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菜地爷爷被埋菜地里 挖出来 活了

5旬老汉按风水先生建议挖出爷爷尸骨埋到堂叔家中
作者:闵波
原标题:郧县五旬老汉刨亲爷爷坟尸骨埋进堂叔家中
荆楚网讯 记者闵波报道:郧县5旬老汉石某干出荒唐事,竟将已经死去十七年的爷爷尸骨刨起来,埋到堂叔老宅中。
25日上午,网友&生如夏花&向本网记者反映,她的堂兄石某因索要父亲在郧县老家的4间土房不成,竟然报复性地将爷爷的尸骨挖起埋到堂叔家中。
据&生如夏花&介绍,她的堂兄石某今年50多岁,家住郧县梅铺镇某村。石某自幼母亲去世,兄妹四个多亏堂叔石某某(&生如夏花&的父亲)的接济照料。石某某退休后,被子女暂时接到城市养老,留下4间土房。石某打起房产的注意,多次向石某某索购房产,石某某以将来还要回去居住为由拒绝了。今年8月,石某一气之下,将已经死去十七年的爷爷尸骨刨起来,报复性地将尸骨埋到石某某老宅的堂屋里。事发后,石某某先后向郧县梅铺派出所、郧县公安局报案,但2个月过去了,事情仍没处理。
记者致电梅铺派出所,办案民警柯警官告诉记者,石某确实是把自己亲爷的坟挖了,并将尸骨埋静进了石某某的老宅中,但是否是因索购房产不成而实施报复还待调查。据柯警官介绍,警方目前了解到,石某因爷爷的坟占了自己的地,而这块地将有其他用途,便在先生的建议下,把爷爷的尸骨埋入了石某某的老宅中。柯警官告诉记者,警方已经对石某作出行政拘留处罚。
[责任编辑:解咏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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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为了救我,挖出了数十年的毒蛊,从此我卷入了诡异的蛊虫世界
蛇灵紧张地呼出一口气,说:“是!我认识她。而且我已经找了她多年,寻找过很多年。后来才停在这里。”
蛇灵把方巾重新收起来,整个人变得古古怪怪,眉头间闪烁着心思。
我原本要追尾蛇灵与明朝姐姐之间的关系。追问明朝姐姐的身份,但看到蛇灵的表情,知道即便我问,蛇灵也未必会说。她现在最为关心的是明朝女尸去了哪里。
我说道:“蛇灵,我在三清山见过她之后,只相处了刹那,之后她就离开了三清山,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绝对不会在三清山的!要和她相逢会很难的!”
蛇灵道:“小姐已经出来,我又离开这里。说明这个时间点刚好对上。我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就会相遇。萧宁,谢谢你没有追问小姐的身份。不然我会很难堪的。”
我万万没有料到,蛇灵会忽然之间变得如此伤感。妖娆和伤感原本是两种不同特征,前后短短的时间里,在蛇灵身上展现出来。
我收住好奇心,说道:“你们经历那么长的人生时间。而我才十四岁,或许没有太多的时间。不知道时间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十四年!四百年!是两种不一样的时间长度!对于时间的感受自然也会不一样。我的命格不好,说不定某一天会忽然死去,体会不到时间悠长的意义。注:字符防过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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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灵道:“没什么不一样。有人活一刹那便是永恒。有人活一百年像白活一场。在时间流逝中,抓住自己生命宝贵的东西,才是真正地活过。”
我点点头,似懂非懂。
“早些歇息吧。”蛇灵说,“等阿九好了,咱们尽量离开这里。”
月光从窗户照耀进来,我不由地想起了故乡小镇的月光,又想起了茶花峒的月光。世上异乡的月光都是相似,不会带来太多的欢乐。只会带来心碎的感觉。
“萧宁,明天你去找麻蛋,那个你二叔的朋友。我们明天就离开!”一直闭眼休息的阿九忽然开口说话,“不能因为我耽误太久的时间。”
阿九并没有熟睡,他听到我说的“我没有太多时间”,才要求要离开。
我问道:“可是你没好啊。”
阿九道:“我休养一天,可以缓慢走路了。不过明天,咱们或许不会轻易离开这里。”
我心中疑惑,说:“怎么可能?我认识了麻蛋叔叔。而且阮老汉已经认错了。咱们明天要离开,难道还有问题吗?”
阿九说:“因为你要把蛇灵带走。他们是不会让你带走的。他们祭拜多年蛇灵,形成一个很好的默契。你收了她成为你的蛇灵,要带她走。这就是矛盾!”
我没有想到这一重。毕竟和蛇灵起冲突的时候,也是情急之下才把蛇灵收服当成我的蛊灵。
我扭过头看着窗户边上坐着的蛇灵,问道:“阿九说的是对的吗?”
蛇灵道:“没错,他们不会轻易让我离开的。但我有办法,咱们先不说,到明天傍晚,咱们再想办法。”
蛇灵停顿了一会,强调地说:“不论如何,我都是要离开这里。我要和小姐碰面。萧宁,你睡吧。”
很快安静下来,远处传来蛇蛋破壳的声音,又有新的小蛇破壳而出。屋子里,小眶偶尔发出了一声叫声,并不影响人的睡眠。
清晨的微风吹进屋子里,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地醒来,寻找早起的的虫子。我习惯性地早醒了过来。蛇灵已经从窗户移到屋里面。
“你怎么样?要不要把阿九给你,让他分点阳气给你。”我打趣地说道。
朝阳初升,蛇灵有些慵懒,道:“小郎君,你学我说话,开始变坏了呢。”
我白了一眼蛇灵,阿九已经醒过来,下床试探了一下,相比较昨天,阿九的伤口好了更多。
他之所以无法行走,并不是因为伤口的痛楚,主要原因是因为失血过多。他的痊愈能力本来就不弱,等到傍晚离开,应该不会太困难。
我起床下楼,推门而出。麻蛋已经起来,正和阮老汉唠叨着家常。阮老汉的态度明显发生了变化,开口就问好。
阮小虎还在床上休息,昨晚又上了两次厕所,体内的毒素和小蛇蛊都被排出体外。
我面不改色,问道:“麻蛋叔。我二叔不在湘西,你还要带麻豆妹妹去那边吗?或者你打算回青崖峒住一段时间……”
麻蛋想了一会,问:“我还没有想好。大哥不在十三峒,我回去了也没有太大的意思。你呢,要去哪里?”
一旁的阮老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脸上带着笑意。我看不穿背后的笑意是什么。
“阿九的伤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我可能要在这里留几天。然后计划去江城武汉,或许能有二叔和我阿妈的消息。”我没有欺骗麻蛋,只是把离开的事情往后推迟了一些。
麻蛋道:“萧宁,要不你随我回东北。麻豆她妈肯定想看一看你。她和你阿妈可是好朋友,她总是跟我说,不知道霜姐姐怎么样了?你阿妈和麻豆妈妈是一起长大的,从小就感情深厚。”
我没有料到麻蛋会主动提起邀请我们同行。
我脸上一喜,叫道:“那太好了。能见到阿姨真是太好了。我也喜欢关外的风景。只是……阿九哥的伤口还没有好,还不能走路,会耽误麻蛋叔您的时间。”
麻蛋笑道:“这有何妨?我正好是乘着暑假,带麻豆出来游历四方。她正好想跟她表哥一起玩,我就在这里住几天,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阮老汉道:“麻蛋,那太好了。你这次多能住几天,那就太好了。”
阮老汉口中这么说,心中是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
麻豆从院子跑了进来,喊道:“四舅爷,外面有一群人,站在院门口,没有走进来。他们是来打架的吗?”
麻蛋说:“不要瞎说,可能找你四舅爷说事情的。”
“四哥,你出来一下,我们找你有些事情!”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声音中有些急促。
阮老汉说:“那我就先出去,可能是老七家家里有些事情,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
麻蛋道:“四舅,你先去忙吧。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你不必太客气!”
阮老汉快速跑了出去,走出的时候,我发现他今天穿了两只颜色不一样的袜子,一只是白色,一只是色的。
很明显,阮老汉从醒来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
我转身跑回到二楼,靠在窗户边上。阮老汉已经和那一群人回合,这一群人衣服都不太整洁,有两个抽着旱烟,烟雾迷茫一片,有的手指夹着卷烟,大口地吸着。他们神态各异,但是皱眉都拧成“川”字,忧心忡忡。
阮老汉说了两句,一群人离开,顺着山路往远处走去,方才站住。
阮老汉是不想我们听到,才走远的。一群人聊了很长时间,然后三三两两地分开。
阮老汉也走回来。
我道:“不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神神秘秘的。”
阿九道:“无风不起浪!他们是养蛇人,都蛇都精明。他们应该察觉到蛇灵的变化,或许已经察觉到蛇灵即将离开的。”
蛇灵慵懒地说:“我帮了他们这么多年,他们终究还是不肯放我走。世上的人,终究是贪得无厌的。”
阿九听不到蛇灵的声音,感叹道:“蛇灵为他们服务很久,他们就以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他们可能不知道,他从蛇灵哪里得到的庇护,并不是天经地义。”
当一个人一直帮你,有一天他不帮你,这是他的自由!你不能因为他不再帮你,就觉得他背叛了你。他帮你,是你的服气的。不帮你,你们也应该是朋友。
可这么简单的道理,世上却很少有人懂。
蛇灵道:“萧宁,今晚我若杀人,请你不要拦我
蛇灵杀人的话以一种极其慵懒的口气说出,但传入我耳中,却叫人一阵心颤。
如果今晚蛇灵走不了,她可能要动手杀人。她的念力很强大,而且她的武器也很独特。蛇村的毒蛇随时都会成为她杀人的利器。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你说什么?你千万别冲动!”
蛇灵道:“人这种动物,记性很差,你把道理给他讲一百遍,他记不住。但是,你给他一巴掌,他就会牢牢记住。如果把我逼急了,我也没有选择。”
蛇灵说的没错,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我想了一会,道:“最好不要伤人。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再去看看,或许阮家老汉他们不会缠着你不放!”
我目光从窗户看出去,发现东方看着漫天朝霞。远处有几只白鸟飞动,树叶一动不动,从一早上开始,天气就格外地闷热。
我下到了楼下。
阮老汉从外面走回来,身上已经湿透。讪讪一笑,说道:“麻蛋,没事了。今天天气太热,我在家休息一天,不出门。家中有象棋,你陪我杀几局。”
麻蛋点点头,道:“好。”
我们简单吃了早饭。阮老汉支起了棋盘,就在客厅和麻蛋下象棋。麻豆则在屋子里面,和阮小虎说话。
我回到了楼上,把眶蟾蜍装好,又把四眼神蟾还给了麻豆。阮小虎身体好起来,和麻豆聊得很开心。麻豆就快乐地接受四眼神蟾。
我们简单吃了早饭。阮老汉支起了棋盘,就在客厅和麻蛋下象棋。麻豆则在屋子里面,和阮小虎说话。
我回到了楼上,把眶蟾蜍装好,又把四眼神蟾还给了麻豆。阮小虎身体好起来,和麻豆聊得很开心。麻豆就快乐地接受四眼神蟾。
我忽然发现。阮老汉和麻蛋下象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在客厅上摆开阵势,目的是提防我们离开。
我察觉到这一点,掩饰自己的表情,飞快上到楼上。阿九用刀将绷带割开。用布绷紧,这样可以缓解痛感。
阿九果断地说道:“萧宁,天气有变。我们离开的机会来了。如果麻蛋不能帮你,咱们直接走!”
窗外一丝风都没有,只有知了在不断地鸣叫。热浪从窗户吹进来,太阳光正是猛烈,鸡蛋磕破在太阳底下。不过一会就变成煎鸡蛋。
不过我还是把东西收拾好,把伞擦拭一下。
蛇灵双手合十,不知道在祈祷什么?
整个白天,时间格外地漫长。一分一秒格外地难熬。
嘎嘎!几只色乌鸦从天空飞过。原本静止不动的树叶开始哗哗摇动,风从远方传来,渐渐地变大。
运动也跟着从东方飘来了,云朵挤在一起,渐渐变变大,就压在头顶,转瞬之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风由大风变成了狂风。
暴雨也即将来临。
阿九的预感果真没有错,说道:“清晨的朝霞多半会雨水大雨,夏天空气闷热,多是暴雨降临的前奏。”
院门被大门吹得“吱呀”作响。
阮老汉惊讶一声站了起来,喊道:“不好,要下雨,我要去赶蛇!”
于此同时,整个蛇村也动弹起来,暴雨来历,对于蛇群打击很大,它们会被雨水冲入低洼处淹死。
村民要把蛇赶回来,关在安全的笼子里,还要给蛇群准备充足的礼物。
阮老汉换上了一双长靴,戴上一双皮手套,提着一个钩子,提着一根长竹竿,走了出去。
阮小虎本要跟着爷爷一起出门,但终究没有完全恢复,只能暗暗感叹。
阮老汉前脚走出了院子。阿九就喊道:“我们走!”
外面已经没有阳光,蛇灵正好跟着我们。
下到楼下,麻豆正躲在麻蛋的背后,叫道:“好多蛇,阿爸,怎么来了这么多蛇啊。”
客厅里果然进来不少避雨的蛇。
麻豆终究是女孩子,一下子出现这么多蛇,还是很害怕的。
我鼓着勇气,走到麻蛋身边,低声道:“麻蛋叔,我们今天就要走。你随我一起走吧,不然我们可能就走不了!”
麻蛋不解地看着我,道:“这是什么意思?你们现在就要走吗?”
我道:“麻蛋叔,请你相信我。离开这里再说。”
麻蛋犹豫了一会,道:“好,我跟你走。我跟四舅说一下。”
我重复了决定,说道:“我们现在直接走!不需要跟四舅告别,你可以跟阮小虎说一下,这样也不算不辞而别。”
阮小虎张开手臂,挡在门口,喊道:“萧宁,你们不能走。我爷爷出去赶蛇,你等他回来,他答应了,你才可以走。”
麻蛋犹豫了一会,见我神情凝重,说:“小虎,我们先走。你爷爷回来,跟他说一声。我下次再来看你们。你也可以去我们那里玩!”
阮小虎倔强地说:“我才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总之你们不能走,我爷爷交代了,你们要是走出去一步,我就大声喊人来!”
外面狂风暴雨,声音巨大。阮小虎的声音根本没有人听到。阮小虎吹动口哨,几条剧毒银环蛇靠了上去。
阿九冷笑一声,大步走上前,用力跺跺脚,银环蛇不敢靠近,往后面退去。
阮小虎的神色大变,喊道:“你要干什么?”
阿九说:“你安心睡一觉。这两天的插曲就结束了。”阮小虎要跑,被阿九单手抓住,手刀一挥,将阮小虎打晕过去。
麻豆喊道:“你不要伤害我表哥!”麻蛋拉住冲上前的麻豆,说:“睡一会就好,咱们走!”
我上前将阮小虎抱住,放在椅子上坐着。
麻蛋找了一把伞,带着麻豆一起。我把伞打起来。铁伞的面积很大,我和阿九一起,蛊灵跟在我们旁边。
“我们从后山走,那边有条路,可以走到外面去。”蛇灵提议道。
经由山路,这里相对要安静一些。要是穿过前村,从大路走去,他们很快就发觉的。
我昨天走过这条山路,再加上蛇灵带路,自然是轻车熟路。竹林里叶子打动,只有风声和雨声。
雨越来越大,噼噼啪啪地落下来,短时间之内不会停下来。
走到一半的时候,麻蛋把麻豆背起来,跟着我们一起走。阿九伤口用布绑紧,并没有影响我们的速度。
雨量极大,短时间之内,就有水流从山坡上流下来,森林里更是笼罩上一层迷雾。偶尔也有野兔跑过。
蛇灵在前面带路,我们翻过了山坡,从小路下去,就到了那一片落羽杉之中。
在落羽杉下,出现了那个石头做成的神龛。
蛇灵说道:“萧宁,你把神龛给砸掉,将神龛里面的石灵位拿出来砸碎!”
我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蛇灵道:“这石禁锢了我的活动,因为石的存在,我不能走得太远。快,不然就来不及了!”
雨越发,风就越大。落羽杉不少树叶被打了下来。我把伞递给阿九,从一旁捡起一块大石头,用神龛的石板给撞倒,把神龛中间的石灵位取了出来。
石是用坚硬的大理石做成的。虽然不大,但是十分坚硬。我把石灵位搬起来,用尽了力气砸下去。
石灵位完整无缺,没有半点伤痕。
“这东西坚硬得很,砸不碎得!”我叫道。
我全身都被雨水打湿了,又试了几次,还是没有用处,必须用锤子这种东西才行。
阿九道:“破坏不了,就把石带上,咱们尽快离开这里。”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阿九刚迈出两步,便挥动了手掌,示意我们不要再走,道:“他们来了,咱们不用跑。”
阿九把伞收起来,递给了我,任凭雨水打在我们的身上。蛇灵立在我的身后,我渐渐感觉得到,她的怒火。
那山坡上又跑动的声音,十几个火把在雨中行动,林子里除了雨声,还有群蛇与树叶、青草摩擦发出来的声音……
蛇灵杀气很重,说:“本以为会安全离开,没想到还是要生出变故。他们难道真的如此贪得无厌吗?”
蛇灵话里面极其失望,对于追上来的阮氏一脉的人格外地失望。
我说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允许你伤人!”
雨越来越大。落羽杉掉落的叶子越来越多。噪杂的声音靠近。
压压地来了十几个汉子,火把在雨中摇曳,已经熄灭了好几只。
领头的正是阮老汉,等他们走过来。阮老汉大声问道:“萧宁,你是有个苗疆虫王的叔叔,但是不至于不把我阮家放在眼里。我们心中崇拜蛇灵,但是请你不要把蛇灵带走!”
阮老汉又看着麻蛋,大声说道:“麻蛋,如果没有我阮家人,也就不会有你阿妈阮云。没有阮云,就没有你。你这样帮着外人,你还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麻蛋将雨伞收起来,道:“麻豆,淋雨还舒服些!”
麻蛋把从阮家带出来的伞丢到地上,说:“四舅,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不管是你也好。还是萧宁也好。其实都不重要,蛇灵的去留,要问她自己!”
阿九赞道:“此话有理。若要走,强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雨声很大,大家几乎是扯着嗓子叫出来的。阮老汉挥动了左手,背后的壮汉一次绕开,呈一个半圆形压过来。
“咳咳!”忽然响起了一声咳嗽。这声音不是阮老汉发出,也不是我们发出。
咳嗽声响了后。阮老汉忙叫道:“老姑婆要说话,大家都听着点。”
老姑婆,阮老汉已经是个老头,他称呼老姑婆年纪怕是更大。
阮老汉背后的年轻人走了上来。
年轻人背着一个老人,盖着一张色雨衣。从露出的脑袋来看,是一个老得不能再老得老婆子。
脸上几乎皮包骨了,眼睛已经深深地凹陷下去了,就像那种被埋了多年、皮肤失去水分的干尸。
但眼珠子可以转动,说明还是个活人。
那一双搭在年轻人肩膀上的双手。皮肤就像干枯的树皮。
麻豆看了一眼,脸色都吓白,忙退到了后面。
在我心目中,沈金花已经够老了。但沈金花和眼前的老姑婆相比,简直可以说是女大十八一枝花。
老姑婆眼睛很浑浊,却能把一切看穿一样。她的目光落到我的身后,看到满身煞气的蛇灵。
“吃糖!”老姑婆忽然蹦出了这么一个词语。真是叫人大跌眼镜。
阮老汉忙上前,将一块冰糖塞到老姑婆的嘴里面,说道:“老姑婆,现在全靠你。蛇灵走的话。对我们很不利……”
老姑婆的脖子肯定是被人紧紧地掐住,不然她的声音,不会如此难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蛇灵,当年你无家可归,是我阮家收留你多年,难道你就这样离去吗?”老婆子眼睛有些名堂,可以看到蛇灵。
阮家男子都不敢吱声,因为他们知道老姑婆是和蛇灵对话。
老姑婆是村子最老的女人,一生都没有出嫁,是一个很厉害的灵媒,可以看到水鬼、山鬼、孤魂那人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她的一生都献给村子,不嫁人没有任何感情,是一个值得村人崇拜的人。
蛇灵道:“收留说不上,我住在山上,和你们没有多大关联。我来去自由,也和你们没有多大关系。今日我要走,你们拦不住我。而且这些年来,我对你们不错。”
蛇灵忍着怒火,并没有动手。
老姑婆道:“蛇灵,之前说好。我们阮家人祭拜你,你就住在绿洞里面。咱们人、灵和平相处。你为何要违背今日的诺言!”
蛇灵道:“可能你老了,记不住。我之前就和你们族人祖先说好,有朝一日。我是可以自由离开。只需把石灵位毁掉就可以。”
我已经得到了石灵位,而且我相信蛇灵没有说假话。
“阮老汉,把你的老姑婆带回去。蛇灵已经很生气,我不想看这里,血流成河!”我有些不忍,“石灵位已经在我身上。”
老姑婆眉毛动了动,说:“是吗?我的记忆很好,不会出错。你这茶花峒小子,麻烈云在哪里,还活着吗?叫他出来,轮不到你出头。”
老姑婆否认了蛇灵所言。
麻烈云是二叔萧关的师父,二叔的本领不凡,可见他师父麻烈云也是个不俗的人物。
我听了这话,格外地生气,道:“我二叔师父不在这里,你让我喊他来,你不是欺负人嘛?”
麻蛋说:“老姑婆,麻先生多年前已经驾鹤西去,不在人间了。”
老姑婆道:“麻烈云都死了。十三峒就只有你麻蛋这种四流角色了,有什么好害怕的。”
蛇灵杀气很重,说:“本以为会安全离开,没想到还是要生出变故。他们难道真的如此贪得无厌吗?”
蛇灵话里面极其失望,对于追上来的阮氏一脉的人格外地失望。
我说道:“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允许你伤人!”
雨越来越大。落羽杉掉落的叶子越来越多。噪杂的声音靠近。
压压地来了十几个汉子,火把在雨中摇曳,已经熄灭了好几只。
领头的正是阮老汉,等他们走过来。阮老汉大声问道:“萧宁,你是有个苗疆虫王的叔叔,但是不至于不把我阮家放在眼里。我们心中崇拜蛇灵,但是请你不要把蛇灵带走!”
阮老汉又看着麻蛋,大声说道:“麻蛋,如果没有我阮家人,也就不会有你阿妈阮云。没有阮云,就没有你。你这样帮着外人,你还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麻蛋将雨伞收起来,道:“麻豆,淋雨还舒服些!”
麻蛋把从阮家带出来的伞丢到地上,说:“四舅,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不管是你也好。还是萧宁也好。其实都不重要,蛇灵的去留,要问她自己!”
阿九赞道:“此话有理。若要走,强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雨声很大,大家几乎是扯着嗓子叫出来的。阮老汉挥动了左手,背后的壮汉一次绕开,呈一个半圆形压过来。
“咳咳!”忽然响起了一声咳嗽。这声音不是阮老汉发出,也不是我们发出。
咳嗽声响了后。阮老汉忙叫道:“老姑婆要说话,大家都听着点。”
老姑婆,阮老汉已经是个老头,他称呼老姑婆年纪怕是更大。
阮老汉背后的年轻人走了上来。
年轻人背着一个老人,盖着一张色雨衣。从露出的脑袋来看,是一个老得不能再老得老婆子。
脸上几乎皮包骨了,眼睛已经深深地凹陷下去了,就像那种被埋了多年、皮肤失去水分的干尸。
但眼珠子可以转动,说明还是个活人。
那一双搭在年轻人肩膀上的双手。皮肤就像干枯的树皮。
麻豆看了一眼,脸色都吓白,忙退到了后面。
在我心目中,沈金花已经够老了。但沈金花和眼前的老姑婆相比,简直可以说是女大十八一枝花。
老姑婆眼睛很浑浊,却能把一切看穿一样。她的目光落到我的身后,看到满身煞气的蛇灵。
“吃糖!”老姑婆忽然蹦出了这么一个词语。真是叫人大跌眼镜。
阮老汉忙上前,将一块冰糖塞到老姑婆的嘴里面,说道:“老姑婆,现在全靠你。蛇灵走的话。对我们很不利……”
老姑婆的脖子肯定是被人紧紧地掐住,不然她的声音,不会如此难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蛇灵,当年你无家可归,是我阮家收留你多年,难道你就这样离去吗?”老婆子眼睛有些名堂,可以看到蛇灵。
阮家男子都不敢吱声,因为他们知道老姑婆是和蛇灵对话。
老姑婆是村子最老的女人,一生都没有出嫁,是一个很厉害的灵媒,可以看到水鬼、山鬼、孤魂那人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她的一生都献给村子,不嫁人没有任何感情,是一个值得村人崇拜的人。
蛇灵道:“收留说不上,我住在山上,和你们没有多大关联。我来去自由,也和你们没有多大关系。今日我要走,你们拦不住我。而且这些年来,我对你们不错。”
蛇灵忍着怒火,并没有动手。
老姑婆道:“蛇灵,之前说好。我们阮家人祭拜你,你就住在绿洞里面。咱们人、灵和平相处。你为何要违背今日的诺言!”
蛇灵道:“可能你老了,记不住。我之前就和你们族人祖先说好,有朝一日。我是可以自由离开。只需把石灵位毁掉就可以。”
我已经得到了石灵位,而且我相信蛇灵没有说假话。
“阮老汉,把你的老姑婆带回去。蛇灵已经很生气,我不想看这里,血流成河!”我有些不忍,“石灵位已经在我身上。”
老姑婆眉毛动了动,说:“是吗?我的记忆很好,不会出错。你这茶花峒小子,麻烈云在哪里,还活着吗?叫他出来,轮不到你出头。”
老姑婆否认了蛇灵所言。
麻烈云是二叔萧关的师父,二叔的本领不凡,可见他师父麻烈云也是个不俗的人物。
我听了这话,格外地生气,道:“我二叔师父不在这里,你让我喊他来,你不是欺负人嘛?”
麻蛋说:“老姑婆,麻先生多年前已经驾鹤西去,不在人间了。”
老姑婆道:“麻烈云都死了。十三峒就只有你麻蛋这种四流角色了,有什么好害怕的。”
后面一排人跟着笑了起来。
老姑婆是前辈,麻蛋隐忍不发,麻豆却忍不住了,叫道:“你个死婆子。我奶奶来,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打倒泥土里面。”
我也是气得全身发抖,雨水打在我身上,也是莫大的讽刺。
蛇灵把手压在我的肩膀上,道:“萧宁,眼下没有办法了。还是我来吧。”
我看了一眼阿九。
阿九道:“萧宁,你心很好,但别人的心不好。这事情你做不来,就让蛇灵来吧。”
蛇灵走上前,那落羽杉垂下来,蛇灵接过一片树叶,放在嘴角吹了起来。跟着阮家人一起来的蛇群,全部动弹了起来。
它们的攻击对象改成了阮家人,而不是我们。
老姑婆眉毛一挑,道:“蛇灵,看来你的确是离开。你知道我阮家太多的秘密。知道我们蛇蛊的养法,你要离开,就只能魂飞魄散了。”
听了老姑婆的话,我忽然间明白,阮家的先祖欺骗了蛇灵,他们答应蛇灵可以自由离去。但是在这个过程中,蛇灵会知晓阮家养蛇、养蛇蛊的秘密。
他们担心一旦蛇灵抱着决心离开,自家的秘密也会被出去。所以,蛇灵若离去,阮家人将不惜一切力量毁灭蛇灵。
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放走蛇灵!
“卑鄙!”我骂道。
蛇灵吹动的声音发出。
老姑婆忽然张开了嘴巴,那块洁白的砂糖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她嚼成了细细的颗粒。
这些细小的糖粒以极快的速度飞了出来。穿过了下落的雨滴,又穿过了飘落的树叶。最后重击在蛇灵的身上。
蛇灵直接就飞了出去,落到神龛的石板上,脸色很难看,她的胸前和手臂都被糖粒给打中了。
我忙跳上去,将大伞撑开,挡在了蛇灵面前。
“你没事吧!”我问道,“这该死老太婆,简直是魔鬼……”
她的力量太过惊人,惊人能用糖粒将灵物给打飞了。
蛇灵咳嗽了两声,道:“她就是个老女人,从来没有得到男人的滋润,对很多事情都仇恨。她嫉妒我的美貌,知道我的大相公、小郎君要带我走……所以才会动手对付我。你放心,我没事。我没有那么容易魂飞魄散的!”
“你啊!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我不忍心地说道。
老姑婆再次问道:“蛇灵,最后问你一遍。魂飞还是继续当蛇灵,你自己选择。”
阿九眼睑动了一下,已然十分愤怒,他已经猜出阮家人言而无信,出手伤人,一脚将靠近他的银环蛇踢向老姑婆,骂道:“问你大爷的最后一遍!我看着你一张老树皮一样的脸,就觉得恶心。怕是半个月都吃不下饭了!”
蛇灵又犯花痴,道:“好帅!连骂人都这么帅!他替我出头了!!
银环蛇飞动,直接就冲向了老姑婆。站在一边的阮老汉忙挥动衣服,把银环蛇打落在地上。
老姑婆气得七窍生烟,又是发出难听的声音:“你们敢骂我,还对我动手。找死吧!”
阮老汉明白过来,看着麻蛋叫道:“我们要动手了!麻蛋,你到底帮谁?我劝你站到一边去!”
麻蛋看了一眼麻豆,问:“女儿,你说我该帮谁?”
麻豆眼珠子转动,道:“我虽然不喜欢萧宁,也看不见丑太婆口中的蛇灵。但我知道,蛇灵姐姐要离开,他们不愿意她离开。所以,我认为爸爸你应该帮萧宁。”
听了这话,我才发现麻豆也不是那么蛮狠讨厌。马尾辫甩动,还是很有的朝气的。
麻蛋拉着麻豆,走到了阿九身边,说:“四舅,改日我找你赔罪。”又对阿九说:“你腿脚不太方便,等下还是我多出点力!”
老姑婆骂道:“不用赔罪!我阮家早就不喜欢你们麻家。以后有没有来往。也无所谓。”
阮家早就式微,从四川移到这里,在虫门中已经没有了名声。
麻蛋没有反驳,只是以一身哂笑回答了老姑婆。阮家根本就不赔和麻家相提并论。
因为十三峒的麻烈云带出一个杰出的人物,那就是虫王萧关。
十年前,萧关的光芒盖住了整个虫门。十年后的今天萧关的名号也足以震惊宠萌!
老姑婆咯咯地怪笑,说道:“都给我抓起来!带回去把蛇蛊放到他们身上养!”
老姑婆发话,背着她的年轻人后退一步。其余人便开始涌上来。
蛇灵被老姑婆偷袭,也失去了对群蛇的控制。地上面的毒蛇也跟着爬上前。
麻蛋叹息一声,说道:“我之前一直不理解,为什么阮家会凋落。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了养蛇是失去了本心,没有了仁义。这才是凋落的原因。”
白师父说过。虫门中有的人并不是养虫、养蛊,反而是蛊虫所豢养,迷失了本性。眼前的阮家人怕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吧。
“蛇灵,你后退一点,我来吧!”我说道。
蛇灵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吸食阳气。又被老姑婆偷袭,灵体已经受伤,不能再控蛇了。
“我把白白叫来!”蛇灵又捡起了一片叶子,放在嘴边吹动,那种特殊的声音,很快就散开了。
果然,那雨中传来破空的声音。一条白影闪动。从积水中穿越过来,撞倒了几人。
原本攻击上来的阮家人只感觉脚下一滑,有几个已经摔倒在地上。
来的正是昨日把麻蛋逼上树的赤练白蛇!
它身子洁白,雨水落在它的身上。将它洗得更白了。
“真是一条漂亮的大蛇!”麻豆不由地叫道。
白蛇张开嘴巴,发出了叫喊声。地面上的群蛇连连后退,不敢上前。
阿九看到了白蛇,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它走上前,伸手摸了摸白蛇。
白蛇脑袋转动,看了一眼阿九,竟然没有半点不满。
赤练白蛇赶到,阮家人也不由地后退几步。
不过阮家人以养蛇为生,有对付大蛇的经验。他们见到了大蛇,并没有表现出太过害怕,反而是有些兴奋。
老姑婆眼前一亮,道:“神蛇。神蛇,我从没有见过这么纯洁的大蛇。你们都小心一点,不要杀死了。杀死了就太可惜了!”
阮老汉喊道:“老七的儿子、阮九、阮山药、阮铁球。你们拿着绳子过去,系上铁钩子。套在白蛇的脖子,套在白蛇的尾巴上。其余几人,对付阿九。麻蛋的拳头很强,多几个人过去。”
阮老汉以最快的速度做了安排。他们再一次涌了上来。有四人解下了腰间缠着的绳索。
麻蛋挥动拳头打倒了两个,自己的左手也被一个钩子勾伤,鲜血流出,很快就被雨水冲走。
麻豆把四眼神蟾拿出来,两条蛇靠近,神蟾吐出箭头,两蛇当场毙命。
阿九的行动并不算太敏捷,踢倒了两人,牵动了伤口,脸色也变得惨白起来,后撤了两步,擦掉脸上的雨水,暴喝了一声,道:“来吧。不怕死就过来。”
阿九鲜血再一次变冷,两人靠近。阿九夺了其中一个的铁钩子,勾在了两人大腿上,鲜血潺潺流出,两人哀嚎不已,失去了战斗能力。
我把大伞收起来,当成了武器。阿九教过我一些简单的本领。我用伞打倒了一个,胸口被人一脚踢中,跌出了五米才算彻底地停住。
蛇灵过来扶我,道:“萧宁,我的念力被老姑婆给破,一时帮不了你。”
蛇灵很是痛心。
就在阿九和麻蛋被分别缠住的时候。
四根带铁钩子的绳索飞出来,四人快速跑动,赤练白蛇身子快速绕动。有两只的大腿被赤练蛇给咬伤。两人被同伴拖走,又换上了两人。
阮家人都是经验高超的捕蛇人,左右转动,前后跳跃。几番交手后,将赤练白蛇的身子给缠住了。几人同时用力,拉着白蛇,渐渐地把白蛇给拉住了。
“伤我阮家人,杀了!杀了!把蛇胆割出来,老太我要延年益寿。”老姑婆难听的声音传来。
白蛇挣扎几下,钩子勾进了肉里面,又有鲜血流出来。白蛇挣扎得越狠,伤口就越深。
蛇灵骂道:“你们这些挨千刀的。你们阮家哪些细枝末节的蛊术,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我会带走你们阮家蛇蛊的秘密吗?可笑!白白,我连累你了。没想到他们如此人面兽心,比虫子都不如。他们会遭报应,会遭报应的。”
蛇灵见到大蛇受伤,更加气愤。
老姑婆道:“你给我磕头认错!我就放过白蛇。也放他们走!”
蛇灵骂道:“你……”蛇灵看着赤练白蛇。白蛇看着蛇灵,一蛇一灵的眼神碰在一起。
赤练白蛇似乎懂得老姑婆的话,原本不再挣扎的白蛇,再一次挣扎。
“束缚在身上的绳索越紧,我们就越要去争取自由。即便会失去生命,我们也要去争取自由。”阿九很少流泪,可是这次两行清泪从眼中流出。
他为蛇痛苦不已!
我从未见过阿九留过这么多眼泪。雨这么大,泪水很快就被冲走了。
赤练大蛇挣扎得更加凶猛,拉着大蛇,几人手掌都磨破了皮,鲜血淋漓。又赶过去两人,将绳索拉住。
白蛇挣扎渐渐变小了。
阿九后撤了一步,双眼通红地看着我,道:“萧宁,白蛇给我争取了时间。擒贼先擒王。我把你丢过去,用我教你的擒拿。把贼婆子拉下水。”
我点点头。这一招,和我对付金脑袋,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后退几步,快速跑动。跳到阿九的手上。阿九用上所有的力气,把我丢了出去。我抓住一棵落羽杉,跟着往前一跳。
背着老姑婆的年轻人一惊,忙往后退。但是已经来不及。
我从树上飞身下来,跃过她的头顶。我把老姑婆拉了下来。她的身子很轻,我扣住了她的脖子,喊道:“你们都松手!贼婆子已经在我的手上。”
白蛇已经不再动弹。他们将绳子丢到树上,然后拉动了长绳,把白蛇给完全挂了起来。
那落羽杉林中,弥漫着血腥味。风雨一类,就吹走,就冲走了。
可是,死掉的白蛇带给我们的悲伤,却无法被风雨带走。
我手上的力气不由地加大。
老姑婆发出了一声咳嗽,道:“你最好想清楚,你扣着我,没有任何好处的。”
阮老汉嘴角闪过一丝不容察觉狡黠的笑容!
阮老汉并没有来救老姑婆,而是后退两步。
麻蛋神情突变,喊道:“老姑婆,你不能伤害他。否则你们阮家会有大难!我大哥虫王不会轻饶你们。”
老姑婆咯咯地怪笑:“他敢靠近我,就应该做好死的准备。这不能怪我。是他自己送上门来。虫王这种小角色,名号倒是很响,只希望他来找我时,不是浪得虚名,叫人失望。”
阿九走到麻蛋身边,耳语两句。
麻蛋神情又是一变,喊道:“萧宁,你切不可伤她性命。她已经老成人干,没必要为一只人干,而损害你的修行。”
阮老汉听了麻蛋前后的变化,先是恳请老姑婆手下留情,转瞬又恳请萧宁手下留情。
莫非这当中有诈!
我清楚麻蛋和老姑婆话里的意思。因为就在我扣住老姑婆脖子的一瞬间,我的腹部就被一只滑如泥鳅般的蛇蛊袭击。
麻蛋以为我被袭击,所以恳请老姑婆不要杀死我。一旦杀死我,虫王萧关必定找上门,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他不愿意阮家遭灾。也不希望我被蛇蛊重创而亡。
但麻蛋忘记,我体内有一只苗疆第一神蛊虫金蚕蛊。而在苗疆排名中,蛇蛊可以进入十大凶蛊虫之列,但和金蚕比较起来,还是差很远。
苗疆养出来的蛇蛊,肯定比老姑婆的蛇蛊要厉害。有金蚕在我体内,老姑婆要想用蛇蛊暗算我,简直是痴人说梦,一厢情愿了。
所以,当阿九提醒麻蛋之后。麻蛋又转而恳请我饶过老姑婆。
老姑婆已经是狂风中的枯灯,没有多少时间,或许明天就会死掉。杀了她与整个阮家结仇,完全没有必要。
我当然明白麻蛋话里的意思,杀死一个成为人干的老太太。没有一点挑战,也不符合我的本性。
我将老姑婆提起来,道:“老姑婆。你的确不值得我动手。但是,你们太过分了。我恨生气……”
老姑婆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嘴角冷笑:“小子,再过一会,你就会七窍流血而死。我的毒蛇蛊已经进入你体内。老身下蛊手法天下无双,一般人无从察觉,你死到临头。还说大话。”
老姑婆永远不会想到,蛇蛊冲入我体内的瞬间,就被金蚕发现。它的下场惨不忍睹。
老姑婆身子很轻。我提着她移动,回到阿九身边。
“小子。你敢提着我,你马上就要死了,就要死了!”老姑婆疯子一样喊道。
阮老汉的狡猾表情已经彻底消失。因为过去了两分钟,我还站着不动,脸色也没有任何变化。
雨渐渐变小,变成细如牛毛的雨滴,光线也亮了不少。原本摇曳的火把,也已然熄灭。
山间迷茫起薄薄的雾气,地上积血已经随着流水冲走。蛇群探着身子,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姑婆不由咳嗽起来,一丝色的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问道:“怎么毒蛇蛊进入你体内,我就感应不到……为什么会这样?”
我冷笑道:“你已经成为人干,何必知道那么多!”
我顿了一下,又看着阮老汉,道:“你可能记性太差。我和麻蛋叔相认时,他拿起我的手,感应我的脉搏,后来惊慌后退。你可知道为什么?”
“你……是说……你体内有金蚕……麻家十三峒最厉害的金蚕……”阮老汉终于是想了起来。这时候他才有些慌张。
阮老汉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不知道擦的是汗水,还是雨水。
而老姑婆嘴巴翕动,问道:“金蚕,是茶花峒的金蚕吗?”
老姑婆浑浊眼睛看着几米外的阮老汉,眼神期盼,希望阮老汉可以告诉她,她的猜测是假的。
但阮老汉却点了点头。
“毒蛇蛊无影无踪,想必已经死掉了,我无话可说。”老姑婆知道金蚕,只能人命。
麻蛋大声说道:“世上任何地方都有人养金蚕蛊。独独只有茶花峒的金蚕盖世无双。你们把萧宁逼得太狠,不知道金蚕的厉害。七七四十九天,万虫钻心,求死不能,求生不得,受够折磨,全身腐烂,心肺布满窟窿洞,七窍流血而亡。”
麻蛋扫过阮家众人,力量充满力量,任何一个阮家人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麻蛋的话起到了作用,他们不由地后退。
蛇灵大笑,喊道:“萧宁,把金蚕放出来。咬死他们,给我的大白蛇报仇。放出金蚕……”
老姑婆听得到蛇灵的话,忙大喊:“阮家子孙听着,速速后退十步,不要靠近。快!”
阮老汉单手一挥,一干壮汉后退,他自己还是站着没有动。
我心中一喜,金蚕并没有完全受我控制,而且它被白师父封在体内,根本就不可能放出来,但是成功地吓退阮家人,目的已经达到。
我问道:“老姑婆,你现在觉得自己怎么样,是不是还要吹牛!”
老姑婆早就没有了斗志,声音有些发抖,道:“虫王侄子,你很厉害,我不是你的对手。求你放过我,我已经没有什么时间,日子不多。求你高抬贵手,饶过我。你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有时候人年纪越大,活的时间太长,就越害怕死亡。
我喊道:“阿九,我们走。”
又对阮老汉说:“你们不要追上来。我带老姑婆走,两个小时候你们追上去。我会把老姑婆放在安全的地方,你们把她背回来就可以了。”
阮老汉看着老姑婆,咬牙点头:“好!”
蛇灵咬牙叫道:“萧宁,你为什么放过可恶的老婆子。白白可能永远也活不过来。”
眼下弄死老姑婆容易,但我们要脱身就难了。我不再看蛇灵,怕的是她的眼神。我知道她的心里悲伤。阮家人畏惧金蚕,只能利用他们这种心理撤退。
阿九忍着手臂的痛苦,将吊起来的白蛇放下来,用刀割断绳索,把铁钩子取出来。
阿九伸手抚摸了一下白蛇。白蛇眼睛睁开,还有一口气。
眼睛眨动一下,看着雨中落魄的蛇灵,张开嘴巴叫了两声,却没有发出声音。
多年前,蛇灵救下白蛇,一蛇一灵相处在一起,共同度过那些悠长而又难熬的岁月。
到了今天,终究是躲不过生死的劫数,别离就在眼前。
蛇灵像是哭了,喊道:“白白,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要走,却不能把你带走!来世你若转世为人,如果在某个路口,我们相遇了,请对我像今日这般眨眼。那我就会认出你。”
三千大千世界,亿万来来往往的生灵。拥挤的街头,那么多擦肩而过的人,会不会是前世某些未尽的缘分。
只是两人都进了轮回,记忆已经忘记。再擦肩而过,却记不起来。若要再回眸,更是难上加难。
我们所承受的世界,所承受的今生和前世,总有太多的不如意,太多的遗恨。
没有办法,一切都过去。我们只会往前面看去。
赤练白蛇又是张开嘴巴,没有发出声音。它是在向蛇灵告别。
忽然,它身子摆动,用尽力气往前面爬去,地上拖出红色的印子。
前面是一处百米高的悬崖断壁。赤练白蛇不远死在这里,也不远别人取走它的蛇胆,拼着生命中最后一口力气,飞奔过去,整个人身子腾空而起,落入悬崖下面。
阿九的眼睛再一次红了起来,道:“如果它是一条腾蛇就好了,那么它就可以飞起来了。”
我扣着老姑婆,喊道:“我们走吧。没必要再呆下去。”
阮老汉喊道:“萧宁,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阮氏一脉的大仇人。带走蛇灵,绑走老姑婆的耻辱,终有一天,我们会找回来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阮老汉,很平静地说:“因为我强大,所以你们才会把我当成大仇人!”
我的声音极其平淡,对于阮老汉威胁,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麻蛋叔说过,阮家之所以凋落,是因为他们丢掉人心。没有诚信。没有这些东西,他们很难真正强大起来,所以他们还不配成为我的对手。
阮老汉明显感觉到我浓浓的鄙视和不屑,拳头攥紧,发出爆豆般的声音,牙齿也咬得发响,但眼前却没有办法再发泄了。
阿九喊道:“阮老汉,你后退一些吧。丑太婆只剩一口气,我可不想她死在我们手上。”
阿九因为白蛇之死,已然十分愤怒,声音咬牙发出,满腔的怒火几乎就要烧裂他的胸口。
他的眼睛因为悲伤与愤怒,变得通红,布满血丝。
“阮家儿孙们,快快退去,他们不会害我。”老姑婆感受到阿九的杀气。连忙大声叫喊。
阮老汉捶胸顿足,十分憋屈,也后退十步。
我看了看蛇灵,道:“走吧!你在前面带路。”
蛇灵有些不甘心,道:“萧宁,我没想到遇到了你这么一个老好人。也罢,你不吃些苦头,不知道人间险恶。”
阮老汉不甘心,阿九不甘心,蛇灵也不甘心。但此刻离去,是事情最好的解决办法。
我这一年来,吃够了苦头。我也想狠狠地教训阮家人。但金蚕被封在体内。无法取出来。
即便用金蚕镇住他们,重创他们。他们的心还是不会服气,日后还会更加疯狂地寻仇。
我的心中有些迷茫,面对这样的局面,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蛇灵连着摇头,倔强地走在毛毛细雨之中。天边的云彩飘来飘去,地上的泉水从高处流往低处。
麻蛋叔将麻豆背起来。我扣着老姑婆,提放着阮家人,喊道:“你们追得太紧,我们会知道。”
我们一行人翻越山头,从水泽中穿过。密林中大风吹来,树叶上的雨滴纷纷落下。
再走一会,雨已经完全停下,山间潺潺泉水流过。树叶子被洗的干干净净,西天天空上映出一道彩虹。
山风吹来,身上凉意阵阵。麻豆打了一个喷嚏,道:“爸爸,我好冷。”
麻蛋道:“等过了山头就好了。”
再过一会,天就要。山路越发难走,这条小路,很少有人走,再加上是夏天,两边的茅草把路完全封住。
阿九在前面开路。依稀走了约莫一个小时。到了一处开阔的林子。
“你们还不放下我吗?”老姑婆喊道。
我把老姑婆放在石头上,又把石灵位取出来,问;“这石该如何破坏?”
老姑婆眼珠转动,说:“你直接砸坏就可以。”
我的声音极其平淡,对于阮老汉威胁,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麻蛋叔说过,阮家之所以凋落,是因为他们丢掉人心。没有诚信。没有这些东西,他们很难真正强大起来,所以他们还不配成为我的对手。
阮老汉明显感觉到我浓浓的鄙视和不屑,拳头攥紧,发出爆豆般的声音,牙齿也咬得发响,但眼前却没有办法再发泄了。
阿九喊道:“阮老汉,你后退一些吧。丑太婆只剩一口气,我可不想她死在我们手上。”
阿九因为白蛇之死,已然十分愤怒,声音咬牙发出,满腔的怒火几乎就要烧裂他的胸口。
他的眼睛因为悲伤与愤怒,变得通红,布满血丝。
“阮家儿孙们,快快退去,他们不会害我。”老姑婆感受到阿九的杀气。连忙大声叫喊。
阮老汉捶胸顿足,十分憋屈,也后退十步。
我看了看蛇灵,道:“走吧!你在前面带路。”
蛇灵有些不甘心,道:“萧宁,我没想到遇到了你这么一个老好人。也罢,你不吃些苦头,不知道人间险恶。”
阮老汉不甘心,阿九不甘心,蛇灵也不甘心。但此刻离去,是事情最好的解决办法。
我这一年来,吃够了苦头。我也想狠狠地教训阮家人。但金蚕被封在体内。无法取出来。
即便用金蚕镇住他们,重创他们。他们的心还是不会服气,日后还会更加疯狂地寻仇。
我的心中有些迷茫,面对这样的局面,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蛇灵连着摇头,倔强地走在毛毛细雨之中。天边的云彩飘来飘去,地上的泉水从高处流往低处。
麻蛋叔将麻豆背起来。我扣着老姑婆,提放着阮家人,喊道:“你们追得太紧,我们会知道。”
我们一行人翻越山头,从水泽中穿过。密林中大风吹来,树叶上的雨滴纷纷落下。
再走一会,雨已经完全停下,山间潺潺泉水流过。树叶子被洗的干干净净,西天天空上映出一道彩虹。
山风吹来,身上凉意阵阵。麻豆打了一个喷嚏,道:“爸爸,我好冷。”
麻蛋道:“等过了山头就好了。”
再过一会,天就要。山路越发难走,这条小路,很少有人走,再加上是夏天,两边的茅草把路完全封住。
阿九在前面开路。依稀走了约莫一个小时。到了一处开阔的林子。
“你们还不放下我吗?”老姑婆喊道。
我把老姑婆放在石头上,又把石灵位取出来,问;“这石该如何破坏?”
老姑婆眼珠转动,说:“你直接砸坏就可以。”
我之所以问老姑婆,是因为石灵位太过坚硬,像有东西保护一样。
我笑了一声,道:“阿九,山里面肯定有野兽。你去招两只野狗过来,它们或许一天都没有猎到食物。”
阿九道:“只是不知道野狗对丑太婆老人干有没有兴趣!”
老姑婆忙喊道:“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就是,千万不要让野狗来吃我。”
老姑婆就是贼心不死,不吓一吓根本不愿意说真话。
老姑婆道:“将石放在污血中浸泡一个时辰,然后就可以打碎。”
我把方法记下来,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丢给她。
“我们走了,你的子孙会找上来。如果找不到你,你就用石头敲击石,发出一点声音,他们就会找到你的。”我说道。
“虫王侄子,你不能这样做。万一他们没有来,我又把野狗招来了,那岂不是没命回家吃糖了!”老姑婆干枯的手握着石头,不安地说。
“能不能吃糖,只能靠你自己。要是把野狗招来,你就说你心有毒,吃了你会死,它们就不会咬你。”我说道。
我们把老姑婆丢在石头上,摸着山路往前走去。背后传来石头撞击的声音。
等到天完全下来的时候,我们已经顺着山路走了很久很久。
蛇灵一路上都对我不满,根本没有同我说话。
蛇灵渐渐地没有气力,道:“萧宁,快些毁掉石,不然的话。我走不出这山。”
这石禁锢蛇灵的行动。再往前面走,蛇灵将寸步难行。
我上前要扶住蛇灵,蛇灵一把推开,道:“我恨死你了,竟然不给白白报仇!”
我道:“一路上你都不跟我说话。金蚕封在体内,别人用蛊虫毒不到我。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放出金蚕。刚才那种情况下,我只能吓他们。你别太淘气。”
蛇灵的脾气古怪,又失去好友大白蛇。
可她毕竟已经成为了我的蛊灵。如果不和她沟通好关系,对于我与蛊虫间的交流,会有很大的问题。
蛇灵幽怨地看了我一眼:“真的吗?你没骗我就好!”
而麻豆淋雨后,走了山路,又吹了山风,小女孩身体抵抗力弱,在麻蛋的背上睡了过去,脑袋已经有些发热,偶尔呓语几句。
麻蛋道:“咱们找个地方生火休息一下,等明天一亮再出发。”
大家都筋疲力竭,夜路难走,还是在山中过一夜为好。
我点点头道:“好,先找地方休息。阮家人吃了亏,受伤的人也不少,应该不会追上来。”
我们在一片荆棘中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山洞。
阿九进去,将洞中的碎叶子拢到一起,又去外面捡了一些树枝,放在叶子旁边。
先把碎叶子点亮,烤干了一些树枝,过了一会才把火给烧起来。
麻蛋的身上冒起了雾气,水汽蒸发,热量回升,呓语也慢慢停止。
阿九将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砍了两根树枝,将两头削尖,喊道:“萧宁,我们出去试一试。看不能猎到野猪。有了野猪,就有污血浸泡石。”
我把伞带着,随着阿九一起出去。
从山洞出来,四周一片漆。阿九领着我到了一块石头上潜伏。
阿九消失说道:“萧宁,方才和阮家人打斗的时候,你的动作还是太慢!”
我道:“在茶花峒你只让我练身体,练反应。刚才如果不是伞在我身边,我怕是招架不住。”
阿九道:“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你的速度太慢,所以才处于下风。”
阿九是这方面的专家,他说的当然没有错。
阿九又说道:“快是基于身体力量和敏捷反应的基础上的。一会如果有猎物经过,你试着用树尖刺穿它。”
我点点头,藏在石头上。夜风吹来,我一动不动,屏住了呼吸。
一头强壮的野山猪晃悠地走过来。从它行进的方向来看,它的目标是我们休息的山洞。
等到山猪靠近。我跳起来,用树尖刺出去。山猪皮糙肉厚,树尖并没有刺进去。
反而把山猪给惹毛了。
阿九伸手一拉,把我拉回了石头上。那山猪归家心切,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越发疯狂地往休息洞穴跑去。
阿九和我同时跳下去。我大声叫道:“麻蛋叔,山猪回来。你们当心……”
麻蛋叔闻言,站到了洞口,手上拿着一根木棍。
山猪发疯起来,战斗力很强。
阿九道:“萧宁,把伞给我。快!”
我忙解开伞,阿九接过后,使出了全身力气,将伞掷了出去。
伞飞出速度极快,直接刺穿了山猪。阿九力气用竭,脸色惨白,坐在原地动弹不得。
山猪倒在地上,嘴里面还在出气。
“猪啊,猪啊,杀了你,你莫怪。你是人间的一道菜。”我将石取出,就放在伤口处,鲜血流出,淋过了石。
山猪被伞刺穿,鲜血汩汩留下,身子还在挣扎,四条腿还蹬了几下。麻蛋放下木棍,赶过来。将山猪压住。鲜血越流越多,石完全浸泡在里面。
阿九休息一会,才走来:“看来今晚不会饿肚子了!”
禁锢蛇灵的石灵位渐渐失去了作用,我取出来后,将石砸碎。
蛇灵的气色慢慢变好,深吸一口气,从洞穴里走出来。暴雨过后,天上的云层变少,月光落下,照在她的身上。
绿裙摆动,如同莲叶起舞!
阿九朝着蛇灵的方向看去,不由地揉了揉眼睛,道,好像看到了什么。
蛇灵获得重生,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萧宁,好了。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里。跟着你,或许可以遇到小姐。”蛇灵高兴地说。
我瞪了她一眼,道:“你现在不怪我了吧?刚才还一句话都不想跟我说的。”
蛇灵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道:“小相公,你这人斤斤计较,以后找不到老婆的,还是大度一点为好。斤斤计较是我的技能,不是你的技能。”
我没有搭理蛇灵,过去找阿九。
阿九将伞取出来,用青草擦干净。正好山洞旁边有几棵零星的竹子。:||||閣 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阿九把竹子砍掉,很快就削成一根根细细长长的竹签。
用从山猪上割下了一块肉,将山猪肉切成一丝丝。
眨眼睛之间。阿九就做成了一大巴肉串。
整个过程,刀在阿九的手上,就跟变戏法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阿九道:“我把准备工作做好,剩下的工作交给你!”
在茶花峒,阿九尝试过做饭,但没有一次成功的。
他可以把蛋炒饭做成盐炒饭或者饭炒盐。
烤肉的工作当然交给我了。
我用木棍,将篝火中的炭火拔弄出来,将做好的肉串放在炭火上面烤。
“只是可惜没有孜然、没有油盐,不然我保证你们以后天天念叨我的烤肉。”我自信满满地说。
麻豆闻到了肉香。已经醒过来,吃到最先烤熟的五串。
麻豆吃完后,意犹未尽,说道:“萧宁。你以后到我们家门口开家烧烤店,我天天去吃。我们都认识了,你请我去吃最好。”
洞内一阵欢笑。
洞外月光明媚,洞内弥漫着快乐。
深山里的夜晚也没有那么孤单寂寞了。
从蛇灵的脸上,我看到了自然流露出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过来。阿九已经忙活起来,一身鲜血,将山猪的内脏取出埋在土里,只把猪肝就这,将两扇猪肉分开。
他又做了一条扁担,用来把猪肉挑下山去卖钱。我们带在身上的钱,一多半都给了阮老汉,不想点办法,过不了几天就要饿肚子。
阿九腿脚没有好利索,便麻蛋挑着猪肉架子下山。
我将伞打开,遮住阳光,蛇灵躲在伞下面。
伞竟然神奇般地保护了蛇灵。
莫非五毒怪把这伞给我,是让我以后找到蛊灵,就可以带着蛊灵在阳光下行走了。
看来这把色除了极其坚硬之外,还有保护蛊灵的效果。
我们翻过了两座山,才到了山下,发现了一条盘山公路。
从公路下来,找到了一个小镇。这附近多山,有不少少数民族,也有不少打山猪的。
麻蛋挑着山猪,我们身上带着血迹,过路人以为我们猎猪的时候受伤了。
阿九把剩下的山猪肉卖给了一家餐馆老板。
我们饱餐一顿,又卖了一套衣服。毕竟口袋里的钱不多,只能买一些色调简单款式普通的衣服。
我又小镇上买了些药品,帮助阿九重新包扎了伤口。
在小镇上休息了三天,阿九带回的山猪猪肝,我借了小店老板的厨房,逼阿九喝了三天猪肝汤。
加上阿九神奇的自愈能力,他的伤好得很快。
而这三天时间里。我也与蛇灵加深认识。
我放空自己,将藏在体内的金蚕找出来,而后与金蚕对视。蛇灵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帮助我与金蚕达成更加稳定的关系。
只是有一次,不知为何,那藏在深处的凶虫忽然发出一股幽深的寒气。
我睁开眼睛后,发现蛇灵受伤,脸色有些苍白,许久都没有恢复过来。
蛇灵问道:“萧宁,你体内的虫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除了金蚕之外,还有一只极其凶险的虫子!”
我道:“是一只凶虫。我白师父告诉我,乃是从阴间地府跑出来的。至今我也没有办法完全看到它,了解它。”
蛇灵沉思了片刻,道:“没错,它给我感觉的确是阴森怪诞。待咱们好好驯养金蚕,日后和它一较高低。”
我又把小蛊虫取出来,它被麻蛋丢到阳光下之后,受了惊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小蛊虫是在烈火中存活下来。它曾经帮我找回狗,除此之外,它并没有展现出过多的威力。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大的本领。
当初我得到小蛊虫后,爷爷给我找了鬼蛊灵,最开始就是给小蛊虫当蛊灵。鬼蛊灵被茅仙吉给带坏了。
这次取出小蛊虫,是让它和新的蛊灵蛇灵认识。
小蛊虫半实体半虚体的存在,扭动着身子,落到蛇灵的手上,顺着蛇灵的身子爬动。
蛇灵笑道:“我喜欢这条虫子。”
我听到蛇灵说这句话,心情本来是很开心,但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我对她无语了。
“这胆小如?的虫子,肯定很好玩。”
看到麻豆说好玩,看到小蛊虫又说好玩。我真是服了你啊。
小蛊虫并没有排斥蛇灵,反而相处不错。
我说到:“小蛊虫,以后她是我新的蛊灵,你要忘记那只水鬼。”
至于土卵虫,它是风水灵气集结的宝虫,拥有丰厚的灵气,已然不需要什么蛊灵。它的性情温顺,在破壳瞬间,早已和我达成了较为稳定的关系。
我就没有取出来与蛇灵相见。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阿九和麻蛋的伤也好得差不多。
麻蛋知道我二叔不在湘西,也打消去茶花峒的计划,准备折返回东北。
我们一行人合在一起,从小镇出发,坐车到了长沙,在长沙换乘,终于在一天的傍晚,到达了江城。
又是一年炎热的季节,距离我去年短暂逗留,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的时间。
这一年来,我去过湖南,去过龙虎山,到了三清山,今日又回到了这里。
看着眼前这座灯火辉煌的城市,滚烫的热风迎面吹来。
我心中想道:“阿妈,一年不见,你还好吧。我和金蚕的关系越来越稳固了,我很快就会找到你。你可一定要活在人世……”
麻蛋道:“萧宁,跟不跟我去东北,麻豆妈妈很高兴的。”
我笑了笑,道:“不了。我还有事情,以后我和阿妈一起去看你们。”
麻豆喊道:“记得去我家门口开家烧烤店,萧宁,不过这回你要记得放盐。”
麻蛋和麻豆连夜经由武汉折返回东北,没有停留。
我特意找到了那晚出事的酒店,那房间已经被人先入住。我和阿九开了隔壁的房间。
整个晚上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切都安安静静。蛇灵依旧坐在窗户边上,看着月光,嘴里念叨着:“小姐,小姐,你到底在哪里?”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来,阿九已经在房间里做起了俯卧撑。
“我在防空洞里遇到师父,你随我一起去那边看看。看有没有师父的踪影,他到底回武汉没有?”我说道。
阿九将东西收好,我打着大铁伞,带着蛇灵一起出去。
根据记忆,我找到了那个遇见师父的防空洞…
我们起来的比较早,到达山上时,树叶和青草上还缀满露珠。远处的江上,几艘船驶过。
丝丝凉风吹过,使得炎热的清晨。多了一丝惬意。
山上偶尔有飞走的山鸟,几只蟋蟀从草丛中跳出来,知了也开始鸣叫。
喵喵,一群野猫从铁闸门里跑出来,飞快跑开,喵喵地叫着,山中一阵躁动。
我将铁闸门打开,和阿九走了进去,将大伞收起来,蛇灵问道:“一大清早,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走进去几米,地面上还有野猫留下来的粪便,弥漫着臭味。如果有野猫在这里安家,那就说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
师父可能也不在这里面,想道这里,我的心情变得低落。
“阿九。师父可能不在这里。咱们这次来江城武汉,怕是什么都得不到!”我有些伤感地说。
阿九道:“这深处不知道会有什么,咱们进去看看。或许有惊奇在等着我们。”
防空洞格外地安静,只有我和阿九的脚步声。顺着往洞穴深处走去,空气并不是太新鲜。原本还有一些老鼠住在洞里,现在已经没有踪影。想必早已是被成为野猫的食物。
走了一会,我忽然站住脚步,在洞穴深处,传来一丝幽幽的尸气。
这尸气非常地微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僵尸在里面呆过,走之后留下一丝气息;二是有僵尸受了很严重的伤。只剩下一些尸气。
千万不要是第二种情况!
我的心口砰砰地跳动,快地往洞穴里面跑去,光线暗淡。洞里面有一些被风吹进来的枯叶,随着我的脚步也动了一些。
阿九见我如此着急,喊道:“小心一些。把伞挡在前面!”
我追了上去,顺着洞口壁转弯。尸气渐渐变重一些,这洞里藏着一只受伤的僵尸。
一阵破空的声音传来,有一块石头
我忙将伞打开,石头撞在伞上,发出一声声音,落到地上。又是“咚”地一声。
紧跟着又飞来两块石头,阿九也从背后追了上来。
伞的承重力很强,扔石头的人力气也不是很大。我们并没有受伤。
“你们这群不守信义的人,爷我今天拼着最后一口尸气。也要跟你们拼了……”那声音传来。
我从伞后面探出脑袋,在五六米开外,有一块大布,布下面盖着一个人。那人全身发,脑袋是个骷髅头。
我心中一喜,上天眷顾我,让我在这里重遇了骷髅人师父。
我声音有些激动,大声喊道:“师父,不要丢石头。我是萧宁,你是师父吗?”
我心中欣喜,因为光线的原因,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嘭咚!一块石头落在地上。
那骷髅人准备丢过来的石头,自然落在地上。
“苍天不亡我。萧宁,你快过来,我正是你师父。”师父的声音传来。
阿九在光线暗淡地方的势力比我好,他见过白师父,再看师父的样子,也没有太过惊讶。
我小声告诉阿九:“我白师父脾气很好,但是师父脾气很豪爽,偶尔有点暴躁,你先站在这里。”
阿九点点头。我把伞递给阿九,飞快地跑过去。
师父全身无力,躺在地上,身子上盖着一张大布。
他全身乌,只是他眼下的色皮肤,较之以前,已经没有多少光泽,身子微微有些腥气,手臂上还有一些细微咬痕。
“我躲到这里面来的时候。不能动弹,有几只贪吃的老鼠,以为我动不了,就过来咬我,要吃我的肉。不过,后来有一群躲到山洞,把老鼠都吃光了。”师父解释着他的处境。
我道:“师父,你的气色不太好,受伤了吗?还是被灵符打中。”
师父眼珠子睁大一些,往着洞口看去,只看到阿九,微微有些失望,问道:“萧宁,只有一个人来吗?
我忙答道:“不是我一个人,还有我的朋友。”
说完这句话,我才明白。师父先说那么一大串话,又问这个一个问题。显然是要问白师父有没有跟我一起!
他见我没有说白师父,犹豫了一会,倒也看不出他的心情如何。
师父气力微弱,忽然咬牙发出狠话,说:“哪有什么朋友。你现在就过去把你带来的所谓朋友杀掉。朋友最终都会出卖你的。快……快去……你不听我的话吗……”
师父干枯的爪子抓着我,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要不然按照以前,我非得痛得嗷嗷叫。
但是这话还是把我吓了一跳。
我解释道:“他是我好朋友,不会出卖我。师父,你到底是怎么来这里?”
师父恨铁不成钢,说:“你现在手软,以后吃亏是你自己。到时候被人卖了,就觉得我没有骗你。”
师父有过不太愉快的经历,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我可以理解。
他和白师父之间有些奇怪的误会,这些经历都让他不敢相信别人。
目前这些已经不重要,师父到底是什么时候回到这里的?
我又问道:“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在别的地方,只是抱着一丝希望,过来看看你在不在这里!”
师父看了一眼阿九,没有再要求我杀掉阿九,只是道:“让他走远一点,我不想他听到太多的秘密!”
我不得已喊道:“阿九,你走远一些。如果有人来的话,你就拦着点。”
阿九点点头,走了出去。
师父听着阿九脚步走远,才说:“我在江西太平镇和你们分开后,并没有马上离开江西,而起去了几个地方。不知道为何,数十天后,天师府有人追踪到我的踪影,十几人追了我一路。我跑了一路,最终撤回武汉!”
以师父的身手,不至于会被天师府的人追了一路,最后撤回武汉,躲到这防空洞里。
我有些不解:“当日在天师府,张天师已经答应不再追我们,怎么还有人敢动手呢?你天神一样的人物,怎么会受伤,难道是张天师自己出手!”
师父怒火又烧起来,完全顾不上自己只剩下一口尸气,道:“说起来我就有气,我原本以为他们是守信用的人,没想到也是言而无信!”
师父被天师府人追击,受了重伤,从江西那边回到这里,藏在都市的荒山之中,天师府的人,意想不到,才没有被发现。
师父又说:“我之所以被他们追得满天下跑,因为他们有人暗算我!”
我和白师父相处过一段时间,学了一点皮毛,问说:“师父,我帮你看看。兴许我可以给你治伤!”
师父眼珠子转动,喊道:“白,你要是来了!就出来,不要躲在暗处看我笑话。”
我摇摇头道:“白师父没有来,还在湘西,他让我出来历练!”
师父叹了一口气,道:“该死!这回彻底完蛋了。白没有来,我必死无疑。”
师父叹气,没想到白师父竟然没有跟我一起。
我着急地问道:“师父,怎么了?”
师父将盖在身上的布掀开,有将袍解开,露出黝身子。
在腹部和肋骨交汇的地方,露出一根铜锥子。这铜锥子钉入师父腹部位置,已经有一段时间。
看到铜锥子,我恍然大悟。师父被人用铜锥子暗算了罩门,实力大减,所以才会被天师府那十几个道士追踪。
他以为白师父跟着我一起,可以帮他取出铜锥子。但最终确定白师父没有来,所以非常地失望。
“铜锥子击中我的罩门?我硬抗了十几天。看来这回真的要完蛋了。”师父眼中的光芒渐渐收起,“萧宁,上天派你来送我,也算是对我不薄了!”
我惊讶地问:“金脑袋吗?他在茶花峒已经被我毁掉了,怎么还会对你动手?不对,他往茶花峒去,怎么会伤害到你,他难道会分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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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4:13发表的
楼主,书名叫什么?
我有些为难。
师父没等我拒绝,声音加重,道:“你若是好徒弟,就该听我的话。更何况,我就要……咳咳……没气了……你难道忍心拒绝为师吗……”
我赶紧止住师父的话。说:“你说吧。我都听着你。”
师父又喝了一口酒,高兴地说道:“我死了,白会为我难过,我赢了一场;他的朱雀封印被我研究出破解办法,我又赢一场。”
两人斗了一辈子,临走了还要分出个胜负。
我听了师父所说,记住他所说解开朱雀封印的办法。如果遇到危机时刻,就把金蚕放出来。
时间总是容易流失,白天过去,晚上来临。
我将师父背了出来,他的气息已经渐渐消逝,已经不能说话,唯有眼珠子在转动。
阿九提着伞站在一旁,没有靠近过来。
天气炎热,热风吹来。到了晚上八点钟,月亮才升起来。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月亮渐渐地升高。
师父没有力气再说话。我背着他感觉他身体很轻,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全身都是汗水,眼睛也是泪水,我心中安慰道:“师父只是睡过去而已,很快就醒过来。”跪求百独!!閣
月亮越来越高,热风也慢慢凉快起来,流浪猫蜷缩在四周,没有靠近。
忽然,从远方传来一串铃铛声,很有节奏感。
是天师府的人,他们以铃铛声开道。用灵符对付僵尸。
阿九喊道:“萧宁,有一群道士来了。”阿九的视力好,已经看到了山道上追来的人。
我道:“阿九,他们和张玄冲、张玄薇妹妹是一伙人,你悠着点。”
我又喊道:“蛇灵。他们是道士,你躲远一些。退到林子了去……”
蛇灵咬得牙关发颤,道:“我最狠这些道士。要不是看他们人多……”蛇灵抱怨地躲到树后面。
一行人共有七人,都是道袍打扮,鞋白袜子,有两个是长头发,已经扎起来了。
“你是谁?把你背上的干尸放下来!”来人大声叫道。
我看着说话之人。从面相上看,和张玄冲、张玄薇眉眼之间,有几分相似。说话的气度也分外不一样,隐然是七人中的佼佼者。
我心中想道。想必这就是张玄薇的二哥了。
“如果我不放下他,你又拿我怎么样!”我大声回应张家二哥。
张家二哥冷笑一声:“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骷髅人乃是世上少有的邪物。我足足追了一个月的时间,不可能就此离开。我必须亲眼见他在烈火中烧成灰烬才罢休。如果你坚持不松手,那我们只能动粗了!”
几个月前,我与白师父闯入天师府,而恰在那时,张家二哥并不在府中,数日后归来,听闻这件事情,带着几日追踪,后来顶上了在太平镇与我们分开的师父。
烧成灰烬才罢休,一团怒火从我心底烧起!
“你们张家人好大的威风。他是我师父,拼了我这一条性命,我也不会让你把他烧死!”我咬牙说道。
“骷髅人的徒弟,好,连你一起带回去,正好交给阿爸来处理,你这天降灾星!”张家二哥厉声说。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斡旋的余地。
张家二哥个头比张玄冲还要高一个头,身板结实,手臂力量十足,将腰上挂着的长鞭取出,用力一甩。
长鞭子就飞了出来,直取我的双脚,要将我牵倒在地上。
我见长鞭气势汹汹而来,连忙后退。阿九右手握着伞,双脚交错上前,将挥来的长鞭一手接住。
单手一勒,张家二哥往前迈出一步,方才停住脚步。
“好身手!”张家二哥不由赞道,“可惜你只有一人,我却有七人!”
阿九冷笑:“北斗七星之光,不及一颗北极星。”
阿九嘲笑张家二哥,他们七人不敌他一人。
张家二哥双手勒住绳索,阿九依旧是单手拉住,整个人稳如泰山。张家二哥脸上青筋爆出,喊道:“张盛津,绕过去把小孩抓住!”
一旁精悍的道士目光盯着我,快步跑过来。阿九右脚抬起,将脚边的一块石头踢起。
石头飞得极快,正中张盛津胸口。张盛津“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退了散步才站住脚步。
张家二哥眼睑跳动,道:“动手!”
一行七人都有打尸的长鞭,眼下不对付僵尸,而对付我和阿九。
六条长鞭飞来,阿九左右跳动,右手又抓住六个长鞭。
“萧宁,快跑!”阿九的关节发出脆响,豆大的汗水从额头冒出。
我来不及多想,知道我跑后,他们没那么容易制服住阿九。
我后撤两步,飞快地奔跑起来。在茶花峒,我在阿九督促下,常在山间奔跑,师父的只有一副骨头架子,根本就不重。
我跃上半米高的斜坡,林中几只野猫惊飞。我顺着山后跑去,山并不高,跑过山后,就是长江边上。
背后传来几声惨叫,不知阿九有没有受伤。
林中呼呼吹动,叶子沙沙作响。我不顾一切往前冲。从山翻过来,是一面两米高水泥墙。
墙下是一条临江的公路,此刻夜深之际,路灯明亮,却没有车子。
啪啪作响,一条长鞭破空声传来。
我一咬牙,背着师父从高坎上跳下来,双脚受了冲击,有些发麻。
刚落下一瞬间,泥石飞溅。张家二哥已经追到了几米外,只需两下就跳了过来。
我咬牙穿过临江公路,直接就奔到了江水边上。我将衣服脱掉,前后一拉,把师父系上了身上。
张家二哥已经追过来,放慢了脚步,喊道:“小子,你要带着你干尸师父沉江吗?”
我没有回他,他若再靠近,长鞭一卷,就会拉住我的双脚。
我转身一跃,跳入湍急的江水中。
我自幼在故乡小镇,就背着我娘下水游泳,游泳的技术不算太弱。
落入之后,我先沉入水中,潜泳了一段距离,方才露出水面。
我回头看了一眼,岸边已经没有张家二哥的影子。
难道说他是鬼不成,一下子不见了。不好,他也在潜水。
我一个猛扎水,游出几米外。果然,只听扑通一声。张家二哥冒出了水面。
“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力气……看是你的体力好,还是我的体力好……”张家大哥边游边大声叫道。
张家二哥能花一个多月的时间追踪师父,我倒是低估了他的毅力。
远处正是威武雄壮的长江一桥,一列火车正在上面隆隆通过。
我已经游出了十多分钟,背后哗哗的声音依旧传了过来。
火车经过后,只听一声伤心欲绝的叫声从大桥上传来:“海燕,我们下辈子见!”
一个影子从六十多米的大桥上坠落下来。在下坠的过程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那人落水后,竟然没有当初毙命,胡乱挣扎,是一只旱鸭子。
有一些半夜在大桥上逗留的人察觉到变故,大声叫喊。
我回头看了一眼张家二哥,指了指落水的人,表示我要过去救他。
他喊道:“你不要过去,他会拉着你一起沉水!”
张家二哥速度极快,一个猛砸靠近了落水之人,没等那人抓住他的手,两巴掌就给打晕过去,骂道:“有人拼命都活不了,你却要死。”
他拖着落水之人的头发,往岸边游去。
大桥上围观的人发出阵阵喝彩。
我怕野兽般的张家二哥再次追上里,借着水流往下漂了一段路程。
刚要靠岸,绑着师父的衣服松开。师父快速沉入江水之中。
我吸了一口气,猛地沉入水中。师父缓缓沉入水底。
一个绿影在水中游动,将师父的尸身带着,贴着江底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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