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迷迷糊糊的时候确很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的感觉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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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龙九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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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灵九峰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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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大型商场、夜市、地摊都买过廉价的衣服,也经常会遇到小贩当街吆喝,工厂倒闭库存尾货,跳楼价清仓大甩卖,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十几块钱甚至更低的衣服真的都是新的吗?
一个真实的新闻,去年,一个中年妇女在附近夜市花十五块钱买来一件棉大衣,回家穿了两天后在兜里竟然发现一张火化通知单。
没错,这些俗称“洋垃圾”的衣服大部分都来自火葬场,太平间的停尸房,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现在你身上的衣服不一定只有你自己穿过。。。。。。
我叫赵义,二十二岁,大二学生。
今天刚下晚自习,女友就神神秘秘的递给了我一个手提袋。
女友叫杨颖,我们是同班同学,虽然已经确认了关系,但是我俩感情一直不温不火。
我打开手提袋一看,里面一件男士皮夹克衣服,女友说今天是我生日,送我这个当生日礼物。
不过还没等我说谢谢,女友却紧张的说她还有点事,扭头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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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就自己往宿舍走。 平时走这路的时候没发现什么。 今天却总感觉有点淡淡的臭味。 那味道就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一样。 我没当回事,到宿舍就把皮夹克搭在了床头就洗漱去了。 不过一边洗却感觉怪怪的,就好像有什么一直东西盯着我。 我正在刷牙,侧着脑袋往窗外一看,果然,窗外好像站着一个人,大冷天的就穿一个衬衣,浑身还湿哒哒的。 我有些纳闷,赶紧把窗户打开。 却什么也没有。 不过猛的想起来,这,这是五楼啊。 吓得我胡乱洗了洗就跑回了宿舍。 躺床上听了会歌就睡着了。 睡梦中那臭味非但没有散去,味道还越来越浓,最后熏得我有些作呕。 而且还感觉床铺湿乎乎的,就像是大冬天别人在你床上倒了一盆水,你躺在上面睡觉的感觉,老难受了。 难道尿床了?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褥子和被都是湿的,而且枕边好像躺个人,背对着我。 我凑上去一看,那人正好回头。 吓得我差的喊出声。 头皮顿时发麻,只见枕头边正躺着一个浑身发白腐烂了一半的人,这家伙就像是长时间在水里泡着,脸明显肿胀,而且还竟然歪着头对着我笑。 一股股黑乎乎发臭的污水从他嘴里流出,这人还似乎想要说话,呜呜的含糊不清。 我哪见过这样的场面,慌乱中猛的向后仰去,手脚并用的捶打着他。 由于用力过猛,那家伙脸上挨了我一拳之后半张脸皮都垂了下来,一股腥臭的血水溅了我满嘴。 呛得我差点没背过气去。 我刚一抬头,那腐烂的直接凑上来。 我用尽全身力气“嗷”的一嗓子。 猛的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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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天已经亮了,宿舍哥几个都莫名的看着我笑,说你梦到什么了,叫得这么欢。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是场噩梦。
我没搭理他们下床洗漱,却发现对床的楚阳正穿着昨天女友送给我的皮夹克在照镜子。
一边照还一边说赵义你小子有艳福啊,这牌子的衣服一千多,杨颖真敢花钱。
寝室其他哥几个一哄而上,说我看看我看看,我笑了笑说别弄脏了,一会我还要穿呢,然后就洗漱去了。
到班级才发现女友今天没来,我偷摸给她打电话显示关机。
一打听才知道女友请病假了。
我这一天都精神恍惚的,根本没心思学习,一想起昨晚的梦就毛骨悚然,虽然明知道是梦,但是总感觉那臭味还能闻到。
更让我害怕的是同桌一直捂着鼻子说什么味啊,看来,不只我一个人感觉到了。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的皮夹克,总觉得有点不自在,又潮又沉。
还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晚上我在校外吃的饭,回去的时候发现宿舍一个人也没有,一想才知道今天是星期五,估计这帮家伙有的回家有的去网吧包宿了。
我洗吧洗吧就躺床上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几点,我突然听到几声轻微的敲门声。
“咚,咚,咚”
“谁?”我喊了声。
“咚,咚,咚”外面没人搭话,不过还在敲。
卧槽,我一个激灵就坐起,一看点凌晨0点40。
这他妈大半夜的是谁,我嘟嚷着下床。
当我轻轻把门打开的时候发现外面根本没有人。
我奓着胆子探出头左右一看,黑漆漆的走廊连个鬼影都没有,远处只有那安全指示灯发出幽暗的光。
怪了,刚才明明有人敲门,人呢?
我嘟嚷着把门关上,刚把头回过去。
卧槽,吓得我差点蹦起来。
只看见一个人正低着头站在我的身后。
借着月光,我仔细一看。
尼玛,我火冒三丈,正是楚阳这孙子。
我说你他妈什么时候进来的,吓死我了。
你不是在包宿吗?怎么回来了?
楚阳没有吱声,一直低着头晃晃荡荡的向他自己的床铺走去,我根本看不清他现在什么表情,只知道他脸色苍白。
他一边走还一边说:“衣服,衣服,衣服......”
那声音别提多慎人了。
我以为他冷了,赶紧把我的皮夹克递给他说你要冷你就穿着。
他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连滚带爬的钻进了被窝,好像还小声哭了起来。
我一合计这家伙准是失恋了。
就没搭理他,点了一根烟就去厕所了。
我刚尿完提裤子的时候发现窗户外面好像有灯一晃一晃的。
趴窗户往外一看,宿舍对面校图书馆门前好像有救护车和警车在那停着,四周还有好多人。
我合计这大半夜的准是谁生病了。
就回到了宿舍接着睡。
楚阳这孙子还一直在哭,后来慢慢的我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去食堂吃早饭,四周的同学都七嘴八舌的议论昨晚的事。
我也听了个大概,才知道昨晚校图书馆对面的小花园里吊死了一个学生,舌头耷拉出老长了,眼球都凸凸着。
我摇了摇头,心想啥大不了的还自杀,哎。
吃完后我又给楚阳买了一份,到宿舍发现他没在。
我就把饭放到了他床头。
这时候隔壁寝室的老肥阴着走了进来,看到了楚阳床头的饭明显一愣,然后哆哆嗦嗦说,赵义,你这饭给谁买的?
我说给楚阳啊,怎么了?
老肥直接傻眼了,说你还不知道呢?楚阳昨晚八点多钟就吊死在了图书馆门前那个小花园里,半夜保卫科巡逻时候才发现的,听说发现的时间晚,脸憋的七窍流血,老恐怖了。
我说你竟扯几把蛋,昨晚楚阳半夜回来的,我给开的门,他还哭了一宿,哪能死了啊。
老肥说你确定昨晚他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说昨晚就我俩在宿舍。
绝对没错。
我明显看老肥脸都绿了,半张着嘴一点点的挪出宿舍,然后嗷的一嗓子就跑了。
一看他那样给我乐够呛,合计这家伙是不是精神出现问题了。
就没当回事,直接去了网吧。
玩到下午,我突然接到宿舍大老二的电话。
大老二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什么事?
电话里大老二说楚阳昨晚吊死了,他家里人现在在学校正闹呢,导员让我赶紧回宿舍,说一会办案人员来了解情况。
我一听这话,脑袋嗡的一下。
感觉后背一阵阵发麻,难道早晨老肥说的是真的?
昨晚我上厕所时候看到的那个救护车就是因为楚阳?
那么就说明楚阳那时候已经死了。
照这样推断,昨晚半夜回来,和我住了一宿,又哭了一宿的那个人是谁?
&&&&&&&&&&&&&&&&&&
我刚进宿舍就发现他们几个一个个都阴着脸,看我一进来大老二就说刚才哥几个都在商量,楚阳出了这个事大家谁都不想,但是如果还住在这儿都有点害怕,商量着要换个宿舍,问我有没有什么意见。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接着赶紧问他们说楚阳昨晚不是和你们包宿去了吗?怎么吊死在小花园了?
大老二说楚阳玩到晚上8点多,说困了,就回去了,谁知道会出这事。
正说着导员带着办案人员来了解情况,大家都实话实说,不过我没把昨晚楚阳鬼魂半夜回来的那事说出来,因为感觉太儿戏,况且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我以为事情会到此为止,但是慢慢才知道,这才是开始。
导员他们走后,剩下的我们几个躺床上闲聊。
没一会我就睡着了。
但是却一直有人在我耳边唠唠叨叨的没完。
我以为他们还在唠嗑,就没当回事。
不过却慢慢感觉四周温度有点低,还有凉飕飕的风。
抬头一看正发现大冬天的寝室窗户开着,一个人光着膀子背对着我们把腿伸出窗外正坐在窗台上自言自语。
只听那人说:“你这件衣服真好看,我也想要,咯咯咯,我要是死了也得买一件穿,咯咯咯”
那人就好像在和另一个人对话,一边笑还一边手舞足蹈。
虽然只是背影,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人就是寝室的老大高强。
“高强,你在和谁说话?快下来。”大老二显然也认出来了,赶紧喊道。
不过高强好像没听见一样,直接把手往前伸,一边伸还一边说你别走啊,我要衣服,我要衣服。
随着我们的一声惊呼,高强直接掉下楼。
我们几个来不及多想,穿上衣服就往楼下跑。
一边跑一边报警.
到下面一看,我当场吐了。
高强的脑袋摔碎了一半,红白脑浆溅得满地都是,一颗眼球滚出好几米远。
肠子内脏全都摔出来了。
惨不忍睹。
大老二和杨晨瘫坐在地上。
我们寝室一共就五个人,两天内,死了两个。
120和110很快就来了。
四周也拉起了警戒线。
老师和学生越围越多,得知和昨晚吊死那个是一个寝室的,个个脸上惊恐,七嘴八舌议论着。
我看着高强的尸体,想起他半夜的举动,似乎他之前在和谁对话,而且我有种预感,好像和楚阳有关系。
就当我在想这些天一系列事的时候,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只看见摔得稀巴烂高强的尸体竟然动了一下,开始我还以为看花眼了,不过高强竟然手撑着地,慢慢的站了起来。
晃动着那个摔碎了一半的脑袋,晃晃悠悠的朝我走来过来,一边走还一边笑,更让我惊恐的是高强的尸体还在地上躺着,那么走过来的难道就是他的鬼魂?
我捂着嘴看着高强的鬼魂一点点的来到我身边竟然开口说:“为什么害我”
我吓得忙去拽大老二,但是他好像根本看不到这一幕一样,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难道只有我能见到鬼?
我哆哆嗦嗦的说我怎么害你了,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强说我只想让你们来陪我,说完就伸出满是鲜血的手要掐我脖子。
我转身拼了命的跑,却怎么也跑不出学校,最后累得实在跑不动了,一回头,高强那颗残缺的人头正趴在我肩上在笑。
就当我绝望的时候,一个乞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边敲着碗一边问我能不能施舍点东西。
我说你快走,我被鬼缠身了,说完就要接着跑。
奇怪的是我后背的高强听到敲碗声竟然捂着耳朵嗷嗷的怪叫,最后随着敲碗声越来越大,高强的鬼魂竟然消失不见了。
我激动得泪流满面,直接抓着那乞丐的手不放,忙说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你放手,臭流氓。”乞丐一边挣扎一边喊。
这时借着月光我才仔细打量起她,果然没错,身材娇小,大大的眼睛,虽然穿着破破烂烂,打扮成乞丐模样,一看就是个不到十七八的女孩。
我赶紧放手,忙说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乞丐女孩接着说她也是无意中发现这个鬼的,并不清楚来龙去脉。
不过她突然仔细看看我,还凑上来闻了闻,说你身上怎么这么重的死人味。
我顿时紧张起来,忙说大师能不能说明白点。
那乞丐女孩突然看向我的衣服,说这死人穿过的衣服你怎么还穿?而且怨气这么大?
我赶紧把皮夹克脱下来说这是我女朋友新买的,怎么会是死人穿过的。
那乞丐女孩皱着眉头,接过衣服看了看,说如果没猜错的话,前天吊死那人和今天跳楼死的都是因为穿了你这个衣服。
明天晚上还会有人死。
而且死亡顺序,就是穿衣服的顺序。
我的思绪回到了那天早晨,她说的没错,第一个穿衣服的人真的是楚阳,后来我就洗漱去了,至于接下来的顺序就不知道了。
看来高强是第二个穿这件衣服的。
那么第三个会是谁呢?
我正想着,大老二和杨晨跑了过来。
他俩说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赶紧把刚才的经历说给他们听,他俩一听直接吓哭了。
哭着对乞丐女孩说大师救救我之类的话。
乞丐女孩嘿嘿一笑,拍着胸脯说包在她身上。
晚上宿舍是不敢回了,我们四个去了网吧,不过谁都没有心思玩游戏。
皮夹克我是不敢穿了,大老二和杨晨根本记不得谁是第三个穿这个衣服的了。
后来我提议把衣服烧了,不过那乞丐女孩直接否定,她说,如果真相不明,烧了也没用,要是惹怒了那鬼,后果不堪想象。
我现在很矛盾,不清楚女友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好几次我都想给杨颖打电话,都被乞丐女孩拦住了,她说现在还不到追究这些的时候,先收服那鬼在说。
这一宿乞丐女孩不停的在吃东西,各种小食品,把我们三个的钱都花差不多了,我突然有种被骗的感觉。
后来我憋的实在没办法问她为什么帮我?
她嘿嘿一笑说:“事情办完后,让我帮她一个忙”
我一愣,想继续询问。
突然,乞丐女孩停止吃东西的动作,嘘了一声,小声说:“它来了”
网吧这时候本来就没什么人,他们竟然都趴着桌子上不动了,屋内的灯一闪一闪的,空气中弥漫着像是河边淤泥那种潮湿腥臭的味道。
我们几个都一脸紧张的盯着门口。
乞丐女孩已近拿出了那个破碗,小声说:“老赵,你说过在梦中遇到的被泡的发胀的死人是不是就是这个味道。”
我点了点头。
“这是二十四鬼里最难缠的落水鬼”乞丐女孩说。
这时网吧里的灯突然灭了,四周一片漆黑,耳边更是响起水声。
我的视力渐渐适应黑暗,借着月光,我看见乞丐女孩已经来到网吧门口,死死的盯着门外。
伴随着敲碗声,一双发白发胀的手竟然爬了进来。
乞丐女孩后退几步,敲碗声更加响亮,她怒道:“你冤死这么多年,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才收手?已经死了两个人了,能不能放过我们?”
那落水鬼根本不听她的,还一点点的往前爬,终于,我看到了那个腐朽的脸,而且旁边的大老二和杨晨已经吓得喊失了声。
只见那落水鬼还要向前爬,乞丐女孩大吼:“敬酒不吃你吃罚酒。”
说完就从兜里抽出一面黄色三角形的旗,插在地上,然后她盘坐那旗帜后面,嘴里振振有词。
那旗帜发出阵阵黄光,逼得那落水鬼连连后退,惨叫声不断。
最后那落水鬼退到门外,指着我说:“今晚就放过你,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说完网吧的灯突然亮了,四周也恢复正常。
而那乞丐女孩却脸色苍白,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我忙上前扶她。
她嘴角竟然渗出血,把那破碗递给我,无力的说:“我真气已耗尽,根本收不了那落水鬼,明晚,你拿着这个碗,去松人巷,找一个叫花婆婆的人,就说,那件事我答应她了。”
说完就昏了过去。
“小乞丐,你把话说明白啊,什么松人巷,什么花婆婆”我喊了半天她也没醒。
我刚想打120,旁边却过来一个网管,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脉,说没事,就是劳累过度,睡着了,休息休息就行。
我忙说谢谢。
折腾了一宿,我看天都有点快亮了,网吧是不能在呆了,正好发现对面有一家快捷宾馆。
我背着乞丐女孩,我们四个开了一个房间。
别看这乞丐女孩脸脏兮兮的,还真是个美人胚子,尤其她胸前那两坨,压在我后背上,哎妈呀,老舒服了。
休息了会,我问大老二,知道不知道松人巷是什么地方。
大老二明显一愣,说咱们真要去吗?
我点了点头。
他颤悠悠的说松人巷是本市一条专门卖花圈寿衣的一条街,但是却有些争议,因为听说那条街白天做活人生意,到了十二点之后却做死人生意,整条街都是低矮平房,相关部门早就想拆了,但是却闹出过几起灵异事件。
杨晨不住的点头,说小时候听他爷爷说,松人巷是鬼市的入口,那里通往另一个世界。
我听得后背直冒冷汗,赶紧问,你俩知道不知道花婆婆。
他俩都摇头。
我下楼买了点早饭,在宾馆里又呆了一会,这期间小乞丐醒了一次,不过还没等我问什么就又睡了,我看她没什么大碍就买了点吃的,留了张字条就回了学校。
学校白天可炸开了锅,好多学生家长都来学校闹。
学生也搞得人心惶惶。
电视台和各报记者都抢着来校园报道这事。
老师忙得焦头烂额,自然也就停课了。
不过我遇到一件怪事情,好多同学见到我们三个都躲得远远的,就好像我们身上有什么似的。
平时好不错的哥们看见我扭头就跑。
估计是我们寝室接二连三的出事,怕招惹什么吧。
我看在学校也没人搭理,
就收拾了下回了宾馆。
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小乞丐丝毫没有醒的迹象,我们三个一合计,不能在等了,今晚还不一定会出什么事呢。
就把小乞丐安顿好,拿着她的破碗去松人巷找花婆婆。
大老二说松人巷在在市的郊区,非常偏僻,只有204路公交车通往那里,倒数第二站就是松人巷站,
问了好几辆出租车都不爱去那,没办法只能做公交。
我们坐车到一个叫富平大厦的地方等车。
等了一小会,204路公交车终于来了。
不过奇怪的是别的公交车里面都亮着灯,唯独204路车内漆黑一片,任何光亮都没有,开车的司机也死气沉沉的。
我们三个没办法,战战兢兢的上去,车厢内根本没什么人,压抑得有点喘不过来气。
就好像那种挤满人空气流通不畅的那种感觉。
我没当回事,就随便在后面找了一个位置。
旁边是一个老奶奶,带了个老花镜,拿着张报纸在看。
而且还一动不动。
过会,我实在忍不住了,就碰了碰她说,奶奶,天这么黑,你能看得清吗?
那老奶奶呵呵的直笑,说好久没人和她说话了,还说这么亮的天怎么会看不到。
我直接无语,也没和她计较,就聊了起来。
我问老奶奶说这趟车是怎么回事,别的车车厢内都点着灯,怎么这辆车这么黑?
老奶奶还是呵呵的笑,说你还不知道吧,这个204路晚上九点以后就不点灯了,因为晚上做这车的不一定都是活人。
我一听这话头皮一阵发麻,后背冒着凉气。
老奶奶看我吓够呛笑着说孩子,别害怕,奶奶骗你的。说完还呵呵的笑。
后来,老奶奶说她家就在松人巷的下一站,也就是终点站,没事的时候她总去松人巷溜达。
我眼睛一亮,忙问知道不知道花婆婆。
她说当然知道,松人巷最大的铺面安生堂就是花婆婆开的。
我赶紧说谢谢,太好了,省着像无头苍蝇那样乱转。
204路公交车大概开了有1个多小时的时间,在一个毫无生气的一条街口停了下来。
我们三个下车一看站牌,松人巷。
果然没错,不过当我眼睛扫过下一站的时候,竟然写着市殡仪馆。
“松人巷的下一站,也就是终点站是殡仪馆?”我忙抓着大老二问。
大老二说对啊,没错。
我脑袋嗡的一下,忙想起那老奶奶说她家就住在终点站,这时我赶紧回头看刚刚起步要走的车。
那老奶奶惨白的脸正看着我呵呵的笑,而那车内竟然挤满“人”。
确切的说,全是鬼。
我们三个吓得都不敢说话了,哆哆嗦嗦的目送着那辆车离开。
然后“嗷”的一嗓子,吓得扭头就跑。
这松人巷真如大老二所说,整条街都是平房,很破,现在是深秋,街边两旁的树叶落在地上,显得极为凄凉。
两边店铺清一色白板黑字的写着寿衣、殡葬用品等等的字,而且奇怪的是在街上竟然没看到一个人。
我们三个顺着这条街往前走,还时不时的左右看看,却发现店铺里的人都一直盯着我们,就好像我们是怪物一样。
我越走越害怕,越想越不对劲,就当我心里开始打退堂鼓的时候,旁边的大老二指着前面说:“老赵,快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前面出现了一个很大的二层店铺。
店铺两边点着白色的灯笼,上面写着“冥”字。
门楼上还悬挂着很大的白色牌匾。
写着三个黑漆大字“安生堂”。
我们三个赶紧走进去。
里面非常大,门里面摆放着很多纸糊的车马人和花圈,四周墙上挂着各种寿衣,前面是一个大玻璃柜台,里面还有很多骨灰盒。
让我感到害怕的是,柜台里面竟然坐着一个四十多岁脸色惨白的女人,她身上穿着一件小黄色碎花的寿衣,正拿着一个小镜子在打口红。
而她的嘴唇,血红血红的。
“请问,花婆婆在吗?”我试探着问道。
那寿衣女人停下动作,猛的回过了头。
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脸上竟然露出惊喜之色,不过马上又恢复平静说:“你找花婆婆什么事?”
我说我遇到了一些灵异的事想请她老人家来帮忙。
那个寿衣女人冷笑了几声说这里是店铺,不是捉鬼的,你要想捉鬼你应该请道士。
说完就要赶我出去。
我赶紧拿出那个破碗,说是我的一个朋友让我来找她的。
寿衣女人一看到那个碗明显一愣说,跟我走吧,不过只能你一个人进去,他俩必须在这儿等着。
我恩了声,示意大老二和杨晨这里呆着,一个人跟着那个女人往店铺后面走去。
出了店铺后门,我发现是一个小院子,四面都是房子。
这才知道原来这是一个大四合院。
临街的店铺是门房,院子两边是厢房,院子最里面一个二层正房。
只见院子内堆满了纸人,一个个活灵活现,黑黑的眼睛,红红的嘴唇,乍一看和真人似的。
它们好像都紧盯着我,借着月光,诡异极了。
我跟着寿衣女人穿过院落走进了正房。
里面都是那种红木明清家具,而且还燃着香。
很是古朴,在火炕上摆放着一个小八仙桌。
那寿衣女人盘腿上炕,倒了一杯茶,说道:“有什么事,你说吧,我就是花婆婆。”
我一愣,忙说,您别开玩笑了,您也就四十多岁,怎么可能是花婆婆。
那寿衣女人嘿嘿诡笑一声,说你手里拿的碗叫“慈悲碗”。
是东晋一位老道长的物件。
现在拿这碗的叫安莹,是一个十七八的小姑娘,叫花子打扮,我说的对吗?
我眼睛一亮,猛的点头,说您真是花婆婆。
寿衣女人说当然。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把这些天所有的经历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那寿衣女人听完嘿嘿一笑,说小事一桩,我可以帮你了结此事,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说完,她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什么事?如果在我能力范围内肯定帮你办到。
那寿衣女人竟然斜躺着,把右腿搭在另一只腿上,由于那寿衣是齐臀开叉的,竟然整条大白腿都露了出来,摆出一副风骚的姿势,对我勾了勾手指。
淫笑着说:“来,宝贝,姐姐告诉你什么事。”
我看到这情景,竟然咽了口吐沫,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虽然这寿衣女人岁数挺大了,但是我心里还是挺矛盾,还不确定她要对我做什么。
我刚来到她身边,那女人竟然一下就把我按倒在火炕上。
我用力挣扎,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那寿衣女人抚摸着我的脸说:“小宝贝,姐姐让你做的事就是躺下来好好享受。”
接着她竟然笑着开始脱我的衣服,我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虽然对于我这个没经过事的小童男来说诱惑很大,也经常幻想着和各种女人XXOO,但我也是有原则的。
我想推开她,不过浑身力量就像被抽空了一样,软绵无力,眼看着她一件一件脱我的衣服。
然后又开始脱她的衣服,我满脸羞涩的把头扭到旁边,偶尔也偷摸瞄上两眼,说实话,太诱惑了。
凹凸有型的身材散发着成熟女人的味道,我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内心的矛盾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我刚想大声呼救。
却有一个冰凉香甜的东西堵在了我的嘴唇上。
她,她竟然开始吻我。
而且香舌在我口中不断乱窜。
我的最后防线彻底崩溃,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身体有些东西在源源不断的流失,非常的舒服,最后意识有些渐渐模糊,脑中只有一个信号,我要她。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我一下抱住这个赤条的女人,直接把她按到在身下,刚想展开攻势。
突然,只听在院中一声断喝:“孽畜,休得无礼。”
而那个女人啊的一声跳起,赶紧把衣服穿好,一脸惊恐的看着门口,竟然吓得缩成一团。
“当,当,当”
声音越来越近,过一会,门口竟然走进来一个拄着凤头拐杖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花白的头发,佝偻着身子,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到。
不过她却眼睛凌厉,炯炯有神。
我这时欲望越来越强烈,竟然控制不住自己扑向那个寿衣女人。
那老太太几步上前,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方盒,打开后让我闻了闻。
一股清凉感觉,立刻清醒了。
看到这情景,我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把衣服穿好。
那老太太扭过头,恶狠狠的对着寿衣女人说:“看你干的好事”
寿衣女人明显一哆嗦:“婆婆,我......”
老太太大吼一声:“住口,你这个孽畜,死性不改,看我让你魂飞魄散。”
说完就要举着凤头拐杖砸下去。
那个寿衣女人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哭着说:“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然后竟然吓得头都不敢抬起来。
老太太长叹一口气,闭着眼睛说:“罢了,罢了,念你生前凄惨,就暂且饶你这一回,去门口继续看着店铺吧,如果再有下次,不要怪我花婆婆不念旧情。”
那寿衣女人如释重放,忙说谢谢婆婆,谢谢婆婆,接着直接跑了出去。
我直接懵了,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才是花婆婆?”
这时花婆婆才仔细打量起我来,疑惑的说:“小友难道认识老朽?”
我一惊,忙指向门外说:“那刚才那个穿着寿衣的女人是?”
花婆婆说:“那是我一个老朋友托我帮忙照顾的,冤死了十几年了,有些尘缘未了,不想转世投胎,又怕被鬼差抓住,所以躲在我这个店里,晚上帮忙照顾下生意。”
我一听这话,吓得浑身一颤,说:“她,她是鬼”
花婆婆点了点头,说:“幸亏我来得及时,要不你的阳气会被她吸走的,那样只会增加她的咒怨。”
我额头直冒冷汗,怪不得她穿着寿衣,浑身冰凉刺骨,原来是个鬼。
花婆婆说:“你大晚上的怎么来到我店里了?还和她混在了一起。”
我现在坚信不疑眼前的就是我要找的人,忙又把这些天所有的经历都讲给她听,最后我拿出那个碗说:“小乞丐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您老人家,请您帮帮我。”
花婆婆一看到这个碗,猛的一跺脚,生气的说:“哼,这个孽徒还记得我?我看她巴不得我早点死,偷了我的慈悲碗和阴阳旗,还有脸来找我帮忙?门都没有,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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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这话就有些着急,不过也猜得七七八八,原来这花婆婆是小乞丐的师傅,而且这师徒俩还有些解不开的结。
我看气氛有些尴尬,忙解释道:“婆婆,小乞丐说她知道错了,已经开始后悔了,如果您能帮忙,她说可以答应那件事。”
花婆婆一听这话猛的回头,说:“她把那件事也告诉你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把原话告诉您。
花婆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嘟嚷着:“你哪里好?死丫头拼了命的帮你。”
看她的表情我有些后悔说这话了,好像小乞丐答应她的不是什么好事,刚想询问。
花婆婆却说:“把你刚才所说的那个带死人味的衣服拿给我看看。”
我忙把皮夹克递过去。
花婆婆拿着仔细瞧了瞧,用手不断的抚摸,还拿出剪子剪掉了衣服的一小块布,点燃后闻了闻冒出的黑烟。
接着她突然一惊,赶紧把衣服扔在炕上,惊恐的说道:“此物怨气极重,没想到这消失了几百年的买阴寿的方法竟然还有人用,真是作孽啊。”
我有些害怕,赶紧追问着说:“婆婆,到底怎么回事?”
花婆婆叹了口气,说:“孩子,你知道寿衣吗?”
“知道啊,死人都得穿。”
花婆婆又说:“那你知道古时候为什么都会在家里设灵堂而且停尸三天吗?”
“这可能是对死者的一种尊敬吧。”
花婆婆摇了摇头,说:“你说的都不对。”
哦?我疑惑的看着她。
花婆婆接着说,其实,在古时候一直流传着一种邪术,叫买阴寿。
如果一个人刚刚死去,趁三魂七魄还没散。
找一件替死鬼的衣服,给扒下来,穿在这个刚刚死去的人身上。
如果这个替死鬼生前有什么未完的事情,恰巧旁边要是有一个刚刚死去的人直系亲属的话,那么这个替死鬼就会交代他帮着办一件事情。
如果在那个人尸身未腐之前办好,那么替死鬼就会把他余下的阳寿转借给这个刚刚死去的人,这个刚刚死去的人就有可能会复活。
我听着有些不可思议,忙说:“人死了难道还有阳寿?”
花婆婆说:“当然,如果一个人因为救人而死亡的话,那么就会成为替死鬼,替死鬼本来阳寿未尽,但是却替别人死了,所以会把阳寿增加到来世,还可以通过衣服转借给别人,这也是为什么替死鬼的衣服在黑市很抢手的原因。”
我点了点头。
花婆婆接着说:“古时候穿着寿衣,停尸三天,就是为了买阴寿,那时候寿衣和现在不一样,都是从别的死人身上扒下来的,随着时代变迁,几百年没人用这个方法了。所以才演变成现在的这个寿衣和守灵,其实谁都说不清是为什么,这方法已经失传几百年了,没想到在你身上出现了。”
我心中一惊,忙问:“婆婆,难道我的这件衣服是?”
花婆婆点了点头,说:“没错,你这件衣服就是死人穿过的,而且是替死鬼,怨气极重,这要是死人穿还有点用,不过要是活人穿的话,那么只有这个活人变成死人。”
我吓得差点坐地上。
花婆婆笑了笑,说:“幸亏你遇见了我,办法到是有一个,不过就看你敢不敢了。”
我还哪有心思想敢不敢,只要能把这个鬼魂赶走,让我干什么都行。
花婆婆说:“其实办法很简单,可以把你变成一个活死人,让那个替死鬼认为你已经死了,这样在询问他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只要你能替这个鬼把事情办好,那么他就会离开,而你还可以获得他的余下的阳寿。”
我说:“活死人?”
花婆婆说:“没错”
接着她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檀木盒子,打开后发现里面有一个火柴盒大小乳白色的牌牌,上面雕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花婆婆递给我说这叫鬼牌,活人带上后就会变成活死人,阳气就会被遮住,阴气极重,一般的鬼伤不了你。
我根本没得选择,索性什么也不管了,直接拿过来看都没看就带在了脖子上。
花婆婆突然笑了下,然后说:“现在就把缠着你的鬼请出来。”
接着,只见花婆婆把那件皮夹克平铺在地上,在衣服四角点上了白蜡烛,她又打开抽屉,拿出了很多纸钱,还有一些符纸。
又拿了一个火盆放在衣服旁边。
她交待我把所有门窗都关好,把灯都闭了。
在这满是明清家具的房间里,我俩守着蜡烛微弱的光还有那件死人衣服显得异常的恐怖。
花婆婆拿出一根银针,把我无名指刺破,往那件衣服上滴了几滴血,又在一个燃着的香炉里滴了几滴。
她告诉我,一会她会盘坐念些咒语,我就在旁边烧那些东西。
不管听到和看到任何东西都不要害怕,还有,一定不要让火灭了,切记。
我现在有点后悔,不过为了能活下去,只能这样了。
心中早已把我女朋友杨颖骂了几千遍几万遍,我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害我。
这件事一结束,一定得问个明白。
这时,花婆婆已经盘坐在了地上,说了句开始吧。
我拿着纸钱就开始烧。
时间一点一点的走着,纸钱烧了一半,没有任何动静,我正纳闷,突然,那四只蜡烛竟然开始闪烁。
而且我还感觉阴风阵阵,四周冰冷异常。
门窗早已经关的死死的,难道是?
我正合计着,隐约却传来了咿咿呀呀的唱戏声,而且好像是个小生在唱越剧,我越听越瘆的慌,那声音也慢慢靠了过来,最后好像就在我的背后。
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偷偷看了眼花婆婆。
花婆婆却紧皱着眉头,嘴里还在念叨着。
我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但是当我把那纸钱伸向火盆,竟然像有一个冰凉刺骨的手抓着我的胳膊,我看着火盆里的火越来越弱,却丝毫不能动。
我现在害怕极了,感觉到另一只手掰着我的脑袋强行往后面转去,就当我马上就要回过头的时候。
花婆婆猛的坐起,举着凤头拐杖向我砸来,我只感觉身边嗖的一下,身体又恢复了正常。
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花婆婆忙把灯打开,问我有没有事。
我摇了摇头,接着问她怎么样?那个鬼说没说让我帮着做什么事?
花婆婆叹了口气,说情况有些复杂,这个鬼的肉身竟然还没坏,生前似乎有着极大的怨气,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你死。
而且这衣服的主人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个满身浮肿的鬼,那落水鬼是个女鬼,而这衣服的主人是男鬼,这人生前好像是一个戏子,所以说,在你身边的不单单是一个鬼。
我一听这话都快哭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花婆婆接着说:“我分析,因为这件衣服一直在你身边,那落水鬼找的其实不是你,而是这个衣服的主人,那衣服的主人才是真正想要你命的鬼。”
我说那怎么办?
花婆婆说:“你别着急,你明天去找你女朋友,问她这衣服的来历,想办法查到这衣服主人和你有什么恩怨,最好能找到他的肉身,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我说我怕等不到那时候就死了。
花婆婆哈哈大笑说:“不用担心,这鬼牌你戴在身上,刚才若不是用了引魂香,那个鬼根本就伤不到你。”
不过只有三天时间,无论成没成功,三天后,子时之前都要回到这儿,到时候在想办法,还让我放心,答应我的事,一定会帮到底。
我感动的差点跪下叫奶奶,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忙说:“婆婆,你还有没有鬼牌,我外面的两个同学也穿过这件衣服,我怕他俩也出事。”
花婆婆一愣,说:“我正好要问你呢,外面那俩小鬼是你同学啊?”
我说“啥?俩小鬼?”
花婆婆说:“没错,就在店门口等着的那俩小鬼,我问他俩,他俩说和你一起来的。”
我脑袋嗡的一下,说:“他俩和我来不假,不过都是人啊,怎么成小鬼了?”
花婆婆说:“你难道还不知道?”
说完忙打开电视,里面正好还在重播今天的新闻,只见上面说要加强大学生寝室管理,避免逃寝包宿在网吧猝死的悲剧。
我一看新闻里说的就是我们昨晚包宿的网吧,而在电脑前还趴着俩人,脸打上了马赛克,不过通过衣服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大老二和杨晨。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俩个昨晚就死在网吧了?那今天一天都跟在我身边的是他们的鬼魂?一想到这儿我就头皮就一阵发诈。
我说今天学校怎么围了那么多家长,而且同学看到我都躲着走,照这样说,寝室一共五个人,现在只剩下我自己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取他们命的并不是我见到过的落水鬼,难道真是因为穿了那件衣服的缘故?
按照推算,下一个轮到死的就是我了。
我惊恐的瞪大着双眼,看着花婆婆。
花婆婆叹了口气,说你别害怕,现在目前最重要的是查明你的女朋友送你这件衣服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现在外面的那俩小鬼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就让他们暂且留在我这儿,等事情都办完了我在找机会告诉他们,然后送走投胎。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点了点头,就和花婆婆来到了前厅店铺里,再见大老二和杨晨的时候,我明显有些害怕,而且还仔细观察了下。
果然,他们两个面色惨白,在我身边都感觉散发着阵阵寒意。
其实最惨的是别人都知道他死了,而他自己却不知道。
现在已经快半夜了,花婆婆安排我们三个在她这里住,让大老二和杨晨去了西厢房,而我和花婆婆在正房。
大老二有些察觉,说你不我们一起住?我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其实不是不想,只是不敢。
我躺在火炕上,怎么也睡不着,这些天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本来一个寝室的兄弟,如今就剩下我自己了,想想有些伤感。
不多时,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不过,我却做了一个梦,梦中我拿着一个红灯笼站在一望无尽的黑暗中,不管我怎么奔跑,怎么走都出不去。
过了一会,远处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还有那轻微的喘息声,只看见四个人慢慢的抬着一顶白轿子由远而近。
当我看清楚那四个轿夫的时候,我吓得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们正是楚阳、高强、大老二、杨晨。
只见楚阳舌头耷拉出老长,用那含糊不清的话对我说:“老赵,黄泉的路太黑了,你拿着灯笼在前面给我们引路吧。”
我猛的坐起,发现天已经亮了,而花婆婆却在旁边看着我笑。
“你醒了”
我坐起来后才发现整个后背全是汗,还好刚才只是一个梦。
不过花婆婆接下来的话却把我吓够呛。
她说:“是不是他们四个找你来了?”
“您老人家怎么知道?”
她没回答,只是笑了笑,岔开话题说:“昨天忘记提醒你了,你带鬼牌后尽量少接触阳光。”
我没问为什么,不过总感觉花婆婆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具体还说不上来。
我看着脖子上的鬼牌,心想,希望真如婆婆所说,能让我平安度过这三天。
吃过早饭,我骗大老二和杨晨说花婆婆让我办一件事情,得出去三天,她给我的东西只能保我一个人,所以让他们俩先在这里等着。
大老二眼中有一丝不安,好像他要有什么话对我说,不过我怕他问的太详细露馅,索性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我刚坐上公交车,手机短信就响着不停,低头一看,妈呀,八十多条未读信息,全都是来电提醒。
奇怪了,我电话一直开机状态,怎么这么多电话都打不进来。
刚想细看,我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一接通我妈在电话里就哭着说儿啊,是你吗?你还活着啊?你在哪呢?呜呜呜,你吓死妈了。
我有些纳闷,说:“我好好的啊,一会就到学校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妈说昨天晚上老师就给她打电话,说我们寝室五个人,三天内死了四个,而我也失踪了。
我说事已经知道了,让她不用担心,我妈非得让我回家不让念了,我解释了半天才搪塞过去。
这一路电话几乎都被打爆了,我一个个的解释,好不容易到了学校,刚下车。
也不知道谁喊了句:“看,那个就是赵义,509鬼宿舍唯一活着的。”
瞬间,一大帮的记者和电视台的冲了上来,什么鬼宿舍,什么灵异事件之类的,还有人说是不是我养了小鬼害了别人。
我一个头两个大,开始还解释解释,后来干脆撒腿就跑,刚进学校,两个穿警服的人就把我拦住,说:“我们是市分局的,关于近期宿舍的几起命案需要你配合一下。”
说完就给我带上了警车。
一天我都在局里,各种审问和录口供,看来,这件事引起了市民极大的恐慌,把我们学校也推上了风口浪尖。
我把整件事情都解释了好几遍,不过刻意没讲皮夹克的事,只说了由于害怕才去了网吧和松人巷,想请捉鬼的大师之类的。
相关人员经过调查都是实话,快天黑的时候就把我放了。
我没回学校,宿舍现在只剩下自己了,打死我也不敢住了,听说整个那层楼都没有几个寝室,都搬走了。
学校现在停课整顿,好多学生也都回家了。
现在天一黑我就害怕,也不清楚这鬼牌管不管用,思来想去我直奔小乞丐住的那间快捷宾馆。
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如果她能陪着我一起调查皮夹克的来历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一敲门,那个小乞丐围着浴巾正拿着一袋薯片。
一看是我,直接就对我吼说:“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以为你死了呢。”
而且一直唠唠叨叨的没完,我还担心她身体没恢复,现在可好,生龙活虎。
小乞丐刚洗完澡,脸上不脏,没想到这样漂亮。
我进去把门关上,小乞丐这时候才注意到我一直盯着她胸在看。
她啊啊的大叫,捂着浴巾就钻进了被窝里,什么老色鬼,死变态,老牛吃嫩草啥的,给我安了一大堆头衔。
我说:“停,你在没完没了我可走了”
这小丫头一看我真要出去,忙哎哎的叫我。
然后说,我给留下的东西吃的都差不多了,没钱买,已经两天没正经吃饭了,现在都饿死了。
我说走吧,一起出去吃点饭。
小乞丐一听眼睛都放光,说有个土豪朋友真好。
我直接无语,不过她刚换完衣服,我就感觉她看我的眼神不对了。
小乞丐捂着嘴不可思议的说:“老赵,你怎么死了?”
我吓了一跳,说没有啊。
她左看看右看看,这才注意到我脖子上的鬼牌。
小乞丐长舒一口气说:“我说怎么没一点阳气,阴气还这样重,原来那老婆子把这宝贝给你了。”
我说你师傅一直记挂着你。
小乞丐切了声,忙问进展怎么样?
一边下楼我一边和她说,把这两天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小乞丐。
她听说大老二和杨晨当天晚上就已经死的时候明显一愣,我看出来她在思考着什么,就没打扰。
我和她在楼下的面馆吃到一半的时候,小乞丐突然对我说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她说按照死亡规律,大老二和杨晨应该按照顺序死亡,并不会同时去世,总不能俩人一起穿一件衣服吧。”
我说没明白,有啥话你就直说。
小乞丐白了我一眼,说:“我的意思是,要么他们的死和皮夹克没关系,要么就是害他们四个的不是同一个鬼。”
“不是还有个落水鬼吗?会不会是她?”
小乞丐摇了摇头,说不会,因为那晚落水鬼来之前他们俩可能就死了,换句话说,落水鬼虽然怨气极重,但是还不至于大老二和杨晨死了我们都没发现。
我听着有点迷糊,说现在怎么办。
小乞丐说:“不能放过任何线索,只能先按她师傅的说的,从那件皮夹克开始入手。”
我说:“今天耽误了一天,花婆婆说不管查得怎么样后天子时之前都得回她那。”
小乞丐想了想,问现在能不能联系上给我皮夹克的杨颖。
我打了个电话,关机。
杨颖从给完我衣服就没来过学校。
“知道不知道杨颖家住哪?”
“在城郊的九台镇。”
小乞丐看了看表,也不等我吃完没吃完,拉着我就走,还说事不宜迟,现在就去。
我说你丫有病吧,这大晚上的到那都该半夜了,
小乞丐嘿嘿一笑,说:“月黑风高,才好动手。”
没办法,拗不过她,只能花了一百块,打车直奔九台镇。
当然了,钱是我拿的。
九台镇离市中心至少四十多公里,路还不太好走,平时做公交至少两个多小时,虽然叫镇,但是我感觉和村差不多。
夏天放暑假,趁杨颖她爸妈上班,我还偷摸去过她家一次。
在车上我问小乞丐为什么这么帮我?
她笑着说现在还不能告诉我,以后就明白了。
不过提醒我说记得等事情一完,帮她一个忙。
我恩了声,知道现在问她也不会说,这也让我有了极大的好奇心。
出租车很快,一个小时就到了。
现在是晚上十点多,本来就不怎么热闹的小镇现在大街上更是看不到人了。
整个马路上漆黑一片。
我凭着记忆和小乞丐顺着这条街往前走,过一会,一个大榆树出现在了一个胡同口。
&“就是这儿,往里面走几百米,门前放着一个石凳的就是我女朋友家,现在这么晚了,直接敲门进去?”我说道。
小乞丐没说话,顺着胡同口往里面走。
我有些无语,毕竟第一次面对我女朋友的父母,还是这个状态,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难道直接问,你女儿送我一件皮夹克,然后我就遇到鬼了?
不被打怪才。
没办法我硬着头皮跟在小乞丐的后面。
不大一会就来到了杨颖家门口。
我扒着大门缝往院内一看,奇怪的是,杨颖家竟然亮着灯。
这时,小乞丐突然凑在我耳边小声说:“有人跟踪我们”
听她这样一说,我吓了一跳,本能反应的就要往胡同口看。
小乞丐一把就按住我的头,说你傻啊,别打草惊蛇。
我说是人是鬼?
她摇了摇头,说在宾馆楼下吃饭的时候就感觉有双眼睛一直盯着我俩,没想到跟到这儿了。
是敌是友还不知道,暂且不管,先把皮夹克的来历打听清楚再说。
我说进去到是可以,但是怎么开口?
小乞丐想了想,管不了那么多,已经没多少时间了,见机行事吧。
说完她就咣咣开始敲门。
敲了一会,听见院子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
&“我是杨颖的同学,有点急事找她。”
我明显听到一声叹息,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人打开了门。
那个中年人上下打量了我俩一番,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不能说吗?”
小乞丐说:“叔叔,我俩是杨颖的同学,有些特别急的事想找她,您看方便不方便让杨颖出来下,或者我们进去也行。”
中年男人说:“我是杨颖的爸爸,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
&“叔叔,这件事只有杨颖知道。”
杨颖他爸明显有些生气,说:“对不起。”
接着就要关门。
我一看,杨颖他爸脾气还挺大,想想算了,明天在来吧,刚合计要拉小乞丐走。
无意中却发现杨颖他爸胳膊上绑着黑布。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指着杨颖他爸胳膊说:“叔,这是?家里有事?”
杨颖他爸叹了口气,说,你们不是要见杨颖吗?跟我来吧。
然后我们就跟着她爸进了院子。
我俩跟在他后面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一进屋,我就傻眼了。
因为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灵堂。
一个中年妇女正蹲在地上烧纸,而她的旁边放着一口黑漆棺材。
我看到灵堂上照片的时候,整个人都蒙了。
这正是我的女朋友,杨颖。
我结结巴巴的说:“叔叔,这,这是怎么回事?”
借着屋内微弱的光,我明显看到杨颖他爸强忍着泪,哽咽道:“小颖前天回到家就说胡话,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不出来,晚上她妈妈叫吃饭就发现人已经没气了,医院来人也没检查出什么,呜呜呜,我女儿死得离奇啊,呜呜呜。”
杨颖他爸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
她妈妈也抹眼泪。
我楞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而小乞丐却紧皱着眉,围着黑漆棺材转了几圈,竟然把手扶了上去。
杨莹他爸赶紧上前说:“人已近不在了,如果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
小乞丐盯着棺材又看了看,突然说:“叔叔,杨颖去世前有没有提过衣服?”
杨颖他爸一愣,说没有,只是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
小乞丐和我又简单了闲聊几句,发现没发现什么重要信息,就对着杨颖的遗像鞠了几个躬,上柱香,就离开了。
刚出大门,没走多远,小乞丐突然在我耳边说:“杨颖的父母在说谎。”
我说何以见得?
小乞丐刚要开口,却突然一手扶着我的肩膀,抬腿就向后面踹去。
我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猛的一回头,只见我后面的一个树旁边蹿出一个黑影,一下就躲开了小乞丐的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黑影却突然开口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借着月光,我发现这个黑影有些眼熟,赶紧走近一看:“怎么是你?”
小乞丐忙说你们认识?
这人其实我也只不过见过几回面,因为楚阳死第二天,警方来我们宿舍了解情况,这个人就一直穿着便装在旁边一句话也没说。
而且今天一整天我在警局被审问的时候,他也一直在旁边听。
我当时还有些纳闷他的身份,没想到这这里遇到了。
“为什么一直跟踪我们?”
那个人似乎一点也不慌张,点了支烟说:“我叫谢震,你们可能对我的身份有些误解,放心,我不是警方的人,只是对你们遇到的事情比较感兴趣。”
看我和小乞丐谁都没说话。
那个叫谢震的接着说:“赵义,你一直都没和警方说实话吧。”
我一听就火了,说管你屁事?
谢震嘿嘿一笑:“你今晚要不是带鬼牌,早就死了。”
我一愣,忙道:“你知道鬼牌?”
谢震说我不单知道鬼牌,我还知道那件衣服上的鬼缠上你了,今晚你们就是来打听衣服来历的。
小乞丐和我同时一惊。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和衣服上的鬼有什么瓜葛?”
然后一脸紧张的看着谢震。
谢震说:“你们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我也在一直追查此事,虽然还不能说太多,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们,事情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简单。”
小乞丐说:“不用你管,说完就抓着我往外走。”
快到胡同口了,我看谢震没跟上来,就问小乞丐怎么不听人家把话说完。
没想到小乞丐竟然生气了,对我说:“你要是相信他就跟走,别跟着我。”
然后扭头就走。
我有些莫名其妙,没办法,哄了半天才好。
到最后也没敢问为啥生这么大的气。
我感觉他们都有事瞒着我,好像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看她不怎么生气了,我问道:“现在怎么办?杨颖这条线索也断了。”
说完我竟然有些伤感,虽然我俩处对象感情并不是特别好,但是好端端一个人冷不丁的去世,我还是难以接受。
而且我断定,一定和那件皮夹克有关。
小乞丐没搭理我,只是谨慎的拉着我一直在这个小镇转悠。
最后我又累又渴又饿实在走不动我问她到底要干什么?
小乞丐才神神秘秘的和我说杨颖的妈妈是看我们来才开始烧纸的,好像刻意掩饰什么。
而且她的父母好像并不是很伤心的样子,脸上却多了几分焦虑。
况且今天是杨颖去世第三天了,按理说应该下葬了。
所以她的棺材里一定不寻常,要想查明真相,我们只能.......
剩下的话小乞丐没说。
我一听这话吓了一跳,忙说,难道你要开馆验尸?
小乞丐点了点头。
这时候她看了看手机,说时间差不多了,杨颖父母应该睡了,走吧。
说完也不等我同不同意,直接就奔杨颖家去了。
哎,不是,哎......
这家伙好像没听见我叫她似的,没办法,我也跑了几步跟了上去。
再次来到杨颖家门口的时候,谢震已经不见了。
我俩顺着大门缝往里面一看,屋内漆黑一片,只不过外屋的灵堂还点着蜡烛。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杨颖父母早就应该睡熟了。
小乞丐踩着门口的那个石凳,爬上墙,示意我也上来。
我看她的动作很是娴熟,噌的一下,就翻进了院子。
而我也毫不示弱。
不过心里却多了些胆怯,因为那毕竟是具尸体。
小乞丐我俩猫着腰,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屋门前。
门开了一扇。
我明白,这可能是留着门希望她的鬼魂能回家里看看。
我一抬头,杨颖的黑白遗像微笑着一直盯着我看。
不会诈尸吧。
正合计呢,小乞丐碰了碰我,指了指旁边的黑漆棺材。
我跟在她后面,小乞丐又把手扶在了上去,而且还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竟然皱起了眉。
我说怎么了?
她没搭理我,示意我搭把手。
我硬着头皮用力一推棺材盖,一声轻微沉闷的声音响起。
而当我俩准备凑上去往里看的时候,一阵阴风吹过,遗像下面的蜡烛竟然灭了。
屋内一片漆黑。
我吓得差点坐地上,愣在那儿都傻了。
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借着月光再次往棺材里一看。
彻底蒙了。
棺材里竟然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正纳闷呢,发现在杨颖灵堂旁边竟然站着一个人。
我吓得差点喊出了声,本能反应是杨颖诈尸了。
转身就要跑。
屋里的灯亮了,杨颖他爸披着一件衣服站在旁边。
不过杨颖他爸好像根本没搭理我们,却含着眼泪朝着棺材一边走一边痴痴的说:“我,我的女儿是不是回来了?小颖你是不是回来了?我的女儿是不是回来了?”
当他看到棺材里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竟然捂着脸蹲在地上大声的哭了起来。
而杨颖妈妈这时候也坐到门槛上呜呜的哭着。
我和小乞丐被眼前情况惊呆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过了一会,杨颖他爸擦了擦眼泪,站起了身把棺材盖盖好。
然后从新把蜡烛点着。
我看着她爸的背影,看见了一个老父亲的无助。
“叔叔,对不起。”
我低下了头。
她爸叹了口气,说:“你们都看见了,这下满意了吧。”
“叔叔,这到底怎么回事?杨颖呢?”
“进屋说吧”
杨颖他爸给我俩倒了点水。
然后说:“杨颖前天确实去世了,医生已近确诊,但是第二天半夜我去厕所回来,却看见杨颖站在窗户外面往屋内看,一晃就不见了。我没当回事,合计是悲伤过度看眼花了,等到第三天早晨要出殡发现棺材盖挪了一个小缝,我往里一看,杨颖的尸体不见了。我合计这孩子一定是留恋人间,不愿意走,所以想在等等看杨颖能不能自己回来。”
我一听这话,顿时感觉头发诈。
而杨颖他妈竟然莫名的开始发笑,指着窗外说,我那天也看到了,小颖的尸体就站在那儿。
我真有点听不下去了,想起身离开,小乞丐却从柜子上拿起一张纸,上面一直重复写着“L”这一串数字。
整整写满了一页纸。
小乞丐说:“这是谁写的?”
杨颖他爸一看到这纸,差点又要哭,说:“这是小颖去世时候在她桌子上发现的,应该是她去世前写的,我们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小乞丐拿手机照了下。
又拿出纸在上面写上一串手机号,递过去说:“叔叔,这是我电话号,如果杨颖有什么消息,希望您能和我联系下。”
杨颖他爸点了点头。
我俩看呆在这儿也没用,只好离开。
现在天已经快亮了。
出来的时候等了半天才做上一辆回市里的车。
折腾了一宿没什么收获,有点沮丧。
我俩在楼下吃了点早点。
现在困的实在坚持不住了,进房间内倒在床上刚要睡觉。
小乞丐突然凑了上来,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我吓得赶紧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说你要干什么?
她“切”了一声。
然后一脸正经的说:“老赵,你发现没有,杨颖他爸还有事瞒着。”
我一听来了精神,忙让她说详细点。
小乞丐说,按理说,女儿死了,尸体还不见了,突然又来了两个人大半夜来找他女儿,凡是正常人的话肯定得追问到底找杨颖什么事。
而且我们俩还把他女儿棺材给撬了,他们夫妻俩好像都没生气,也不问我们到底要干什么。
是不是很奇怪?
我听小乞丐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忙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谁承想这死丫头竟然往旁边一张床上一趟,被子一蒙说:“接下来就是睡觉”
然后就睡着了。
我:“......”
这几天累坏了,根本就没怎么好好休息。
虽然说还没什么眉目,但是有花婆婆帮忙。
还有小乞丐在身边,我也感觉很踏实。
这一觉睡得很长,也不知道是几点,迷迷糊糊中听到好像有人在打电话,后来又有听见敲键盘的声音。
当我伸着懒腰睁开眼,发现小乞丐围着浴巾正背对着我在上网。
看到这情景,热血沸腾,说没感觉那是假话。
“大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能不能多穿点衣服,我可是正常男人。”
“是吗?怎么正常了?”
小乞丐竟然站起身把腿搭在床边说道。
浴巾本来就是开叉的,整条雪白的大腿完全裸露在我眼前,而且她还侧着脑袋摆出一副撩人的姿势。
这一举动把我惊呆了,我咽了口吐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大白腿。
说实话,我真想扑上去。
“你这个死变态”
小乞丐这时大吼一声, 骑我身上就一顿暴打。
最后让我穿着三角裤衩,抱着头面朝墙站了半个小时。
她换好衣服一本正经的说,不和你闹了,刚才我打了几个电话,也仔细查了查,终于知道杨颖死前留下的那一串数字是什么意思了。
我一下来了精神。
小乞丐接着说:“L,这个好像是市殡仪馆尸体的编号。
殡仪馆有两种编号,“L”打头是冷藏保存尸体的意思,“H”打头就是火化保存骨灰的意思。”
我一听这话,心中一惊,忙道:“杨颖死之前写的那串符号是殡仪馆保存的一个冷藏尸体的编号?”
小乞丐点了点头说,具体是哪具尸体还不知道,她为什么写也不清楚。
我说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查啊。
我看她没动地方,看了下时间,我靠,这都下午四点多了。
没想到睡了这么久。
小乞丐说她也是刚刚查到的,现在咱俩赶过去殡仪馆早就下班了。
而且值班的不可能让咱们进去。
所以说只能等明天了。
我想了想,也只能这样,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无论查到什么程度,明晚必须回到花婆婆那。
看我有些沮丧,小乞丐突然说:“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那个皮夹克就是殡仪馆冷藏的尸体死时候穿的。”
“难道就是我在花婆婆那儿感受到的那个唱戏的小生?”
“很有可能”
我一下来了精神,不过小乞丐说,这也是她的猜测。
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还得等明天。
我俩穿好衣服下楼吃了点饭。
然后趁着天还早,在四周逛了起来,这小乞丐就是一吃货,逮啥吃啥。
一边走我一边问她个人的一些事情。
小乞丐也没隐瞒,告诉我,从小她就不知道父母是谁,是花婆婆把她养大的。
供她读书,她耳目渲染也学习点驱鬼之术。
去年花婆婆让她办一件事情,小乞丐没有答应。
被花婆婆关了起来。
小乞丐的一个朋友趁花婆婆不在把她放了出来。
从那以后小乞丐就再也没回去过。
仗着有些本事,所以到现在也没饿死。
我说:“听花婆婆说,你还偷了她的慈悲碗和阴阳旗”
小乞丐一听这话,直接火了,说:“那本来就是我父母留下的,不过婆婆却不告诉我父母是谁,我只知道,我父亲也是一个乞丐。”
“所以你就这身打扮?”
“恩,没错。”
我和小乞丐闲逛着,发现在路口拐角处站着个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一直紧盯着我俩。
这些天的经历让我看到这情景心里有些发毛,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那个小女孩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向我跑来。
“叔叔,一个阿姨让我给你的。”
小女孩一边说一边把一个东西递给了我。
我一看,是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有些年头。
里面是一个男人穿着长衫,身上带着大红花,而在他旁边是一个穿着大红裙褂的女人,头上正盖着红盖头。
四周都是人,这一看就是民国结婚的情景。
两人正拜着天地,看不清脸。
而在高堂座位上,竟然放着一张梳着清朝大辫子的中年夫妇的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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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照片不管怎么看都透漏出诡异。
小女孩看完成任务了转身就要走。
我直接拦住她,从小乞丐兜里拿出两个棒棒糖递过去,说,告诉叔叔,这张照片是谁让你给我的?
“就是那个阿姨”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岔口。
我一看,哪还有人。
我俩二话没说,直接跑了过去。
却什么也没有。
而那个小女孩也走过来,竟然伸出了手好像被什么人拉着笑呵呵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想跟过去,小乞丐却拦住了我,说:“别追了,这个鬼我都感受不到她的存在,根本没办法让她现身。”
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小乞丐又重新打量起我来。
“真不知道你究竟是谁,这么多鬼都惦记着你。”
我苦笑了下。
我俩闲逛了会就回到了宾馆。
小乞丐问了几个朋友,又查了很多资料,都没办法知道这张照片究竟是在哪拍的。
我也不知道那个鬼给我照片是什么意思。
之所以那个鬼没对我做什么,可能是忌惮我带的鬼牌吧。
后来我看查不到什么,干脆就放弃了,把照片收好,蒙头就睡。
在醒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三天期限今天是最后一天,无论如何晚上0点之前都得回花婆婆那儿。
小乞丐告诉我鬼牌只能保我三天,三天期限一到必须摘了它,要不鬼牌就能要了我的命。
到现在我才有了点紧迫感,吃完早饭,我俩坐车直奔市殡仪馆。
再次坐上204路公交车,明显和之前的不一样。
司机也不那么死沉,真难想象这车白天拉活人,晚上拉鬼魂。
晃晃荡荡两个多小时,刚下车空气中就弥漫着难闻的气味,不远处一个大烟囱正冒着黑烟。
我一合计就想吐,这明显是在火化人。
果然,刚到门口,就看见院子里全是穿孝服的人在哭。
我俩穿过殡仪馆的广场,来到后面的办事大厅。
和工作人员说想看下“L”这个编号的尸体。
工作人员说必须是家属或者是派出所相关人员才能查看。
我好说歹说那个人死活不让看。
小乞丐看我还在那和他墨迹拽着我就走。
我说你干什么啊?
放弃了吗?
小乞丐说你傻啊,他只是个工作人员,找他还不如直接去找尸体保管员。
我俩出了办事大厅往后面走,发现楼后面有一排低矮的平房。
这平房没有窗户,严严实实的,只有一个大铁门关着。
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尸体冷藏房”。
我推门进去,面前是一个幽深的走廊。
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是里面光线很暗,而且四周凉飕飕。
刚想往里面走,在右侧的玻璃窗后面突然冒出一个很瘦的中年大叔。
那人从侧门出来问我们是干什么的。
我说明来意。
中年大叔问我有没有前厅开的手续。
我摇了摇头,他直接就要往外赶。
小乞丐不慌不忙的把那人拽到了旁边,在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两盒烟塞到他兜里。
中年大叔开始还有些推脱,后来就乐了。
他把我们领进了屋,拿出了一个小本查了起来。
我以为马上就能知道尸体信息的时候,中年大叔突然倒吸了口凉气,竟然吓得差点坐在了地上。
然后哆哆嗦嗦的把烟还给了小乞丐说:“这事我帮不了你,赶紧走吧。”
然后就把我俩赶了出来。
我楞了半天,小乞丐也有些慌了。
我俩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旁边却突然冒出个人说:“嘿嘿,用不用帮忙。”
我一回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色的中山装,丹凤眼,大概三十多岁,脸色惨白。
“是你?”
正是一直跟踪我们,还在杨颖家门口遇见的那个叫谢震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儿,又跟踪我们?”
谢震笑了笑,说:“就允许你追查此事,难道还不允许我追查了?”
说完他就问我尸体编号是多少?
我有些犹豫。
小乞丐却把编号递了过去。
谢震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这编码怎么这么熟悉。”
然后他直接走进了尸体冷藏房。
我俩也跟过来。
谢震直奔收发室让中年大叔带他去查看尸体。
开始那中年人支支吾吾还有些推脱,不过谢震拿出一个证件给中年大叔一看,那人马上就蔫了。
中年大叔带着我们三个来到一个编号“L9”的冷藏间。
刚开门就觉得异常阴森。
面前清一色全都是一格一格的冰柜。
上面没有照片,只有编号。
我们在编号为“0027”的冰柜前面停下。
中年大叔明显脸有点变色了。
哆哆嗦嗦的把柜子打开,往外一拉,里面竟然是空的。
只有一个号牌,上面清楚写着“L”
“尸体呢?”
我们三个同时说。
中年大叔明显有些不自然,也表现出有些惊讶,说不知道啊,尸体怎么不见了。
谢震嘴角上扬,微笑着说:“身为殡仪馆的尸体保管员,你知不知道,在没有相关手续的情况下,弄丢了一具重要尸体要承担什么后果,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具尸体至少在这里存放很多年了,还有十几万的尸体存放费用没人交呢吧,你竟然简简单单就说尸体丢了?”
那中年大叔明显冒汗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尸体到底哪去了?说。”
中年大叔叹了口气,才说出来。
原来,在两个月前的一天下午,
殡仪馆突然停电了。
殡仪馆一般轻易不停电,中年大叔没当回事,因为虽然冷藏室没冷气,但是尸体都定期注射福尔马林,所以也不怕腐烂。
那天晚上正好是他值班。
半夜的时候他在殡仪馆院内正常巡查。
刚准备往回走,突然看见从尸体冷藏房里排成一排,走出了三个人。
那三个人走的很慢,都低着头,晃晃悠悠的。
中年大叔仔细一看,差点没吓尿,因为前后两个人身上穿着寿衣,而中间的那个人正是编号“L”的尸体。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这具尸体在这里冷冻好几年了。
中年大叔第一反应就是诈尸了,等三个“人”走远后才敢回去。
缩在收发室角落哆哆嗦嗦的一宿。
第二天,他打开0027冷柜的时候,果然尸体不见了。
中年大叔吓得不敢声张,心想反正这具尸体几年了都没人认领,能拖一天是一天。
可是没想到今天我们就来了。
中年大叔讲完这些,还拿出他手机点开了一段视频,在尸体冷藏房门前,三个人晃晃悠悠的走着。
视频不是很清晰,但是当我仔细看前后那两个人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眼了。
虽然看不清楚脸,不过通过身形,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最后面那个人竟然像杨颖。
而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好像是我。
我捂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视频。
小乞丐和谢震也好像发现了这点,一边看看视频,一边看看我,好像在比对什么。
怎么会是这样?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从没来过这里啊?
小乞丐把视频备份了一份问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连你都不信我?”我愤怒的大声吼道。
小乞丐没想到我情绪这样激动,她眼圈竟然都有点红了,赶紧给我道歉,说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我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中年大叔仔细看视频才发现其中一个和我很像,转身就要跑。
谢震一把按住他,说这个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尸体丢失的事他会和警方解释。
中年大叔吓坏了,忙不住的点头。
我们三个从殡仪馆出来后已经是下午了,我和小乞丐刚想离开。
谢震打开他的车门,突然说:“想知道那具尸体当年的信息,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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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犹豫了下,然后拉着我上了他的车。
我看他一直往市里开,就没多想,在车上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几点了。
下车一看,怎么又给我弄到局里了。
我直接火了,说:“都和你们条子解释多少遍了,还要录口供,难不成这次你认为是我偷了尸体?”
谢震笑了笑,说要想知道细节就跟他走,别那么多废话。
我压住火跟在他后面。
这次有些奇怪,他并没带我去审讯室,而是上了楼梯,直奔三楼档案科。
谢震好像和这帮人都很熟悉,一路上很多人都和他打招呼。
我们三个进了里面,他让相关人员在电脑上查了查,然后进里屋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
谢震带着我们俩走进了一个小会议室。
他打开档案袋查看着,开始有些眉头紧锁,后来竟然有些惊恐起来。
我忙问怎么了?
他把东西递给我。
我发现是一些照片和尸体验尸报告。
还有一份案件调查详细说明,大概内容是这样写的,2007年8月9日,市殡仪馆相关人员临检时在冷藏柜内发现多了一具无名男尸。
此男尸何时送到的都没有相关手续,查看监控发现是三天前的一个午夜,这个男人自己走进冷柜的。
不过让人害怕的是,法医验尸却显示此男尸已经死亡超过一个月。
当时这件事市局很重视,开始全国范围内寻找尸源。
后来,有天夜里一个座机打来电话说男尸是古庙子村一个叫黄戏子的人。
当时还没等办案人员细询问就挂了。
办案人员查看座机号的区号是几百公里以外的燕都市。
而燕都市确实有一个叫古庙子村的地方。
办案人员在户籍处查看古庙子村叫黄戏子相关资料的时候,却发现......
第一页的案件调查说明就这些内容,我在档案袋里翻第二页的时候却没有。
我有些纳闷,又仔细在档案袋里找了找,确实没有,而且这第一页明显有装订过的痕迹,好像第二页被人特意给抽走了。
“这怎么少了一页?”我疑惑的问。
谢震紧皱着眉头说他也纳闷,后面发生过什么就不知道了。
我说这好办,一会让你朋友在帮着查一查黄戏子的人。
他点了点头。
我又拿起里面的照片,前几张黄戏子尸体满脸冰霜,而且还画着很浓的戏装。
看不清样貌,应该是刚刚在冷藏柜里发现尸体时候照拍的。
后面几张脸明显被清理过了,是一个很清秀的人,大概不超过三十岁,栩栩如生,就好像刚睡着了一样,这个应该是刚刚尸检完照的。
小乞丐这时用手指了指照片,我开始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后来她说看衣服候我才发现,这个尸体穿的衣服竟然和杨颖送我的皮夹克一模一样。
我吓得差点把照片扔地上。
小乞丐说,看来你的那件衣服就是从这具尸体上扒下来的,缠着你的鬼可能就是他。
我又看了看验尸报告,性质那栏写着非正常死亡,死因写着未知,而死亡时间,写着2007年7月初。
那么殡仪馆监控里显示2007年8月份这个男人自己走进冷藏柜怎么解释?
我现在一身冷汗,这时候局里已经快下班了,谢震带着我俩去户籍科查看。
那个工作人员却说系统里根本没有古庙子村这个地方。
我们三个都有些懵,谢震更是自己亲自操作,确实没查到。
而一查古庙子村的时候却弹出来一个叫卧龙沟乡的地方。
难道这个村改名了?
我们又查黄戏子,全国到是有不少叫黄戏子的,但却都不是这个人。
谢震开始一直打电话询问当初谁负责办理这起案件。
趁这个功夫,我问旁边的工作人员说这个谢震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和你们都很熟?也是局里的人吗?
那个人小声说:“你说谢老师啊,他不是这里的人,不过和局里队长都熟悉,帮助破获不少匪夷所思的案件,很厉害的,而且听说他能看见鬼。”
要是以前我听到这话保证笑死,不过现在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谢震打完电话,我看他一脸愁相。
忙问怎么情况?
他说出去再说。
我俩跟他一起上了车,在车里他说,已经查到了,负责这起案件的人在案件发生一个月后,也就是2007年9月份就离职了,只能查到这人的家庭地址,不过在几十公里外的一个县城,他一会就去。
还问我去不去。
我想了想,说,一会我还有点事。
有什么新发现给我打电话。
他点了点头。
我和小乞丐下车刚想离开,谢震突然叫我过去。
然后小声在我耳边说:“小心给你鬼牌的人。”
我一愣,让他说明白点。
他没有说话。
我有些着急,说你不告诉我这事总该告诉我为什么你对这起案件这么重视?
谢震想了想,只说了句:“受人之托”
然后就走了。
我有些纳闷,这个鬼牌除了能暂时保我三天外还有别的意思?
而且听他的语气好像还有人在调查这个事件。
我和小乞丐吃了点饭,天一黑就坐车回松人巷。
在车上她问我刚才谢震和你说什么了。
我现在感觉某种力量好像在牵着我鼻子走。
有点怀疑究竟是谁在真正帮我。
就索性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小乞丐拿出中年大叔在殡仪馆录的那晚黄戏子的视频,说,老赵,你仔细看看,这黄戏子根本就没有诈尸,而是前后的两个人用两根竹竿架在黄戏子腋下抬着他走。
而且你看,这时候他穿的还是你那件皮夹克。
所以说这衣服几年里一直穿在他身上。
最近才扒下来到你手的。
我一看还真是,视频虽然不是很清楚,乍一看好像他在自己走,其实仔细一看根本没有走路那种腿弯曲感。
这我就有点懵了,那个像杨颖和像我的人为什么偷走黄戏子的尸体?
还有就是黄戏子07年7月份就已经死了,8月为什么自己能走进冷藏柜冰冻起来?
而且在前几天杨颖把他的尸衣给了我,之后那个泡的发胀的落水鬼和黄戏子的冤魂就找上了我。
还有杨颖突然离世和尸体失踪以及给我民国照片的那个鬼,这一切一切好像都在围绕着我。
乍一看像是我误穿了尸衣才惹上的事,仔细想想自从黄戏子07年走进冷藏柜的那一刻就注定好了。
还有一点,也是我不敢想也不想去想的,就是小乞丐那晚突然出现真的是凑巧吗?
她一直在说等这件事完了要让我帮她一个忙,这明显不是凑巧出现的意思。
小乞丐之后才有的花婆婆,而谢震却说让我小心给我鬼牌的人。
我究竟该信谁?
现在发现脑子有点乱,还疼的受不了。
我靠在车窗户上,重新又捋了捋思路,发现谁都不可信,谁都可疑。
不过有一点很明确,就是带上这鬼牌确实没有在遇到什么事。
所以说还得暂时听花婆婆的,不管怎么先保住命要紧。
小乞丐好像看出我有些不对。
问怎么了?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不过随口问一了句,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小乞丐明显一愣,眼神好像有些不对,然后直接笑着拍了我下。
“想什么呢?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再说了,你养我啊?”
我心中突然有些疼,小乞丐,绝对是有故事的人。
晃晃悠悠半天,车终于在松人巷站停下。
小乞丐却有些畏手畏脚的。
“怎么了?”
“我从师父那跑出来挺长时间了,有点害怕,不知道她还生不生气。”
我说你师父早消气了,走吧。
然后拉着她直奔安生堂。
那个照看店铺的寿衣女鬼看我俩进来明显有些慌张。
什么也没说,哆哆嗦嗦的竟然递给我一个小黑盒子和一个纸袋。
我刚要把纸袋打开,寿衣女鬼却摆了摆手。
告诉我,花婆婆说了,这个盒子你先拿着,纸袋给小乞丐。
里面写了下一步你们要怎么做。
我刚想反驳,寿衣女鬼竟然偷偷给我飞了个眼,然后舔了舔嘴唇,一想到那晚,吓得我不敢吱声了。
小乞丐把纸袋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些符纸。
而且还有一封信。
我发现小乞丐看信的时候开始还很平静,慢慢的脸明显有些不自然了,到后来眼圈竟然红了,捂着嘴强忍着才把信看完。
我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小乞丐缓了缓,竟然把那封信一撕两半。
一部分收好。
只把另一部分递给了我。
上面内容大概意思是,花婆婆已经知道最近三天我们发生的事了,她说事情的复杂程度有点超乎她的想象。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暂保我性命,缠着我的鬼就是那件衣服的主人,不过现在还没有办法驱除,只能压制。
唯一办法是,找到他的尸体,把衣服给重新穿上。
然后打开那个盒子,接下来怎么操作盒子里面有指示。
切记,在未找到尸体之前盒子千万不要打开。
否则,性命堪忧。
我身上的鬼牌是极阴之物,怨气极大,可以压制鬼,不过不能久带,所以为什么只允许我带三天的缘故。
但是这次我不用摘下,为了克制鬼牌上的怨气,需要每日0点之前都要焚烧一张纸袋内的符纸。
那些符纸只有十五张,所以说在半个月内能不能找到尸身就看我的造化了。
半个月过后不管事情完成的怎么样都要摘了鬼牌,否则,后果不堪想象。
至于另一个全身浮肿的落水鬼。
目前还尚不知是敌还是友。
安莹,你要做的事是......
安莹就是小乞丐的名字,不过信的另一半被她收走了。
具体什么内容就不清楚了。
“我师父呢?去哪了?”小乞丐突然问道。
这时我才想起来,对啊,花婆婆去哪了?交代事情怎么还用上书信了。
寿衣女鬼说:“婆婆去了她一个老友家。”
&“去了谁家。”
“我也不清楚,她没说。”
小乞丐眼神凌厉起来,直接拿出慈悲碗,恶狠狠说道:“你说谎,快说,我师父到底怎么了?”
“真没骗你,我确实不知道。”
小乞丐退后两步,嘴里振振有词,开始敲那个碗。
而寿衣女鬼面目表情狰狞,身上痛苦的冒着黑烟。
当小乞丐拿出阴阳旗的时候,寿衣女鬼见到吓得大叫,说别别,我的魂魄要散了。
我说我说。
小乞丐停下动作。
寿衣女鬼瘫坐在地上,脸色更苍白,而且身体竟然有些透明。
她喘着粗气说:“上次这位小哥带过来的两个小鬼起了些变故,婆婆怕夜长梦多,所以留下这些东西让我在这里等你们,她带着那两个小鬼去了鬼市。”
小乞丐直接瞪大眼睛,着急的说道:“送鬼是阴差的活,我师傅怎么去了?”
寿衣女鬼说她具体也不清楚,听说不知道什么原因阴差不收
&“我师父去多久了?”
“已经走一天一夜了。”
小乞丐坐在凳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低着头。
我知道她在想事。
过了一会,她说:“老赵,我要去鬼市找我师父,如果天亮我还没出来,就不用管我了。你就按照信上说的做,半个月后如果还没找到黄戏子尸身的话,那么,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说完小乞丐就要往外走。
我一听这话,直接拦住她,说,鬼市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花婆婆去都有危险,你去不是送死吗?
而那个寿衣女鬼也站起来说,婆婆让我告诉你,如果她有意外,让你千万别去鬼市,按照信上说的做,也许还能救她。
不过小乞丐好像没听见一样,还是往前走,我伸手就想拽她。
可是她往旁边一侧身,我只感觉脖颈受到了什么重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被人抬起来放在了一个地方,我想挣扎却怎么也动不了。
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什么,好像有个女人在脱我衣服。
而且她光溜溜的趴在了我身上。
开始亲我。
这感觉我似曾相识。
那个女人突然从我身上下来,嘴慢慢的往下移。
瞬间感觉身上的所有力量全都被吸走。
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昏昏沉沉的意识又模糊了。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四周清一色的明清家具。
而我正躺在火炕上。
我的衣服明显好像是刚穿上的,而且内裤上没有那种做完春梦后黏糊糊的感觉。
那个寿衣女鬼就坐在我的旁边,两腮微红,明显很满足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的事不会是真的吧?
难道那个光溜溜的女人是她?
我有些尴尬,不过马上想到小乞丐去鬼市的事。
忙问道“我,我昏了多久”
“大概两个多小时了吧。”
“小乞丐回来了吗?”
寿衣女鬼摇了摇头。
我摸着脖颈直接坐起说:“花婆婆到底怎么了?鬼市是什么地方?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寿衣女鬼微微一笑,说你这个没良心的,睁开眼就问那个小狐狸精,你怎么不关心关心姐姐我。
我赶紧解释说:“花婆婆为了我的事才去的鬼市,小乞丐也是,我不能坐视不管啊。”
寿衣女鬼微微一笑说:“别想她们了,婆婆和莹莹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一定呢。
我一听这话就有点着急了,忙说大姐,鬼市到底是什么?还有,我的两个同学的鬼魂到底发生什么变故了?
寿衣女鬼开始时候支支吾吾,一直不说。
最后让我缠的实在没办法了。
她告诉我,鬼市就是阳间和阴间交界的地方。
每个城市都有。
那里不属于阳间也不属于阴间。
不管人和鬼只要到了那里就不受到任何约束。
但是鬼市也有鬼市的规矩,只要不犯天大的罪过,就没人管。
那里的鬼全都是怨气极重,阴差收不了,忘川河的渡船也载不动,去不阴曹地府,只能在人间游荡。
但是它们怕碰到道术极高的人魂飞魄散,所以躲在鬼市里不敢出来。
鬼市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怎么形成的谁也不清楚。
那里不但有恶鬼,还有人,甚至还有修道之人。
我一听这么说,大概也明白了,马上接着问,那么我的两个同学的魂魄发生了什么变故?
寿衣女鬼说:“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那两个小鬼被鬼市里的某一位点名要带走,婆婆不肯,阴差又不收。
不过第二天婆婆不知道怎么,突然带着他们俩又去了鬼市。”
我一听这其中肯定有事啊,大老二和杨晨就是普通小鬼,怎么会被鬼市的人看上?
我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在花婆婆这儿做的梦,梦中寝室的四个人抬着一顶轿子,说黄泉的路太黑,让我去掌灯。
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
我有点着急,下了火炕就往外走。
寿衣女鬼说你干什么去,不等莹莹?
我说事是因我而起,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要去鬼市。
寿衣女鬼哈哈大笑道:“你连鬼市在哪都不知道,还空谈什么大话。”
这时我才恍然想起以前向大老二和杨晨打听松人巷的时候,杨晨好像说鬼市的入口就在松人巷,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
我忙把这些说给她听。
没想到寿衣女鬼一愣,说,没错,鬼市入口是在松人巷,但是松人巷南北两三公里,你难道也知道怎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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