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十大恐怖案件有哪些恐怖或鲜为人知的杀人案件

五起县长杀人升官案都是何人所为?--奇之傅的博客--凤凰网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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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起县长杀人升官案都是何人所为?
五起县长杀人升官文奇之傅胡耀邦之女满妹所写的《思念依然无尽——回忆父亲胡耀邦》、陈利明所著的《从红小鬼到总书记——胡耀邦》,都记载了胡耀邦批示逮捕中央政治局原委员之子的故事。满妹记述:1985年,一份涉嫌一名政治局委员儿子案件的请示报告送到了胡耀邦面前。报告写道:侦查人员因不能进入首长驻地而无法找到当事人,也无法取证,以致案子长期搁置。“不知道父亲有没有注意到,当时竟无人对这个报告作出批示。他却毫无顾忌地批道:各级领导机关理应协助公安人员依法办案”,满妹写到,办案人员从当事人房间的床底下搜出大量人民币现金,并带走了当事人。执法的严肃无情,一下子震动了整个中南海,也第一次震动了中国领导的最高层。满妹称:在那几年的“严打”中,违法的干部子女有的被绳之以法,有的锒铛入狱。找父亲求情通融的电话为数不少,父亲的沉默得罪了不少长期有着很好关系的同志。----引自11月16日凤凰网“胡耀邦反腐:宁得罪个别人,不得罪十亿人”一文“批示逮捕中央政治局原委员之子”章节。转眼之间,胡耀邦“批示逮捕中央政治局原委员之子”一事已经过去了30个春秋。如果说时至今日官方仍对这位政治局原委员的尊姓大名讳莫如深,是因为儿子犯法其父无过的话;那么,对《朱镕基讲话实录》提及的五起县长杀人升官案中的凶徒是谁,也三缄其口作沉默状,恐怕无论如何也有点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在当前反腐败斗争形势依然严峻复杂的背景下,笔者以为实有必要将其事发地点、时间、作案者姓名职务及事件的来龙去脉晓之于众。因为这样做的结果,一则可以使人对腐败的危害性和多样性产生更深刻的认识,二则也可使观众经过纵向对比和监督促进这些地方的各项工作。2013年4月22日,凤凰网刊出了一则援引《南方日报》的题为“朱镕基怒斥腐败:县长买凶杀书记 起码有五起”一文。其引述《朱镕基讲话实录》称:“有些事情是前所未闻的。县长买通杀手去杀县委书记,他好当书记;副县长买通杀手去杀县长,他好当县长;这类案件不是一起,起码有五起之多。我们只听过跑官、买官、要官的事情,没有听说过有杀人有杀人升官的事。居然腐败到这个程度!”目睹这种令人瞠目结舌的事实,观众焉能不陷入遐思:这种骇人听闻的“五起之多”的腐败铁案,究竟发生于何时、何县?其真相和详细处理结果又是怎样?在当前31个省市自治区“首虎”全覆盖,以及法国巴黎发生震惊世界恐怖袭击的大背景下,笔者以为,无论从聚人心、扬正气、杀歪风的角度看问题,还是从警钟长鸣、以儆效尤、防患未然的角度想事情,或许都没有必要王顾左右而言他。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五起“县长杀人升官”案,其实在本质上或许和恐怖袭击亦有若干相似之处。所不同的只是动机、目的、规模、作案手法和影响范围有些不同罢了。因此,无论当年的涉案者如今身居何处?境况如何?作为颇具振聋发聩意义的典型案例,只要鲜为人知大概就同样具有一定的新闻性和警示作用。据报道,此次巴黎恐怖袭击事件已导致129人死亡。为了社会的安宁和法国民众的安危,继奥朗德总统在宣布法国进入紧急状态之后,法国内政部长又表示将解散宣传仇恨的清真寺。对恐怖分子绝不宽容,坚决进行打击的决心和意志可见一斑。国内的这“起码有五起之多”的枉法官吏,为了头上的顶戴花翎能再增加点贵气,居然同样疯狂到了敢于无视法律雇凶杀人的地步。倘若其利用这种手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如愿以偿,其对国家和百姓又将意味着什么,恐怕不用想都会让人惊出一身冷汗。买凶杀人原本历来都是地痞无赖黑社会引以为傲的下三滥伎俩,岂料想居然也成了某些利欲熏心官员争权夺利的“看家本领”。对于这种卑鄙的买凶杀人升官案件,倘不从根源、过程、手段、结果等诸方面予以深究细查,反以“正面报道为主”为据秘而不宣,或许无论从哪方面讲恐怕都和百姓的热望及反腐斗争需要有点背道而驰。诚如“胡耀邦谈反腐 :宁得罪个别人 不得罪十亿人”一文所述,唯有公开对那位政治局原委员家进行收查,并带走其儿子的信息,方能“一下子震动了整个中南海,也第一次震动了中国领导的最高层”。试想,倘若有关方面出于种种考虑,把此次搜查和抓捕工作做得风声不露极为保密,其又焉能取得豁人耳目的巨大震动效果?从“郡县安 天下治”角度想问题,这“至少五起”买凶杀人案起码有四方面情节需要告知于众:一、是谁在何时何地用多少钱怎样雇的凶手?买凶者和行凶者事后都受到了什么样的惩处?二、作为凶手的攻击对象,五位书记、县长分别都受到了什么样的人身伤害?是安然无恙还是不幸遇难或是轻伤未下火线?三、对这五位犯罪县长、副县长富有考察、重用职责的相关部门或责任人,事后是否受到过相应的责任追究?四,这些曾发生过如此骇人听闻腐败案件的县级行政区经过至少十几年以上的治理,目前的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发展究竟达到了怎样一个水平?对于这四个问题,在朱镕基总理已经卸任达12年之久的今天,或许真的有必要以某种方式晓之于众。无论是为了反腐,还是为了反恐,或是为了社会进步,恐怕都应如此。本博推荐的10篇博文才欲何为显了什么 ?本博点击逾百万排行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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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年前,我从北方独自一人来到上海警校,国庆那天高中谈了三年的女友郑可儿迫不及待的来见我。那晚我们班在警校后街小餐馆第一次聚餐,半夜十二点之后,餐馆人渐渐的变少。   吃饭的时候,郑可儿去上了一趟公厕回来说外面一位奇怪的老太太站在门口巷子的阴暗处,身体佝偻穿着红衣服,不停的盯着她还吧唧着嘴。   当时大家喝着酒根本没有在意。   然而,第二天这家餐馆却上了新闻头条,原因是附近的公共厕所死了一名年轻穿红衣的女人,脖子上有两个深深的牙印,除此之外身上没有其他的伤痕,当时的新闻媒体以及警方格外重视这件事情。
在案发第三天,警校两女生在教学楼自习,其中一个身穿红衣服的女生去了一趟厕所,这一去足足半个小时没有回来。她的朋友担心她出事前去厕所找她,在去wc的路上正好碰见一个穿着红衣的老太婆走出来,里面的女孩全身无血干扁的躺在地上,之后还听说某学校附近发现几具年轻的女尸全身没有一丝血色。
一周后的晚上,郑可儿在宾馆收拾行李准备回校,然而等我到宾馆的时候房间一片狼藉,地上有鲜红的血迹。郑可儿,失踪了!
为了寻找郑可儿,还在警校读书的我加入了搜寻凶手的队伍。
那段时间,学校放学之后所有的人都是快步走回家,周围还有警察封锁路口说有老太婆咬人是谣言。如果真是谣言,何必调动这么多人封锁?一个老太婆到底是怎么轻易杀掉年轻的女性,而且还是连续作案?
此后上海周边的学校经常发生一件怪事,有人看见在下雨天一个穿着黑衣的怪人老拦在学校门口问出来的学生:“你喜欢红色,蓝色还是白色”?。你说红色,就会死在血泊里,说蓝色会溺死?,说白色全身血抽光而死?。
案件一直持续了三年,警方一直未抓到凶手,而我也没有找到郑可儿的踪影,事情不了了之。
毕业之后参加工作,时间和忙碌让我渐渐忘记了郑可儿失踪的事情,直到一天,我因为工作原因被调到了C市,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警局编制不是那么正规,平时也不会有什么大案子。
来这里之后平时都比较闲,听同事说城南高速那边有一老宅子,是个死宅,里面有一个案子至今没破,如果我没事的话可以研究研究。
可我还没研究两天,隔三差五就有人报警,事发地点的都就是这宅子。
报案的人说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人老在宅子附近晃荡。报警之后,警局并没有人想处理这种低端的案件,路修来本身就是让人走的。
两天后有一个好心市民报警说宅子的门开了(这宅子本来是贴上了封条),当时很晚只有值班的警察,就想着明天去重新贴一个封条了事。
然而,当天晚上又有一个人报警,也是关于这个宅子的,说从路过这个宅子的时候闻见了腥臭味。
一人说谎三人成虎,加上警察的职业特性对腥味一向都比较敏感就去了一趟事发地。
到了事发地的时候发现周围一片死寂,路上一个人没看见,门上的封条被封得死死的,不过确实有淡淡的腥臭味。当时夜深了,两个警察给警局打了一个电话汇报了情况贴上封贴就准备回家。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警局的人发现这一男一女两个警察都没回来。
警局又派了两个人去调查这件事情,一个是我,另外一个是老警察老贺,不知道他是胆子小还是什么原因,一路上双腿都在哆嗦。
到了门口的时候,发现院子周围的封条确实贴得死死的,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周围也没有人靠近这个宅子,可就是不见那两个警察的身影。
为了找到他们,我打开了封条,准备进去看看,出来的时候再贴上。撕掉封条的时候,那老警察拉住我的手问我干嘛,还问我是不是刚来这里规矩都不懂。这死宅子自从灭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开过,封条是为了保护里面的阴灵,这里,不能进。
我瞪了他一眼,不仅不相信还不屑说他不敢进去就在门口等我好了。撕开封条之后,感觉冷飕飕,一阵阴风迎面袭来,大早晨的脸都要被冻僵了。
我当警察很多年,胆子已经被强行训练了出来,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那门一开老警察很干脆被吓跑了,说自己在外面等我,还嘱咐我里面像个迷宫不要久待,如果在里面遇见红衣服女人一定要跑。
进了宅子发现确实很大,光门就有八个像八阵图一样分布在八个方位。凌晨雾大可见度本来不高,加上院子里数不清的蛛网走路都得靠木棒子。我靠着外围的墙往里走了进去,这样就不会走丢。
走了近半个小时,我发现刚撕掉封条的门竟然不见了,每一个门都是关着的。还好我小学数学考了六十分,朝后面退了两步,心里算着走到了最先进来的门。
可这门关的好好的,周围还有不少的蛛网,我有点纳闷用一根木棍子,拨开了蛛网走了过去。门,关得死死的。
“老贺。”我在门边大叫了一声,有点担心是不是我进了宅子这老家伙就把门给关上贴上了封条。
连叫了三四声也没有半点反应,这时候我发现门上竟然有一个血手印,五根手指伸得直直的,有很长一段朝下面拉动的痕迹。
我将自己的手对了上去比较了一下,从长度上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手印,血印还是润的,证明时间过去不久。
正在我对比手印的时候,吸一口空气感觉格外的冰凉,就像身后有一个人在出冷气一样。
我猛然的回过了头,大冬天的虚汗打湿了我的保暖衣,这时候我发现那宅子里阁楼窗子上有一个女人的影子,她穿着红色的衣服牵着小孩正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进来之前,老贺警告过我看见一个女人就要跑,当时我在纳闷十几年没住人的宅子怎么会有女人。我揉了揉眼睛想要证明自己没看错,当时以为她是吴悠(昨晚来这里的女警察)就小声叫了她一声却没回应。
之前警局的赵哥给我提起过这个宅子里有一桩案子好多年都没有头目,好奇驱使我轻轻的推开了宅子的门。
门嘎叽的打了开,一只巴掌大的蜘蛛从我的脸前慢慢的爬了过去。好在我手里有一根木棍,蜘蛛网被我慢慢的揭开,地上积了至少三厘米厚的灰尘。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朝里面走了进去,发现根本就没有楼梯,那阁楼怎么上去的?在房间周围找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刚才看见那人的踪迹,这时候房门忽然格叽格叽的响了起来要自己关上,我的心一下噗通的跳了起来,今天出门的时候看了天气预报,晴天,并没有风,这门是人关上的。
接着,房间里面出现了一个小孩的声音。
“妈妈,我冷……”小孩苦苦的说道。
“嘘……”一个女性的声音。
“妈妈,我饿……”
“我想要血……”
冬天的早上本来就冷,听了这声音让我毛骨悚然了起来。
回头一看,周围根本没有人,那声音竟然是从一老式的留声机里发出来的,可这年代谁还用留声机?看门没关,房间里又只有我一个人,我赶紧走了出去。
出了房间,门“砰”的一下自己关上了,像在送走一个不速之客。我抬头看看阁楼上,那个背对着窗子的红衣女人‘咯咯’的扭动脖子转了头过来。
我看见,她那黑色头发下那张脸似人非人,如同打了蜡一样的诡异,站在阁楼上死死的看着我。
当时我心慌了,这个案子很多年没有破果然是有原因,那阁楼我根本没有找到上去的路,而且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找昨晚失踪的警察便没多余逗留。
出了门,我的脚步加快了起来,一心想快点找到昨晚来的两个警察,说不定他们有什么发现。朝院子东走了一会之后,发现院子正中间有一个井,条石打造,上面长满了青苔。
一般水井旁边会长青苔说明这井最近有人用过,当时我很好奇,这可是一个死宅子。接着,我莫名其妙的探下去了头想要看看这口井里到底有什么。
看了一眼发现,这竟然是一个枯井,里面草有半米高,之前有人报警的恶臭味正是从这里传出来。
我捂着鼻子想要离开这个井,就在我准备转身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重心不稳身体前倾,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扶住了井边就摔到了井里去。
等我扭过头来的时候,看见清晨浓雾笼罩着的一个人正站在我身后,他的手就放在我肩部的位置看不出来是要拉我还是推我。
“老贺,你不是不进来吗?”我爬了起来看着老贺问道。
“老贺,你不是不进来吗?”我爬了起来看着老贺问道。
“不,不是,我刚看见李瑞(昨晚来这里的男警察)从门前走了过去,就跟进来了。”老贺紧张的说道,一边催我快点出去,这宅子不是人能待的。
之前老贺给我说,我还不信,这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不少,我还是感觉冷飕飕的,心想找不到人就去问问周边的人有没线索。
正当我要走的时候,老贺却站在井旁边楞楞的叫了我一声:“王、王警官。”
“啥?”我扭头问他,不是说快点离开这里吗。
“李,李瑞。”老贺用手指给我指了指井底,颤抖的说到。
我有点不敢相信,刚才我看的时候,井底明明只有杂草和青苔。
等我再探头过去看的时候,井底一张躺在血泊中的脸瞪大了眼睛,他死死的歪着脖子,上面有两个深深的牙印。
发现这具尸体的时候,人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生命迹象。警局的人来带走了尸体,我站在原地久久的发呆,为啥刚才我没有看见这尸体?
“你,你确定你看着他走进来的?”我不敢相信的问老贺,死人怎么可能走路,一定是他看错了。
“王警官,你不知道,这宅子什么坏事都会发生。”看我还站在原地,老贺责怪我都说了不要进这个宅子,什么怪事都会发生。
我带着疑惑回到了警局,警局的法医对尸体进行了鉴定,死亡时间大概在今天凌晨三四点,临死前有拼命挣扎的痕迹,指甲内有大量的尘土,跟宅子里成分相同。初步断定李瑞是被谋杀,失血过多而死,致命伤为脖子上的牙印,除此之外没有外伤。
案发当天,警局局长冯国骏觉得跟之前他参加会议的案子有些相似,仅死了一个人却跟当作重大刑事案件汇报了上去。不过等上级的批示需要一些时间,这些时间里,警局的人对案件进行了进一步的调查。
昨晚派去了两个警局,一个是死去的李瑞,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女警察叫吴悠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联系上,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根据法医的鉴定,李瑞脖子上有两个深深的牙印,这两个牙印入体长度都在两到三厘米,根据这个信息断定造成李瑞死亡的直接原因不是人,很可能是有长长牙齿的动物,比如毒蛇、老虎或者其他猛兽。进一步的鉴定发现李瑞的伤口上有毒素存在,警局的老法医在动物中断定了是蛇类,提取了毒素进行分析。
这天,警局开了一个专题会整理汇报这个案子。当了几年的警察还是第一次见案子死第一个人的时候就开专题会,可C市的警局比我想象中更加重视这个案子,还对上申请了动物科学方面专家。
在专家来之前,李瑞的尸体一直躺在警局鉴定科的铁床上,脖子上鲜血长流的样子十分渗人,虽然警局里的都是同事,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探望他的遗体。
接着,警局连夜召开了会议商讨这个案子,这中间最大的疑问不是李瑞脖子上的伤口是怎么造成,而是他凌晨三点怎么会出现在宅子附近,昨晚他给警局汇报了林家宅子之后就回了家,跟他一起去宅子的吴悠也没有见到踪影,生死未卜。
会议进行到白热化阶段的时候,局长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很难堪估计是上头打来的。这电话还没有打完,“啪”的一下会议室的灯闪了一下全熄了,是跳闸了。
灯熄后会议室一片漆黑,技术部的人组织了维修,剩下的人干坐在会议室,接着有一个男警察嗅了嗅鼻子问身边的人有没有闻到一股腥臭味,他身边的人以为他在开玩笑。
我跟着嗅了嗅,确实闻到了一股腥臭味,而且很浓,正好会议室旁边就是检验科,里面放了不少的尸体,我估计检验科的门被风吹开了。
几分钟过后,技术科的人修好了线路,电灯闪了闪又亮了,会议接着进行。
开完会的时候已经深夜,检验科的实习生晓思打了一个哈欠说要回家休息,从会议室出来路过检验科的时候发现门竟然开着,她伸了一个懒腰准备去关上门再回家。
突然,门前的她双手捂住了耳朵低着头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
听见一个女人的叫声大家都跑了过去,平时整洁的检验科此时就像是垃圾堆,周围的心电图仪、胸透依、手术台灯上都在冒着黑烟,铁床上的手术刀七七八八的摆放着,地上散落着的全是玻璃渣。
最关键的是,铁床上李瑞的尸体不见了。
李瑞死的时候没有人看他,可现在警局所有的人都围在了检验科,技术部的人虽然修好了电路,但检验科的设备没有一个继续运转。这些设备最便宜的也要十万左右,现在却没有人在意这些钱,大家都在想一件事情,李瑞的尸体去哪里了。
带着这个疑问,技术部的人调出来了检验科的监控录像,因为检验科停放不少尸体怪吓人的原因,这监控平时也没人敢看。
监控跳到我们刚开始开会的时候,李瑞光秃秃的尸体静静的躺在检验科的铁床上等待解剖,房间里静得掉一根针下去都能听见。
就在录像平静无奇的时候,法医晓思探头过去贴在了监控上,看了一眼之后回过头来错愕的看着大家说:“刚才,你们看见他的手抖了下吗?”
她的头贴在录像上,其他人根本看不见屏幕,大家觉得她是在说笑,死人怎么会抖。这时候,录像里突然传出了“嘀”的一声,接着一个仪器亮了红灯,是心电图仪上面水平的线突然出现了一道波峰。
当时看监控的人都惊呆了,特别是检验科的人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们比谁都清楚有心跳才会有波峰。
接着其余的设备噼里啪啦的就响了起来甚至开始冒着火花,电路突然“啪”的一下就中断了。
看到这里,警局所有人都惊呆了,今晚停电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检验科。李瑞的尸体不见了,警局的人都在怀疑尸体被偷了,可这里是警局,一般人都不敢进来更别说是贼了。
特别是实习生晓思,她指着铁床旁边抓狂的说:“衣服,李瑞的衣服不见了!”今天,她刚检查过李瑞的身体准备解剖,将李瑞的衣服放在箱子里准备焚烧。
去外面寻找李瑞的警察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倒是今天站岗的执勤说停电那会儿看见了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看见脸熟穿的也是警服他就没有问。
听到这里,很多人都在怀疑是不是李瑞,可是尸体怎么可能自己走。有的人说李瑞可能只是假死,毕竟他脖子上的伤口也不在颈动脉,如果流血不够多的话,也许不致死。可法医们不这么认为,他们鉴定过这人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而且脖子上那伤口根本没人给他止血。
就在大家激烈讨论这一怪现象的时候,警局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发生了另外一起命案。死者就在警局附近的一所学校,死者小红,十三岁,今年刚上初中。晚自习过后小红的母亲来校门口接小红回家,刚出校门小红想起自己没有带作业回家,奔回了教室取作业,这一去就是两个小时,小红的母亲觉得时间太久了点,就去教室找小红却没找到人。
直到快十二点的左右,保安在教室二楼女厕所的位置找到了小红的尸体,她穿着红色的衣服躺在血泊中,无独有偶的是她的脖子上有两个深深的牙印,而且是唯一的伤痕。
案子发生了,可却没有任何的线索。看完现场后我发现警局的老贺脸色异常的苍白,脸上的汗水如同黄豆般大。当时我觉得很奇怪,就算一天发生两次命案,作为一个警察也不应该这么害怕。
看见我在看他,老贺不停的摆着头神神叨叨的说:“王警官,你不应该进去,诅咒要应验了。”
说完,他喉咙上哽咽了下,又擦了擦汗。
“你在开什么玩笑……”听他这么一说,我吃了一惊,之前同事让我看过这个宅子的案子,我知道他说的是林宅。
“不会有错,李瑞能有全尸算他命好。”老贺狰狞着说,即使这个人是他的同事。
晚上回家的时候刻意路过林家宅子,因为昨晚李瑞在宅子里面离奇死亡的原因,我对这个宅子多了一个心眼。从巷子旁边走过去的时候,正好就看见了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经过今天的事情我对红色衣服的女人比较敏感,加上老贺说这个宅子附近都不会有人靠近,我觉得奇怪就跟了上去。
可没跟到几步路就走进了死胡同,旁边只有林家的宅子。宅子早上被重新贴上了封条,人没看见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朝门口靠了过去,看封条确实是完好无损证明那女人不可能走这里进去。正在我琢磨那女人去什么地方的时候,我看见门缝里突然出现了一抹红色。
当警察遇见的怪事多了之后胆子也变大不少,我干脆向前两步用眼睛贴在门缝上。可那一刻,我发现这是自己做过最错误的决定。突然,门背后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正站在我门缝里看着我,她的眼睛像是得了红眼病一样,通红布满血丝。
恐惧是人天生的心理,可我当时却克服了这种心理猛然一脚踹开了门,木门‘咯咯’响了两声之后打了开,一阵寒风迎面袭来。
我提高了警惕朝房间里面走了几步,左右不停巡视却没有看见那个红衣服的怪女人。我发现这次开的这个门对面就是那口古怪的井,我走了过去,心里还在想为什么上次老贺看见了李瑞的尸体而我没有看见,报着疑惑我又一次探头看向了井底。
这次看到的情况把我吓了个半死,那根本不是一个什么枯井,里面水位很高,倒影出来了一个人影,在水面上悬浮着一张证件照,我伸手去抓起来一看竟然是昨晚失踪的吴悠的警官证。
可早上井底明明只有李瑞一个人,这事千真万确。
站在井边,总感觉附近有人想把我往井底推一般,往后退了两步发现井边有脚印,是人走过的痕迹,正当我靠近想要看清脚印是不是吴悠失踪前留下来的时候,木门发出‘咯咯’僵硬的声音慢慢自己关上了。
什么东西朝我走了过来。
当我看见水面上飘着吴悠的警官证的时候,心脏砰砰的直跳着,脑海里面不停在想她会不会也跟李瑞一样莫名死在了这里。可是井水十分清澈,足以看清井底除了石头什么东西都没有,而且打捞李瑞尸体的时候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我将吴悠的警官证拿着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写着她的名字。不过,照片上的衣服好像有些不对,这种风格跟这个年代格格不入,我估计是证件被水泡得太久,所以人像都不怎么看得清。
“吴悠?”听见那一声沉重的脚步声,我站在古井旁边叫了一声,警官证对于一个警察十分重要,吴悠不会莫名其妙的将这东西丢掉,现在它出现在井里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吴悠在这里被害,但这种可能性很小,早上警察来过这里一趟,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吴悠故意将警官证放在这里,目的很可能是为了给我透露什么信息。
叫了片刻片刻之后,并没有人回应我,宅子里暗得可怕,我老感觉那穿红衣服的人,在什么地方默默盯着我。这宅子给人的感觉如同死亡一般的寂静,宅子旁边有一些很古老的树,偶尔一两只鸟发出怪叫声,一个人在走在宅子里,都能听见自己心跳咚咚。
从井开始走到下一个门的途中,院子里出现了一间大房子,上面刮着一个乌黑破旧的牌匾,写着——林家大宅,我虽然对建筑了解不深,但也知道这是宅子的正门。
夜晚风冷冷的吹动地上的枯叶沙沙作响,我明确的感觉到自己之前看见的红衣女人不是眼花,可封条没有拆她到底消失去哪里了。
进了两次宅子,这个宅子的诡异之处连我这个胆子大的人也会感到颤抖,无论怎么转换身体的位置,总能感觉到一个女人悄悄站在自己身后,出着冷气,可却看不到她。
再次来到林宅的时候,除了这张警官证之外并没有什么收获,倒是闻到了一股焦味,这股味道是从宅子外面传来好像在烧什么东西。
打开门,差点没把我吓一跳,头上正好一串鞭炮在放着,噼里啪啦的就炸到了我头上,门口有一个铁盆里面正烧着纸,让我纳闷的是林宅已经荒了好多年,竟然有人烧黄纸。听他们嘴里念叨两句之后发下原来并没有什么好意,一群中老年人手抖不停哭丧般的说着:“不要再来,别来找我家闺女。”在他们身后远处的墙边,几个十三四岁的姑娘害怕的看着这宅子。
看见我出来,他们被吓了一跳抱着脑袋不停的磕头碰脑,以为当年林家死宅里冒出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从这些人眼中透露出来一种信息,恐惧。他们对之前的传言铭记在心,几十年来也没人敢在林家宅子门口多停留一瞬间。加上今天死了一个学生牺牲了一个男警察,周围的人都觉得是这林家大宅子作怪。
这点我自然是不信,出了门我给警局打了一个电话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局长让我先回下警局。
去警局的过程中,我发现整座城市就像是死城一般的寂静,街道上冷清得出奇,偶尔看见一两个人都是结伴而行,走路的姿势都在带着小跑,夜里已经没有人敢出现在街道上,大家看见穿红衣服的人都会躲得远远的。
回到警局我将吴悠的警官证交给了相关的部门,没一会儿技术人员告诉我,根据上面的指纹显示,警官证上出现了两个人的指纹,一个是吴悠本人,另外一个是凌晨死去的李瑞。
从警官证上自然没有办法分辨指纹出现的时间,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警官证这东西对一个警察来说太重要了,即使是同事吴悠也不会轻易给李瑞,或许两人在进林宅之后发生过什么。
当天晚上因为去林家宅子的原因,一晚上没有休息好,琢磨着回家早点休息,我从警局里打车回了家。到了家楼下从便利店买了两袋泡面,提着口袋准备上楼躺沙发上准备小憩一会儿再洗澡睡觉。
这时候,家门上发出了“砰砰”的声音,好像什么在锤我的门,频率很快很急促。
自从当警察以来我的警惕性提高了不少,睡觉的时候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感觉到更别说这么大的动静。可大半夜谁会敲我门到底干什么?
靠近门口,那声音更加的急促,不仅门口还传来了一个女人焦急的声音:“王,王警官,救命……”
这声音我虽然分辨不出来是谁,但很熟悉,作为一个警察,不管门口是什么东西只要喊救命我都必须要开门。
打开门,门口楼梯一片黑暗,我发现站着的人竟然是吴悠。
“你,你怎么在这里?”我心中疑惑的问到,失联了一天她怎么出现在了我家门口,还在叫救命。
“王,王警官。”吴悠颤抖的说到,一边探头探脑的看了看我的家里问里面有人没有。
我摇了摇头,刚说完没有,吴悠迫不及待的就关上了门。
“咋的,今天警局找了你一天了,你到哪里去了。”我觉得有点怪,平时吴悠在警局给我的印象比较文静,基本不和人说话,特别是男人,今天这行为让我感觉差异。
关上了门,吴悠大口的喘着气说她不是吴悠,她是吴悠的妹妹:吴雪晴,比吴悠小三岁,现在还在C市某高校读书,今天她已经找了我一天了。
我看了看她的脸确实比吴悠年轻几岁,但她说这话我有点纳闷,反问她自己姐姐失踪了不去找,在我家门口等着干嘛。
她摇了摇头说吴悠昨晚去宅子之前告诉自己,如果姐姐出了什么事,就让她来找我。这么一听我就更纳闷了,我来C市的时间不久,跟吴悠更是半生不熟,她让她妹妹来找我是几个意思。可这丫头一个劲的又哭了起来让我一定要收留她,今晚上她被一个穿着红衣的人跟了一晚上,这才来我家门口求救。
根据她的描述那人穿着红色的衣服,行为特别的诡异,喜欢躲在路口黑暗隐蔽的地方,吴雪晴晚上回家的时候出门突然看见了这人站在自家门口,脸上还有鲜血,她尖叫着就跑了开,可能因为她家在市中心的原因,那人并没有追上来。
出了门,她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我。听到这我有点兴奋,根据她的描述那人很可能和案子有极大关系,关键目前为止目前为止还在继续追踪着吴雪晴。
吴雪晴对我说话的时候我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不要激动继续说,开水刚到她的手里还没有拿稳,就被她“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有,有人在敲门。”吴雪晴颤抖的声音对我说道,手指微微抬起指着门口。
听她一说我仔细听听并没有什么声音,打开门走廊上也是漆黑一片,估计她晚上神经紧绷产生了错觉,我让她睡在卧室,我睡沙发。
晚上睡着了感觉什么东西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接着我身上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一般,全身上下渗得慌,我猛然坐了起来,发现身上已经大汗淋漓。
家里就只有我和吴悠的妹妹吴雪晴两个人,我担心她会有什么事情,悄悄的从卧室门缝里探过去头。
大晚上的,就看见了一个“惊喜”,在床的正中间吴雪晴高高的挂在床上吊着,脖子一歪,上面的绳子咯叽的响着。
我赶紧冲了过去将她抱了下来身体还有温度,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眼角还挂着眼泪。既然现在吴悠没找到,作为同事我就有义务帮助她的妹妹,可我还没来得及问她,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头疼的接了电话,心想今天烦心事真多。
“小王,你赶紧来警局!”电话是老贺发过来的,很着急。
“咋了?”我看了看表,现在凌晨快一点了,这会叫我去警局干什么。
“省上派来的动物科学专家来警局了。”老贺说到。
“啥?”我更奇怪的反问到,专家这么大夜来关我啥事。
“别管了,你快来警局,出大事了。赶紧!”老贺抖着声音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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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火急火燎的穿上了上衣,真不知道大半夜的专家来了还能有什么大事,难道中途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我带着吴雪晴到了警局门口,发现专家的车就停在门口,人还活得好好的,戴着一个白框眼镜穿着白色的袍子,在门口一边抽烟一边跟局长唠嗑着。
看到专家压根没事,我准备去给老贺发一通火,这么大夜叫我来警局啥事都没有。路过大厅门口的时候局长正好在跟专家许博士说案子,许博士点了点头自信说:“这种情况我们不是第一次见,你放心交在我手里就好了。”
说完,他又意味深长的狠狠吸了一口烟。
“不过,这可能又是一场要死不少人的血案。”
听见这话,局长的眉头皱了起来,一桩案子每多死一个人对他局长的地位都是一种威胁,上头要是较劲起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从他的话里,对于这个专家我心中便没有什么好感,警察的职责是保护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生命更是重中之重。
从大厅走了进去,我找到了老贺,问他到底什么事情非要这么晚叫我来。
“王警官,你知道昨晚死的那个小女孩吗。”老贺神兮兮的问到我,被他这么一问,我反而是感到纳闷,昨天晚上案发之时我还跟他一起去了现场,那女孩的死相我现在都还得得一清二楚,她脖子上有两个印子刚好在致命的位置,发现尸体的时候血液还在往外喷着,女孩脸上布满了血雾。
“对啊,你看看现在这女孩都成什么样子了。”老贺一边说着,一边带我走到了检验科,今晚他在值班,这情况他还没来得及上报。
看到女孩的时候我吃了一惊,昨晚她死的时候可以说是躺在血泊中,不知道什么可怕的手法竟然能在短时间之内让死者流出那么多的血,但那场面几乎被红色给覆盖了,而现在女孩的尸体惨白的难看,甚至开始长了尸斑,这才短短的一天不到她竟然像是一具干尸一般。
这现象让我难以理解,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死后的尸体可以说见得数不胜数,但这样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
“小王,死者母亲口供上写了当初他们为了节省房租在林宅旁边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她家的姑娘就有点不对劲儿,你看这离奇的死法,会不会跟宅子里面那红衣女人有关系。”我专心检查尸体的时候,老贺突然在我身边说到,当时没把我吓一跳。
“不会。”我想都没有想摇了摇头,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一切凶案背后都是人为,老贺所说林宅鬼鬼神神的东西只是一个阴谋。
但老贺坚持说这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简单,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就在C市,林宅可以说是C市的一个禁区,里面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案子一直没有查出来下落,连参与破案的警察几乎都离奇死亡,后来这地方便无人问津。
看着尸体,我对老贺笑了笑,说着不是有人来管案子了么,说完指了指门口的专家,省上连这种人都派来了,足以证明他们对这个案子的重视。
老贺回头看了一眼正站在门口的许博士,刚才要说的话顿时就噎了回去。
“把尸体烧了。”这是许博士来警局之后给我说的第一句话。
“啥?”听见他这句话的时候吃了一惊,就差没一巴掌呼过去,还博士呢,有没有一点常识,命案之后尸体都要等着解剖的。
“如果不想昨晚的事情再发生,把尸体给烧了。一般动物没有毒,蛇不会咬颈部,这不是动物咬人那么简单。”看我无动于衷,他又冷冷的说了一句,似乎刚来警局就要当面给我一个下马威。
我苦苦的笑了笑,没想到省上竟然派来这种人帮助破案,看来之前我是白寄希望了,这尸体是有家人的,就算我们能烧,家人也不会同意。可我还没有笑完,门口又站过来了警局的冯局长,他难为情的看着我摆摆手说:“王明,烧了吧,听许博士的没有错。”
听见局长说话我当时懵了,这许博士真的能帮到我们?他连现场都没有看过,局长竟然相信了烧尸体的鬼话。
听到这个消息法医们也惊呆了,这样的做法他们从未听过,烧尸体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给案子和警局添加更多的麻烦。可局长既然都说了,这事就算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也得干,正好我想看看这个许博士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局里循序渐进的安排好了一系列的工作,一边通知死者的家人一边组织火葬,那许博士就像没事一样在门口抽着烟。听冯局说许博士对这方面的事情很有研究,本来是一个血液专家后来因屡破奇案经常帮助警局,上头说了这事全权交给他负责。
抽完了烟,冯局抖了抖自己的长衣对着检验科的人更过分的吼了吼:“把之前提取的血液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他的话简直让人想扁他一顿,检验科的人出了这里就没啥事做,再说了,他要做独霸检验科干什么,难道做的事见不得光不成?
然而,局长竟然又同意了许博士地痞一般的行为,检验科的同事没声没气的离开了检验室在大厅里干等着,一些人准备死者的火葬,而我带着吴雪晴进了警局,相比于我家警局更加的安全。最近外面的案子弄得人心惶惶,我琢磨着在吴悠没有找到之前就让吴雪晴在警局避一避。
看到吴雪晴的时候,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因为平时跟吴悠接触得比较少,大家都差点看错,发现不是吴悠的时候,一个劲的夸吴雪晴漂亮,皮肤又白嫩,跟她姐姐长得很像。
可吴雪晴好像不怎么喜欢生人,除了我以外不跟别人说话。
来了警局,我也不想走了,干脆就待在办公室里坐着,想要看看这个许博士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果然,一个小时不到警局基本已经没有了人,办公室的灯也如数的关了,我装作睡着了却听见检验科的门嘎叽一下的开了,许博士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
从他一来我就感觉很奇怪,来警局属于出差,可他偏偏凌晨的时候到,现在他本应该在招待所美美的睡一觉,可他的脚步却挪向了案发的宅子。
出了门,许博士习惯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衣,大步走了过去,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子绝对不是第一次来C市,到了林宅他从衣服里伸出了一只手轻轻扣了一下门。
看见他敲门我感觉很不对劲,这里面可是一个死宅子。没等我反应过,那门竟然一下打了开,这感觉不是被风给吹开,而里面并没有看见人给他开门。
许博士在门口左顾右盼片刻之后就进门而去,我在门口等待了几分钟,琢磨着他应该走远了的时候才慢慢的从门缝里挤了进去。跟着我身边的吴雪晴不停的用手抱着自己的胳臂说冷,走进来一句话也不说估计是知道自己姐姐在这里出了事。
进了门,许博士的身影已经不见了,我想既然他进来了就一定在这院子里,当时正是凌晨起雾的时刻,院子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拉着身边的吴雪晴,在这里如果走掉了就不好办了。
我和吴雪晴才进门就看见了宅子里面一间房子卧室里面一个红色的身影正挂在床上正中间,风轻轻吹动她的身影来回的摆着。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吴雪晴很害怕的往身后退了两步嘴里不停的说不要,不要。
许博士才刚进来这个宅子就发生了这事,我虽然不怎么喜欢他这个人但还是担心他遇害。不过房间里面那身影像是一个女人,跟许博士的性别不怎么一样。
吴雪晴怕得想要拽着我出这个宅子,我回头看了看她让她别急,这事我还得弄清楚。就在跟她说话的时候,我发现有一个黑影鬼鬼祟祟从井那边朝这走了过来。
这个身影,才是男人的身影。
“李博士?”我轻声叫了叫。
凌晨的天黑到我连身边的吴雪晴都怕看不清,远处过来的人我也只能看见一个黝黑的身影,从身形上看出来是一个男人。
让我想不到的是,在我叫他的时候,他也跟着叫了我一声,而且称呼都是一个样:许博士?
从他的声音里面我听了出来,这个人是老贺。他老是在我面前神神叨叨这个宅子,我觉得他应该很怕这里才对,这么大晚上怎么会自己来到了这里。
“你也是来找他的?”等老贺走过来的时候,我看着他保持着警惕的问到。
老贺听出来是我的声音,心不在焉的给我点点头,说他从警局离开的时候发现许博士鬼鬼祟祟的就跟了上来,可没想到他一头栽进了这个院子以后就没见到人。
老贺跟我有同样的疑问,许博士今天才来这里,他怎么会来这个地方,难道他真的在检验科就发现了什么不成?虽然很厌恶他这个人,但此时我们更担心的是他的生命安全,这里可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
扭头,我想到刚才在房间里面看见那红色的人影,我对老贺指了指屋子里。刚开始老贺听说屋子里有东西死活不敢回过头来,似乎他对这个宅子有着本能一般的畏惧,可等他真回过头来的时候,房间里面什么人都没有。
可刚才,我和吴雪晴明明亲眼看见有人在上吊来着,而且吴雪晴的眼光好像一直都朝着房间的玻璃上,但我问她看见了什么她却拼命的摇头不敢说。
当时我也是纳闷了,两个警察站在她的身边有什么不敢说的,林家宅子有一个特点,在被灭门了之后不仅院子被贴上了封条,里面的房间能锁上的都被锁住了,如果里面有什么东西,那现在一定还在里面,吴雪晴不说我可以自己进去看。
在我要进去之前,老贺更是拼命的拉住我,说许博士不可能进了这里,就算是进去了,也不能管他了。
不过我的手比较快,老贺还没有说完门已经被我打开了,一阵阵阴风从房间里面吹在了我脸上,房间里面比外面更暗更恐怖,没有任何动静却像是有一万只眼睛在看着我一样。
“小王,你听我的,别进去,会遭报应的。”老贺在后面像是出了大事一样的对我说到,发现千般劝阻都拦不下我的时候,他拍了拍大腿叹了口气跟了上来。
踏进去房间,里面不仅阴森冰冷而且好像有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又特别是脚下,“吧唧”一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好大一只蜘蛛。”吴雪晴的声音在我身后颤抖的说到。
挪开了蜘蛛,继续朝前面走了两步,脚边碰到了一个有肉感的东西,用脚碰了碰比较沉重。
“死,死老鼠……”吴雪晴的声音开始带着哭腔,看着我的表情显然是想从这里出去,片刻不能留。
再挪开脚,我感觉脚下开始变得粘稠,低头一看,虽然夜里很黑但依旧能够看见那红色的液体,是血,黑红色的血。
“这是人血。”老贺的声音不住的颤抖着,脚步不再跟我往前,此时此刻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人民警察,人到中年分外怕死几个大字已经写在了他的脸上。
“王,王警官,咱们回去吧,刚才可能是看错了。”吴雪晴的眼角上挂着泪水,跟老贺一起站在了门口寸步不敢朝前。
我因为从警校毕业开始就处理过很多离奇的案子,胆子从那个时候就被练了出来,此刻虽然房间里面全是血,但我依旧咬着牙慢慢的朝里面挪动着,我走的每一步自己都能够感觉到心跳砰砰不停。
走进了屋子,我发现里面有厨房有卧室,有一台生锈的老式风扇,一台用布遮住的缝纫机,我伸手去动了一下发现润滑得还很好,证明这家的主人经常用缝纫机,旁边有一个餐桌,用手指去摸了摸就能感觉到上面竟然没有一丝的灰尘。
这不可能,上次我来这里的时候,地上和房间里面都积满了灰尘,如果说摆设可以重新布置出来,这灰尘就像是树的年轮一样,不可能作假。
而且更奇怪的是,之前的确没有楼梯可以通向阁楼,今天桌子旁边却有一个木楼梯,上面干净得找不出一丝瑕疵,就连那木楼梯的木质感觉都很新鲜。
上面,一定有问题,我这样想着,好奇心驱使我不自主的就伸出了一只脚想要踏上楼去。
忽然,门口的吴雪晴尖叫了起来,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她尖叫起来却刺痛了人的耳朵,连周围树林上的鸟都被她叫飞了起来。
我以为她是不想让我上楼,扭头看她到底怎么了,她不住的往后面退,自己摔倒在了地上还不停的在往后面爬着,连身后的老贺都被她给碰倒在了地上。
“咋,咋了。”本来这屋子里很恐怖但我还能勉强忍住,可听见吴雪晴嘶声裂肺的尖叫声以后,我的心里再也稳定不下来了,吞了一口口水说话都变得吞吞吐吐。
“缝,缝纫机。”吴雪晴伸出了她的手指对我指着。
我回头看了看缝纫机,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些古老,现代的人都不会用这东西。
正当我不解的时候,吴雪晴哽咽了一下吐出来一个字:“手……”
这时候,我才看见在缝纫机的针头下面,有一只小孩子的手被钉在了上面,手异常的惨白而且已经被缝了无数针,能看见每根指头上有密密麻麻的黑线,密集恐惧症看了简直受不了。
“下,下面……”吴雪晴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声带,眼光朝下看了去。
不仅门外的两个人被吓得站不起来,就连我也不住的往后面退着,这个宅子并不是我想那么简单。这只手只有手掌,手腕处还有血色,血一滴滴的朝缝纫机下面滴着。缝纫机用一块丝绸遮着,可能时间过得很久,丝绸沾满了灰尘颜色发黑,下面露出了半只惨白的脚。
我靠近慢慢掀开上面的灰黑的布,忽然,一个女人披着头发在缝纫机底下往上仰着头,翻着老大一块眼白瞪着我,她的身体在不停的哆嗦着。
“娘的,什么鬼……”我大叫了起来双腿不住的往后,看见那双小手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在缝纫机下面竟然还有一个人,从我进来开始,她就一直在烂布后面注视着我。
“王明,快跑啊。”这时候从地上爬起来的老贺对我喊道,要搁在以前他说什么我的听不进去,可这时候我的双脚飞快的挪动了起来,一直跑出了林家宅子。
出了门一直跑到了离宅子好远的地方我才停了下来,在巷子里面不停的喘气,没想到自己也会有怕的一天。我感觉这是从警以来最狼狈的一次,往常不管是什么可怕的案子我都会顶着头皮上,可现在汗水打湿了我的脸庞和衣服,只要想起缝纫机下面那女人的眼神我就会感觉头皮发麻。
而在我身边的吴雪晴脸都被吓得惨白了,本来就不怎么说话的她从出来到现在一直低着头,我看见她上嘴唇紧紧的咬着下嘴唇,甚至能够听见她喉咙上不停的往下口水的声音。
“老贺,你见多识广,见过这个女人吗?”我想起老贺之前给我说过宅子里红衣服的女人,转身问到她。
“不知道,只听说过,可这么多年没人敢进去看呀!”老贺也是一头雾水的回答。
接着,老贺叫了一个车将我们送回了警局,到了警局我身上的热汗已经变得冰凉,从大厅外望去能看见检验科的灯还亮着。
这时候一个值班的男警察看见我回来了,赶紧走了过来:“王警官,有电话找你。”说完,他给我指了指大厅里的电话,那是警局的公用热线,怎么会有人专门来找我。
我问他借了一张卫生纸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他说那个人找了我一宿,每隔十分钟就会打电话来问王警官在吗,只要听见不是我的声音就挂掉了电话。
我走到大厅,果然不到十分钟就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难以辨别男女,他的声音很沙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他是来自首的。
“啥?”经历了今晚上事情,我的内心极其不平静,要自首也要到警局来,打电话自首算什么。
但我还是很程序的问了他:“你犯了什么罪?”
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幽怨:“我杀了一个小孩,他罪有应得,他不是人。”
“你在哪里?”听见这句话我突然按捺不住皱紧了眉头,没想到竟然还是一桩命案。
“城南高速东大路,三,三十号……”电话那头传来了吱吱的电流声,那怪声音还没说完,突然就断线了。
听完电话我看了号码是一个1开头五位数的号码,我记得C市在N年前就换成了2开头八位数的电话号码。
回头看看老贺,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呆滞,他在C市工作了几十年,显然这个号码他是知道的。
电话嘟嘟的挂掉了,值班的人正好是技术科的,他问我需不需要给我查一下这个电话是哪里打过来的,有了地址就可以去抓到自首的人。
“别找了,找不到的。”老贺摇了摇头说,脸色变得苍白了些。
接着老贺一句话让我和技术科的男警官都打了一个哆嗦。
“那年电话还没有设置ip,还是摇号的电话。”
这事我自然不相信,以前的电话照理说应该早就不能用了,如果真是摇号电话,C市有这电话的人家可以说是屈指可数,可老贺偏偏打死也不说这号码到底是哪里的。
剩下的半夜,我跟吴雪晴就在警局里的办公室度过,姐姐失踪对她的打击已经很大,今天跟我去了宅子里回来,她一句话没说,到现在表情都还十分木楞,也不想睡觉。
根据警局的档案上记载,老贺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之所以还在一个警司的职位上,不是因为他的能力不够,而是因为每次调派通知都被老贺给拒绝了,久而久之警局总部也懒得调派老贺,他也就在C市做了一个普通警司,一做就是几十年。
许博士来C市警局没两天却跟我闹了不少矛盾,让我整个人情绪都不好。在C市这两天,许博士从一开始除了开会就是在检验科蹲着,就连住的招待所也很少回。我发现这个家伙的工作态度简直有点癫狂状态,甚至连我自己都在怀疑他会不会真的对这个案子有很大的帮助。
然而,在许博士来C市第四天的时候,他突然上班迟到了。刚开始,大家都觉得很正常,毕竟昨晚他也在检验科连夜的加班,可能比较困就睡过了。
可一直到了下午,也不见他来警局,打电话也没人接。
“不错嘛,知道知难而退了。”当时看见他没来上班的时候,我乐呵一下,心想每天在屋子里呆着,现场都不去怎么破案。
可晚上得到的消息,却让我乐不起来。最开始是警局的同事联系许博士联系不到人,接着给招待所的人打了电话,招待所的人接到了电话打了许博士客房的电话依旧没有人接,敲门也没人回应,门被死死的反锁住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警局里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这几天是案发的高峰期大家神经都绷得很紧。
赶到招待所的时候,客房的人员刚好撬开了门。在离门口很远的地方,就能够闻到一股恶臭味。
许博士死了,躺在了血泊中摆成了一个大字型。
法医比我先到现场,检查过房间之后发现窗户锁定死死的,上面只有许博士的指纹,证明没有被打开的痕迹,门也被许博士锁得死死的,客房的人强行撬开才得以进来。
对现场进行了分析发现整个房间除了许博士的痕迹以外,找不到出了另一个人的可能,法医当场摇了摇头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许博士是自己关在招待所,自杀。
听法医这么一说我感觉很奇怪,许博士来到C市办案子可以说惊动了C市所有的人,连局长都要给他三分面子,在这样风口浪尖上,他有什么自杀的理由呢?
检查过许博士的尸体,房间里面会出现这么多血有一个原因,就是许博士的颈动脉。
这几天许博士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检验科里,警局几乎没人见到他,但招待所的服务员小丽看见许博士死在自己房间里吓得不清,她说最近她一个人在值夜班,许博士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都会提着一个箱子,他行为一天比一天诡异,走在路上不停的傻笑好像在说:嘿嘿,我看到你了。
小丽自从见到许博士以后,每天凌晨都得让自己的闺蜜跟自己一起值班。
听小丽这么一说警局的人都不相信,在他们眼里许博士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知识分子,而小丽的描述完全就是一个神经病,每天晚上准时凌晨三点回来。
许博士躺在的地上流了很大一滩血,法医进去的时候带上了手套全副武装就像是在接近一个恐怖分子一样,因为这一滩血的颜色是黑色,他们格外的警惕。
“颈动脉上有孔。”法医检查粗略的检查了一下扭头对说到。
“两个?”听见法医的话我赶紧问了他,招待所的服务员说李教授回来的时候嘴里不停在念着知道了之类的话,我怀疑他可能发现了凶手的信息,所以遭受了凶手的毒手。
“一个孔,是割断颈动脉自杀。”法医再次给我强调到。
还没说完,她赶紧接了一句:“不对,一个孔在颈动脉上,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密密麻麻的小孔,在后颈。”
听法医这么一说我算是懵了,大孔可能是利器割开造成,小孔可以肯定是针孔,这种密集的针孔只有吸食毒.品的人身上才会有,许博士是上面派来的专家,绝对不会有这种可能。
在许博士的房间,摆设十分奇怪,周围桌子上甚至电视机前都是试管以及一些专业的工具,有的试管里面还冒着青烟,似乎这房间根本不是宾馆。
法医拉开许博士的衣服准备检查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房间里,虽然很乱但是没有被翻过的痕迹,证明确实不是一场恶意谋杀。
但我实在是想不通许博士有什么理由会自杀,琢磨着要找找房间里有没有谋杀的蛛丝马迹时。突然,许博士的尸体向上抖了一下,颈子上喷出来了一片血雾。
“诈,诈尸……”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不少人叫了起来,特别是客房的女服务员,尖叫着以为许博士要诈尸,穿着高跟鞋也砰砰砰的跑下了楼。
来实习的法医晓思被吓到在了地上,腿软得不行,不停的往后退。
只有法医队的老法医脸色不变蹲在了尸体的旁边,抖了抖自己的眼镜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怪了。”法医经验很老道,可这样的事却从来没有见过。
这时,我注意到了许博士刚从颈子里喷出来的鲜血,是红色的,可地上流着的血却是黑色的。
许博士给我的印象,三十岁,微胖,可现在看他的皮肤上竟然有些褶皱。他的死惊动了警局,省上废大劲派来了一个专家却莫名的自杀了。冯局接到了许博士的死讯火速赶了过来,在屋里不停的走来走去,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不知如何是好。
根据法医的最终鉴定,死者许博士属于自杀,当晚局里来了几个不明来路的警察将许博士的尸体带走,连带招待所房间里的东西一个不剩的带回了省上。对于这件事情我问过冯局,他说那些是许博士曾经的同事,知道他的死讯来带走他的尸体。
可我觉得冯局在说谎,从他的眼神里面我能够看出来对于这件事情他的内心很忐忑,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局里会怎么处置他,而且这些人将房间收拾得就像是重新装修过,如果真是许博士曾经的同事根本没有这样的手法也不会有这个必要。
正当我要问清冯局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他似乎猜出了我要说什么,脸色忽然变了:“好了,别说了,这事等省上通知。”
接着,冯局带警局的人坐车回去,留我一个独自在警局的招待所回头看着许博士的房间,地上的一滩黑血已经被清理干净,我实在想不出许博士有什么理由会自杀。
站在门口,我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前几天那怪人奇怪的电话:王警官,我杀人了,一个小孩,他好奇心太重。
我停住了脚步哽咽了一下,如果那个人年纪很大,那是不是会称呼许博士小孩?
想到这里我感觉很奇怪,连今天晚上拉许博士的车都是黑车,上面搭着一个篷子连车牌都没有。
下楼的时候,招待所的人以为警察已经走完了,开始打扫着卫生,出了门没走几步看见门口一辆老式的桑塔纳,里面一个人正在打电话:
你放心,和那年处理得一样漂亮。
听见这个人的声音,本来还在想问题的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朝车窗里看了进去。可车窗上贴了一层厚厚的黑膜,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似乎看见我从宾馆里走了出来,手中在打的电话突然慌张放了下,猛踩了几脚油门路都没有看就奔了过去。
他大概一直就在招待所外面,只是没有想到招待所里竟然还有一个警察没有走出去,听见我出来的声音,他马上就慌了起来。
作为一个警察,对犯罪有敏感的嗅觉,直觉告诉我这个人肯定跟案子有关系,而且很大,可我一路狂奔上去可人的双腿毕竟跑不过汽车的四个轮胎,我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虽然没追到人,可这人开车的途中大概是害怕不停往后看,那张脸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回到警局大家都垂头丧气,许博士在警局的影响很大,出了事冯局也愁的不行。但奇怪的是上面带走了许博士的尸体却对许博士的死不闻不问,甚至连个文件都没下达。
我将追车的事情上报给了冯局,那黑车里的人多半是在招待所害死许博士的人,可冯局听了却给我摆摆手说上面自有安排,意思就是不查那黑车。
听见冯局的话,我愣住了,作为局长他这样做连基本的责任心都没有,就不怕被革职?
许博士出事的第二天,警局技术部的人来找过我说查许博士的通话记录,发现他每天晚上都会给一个人打电话,每次都是三分钟,对过电话ip发现地址在林宅后街。
听到这里我觉得有点问题,许博士才来C市不久,不会有可以每天打电话的人。等技术科的人说完,我问他要了地址就准备赶过去。
还没有出门,检验科的晓思偷偷的拉我进了办公室,一脸紧张的样子给我说了一件更奇怪的事。
前几天被许博士从办公室赶了出来,检验科的人就没事做,特别是晓思,每天她都会不自在的往检验科探头看看。一天晚上下班之后她从门缝里看见许博士正在用一根细小的针头往自己后颈上注射什么东西,针管里的液体颜色很奇怪,是绿色。
当时晓思吓坏了,可许博士在警局的权威很重,她一直不敢说。
听了晓思的话,我感觉更加奇怪,难道表面上文质彬彬的许博士私底下是一个怪人不成?
我感觉许博士身上的秘密不少,带着疑惑去了趟地址上的地方。根据技术部查到的地址,在林宅后街的一家老裁缝店。后街因为靠近林宅的原因很早就荒了下来,在这里住的人都是在等拆迁,我到的时候裁缝店正好准备关门,一个穿着很糟糕的老太婆用她那双干枯的眼睛从门缝里看着我。
“关门了。”她的语气冷冰冰。
“警察。”看老太婆的样子就让我想起了许博士,我也懒得跟她多说拿出了警官证。
老太婆用那只皱纹巴巴的眼睛看了看我的警官证,表情丝毫未变:“看不懂,关门了,明天来。”
她说完转身回了铺子,拿了另外一块门板准备关上门。转身的时候,吴雪晴突然叫了一声,然后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刚才从门缝里只看见老太婆一只眼睛,等她转过身来发现她整个人像干柴一般。
她的身子挪开了门缝,裁缝店里的景象露了出来,里面全是猩红色的女人衣服,店里只点了个煤油灯,昏昏暗暗看起来十分的可怕,衣服上的红似乎要滴下来,在店里轻轻摇晃。
老太婆拿过来门板要关上门,被我一把拉住靠在她手上问到:“做这么多红衣服,卖得掉吗?”
不仅如此,这个店所有的衣服都是红色,而且有的估计存放的时候太久红色已经开始掉色。
“有人订了,你回吧。”老人咳嗽了两声,似乎又想了起来说到:“但,好像又来取不了货了。”
听完她的话,我呆住了,她说的人无非就是许博士,难道这些衣服都是他订的?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有些不明白,可老太婆却神神叨叨了起来,咧开嘴漏出黑黄的牙:“哎,女儿不要,林宅的人不要,外乡的怪人订了也不要。”
说完,她关上了门,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不识字,看她走路蹒跚的样子,我的警官证对她似乎产生不了丝毫的威胁。
关上门那瞬间,后街唯一的光亮也消失了,巷子里面静的可怕,在巷子的另一方就是被他们称作鬼宅的林家大宅。
我发现许博士真的有些奇怪,一个男人订这么多女人的衣服做什么,而且每天都会打电话去确认一下衣服的进度,证明他跟在意衣服。可他现在莫名的死去,一切的头绪就像是被掐断了一般。
相比许博士,在我身边还有一个怪人,就是吴雪晴,她的话少到让人可怕,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听过她说话,不管我去哪里她都会跟我去。吴悠失踪了,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而吴雪晴说那个奇怪的人一直在跟着她,可这么多天却丝毫没有见过人影。
但这几天的接触让我感觉她才是最可怕的人,常常现在我身后连一点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回了家,我想找个借口把吴雪晴给支开,一个是她跟着我没法办案,另一个原因是我不习惯身边有女人。现在门口,我正准备打发吴雪晴去警局,可我还没有说出来,她的眼角突然挂着眼泪,漆黑的夜晚,我被她吓得不轻,她的眼泪竟然是红色的血泪。
“你在干啥?”回头看了她一眼,被她吓得不轻,她依旧是神情木讷。
“王警官,我,我刚才好像看见我姐姐了。”被我这么一问,吴雪晴咬着牙对我说到,用手去擦了擦眼泪,我看见确实是红色的,以前听说过这种眼泪,会人极其痛苦的时候流出来,可这是真的么。
“什么地方,怎么不早说。”我紧张的回头问到她,吴悠是这个案子的重要线索,如果她没有出事的话,现在一定掌握了极其重要的线索。
可吴雪晴接下来的话让我完全呆了:“在裁缝店里,我感觉到了,她缝在在一件红衣服里面。”
吴雪晴说完,手不停的在抖着说她胆子一向很小,刚才那老太婆太吓人,她一直不敢说。
她还没有说完,我的脚步就挪动了起来在小区门口开了一辆摩托车朝那边飞奔了过去,之前去过宅子一直没发现吴悠的踪迹,这么多天她多在干什么,也不回警局。当时,裁缝店我也仔细的看过,除了那一排红色的衣服十分渗人以外并没有看见人,根据吴雪晴的描述,就像是被装订在衣服上吊起一般。
然而,在我再次到达裁缝店地时候,门大大的开着,之前老太婆明明是拿起来门板关上了才对。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那些挂着的红衣服都不见了,如果我没有记错,老太婆说这次又没人来取。
刚到裁缝店没几分钟的时间,周围响起了警报声,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不过他们并没有停在裁缝店,而是停在了林宅门口。
当时我跟纳闷,冯局一向不主张对林宅动手,几十年来警局都没有踏入过林宅,但今晚的警察都全副武装。
警车停下,老贺下了车看见我快步走了过来:“完了,完了。这下要出大事了。”
“啥事?”我也不懂怎么这一晚上会出动这么多警察。
“许博士自杀了,冯局的位置恐怕是保不住了。”老贺小声的说到。
听他这么一说,不知为啥,我心里竟然乐了。
从冯局对许博士那放任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他不是一个称职的局长,再说,林宅的凶案屹立在C市几十年,他竟然从未立案侦查过。
前来顶替冯局的人是刘探,侦探出生很有手段,因为长得不咋的,平时连头发都乱蓬蓬,在一次办案中一只眼睛受了伤,大家都叫他独眼刘毛探。新官上任三把火,刘探刚来C市,就将人马带到了宅子里,这是要给林宅一个下马威。
所有的人全副武装,就等他一句话。
“完了,这下真的要出大事了。”老贺不住的摇头,显然是看不下去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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