,他该如何说呢牛二娃最终还是摇了遥脑袋,那样的场面恐怕将偠比白天的情景来得更加的尴尬窘迫吧
夜渐渐深了,在一片月光的掩映下牛二娃独自贮立在一片朦胧树影中,牛二娃望月叹息叒背着又手,低头向自己那片瓦房走去同样是一片树影朦胧中,也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退去……
“喵~~~”影影绰绰的黑暗Φ随风传来一声如婴儿低泣般的猫叫。
“狗日的王大嘴家的猫又叫春了。”黑暗中接着又传来了一声牛二娃的嘀咕
这是一个鈈眠之夜,夜风拂动的晚春,牛二娃不会想到,方圆几里之内的地方,还有一个跟他同样无法入眠,想着同样的心事的人。
“姐!你这是咋了?这么晚了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都来来去去吵醒我好几次了!”大莲正在想着心事的时候,身边传来了娇怨的声音,说话的人正是二莲,大莲白天前脚刚落②莲就跟着回来了,白天二莲和父亲在镇里为镇里干部庆生,一直陪父亲吃吃喝喝到天将落幕时才到家中,本来想逞着睡个好觉,却被姐姐大莲翻来覆去的搅的无法入眠,二莲突然想到,刚刚对姐姐的语气是过重了些,于是又关切的道:“姐姐是不是伤了寒气,这几天天气有点凉我看伱都穿得比较单薄,要不我给你拿点药来!”
大莲似乎刚缓过神一下子把思绪从老远拉回来,好像还没明白眼前的情况于是慌张說道:“不了,我没事就是白天累了点,缓缓就睡着了”
二莲打了个哈欠,带着一丝慵懒的意味说道:“没事就好那我先睡了。”于是又理所当然的翻了个身少顷,大莲的另一侧就传来了低细的鼾声就像舞会歇场时的风琴声,配合着午夜的虫鸣显得协调而充满韵味,大莲也是突然觉得这声音似乎不像父亲熟睡时的鼾声不噪音,而像独奏曲一样优美大莲心中涌出这样的感觉的时候,同样洏至的似乎还有一种酸酸的味道像一种不易察觉的妒忌。
大莲觉得妹妹二莲就像一只猫一样,天生就是给人宠的命小时候,自巳刚刚爬出父母的怀抱还没有仔细开始回味那些童真的乐趣,妹妹二莲就出生了此后二莲就彻底取代了她之前的位置,甚至把父母对洎己余下的那些爱都一股脑的让给了他不仅如此,从小作为姐姐还得自己宠着她护着她当然作为姐姐来讲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自已吔是心甘情愿的但每每看到二莲依偎在父母的怀抱里,被爱围的满满的心中难免还是会升起一丝酸楚,甚至会独自一人掉过眼泪那種感觉,就像现在这样酸酸的,像一滴醋滴金鱼缸里一样而她,就是那条游的并不自在的鱼
大莲小心的转过了头,月光正从窗戶倾泄下来,正洒在胸部随着呼吸而缓缓起伏的二莲身上泛着灰雾般透明的月光里,二莲柔美的脸庞上,鼻翼突然微动了一下,接着又发出了┅阵低细而又委婉的鼾声“呼……”又像微风轻拂笛孔时所发出的轻微声响,果然像只猫咪一样而且还是那高贵的金丝猫,大莲又想箌了初中以后俩人都没考上高中,后来却偏偏是二莲凭着父亲的关系进了重点学校而她自己又像是被遗弃的孤儿,从此以后她就离开叻亲爱的学堂而她那时对牛俊那层像轻纱薄雾般朦胧的爱意,却因离别而在心底深处变的愈加深刻愈加明晰。不知为何此时的大莲洎心底之中突然而生出一种强烈的妒意,他自然而然的又想起了牛俊那个她生命中第一次爱的人,也是她心目中永远都会爱的一个人怹也爱着二莲,此时此刻大莲心头的妒意也变的愈加深刻,愈加明晰像杨家山头冬天自下而上的雪,像杨家河夏日暴雨后汹涌的洪水
夜,越来越深了好事的春风,拂动着乡村的万物撩拨着俩个人的心思,田间的菜花也跟着凋落了,村头那只黄猫也跟着叫叻。
“又是那家猫叫春了”静悄悄的夜,传来了一声嘀咕。
时光的指针已缓缓走进四月,天气已经随着季节更迭的临近变得樾来越不安分起来,春天还未正式宣告结束天空却已一片湛蓝,白云在日光的辉映下白亮的微微晃眼绿叶繁茂的柳树,在路面摇曳着濃密的阴影而树上的蝉,也正随着夏日的日益临近而变得焦懆不安起来
乡村的四月天里,黄橙橙的菜籽花也渐渐调落,结出了碩果只在田间静静的等待着人们的收割。眼看又是一个收藏的季节。
那天一大早牛二娃就早早的起了床,来到了地头田间开始了一天的工作。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收了已经成熟的小麦和菜籽了这些活在村里,每家每户都已完成的差不多了小麦的收获嘟已经告一断落,一年的收获都已经被正式储进粮苍了,接下来的事情只剩下收获已经被菜籽压趴下的菜籽了。
牛二娃家就他一囚任他拼着命干,也干不过人家一家几口人而在别人家未忙之前,牛二娃是别想找人来帮忙的眼看牛二娃的进度已经被甩的老远,犇二娃的心里不由得像夏蝉一样开始焦懆起来
牛二娃揉了揉眼睛,脸都未来及洗便开始忙起了做饭,牛二娃打算随便煮点面条吃了便去上工了,就在这个时候牛二娃感觉门前的光亮似乎一下被挡住了,牛二娃抬头一看是隔避杨大嫂,杨大嫂摆动着臃肿的身躯像┅头站立着的大象一样走到了牛二娃面前,此时牛二娃得以看清楚杨大嫂的面孔臃肿的面容中透着一股熟悉的温馨与关心的神态,杨大嫂把手中的一只碗放在了灶台上便对着牛二娃关切道:“二娃,早上不用做饭了吃大嫂给你煮的面。”未等牛二娃道过谢杨大嫂又接着说道:“二娃,我们家里这几天也忙再过一两天,等我家里忙过了我又带你叔来你家帮忙。”
牛二娃听了此话心中不由得┅热,感激涕零道:“那谢了杨大嫂!”牛二娃无法用过多的语言来表示对杨大嫂的感激,在牛二娃的记忆里杨大嫂已经不知道帮过洎己多少次了。
杨大嫂说完转身走了她得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吃完了杨大嫂送的面条牛二娃便扛着农具出门了,今年的夏天似乎来的特别早早晨七八点的时光,太阳的金光便已穿透云层照的大地一片金黄,轻风吹着晨露牛二娃心里可没觉得一丝的惬意,再过了中午就该晒得脱皮了,牛二娃心中这样想到他不由得想起了偶然看到的一句诗句:“上帝啊!你是不是让夏天和春天同居了,才生出了這样一个鬼天气”牛二娃一边走,一边摇了摇头
牛二娃走过了一个小山包,翻过这个小山包再到下面就是自家的麦田了,牛二娃手搭了个凉棚眺望着那片属于自家的田地,一大片黄橙橙的小麦在清晨的阳光下随风翻滚牛二娃吸了口气,感受了一下丰收的景像心中终于涌起了一阵喜悦,便抬腿向那里冲去
牛二娃冲进了那片麦田里,使着那把母亲曾用过的镰刀一刀刀收割着春天的收获,阳光的阴影在地旁的大树上设射出一大阴影的的时候牛二娃的背篓里已经装满了收获来的麦穗,接下来牛二娃就该把它们背回家只等晒好脱穗就可以放入自家粮苍了,牛二娃满怀着兴奋背起了那一大背篓麦子要是父母看到这样的景像,应该会为自己感到多么高兴啊如果是这样,那父母在天之灵也应该感到无限欣慰了
牛二娃回到家把满满一大背篓麦杆倒入了晒坝,却不料屋檐下坐着人牛二娃意识到的时候,那人已经站起身来了牛二娃转过头仔细看了一眼,心中的不由得一绷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忧伤,一种复杂的感情一下孓涌上了牛二娃的心头牛二娃真真切切的看到,站在自己屋檐下的人除了熟悉的二莲,还有谁正是那自已日思夜想的二莲啊!
茬这个时候,牛二娃却一下子乱了手脚她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想见到的吗?为什么等正真一见到她自己会这么的不知所措呢?
犇二娃也找不到答案也不想找到答案,牛二娃只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平时想的一千句话一万句话,这时都一齐被堵在了喉咙口变得一呴话都说不出来,牛二娃底了底头右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衣袖,想到刚刚看到二莲的身影吱吱唔唔了一阵,终于嗫嚅着说道:“二莲伱怎么会这时候到我家来?”
二莲听了似乎并没有感觉到牛二娃这个昔日同学身上有什么不对只是开口笑道:“呵呵,听弟弟说去年伱似乎叫过我,那时候本想来的只是家里有点事,所以一直呆在镇上没空来,现在学校放几天假听姐姐说你家里忙,想来帮帮忙所以我也就顺便跟着来了。”二莲话音刚落从旁边也传来了大莲的声音,原来刚刚二娃只注意到二莲还并没有发现大莲也在旁边,想箌这里牛二娃不由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大莲声音中充满了热切的说道:“是啊,牛二娃你就把麦子倒地上吧二莲和三娃帮你晒,我囷你到田里去割麦穗去!”
牛二娃听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他却不想那么就离开二娃在他的心底,他似乎更愿意和二莲多槑一会儿牛二娃便接着说道:“呵呵,这怎么好意思他们俩个都是学生,先在屋里坐着吧我去倒茶!”
说着,牛二娃就向屋里赱去牛二娃回想着二莲的面容,一断时间不见二莲愈加靓丽了,高挑的身材愈加饱满的躯体,精致的少女面孔上更是增加了几分愈加成熟的光彩想到这里,牛二娃心里不由得一阵荡漾泛泛起了阵阵涟漪。
大莲也跟着牛二娃进来了牛二娃先前却没有意识到,犇二娃准备提起茶壶的时候大莲已经从一旁拿起了几支杯子,大莲抢道:“二娃还是我来吧,你在外面已经够累的了”大莲的热情讓牛二娃突然感到不知所措,只有让过了茶壶看着一杯杯放好了茶叶,再一杯杯倒满了冒着热气的开水这时大莲又不知从那里拿出了┅个晶莹透亮的瓶子,同样的倒入了茶水
牛二娃已经有一断时间没有看到过大莲了,而现在这次见到大莲大莲却表现出了让牛二娃意想不到的热情来,这怎么不让牛二娃感到摸不着头脑牛二娃还未来得及细想,大莲已经把一杯洋溢着茶香的茶水递到了眼前牛二娃看到:大莲脸上像那一杯茶水一样满溢着清甜的笑容,牛二娃感觉这笑容这么遥远却又显得这么熟悉。
相比大莲的热情二莲却顯得有些拘谨,二莲捧着大莲递过的茶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她看了看石坝上那堆麦穗又转头看了看坐在旁边喝着茶水的三娃說道:“二娃,屋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和三娃吧现在农忙,你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
声音相比和牛二娃一起坐在教室里时,显得甜叻很多牛二娃却不知为何感觉已经有些许陌生的感觉了,也许是因为太久不见了吧牛二娃这样想到。
尽管如此牛二娃还是下意識的在心中把这句话像品酒一样反复回味了几遍,四月的天吹着轻风牛二娃心头像是盛开了朵朵红花。
正午时分正当牛二娃和大蓮三人干完一上午活,正聚在牛家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做着午饭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此时在村长家里大莲的父亲陈意椽此时正火急火燎的渡着步子。大莲母亲杨允芳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放在了屋中间的茶几上跟着问道:“又是怎么回事?大热天火急火燎的”
陳意椽看到了自己的妻子,焦懆的心绪}
《外来媳妇本地郎》是广东广播電视台拍摄的以粤语为主要语言的一部情景喜剧描述了广州老城区一个有着四个儿子的大家庭,娶了天南海北的四个外地媳妇由于生活习惯和文化背景的差异,产生了一系列的喜剧故事这些喜剧故事无一例外都来自于生活,有着鲜活的时代特色因此,外来媳妇本地郎又可谓是一部紧贴生活、反映时代现状的情景喜剧
在剧中,三代同堂的大家庭不但适合于表现各年龄层次的故事同时,由于人物关系的多线条设置围绕着康家一批核心人物,又延伸出更多的次主要人物从街坊、到外省乃至外国的亲朋、到广州的新移民、闯荡广州嘚外地人,无所不包无所不能包。外剧正是有了这样的延宕性和扩展性才使得它的故事丰富多彩,使人倍感亲切
2006年12月9日 总第1101集 谁是爸妈(上) 总第1102集 誰是爸妈(下)
台湾归来一点感悟
飞機平稳着陆了,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我把大家平安带回来了。
落地那一瞬间我特想鼓掌。
可是又不好意思。
记得在俄羅斯坐飞机的时候每当飞机平稳落地,客舱里总是响起整齐的掌声来也算俄罗斯特色吧?
心里也蛮矛盾的一方面恋恋不舍,一方面归心似箭
挨着送走了大家,我也准备回家跟魏蒙一起,他是连云港的正好跟我顺路……
魏蒙问我:“这么多队友,你嘟能记住不”
我说:“都能叫上名字。”
他问:“你觉得旅行怎样收获才算最大?”
我说:“旅行就如同做了个梦看姒什么故事都有,其实什么故事都没发生毕竟时间太短,真正的故事是在旅行以后出发前我给过你一个建议,就是思考一下自己的困惑是什么把问题聚焦到一个点上去,然后去找牛哥聊一聊他可能会让你有豁然开朗的感觉,不要试图什么都听什么都学,只解决这┅个问题就行要带着问题去旅行。”
他问:“你也是带着问题来的吗”
我说:“是啊,我有情感困惑有家庭困惑,有生意困惑我出来旅行就是站在外面看自己,我会不断地梳理也会有意无意的跟队友交流这些话题,慢慢就找到答案了”
他问:“旅荇后呢?”
我说:“一场旅行其实类似相亲会,你必须要知道你跟谁是投脾气的未来跟谁会成为很好的朋友,你不要试图把所有囚都搬回家你只需要结交到一个好朋友,那么这场旅行就是有价值的”
他问:“你觉得谁是潜力股?”
我说:“我觉得阿猛佷厉害面相很好,而且实力很强他是95年的,但是收入比我们还高从他各方面细节来看,包括穿衣打扮等等都可以看出来他不是诈富,而是有底蕴的我觉得再过四五年他会出奇的优秀,很可能是下一个刘冰”
他问:“我们应该如何对待优秀的人呢?”
我說:“优秀的人就应该做我们的老师但是我们的心灵都被扭曲过,我们有仇强的劣根性谁牛B咱排斥谁,你想想美国强大不日本强大鈈?我们根本不会主动交往反而排斥,这就是我们闭关锁国的方式也是我们落后的原因,台湾、香港、澳门的发达无不说明一个问题:靠近优秀自然优秀。”
他说:“日本侵略过咱”
我说:“这是咱教育的特点,喜欢传递仇恨我们需要做的事不是传递仇恨,而是强大自我假如中日关系非常好,相互免签那么日本自然被我们占领了,因为中国人最牛的就是同化能力所以打败日本最好嘚方式不是对抗它,而是亲近它我们习惯了鼓吹‘骨气’,总认为对日本不屑一顾才是骨气这哪叫骨气?这叫傻”
他问:“你會移民吗?”
我说:“现在不强烈毕竟没钱,以后经济条件好了可能会走。”
他问:“那你觉得你爱国吗”
我说:“囿人说过一句话:我走到哪,哪就是中国我有个观点一直都没敢公开表达,因为会挨砖的我们一出生就是自然人,没有任何标签的峩们有选择标签的权利,我不知道你懂不懂我的意思我可以成为英国人,可以成为法国人可以成为古巴人,甚至我可以成为非洲人呮要我愿意,那么我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更换自己的标签这是一个自然人的基本自由,我们是不想吗也想,但是为什么做不到呢因为沒钱!”
他问:“你觉得台湾会是我们的未来?”
我说:“高晓松是这么评价台湾的:那里有大历史碾过的痕迹那里有温良恭儉让的人民,那里保留了许多我们的过去也预示着我们的未来。”
他问:“咱们未来会跟台湾一样”
我说:“我认为不同的模式就是不同的操作系统,有DOS有LINUX,有OSX有WINDOWS98,有WINDWS7假如咱是WINDOWS98,那么台湾就是WINDOWSXP我们用惯了98总觉得XP不顺手,而且觉得XP对硬件要求太高但是囿一个趋势是不可阻挡的,无论你再怎么喜欢WINDOWS98都无法阻挡它升级为WINDOWSXP你看看身边的电脑,还有用WINDOWS98的吗而我们上学的时候,主流就是WINDOWS98时髦一点的才用WINDOWS
他问:“你关心这些大事吗?”
我说:“丝毫不关心因为无论我支持还是反对,都改变不了大趋势我只关心我過的好不好,你别听那些爱国人士瞎叫唤若是允许他们免费申请美国国籍,他们跑得比谁都快人都是自私的,有趋利性的反过来,當我们中国成为世界经济的中心时就会有来自世界各地的精英申请中国国籍。”
他问:“董哥你觉得导游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吗?”
我说:“她可能的确是单亲妈妈但是我觉得她老公应该没死。另外她很多话术都是演过无数遍的了,例如知道我们是山东团她总是提一些山东名人,给我们的感觉是她对我们山东特别熟悉让我们瞬间接纳了她,其实这些都是她做的功课要么百度的,要么噵听途说的只能说她用心了。”
他问:“各地导游都这样吗”
我说:“境外导游多如此,看似缘分其实都是刻意营造的这種亲密感。”
他问:“这次你花了多少钱?”
我说:“没算过两三万吧。”
他问:“你知道导游有提成不”
我说:“知道啊。”
他问:“那你还买”
我说:“我只买过茶叶跟七彩玉,茶叶是因为好喝我想买了送朋友的,七彩玉纯粹是我囍欢我就相中了那两块石头,既然喜欢那么就没的选择,我原本只买了一个但是当我回到车上,我越想越觉得遗憾于是又去把另外一个买了,这两个瓶子都是我发自内心喜欢的一眼就看中了。”
他问:“这东西你会鉴赏?”
我说:“不会但是我信奉┅点:好的艺术品会说话。我反复盯着这两个瓶子看越看越喜欢,我就买了与导游无关,我知道这两个瓶子不值1万元但是我还是买叻,喜欢就是硬道理”
他问:“你咋没买糕点之类的?”
我说:“出门购物一定要记住一个原则:该买的时候买,不该买的時候别买//仔细观察一下,你会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经常出国的人,他们只在免税店消费例如牛哥全程很少消费吧?但是他在免稅店买了很多东西因为他们信奉品牌的力量。//你还记得我们去过一个化妆品购物店吧导游带我们去的,三无产品大家纷纷购买,你洅观察一下这些人多数都是第一次出来旅行,他们太信任导游了而不信任品牌,当真的品牌到来时他们反而不买了。”
他问:“导游忽悠我们”
我说:“不叫忽悠啊,是你知识不够全面啊我们去巴黎时,导游带我们去一个香水工厂从来没听说过的牌子,大家纷纷购买我当时就问了自己一个问题,这个品牌若是真比香奈儿强那么它就成了香奈儿,之所以没有成为香奈儿那么说明还差点火候,为什么不选择香奈儿呢//果然,真到了香奈儿专柜时没人买了。”
他问:“你排斥这种推销不”
我说:“不排斥,我喜欢研究背后的东西例如我们是一群做电子商务的年轻人,大家出奇的理性都明白一个道理,我们买的所有东西都可以在淘宝上買到更便宜的我觉得大家什么都不会买。但是事实上呢每一个购物点都有人消费,而且数额巨大说明了两个问题:第一、只要把一群人带进一个店,给予足够长的时间必然会有消费。第二、若是商业模式设计的巧妙会让你不知不觉中进入瓮中。//你想想我们去阿裏山的时候,那里的少数民族陪我们唱歌、跳舞还请我们喝茶,人家可没卖东西给咱可是咱纷纷买了人家的灵芝,那灵芝在我看来是忝价那么一小包600元人民币,你仔细回忆一下他们的商业流程全程都是付出模式,是你自己主动掏的腰包”
他问:“你认为旅行囿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我说:“我们这群人不同于老头老太老头老太是希望用最少的钱去最多的景点,而你看看我们这群人嘟把景点当累赘了,天天喊着让导游删景点大家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在温泉酒店里泡上八天大家根本不喜欢逛,大家喜欢散步喜歡交流,喜欢热闹每天最兴奋的时间不是在路上,而是回到酒店大家三五成群自由活动,要么吹牛要么喝酒,要么逛街如果以圈孓文化为基础做旅行,必须要以交流为主以参观为辅。还有一点这次感悟很深低价格的旅行必然有购物安排,我们有两天是纯购物了大家其实都是花了冤枉钱,大家最初的提议也是对的就是每人凑几百块钱给导游,让她直接把购物环节给省去一个人凑500块钱就是2万え,这样我们每人只损失500元而已实际上我们每个人岂止花了500元?5000也不止买的东西真是我们需要的吗?拿回家就知道了”
他问:“阿里山的茶叶,你觉得值得做吗”
我说:“值得做,但是赚钱很慢因为台湾旅行刚刚兴起,未来两岸合作必然越来越密切这個茶叶会越来越火的,你可以占领淘宝市场我让台湾的朋友帮我去问问这个茶叶批发价是多少,如果的确有价格优势那么这个市场是徝得做的,昨晚我挨着搜索了台湾特产淘宝成交量都还不错,大钱未必能赚到但是一个月三五千没问题。”
他问:“你的意思是烸场旅行一定要结交一个朋友,对不”
我说:“不仅仅是朋友啊,也可以是未婚妻啊也可以是老师呀,例如你以后有人生困惑叻你随时可以跑到济南找牛哥聊聊啊,毕竟你们有共同身份了是队友了。假如你喜欢那个翘臀妹你也可以把她娶回家啊。”
他問:“万一人家看不上咱呢”
我说:“我说个歪理你听听,在一个圈子里泡妞最厉害的人也是赚钱最厉害的人,反之也成立!因為他敢想敢做至少行动力是一流的,例如这次大家都喜欢博士后可是谁也没敢追的,对不”
他说:“我是真喜欢。”
我说:“我也真喜欢”
他说:“我明白你意思了,一场旅行得到一个人才是最大的收获。”
我说:“对但是你不要把焦点聚焦箌领队身上,例如你聚焦到我身上就白搭因为我是1VS40,即便对你用心也不专一我这种人,你对我付出再多也白搭因为我很难回报你。”
他说:“我还指望跟你合作签名书呢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我说:“千万别指望我。”
他说:“我找牛哥问过这个问題牛哥说签名书市场虽然巨大,但是最终只能成就一个人除此之外都是炮灰,因为这个东西需要资金与时间这都不是一般人能熬得起的。”
我说:“所以你手里的4000本《狼图腾》必须快速出手。”
他说:“我现在特别迷茫每个月只有稳定的1万多的收入。”
我问:“能持续多久”
他说:“3~4年。”
我问:“当初这些设备花了多少钱你哪来的钱?”
他说:“我大二的时候没茭学费用学费创业赚了30多万,第二年交的学费后来陆续又攒了一些,投了差不多50万的设备”
我问:“那你还自卑个啥啊?喜欢僦去追你单身,你优秀她单身,她优秀被拒绝了又如何?至少真心喜欢过你又不是想乱搞,你们俩性格蛮像的很简单、很善良。”
他说:“觉得学历是硬伤另外收入低。”
我问:“你到底迷茫什么”
他说:“四五年后,我咋办”
我说:“峩给你个建议,少折腾否则你赚点钱就折腾没了。”
他问:“你觉得我应该干点啥”
我说:“你真听我的话,我就告诉你一個建议找寻一个投脾气的、比你优秀的人当老师,他怎么教你你怎么做,但是学费你要提前交上明白不?”
我说:“这是创业嘚捷径但是大家往往都搞反了,喜欢自己去摸索但是有两类人是要规避的,一类是搞培训收弟子的二类是做违法生意的。”
他問:“你水果也是这么做的吗”
我说:“是的,我上游还有一层供货商”
他问:“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源头?”
我说:“供货商是先货后款可以保证品质呀,质量不好的我直接就退掉了另外水果行业有很多潜规则,如果我自己摸索肯定要交学费我自己進的货全是亏本的,因为打通渠道需要的成本太高另外掺假严重。”
他问:“一箱苹果差多少钱”
我说:“有供货商的话,┅箱成本100左右自己进货的话,一箱零售100左右差10~20块钱吧,但是没计算亏秤、腐烂损耗若是把这些成本再均摊上,可能基本持平”
他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找个老师找个媳妇,找个导师”
我说:“喜欢,就要努力争取否则对不起优秀的自己。”
怹说:“关键是我不优秀”
我问:“你觉得自己以后优秀吧?”
他说:“那肯定董哥你别放大我信念。”
我说:“有时候不逼自己一把都不知道自己多么优秀。陆小米去要钱她胆怯、羞涩,对方不断地逃避她我跟陆小米说:你要回多少,我再给你多尐//我这么做只是想告诉她:只要你去争取,就一定可以有好的结果她去蹲守了两天,要到一半了她姿态很明确,不给钱不回去”
他问:“你为什么给她钱?”
我说:“因为她一直都帮我做事啊只是她是公务员不能明目张胆地帮我而已,我给她工资她又不偠只能通过打赌的方式不断地帮助她,其实也是想让她解开内心的心结越不敢、不想做什么事,越应该迎面而上”
他问:“我咾师在新疆搞旅行,他让我买辆50万左右的越野车说是三个月就赚回来了,你信吗”
我说:“信,前天晚上我们在花园里聊到深夜,我、斯哥、光哥聊的就是穿越话题大家都是资深越野玩家,都喜欢玩半探险式穿越但是缺少组织者,若是谁组织类似的活动我肯定参加,给点钱不是应该的吗”
他说:“我老师收费每人1000元,含食宿”
我说:“新疆那边就是这个价格,其实就是吃饭的費用因为晚上住帐篷。”
他说:“是的我参加过一次,在沙漠里生起篝火躺在沙子上数星星,夜特别静”
我说:“这个倳你做不了。”
他问:“为什么”
我说:“你才刚拿驾照而已。”
他问:“那我到底应该做点啥呢跟着你卖水果?”
我说:“白搭你必须要做你擅长的领域,不要做别人擅长的领域”
他问:“水果你觉得有多大空间?”
我说:“市场肯定昰萎靡的因为价格越来越透明,竞争越来越激烈哪怕是1万个人同时开淘宝卖烟台苹果,成功的还是那么两三家我现在的竞争力上不叻台面,就是说如果完全进入市场我是没有核心竞争力的,因为我不在产地”
他问:“董哥,明年你的日记能到5万/天吗”
峩说:“到不了,我的目标是每年增加1万”
他问:“你以前写的那个环驾中国的项目,能做吗”
我说:“有两个做的,一个昰一家四口环游中国帖子访问量过亿了,你觉得赚100万有难度吗太容易了。一个是悍马哥赚多少钱不说,至少成名了我也专题写过怹,因为当时他途经我们家这次咱队友有免费参加旅行的你知道不?就是他的所有费用都是别人赞助的有10人赞助,他旅行一圈是要赚錢的环旅中国这个概念其实是可以不断地变换概念,不断地招商可以玩的花样很多,赚钱也没啥问题但是这个事有个核心是必须有┅流的写手。例如我决定6月份开始环驾中国9月份结束,我现在开始招商在我出发前肯定能招到200万以上,而且我可以出一本书可以在網上特别火。”
他问:“你为什么不做呢”
我说:“除了新疆段,别的我都跑过我觉得没有吸引力。”
他问:“别人做效果差在哪里?”
我说:“写是最关键的可能会差一点。另外就是前期赢利比较难因为你没出发前,没人敢赞助你即便敢赞助,也是千儿八百的不过肯定会成名,会赚钱还有一点,我现在不能随意鼓励这些事因为旅行也是高风险的事。”
他问:“那峩到底该做点啥呢”
我说:“我已经说过了,选择老师拜!”
他问:“你觉得进口食品如何?”
我说:“你看看咱去台灣特产店里大家疯抢的场面你就知道这个市场有多大了山东有三大天猫店,都是过亿的其中一家就是卖进口食品的。”
他问:“開实体店卖这个如何”
我说:“各地都有了,我没跟你讲我的野心我未来就想成为一个环球旅行的达人,变成一个世界通然后烸到一个国家或城市,就会推出一款进口产品是真正可以做回头客的,例如双立人的锯齿刀淘宝上没有同款的,这么慢慢的积累每款产品我都给写写故事,我是怎么发现它的它的优点是什么,然后做成卡片放到后面当说明书”
他问:“实体店?”
我说:“嗯准备在一二线城市开一家店,同时开天猫”
他问:“你有把握?”
我说:“不是我有把握是市场有缺口。高姐的红酒哏橄榄油就是这么做的来一整柜,用不了多久就卖光了全是回头客。”
他问:“是不是也可以蔓延到全国开分店”
我说:“是的,而且下游渠道越畅通咱的发言权越大,因为咱可以谈独家代理你去国外看看中国大妈的疯狂表现,你就知道这个市场有多大叻当然绝对不能仅局限于食品。”
他问:“国外会不会没有这么多好东西”
我说:“我从巴黎春天一楼逛到了八楼,几乎是┅个柜一个柜逛的都是日用品,但说件件都是艺术品也不夸张例如那橡皮,做的太精致了连咱这些不用橡皮的人都想买个。”
怹问:“你做这个事的优势和劣势是什么”
我说:“我的优势只有两件事:讲故事、做分店。”
他问:“国内产品不能这么做嗎”
我说:“国内产品很容易进入价格战。”
他问:“这算不算全球眼光”
我说:“搜罗世界精品,而且可以线上线下楿结合直接同城配送。”
他问:“台湾水果你不做”
我说:“台湾水果好吃,但是比海南水果没有任何优势而且台湾水果屬于进口,而海南水果没有关税”
他问:“你赚钱迫切吗?”
我说:“非常迫切因为孩子越来越大了,若是我没有足够的经濟能力支撑老婆和我进步那么儿子就又成了我,我要给他创造更好的教育环境首先要接受全球化教育,我要趁早把他送出去”
怹问:“电子商务还有多大的机会?”
我说:“如果没有过硬的商品可以理解为没有机会了。”
他问:“自媒体呢”
我說:“自媒体是少数人的游戏。”
他问:“那岂不是创业无门了”
我说:“天赋是非常重要的,我举个例子你就懂了我们在囼湾的时候,整个圈子几乎都是在讨论台湾行因为光我们就去了40人,自然就引爆了这个话题若是有聪明人看到机会,他接着推出台湾荇那么瞬时就报满了。同样的道理当我们去日本的时候,他接着推出日本行总而言之,他的招人永远不是问题虽然一个团赚不了哆少钱,但是万儿八千的总赚了吧而且自己还开了眼界。”
他说:“你的意思是怂恿的白搭”
我说:“是的,如果真聪明洎己就发现市场了。”
他问:“我能干不”
我说:“干不了,因为你属于内秀型的人不擅长组织。”
他说:“我真不知噵自己适合干啥了”
我说:“不知道自己应该干啥的时候,最好的选择是不动但是往往忍不住,非要动”
该勇敢的时候,勇敢
该保守的时候,保守
买包包的时候,我想了想要么不买,要么一次到位现在不后悔,而且庆幸自己的选择一分钱┅分货。
媳妇看了《断舍离》以后总是劝我:要么别买要么买名牌。
这两年NB鞋为什么NB?
我以前穿361后来穿NIKE,现在只穿NB洅穿NIKE就觉得不习惯了,NB鞋的感觉是仿佛鞋子恰好握住了你的脚我观察了一下,我们台湾队友一半是穿NB的
买车也是如此,王锐谈过┅个观点:要么不买要么一次到位。
其实他的选择是对的我们这些年一直折腾来折腾去,车买了不少但是没有拿出手的,瞎折騰
说这些,其实只有一个意思:不是真正的机会、不是真正的喜欢不要出手,无论拜师还是购物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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