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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者采纳
群众娱乐和赌博是有严格区别的.20013年公安部最高检最高院联合下文解释过,放心去做吧!
具体能详细介绍一下吗?朋友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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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给力了,你的回答完美解决了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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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们了,刚开始不知道,后来才知道是鬼,我找了好几年了求一部陈百祥的电影进到古墓里面看见有鬼打麻将
我有更好的答案
  《猛鬼差馆》吧  里面的警察局是战争时期的日本会馆,后来陈百祥被抓进警察局后遇鬼,跟鬼一起打麻将
别人说是,偏偏喜欢你,我搜不到,你搜搜,找到给我说
搜怖片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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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  “东风!”柳家奶奶摸起一张牌来,看了一眼随手打了出去。  “碰一个,一条!”张大爷眉开眼笑的把那张东风拿到自己面前摆放好,然后打了一张自己不要的牌出来。  “你碰啥就碰,我还没说话呢,胡了!”菜市场里卖了一辈子猪肉的郑大爷,嗓门一如往常那般的大。将张大爷面前摆放好的东风拿了过来,然后摊牌。  而我,则是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三位大爷大妈,陪他们打着麻将。  “给钱给钱!”郑大爷等我们验牌无误之后,伸出手来索要着“赌资”!  一张张面额一亿的纸钱摆放到郑大爷的面前,只见他眉开眼笑的将纸钱都收入囊中。  “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小凡,谢谢你陪我们打牌。”郑大爷抬头看了看钟,招呼了一下身边的柳家奶奶和张大爷,三个人站起身来对我笑眯眯的道着谢。  “都是老街坊,举手之劳而已。”今天是中元节的最后一天,我在陪着三个趁着鬼门大开的时候溜出来散心的老街坊们打牌。而现在,时辰到了,牌局该散了。  “散了散了!”老几位将刚才在牌桌上赢的钱掏出来放到我面前,冲我点点头转身向门外走去。  “小凡,早点找个对象成个家。”柳家奶奶如同在世时那般关心我,临走时回头对我嘱咐道。  闻言我冲柳奶奶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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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程小凡,养父叫程真一。我是个弃婴,被他从外面捡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只剩下半条命了。是养父一手一脚把我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养父在城里开了一间白事铺子,什么是白事铺子?就是专为死人服务,卖些花圈香烛。帮人唱个道场,写点悼文什么的地方。养活我这个倒霉孩子倒也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虽然白事铺子多,可架不住每天都有人死。只要死了人,养父的店铺总会有一些生意上门的。而且但凡到白事铺子里来的人,基本上都不会去为那三块两块的小钱还价。况且他除了是白事铺子的老板,本身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是个道士。一来二往的,有知道他底细的人家家里办个丧事什么的,也会来找他去唱唱道场。灵不灵没人追究,人们大多只是求个心安罢了。日子久了,养父的这间白事铺子倒也在城区有了一些名气。  打小儿,他就把我当亲儿子养,当关门弟子来教。二十多年来,我也算是得了他的真传。我的养父一辈子没有成家,用他的话说就是干他们这行的,都会落个五弊三缺的下场,他不想连累别人。  他是个老板,也是个道士,同时也是个通灵师。是不是很复杂?所谓通灵师,简单点说就是可以跟阴间那些事物沟通的人。凡是有利必有弊,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做了人鬼之间的这架桥梁,损的则是养父自身的阳寿。所以他不到50就死了,留下了这间白事铺子让我安身立命。  前边说到的五弊三缺,五弊是“鳏,寡,独,孤,残”三缺则是“钱,命,权”。养父五弊占了孤独,三缺占了命权,也难怪他说不想连累别人了。而我是个弃婴,打一出生起就占上了孤独二字。也不怕妨了家人害了亲友,是最适合继承他衣钵的人。我的这条命,是他捡回来的。对于继承他的衣钵,我没有意见。  “看,那个傻子一个人站街上挥手呢!”时间已近子夜,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这个点正是我的同龄人们三五成群去堕落的时间。用他们的话说,这叫嗨皮。  一个下身穿着短裙,上身仅仅套着一件抹胸。和身边的男人勾肩搭背的女孩子酒气熏天地指着我,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般的兴奋。我缓缓放下扬起的胳膊,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向白事铺子里走去。
  “喂,卖花圈的,你刚才是不是看见鬼了呀?跟姐说说,鬼长啥样儿啊?”那女子见我没有理睬她,认为我应该是那种退一步,让他人海阔天空的人。带着身边的几个男人,紧赶了几步追了过来问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欺负欺负良善打发下时间也是好的。  “半夜在街上晃荡什么?身份证都拿出来!”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不觉轻皱了皱眉头。来人是本世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刘建军。或许是和我八字不和,又或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他一个干刑警的,隔三差五的就会到我这里来检查一番,找一找麻烦。不过今天看起来,他倒是顺手帮我解决了一个麻烦。  “刘队,深更半夜的又来小店检查工作?”几个男女很快就被唬走了,我坐在铺子里,将刚才柳奶奶他们留下的纸钱放进火盆里点火焚化着,对不请自入的刘建军笑问道。纸钱要烧了,柳奶奶他们才能用得上。这也是几个老街坊为什么会把纸钱留下来,而不是随身带走的原因。  “帮个忙,成了我摆酒给你赔罪。不成,以后我天天来检查。”刘建军挺有意思,找人帮忙都这么别具一格。  “说说看!”我哑然一笑,指了指身前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说。  “说不清楚,要是方便,就跟我走一趟吧。”刘建军抬手搓了搓有些憔悴的面庞说道。  “那就走吧!”左右是无事,跟他走一趟也好。就当结个善缘,以后或许这家伙能少来找我些麻烦。  “这位是?”坐上了刘建军的警车,半个小时后我们就来到了一个小区。跟着他进了一幢楼,等打开房门后我看着客厅里正捧着海碗吃着整鸡的老太太问道。  “我妈!”刘建军返身将门关上,轻声对我说道。  “你就为了这事儿找我的吧,你就那么自信我能解决你的难题?”我双手手指交叉在一起,轻轻搓动着问刘建军道。  老太太的体内多了一道魂,此时那道魂正控制着老太太的身体,不停地将碗里的鸡肉往嘴里塞。如果任由它这么折腾下去,老太太必死无疑。一个人的胃才多大?看老太太的年龄起码60开外了,60多岁的老人家,有几个能吃完一整只鸡的?更何况,在我来之前,恐怕这老太太就已经吃下去不少别的东西了。
  “你那间白事店在附近挺有名声的,人人都说你们那儿怎么怎么灵。知道我为什么老去找你麻烦么,因为我最反感的就是利用别人的无知骗钱的人。我今天这么做,其实也就是病急乱投医。医院查不出什么,反而说我妈身体很正常。你也看到了,这是一个正常人的吃法么?”刘建军说完走过去想要夺下老太太手里的碗,却被老太太一口鸡汤啐在脸上。  “敢情您一直都认为我是个骗子来着!”我手脚活动开了,走到老太太跟前笑道。  “哧!”老太太的嘴停下了咀嚼,抬头冲我龇着牙。  “尘归尘土归土,待会儿鬼门就关了。你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我将刘建军扒拉到身后,看着老太太缓缓说道。  “不走,没吃够!”老太太冲我一乐,嘴里吐出男声道。  “我现在是跟你讲道理,等我不想跟你讲道理的时候,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走吧,待会多给你供奉些香烛。那些比这个好吃。”我劝着老太太体内的那道魂。  “不走!”老太太说完,或者说是老太太体内那道魂说完,继续操控着老太太把鸡腿往嘴里塞去。  “不走?我让你不走,让你不走!”很多时候,你跟人讲道理,人会以为你怕他。不仅人如此,鬼也一样。俗话说,退一步让他人海阔天空嘛。适当地动动粗,有时候是解决问题的捷径。  于是我动粗了,我一掌拍在老太太的印堂上,将那股子萦绕在上的黑气拍散。然后随手将那道从老太太五官中涌出,已经被我拍得七荤八素的魂抓在手中,就在刘建军家的客厅里摔打了起来。随着这道魂魄被我从老太太体内拍打出来,老太太人也昏死了过去。
  “愣着干嘛?打120叫救护车送老太太去医院洗胃。哦,我这里很快就好!”我手里不停左右摔打着那道不听人劝的魂,嘴里对目瞪口呆愣在一旁的刘建军说道。  “啊,哦哦!”刘建军闻言手忙脚乱的掏出电话来拨打起了120。  “滚回去,再不回去哥弄死你!”将那道魂魄摔打得几近透明之后,我打开窗户将它扔了出去道。挨过揍的魂魄果然很听话,出溜着就不见了踪影。  “明天晚上,醉仙楼我摆酒赔罪。”去医院遭了一回洗胃的罪,老太太终于是平安无事恢复正常了。折腾到后半夜,将自己老娘在医院安置好以后,刘建军对我说道。  “你倒是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赔罪就不用了,以后别有事没事穿着警服去我店里溜达就行,告辞!”见老太太没事,我也决定回铺子睡觉。至于喝酒什么的,没那个兴趣。冲刘建军摆摆手,我转身离开了医院。  “明天要不要我开警车去接你?”打身后传来了刘建军的声音。  “你是不把我生意搅黄了不算完是不?醉仙楼是吧?老子去!”我停下脚步冲站在那里得意的刘建军怒道。  “这位是我的朋友,对了你叫啥来着?”第二天傍晚,我如约来到了醉仙楼。进了包厢,就瞅着里头坐了一屋子的警察。刘建军见我进来,起身对他的那些同事们做着介绍道。
  “我叫程小凡,警察叔叔好,警察姐姐好!”我冲刘建军翻了个白眼,主动和那些警察们打起了招呼。  “小凡坐我身边来!”兴许是那句警察姐姐起了作用,一个年方五七的女警对我招招手表示着善意道。  “姐,你们别这么瞪着我看。虽说弟弟我是一等一的良民,可也耐不住你们这么看不是?你看我汗都出来了!”我从善如流的无视掉刘建军,迈步走到那女警身边拖开椅子挨着她坐下道。  “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呀?来,对姐姐悄悄儿说,你到底干嘛坏事儿了。”不愧是做警察的,说着话就想从我嘴里套点什么出来。  “瞧姐说的,我是那种干坏事儿的人么。”我替人把面前的碗筷摆放利落了,随口在那里说道。  “犯罪分子从面相上是看不出来的,说说呗,你都干啥坏事儿了?是偷摸着去做大保健了,还是干了什么更出格的事情了?放心,你跟姐说,姐算你是自首怎么样?”女警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继续在那里盘问着我道。  “得了得了,许海蓉你就别吓唬人家了。”见我被女警唬得一愣一愣的,旁边的刘建军开口替我解围道。  “点菜点菜,咱刑警队可有日子没闲下来了。今天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大家好好放松一下。”刘建军将菜谱放到我面前说道。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没等我翻开菜谱,刘建军的电话就响了。  “什么事!”刘建军看着这个熟悉的来电,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的接通了电话。  “得,也别点菜了,咱们还是出去凑合吃点儿得了!”有经验的刑警们见状纷纷起身道。  “小凡,真对不住了,队里有个案子。今天这饭是吃不成了,咱们改日吧!”果不其然,接完电话后刘建军有些尴尬的对我说道。没法不尴尬,前脚说请人吃饭,后脚有事撤了局,这事儿搁谁都会尴尬。
  “没事儿,案子要紧!”对于刘建军撤局这事儿我能理解,毕竟找上刑警队的案子就没有一桩是省心的。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耽误了时间,或许破案的线索就消失了。  “那成,改天我再请你。”案情看来不小,刘建军没有和我多客套。点点头说完这句,招呼着早已经站起身来的同事们就往包房外走去。  “老板,一碗肉丝面!”走出了醉仙楼,我随便找了家路边摊坐了下来。要了碗面条之后,抬头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或许是和鬼打交道太多的缘故,我觉得自己和眼前的这一切有一些格格不入。  “快使用双截棍儿,嚯嚯哈嘿!”吃完了面,我顺着马路溜达着。没走几步,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川话版的双截棍让一个从我身边经过的妹子侧目不已。  “哪个?”我看着来电显示上这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张嘴问道。  “我是市刑警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声音。  “对不起,我没欠银行贷款,也没有信用卡在异地恶意透支。你不用在我这里白费工夫了,要起诉要强制执行你请便,我是不会按9号键咨询的。”不等他说完,我随手就将电话挂了。现如今这种打着各有关单位幌子行骗的电话是层出不穷,现在只要一听我是公安局,我是电信什么什么的前缀,我就会直接挂电话。  “快使用双截棍儿!”没等我把电话揣回兜里,川话版的双截棍再一次响了起来。
  “我草,我说你特么有完没完?”还是刚才的那个电话,我接通了电话爆了句粗。  “我是刘建军!”  “你咋知道我电话的?”  “我是干啥的?查个把人的电话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废话少说,你赶紧坐车到江城春天来。”  “我去那干啥?”  “有个案子需要你帮忙!”  “我草,有案子关我屁事,我又不是警察!”  “这件案子警察管不了,人命关天你来不来?不来我天天去你铺子里找你谈心。”  “特么的,老子欠你的还是咋的?”  以上,就是我和刘建军之间的通话!挂了电话之后,我还是决定去那个什么江城春天看看究竟。归根结底,还是人的好奇心作祟。人命关天,警察都管不了的案子,会是件什么案子呢?  坐上了的士,不多会儿工夫就来到了一处高档的住宅小区门前。还没下车我就知道自己没找错地方,因为在小区大门前,此时停了不少的警车。  “刘建军,刘建军你在哪呢?”进了小区,我给刘建军拨了个电话。  “你到了?等着,我下来接你!”刘建军接通电话说了一句。  不多会儿,就看见刘建军从一幢电梯楼里出来冲我招着手。等我走过去,他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进了电梯。
  “怎么个情况这是?还有你们管不了的案子?”我看着电梯里的指示灯问身边沉默不语的刘建军道。  “事情有些诡异,你去看了就知道了。”还是那句话,看了就知道了。  “刘队,刘队!”这是一幢一梯两户的住宅楼,出了电梯就看见几个警察站在门口拉着警戒线和刘建军打着招呼。  “穿上鞋套,戴上口罩和手套。”我耸了耸鼻子,闻见了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刘建军从一个警察手里拿过来鞋套等东西扔到我身上说道。  进了屋子,跟着刘建军径直来到了卧室。就看见一个女人,嘴角带着一丝血渍仰面躺在床上。她的身体上盖着一床白布单,胸腹的位置已经被鲜血浸湿了。  “这女的是干嘛的?”能住进这种高档小区里的人,非富即贵。我脚踩着卧室里价值不菲的羊绒地毯问刘建军道。  “是个模特儿,在圈子里算是不温不火的那种。”刘建军跟在我身后说道。  “哦,也就是外围女那个层次的对吧?!”我闻言点点头道。  “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刘建军一瞪眼冲我道。  “差不多是那个意思。”末了,他还是承认了我的猜测。  “凶杀?情杀?还是那个啥杀来着的!?”我环顾着卧室,随口问刘建军道。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发现这桩案子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从表面上来看,什么杀都有可能。可是你仔细看,就会发现她是自杀。可是这种自杀的方法,让老子很难接受。”刘建军对屋子里正在做着勘探的警察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出去之后对我说道。  “她把自己吃了。”刘建军组织了一个让人比较容易接受,而又直白的说辞。
  吓死了  
  “掀开看看你就明白了。”说完后刘建军捂着嘴退到了门口。他干了20年刑警,什么血腥的现场都出过。可是今天这个案发现场,还是让他觉得有些想吐。  我看着刘建军这幅模样,冲他咧了咧嘴,然后伸手掀开了盖在女尸身上的白布单。随着布单被掀开,我终于明白刘建军为啥说这件案子警察管不了了。我轻轻用戴着手套的手掰开女尸微张的嘴,从里面抠出了一小截尚未咽下去的小肠来。  女尸的肚腹被人撕开,吃掉了里面的心肝脾肺肾。而这些器官的残渣,我在女尸的胃里发现了。胃已经被涨破,里面有人体器官没有消化干净的残余组织。她的手里,还抓着一根还没来得及入口的肠子。  我将她的手指掰开,看着她那涂抹着指甲油的指甲。指甲缝里还有一些肌肉组织,看样子是她在撕裂自己身体的时候留下的。有两根指甲甚至已经被折断了,露出了指甲下面红红的肌肉。  “这女人对自己挺狠的!”粗略地检查完了尸体,我直起身来对站在门边的刘建军说道。如他所说,这个女人把自己给吃了。  “完了?”刘建军还指望我能和在他家时那样,逮住点什么出来。见我起身,他放下掩在口鼻上的手掌瞪着眼问道。  “完了啊!早说了,我又不是警察。破案这种事,还得你们专业人士来。”我在布单上擦了擦手套上的血迹,然后走到门口对刘建军说道。
  “妈的,费老大劲把你叫来,就这么完事了?”刘建军拉着我走到门外,点了一支烟有些郁闷道。  “不然呢?”我将手套摘下来,从刘建军兜里摸出一支香烟,就着他的烟火点燃了反问道。  “最近或许有你们忙的了。记住,没事别找我,有事也别找我,走了!”吸完了手里的烟,我耸了耸鼻子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对刘建军说道。  “等等,你说这话是啥意思?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刘建军是个刑警,闻言很敏感地一把拉住我连声追问起来。  “什么都没发现。”我冲他眨巴眨巴眼,走进了电梯扬长而去。  “收队!”刘建军看着我的背影沉思了半晌,对身边的刑警们说道。  “你肯定发现了什么,今天你要不说明白了,我还就不走了。”收队之后,刘建军驾车来到了我的白事铺子,一进门就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说道。  “你是干警察这行的都没发现什么,我一个卖纸钱儿花圈的能发现什么?喝茶不?”我冲刘建军笑问道。爱坐就坐吧,我这儿又不是发廊,会所什么的,不怕警察蹲点。  “这可是一条人命,我知道你心善,要不然我老娘出事那会儿你也不可能出手帮忙了。以前吧,打死我也不信你们这行的门道的。可是打那事儿之后,我信。而且你们这行里,我就认识你一个人。要是能帮,你就搭把手帮帮我吧。”刘建军见来硬的没用,转头走起温情路线来。  “我不相信,有人会把自己吃了。”刘建军摸出一支香烟来点燃道。
  不厚道
  这点就开发  文笔不错,继续加油哦  
  “我说你老缠着我干嘛?有这工夫,不如查查死者有没有和人结仇什么的。”我将茶叶放进壶里,用温开水洗过之后泡上对刘建军说道。  “你怀疑是仇杀?不不,凶手再狠也不可能逼人活生生把自己吃了。”刘建军闻言眼神一亮,最后又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猜想。  “查查再说?世事有因才有果。任何一件事情的发生,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的。你说呢?警察叔叔?”我将泡好的茶倒了一杯递到刘建军手里道。  “听你的,先按正常程序走。实在不行,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刘建军见我实在不怎么想搀和,只有退而求其次道。  “那行。”我抬起手指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对他说道。  “有意思了,养小鬼替自己杀人?”送走了刘建军,我嗅着指尖沾染的鬼气轻声道。进入现场的时候我是戴着手套触碰尸体的,隔着手套鬼气都能沾染到我身上,可见那个害人的小鬼怨气是有多么重。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对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转身将门关上,我来到铺子的阁楼上。点了三炷香插入香炉,又虔心叩拜了一番悬挂正中的三清画像之后,起身念了一道净身咒将那沾染在身上的鬼气驱散了个一干二净。  驱散了沾染在身上的鬼气之后,我从供桌上拿了一沓黄表纸和一碟朱砂来开始画起了符。被人豢养的小鬼,身上的戾气可不比一般鬼魂。想想也能明白,有谁愿意自己死后还被他人操控着呢?  更何况豢养的小鬼,可不见得就是死后才被人拘了魂魄的。更多的,是生前被人害死,趁着他怨气最重的时候禁锢了魂魄。只有用这种方法养起来的小鬼,才最具有攻击力。
  再来点喽  这催更够及时吧  嘎嘎嘎啊嘎嘎嘎嘎  
  小鬼虽然厉害,对于我来说却没有太大的威胁。之所以画符,是为了刘建军他们准备的。毕竟大家相识一场,他也算得上是个称职的警察,我可不想他被那个小鬼给害了。给他几张符带在身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查,看看死者生前和谁走得最近。”从我的白事铺离开,返回刑警队之后。刘建军就安排了人对死者宫紫苑进行起了调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原来这个宫紫苑只是死者的艺名,或者叫花名吧。她的真名叫做杨翠花,不是本市人。三年前大学毕业之后,才来到本市做模特的。空余时间,也会接一些私拍和出席一些趴儿踢。由于她放得开,逐渐也在本市的模特圈子里有了些名声。且不管这名声是好是坏,反正干这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有她这么号人物。  而和杨翠花走得近的人,目前就有3个之多。大多都是圈子里比较有名气的摄影师。不得不说,现在想要在一个行当做出点成就来。能力在第二,人脉才是关键。杨翠花家在农村,小时候还好,觉得自己和其他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可是等她考上了大学之后才发现,原来别人的生活可以这么精彩的。  从上大学时起,她就不想再回到农村去生活了。她觉得自己并不比那些土生土长的城里妞差,她们有的她同样有,甚至比她们更优秀,为什么自己就不能享受她们那样的生活?她也想自己每天上下学的时候,能有人接送,能有人开着豪车接送。她也想同学聚会时,能一掷千金而不觉得心疼。她也想住豪华公寓,而不是和同学挤在那间冬冷夏热的寝室里。  慢慢的,刚入学时那个朴素单纯的杨翠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丝毫不忌讳他人眼光,我行我素的杨翠花。打那开始,她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就这么地,她从一个农村姑娘,逐渐演变成了一个都市里的摩登女郎。承载她的座驾,也从桑塔纳,逐步变成了宝马,兰博基尼。
  (°ー°〃)  
  几年大学读完,她终于如愿以偿的拥有了一套完全属于自己的房子。也在这个城市一定的范围里,闯下了一些名声。她的户口,也从乡下转到了市区。从此摆脱了农村人的身份,真正融入了这个城市。  “找那三个男人谈谈,派人去银行,暂时不要冻结宫紫苑……杨翠花的账户。给我盯住了,只要有人去银行提款,马上控制起来。对了,别忘记外面的那些ATM机。只要她的账户出现异常,马上给我跟进。”刘建军看着手里面的情报,对办公室里的同事们说道。  “对,对,再放开一点。眼神再魅惑一点,手拿开。”刘建军很快找到了三个摄影师当中的一个,当他让酒店服务员将房门打开的时候,那位仁兄正光猪着拿个单反引导着屋内的模特摆出各种姿势。  “拍照不犯法吧,拍照不犯法吧?”看见一群警察涌了进来,那位当时就从沸点降到了冰点。一把将散落在椅子上的衣裤拿过去穿上之后连声问道。  “光着拍照?”刘建军示意模特将衣服穿上,然后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位问道。  “你不懂,我们这是艺术。艺术你懂么?”把衣服穿上之后,人也镇定了许多。定了定神,在那里和警察叔叔们讨论起了艺术。  “什么艺术?”刘建军将椅子摆正,坐在上面问道。  “人体……行为艺术!”毕竟是心里有鬼,人咽了口唾沫道。  “哦,行为艺术。要不要让你们上上晚间新闻,好好替你宣扬一下你现在正在进行的……行为艺术?”刘建军笑了笑,问那人道。  “别,罚多少钱我们认。”不等那人开口,一旁的模特儿连忙说道。
先顶后看  哈哈哈哈哈  挥起我的小皮鞭  继续努力加油哦
难得遇到我这么撵着看的吧  
  虽然私底下的那点破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面子上还是要保持着那最后一点矜持和自尊的。这要是放到新闻里一播,无异于扯掉了最后一条遮羞布。到那个时候,再想在圈子里混下去就难了。起码在价钱方面,会大不如前。  “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这段时间,你在哪里?”示意同事将模特带出房间,刘建军问那人道。因为尸检报告还没有出来,他也不知道死者具体的死亡时间,只有这么含糊的问了。  “在哪里?我就在酒店啊。一直在酒店拍照呢。”人家见刘建军似乎不是为了抓瓢而来,暗自松了一口气道。  “谁能证明?”  “酒店的服务员啊,还有就是白洁。哦就是刚才那个模特,我给了5000块包了她一天。”人电视没少看,听刘建军这么问,那颗刚放下的心又悬了上来。警察很少这么问人的,一旦这么问了,就代表着有大案子,起码也是人命案。说白了他只是一个打着摄影的幌子骗骗姑娘的主,可不想自己掉进人命案的大坑里去。  “目前可以排除他们的嫌疑,第一他们在案发的这段时间里都有不在场证人。第二他们跟杨翠花之间,仅仅只是买卖关系,犯不着杀人。”三天之后,刘建军找到了我。三天时间,他将三个跟杨翠花之间来往最密切的摄影师查了个遍。可是结果却是很让人失望,这三个人都没有作案的时间和动机。  “有没有什么人,是对这个杨翠花恨之入骨的?”养小鬼这活儿,一般人还真不能做。小鬼得养,靠什么养?饲主的血肉。如非有深仇大恨,谁乐意去养那种损己害人的东西?我泡了一壶茶,倒了一杯递到刘建军手里问道。
  “恨之入骨?一个貌美的姑娘,谁会对她恨之入骨啊。”刘建军捧着茶杯,找了把椅子坐下道。  “等等,年轻貌美或许才是她得罪人的根源。难道是同行相妒?妒也不至于杀人啊,顶多败败她的名声罢了。”刘建军感觉有些挠头。该查的人都查了,可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真要对外宣称这个杨翠花是自杀,然后销案?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并称为人生两大不能原谅。”我吹了吹茶杯里的茶水,缓缓对刘建军说道。  “不出预料的话,接下来还会有人死。”我抿了一口茶,轻叹一声道。  “你特么到底发现什么了?”一听这话,刘建军急眼了。站起身来抓住我的衣领子狠狠道。  “杨翠花死几天了?”我将茶杯放下,冲刘建军咧咧嘴问道。  “到今天为止,第五天了,一直没敢通知她的家人。事情没有水落石出,我真的没脸去见死者的家属。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跟人说,难道要我说,你们家姑娘想不开,自己把自己吃了?”说起这件案子,刘建军就觉得自己的压力很大。  “你是个称职的警察!”我替他拂平了警服上的皱褶,同时顺手将一张符塞进了他的上衣口袋道。  “啥东西?”刘建军拿出那张被折叠成六角星形状的符纸问我道。  “给你保命的东西,要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双手捏住它。心里默念:天地法灵,逐鬼驱魔令。”我想了想对刘建军说道。这张符纸其实就是一张护身符,至于那劳什子咒语,则是我才看过倩女幽魂,对这句台词比较有兴趣罢了。  “其实,你应该给我根毫毛。等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捏住大喊一声:齐天大圣!然后你就前来救我于危难之中。”刘建军难得开了句玩笑。  “好吧,下次,下次给你毫毛!”我挑了挑眉毛,冲刘建军笑道。  和他交道打多了,似乎这个人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虽然他比我要大上20来岁,却没有给人那种倚老卖老的感觉。
  不错的文笔
期待好的构架和靓眼的哏  
  “后天来我这里一趟,我跟你一起去停尸房。”开完玩笑,舒缓了一下刘建军的情绪我对他说道。  “去干嘛?”刘建军问我。  “头七啊,我得去和杨翠花谈谈。”我耸耸肩道。  “……”刘建军冲了翻了翻白眼,然后把桌上的茶水喝光转身走了。  “老板,有小妹么?”送走了刘建军,不等我进屋,就有一男人猥琐的溜达过来轻声问道。  “昂?”我瞅着眼前这贼眉鼠眼的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别装了老板,警察没打点好吧?我都在这儿看了好几天了,警察天天来找你麻烦。我说老板,你要做这生意,警察得打点打点的,不然生意还怎么做下去?不过老板你真是太精了,居然用白事铺子打掩护。快点,把小妹叫出来我看看。”合着人家把老子的店当成是会所,发廊之类的地方了。  “滚粗!”我瞅着眼前这金虫上脑的货道。  “有你这么做生意的么?还往外头赶客?信不信我天天打电话举报你这里卖银瓢昌,我让你做不下去我!”人急眼了,跳着脚在我门口愤愤道。  “去你妹妹的,有多远滚多远。”我一脚把那货踢翻,然后懒得去管他。  “快使用双截棍儿……”进了屋我正准备去阁楼给三清祖师上香,兜里的电话就响了。  “江城春天,赶紧过来,又死了一个。”接通电话,就听见刘建军那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我草刘建军,你诚心把我当免费劳力使唤是不是?”我咬牙切齿的对着电话说道。  “赶紧过来,死者和杨翠花的死状差不多,都是自己把自己吃了。”刘建军没有理会我的抗议,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特么的,如今都流行吃人肉刺身了么?”我骂了一句,把铺子关了,打了辆的士就往江城花园赶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今天死的这个人,一定跟那个杨翠花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又或许,他才是凶手指使小鬼杀人的根本原因。  “哎呀我去,这口味挺重的啊。”进了死者所在的住宅,看着死去的男人我摸了摸鼻子说道。和杨翠花不一样,这个男人吃掉了自己的阳句,我甚至看见一缕蛋黄还遗留在他的嘴角。  案发现场就在距离杨翠花她们家隔壁的那幢楼里。一周之内连死了两个人,让整个小区的气氛都紧张了起来。人们聚集在一起,纷纷打听起案件的具体细节来。可是这两件案子实在太过诡异,公安局已经对干警们下达了封口令,没人能从警察的嘴里问出点什么来。  “很熟悉的味道啊!”我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吸了吸鼻子轻声道。现在我已经肯定,这个男人是被小鬼弄死的。而弄死他的小鬼,和弄死杨翠花的是同一只。  “什么味道很熟悉?”刘建军不愧是干老了刑警的人,我这么小的声音都被他察觉到了。  “血腥味,还有一点别的味道。”我看了他一眼说道。 “把现场勘探完就收队吧,后天带我去停尸房。”我推开窗户,闭上眼睛使劲吸了吸鼻子。发现小鬼遗留下来的那一丝鬼气已经被阳光驱散之后,回头对刘建军说道。  “谁报的案?”我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问道。
  “钟点工,他们两家用的是一个钟点工。因为交道打得多,死者对钟点工很信任,把钥匙配了一把给她。连续两次碰上死人,还是自己的两个雇主,这个钟点工也算倒霉的了。”刘建军抬手指了指正在门口接受询问的那个大嫂说道。书名[人间鬼事]  “哦,凶手不会是她。”我走过钟点工身边的时候,用鼻子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然后对刘建军说道。  “今天死的这位,跟杨翠花之间的关系你们查了么?”走到电梯口,我又问刘建军道。  “还没来得及呢,你说这一天天的……”刘建军轻叹了一声道。前一个案子还没头绪,接着又死一个。这让身为刑警队长的刘建军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  “顺其自然吧,有的事情不是你想它不发生,它就不发生的。”对于这个敬业的警察,我只有这么去安慰他了。  “对了,自己注意安全!”进了电梯,我嘱咐了刘建军一句。凶手已经杀了两个人,一旦刘建军调查的方向接近了他,难保他不会再次出手杀人。  “没事,我有这个!”刘建军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我给他的那张护身符笑道。  “查,看看死者和杨翠花有什么关系。”直到我离开之后,刘建军才点燃了一支香烟对身后的同事说道。  “死者王庸,现任都市丽人时尚杂志的总编。据知情人反应,他跟宫紫苑,哦也就是死者杨翠花之间是情人关系。杨翠花利用王庸手中的权力,曾经多次登上时尚杂志的封面。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在短时间内在一定的范围内闯出了不小的名声。而作为交换,杨翠花自愿成为了王庸的情人。”不得不说,权力机关一旦认真起来,办事效率是极高的。一天时间,就将杨翠花和王庸之间的关系查了个水落石出。  “我建议,两件案子可以并案调查了。这两起案子,绝对不像表面上呈现的那样是自杀案。”案子取得了进展,刘建军有些兴奋的对会议室内的同事们说道。
  “还有,同志们辛苦一下,继续调查。给我查清楚,有什么人跟死者王庸和杨翠花之间有纠葛。或许,真正的凶手就在他们中间。”案情发展到现在,刘建军终于找到了侦破的轨迹。他决定先顺着这条轨迹走下去,说不定真能抓住真凶。  “刘队下班了!”一连忙活了几天,到今天案子总算是有了一点点进展。这让刑警队的警察们终于有了一丝喘息之机。一连加了几天班,今天终于可以下班回家陪陪家人了。  “下班了,大家最近都辛苦了。等案子破了,我请大家吃饭。”刘建军已经好几天没回家陪老娘了,自打老娘从医院出来之后,他就没回去过。他琢磨着,待会是不是顺道买些好吃的回去,给自己那个寡母加几个菜。  “得嘞,都走吧,再等下去,万一这电话又响了呢?”有干警看着桌上那部红色的电话机说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大家赶紧走,我都好几天没陪老公了。”许海荣白了那个同事一眼,随后蹬着高跟鞋率先就出了门。  “这天也不凉啊,特么我怎么觉得后脊梁有些发冷?”等同事们都离开了,刘建军最后检查了一遍办公室和会议室,确定没有遗落下什么东西之后才关门离去。走出刑警队的大门,他无端地打了个冷颤,然后看了看天色自言自语道。  绕道去到菜市场买了一些卤菜,刘建军开着车就往家赶。下午6点,正是下班的高峰。路上很堵,以往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今天足足花了1个半小时。等他回到家,已经是晚上7点半了。  “这天黑得够快的。”刘建军跺跺脚,将楼梯道的感应灯弄亮之后,摸出钥匙向自己家走去道。
  马  
  刘建军家住5楼,有些老旧的楼梯道上贴满了开锁,搬家,疏通管道之类的小广告。他提着卤菜,顺着楼梯向上走去。以他的速度,往常上个五楼也就几十秒的时间。可是今天,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走了很久似的。  “特么的,老子都走出汗了,怎么才走到3楼?”刘建军跺跺脚,将楼梯道里那昏暗的感应灯弄亮之后看着门牌号纳闷道。  他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定格在7点31分。可是身上那层粘人的汗水,却让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只走了1分钟。就算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爬一分钟的楼梯也不至于出这么多汗吧?何况他还是一个警察,每周也是会抽时间锻炼几次保持体力的。  “这是怎么个情况?我爬个三楼出一身汗?”刘建军将手里的卤菜随手挂在人家门把手上,从兜里摸出支烟来点燃了自言自语道。  站在三楼吸完了烟,刘建军将挂在人家门口的卤菜拿回来,继续顺着楼梯向上爬去。这一次他决定数着脚步前进,一层楼梯11阶踏步,3楼半,4楼,4楼半,5楼!也就是说正常情况下他只需要再走44步,就能到家了。  “1,2,3……”刘建军一边迈步向上走着,一边在心里默默数着脚步。一直数到了44,他才停下来。  他跺跺脚将楼梯道里的灯弄亮,抬头一看门牌号。301!他还在三楼!甚至在楼梯转角处,他刚才随手扔的烟蒂还静静地躺在那里。  “快接电话,快接电话!”到这个时候,刘建军知道情况不正常了。他摸出手机,拨通了我的号码嘴里连声说道。让他面对犯罪分子,哪怕对方是杀人犯他都不会犯怵。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刘建军觉得自己胆怯了,这种感觉还是他穿上警服以来的第一次。
  “特么的,快接电话啊!”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他一边按着重拨键,一边跺脚在那里催促道。  “咿呀,咿呀!”就在刘建军第二次按下重拨键之后,从楼下传来了一阵孩子的牙牙学语声。他探出头去向楼梯下边看了看,却又发现空无一人。  “咿呀,咿呀!”等缩回身子,孩子的声音却从他身后再度响起。  “谁!”楼梯道里的路灯这个时候也熄灭了,刘建军反手摸向腰间的手枪,一跺脚喝道。这一次,路灯没有亮起。  “咿呀,呀!”黑暗之中的刘建军,感觉到有一具冰冷的身体贴到了自己身上。然后他觉得有个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鼻腔钻进了体内。  “饿啊!”随着那个东西钻进体内,稍后刘建军就感觉到了一股极其强烈的饥饿感涌上心头。他伸手撕开了身上的警服,用指甲不停地在胸前挠着。他有一个念头,想吃掉自己身上的肉。似乎只有吃掉自己的肉,才能止住这种强烈的饥饿感。  “精……”刘建军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心脏位置。无意之中,却把放在上衣口袋里的那枚护身符扯了出来。被叠成六角形的护身符忽地发出一声响,随后凭空自燃了起来。  “咿呀~”随着护身符的燃烧,周围的温度也高了起来。刘建军嘴里传出一声凄厉的鸣叫,随后一道黑影从他的五官里钻了出来,贴着墙根向外流去。没错,就是流去。如同一滩黑色的水一般,顺着楼梯几下就没有了踪影。  “噗嗤!”随着黑影的离体,刘建军也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黑影虽然没能要了他的命,却对他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之后,他贴着墙壁缓缓坐到了地上。刘建军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就在刚才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掏空了一般。  好半晌之后,他才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已经燃烧殆尽的附身符,他撑着已经虚弱不堪的身体拨通了我的电话。这一次,电话不再是忙音。  “快来我家!”电话接通之后,刘建军匆匆说道。
  “果然找上他了么?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不管你。可是你不该把事情牵扯到别人的身上。”我听着电话里刘建军那虚弱的声音,仿佛感受到了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挂了电话,我走上阁楼取下了供奉在三清像前的那几张早已经准备好的道符。  “妈,我回来了。”将已经撕裂的警服团了团拿在手里,刘建军提着卤菜打开了家门。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老娘在沙发上看着肥皂剧。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跟老人打了个招呼,然后进了厨房准备做饭。  “军子回来了?”老人坐在那里看着电视,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儿子身上的异样。  “是啊,案子有了点进展,今天不用加班。我顺路买了点卤菜,晚饭咱加菜。”刘建军瞒着自己的老娘,将警服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挽起衬衣的袖子,开始准备做饭。衬衣上有几道血痕,这是刚才他挠自己的时候留下的。这几道血痕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随便吃点算了,你几天没回来了,待会洗个澡早点休息。这明天上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家呢。”老人心疼儿子,40来岁的人了,一加班就没个谱。长期这么下去,她担心自己儿子的身体会垮掉。  “砰砰砰!”等刘建军把饭菜端上桌后,有人敲响了房门。  “没事?”等人把门打开,我双手插在裤兜里走了进去。轻轻嗅了嗅鼻子,感受到从刘建军身上传来的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之后,我轻声问道。  “差点有事,多亏了你给我的那张符。不然,明天你会发现我把自己给吃了。”定下心来的刘建军,跟我开起了玩笑。  “大妈您身体最近还好吧?”我走到刘建军母亲跟前,弯腰问道。  “好着呢,没吃晚饭吧小伙子?一起吃点吧。”老人不记得在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所以对我也没什么印象。
  啦啦啦啊
啦啦啦啦啦  我又看完啦  哈哈哈哈哈哈  
  “没吃呢!”我把老人搀到饭桌边,拖开椅子等她坐下之后说道。书名[人间鬼事]  “你倒是真不客气!”刘建军给我盛来一碗饭说道。  “和你用不着。”我夹了两筷子菜,坐在那里扒起了饭。  “明天晚上别忘了去铺子接我。”吃过晚饭之后,刘建军的老娘继续去看她的肥皂剧,而我则是凑到正在洗碗的刘建军身后嘱咐他道。明天就是杨翠花的头七了,只有从她嘴里,我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嗯,忘不了。”刘建军忍着胸前伤口的疼痛应道。  “待会抹点儿,比一般的外伤药好使。”我从兜里掏出来一小团用黄表纸包好的香炉灰,放在案板上说道。  “香灰?靠谱不?别把老子伤口弄感染了。”刘建军拿起纸包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随后瞪着眼质疑道。  “不要老子拿回去,要知道这可是老子日夜焚香供奉三清遗留下来的宝贝。别人花钱老子都不见得会给他,白给你用你还不要?”说着话我作势要将香灰拿回来。  “送出来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老子待会去抹。”刘建军快速将纸包塞进裤袋里道。搁以前,他对这种神神叨叨的事情绝对是嗤之以鼻的。只不过打上次他老娘被鬼上身的事情之后,他就开始敬畏起鬼神来了。尤其是刚才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情,更让他觉得鬼神之说能够在华夏大地上流传数千年,不是没有道理和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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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把这个贴窗户和门上,应该不会出问题了。”看看时间已经接近9点半,我把随身带来的几张镇宅符交到刘建军手中嘱咐道。  “如果晚上听见有人敲门敲窗户,好奇心不要那么重。不要开门开窗,继续睡你的觉就是。不过我想,被我的护身符弄了一下,一般的邪魔鬼祟应该没有能力再来害人了。”吃饱喝足,天色也不早,该安排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我准备回铺子养精蓄锐,坐等杨翠花的头七到来了。  “你要回去?”或许是刚才真的被那个小鬼吓得不轻,刘建军很不乐意我离开的样子。  “不回去难道要我留下来搞基?放心吧,待会把符贴上,包你平安无事。”走到客厅,我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支香烟点上之后对刘建军说道。  “真的假的?”刘建军对手里的那几张符有些信心不足。和这几张符篆比起来,他还是更信赖我一些。  “试试不就知道了?”我冲他眨巴眨巴眼,吐了个烟圈笑道。  “明天晚上别忘了来接我。”将门打开之后,我走到楼梯道又嘱咐了刘建军一句。  “帅哥,进来做个保健吧?”从刘建军家出来,已经将近晚上10点了。这个点,正是那些发廊会所招揽生意的好时候。走进了一条单行线的巷子里,打路边那闪烁着粉红色灯光的发廊里跑出来俩妹子极其热情的和我打着招呼。  每每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会咽着口水冲那些妖冶的妹子们摇摇头。
  “进来看看嘛帅哥,我们这里的小妹年轻漂亮活儿好,价格还便宜。”见我没那个意思进去浪上一浪,一个妹子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没钱,赊账干不?”妹子在那纠缠不休,我停下脚步揉了揉鼻子说道。  赊账是个大杀器,此话一出顿时神鬼辟易。冲我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了几句。妹子扭动着身子回到了那间10几平米的店面里,等待起了下一个从面前经过的男人。  第二天傍晚,刘建军顶着个黑眼圈驾车来到了我的白事铺子。  “没睡好?”我把他让进了屋子,给他端上了一杯茶问道。  “是没敢睡,一闭眼就觉得有东西在往我身体里钻。”刘建军倒是实话实说了,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地方。  “这样啊,那待会送你一道凝神静气符。回家放枕头底下,包你睡个安稳觉。”我坐到他对面,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  “你这店的生意,不怎么好吧?”刘建军喝了口茶,关心起我的生意来。  “你又知道!”我轻笑了一下道。  “那个花圈,摆了一个多月了还没卖出去呢。要不要我帮你推销推销?”刘建军可能是觉得欠我的人情似乎是多了一些,想从生意上面帮衬帮衬我。  “别逗了,难不成你还去问人家要花圈纸钱不?这事儿,别人有心卖你的面子也没法儿卖不是?”我续了一杯茶水,看着刘建军笑道。  “也是,要不你改行卖别的吧。”刘建军琢磨了一下,也觉得有些不妥,然后劝我道。  “我就会扎个花圈,唱个道场什么的。卖别的?也学人开个小发廊什么的?”我环顾了一下满屋子的纸人花圈,挠了挠头问道。  “你能想点儿好儿不能?”刘建军瞪了我一眼说道。  “也不能算坏事儿吧,起码有了小发廊,那些走夜路的妹子们会安全一些不是?你们公安不是还拉过一条横幅,上头写着那啥“强女干不如去嫖/娼”么?”我不觉得开小发廊有什么不好,大家都是靠劳动吃饭。身体是人家自己的,人家拿自己的东西去换钱,没宣传里的那么罪大恶极。起码比那些吸取民脂民膏的人要好得多吧,那些人是巧取豪夺,开小发廊的则是明码实价。
  卧槽图片吓尿  
  “你这家伙,典型的三观不正。”刘建军看着我摇头道。  “起码我还是个善良的人不是么。”我耸了耸肩说道。  “那倒是!”对于这一点,刘建军表示赞同。  “咱们几点走?”茶喝了两杯,淡扯了半晌。刘建军抬起腕子看了看表问我道。书名[人间鬼事]  “急什么,子时之前过去就是了。就那么几分钟的事情,快得很。”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  “现在走吧!”晚上10来点钟左右,我上到阁楼拿起了供奉在三清像前的金钱剑,然后对有些坐立不安的刘建军说道。  “通知你那些个同事,准备抓人了。”坐进了警车,我对刘建军说道。  “你有把握找到真凶?”刘建军将车速放缓之后问我道。  “我有把握知道谁是真凶,抓不抓得到,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抓人之前,让他们把这个带身上。”我从兜里摸出几张护身符递到刘建军手里说道。警察抓人没问题,可是别忘了,那个人身边可还有一只小鬼。  “许海蓉,通知弟兄们归队。”刘建军闻言马上拨通了同事的电话。对于那些符篆的效果,他现在是深信不疑。  “队长你这是闹哪样?人家才洗完澡……”电话那头传来许海蓉不满的声音。连续发案,连续加班,她已经差不多有一周没好好儿陪陪自己的老公了。今儿好不容易得空培养出点情调和兴趣起来,就被刘建军一个电话给搅和黄了。  “额,归队准备抓捕。结案之后我给你们放几天假。”刘建军对于搅黄了人家的鱼水之欢,也有些不好意思。琢磨了一下,他对电话那头的许海蓉说道。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刘建军也载着我来到了刑警队。时间已近10点半,我下车抬头看了看有些蒙蒙的月亮,抬脚跟着刘建军向建立在底下的停尸房走去。
  “刘队,这么晚了还没休息?”看守停尸房的是个老头,听见敲门声,他披着外套起身将门打开问道。  “上头对案子追得紧,没办法啊。”刘建军给老头递过去一支烟说道。  “哎,进去吧。上头也是,这破案不破案的,光逼你们有啥用。”老头轻叹了一声,侧身将我们让了进去道。  “这老头也是警察?”停尸房里很安静,安静到只有我跟刘建军两个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在那响起。向前走了一段路,我问他道。  “他儿子是警察,执行任务牺牲了。老头又没有养老金,后来局里干脆把他安排到这里来上个班。总比在农村一个月领几十块钱补贴活得舒服,也算对他牺牲的儿子有个交代了。”刘建军叹了口气说道。全国几乎每天都会牺牲一个警察,而这个老人的儿子就是其中一个。  “哎,生前再美的妹子,死了也不好看。”将冻柜抽开,拉开了裹尸袋上的拉链,我看着面色白中带青的杨翠花叹息道。  “等吧。唉?你不怕鬼吧?”我拖了把椅子坐在杨翠花的尸体边上,掏了掏耳朵问刘建军道。  “……”刘建军冲我竖了个中指。  “吱嘎~”随着时间临近子夜,停尸房的那两扇推拉门无风自开。靠在角落里假寐的刘建军一下子被惊醒,正准备起身,我一冲他使了个眼色制止了他的动作。  “嘤嘤!”一道若隐若现的雾气渐渐凝聚在杨翠花的尸体旁边,看着冻柜里的尸体哭泣起来。
  “姑娘何时哭泣?”和鬼聊天,你得顺着它来。本来人死了,再怎么样都会有骨子怨气。要是再刺激到它,说不得它得跟你闹个鸡飞狗跳。所以就算知道它是杨翠花的魂魄,我也要装作不知道。能够和平解决为什么要动粗呢?  “啊,你,你看得见我?”女鬼闻言一惊,抬头看着我问道。  这边惊了女鬼,那边则是惊了刘建军。在女鬼眼中,我是在和她交谈。在刘建军眼中,我则是在那自言自语。  “姑娘?哪里来的姑娘!这家伙见鬼了吧?”刘建军借着停尸房里惨白的灯光四下看了看在心里暗道了一句。一念至此,他的后背不由起了一层白毛汗。他忽然想起了我今晚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来见鬼的。  “姑娘这么美,我又岂能视而不见。”我不着痕迹的冲刘建军看了一眼,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然后看着面前的女鬼轻声道。  “噗嗤~你这人真会说话。”女鬼闻言噗嗤一笑道,那眉眼之间,居然含有几分羞意。  “唉,你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是么?”说笑完毕,女鬼轻叹了一声问我道。她心里明白,一般人根本看不见她,更不会守着她的尸体跟她调笑。  “是,我想知道,是谁害了你。我想,你也不甘愿就这样去投胎转世吧!”我抬手将冻柜关上对女鬼说道。  “其实,很多事情想起来,真是有因果的。以前我不信,可是现在我信。我其实现在不怪他了,毕竟他曾经为我付出了很多。而最后,是我伤害了他。回头想想,换做我是他,或许也会不择手段来报复吧。”女鬼轻皱着眉头说道。  “我和他,出生在一个村子里。打小儿,他就处处护着我。上学被人欺负了,是他替我出头。家里穷,一支铅笔往往会用到再也不能用了,我才会问家里要。可就算是这样,有时候还会挨家里人的骂。”
  “他总是会找我要作业抄,然后作为交换,他会给我一支铅笔,或者一个本子和橡皮。我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法来帮助我,因为他知道我的自尊心强,白给的东西,我是不会要的。”女鬼走到我对面的解剖床上坐下,甩动着双腿轻声说道。书名[人间鬼事]  “慢慢地,我们都长大了。他读书没我好,早早的就出去找了份工作。而我,则是考上了这个城市的一所大学。”  “家里不赞成我读书的,女孩子嘛,最终会嫁人。在他们眼中,这是一笔赔钱的买卖。我读书再好,再出息,最后也全都会赔到男方家里去。”  “他知道了我的情况,将他打工挣的钱全都给了我做学费,我才能读上大学。”杨翠花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继续说道。  女鬼的眼神此时很干净,我想当年的她,也如同此时一般的干净吧。  “我们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他说他会供我读完大学,然后存够了彩礼,就会娶了我。我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我答应了。”  “其实,我对他只有感激,没有感情。可是当时的我,需要钱,也需要他这个愿意替我出钱的男人。”  “我是不是,很无耻?”女鬼说到这里,忽然问我道。  “站在你的立场,你是迫不得已。站在他的立场,你则是在利用他对你的感情。”我耸耸肩对女鬼说道。  “后来,进了大学。你知道吗,一个农村来的孩子。穿没人穿得好,吃没人吃得好,会受到多少不公平的对待还有歧视?爹妈什么都没给我,却偏偏给了我一张好脸蛋。”女鬼自嘲的笑了一下道。
  “这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我接口说道。穷人家的女孩子,长得太好看有时候并不是一件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是啊,是我的幸运,同时也是我的不幸。等那些男人发现了我的美,他们就前赴后继的向我发起了追求,或者说是诱惑?”女鬼轻抿了一下嘴唇道。  “于是,你没有抵御住那些诱惑。”我补充着女鬼的话。  “是的,我没有抵御住。或者说,我心里压根没有想过要去抵御。你知道一只小麻雀,忽然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感觉么?从来没有人那么宠着我,那么顺着我。”女鬼没有否认,毕竟已经是鬼了,又有什么敢做不敢当的呢?  “有,只不过你把他忽略了。其实,一直都有那么个男人宠着你,顺着你的。”我看着女鬼对她说道。  “是啊,其实一直是有的,我居然把他给忘了。”女鬼嘴角又泛起一丝自嘲的笑意来说道。  “然后,我堕落了,按照他的话来说,我就是堕落了。我跟着那些男人出去开房,他们给我钱,给我买漂亮衣裳,甚至给我买车。以前那些看不起我的同学们,也开始对我阿谀奉承了。”女鬼偏着头,看着头顶的白炽灯在那里回忆着。回忆着那些带给她与众不同的生活,却又让她迷失堕落的往事。  “第一辆车,是一个开酒楼的男人买给我的。真可笑,我居然不记得他的名字了。那辆车是辆二手的桑塔纳,三万多块钱。你知道我当时多兴奋吗?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寒假我可以开着自己的车回家了。”
  “那年的寒假,他扛着大包小包的来学校接我。他把自己这一年来挣的钱,给了三分之二我。说让我给家里买些礼物,免得回去要看家人的脸色,年都过不好。一万多块钱,有新有旧的。他还说,开学的学费他帮我攒好了,让我回去不要找家里要钱。”女鬼的眼角,滴落了几滴雾气。我知道,那是她的眼泪。  “可是,当他看见我从停车场开出的车,还有一个年龄比我爹还大的男人很是亲昵的来送我的时候,他哭了。他打了那个来送我的男人,然后被带进了派出所。那个年,他是在派出所里度过的。”  “再见到他,他已经辞掉了之前的工作。他站在学校门口,看着我开着别人新送的宝马来上学。”  “我恨你,恨你这么作践自己。更恨那些作践你的男人。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也是我和他最后一次见面!”  “他走了,没有回头。”女鬼冲我笑了笑,抹去了眼角的雾气说道。  “之后,我用自己的身体换来了上进的机会,也没有再回我那个农村的家。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适合我,我有了自己的事业,也有了名气。有车,有房,有钱,我什么都有了。”女鬼说到这里有些激动。  “可是你却没有了那个曾经深爱着你的男人!”我毫不客气的对她说道。  “那天晚上,当那个小鬼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它的嘴里含了一张纸条!”女鬼没有反驳我,而是继续在那里说道。  “纸条上说,与其让我继续这么堕落下去,这么让人作践下去,不如毁了我。看着纸条上那熟悉的字迹,我知道是他。再后来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吧。”女鬼从解剖床上跳了下来,走到我面前说道。
  “有一段时间,我很想去找他的。想找到他,问他是不是还愿意娶我。在人世间走了一回,到最后我才发现。原来身边有一个什么都想着你,顾着你的男人,真的很好!”女鬼轻叹了一声,轻声说道。  “我死的时候,他在嚎啕大哭。他的一切已经和那只小鬼联系在了一起,我能看得见他,他也能看得见我。他哭着看着我吃掉了自己,他对我说,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玷污过我的男人。”  “你知道他在哪里是么?”我想通过女鬼,找到那个男人。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知道你想对付他。这好像,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吧。这也是我这辈子,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女鬼看着我凄然道。  “你不说,我一样有办法找到他。”我缓缓拔出藏在腰间的金钱剑,叹息了一声说道。不找到那个男人,等那只小鬼养好了伤势一定会死更多的人。原本不想动粗的,想不到最后却依然要动粗。过了子夜杨翠花就要去地府报到,我的时间不多了。  “欺负女人不算本事,我在这里!”打门外走进来一个消瘦的男人,在他的手上,捧着一个瓦罐。  “你终于出现了!”我反握金钱剑,转身看着那个男人说道。  “今天是她的头七,我要来送送她。”男人无视掉我,走到女鬼面前轻柔的说道。  “你先走一步,我随后就来。”男人伸出手来,想抚摸一下杨翠花的脸颊,却发现自己的手从面前的虚影当中穿了过去。眼角滴落几滴泪水,他带着笑对她说道。  “你不要做傻事!”女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急忙对男人说道。
  “自从养了它,我就知道自己是这个结果了。没关系,我死了,也要多拉几个人给你陪葬。”男人说完,啪啷一声砸碎了手里的瓦罐。  “咿呀!”随着瓦罐被砸碎,一滩黑水流淌到地面上,随后凝聚成了一团黑影。黑影腾空而起,冲着我张嘴发出了一声尖啸。  “原来是你!”刘建军一见那团黑影,就知道了原来昨天指使这个鬼东西来杀自己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事到如今,真凶已经现身了。  随着小鬼的一声长啸,停尸房里的那些个冻柜发出了一阵抖动。  “孽障,你想引起尸变?”整个停尸房可不止杨翠花这一具尸体。真要引起了尸变,会变得很麻烦。  “停尸房!”这边我一甩金钱剑将小鬼抽得连翻了几个跟头,那边刘建军已经拨通了电话召集刑警们前来围捕。  “谁都别想阻止我!”男人见小鬼一个照面就伤在我手里,一个纵身向我扑了过来厉声道。  “你想造成尸变,然后利用这些醒尸替你杀人?老子在这,你的算盘打错了!”我向后退了一步,倒背金钱剑一脚踹在男人胸腹之上对他说道。  “原本以为你是身上带了什么驱邪的法器才逃过一劫,想不到警察居然会请一个道士来帮忙查案!”男人压根没想到公安机关会和封建迷信搭上关系。他挨了我一脚,踉跄着撞在解剖床上回身恨恨对刘建军说道。  “你为什么想杀我?”刘建军拔出了腰里的配枪,指着那个男人喝问道。书名[人间鬼事]  “杀了你,就能延缓警察的调查时间,还有混淆他们查案的思路。我就可以从容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了,可惜!”男人倒是什么都没隐瞒,起身轻叹了一声,他拔出一把刀来反手就砍断了自己的手腕。
  “杀了他们!”将断手踢到小鬼面前,男人铁青着脸哆嗦着吼道。  小鬼闻到血腥味,放弃了对我的攻击,返身扑到男人的断手上,三两口就把它吞进了肚内。  “你倒是挺狠,居然以身饲鬼?你就不怕它连你的魂魄都吞了?”我冷笑一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彻底陷入疯狂的男人说道。  “我连活都不想活了,又怎么可能在乎这一身血肉。至于其他的,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男人将断臂死死压在解剖床上,努力减缓着自己血液的流失。闻言冲我冷笑了一下说道。  “这玩意儿,你怎么弄到手的?”我问那个男人。  “只要给钱,某宝上什么买不到?”男人哂笑了一声道。  “杀了他们!”说话间,男人冲已经缓过来的小鬼厉声喝道。之所以会和我说这么多,他只是想为小鬼争取一点恢复的时间而已。  “咿呀!”小鬼得到了饲主的血肉滋养,显得极为兴奋。一张嘴嘶鸣了一声,凌空飞起扑向了我的咽喉处。  “不知死活的东西,就凭你也想逞凶?”我探手入怀摸出一张驱魔符来,迎风一振将它点燃了,啪一声正贴上了小鬼的额头。  “咿呀~”小鬼浑身萦绕的鬼气被驱魔符镇得四散飞溅,它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声,转身就向男人扑了过去。它想要反噬饲主,吞噬男人的血肉来滋养自己的伤势。  “不要!”杨翠花见势不妙,一个横身挡在了男人身前,小鬼一张嘴,吞噬掉了她一条胳膊。  “翠花!”男人眼看心爱的女人受创,顾不得彪血的断臂,一脚将那小鬼踢开。
  “早说了以身饲鬼没好处吧?”我赶上前去,一张定魂符贴到了杨翠花的身上稳住了她的魂魄,不让她魂飞魄散,然后对那个男人说道。  “翠花!”男人已经没有心思和我狡辩了,他只是跪在地上,任由自己的鲜血滴落下来,看着眼前心爱的人连胜呼唤着。  “孽障,留你不得!”见那小鬼已经失控,还准备扑上前来吞噬杨翠花的魂魄。我反手一剑刺入了它的额头,金钱剑感受到了鬼气,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将它振散,然后再度归于平静。  “叮!”一声,随着鬼气溃散,一根指骨凭空掉在了地上。  “待会把这个用火烧了!”我用道符将那截指骨包好,递到刘建军手里对他嘱咐道。  “队长!”没有例外,每次警察都是事后才到。等我料理完了一切,刘建军的那些同事们也赶到了停尸房。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还有地上的血迹,纷纷举枪对准了跪在地上的那个男人。  “他就交给你们了!”我将金钱剑收回腰间,对刘建军说道。  “那个男人怎么样了?”事情完结之后,又过了半个月,刘建军再度来到我的白事铺子。一见到他,我就问起了那个可悲可叹可恨的男人。  “死了,第二天就死了。”刘建军有些落寞的说道。  “不管怎么样,这件案子已经告一段落了,你应该轻松一点才是。”我将泡好的茶端到他的面前对他说道。  “你这生意真的不怎么样,你看,那个花圈还没有卖出去!”刘建军接过茶,指着靠在门边的那个花圈说道。
  “要不老子开发廊去?”我轻抿了一口茶水说道!  “随你,老子会天天来检查!”刘建军笑了笑道。  “艹!”我对他竖了竖中指!  “老板,纸钱怎么卖?”自从小鬼杀人事件之后,刘建军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来给我添麻烦了。而我的生意,也有了一些起色。  “一亿面额的20块钱一沓,手打的50一沓!”我坐在柜台后头叠着金元宝,头也不抬的对那个风韵犹存的女主顾说道。既然不抬头,又何知风韵犹存?不得不说,贫道有闻香识女人的天赋。  “纸人呢?”女人走到那一排扎成女警,女护士,女教师,丫鬟小姐形状的纸人面前又问道。书名[人间鬼事]  “120一个!”我停下了手里叠元宝的动作,抬起头来说道。  “哟,老板挺年轻的嘛。”眼前这个峰峦大起大落的女人似乎在吃惊着我的年龄。  “美女是买去孝敬谁的?先人可有什么特殊的喜好?要知道,送东西得送到人家心坎里。送对了东西,先人一高兴,没准就保佑美女今年20明年18,财运亨通,家宅安宁什么的。”我站起身来,走到女人身边。不露声色的吸了吸鼻子,嗅着她身上的香水味说道。  “噗嗤,老板你可真逗。想不到卖个花圈纸人你都能整出这么多词儿来。”女人很吃我这一套,哪个女人不想今年20明年18呢?于是,人家大大地向我抛了一斤秋天的菠菜。  “你是老板嘛,这些个我也不懂,要不你给我推荐一下?”彼此熟络了一些过后,女人说话的调调也变得娇媚了许多。  “那得看你要送给谁了。”见似乎能做成一个大单,我转身给女人倒了杯茶水说道。
  “送给我公公的。”女人接过茶水,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道。看她的手法,似乎对于茶道颇为精通。  “老爷子生前,是对现代的东西比较感兴趣,还是对古旧的东西比较感兴趣呢?”我又问道。  “他呀,在时就喜欢听个西厢记什么的。”女人答道。  “哦,那他是不是特别喜欢张生夜半会莺莺那一段?”我挑了挑眉毛道。  “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个调调儿么!”于是,我调戏不成反被调戏了。  “那我建议你把这一对丫鬟小姐买给他,虽说它们不是红娘和崔莺莺,可多少也能让老爷子得偿所愿不是?”我指着身前那对被扎成丫鬟小姐形状的纸人对女人介绍道。  “那这一对多少钱?”女人闻言也是有些意动。  “一对240,纸钱要么?要的话我建议你买手打的,那种纸钱先人才能受用。至于那些个动辄上亿面额的印刷品,说实话在下边顶多就能当个零钱使。这么说吧,到了下边,那些印刷品只能算是韩币,手打的纸钱则是人民币,两者之间大约是这么个差距。”我举了一个女人比较容易理解的例子道!(所谓手打的纸钱,在笔者这里是用一种专门的工具在纸上打出一个一个的金钱眼儿。一张纸打9个眼儿,会比较费时费力。)  “有你这么举例子的么,你可真逗。好吧,看你说得这么辛苦。手打的纸钱给我拿三沓,这对纸人我也要了。对了老板,你送货上门么?总不能让我抱着两个纸人在街上走吧?”女人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柜台上和我达成了交易。只不过有一条,她要求我送货上门。  “没问题,美女把地址和电话留给我。12小时之内,市区免费送货上门。劳驾,一起390,你给380得了。”我噼里啪啦的将柜台上的算盘拨了个山响,然后对女人说道。
  “不用找了,剩下的算是给你的运费吧。这是我的名片,你按照这个地址送就行了。小弟弟,姐姐走了哟!”人家打身上挎着的驴牌包包里抽出4张100的放到柜台上,顺带着又调戏了我一把。啥?你问驴牌包包是什么牌子?你可真土鳖,LV嘛!  “品茗小筑,颜品茗。”等女人走后,我拿起她留下的那张名片看了看。名片上印了一片茶叶,上头写了品茗两个字。下边是人家的名字,地址和电话。这是一家市内比较有名气的茶庄,坐落在市区内那座唯一的小山包上头。距离我这个铺子,也就一公里多的直线距离。  茶庄环境算得上雅致安静,平日里也有不少有钱人和官员去这里喝上两杯茶。那些人里,懂得品茗的人不多,喝茶这个词很适合他们。  “颜品茗?好名字。也不知道,被谁品茗了!”我将名片揣进兜里,摸着下巴在那里琢磨道。  “品茗姐,我给你送货来了。”将纸人和纸钱都归置好之后,我拦了辆的士径直往品茗小筑而去。当然,代价是不打表,30块钱送到。想想也是,现在讲究的人多了,任谁也不乐意往车上装死人用的东西不是?  到地儿了之后,我抱着俩纸人,兜里揣着纸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给颜品茗打了个电话。我还不至于那么二百五,就这么抱着纸人进人店里去。做人太二百五是会挨揍的。  “这么快?”电话里颜品茗对于我的送货速度似乎有些吃惊。
  “那当然了,急顾客之所急,想顾客之所想嘛。我在你店门口呢,出门左拐,有个犄角旮旯儿,我就在那里等你啊!”通完电话,我将纸人放进绿化带里藏好,然后蹲在那里等候着颜品茗的到来。  “你藏在这里干嘛?”等了一支烟工夫,颜品茗出现在我的面前。看见我跟做贼似的蹲在那里,不由得忍俊不禁道。  “这不是贵公公的丫鬟和小姐闹的么?带着它们进你的店,我怕被人打出来。”我转身从绿化带里把俩纸人提溜了出来道。  “想不到你倒是挺细心的,跟我来吧。”颜品茗抿嘴一笑,赞了我一句道。  “哎呀,你就住这里啊。啧啧啧,这得花多少钱呐。”颜品茗将我带进了毗邻品茗小筑的一幢两层小别墅里。看着别墅里的小花园和小游泳池,我不由咋舌道。关键是,人家这别墅不是随意乱建的,起码也是找人看过风水,改过格局。书名[人间鬼事]  别墅背山,屋前人为的挖掘出了一个小游泳池,算得上是背山面水了。周礼有云:前有照,后后靠,此风水宝地。只是因为游泳池是人为挖掘并不是自然形成的,所以效果上会比天然的要差上那么一点点。只不过对于平民来说,这种风水足够保她事业有成,一帆风顺了。  “进来吧,把东西放这儿就行了。”颜品茗将车库的门打开,让我把纸人放进去。  “得嘞,货已送到,品茗姐我就告辞了!”将纸人和纸钱放进车库,我拍拍手说道。  “别呀,辛苦你跑一趟。不如去品茗小筑坐一坐,姐姐请你喝茶。”颜品茗轻轻拦住了我道。  “这是一个极其会做人的女人!”我在心里暗暗评价着身边这个女人。
  “哟,品茗,这谁啊?你包的二爷?挺帅一小伙儿,就是不知道体力中不中。”对于美女的邀请,我素来是不知道如何拒绝的。跟着颜品茗来到了品茗小筑,才一进门,就听见一腻得人发软的声儿传来。  “少胡说八道的,这是我的客户!”颜品茗俏脸一红,瞪了说话那女的一眼道。  “就是说说而已,你心虚个什么呀?大家多少年的关系了,你男人又长期不在家,偶尔那个那个也正常,没人会外传的。对不,小帅哥?”说话的那女人穿着一吊带蕾丝短裙,坐在那儿继续调笑着颜品茗道。  “那是,俗话说十个女的九个肯,就怕男人嘴不稳嘛。这位姐姐,你说是不是?”想调戏贫道?我心里暗笑了一声,随后坐到蕾丝女的对面说道。  “噗!”蕾丝女被我这句话给呛着了,一口茶喷到大腿上,随后手忙脚乱的拿纸巾在那擦拭起来。  “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奇葩?”蕾丝女将美腿上的茶水擦拭干净之后,白了窃笑不已的颜品茗一眼道。
  鬼故事,不敢看,但又想看
  “好茶!”我端起蕾丝女面前的茶壶,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说道。  “你也懂茶?”颜品茗眼神一亮问道。  来她这里喝茶的人,大致上分为两类。一类是来附庸风雅装逼的,一类是觊觎她的美色想瞅机会搭讪的。见我端起茶来没有急着往口里灌,反而是先观其形,再闻其香,颜品茗觉得我或许真是一个懂得品茗的人。  “略懂!”我轻抿了一口茶水,缓缓咽下去之后故作矜持状道。  “啧啧啧,知音呐。得了,我也不在这里碍眼了。品茗,改天一起吃饭,先走了!”蕾丝女看了看我和颜品茗,嘴里啧啧有声的往门外走着。  “别介意,她就是这么个人。嘴巴喜欢胡说八道,但是人不坏。”等蕾丝女走后,颜品茗坐到我对面解释道。  “没关系,我又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再说了,能有美女跟我开玩笑,我是求之不得!”我将茶杯里的茶水喝光,回味了一下后对颜品茗说道。  “谢谢你的茶,我该回去看铺子了。”将茶杯放回桌上之后,我起身跟颜品茗告辞道。  “给你一张会员卡,以后来品茶,给你打八折。”颜品茗见我要走,连忙从包里摸出一张会员卡来说道。
  “对了,问一句,那些纸钱你是去坟前烧还是就在附近烧?”将卡片放进兜里,我多嘴问了一句。  “公公的墓地在外地,今天是他的忌日,我哪里回得去。就在附近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表表心意算了。是不是不行?我没接触过这些事情,要是有什么忌讳,你要告诉我啊!”颜品茗闻言有些忐忑道,她跟大多数人一样,不信鬼,却又怕鬼。  “忌讳到没有什么,你只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在地上画个圈。圈上留个缺口,圈里写上先人的名字就可以了。”这是不能去坟前供奉的取代办法,各地有各地的风俗习惯。我将需要注意的地方对颜品茗说了一遍。  “谢谢你啊,你要不说,我真不知道有这些讲究。”颜品茗听我说完连忙点头道。  也许是因为太寂寞,也许是因为在茶道方面我多少还算能和她聊几句。此后颜品茗隔三差五的,都会打电话邀请我去品茗小筑坐一坐。  “生意固然重要,但是身体更重要。你看看你,最近明显憔悴了不少。”和颜品茗打过一段时间的交道,彼此也算得上是熟络了,我说话也就比以前要随意了一些。  “是吗?不止你一个人这么说。最近吧,也不知道怎么了,晚上睡觉总睡不踏实。”颜品茗替我将茶杯里的茶水斟满,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道。
  “是想姐夫了吧。对了,一直没问你,姐夫在哪发财呀?我怎么老没见他回来似的。”我对颜品茗开了句玩笑。  “他呀,自己做点黄金期货的生意。整天满世界的飞,这个家在他眼中,其实和旅馆没什么区别。”颜品茗眼神黯了黯说道。  “姐夫或许是太忙了吧。”对于颜品茗的家务事,我这个还没有感情经历的人不好多说。但是本着劝和不劝离的原则,我还是为一个并未曾见过面的男认说了句好话。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万一说错话,坏了人家的婚姻,那可是要担大因果的。  “唉,谁知道他的呢。”颜品茗有些不想提他的男人,轻叹了一口气,倾身为我续满了茶水道。  “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姐夫的姓名呢。总不能以后见面,我用喂来称呼他吧!”见颜品茗心情有些不好,我跟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道。  “张忠,弓长张,忠心的忠!”颜品茗闻言莞尔道。  “对了,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说完自己丈夫的名字,随后颜品茗半靠在椅子上说道。  “你说!”我品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到桌上道。  “不许生气!”颜品茗先打了打预防针道。  “你怎么就想起做那种生意了呢?没有瞧不起的意思啊,我是说你这么年轻,怎么不想着做点别的?毕竟,整天和花圈纸人什么的打交道,找女朋友也会有障碍的吧?”颜品茗稍微犹豫了一下,接着在那问我道。
  “铺子是我养父留给我的,打小儿就跟着他耳读目染的,除了继承他的老本行,我还真想不出我会做什么来。”我耸了耸肩说道。  “养父?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颜品茗一听养父这两个字,就明白了我的身世。于是,她母性大发的将手掌轻覆在我的手背上道着歉。  “你的手很凉!”我反握住了颜品茗那保养得十分恰当的手,体会着上面的细腻和触感说道。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个时候说这么破坏气氛的话,这种事情只有我这种情场菜鸟才做得出来。  果不其然,本来母性大发的颜品茗丝毫没有在意我握住她的手。可是经我这么一说,她当时就回过味来了。于是,她将手抽了回去。  “小坏蛋,居然占姐姐的便宜。”还好,颜品茗并没有生气。只是在那里白了我一眼,然后娇嗔了一句道。  “茶喝完了,我该回去了,过两天再来陪姐姐聊天哈!”我是极其不擅长和女人聊的,特别是如同颜品茗这般富有魅力的成熟女人。见状,我连忙起身道。  “这就回去了?我送你。没事的话经常过来坐坐。”颜品茗闻言站起身来准备送我出去。书名[人间鬼事]  “品茗姐?”可是等她站起身来,还没迈步就倒了下去。我一个箭步将她抱住大声喊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茶庄很安静,我的喊声顿时将周围的服务员和客人引来了不少。  “你们老板晕倒了。”我双手抱住颜品茗那丰润的身子,略有些尴尬的对围拢过来的服务员们说道。
  楼主吃中饭了(≧?≦)  
  背后一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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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看一看  
  马住   
  马克  
  MARK  
  大家中午好,楼主晚上更新哦;-)  
  M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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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mmmmmmm  
  不错啊,呵呵  
  不错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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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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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好厉害 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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