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嘴里面吐出虫子在巷子里面一直往前走

梦见和家人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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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和家人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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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梦境:
性别:女&&& 职业:无业
梦见好像和一个男同学一起走,一边走好像走到菜地里,还有火车轨,我们就从菜地时一直往前走,突然走到一个农家小院子,这个同学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老公和孩子了,我们往里面走突然有条狗跑出来向我们叫,这时候这家小院子的主人就出来了,狗就被小院子主人给牵到一边,这时女儿头发小辫子开了,我给女儿梳下头发,梳完就准备走,走出来之后就遇见一个老太太告诉我们怎么走出去,我们就看见一座很高山岩,我们就开始爬,老公和孩子在前面,我在后面爬,爬的我很累,最后终于爬到上面去了,老公和孩子在前面躺在那玩等我,我爬上去就直接起来就走了,我和老公说快点起来,如果我蹲下就起不来了,我老公就跟着起来和我走,女儿没起来在那哭,好像要往下面掉下去那样子,老公就回去去叫女儿那里,我也回头看着,迷迷糊糊的这样子一下子就醒了 。
周公解梦:
此梦是为大吉之梦。梦者梦中爬山,爬山是高升、提拔的象征,若是梦中和老公孩子一起攀爬山岩,这暗示了梦者将会通过老公的帮助生活得到改善,或者是事业得到高升,也可能会是老公通过您的帮助,事业更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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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如雪》作者:嫟姳 寳貝
昨晚,我梦见自已又回到了小时候住过的巷子里。梦里阳光灿烂,巷道蜿蜒曲折,逼仄狭窄,在阳光中一半明媚一半阴暗。那一整片居民区像是一座空城,每家每户紧锁的大门形同虚设。我在梦中幽灵般随意游荡,渴望找寻儿时的良友。然而那片空城中隐匿的人们始终不曾露面。最后,我停在一口深井前,俯身看如镜的清泉中自已的倒影。
& 我回到了自已十八岁时的模样,短发,瘦削,唇红齿白,清纯可爱!
& 井中水波荡漾,像是被一滴水打破了平静,又像是被一颗沙砾打破了平静,水纹一圈一圈扩散到井边,短暂的波动后重新归于平静。再看平静的清泉中已然多了一个倒影,依稀是Jenny十八岁时的模样。穿着苏格兰格子花衬衫和及膝百褶裙,扎着两条粗粗的麻花辫。水面中倒映出她撅嘴冲我顽皮的笑。然而梦境里发生的一切都那么匪夷所思,她的倒影突然不见了,我的倒影也不见了,井里一片漆黑,阳光瞬间失去色彩,眼前一片黑暗。我在那一瞬间产生了可怕的幻觉,我站在世界的中央,找不到自已也找不到Jenny,心里无比绝望。恍惚中,听见Jenny对我说:“雪,你在害怕什么?再也不要害怕,闭上眼睛一直往前走,再也不要悲伤,那些悲伤很快就会过去。要好好的生活,勇往直前,不要回头,不要回头!”我被那个声音牵引着,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细腻温柔,安抚我的惶恐。慢慢地,我的感官产生了柔和的变化。当我重新睁开眼睛,我已站在小区的至高处,身下是斑驳的老旧屋顶。和煦的微风吹拂着脸颊。Jenny站在我面前,默默的注视着我。她的眼睛又大又亮,清澈如水。似笑非笑!
& 我望着她,泪流满面。我说:“Jenny,我想你!真的好想你!”
& 我走上前一步,张开双臂试图拥抱她。可在梦中她有着非凡的法力,仍在和我玩着捉迷藏。我刚抱住她,她一个旋转转身,便躲开了。
& 我哭着说道:“我有很多不开心的事,可是你不爱听。那我就不说,我们一直快乐下去!”
& Jenny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我,似笑非笑。
& “我很清醒的记得我以前的夏天有你的陪伴,一切都不是以前的模样了!我自己感觉回不到以前了,所以我们的夏天也不会回来了吗?”
& “岁月让一切面目全非!曾经美好,温暖,快乐,让人觉得轻松,单纯,珍惜。雪,我知道你想要我和你一起分享你的心跳,可是那些你在乎的人带给你心跳的人到最后也只会存在于你的记忆里,那些与我无关。也许我们以后的路会越走越远。我们会长大,不可能永远单纯,你的成长,早已经没有我的陪伴了。你很好,很勇敢。现在过得很幸福!我希望你一直幸福下去!”
& 而后梦境显示出了惯有的捉摸不定。Jenny周围被浓雾笼罩,她的脸像雾气般慢慢飘浮,最后如烟雾般消散!
& 亲爱的J,我总是这样,留不住自已想要珍惜的人,看着生命中不断的有人进入或离开,我都无动于衷,或者表现得无动于衷。自已把自已捆绑在一个安逸的世界里!
& 很多个夜深人静的凌晨,辗转醒来,一遍一遍播放属于我们青春的珍贵回忆。可惜没有时光穿梭机器,能够回到那个时间,在经过未来之后再回到过去。如果能把过去不好的忧伤的事物发展重来一遍。会不会就没有遗憾!
& 过去发生的遗憾的,伤心的,耻辱的,悲愤的经历被改写然后一笔勾消。让记忆永远保持新鲜快乐!
& 或许,每个人的结局都已经定好了,我们真正要做的是把握现在。
& “雪,我们搬出学校宿舍,去外面租房吧?”骆红走进学校的公共浴室时说道。
& “你总是在我们洗澡的时候才想这个问题,故意的吧?这不是存心剥夺我的乐趣吗?”我扬眉笑道。
& “你的乐趣真的好奇怪,叫我觉得和你走近了都有一定危险。你真的不是玻璃吗?”她转过脑袋眯着眼睛问我。
&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站在浴室门口停了下来。一股混合着汗味香波和水气的特殊气味扑面而来,进门便见到一间狭长的更衣室,两排墙整齐摆了满满的储物柜,用来放置要换的衣服、洗发水、香皂之类。和储物柜并列着几排黑漆的木质长椅。更衣室最里面的墙挂了一面大镜子,用来整理仪容。眼前正如我每次见到的情景一样,一大群女生挤在封闭的空间里,不管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一览无遗。有的刚洗完,光溜溜的皮肤绯红,头发湿答答的贴着脑袋,有的正穿衣服,也有的和我们一样,抱着干净衣服刚参与进来。
& “站在那里发什么呆,快过来,帮你选了一个柜子。”说着骆红一屁股坐在柜子前的长椅上,开始脱衣服准备洗澡了。
& 走到镜子前,向左拐却别有洞天,洗澡间全然是另一幅景象,比起更衣室稍微有点人性,起码分出一间一间了。不像在更衣室里拥挤又一览无遗。骆红和我面对面,中间隔着两块半截的活动木板,算作是门。她在门后露出一片肩膀和两条腿。尽管如此我仍能看出她抬着胳膊抹香皂的动作。
& “学校真有意思,怎么把浴室设计成这样,害我们的隐私暴露无遗。”
& “既然人人的隐私都暴露出来,那就不能算作隐私啦!”
& “不是隐私是什么?”
& “公开的私密。至少学校还懂得用块木板挡着你的重点部位没让我瞧见。不过这块木板装得也是多此一举,刚在更衣室外面该看的看了,不该看的也看见了。”
& “当真喜欢女人的身体?”
& “不假,确实迷人。”
& “当真不是玻璃?”
& “请不要用色情的眼光来看待女人的身体,美学老师说了,女人的身体是世上最美的艺术品,有着天然的柔美圆润。我就是这么看的。”
& “哦!”
& 两人沉默片刻。骆红觉得非得找些话题来说不可。
& “我觉得你特别喜欢看我。”
& “好像是吧。我喜欢你嘛!”
& “还说不是玻璃,你又吓我。我有男朋友的。”
& “如果我是,你会鄙视我吗?”
& “。。。。。。”
& “从今往后不理我?”
& “这个。。。我得想想。”
& “还想什么?我看到你抹香皂抹到大腿了!”
& “我看你真是疯了!”骆红嘟起嘴巴,把后脑勺留给我。
& 其实骆红一直觉得我有点同性恋倾向。我三年前刚到大学来的第一天在楼道口见到她,就像见到鬼似的抱住她热切说道:“真的是你。你没离开我,你又回来了。”
& 她被我抱着,见我好久也没松开的意思,也不推开我,只是僵在那里,眼睛像灯笼似的瞪着我,露出疑惑的表情。
& 后来我们是怎么成为好朋友,具体的缘由我记不清了。她问起这事,我就学着话剧的语气声情并茂的讲了个感人肺腑的故事。
& “从前有两个女生感情非常好,像普通的恋人那样,甚至想过单身一辈子,只要互相守护对方就好。不过毕竟社会还不够宽容,她们是秘密进行的,有时其中之一常觉得不对,有种犯罪感。但是也没办法嘛,一个离不开另一个。后来要不是其中一个犯了错,喝醉了酒,跟一个男生发生了关系,另一个伤心之下就转学了。她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不过她常常渴望再见她一面。也一直有这种感觉,觉得她一直在她身边,默默的关注她。直到她遇到了一位和她的爱人长得非常像的女生,她以为她回来了。所以她把她当成她那样爱护。”
& 骆红听完,倒吸了口凉气,也学着话剧的语气叫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像她?她真的是同性恋?从高中就开始了?”
& 我耸耸肩,撇撇嘴角,算是回答。
& 于是我是不是同性恋,成了骆红最关心的事情。她觉得我像是,我只在语言上但却没对她有更特别的举动。我不“骚扰”她,她就算怀疑也找不到凭据。
& 这第一次的接触过去后,我们并没有太多交情。偌大的校园里,经常碰面的机会很少。
& 我所在的校区跟她所在的校区紧挨着,两边共用一个篮球场和食堂。我的宿舍正对着她的宿舍,中间却隔着一道墙,非得拐个弯绕过墙才能走到她的宿舍前。能碰面的机会只有在校食堂。可是我几乎没有在食堂吃过一次饭。记得作为新生报到后第一次到校食堂用餐就在菜里发现一只死苍蝇,当时的感受可想而知。
& 凡是经历过由高中到大学这一段过程的人都会了解这样一种感觉,高中就像是一颗上了很紧很紧发条的闹钟,一刻不停的运动着,在接到大学通知书那一天猛然爆裂,然后迅速松弛下来,那个发条却早已使用过度,失去弹性。
& 大学的第一年,我一直独来独往,一个人吃饭,散步,看电影。这倒不是我性格怪异,不合群众。记得小时候我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姑娘,只是生了一场大病,休学一年。那一年里我还没来得及体验悲伤,就了解到苦闷,身体的脆弱反而使心理更顽强,更了解独处的妙处不可多得。从那以后,我变得沉默寡言,不是变木讷,而是学会把所见所感所想放在心底。
& 有段时间每到周末我都会去学校附近一家小型影院看电影,几乎把古今中外新片老片看了个够。但印象深刻的硬是没有。现在想来,看电影倒是其次,主要是为了打发时间,逃避如影随形的绵绵孤寂。
& 宿舍是四人制。每人配备一个高不可攀的木板床和两个大柜子存放行李,我对室友并不了解,仅仅保持着同一屋檐下的距离。只是睡前迷糊中会听见她们兴致勃勃的谈论明星绯闻,化妆美容,及彼此的恋爱史。现在仔细想想若我敞开心扉,和她们都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可没想到最后和隔壁学院的骆红成了莫逆之交。我没有融入她们,她们却不排斥我。我只要和她们住在一间宿舍,她们就把我当成一个集体,最多只当我是那种温吞的性格吧。小小的一间房被我可爱的室友装扮得温馨别致。桌布是一律的粉红。至于各人私有的书桌上贴着的大头贴,明星照就由自已的爱好来自由分配了。我对那些小玩意向来不追求,因此还是空白的。只是在书架前摆了一株小小的绿植。
& “杨如雪,那么每次放假的时候你就一个人跑去看电影咯?”有一次室友热心问道。
& “嗯,有时是这样的。”我略微点头笑道。
& “真的一个人看电影啊?”室友用一种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语气又问了一次。
& “有什么不对吗?”
& “不觉得寂寞?”
& “啊,有时会,有时不会。”我不想继续对话下去,就慢慢的退到里间的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细致的洗手。打湿双手,按下洗手液,慢慢的揉搓至丰富的泡沫,再用清水洗净。从安在墙上的挂件上取下干爽的毛巾把手擦干,然后呆呆着站在洗脸池前,对着镜子,仔细的端详自己的脸,麻木不仁,略显苍白,眼神里闪闪的亮光极力的想要释放,却冲不出迷雾。我伸出双手捧起镜中自己的脸,做出微笑的表情,嘴角上扬,眼里却毫无笑意,也许是好久没笑了,竟觉得脸部的肌肉很硬。
& 三年前的自己和此刻沐浴后自己的脸重叠在一起,是一张目光如炬,笑逐颜开的容貌了。
& 骆红俯着身贴着镜子说道:“如雪,我好像老了,眼角有些细纹。”她洗完澡穿戴完毕,出浴室前对着穿衣镜往脸上抹名目繁多的护肤品。这会一边抹爽肤水一边像唱歌似的对我说:“世上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所谓近朱者赤,你好歹也跟了我一年多了,怎么也不跟我学着点。害得我们每次出现在一起你才起到绿叶的作用。啧啧。。。”
& 我微笑着看她着装光鲜的打理自己,打心眼里觉得这个世界因为有了漂亮的女生而光彩夺目呢!因而笑道:“我这不是为了更完美的衬托出你的美貌吗?”
& 大一的时候一个人看电影的习惯不知不觉的就被另一件更有趣的事情代替。一段时间网络游戏所向披靡,凡是和我一样独来独往的队伍,都会不可避免的到虚拟世界中逃避现实。我在懵懂中也加入了网游的浩浩大军中,迷上了传奇,玩的时候忘情投入,离开虚拟世界人就变得昏头昏脑,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直到一次放假连续玩了八个小时,正在打一件宝贝的时候,突然哮喘发作,口吐白沫,两眼翻白,呼吸困难。哮喘这玩意儿,一不小心就是夺命杀手,那次的发作也差点要了我的小命。现在想来都心有余悸,要是那几口气喘不上,我就会挂掉,和这个真实世界说拜拜。
& 后来我知道不良的生活习惯和糟糕的呼吸环境是诱发哮喘发作的主要因素。我从小就得了哮喘,花了长期繁琐的时间和精力才逐渐得到控制,如果是因为玩网游而使生命受到威胁,那么这个游戏也就不值得迷恋。无论怎么说,虽然我一向我行我素,常常一个人走路的时候都会停下来发呆,但是还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呢?
& 传奇再一次退出了我的生活,为了纪念在传奇里的时光,我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和传奇里的朋友道别。林崇明就是在最后一次的告别形式中认识的。我在虚拟的世界中极受欢迎,和生活中的自己截然相左。大概也是由于这个游戏的玩家男多女少,物以稀为贵了。经常有男士冒充女性玩家享受优待,何况我是货真价实的妙龄女青年。
& 以前没见过林崇明,那天碰巧遇到他,而且和我一样,也是最后一次来到传奇世界了。我戒除网瘾是有原因的。至于他是什么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下线之前,他向我索取了联系方式,我迟疑了一会,最后郑重的把我的邮箱发送出去。
& 从那之后,我果然不再迷恋网游。生活重新回归平静和规律,功课没有落下多少。我依然我行我素,走在校园里,常常停下来发呆,脸色依然麻木而苍白。而林崇明这个人,不属于我的世界,不可能有交集。我怎么也想不到,他后来会那么深刻的走进我的生活。
& 骆红就是在我戒掉电影和网游以后认识的。我就不明白我怎么没有早点认识她。我那浑浑噩噩的一年就像是白开水似的平淡无奇,认识她之后才感受到大学果然是人生中最美好最难忘的时光。事实上我对大学生活没有深刻体验,对周围一切漠不关心,不然就有很多故事可以写了。可是我脑袋容量只有那么大,只够记住几个人,我只好写跟我最熟悉的骆红。
& 只要有学校的地方,周围一定聚集了很多商铺,快餐店,旅舍,经济实惠又不乏潮流感的服装,应有尽有。我的学校后山就有一个石头村,村里的人几乎都靠着我们这些穷学生的消费行为发家致富。在石头村里打转的学生密度比在教室里上课的学生密度还高。虽然村子里的店铺大部份都是小本经营,但是量上的优势,形成了质的飞跃。一年前还是个简陋不起眼的小门脸,一年后就是里里外外贴着瓷砖的三层小洋楼。当然这种露富的人还是少数。他们全是光荣的劳动者。
& 而学校正门前的商业气氛完全不同了。好几家星级酒店门口停了密集的高档小车,一直排到学校北门,环境优越的西餐厅。家乐福沃尔玛面对面争相打折促销。
& 无论是后山的平民村还是正门大道的小资派,这些都和我没关系。只是人的社会性决定了我忍受不了孤独。我开始在石头村中的人群里发呆了。夜晚的石头村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一张张青春飞扬的脸不停的从我眼前掠过。有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结伴相聚的,有情意正浓的恩爱小情侣,极少有我这样麻木不仁的孤家寡人。尽管如此我还是用力的观察我周围的一切,最后我在露天的台湾奶茶摊贩面前停下,细细的喝着珍珠奶茶,吃着香腾腾的烧烤。我对面的坐位上坐着三个男生,肆无忌惮的讲段子,品味过往的女生的身材和脸蛋。
& 我忍无可忍的用眼神表达我的不满。不过他们毫不在意。因为他们的目光被一个耀眼的如星星般闪亮的美女吸引了。我也是不经意的惊鸿一蹩,酥麻的感觉就像是通了电流似的涌向全身,五脏六腑都翻涌不止。我激动得微微颤抖,手心冒汗,目不转睛盯着我邻坐的女孩。牛奶加咖啡似的柔和发色,微褐的眼瞳,卷翘的睫毛,红艳的小嘴。白玉似的胳膊,穿着奶白色的连衣裙。我以为Jenny又回来了。她咬着吸管喝奶茶,眼睛盯着桌面,像是桌面有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我敢肯定她有洁癖,因为她一手捧着奶茶,另一手神经质似的拿面巾纸反复擦拭桌面。
& 我听到对面的男生在小声的商量怎么上去跟她搭讪。我挪过我的椅子,坐到她面前。啊,忘了介绍,她就是我第一次见面时就被我抱住的以后成了莫逆之交的骆红。我认出她来了,这一次我是这样跟她打招呼的:“请问你是不是处女座的?”
& “好像是的。”她像上次一像瞪着眼睛望着我回答。
& “你是不是英语系的?”
& “是的。你认识我吗?”
& “冒昧的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有洁癖?”
& “洁癖?这怎么说?”她微微噘着嘴问道。太像了。
& “你也是一个人吗?”我不理会她惊讶的表情,像对老朋友说话似的。
& “如你所见。”
& “我也是一个人,我们交个朋友吧?”我伸出右手。
& 她像刚刚盯着桌面似的盯着我的手,呆住了。我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半分钟后她大方的握住了,轻快的说:“骆红。”
& “杨如雪。”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 “在想什么?笑得那么YD?”骆红瞅着我,好像这样就能看穿我的心思似的。
& “YD?那是什么?”
& “淫荡。You know?”
& “哦,是吧!我在想你呀!”
& “我就在你面前还用得着想我?”
& “快毕业了,我突然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我想起我刚认识你那会是捧着一颗火热真诚的心靠近你的,可是你根本没将我的真心放在眼里。不仅如此,你还恶作剧捉弄我。”
& “不是吧?我记不得了。”
& 是的。不熟悉骆红的时候看她的外表,一定会让第一印象作主,认为她是比淑女还淑女的淑女。温柔体贴,美丽大方。不过渐渐熟悉她之后,才了解她并不像外表那样容易亲近。我捧着一颗火热的心盲目的靠近她,可是她却并不领情,第一次和她打交道,就吃了亏。
& “你老家是哪里呢?朋友!”她笑得天真烂漫,清纯可人。
& 就凭她甜美的笑,我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 “喔,你是南方人。我是山西的。你知道我们山西说你好怎么说吗?来跟我学。”她认真的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方言。还是那种迷死人的笑。
& 我认真的学了这句山西话。并且主动问起我叫杨如雪怎么说。她依然认真的用山西话说了遍。我鹦鹉学舌般的反复念。她始终保持着那种神秘迷人的笑。我看着她的笑容觉得相当愉快。
& 第二天,我还躺在高高在上的床铺上,品味昨夜做的美梦时,听见室友在通电话。她接完电话,我邻床的小A问她老家是哪里。为什么一会说普通话,一会说听不太懂的家乡话。当得知我的室友是山西人后,我很高兴。马上从床上俯身对着电话旁的她说了几句我前一天学会的山西话。
& 她听了之后,脸色阴晴不定。像从没见过我似的盯了我半天,最后才舔了舔嘴唇,像是寻找合适的字眼才开口问道:“如雪,你从哪学来的这些话?”
& “是昨天认识的一个好朋友。我才知道你老家是山西的呢!”
& “你知道你刚刚说的话的意思吗?”
& “意思就是你好,我是杨如雪。认识你很高兴。”
& “天,谁那么缺德,人家耍你的。你刚刚说的是骂人的话。以后不要再对别人说了。我刚开始听了都生气得很。要不是想到你可能是无心的,我真想打你哦!”室友哭笑不得的望着我。
& 我懵住了,难以置信,直到我非要室友告诉我那话的意思,我才领悟到她为什么会那样发笑。原来是故意整我。至于那些话的意思,大概就是说我是猪,还问候了我妈。真想不到,她看起来那么纯真,为什么要这样耍我呢?我没有恶意呀。Jenny绝对不会这样对待别人的。她们那么像,却多么不同呀!
& 我有点生气骆红这么对我。几天后,我在石头村的一家拉面馆遇见了骆红。她就坐在我对面,眼神飘零,捉摸不定。我揣测着想她莫不是内疚了吧?可是很快我发现自己杞人忧天了。她像从未见过我似的,发现我盯着她,她也盯着我,直到我都不愿意再和她对视。然后她心满意足的从包里拿出纸巾,神经质似的反复擦拭桌面。
& 我呢,则一边注意观察她,一边看着拉面师傅把一团面摔打成头发丝那么细。我对着店里的伙计说:“不要香菜不要辣椒。”
& 我话音刚落,听见骆红说:“多放香菜和醋!”
& 我向她望去,她挑衅的瞪着我。
& 我总能在这个刚认识的骆红身上找到Jenny过去的影子。我没有办法对她视而不见。我想起一首歌有这样一段台词:你真的忘得了你的初恋情人吗?假如有一天,你遇到了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真的就是他吗?还有可能吗?这是命运的宽容,还是另一次不好怀意的玩笑?
& Jenny到底去了哪里呢? 命运让我遇见和她那么像的人。如果Jenny还在,她此刻也是英语系,也会穿干净洁白的连衣裙,也会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微笑。她不讲粗话,举止优雅,生气时害羞时会脸红。
& 想到Jenny我的心就好痛。看着眼前瞪着我的骆红,就稍稍平抚我的心痛。
& 我像一只注定被一朵美丽的花吸引的蝴蝶,心甘情愿的飞上前去。
& “香菜好吃吗?”我指着骆红碗里的香菜问道。
& “好吃呀。”她依然抱着那种饶有趣味的笑容,我得留点神。不然稍微大意就会被耍。
& 她搅拌着调味料,一筷一筷的拉扯面条送进嘴里。香菜的气味很浓重,我很不喜欢这种味道。
& “你怎么不要香菜?”
& “不该叫香菜,闻到那个气味就很不好。”
& “是吗?不会呀,香菜很香的。不信你吃一点点。”
& 她夹了一片青青的香菜叶给我。我被她搞得很尴尬。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 她笑盈盈的用眼神示意我快吃。
& 我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张开嘴巴直接吞了下去。
& “味道怎么样?”
& “没感觉。”
& “不可能,你再吃。来,张开嘴巴,好,放在嘴里含着,好,慢慢嚼,慢慢的慢慢的,仔细品味它的味道。嗯,对了,可以咽下去了。这次感觉怎么样?”她眼睛亮亮的,像在教刚长出牙齿的小朋友吃饭。
& “好点了。”
& “再多试几次,就会觉得好吃了。”然后她起身拍了拍裙子,就去对面的连锁超市买了两瓶可乐回来。
& 她仰起脸,喝了一口,对我说:“朋友你慢吃,我有点事要走了!再见。啊!”
& 我接过可乐,打开也喝了一口,说:“谢谢你的香菜和可乐,朋友你慢走,再见!”
& 吃完拉面,我闲来无事,在村子里瞎逛。我看到穿白衣的人,就会想到J,看到披肩长发的人,就会想到J,抬头望天,她的脸躲在白云里冲我笑。迷失在人群里,她就在人群中和我捉迷藏。三天后就是她的生日了,这样的日子我会更想她。今年我该准备什么生日礼物给她呢?
& 时间还早,我可以耐心的挑选礼物。
& “咦?这不是杨如雪么?”我听到身后有个声音。
& 我回过头去,是阿海。一个久违了的熟悉而又陌生的老朋友。是小文最好的朋友。他们全在我十八岁的记忆里。
& 我给他一个呆滞的笑脸,仓惶说道:“哦,是阿海。好久不见啊!”
& “你怎么在这里?”
& “你怎么在这里?你应该在大连不是吗?”
& “嗯,我有个兄弟过生日非要我来。明天我就得打道回府了。”
& “哦。是吧。”
& “你在这个学校吗?”
& 我笑了笑。并不想回答。
& 他抬手看了看表,说道:“这样吧,如雪。我兄弟订好了生日宴,我现在就得去。你跟我一起去吧。!~”
& “不用了,这样不太好吧!”
& “没事的,他也是你们学校的。也许你们认识的。我还有好多问题想问你。”
& “对不起我还有事。真的去不了。”
& “啊,那好吧。小文一直想联系你,可是你就像人间蒸发了,所有同学都不知道你的消息。这样,把你手机给我。”
& 正在我为难着不想交出手机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是,知道了,老子说了马上到。”他突然声音提高八度,恶狠狠的挂掉电话。
& 我笑了起来,说:“你快去吧。”
& 他抡起袖子,拍拍我的肩说:“真的,跟小文联系吧。我走了!”很快他消失在人群中。
& 我恍惚了一阵,什么心情也没有,等回过神来,我已经回到宿舍了!
& 宿舍里只有小A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摇头晃脑的听MP3,看到我惊讶的喊:“妈呀你怎么了?”
& 我哮喘犯了,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只能张大嘴巴,吃力的呼吸。可是她喊妈妈有用吗?
& 小A马上丢掉耳朵里的音乐,站起身来给我拍背,倒水。我无法呼吸,空气越来越稀薄,只能像小鸡琢米似的琢着那点可怜的空气。小A吓坏了,她焦急的说:“不行,你不能呼吸了,怎么办啊?如雪,你可别吓我。”
& 我虚弱的朝她摆摆手,示意她没关系,过会就会好了。然而这个过会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胸口上的压力渐渐消失后,我极度疲劳,小A一直在我身边教我吸气呼气的频率,我睡着之前她还在小声的念着: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 这一夜我睡得极不安稳,被断断续续的梦境困扰,醒来好几次。伸出手来摸摸脸颊,湿湿的,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梦境中都是故人的容颜和过去生活的轨迹。挥之不去的是Jenny倒在鲜红的血泊中,她冲我笑嫣如花。
& 我一直沉溺其中,因为意外中见到阿海,脑子里转个弯,与过去相关联的回忆就会排山倒海,将我淹没,心痛得无以言喻。
& Jenny的礼物我已经买好了,是一条纯银的项链,风格简约做工精致。可是我无法为你戴上。我只好,替你戴着它,穿上平时不穿的连衣裙,化了淡妆,去校外的酒吧坐坐,就像为自己过生日那样。
& 在这初秋的傍晚六七点时分,天未暗将暗,微风轻轻吹着裙摆。空气有些微的凉意。我摩擦裸露的胳膊,在一种自己营造的温馨气氛中缅怀着逝去的灵魂。
& 虽然恰好是周未,可是破天荒的马路上行人很少,我几乎有点梦幻感。周围平静得有些异常,过往的车辆也约好似的悠闲小跑。我选择一家二楼的清吧,要了一杯咖啡和梅子,坐在靠窗的位置,窗户是一大片透明的玻璃,可以让我高高在上俯视玻璃外的纷扰世界。我不知道自己的思绪飘到哪里,将要飘向何去。有时心里默默对自己说话,Jenny似乎安静的坐在对面的沙发微笑的倾听我心里的声音。在这样一种环境中,柔和的灯光,空气中飘浮着诱惑的香味,现场优雅的钢琴演奏,这一切让我深深悲伤。
& 窗外对面街角的一对男女吸引了我的注意。就像演电视剧似的拉拉扯扯,好像在争吵,可是渐渐的女人的气势弱了下来,她像在哀求,在挽留,拖着男人的手臂。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远远的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明显感觉到两人年龄相距甚远。男人西装革履,满面沧桑,女人呢,尚处妙龄,像个学生。我回过神来,不禁为自己的窥视行为感到生气。早就听说很多女大学生结交社会上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或许这又是陷入诱惑的女学生吧!
& 待到那男人钻进一辆黑色小车扬长而去,那女学生跌跌撞撞的艰难走近,我才大吃一惊,这女生不是别人。正是骆红!
& 骆红有气无力,失魂落魄,脚底像踩了棉花。我正犹豫要不要出现在她面前时,一辆别具一格的车狂风暴雨似的从骆红身边呼啸而过,把本就虚弱的她一下子甩在路边。我的心猛的一抽,紧张得哆嗦起来。连忙冲出茶吧,冲到楼下,冲到她面前去。
& “你没事吧?”我蹲起身来,全身是焦急的询问,察看骆红受伤的情况。还好,膝盖上有点擦伤。
& “哎呀,你流血了。”我惊恐的叫了起来。鲜血顺着她洁白的手指滴落下来,触目惊心。
& 可是她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她没有表情,没有痛感,一脸茫然。
& 我顾不了那么多,扶着她去了医院。酒精擦在伤处应该很痛吧,缝合伤口应该很痛吧,可是她仍然没有表情,像个没有生命的玩具。
& 从医院出来,已经很晚了,这个时间学校宿舍的大楼已经关闭了。我们两个暂时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女。初秋的夜晚,淡淡的薄雾笼罩着昏黄的街灯,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偶尔有车辆轰隆而过。我扶着苍白的骆红,她不知是痛还是冷,身体微微颤抖。我心疼又怜惜。此刻,她需要照顾。而我,就在她身边。虽然我们只有几面之缘,可是她对于我的意义,岂是如此简单呢?
& 我拦了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去最近的宾馆吧!”
& “不用了,去我的住处。”许久不出声的骆红突然开口报了一个地名。
& 原来骆红除了住校,还另外租了一间公寓。一室一厅,里面的设备应有尽有。只是房间里每一件物体每一个角落都覆盖了一层濛濛的灰尘,诉说着这里的空虚。
& 骆红进门后疲倦地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像睡着了。时间好像静止了,我站在客厅中央,不知该怎么办。
& “你先去洗澡吧,卧室里有我的睡衣,你可以凑合着穿。”她没有睁开眼睛,像梦呓似的对我说道。
& 我轻轻的来到卧室,很温馨的一个房间。温暖的桔黄色墙纸,一张宽大的床,被褥床单是纯洁的田园风。衣柜很大,里面的衣服多不胜数,此外还有男人的内衣。我找到了一件纯棉的睡袍。
& 我洗完澡出来,骆红已经不在沙发上了。我来到卧室,她已睡了,蜷缩着身体,头发缕缕地贴着脸,我伸手拨开她的头发,呆呆的看了她一会,就关灯睡了。
& 她夜里嘤嘤哭泣了一会,我夜里起来喝了一杯水。除此之外,再平静不过。
& 早上,她还睡梦中,脸上似乎还沾着泪痕。我买了面包和牛奶,留下纸条就回校了。
& 不知发生了什么难过的事
& 但是悲伤过去后一定要快乐
& 桌上有吃的
& 身体最重要
& 记得去医院 每天要换药
& 四天后拆线
& 看完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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