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大山东徐姓家谱辈分排行份排行

恩施红土(叙谱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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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施红土江夏堂“金大朝登”派行《黄氏家谱》编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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倡& 议&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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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稿)
古往今来国盛修史,邑富撰志,族旺续谱。家族之有谱谍,犹如木之有本,水之有源。谱者,上述祖迩之来历,下叙子孙之继承,血脉贯通,声应气求,近者感以恩,远者联之情,追思祖宗懿德,辨明吾之所自。宗谱是维系家庭血缘的惟一纽常,是认祖归宗的真实依据,是寻根竭祖的神圣物证。
近年来随着“寻根热”的兴起,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自己的姓氏,探寻自己家族的历史,你可以不知道自己往哪里去,但不可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人们常说“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不管你身居何处何年代,都能通过修谱联宗的方式寻根问祖,追溯自己的家族史,找到血缘之所出,而探根寻源的最可靠工具便是族谱。
追溯我黄姓,尊奉轩辕氏黄帝、伯益、少昊、陆终为远祖,发源于商末周初的黄国(今河南潢川县西部),子孙以国为姓,称黄氏。在历史的长河中,黄姓逐渐迁徒祖国各地,繁衍生息,英才辈出,在许多地方成为名门望族,並播迁海外。黄姓是当代中国人口排行第七位的中华大姓,总人口3100多万。
星移斗转,人世沧桑。我黄姓源远流长,人丁兴旺,世系繁杂,分支浩瀚,年远代湮,居处星散,虽先祖累纂谱谍,仍难免挂漏失修。而宗谱失修,就难以正本支,序昭穆,别亲疏,倡尊卑,广孝悌。人生最大的缺憾莫过于忘宗失祖,终其一生而谱中无名。中华民族是教化有方的“礼仪之邦”,而今有些现代人似乎道德观念和宗族意识正在悄然淡化,甚至连“六亲”都不认,可见修谱是多么必要和刻不容缓。
湖北江夏(武昌、云梦一带)是海内外黄姓华人公认的发祥地,自汉魏以来有“天下黄姓出江夏,万派归宗江夏黄”之说。大约在宋初,江夏堂一部西迁清江蛮荒之地,开疆拓业,其中“金大朝登”派行一支,辗转至恩施东乡红土,挽草为记,披荆斩棘,乐业世居于此。历史上是红土、石窑两集镇的开拓者,有黄明经公于嘉庆元年被朝廷授予“六品军功”,有一家五兄弟连中秀才被施南知府颁赠金匾“王桂联芳”,有黄国炳公于光绪初年以乡试第二名荣取举人,这些佳话被长期颂扬流传,可见本族祖德之深厚,名望之宏大。然而,就是从金字派算起也已有十余辈,最大的遗憾是至今没有发现一本家谱流传,追宗忆祖,言之泫然,实乃族人之心病。
今值太平盛世、政通人和的大好形势,有感于亲三代而疏、族万年而存之常理,根据文化部办公厅所发关于协助编好《中国家谱总目》通知精神,我们特发起编修恩施红土江夏堂黄姓“金大朝登”派行之家谱,以期寻宗溯源,彰显祖德,长次分明,尊卑有序,籍表仁孝之心,启示子孙后代,也为黄氏联谱补之缺漏。
家谱的编修是一项繁杂的历史人文工程,耗时劳力费财。由于历史的原因,文献资料、实物证据馈乏,能提供素材的知情者寥寥,口头流传的版本真伪难辨;加之族人居住从业分散,且思想认识难免有隙,因此家谱的编修必然困难重重。但只要族人积极参与,各尽所能,齐心协力,众志成城,是完全能够完成这项浩大而艰巨的工程的。为此我们倡议:首先是相互转告,广泛宣传,统一认识,使之深入族人之心。其次是族人应紧密配合,热心搜集有关资料,如实提供所需素材。再次是号召广大宗亲共襄此举,踊跃出谋献策,有力的出力,有钱的出钱。同时协商成立编修委员会,集族人之精英,高质量完成这次的家谱编修工作。家谱编修乃利在当代,功高千秋之举,我们理当义不容辞竭尽全力而为之,籍以告慰列祖列宗,激励后世子孙。
敬请各位宗亲来函来电赐教!
倡议书发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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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草人:黄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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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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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三年七月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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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施红土江夏堂“金大朝登”派行《黄氏家谱》编修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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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报(第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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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土黄氏“金大朝登”派行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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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红土江夏堂黄氏这支人有40字派行,即“金大朝登,显国家兴,维新世泽,学宗昌平,祖述宪章,源远流长,功名卓立,三纲五常,积德从善,百代飞黄”。
关于这40字派行,从近几年发现的两座祖人墓碑得到了确认。2009年秋,我们一行到红土乡平锦村后塘坝一个小地名叫碑场的地方寻古,这里埋葬着我们的祖公大名鼎鼎的“六品军功”黄明经的夫人谭金桂(俗称老金桂)。墓地很大,坟墓由大小一致的麻条石砌成,墓碑高大雄伟,碑前竖立着石人、石马、石烛、石桌、石凳等,所以这里的地名也此而叫碑场,在当地很有名气,我小的时候经常到这里来玩耍。很可惜的是,经过“大跃进”和文革的“破四旧”,除了坟墓尚在外,碑石等已荡然无存。见到如此情境,我们心中的悲伤由然而生。在场的堂弟黄维涧介绍,墓地后面他家的责任田边另有一墓,还有些碑石,于是我们立即走过去探看。这座墓在老金桂墓的右后方,距离不到50米。坟后半部被埋,墓前的荆棘杂草丛中散落着一堆墓碑石。砍除荆棘,割去杂草,最上面的一块碑石便露了出来,抹去上面的青苔,字迹逐渐显现,一看竟然是族谱,我们欣喜若狂。经过一番认真清理,碑文清晰可见,完整地展现在我们面前:碑的上联为“辉光封宿草”,下联为“瑞气产灵芝”,横批为“江夏族谱”,中间正文正是40字派行,我当即拍照留存。族谱或派行一般只有大中型的墓碑才有,镶刻在碑的上层。这块“江夏族谱”碑石很大,其余的几块碑石不十分规则,更厚更重,没有发现字迹,应该是镶边石,可见这座墓碑原本很高大,规格不低。主碑和有字的碑石不见踪影,一定是在那个特殊年代被人破坏后抬走作了它用,因此墓主人是谁成了谜,是座无名墓碑。不过,按照当时墓葬的规矩,这墓在老金桂墓的后面,肯定是老金桂的晚辈。
&&&&&这次编修家谱时,编委成员黄祝然在月间四下前塘,在黄维洋家门口发现一座规格很高的墓,于草丛中找到被打成几大块的虎头碑石,经过仔细清洗辩认,虎头碑的正面中间镌刻着“皇清待赠邑庠生显考黄公讳显声老大人墓”,碑的背面上方镌刻的是“谱系”,其40字派行与后塘坝碑场发现的无名墓碑上的派行完全相同。在封建社会时代,墓葬、墓碑是有严格等级规定的,虎头碑是比较高等级的一类,很有名望的人才可以享用。该墓主人黄显声是黄明经的第二个儿子,是个秀才,所以建立的是虎头碑,根据碑文推算,该墓碑至少已有130年的历史。
从以上两座祖人墓碑可以完全证明,我们这支人的40字派行是准确无误的,勿容置疑的。这个派行选字精准,讲究平仄,读起来朗朗上口,易于记忆,而且内涵丰富,含义非常深刻。我们不妨来解读一下:金贵大王朝中登堂,显赫国势家庭兴旺;推陈出新世代恩泽,学习宗祖昌盛平安;祖宗陈述制度典章,来源很远流传久长;功劳名誉高而直立,人伦原则三纲五常;积淀道德从事慈善,百代子孙腾达飞黄。
那么这个派行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制订出来的呢?由于历史的原因,现在已找不到确凿的证据。不过我们仍然可以推论一番。2013年8月我们专门组织了一次考察活动,对一批能知道的祖坟进行了考察。从目前我们找到的祖人墓碑来看,只有以上两个墓碑有族谱。最有名的黄明经墓在稻池村的双天坑,墓碑、墓石早被破坏殆尽,据说一部分在大办钢铁时运到梦埫沟筑了小高炉,一部分被搬到稻池小学修了学校。该墓依山而建,自下而上的梯形拜台就有五级,可见墓地是多么宏大,这是我们祖人中规格最高的墓。如果不被破坏,我们的族史在墓碑上会一览无余,很可惜现在只留下了一堆黄土。在幺房考察时看到了在堰塘湾被用作洗衣石几十年的“向君老儒人”残碑。碑文载系“开选祖母也”,黄开选即黄显庸,是黄明德的大儿子、黄朝文的孙子,说明这位“向君老孺人”是黄朝文的妻子,这墓碑没有族谱。在离堰湾不远的黄振新家屋后看到了黄朝信的墓,墓碑上也没有族谱。这就是说除“金”字派的墓未发现外,“大、朝”字派的墓碑上未发现族谱。“登”字派的墓碑有没有族谱,如上所述,由于黄明经、老金桂的墓碑被毁,已无法考证了。
我们黄氏这支人的鼎盛时期是在“登、显、国”这几辈人。黄明经在清朝嘉庆初年被朝廷授予“六品军功”的殊荣,恩施县志有记载。他的五个儿子先后考中秀才,施南府赠送“五桂联芳”的匾牌;他的第二个儿子黄显声,五个儿子又中秀才,被荣赞“五桂再芳”;他的第三个儿子黄显修,其子黄国炳在光绪初年以乡试(即省试)第二名荣中举人,恩施县教育志有记载,家族荣誉达到了顶峰。由此看来在这一时期制订派行的可能性最大。黄明经、黄明德是两弟兄,应该是“登”字派,却没有“登”字派的名字,从这点上分析,在“登”字派前派行可能尚未形成。黄明经功成名就之后出面组织族人修谱编派是完全可能的事。五个儿子是秀才,所以派行才有那么好的文采和寓义,至于之前的“金、大、朝、登”派字,是他们巧妙地纳入其中了。
当然也不排除在“金”字派时或之前就编好了派行,至少确认了一部分,因为在“登”字派之前的祖人,是按“金、大、朝”派行取的名字。我们的祖人从巴东白果树来到红土,人口迅速繁衍增多,为稳定和发展家族,必然要统一派行,这在当时是非常重要的族规。
历史上黄姓是大族,人口众多,遍布全国各地,乔迁海外者也不少,要想有一个统一的派行是很困难的,或者说是不可能的,因此在各地的黄姓就自行设立派行。我们的前辈反复告诉我们,红土的黄氏来自巴东白果树。巴东白果树位于野三关平坦村,那里有黄氏祠堂,叫黄家村祠堂,不远的枫木村还有个黄氏祠堂,白果树黄氏族人在1917年和1947年曾两次续过族谱。据族谱记载:明朝年间(1368年)祖公黄天治(广西柳州右江分巡道黄体之子)从山东出发,出任川东道台(正四品),路过巴东野三关白果树,见这里有如世外桃源,便说:“此地乃吾落业之地也”。于是将随带的家人安居于这里,他年老辞官后也归于此地,据说那里还有他的坟墓。这支黄姓迅速繁衍,然后其子孙逐渐分赴恩施、宜昌、川东各地开基创业,我们红土黄姓当属此分支。民国三十六年(1947年)10月,白果树黄学巧、黄家复等人组织续谱时,有来自恩施、长阳、秭归及川东一些地方的族人代表千余人参加,讨论联宗合谱。据当时统计,发源于白果树的黄氏族人已有46个派行。据记载我们红土去了两人,一位是老村一组的黄维国(号洛三),是代表我们这支人去的;另一位是老村四组的黄邦章(号泽臣),是代表“永兴正大光”派行这支人去的。会议发起人想把其它派行合成白果树的派行,即“家治本在德,敦伦必振纲,守诚为孝子,定国有忠良。远大培仁厚,延开锦绣长,炎胄永兴隆,联宗合万邦”,还编了个续叙40派。会上提出我们的派行“维合家(即‘维’字派与‘家’字派同辈而合)、新合治、世合本、泽合在、学合德……”两年后解放,这次联宗合谱无法贯彻落实,不了了之。可见联宗合谱并非易事。
&我们红土黄氏这支人“金大朝登”的派行,是老祖宗遗留给子孙的一笔宝贵精神财富,绝不可小视,更不可随意更改。当然这个派行尚有值得商榷之处,例如“兴”和“新”本是同音字,而且中间只隔了一辈,取名时易混淆,但我们的族人有办法,将“新”字放于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叫“取倒派”,变换一种方式,叫起来还有新意。还有最后一个派行是“黄”字,与姓相同,名字怎么取法?这要相信我们的后人到时会处理好的。
&以往取名字是非常讲究的,正名或大名一定要按派行来取,字、号可以听便。随着社会的发展,时代的进步,现在取名字随意得多、自由得很。有取单名的,没了派行;有的虽然取三个字,却不管派行;有的把派行字搞错,甚至还有不知道排行的。严格来说,名字只是个符号而已,当然可以随便取,凭兴趣取,不必强求,不必要那么多条条框框。但是有一条,你千万要记住自己的派行,否则时间一长,辈分混淆,族将不族,会闹出许多荒唐事来,你自己将自己剔除族外,结果将是很悲哀的。我们常说“一笔难写两个黄字”,“亲是三代,族是万年”,“乱亲不乱族”,这些可是真理啊!
由于历史的原因,过去派行以口授为主的方式流传,自然会出现不少谬误,有的把派行子弄错,有的把句子颠倒,就连白果树的谱书之中也把我们的派行搞错许多,不知是黄维国报错了,还是写谱书的人记错了。现在甚至有人在立的碑上也写错了。当然,这些现象都无需去责怪。现在有了统一的、标准的派行,我们就应该严格遵守、认真执行,再发生错误则不可饶恕。应该提及的是,碑上的错误必须改过来(现在技术很成熟),否则会贻误子孙。
“金大朝登”40字派行,是我们祖人精心创造出来的,是族人的精神结晶,也是族人的骄傲,它具有很强的凝聚力。从第一个“金”字派算起,到最后一个“黄”字派止,一个轮回大约需要800—1000年,其意义是深远的,它属于社会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组成部分。我们在方便地使用它时,要有谨慎的态度,更有义务和责任保护它,这是我们每个族人必须牢记的。
附记:此文为《黄氏家谱》所写,请各位提出修改意见。欢迎大家为家谱写出有关的文章,以便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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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氏家谱》编修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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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一四年八月十六日
恩施市红土江夏堂“金大朝登”干(支)系一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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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开榜﹚
﹙黄开烈﹚
﹙黄瑶圃﹚
﹙过继焯子﹚
﹙黄伍三﹚
﹙黄祝然﹚
﹙黄& 岸﹚
恩施红土江夏堂“金大朝登”派行《黄氏家谱》编修委员会
简报(第七期)
寻 宗 觅 祖
恩施红土江夏堂“金大朝登”派行黄姓是红土的望族,历史上曾有两百多年的辉煌,人口众多,占地广大,人才辈出,至今兴旺发达。这族人是从哪里来的?什么时候迁来的?祖人是谁?根在哪里?是人人关心的问题。由于历史上的几次浩劫,我们这支人没有任何文字资料留下可供佐证,至今未发现一本家谱,有文字记载的祖人墓碑更是惨遭毒手,损坏殆尽,以上问题成了谜团,难以解开。能知道情况的先辈们早已作古,不过口口流传,说我们祖人是从巴东白果树迁来的,这成了追根求源的惟一依据。
巴东白果树是个地名,位于现今野三关镇附近的平坦村。泸蓉高速公路从该村穿过,在野三关服务区大桥下以前有一棵大白果树(银杏树),据说主干近地空心处可放进一张方桌供人下棋,可见树之大。年长月久,白果树被大风刮倒,后又从根部长出新树,非常茂盛,影响周围庄稼生长,被谭姓人砍倒,白果树就不存在了。而这棵大白果树据说就是我们的祖公黄天治所栽。
据白果树《黄姓族谱》记载,黄天治是元末明初人,其父黄体曾任广西柳州右江分巡道。明朝洪武(1368—1399年)初年,黄天治出任川东道台总理重(庆)夔(府,即今奉节),从山东出发,路经巴东平南村(即今平坦村),见这里山青水秀,茂林修竹,土地肥沃,有如世外桃源,便说:“此地乃吾落业之地也。”于是将家人安居于此。天治公年老谢仕归田,死后葬于白果树不远处,墓前原有高大虎头石碑,被毁于“文革”中。平坦村原有黄氏祠堂,临近的枫木村也有黄氏祠堂,现只剩下遗址。屈指算来,天治公落业于此已有六百四十余年。天治公生有五子,曰文昌、文举、文质、文卓、文学,后子孙发达,分居于巴东、建始、恩施、川东、宜昌等地。
根据《史记》等史书和黄氏有关《族谱》记载,黄氏元始始祖为轩辕黄帝,轩辕生昌意,昌意生颛顼,颛顼生卷章,卷章生吴回,吴回生陆终,陆终生樊。樊第一十八代孙名黄隐,黄姓自此而始,为一世祖,二世祖黄高,三世祖黄旺……此后黄姓繁衍生息,播迁各地,成为大姓。及至宋朝,八十九世祖(也有说八十四世祖,一一0世祖的)黄峭(994—1084年),字峭山,娶官、吴、郑三妻,各生七子,共二十一子,除留长子奉养老母,其余十八房子孙信步天下,择地而居。官夫人第三子黄荀生圣崇,圣崇生庭坚;庭坚号山谷,有三子,长子顺天,传至山谷第十二代孙黄体;黄体有四子,其长子即为黄天治。
巴东白果树黄氏族人分别于1917年、1947年、2012年发起组织撰写族谱,以1947年的规模最大,恩施、宜昌、川东逾千黄姓人赴此会族,撰有《黄氏宗祠联宗合派族谱》留世。2012年又编撰了《黄姓族谱》。根据这两本族谱记载,黄天治乃黄山谷十三世孙。天治公娶文氏,生五子:长子文昌,明朝进士,左江分巡道,配谭氏,住白果树,生启宗、启孝;二子文举,石柱直隶厅布政,配孙氏,住石马岭,生启宣,启光;三子文质,邑庠,配孙氏,住白沙坪,生启圣、启志;四子文卓,举人,配孙氏,住业州(今建始),生启贤、启闵;五子文学,明朝翰林院,配龙氏,居施州,生启哲、启会。又载明:启哲字益臣,副榜浙江嘉兴秀县丞,配覃氏,生三子思忠、思明(住景阳常)、思敬(住景阳常);希澄(住景阳带,思明后裔),希凤(住景阳带,思敬后裔)。这里说的“景阳带”,应该是景阳大里,因为当地人把“大”读成“带”。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景阳一带”,包括大里、花坪、下坪、官店等地。
景阳大里是黄姓人的聚居之地,2012年他们编撰出版了建始大里黄氏支谱《黄氏家谱》。该谱称:据景阳流传的家谱记载,大理黄氏是天治公第四子黄文卓的后裔。因为该流传家谱从天治公传下来直到大里还叙述了五辈人,在1947年白果树联宗合派时,从启字派算起共计18辈,脉络清晰,具有可信性。
而建始高坪大水田的黄氏家谱,从巴东白果树到大水田直至现在都有完整的文字记载,称黄文学长子启哲是大水田、大里黄氏的共同祖先,启哲生三子,长子思忠到了高坪大水田,次子思明和三子思敬到了景阳带。
大理黄氏支谱《黄氏家谱》最后的结论是:“这两个版本对大里黄氏都有记载,又都不完整,历史久远,无法考证。但有一条是肯的:大里黄氏是巴东白果树黄天治的后裔。”
我们红土黄氏的先辈们口口相传,说是从巴东白果树来的,那么与“景阳带”的黄氏就有密切的关系。红土和景阳一衣带水,隔清江、伍家河相望,黄氏祖公从“景阳带”迁来红土的可能性最大。我们的先辈们还说,祖公是先落业于石窑龙潭。龙潭又叫子母潭,是一个有百多亩大的湖泊,深不可测,这在高山是少有的,祖公选定了这里。上世纪中叶,族中名人黄兴锐(字敏之)带着只有不到十岁的黄维涛专程去石窑,在龙潭边的一座山腰找到祖公的墓碑。时间过了半个多世纪,敏之公早已作古。为了写家谱,去年八月,我们一行七八人去到龙潭,黄维涛是家谱编修成员与之随行,但他已经记不清地方,我们在龙潭周边几座山上找了大半天,最终没找到祖公墓碑。可以推测,我们的祖公可能先到景阳,再到官店,然后来到临近的石窑。石窑是高山,海拔1800米左右,冬季非常寒冷,有“高不过太山庙,冷不过石灰窑”之说。祖公们后来发现红土最好的地方在清江河沿岸,于是下迁到低山的后塘坝、石板场等地。当时的红土,乃属蛮荒之地,人烟稀少,祖公们挽草为记,披荆斩棘,开创家业,终于成为红土的望族。在漫长的生产生活中,与原来就生活这里的土家人,或先后迁居来的谭、向、廖、董等诸姓人,共同开发红土,融洽相处,互被同化,创造了独具地域特色的土家文化。
红土的地理位置处于恩施市的东部,被称为东乡。我们黄姓人具有“东乡人”的典型性格,勤奋,直率,
豪爽,仗义。在语言上是别具特色的“蛮子腔”。大体以红土镇为界,以上是高山,人们说的语言有湘音、汉腔特点,因为他们大多数是在“湖广填四川时”从湖南、江西迁来的,所以在当地被称为“搬家子”,说的话被称为“搬家子腔”。红土镇以下为二高山与低山,居住民被称为“蛮子”,意即本地人的意思,其实他们之中大多数人的先民不过是早于“搬家子”先民到达红土,占据了优越的清江河谷台地地区,被同化成了当地人,他们说的语言被称为“蛮子腔”。在发音上“T、Q”不分,“L、N”难辨,“an、ang”、“en、eng”相混,例如把“天”读成“千”、“林”读成“宁”、“光”读成“关”、“红”读成“横”,所以一开言,别人能立即判断:你是东乡人。而“蛮子腔”恰恰与相邻近的建始景阳、巴东金果坪一带的“蛮子腔”相同,这一带是黄姓人多的地方。这正好应了祖公黄峭山的那句诗“年深外境犹吾境,日久他乡即故乡”。正是由于这些原因,黄姓本属汉族,而在1982年进行民族成份普查时,红土的黄姓人绝大数认定为土家族。
在中华民国六年(丁巳,1917年)巴东白果树黄氏家族续谱时,谱书中收集了各地“老派”三十多个,其中有“恩施红土老村一组老派”,即我族“金大朝登”40派,不过有的字写错,有的句子搞颠倒了。又中华民国三十六年(丁亥,1947年)十月巴东白果树黄氏联宗合派谱书上有记载,“红土老村一组黄维国”参加了会议,黄维国又名黄洛三,据说是当时的族中名流黄玉卿派去的。这次会上决定了联宗合族40派:“家治本在德,敦伦必振纲,守诚维孝子,定国有忠良。远大培仁厚,延开锦绣长,炎胄永兴隆,联宗合万邦。”谱书中还提出了红土“金大朝登”派行的合派顺序,“维合家(即我们的‘维’字派与‘家治本在德’的‘家’字派同辈)、新合治、世合本、泽合在、学合德。”这些事实充分说明,我们红土黄氏是从巴东白果树来的,我们是祖公黄天治的后裔。
我们的先辈还告诉我们,红土的派行为“天道曰文邦”的黄氏与我们同宗共祖,他们为余母四房人。据这支黄姓认定,他们是天治公第四子文卓的后裔,文卓世孙心德,心德世孙迁居景阳河,后来于母四房黄统宗迁徒到红土稻池定居繁衍。1947年白果树联宗合派时,他们派去的是“老村四组黄邦章(字泽臣)”,谱书记载的合派顺序是:“正合家、大合治、光合本、启合在、宗合德”。这从另一个侧面证实,我们这族人千真万确是黄天治的后裔。
遗憾的是哪位祖公迁到红土?什么时候去的?甚至连到底是黄文卓还是黄文学的后人?已经无法搞清楚了。好在这并不影响我们是黄天治的后裔这个铁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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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家谱》编修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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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恩施红土江夏堂“金大朝登”派行《黄氏家谱》编修委员会
简报(第八期)
《中华姓氏通史》(主编张明林,共12卷本 ,2006年出版)在第7卷本 “黄姓”篇中,载有一首族诗:
骏马奔驰往异方,任从胜地立纲常。
年深外境犹吾境,日久他乡即故乡。
朝夕莫忘亲命语,晨昏须荐祖宗香。
但愿苍天垂保佑,三七男儿总炽昌。
这是黄氏家族的一首认祖诗,相传为黄峭所作。据《黄清老墓志铭》记载,黄峭山,名峭,字峭山,唐末五代人,唐昭宗大顺进士,官授江夏太守、刑部侍郎、奎章阁学士。其祖父是福建邵武黄氏始祖黄惟淡。邵武黄姓,最初是由江夏北迁至光州固始(今河南固始县),然后再折向东,于隋唐之时迁福建邵武,所以黄惟淡原籍河南光州固始。据福建《麟峰黄氏家谱●旧序》,黄惟淡于唐末昭宗景福年间从固始迁居邵武,成为后世闻名的邵武黄氏一派始祖。黄峭山在黄氏家乘中事迹独特,名望尊显,流传久远,为海内外黄姓万派共宗的邵武黄氏大显祖。据传黄峭山娶了三位德才兼优的官、吴、郑夫人,各生七子,这二十一个儿子个个功名卓著,成就斐然,而且子孙兴旺,后嗣蕃昌。黄峭山在年逾八旬时,将二十一房子孙召集齐全,各领祖传家产一份,除三位夫人各留长子奉养老母之外,其余十八房子孙随即离开家乡,信步天下,分赴闽、粤、吴等地,另立基业,自谋发展。这次及以后的迁徙流布,相当多的黄氏谱牒都有详细记载。据传,在儿孙登程拜别而行时,黄峭山即咏此诗相赠,以为日后各处子孙相传证验,方知一本之脉。这首诗流传很广,黄姓人无不知晓,凡族人相逢,能背出这八句诗者,便相互认同为同祖同宗。用诗作为子孙后裔相会验证的密码,只有黄姓独有。黄峭山卒葬于福建邵武禾平(今和平镇)坎头村黄家村祖莹,其祠与墓成为历代黄氏族人拜谒的圣地,现为邵武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关于这首诗,由于时间久远,又多口口相传,便有各种不同的版本,但内容大同小异,谁是真正的原版已难考证。
巴东白果树《黄氏宗祠联宗合派族谱》(1947年版)载:
骏马行行出异乡,任从随处立纲常。
年深外境皆外境,身在他乡即故乡。
夜晓不忘清明雨,晨昏须敬祖宗香。
但愿苍天垂庇佑,三七男儿总吉昌。
施南城郊黄家峁《黄氏家谱》载:
骏马登程往异方,任从胜地立纲常。
身居外境犹吾境,久住他乡即旧乡。
朝夕莫忘亲命语,晨昏当荐祖宗香。
根深叶茂同庥庆,三七男儿总炽昌。
他们还将此诗镌刻在一块硕大的景观石上,立于黄家峁道路旁。
《鄂西少数民族史料辑录》载宣恩“黄姓承荫薄”:
骏马堂堂生异乡,任你随地利纲常。
年深外境犹吾境,生在他乡记故乡。
早晚不忘父母命,晨曦书见祖宗香。
但愿苍天沉没育,三七男儿总之昌。
《恩施民俗》(主编:廖德根、冉红芳,2013年出版)载:
信马登程出异乡,任尔随地立纲常。
年深远境如吾近,身在他乡即故乡。
朝暮勿忘亲命语,晨昏须念祖宗堂。
但愿苍天垂庇佑,三妻男儿永其昌。
至于各地民间流传的版本,更是多不可言。例如红土后塘坝流传的是:
骏马堂堂出异方,仍从各地立纲常。
年深异境即吾境,身在他乡思故乡。
朝夕不忘父母命,晨昏当敬祖宗香。
但愿苍天垂没佑,三七男儿总吉昌。
笔者认为《中华姓氏通史》所载这首诗,选词精准,内涵丰富,寓意深刻,诗韵味足,可作样榜流传。再者,这套通史系正式出版物,想必引用的出处是有依据的。其余各种版本,有的用词不当,有的表意欠妥,有的甚至明显有误,族人自己应多加斟酌。
另据所传,黄峭山所作这首诗称为“外八句”。其时三妻各自吟诗一首,称为“内八句”:
官氏:才郎峭老有三妻,官吴郑子二十一。
创业兴家离祖地,归来报命省亲仪。
吴氏:吾年日久难相会,叶茂崇枝为汝题。
不论富贵与贫贱,相逢须念共根蒂。
郑氏:祷造苍天佑各乡,官吴郑氏三七郎。
奉奏公命吾儿去,投辙绵绵奕世昌。
又据说当时二十一个儿子随即回敬父母两首诗:
敬父:乔木茂兮慰儿孙,年逾八旬尚聪颖。
耕读为本成家计,挤身学界系人文。
研讨金融数十载,廉洁奉公两袖清。
分甘娱自寄情趣,老有所乐度余生。
孝母:慈萱矍铄阖家欣,相父以勤理家政。
茹苦含辛秉四德,举案为宾具三从。
择邻勖学贤内助,画狄熏陶育儿孙。
营建寿藏旌孝意,迨至百年为佳城。
当然,与“外八句”一样,这些诗流传的版本也很多,无法考证其真伪。或许为后人所作,也很难说。现仅录以备考,供族人究研。
《黄氏家谱》编修委员会
二○一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从我记事时候起,就经常听父亲黄兴録、堂伯黄兴锐(字敏之)、堂叔黄兴铸等人讲述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就是他们如何联合族人杀死了族中忤逆黄维清、黄维汉。
我的老家在恩施红土后塘坝,清朝初年,这里曾是施州塘分汛把总外委署(一种军事机构)的驻地之一,所以称“塘”。清江与伍家河在这里交汇,地势险要,山青水秀,景色宜人,是一个偏僻的土家小山寨。上世纪农历癸酉年正月初八(日),当人们还沉浸在浓郁的过年氛围中时,后塘坝发生了一桩震惊恩施东乡的大血案,黄维清、黄维汉两兄弟被族人聚众杀死!除脱了两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人们奔走相告,无不拍手称快。
黄维清、黄维汉是亲兄弟,年少时终日弄枪舞棍,竟练得一身好功夫,飞檐走壁,臂力过人,在当地小有名气。及至成人,终日游手好闲,寻衅滋事,称霸后塘坝。1929年,贺龙领导的工农红军建立了以鹤峰为中心的湘鄂边革命根据地,红土、新塘为根据地的一部分。伪区长兼团总傅卫风为了抵抗红军,招兵买马,加强团练。他手下的团防中队长黄敬卿看中了黄维清、黄维汉,将二人招为团丁,挎上手枪,成了他的保镖。二人更是如虎添翼,耀武扬威,为非作歹,六亲不认。
这年秋天,族人黄家栋正在收割稻谷,他俩路过,黄维清便喊道:“三爷爷,把你家的新米借一斗,孙娃们好尝尝新!”黄家栋答道:“你家前两年借的大米还没还呢!”黄维汉黑着脸拍着手枪说道:“别扯那么远!这两天我们公事忙得很,还是请三爷爷费个步,把大米送到我家去!”黄家栋不敢怠慢,只得晒了谷子舂好大米,忍气吞声给他家送去。这是“文借”,还有“武借”。有一次,他俩到其舅舅董廷瑞家“借鸦片”,舅舅好心劝他俩不要喝鸦片,也不答应借。他俩恼羞成怒,用枪逼着舅舅一家老小下到一个4米多深的苕窖里。当时在董家做裁缝的黄兴义实在看不过去了,仗着是叔叔辈份,劝说了他俩几句。谁知他俩不但不听,反而口吐恶言,动手将黄兴义也关进了苕窖,并把木梯抽走。直到他舅舅一再求饶,答应借鸦片,他俩才放下木梯,苕窖里的人得以出来。另一种手段是强拿硬要。譬如周围哪家杀年猪,他俩必定不请自到,吃了年猪饭,还要拿走一支猪蹄子或一个“坐墩”(猪后臀)。逢年过节,他俩想要谁家送东西,就在屋外喊一声,送迟了送少了,轻则辱骂,重则遭打,人家敢怒不敢言。
他俩还做出了更缺德更黑心黑肠的事。我有个堂伯叫黄兴钿,是个清末秀才,祖业有十多庄田(一庄田约20亩左右),佃田收租,富甲一方。先是娶绰号叫赵瓜瓜的为妻,没有生育;后娶绰号叫廖砂罐的继房,也不生子。不惑之年过,又娶了小他二十多岁的谭氏,果然生了一子,取名黄维潆。老来得子,从小溺爱,娇生惯养,沾染了不少恶习。等到十六七岁,便为他娶了沙地偏南人郭世英过门。这郭世英年轻美貌,长得水灵灵的,黄维清、黄维汉馋涎欲滴,三天两头去她家,郭世英也不是一个安份守已的人,不久三人便勾搭成奸。为进一步霸占郭世英及其家产,清、汉暗怀鬼胎,终日缠着黄维潆赌博喝鸦片,一年多下来,二人说黄维潆欠他们几千块银元,逼着他卖田还债。到年底佃租收不上来了,黄兴钿才发觉是儿子背着他把田地卖得只剩下两三庄了,他怒不可遏,扬言要找族人活埋黄维潆。黄维潆在家里实在呆不下去了,只得远走高飞,有人说看见他是跟红军去了,从此再无下落。清、汉又威逼黄兴钿,说他儿子欠他们的钱不还,胆敢参加红军,不交出来就没有好下场,便趁机厚颜无耻地强行霸占了黄兴钿的家。可怜年过花甲的黄兴钿,眼见得田被卖了,儿子走了,家被占了,又恨又怕,悲愤交加,终日以泪洗面,后来忧郁而死。
1930年红土的革命烈火熊熊燃烧。元月8日(农历己巳年腊月初九),贺龙亲率红四军打到红土石灰窑,师长王炳南率部冒着大雪严寒连夜急行军,于9日凌晨包围了红土溪,歼灭团防武装100多人,击毙红土团总赵金轩。贺龙随即来到红土溪,在白果坪孙家大屋场召开了重要的军事会议,还检阅了八斗田区300多名游击队员。5月上旬,红军三十八团团长程海波(红土天乐水人)带领战士300多人,从建始官店口打到红土茅田,驻扎在凉水井董家屋场。他派红军大队长向兴奎(红土杉树淌人)带领20多名红军战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杉树淌土豪黄文宇(黄敬卿之兄)夫妇捉住杀死,打开他家的粮仓,号召当地贫苦农民来分粮,满仓满仓的稻谷、苞谷,分了三天才分完。红军在这里组织发动群众,筹备成立农协会等组织。当地的团防武装、土豪劣绅吓得屁滚尿流,纷纷逃到清江河北岸的沙地、花坪等地躲藏起来。不久,红军因战略转移离开红土,团防武装和土豪劣绅迅速返回,对在打土豪中的积极分子和农协会员进行疯狂的报复,杀了好几个人,大部分被撵得不敢归家。黄维清、黄维汉则把枪口对准了族人黄兴鋐和黄兴録,因这两人不仅是打土豪的积极分子,还与他俩有宿怨。清、汉的父亲叫黄兴键,与黄兴鋐两家田界相连,为争田界发生纠纷,黄兴鋐曾打过黄兴键一火枪,后经族人调解才得已平息。当时清、汉年纪尚幼,但却记仇在心,这次找到了报仇的机会。红军走后黄兴鋐在外躲了三天,悄悄回到家里,倒床便睡。清、汉得到消息,带了四五个人摸到黄兴鋐家,用手指蘸着口水将窗户皮纸戳开一个洞,见黄兴鋐熟睡在床,便两枪将他打死。
我父亲与清、汉则是因为买田一事产生了过节。当时我家很穷,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租住在黄氏祠堂里。我父亲与黄兴钿共祖祖,眼见得败家子黄维潆将田地贱卖得差不多了,祖业不守,心里很是不平。便找黄敏之等人出面,要黄兴钿将小地名叫龙洞湾二等里的一庄田卖给我家,作价130块银元,成约时父亲四处借钱才凑到30块银元,所以约定过两年再交钱上庄。清、汉得知此事后认为坏了他们的好事,大发雷霆,极为不满。在打土豪时我父亲是积极分子,还是农协会会员,红军走后在外躲了五六天。这天夜里悄悄回到家中,时值农历六月,天气炎热,我母亲打了一盆水,父亲正在洗澡时,清、汉就带了四五个人破门而入。黄维清吼道:“大叔,值价些,傅团总派我们来送你上路!”父亲穿上一条短裤,披了一件白布对襟,连扣子都没来得及扣上,双手就被反扳着押出了大门。在昏暗的月光下走过一段水田埂,前面有一道两人多高的田坎,坎下是苞谷田,苞谷正在扬花挂托,非常茂密。这时父亲听到后面“啪”的一声响,是手枪撞针的响声,不过没打响;接着又是“啪”的一声,仍然没打响,原来遇到了水子。我父亲当年28岁,正是血气方刚,说时迟那时快,他猛地向前一冲,挣脱被捉的双手,“嗖”的一声飞步跳下田坎,钻进苞谷林,飞也似地狂奔。捉他的人手里只剩下两只衣袖。跑了没多远后面的枪声响了,连打五六枪,几个人叫喊着也跳进包谷林去追赶。我父亲凭着地形熟悉,又有包谷林掩护,跨沟越坎,东躲西藏,逃得无影无踪,保住了一条命。人没抓到,清、汉并不甘心,返回我家,将粮食、衣物掳掠一空,一头快要下猪娃儿的大母猪也被赶走。
我父亲连夜逃到老村黄家槽,仅穿一条短裤,浑身是伤,在几个族人的资助下,又迅速逃离。流落到湖南,为了谋生,学织背篓,后来竟成了一名好篾匠。他心里放不下家人,更憎恨黄维清、黄维汉,随时盘算着如何报仇。于是他一边做篾匠,一边游走在红土周边的官店、景阳、花坪、沙地等地,后来常常潜回红土,找族人密谋报仇之事。
黄维清、黄维汉的恶魔行径,搅得当地人心惶惶,都担心哪一天横祸会飞到自己头上。黄氏族人对这两个大逆不道的败类更是深恶痛绝,意欲除之而后快,于是族中有几个仗义者开始活动。黄家润(run)辈分高,很有威信,说红不绿,绰号“六阎王”;黄敏之识文断字,能掐会算,善于谋划;
黄兴鑿、黄兴铸、黄兴广一干人讲义气,胆子大,不怕事。黄兴録与这几个人多次商议,决心联合族人惩办清、汉。壬申年(1932年)下半年起,他们分头行动,到本族人聚居的后塘坝、石板场、老村、下米托、小衙门等地串联,得到族人的响应。后又多次秘密集会,制订了具体的行动方案。因清、汉手里有手枪、火枪,不是可以轻易拿下的,为使行动万无一失,大家一合计,决定请谭光吉、谭光函、谭光尧等人当杀客。为什么专请谭姓杀客?这也是有缘由的。原来当时后塘坝出了个女恶人,名叫谭光春,既喝鸦片又赌博,还是个淫妇,特别是经常与清、汉绞在一起,沆瀣(hang
xie)一气,危害一方。谭姓人在后塘坝也算大族,出了这种败类觉得很没脸面,抬不起头来。于是谭氏族人请了一位姓廖的杀客,趁谭光春骑马出门时一枪打死在路上。谭姓人对清、汉虽然恨之入骨,却也不敢贸然下手。现在黄氏族人请他们去杀清、汉,正中下怀,欣然答应。一切准备就绪,决定在农历癸酉年正月十三日(日)动手,计划捉住他俩,先祭祠堂,再到黄兴鋐坟上去砍头。
当时有一个姓刘的人在黄兴钿家当长工,因他会解锯木头,人称刘解匠,被收买成内线,监视黄维清等人的行动。正月初七一早,刘解匠发现清、汉到马圈里去了好几次,以为他们是在备马要跑,急忙溜出来给黄敏之、黄兴録报信。他俩立即喊来一干人急商,分析一怕时间长走漏风声,二防清、汉逃跑,决定提前在第二天即正月初八动手,于是大家火速分头去通知族人。首先急忙请来杀客,万一清、汉要逃跑,就在路上设伏干掉他俩。不久刘解匠又来报信,说是母马下了小马驹,不是他们备马,大家又松了一口气,但提前行动的计划不变。从当日下午开始,各路族人陆续汇聚祠堂,对外则称是拜祭祖宗。晚上一清点共有130多人,首先面对祖宗牌位敬香发誓,喝鸡血酒;接着公布具体方案、人员分工,满祠堂人群情激奋,个个摩拳擦掌。杀猪宰羊,大摆宴席,喝酒吃肉,通宵达旦。
正月初八天刚麻麻亮,队伍就出发了,武器有10多支火枪,其余为大刀、梭镖、木棍,甚至有的人手里拿的是锄头。从祠堂里到黄兴钿家不过里把路,很快就到了。黄兴钿家是一个很大的四合天井屋,大门朝北,两边也有围屋。屋的西南面是树林,东面一道土坎,北面一条人行大路,两边有土坎,犹如一条战壕,便于掩蔽。队伍按照分工,很快把他家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声火枪响起,接着有人高喊:“黄维清、黄维汉赶快滚出来,今天你们的死期到了!”清、汉三人还在床上做着美梦,听见枪声和喊声,知道大事不妙,急忙起床,接着他们发现四面都是枪声杀声。开始清、汉仗着有手枪、火枪,并不示弱,从楼上的窗户开枪还击,围攻的队伍不敢贸然上前,两边对射的枪声不时响起,枪声、叫骂声引来周边几百名老百姓远远围观。双方对峙了快两个时辰,清、汉的枪声惭惭稀疏,原来弹药将尽。清、汉商议,派郭世英去他们老家取弹药。郭将大门推开一条缝,刚探头,围攻的人发现,一枪打来,她发现根本出不去,吓得又将大门关死。这时围攻的队伍决定用火攻,黄兴鑿、黄兴铸、黄兴广几个人头顶成捆的苞谷杆冲到大门口,接着点燃苞谷杆,顿时火光升起。见大门起火,清、汉飞奔下楼,打开大门,企图逃跑。刚一露头,门外的梭镖就杀过来,他们缩头避开,反复几次。这时黄维清朝大门外打了仅剩的一火枪,黄兴鑿左手臂中弹受伤,二人趁机冲出大门,夺路而逃。在大门外的刘解匠,腰间系着一个半月形的牛皮包,刚喊声“他们出来了!”黄维汉一梭镖杀过来,正好杀到他的牛皮包的圆形铜饰上,才没有伤着。黄维清大声叫喊着:“等老子搬兵回来扫你几爷子的圈!”二人没命地奔向北面的大路。这条路是后塘坝上红土街的大路,他俩飞也似地朝下坡方向跑去,围攻的人立即追了上来。跑出一里多地,来到檀木树大丘旁,斜地里杀出六阎王。原来为防止他俩逃跑,在几条主要道路上专门设了卡,这里是其中的一个。六阎王大喊一声“你死定哒!”一梭镖杀过去,黄维清手急眼快,顺手抓住梭镖,两人争夺起来。六阎王哪里是他的对手,眼看就要反被刺中。在这千钩一发之际,杀客谭光吉追了上来,从两丈多远处猛地扔出梭镖,正中黄维清的后背。黄维清松出右手去拔背上的梭镖,谭光吉高叫着“你也有今天!”冲上来顺势拼命狠插,梭镖对穿过胸。黄维清口里喊道:“谭光吉,老子在鬼门关等你三年!”说完噗通一声倒地,气绝身亡。
黄维汉见他哥哥倒地,更没命地向前跑,后面黄兴録带着几个人穷追不舍。跑了大约六七里路,来到姚家沟谷,这是一条峡谷,两边是几十丈高的悬崖峭壁,一条羊肠小道蜿蜒穿行在嶙峋的怪石之间,下面直通伍家河,在一个叫跳石包的地方过河,再爬上壁陡险要的梯儿岩就到了建始景阳。后面追赶的人急追到姚家沟,便不见了黄维汉的踪影。他们担心,如果他逃到景阳,会借兵景阳团防回来报复。正在踌躇之时,看见对面坡上有一个人在放牛,认得他是下米托的,姓廖,就问他看见有人从这里跑过去没有?那姓廖的不吱声,只是用嘴巴向沟心噜了噜。原来在荆棘丛生的沟心旁有一股山泉,过路人常到这里喝水,他们追过去,果然看见黄维汉瘫坐在那里,动弹不得。他跑得太急,时间又长,猛喝凉水,热血崩心,再也无力跑了。这时,他跪着有气无力地对黄兴録求情道:“大叔,求你给侄儿留个全尸”。黄兴録怒斥道:“现在才认得大叔,晚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说完,给杀客谭光函两块银元道:“动手吧!”谭举起手中的火枪,瞄准黄维汉的后背,正要扣动板机,不想黄维汉扭头一看,谭一急,手一抬,枪响了,脑袋被打飞。
黄维清、黄维汉均被杀死,没有再活祭祠堂和坟的必要,众人散去。区长傅卫风得知被杀的是团丁,这还了得,立即报告县里。县里很快派人与傅卫风的团丁来到后塘坝,所见到的当地人都说他俩坏事做尽,早就该死,说族人是为当地除害,也是按族规办事的。有些参加过围攻的人见官兵来了,以为闯了大祸,有些后怕,躲藏了起来。他们捉到了黄兴録、黄兴铸,押着走了八九十里崎岖山路来到新塘区公所,将两人关在二楼,反扣双手,拴在一根麻绳上。区长傅卫风当晚设宴犒劳执行任务的人,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看守的人就睡在两人隔壁,酒醉饭饱,酐声如雷。两人悄悄商议,此去生死未卜,必须逃走。半夜时分,两人背靠背将麻绳互相解开,轻轻推开窗户,来到走廊上,见下楼的门被反锁,只得跨廊跳楼。黄兴録先跳下去,“咚”的一声落在装油的大古子上。响声惊醒了看守,慌忙跑到走廊,抓住正待要跳的黄兴铸。黄兴録趁机逃出区公所,远走湖南等地避难。黄兴铸则被押送到县里,坐了三年大牢才得以回家、
时局很快发生激剧变化,新年刚过,2月底贺龙领导整编后的红三军,粉碎国民党军的围剿,打败团防武装,杀向恩施清江南岸。3月在红土石窑的朱家湾设立了红三军政治部和被服厂。不久恩施县苏维埃政府在双河桥上坝宣告成立,下辖10个区、61个乡苏维埃政府,同时建立了游击队、自卫队、农会、妇救会等组织,打倒土豪劣绅,分田分地的革命群众运动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清、汉被杀之事被肯定为是群众的革命行动。6月红军战略转移再次离开红土。团防、土豪劣绅组成“铲共团”,大开杀戒,几天之内,红土、新塘苏区干部群众被杀的有上百人,这里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几天之后国民党军新三旅占领,制止再杀人,他们才罢手。1935年贺龙率红军长征北上,不久抗日战争爆发。其间清、汉家人虽一再告状,终因国民党政府风雨飘摇,自顾不睱,便无人问津。
事情并未就此了结。血案发生的第二年,本乡联保主任黄立人,心怀鬼胎,串通区长傅卫风,说我父亲当农协会代表杀死团丁不归案伏法,将我母亲捉到区公所,强行交出购买龙洞湾一庄田的契约,宣布充公为学田。解放后,我父亲于1952年给红土区人民政府写了一封《状词》,其底稿现存于我手中,《状词》详细陈述了这庄田被强占的经过,现照录如下:“民于癸酉年得买堂兄黄兴钿龙洞湾之田产一形,付去田价,价明契实。是年共军入境,派民为代表,不料本乡恶霸黄立人充当伪政府联保主任,傅卫风充当区长,而黄立人遂与傅卫风逗串一气,声言民为共军代表,到处捉拿,民只得逃生湖南,致未遭害。立人图利心切,诡计多端,又串卫风于甲戌年(1934年)五月,既将民妻向氏捉至区公所,估将龙洞湾之田约缴出,又将黄兴钿捉到,估立施约一纸,施与学校。钿兄老迈,处恶霸势力之下,只得含泪勉书。”我们现在查阅《恩施市教育志》,可看到在“教育经费”一章中,列有一份“1935年联保教育产业登记表”,表中载明“单位:第二区(当时红土划归第二区)红土镇;产业座落地点:龙洞湾,二等里;全年实收租额:苞谷7石,水稻12石,木油100斤。”这乃是龙洞湾一庄田被“施与学校”的佐证。不想这庄田后来又被盗卖,《状词》中说:“名施学校,实则每年归黄立人收稞,独饱私囊。及民回家,始知将约追去。后立人又使其子黄昇将此田私卖于徐美五。民闻知后,随于癸未年(1943年)在政府具报。时本乡乡长为宋洪兴,立人子黄昇时为宋洪兴之副乡长。其婿向如三在城见民具报,遂好言劝民回家解释。民回后,宋乡长听黄昇之话,将民唤至乡公所,宋乡长将徐美五之约毁销。再三劝民俟抗战终局,此田终必返还,要民暂忍。民观立人父子手段遮天,只得候水清石现之时。到前年抗战已终,民又在乡公所求返还。时立人之婿向如三充当乡长,如三又劝民与黄永川(时稞种该田者)退顶,令暂住挨身一形,自然返还有期,要民与乡公所立稞字,以图支延。伏思立人既恃其婿向如三充当乡长,又恃其子黄昇充当副乡长、校长、代表、主席,各职一门皆官,为所欲为,民敢恕莫言。一切事情,有彭青黄(租种该田者)可证。窃民约据虽缴,尚有钿兄亲笔收字可凭。已买之田,不能管业,谅无此理。而黄立人狡计谋产,以施校田为名,试问此田每年煤炭(该田中有煤炭洞)稞百余拖(每拖约200斤),而学生每人在家要送煤炭四拖,即此煤炭一宗,已可证实立人自饱,彰明较著矣!”
自己买的田上不了庄,管不了业,反被强施为学田,后又公然被盗卖,这是什么世道?哪里有公理可言?我一家可被害苦了,父亲长期流落在外,有家不能归;母亲拖着一家老小到处打工,租田耕种度日,先后搬家13次,成了真正的“搬家子”。我一个哥哥十多岁时患痢疾无钱医治死去,另一个哥哥被逼于1945年去国民党军当兵,后杳无音讯。
终于盼来了云散天开之日。日恩施解放,不几天解放军工作队来到红土,当得知解放军就是当年的红军时,人们欢欣鼓舞。1950年开展清匪反霸,红土罪大恶极的黄敬卿等34人被镇压。1952年进行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土地要还老家,我父亲看到时机终于到了,于是请人写了那份《状词》。《状词》末尾写道:“今幸有青天开眼,得遇解放之期,是以披沥具报,伏乞将黄立人黄昇父子传案对质,追还民之田产。”《状词》送到红土区副区长庞伟手中,他立即派人查实,宣布龙洞湾这庄田归黄兴錄所有,给原稞种者黄永川退顶粮食10大石(约8000斤)。一家人欢喜若狂,父亲到处去借粮食,分两年给了黄永川10大石,收回了全庄田地。1953年土改工作队为我家颁发了《湖北省恩施县土地房产所有证》,这证我保存至今,上面内容为“本户全家所有土地共计贰拾肆亩,房产共计房屋两栋伍间,地基贰段叁分壹厘,均作为本户全家私有产业,有耕种居住典卖转让赠与出租等完全自由,任何人不得侵犯。特给此证。县长郭甫。一九五叁年贰月柒日。”
记得当年父亲得到这张盖有“恩施县人民政府之印”大红印的土地房产证时,激动得捧证的双手发抖,热泪长流,二十多年了,土地终于还了家!这是全家人的命根子!他将这证当作宝贝,小心折叠后收藏在一个精致的小梳妆盒里,为避虫害,还用皮纸包了麝香放在盒内,然后放进一口大木箱中锁上,时不时拿出来端看一番。后来我遵循他老人家的遗愿,一直将这宝贝精心地保存着。那份《状词》与这张《土地房产所有证》,是我一家人苦难经历的见证,是万恶的旧社会逼得无数穷苦老百姓家破人亡的缩影,是新旧社会本质绝然不同的记录。它们成了我家的传家宝!
二○一五年元月三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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